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牵着她的手往下走,碰到一处起伏,得逞地笑了笑。
她生气地用力按一下,然后坐起来,玩了一会儿就停住了。
“这就累了?”他也坐起来,勾起她的两缕发把玩,笑问。
她不回答,慵懒躺下。
他似知道她的意思,来到榻子后方,修长的手抚到轻薄的裙子边缘,探了进去。
女子身上穿的衣裳极好,夏日里轻薄,晒一下便干了,只是渍洇还需要搓洗。
林惊雁闭着眼睛小憩,舒服得好似躺在一艘船上,江水缓缓,波涛冲刷,荡开层层涟漪。
他在船上伸手到江面上玩水,夏日江面上的水有点热,他喜欢搅成一团漩涡,去探到深处凉水玩。
林惊雁还在睡觉,舒服的美梦让她口中要流出玉津。
直到他玩累了也要躺下。
垂下来的裙带被握紧了拉开。
江面上的江风乍然有点冷,但很快习惯了。
船继续行驶,她睡得太久了,睡得钗横鬓乱。
不过她不管,只用身体感知着船面下无尽的江水滚滚流,起起伏伏,不知去往何处。
或许,要去往的是天宫顶端?
她好像看到了云顶天宫,一条银河倾泄而来,漂亮极了。
如今不仅累还觉得软。她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
后背却被春风吹拂,又雨点打湿,啄成了漂亮的腰线。
忽然,船撞上了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猛地挤进船的角落时。
倏地听到一道吵闹声。
林惊雁骤然恢复自己的意识。
惊惑后,看到褪下的襦裙,顿觉羞愧难当。
不是吧不是吧!
她能看到薛兵视角的画面,岂不是薛兵也会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欲行苟且之事?
老天爷,给她一块豆腐,让她撞死得了!
林惊雁心中一片哀嚎。
下一瞬,她的神识却被巨大引力控制不住地从身体抽离出去,逐渐飘向空中。
她意识到不对,大喊:“傅离绡,这是梦,这是梦,不要沉沦!”
她醒来了。
夜露寒凉,手心摸到一片潮湿。
薛兵气恼的声音响起:“不是让你们看好灯吗?又灭了一盏!”
她爬起来。
看到梦引诀法阵上点着的三盏象征着三人命源的离魂灯熄灭了两盏,仅剩傅离绡还在梦中。
还好这阵法损耗不大,否则灯熄灭了他们几人恐怕要被反噬,轻则损耗精元重则威胁生命。
她问:“怎么回事?”
安令杰和卢娥以及几位家丁都一脸自责地低着头。
薛兵扫了他们一眼,回:“方才我的这盏灯被风吹灭了,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只野猫把你的也踩灭了。”
还好,薛兵出来了,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梦中灼热的吐息、交缠的指节还有后背上一寸寸吻,她耳尖烧得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松了口气后,林惊雁略带无语反问:“你觉得可能那么巧吗?”
她从小包里找来找去,掏出一个可用的法器:“我怀疑有妖,你能不能感知到有妖?”
薛兵感受了一会儿:“好像是有。”
他的注意力被林惊雁手中的法器吸引,显得有些诧异:“这是师父给你的吗?那么多?”
林惊雁面不改色地撒谎:“对,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薛兵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心想:师父还是最疼他,他的法器是师父送的。
林惊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修真界待久了,养成了习惯,容不下有妖在眼皮底下作乱,她挑眉问:“你感知到的妖在哪?”
薛兵迟疑地指了个方向。
林惊雁拿着鉴妖镜,对薛兵道:“我去诱敌,你在后面用捆妖鞭捉妖。”
薛兵不放心:“可是,不如我们等师父出来吧。”
“没人唤醒他,他自己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普通的梦境便足以让人共情了,更何况是这样的温香软梦。
恐怕此时,他们正……
林惊雁想到梦境的最后,只差临门一脚就要活|塞|运动了,脸上不由发烫。
还好,梦中没有附着神识的人或物是会恢复原来样貌的。
只要正式开车没有代入自己那张脸她就觉得不算太难堪。
她摇摇头,驱散心中复杂感觉:“我知道还有办法进入梦中。
但在此之前必须把那只作祟的妖控制住,否则再入梦中恐怕会永远出不来。”
薛兵听话地跟在她后面。
林惊雁继续往庭院深处走去。
子夜本就阴气重,庭院深处枯木老树吸了月精,更添阴沉。
林惊雁穿得不算少,但走过去的时候身上仍不由立起汗毛。
她深吸了口气,拿着鉴妖镜在四周乱照。
夜风吹草动,一轻柔身影飘来,立在她身后。
林惊雁耳尖微动,敏锐地感知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去,用鉴妖镜照她。
貌美镜妖被鉴妖镜的光芒照得后退一步,很快指尖一凝,汇聚妖力,汇成一面冰晶般的镜子,将鉴妖镜的光芒反射回来。
“你们真爱管闲事!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但说了我并非滥杀无辜,想必你们也看到了那安令才是什么人,他死有余辜!”
竟是如此吗?这镜妖是在打抱不平?
林惊雁问:“那你还不逃?”
镜妖既气恼又无奈地甩袖子:“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是讲道理的人,所以,你们把我放了,当作不知道这件事离开不行吗?”
