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祯国自开国以来就占尽了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先来说说它的几个邻居,北边是由裘族人为主要民族的朔北裘国,和裘国最临近的大祯国国土被称为北境,北境多戈壁,两国被一座巨大的雪山隔开,雪山的的积雪在气候温暖的时节融化成一条河,大祯人叫这条河为挡兵河又叫安王河,因为国人们认为这条河为他们阻拦了裘国的侵袭,裘族人叫这条河提尔斯河,这是裘语,意思是雪山神圣的眼泪。这条河哺育着南北两岸的人们,但在洪水期,发生洪涝灾害也是存在的,这时候往往由大祯国修建堤坝,因为从地势上来看,北岸稍微偏高,灾害区往往是大祯国的北境,这个时候裘国就会感谢神圣的雪山为他们洗清南岸的污秽。
因此,驻守北境的大祯将领在夏天雪山融化的时候都要提心吊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洪水泛滥的时候,大祯会分出兵力去治洪,而当兵力被分散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北岸的裘族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南下。
西边是擅长在沙漠中狩猎的戒罗吐帝国,戒罗吐被西边高大的赫立高原拦住,赫立高原终年冰封,物种稀少,就算戒罗吐人能爬上这座高原也会被寒冷的低温冻死或者饿死在那儿,连空气都十分稀薄的地方哪还轮得着要打仗的人在上面喘气。因此两国往来甚少,数百年来也从未开战过,或许是谁都看不起这块儿地方,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片荒原。
西南就是槟腊国,这个国家很久以前是大祯的藩属国,地处热带再加上平坦的地形给予了他们丰富的物产,后来大祯国力衰弱,槟腊渐渐独立,现在反倒开始借粮给大祯,大祯以前没少欺负槟腊,槟腊人一直将这份怨气记在心里,槟腊与大祯的国界线漫长曲折,可谓是一直虎视眈眈。
南部和东部都是海洋,东部被打趴下的松川国在这些年里一直没有动静,可在南蝗之乱后,他们像从海里爬上岸的海鳖一般,疯狂入侵着大祯空虚无力的东海岸,于是皇帝紧急调兵去挡,多年没打过仗的兵连刀都拿不稳,于是节节败退,松川可谓是长驱直入,占领了东部富庶的鱼米之乡。在大祯南边只有一个居住着以部落组成的巴雅蛮族,海峡成为其地域优势,其余都是一望无尽的海洋。
之前说道这兵部尚书王承光要在焕京发动哗变,就在哗变的前一夜,他屠了许家满门,又用槟腊来的缠丝露控制了以为昭妃已死的大祯皇帝萧岑岿,之前游龙君让青山君送密信进宫企图告知皇帝真相显然是失败了。就在西南总督陆锷锴因为王承光的私兵走象军和槟腊边防军勾结而没法走开的时候,不知道在此关头谁递了封圣旨给北境总督李司马,信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大字:帝危,王承光欲杀之,速归救驾!
于是这李司马率四万北境铁骑连夜往焕京城赶,路上跑死的马匹不计其数,终于在第二日王承光率领禁军准备逼迫皇帝退位的时候,赶到了焕京。王承光先是一惊,这汇聚起来的禁军虽说有一万人,但实际上会杀人能作战的,恐怕连五千都凑不齐,要是真打起来,禁军又怎么会是北境总督李司马的四万精兵的对手呢?王承光这才觉得大事不妙,这李司马能带兵赶回来,看来是有人提前走漏的风声,并且这风声起码在半个月之前就递了出去。先不管这个走漏风声的人是谁,王承光现在要想保命还就必须得先想好一番说辞。
宫墙巍峨,晨雾如纱,却被两相对峙的杀气搅得冰冷刺骨。王承光立在城门楼之上,蟒纹官袍被风掀得猎猎作响,他一手按在城垛上,指尖几乎要嵌进砖石缝隙里。下方广场上,四万北境铁骑列成密集阵形,玄铁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沉闷的轰鸣如同惊雷滚过,震得宫墙都在微微颤栗。那些将士个个面容刚毅,眉眼间带着北疆风沙磨砺出的悍勇,与城门内禁军士兵脸上的惶惶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李司马!你擅自带兵入京,兵临宫门,已是十恶不赦的谋逆之罪!”王承光刻意拔高了声音,试图用朝堂威仪压过铁骑的气势,可尾音里藏不住的颤音,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惊惶,“无诏归京者,按律当诛九族!你今日敢踏前一步,便是自寻死路!”
