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槐没有直接回家,进了一家好评较多的甜品店,买了小蛋糕和蛋挞。
一上楼,发现一楼门没关。
“阿六和小雀多吃点,啊。”刘阿婆笑呵呵盛好饭,准备好小雀的专属小碗,“真乖哦。”
刘阿婆说话有口音,不重,带着老人特有的音腔,慈祥温柔。
她今天煮了小麦粥,黄乎乎,黏稠稠,味道甜香软糯。
小阿六捧着碗盖住脸呼呼喝粥,小雀低头不停啄食。
“阿婆,刚吃饭啊。”舒槐笑咪嘻嘻走进来,“我来接小雀。”
刘阿婆要给她盛饭,她拒绝,说自己在学校吃过了。
“麻烦阿婆了,小雀这几天都在你这吃饭,”舒槐不好意思笑笑,“主要我做饭它不爱吃,外卖吃多也不健康。”
刘阿怕摆手:“这有什么的,多舀一碗饭的功夫,小雀还那么聪明,我喜欢。”
饭后,陪小阿六玩了会,舒槐留下一些小蛋糕,道过别,便和小雀回家了。
晚上八点,洗漱完。
舒槐给小雀用梳子梳毛,一点一点,轻柔柔,时不时靠近猛吸一口它沐浴后的香气。
小雀在外飞了一天,这会儿正躺在舒槐手心舒服得不知南北东西。
豆子眼半闭不闭,以往被她揉捏时总会僵着的身体,逐渐习惯她的虎狼做法,完全放松身体,享受她带给自己的触摸。
甚至有时舒槐没摸它,它会不习惯,状似不经意在她面前飞来飞去,超没心机地露出小肚腩,示意她可以来摸它了。
惬意的环境,熟悉的人,小雀忍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借着床头微弱的台灯,它看见舒槐正拿着针线缝制什么。
是个棕黄色的斜挎包,小小一个,看大小是给它做的。
舒槐柔顺的黑发披散,头发长度适中,脸侧偏短的刘海调皮地溜到她眼前,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轻轻挽到耳后。白薄面皮在暖橘色的灯光晕染下覆上一层朦胧光晕,黑的秀眉,翘的琼鼻,红的水唇,宛如清晨的江南水乡,薄雾层叠,忽地投下金光,露出如画真面目。
睡意褪去,小雀窝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望着舒槐,身体一半隐匿在暖色灯光,柔化蓝羽,少了几分淡漠多了几分温暖。
它的黑眼珠随着舒槐手中的动作来回移动,那双白嫩纤长的手拥有最让它眷恋的温度。
它有点想让她摸摸它。
小雀蹒跚过去,尖尖的鸟喙轻抵她手背,脑袋乖巧蹭蹭。
舒槐惊喜小雀主动对自己示好,她忙放下手里的活,把小雀捧在手心,温柔地抚摸:“乖哦,我在给你做包包。”
她黑眸中亮起点点星光,垂下的发丝不经意滑过小雀,惹起一阵暗含香气的颤栗。
“小雀最近出去玩开心吗?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她点点它额前,压出一个浅坑,弯唇一笑,又手动复原。
小雀在她课比较多的时候会飞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但每次回来都饿着肚子,吃饭狼吞虎咽。
碰上她不在家,会跟着刘阿婆一起摆摊或者去她家吃饭。
“嗯,有的。”它乖乖依偎在她手心,一反常态的没有和她斗嘴,袒露出柔软小腹,邀她共享。
舒槐当然不会客气一顿上揉下搓,猛猛吸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什么,率先起身,拿起被她放在一边的小包包往小雀身上比划:“来,试试,看看长短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一改。”
小雀立在她面前,包包从它胸前斜跨,落在左侧腰腹。
“差不多,果然我做布艺的技术比做饭还是好不少,”舒槐满意地用手机对着它咔咔一顿狂拍,“真得感谢我小时候没日没夜给那些洋娃娃做衣服,练出了今天的手艺。”
“哎呀,不要那么僵硬嘛,摆个pose。”
小雀:“……”好烦,但是莫名不想拒绝。
它不爽地摆出各种大幅度姿势,笑得舒槐眼泪都出来了:“哎对对,就这样,屁股再翘一点。”
“小翅膀往后收,抬头挺胸。”
“稍微回来点,太翘了,圆圈走光了。”
小雀“嗖”地捂住下/体,不让她拍。
“好好,不拍了,”舒槐放下手机,下床跑到外面拿了东西进来。她摊开手,赫然是一堆剥好的瓜子仁和一小袋碎糖粒,接着放进包包里。
“出去玩要记得点带吃的,别饿着肚子,遇到要好的朋友记得分享。”舒槐低头摆弄小包,嘴里呢喃叮嘱。
小雀歪头看她,肥肥的身体蜷蹲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目光里满是缱绻和依赖。
包包挂在身上,瓜子和糖粒的香气一股一股飘出来。
自母亲去世后,她是第一个会担心他饿的人。
“虽然我平时老使唤你,”舒槐为自己狡辩,“但我还是爱你的。”
耳边传来她的深情表白,小雀怔愣,不太自然地用翅膀挠顺头顶毛发,遮盖自己的脸,又忍不住似的,露出半张脸偷看舒槐。
好吧,真受不了这女人,爱……就爱吧,怎么还说出来,它很羞涩呢(扭捏内八中)。
