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谷决定搬家第二天,这座居住十二年的宅邸彻底空掉。
几人动作很快,连夜收拾行李,跟红谷搬离宅邸。新住所不像以往位置偏僻,在繁华的城镇上。
胀相三人拿到日轮刀和队服,正式成为鬼杀队一员,开始执行杀鬼任务,经常需要外出。
红谷则深居简出,搬来多日,邻里只在第一天见过这位女主人。她当时戴着幕篱,并未露出面容,只让几个少年送来礼物,很是神秘。
“蜜璃,帮我把这盒点心送给隔壁的夫人。”甘露寺夫人朝院中招手,正陪弟妹玩耍的甘露寺蜜璃跑过来。
甘露寺蜜璃接过,香甜的气味让她眼睛一亮,“是柚饼!”
“厨房还有,也做了蜜璃你最喜欢的樱叶饼,快去吧,回来就能吃。”甘露寺夫人好笑摘去女儿发间落下的花瓣,抬头,“梅花开了啊。”
隔壁梅树的花枝探过院墙,含苞待放,有几朵迫不及待绽开。夕阳给花苞镀上一层粉紫色的外衣,让冷艳的红都温柔几分。
她们家与隔壁紧挨,之前房子一直空落,以为是荒屋。没想到,前不久一位夫人带四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搬进去。
甘露寺夫人热心友善,特意做柚饼来当之前礼物的回礼。
那位神秘的夫人虽然没有见过面,出手却很大方,给邻里送了几盒高档点心。
甘露寺家额外收到几匹布料,颜色鲜嫩活泼,是给少女和孩童用的。甘露寺夫人为这份周到而讶然,如此体贴,连她们家几个孩子都考虑到。
蜜璃快到要议亲的年龄,正好给她做一套新的和服。
甘露寺蜜璃抱着点心,敲响隔壁宅门。
开门是她眼熟的人,甘露寺蜜璃轻啊一声,惊喜道:“是无一郎对不对!昨天你跟我说完,名字我一下就记住了!你已经回来啦。”
昨天她带弟弟出门,与去做任务的胀相三人撞上。开朗的甘露寺蜜璃脚步一转与三人攀谈,得知了三人名字。
实际上,胀相三人还未归来,面前是驻守在家中的有一郎。他没纠正甘露寺蜜璃的错误,眼皮微掀,冷淡道:“什么事?”
诶?!诶——怎么了?怎么了?
甘露寺蜜璃错愕,内心小人尖叫不止。不懂为什么昨天还友善活泼的无一郎,今天就变得这么冷淡。
她内心激荡起伏,面上带上几分不解,干巴巴道:“......我来送柚饼。”
家中种了一棵柚子树,秋天柚子成熟后,她们自己吃不完,惯例会送给邻里。红谷几人搬来得晚,甘露寺夫人干脆把柚子做成点心。
有一郎防备的姿态稍微放松下来,冷淡的表情依然没有褪去。接过点心打算将人打发走,屋内传来一道女声,脚步声渐进。
“有一郎?我听到声音,是有人拜访吗?”
有一郎?!
甘露寺蜜璃大惊失色,眼睛在面前少年脸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瞳孔地震。薄荷绿的眼睛,同色的发尾,跟昨天她见到的人一模一样。
难道是双胞胎兄弟吗?!不会吧不会吧!?
她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把你认成无一郎!十分抱歉!”
怎么会这样!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有一郎没有回应,他神色懊恼一瞬,飞快往里走,扶住来人,低声道:“是隔壁的甘露寺。”
甘露寺蜜璃抬眸看去,眼睛缓缓睁大,脸颊漫上红晕。
诶?!这就是那位神秘的夫人吗?!好漂亮!呜,她走过来了!还有香气!!
甘露寺蜜璃沉醉在美貌下,晕乎乎的,因有一郎的冷淡而受的打击都忘了。
“甘露寺?”
“对对对!”甘露寺蜜璃从恍惚中回神,笑容灿烂,将手中柚饼双手递过去,“母亲做了点心,让我送给您尝尝。”
她目光定在红谷苍白的脸上,看着看着很快又出了神。
夫人眼睛是受伤了吗?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但是!这样也好美啊!!
