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屹铁了心要骗秦书窈,她连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因为当她看着这张熟悉的俊脸的时候,心防就不复存在了。
既然他想骗,那就尽情来骗吧,只要他能做个铁了心一骗到底的好骗子,就算把她骗到倾家荡产,她也无怨无悔。
他说他浑身没劲,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就只好由着他倒在床上,而她,就开始学着家里保姆的样子,亲自替他宽衣解带。
“我是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才来看你的。”她的嘴巴还是很硬,但身体很诚实,手上替他解皮带的动作一刻不停,“换成平时,如果让我这么照顾你,想都别想。”
他看她解了半天都没研究明白他皮带搭扣该怎么打开,便挺了挺胯顶起后腰,单手解开皮带的同时,一把将皮带抽了出来。
光是挺腰的动作似乎就把他累得够呛,收了力气倒回床上之后,连连粗喘。
他边喘边深情脉脉看着她:“这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我喝醉了,你不也这么照顾我?”
提起过去,她心里又羞又恼。
顶着假身份追他的那段时间,简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没尊严的日子,要不是她爱惨了他这张脸,要不是她甘心……她,秦书窈,怎么可能陪一个毛头小子挤地铁、吃路边摊、住出租房。
“占过我的便宜,你很得意吗?”她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动作很是粗鲁。
他有点羞涩,下意识拽来被子盖在身上:“你想多了,我就是陈述事实而已。”
她把他脱下来的衣服依次叠好:“陈述个屁!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说过,‘我认识的人叫秦瑶,不是你’。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些丢人的事都是秦瑶做的,和我没关系。”
“怎么能叫丢人呢,那叫体贴。”
体贴……
她听见这俩字就觉得心烦。
估计是因为出师不利,一出门就被凯丽冷言质问了半天,使她今晚的心情极不美丽,说话也像吃了炸药,一点就着。
她把衣服叠好,整整齐齐码在床尾凳上:“您要体贴就找别人去吧,我既不温柔也不体贴。”
他“哦”了一声,淡淡道:“今天好像也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愿的。”
他一句话戳破两人间的窗户纸,让她瞬间不知道自己的面子该往哪儿放,深吸口气强压怒火:“对,是我自愿的,我主动犯贱,我就不应该关心你,听到你被周绍明做局也应该不闻不问!”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陈屹的表情总算有些了变化,他收敛起笑意,正色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亲爱的凯丽姐刚刚和我说的。”
他皱着眉低声道:“她怎么连这些都和你说……”
她双手叉腰微微后仰靠在电视柜上,用最习惯的上位者姿态俯视着他:“你问我,我问谁,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吗?她不仅和我说了这些,还特意把我叫到会议室里拷问我,好像我是她手下的艺人,她是我老板一样。”
“可能因为她忙了一整天,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没精力做这些表面文章,说话口气才听起来没那么好,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这番歉道得倒是很诚恳,甚至想从床上爬起来当面给她认错,最后是她看下不去,才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
“错的人是她不是你,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让你替她道歉,难道你们俩的关系想你刚刚说的那样,好到能在床上随便搂搂抱抱?”
陈屹本是想故意逗逗她,没想到她还会把这种不着调的笑话当真,他急得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撑着身体,空着的手下意识伸去扯了扯她的外套:“我没有,你和我之间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冷漠地拽开他的手:“没有,一点信任也没有。我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凭什么要我无条件信任你。”
“凭我的人品,凭我这五年中再没爱上任何人,没和任何人交往过,就连一次性生活也没有。”
她静静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说话时微微发颤的身体。
他很激动,看样子说的不是假话。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呢?
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反正她也没有那么洁身自好。
“可是我有。”她很平静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心疼,“除了周绍明之外,在和你分手后我还谈过两任男朋友。”
陈屹颤抖的身体忽然僵住,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也低垂了下去。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落寞。
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听见她和自己分手后,还能照样投入到新的感情中,会这样难过呢?
