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原树海。这片绿色海洋,在刚才那一战中,‘海中央’被宿傩的火焰烧得秃了一大块。
万幸宿傩的火焰不是无法熄灭,否则不用说蓝色彼岸花,这边整片山脉都会消失在山火中。
这一战消耗红谷太多能量,弥生刚吞下有五根手指的宿傩,它需要时间消化,与手指内宿傩的自主意识对抗。
目前只剩下有一郎可以自主行动。
有一郎谨记红谷的命令,在她失去意识后,继续往树海深处走。
树海被烧秃后,有一郎再往里探索就方便多了。一路上,他遇到不少由身死在树海中的人,或者常人因为怪谈对树海的害怕、恐惧,因而催生出的诅咒。
这些诅咒或弱小,或强大,都比不上之前遇到的宿傩和里梅。
有一郎没有与之过多纠缠,诅咒还没近身便自燃成灰烬,连他的影子都没碰到。
两人遇到宿傩前,已经走了快一半路程,有一郎没费多大劲,踩着焦黑的土地来到最深处的山麓,树海与山脉的交界处。
眼前不再是掩映的林木,有一郎借着月光看见一阶一阶往上延伸的鸟居。
只是鸟居破旧,看起来多年没人修缮,竟是被遗忘在这一处。
一阶接一阶,他抬头一望,看不到尽头。
这两个月经过锻炼,他的体能自然不成问题,咒术师天生体魄就比他人强壮。
有一郎抱着红谷的手很稳,一步一步往上攀爬。
如果真的有寻神问道之路,也许就是他脚下的路。他越往上,在青木原树海中因为诅咒气息四溢的黏稠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披着月色有一郎不知道爬了多久,等再回头,恍惚间发现远方地平线由黑变为灰蓝。天边露出一丝微光,金色晕染开,逐渐洒满整片天空。火红的光盖下,树海摇曳在金光中。
有一郎调整了一下姿势,替红谷挡住阳光的照射。
天亮了。
他没停留,继续往上攀爬。
这条路很长很长,沿路架起的鸟居饱经风霜,能看见柱身褪色的痕迹。
上面供奉的是谁?若干年前是谁在此修筑这条道路?这是传说中的神道吗?
有一郎不知道,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深思。
这条路太过漫长,久久看不到尽头。离开树海,连风拍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寂静异常。
他却不觉得古怪,或者说这里的环境,所带给他的氛围,让他生不起半分防备之心。
精神上是平静安宁的,但身体的疲累让他好几次都想停下脚步,怀中的红谷让他继续咬牙坚持。
他得找到蓝色彼岸花。
他不知道那有何作用,也不知道红谷为何要找,甚至不知道具体在何方。
树海里只有成片的林木,连穴洞都没有。尽头只有这处往上的道路,让寻找的希望没有断绝。
只能在这上面了。
在太阳爬上他头顶时,有一郎终于看到尽头。踩上最后一个台阶,他站在一间破旧的神社前。
这里久未有人踏足,墙壁上爬满被风霜岁月侵蚀的痕迹,参道入口处的两只狛犬身上已经长满青苔。
有一郎在神社破了一角的檐顶,看到一个六芒星形状的神纹图案。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暂时按下。
破旧的神社并无异常,有一郎绕开这处面积并不大的神社,看到后面景象时眼睛一亮。
神社后面是地势还要高一些的缓坡,此时烈日悬于头顶,毫无树木遮挡。微风拂来,一大片青蓝浮动,肆意舒展身姿。
有一郎精神一振,找到了。
蓝色彼岸花。
他谨慎采摘下蓝色彼岸花,惊讶地发现,没一会所有花都突然枯萎。
有一郎一怔,庆幸自己速度够快。他将采摘下来的蓝色彼岸花,谨慎地放进脚下的影子中。
这是红谷给他的影子空间,专门用来存放蓝色彼岸花。
终于完成红谷的要求,身体的疲惫感后知后觉涌上来。先前的伤势没来得及完全治愈好,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带着红谷挪进树荫。
在意识的最后,他看到有两道渐近的身影。本能让他升起警惕,靠近的却是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深红的头发,扑面而来温暖的气息。
“母亲,这里有人昏过去了。”
*
灶门炭治郎和母亲灶门葵枝捡到两个人。
母亲带他去山顶看那片漂亮的蓝色花海,结果母子俩遇到两个昏迷在树下的人。
一个是比他还要小的少年,一个是——
身怀六甲的夫人。
善良热心的葵枝和炭治郎无法坐视不管,将人带回家。
有一郎只是因为彻夜疲惫奔波,没有昏睡太久,很快清醒。耳边迷迷糊糊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
“哥哥,要不要带到山下让医师看看?”
