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摸着她的脸,像是赏玩一个物件,眼神越发直白:“呵呵~竟是个雌雄莫辨的,有点意思。起来,为哀家捏肩。”
温似练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果然白日不会兴起,且听言辞太后并不记得真吴壬的长相,今日会召见应是翻牌翻到的。
她起身在太后的示意下上榻,接着太后竟然躺在她腿上。
温似练的心再次提起,小心翼翼地为太后捏肩,自然是不敢使劲,便见太后睁眼道:“饿着了?赏蜜饵。”
有宫女应下,将屋内的一碟点心端来。
太后赏赐,温似练不敢不吃,她拿起一个小巧的米色蜜饵入嘴。
浅淡的甜意弥漫口腔,看得出这糕点制作得极为精致,该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糕点之一,但吃过许多现代糕点的温似练,却觉得蜜饵被湿润包裹的粗糙口感难以下咽。
但她受宠若惊地咽下去,对太后道谢,直呼美味。眼睛也是随之一亮——这个时代的炊具应当很难做出美味食物。
传统工艺制作的炊具在工业化的现代不易发展,但在这个时代可是绝对的先进。倘若自己创造出更好用的炊具,岂不就是个有用之人,有如此才能傍身,何愁性命不保?
温似练想到出路,便直接开口道:“太后娘娘……”
可太后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像是觉得躺得不舒服,拽着温似练的衣裳调整姿势,于是直接把温似练的外衣扒下,露出里头挂着几根布料的小麦色肌肤。
画面颇为香艳,温似练感觉到太后的目光变得火热。
她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太后白日也虎狼一般,如此兴致上头,她若浇一头冷水,岂不点燃太后怒火?
但随着太后的手摸上她的肩头,温似练别无选择,豁出去了,终于坦白:“太后娘娘恕罪,小人是女子,只是为生存无忧扮作男子,未曾想得太后娘娘垂青。”
她语速极快,“太后娘娘貌若天仙,小人深恨自己不是男子,却绝非有意隐瞒。家父临终前创造了竹篾编的甑,小人记得如何编制,愿献与娘娘!”
太后仍旧压着温似练,但目光已变了味,她的手抚上温似练的脸,并非温柔,而是如利刃般冰冷,双唇轻启:“赐毒。”
温似练的心重重沉下,也顾不得展现过多超时代技能会否被当妖异了,脱口而出道:“娘娘饶命,小人还会制作铁锅!”
话落,闻听一声巨响。
“砰!”
是门被踹开的声音,温似练眼前一花,太后冰冷的手顿时不在身上,还不待她看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拎起来甩到地上。
温似练被摔得眼冒金星,好在身体强健,很快清醒过来,却见一把铁剑当头刺来。
她立刻躲闪,那铁剑擦着她的发丝刺入身后厚实的木箱。
此危急关头,她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铁剑没断,看来自己穿来的这个时期,铸铁柔化术已经十分成熟了,不知铁锅是否已经存在。
视线移动,持剑人有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方额阔眉,朗目长须,身穿龙袍,是魁梧不可撼动之姿。
这英明神武的模样,必是启国开国皇帝无疑!
温似练心中激动得尖叫,对她而言,穿越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能见到心中钦佩敬服的偶像了吧?
启国开国皇帝启高祖乃商户出生,其善用贤才,平定动乱,统一天下,不仅使百姓脱离战争之苦,还轻徭薄赋、发展农业,护百姓休养生息,加强中央集权,大力发展官学私学,真正施行有教无类的思想,普及教育,为后来的盛世奠定了坚实基础。
不仅功绩累累,还品德高尚,其妻和母曾于战乱中流落,也不遗余力地寻找回来。
若不是晚年被段厄坑害做了错误决策,绝对称得上是千古一帝。
抛开段厄,温似练十分崇拜启高祖,然而星星眼还没冒热乎,悲催地发现偶像正要杀自己!
她双膝一弯,直接跪下行礼,口中快速道:“陛下饶命,小人是女子,是来给太后娘娘献竹篾编的甑,小人还会制铁锅!”
威严浑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皇帝的刀没停,目中都是狠厉:“倒会狡辩。”
感受到杀气传来,温似练还以为就要命丧黄泉,忽听脚步声起,抬眼看去,是太后拦下了剑。
“她不过是个献炊具的女子。”太后此时十分端庄严肃,皱眉道,“皇帝不信她,莫非也不信哀家?”
皇帝冷眼看着太后,母子两个目中俱无温情,但皇帝终究重孝,饶了温似练的性命,却是道:“铁锅铸造一事,朝中也是尚在研究,她一个假宦官,如何习得?”