宫门之下,李司马勒紧马缰,胯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意,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白雾。他身披的玄铁鳞甲上,还沾着连夜赶路的尘土与霜痕,甲片碰撞间,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声响。
“王承光,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李司马的声音如同洪钟,穿透晨雾,清晰地传到城门楼每一个角落,“有人冒死从宫中送出密信,言明陛下遭你所困,你勾结外邦、屠戮忠良、意图谋逆篡位,桩桩件件,皆是灭顶大罪!我今日回京,并非擅闯,而是为护驾而来,清剿你这国之蛀虫!”
他刻意不提传讯者是谁,只加重了冒死二字,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城门楼上的禁军,“密信之中,详述你用异邦妖物控制陛下、私调槟腊象军、屠尽许家满门的罪状,字字泣血,铁证如山!你若还有半分良知,便速速放开陛下,束手就擒,或可留全尸!”
“密信?”王承光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他明明封锁了皇宫内外,连只苍蝇都难飞出,是谁能突破层层封锁,将消息递出去?而且看李司马行军速度,这密信至少在半月前便已送出,难道自己身边,一直藏着一个未曾察觉的隐患?他不敢深想,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禁军统领谢临荃。谢临荃身着银甲,双手紧握刀柄,指节泛白,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被下方铁骑的气势震慑,已然心生动摇。
王承光心头一紧,立刻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字字淬毒地低喝:“谢临荃,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禁军统领这个位置的!你当年挪用军饷填补赌债,是我替你抹平!你弟弟贪赃枉法被御史弹劾,是我压下奏章!还有你那老父老母、娇妻幼子,此刻正在城西别院做客,我派去的人,可都握着刀呢!”
谢临荃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惊骇与怨毒:“王承光,你……你竟然用我家人要挟我?”
“要挟?”王承光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厉,“这叫互相扶持!你帮我调换禁军戍卫、伪造陛下手谕、看管被擒的忠良,哪一件不是谋逆大罪?我若被李司马擒住,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他清剿逆党,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这个帮凶!”
王承光抬手按住谢临荃的剑柄,逼着他将剑尖指向宫下的铁骑,“今日之事,你早已没有退路!要么跟我一起死守宫门,撑到槟腊象军来援,到时候我们挟天子以令诸侯,富贵无边,要么等着李司马破城,你我被凌迟处死,你全家老小也得为我们陪葬!你自己选!”
谢临荃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看向宫下黑压压的铁骑,那些士兵眼中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可脑海中又浮现出幼子软糯的笑脸、老母亲蹒跚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喘不过气。他挣扎了许久,眼底的犹豫终究被绝望取代,他没有选择。
“将士们!”谢临荃猛地拔出长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禁军,用尽全力嘶吼,声音因极致的压抑而变得沙哑,“李司马擅兵逼宫,伪造密信污蔑朝廷重臣,乃是谋逆大罪!今日宫门便是死战之地,谁敢后退半步、谁敢言降,军法处置,立斩不赦!随我死守宫门,护驾有功者,赏千金,封万户!”
禁军士兵本就人心惶惶,此刻被谢临荃用军法相逼,又被重赏诱惑,只得硬着头皮举起兵器。前排士兵迅速列成三层刀阵,长戈如林,直指前方;后排的弓箭手再次拉满弓弦,箭矢搭在弦上,寒光闪烁,只待号令。
王承光见状,心头稍定,立刻直起身,对着宫下厉声喝道:“李司马,你勾结奸人伪造密信,擅闯帝都,已是罪无可赦!再不退兵,休怪我禁军刀枪无眼,让你这四万铁骑葬身于此!”
“执迷不悟!”李司马目眦欲裂,他见谢临荃突然变脸,便知其定被王承光裹挟,却已无暇深究其中缘由。眼看宫墙上的弓箭手蓄势待发,他当即怒吼道:“列阵!盾墙推进!前排盾兵护住阵型,后排弓兵压制箭矢,骑兵准备冲锋!今日就算踏平宫门,也要生擒逆贼,解救陛下!”
