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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恶念

作者:祈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贺黎筠静静地看着魏明璟表演。


    证据摆在面前,他比想象中还要嘴硬。


    难对付。


    就算能坐实他杀害流浪汉的罪名,也很难直接把他和十六年前那几起连环命案彻底串联。


    更麻烦的是,案发时他才十六岁。就算定了罪,也几乎不可能判死刑。


    凭魏氏集团那支厉害的律师队伍,大可以借“证据链不完整”“存在合理疑点”这类理由,帮他争取无罪释放。


    毕竟,一个流浪汉偶然捡到一枚校徽,也不是说不通。


    所以,一开始拘留魏明璟,也只是为了在审问期间能把他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找出那些肯定存在的、属于其他受害者的“战利品”,把零散的罪证串联成无可辩驳的连环证据。


    然而,整整三日过去,所有可能的角落皆已翻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魏明璟早就察觉到危险,提前把所有的证据都清理干净了?


    被带进审讯室之后,魏明璟已经三天没合过眼。


    警方不敢刑讯逼供,只能用最文明的方式——不让他睡觉。灯光二十四小时照着,没有窗户,分不清昼夜。


    对面的警察换了一拨又一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相似的疲倦,以及压抑不住的沮丧。


    而他只是静静坐在那儿。除了眼里蔓延的血丝,和偶尔变得迟缓的眨眼,几乎看不出这人正站在生理极限的悬崖边上。


    门又一次被推开。


    他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以为进来的还是那些穿着制服、眉头紧锁的警察。


    但不是。


    来的只是个小姑娘。


    看着不过十岁左右,一身红裙子穿得亮眼,像夏天里开得最灼的山丹花,和这间弥漫着焦虑与疲乏的审讯室格格不入。


    她悄无声息地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姿态乖巧得像课堂上的学生。


    “我是薛宓。”


    魏明璟眉梢微挑,疲惫里渗进一丝玩味,干裂起皮的嘴角向旁扯了扯,拉出一个带着明显嘲弄的弧度:“现代警察找不到证据,现在要靠外门邪术了吗?”


    他刻意拉长了调子,每个字都裹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薛宓轻轻笑了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她瞳孔里的漆黑显得更浓了。


    “你身上沾着恶念了。”她微微偏头,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东西,“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焦躁的气息。像烧糊的线,一丝一丝地往外冒烟。”


    她停了一下,笑盈盈道:“其实你也在担心吧?担心警察真的找到什么——这说明那些证据并没有被你销毁。你太自负了,把它们当战利品留着,所以不到绝路,你绝不会主动清理它们。可是那些东西现在在哪儿呢?”


    “想套我的话?” 魏明璟嗤笑一声,向后靠进椅背,试图找回掌控的姿态。


    逻辑是他的城墙,证据是他的护城河。如果这小怪物真像传说里那样能让人吐真言,何必白白耗上三天?这虚张声势的伎俩,拙劣得让他有点想笑。


    薛宓最喜欢那些嘴硬的人,因为越是嘴硬的人,崩溃哭喊的时候才越有意思。


    “知道吗?对于那些始终嘴硬的人,最适合使用大记忆恢复术。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魏、明、璟。”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魏明璟疲惫至极的脑子仿佛被猛地拽进剧烈的漩涡!


    沉闷的审讯室、咖啡的味道、桌子的触感……一切感官输入骤然扭曲、碎裂、重组。


    冰凉的雨点忽然打在脸上,带着桥洞底下特有的潮腐腥气。他站在那里,手中紧攥着被雨水浸透的书包带,十六岁的身体里翻滚着刚刚撞见父亲出轨后的恶心与暴怒。


    一个佝偻脏污的身影撞了他一下。


    恶臭扑鼻。是个哑巴流浪汉,只会“啊啊”地嘶叫,像头肮脏的畜生。


    “滚开!”他猛地将那具肮脏的身体推开。


    流浪汉踉跄着蹲下去捡那个破袋子,露出后颈嶙峋的脊椎骨。


    有什么东西在魏明璟脑中断裂了——这种蛆虫,活着也是糟蹋空气。


    暴怒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在那流浪汉蹲下去的瞬间,他扯下对方袋子里的麻绳,从后面死死勒住了那枯瘦的脖子……


    挣扎,抓挠,校徽被扯落在地。


    他将流浪汉拖进桥洞阴影,用麻绳重新勒紧,直到那身子彻底软下去,不再动了。


    “阿门。”


    母亲每晚祷告的词句,不知为何地滑过了他的耳边。他用麻绳把尸体的双手缠在一起,摆了个自己觉得像是在祈福的姿势。


    可那只冰冷僵硬的手,却在他的手背刮出一道浅白的痕。


    真脏。


    他皱紧眉,从书包里拿出削铅笔的美工刀,将那只碰过他的拇指切了下来。


    血混着雨水溅上他的睫毛。


    他看着那具不再动弹的躯体,心里翻江倒海的暴怒竟奇异地平息了,甚至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与近乎崇高的感觉。