这事确实不好解释,一个弄不好就是谋逆的大罪,温似练还没想好说辞,就听太后道:“哀家自知于你建国一事上并无助力,却也想出力。”
说着,太后亲自扶起温似练,还抓着她的手,一副亲切模样,“十数年来,哀家派人在民间熟悉市井生活,集百姓智慧,又安排到考工室做活多年,终培养出一个有才的。未经试验,她不能先于朝中铸造铁锅,却是能制出更好用的甑,皇帝不妨给她个机会,待她制不出来,再杀不迟。”
这理由由太后说来,勉强能糊弄过去。
温似练没想到方才还想杀自己的太后竟然要救自己,心中默默琢磨。
“嗬——”皇帝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只问一句,“你这假宦官,叫什么名?”
温似练犹豫地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没有指示,便回了本名。
皇帝没再看她,掂了掂手中的铁剑,递到太后面前,颇有深意道:“宦官究竟是男是女,母后可要认清才是。”
接着,皇帝大步离开。
温似练松了口气,从被称的“假宦官”来看,皇帝显然并不相信她是女子,也知晓太后常幸男宠。她也没法解释,总不能主动要求验身。
看着那把剑,她小心觑着太后脸色,揣测太后心情。
要说这皇帝也是怪不幸的,英明神武的人生,偏偏有个愚蠢型恋爱脑的母亲。
其实温似练可以理解太后丧夫后生活寂寞,她身为太后,养几个男宠又如何。但要注意,可以玩弄男宠,却不能迷恋男宠,以至被男宠玩弄。
可令人愤怒又无奈的是,于权,太后她养出了个野心勃勃的奸臣段厄;于情,太后她迷恋上吴壬,以至那吴壬以皇帝“假父”自居,虽很快被处死,却对外留下了这么个笑柄,使皇帝蒙羞。
温似练心中感叹不已,很快又眼睛亮起,现在吴壬已死,只要自己注意不让历史上的吴壬接近太后,岂不就可维护偶像名声了?
不仅如此,倘若能阻止段厄接近太后,就能维护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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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事业了!
有了这些目的,温似练想造炊具的原因从保命变成获得权力为皇帝保驾护航。
宫外没拦住皇帝的宫人们跪了一地告罪,太后斥了一声“废物”,门重新被关上。
温似练则眨眨眼睛,面向太后,饱含激动道:“多谢太后娘娘搭救,多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
太后发沉的视线从铁剑上移开,像看怪物一样打量温似练,直把温似练看得发毛,才开口问道:“温似练?”
太后身边的嬷嬷很有眼色,呈来笔墨。
温似练略有犹豫,拿起笔写下,道:“太后娘娘,小人不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姓名。”
太后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目中探究更多,又问:“你可知哀家为何救你。”
此事温似练已琢磨明白,因为太后认为,皇帝今日能闯来当面杀她,明日就能杀太后,但她不能说出来,以免有挑拨之罪,于是做感激状,道:“太后娘娘菩萨心肠,有容乃大……”
“哀家喜欢聪明人。”太后打断她,目光别有深意。
温似练只能保持微笑,原以为心如明镜即可,不会点破,谁知太后眼露一丝忧愁,道:“自幸臣被发现,皇帝与哀家的关系便越发远了,待哪日他忍无可忍,难保哀家下场。”
温似练心惊不已,这话是她能听的吗?
太后看出她的不安,亲切地拉了拉她的衣襟,像是慈爱的长辈:“有你却是不同,你若真能造出更好用的炊具,便利百姓,他可以不认哀家,却不能不承认哀家的功劳。”
温似练的注意力被“便利百姓”吸引,好伟大的目标,她一介平民从来不敢考虑,如今听太后随口一提,胸腔中便有一股豪气涌荡,不由引为己任。
是啊,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极为不便利,自己既然有非遗技艺在身,何不发挥最大的作用?
再看向房中两个太后的嬷嬷,此时也已明白,太后养男宠一事瞒不住,而自己有才不能杀,不如不瞒,反当作心腹看待,揽为己用。
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保证道:“谢太后娘娘看重,小人一定不负太后娘娘!这便去准备材料编甑!”
“从今日起,你是哀家身边一等宫女,晚姿,去帮她改换身份。需要何物,让下头的人备上即可。”太后吩咐着一名嬷嬷,继而看向门外,“都是一群废物,拦不住皇帝,还通禀不了哀家。在材料齐备前,似练,你的主要职责,是守着长兴殿。”
温似练一头黑线,这不就是守护太后与男宠厮混,不叫皇帝发现的工作吗?但她只能应下,终于出得门外。
待她走后,另一个嬷嬷担忧提醒:“此人似乎与数月前所见有些不同,突然会造炊具,恐有妖异。”
太后目光一压,道:“妖异?只要能为哀家所用,便是人。”
出了殿门,温似练讲说材料,自有宫人去备。知她晋升一等宫女,其余宫女提出帮忙收拾旧居,搬到新居,温似练以想在旧居再待一日拒绝,终于脱身,独自回到吴壬的住所。
这儿还有一具和她长得一样的尸体,古代可没有指纹,不好调查,万一把她当成杀了吴壬的妖怪,她就必死无疑,需得避开人,将尸体处理了才是。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房门,往床底一看,却见尸体消失,再看地上,血迹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