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疯批美人(7) SP
他的动作急切又快, 即使严翌有心想阻止,也已经迟了。
陆寅深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两人相连的手铐碰撞出疼痛与炙热, 劲瘦细腰已经沉下,夹住半许热烫。
闷哼自严翌唇间溢出, 紧到发疼。
可陆寅深更疼, 刚刚药膏正往后准备抹, 还没用上,手腕就被严翌扼制, 而那膏药已经不知道砸落到哪里去了。
没人去找,自然也就无法用上。
硬生生承受的结果是撕裂出伤与血。
该是很痛的,偏偏刚刚落泪不止的人这下一滴泪都没流,水润的双眼中有暗色的光剧烈晃动,他咬着舌尖, 就要抬起腰,而后狠狠坐下去。
他不在乎疼痛,可严翌在乎, 不只是在乎, 还因为他这般不珍惜自己, 内心涌出火气。
这人生病难受不去看病,严翌就很在意, 现在不听话,硬逼着还要这样, 让他更是在乎出不少气意。
怎么就不好好爱自己呢。
泥人尚有三分性, 更何况他,可严翌不想凶他,于是缄默着没说话, 生怕开口语气就泄露了凶意,从而吓到他。
严翌只是握着一截白皙窄腰,力道刚好卡得陆寅深无法把身体沉压下去。
严翌心中火气出现,陆寅深同样生气,比他还恼,剜眼严翌,语气很凶:“放手!”
他下定决心要做,可严翌偏偏不让,一时间委屈与恨交织。
严翌住这截细腻白腰,掌心热烫酥麻,仿佛通了电,可他依然没放手。
是以热烫只能堪堪被陆寅深含吞些许。
陆寅深掌下动作收紧,指尖陷进严翌肩肉,疼痛异常,他委屈坏了,又不痛快,张唇就去咬严翌脸。
一张俊美的脸又多出圈牙印。
严翌怕他哭,可真不怕他给予的痛,手臂收紧,想要把陆寅深拔进怀里扣住。
可没成功,察觉他的动作,怀里人用双大长腿死死勾住他的腰,无法让严翌得逞。
陆寅深直视他的眼睛,戾气很重,眼圈殷红,他说:“我要你亲眼看看,自己是怎么被我占有的。”
这话很没道理,他在上没错,可怎么看也不像他占有严翌。
严翌忍下心中的气,深浅呼吸交换,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他主动靠近陆寅深的脸。
毕竟他无法和醉鬼讲道理。
严翌浓密鸦羽扇动,扫着陆寅深的脸,温热的唇瓣就这样贴着他的脸,开口时语气缱绻温柔:“占有我的方式有很多,远不止这种。”
“比如……”
他主动找出脚踝镣铐,替自己锁住:“你看,我现在逃不了了。”
冷落许久的止咬器在修长指节中被把玩,严翌看起来真的很苦恼:“如果戴上,我们就没办法接吻,怎么办?要让我戴上吗?用它占有我,嗯?”
醉醺醺的偏执醉鬼很快就被他的话语引诱,陷入语言构成的眩晕陷阱。
他当然想给严翌戴上,否则当初就不会定制它,可严翌说的又很有道理,相比于它,当然是亲昵热吻更让他沉迷贪恋。
问题没有其他答案,那只止咬器没派上用场,掉到地面,与碎裂的衣物为伴。
选择正确的答案当然应该有奖励。
严翌捧起他的脸,摩挲着他的脸,勾了勾唇:“真乖啊。”
这么单纯可爱,到底和谁学玩了囚.禁?
严翌扣住他的后脑,主动强硬地封住陆寅深的唇,无师自通伸出舌头,勾着他的舌头搅弄湿热唇腔。
汲取他唇中酒香黏丝,掠夺他呼吸权利,亲得又凶又狠,要把心中那点火气从这吻里发泄出来,结果就是直把人亲的软了身体,两条腿不知不觉彻底放松了下来,没再勾住他的腿。
严翌托起他的腰,往上抬,手臂暴出青色脉络,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陆寅深早就被他亲的昏头转向,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氧气被掠夺,即使难受也张开唇缝,好让严翌继续亲亲他。
分开时,靡靡水声“啵”地响起,严翌眉眼沉敛,指腹揩了揩陆寅深唇角水丝,满意地看着被自己亲红肿的唇。
热烫同样分离。
既然奖励有了,对应的惩罚自然也要有。
忽然结束亲吻,陆寅深极其不满意,他攥住严翌,示意继续亲他。
严翌食指竖起,抵在他唇前,嘘声轻笑:“用这样会伤害自己的方式占有我。”
“那么——
接下来该谈惩罚了。”
惩罚?
还没等陆寅深反应过来,他的视线开始剧烈摇晃,整个人被反转在严翌怀里,背对着男人,视野里只有黑色床单与星星点点的血迹。
“啪!”
臀肉摇晃几瞬。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后,陆寅深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眼尾绯色秾红。
第132章 疯批美人(8) 老公
臀肉荡漾着涟漪, 颤巍巍地烙下红色掌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不断回响。
羞耻与荒谬让陆寅深酒都醒了片刻。
太……荒唐了。
他竟然被人,被, 被……
他咬住唇,即使在心里也不愿说出那羞耻的三个字。
从他小时候的记忆算起, 他被关过禁闭, 被抢过食物, 被人故意锁进小教室,可从没被打过这里。
就算是被严翌打, 他今年都二十余七了,还被如此对待,荒谬!
巨大的羞耻感让陆寅深一双眼睛红了又暗,最后定格成水滟眼眸。
严翌真没用上几分力,虽说这是惩罚, 可也不可能真的伤了青年,力道收敛了很多,根本不会真的把人打疼。
只是陆寅深身体上确实不怎么疼, 但内心倒是被羞恼占据了个干净。
气恼得眼睛又沁出了泪, 只感觉脸以及被严翌掌住的部位都火辣辣地烧着烫。
他们二人的衣物早就离开躯体, 于是那五道指痕留在白皙皮肤上,让严翌看了个清楚明白。
陆寅深皮肤本就白, 这里更不可能会晒到太阳,这处就更加白嫩, 平常稍微一碰都会留下痕迹, 现在更是,红绯的指印怎么都消不了。
望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严翌耳垂显现出几分不明显的薄红, 后知后觉感到唐突与羞赧。
他似乎有点冒犯了,再如何气,也不该这样做,只是刚刚情绪上来,竟一时没忍住。
现在下了手,顿时没了什么脾气,又心疼又愧疚,心想,自己确实不应该和醉鬼计较,再者他还生了病,应该精心哄着才对。
而且……
严翌看着渗着血丝的花口,心脏抽疼,整颗心都被心疼担忧占据。
这人强来反倒让自己受伤,要上药才行,不然恐怕连走路都会成为问题。
严翌没让人趴在自己腿弯太久,就搂起他的腰,让他重新坐了起来,好让他舒服一点,眉眼敛着,歉意道:“我刚刚……”
他斟酌着话语,想将这事解释清楚,不让青年误解,可怎么开口就成为了问题,他确实下了手,这人痕迹也是他留下的。
解释反倒像是诡辩。
严翌叹气,给他揉着“伤”,低垂下眉眼,问:“疼吗?”
他自觉没用力,但被打那儿的又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完全知道陆寅深到底疼不疼。
心疼了,手下揉的动作就放缓了很多,轻轻地抚摸着,动作缠着些狎色感,完全不像单纯按摩。
严翌边揉着他,边有些苦恼地想,该怎么让青年同意他去拿医药箱呢。
他要是自己去拿,这人肯定不同意,指不定又得哭了,可要青年去拿,他也不放心,严翌思考着这个问题,半晌都没想出答案。
尝试开口最后还是变得沉默。
陆寅深坐在他怀里,眉眼都氤着绯汽,脸尤其红,醺躁着秾色与幽色,此时的他根本没余力去听他的话。
他这人睚眦必报惯了,被男人拍打了那里,根本不可能轻飘飘放下不去在意,总要算计着报复回来。
但要如何计较又成了问题。
他总不可能打回去,想咬,可是严翌身上全是牙印,咬哪里才不至于加重牙痕又成了问题。
郁气沉寂在陆寅深心里,他咬了咬牙,深吸着口气,沉敛着眉眼没说话。
“你……这儿有医药箱吗?”静默过后,严翌还是问出了口,毕竟陆寅深的伤不能不管。
这话被陆寅深听了进去,他神态凝住,抓着严翌手指的力气变大:“你受伤了?”
