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你的花该指向幽冥魔蛛气息最浓的本体才对,可连续两次,我们找到的都是它的孵化场……这里面一定有我们忽略的地方。”柏渡若有所思。
“阮见夏、柏渡,花的方向变了!”陶泽忽然快步跑来,掌心那朵彼岸花正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倾斜。
“难道是这边的异兽清光了,没了残留气息,它才转向别处?”阮见夏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具体轮廓。
“可这么多异兽,它到底凭什么判定哪处气息最浓?是看异兽数量、阶数,还是孵化时间?”
“应该和数量、阶数没关系。”陶泽语气笃定,说出自己的观察。
“我刚才站在异兽群外围,这花虽然乱晃,却始终没改大方向,直到解决最后那三四只低阶异兽时,它才突然变了朝向。”
阮见夏凝神回想战斗中那丝莫名的怪异感,良久,神色忽然变得微妙:“陶泽,你再想想,刚才花的指向,是不是更像在锁定某只移动的异兽?而且……是不是总往我这边偏?”
陶泽闭上眼睛回忆片刻,大大的杏仁眼快速眨了几下,像是在斟酌措辞,纠结着开口:“与其说锁定某一只,不如说在你周围的异兽间来回跳,不过总体方向上,确实是更偏向你这边。”
“是寄生。”柏渡听完两人的描述,当机立断下了定论,“如果幽冥魔蛛能在它的傀儡之间随意跳转位置,这一切就都能说的清了。”
“类似精神控制?”阮见夏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科幻电影,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可是陶泽不是说幽冥魔蛛有常人那么高吗?”
“说不定那个也是它造的壳子,是我认错成本体了。”陶泽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我和它只打了个照面,转眼就被抓了。”
“这就棘手了。”阮见夏仰天长叹,“这意味着得把它造的傀儡全清掉,才能断了它的退路,鬼知道这只幽冥魔蛛到底弄出了多少傀儡异兽。”
柏渡见她蔫头耷脑的样子,连周身的彼岸花海都失了先前的精神气,忍不住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打起精神来,早点清完外围,省得战线越拖越长,让它转化出更多异兽。”
“行吧。”阮见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忽然拔高了语调,带着点刻意的昂扬,“消灭幽冥魔蛛专列即将发车,请各位乘客抓紧上车——出发!”
三人就这样循环着吃饭、休整、猎杀异兽的枯燥生活,彼此间的默契也慢慢加深,最后终于在第四天傍晚,他们寻到了幽冥魔蛛的老巢。
大楼前,以两只三阶九眼毒骨蛛为首,上百只异兽列阵而立。
它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茧囊,有些正诡异地蠕动着,还有些狰狞的异兽已经从茧中爬出来,浑身裹着黏液,模样看得人一阵生理不适。
见三人到来,其中一只“九眼毒骨蛛”僵硬地抬了抬螯肢,发出机械又诡异的声音:“没想到,你们能撑到现在,不过,到此为止了。”
“废话少说,动手!”阮见夏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话音未落,便旋身一转,“四劫”应声出鞘,如战旗般稳稳竖在身前,夕阳的金辉洒在刃身,折射出冷冽的光。
下一秒,艳丽的彼岸花海从她脚下迸发,花瓣裹挟着浓郁的灵能,顺着地面朝着地平线飞速铺展而去,转瞬便在战场边缘织成一片血色花海。
被花海触碰到的异兽发出烦躁的嘶吼,动作明显迟滞了几分,可这短暂的压制并未持续太久。
一阶、二阶的异兽数量太过庞大,双眼泛红地蜂拥而上,锋利的爪牙撕扯着花株,破碎的花瓣与花茎残骸在风中飞舞,很快便将战场染成一片红白交织的混乱景象。
另一边,柏渡手持“裁决”,与幽冥魔蛛操控的九眼毒骨蛛正面对上。
这只毒蛛比两人之前遇到的任何异兽都更显恐怖,通体覆盖着墨色硬甲,九只复眼闪烁着幽绿的光,交锋几回合,柏渡只觉自己的手腕被震得发麻。
另一只九眼毒骨蛛则在战场后方游弋干扰,剧毒的蛛丝时不时朝着三人射去,伺机发动致命偷袭。
柏渡尽力挥刀格挡蛛丝的攻势,墨色的火焰附着在刀刃上,每一次劈砍都带着灼热的气浪,却依旧难以彻底压制两只毒蛛的攻势。
陶泽趁机默默退到阮见夏与柏渡身后,双膝微屈的同时掌心稳稳贴向满是碎石的地面。
他指尖泛出淡绿色微光,木系异能顺着掌心渗入土壤,与周围断壁残垣间扎根的树木建立起深层共鸣。
废墟之下,原本沉寂的粗壮根系被唤醒,于暗中悄然涌动,在战场之外铺开捕捉猎物的隐秘网络。
随着远处夕阳渐渐没落于地平线,阮见夏与柏渡面对依旧密集的异兽潮,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若非两人天赋出众,末世刚开始便已是二阶异能者,且有阮见夏的彼岸花海持续增幅灵能、削弱异兽,恐怕连第一波异兽潮的冲击都难以抵挡。
“靠,陶泽,能不能快点!真顶不住了!”
