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
    孙红绸只穿一件薄衫,胸前峰峦隐现,看起来挺拔而柔软,深沟诱人。
    就是感觉有些胀痛,估计是...不久前被某人给捏疼的。
    但无伤大雅,第一次被摸都总有不适,那再正常不过。
    她赤着脚,踏着青石板地面,缓缓走向屋中的梳妆台。
    脚掌处微微传来冰凉,使她眉头浅皱,洁白而性感的脚踝之上,薄纱衬着那目测得有七十二寸的大长腿,肤若凝脂,曲线匀称饱满。
    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可人儿。
    台上竖着一面铜镜,反射出她绝艳脱俗的面容,梳妆盒中却仅放着一把梳子。
    可惜了。
    这是一张男士的梳妆台,没有胭脂水粉。
    嬷嬷说了,办事的时候略施粉黛,更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当然,没有的话,小施手段也行。
    她轻叹,吐气如兰,像是在做好心里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到来而不可言表的“龙凤戏珠”。
    伸手取过盒子中的梳子,她想给自己梳一个标准的盘发。
    但想想,还是算了。
    嬷嬷已经去叫他了,反正等下也会弄乱,何必多此一举?
    第一次他就那么粗暴狂野,想来第二次也不会温柔。
    随后,她便发现手上的物件竟是一把象牙梳。
    象牙梳,顾名思义,那是用天然象牙制作而成的。
    即便是在从不禁猎的古代,那也是极为稀罕的玩意儿,价格不菲,非一般人家所能得到。
    可这位沈公子居然有?
    而他曾自称是“闲汉”,那真实身份该不会是...
    孙红绸神色一凝,恍若在脑中思索着有关“闲汉”的注解。
    怪不得他如此孔武有力,技艺高超,敢情是练过的吗?
    这时。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她顾不得多想,赶紧放下手中的梳子。
    伸手快速松了松系在脖子后的肚兜丝带,又把薄纱抹胸拉低,尽可能拉低,低到再低便是十八禁的那种。
    更将下身的薄纱裙撕开一个破洞,露出光洁的大腿。
    嬷嬷还说了,若隐若现,欲拒还迎,风情万种,也是对付男人的妙招之一。
    嬷嬷是过来人,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的,她得听。
    沈鹭推门而入时,心中仍在纳闷。
    他有点想不通,这才没过多久,大小姐怎么又想要了呢?
    欲求不满吗?
    还是我刚才没能让她满意?
    他能猜到孙红绸主仆二人此举背后,必有所图。
    却也想不到,索取会如此密集,且毫无征兆。
    再者,这个节骨眼上,相府遭逢大难,大小姐不是应该忧心如何帮助家族度过危机,转危为安吗?
    怎么竟想些我进你退,你深我入的事情?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这绝非报答那么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起初,沈鹭是想拒绝的,至少得先把二人背后的目的弄清楚。
    他想直接与容嬷嬷摊牌,但转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权贵人家的家臣城府极深,从不会做无用功,某种层面上来讲,并不比皇帝堂上的百官心机浅。
    容嬷嬷能做到左相府内务总管的位置上,就说明她绝非一般妇人可比。
    她若愿意轻易道出心中的隐秘,便不会直接要求沈鹭进房“接着干”...
    相比之下,孙红绸正值花龄,久居深闺,不谙世事,就更加容易对付。
    就算要摊牌,也应该选择孙红绸,不是?
    于是,沈鹭进来了。
    这一回,他抱着决心先拒绝她,等套出她们二人之间的猫腻后,再决定要不要再上她的床。
    不然被卖了,估计还得乐呵呵地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可当沈鹭掩回房门,刚一转身时,就见孙大小姐款款走来,脸上一抹生涩而饥渴般的微笑。
    距离他尚有几步远,便“很不小心”地脚下一滑,歪歪扭扭地倒向沈鹭怀中。
    那拙劣的演技,简直是想把沈鹭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只要他不是个傻子,就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
    她左脚故意踩中自己的薄纱裙摆,身子前倾,生硬地扑向沈鹭,投怀送抱的模样。
    赌沈鹭肯定会展现绅士风度,及时扶她一把。
    嘶...
    她那条本就韧性一般的薄纱裙,在脚尖死死点地的情况下,被拉扯出一道口子,雪白尽显。
    一双几乎无暇的美腿展现在沈鹭眼中,似粉雕玉琢。
    令沈鹭瞳孔暴突,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美腿,我能玩一年!
    正如所料,沈鹭及时扶住了她,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抓住她那无处安放的小手。
    她半仰着倒在沈鹭怀中,小有慌张之后,恢复常色。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本就被她故意解松的肚兜丝带...很合时宜的自动滑落,峰上云雾尽敛。
    沈鹭下意识低头,惊鸿一瞥。
    虽说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还摸过,但再见仍是惊艳,令沈鹭顿时肾上腺素飙升。
    这丫头到底想干嘛?
    是吃定我了吗?
    如此主动...
    沈鹭忽感喉头干涩,却盯了半分钟后,才堪堪收离视线。
    毫无疑问,她这么做,沈鹭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孙大小姐想再次“报答”他,但仍是小有惊讶,更觉微妙。
    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肚兜滑落一半,孙红绸竟不去遮掩,反倒是含羞带涩道:“公子为何不看,妾又不是不给看...公子对妾有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然,家遇不测,实难另做选择,唯有如此,还请公子怜惜。”
    “公子不弃,妾愿任君采摘。今日,再给你一炷香时间,好吗?”
    说完这话,她人已面红耳赤。
    如此虎狼之词,本不该从她一个堂堂相府千金口中说出。
    豪门闺秀更讲究一个矜持得体,但没有办法,她现在必须使出浑身解数,绑牢面前这个男人,并怀上他的孩子。
    如嬷嬷所说,那已是唯一能为她争取时间的办法。
    再羞,也要硬着头皮上。
    她天生丽质,又是豪门千金,且二人之间刚刚已有过一次经验,孙红绸认为沈鹭必定不会拒绝。
    沈鹭听了,确实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脸色却是一沉,道:“大小姐这话是何意?”
    “公子不明白吗?请疼惜妾身...”
    “我是说一炷香...是什么意思?”
    “哦,公子问的是这个?如果一炷香太久,稍微短一点也行,半炷香...如何?”
    这话说完,沈鹭的脸色就变成了猪肝色。
    她什么意思?
    以这个世界一炷香的燃烧时间计算,也就大约十五分钟左右。
    她再次提出这样的请求,却特意点明“一炷香”为时限,是看不起谁?
    合着,她认为接下来我只能坚持一炷香?
    这是在羞辱我吗?
    这就好比有个单身女青年打电话给你,隐晦地说:“喂,我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去上班,你要来XX宾馆找我快乐一下吗?”
    言外之意,姑娘认为即便只有十五分钟,也可以先搞定你……再去上班!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看来,她是真的欲求不满,本来还想与她温柔以待,如今怕是得好好教她做人了!
    想着。
    沈鹭神色一冷,果断将她拦腰抱起,也不去多想该不该的问题了。
    先让她服气再说!
    “小姐若执意这么说的话,那沈某只能让你开开眼界了!”
    话说之间,便抱着她走向睡床,一把丢在床上。
    孙红绸翘臀先碰到床板,却似乎微微蹦跶了两下,可见弹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