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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VIP】

作者:疯月无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12章 “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更早” “……


    “人永远不能弄明白自己的想法, 更别提拿着一柄手术刀,像划开一扇猪肉那样把自己划开,掰开自己的心看看里面究竟想要什么。人不能….所以系统也不能…”


    系统把下巴搁在爪子上,整条猫趴在石窟外柔软的草地上, 吹着秋风, 对里面的时鹤鸣说话。“所以现在这种局面就是你想要的?”


    时鹤鸣没有回答它, 系统等了一会儿, 眯起眼睛张大嘴,露出两排小小的尖牙。


    算了,要他如何回答呢, 按时怀瑾下药的剂量算,这会儿他还晕着呢。


    时怀瑾是半个时辰前来的,那会儿它正和时鹤鸣下棋。


    苍冥界没什么娱乐活动,踩花捉鸟这事它已经做腻了,索性缠着时鹤鸣陪它玩。时鹤鸣今天也奇怪, 一反常态的没有练剑, 而是一大早就在屋里翻翻找找, 衣箱底下翻出来一套新衣服换上了。


    新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色——时鹤鸣身上从未出现这种颜色, 是浓重的墨绿色。


    墨绿色挑人, 穿它的人需得万分谨慎,肤色黑一分是河沟里的癞虾蟆,白一分又是小孩偷穿大人衣裳,是衣裳成了精,人驾驭不住,反倒穿起人来了。


    但时鹤鸣不一样,他骚包的很。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浓淡合宜, 像天上的神仙下了凡,神袍在红尘中一滚,滚出了四分贵气五分慈悲和一分话本子里天潢贵胄才有的不怒自威来。


    它对时鹤鸣的衣品嗤之以鼻好久了,到底是谁说的神仙只能穿白衣服啊?白衣服就像个分界线,把人和神分割开,这颜色的存在就好像在告诉修者,若想成神,就得衣不染尘,就得干干净净一片白,一点烟火气都不能有。


    如此这般,神就成了高于人民的、又一维度的生物似的。


    可是明明在不久之前,神也是能身披彩衣,出现在大街小巷,接受人民香火的。桃红柳绿灿金,靛蓝螺紫彩画青,神打扮的越鲜艳,百姓的日子越红火。


    “师兄今日穿了新衣服?”时怀瑾掐着它的腋下把他抱离棋盘,自己顶了上去。“这颜色好看,衬你。”


    说这话时,时怀瑾的眼神并没有放在时鹤鸣身上,他眼睛盯着棋盘,像是在思考棋局进行到哪一步了。


    “很久之前的旧衣了,魏师伯做好了送来的,当时嫌它颜色太艳。如今再看,颜色倒是讨喜。”时鹤鸣对时怀瑾的突然出现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像是在等他出现似的,淡定的拿起黑子把白子封住。


    “师兄,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时怀瑾举手,拈了一颗白子放到棋盘上。


    “师兄瞒了小怀很多事…”时鹤鸣执黑子,眼里带笑,却没看他,“很多很多….小怀会怪师兄吗?”


    时怀瑾沉默了一会儿,棋盘上对方处处紧逼,却总在将死之时给他留个生门,好像不想这盘棋就这样结束似的。


    他也不想,他也想这样和师兄下下去,直到他死。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师兄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论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是情有可原。


    “小怀这个时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怀瑾停下手,桌上棋盘未完,黑与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奈何不了谁,又谁也没放弃谁。


    “小怀从秦师姐哪儿得了一壶好酒,特地来同师兄共饮。”时怀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抬高袖口给时鹤鸣倒了一杯。


    酒液金黄澄澈,好酒无疑。


    时鹤鸣失笑,低头看了酒杯好久,“你呀….”他叹了口气,像是接受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吗,师兄?”时怀瑾问他,他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没什么,秦狸是你魏师伯的亲女儿…你拿了他的酒,下次记得给他带一点灵草去,不要失了礼数。”


    话音刚落,时鹤鸣眼睛闭上,身体晃悠了一下,直愣愣地倒在草地上。


    时怀瑾坐在他对面,见此情景也没什么表情,只默默地给自己添了杯酒,对着太阳一滴不落的喝完。


    “师兄….我是个坏孩子,让您失望了吧….”他的话飘进风里,被风带走。


    他把昏睡着的时鹤鸣抱到石窟里,当着宁魇的面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那张红得像血的床上。


    “喂——!”宁魇看见他抱着时鹤鸣走过来,时鹤鸣呼吸沉沉,眼睛紧闭着,一幅中了药的样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悔得咬了咬自己舌尖。死到临头了,他担心这个便宜师尊做什么?退一步讲话,给时鹤鸣下药的可是时怀瑾,他能对时鹤鸣做什么?