    “你的存在,是整体和谐中的一个杂音。清除你,是维护秩序的必要之举。安息吧。”


    他画了个十字。


    “阿门。”


    几天后,母亲病故了。葬礼上,父亲哭得情真意切。


    他看着街上那些穿着暴露、对着路人搔首弄姿的女性,突然觉得无比碍眼……就是这些不检点的、污秽的女人,勾引了父亲,害得母亲郁郁而终……


    他得净化她们。


    他约她们出来,然后杀掉。


    每一次,他都感到一种接近神性的快感,像是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为世界剥离污垢。他在其中,确认自己的力量和正确。


    如果……这些污秽也能被彻底净化……


    念头刚起——


    脖颈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惊恐地瞪大眼,无法呼吸,熟悉的被勒紧的窒息感淹没了他。他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猛地回头——


    勒住他的人,竟是他自己!


    阴森而扭曲的表情,眼睛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剧烈地挣扎,但那个自己的手臂如同铁箍,力量大得惊人。视野逐渐模糊发黑,肺部的灼痛炸开……


    他被勒死了。


    魏明璟猛地惊醒,一口气还没喘上来……


    那冰冷的绳索感再次死死缠上他的脖颈!


    “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存在在世上。”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冰冷。他再次看到那个扭曲的自己,听到那声仿佛来自地狱的——


    “这肮脏的交易就此终结。我赦免你的罪了。”


    “阿门。”


    “这无意义的生命,我为你终结。这沉重的肉身,我为你卸下。愿下一次,命运能赐予你更有价值的形态。”


    “阿门。”


    “用你的消亡,警醒这沉沦的世道。愿你來世,能活得更体面。”


    “阿门。”


    ……


    一次又一次。


    死亡,惊醒,再死亡。


    每一次被自己亲手勒杀的痛苦都真实得无以复加,但即便在这种精神被反复撕裂、□□记忆着极致痛苦的边缘,魏明璟也只是死死咬着牙,甚至在那无尽的恐怖循环中,满身是汗地挣脱了出来。


    幻境碎裂。


    他依然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是那个叫薛宓的小怪物。


    脖颈上残留的剧痛与窒息感尚未完全消退,冰冷的麻绳触觉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每一次幻境中的终结都真实得让他心脏骤停、肌肉痉挛。


    “你看见了,又能怎样。” 他勾起嘴角,声音因方才的窒息而沙哑,嘲弄的意味却更浓了,“这些,能作为证据吗?”


    在方才的幻境中,薛宓清晰地感知到,魏明璟的恶是发自本心的、冷静的、他认为正确的。他作恶时没有愧疚、没有挣扎、甚至裹着一层崇高的自我欺骗。


    所以,他自身滋生的恶念反而异常纯粹且内敛,不像那些被负面情绪招来邪祟的人,会散发出强烈的“气味”。


    而刚才,从他身上流露出的、可供她驱使构建幻境的负面情绪和恶意波动却极其微弱。


    薛宓维持刚才那样强度的幻境时间并不长,她原以为在他亲身经历一遍又一遍被自己以同样手法杀害的过程后,总能撬开一丝缝隙,逼出最原始的恐惧、惊慌或悔意——这些强烈的负面情绪都将成为她延长和加深审判的燃料。


    却没想到,他竟自己凭着意志力挣脱了幻境。


    没有预想中的崩溃哭嚎,也没有精神失常,对方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她。


    好强大的心理素质!


    但薛宓,却也不慌。


    她轻笑一声,道:“魏明璟,你用净化粉饰屠杀,但最初的动机,不过是因为家庭崩毁产生的无能狂怒。”


    “十六年前,你只是不敢反抗父亲,才挑最弱的流浪汉发泄。哪有什么冠冕堂皇?”


    “不过是个在强权面前懦弱退缩的可怜虫,只敢向更无辜者挥刀。”


    “给自己披上神圣外衣,拔高杀人的理由……仔细看,你那扭曲的正义,剥开来,内核不过是一个……”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个词:


    “……被童年创伤彻底扭曲、只敢虐杀弱小的、可悲的连环杀手罢了。”


    空气死寂。


    魏明璟脸上那副游刃有余、讥诮冰冷的面具,瞬间裂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瞳孔几不可见地收缩了一下,但他随即轻笑出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荒谬。”


    “这就是你们最后的招数了?真可悲。”


    但薛宓还是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桌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死死攥紧,掐进了掌心。


    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不肯泄露分毫。


    走出审讯室,薛宓将在幻境中见到的片段仔细讲给贺黎筠听,语气里带着些懊恼:“只能看到他动手的过程。可那些他收集的战利品藏在哪儿,幻境里一丁点儿影子都没有。,只围着那件事本身打转,跟藏东西的地方扯不上关系。”


    贺黎筠凝神听着,忽然,他像是猛地揪住了什么,手掌“啪”地一声按在桌面上:“知道了!”


