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眉梢挑高了些。
同骑?亏他想得出来。
Percy虽然是弗里斯兰马里的高个子,背算是宽,双人骑乘倒不是不行,但绝对说不上舒服,更何况……
这种姿势下,谁前谁后?谁控制缰绳?不就明摆着是要把主动权交出来。
江簌盯着向衍那双看不出半分笑意的眼睛,心头莫名生不出半点不爽,反而掺杂进一丝别样的兴味。
想玩点刺激的试探她的底线?
敢这么做,是真的不怕引火烧身吗?
“行啊。”江簌扯扯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答得干脆。
她甚至没有叫马僮,直接松了左脚马镫,朝他伸出手,“上来。”
向衍显然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瞬,但立刻便恢复了那副从容模样,握住她递过来的手。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力道很稳。
江簌却没急着拉他,手腕轻飘飘一翻,反而扣住了他的小臂,另一只手猛地一按马鞍前桥,腰腹发力,上半身几乎完全探了出去。
“欸?!”
向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向前一带。
视线内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腰间一紧,后背便撞进了一个带着温热的怀抱。
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了马鞍前面,几乎完全陷在了江簌的臂弯和胸膛之间。
Percy不安地原地踏了几步,像是不太适应突然增加的重量。
江簌的手臂从他腰侧环过,重新抓牢缰绳,胸膛紧贴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间紧绷的脊背线条和骤然停滞的呼吸。
她低下头,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嗓音戏谑又带着调侃。
“不是想要近一点吗?”
“这个距离,向先生还满意吗?”
向衍的呼吸骤然停滞一瞬。
这个姿势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原本设想的是他坐在后面,即便不甚熟练,至少还能保留些许从容的姿态。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簌直接把他按在了前面,成了个彻头彻尾被笼罩、被掌控的姿势。
他如今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甚至隔着衣料都能想象出那具身体的曲线和力量。
“很好……”他强迫自己顶了顶神,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只是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一下,“江小姐……果然从不让人失望。”
“哦?”江簌轻笑,故意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他耳后的皮肤,满意地看到那块区域泛起红晕,“不是向先生自己要求的‘同骑’吗?我不过是选择了最为合适的方式。毕竟……”
她拉长了尾音,带着点恶劣的玩味:“让向先生这个‘不熟练’的人来操控缰绳,我可不放心。万一把我的Percy带到沟里去了,我心疼都来不及呢。”
她轻轻一夹马腹,Percy立刻小跑起来。
不同于独自骑行的平稳,双人骑乘带来的晃动更加明显,尤其是在这种,一方全然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的前提下。
向衍的身体随着Percy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两人不可避免地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
每一次颠簸,每一次转向,江簌控制缰绳的手臂都会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腰腹,她的胸膛也会更压迫性地贴紧他的脊背。
风声不断掠过耳畔,却始终吹不散萦绕在他周身的、属于江簌身上的清冽气息,和这种无处不在的被掌控感。
“看来江小姐对我很不信任。”向衍努力忽略掉身后传来的异样感受。
“信任?”江簌的嗓音中含着些跑马的微喘,隐约透出几分狡黠,“那得看是哪个方面了。比如现在,向先生应该考虑的是……我会不会故意把你摔下去。”
她说着,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却似乎又收紧了些,掌心隔着薄薄的马术服面料,熨帖在他因为轻微紧张而绷紧的小腹上。
向衍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脸上可能出现的,游刃有余又含着挑衅的笑容。
他从未被如此处于被动地位,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性以这种近乎“拥抱”的方式圈在身前,身周全方位的包裹气息使得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接受到了颇为严峻的挑战。
“那我是不是该说……荣幸之至?”向衍微微偏过头,想去看她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想象的一样,却未料想到这个动作让他的脸颊几乎蹭到她的唇角。
江簌没有避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毫不躲闪地撞入他的视线里。
她面上并没有向衍想象中那般如同孩子恶作剧胜利后的洋洋得意,只看得到寡淡的神情和微抬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燃着一种被冒犯后又混合着兴奋的焰火。
“你说呢?”她反问。
Percy仍旧在欢快地跑动,周遭的景物在视野中不断掠过,两人仿佛被困在了这马背上的方寸之地,一时间无人再应声,只余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隔着衣料传来的越来越无法忽视的温度。
“放松点。”江簌漫不经心,“身体绷得这么紧,是怕掉下去,还是怕我?”
