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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战前的应对之策(二合一)

作者:燃烧中的灰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胀相和愈史郎在两天后赶回。


    他垂下脑袋,“母亲,对不起,我失败了。”


    胀相懊恼不已,他深知此行任务重要性,却还是失败,他不敢想会对后续计划造成多大影响。


    清醒后,胀相第一反应是找鬼舞辻无惨的老巢,把母亲身体抢回。


    餸鸦一雄关键时刻靠愈史郎符咒闯进无限城,他们可以找到具体位置。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咬牙和愈史郎踏上回程的路。


    凭他自己绝对无法与鬼舞辻无惨对抗,就算加上妓夫太郎,敌我双方的差距依然明显。


    这是胀相第三次遇到上弦恶鬼,黑死牟给他的冲击比童磨和半天狗深刻得多。


    “胀相,过来。”


    室内很空,红谷搬进来后并未额外布置,她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胀相抬头。


    红谷坐在榻上,伸出手。


    胀相怔愣靠近,被抱住,陷进带着药味的怀抱,“没有关系,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红谷轻拍他脊背,跟儿时一样,轻捏他的脖颈,让胀相放松下来。


    坏相一直沉睡,血涂还未诞生,其他的孩子更是还没摆脱咒胎的外表,只有胀相在她身边最长。胀相的一言一行,内心所想,她一清二楚。


    大概是长子,哪怕红谷没有刻意教导,他听话懂事,又重视手足,想尽快独当一面成为弟弟们依靠。


    但他给自己的压力过重。


    “这一趟去得不亏,你又突破了。”


    胀相的伤势经由愈史郎治疗,加上身体的特殊,回来时再重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早就不疼了。可被红谷这一抱,他又忽然觉得伤处开始重新疼痛,不然怎会忍不住要酸了鼻子。


    他不敢将全部重量靠在红谷身上,小心翼翼避开肚子,将头埋进母亲颈间,“......可后面该怎么办?”


    胀相由红谷一手带大,年纪不大却很聪慧,能从红谷的安排中洞悉她的计划。


    那具身体对红谷肯定是很重要,不然鬼舞辻无惨不会千方百计来抢夺。


    从愈史郎血鬼术失效,到两只恶鬼找上门,最后岸边还设下了谁也想不到的第二道埋伏。桩桩件件是有目的冲胀相而来。


    鬼舞辻无惨这么做只能是针对红谷,后面必然还有危机等着。


    这样想着,胀相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他在浓郁的药香中,已然嗅到母亲这具身体极差的信号。他惶惶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红谷脸颊被他发丝蹭得有些发痒,没忍住笑意,“不用担心,你的餸鸦不是进了无限城?只要它在里面,愈史郎就能找到无限城位置,这给我省去很多麻烦。”


    还不算太糟,只要封印还没解除,羂索和鬼舞辻无惨就对她的身体无法动手脚。有了意外潜伏进去的餸鸦,鬼舞辻无惨的藏身之处也暴露无遗。


    现在关键的就是——


    在她这段衰弱期,如何抵御鬼舞辻无惨可能的袭击。


    “你先去休息,把伤养好,母亲还需要你。”


    胀相和愈史郎一路没有停歇,匆匆回来,就算伤势不影响,胀相的脸色也不算好看。


    “好。”胀相深吸一口气,压下对母亲的担忧,听话去休息。


    对此珠世也忧心不已,“鬼舞辻无惨能埋伏跟踪到胀相他们,一定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住处,需要尽快搬家。”


    这是正确的。鬼舞辻无惨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哪知红谷却摇头,“他能发现胀相,后面也能再次找到我。时间不多了,不用再折腾。他一定想要乘虚而入,但我们可以提前安排。”


    “要怎么做......”话到一半,珠世目光没忍住往红谷背后看去。


    黑狼从影子中爬出,没有袭击她们,可珠世却在那双冷厉的红眸下身体微颤。


    红谷也注意到身后动静。


    黑狼由影子制作而成,可以藏入红谷的影子中,也拥有实体。它的爪垫一拍可以轻易将头颅碾碎,落地时却柔软无声,安静非常。这却逃不过红谷的感知,她对所有影子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宿傩自从占据弥生身体后,因为无法脱离红谷控制,便歇了心思。只是神出鬼没,并不愿意待在影子中,红谷是可以强制将他关进去的,但她没有那么做。


    “不用理会他。”红谷回头,示意珠世继续未完的话语。


    珠世这两天已经经历过几次这种情况,依然对眼前这个猛兽心有戚戚。面前黑狼给她的感觉,比鬼舞辻无惨带来的威胁更大。


    她艰难收回目光,“需要在这里设下埋伏吗?要联系鬼杀队还是京都那边?”