    “还有一个地方,一个被我们所有人漏掉的地方——他妈妈,董燕的坟。” 他声音因为激动微微发紧。


    “啊?”薛宓一时没转过弯。


    “很有可能!”贺黎筠语速极快,思路却异常清晰,“这类人收藏战利品,是为了事后回味,满足心里的变态需求。把东西藏在一个极其隐秘、对自己又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完全说得通。”


    “可埋在坟里,他还怎么回味?”


    贺黎筠沉默地踱了两步,再次开口时,推翻了先前的想法:“或许,他收集战利品不是为了重温……”


    “对魏明璟而言,母亲的坟墓绝不仅仅是一个安葬地!那很可能是一个代表着‘爱’、‘纯洁’、‘救赎’或者‘避风港’的象征!将代表自己最黑暗秘密的物品藏在那里,会给他带来一种极致的、扭曲的安全感和掌控感!就好像……最肮脏的东西,被最纯洁的事物所守护和净化。”


    “而且谁会去搜查一个早已入土为安的人的坟墓?这是一个天然的盲区,极大避免了被意外发现的风险,这恰好为他的秘密提供了绝佳保护。”


    “再往深里想,这甚至可能和他最初的动机有关。他或许偏执地认为母亲是‘唯一理解他的人’、‘和他一样受苦的人’,他在向母亲献祭他的成果——看啊妈妈,我在为你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这么变态?”薛宓倒吸一口凉气,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果然像她这样根正苗红的好少年是无法理解变态的心理。


    “这是我的推测,但可能性极高!他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他办公室里最显眼的位置还放着他母亲的照片,说明这个存在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从未离去。申请搜查令,挖开再说!”


    郊外墓园,董燕的墓碑静静立着,四周干净整齐,显然常有人来照料。


    魏延璋的墓碑也在旁边,但魏明璟并未将父母合葬。至于魏明俊的碑,则隔开了一段距离。


    初步搜查,墓碑周围一无所获。


    再次搜查,连墓碑下的石板都启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骨灰盒。


    还是毫无所获……


    难道,他推测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骨灰盒上。


    打开它?


    巨大的伦理压力让众人犹豫不决。最终,贺黎筠咬着牙,手往下一挥。


    开!


    在极致的谨慎与一片死寂中,骨灰盒被小心翼翼开启。下一秒,所有在场的人呼吸一滞,一股冰冷的寒意沿着脊梁骨猛地窜上头顶——


    只见那些象征安息的灰白色骨灰之中,竟并排埋着几个密封得极其严实、甚至做了高级防水防腐处理的金属小盒。


    里面赫然陈列着受害者的发圈、首饰、一缕缕用丝线系好的头发、以及用特殊材料仔细包裹着的、森白的指节。


    这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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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着他滔天罪行的“战利品”,竟是被他以这种亵渎性的、却又带着某种诡异陪伴意味的方式,藏匿在了自己母亲永恒的安息之所!


    ……


    深夜,审讯室。


    魏明璟再次被带了进来。


    连续的抗审和薛宓的幻境折磨,在他眉宇间积下浓重的倦色,但眼底深处那抹冰冷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高傲,却还没有散尽。


    他甚至调整了一个略显松垮的坐姿,等着对方继续那些徒劳的问答。


    门开了。


    贺黎筠走进来,没多问一句,只是将一叠刚冲印出来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沉默地推到他面前的桌面上。


    魏明璟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过去。


    下一瞬,瞳孔骤然缩紧。


    第一张,是他母亲坟墓被启开的整体场景。


    第二张,打开的骨灰盒里,埋着金属盒子的特写。


    第三张,盒子里那些发圈、首饰、头发……清晰得刺眼。


    第四张,是一截断指的特写。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像被踩了尾巴的兽,骤然暴怒:“你们开棺了!?”


    他猛地要站起来,却被铐在椅上的手腕扯住,重重跌坐回去。


    手铐哗啦一声砸在桌面,混着他狂怒的咆哮——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去惊扰她!!!碰她的安息之地!!!”