向衍仍旧不愿放弃,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我只是在适应……江小姐的‘特殊关怀’。”
江簌听着倒觉得有趣,关怀这个词,她总是只能和老年人联系在一起,如今从怀中人口中吐出,她竟意外地生出几分反驳的意图。
不过算起来……他确实年长不少啊……
她故意在转弯时稍稍加快了速度,向衍因惯性而猛地向她这边倾斜,她顺势收紧了手臂,将他牢牢固定住。
“那向先生的确要好好适应一下了,毕竟……”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嗤笑,“被我‘关怀’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向衍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倒影,充斥着些许狼狈和更多的……跃跃欲试。
实在是……超出预料……可他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受,甚至……还有点上瘾。
他忽然轻笑一声,放弃了那点无谓的内心挣扎,放纵自己的身体再向后靠了靠,更放松地倚进她怀里。
“既然江小姐盛情难却,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的这句话,一字一句中都充斥着一股破罐子破摔般慵懒的挑衅,“只是没想到,江小姐喜欢这个调调。”
“哪种调调?”江簌挑眉,对他突如其来的顺从有些意外,但更多是觉得有趣。
她操控着缰绳,让Percy转向场地边缘更为安静的地方,马速也慢了下来,变为悠闲的踱步。
“掌控一切的感觉。”向衍愈发闲适地靠着她,甚至惬意地眯了眯眼,像是一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狐狸,“就像你对向浔那样?”
江簌被自己脑海中的比喻惹得笑出声,却也不意外他会把话题最终引到这里,“怎么,向先生这是在替自家孩子鸣不平?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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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尖漫不经心在他腰间划了一下,“你是在好奇自己的位置?”
“好奇?”向衍重复着这个词,侧过头,视线在她面上一寸寸掠过,最后停留在她色泽浅淡的唇上,“或许吧。毕竟,能让我吃瘪的人不多,更不用说是像江小姐这样……特别的。”
江簌避开了这个过于直白的试探,却也没有立即松开与他保持距离,反倒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目光落在远处看热闹的温俟久和林涧身上,懒洋洋的:“看来温俟久教得挺投入,都没空看我们的戏了。”
向衍也不急着逼问她回应,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温俟久背对着她们,正手把手教林涧如何控制缰绳。
他收回视线,感官更多被肩头那点不算重的压力和耳边近在咫尺的呼吸所占据。
“不过也是。”江簌笑起来,“她一向如此。兴致来了,眼里就看不到别的了。”
马匹踱步的节奏缓慢而又暧昧,躯体之间的摩擦变得细微而又磨人。
江簌倾身凑得更近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向衍。”她第一次直呼其名,没再躲避,回应了那个被略过的问题,“别拿你对付别人那套来试探我。你想玩,可以。但我的耐心有限,也没兴趣陪你玩那些弯弯绕绕的暧昧游戏。”
向衍微不可查地一怔,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得到更加直接的回答,但随即他眼底涌现出更深的兴味。
“那江簌想玩什么?”他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不再是隔着社交假面询问那个过分客气的“江小姐”,而是在问“江簌”。
江簌看着他,慢条斯理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用指尖拂开他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带着点不经意的亲昵。
“玩点直接的。”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鬓角滑到下颌,若有似无地摩挲着,“比如,告诉我,你现在靠在我怀里,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比他问得还要直白,却又意外地契合当下微妙而紧绷的氛围。
下颌那点触碰宛若羽毛搔刮,痒意又直直钻进他心里。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享受这种被逼到绝路的感觉。
“我在想……”他慢悠悠开口,“你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江簌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同骑?现在倒打一耙?”
向浔闷哼一声,非但没躲,反而又往她手上凑了凑,被江簌又惩罚性地捏了一把才作罢。
“那你现在满意了?把我圈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他的嗓音中全然听不出埋怨,只品味出被纵容后的自得。
“不满意。”江簌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根上,“某人的话太多。”
她突然一抖缰绳,Percy立刻加快速度小跑起来。
向衍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一仰,下意识抓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怕了?”江簌贴在他耳畔问。
向衍稳住身形,似带嗔怒地在她手背上捏了一下:“怕了。怕某人玩得太开心,舍不得放我下去。”
江簌失笑,没想到这也是个小心眼。
“放心。”她嗓音懒懒,“我对强留不感兴趣。”
马背之上再次陷入了沉默,怀中人迟迟没有回应,江簌几乎要以为他是彻底“屈服”了,心头刚生出几分寡淡的无聊,便听到他微不可闻的问话。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