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6月28日周六多云
聚餐的时候小秦为什么会直接拉着我去坐冯总的车?他俩又为什么前后脚回到公司?我出去之后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了什么?
我不适合做推理题,我只会瞎猜。
瞎猜就会误伤人。于是我停下了思考,等我发现他们在干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再说。如果他们只是背后偷偷说我坏话,那我也管不着。
小秦急于和我达成统一战线:“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他是老板,想什么是什么。”咖啡喝下去了一大半,我多此一举地拿勺子在杯子里搅来搅去。
小秦没有得到我的认同,泄了气地向下一沉。
我宽慰她道:“你别想太多,冯总没跟我说你的坏话。他没事挑拨员工干什么,他是长舌?”
没准他就是个长舌,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还拿这话教育过我。
见小秦仍然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将咖啡喝个干净,振了振肩膀:“我们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你别受冯总影响,就算冯总对你有意见不也还给你涨工资了。”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我说多了。
小秦脸上一红,嗯嗯两声:“你看到啦。”
我只能点点头。她也飞快地抿上一口咖啡,放下时脑袋向我这边靠近了些,说:“就两百块,算什么涨工资。你不要告诉别人。”
她又说要请我去楼下的餐厅吃晚饭,我推脱了两下,不能让她涨的两百块给我一口气吃掉不是?
回家之前,小秦已经忘记刚刚和我谈心时的纠结忸怩,快活地仿佛这是一个完美的周六,握着我的胳膊晃一下再松开,咧着嘴朝我挥手道别,说周一见。
我也同她挥手。然后扭头去负一楼买两个面包当晚饭。
付钱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一看来电显示,付款码也不翻了,立马跟店员说面包不要了,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听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以为是负一楼信号不好,又奔跑着找楼梯上去。
等我到一楼的时候,电话已经断掉了。
这通来自小手的电话就像一个恶作剧。
回到家一进门我就打开了电脑,搜索起关于这部电影的信息。就凭相同的名字和职业,我还不能把这个角色和小手画等号,我需要更确切的联系。如果找不到更多的信息,我就要去二刷三刷这部我并不十分感冒的电影了。
因为是在映的关系,关于剧本的更多细节我尚不能找到。
我甚至想发消息给做过电影美术的老同学,问问她能不能联系到这个剧组。但我转念一想,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就算我得知了这就是小手的世界原型,又能怎么样,我又不能穿进去把小手揪出来,让他把平板还给我,让他给我做早饭。
他像所有短暂绚丽的烟花一样,炸完彻底消失了,留下一个不能用的手机当烟壳。
我得到了短暂的放肆和欢愉,还不用戴上任何的道德枷锁,我也不亏。
想到这里,我紧绷的身体便放松开来,点开手机开始用短平快的网络信息轰炸我的大脑。
附近那家被抢劫的首饰店的营业员抢救无效宣告去世了,但凶手仍然没有抓到,在当地网上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这年头,竟然还会发生入室抢劫的事情,我除了感叹一声“坏人真坏”之外,也只能多拧两圈我家门上的安全锁。
我爸大概也是看到这条消息了,在家庭群里转发了一条报道,又at我让我注意安全。我回了一个收到。
又刷了几分钟手机,我竟突然觉得无聊起来,之前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觉得无聊过。在好友列表里从上拉到下,想找一个能聊一会儿又不冒昧的朋友。
只能是你了,程可。
程可今天和她的搭档又出去找线索,顺便到处玩耍了,还问我还着不着急要今天的线索了。
我说:不用了,不着急了,你们慢慢找。
程可:你今天干嘛了?
我:看电影去了。
程可:和谁!
我:女同事。
程可:那你不找我去看!
