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渡闻言眉峰骤紧,侧头瞪她:“你单独遇上了?怎么不叫我?”
“安啦,不过是只傀儡,放完狠话就被我捏碎了。”阮见夏可疑地动作一顿,随即耸耸肩,“真的有危险了,我一定立刻躲你身后。”
柏渡又气又无奈,伸手在她后颈捏了把,力道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自己说过的话都记着呢?”
“嘶——捏得还挺舒服。”阮见夏却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记着呢记着呢,一定惜命。”
柏渡深吸几口气压下火气,手上却没停,指尖不轻不重揉着阮见夏的后颈,力道拿捏得刚刚好:“那只幽冥魔蛛得尽快解决,现在不除,等它彻底成型,一只就能抵千军万马,到时候更难办。”
“何止啊。”阮见夏长叹一声,干脆往柏渡怀里一靠,仰头望着便利店破洞外灰暗的天空,“陶泽说至少还有只三阶九眼毒骨蛛,先清杂兵,还得留着劲对付那只四阶的,想想就头大。”
她蹭了蹭柏渡的肩窝,放轻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怎么无论我们走到哪儿,都老是碰上这种麻烦事?”
听着阮见夏带着点软绵的抱怨,柏渡心头一软,觉得今天的小青梅也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手感细腻的脸颊,语气放柔了几分。
“今天已经捣毁很多孵化异兽的茧囊了,实在打不过我们就搞游击战,再忍忍好不好?这只幽冥魔蛛,必须解决!”
“嗯,明天先去探查情况,优先切断它的孵化来源。”阮见夏直起身,舒展的动作带起一阵骨骼轻响,心里却暗叹可惜。
旁边还有陶泽在,今晚没法回系统家园休整,那里安全又隐蔽,本是最好的落脚处。
缩在火堆旁的陶泽一直默不作声,听到两人要除掉幽冥魔蛛时,终于攥紧拳头,鼓足勇气插话:“我……我能加入吗?我有异能,能帮上忙的。”
柏渡没接话,转身在便利店残存的货架间翻找可用物资,金属罐头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阮见夏却挑了挑眉,目光在陶泽紧绷的侧脸上停留片刻,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刚才不还是很害怕幽冥魔蛛的样子吗,这么危险的事,怎么突然有兴趣掺和?”
“我想给死去的同伴报仇!”提到同伴的死,陶泽猛地拔高音量,翻涌着怒火的眼睛对上阮见夏直视自己的平静视线,又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怎……怎么了,我不能去吗?”
“怎么会,多个人帮忙,我们也更轻松一些。”阮见夏收回目光,唇边漾开一抹温吞的笑,原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润声音在外面寒夜的衬托下,平添几分凉意,“先休息吧,明天有的是硬仗要打。”
“看样子今晚得轮流守夜了,上半夜我来就行。”柏渡适时抱着找到的纸箱走出,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毛巾、浴巾等物资。
他分了些给陶泽,又补充道:“夜里凉,就算觉醒异能后身体素质好了些,也不是铁打的,该生病照样会病。这些纸板铺一铺再坐,还有几条厚浴巾,裹在身上好歹能挡点寒,总比没有强。”
阮见夏看着柏渡利落地铺好了大片纸板,自己率先坐上去,随即把对方往自己怀里一摁,一条宽大的浴巾兜头落下,将两人裹了个严实,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小渡老师今天打了那么久,早该累坏了,得好好歇着,上半夜我来守,你安心睡。”
柏渡毫无防备地跌进对方怀里,后脑勺恰好枕在温热柔软的大腿上。
他仰头望去,带着几分茫然的蓝色瞳孔撞进阮见夏含笑的眼眸,脑子忽然就乱了,一时思绪纷飞,只能呆呆点头应下。
阮见夏实在扛不住柏渡这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尤其是从下往上望过来的时候,里面蕴含的依赖直白又热烈,像甜腻的糖浆一般流进被自己心里。
避不开,逃不掉。
先一步移开视线,阮见夏抬手轻轻捂住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平日里对旁人有些疏离清冷的人,此刻声音软得不像话:“好了,别盯着我看了,快睡。”
掌心被柏渡长长的睫毛扫过,像羽毛轻轻撩过心尖,一阵发痒。
阮见夏只觉脸上腾地涌上热意,慌忙收回手,却见柏渡只是轻轻翻了个身,手臂环住她的腰,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样,把整个脑袋埋进她怀里,安安静静地阖上眼睡了。
夜色格外沉寂,唯有火堆偶尔“噼啪”爆出火星。
阮见夏映着火光,望着柏渡恬静的侧脸,思绪无端飘回上一世临死前的时刻。
那段记忆不知为何总有些模糊,阮见夏猜或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
她只记得漫天火光里,柏渡浑身是伤地朝自己走来,那时的她已是强弩之末,不想拖累对方,更不愿让组织的人找到所谓的“太古遗产”,便借着柏渡的火系异能,确保自己尸骨无存,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却没料到,最后柏渡竟选择了陪她一同葬身火海。
沉浸在回忆里的阮见夏忽然察觉到对面投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
她抬眼望去,对方慌忙闭眼装睡。
阮见夏随即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回怀里人好看的侧脸上,又出了神。
第二天。
陶泽醒来时,阮见夏和柏渡早已收拾妥当,正各自捧着块面包吃着早饭,他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瞬间把两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脸颊一热,陶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你们不用管我的。”
他已经麻烦这两人太多,末世里物资本就稀缺金贵,实在没道理再让对方分食给自己。
话音刚落,一个透明便利袋就划过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落在他面前。
柏渡已经吃完了手里的面包,这会儿正叼着盒牛奶,眉眼舒展得像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半点不见昨天吃醋时的赌气模样。
“拿着吃,肚子都空了,待会儿打架哪来的劲?”
