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凌厉的动作,茧囊接连破碎,断肢残骸在二人周围堆积开来。
突然,阮见夏的目光被一个泛着莹莹绿光的特殊茧囊吸引。
出于谨慎,阮见夏并未贸然行动,而是将一旁的柏渡拉到身边,两人严阵以待,布置好防御后才小心翼翼地划开茧囊。
结果出乎意料。
里面是一个树茧,层层树藤包裹下的是一层流动的翡翠色防护罩。
透过朦胧的屏障,能看见一名青年安静蜷缩其中,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尚存生机。
“居然真的还有人活着!”阮见夏难掩惊喜,赶忙将人从茧中救出。
只是喜悦尚未散去,一阵冰墙碎裂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你继续处理这些茧囊,这边我来守着。”柏渡指尖寒意迸发,瞬间修复了出现裂纹的冰墙。
随后身形一闪,再度投身于与异兽的战斗之中。
就在阮见夏兢兢业业处理最后几只茧囊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骤然袭来。
她本能地抬头望去,只见右侧不远处,正对上五颗散发着冷光的蓝色复眼,几乎在同一瞬间,虚空锁链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我很生气,你们竟敢毁掉我精心制作的傀儡。”
一只仅有手掌大小的墨蓝色蜘蛛冷冷开口,全然不在意即将被锁链绞碎的身躯。
“你们逃不出这座城市的。”
阮见夏一眼看穿这不过是对方的一具弃子,顿时失去兴趣,眸光微冷,意念一动,锁链骤然收紧,将蜘蛛化为齑粉。
利落毁掉剩余茧囊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威胁我?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下场吧!”
树藤体积太大,阮见夏迅速用锁链捆得严严实实,转身大喊:“柏渡,我这边好了,准备撤!”
“收到!”柏渡指尖蓝光闪烁,在系统辅助下,将地面散落的晶核与材料卡尽数收入囊中。
他身形矫健,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阮见夏身侧。
与此同时,身后凝结的冰墙轰然崩塌,将嘶吼着扑来的异兽群阻隔在漫天冰尘之中。
两人身影穿梭在断壁残垣间,阮见夏指尖的彼岸花悄然绽放,在鲜红花瓣的指向下,他们朝着与幽冥魔蛛相反的方向狂奔。
不知穿过多少废墟,两人终于在一间外墙斑驳却结构完整的便利店前停下脚步。
柏渡靠在锈迹斑斑的货架旁,苍白的脸色与紧抿的唇色,昭示着灵能透支带来的虚弱。
阮见夏心中泛起阵阵心疼,彼岸花自觉绽放:“你先好好休息恢复灵能,我想办法叫醒他。”
“我守着你。”柏渡倚着货架缓缓坐下,晶核在掌心泛起微光,灵力如涓涓细流注入体内。
上一世为了变强尽快解救出对方,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种危险,现在只是灵能过渡消耗导致的虚弱,身体和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他还能撑得住。
柏渡就这样单手撑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阮见夏。
阮见夏被这目光看得心头一颤,无奈叹息一声,选择溺爱:“那你就乖乖坐在旁边看,但是不可以逞强,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得到肯定答复后,阮见夏才将注意力转回被树藤缠绕着的青年,既要唤醒沉睡的青年,又不能伤及本体,思索良久,她终于有了主意。
阮见夏施展异能,彼岸花顿时将树茧彻底包围,不消片刻便将树藤中残余的灵能尽数吸纳。
失去能量供给的树藤,渐渐如退潮般消散,最终化为点点荧光没入夜色。
失去树藤庇护的青年蜷缩成小小一团,躺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细碎的发丝凌乱地遮着脸,随着微弱呼吸轻轻颤动。
阮见夏随手拿起柏渡身旁的“裁决”,用圆润的刀柄轻戳对方肩头,却未激起半点反应,。
她歪头打量片刻,漫不经心道:“是个娃娃脸,看起来挺年轻的。”
“娃娃脸?你盯着他看这么久,觉得他长得好看?”
正在吸收晶核的柏渡突然小狗警觉,眯起眼睛,周身泛起若有若无的冷意,开始打起将这个野男人放生的主意。
“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帅的。”
不知为何,柏渡一直对长相不错的人多有防备,阮见夏把这归结为“一山不容二帅”。
好在这些年她已经可以做到轻车熟路地安抚自己莫名没有安全感的小竹马,夸奖安抚的话随口就来。
“先给他灌点灵能,看看能不能唤醒?”