林惊雁毫不犹豫拒绝:“不行,这是两码事。他做了什么,该怎么处置都是凡人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妖来插手。”
说罢,林惊雁又在小包里掏啊掏,又准备掏出符咒。
镜妖怎么可能一个错误犯两次,趁她松懈,指尖放出一道道镜刃朝她飞去。
林惊雁一时忘了反应,眼看镜刃就要刺入她的眼睛,身体被拉着侧滑一圈,才堪堪躲过。
“师弟!”薛兵终于赶来,丢了道捆妖鞭过来,将镜妖捆得结结实实。
看到又是那个貌美女妖,他不由诧异:“你怎么逃出来的?”
林惊雁也想问:“既然知道用捆妖绳会逃脱,你们为什么不把她抓入收妖袋中?”
薛兵诚恳回答:“因为师父觉得收妖袋太挤了。”
“?”
林惊雁没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此妖控制住。
不要让她在前往梦里把傅离绡唤醒时捣乱。
她对薛兵道:“师兄,麻烦你把她收到收妖袋里,千万不要让她逃了。”
薛兵照做,跟在林惊雁后面问:“师弟,你前面说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去啊?我们耽误了这些时间,师父在里面不会很危险吧。”
“不会,这个术法要灵力维持的,去早了没有看到真相白白消耗灵力。”
其实是她不想太尴尬。
梦里的记忆确实不是连续的,但人之常情,对于美梦,梦主人应该记得清清楚楚。
正常人做这种事,都不舍得加快速度吧。
或许,在梦里,安令才还没办完事。
万一去早了……
林惊雁脑海中想到傅离绡那副高岭之花的脸。
总觉得又羞又八卦,同时又有种怪异的刺激感。
身在其中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如果让她看到什么。
想到梦中按住的那道起伏,她的指尖发热。
咦!丑陋!
她摇摇头。
招魂香继续燃烧,鼻尖一吸一呼间,梦引诀内的景象清晰起来。
梦中俊朗男子温柔抚摸自己的爱人,几欲迷失在温柔乡中。
却恍惚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唤:“傅离绡,这是梦!这是梦!不要沉沦!”
声音渐渐离去,他看到眼前谄媚之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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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神色转为清明再至嫌恶。
“滚。”
眸温变冷、喉间压出一字的同时,傅离绡指尖轻轻捻,霎那将丑态百出的幻象消灭殆尽。
踏雪无痕般转身,前往下一个场景。
-
有人在轻轻哭泣,推开门,是卢娥坐在镜前梨花带泪。
梦中的傅离绡虽有了自己的意识,却记得此次目的,继续寄托在此身。
昨日才偷吃完的“安令才”见此情景,以为事情败露,本能地感到心虚。
他假意安抚:“娘子,你怎么了?”
卢娥听到他声音,扑过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令才将她身体拉开:“怎么会呢?你又胡思乱想,今晚为夫就陪你。”
卢娥点头,哭声渐渐止住。
将他拉到梳妆镜前坐下:“夫君,我刚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说法。”
安令才温柔问:“什么说法?”
“我们所用的器物其实都有灵气,用得久了,他们会吸收天地精华,变成妖呢。”
安令才嗤笑:“太荒谬了,这世上哪有妖。”
卢娥吸吸鼻子:“我也觉得。”
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刚刚我可能是出现了幻觉,看到有个女子从镜子里出来,说你在外面找别的姑娘,所以我才那么担心。”
安令才闻言,差点忘了呼吸,脸色难看,强颜欢笑:“怎么会呢?娘子一定是没休息好,赶紧去休息吧。”
卢娥柔顺点头:“那我这就休息。”
安令才看着她离去,复而转身,狐疑地盯着梳妆镜。
觉得是自己多想,摇头轻笑一声,转身欲离开。
然行至门口,眸光一抬,差点踉跄倒地。
剧烈白光乍现,凌空升起一面镜子。
有一娇媚女子从镜中钻出,勾起红唇,恶狠狠朝他笑。
—
“就按照我教你的画符,点燃我的离魂灯,我要进去了。”梦境之外,林惊雁对薛兵说。
她之所以信誓旦旦说有办法进入梦中,是系统给出的方案。
毕竟是为了完成重要的章节任务,她选的任务目标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所以系统好心地免积分给她出了个主意。
它说其实针对如今这种情况是有补救之法的,就是结一个什么同心咒。
这所谓的同心咒,能使她和傅离绡神识共处一体,织死者记忆为彼此梦境。
因共处一体,她离开了梦境,也就带能傅离绡的神识离开。
所以薛兵按着她的说法,画同心咒,点离魂灯,再送她入梦中。
可刚进去林惊雁就被弹了出来。
她只来得及看那镜妖美人朝“自己”扑过来,身后支离破碎的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如银火。
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吧!
男人办事都那么快吗?
两人一起醒来。
林惊雁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她挠挠脑袋思索中,却感觉有道目光在一直看她。
她眼珠子不敢转,悄悄用余光瞥去,发现那道目光来自傅离绡。
傅离绡凤眸眯起,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林惊雁脑袋垂得更低了。
就当她男生女相而且还和长公主李姝长得像吧。
一想到在梦里“两”个男人发生那样的事,也真是难以启齿,荒唐羞耻。
“司玄天师,到底如何呀?”安令杰焦急的声音让傅离绡将目光收回。
傅离绡淡淡扫视一圈众人,缓缓走到几人中间:“嗯,我已经知道是谁杀害了你哥。”
他一只手朝一处伸去。
可目标也反应迅速,灵猫般快速跑走。
恰在此时,林惊雁终于想明白梦中那最后的怪异之处。
抬头的瞬间,发现罪魁祸首欲逃,顺便伸出一条腿把那只“灵猫”绊倒。
“真正的卢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