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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罪证

作者:祈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刚才吞噬那恶鬼时,发现它体内还困着一些灵魂,便一同吸收了。”


    垂眸凝视着掌中一团团蜷缩的灰影,薛宓轻叹道:“那些无辜的魂灵,我会慢慢净化,然后送他们往生。至于作恶多端的魏延璋……”


    她语气骤然转冷。


    贺黎筠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而一年后的今天,她终于能替他完成这个执念。


    薛宓缓缓抬起手,掌心幽光流转,一个浑浊不堪、瑟瑟发抖的灵魂从中滚落出来,正是魏延璋。


    恢复意识的魏延璋一眼认出眼前的贺黎筠是刑警,一想到自己在会议上突然心脏剧痛,而耳边是那恶鬼与儿子合作的嘲讽声,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警察同志!我要举报!举报我儿子魏明璟!他是十六年前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他……”


    话音未落,他忽然僵住——自己的手掌正穿透贺黎筠的肩头,而对方却仿佛看不见他一般,目光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是一缕幽魂……


    “啊——!!!”


    “啪!”


    薛宓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眼中怒火燃烧:“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贺临川的儿子。说!当年是不是你派人杀了贺临川?!”


    “是……是我……”魏延璋被打得魂体震荡,惊骇于眼前这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少女竟能触碰到灵体的自己!


    而贺黎筠也震惊地望着薛宓对空气挥拳。


    意识到贺黎筠看不见也听不见鬼魂,薛宓立刻一把握住他的手。灵力流转间,魏延璋的魂体在贺黎筠眼前骤然清晰起来。


    “贺临川,他重新搜查第一个案发现场时,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了一枚带血的校徽,顺藤摸瓜查到了学校……我、我怕他再查下去,就会查到明璟头上……”


    魏延璋曾和贺临川打过交道,他和别的警察不一样,他太执着,能力太强,常规的施压和贿赂手段根本拦不住他……而魏明璟犯下的连环杀人案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一旦曝光,魏家必将万劫不复。


    当时魏氏集团正值上升期,容不得半点丑闻,而他相信,儿子只是一时因母亲病故遭受巨大打击,才行为失控。


    作为父亲,他必须保护儿子。作为掌舵人,他更要维护集团的声誉。


    他不得不制造□□仇杀的假象,铲除贺临川这个最大威胁……


    一想到当年自己这个错误决定也害死了自己,魏延璋的魂体剧烈地波动着。


    仿佛被无形的痛苦扼住咽喉,他颤抖着,几乎不敢看贺黎筠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迟来了十六年的悔恨:“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必须承认,贺警官……你父亲,他是一个真正正直、不屈不挠的好警察。是我……是我被恐惧和所谓的家族利益蒙蔽了双眼,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甚至道歉也是死了后才悔悟,贺黎筠的拳头猛地攥紧,咬着牙打断他迟来的道歉:“那枚校徽,你还保留着吗?还是当年就烧毁了……”


    “有!有!”魏延璋忙不迭地点头,“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没销毁它……可能也是怕他未来会失控,想着留个后手,或许能牵制他……”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贺黎筠冷哼一声,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无尽的讽刺:“这是你的报应。十六年前你为包庇儿子杀害警察,十六年后你被自己招来的恶鬼吞噬。天道轮回。”


    “净化了他吧。” 他移开目光,对薛宓轻声道。


    真正面对杀父仇人,贺黎筠发现,自己的内心竟出乎意料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对方早已付出生命代价,自己也已经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我不。”薛宓干脆利落地扭头,“送这种人往生?像这样作恶多端之人,就应该去我的幻境里体验一番,让他亲自尝尝那些被害者的痛苦!”


    她双眸蓦然染上血色,对惊恐万状的魏延璋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魏延璋,提前体验一下地狱吧。”


    随手将魏延璋丢进幻境后,薛宓就见贺黎筠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她歪了歪头,眼中血色未褪:“你说,我们没有权力夺走任何人的生命。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把他的灵魂挫骨扬灰也不犯法吧?”