    谁知道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


    时怀瑾把时鹤鸣放在石床上,自己一个翻身跨坐了上去。


    卧槽槽槽!!!他要做什么?!活春宫吗!???他还在这呢!????师兄弟□□能不能背着点他???!!他…他要是把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上一遍,那他还有命活了吗!???啊!!?


    宁魇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一边为自己的命运哀叹,一边又好奇的想知道这对双向奔赴的师兄弟到底是怎样的结局。


    但很显然,时怀瑾并不想让他看见这一切。随着他一挥手,宁魇眼睛上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翳,视野顿时一片漆黑,这还没完,时怀瑾那个瘟大灾的兔崽子,不知道又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什么也听不清了。


    耳朵像是被按着浸入海水里,除了自身脑袋里的嗡鸣,什么都听不见。


    解决了宁魇,时怀瑾就能安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药效还没过,师兄还睡着。


    留给他解决情绪的时间还很充足。他像一个孩子对着老师般不知所措,哪怕他此时正坐在老师身上,腿心对着老师的胯。


    他想说点什么,现在是说些什么的好时候,没有人听得到,留给他的时间足够他把心掏出来,一点一点讲给爱人听。


    他想说,师兄,这些日子里他总是做梦。他梦到自己变成大黄,就是那只狗。他猛地一跃,叼住你的脖颈,他看见你的身体在他的尖利的犬牙下轻颤,纤长的脖子后仰出一个凄美的弧度,像濒死的天鹅。


    他想说好痛呀,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是个重担,他既不知道尽头在哪。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才能适应这个世界?


    他望着身下爱人的睡颜,像喝多了酒,心绪四散奔逸,一点逻辑都没有了。


    他又想哭了,他已经决定去死,但是师兄….他揪着时鹤鸣的衣领,把头深埋进胸膛里。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不出现,他就不会痛,不会像现在这般,整日浑浑噩噩,为一个屁大点的小事斤斤计较,浑浑噩噩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求你了….求你了….放过他吧,他恨你,恨你恨你!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你为他不知道真正的师兄弟之间该是一种怎样的相处方式?分明是你先越界!分明是你….可爱得最深的是他,最痛的也是他…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师兄?


    他恨你,时鹤鸣,他恨透你了!你处心积虑的勾引他!害他落入如此境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熬着,痛也痛不真切,痛不快活…


    时怀瑾这样想着,没一会儿又俯下身去。他的目光从时鹤鸣紧闭的眼睛一路游移到唇瓣。


    师兄有一张一看就很好亲的唇,唇瓣饱满,唇珠小小一个,像是在邀请他含上去。


    他试探着凑上去,用舌尖去舔。没什么味道,软软的,很有弹性也很温暖,像师兄怀抱那般暖。


    他偏了偏脑袋,张开嘴含住师兄的唇,唇肉柔软丝滑,任他如何亵玩都没有反应。


    师兄的唇是世间绝顶的美味,舌尖送上去,撬开牙关。他们的脸贴得如此近,前所未有的近,心却那么远。


    吐出的热气吹在他耳畔,时怀瑾只觉得全身的血一股脑得往下涌,又酥又麻又痒,痒得他想笑。


    他好可悲啊….


    神啊,杀了他吧,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被身体的欲望囚禁,他脑子里满是下流的幻想,对着他师兄。


    他身体和灵魂同时缺了一块儿,需要东西去缝补,滚烫的、跳动的、真实存在的、他的。


    时怀瑾趴在时鹤鸣身上,脑袋埋在胸前。


    他忽然有些犯呕,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恶心。欲望和爱是分不开的,如同爱欲与食欲。


    爱你,和想吃掉你是同一个概念。


    你也许不知道,但无数个日夜中,他的春梦和噩梦都长着同一张脸,都是你啊师兄。


    按着他不让他走的是你,慷慨的给他一个吻的也是你。


    他在月色里泄了一地,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他笑着从时鹤鸣身上抬头,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襟,他今天穿的不多,两只手绕着这么一扯,衣袍就如同春天的种壳,轻而易举的被剥离了。


    他现在身上□□,正是适合献祭的样子。洁白的羔羊要为他的神付出一切,换一种说法,贡品要吃掉它的神。


    舌尖勾着舌尖,耐不住的痒像潮汐,一浪接着一浪,打得他毫无办法,只能束手就擒。


    今天的月亮圆满了。


    他的神还睡着,好看的眉眼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皱成一团。时怀瑾小小地吸了口气。


    他几乎死了一次。


    他仰起头,开始幻想一双手,一双宽厚的、带着温暖檀木味的手,顺着他的腿一路轻抚到腰,在腰窝上打个圈儿再顺着皮肤攀到脊背。


    他太开心了,开心得想笑。时怀瑾咧开嘴,笑的悄无声息,直到真的有一双手,顺着他的想象抚上去。


    “师….师兄?”