    宿傩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被控制着无法出去,脚步一转趴在角落。前爪搭在一起,脑袋垫在上面,眼睛半阖。看似在假寐,实则竖着耳朵,注意着周遭的一举一动。


    红谷思忖道:“如果无惨亲自前来,再多鬼杀队的人也无用,不过可以把附近的普通人提前疏散。”


    这里人太多,冲突一起,他们就会是鬼舞辻无惨补充力量的口粮。


    “让胀相他们几个和愈史郎都离开这里。”


    得知消息的几人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抗拒。


    胀相知道红谷这么做另有目的,理智明白是一回事,对母亲的担忧又是另一回事。


    “母亲,让我留下来,我可以帮上忙。”


    伊之助和无一郎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却也敏锐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纷纷不愿意离开。


    另一头,听到连自己都要跟着离开,有一郎惊愕,下意识就要开口反对。


    他目光转向角落假寐的那只黑狼。


    几个人都很敏锐,黑狼弥生性格大变时,便已经发现了异常。但红谷并没有给他们解释,他们也就默契没有询问,只是不约而同对其戒备起来。


    现在他们几个人都要离开,红谷自己留下来,不只要面对暗处的鬼舞辻无惨,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不安定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有一郎实在无法安心。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目光牢牢看着红谷,企图在她脸上找出半分犹豫的可能,最终失败。他将所有话语咽了下去,沉默应下。


    从他被红谷救回,他便已经宣誓要成为她手中最好用的刀,红谷的安排他会毫不犹豫执行。


    “我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帮忙。”红谷一一拍了几人的脑袋,“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你们要跟愈史郎一起找到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不除,羂索永远可以躲在他背后。


    羂索或许在力量上胜不过红谷,但其超越千年的阅历和手段,一定超出所有人预料。


    他拥有极佳的耐心和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坚定决心。更可怕的是他比一般人聪明太多太多,且尤为识时务,并不会跟红谷硬碰硬,只会一直利用其他人来给红谷制造阻碍。


    可以说很缠人也很烦人。


    先撕掉他的保护壳,把人拉到阳光下再较量。


    “这个东西需要你们送到产屋敷手中。”红谷将一个木匣和一封信交给胀相,嘱咐道:“你们跟着鬼杀队的人一起行动,最近不要独自出门。”


    胀相接过,认真收好。


    安抚完几个孩子,另一边的愈史郎极为不情愿地走过来,领着几人离开。


    他走出门的时候,一步比一步踩得重,看起来是非常不愿意离开。


    愈史郎当然不愿意离开珠世。


    先前和胀相一起出远门,已经让他时刻焦心。他对除珠世外的人没有放下戒心,哪怕红谷和珠世往来已有几年,依然对她十分警惕。


    从红谷做的一些事,他已经可以窥见其冷硬的心肠。外表看似温和,实则从不交心,只有利益捆绑着彼此。


    红谷刚找上珠世的时候,珠世和愈史郎对她完全无法信赖,不知道她最后跟珠世单独谈了什么内容,就让珠世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但愈史郎对她依然是戒备的。


    这次红谷单独留下来,他看出是要诱鬼王上钩,但他最爱的珠世大人也要跟着一起!这怎么可以!


    珠世艰难从鬼舞辻无惨那边脱离,鬼舞辻无惨不会放过她这个背叛者。愈史郎和珠世频繁搬家,也是为了躲避鬼舞辻无惨的追捕,现在要送到人面前,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愈史郎快急死了。


    但正如有一郎再反对也无法违背红谷的命令,愈史郎对珠世的拜托也无法拒绝。


    几个人背上包袱,借着愈史郎血鬼术的遮掩,连夜离开宅邸。


    几人离开后,偌大的房屋一下子冷清下来。


    红谷问珠世:“那只抓来试验蓝色彼岸花的鬼怎么样了?”


    珠世面色严肃下来,“正要说,我扶你过去。”


    *


    甘露寺蜜璃提着母亲做的茶点,再次敲响隔壁的门。


    红谷一家搬来已经一个多月,两家保持着友好联系,甘露寺夫人也时常来拜访走动。前些日子红谷夸赞了一句甘露寺夫人做的茶点好吃,今天甘露寺夫人便让女儿又送了些过来。


    不过,这趟甘露寺蜜璃注定无功而返。


    清脆的敲门声回荡着,这座寂静的宅院并无人应答。


    甘露寺蜜璃又喊了胀相几人的名字,皆没有回应。


    “奇怪?是出门了吗?”她疑惑不解,越过低矮的院墙往里看。


    此时已经深冬,街道两旁还堆着新铲的雪,这座寂静的宅邸内没有半点声响。


    甘露寺蜜璃提着食盒往回走,到家门口撞上一队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正与甘露寺夫人说着什么。


    诶?那是什么人?