    “嗯。”贺黎筠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语气缓和下来,“但你力量刚恢复,别太勉强。如果还虚弱……可以再吸我一口。”


    他说着,就将手腕递到她面前。


    “刚才咬了一口,你就一副快要痛死的模样,我可不敢再吸了。”


    贺黎筠的耳根肉眼可见地迅速泛红,他下意识想反驳,声音却莫名低了几分:“……没有痛。”


    空气中不知为何弥漫开一种微妙的氛围,薛宓轻咳一声,主动打破了这层古怪的静谧,提议道:“要不要……去我的幻境里逛逛?实时观赏魏延璋怎么被自己的业障反复折磨,保证比任何电视剧都精彩。”


    “不了。”贺黎筠摇了摇头。


    他没有欣赏犯罪者痛哭流涕的恶趣味,目光已然恢复了刑警特有的冷静与清明:“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枚校徽。”


    当晚,薛宓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跃入眼帘。


    知道她手机号的只有区区几人,果然按下接听,是魏明璟。


    “多谢你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他声音清冷,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慌张,反而像在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对魏明璟而言,与恶鬼的合作本就并非所愿。


    在他眼里,那东西不过是亟待清除的污秽,不仅无法带来真正的进化,反而时刻需要提防其反噬自身。


    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甚至带着一丝审慎的好奇,想亲眼看看薛宓究竟有多大能耐,故而才放任恶鬼前去。


    恶鬼被灭的瞬间,魏明璟便清晰地感知到了。


    如今薛宓胜出,在他眼中,或许从一个需要清除的障碍,转变为了一个值得评估的、潜在的合作对象。


    薛宓对着电话轻笑一声:“现在说感谢,是不是太早了些?或许再过一会儿,你就该忙着应付上门拜访的警察了。”


    魏明璟那端的沉默只持续了一瞬,随即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反问道:“哦?是从那消亡的恶鬼那里,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吗?”


    “不。”薛宓慢条斯理地纠正他,“是从你父亲魏延璋的亡魂口中,听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魏明璟若有所思地低语:“看来……他终究还是留了一手。”


    就在两人通话的同时,另一边根据魏延璋提供的线索,贺黎筠迅速定位并打开了其秘密存放的一个储物箱。


    箱内不仅有那枚校徽,还有一些警方调查十六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内部资料和魏明璟暗中默默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试图制造完美人类的调查报告。


    “真是个疯子。”贺黎筠忍不住脱口骂道。


    而就是这一声咒骂,魏明璟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贺黎筠,你有多久没回家看看你母亲了?”


    贺黎筠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拨打崔芳华的手机。无人接听后,他又再次拨打老家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起,听筒那端传来外公的声音。


    “喂?黎筠啊?”


    “外公!”贺黎筠的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发干,“妈在家吗?她手机关机了。”


    “芳华?她还没回来呢。说是今天单位有点事,要晚点下班……怎么,你找她有事?”


    “妈回家后,立刻让她回我电话。”贺黎筠强行压下喉咙里的焦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然而,一挂断电话,那勉强维持的镇定瞬间粉碎。他猛地一把夺过薛宓的手机,对着那头低吼道:“魏明璟!你把我妈怎么了?!”


    “很简单。”魏明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一个链接随即发送到了薛宓的手机上。


    点开链接,只见画面中,崔芳华被捆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眼中充满恐惧。


    贺黎筠的心猛地被攒紧,他甚至来不及看清背景细节,没来得及分辨任何可供追踪的线索,手机屏幕倏地一暗。


    照片被对方彻底撤回了,整个链接直接变成了404,仿佛从未存在过。


    “把你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你母亲就能平安到家。”魏明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笑意,透过听筒传来,“我希望你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贺黎筠面色凝重,暗中却将自己的手机迅速塞到薛宓手中,并用眼神示意她立刻报警。


    对着电话那头,语气却刻意放缓,显得顺从:“好,我听你的。但我必须先确认我妈现在是否安全,让我跟她通话。”


    “贺黎筠。”魏明璟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警方那点小把戏吗?现在,是不是想偷偷报警?”