可他分明有分寸啊,严翌怎么会受伤?
严翌看着他这副焦急的模样,过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顺着陆寅深的话撒谎承认。
陆寅深凝着眉眼,启动了房间智能系统,让机器人将医药箱送进来。
严翌在旁看着,这个世界科技看起来很发达,所以监控他的机器肯定也很高级,想逃走的难度更是极高。
好在,他也没真的想过要逃。
“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陆寅深打开医药箱,望着严翌道。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撒了谎,严翌指了指锁骨处的咬痕,垂着眼睫,意外的看起来很脆弱:“有点疼,可以帮我贴一下创可贴吗?”
看到他这样,想报复的戾意瞬间熄灭殆尽,陆寅深说不出道歉的话,本身就是严翌欠他的。
只是因他们各自有条手臂被锁在一起,陆寅深只能用一只手拿创可贴,撕开后,抬起手腕认真地贴在严翌锁骨处,细心地压了压边角,避免创可贴起皱。
贴完后手刚想离开严翌皮肤,手就被牵住,热乎暖意沿着被包着的手传来,陆寅深睫毛很轻很轻地抖了抖。
严翌看着医药箱内的东西,悄无声息松了口气,物品很齐全,有他需要的膏药。
还有退烧帖,都是陆寅深用得上的东西。
严翌率先取了张退烧帖,轻柔地覆盖在青年额上,只要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至少不会加剧病气。
过烫的体温得到处理,剩下的就是……
想到那过于私密的伤口,严翌脸也红了,染上薄薄一层红色,可也只能他来上。
虽然陆寅深腿长手也长,可自己又看不到伤处,怎么可能上得好药,只能让严翌来给他上药。
他压下心里的臊意,将膏药取出来,在掌心里握紧,想让自己的体温把它烫温暖点。
这样上药时,陆寅深会舒服点。
看着刚刚还和自己相牵的手,去握冷冰冰的瓷瓶,陆寅深神情冷恹,眼尾扫到严翌贴着的创可贴。
只能暂时忍耐住。
等到瓷瓶被暖得差不多了后,严翌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带着温柔诱哄的笑,让人根本不会想拒绝:“可以转过身吗?”
陆寅深不想真的乖巧去听他的话,可见到他的笑,等意识回归,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把身体转了过来。
严翌掐着他的腰,让他把腰陷下去,好让那里突出来,方便他涂药膏。
颀长手指沾了温凉膏体,花口包绕吞吸,不过刹那,药膏就化成了水,蔓延在伤处。
血丝也在药的作用下,渐渐消失。
严翌表情很认真严谨,看起来像在做数学题一样严肃,如果忽略掉他已经完全通红的耳垂,那还真有几分严谨学者模样。
到后来,那根手指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被吞吸舔舐,严翌被吸吮汲取着指尖力道。
一开始,陆寅深还觉得恼恨,他虽也不想真把严翌给欺负了,或者真用什么手段去报复回去,可——
那也不该真的乖巧背对着他,任凭他摆布!
不然他岂不是就成了严翌想如何就怎么摆弄的玩.物吗?
荒谬。
可后来陆寅深伤口被指尖涂抹抵按后,近乎消失的血迹缠绕上另一人指尖的温度。
陆寅深眼前浮现出白色光晕,耳边好像也晕出了湿黏的水音,就什么想法都消失不见了。
攥着严翌手腕,将喘声重新逼回唇齿里死死锁住,不愿显露自己含.情那面。
只是眉眼渲染出更多绯红。
莫名的,严翌脸也变得更红,一时间,两人脸上的颜色竟然相差无几。
望着他的脸,繁杂思绪搅乱严翌脑海。
他呼着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下,他只是单纯上个药而已,伤好后,就不应该在想了。
不然太不礼貌了。
严翌擦干净手后,抱着他让他面对着自己躺进他怀里。
问他:“累了吗?”
回应他的是唇上一枚狠狠的凶吻。
严翌什么也没做,任他亲.咬自己。
药上完后,他们准备换张床单。
机器人用两只细长机械手臂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摇晃着胖墩墩的身体出了门。
两个人刚好累了,严翌抱着他躺在干净床单上休憩。
严翌半梦半醒之间,之前出现过的电流机械音再次在他脑中出现。
【宿……滋……滋……宿主……】
【请宿主……拯救……救该世界反派——陆寅深。】
【记忆传输中——】
【传输成功——】
【祝宿主完美完成任务。】
这奇怪的声音越到后面越顺畅,滋滋的电流声消失,出现的词语让严翌感到陌生和奇怪。
拯救反派?
想到这个名字,严翌下意识圈紧了怀中的人,陆寅深,是你吗?
而后记忆不讲道理地灌输进他的脑海,让严翌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在本豪门真假少爷的耽美小说里。
主角受是被偷梁换柱的豪门少爷,名叫林蔚,小名叫林宝贝,本是林家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理应要顺遂平安度过一生。
然而在他出生不过一个月时,出了意外,他家保姆竟然把自己儿子生的儿子给交换了,鸠占鹊巢。
林家父母太过信任在自己家工作二十余年的保姆,再加上小孩子刚出生时长得其实很像,竟然没有发现,把假少爷当成自己亲生儿子捧着宠着。
而真正应该被千宠万爱的真少爷却落魄到了贫苦家庭,吃尽了苦。
大概概括就是,赌博好酒的爸爸,没主见且爱哭的妈妈,势力强势还恶毒的奶奶,和年幼破碎的他。
家庭还欠了很多外债,经常会有催债的人来找他家闹着要钱,要是那个奶奶还在倒还好,性格泼辣的她叉腰就能把这些人骂走。
可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主角受与他要在家做手工的妈妈在家,从小主角受就因为这些催债的人落下了很多阴影。
好在这个妈妈有良心,因为知道主角受其实是被自己婆婆偷偷交换的,对他很好,护着他没让主角受吃太多苦,享受到了点点母爱。
是主角受童年少数的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三年,喜欢赌博又好酒的所谓爸爸出了车祸,更加不幸的是,没有死掉,只是瘸了腿。
因为是他自己全责,也没有赔款,反倒赔了不少钱,家里更是债台高筑,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再邀请他赌博喝酒。
又多了个人渣毛病,喜欢上了家暴,平常有事没事摔碗筷都算好的,更多情况下是打人,打老婆,打主角受。
连自己妈妈都不放过,他奶奶为了泄愤,经常打骂主角受,他妈妈不忍心他跟着受苦,可又不敢和他奶奶作对,也麻木习惯了被殴打。
为了不让主角受被越来越残暴的男人虐待致死,在某一天,把他送到了福利院,也就是孤儿院,还告诉了年幼主角受真相,告诉他真正的爸爸妈妈另有其人。
让主角受去找他亲生爸妈。
这个女人把主角受送到福利院后,长年受委屈麻木的她,生出了勇气,后面拿着刀把男人砍死了,至于那丧良心的婆婆,也被她砍残疾了。
自己去自首,考虑到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情有可原,被判了二十多年刑就可以出狱。
可惜的是,被送到福利院当天主角受就刚好生了一场高烧,把所有事情都忘了一干二净,自然不可能去找亲生父母。
只能在福利院生活了。
在福利院的日子,主角受过得其实还可以,他长得粉雕玉琢,可爱粉嫩,性格也很讨喜,乖巧懂事,像个小女孩,很多人都喜欢他,也有很多家庭想领养他。
和主角受形成鲜明对照组的是同样在福利院的反派,反派其实长得也很漂亮,颜值比主角受还要突出,按理应该也很讨人喜欢,可他性格很差。
戾气满满,这人的小孩自然不可能有多少人会喜欢。
