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挣扎的。
但他精准预判了她的反抗,提前按住她的后颈,让她没办法后退。
再等她又呆愣了一会儿,他便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自己醉得没有力气,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他哪里是没有力气,他只是没力气脱衣服,上床的力气有的是!
他撬开她紧咬的齿关,疯狂掠夺她口中的空气,他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在她口中蔓延。
起初有一些不适,可渐渐适应了,反倒觉得有点上头,和自己喝了酒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上头,一样的头脑发昏。
他等对方被自己吻得晕头转向,才把手伸进她上衣。
清心如他,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想拒绝,可睁眼看到某人的八块腹肌便也犹豫了。
在她晃神的瞬间,他趁机攻城略地。
“陈屹你是不是还没……”
“房间里没有,但你可以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来两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用得着两盒?……算了,太麻烦。”
陈屹温柔吻了吻她微张的红唇:“我会注意的。”
*
秦书窈走后,陈屹一个人在浴缸里待了很久。
他一遍遍捧起冰冷的泡澡水洗脸,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些,别再头脑发热做什么傻事。
他简直不敢回忆刚刚发生过什么。
他,一个处在娱乐圈舆论中心的艺人,居然睡了有夫之妇。
他足足在冷水中泡了半个小时,冷到身体走出浴缸,只觉得空气都是温暖的,他才裹着浴袍走回卧室。
刚好手机铃声响了。
即便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一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心头还是有些别样滋味。
“陈屹,我到家了。”
他极力克制情绪,让自己的言行不要显得太过殷勤:“那就好,早点休息。”
“先别挂,我问你一件事。”
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是……要他负责吧?
她说话的口气却比他想象中的冷漠许多:“周绍明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周绍明是她未婚夫,而他,在今夜过后,就从她的前任变成了她的情夫。
他一个小三哪有资格评价正宫?
就算人家真要搞他,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先说我的想法了。第一种是我们就当今天的事压根没发生过,我回去找他问问临时换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准把话说开,他也不会再动你。第二种,我和他解除婚约,和你在一起,他再敢找人动你,也得掂量掂量我的存在。”
他听完,心脏怦怦直跳,紧张的感觉和上艺考考场时的一模一样。
或许比艺考更紧张。
因为这一场看似平常的对话,可能决定三个人的人生。
他深深叹口气:“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不行,就现在回答我,如果你不做选择,我会默认你选了第一种,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听着她的声音,越听越心烦,直到脑袋里满是嗡嗡的杂乱声,才猛然狠下心:“我选后者。”
他认命了。
就算她不是他最钟情的那一款,但他也算勾引她出轨的主犯,理应对她负责。除此之外,两人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她的身材样貌也都配得上他,娶这样一位妻子,除了要包容她的霸道和任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这世上能寻到真爱的人又有几个,绝大多数不都是委曲求全?
“我或许没办法给你工作上的助力,但我会努力做到全心全意爱你。”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许久,电话里才又传来她的声音:“好了,早点睡吧,晚安。”
*
清冷的月光透过巨幅落地窗照进屋内,洒落向四处。
秦书窈端着红酒走向窗边,身上所穿的真丝睡袍随着她走路的晃动,轻轻摇曳着温润光泽。
她看似在醒酒,实际上是在等自己的头脑彻底清醒下来,好去重新思考她和陈屹的关系。
等回到家里,她才算彻底清醒了,尤其在反复回味和陈屹打的那一通电话之后,心里更是后悔无比。
脑袋一热和他做了那种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
她原本觉得他会选择前者,和她继续保持这种秘不外宣的关系,维持现有的一切,而她呢,就可以在受到拒绝之后顺坡下驴,装出一副深受情伤的样子,把罪过都推给他——是他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是他辜负了我的真情,我是那么爱他,就算他要我和他维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地下关系,我也心甘情愿……
但他偏偏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要和她在一起!