柏渡撇了撇嘴,心底的醋意却仍在翻涌:“保险起见,先用你的锁链捆结实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家伙……”
话未说完,那双委屈睁大的漂亮瑞凤眼已经狠狠剜了地上的青年一眼。
关于警惕阮见夏周围长得好看的人,柏渡可有话要说。
这些年他看得清楚,虽然阮见夏嘴上不说,骨子里却是个实打实的“颜控”,尤其是对自己这张脸更是偏爱有加!
因此每次遇到容貌稍显出众的人,柏渡都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为别的,美色误人!
他担心自己的青梅经受不住诱惑,被居心叵测之人哄骗了去。
阮见夏比个“OK”的手势,利落甩出锁链,将青年捆得结结实实,然后通过彼岸花将三枚晶核的能量尽数注入青年体内。
随着灵力缓缓注入,原本奄奄一息的青年终于有了生机。
原本苍白的面颊逐渐染上血色,蜷缩的身体也舒展了些,片刻后,那双紧闭的眸子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青年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好看面孔,那探究的目光让他本能地想要后退。
可四肢被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声音发颤地吼道:“你们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可是觉醒了异能,要是不放了我,我……我让你们好看!”
阮见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手里的“裁决”刀锋锐利:“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青年自认自己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不能辱没家规,于是涨红着脸憋了半晌,地上终于颤巍巍冒出一株嫩黄的新芽。
谁料这小芽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竟然完全无视主人的惊恐,反而亲昵地蹭着阮见夏的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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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滑稽的一幕让阮见夏忍俊不禁,一旁的柏渡却不满地拧紧了眉,一改平常的阳光开朗小狗模样,周身冷气狂飙。
青年见状,颇有些气得直跳脚:“你这不成器的‘逆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们没想对你怎么样,相反,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阮见夏收起笑,用手指将那株嫩芽戳的东倒西歪,语气却认真起来。
“我们从幽冥魔蛛的茧囊里把你救出来时,你正被树藤包裹在防护罩里,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魔蛛……树藤……”青年喃喃重复着关键词,突然瞪大了杏仁眼,惊恐之色爬满脸庞,“我想起来了!是怪物,怪物!那些蜘蛛一样的东西带着一群怪物,把所有人都困住了!逃……逃不了的……”
青年语无伦次,声音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
青年如困兽般在锁链间疯狂扭动,额头青筋暴起,全然不顾金属勒进皮肉的刺痛。
阮见夏几番尝试唤醒无果,只能无奈地转向一旁抱臂旁观的柏渡:“小渡老师别光在旁边看着,一起想想办法啊。”
柏渡头扭到一边撇撇嘴,一个清脆的响指后,漫天冰屑如霰落下,瞬间将青年裹成一个霜人。
刺骨寒意让青年猛地清醒过来,冻得牙齿打颤。
“谢…谢谢二位救命之恩!我…我真的冷静下来了,能不能先…先松开?我快冻僵了……”
见青年眼中再无疯狂之色,阮见夏撤去锁链,她利落地收集枯枝碎叶,借助柏渡的火系异能,很快燃起温暖的篝火。
暖意升起的瞬间,青年感激地望向救命恩人,却被柏渡一个侧身完全挡住视线。
阮见夏无奈地将气鼓鼓的竹马拉到对面坐下,温声道:“我是阮见夏,这是柏渡,方便说说你的遭遇吗?”
“我叫陶泽,大恩不言谢!日后二位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年澄澈的杏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客气了,我们更想听你讲讲事情经过。”阮见夏保持着礼貌微笑,眼眸深处映着跳动的火光,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疏离。
反观柏渡,目光如鹰隼般反复打量着陶泽,神色若有所思。
陶泽深吸一口气,神色瞬间凝重:“从十几天前,地球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生异变,大地坍塌、温度骤降,还出现很多怪物……我和一些幸存者意外觉醒异能,本想抱团求生,却没想到在五天的时候,遭遇了你们口中的幽冥魔蛛。”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眼中泛起痛苦的追忆。
“那天我们在废墟里搜寻物资,突然被怪物军团包围。为首的黑蓝色蜘蛛不过常人高,却聪明得可怕,它指挥着两只巨大的黑色蜘蛛和数不清的变异生物,我们拼尽全力抵抗,终究寡不敌众,一行人接二连三的倒下。”
陶泽颤抖着抱住双臂:“之后的事我毫无记忆,再睁眼就看到了你们。”
“原来真身不算小啊。”阮见夏拨弄着篝火,火星噼啪溅起,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下午撞见那幽冥魔蛛的分身傀儡了,巴掌大点儿,还敢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