成天阴着脸看人,有家庭想领养他,躲起来不见,那些想被领养却没办法的小孩嫉妒得恨,福利院很多人觉得他假清高,孤立他,无视他。
其实这样也就罢了,还抢他的食物。
与之相对的是,他们却对主角受很好,只因主角受无害,且会“主动”分享志愿者给的食物零食。
心地善良是志愿者们看主角受和反派可爱,会多给些糖果零食,其他人羡慕,当然想要,反派不可能主动分享他们就去抢。
主角受性格乖巧,就笑着央求主角受主动分享。
和其他对反派很差的人不一样的是,主角受对反派态度很好,觉得他很不一样,很羡慕他可以果断拒绝别人,而且觉得反派很酷。
会真的主动给他糖,还想和他交朋友,然而反派从小就独,根本不理他,他委屈但也没太放心上。
他不在意,但主角受那些狗腿子看不过眼,把反派关进小黑屋,锁了他一整个晚上,好在福利院的“妈妈”发现得早,不然很可能会出现意外。
经过这事,反派更是独来独往,孤僻独立,主角受心有愧疚,也就没再主动联系反派。
转机是主角攻父母准备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挑来挑去,最后被领养的自然是主角受。
主角受就成为了主角攻齐火的弟弟,而很巧合的是,主角攻与主角受真正的父母是邻居,而假少爷更加狗血地喜欢上了主角攻。
开始在主角受面前耀武扬威,针对他,被主角攻一次次打脸回去也乐此不疲。
后面主角攻亲情变质,对自己弟弟有了其他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主角攻性格非常偏执神经质,占有欲极其强烈,早早就把主角受当成了所有物。
不准他和其他人讲话,无论男女,也不准主角受交朋友,束缚着主角受全部的人生,甚至穿什么衣服,鞋子都要管,报名什么比赛同样要管,大学专业等等都要管着主角受。
美名其约,是来自哥哥正常的关心。
主角受觉得很窒息,一开始不愿意被主角攻这样管着,反抗过,但主角攻很会装可怜,主角受就心软。
后面的剧情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由此展开了一系列狗血抓马的剧情。
反派的人生倒是很中规中矩,没有发生太多狗血的情节,因为喜欢一个人,他没有被任何家庭领养,借助国家的补助,读完小学初中,高一就通过竞赛进了顶级学府深造。
选了医学系,然后顺利地进入医院工作,闲暇时就做研究。
和主角攻受的交集发生在医院,因为……
主角受怀孕了。
是的,这还是本生子耽美文。
孩子自然是主角攻的,知道自己怀孕后,主角受六神无主,恰好见到幼年时的“玩伴”。
因为内心太惶恐害怕,毕竟男人怀孕,很奇怪,他担心会被骂,需要有人安抚,就问反派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就流泪,还想去牵反派衣服,被反派躲过去了。
很不巧,这画面被主角攻看见,主角攻看见自己的“弟弟”对着另一个男人哭,还想主动去牵其他男人。
嫉妒心熊熊燃烧,就这样记住了反派,对他怀恨在心。
可主角攻并不知道主角受是怀孕了才这么害怕,因为他们之前发生关系,是在主角攻醉酒后,酒后乱.性,主角受一觉睡醒,带球跑了。
主角攻并不知道他把自己“弟弟”睡了,更不知道主角受怀了他的孩子。
只是见到主角受对其他男人这么热络,还发现他们小时候相处过一段时间,误以为主角受喜欢上了反派,整个人醋意大发,拼命针对反派。
反派莫名其妙被主角攻恨上,主角受虽然惶恐,可因为他真的喜欢上了主角攻,所以也想把孩子生下来,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主角攻说,就一直没开口。
而因为反派早早就知情,又因为童年的回忆,很依赖反派,经常去医院找反派,确定孩子的情况。
男人怀孕是个很好的课题,反派很有兴趣,就答应主角受可以帮他研究孕夫能吃的药物,以及答应主角受可以帮他联系靠谱的医生给他做生产手术。
因为和主角受有了这样还算频繁的交集,陆寅深什么事都没做,就被主角攻怀恨在心,决意报复。
再后来主角受快生孩子的时候,假少爷狗血地出了车祸,采血结果因为和父母血型匹配不上,惹了豪门父母怀疑。
就偷偷鉴定了下血缘关注,答案当然是否,豪门父母晴天霹雳,顿时开始动用关系去找自己的亲生孩子。
恰好主角受越长大越像他亲生妈妈,而且调查到当初是那个保姆干的,查到主角受就是被替换的真少爷,而这些年吃过不少苦头。
豪门父母心疼坏了,主角受后来成功被认了回去,还和主角攻结了婚,也成功生下了孩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是个童话般浪漫的快乐结局,王子与王子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至于反派……
被锁到医疗器械室,这次没人救他。
他……死了。
记忆传输到这时,严翌拼命才将体内涌现出的戾气镇压回去,主角攻怎么敢伤他的?
即使严翌明白这只是原书里写的,现在还没发生,他的眉眼依然暗浓,手臂不自觉收紧,怀里人因他蹙起眉疼吟了声,可偏偏不去远离他,反而往他怀里靠的更紧。
手还要扣着严翌的腰,生怕一不注意严翌就偷偷溜走,再也找不回来。
“睡吧,好梦。”
严翌摸了摸他的额角,闭着眼睛去亲他的眼尾,轻声安抚。
陆寅深缩在他怀里,继续休憩,呼吸变得更加安稳。
难得安眠。
严翌却怎么样也不可能睡着了,他睁开眼睛,用双眼描摹陆寅深的轮廓,唇角无意识挑了起来,笑意渐染。
想到突如其来的记忆,唇角弧度又无意识压平了些,内心翻涌的戾气让他恨不得让主角攻尝反派会受的恶果。
一报还一报。
只是,他不知道时间,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得知时间的物品,现在剧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他根本不知道。
他肯定不会给主角攻得逞的机会,可要事先做好准备,把可能全部杀死,变成绝对不会。
严翌想,明天等他睡醒,再问问吧。
他放松手臂,好让陆寅深能在他臂弯里能睡得更加舒服点。
又把他额头上的退烧贴轻轻取了下来,换上了片新的,中间用手背试了试额温。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温度确实降了下来。
——
墙外晨曦亮起,暖亮日光耀眼,洒落到枝丫中,一片婆娑树影。
可惜,被囚.锁在墙内的男人是不可能见到这样美景的。
这大晚上,严翌给他换了好几次退烧帖,得益于此,陆寅深退烧了,不仅如此因为睡了一整晚酒也醒了。
脸上的醺红绯色褪去,换上白皙冷玉似的淡恹。
陆寅深记忆没断片,对自己从严翌怀里醒来这个结果,一醒就知道,他也不想醒,一醒就要面对谎言欺骗,何必呢。
自欺欺人,好过痛苦清醒。
回忆起昨天,很多疑问浮现在陆寅深心里,他们之前相处过那么久,严翌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昨天为什么还要问呢?
昨天脑子不清醒没发觉,只以为严翌在装傻。
可现在想想,严翌根本没必要伪装失忆。
失忆了?
想到这个可能,陆寅深摩挲了会儿指腹,如果严翌现在真的没有记忆,是张白纸,那变成什么颜色。
不全是他说了算。
从他变化的呼吸声,严翌就知道陆寅深睡醒了,可他没睁开眼睛,严翌也就没喊他。
他的问题很多,可不急于问,反正迟早会知道。
严翌看着他的脸,自嘲地想,昨天肆无忌惮地对人又亲又揉,怎么他醒了,反倒畏手畏脚。
连说声早安都不敢?。
被严翌眼瞳映照许久,陆寅深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望着严翌的脸。
“我叫陆寅深,你忘了吗?我是你的丈夫,我们结婚很久了。”他微笑着,眼里情绪清澈,一览无余,严翌看不出丝毫说谎痕迹。
昨日严翌没得到的问题有了答案。
是远远出乎严翌意料的回答。
陆寅深眼尾撩扫他眼:“老公,早上了,不该给我个早安吻吗?”
第133章 疯批美人(9) 早安吻
老公?
