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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情愫发酵的兄妹

作者:淙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赵昌眉头紧锁:“莫非是另一块并蒂莲玉佩?”


    岳小乙点了点头:“正是。”


    岳小甲有些晕乎:“如果玉佩还在小主子身上,咱们这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赵昌沉吟片刻,道:“按理说,两块玉都应在常宜殿下身上,常宜殿下去世,玉佩应当都在小主子那里才对……”他看向二人,吩咐,“元香做的事比你们凶险许多,不便露面,等会儿小乙去通知她想办法潜入安王府,确认端静郡主的身份。至于你们俩……”


    “继续去查这个卖玉人的来头,如今跟踪也没什么用了,既然已经知道他是从青州来的,就去一趟青州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


    “是。”


    -----


    自从离开公主府后,柳随云深觉自己一路都在走霉运。


    做的事情一样没做成,在山上伤了脚,下了山溺水伤了身,还被莫名其妙指了一门婚。


    在公主府养病的这几日,柳随云一边思考出路,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老天好像格外看不惯她,为何自离开殿下后,她的人生便处处是坎?难不成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来回将她折磨个够?


    这就不奇怪了。


    “阿云,今天哥哥给你炖了鱼羹粥,知道你不爱吃姜葱,我只用了点姜汁和酒去腥,”万俟月端着一碗羹坐在床边,轻言细语,打断她的沉思,“汤底文火慢炖了一个时辰,很鲜呢,你快尝尝。”


    柳随云顺着他的话看向他手中的鱼羹。


    羹显然还烫着,碗底的热度将他的指尖烫得通红。


    她忍不住说:“先放下吧,你的手烫得不痛吗?”


    却见他仿佛才反应过来,歉意地笑了笑:“是我着急了,烫着阿云就不好了。”


    万俟月将粥放在一旁,吩咐寻丘拿来扇子,亲自给鱼羹降温。


    柳随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觉得有些古怪。


    他今日瞧着十分心不在焉,搞的她也有些魂不守舍,看着他那张漂亮却不显女气的脸,心猿意马。


    他那天冒着忤逆圣旨的罪名也要向她求亲,后来却又对此闭口不谈,反倒似乎与昭宁殿下达成了什么约定,想用别的办法帮她解除婚约。


    柳随云下意识碰了碰心口。


    她却为何后知后觉有些失落?


    “你总往这里跑,王爷不会生气吗?”她没话找话。


    “溺水可不是小事,不盯着你好好修养,我放心不下。”万俟月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明显有些神思不属。


    “其实你不必整天都来盯着我的,我知道你在忙别的事,”她直言道,说到后半句时却又扭捏了起来,“……而且你总往这里跑,旁人见了恐会误会。”


    万俟月手中的扇子停顿了片刻,再扇动时,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低沉:“今日确实有别的事要忙,但不管什么事都比不过你重要。”他又转头,眼眸含笑看着她,声音变得轻快,“至于旁人误会……阿云不会是在说端静吧?”


    猝不及防被戳破心事,柳随云登时红了一张脸。她掩饰地猛然躺下,将身侧对着墙壁不去看他:“你在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什么端静郡主,只是怕旁人不知道你我的关系,误会罢了。”


    “我可是听说那日宴会,阿云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了好久,最后是红着眼睛躲开的呢。”


    提起这件事,万俟月心中杂乱的烦扰顿时被鼓胀温热的欢愉取而代之,这欢愉飞快地占据了他的神志,他不由放下扇子,倾身握住随云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阿云在难过什么?”


    一缕青丝自他肩上滑落,扫在柳随云颈间,带来的痒意无理地在她心间乱窜。


    柳随云看着那双时时刻刻都万分动人的眼,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午膳为何莫名其妙就发展成了这样。


    空气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若涌动的暗潮,打湿了她轻攥的手心。


    “我是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有别的妹妹,心里就很难过。”


    柳随云向来不喜欢违背自己的内心,与师姐的那番谈话已经让她柔肠百结了许久。眼下,许是那日突如其来的求娶在她脑中作祟,她忽然想直白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万俟月却愣住,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主动。


    “我想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兄长,”她接着道,“我这样的心思是不是不对?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


