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沈清辞应苏婉柔之邀,前往城西的静心湖泛舟。
同行的还有几位京中的贵女,皆是平日里与她们交好的伙伴。
静心湖湖水清澈,碧波荡漾,岸边杨柳依依,景色宜人。
沈清辞与苏婉柔等人坐在画舫上,品茗赏景,谈笑风生。
阿烬依旧站在画舫的角落,沉默地守护着沈清辞。
他身着一身青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清俊,与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却又自带一股冷峻的气质。
“沈姐姐,”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李嫣然,她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阿烬,“你这侍从,倒是形影不离。
姐姐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真是比影子还贴心。”
苏婉柔闻言,笑道:“嫣然妹妹说得是。
沈姐姐对这侍从,可真是看重得紧。
不过,姐姐,你这般待他,会不会太过纵容了?”
沈清辞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悦。
她知道,李嫣然与苏婉柔一样,都瞧不上阿烬。
她们口中的“贴心”“纵容”,不过是委婉的讥讽。
“阿烬是我的贴身侍从,自然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我。”沈清辞的语气平静,“他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我看重他,也是应当。”
李嫣然撇了撇嘴,笑道:“姐姐说得是。
只是这侍从,毕竟身份低微。
姐姐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整日与一个侍从形影不离,传出去,怕是会影响姐姐的名声。
第八章友人嘲弄,清辞斥之护阿烬
几日后,沈清辞应苏婉柔之邀,前往城西的静心湖泛舟。
同行的还有几位京中的贵女,皆是平日里与她们交好的伙伴。
静心湖湖水清澈,碧波荡漾,岸边杨柳依依,景色宜人。
沈清辞与苏婉柔等人坐在画舫上,品茗赏景,谈笑风生。
阿烬依旧站在画舫的角落,沉默地守护着沈清辞。
他身着一身青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清俊,与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却又自带一股冷峻的气质。
“沈姐姐,”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李嫣然,她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阿烬,“你这侍从,倒是形影不离。
姐姐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真是比影子还贴心。”
苏婉柔闻言,笑道:“嫣然妹妹说得是。
沈姐姐对这侍从,可真是看重得紧。
不过,姐姐,你这般待他,会不会太过纵容了?”
沈清辞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悦。
她知道,李嫣然与苏婉柔一样,都瞧不上阿烬。
她们口中的“贴心”“纵容”,不过是委婉的讥讽。
“阿烬是我的贴身侍从,自然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我。”沈清辞的语气平静,“他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我看重他,也是应当。”
李嫣然撇了撇嘴,笑道:“姐姐说得是。
只是这侍从,毕竟身份低微。
姐姐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整日与一个侍从形影不离,传出去,怕是会影响姐姐的名声。
再说了,”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这般出色的男子,长期待在姐姐身边,若是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姐姐岂不是引狼入室?”
“嫣然!”沈清辞的语气骤然变冷,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厉色,“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阿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更清楚。
他忠心耿耿,绝无半分逾矩之心。
你们这般凭空揣测,恶意中伤,未免太过刻薄。”
李嫣然被沈清辞的气势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想到,沈清辞会为了一个侍从,如此动怒。
“沈姐姐,我……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无恶意。”李嫣然有些委屈地说道。
“随口说说?”沈清辞冷笑一声,“你的随口说说,便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阿烬虽是侍从,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他救过我的命,是我亲自带回沈府的。
我沈清辞的人,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画舫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其他几位贵女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
苏婉柔见状,连忙打圆场:“姐姐息怒,嫣然妹妹确实是无心之失。
我们只是担心姐姐,并无恶意。
再说了,阿烬侍从如此出色,我们也是羡慕姐姐罢了。”
沈清辞冷冷地看了苏婉柔一眼,心中清楚,她们所谓的“担心”与“羡慕”,不过是惺惺作态。
但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毕竟都是京中相识的贵女,日后还要见面。
“今日之事,我便当你们是无心之失。”沈清辞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但我希望,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话。
阿烬是我看重的人,谁若是再敢恶意中伤他,便是与我沈清辞为敌。”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转头看向窗外的湖景,神色冰冷。
阿烬站在角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沈清辞为了维护他,不惜与友人翻脸,让他心中既感动又不安。
感动的是,她始终将他放在心上,愿意为了他,不惜得罪旁人;不安的是,因为他,让她与友人产生隔阂,让她被人非议。
他悄悄抬眼,看向沈清辞的侧脸。
她的下颌线紧绷,眼神冰冷,显然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
阿烬心中一痛,恨不得立刻上前安慰她,却又碍于身份,不敢靠近。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尽量不让她因为自己而陷入这般尴尬的境地。
画舫缓缓前行,湖面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
沈清辞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可心中的烦闷却并未消散。
她知道,只要阿烬留在她身边,这样的非议与嘲弄,便会源源不断。
京中的贵女们,大多看重身份门第,她们永远无法理解,她为何会如此看重一个身份低微的侍从。
可只有沈清辞自己知道,阿烬在她心中的分量。
这五年来,他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在她生病时,是他彻夜不眠地照料;在她遇到危险时,是他挺身而出保护她;在她心烦意乱时,是他安静地陪伴在她身边。
他早已不是普通的侍从,而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阿烬,”沈清辞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过来。”
阿烬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前,躬身行礼:“小姐,何事?”
沈清辞抬眸看他,目光柔和了许多:“方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属下明白,多谢小姐维护。”阿烬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感激。
“你是我带来的人,我自然要护着你。”沈清辞的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无论旁人如何说,如何看,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最可靠的人。”
阿烬的心跳骤然加速,目光落在沈清辞的脸上,带着几分震惊与狂喜。
他从未想过,沈清辞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在她心中,他竟然如此重要。
可这份狂喜,很快便被自卑取代。
他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儿,一个身份低微的侍从,如何配得上她的看重与维护?
他连忙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语气恭敬:“属下……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侍奉小姐,绝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沈清辞看着他低头的模样,心中有些无奈。
她知道,身份的鸿沟,让他始终无法坦然接受她的维护。
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了,你也别一直站着了,坐下歇歇吧。”
阿烬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摆手:“小姐万万不可,属下身份低微,怎敢与小姐同席而坐?”
“此处并无旁人,不必太过拘谨。”沈清辞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坐下吧,我有话问你。”
阿烬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身姿依旧端正,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些年来,”沈清辞轻声问道,“旁人这般讥讽你,轻视你,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阿烬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平静而真诚:“属下不在意。
属下只在意小姐的看法。
只要小姐不嫌弃属下,不赶属下走,属下便心满意足了。”
他的话简单而直白,却深深打动了沈清辞。
她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她眼眶有些发热。
“阿烬,”沈清辞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赶你走。”
阿烬的心中一暖,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声道:“多谢小姐。”
画舫缓缓靠岸,夕阳西下,将湖面染成了一片金红色。
沈清辞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是,小姐。”阿烬应声,连忙起身,跟在她身后。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一片安静。
沈清辞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阿烬的话。
“只要小姐不嫌弃属下,不赶属下走,属下便心满意足了。”
她忽然意识到,阿烬的要求竟是如此简单。
他不求名分,不求富贵,只求能留在她身边,为她效力。
而她,能给他的,似乎也只有这一点。
沈清辞心中有些酸涩。
她知道,身份的鸿沟,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府嫡女,而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侍从。
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有平等的未来。
可她却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阿烬离开了她,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她睁开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阿烬。
他正垂着眼帘,神色平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清辞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
只要他能留在她身边,陪伴着她,哪怕只是以侍从的身份,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