我:明天和你再去看一遍。
程可:那不行,我明天还要继续去找线索。
我:大明星,找你要预约。
程可:嘻嘻。
熄了手机,躺着躺着把我给躺到睡着了,真是不顶用的咖啡呀。猛然一睁眼,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洗漱完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我想我得找点兴趣爱好了,不能每天一回家除了睡觉就是在摸手机。
于是我找了许多参考,滑冰滑雪太危险了,打羽毛球网球太累了,攀岩潜水不现实,我还能干点什么。我坐在电脑前面转笔,转着转着就想我画画可以学着画画吧。
那就从明天再开始,还要去买工具呢。
今天先躺下吧。
柏青12月28日晴
今天天气还不错,我把被子厚衣服都翻出来摊在阳台上的晾衣架上晒,但终归是冬天,再好的太阳也还是太软弱无力。有点想念夏天。
算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年前我该给教授汇总一下项目进度。
但在做PPT之前,我得先去买个花瓶,否则刚买的花就要被扔垃圾桶了。
我下楼后,习惯性地走向停车场,直到站在车前,才想起我不再开这辆车的决定。
不能一直不开这辆车吧,它会坏掉的。
我拉开车门,爬上了车,两天没开,手痒得很。我就去买个花瓶而已,也用不了多久。
虽然我很宝贝这辆车,但我也从来没有用这么谨慎的态度开过它,连转弯的时候我要提起精神,防止这个弯拐过去之后就会出现一面墙。
当我正常驾驶车辆行驶在正常的道路上时,喜悦和沮丧并存。
我会打游戏上瘾,会开车上瘾,会对画画上瘾。
我把新买回来的花瓶放在桌上,庆幸我会压制住这些嗜好,生活会回到正确的模样。
白屏又想来蹬花瓶下桌,我指着它发出警告,他就来挠我的手。我狠狠揉了两下它的脑袋,又把它抱到怀里,尽管它不情愿。
下午一点多,接到一个电话,警方果然找过来了,要跟我了解一下关于李营的一些情况,说等会就上门。
我把二十一号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然后略去了在另一个世界碰到了李营的事实。
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被当作异想天开。在那边遇见李营的整个过程,对这个案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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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什么有效的进展。
之前有一次案件的时候,因为教授的关系,陈警官和我有过接触,他还记得我。例行问话做完笔录之后,问了教授的好,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问他:“确定了李营是凶手吗?”
出于公务原因,陈警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有机会再跟你们合作。”他戴上帽子,出门离开。
对此,我也只能坐在家里等一个公告结果。我没有办法联系李营,他也没有办法联系我。
不知为何,我心里萌生出一种实验的想法。我下楼去车上把画画给的手机翻了出来,带回楼上。
我还记得李营在那边时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心里有点慌张,手也有些发抖,我把号码输进去,点拨打。
电话神奇地没有第一时间断掉,响了一声半。
我敢确定是一声半,那半声分明是被人掐断的。
我盯着这部手机发呆,没有过多久,这手机便发出让我熟悉的来电报号声。那一刻,我的大脑有两秒钟是停止了思考的。
我凝神将号码听了个全,是我刚刚拨过去的号码,伸手将接通键按下,放置耳边。
李营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喂?是柏青?”他声线压得很低。
“是,”我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你做了什么?”
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你果然也回来了。”
“什么意思,你发现了触发穿越的关键因素吗?”
他仍旧不回答我的问题,在电话里也压不住笑声,得意地喊了一句:“无敌。”便将电话挂断。
我再度拨过去,他开始不接了。非常怪异。
很生气,但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我开始在纸上整理思路:
将我的世界算作A世界,画画的世界算作B世界,这边的手机算作A1、A2、A3……那边的手机算作B1、B2、B3……
A世界里的B1和A世界里的B2可以通话;B世界里的A1和A世界里的A2不可以通话。
嗯……
那么理论上,B世界里的A1和B世界里的A2也可以通话;A世界里的B1和B世界里的B2也不可以通话。
我握着笔在纸上点了两个点,然后拿起画画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了,我精神为之一振。
尤其是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又凝固了,然后迅速亢奋起来。
捏在眼前看着的电话被我紧急提起来挂到耳朵边上。
电话那头却并不能听到我所期待的画画的声音,沙沙的,更像是我回来那天听到的没信号的无线电。
这劣质的信号很快就自己断掉了。我的眼神又回到了纸上最后一句话:
A世界里的B1和B世界里的B2不可以通话。
我把“不可以通话”划掉了,改成了可以接通,但信号不好。
看着这个“可以接通”,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脏跳动,全然忘记了刚刚李营那通电话给我带来的又怪又气。
白屏又在客厅扒拉花瓶,但是花瓶太重了,小猫咪推不动。那一束被我重新修剪了一下的康乃馨,在斜照进来的落日余晖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