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没见过鬼,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生物的存在。恶鬼传说仅限于奶奶去世前给他讲的故事……
普普通通的一天,本该一家人温馨围在一起吃饭,弟弟妹妹吵闹但总给大家带来欢声笑语。他们生活不富裕,却幸福满足。
现在,桌碗翻倒在地,没人去管,他们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
最小的六太才刚学会走路,凝滞的气氛吓得他差点大哭,被祢豆子紧紧护在怀中。母亲葵枝身体颤抖,依然牢牢挡在他们身前。父亲炭十郎旧病未愈,顶着夜风站在门口,与恶鬼对峙。
视线越过父亲病弱的身体,他终于窥见带给他们巨大恐慌的生物。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何为恶鬼。
只一眼,就让他汗毛倒竖,大脑空白,比饥饿的黑熊更为骇人。
“哥哥……”妹妹花子攥住他的衣衫。
炭治郎回神,把妹妹护在身后,眼神坚定下来。
就算害怕,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孩子,到我身后去。”炭十郎声音孱弱,语调沉稳平和。
明明是久病之人,有一郎却听不出里面有慌张。
猗窝座没给他们准备的时间,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眨眼间一拳直击有一郎面门,凌厉的拳风呼啸而来。
有一郎惊愕,甚至来不及使用术式,拳头近在眼前。如果打中,他的脑袋会直接爆裂。
但他没死。
猗窝座手臂被一斧头砍下,拳风擦过有一郎脸颊,刮出一条血痕。
是灶门炭十郎!
他看不清炭十郎的动作,睫毛颤动间,猗窝座手臂就被斩断。
“果然……真是可怕。”猗窝座后跃退开,扶正自己差点掉落的脑袋。
不止一击。眨眼的功夫,炭十郎斧头挥动了两下。第一击砍断了他的右臂,第二击回砍向他的脖颈。
而他在炭十郎攻击前,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斗气识别指针失灵,对炭十郎不起作用。攻击在挥下前,他无法辨别。
不过……猗窝座兴奋起来,血液躁动。与强者对敌是他一直追逐的目标。他厌恶弱小又无能的人,会毫不犹豫踩死这些地下臭虫一般的生物。对于强者,他非常欣赏,且更有耐心。
“你叫什么?你很厉害,比我至今遇到的人都要厉害。你活不了几天,这太可惜,不如成为鬼,这样你就能永远活下去。”
猗窝座因为兴奋,忘记了鬼舞辻无惨交给他的任务,朝炭十郎发出邀请。
炭十郎强大,但光凭斧头,是无法让他死去。
鬼舞辻无惨读取到猗窝座的想法,没有阻止。
战国时那个男人带给他极深的恐惧,以至于他后来将所有知道日之呼吸的人杀干净。他从炭十郎身上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第一反应也是斩草除根。
但如果能为己所用……炭十郎身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像黑死牟。
只要有执念就能被他利用,成为他手下最锋利的刀,一把永远背叛不了的刀。
“你要伤害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过去。”炭十郎轻咳两声,脸上泛起病气的潮红,单薄的身影看起来连风都能刮倒。但面对恶鬼,寸步不让。
“别着急,慢慢考虑,你等下就会改变主意!”猗窝座断掉的手臂已经复原,被拒绝也不恼怒,准备用残酷的现实让炭十郎改变主意。
人类脆弱又生命短暂,或因衰老,或因病痛,甚至天灾也无处不在。种种原因,一生就此结束。少部分人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却因寿命桎梏,无法获得武学最终奥义,这不是很可惜吗?