他们结婚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除了之前系统强制灌输的小说剧情外, 严翌记忆一片空白,即使努力搜刮,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没有结婚。
俄尔, 严翌思绪停顿,身为丈夫他应该要承担责任, 比如养家, 比如爱护伴侣……
具体该怎么做?
因在想事情, 严翌许久都没回陆寅深的话。
陆寅深见他迟迟没回应,也不恼, 淡声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扬起下巴:“老公,亲我。”
语气含着不明显的强势命令,他偏要严翌主动亲他。
严翌视野顿时被他的脸占据, 思维也全部被他占领,目光在他双唇停滞,光亮透过缝隙映进房间, 将陆寅深的脸照得分明。
同样也把他映得更加充满诱惑。
或许, 丈夫的责任要从给伴侣一个早安吻开始。
严翌缓缓凑近他的脸, 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一触即离, 纯情到仿佛昨晚扣着陆寅深舌吻的人不是他。
陆寅深舔了舔唇,对这浅淡亲吻其实不太满意, 但这也算一个好的开始, 也就没央求太多。
桃花眼微弯,陆寅深笑意晏晏:“老公早安。”
一声声老公喊的无比自然。
严翌迟疑会儿,学着他, 低哑着嗓音也说:“早安……老公。”
说出口他觉得确实有点别扭,但也不是喊不出口。
以后喊多了,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陆寅深自然地嗯了声,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体,倦怠地半眯起眼眸。
林蔚今天要产检,这事其他人没办法做,只能他自己来,所以他下午必须要去医院,今天和严翌相处的时间就没那么长。
陆寅深遗憾地叹了口气,但事先答应过林蔚,他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再者身担责任,总要工作。
只是,要是他走了,没人看着严翌,就凭这些机器拦得住吗。
还有,让严翌一个人在家,什么都做不了被锁在房间一角,除了能满足他变.态的掌控欲外,对严翌根本就不是好事。
陆寅深会为了私.欲去禁锢爱人,也会想让严翌在逃不了的基础上多些自由。
陆寅深烦躁地蹙起眉,有人用手替他将眉心舒展开,严翌环着他的肩膀,从后面抱住他:“怎么不开心了?”
在他怀里静静坐了几分钟,陆寅深抚摸着他腕部的手铐,心里有了决定。
他对严翌道:“今天你和我一起去上班,好不好,老公。”
既然不放心严翌一个人待着,那就把家属也一起带去医院,寸步不离看着,这样严翌就没办法一声不吭不见了。
严翌点头,欣然应允:“好,我和你一起去。”
他也不放心陆寅深自己一个人去上班,小说剧情里他可是被反锁在医疗器械室,就那样活生生丢了命。
即使陆寅深不提,严翌也会问他能不能带上他,现在倒是省了他自己问出口。
有他在旁跟着,才能放心。
因是下午才上班,陆寅深赖在他怀里许久,懒散地享受着与严翌相处的时光,很安静地互相抱着,他感叹。
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严翌没想那么多,就时不时摸摸他的脸,耳尖,或者亲亲他的侧脸。
已经成功接受自己有了伴侣的事实。
到了必须要起床的时候,陆寅深垂眸望着两人锁在一起的手腕,其实他半点都不想解开,这会让他觉得失控,他极其厌恶这种感觉。
陆寅深默然望了许久,咔哒一声,还是解开了。
桎梏消失时,身体久违感受到了片刻轻松,可心里上,严翌反而喜欢被锁铐着。
第134章 疯批美人(10) 手表
昨晚胡来太久, 地面散落的贴身衣物与刀刃也被机器人收拾干净,但严翌只看见了陆寅深的衣物,他自己的则不在其中。
也不在垃圾桶, 垃圾桶里只有陆寅深的外衣。
严翌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太放心上。
陆寅深挽着他的手臂, 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公, 去换衣服吧。”
房间内没有衣服可以换, 让机器人送来两条贴身衣裤,穿上后他们就准备一起出门。
等走出房间, 严翌才大致看清房间布局,并不是别墅,而是套公寓,不过虽然没有别墅那么大,但房间也很多。
装修偏灰色质调的冷淡风。
严翌回头去看刚刚出来的房间, 从位置上看竟然还是主卧,只是装修的太过阴暗诡谲,不见半点明亮光线。
手腕被挽着, 陆寅深带着严翌往衣帽间走, 没让严翌观察太久。
衣帽间很近, 他们没走几步就到了。
到医院再换医生服装就行,日常通行路上就没必要穿工作服了, 陆寅深就往里搭了件黑色衬衣,再搭条修身裤, 穿得比较简单。
再戴上金丝眼镜, 看起来一副冷淡精英的模样。
他给严翌挑了套款式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不同,严翌身上这件是白色衬衣。
像极了情侣装。
不过……
他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穿情侣装才是应该的,不是吗?
陆寅深替他整理着领口,抚平每丝褶皱,眉眼微扬,压制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严翌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体温确实正常了很多,他微微低下头,平视着陆寅深的视线,道:“想吃什么?”
想了想,陆寅深道:“粥吧,清淡一点。”
好消化,做起来也比较简单,而且他这里的食材不多,米是为数不多有的一种,另外买,还要等人送,太麻烦了。
严翌点头,说:“好,我来做。”
虽然记忆没了大半,严翌生活常识依然存在,循着潜意识煮好了两人份的粥。
煮好后,他下意识往陆寅深那碗加了勺白糖,这动作让严翌都一愣,心想,就算他们没结婚,他也是爱他的。
记忆会骗人,本能却不会。
其实严翌对陆寅深说他们已经结婚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他相信陆寅深绝对不会伤害他,陪着演也挺有意思。
严翌抬眸看向身旁男人的脸,自然地替他擦了擦唇边粥粒。
漆黑眼眸笑意深深,反正……就算之前没结婚,以后也是迟早的事。
对吧,老公。
吃完后,陆寅深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然后摆到消毒柜,用洗手液洗着手,一双手沾上了不少水珠。
严翌捧起他的手,低垂眼帘,很认真地给他擦着手上的水珠。
严翌放下毛巾:“好了。”
陆寅深唇角勾起,张开手臂,要严翌抱他:“老公,抱我。”
很快,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就将他完全包裹,陆寅深蹭了蹭他的脖颈,舒服地想溺死在他怀里。
严翌抱着他,亲他的脸,而后吻住他的双唇。
念着陆寅深今天要去工作,严翌没怎么用力,就含着亲了亲就放开了他,不至于把陆寅深亲得腰酸腿软。
陆寅深拿出一块手表递给他:“记得一直戴着它。”
严翌说好,露出手腕,让他给自己戴上,戴好后,他摸了摸表盘,很精密有趣的小玩意儿。
可以看时间,当然也可以……定位与监听。
再看陆寅深含笑双眸,严翌弯了弯眼睛,摸着手表:“我很喜欢,会一直戴着它。”
第135章 疯批美人(11) 宝宝
陆寅深工作的医院是私人医院, 离这不远,通勤很方便。
到医院,先进休息室, 准备换白大褂,这间休息室只住了陆寅深一个人, 严翌进出就不会受限制。
就跟着进去看着陆寅深换。
穿上白大褂的陆寅深看着比之前更加冷淡, 高挺鼻梁架着眼镜, 眼尾轻飘飘地勾着人,禁欲又漂亮。
严翌勾了勾表带, 挑起唇角。
陆寅深在急诊科,急诊科医生护士都忙得很,看见严翌虽然很惊讶,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多嘴。
有些地方严翌能进,有些就不行了, 比如配药室,手术室这样的科室,更不巧的是, 陆寅深下午就有台手上, 好在是台小手术, 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做完。
可也累人。
严翌帮不上忙,就在手术台外等他出来, 看着上面的灯持续红着,迟迟不见变绿, 心里也担心。
一是心疼陆寅深手术做久了累, 另外也是因为做手术的还是个孩子。
这台手术患者是名十岁男孩,进食油腻食物后诱发急性胆囊炎,他的父母同样焦急, 来回踱步。
一边焦虑,一边自责不该纵容孩子吃五个大鸡腿,结果得了病。
不过手术很成功,其他人围着被推出来的男孩,严翌往陆寅深走去。
陆寅深正在给自己消毒,手术衣是一次性的,消毒完扔进医疗垃圾桶,身上就只穿着那件衬衣,也跟着沾染上了消毒水味儿。
旁边还有消毒液,严翌给自己手消完,又烘干,才伸手去牵他的手,给他擦脸,凑过去亲昵地贴他的脸颊:“辛苦了,陆医生。”
陆寅深脸上也有笑意:“手术很成功,家属送来的很及时,只要术后遵医嘱,就能好……”
这样的病其实不严重,但很多家属都以为是肚子疼,于是忽略掉,导致病情加重,拖到最后再来看,就算能治好,胆也得切掉。
才那么小,切掉会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现在这样算好结果了。
听着陆寅深专业言语,严翌发现自己竟能听懂,即使能听懂,严翌也没插嘴说话,等他说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
学着刚刚偷偷在网络上看能增加情侣感情的情话,用崇拜的语气道:“宝宝,你懂好多啊。”