“甘露寺小姐......甘露寺小姐?”红谷歪头,似有些疑惑,连唤几声皆未得到回应。
“嗨?嗨!”甘露寺蜜璃心神被唤回来,局促低头,暗骂自己太不礼貌,居然直勾勾盯着人发呆。
之前视线一直凝在红谷脸上,垂头她才发现,面前人小腹隆起,看着月份很大。
“抱歉,我身体不大好,没能亲自去拜访甘露寺夫人,真是失礼。”红谷轻声解释。
甘露寺蜜璃哪见得了美人烦恼,连连摆手。意识到红谷眼睛看不见,又开口强调:“怎么会?没关系!母亲不在意。”
有一郎回屋一趟,替红谷接过柚饼,又递上一份回礼。
红谷道:“这是我做的一些果脯,他们几个孩子很喜欢,甘露寺小姐带回去尝尝。天黑了,回去请注意脚下。”
甘露寺蜜璃连连点头,红着脸离开。
有一郎关上门,扶着红谷往回走,“您身体不舒服,不用亲自出来,我会处理。”
红谷没再压制喉间痒意,侧头轻咳出声,“正好醒了。”
血涂在腹中已经八个多月大,不久就要出生,现在正是红谷极度衰弱时期。最近她一直闭门不出,金玉婆婆和琴叶不在,家中一应事务全部交由有一郎。
回到居室,红谷在矮桌边坐下,“有一郎,能帮我叫珠世过来一下吗?”
有一郎替她倒了杯水,应声离去。
这座宅邸没之前的大,有一郎穿过正院走廊,很快绕到宅邸后面,面前是一堵高墙。
他没停,径直从围墙中穿过,眼前景色一变,出现一栋本不存在的二层小楼。
不用他敲门,屋内已经有人开门。
见是他,少年紧拧眉头,不悦道:“什么事?”
“大人请珠世小姐过去。”
“行,我知道了。”愈史郎冷淡点头,知道有要事,没有迟疑。
红谷没等多久,珠世带愈史郎上门。
有一郎与愈史郎没进屋,守在门口。
“你给的蓝色彼岸花,我已经先做出一管药剂,还没有实验过。”珠世将一管浅蓝色液体递过去。
蓝色彼岸花能让恶鬼不再惧怕阳光,这是一直以来的传闻,实际并没有鬼真正试过,具体效果是否真的那么神奇,谁也不知道。
也许那位医师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可行。
珠世仔细研究过平安时代那纸药方,以及红谷送过来的诊疗记录。
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位患者,还用错了药。那时鬼舞辻无惨已经活不久,应当是医师第一个实验对象。结果,医师死亡和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
医师已经死了,后人几乎灭绝,只剩下一位路都走不稳的小姑娘。
直接服用,风险很大。
“要不要抓只鬼来试试?”珠世提议。
红谷点头,“胀相带着你上次做的药剂,他会抓一只鬼回来。不过,这不是我喊你来的目的。”
珠世疑惑。
红谷轻晃试管中冰凉的蓝色液体,“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将蓝色彼岸花在我手中的消息传播出去。”
“你要亲自做诱饵?可是你的身体?!”珠世惊愕。
这太过大胆。
除红谷外,只有她知道这具躯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五年前红谷通过妓夫太郎兄妹,看到鬼舞辻无惨藏在最深处的记忆,注意到当时在现场的珠世。红谷花了些功夫找上珠世,两人达成一致目标。
珠世对鬼的身体研究已经五百多年,在医术比红谷更加精深。
红谷第一次用波稻这具躯体诞下胀相,实际很勉强。让死胎复活,有违纲常伦理。当时这具躯体就已经有崩坏趋势,被红谷用影子又重塑一遍。
第二次,更是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反噬,不仅坏相一出生就虚弱。按常理,躯体也不能再使用。
但,红谷找到燕之子安贝。
燕之子安贝,形似宝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可以安胎,保佑孕妇平安生产。
加上珠世帮助,她稳住这具躯体,让血涂能以胎儿形式在腹中长大。
但两人都知道,生下血涂,就真的到了末路。重新制造能让她寄宿的躯体很容易,只是重重影响下她会变得极度衰弱,需要很长的时间恢复。
最初按波稻躯体的强度不至于如此轻易毁坏,影子本就是超脱常理的生物,能达成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但,本就只有一半灵魂支撑,红谷的力量还需要与弥生共享。那道自从她变成鬼后的雷电一直未消失,如影随形追在她身后,在每次生产后削弱她的力量。
冥冥之中有什么,一直在企图消灭她!阻挡她的脚步!
“我生完血涂,会回到我原本的身体里。这样,鬼舞辻无惨不会是威胁。”
珠世见她已有成算,稍稍放下心。
如果是她本来那具鬼的躯体,确实可以直接度过衰弱期,但是......
“你可以等回到原本身体里,再放出消息,这样不是会更加稳妥吗?”