两个人坐在他塌边,皆是一脸担忧。
他挣扎着起身,戒备看向两人。
面前两人看着跟他一般大。
“太好了!你醒了,身体没事吧?”距离他最近的灶门炭治郎脸上露出喜悦,他身边坐着一位粉色麻叶纹和服的少女。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有一郎皱眉。
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听他嗓音干哑,贴心递上一杯水,解释道:“你跟夫人昏迷在山上,哥哥和母亲把你们带回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灶门炭治郎见他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贴心道:“那位夫人我母亲在照料,请不用担心。”
有一郎想起昏迷前看到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左额处有伤疤的少年。
灶门一家如两兄妹所言,是凑巧捡到有一郎和红谷。
他们一家普普通通,两个大人和六个孩子。住在山中世代烧炭为生,来往的都是山脚下熟悉的居民。
有一郎和红谷的面孔陌生,出现得也有些奇怪,但灶门一家依然将人带回,可见他们都是心肠柔软,淳朴又热心之人。
且没有咒力,是切切实实的普通人。
有一郎暂时放下心,起身去找红谷。
门缝藏着四个偷偷看他的萝卜头,见他起身,一哄而散。
这家的女主人灶门葵枝正在照料红谷。
红谷还没醒,脸色也不大好看,灶门葵枝一度担忧是否哪里受了伤,但没有发现。
有一郎也忧心,他想带红谷直接下山。只是此刻屋外的天色逐渐黑沉下来,在陌生的山中,他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安全回去。
“你和夫人暂时住下来,明早我们去帮你们请医师。现在外面天都黑了,下山很危险。”炭治郎道。
有一郎在他温柔的目光中,说不出拒绝的话。
变故突如其来。
太阳完全下山后,有一郎敏锐地察觉到屋外有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时灶门一家刚把饭食摆上桌,炭治郎狐疑摸摸鼻子,又嗅了嗅,“奇怪的味道,甜甜的,但......外面有什么人吗?”
炭治郎嗅觉灵敏,可以闻见人的情感味道,以此来判断人的喜怒哀乐,更可以辨别动物的气味。门外的气味,他没在人身上闻到过,也不像是山中的小动物......
屋门已经关上,室内燃着灯。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呜呜的喧嚣风声。
风带进来的,不仅有炭治郎觉得奇怪的味道,还有让有一郎战栗的危机感。
有一郎眉头深深皱起,暗道不好,疾呼:“你们别出来,很危险。”
他将准备去开门的灶门祢豆子丢回炭治郎怀中,自己拎起放在灶边的柴刀冲出去。
黑沉的夜色中,山林蛰伏,叶影摇曳。
门外站着一只恶鬼。
“嗯?小子可让我好找,原来跑到这里来了。”上弦叁猗窝座站在月影下。
有一郎如临大敌,他却不疾不徐,颇为游刃有余。
猗窝座是奉鬼舞辻无惨的命令前来。
鬼舞辻无惨从羂索那得到关于红谷的情报,他的手下找到了红谷的住所。但宅邸外架着结界,恶鬼无法靠近。
鬼舞辻无惨对红谷深恶痛绝,日日夜夜都想除掉这个女人,却忌惮红谷可以反噬他的能力。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直到红谷带着有一郎出门。
宿傩迫不及待单独行动,他无法控制,他也忌惮宿傩。但这正好,宿傩要是可以杀掉红谷,也算帮他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但如果没有……
宿傩不是轻易就能被解决掉的人,那一定两败俱伤,那女人也不会讨到好处,这是他的机会。
于是他派猗窝座前去。
猗窝座一直远远缀在红谷身后,保持着距离。宿傩和红谷交手时没有靠近,等战斗结束,有一郎带着红谷开始上山。
明明还没天亮,那鸟居他却无法靠近。
古怪,就像是在排斥他,猗窝座无法再跟上去。
冥冥中告诉他,只要上去就会死亡。
于是他绕了一条路,换了一个方向,才终于今夜在山中找到有一郎。
“嗯?屋里还有很多人类的味道?那女人呢?你把她交出来,我就放过你。”猗窝座见只有时透有一郎一人出现,皱眉。
他的此行目标是红谷。
猗窝座不吃女人,但红谷是鬼舞辻无惨点名要除掉的人,他会非常干脆地一下结果她的性命!