    不只是她家门口,附近几户人家门前都有人,有的还穿着警员的制服。


    甘露寺蜜璃小跑到母亲身边,问:“怎么了?”


    与甘露寺夫人交谈的人鞠躬离开,甘露寺夫人皱起眉,折起刚刚收到的通知,没有让甘露寺蜜璃看到。


    她朝疑惑的女儿一笑,“没事,是町内会通知这段时间街道要重新整修,让住户暂时搬离。”


    甘露寺蜜璃睁大眼睛,“怎么这么突然?街道整修为什么要我们都搬走......好奇怪啊。”


    她们一家从甘露寺蜜璃出生起就住在这,从没有听过因为整修街道需要住户搬走的情况,那些人看着也不像是她之前见过的町内会的人。


    甘露寺夫人牵着她往屋内走,“说是会安排住处,要辛苦蜜璃帮忙一起收拾东西了。”


    “很着急吗?”


    “对。”甘露寺夫人指着她手上的食盒问,“红谷夫人不在家吗?”


    甘露寺蜜璃被转移注意力,耷拉下眉眼,“夫人可能出门了,无一郎他们也不在。”


    她凭借开朗的个性,早已经与几位年龄比她小的少年打成一片。虽然几人经常不在家,但只要有时间,甘露寺蜜璃便会带着弟弟妹妹和几人一起分享她最爱吃的樱叶饼。


    伊之助有次和她掰手腕输了之后,就时不时缠着她挑战。


    甘露寺蜜璃从小肌肉密度异于常人,比力量,连最壮实的相扑手都败于她手下。伊之助屡战屡败,被刺激得天天在家举着巨石练力量。


    说起来他们几个身体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她还见过几人训练的样子,体格比一般人健壮,完全看不出来才十一二岁的模样。


    无一郎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是武道馆的徒弟?


    甘露寺蜜璃思绪越飘越远,忽然,她‘啊’了一声,侧头问母亲:“夫人不在家,町内会的通知会不会错过?”


    甘露寺夫人停住脚步,面带担忧,“蜜璃你把食盒放回去,我去问问。”


    最后,甘露寺一家得知隔壁已经提前接到通知离开了。


    甘露寺蜜璃不仅没有放下心,反而越来越觉得奇怪。


    按町内会的通知,要立刻紧急搬离确实很麻烦。而且临近大晦日,在新年前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可街道上几百户人家却毫无异议,没有人反对。


    最重要的是,她从父母脸上看到了凝重的神情。


    甘露寺蜜璃将不安压下,随父母离开这片居住已久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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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甘露寺一家刚到新住处安顿下来,甘露寺夫人和丈夫出去采买东西,几个孩子发现家中新来的成员——小三花不见了。


    小三花是无一郎出任务时候捡到的,遇见的时候还没有手掌大,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就流浪的三花猫。


    当时无一郎刚杀完鬼,听见路边的草丛中细弱的猫叫。草丛中,小三花舔着已经死去的母猫尸体。


    母猫身上有几道明显的爪痕,应该是遭遇了山中其他动物的袭击。比起瘦弱的母猫,小三花身上还有些肉,被母猫养得很好,但天寒地冻之下叫声越来越微弱。


    荒山野岭,流浪的小动物大多熬不过冬天。无一郎动了恻隐之心,将小三花捡回家。但他家餸鸦银子吃醋,闷闷不乐好久。


    最后没办法,小三花被有养毛绒绒经验的甘露寺蜜璃收留。


    “小三花没有一起带走吗?”甘露寺姐弟几人将周围找了一遍,发现自家的毛茸茸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一只,这下慌了起来。


    他们家的毛绒绒都很听话,主人离开的时候,都乖乖被甘露寺家姐弟抱着放上车。


    “小三花是我放上车的,后面我去抱兔兔了,会不会在我离开的时候跑下车了?”甘露寺妹妹苦着一张小脸,十分懊恼。


    她在车上专门给几只毛绒绒放了软垫,上车没看到小三花,便以为窝在软垫里睡觉。


    甘露寺蜜璃安抚她,“没关系,我回去找一下,应该还在家附近。”