“他们前面吃过亏,尤其鬼舞辻无惨,他胆小怕死,就算这个巨大诱惑放在面前,他这次也会确认再三。只有他们真的确定我在虚弱状态,背后藏匿的蛇鼠才会冒头,而且......”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红谷抚上小腹,里面的心跳声与她共鸣,“所以,我还需要愈史郎的帮助。”
珠世问:“需要他做什么?帮你藏匿起来吗?”
红谷摇头,“我的那具身体沉睡在海中。我不能出去,只有胀相能找到具体位置,需要愈史郎跟着一起,帮忙隐蔽。”
她需要悄无声息将身体找回,不能惊动暗处窥视的眼睛。
*
鬼舞辻无惨最近要被气死。
咒术界那群人不知道发什么疯,逮着他手下的鬼乱咬。
对鬼能造成致命伤害的是太阳和日轮刀。日轮刀咒术师没有,能直接让鬼化为灰烬的术式也很稀少。但他们用特殊的咒具或术式,将鬼束缚至天明,让太阳将其活活晒死。
不是,他们有病吗?
千年来努力制造的恶鬼,这段时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耗,鬼舞辻无惨气得不行。之前不对咒术师动手,是因为他忙着踩鬼杀队,忙着找蓝色彼岸花,不想惹事。
现在,人都骑到他脸上,他哪里忍得了。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下新上任的几位上弦对不知死活的咒术师露出獠牙。
两方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
这时蓝色彼岸花下落有了眉目。
如红谷所想,鬼舞辻无惨没轻举妄动。大喜过望后,很快冷静。
前两次交手,让他知道红谷的狡猾。他非常警惕,哪怕寻找千年的蓝色彼岸花就在眼前,也忍住没动手。
“恐怕有古怪。”羂索与他持一样意见。
但巨大的诱惑就在面前,他没完全放弃,派已升为上弦的鸣女去探查。
鸣女的血鬼术很方便隐藏和追踪,很快发现经常在外走动的胀相三人,跟着他们来到红谷新的藏身地点。
就算三人再谨慎,也无法隐形,鸣女的血鬼术可以制造无数眼球,让自己视觉潜藏在各个角落。
“果然换了住所。”
特意搬到城镇,还未设结界,从外表看与普通房子无异。确实在鸣女发现前,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就这样简单藏在这里。
鸣女监控那栋宅邸几天,谨慎得没有靠近。除了几个孩子进进出出,一直没有看见红谷现身,直到有一次隔壁宅邸的夫人上门,鸣女才窥见红谷苍白的脸色。
“她现在是虚弱状态?”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羂索也知道了。
他先是惊讶,随后想到什么,了然一笑。看到咒胎的胀相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他就猜到红谷这么多年没有消息,到底做了什么。
“虚弱状态应该是真的。”
没人比羂索更加清楚九相图如何诞生。比起咒灵,他们与宿傩手指一样同属咒物,可以受肉重生。不需要宿傩手指那么严苛的条件,轻易就能找一具人类躯体复活。
然而,红谷却选择最为艰难的一条路。
自己手里沾满鲜血,也要九相图干干净净诞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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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无用的母爱啊。不仅无用,在他看来,还是可以被敌人攻击的软肋。
“你如何确定?”鬼舞辻无惨看向他。
羂索成竹在胸。
那具被红谷吞噬掉的宿傩容器,他加了一点东西。
按时间,差不多要发作了。就算她是装的,也会变成真。
需要再等等......
“我不建议你动手。”羂索看出鬼舞辻无惨的跃跃欲试,“她是故意引你上钩。”
羂索意兴阑珊,对鬼王能活这么久,感到惊讶。就因为自己凌驾于常人之上的力量,便洋洋得意,除了会躲藏,竟半点头脑也没有。
他垂眼,遮去眼中的嘲弄。
不过,正因鬼舞辻无惨愚蠢,才能被他利用。
“如果我是她,想不被人发现,会避开所有人藏起来。那几个孩子这样在外行走,是明晃晃的路标。”
鬼舞辻无惨不愿意放弃,“那就这样放过她?”
不说其他,没有蓝色彼岸花,他也不想放过红谷。
羂索屈指轻叩桌面,思索片刻,问鸣女:“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
鸣女将这几日看见的一一道出。
“你说一直结伴出门的三人,现在变成两人?”羂索思量,“胀相不在了?”
为什么胀相不再一起行动?怕他受伤?
不,不对。那女人没有这么柔软的心肠,上次能用孩子做诱饵,这次也不会这么明显。
她有什么目的呢......胀相......