*
在有一郎遇到猗窝座袭击的时候,胀相三人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鬼舞辻无惨不止想要红谷的性命,他要让红谷身边的人,都死在这个夜晚。
他自己不动手,却两边都派了手下恶鬼前去杀人。
三人刚疲惫回到宅邸,外面结界警报声响起。
胀相一瞬间警惕起来,伊之助握着刀就要往外冲。
“别冲动!很危险!”胀相制止他。
红谷离开前的交代,胀相牢牢记着,“母亲说夜晚不能离开房子。”
这样一想,胀相觉得红谷非常有先见之明,竟然提前预见可能会有敌袭的情况。
无一郎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不止红谷,金玉婆婆和琴叶都不在家,他们三人的体力在藤袭山熬了七天早已经耗尽……
胀相略一思索,蹲下身,在自己脚下的影子上轻扣两下。
一道身影从影子中爬出来,是妓夫太郎。
“果然来了!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出去会会。”妓夫太郎出来,一句废话没有,在轰然作响的结界警报声中冲向门外。
原本看不见的结界此刻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的照亮下,结界外那道佝偻的身影十分明显。
妓夫太郎认出来,嗤笑道:“半天狗,居然派你过来。”
结界外的上弦四半天狗俯趴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听到妓夫太郎的声音,浑身一抖,眼泪顺势淌下,显得极为可怜。
他这副模样任谁见人了,都不会相信这居然是一只上弦鬼。
但妓夫太郎曾经是上弦六,熟知其秉性,知道这副看似老弱的身躯中是冲天的恶臭。
他握着血镰冲上前,“正好!还没有机会和你交手,让我看看上弦四的实力!”
半天狗对俯冲过来的人视而不见,蜷缩起身体,好似害怕极了,“好可怕好可怕……”
妓夫太郎一下就将半天狗的头颅砍下来,他没停,上弦鬼不比其他恶鬼,不会轻易死亡。
如他所料,再次劈砍而下的血镰被一把锡杖挡下。
“令人愤怒,妓夫太郎你居然背叛那位大人。”
半天狗身体被砍成两截,变成两只新的恶鬼。其中一只挡住妓夫太郎的血镰,一脸愤怒。
“呀,好久不见啊,你居然没事啊,真快乐啊哈哈哈!你不觉得吗?积怒。”另一只蹲在一旁,手里举着一把蕉叶形状的扇子。
名为积怒的恶鬼依然怒意不减,手中锡杖重重捶地,电光亮起,“我不觉得有什么可开心的,可乐。”
锡杖朝妓夫太郎横扫而去,雷电缠绕在上面,妓夫太郎拉开距离。
变成两只了?看来是会分裂的能力。
妓夫太郎毫不犹豫,血镰脱手而出,直取积怒和可乐的脖子。
恶鬼竟是没有抵挡,轻易便被他斩断头颅。
还能分裂?他一下子警惕起来。
两只恶鬼掉下的脑袋,重新长成两只新的鬼。
有些棘手。
妓夫太郎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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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谷留下来保护三个孩子安危的。
原本他一个人加上宅邸外的结界,至少能撑到天亮。但面前的半天狗一下子分裂成四只恶鬼,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分身,他无法同时拦下。
怎么办?梅此刻不在他身边……
在四只恶鬼不注意时,几个炸药球袭击而来。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恶鬼被烟尘吞噬。
接着,一道声音由远及近。
“哟,恶鬼们在聚会吗?居然有四只,让我宇髓天元华丽地解决掉吧!”
鬼杀队现任音柱扛着两把双刀,在烟尘未散时冲向恶鬼。
握着扇子的可乐反应很快,一扇便将烟尘扇开。被烈风扫到的林木纷纷折断,接着就要将正在与积怒缠斗的宇髓天元扇走。
“恶鬼们!准备受死了吗!”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来人留着白色短发,身上脸上布满伤疤,握刀将可乐的手斩断。
风柱不死川实弥几刀挥下,便将可乐钳制到一旁。
“啧,来得太晚了猎鬼人!”妓夫太郎跟着冲进战场,血镰飞砍,另外两只恶鬼的手臂齐齐断裂。
结界内,胀相三人看着外面的战场,一步也不敢动。
他们不知道后面过来的人是谁,但是从穿着和日轮刀上,认出属于鬼杀队。
“好厉害!好厉害!他们是谁!”伊之助越看越兴奋,如果没有无一郎和胀相拉着,已经冲出去。
那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战场了,妓夫太郎和两位柱的身法快到根本看不清楚。凌厉的刀势,刀刀不落,根本不给恶鬼近身的机会。
但奇怪的是,任由他们如何劈砍,就算是砍断头颅,四只恶鬼就是死不了,不断重生。
“烦死了!怎么砍不死?”不死川实弥咒骂一声,刀势愈发凌厉。
“是不是还有分身?”宇髓天元目光往四周扫去。
附近的林木和遮挡物都被毁得干干净净,除了被安稳护在结界中的房子,再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结界内的三人也意识到不对劲。
胀相和无一郎反应很快,在不离开结界的情况下,视线搜寻外面可能躲在某处的恶鬼。
天上,没有。
地下……
“在那边!脚下!看你们的右脚!”