    她从前从未因这样的问题患得患失。


    在那个偏远又封闭的小村庄里,相依为命的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他。


    可三年的空白,与重逢后变得有几分陌生的兄长,逐渐为她纯白的心思染上了别的颜色。如今她只想让万俟月告诉她,她这样出格又霸道的占有欲,是不是一个妹妹该有的?那一句他们闭口不谈的求娶……又是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万俟月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的妹妹一向有些大大咧咧,像个没心没肺的小老虎,相伴的许多年里,她只有在生病或是替他赶走扰人的流氓混混时,才会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样突如其来,甚至算得上有些霸道的质问,让他一时间忘掉了所有朝堂烦扰,王府纷争,也忘掉了两人所处之地,与手心残留的灼痛。


    “让阿云这样患得患失,分明是我的错,”那双轻轻颤抖的瞳孔泛起了柔柔春水,涌动的清泉里映照着她小小的影子,“我永远是你的,就算……不是兄长,我也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为什么说不是兄长?”柳随云的视线不由追随着那一双形状优美的淡色唇瓣,追问,“你不想要我做你的妹妹了吗?”


    却见万俟月眼中那汪泉仿佛化作醇厚的清酒,随着他越靠越近,近乎与她隔被相贴,柳随云也恍若醉酒一般晕晕乎乎,忘了躲避。


    视线内那双唇瓣如飘落的樱,最终只隔着一片花瓣的距离,将触未触,悬停在她的双唇上方。


    他启唇,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暧昧地铺洒在她的唇瓣上,分明还未相触,随云却仿佛已尝到他唇齿间清甜的温软。


    “如果我说我不想,阿云……会答应吗?”


    -----


    柳随云想,装傻或许是他们兄妹为数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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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相似之处。


    在那个心照不宣的隔空吻后,他们若无其事地共进了午膳,柳随云又若无其事地将他赶走了。


    不单如此,她还支走了附近照料她的几个丫鬟小厮。


    除了嗓子还有些哑,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好了,她打算下午悄悄离府去皇城卫报道,赁个宅子,若有空,顺便去谢府谈一谈解除婚约的事情。


    毕竟是她自己惹来的麻烦事,就算当时慌了神,她仍然不太想依赖别人解决。


    她留下一封简短的信,让殿下和万俟月不要担心,而后一路躲躲闪闪,干起了翻墙的老本行,顺利摸索到了皇城卫募兵处。


    募兵处的小吏读了她带来的介绍信,看了眼璇玑郡主给她的信物,没多说什么,一路将她领到了皇城卫巡防营。


    “你在这儿等着,信已经交到统领大人手里了,他空了会让你进去。”


    “多谢差官大哥。”柳随云礼貌道谢。


    许是见她人生得乖巧,又有礼貌,小吏离开前忍不住提点一句:“常统领脾气不大好,你一会儿可千万别跟他对着干,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给你安排的差事不满意……能忍就忍,他对新人……一向如此。”


    常统领?这个姓怎么如此耳熟……


    柳随云一边思索,一边真心实意地再次道谢:“多谢大哥,等得了空请大哥喝酒。”


    “不必不必。”


    好心的差官大哥离开后,柳随云又在帐外等了许久,久到她几乎有些怀疑那位统领大人是不是忘了帐外还有个她。


    就在她犯困地打起哈欠时,终于来了个引见的小兵请她进帐。


    踏进帐内,抬头看到常统领的第一眼,柳随云顿时如五雷轰顶。


    怪不得“常统领”三个字万分耳熟,这不就是几个月前抢走万俟月时一路追捕她的皇城卫统领吗!


    皇城卫一共五路统领,为何她偏偏就撞上了这位仇家?


    常统领见到她,打量的目光实在算不得友善,想必对她还有几分印象,两人的对话亦是简短且并不太愉快。


    但看在璇玑郡主的面子上,他好歹没轰她出去,而是给她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文职。


    柳随云稍微有些不甘心,倒不是瞧不上文官,只是文职对她来说,似乎不太对路子。


    她心欠欠地转身离帐,握了握拳头,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天下力大无穷的人能有几个,她这般有能耐之人,在哪儿不能出头!


    就在她一脚踏出帐外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句交谈声,其中一人的声音极为熟悉——


    “……好福气啊谢五,未婚妻漂亮吗?啥时候让我们也瞧瞧?”


    “滚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挨揍是吗?”


    “诶——害羞了是不是?”


    “呵,害羞?”谢允霄冷笑一声,“不过一个小村姑,运气好攀上了本公子……”


    话还没说完,他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猫儿一样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正盛满怒火,圆滚滚地瞪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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