柏渡的嘶吼声穿透战场的嘈杂,他面前升起的火墙在疯狂扑来的异兽面前显得脆弱不堪,好几只异兽已经冲破火海的缝隙,朝着他扑来。
这些异兽像抱团冲火海的蚂蚁,根本不顾死活,只知道往前扑,更可怕的是,那些沾了火的异兽在临死前竟直接张牙舞爪地冲上来,在靠近两人时轰然自爆!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气浪将碎石掀飞,与此同时,两只躲在异兽群身后的九眼毒骨蛛也在时刻留意着两人的动向,偷袭的手段层出不穷,柏渡与阮见夏不得不频频后退。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就算两人异能再强,也根本扛不住这般消耗,身上早已添了好几道被爆炸余波划伤的伤口。
“茧囊太多了!再撑会儿!最多再有十分钟,我就能查完有没有幸存者!”陶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明显的紧绷。
他的木系异能虽能探测生命反应,可废墟后方悬挂在断墙上、缠绕在树干上的茧囊少说也有上百个。
树木根系的探查范围有限,每确认一个茧囊内没有生命迹象,都需要消耗大量灵能,他早已额角冒汗,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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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速。
有点洁癖的阮见夏此刻更是狼狈。
异兽自爆时溅出的墨绿色汁液、暗红色血污沾满了她的衣袖与脸颊,原本整洁的作战服变得破烂不堪。
她强忍着不适,操控虚空锁链缠住冲在最前的几只异兽,配合柏渡的火焰勉强再度筑起防线。
手中“四劫”挥舞得密不透风,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阮见夏心里却早把那只操控异兽、到处制造污秽的幽冥魔蛛骂了千百遍。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冷厉,咬牙切齿地朝着陶泽的方向喊道:“陶泽,你再磨磨蹭蹭,等解决了这些东西,我立马把你收拾了!”
“别压力我,我真的在努力了!”陶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他一边维持着与树木的共鸣,一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高阶晶核往嘴里塞,晶核入口即化,精纯的灵能顺着喉咙涌入体内,勉强支撑着他的异能消耗。
终于,在又熬过五分钟后,他猛地提高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狂喜:“所有茧囊都查完了!没生命反应!可以执行下一步了!”
阮见夏与柏渡听到这话,同时对视一眼,眼中瞬间闪过默契的狠劲。
两人不再被动防御,突然调转方向,阮见夏操控虚空锁链,将前方的异兽暂时缠住,柏渡则挥刀劈开一条通路,两人一左一右,拼尽全力向异兽群后方的九眼毒蛛突进。
脸上的阴沉散去,柏渡眼底翻涌着即将反击的兴奋,清冽的声音在废墟上空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陶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能跑多远跑多远!接下来的场面,怕不是你能扛住的!”
他手中“裁决”翻飞,刀光剑影间又斩杀两只异兽,开路的同时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着荧光的墨绿色符卡,晃了晃逗身旁的阮见夏:“这张四阶技能卡,你来启用,还是我来?”
“当然是我!”阮见夏毫不犹豫地开口,随手抹掉脸上的血污,露出的眼神狠戾如刀,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这些东西闹了这么久,也该让它们尝尝滋味了——都给我去死!”
话音落下,她从柏渡手中夺过符卡,指尖灵能注入的瞬间,符卡上的毒瘴图腾亮起浓郁的黑光。
“四阶技能卡——蚀骨毒瘴,启用!”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符卡轰然碎裂,墨绿色的毒瘴如浓雾般从卡片中爆发,朝着异兽群与九眼毒蛛席卷而去。
被操控的异兽毫无察觉地往前冲,却在触碰到毒雾的瞬间便被腐蚀殆尽,腥臭气很快弥漫在这个空间。
寄生在九眼毒骨蛛意识里的幽冥魔蛛见状一惊。
它万万没料到,这几日勤恳打怪的几人竟藏着这般杀器!
它试图操控九眼毒骨蛛撤退,可没了前方异兽群阻拦,阮见夏与柏渡已经轻而易举堵到它面前。
“四劫”与“裁决”的凛冽刀锋横亘眼前,蔓延的毒雾正不断侵蚀着这具好不容易夺来的三阶异兽躯体,幽冥魔蛛阴鸷地盯着坏了自己好事的两人,咬牙道:“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