    时怀瑾低下头,正对上时鹤鸣乌黑的眸子。慌乱只一瞬间,他很快就定了心神,“您醒了?”


    “如您所见,我在渎神….”


    他甚至对时鹤鸣笑了一下,恶作剧似的扭了下胯。


    “嘶….”时鹤鸣被这一下激得全身发颤,眼睛鼻子皱成一团。


    “您动一动…动一动…我很痒”时怀瑾像一条美人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鹤鸣,嘴上说着最破廉耻的话,身体却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头发散着,像一张网,铺天盖地洒下来,把爱和更爱的人笼在一块儿。


    “您动一下….”


    “小怀……”


    “嘘….”时怀瑾的手怼到他唇上,指尖不老实的勾着他舌尖,“师兄,别拒绝我…您看看这是哪儿?”


    还能是哪儿?除了那个囚着宁魇的石窟外还能是哪儿?


    “您猜对了…宁魇就在我们身边…他正看着呢…”


    “您猜他告诉了我什么?”时怀瑾叹了口气,“菩提骨……您从未同我说过…现如今我知道了,您要杀了我吗?”


    说到这儿,时怀瑾猛得向下一坐,二人呼吸俱是一滞。


    “小怀….”


    “别这么叫我!”


    “小怀….”


    时鹤鸣拽着时怀瑾的头发向下一拉,迫使他的头低下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小怀….听我说…”


    “只是听我说…”


    时鹤鸣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改为沿着颧骨来回抚摸。


    面前的人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活色生香。


    “秋天要过去了…小怀。”


    是啊…这个秋天要过去了,这是他们渡过的第十一个秋天….时怀瑾笑着,脸部肌肉牵动着嘴角向上。


    到底还是不中用,到底还是脆弱,浅浅的眼眶包不住泪,一滴晶莹的泪落下来,落到时鹤鸣眼睛里,砸出一个小小的水花。


    时鹤鸣也没闭眼,那滴泪又顺着他的眼角流出来,一滴泪同时流出了两人的酸甜苦辣。


    时鹤鸣往上一顶,时怀瑾被他顶的慌了阵脚,胳膊狼狈的支在两旁稳住身形。


    “秋天过去了,小怀,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时鹤鸣的手伸到时怀瑾的胳膊旁,随着下身的动作猛得一扯,失了支点的猎物流着泪撞进他怀里。


    “呜….啊….没有…”


    时怀瑾没有,时鹤鸣倒是有很多想说的。时间对他而言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是季节。


    春风拂面,山里的桃花开得正艳,风吹过脸颊,发丝拂过搔得他心口发痒,那人鬓边别着一朵山桃,立在春水边冲着他笑。


    夏日的雨水连绵,空气里氤氲着水汽,街上广告牌五光十色,不如身边那人仰头对着他笑。笔挺的制服带着肩章,爱的人死在他怀里,当时的他却不知道。


    下着雪的冬天,天和地连成白茫茫的一片,那人红着眼眶站在雪地里,冲着雪里埋着的尸骨抹了抹脸,叫地上的人看清他的脸,看清害了他们的人、不作为的君父的脸。


    “春天呢?小怀记得什么?”他用力的顶了顶,几乎要把身上的人撞碎,时怀瑾双手被他擒着拉高到一边,失了支点,向下坐又疼得要命,只得用大腿肌肉发力,硬挺着维持着一个还算舒适的姿势。


    “呜….我….记得师兄…”时怀瑾脑袋昏昏沉沉,快感铺天盖地,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劈头盖脸的冲着他一顿乱撞,“师兄送我…一株山桃….”


    “夏天呢?”


    “哈…啊…夏天….师兄突破金丹….”