    他语气陡然转冷:“把地址发我。我会派人来取。确认无误后,我自然放人。”


    话音刚落,电话便□□脆地挂断。


    见贺黎筠竟真的将那一叠文件重新塞回储物柜,随即拉着她快步上车,薛宓急切地低声道:“就这么把证据交给魏明璟?万一他出尔反尔怎么办?”


    “魏明璟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说明我们很可能从离开医院起就被他的人盯上了。”


    贺黎筠迅速打断她,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锐利地扫过车窗外的后视镜,警惕着任何可疑的踪迹。


    “否则,他凭什么那么笃定我没有偷偷拍下文件的照片?原件就算被销毁,清晰的复印件依然具有法律效力。可他似乎毫不担心这一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安插的眼线一直在远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清楚地看到我只是取出了文件,根本没有操作手机拍照的时间和环境。这份确信,恰恰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他说着,缓缓摊开掌心,掌心里藏着的赫然是一枚沾染着暗沉血迹、样式陈旧的校徽,被一个透明袋完好无损地保护着。


    “他们在远处,只能看见我拿出了一叠文件,又放了回去。”贺黎筠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弧度,“但他们绝对想不到,真正决定性的证据,是这枚十六年前的校徽。它,一直在我手里。”


    半小时后,魏氏集团总公司一楼大厅。


    迟迟未能等到母亲平安消息的贺黎筠,面色冰寒,径直亮出证件要求立刻见董事长魏明璟。


    前台小姐保持着职业微笑,语气却十分坚定:“非常抱歉,贺警官,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魏董的……”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变,连忙对着贺黎筠恭敬道:“贺警官,魏董请您上去。”


    一到达顶层,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董事长办公室外、仿佛早已等候他多时的魏明璟,贺黎筠一直强压的焦灼与怒火骤然间爆发。


    他双眼充血,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墙面上:“魏明璟!我妈到底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她的消息!”


    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要彻底失控的刹那——


    旁边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咔哒”一声被从内推开。


    崔芳华拿着一份文件,一脸诧异地走了出来:“小筠?你怎么在这儿?还这么大声……”


    直到看见被自己儿子像罪犯一样压在墙上的魏董,她脸色瞬间变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将自己儿子的手从魏明璟的衣领上拽了下来,语气带着惊惶与急切:“魏董,实在对不起!孩子他……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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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着急了,绝对不是有意的!我代他向您道歉!”


    “妈,你没事吧。刚刚一直在这里吗?”


    贺黎筠担心地看上看下,就见崔芳华脸上毫无遭受惊吓或绑架的痕迹,反而被他过激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一脸奇怪地问:“我?我能有什么事啊?我们单位刚接了一个重要的大项目,我一直就在这儿开会开到现在,连会议室都没出过。”


    她说着,还晃了晃手中那份厚厚的项目文件。


    显然,魏明璟根本没有真正绑架崔芳华。那张迅速撤回的照片,就是利用AI技术合成的假象。


    毕竟如果真的绑架刑警家属,这些无意都是新的证据,贺黎筠随时有新理由再对魏明璟展开调查。所以他虚晃一招,利用贺黎筠救母心切的恐慌情绪,牵制住了贺黎筠。


    望见贺黎筠转身就要走,魏明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领带,略带嘲讽地笑道:“贺警官,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贺黎筠脚步一顿,对崔芳华低声道:“妈,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下,我说两句话就出来。”


    他面色冷峻地跟着魏明璟进了办公室,就见魏明璟顺手抽出一支烟,声音在烟雾中飘渺地传来:“贺警官,真没想到,我父亲偷偷留下的,只是这些无关痛痒的文件。”


    魏明璟说着,耸了耸肩,脸上是一派坦荡:“我们魏氏是正规经营的公司,完全经得起任何调查。至于十六年前的案子……”


    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俊朗的容貌。


    他话锋一转,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甚至透出几分被误解的沉痛:“我父亲是不是对你们说,那都是我干的?难怪他当年那么突然地执意送我出国……原来他心里,一直对我存着这么深的误解和偏见……”