“我家宝宝真厉害。”
他的语气很真挚,事实上,严翌也确实觉得陆寅深很厉害。
陆寅深正想开口说其他话,被他一句“宝宝”听得忘了自己想说什么,顿了一下,神态淡然:“回去吧。”
云淡风轻的模样。
严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红了的脸,心想,网上教的好像挺有用。
重新换上崭新的白大褂,陆寅深去分诊室见挂号来的患者。
他确实忙,这家医院因为是私人医院,医疗资源很充足,分在每个医生的工作量就没那么大,可这只是相对的,忙起来其实还是很想把自己劈成八瓣。
他前两天又请了假,积压的工作加起来就更多了,晚上还有同事拜托他替他值夜班,这同事请假是因为妻子今天待产,要去陪护,陆寅深没法拒绝。
今天一天都有事,幸好严翌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分诊室严翌倒是能进,他这模样在那也挺像模像样,看起来也是位年少有为的医生,挺能唬人。
这里的患者都很有素质,很少有人会扯东扯西拖着医生问到底,效率就很高。
好不容易清闲会儿,快半个小时没患者来,结果马上严翌就见到了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穿着宽松的类似孕妇装的衣物,脸藏在帽子里面,头低着,声音也小,颤抖着说话:“陆,陆哥……”
第136章 偏执美人(12) 拳头
等他进来后, 陆寅深示意他把门关紧,林蔚预约的时间很长,这段时间内其实不会有患者来。
他又拿出副耳机递给严翌, 让他戴着听歌,声音开得不小, 足以掩盖林蔚的说话声。
见到房间另一人戴上耳机, 林蔚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坐在陆寅深面前,身体抖了又抖, 泪珠掉落泅湿成水。
陆寅深面色不变,就像对待其他患者一样:“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要不要打掉孩子。”林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明是男人,却像怪物一样能怀孕,太奇怪了。
私心想生下, 可是孩子会喜欢他这个爸爸吗,孩子会喜欢生下来后的生活吗?
会不会有人欺负ta。
而且,他真的能成为好爸爸吗?
但是, 这是他的孩子啊, 小时候他憧憬温馨的家, 有他,有妻子, 有孩子,现在自己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太多担心的点了, 林蔚头低着, 声音磕磕绊绊:“陆哥,像我们这样的人,其实都是想要家的, 所以我想生下来,可是我很担心能不能养好……”
他下意识依赖陆寅深这个童年认识的人,再加上心理惶恐,就说了很多很多话。
陆寅深听他说完,道:“你现在情绪波动太大,要是想要孩子,最好吃药……”
他给林蔚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开了张单子,让他去找妇科医生去拿药,主要用于保胎。
由于孕夫情况极其少见,陆寅深开的药更加谨慎。
每个科的医生有自己的职责范围,他不能越权给药,不符合规范,按照医院规定,他没有权利给林蔚开药。
他开的单子需要妇科主任盖章,确认后才能拿到药,林蔚相当于把他当成心理医生,对于孕夫而言,心理及时得到梳理,对胎儿会很好。
他建议过林蔚去看心理医生,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可林蔚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由于这会加重他的焦虑,陆寅深也就没再提。
这也是陆寅深愿意和他聊这么久的原因 ,他不认为能怀孕的男人很奇怪,也不可能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林蔚。
他的态度,让林蔚快速安下了心,苍白的小脸都有了点颜色,放下心后,看了眼戴着耳机的严翌,小声问陆寅深:“陆哥,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怪他这么觉得,以前没见陆哥和谁这么亲近过,现在一见到,自然就觉得关系非同寻常,除了恋人以为,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陆寅深顿了一下,否认:“不是男朋友。”
“我和他结婚了,他是我丈夫。”
林蔚睁大了眼睛,但他的脸藏着帽子里,没人能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又觉得自己表情太夸张了,连忙收敛,祝福道:“哥夫他和陆哥你很般配,新婚快乐。”
陆寅深眼底多了点笑意:“谢谢。”
“不用谢,陆哥,谢谢你,那我去拿药了。”林蔚抓起单子,正准备离开。
起身时,袖口不小心翻起,露出闪烁着红光的手镯。
那是定位器与监听器在亮,并且是在被人监听的状态。
严翌锁着这枚手镯,神态微凝。
林蔚见他注意到自己的手镯,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唇,打着磕绊说:“是我,是我,是我哥送我的,你们之前结婚我也没送礼,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和陆哥,就当新婚礼物啦。”
看林蔚这表情显然不知道自己戴着有问题的手镯。
陆寅深:“谢谢,但不用,我和他不算新婚,我们结婚很久了。”
林蔚也没坚持,护着肚子,不好意思地道:“陆哥,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陆寅深也偏执,但和严翌不同,林蔚这样的人根本逃不脱占有欲构成的漩涡。
严翌在想原书里的剧情,主角攻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撞见主角受和反派拉拉扯扯的,嫉妒心发作,行些见不得台面的肮脏事。
也就代表,主角攻可能已经在医院了。
他敛下眉眼,内心的戾气无法压制,在想,怎么雇人给主角攻套麻袋。
目送林蔚身影消失,严翌肩头多了抹温热感,陆寅深凑近抬手取下他的耳机,泛凉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脸颊,转瞬即逝,徒留点点酥痒。
医院监控随处可见,包括这间也有,陆寅深也没做亲密事,只是替他取下耳机。
严翌勾了勾他的小指,就放开。
这个世界同性婚姻早就通过了,可也不能在工作场合谈情说爱。
“刚刚那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陆寅深就说了这一句,其余的没多说。
他是以己度人,要是其他人这么亲密地喊严翌严哥,他面上不显,心里醋意也会翻滚,就和严翌解释。
严翌倒不至于乱吃飞醋,主角受他只是因为怀孕性格脆弱,单纯的依赖陆寅深,没存其他心思。
下午做完手术,又接诊这么多患者,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
刚好轮到值晚餐班的人也不是陆寅深。
严翌就提议:“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陆寅深没意见,严翌等他换常服的间隙,上网搜主角攻,主角攻表面职业特别光鲜亮丽,是目前娱乐圈最红的流量之一。
照片随处可见,他反手保存,登录某个匿名组织,提供时间地点,条件是在把害命,且不会在表面留下痕迹的方式揍他,揍完拍照片,上传到网上。
报酬丰厚,很快就有人接单,这人代号叫拳头。
严翌又登录代码网站,自己也接了个老板的单,随手露了个技术,老板就很大方的先付了定金。
严翌收下后,将这钱付给拳头,告诉他,要是把齐火揍哭,加一倍钱,把他揍地跪地求饶翻两倍。
【拳头:交给我老板,我是专业的(抱拳表情x3)(准备麻袋JPG.)。】
两个人绕过患者走道,走另一条路,正准备坐电梯下楼吃饭。
就在边角听见压抑的愤怒低吼,与吼完的假意轻哄。
严翌护着陆寅深往墙后躲了躲,不让他们两个暴露在其他人眼里,怕愤怒的人把陆寅深当出气筒。
他悄悄往前面探去视线,就见浑身裹的严严实实,戴着口罩与墨镜的男人将林蔚抱进怀里:“蔚蔚,其他男人全是坏人,对你意图不轨,只有哥哥爱你,哥哥怎么会害你呢。”
赫然就是主角攻齐火。
“你跟哥哥说说,你见的那个医生叫什么,他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看了你,是不是碰了你,蔚蔚,跟哥哥说,哥哥这么爱你。”
嗓音温柔到似乎能滴水,可林蔚却抖得厉害,护着肚子,哭着趴他怀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随便挂的号。”
以前他也和别人走近过,不知道怎么就被齐火知道,后那些朋友转班,转学,甚至转了城市。
林蔚不想再害人了。
“蔚蔚,这些年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根本没有家的,除了我以为没有人会在意你,你知不知道!只有我!”话到后面,齐火提高音量,近乎用吼的扭曲语调。
而后又变得温柔,去摸林蔚的脸:“你知道的,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太爱你了。”
严翌低头,飞快打字。
【y:时间改成现在,地点(发送位置)。】
【拳头:老板,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效率(抱拳x3)】
陆寅深被严翌护的严实,没看见这画面,他牵住严翌的手,问:“怎么了?”