什么?!
妓夫太郎三人齐齐垂目。
一只还没有一根手指长的恶鬼,正抱头躲在积怒的脚下。
“可恶!这么小!怪不得发现不了。”不死川实弥一脚踹开积怒,挥刀朝拇指恶鬼脖颈斩去。
好硬!
连岩石都能劈开的日轮刀,竟是一时无法砍进还没有指头粗的脖颈里。
而这时,变故突发。一旁出现巨木缠绕而成的长龙,张开嘴朝不死川实弥咬去。
“偷袭可不华丽!”宇髓天元双刀劈在龙头上,将其狠狠压在地上。
那四只鬼竟是合体重生成新的鬼,实力比之前强出几倍。
妓夫太郎上前,和宇髓天元一起钳制四处舞动的木龙。
“看来这个就是本体!”不死川实弥冷笑,挥刀的手用力,誓要将这只躲躲藏藏的畜牲脖子砍下。
明明之前那四只鬼的实力都一般,看起来完全不像上弦,原来是这样……他们都是分身,本体畏畏缩缩,一脸懦弱模样躲在角落。
打算等他们力气都耗尽了,再偷袭吃掉他们吗?
想得可真美!
“你就不觉得我可怜吗!?只会欺负弱小!?”原本懦弱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半天狗忽得面目狰狞。
“你在说什么屁话!为你做的孽忏悔吧!下地狱去吧!”
不死川实弥在七位柱中,实力可以排上前列,他没给恶鬼挣扎机会,一下将头颅砍掉。
“结束了?”宇髓天元收刀走过来,解决一只上弦鬼,他依然没放下心。
十天前,产屋敷耀哉让两人多关注这片区域,且不能大张旗鼓,以免惊动狡猾的恶鬼。
他和不死川实弥连续守了十天,只看到几个小鬼进进出出,终于在今晚发现上弦鬼的踪迹。
恶鬼已经化成灰烬,妓夫太郎不喜欢猎鬼人,招呼都没打,重新回到胀相的影子里。
两位柱和三个少年面面相觑。
另一头从半天狗体内血液细胞,看了全过程的鬼舞辻无惨气得不行。
他万万想不到,宅邸居然有人埋伏!还是鬼杀队的柱!
怎么可能?
半天狗很会躲避,之前跟踪也是由他来完成。近半个月,连结界都没触动,怎么会有鬼杀队的人提前知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羂索给他的情报是关于嘴平琴叶。
嘴平琴叶常去那家药材商行,其背后商社的夫人是羂索现在藏身的躯体。
从嘴平琴叶身上调查出红谷的踪迹不容易,但人活着就会留下痕迹。
因为鬼舞辻无惨与红谷交手,让羂索注意到药屋,继而调查到嘴平琴叶和金玉婆婆。
现在,秘密谋划失败了。
又损失一名上弦鬼,鬼舞辻无惨脸色难看,在看到猗窝座那边的画面时,更是惊愕万分。
画面里,门口走出一个耳戴花札的男人。
从灵魂深处漫上来的恐惧席卷而来。
战国时,他遇到一个差点将他了结的男人,侥幸逃脱。
男人戴的就是这个耳札。
在男人死后,他将所有知道日之呼吸的人杀光。
居然还有人幸存下来!
【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尤其是那个耳戴花札的男人!猗窝座!】
鬼舞辻无惨冷酷地对猗窝座下达指令。
他依然不放心,让附近的鬼一起围过去。
猗窝座抬眸,越过提着柴刀的有一郎,朝他身后瘦弱的男人看去。
耳戴花札的男人脸色苍白,从血液的味道中,猗窝座判断活不了几天。
但……
他居然悄无声息出现,在猗窝座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猗窝座可以感知每个人的斗气,只要靠近他都能被察觉。
没有例外。
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有斗气,这男人站在他面前跟一株植物一样。
真是可怕啊!值得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