事情在陈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似乎开始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症状也没得到多少缓解,对付她的头疼,有时候按摩还没有酒精来得管用,她算着醒酒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便低下头嗅了嗅杯里的红酒,果香味果然要比刚倒出来时浓郁一些。
带有甜美果香味的红酒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她选红酒的品味和挑男人一样,男人里,她也更偏爱英俊又温柔的,在不失男性刚毅的同时,还带有女性的包容隐忍。
但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
一旦错过,难免会感到可惜。
她敏锐地打断自己的思绪,没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
等辛辣散去,丝丝甘甜在舌边扩散,果然让她心情平静不少。
她觉得陈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一个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对她没有欲望,但把这句话的因果倒置之后却不一定成立:一个对你有欲望的男人,倒也未必爱你。
而陈屹就是这样。
她相信他今晚之所以冲动,根本原因也不是爱她,可能是想彰显自己的男性魅力,也可能是想压周绍明一头,甚至因为今晚心情不快,单纯想发泄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不喜欢她的借口,比喜欢她的理由还要多。
为了这样一个连真爱都不一定能给她的男人。
放弃和周家的联姻,和周家的合作,甚至要冒着和北方数巨头反目成敌的风险……她真的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就连裴奕然都不能让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他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她没再犹豫,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不再思考这些劳心费神的杂事,直接回屋睡觉。
或许是在睡前做过一场消耗体力的剧烈运动,又小酌了半杯红酒,她这一夜睡得都很安稳,甚至连春.梦都没做一个。
唯一还能提醒她昨夜疯狂的,是她晨起时有些酸疼的后腰。
因为腰疼,从床上爬起来都很是困难,可再困难也得起床,她得去找周绍明把剧组换人的事问清楚。
周先生习惯早起,即便她刚起床就赶到周绍明下榻的酒店,对方也已经吃过早饭,只能陪她吃个早午餐。
吃饭的时候,周绍明一个劲关心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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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她的胃口,体贴至极,让她连找个插嘴的机会也没有,直到一顿饭快要吃饭,周绍明说他下午要去见个老朋友,她随口问了一句,得知对方是龙腾地产的王老板,她才有机会挑起某个敏感话题。
“王老板投资的一部电视剧是不是快要开机了?好像导演还挺厉害的,叫什么来着……”
秦书窈故意装傻,周绍明看破不戳破:“袁仕林。”
“哦,是袁导啊,那真是圈内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呢,挑人选角的水平绝对一流,那这部戏的男女主定了谁啊?”
周绍明嘴角不自然地抽动几下:“这我怎么知道。”
秦书窈弯眸一笑,一双桃花眼里看不出一丝撒谎痕迹:“王老板没和你说吗?你们俩十多年的老交情,居然连这种事都不和你分享,真不把你当兄弟。”
“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投资计划。”
她见周绍明有些生气,便笑着挽住他的手,用撒娇对付他,以柔克刚:“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听人说,袁导定的男主原本是陈屹,就在开拍前不久突然被换掉,有些人瞎传,说是王老板不喜欢他,才拿撤资做要挟让导演换的人,你知道这件事吗?”
话已说到这份上,周绍明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因为按照秦书窈的手段,她能打听到和王老板有关,必然能从王老板身边人的嘴里撬到其他。
周总深吸口气,推开她的手后又捋平西装上留下的褶皱:“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不喜欢陈屹,有问题吗?”
她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在半个月前刚刚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就是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才只是让他没戏演而已,要他别再在你面前瞎晃悠,又没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提到陈屹,她本来就做贼心虚,就算周绍明有明晃晃的偷换概念的问题,她也没心情戳破他:“你还想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周绍明,他做错了什么,非要你这么对他?”
“他长得像那个人。”周绍明的情绪突然也有激动,“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长得很像裴奕然——你和我说过的,你的初恋,你过去二十多年最爱的那个人。”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下意识躲闪:“他早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裴奕然是死了,但陈屹是活的,我都能看出他们俩长得有十分像,你对他难道没有类似的感觉?”他说完反倒牵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看向她,“书窈,我想和你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做最普通的夫妻。爱都是排他的,我爱你,当然会介意任何影响我们感情的因素出现。”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爱的确有排他性,因为昨夜和陈屹有过肌肤之亲,她今天才对周绍明的接近格外抵触。
她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缩:“我是在和你聊为什么让王总逼袁导换人的事,不是在聊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码归一码。说到底人家陈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就要把人家逼得没戏拍,是不是有些太没道德了。”
周绍明也是聪明人,看得出秦书窈的抗拒,他识趣地不再紧逼她,而是冷哼一声:“我做的不道德的事又不差这一件。”
“可你不觉得为了处理感情问题,就去动用和王总的私人交情,有点太情绪化,太小题大做了吗?总是因为这种小打小闹麻烦人家,会消耗王总对你的信任的,我觉得你还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再去行动比较好。”
她抬起头,用冷静到极点的目光看向他:“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感情用事,感情和事业相比,孰重孰轻我还得拎得清的。”
周绍明叹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但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