    贺黎筠并没有开启任何录音设备。


    他心中冷笑,魏明璟这番看似真情流露的诡辩,恐怕正是防备着隔墙有耳,刻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父亲牺牲和诬陷的受害者形象。


    离开前,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办公桌上一张女性的照片,落在魏明璟吸完随意摁灭在烟灰缸里的那只烟上,魏明璟正毫无防备地背对着自己,自己只需伸手一拿,就是绝佳的DNA检材,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行动。


    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以魏明璟处处谨慎、算无遗策的行事风格,是绝不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这看似疏忽的举动,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七日后,贺黎筠带人闯入魏氏集团会议室,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正在开会的魏明璟当场铐走。


    “魏明璟,经鉴定,你的DNA与十六年前犯罪现场遗留的证据完全吻合。现以故意杀人罪,正式逮捕你。”


    魏明璟脸上的从容笑意骤然凝固,第一次露出了措手不及的愕然。


    原来七日前,贺黎筠和薛宓故意分道扬镳,迫使跟踪者兵分两路。薛宓利用能力在卫生间变回孩童模样,轻易摆脱监视,将校徽直接送至刑警支队,并向贺黎筠信任的队员说明了情况。


    然而,十六年前的检材处理起来极其困难,极有可能已经受到环境因素的严重破坏,导致上面的生物检材高度降解,很有可能需要一到两周才能出来结果。


    贸然接触魏明璟取DNA,或高调要求实验室加急,极易打草惊蛇,给魏明璟机会潜逃出国或暗中毁灭证据。


    所以半个小时后,贺黎筠来到魏氏集团故意上演了一出情绪失控的戏码。


    他咆哮、质问,看似方寸大乱,实则是为降低魏明璟的戒心,让他误以为自己已束手无策,只能在他面前无能狂吼。


    那场他故意的肢体冲突,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魏明璟的几根头发。


    而魏明璟自以为用言语试探便能掌控全局,甚至用烟刻意试探,却不知自己的生物样本早已落入贺黎筠的手中。


    但贺黎筠不确定局里是否还有其他眼线,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被监视中,所以让楚子琦将这两个证据混入他查的其他案子中交到了实验室。


    万幸的是,那枚校徽当年被贺临川发现后,便被他谨慎地戴着手套放入证物袋,十六年间一直在证物袋里,未受其他污染。


    所以实验室比想象中更顺利地从校徽正面缝隙内干涸的血迹中,提取出了属于那名流浪汉受害者的DNA,更从别针缝隙里分离出了另一组属于魏明璟的微量皮屑DNA。


    十六年前还没有普及DNA技术,而十六年后,这份铁证,证实校徽极可能是在凶手作案过程中被受害者在挣扎中扯落,成为了连接凶手与受害者的直接物证。


    获取初步报告后,贺黎筠立即正式上报。


    当年,他爸贺临川就是怕这枚校徽是路人遗失的无关物品,浪费警方资源,所以想建立初步假设后再正式上报,以免打草惊蛇或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谁知,他早已因为是连环杀人案的专案组组长而被魏延璋盯上,以至于他发现校徽刚刚开始暗中调查的极短时间内就惨遭灭口。


    也是因为贺临川的突然死亡,导致这个至关重要的发现未能来得及告知任何同事,也未能录入正式的证物清单。


    由于该证物时隔多年突然出现,且涉及重大案件及知名企业,其所生成的DNA结论须经另一位专家独立复核。


    加急复核之下,最终耗时整整七天,才获批了逮捕令。


    如今,铁证如山。


    审讯室内,魏明璟初时的错愕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他翻阅着证据报告,有些悲悯而低落地垂下头。


    “没想到啊,我父亲竟是因为这枚小小的徽章,就这样误会了我……”


    他轻叹一口气,幽幽道:“这枚校徽我早年就已遗失。或许是被那个流浪汉捡了去,恰巧又在遇害时带在了身上。单凭这个就认定我是凶手,是否太过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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