另一边,阮见夏指尖凝着朵艳丽的彼岸花,边啃面包边蹙眉盯着它出神,那花瓣无论怎么转动,尖端都固执地指向同一个方向。
“按理说,我的彼岸花能精准定位幽冥魔蛛的位置,”她含糊自语,“可昨天到了那片区域,怎么会突然失灵?”
这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了一早上,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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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出个头绪。
“或许是因为那片区域都是幽冥魔蛛孵化的异兽和茧囊,到处都沾着它的气息,干扰了花的判断。”
柏渡伸手把阮见夏拉起来,顺手替她理了理因一夜休息而有些凌乱的衣角和长发:“今天再留意看看就是了。”
陶泽抓紧时间吃完了便利袋里的面包和牛奶,瞥见袋中残留的几枚晶核,不由得愣了愣:“这是……?”
“你是异能者,该知道晶核能帮着恢复灵能吧?”柏渡随手拢了拢及肩的碎发,利落地在脑后扎成个小辫,瞧着愈发干净爽利,“后面少不了要打架,备着些晶核,方便随时续航。”
“可吸收晶核要花不少时间,万一耽误了战斗……”陶泽蹙起眉,他清楚自己本就不如眼前两人强悍,主动要求加入队伍已是麻烦他人,若是再因此拖后腿,实在说不过去。
“直接咬碎了吞就行。”阮见夏难得有机会向人普及末世常识,悄悄挺了挺脊背,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
“虽说这样吸收的能量不如摆阵提炼的纯粹,但真到了战场上,反而更实用。”
“原来是这样……你们懂得真多!”陶泽露出恍然的神色,望向两人的目光里满是真诚的崇拜。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枚晶核收进贴身衣袋,妥善藏好。
“那我们出发吧。”
阮见夏在前领路,本想照顾陶泽的实力稍稍放慢了速度,没料到对方竟轻松跟了上来,还体贴地开口:“不用特意迁就我,我还能再快些。”
柏渡见他神色坦荡,确实没半分勉强,便朝阮见夏递了个眼色。
阮见夏会意,立刻加快了脚步,同时用余光留意着陶泽的状态,直到摸清他能承受的最快速度,才稳定下来匀速前进。
抵达目的地时,阮见夏率先停步,望着掌心又开始失控的彼岸花——花瓣不住颤动,尖端在前方一群异兽间来回跳转。
她蹙眉不解:“难道真像之前想的那样,这些异兽都沾了幽冥魔蛛的灵能气息,才搅乱了它的指向?”
“战斗中可以再观察一下。”柏渡握紧“裁决”,刀刃上腾起淡墨色的火焰,率先冲杀入异兽群中。
“陶泽,要是异能还不熟练,就先在一旁协助。”阮见夏将彼岸花抛给他,又叮嘱道,“这朵花就交给你了,自己小心幽冥魔蛛的偷袭。”
话音未落,她已开启“彼岸妄生”,转瞬加入了战局。
陶泽慌忙接住那朵艳色小花,随即奔向附近一棵尚未枯死的树木,单手按在树干上。
刹那间,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朝着不远处的异兽猛抽过去——弱些的当场被穿胸而死,强悍些的则被抽得踉跄着摔向阮见夏和柏渡身边,正好方便两人合力解决。
三人合力绞杀,很快清光了这片区域的异兽。
阮见夏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反复探查了几遍,却连幽冥魔蛛的影子都没瞧见,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的技能:“这附近根本没地方藏,它体型不算小,难道我们都看漏了?”
柏渡将析出的晶核与材料卡挨个收好,眉头紧锁,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