炭十郎会明白,无论砍中多少次,都无法杀了他,只会先一步体力耗尽,到达人类肉|体的极限。
而这一切,只要炭十郎成为他的同类就能迎刃而解。病痛将远离,永生会降临,炭十郎会成为了不起的武学大家。
“抱歉,我拒绝。”炭十郎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有一郎完全加不进战斗,焦心看着炭十郎的体力将要到达极限。
就像猗窝座所说,无论炭十郎斧头砍中多少次,猗窝座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反观炭十郎……他身上逐渐出现伤口。
这时,被鬼舞辻无惨调来的其他恶鬼也到了。没有比拟猗窝座的实力,但鬼舞辻无惨想让所有人死在这座深山里,恶鬼数量不少。
几近末路,有一郎无法平静。先前遇到宿傩,其恐怖的实力也让他心神震颤,但当时有红谷在,他无条件信任红谷。
而现在……红谷还在昏睡。
怎么办?他要怎么做?他可以做什么?现在又来了这些恶鬼……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然干脆撇下这一家人,带着红谷逃走……
他要优先保证红谷的安全,但……屋内传来炭治郎轻声安慰弟弟妹妹的声音,有一郎闭了闭眼,深呼出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他发动术式,第一只冲过来的恶鬼像暴晒到阳光,无火自燃,眨眼间化为灰烬。
这只是开始,大范围使用术式他的咒力很快就要见底,低等级的恶鬼能被轻易杀死。但高等级,诸如下弦,保命手段层出不穷,无法简单解决。
“小心!”屋内炭治郎拿起菜刀,用力一掷,砍进想偷袭有一郎的恶鬼肩膀。
这天前,他只是个温柔善良,连鸟雀都不曾伤害过,更别说持刀砍恶鬼。
灶门葵枝和祢豆子几人也没一味等死,找出家中能当武器的铁器或者竹竿,忍着害怕将试图从窗户爬进来的恶鬼捅出去。
饮鸩止渴,屋顶传来异样响动,咔嚓几声,茅草铺的屋顶很轻易被一只爪子捅破。
有一郎一直留神注意屋内情况,听到动静,急急准备回防。却被一只下弦鬼缠住,腾不出手。
令人绝望,无力感席卷而来。
在他走神时,恶鬼的爪子趁机迎面而来。
糟糕!
“抱歉!我们居然来晚了!真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还好赶上了!”洪亮如钟的声音在有一郎耳边响起,火焰纹披风一闪而过,那道身影一刀解决他面前的下弦鬼,接着冲向猗窝座。
前方已经有一名剑士接替炭十郎与猗窝座交手,他一加入,猗窝座眉梢一挑。
“好凝炼的斗气,你们是柱?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不喜欢跟恶鬼聊天。”水柱富冈义勇配合炎柱炼狱杏寿郎,一刀劈砍开猗窝座的拳头,冷漠道。
“可是!我非常欣赏你们!今天能见到这么多武学造诣深的人,真是让我发自内心地愉悦!那么,宴会开始!”
生生不息的水和炽热的焰火齐齐扑向猗窝座,钳制住他。
有一郎立马跑向屋内,屋里的恶鬼已经被解决,虫柱蝴蝶忍替被鬼抓伤的炭治郎包扎。
三位柱的到来,让局势很快被控制住。除了猗窝座,其他恶鬼很快被斩杀干净。
只是猗窝座不愧为上弦三,哪怕有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互相配合,竟也渐渐落于下风。
虫柱蝴蝶忍见缝插针用毒限制猗窝座的行动,在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暂时压制住他时,从怀中掏出一针药剂,刺入他的身体。
“普通的毒对我没有用。”猗窝座震开两人,拳风扫向蝴蝶忍。
恶鬼对血液本就敏感,可以很快分解毒素,尤其是他已经是上弦。
蝴蝶忍往后掠去,目光不离被她注射进药剂的部位。
下一秒,猗窝座也发现不对劲。
通过血液细胞监视这里一举一动的鬼舞辻无惨更是错愕,几乎维持不住表情。
那不是别的,那针药剂里混入了红谷的血。
还加了很多其他的成分,以至于不用红谷本人操作,她的血液细胞在进入体内的那一瞬间就自动绞杀无惨的细胞,竟然一点不比她亲自操控威力小。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这一刻他终于反应过来,红谷早已经跟鬼杀队达成协议,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
怪不得三个小鬼会去当剑士,原来早有预谋。借此掩盖更深层的目的。现在,她和鬼杀队的目标一致,都是他——鬼舞辻无惨!
这次袭击失败是不是也是这个女人算计的?早就联系好鬼杀队,就等着他送上门!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连那三个小鬼都可以用来做诱饵,其中一个甚至与她血脉相连,冷酷至极……这样的处事手段,鬼舞辻无惨不禁想起一个人。
羂索。
他也是这样,从不躬身入局,操纵他人成为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鬼舞辻无惨想不通哪里出现了问题,但知道他必须得放弃猗窝座了。
鬼舞辻无惨暗恨。不过,他还没有输,下次,他绝对不会再轻易上当!