严翌反手扣紧他的手,凑近他的耳边:“你的病人好像被欺负了?”
陆寅深蹙眉:“让我看看。”
“好。”严翌退开一点。
见到眼前这画面,陆寅深眉头皱得更紧,他连林蔚都很少见,更何况齐火了。
对齐火的印象很浅,只有小时候他跟着爸妈来福利院领养孩子,挑中林蔚后的那张违和笑脸。
幼时不懂何处违和,现在一眼就看得分明,是虚伪。
“林蔚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刺.激,我要去帮……嗯?”
陆寅深话还没说完,眼睁睁就看见一个用类似黑色罩子蒙着脑袋的壮汉,手拎着尿素袋,快速罩在齐火头上,把他拽倒在地上,从地面拖走。
陆寅深:?
严翌:干得漂亮。
他抬头望了望监控,心想,只缺个几秒不会有问题的吧。
林蔚大概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寅深:“林蔚。”
林蔚猛地回过神,眼泪更加汹涌,手无足措想去牵陆寅深衣角,被严翌拿着耳机盒挡住。
严翌神态无辜:“牵这个吧。”
林蔚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太对,怎么可以去牵有夫之夫的,他低声说对不起,从里衣兜里拿出皱巴巴地取药单。
“我刚刚藏起来了。”
他想去拿,可是还没坐上电梯,就被齐火堵住,情急之下只能把单子藏起来,不然齐火要是看到,会更生气。
会疑神疑鬼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还让女朋友怀了孕,以齐火的性格,到时候会很恐怖。
陆寅深:“你状态很差,林蔚,我建议你约个擅长疏导两性关系的心理医生,主要疏导齐火给你的压力。”
林蔚的压力已经不是怀孕带来的,而是被长期精神控制所带来的痛苦。
林蔚咬着苍白的唇:“谢谢陆哥,可是齐火会知道,我不敢……”
严翌微笑着说道:“这不需要担心,林先生,短时间内他可能都没有时间关注其他事了。”
齐火的依仗源于他父母创造的集团,只要收集好证据交给纪检委,想必被暴揍一顿集团又面料危险,焦头烂额的主角攻,大概就没有时间去管主角受了。
陆寅深:“我打电话给护工,请人陪着你,需要吗?”
林蔚状态特别烂,需要有人陪护,他自己也知道,就没有拒绝。
“谢谢陆哥,我把钱赚你。”
陆寅深摇头:“不用,我和我丈夫先走了,有事联系医院或者警察。”
严翌搭着他的肩膀,搂着陆寅深走。
林蔚听到他说:“老公,我饿了。”
他能听出带了点宣誓主权的意思,笑着想,陆哥婚姻幸福真是太好了。
第137章 偏执美人(13) 会逃走吗
严翌搂着他坐电梯下楼, 电梯里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他捧起陆寅深的脸, 小心翼翼去亲他的唇:“别不开心。”
他看得出来,陆寅深正因林蔚的事而有些忧心, 毕竟林蔚怀了孕, 周围又有齐火虎视眈眈, 不小心受到刺激就可能流产。
作为医生,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寅深:“没事。”
他并不主要是因为林蔚的事而忧愁, 齐火对林蔚偏执,又自私地擅自把林蔚划为私有物品。
齐火于林蔚,他于严翌,二者之间好似没有任何区别。
严翌揉了揉他的手,说:“想吃什么?清淡点?”
陆寅深想了想:“清淡点吧。”
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得到他的回答, 严翌点了点头:“好。”
顾及楼下人多,严翌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医院楼下很多饭店,既然陆寅深想吃清淡点的饭菜, 严翌选择了家评价很好的粤式餐店, 主打清淡营养。
这家店装修地很精致, 茶香古意,他们一起走进包厢。
一盘盘精致的菜很快就上齐了。
中间用筷子互相给对方喂了几下, 因为休息时间本身其实就不长,先前撞见林蔚他们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没多久, 饭就吃到尾声,严翌的手机弹出消息,还配了好几张照片。
【拳头:老板, 圆满完成任务(抱拳x3)】
配的照片是齐火被揍得倒在地上,弓起身体捂着肚子,遮掩面容的口罩与墨镜丢在一旁,满脸扭曲痛苦,旁边还有位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在比耶。
还有他被揍得流泪之类的照片,全都昭示出了他的狼狈不堪,无一例外都有位强壮男子在旁边比耶。
严翌看见这些照片,稍微抚平了点因得知陆寅深凄惨结局而出现的戾气,但齐火只是被揍一顿依然远远不够。
太便宜他了,严翌不仅要他身败名裂,还会找出证据让他进入监狱,最好被判处死刑,得到比陆寅深更加凄惨的下场。
才能完全消除他心中的戾气。
【y:报酬给你翻倍。】
【拳头:老板,我做事你放心(抱拳x3)】
【拳头:就是可惜了我奶的尿素袋,装猪饲料可好使了,套了这家伙后,已经坏了。】
【y:给你报销。】
【拳头:(喜悦表情x3)(抱拳x3)谢谢老板,老板大气,以后还有这样的活尽管找我。】
【y:嗯。】
严翌确实有再找人揍齐火的打算,就没拒绝。
严翌给他结好尾款,又随手发了些照片在网上,就将手机搁置在旁,刚抬头就对上陆寅深的眼睛。
他看起来在笑,眼瞳里却没几丝笑意,语气也很凉:“在和谁聊天呢?聊这么久,还这么开心。”
后半句纯属瞎扯,除了对他,严翌看谁都没什么波澜,更何况笑了。
一看陆寅深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严翌手指搭在手机上,有点犹豫,毕竟聊的内容是雇人打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善良温柔。
被陆寅深看见,会不会影响他的形象。
严翌心里犹豫,行为上却没有任何迟疑,大方地将手机递给陆寅深,任凭他随意看,作为另一半,要呵护伴侣,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这也是他从网络上学到维持好关系的方法,严翌认为很有用,就决定采纳。
形象就算被破坏了一点点,也可以稍后弥补,可安全感的缺少却没那么容易填满,孰轻孰重,他分得明白。
陆寅深垂眼,接过他的手机,浏览完所有的聊天记录,指腹轻点屏幕:“有留下证据吗?”
看到是这样的内容后,陆寅深心里那丝醋意烟消云散,听到齐火精神控制林蔚,而林蔚是他的病人,出于医德,以及童年好歹也算认识的关系,他看到齐火被打也乐见其成。
他也考虑过要不要劝林蔚分手,可这是林蔚的私人感情,他无权干涉,最多只能建议他去找心理医生。
相比于其他,陆寅深更加担心严翌留下证据,从而得罪齐家被针对。
只是……严翌为什么要针对齐火?
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严翌摇头:“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找不到证据。”
他做事很干净,收尾也很利索,不会留下多余的线索惹到其他人怀疑,这点,严翌还是很有把握的。
陆寅深指尖微抬,捏住他的手腕:“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齐火欺负过你?还是你很在意林蔚?”