    贺黎筠就见魏明璟声音尖厉得完全变了调,双目赤红,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完全失控的癫狂状态。


    那一直精心维持、冷酷自负的面具,终于彻底碎了。


    现在,暴露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个歇斯底里、信仰崩塌的疯子。


    “究竟是谁在惊扰她的安息之地呢。”


    贺黎筠的声音很平,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张特写照。


    “这些,是从你母亲骨灰盒里起获的东西。全过程有公证录像和第三方见证,程序合法,证据链完整。”


    “这枚指节,和十六年前桥洞流浪汉失踪案里,受害者被切下的拇指残缺部分,初步比对吻合。”


    手指移向那些首饰和头发。


    “初步比对,DNA和多名受害者的生物样本高度吻合。”


    “魏明璟,现已查明,你与十六年前青江市连环杀人案存在直接关联。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你母亲董燕女士如果泉下有知,看见你把她永恒的安息之地,变成藏匿杀人罪证的肮脏角落,不知会作何感想。”


    ……


    【@头条新闻:#青江市连环杀人案告破##魏明璟落网#


    历经十六年追查,曾轰动一时的青江市连环杀人案近日成功侦破。犯罪嫌疑人魏明璟(魏氏集团董事长,32岁)已被警方依法逮捕,其对多次杀害女性及流浪人员、并亵渎遗体的罪行供认不讳。


    本案关键突破,在于警方依法对魏明璟已故母亲董某的骨灰盒进行取证,在其中发现了藏匿的多名受害者首饰及人体组织,从而锁定铁证。


    魏明璟此前常以“青年企业家”、“慈善家”形象公开活动,其被捕消息引发舆论震动。更令人骇然的是,经警方深入调查,魏某还通过空壳公司资助并操控一非法生物实验室,以“人类净化”为名进行人体实验。目前该实验室已被查封,案件仍在进一步侦办中。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昔日的光鲜面具被彻底撕下,暴露出的,是令人战栗的极端扭曲与深重罪孽。此案告破,不仅给了受害者及其家属一个迟来的交代,也再次警示世人:恶魔的伪装,往往披着最意想不到的外衣。】


    【青江市连环杀人案居然破了!十六年啊……还差一个月就十七年了!致敬警察!真的无法想象凶手是魏明璟,之前财经杂志还专访过他,说是杰出青年代表……我吐了。】


    【看完脊背发凉!他之前还给我们流浪动物救助站捐过款,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在为自己积阴德?太会演了,简直是现实版汉尼拔!】


    【等等,十六年前他才十六岁啊!居然把证据藏在自己妈妈的骨灰盒里……这是什么恐怖片剧情啊?!又变态又疯批,他妈要知道都得气活过来[惊恐]】


    【所以之前觉得他帅还情商高的我是瞎了吗??果然人不可貌相,从此对精英霸总人设PTSD了。】


    【居然还搞人体实验?!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坏了,是反人类了吧!建议严查和他所有有关联的公司和项目,细思极恐!】


    【之前他公司魏氏生物还搞过基因筛查公益项目,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毛骨悚然……会不会和非法实验有关?】


    【受害者们终于可以安息了……也希望舆论别老盯着凶手的“精英”标签,多看看那些真正需要被关注的、沉默的受害群体吧。】


    【卧槽!!我刚从我警局朋友那听到个更劲爆的!主导这次取证的就是市局那个有名的帅哥刑警贺黎筠!听说就是他力排众议坚持开棺……啊不,开骨灰盒的!】


    【真的假的?!小说男主走进现实了这是!!】


    【之前还嗑过魏明璟的精英人设,现在立刻爬墙贺警官!这才是真??人间理想!智勇双全还长得帅!】


    【我为曾经嗑过贺警官和魏明璟的CP郑重道歉!黑历史已经删除,求各位轻喷QAQ】


    【(悄悄举手)只有我好奇贺队怎么锁定骨灰盒的吗?这侦查思路太神了……】


    【贺队这回立了大功,之前破案积累的功劳就不少,这次怕不是要直接升副支队长了吧?】


    【听说他才提了正科,这破案速度赶上坐火箭了!不过该升!这种大神留在基层才是浪费人才!】


    【实力派天花板!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活该他升职!(百分百褒义)】


    【希望领导们看看我们贺队!关键时刻顶得住压力、挖得出铁证,这种同志不值得提拔谁值得?!】


    【内部人士悄悄说一句:表彰已经在走了,这次绝对重磅奖励!但具体职务变动还得等流程~】


    【顺便求一张贺队穿警服的荣誉照当屏保,保佑我考试过关[祈祷]】


    【我有他上次的荣誉照,发你~[贺黎筠警服照.jpg]】


    【等等,你怎么有贺队那么近的近身照!】


    【10岁,ID魔法少女小宓……不会是贺队的妹妹吧?】


    【欸?!卧槽,我之前竟然拉黑了贺队的妹妹!妹妹对不起,之前不小心被你看到我胡写的东西……已经删光了!】


    【妹妹好,弱弱问一句……贺队单身吗?(关注点逐渐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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