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爷听赵五说完,顿时来了精神。
他拍拍赵五的肩膀笑道,“哈哈,你不愧是帮里的狗头军师,脑袋就是比我们这些人好使。”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两方都得罪不起就让他们斗去,这样,你马上带人把花猫的兄弟逮回来,我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过了能有小半天,一个嘴角长着黑痦子、眼窝发青的男人,被赵五押了进来。
“彪…彪爷,您找我?”
彪爷笑着点了点头,“大痦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痦子弯了下腰,“回彪爷,上个月回来的。”
“在乡下躲得好好的,还回来干嘛?不怕被逮进去?”
大痦子抽抽鼻子,眼神中有股子贪婪,“彪爷,乡下再好他没有这个不是。”他说着手做了一个托举的手势。
“再说北平城变天了,也没人管姆们这档子事儿了。”
彪爷的眼中尽是鄙夷,随即给了赵五一个眼神。
赵五下去后不久折返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油纸包和五块大洋。
“拿着吧,这是彪爷赏你的。”
大痦子打开油纸包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黑疙瘩。
他表情十分陶醉的在黑疙瘩上嗅了一下,而后连连向彪爷鞠躬。
“谢谢彪爷,谢谢彪爷!”
彪爷一摆手,指向旁边的椅子,“坐,你是花猫的兄弟,我照顾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彪爷您尽管问。”
彪爷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花猫走了,我心里还挺难受,我想问问你们当初惹到谁了,怎么被捅咕到报社去了?”
“也没惹到谁啊?”
大痦子挠了挠头,“彪爷您还不清楚么,就南城那帮老帮菜,谁敢得罪我们呢。”
“那怎么就突然被曝光出来逼**命,死的是哪一家啊?”
大痦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杨爷失踪的前几天,我们去了不少人家要账…”
突然,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彪爷,我们在第二天就听说老秀才吞了烟膏子。”
“当时,我们想找杨爷商量商量,但一直没找到他,我们以为杨爷知道信儿先躲了,可谁承想,没几天花猫大哥就被毙了,杨爷也失踪了。”
“张秀才?”
彪爷心里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他们家姑娘挺漂亮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们家。”
“他们家还有人在么?”
“彪爷,您还不知道呢?”大痦子疑惑道。
“他们家那个小子,现在就在南城招工呢,听说是替百草厅的大少爷招缝纫工,要做军服都招一星期了,谁知道他怎么傍上白大少爷了。”
大痦子的语气满是嫉妒、羡慕和恨。
这几句话听在彪爷耳朵里,仿佛云开见月。
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杨亦增的失踪和白敬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彪爷点了点头,“行了,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去吧,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
“谢谢彪爷,谢谢您”
大痦子拎着钱和黑疙瘩,打算回去好好过把瘾。
等他出去以后,赵五凑到彪爷身边,“彪爷,您说这杨爷是怎么得罪白大少爷了…”
“哼”
彪爷冷哼一声,“宅门里的事谁知道呢?一个嫡出的大少爷想整死一个姨太太的哥哥,那还不简单?”
他说着看了一眼赵五,“你说咱们顺着这条线深挖,能不能借机会拿捏一下…”
赵五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彪爷,弄死条人命对咱们来讲都不算大事,更何况宅门里呢,拿捏白大少爷整不好咱们还惹一身骚。”
“您别忘了,他连皇上都不惯着!咱们呐,还是把这事告诉老太监,让他们自己斗去!”
彪爷想了想,觉得赵五说的有道理,随即吩咐道,“你安排人顺着这条线往下挖,先从杨亦增那个外宅开始打探。”
“是,彪爷”
……
实验室内,白敬业将几个西林瓶小心翼翼的放在皮箱内。
西林瓶里的白色粉末就是他前几天配制出的盘尼西林。
他浪费了不少的青霉哈密瓜,总共也就制取出来10g左右。
每瓶都是0.25g标准40万单位的针剂,抛出去实验用的两针,他手里也没多少。
至于实验的对象?这年头得杨梅大疮的人可太多了。
他拎着小皮箱走出了实验室。
小胡也拎着个小箱子在外等候,见白敬业出来立马上前,要伸手接过箱子。
白敬业摆了摆手,“不用,这个我自己拿。”
二人上了黄包车,准备前往奉军驻北平办事处。
走之前白敬业已经打探清楚了,如今驻北平替奉军京榆地区部队置办军需的人姓夏。
是张少帅嫡系部队三军团的后勤部长。
这位夏部长和张少帅是奉军讲武堂一个班出来的,属于嫡系中的铁杆。
办事处坐落在执政府的附近,是前清一个贝勒的宅子。
白敬业走到门口卫兵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你好我是百草厅的白敬业,替夏部长置办军需,有些事情想跟夏部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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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还请您帮着通传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塞到卫兵的手中。
卫兵拿着大洋冲着白敬业笑的有些腼腆,“俺在报纸见过你!您就是白修合白先生吧?”
“是我”白敬业点了点头。
“俺可喜欢听你的书了,白先生稍等,俺这就去传话。”
白敬业心想,“这人啊,还是得出名!要不然街边的狗都不待理你的。”
没到五分钟,卫兵笑着跑了回来,“白先生,里边请。”
他带着白敬业来到办公室的门前。
白敬业只见一个大胖子站在门口。
有多胖?
跟说相声的孙悦差不多。
起码能毁三个白敬业。
他心想这夏部长也太胖了,赶忙快走两步伸出手,“夏部长您好,鄙人白敬业。”
“哈哈哈”
夏部长伸手和他握住笑道,“大名鼎鼎的修合先生来了,我这办事处今天是蓬荜生辉啊!来,里边请。”
其实夏部长没必要对一个置办军服的人这么热情。
但白敬业的身份不一样。
不光是名声在外,他还是百草厅的少东家。
和北平城里的这些大户们搞好关系,也方便他筹集个军需、军饷唔的。
进了办公室几人落座,勤务兵上茶后就退了出去。
“白先生,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白敬业点点头,“夏部长,奉军的军服采买是由我承接的,如今与之相关的我都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工,这次来是想领取一下服装的版型。”
夏部长听完从桌上一摞子文件中,抽出一个文件袋交给白敬业。
“白先生看看,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白敬业打开一看,里面是手绘的图片,包括军官和士兵的服装细节。
正是最著名的那一款奉系棕色军服。
白敬业翻了几页赞叹道,“不得不说,咱们大帅的眼光真不错,这可比北洋的蓝色军服漂亮多了。倒是有一点和鬼子的军装有些相似。”
“哈哈哈”
夏部长大笑,“白先生见多识广,咱们奉军的人才多,有不少从日本陆军学院毕业的,设计军装时也参考了一些日本关东军。”
看完白敬业将图片收回,“虽然颜色不同,但从染布厂定制也不是难事,夏部长,我今天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哦?白先生请讲。”
白敬业将带来的两个箱子摆在桌面,打开一看。
一箱里面是明晃晃的十根大黄鱼
另一箱里装着十个西林瓶,里面都是盘尼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