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的蝉鸣仿佛还绕在耳边。
我拿着皱巴巴的简历穿梭在人才市场时,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撞进另一段人生——遇见我的爱人,齐尧。
一个优质阿尔法,信息素里带着甜甜的?水蜜桃。
只是单单坐在咖啡店,周身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身份,科技公司CEO,27岁那年从父亲手里接过权杖,仅用三年就带着公司冲进了全球百强。
有人天生就站在金字塔尖,握着旁人穷尽一生也摸不到的权利与财富。
就像现在,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划过落地窗玻璃时的凉意,总觉得像活在梦里。
从前为了省几块钱回家都是走路,那样的生活里,拥有现在的一切,从不是不敢想,而是连想的资格都没有。
我一个普通的欧米伽,凭什么能站在他身边?
最初我给自己的答案,是那项被医生反复提及的天赋——我拥有孕育最优后代的生理条件。
这份幸运没能让我逃离过去的阴影。
父亲找上门时,是在齐尧家楼下,他穿着干净的衬衫,却掩盖不了染色的痕迹,是灰色的衬衫。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开口第一句不是你过得好不好,而是给我点钱,我最近手气差。
这种人,我太了解他了。
满脑子都是赌博的人,根本不会关心孩子在外有没有受委屈,更不会记得,小时候那些落在背上的巴掌、砸在腿上的扫帚,现在还能清晰回忆。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身体很痛,那是打,到现在我有了能力独立,他没有对我有过哪怕是一点的关心。
唯独提起妈妈时,只会红着眼眶骂那个跑了的女人,然后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又是无尽的痛苦和毒打。
无数个深夜,我缩在被窝里哭到快窒息,反复想着,他怎么配当父亲?怎么配活着?
我拼命想逃离那个家,可为什么连妈妈,都不肯回头带我走。
我还是告诉了齐尧
晚上他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我声音发颤地说:
“那个来找我的人,是我爸爸。”
他头都没抬,翻过一页又一页纸,沉默得像没听见,什么话也没说,早该明白,本来从一开始,这些事就与他无关,他本就有不回应,不关心的权利。
他有钱,受过顶尖的高等教育,家里更是规矩森严。
我这样带着不堪过往的欧米伽,于他而言,或许本就是件拿不出手的丑事。
坦白说,第一次见他时,是在安排的咖啡厅里。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袖口露出一点银灰色腕表,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连垂眸看菜单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那一瞬间,我忽然懂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如果只是看他帅,喜欢上他,我承认就是这样。
没人告诉我,我不能去喜欢他。
因为没有人会说出来,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了他。
在此之前,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更别提合作伙伴,若不是舅舅找到我,拿着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4.8%的报告,跟我说有人能给我钱,需要我。
大概永远没机会靠近他的世界。
搬进齐尧的别墅后,日子像被注入了程序。
他很少在家过夜,我们的相处大多围绕怀孕这件事,连见他父母的次数,都比单独相处的时间多。
第一次去齐尧父母家,他母亲握着我的手时笑意温和,转身却拉着齐尧进了书房。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反复叮嘱尽快让我生个孩子,稳定下来。
齐尧把这话原封不动转述给我时,是在他下班回家的深夜,他解着领带走到客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要下雨。
我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亲密的画面,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浇了我一头冷水:
【用试管吧。】
我惊讶,没反驳,只是看着他转身走进书房的背影,心里泛着涩,他对我始终带着莫名的疏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讨厌我这层靠信息素匹配来的身份。
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是无缘无故很讨厌我。
后来他又变了主意。
晚上,他把一份印好的合同放在我面前。
封皮上()孕协议四个字格外刺眼。
【还是算了。】
他靠在椅背上,敲了敲纸面。
【你仔细看,孩子出生后归甲方,也就是我。】
他特意加重仔细看三个字,像是怕我日后反悔扯皮。
【这十个月,孩子暂时是你的。】
他抬眼看向我【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小声提了个条件。
“能不能……每个星期陪我一次?”
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见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更多时候,是他让司机送我去老宅陪他父母吃饭。
我知道,他公司离这里远,所以宁愿住在市中心的房子里,像这样的房子,他肯定也不止这套。
齐尧沉默了几秒,点头答应了。
我没等到他的陪伴,先等到了他刻意为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