忽地,羂索站起身。
“你想到什么?”鬼舞辻无惨问。
“她让胀相去找那具被封印的身体了。”羂索笃定道。
鬼舞辻无惨质疑,“那小鬼有什么用?”
羂索想通关节,拊掌赞叹。
“他的术式,可是赤血操术。”
上次他与其他两个少年短暂接触,特意避开胀相,就是因为胀相的赤血操术。以胀相对血液的敏锐程度,有可能会对他这个提供血液的‘父亲’有所反应。
红谷那具身体跟影子岛一起沉没,藏匿在海洋某处。他找不到,但胀相可以凭借与红谷的血液共鸣定位到具体位置。
“她现在是虚弱状态没错,但等她回到原本的身躯中,实力就可以与你一较高下。加上她之前吞噬掉的宿傩手指,你必输无疑。”
羂索重新坐下,表情恢复平静,“那不完全的封印估计已经松动,所以她才干脆一边借虚弱状态,要引你出现,一边计划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然,那具身躯内还有宿傩手指,宿傩会得到身体的控制权。”
鬼舞辻无惨心中对红谷的恨意更上一层楼,“那我就找到那个小鬼,跟在后面。先一步抢到那具身体,那女人不就无计可施。”
不得不说,鬼舞辻无惨反应很快,但羂索摇头,“她估计有方法能隐藏胀相踪迹。连鸣女的眼睛都能瞒过去,应该是隐身一类。”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鬼舞辻无惨越想越气。
连日种种不顺。
相安无事的咒术师突然找茬;得到蓝色彼岸花线索,却是引诱的陷阱。
他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少安毋躁。”羂索示意他冷静,开口道:“你手下中,有没有比鸣女还要精通找人的鬼?人可以隐藏,但气息不会消失。”
鬼舞辻无惨略一思索,下一秒,一位穿着僧服的青年鬼现身,“大人。”
他闭着眼,手掌上却怪异地长着眼珠。
鬼舞辻无惨命令,“去找到那个小鬼。”
*
胀相与愈史郎一起出发,从东京府赶往伊纪附近海域。
因为愈史郎是鬼,只能在夜晚赶路,两人耗费了五天时间才到达伊纪。
越靠近目的地,他的血液共鸣得越发明显,“就在那片海域。”
愈史郎的脸很臭,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珠世。他本就讨厌有外人来打扰他和珠世,从红谷出现,他对这个古怪的女人就不喜欢,对其抱有警惕。
如果不是珠世恳切拜托,他绝对不愿意跟这个小鬼走一趟。
循着胀相所指方向看去,他只看到夜色下一望无际的大海,不耐道:“快点吧。”他催促胀相,想要赶紧完成任务回去。
胀相在海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一个位置,“就是这里,我下去把母亲身体带上来。”
愈史郎点头,在海上等他。
今天天气很好,海洋风平浪静。胀相潜入海中,往下游。深海底部有一处裂缝,胀相潜入裂缝中。越往下,他眼睛逐渐习惯黑暗,视野越发清晰,最终停在两侧岩壁的一处深海洞穴前。
里面很黑,唯有一把长矛隐隐发着光,照亮洞穴。长矛旁有一团黑漆漆的泥,大约一人高,漂浮着。
胀相眼睛一亮,上前撕扯开黑泥。里面包裹着一具躯体,闭着眼,正在沉睡。胀相没有停留,抱着母亲的躯体和天沼矛往上游。
在海中他无法打开影子空间,得上去,到有光亮的地方。
但,等他刚出裂缝,前方出现了两道陌生的身影,他立马警戒起来。
穿着僧服的矢琶羽嫌弃地看了眼下面的那处裂缝,不想靠近,“肮脏至极。”
他有洁癖,海中的浮游生物、黏腻腻的鱼类都让他觉得恶心。
与他一同前来的是新晋升的上弦鬼,闻言露出獠牙,“那我就快速解决这个脏兮兮的小鬼。”
话音一落,上弦鬼便冲过去。
胀相面色凝重,他身上还贴着愈史郎血鬼术制成的符咒。有了这个符咒,他不会被看到,这也是红谷要让愈史郎一起的原因。
就是为了防止被发现踪迹。
这两只恶鬼明显有备而来,不仅能看见他,还恰巧将他困在海中。红谷为了胀相安全,妓夫太郎一直在他影子中。
但如果他不离开深海,影子空间无法打开,妓夫太郎出不来,而他还要护着怀中的身体。
十分棘手。
胀相深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
只能上了。
他必须完成母亲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