后面这问题,陆寅深自己都不信,可语气依然拈酸带妒。
严翌从不会轻易为其他人出头,现在突然雇人揍人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不怪他多想。
为了避免陆寅深乱想,严翌思忖了下,组织好语言:“我梦到他欺负你,我很心疼你,所以才这么做,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系统的事他也无意隐瞒,只是这事他也没想好怎么说,难道告诉陆寅深他只是生活在一本小说里的反派吗?
而且那个古怪的系统他还没研究明白,凡事发生都有目的,这个系统让他拯救反派怀揣的目的到底如何,他也没弄清楚。
语到心疼二字时,因为有点不好意思,严翌难得将语气压低了些。
这世界有很多人表达感情总是含蓄内敛,严翌不属于特别含蓄的性格,可要说有多直球其实也没有,他只是真的很心疼陆寅深,说的也句句都是实话。
他的真心话相当于情话,陆寅深听到,指尖缩了缩,可依然捏着严翌的手腕,没放开。
“梦?”
只是为了一个梦,以他的了解,严翌也不会对齐火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梦再真实那也是虚幻假象。
陆寅深明白这点,不过他并没有再多问,反正他可以确定 ,严翌只是因为他才这么做。
这就够了。
严翌语气认真又坚定:“是个噩梦,但我不会让他发生。”
陆寅深看着他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我信。”
严翌笑笑,把手机密码设置点开,输入新指纹,让陆寅深把指纹录进去,这样他想怎么看手机就能看了。
他根本无所谓被看。
这部手机都是他给严翌的,陆寅深早就知道密码,但严翌这么做内心也能多了些安全感。
陆寅深输入完指纹,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让严翌输入指纹,反正他这部手机里也不存在秘密。
严翌输入完指纹,吃完饭,就要去医院上班。
——
齐火的照片在网上掀起波澜,尽显丑态,引发了很多讨论很热度,冷嘲热讽的有,心疼的有。
【我家哥哥这么帅,到底是谁竟然敢打他,我要报警。】
【早就看他不爽了,感谢正义人士仗义出手。】
到现在为止,还是心疼齐火的舆论占据上风。
可后面传出齐火之所以被人揍,是因为他之前使用手段打压新人,以及没成年时都会为了一己私欲把同学一家逼走。
如果只是传言也就罢了,可后面爆料的人还提供了证据,即使不是百分之百实锤,可到底影响到了齐火,热度一下子攀到高处。
这些爆料自然是严翌提供的,只是被揍其实对齐火不会有什么影响,他卖卖惨,反而会让粉丝心疼,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流量,这样的事,严翌根本不可能做。
在他到底为什么才被人打上,就可以做些文章,严翌不会造谣,事实上,这些都是齐火真正做过的坏事。
受到惩罚也是齐火应该付出的代价,不然给别人痛苦后,又轻飘飘地抽离出,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仅如此,严翌还找到了齐家偷税漏税的证据,匿名交给了税务局和纪检委,即使不能完全把齐家掰倒,也足够齐火和他背后的依仗好好喝一壶了。
在严翌看来,齐火父母也不无辜,对齐火做过的事,他们不仅知情,还提供了不少支持,不然曾经齐火怎么有能量将其他人逼走。
既然做了亏心事,这些同样也是齐家应该受到的惩戒,以后齐火嚣张的资本会逐渐减少,直到彻底落魄。
——
严翌随手做完后,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陆寅深要值夜班,这次还是大夜班,结束时是第二天早上八点,急诊科晚上接诊了好几个人,好在都不是什么大事,基本都是类似吃烧烤喝酒,结果酒喝太多蒙过去,发生呛窒。
值完夜班回到家时就更晚了,陆寅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没什么感觉,可严翌在旁看着就心疼坏了,昨天虽然也力所能及帮了些忙,可是也没有办法为他分担太多。
到家后,他什么事都不让陆寅深做。
完了还牵起他的手,很自觉地用锁铐把他们两个锁在床上。
陆寅深喜欢玩囚.禁play,严翌尊重且理解,并且身体力行地配合,陆寅深就被他拉在怀里,紧紧抱着。
严翌摸着他的脸,抱着他说了会儿话,又亲了亲他的脸:“睡吧。”
陆寅深确实很困,可熬通宵后短时间内反而睡不着,再者他宁愿用闲暇时间看严翌,也不想浪费时间去休息。
他抬起手,摸严翌腕部手表,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冰凉无波:“如果有天,你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会逃走吗?”
他同样自私又善妒,严翌会厌恶齐火,那他呢?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上,倘若严翌恢复记忆,知道真相后,会讨厌他吗?
若他萌生想逃离的想法,陆寅深可悲地发现他真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根本不会放过严翌。
陆寅深抬头去看严翌的眼睛,再次重复这个问题:“会讨厌吗?”
势必要逼问出一个答案。
第138章 偏执美人(14) 想要了
陆寅深这问题藏着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严翌情商不低,自然听得明白。
倘若陆寅深是集善妒,戾气与恶意一身的偏执者, 严翌又何尝不愿甘心成为他唯一在意的猎物。
严翌眼神直直地看着陆寅深的眼睛,让人能一眼就把他双眼里的情绪完全看清。
里面是一片澄净的坦诚爱意, 炙热滚烫, 干净到足以吸引逐爱者的疯狂欲.望。
陆寅深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 倦怠困意消散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内心难以掩饰的极端兴奋。
眉眼染起几丝绯色欢.愉。
严翌扣紧他的手, 视线从未从他的身上移开,回答起陆寅深刚刚关于逃的假设问题:“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有任何负面情绪,更不会逃走,如果是其他人,我只会亲手将他逮进监狱。”
这个问题从不需要假设, 它本身只具有唯一性的答案,而这答案全指向只要陆寅深在的地方,就是困住严翌的囚牢。
纵使手握钥匙, 也不会使用, 自甘被陆寅深囚.禁, 更遑论讨厌了。
严翌用唇碰他的耳朵:“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他在想, 或许该找机会,办张真真正正的结婚证, 也该赚钱买戒指了, 已婚男士的手怎么可以空空荡荡,无名指定然要佩戴上结婚戒指。
这样才能宣告独占权。
严翌赚钱能力毋庸置疑,混迹论坛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可他并不满足于此,虽然这样可以赚不少钱,可赚不了大钱,而且也没有响亮的名头可以与陆寅深相配。
严翌摸他的脸,再次认真地强调道:“我不会离开你,你不是说,我们已经结婚很久了吗,以后年年都过结婚纪念日,好不好。”
说到这里,严翌唇角忍不住够起,对未来能和陆寅深年年都相处的愿景充满期待,并且坚信一定能实现。
不仅是结婚纪念日,以后他们还可以过很多个纪念日,无论大小。
陆寅深攥着他的手腕,松开时,无意识抚摸了下表盘,他迟迟没有说话,眸中晃动的漆暗情愫让严翌看不太清楚。
可配着脸上那点绯红,就显得各位动人。
眼尾稍微垂敛,浓密鸦羽落下,没有成功遮盖住他眸中思绪,让严翌窥探到他所有的脆弱与偏执。
不过只是他瞎编乱造的谎言而已,别说结婚了,他们连会都没约过。
他太缺乏安全感,以至于即使把他泡在由严翌独家偏爱的蜜罐里,也无法彻底软化陆寅深的心。
治愈外伤容易,可心伤难。
严翌搓热自己的掌心,贴上他的脸,温热感触让陷进执拗漩涡里的人缓慢地回过了神。