舒槐心里泛起涟漪,心尖突然酸痒,如同羽毛轻轻拂过,留下柔柔一吻,令人回味无穷。她低头,额头抵着小雀的额头,慢慢厮磨,那双眼亮堂堂,皎月一般晃人心。
她闭上眼,感受小雀炙热温度。
这温度,直烫到她心里。
舒槐想起年少时期夏日的青葱午后,树影绰绰,光滑的白灰水泥路漂浮热气,闭上嘴又会从鼻子里吸进去,又烫又闷,难以下咽,以至于每次呼吸和说话都要尽可能小心,生怕多吸进去。
妈妈这时候会掏出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绿豆棒冰,拆开包装袋,放到她皱缩的鼻子下方。
清凉甜爽之气扑入鼻腔,她高兴地跳起来,先让妈妈咬第一口,她再吃,再是妈妈……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走完回家的路。
小雀于她,就像那根在记忆里不曾褪去的绿豆棒冰,是熟悉的家人的感觉。
她早就将它当成自己的家人。
从它第一天来到这里。
两人静静感受彼此,时钟的秒针在嘀嗒作响,一下一下,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
——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似乎每个人都有事可做,却又不是在做真正想做的事。
小阿六没有这样的烦恼,舒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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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所以,他俩凑在一起蹲在老杨树下喂小区里的流浪猫狗。
几声“嘬嘬嘬”过后,流浪猫狗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围了一圈吃着猫粮狗粮嘎嘣响。
舒槐满足撸毛。
小阿六忙着给它们喂水。
摸着摸着,舒槐有些疑惑地向四周张望,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她奇怪道:“阿六,看见心心了吗?”
小阿六仔细看了一圈,摇头:“没有。”
他想起什么,猛拍肚皮:“哦,小灰,好久没见。”
舒槐觉出不对劲,黄鸭、毛球都没在,以往它们几个吃饭最积极,根本没有今天大规模缺席的状况。
怎么回事?
她从一众猫狗中起身,让小阿六在这里等她,她去找找看。
找了一路什么都没发现,连根毛都没有,叫了一路嗓子都快哑了。
小雀背着空空小包鬼混回来,瞥见舒槐正边走边寻找什么,俯身飞低,落在她肩膀。
“东西丢了?”
舒槐吓了一跳,见是小雀,拍拍胸脯回它:“少了几只流浪猫狗,小阿六说小灰好久都没出现了。”
“担心出什么事,我找找。”
她用手拨开灌木丛,仔细寻找毛孩子可能藏身的地方。
小雀帮着她一块找,它知道舒槐有多喜欢这些猫狗,有时间就会来喂它们,要是有什么意外,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一人一雀找了半天毫无收获。
不远处一棵红枫树下,石桌周围挤满了人,大多都是居民区的住户,老人偏多,舒槐都认识。
往常只有几个老人围坐下象棋,今天怎么站了这么多人?舒槐疑惑地走过去,听见他们说话。
“哎,可怜的小崽子,谁这么恶毒连个小猫小狗都不放过!”
“一看就遭了好大的罪,都是血啊。”
“可怜的呦。”
“肠子都被打出来了,太惨了。”
“……”
舒槐踮脚往里看,赫然是黄鸭和心心,被鲜血染红,几乎不能分辨原来样貌。
尸体放在石桌上,垫着一块褪了色的蓝棉布。
红色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毛发一绺一绺的打着硬结,浑身僵硬,没有一点呼吸。原本生动灵活的双眼失去光彩,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舌头露在外面。
“轰”地一下,舒槐气血蒸腾着向上翻滚,瞬间涌入头颅,一阵头晕眼花。
小雀担心地看向她,用脑袋碰碰她失去血色的面颊。
“杨叔,这怎么回事?黄鸭和心心怎么就……死了?”
石桌上的惨状,舒槐不忍心再看,偏头问杨叔,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叔静默几秒,筹措措辞:“小舒,你林奶奶在垃圾房打扫卫生时,一翻垃圾桶看见两个小家伙血淋淋被扔在里面,她吓得不轻。”
穿着橙亮环卫工人服的林奶奶叹息:“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对小动物下这么狠的手。”
“我那老朋友也是做清洁工作的,前几天跟我说洒洗时捡到几具动物尸体。”
“现在仔细一想,这事儿不简单。”
“咱们附近怕不是出了个动物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