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突然,江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微微偏过头看他,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疑问。
向衍面上一片坦然:“兴致来了的时候,你的眼里能看到什么?”
江簌恍然大悟,原来他还惦记着刚才自己随口一提的温俟久。
只是不知道这个问题,是看到温俟久和林涧的相处有感而发,还是借题发挥在问她的态度。
她没立刻回答,反而操控着Percy慢慢停在场边一棵梧桐树下。
江簌松了松环在他腰间的手,但也没完全放开,指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他的小腹。
“我啊……”她拖长调子,“眼前有什么,我就看得到什么。”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江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很是看不惯这狐狸精一个劲勾引自己的架势,总是给他甜头尝,总有一天要蹬鼻子上脸。
向衍低笑,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身躯传来,“眼前?这范围未免也太灵活了。”
那点痒意惹得江簌忍不住向后分开些距离,又从他话中品出些罕见的抱怨意味,饶有兴致地跟着轻笑出声,“不然呢?不如向老师教教我,该怎么看?”
她原本搭在自己膝上的手缓缓超前挪了半寸,恰好落在他的腿上。
向衍身体一僵,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只明显居心叵测手上,“不敢。”他嗓音低了些,“江小姐总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我怎么敢妄加指导。”
听到他又回归那个客气至极的称呼,江簌的手得寸进尺般又往里蹭了蹭,“是吗?可我倒是觉得向老师会的很多呢。比如现在……”
她的指尖停在内侧,轻轻点了点,“你明明坐在我怀里,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你牵着鼻子走呢?”
江簌没有再等他的回答,忽然松开了环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腰侧,“行了,体验结束。下去吧,向先生。再抱下去,我怕有人要误会了。”
“误会什么?”他没动,即便失去了桎梏,却仍旧靠在她怀里,“怕我误会……江小姐其实也很享受?”
江簌眯了眯眼。
又在挑衅。
她没回答,静默半晌,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享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指尖顺着他被马术服绷得细窄的腰线往下滑,落在他的臀部,猛地收紧。
“等你不再靠这些小把戏来试探,而是敢直接凑上来的时候……”
她松开手,暗自感慨,手感真不错。
“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向衍溢出声压抑的闷笑,从善如流地应声,“那我现在凑上来,你会推开我吗?”
话音落,他转过身,很是轻松地变成了侧身坐在她身前,这个姿势让他几乎是和江簌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极近,鼻尖近乎相贴,气息完全交融。
江簌平静注视着他:“会不会推开,看你想做什么。”
向衍也不着急,“我想做什么,不还是要看江小姐的意思?”
“明知故问?”江簌有些不耐烦,又是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也不嫌烦。
她指尖微微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又在装傻?”
调情的时候就显得你聪明,一让实干就装傻充愣。
向衍猛地捉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但他却不是为了制止,而是紧紧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到掩藏在皮肉之下,早已失控的节奏。
“江簌。”他轻声,“我是不是在装傻,你感觉不到吗?”
手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她手心发麻。
江簌看着他严重不再掩饰的□□和那丝因不确定而产生的紧绷,心中那点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这还不够。
她没抽回手,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却抬起来,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微微发烫的面颊,随后按在了他微张的唇上。
指尖下的唇瓣柔软湿润,是她满意的触感。
向衍的身体彻底僵住,瞳孔骤缩。
江簌按着他的唇,微微用力,摩挲了一下,漫不经心又带着些戏谑,开口:“感受到了。”
指尖顺着他的唇缝滑进去,抵开他的齿关,探入温热的口腔,逗弄似地碰了碰他的舌尖。
“所以,闭嘴。”
向衍宛若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几乎是立刻,温软湿热的舌尖缠上了她的手指。
江簌眯着眼睛,指尖感受着他口腔内的柔软和那根不老实的舌头带来的轻微触碰,另一只被他按在胸口的手,则更清晰地感知到掌下那颗心脏跳得愈发狂野。
“这么听话?”江簌恶趣味地轻轻刮了一下他的上颚。
向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那双总是沉稳含笑的眼眸里此刻水光潋滟,蒙上了层显而易见的情动。
他想说话,可口腔被她的手指占据,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带着鼻音的呜咽,听起来委屈又勾人。
在这样全然被动的情态下,向衍却觉得自己已然沉浸其中,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悄悄环上她的腰,带着试探,将两人本就紧密相贴的距离拉得更加严丝合缝。
Percy似是被背上许久未变的姿势感到不耐,打了个响鼻,蹄子在地上刨了刨。
轻微的晃动让江簌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又往深处送了送,使得向衍眸中的水光愈发明显,他微微仰着头,看上去倒像是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姿态。
江簌看着他这副意乱情迷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的恶趣味越发翻涌,指尖向下勾去,狠狠在他舌中按了一下,随后便抽出了手指,带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向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得泄出声闷哼,又在指尖抽离的瞬间下意识追随过去,唇瓣微张,眼神里带着一丝未被满足的茫然和渴望。
“啧。”江簌看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又看看他那副情态,“向衍,你这表情……像是在索吻。”
向衍喉结滚动,嗓音因为刚才的刺激变得沙哑:“那……你给吗?”