他冷漠闭上眼,催动猗窝座体内的诅咒。
*
在他掐断与猗窝座联系时,他没发现,本该在猗窝座体内催生的诅咒,并没有成功。
他的血液细胞被红谷完全替代,侵蚀干净。
而猗窝座……
他在三位柱面前,慢慢融化进脚下的影子中。
有一郎收起影子空间。
红谷的第三个命令。
【找到蓝色彼岸花,将前来的恶鬼收进影子。】
因跟猗窝座悬殊的实力差距,有一郎一度担忧无法完成红谷的命令,也真的做好会就此失败,他和红谷丧生于此的准备。
原来红谷早就已经安排好一切。
怪不得让他随身带着一枚定位咒符,是为了让鬼杀队的人找到他们吧。
三位柱皆与恶鬼有着化不开的仇恨,以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为甚,但两人一言不发,没有阻止。
在派他们三人来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已经跟三人说清楚此行目的,一开始没有人同意。
但产屋敷耀哉提到了鬼舞辻无惨,那个至今未现身的鬼王。
“单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无法阻止他。他存在的一天,就会有更多人死去。”
产屋敷耀哉无法拒绝红谷,她给的筹码太过诱人,只要鬼舞辻无惨一死,世界上因为恶鬼发生的流离失所的悲剧就会停止。
用一只恶鬼的性命,换未来千千万万鬼杀队成员和无辜之人的性命。
孰轻孰重,他能算得明白。
产屋敷耀哉看不透红谷想做什么,但独属于他们一族的预见之力告诉他,他应该相信红谷。
他安排蝴蝶忍三人,也有自己考量,三人相对比较容易接受。
蝴蝶忍握紧拳头,转身沉默为炭十郎检查身体。
为了姐姐,为了消弭掉这持续了千年的血仇,她可以忍。
做下一切布局的红谷,此刻正在梦中。
说梦不准确,她看到了过去。
这是使用记忆回溯能力后,会触发的异常。比上次,她看到了更加久远的过去。
她还在神篱神宫时。
神宫常年与外界隔绝,镇守一方深山。神宫内无论是神主、宫司还是巫女,皆不出山。
神宫内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分外宫和内宫。从孩童出生起,都会被送入内宫□□养,观察资质天赋。
红谷坐在梅花枝头,一个霜白发丝的女孩从树下跑过。
她觉得无趣,对自己的过去无动于衷。她一出生就因为特殊的身体被严格管教,一举一动皆不能出格。她未来要侍奉于神明身侧,她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都来自神明。
像她这样的神子/神女并不是每代都有,反而可遇不可求。
这样带来的不是厚待,而且……
“你在做什么?”稚嫩的童音从树下响起,红谷一愣,低下头,与一双润黑的眼睛对上视线。
能看到她吗?
红谷没答,只静静地注视着女孩。一阵疾风扬起,吹动了女孩束发带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她不解歪头,十分自来熟坐在树下,仰头与红谷对视,忽地扬起笑容,“你好漂亮啊,是梅花妖精吗?对哦,是妖精的话,不会喜欢我,应该不想理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会被宫司抓去关起来哦!”
她很聒噪,挥动短短的藕臂,做了个鬼脸,似乎想要强调口中宫司的可怕。
她皱着一张包子脸,“宫司惩罚人的时候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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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孩一举一动与神宫井然有序,神性庄严截然相反。在这样的教导下,应该比同龄人更为早熟。而她稚气未脱,眼里写满天真,一点看不出是被寄予厚望的神女。
“姐姐?”霜色发丝的女孩折返,拉起树下的人,替她拍干净绯袴上的草屑,跟着抬头,“你在看什么?”