    “冬天呢?”没听到想听的,时鹤鸣又是一顶。


    “冬天…冬天师兄和我在屋子里下棋,围炉煮茶…”


    炉子上的柿子烤得焦黄,师兄用钳子夹了递到他手边,问他喜不喜欢如今的日子。他捧着柿子,呼出的热汽化作一阵白雾,朦胧了对面的脸。


    他说,喜欢。


    喜欢你,又恨你。


    喜欢你对他好,又恨你为什么要对他这般好。


    原来恨这么早就冒了头,原来爱已经盘桓了这般久。


    时怀瑾的小指勾缠上男人的长发,他的腰腹弓起一个弧度,薄薄的肌肉下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手虚虚的对着眼睛一拢,手指框成的天地里洁白一片,唯有爱人的眉眼万分清晰。


    爱人看着他,眼里是火热的欲望/。


    师兄弟….他们是师兄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师兄弟。


    现如今师弟的身体里含着师兄,师兄的眼里满是师弟。


    “再快点….师兄…再快点….”


    道德和他有什么关系,生存之上才是法教礼度,他连命都不要了,还怕区区一个背德的罪名?


    正在要紧关头,时鹤鸣却停下了。


    他看着身上香汗淋漓、脸上写满难耐的人,笑着说了句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怀….还差了个秋天。”


    秋天…秋天怎么能忘呢?那朵艳丽的、如同神迹的红色山茶。他一切罪恶的开始。但他不能说,只能摇摇头。


    “你的一年四季…都是我….除了我之外呢?”时鹤鸣感到身上时怀瑾的崩溃,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身下。


    “时怀瑾的世界里只有时鹤鸣吗?”他停下冲撞的动作,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时怀瑾的头。


    时怀瑾在他身下扭着身子,即将抵达高潮却又硬生生停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从腿根开始的痒一路摧枯拉朽席卷至脚底,他勾起脚趾,咬紧牙关。


    “想一想…”时鹤鸣的吻雨点般落下来,落在他嘴角,“小怀能想起来的,对吧。”


    心脏像是要撞破胸膛,时怀瑾大口喘着气,想….他要想…


    春天…春天时浮鸠带他去掏鸟窝,他们找错了地方…那时他还没学会御剑,被愤怒的青鸟追着咬了几百里,到最后累得躺在地上,天上飘着云彩,白得耀眼,刺得他眼睛生疼。


    夏天…夏天他突破了元婴,在演武会上一举夺得头筹。魏师伯给他颁的奖,一个硕大的花环,魏师伯小声说这上面都是对他修行有帮助的灵植,要他留好,日后定有大用。


    冬天…冬天他骑着驴师叔下山,遇见一伙人挑着扁担沿途叫卖驴肉火烧。他买了一个,驴师伯气得直打响鼻。


    秋天…秋天他站在游行花车上,街上人流如织灯如昼,大家笑着闹着,好像明天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们。


    他明白了…名为“时鹤鸣”的世界之外。


    “乖孩子….”时鹤鸣压下来,手指钎着他的下巴,瞳孔幽深,盯着他说:“乖孩子会得到奖励…张嘴…对,做得很好…舌头伸出来…”


    时怀瑾被吻得几乎断了气,唇瓣分离的时候一口咬在了时鹤鸣肩上,尖牙叼着肉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又一口。


    真过分…师兄真过分…


    “哇——!你现在色气的我想叫你daddy!”系统的声音传过来,“伟大的引导型恋人!乌拉!”


    怀瑾爱上的不是“时鹤鸣”本身,而是一种强大的幻想,一种投射到他人身上以弥补自身缺陷的快感。


    他把时鹤鸣神化成一个符号,变成墙上庄严肃穆的圣像,把生活的全部意义投注到他身上,却把自己忘了。


    他渴望被爱,但被爱不能填补主体性的缺失,相反的,越是渴求谁来爱你,自己就会丢失的越严重,直到整个世界被爱人占据。


    时怀瑾的爱,是他欲望的投射。


    所以他想让小怀知道,真正的爱不是他人即世界,而是世界即你。爱不是救赎,不是谁披荆斩棘的去拯救谁,而是你努力的把自己救出来,然后遇见一个同样致力于拯救自己的人。


    你们都不完整,都有各自要攻克的课题,在爱的路上,你们既不试图填补对方,又不要求对方迁就你,而是牵起彼此的手,在更艰难的时候彼此相携着不后退。


    等事情结束,时鹤鸣还好,时怀瑾却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漉漉的头发底下是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鹤鸣看。


    他的头枕在时鹤鸣臂弯里,脸贴着爱人的胸口,像是在做梦。


    “师兄…我这般对你,你不生气?”


    时鹤鸣勾了勾他的鼻子,“才知道怕吗?”


    “石寒子无毒,味苦,可致昏迷。你秦师姐酿的酒味淡,盖不住石寒子的苦味,记住了,下次换一个….玉露砂吧…那个甜一点。”


    “您您知道了还喝…”


    “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更早…”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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