江簌用拇指摩挲着他微微红肿且泛着水光的下唇。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从那双含情的眼,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邀请意味十足的唇上。
她没立刻回答给不给,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拇指稍稍用力,按了按他下唇那个小小的凹陷。
向衍的呼吸明显又重了几分,环在她腰上的手也跟着收紧,勒得她有点疼。
“给?”江簌终于开口,带着些玩味的审视,“向衍,你这算是……主动讨赏?”
她这话问得刁钻,故意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定义为“讨要”。
果不其然,向衍眼底闪过无法掩饰的狼狈,但他却没退开,只是就着她按在自己唇上的力道,轻轻含住了她的指节,用舌尖舔舐了一下上面残留的、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嗯。”他哼出一个鼻音,承认得干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那点水光晃来晃去,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才肯罢休,“那江老板……赏我吗?”
这声“江老板”叫得江簌心头一跳。
她发现,比起他之前那些弯弯绕绕的暧昧试探,这种直白的、带着点野性的顺从,更对她的胃口。
江簌低笑一声,终于撤开了按在他唇上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颊,她的掌心还带着点湿意,贴在他发烫的皮肤上,惹得向衍不自觉地轻哼一声。
“闭眼。”她命令道。
向衍顺从地闭上眼睛,浓密的眼睫因期待而微微颤抖着,收敛了平日里的算计和试探,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纯粹。
但看着他这副模样,江簌那点恶劣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吻上去,而是低下头,鼻尖蹭过他的鼻梁,呼吸交错后,她的唇悬在他的上方,若即若离,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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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皮肤,带着点急促。
“这么听话?”她再次用气音问道,唇瓣几乎要碰到他的。
向衍的呼吸彻底乱了,他闭着眼,凭着感觉寻到他的方向,微微仰头便想凑上去,却被江簌坏心眼地偏头躲开。
这个急切的吻只落在了她的唇角。
“急什么?”江簌轻笑,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迫使他将头仰得更高,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赏不赏,怎么赏,都得我说了算。”
向衍眉头微蹙,却又很快放松了身体,任由她摆布,“……是。”
江簌看他像是马上要被逗得炸毛,终于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向衍的身体陡然一颤,随即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靠在她怀里,只有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觉收得更紧,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江簌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她探出舌尖,舔过他因轻微紧张而干涩的唇缝。
怀中人立马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急切地张开嘴,欢迎她的进入。
这个吻在一来一回之间变得深入又缠绵。
不同于向浔那种笨拙的亲昵,向衍的回应带着一种成熟的、隐晦的技巧。
他小心翼翼迎合着她的节奏,舌尖与她勾缠,透露出点讨好的意味,却又在偶尔的触碰中泄出一丝不甘被完全掌控的强势。
马背上的空间有限,过于局促的距离反而加大了这个吻带来的感官刺激。
江簌能听到他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低吟,以及那隔着衣物传来的过于明显的身体变化。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江簌才稍稍退开。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两人都在微微喘息。
向衍直至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蒙着情动后的迷离与餍足,唇瓣被吻得发肿,盈盈覆着水光,看起来宛若被狠狠欺负过一般。
“现在。”江簌眯着眼睛,故意加重力气抹过他的唇角,“还觉得我是在趁人之危吗?”
向衍低低笑起来,得寸进尺地凑上前来,在她唇角又亲了一下,眉宇间尽是食髓知味的贪恋。
“是。”他哑声,“但我甘之如饴。”
“德行。”江簌不甚在意地嗤笑,拍了拍他的臀,“下去,腿麻了。”
这次向衍没再赖着,动作利落翻身下马。
落地时,双腿不免得因为方才的动情而有些发软,他站在马下,抬头看着马背上的江簌。
江簌扯扯缰绳,垂眸看他:“还不走?”
向衍整理好微皱的马术服,“走。但用完了就扔,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不然呢?”江簌居高临下看他,“还想再体验一次?”
“体验什么?”温俟久戏谑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她拥着林涧,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慢悠悠晃了过来,“这氛围……我们是不是打扰什么好事了?”
向衍面不改色地转过身:“温小姐说笑了,我只不过在感谢江小姐带我重温骑马的乐趣。”
“重温?”温俟久夸张地张张嘴,靠近江簌,压低声音,“具体重温什么了?重温骑术?”
她蔫坏地特意加重“骑”字,显然是早就把刚才那一幕看了个遍。
江簌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懒得搭理。
向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自然地轻笑:“今天多谢江小姐款待,我很……尽兴。”
江簌扯扯嘴角:“不送。”
向衍似是全然不在意她此时的冷淡,对温俟久和林涧点点头,便朝更衣室方向走去。
温俟久看着他的背影,用手肘撞撞江簌:“可以啊江老师,下手够快的。这就把难搞的给驯服了?”
江簌眯了眯眼,轻轻“啧”了声。
驯服?
她利落地一抖缰绳,Percy再次小跑起来。
“走了,没劲。”
这到底是谁驯服谁,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