军令如山,四万铁骑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半分迟疑。前排的士兵迅速蹲下,将玄铁巨盾牢牢扎在地上,层层叠叠的盾墙如同移动的山峦,密不透风。后排的弓兵弯弓搭箭,箭头对准城门楼,只待对方放箭,便要展开反击。两侧的骑兵则握紧长矛,胯下战马焦躁地刨着蹄子,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放箭!”王承光一声令下。
城门楼上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朝着北境铁骑射去。“铛铛铛——”箭矢撞在玄铁盾面上,发出密集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绝大多数箭矢被盾墙挡下,少数穿透缝隙的,也被后排士兵用兵器拨开,并未造成太大伤亡。
“反击!”李司马一声令下。
北境铁骑的弓兵齐齐松手,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城门楼,力道之猛,穿透性极强。城楼上的禁军弓箭手猝不及防,不少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剩下的人吓得缩在城垛后,不敢再轻易露头,箭雨瞬间稀疏下来。
“盾墙推进!”李司马再次下令。
玄铁盾墙缓缓向前移动,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朝着宫门逼近。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兵器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城门内的禁军士兵脸色愈发苍白,不少人握着兵器的手开始颤抖,队列中出现了明显的骚动。
“稳住!都给我稳住!”谢临荃红着眼睛嘶吼,拔出长剑砍向一名想要后退的士兵。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愈发狰狞,“谁敢退,这就是下场!”
那名士兵的尸体轰然倒地,禁军士兵们被震慑住,暂时不敢再后退,可眼中的恐惧却愈发浓郁。他们都是焕京附近招募的士兵,平日里只负责皇宫守卫,何曾见过这般惨烈的阵仗?面对北境铁骑那如同猛虎下山般的气势,早已没了斗志。王承光站在城楼上,看着步步逼近的盾墙,心中愈发焦急。他知道,宫门根本守不住多久,禁军的战斗力与北境铁骑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再这样耗下去,不等槟腊象军来援,宫门就会被攻破。
“谢临荃,宫门守不住了!”王承光一把抓住谢临荃的胳膊,厉声说道,“带着你的心腹禁军,跟我从宫后密道突围!密道直通城外十里坡,那里有我的人接应,只要我们能与槟腊象军汇合,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谢临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此刻唯有突围一条路可走。他立刻点头,转头对着身边几名亲信将领低喝:“赵武、孙奎,你们各带一百精锐,跟我和王大人走!其余人,死守宫门,拖延时间,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准让李司马的人轻易进城!”
那几名亲信将领皆是谢临荃的心腹,也知晓他家人被要挟的内情,知道此刻已无退路,立刻应声:“末将遵令!”
王承光目光扫过城门楼,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身后的内侍厉声喝道:“去把陛下带过来!” 几名内侍不敢耽搁,匆匆跑进宫中,片刻后,便架着面色苍白、眼神浑浊的萧岑岿走了出来。萧岑岿被缠丝露迷了心智,脚步虚浮,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全然没了往日的帝王威仪。
王承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狠厉取代。带着皇帝虽是累赘,但有天子在手,无论是投靠槟腊,还是日后召集旧部反扑,都是重要的筹码。“架着陛下,跟我走!”
两名内侍架着萧岑岿,跌跌撞撞地跟在王承光和谢临荃身后,朝着宫后走去。其余的禁军士兵则留在城门楼和宫门处,硬着头皮抵抗不断逼近的北境铁骑。
“轰隆——”
一声巨响,宫门被北境铁骑的盾墙撞得摇摇欲坠,木门上裂开巨大的缝隙。李司马一马当先,率领亲兵冲到宫门前,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劈开了一道门锁。
“破门!” 几名亲兵合力,用巨木撞击宫门,“咔嚓”一声脆响,宫门的木门栓被撞断,厚重的宫门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杀!”李司马怒吼一声,率领铁骑如同潮水般涌入宫中。留在宫门处的禁军士兵见状,彻底没了斗志,有的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有的四散奔逃,少数负隅顽抗者,瞬间被铁骑斩于马下。宫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李司马扫视着混乱的宫廷,目光突然锁定了宫后方向奔跑的一队人影——王承光的蟒纹官袍在人群中格外扎眼,而那队人中间,赫然架着皇帝萧岑岿!