陆寅深看着他的脸,睫毛很轻地在严翌指侧颤了颤。
严翌捂住他的眼睛,闭上眼贴近他的唇角,亲了亲,想安抚此时状态不太对的青年。
轻飘飘的吻正要一触即离,可没离开成功,被搂住后脖,拉着往他身上倾压。
一条湿滑舌头灵活地撬开严翌唇缝,勾着他的舌牵连水丝,经久不消的靡靡水声暧昧作响。
陆寅深翻过身,相锁的链条响到最高峰时,他们两人几乎没有身高差,在他翻来后,严翌大半身形都被他笼罩,阴影与他缠绕。
被捂住双眼看不见的是陆寅深,可被莽撞凶狠亲吻到窒息的却是严翌。
陆寅深一向很聪明,接吻这事即使暂时无法做到炉火纯青,但还是熟练了不少。
他制着严翌的下颚,喘着气笑:“老公,我想要了,给我好不好。”
第139章 偏执美人(15) 灼物
随着他这话说出口, 陆寅深勾住他的衣服,开始脱掉对他来说无比碍事的衣裳。
很快,严翌身上那件衣裳变得岌岌可危, 变得凌乱不堪,散落后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
大概是为了更好的品尝他, 陆寅深并没有将他的上衣完全解开, 还给他留了颗锁扣。
严翌圈住陆寅深的后腰, 无声纵容他的行为。
陆寅深解开他的衣服后还不满意,开始解自己的衬衣, 扣子一颗颗解开,同样只剩下锁骨附近还残留着颗锁扣。
他抬起眼着严翌,藏匿在眼镜后面的眼尾殷红,氤着流光彩滟,粉嫩舌尖探出, 舔舐着严翌锁骨,与这颗锁扣。
陆寅深越来越过分,毫不收敛, 舌尖圈绕吐出泅黏水液, 严翌衣领敞开, 一遇空气,就觉得到凉意, 与更明显的烫意。
勾出近乎让人疯狂的瘙.痒感。
陆寅深双眼迷离地仰视他,唇角多出涎液, 舔了舔唇, 扬起下巴凑近他:“亲我。”
此刻严翌仿佛成了被掌控的木偶,只会听他的指令。
双唇触碰后,瘙.痒反而越加澎湃, 肆虐着严翌神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另一只手虚虚圈着陆寅深的腕部,要拒不拒。
陆寅深主动松开相缠的唇瓣,用缠着严翌气息的舌尖再次舔舐他的身体。
很快,严翌白皙肌肤就被舔湿了大片,湿热的异样感觉让他沉浸又贪恋,陆寅深的舌头十分灵活,缠舐时,舌尖勾着这颗锁扣半散。
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严翌褪去防护。
可惜这颗锁扣依然固执坚守着最后的阵地,硬挺着没被舔开,圆润扣子即使已经湿黏了许多水丝,也没彻底松开。
陆寅深有些不满,惩罚似地咬了咬他的锁骨,严翌抬起手腕,想自己解开衣服锁扣,却被按住手指阻止他的行为。
陆寅深跨坐在他怀抱里,环着严翌的脖颈,再次进攻。
锁骨处这颗锁扣最后还是被舌头灵活撬开,陆寅深眉眼微扬,流露出点点笑意,像赢得战利品那样,唇角愉悦地挑起。
勾住严翌后脖,给予他亲吻奖赏。
严翌贴着他的唇肉厮磨,没亲吻多久,陆寅深俯下身,红唇微张,咬住链条,稍微一用力就将这链条咬到最下面,舌尖描摹着正规律跳动的边缘。
刚刚解衬衫时,陆寅深已经掌握好技巧,现在用上,鼓边上面那颗锁纽也成功被撬开。
咬住下拉。
弹出。
脸颊被拍打的感觉奇怪又灼热,陆寅深眉眼绯红秾稠,似真似假地向严翌告状:“老公,它欺负我。”
严翌思维已经被刺.激得停摆,双眼俯视着陆寅深,听到陆寅深这么说,就要将链条拉好。
被手推开。
说着被欺负的是陆寅深,专心舔舐欺凌物的还是他。
眼镜的存在阻碍了陆寅深的行为,可陆寅深不在意,牙齿松开,双颊鼓出形状,看的严翌喉珠不自然地滚了又滚,眼瞳颜色越发幽深。
五指插进他的发间,严翌:“别这样……”
嘴里说的话与他的行为构成悖论。
之前陆寅深也这么做过,那时严翌思绪被药物与酒影响,并没有那么清明,现在理智全然清醒。
屋内又和先前不一样,光线明亮柔和,严翌亲眼看着这幕,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砰砰……
砰砰砰……
心咚咚地跳到高处时,让严翌产生他的心脏已经死亡的错觉。
好在他的心跳没有死亡,而是像灼物那般,失去控制,在陆寅深脸上落满滚烫。
严翌瞳孔微缩,双眸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去擦陆寅深的脸:“抱歉……”
可那些滚烫怎样也擦不干净。
陆寅深脸偏开,不愿他擦拭掉,喉管收缩就尽数将其吞咽干净,指尖沾着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公,还不够。”
“怎么办,我还想要。”
第140章 偏执美人(16) 填瘾
糜丽昏暗的光线垂落, 映在陆寅深落满情灼的昳丽脸颊,唇肉同样曳起潋滟水光。
诱人采撷吻尝。
只是他的唇角已然沾满滚热烫物,下巴, 锁骨也染了还没消退的吻痕,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严翌的气息。
就连脸上戴着的眼镜都存在暧昧攀升的灼热, 像被弄脏了的漂亮玩物, 严翌的体温与糜香让他的视野变得分外朦胧, 画面看的不甚清晰,可陆寅深没摘。
跪坐在严翌腿上, 双眼迷离地仰视他,眉眼是滥艳欲.望,如同献祭自己般,向严翌献上他的情浪,澎湃到能将他们吞噬。
陆寅深抬起手腕, 迷恋地抚摸着严翌干净的侧脸,可他看不清。
眼镜阻碍了他更多视线,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它的碍事多余, 扬起下巴, 冰冷镜架挟着灼水无意间碰到严翌眉眼。
他说:“咬掉。”
严翌垂落下眼睫, 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低下头, 艰难地咬住镜片,吐出时眼镜不小心滚落到地面, 此时无人在意它的去向。
彻底暴露出这双眸中无法掩饰的痴迷热狂, 严翌扣住他的后脖,封住他的唇。
内里气息是熟悉的香甜,黏缠着两人的银丝, 陆寅深伸出软嫩舌尖,勾住他,严翌因这物而迟滞了思绪。
或许是不想让唇舌藏匿的水丝消失,被陆寅深卷着舌尖,将两人因亲吻而产出的涎液吞咽入腹,随着他这个动作,喉结开始滚动,不过须臾就又变回原样。
这番景象结结实实的让严翌察觉了个分明,现在这样单纯的湿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紧紧纠缠的欲.望。
想更加深刻地沉溺进翻涌着的潮情中。
严翌掌住他劲瘦有力的腰,用另一只手擦抹着陆寅深的脸,他低头俯身在他耳畔亲昵言语:“宝贝儿,让我……”
他未尽的语言从行为表达,陆寅深勾起笑意,眼尾浸润抹红,舔了舔唇,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严翌动作稍微有点粗暴地锢住他的下颚,低头狠咬住他的唇肉。
绵延热吻时气氛旖旎又暧昧。
……
陆寅深指节颓然垂落,双唇与脖颈越发红肿,就像被凌.虐了般,眼尾沁着泪意,泛着凄惨的可怜意味。
像极了委屈可怜的破布玩偶。
两道泪痕混杂着他满脸还没消散的灼迹,腰后缠起血花,泛着可怜又凄楚的情糜美色。
可他依旧嘶哑着低喘,竭力攀圈严翌双肩,要让他满足自己泛滥成灾的渴求,填满他空洞布满沟壑的胸腔心脏。
严翌抚摸着他已经被汗打湿的头发,做出与陆寅深渴望截然相反的举止,他的行为惹出陆寅深委屈泪意。
绯红眼尾滚落出泪水,陆寅深喉管低哑着诉说着委屈与困涩嘲讽:“不是要让我死你身上吗?怎么,做不到了?”
于他而言,严翌戛然而止的动作,就又成了话落不到实处的卑劣谎言。
严翌充耳不闻他语气里的讽意,可心疼怜惜他的委屈泪迹,眉眼隐匿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想法。
叹息一声后,严翌脸上神态没什么变化,抚摸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耳垂,还是愿意纵容他永不餍足的贪念。
黑色床单上的破碎衣料都因忽然变得强烈的动作,而开始颤抖。
突如其来的行为,堵住陆寅深即将泄露的言语,让他顾不上嘲讽。
他无意识地捂住腹部,唇舌被亲咬地发疼,手和身体同样疼,可他偏偏又食髓难知味,想索取严翌的爱填足这瘾。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