胸口闷疼使他喘不上气,他刚想呼吸,却感觉有什么湿润划过脸颊。
抬手一摸,竟然是泪。
她借着床头的壁灯,也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一个俊美又坚毅的男人。
外人只能看到他的风流倜傥,只有极少数走到他生活最深入的人,才能看到他的伤痛。
她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她坐在床边,用双手握住那只刚刚被自己生拉硬拽开的手:“好了,逗你玩的,我和他们没什么,也没上过床。”
他的手被她紧紧握着,连偷偷擦泪的机会都没有,他索性不再遮掩,用湿漉漉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眼:“没上过床,但亲过嘴,你想说的其实这个意思,是吗?”
他说的不错,可这样说出来,怎么听都很刺耳,让她忍不住反驳:“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你拍戏不也得和其他女演员接吻,我说你什么了吗?”
“我没有,我从来不接吻戏。”
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他一时间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看过自己演的片子。
“我在片场做那种事,根本没办法全身心投入,所以后来完全不接带吻戏的剧本,实在避不开的话就只能用借位。”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他说的话,就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他这么做都是因为自己。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我后面交的两任男朋友都不如你,没你长得帅,也没你温柔……算了,不说了他们。但至少我和周绍明是清清白白的,从认识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过,周绍明说他尊重我的感受,不到结婚的时候,绝对不会在我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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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下,碰我一根指头。”
陈屹听完她说的,只不屑地冷笑几声,等笑完才很自然地把脸埋进她肩窝,把眼泪都蹭到她身上。
她嫌弃地把他推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笑你被他骗了,哪有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尊重她尊重到不结婚就不碰她,除非你在他亲近你的时候偷袭过他,给他留下过不小的心理阴影。”
别人说这种话,她或许还会思考一下,这话从陈屹口中说出来,她只会觉得他是吃醋嫉妒:“我的确拒绝过他,但没那么不体面,只是在他亲我的时候躲开了。”
“这算哪门子拒绝,在某些人眼里,没准还算一种调情。”
她皱紧眉头看向他:“你好像很懂啊?”
“我也是男人,当然懂男人的想法。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是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生理欲望的,除非你对他造成过足够大的伤害,或者……他性无能。”
她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说了这么半天,其实就是想拐弯抹角骂周绍明阳.痿啊。”
他却没有跟着她一起笑,反倒一脸严肃:“我是想告诉你,周绍明或许并不爱你,他和你展示的一切美好,都是他装出来的。”
“是的,我知道。”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吃惊的人反而成了陈屹:“你知道还要和他结婚?”
“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拿正常的男女关系看待我们,我和他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合作伙伴,其实他不爱我才是最好的,因为我也并不爱他。”
秦书窈的话,和陈屹的婚姻观完全相悖。即便他也听说过无数对商业联姻,但还是会下意识把他们代入到正常夫妻的模式里,认为他们只是没那么相爱的恋人,可听她的话,她和周绍明像是两个完全不爱的人,连好朋友也算不上。
陈屹的父母极其相爱,所以也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憧憬爱情的种子,他从没想过,一个人要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一定很痛苦。
每一天,每一刻,只要她对爱情的渴望复活万分之一,她的真心都会无比痛苦,像在被架在火上烤。
他看着一脸平静坐在他床边的她,昏黄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柔和了她生人莫近的冷漠。
如果她肯笑,她那双带着卧蚕的桃花眼会比平时更漂亮,更温柔,更勾人心魄。
他竟然觉得她过得也并不快乐,甚至想把她搂进怀里认真呵护。
但这种念头也只在他心中驻留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心里只留下对自己的讥嘲。
他居然心疼她?
他一没能力给她遮风挡雨,二没办法给她生意上的资源。
他哪有资格心疼她。
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知道他每时每刻在想什么,等她说完后很久没听到他的答复,她才意识到他这半天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走神。
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她的妆花了,他老盯着她看干嘛?
她刚想开口问他在想什么,他就突然凑了过来,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她下意识想挣扎,右手刚刚抬起,好闻的木质香便瞬间笼罩她四周,让她头脑昏胀一片空白,没了拒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