“王承光,休走!”李司马心头一紧,怒吼一声,翻身上马,对着身边的亲兵喝道,“跟我追!绝不能让逆贼带着陛下逃了!”
十余骑精锐亲兵立刻跟上,跟着李司马朝着宫后疾驰而去。宫后的小径曲折幽深,两侧种植着茂密的松柏,枝叶交错,遮挡了部分视线。王承光带着三百精锐禁军,架着萧岑岿,跑得气喘吁吁,谢临荃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见李司马等人紧追不舍,脸色愈发难看:“大人,他们追上来了!
密道还有半炷香的路程,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 王承光回头瞥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追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禁军厉喝:“你们十个,留下阻拦追兵!死活不论,只要能拖延一炷香的时间,我保证你们的家人一世平安,赏金千两!”
被点到名的十名禁军士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看着身后逼近的铁骑,又看了看王承光冰冷的眼神,知道这是必死的任务。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对着王承光抱拳道:“大人,若我等战死,还望大人信守承诺,善待我等家人!”
“放心去吧!”王承光敷衍道,催促着谢临荃继续前进。那十名禁军士兵转过身,拔出长剑,组成一道人墙,挡在了小径中央。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铁骑的对手,却还是握紧了兵器,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为了家人,他们只能拼死一战。
李司马策马冲来,见有人阻拦,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划过,为首的那名禁军士兵惨叫一声,胸前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其余九名士兵虽拼死抵抗,却哪里是李司马与精锐亲兵的对手?铁骑的战马奔腾而过,马蹄踏碎了兵器,也踏碎了他们的希望。不过片刻,十名禁军士兵便尽数被斩杀,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小径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继续追!”李司马勒马越过尸体,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人影,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知道宫后是否有接应的逆贼,也不知道王承光要将陛下带往何处,只知道绝不能让他们逃脱。前方不远处,一道隐蔽在假山后的石门映入王承光眼中,正是宫后密道的入口。
王承光心头一喜,对着谢临荃喊道:“快!打开密道!”
谢临荃立刻让两名士兵上前,撬动石门上的机关。那石门是用厚重的青石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机关隐蔽。两名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听到“咔哒”一声轻响,石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黑漆漆的密道入口,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快,带陛下进去!”王承光催促道,推着萧岑岿就要往里钻。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司马已经策马冲到了近前,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王承光的后心:“王承光,留下陛下!”
王承光惊觉回头,下意识地将萧岑岿推到身前,当作挡箭牌。李司马见状,急忙收剑,长剑擦着萧岑岿的衣角划过,劈在旁边的假山石上,溅起一片碎石。 “李司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陛下!”
王承光趁机后退一步,躲在萧岑岿身后,厉声喝道。萧岑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眼神依旧浑浊,却下意识地往王承光身边缩了缩,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护……护朕……杀……杀……”
“王承光,你竟敢用陛下当挡箭牌!”李司马目眦欲裂,却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伤到陛下。
谢临荃见状,立刻带着几名禁军士兵挡在密道入口,对着李司马怒喝:“李司马,休得放肆!陛下在此,你敢造次?” 李司马的亲兵也纷纷围了上来,与谢临荃的人对峙起来,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紧张。
小径两侧的松柏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生死较量伴奏。王承光看着对峙的双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知道李司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手,只要拖延片刻,等他们进入密道,关上石门,李司马就再也追不上了。
“李司马,识相的就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不小心伤了陛下!” 李司马紧握着长剑,指节泛白,心中焦急万分。他看着被控制的陛下,又看着黑漆漆的密道入口,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可面对用陛下当挡箭牌的王承光,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将军,后续大军已经入城,正在清剿宫中逆贼!末将已派人封锁了宫城所有出口。” 李司马心中一动,立刻说道:“速派五千士兵,前往城外十里坡,封堵密道出口!务必守住,绝不能让逆贼逃脱!”
“末将遵令!”亲兵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