    临时住处离甘露寺家不算很远,甘露寺蜜璃嘱咐几个弟妹乖乖在房间里不要乱跑,打算自己回去一趟。


    这一天折腾下来,甘露寺蜜璃回到甘露寺宅的时候已经天黑。


    此时街道上的住户基本已经搬空,路上没有人影,甘露寺蜜璃躬身提着灯在宅邸里呼唤小三花的名字。


    “小三花——”


    她从后院找到前厅,终于在院墙听到隔壁的回应。


    甘露寺蜜璃眼睛一亮,又呼唤了几声,一只四五个月大的三花猫矫健跃上墙壁。


    “可算找到你了!快过来,小三花。”甘露寺蜜璃将跳进她怀中的三花猫亲了又亲,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小三花因为出生在野外,被收养后骨子里还残留着几分野性,刚来的时候张牙舞爪,还把伊之助抓伤过。


    成为甘露寺家一员后,更是家中一霸。好在时间一长它就收起了尖利的爪牙,对家中的毛绒绒友好了些。


    但它把甘露寺家当成自己的领地,对外面路过的毛绒绒非常不友好,经常打架打得一身伤。尤其与无一郎的银子十分不对付,如果不看着,经常一猫一鸦隔着院墙用不同的语言对骂。


    哦,小三花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战力已经让整条街毛绒绒甘拜下风。上至米店的秋田犬,下至佐藤妹妹养的鹦鹉,都俯首称臣。


    这只霸气的小母猫被甘露寺蜜璃抱在怀里,这时候倒是异常乖巧。


    甘露寺蜜璃看了眼隔壁,亲了亲它鼻尖,“是不是又想无一郎了?”


    小三花应该是雏鸟情节,无一郎将它救回来,隔壁几个人它最亲近无一郎,经常翻越围墙去隔壁找无一郎玩。


    当然,如果被餸鸦银子看见,免不了一场争斗。


    “乖,无一郎这几天不在家。”甘露寺蜜璃揉了揉小三花的耳朵,安慰有些蔫的毛绒绒,“过几天我再带你找无一郎玩。”


    甘露寺蜜璃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啊,到饭点了,她饿了。


    她抬头望天,今天天气不大好,天幕上云层很厚,看不见半点光亮。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


    怎么变冷了?是不是要下雪......


    甘露寺蜜璃加快脚步离开,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周围安静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以往附近住着人还不觉得,今天一下子街道搬空了,只有她一个人夜晚走在街上,确实有些渗人。


    甘露寺蜜璃脚程很快,在微妙的不安感驱使下,干脆小跑起来,越跑越快。她身体素质很好,哪怕没有经过锻炼,速度也很快。


    在快要跑过一个拐角时,怀中一直安静的小三花突然尖锐地叫了一声,甘露寺蜜璃脚步一顿。


    小三花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张嘴露齿,浑身毛发炸起,对着前方黑暗不停哈气。


    甘露寺蜜璃抬头。


    这时被云层遮挡的月光终于洒了下来,也让她看到黑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看得越发清晰。


    然后......


    甘露寺蜜璃瞪大眼睛,汗毛倒竖,掉头就跑。


    什么什么?!!!那是什么鬼东西!!太吓人了?!是僵尸吗??!还是怪物??!


    甘露寺蜜璃头皮发麻,不安全部转成恐惧。


    在她身后,一只恶鬼缓缓舔唇。


    “人类啊,我饿了。”


    说完,他以不同寻常的速度,闪身追上前方的甘露寺蜜璃。


    甘露寺蜜璃在爪子袭来的那一瞬间,福临心至,灵巧往旁边一躲。


    尖利的爪子擦着她耳朵而过,甘露寺蜜璃轻嘶一声,暗道不好。


    肯定流血了。


    她怀中的小三花见主人受伤,奋起扑到恶鬼脸上猛抓了几下,把他的脸挠成网格盘。


    恶鬼气得半死,“小畜生,看我弄死你!”


    甘露寺蜜璃眼疾手快,及时把自家凶猛的小姑娘捞回怀里,她趁机捡起路边遗落的一把扫帚,直接朝恶鬼脸上抡去。


    一边猛打一边尖叫,“啊啊啊——让你欺负小三花,丑八怪!”


    她力气很大,如果条件允许,甚至可以一拳锤翻黑熊。甘露寺蜜璃没试过揍黑熊,却使出吃奶的劲,誓要把面前这个长相奇丑无比,还扬言要吃她和小三花的丑东西抡飞。


    恶鬼自然不会被普通扫帚抡死,但甘露寺蜜璃力道恐怖如斯,打得他满地找牙。


    听到动静赶来的伊黑小芭内:......


    他和镝丸看到这一幕,一人一蛇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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