她看不见红谷,但自己的姐姐一直仰头,目光定在枝头的某个位置,好像那边有什么一样。
红谷以为她会用稚嫩天真的语气说出来,结果她只是收回视线,朝身边的妹妹皱皱鼻子,“要回去了,宫司应该要来找我了。”
宫司在两个不大的女孩心里,似乎是真的很可怕的存在,另一个女孩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拉着自己姐姐撒腿往回跑。
红谷目送两人离开。
年幼的自己,还是神篱香雪的自己,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然后被拉着消失在掩映的梅花林中。
红谷看到的是既定的过去,是使用回溯能力抓取到的一些记忆碎片。
按道理应该不会被记忆中的人物看见……
红谷没有跟上去的想法。在神宫的十六年,一草一木早就烙印在心里。这时候的她回去会面临什么,她经历过,清清楚楚。
不过是一些无聊的惩罚罢了。
如红谷所想,另一头,两个女孩从小路溜回神宫,刚踏进结界,就被宫司抓住。
头戴立乌帽,深黑唐草纹狩衣的宫司深深皱起眉,“玉枝,自己回去反省。”
身后的女巫上前,要把霜色发丝的女孩带走,神篱玉枝后退一步,“是我带姐姐出去的,我们没有出山谷,也没有见到别人,姐姐她唔——”
神篱玉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巫女强迫性拉走。
“我没事,等我出来再找你。”被留下的神篱香雪朝玉枝挥手道别,脸上毫无阴霾。
“带她去禁闭室。”宫司冷漠下令。
神宫的禁闭室是一间空荡的房间,房间内什么也没有,四周墙壁都被刷成白色,待在里面孤寂又冷清。
犯错的时候,香雪就会被带到这里关起来反省。她已经习惯了,生来她便与众不同。与她同龄的族内孩子都在一处生活学习,只有她从小被宫司严厉看管。
“香雪,将你身上的污秽洗涤干净再出来。”合上门前,宫司冷漠道。
香雪懵懂地点头。
宫司说,她未来要侍奉在神明大人身边,必须纯净,不能接触外面的东西。她不懂什么是污秽,是指被弄脏的裙子吗?可是刚刚已经被换掉了……
但她从小到大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听话。偷溜去梅花林,已经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事情。
她跪坐在房间中央,垂目盯着那片白白的地板。
她不害怕,就是稍微……有一点冷。
禁闭室外,神篱天隐让人严加看守,转头到神殿正殿。
正殿供奉着主神,但与其他神殿不同,殿内中央是一池水,数名与他相同打扮的神官站在池边。
“怎么样?”神篱天隐走上前,池水中央镇着一面圆镜。
“八尺镜这几日一直在嗡鸣,是不是天照大人想要传达什么命令?”
“要让神女的继承仪式提前吗?”
“神女还这么小,身体能承受得住大人的神力吗?”
几人忧心忡忡。
“再观望几日。”神篱天隐一锤定音,“让大家都做好准备,天照大人已经近千年没有颁下神谕,一定不能出问题。”
他们一族全身心侍奉天照大神,任何可能引发神明之怒的情况都要铲除。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神篱玉枝小小的身板藏在神幡后,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人散去,神篱玉枝才从后殿离开,往禁闭室跑去。
同一个地点,不同时空的神篱玉枝,同样在神宫禁闭室门前驻足。
“玉枝大人?”带路的巫女见她停住脚步,疑惑出声:“请往这边走,宫司已经在等您了。”
愣神的人淡淡嗯了一声,抬步跟在巫女身后。
两个月后,神宫将举行新一任神女的祭祀典礼,她作为族亲代表被召回议事。
所代表的是产屋敷。
她是第九十五代产屋敷家主产屋敷熠光的妻子,现任产屋敷家主的祖母。
会议持续到黄昏日落,产屋敷玉枝回到神宫安排的房间。
房门一关,脚下影子中缓慢爬出一个人。高个子面容清俊,衣袍绣着咒术界御三家禅院家家纹。
“不是说等我通知吗?见月。”
“大人这么久没有联络我,禅院家那些老头子烦死人了,我要装不下去了。金玉婆婆。”
产屋敷玉枝,也就是金玉婆婆,无奈在屋中布下结界,“姐姐那边不用担心,很顺利。产屋敷已经递了消息过来,鬼舞辻无惨两波袭击都挡了回去。”
禅院梅见月一掀衣袍席地而坐,撑着下颌,“大人是不是要来京都了。你们都在东京府,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京都。”
金玉婆婆垂目,“少安毋躁,姐姐自有打算。御三家其他两家现在怎么样?”
禅院梅见月翻了个白眼,“加茂家还是老样子,有那个讨厌鬼在,我听都不想听他们家的那档子事。”
加茂家自从影子岛事件后,一蹶不振。中坚力量大部分死在海上,当时的家主加茂贺之也没回去,一下子元气大伤。
“大人心真好,替那小子把路都扫平了,他一回去直接成为下任家主,便宜他了。”
“五条家呢?”
禅院梅见月一下子哽住,脸上表情变得一言难尽,“现任家主是一朵奇葩。”
被他吐槽的五条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身边侍从如临大敌,“家主大人,您是生病了吗?”
“有人在骂我!”五条云笃定道。
侍从无语,转眼想起自己的任务,“家主大人,几位长老还在等您议事。”
“不去。”
“可是……”
五条云不理他,大步往宅邸外走,“那你告诉他们,我去祇园寻欢作乐了。”
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