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病弱帝王(10) 心悦
轿内温度持续升高, 令人脸红耳赤的靡靡水声伴随着呻.吟与细喘响了许久。
严翌舔舐着这双红肿的唇肉,淡淡的齿痕刻印其上,吸吮间又散发着绵烫的暧昧。
皇兄好香……
他像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 用着十足的力道攥紧皇兄过于清瘦的腰身,黑眸阖紧, 全身心汲吻着陛下唇舌内的所有温度。
偏偏被他掠夺氧气温度的人却配合极了, 任他用各种技巧汲取自己的气息, 到最后,他已然承受不住, 气喘吁吁起来,极力忍耐才没咳出声来。
严翌的手规规矩矩地搭在陛下的腰侧,唯舌尖用力了些,光是如此,陛下身子就彻底软化成了汪春水, 绵延情意渐渐浮现在眼底,无法掩盖眸子内本就永存的迷恋。
双唇分开时,陛下就连唇角都透着股本狠狠疼.爱过的绯红。
严翌恋恋不舍般俯身, 最后用舌头勾了下他滑嫩的舌心。
呼吸间, 对方的气味越发清晰撩鼻, 严翌眸光暗沉:“皇兄,现在可还有力?”
陆寅深喘着气半躺靠在他怀中, 眸光迷离,完全没有余力分析他言语中的意思。
严翌双眸微挑, 唇角忍不住上扬, 神情带上了些浅浅笑意,轻声道:“看来……皇兄确实乏了。”
“这倒是臣弟的不是了,本是想带皇兄散步消食, 没承想反倒是臣弟让皇兄软了身子,站不起身来了。”
想起今早无意间发现的龙.阳春.宫册子,严翌眸色浮出带着无奈的温柔笑意。
他的皇兄确实聪明,没那么容易被他哄骗过去,可光是亲吻都能让他这般难耐,他哪能对他做出更加过分的情事来。
只是……
纵使他提出缘由,告知陆寅深等他身子好后再行事,现在不必如此焦急,以免他承受不住,届时连上朝都没了气力。
可就算他真的答应,以他的性子,下次恐怕就会给他喝加了更多猛料的所谓安神汤了。
让他一个人给自己扩.张,瞎琢磨怎么弄,严翌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没他在旁看着,只怕到时候会撕裂出血来,不仅没体会到乐趣,还把自个儿弄得伤痕累累。
光是想到他出血受伤的画面,严翌又心疼地揪紧了这颗躁动的心脏。
他微抬绣着蟒物的袖口,低头咬住陛下的脸,很“凶”地低语:“笨蛋。”
严翌心中思绪诸多,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他这话倒清清楚楚溜进了陆寅深耳里,可他听不清这话的意思,只能凭皇弟表情与语气来猜。
思来想去,又没感觉出这是什么不好的词语。
他回抱住皇弟的腰,仰着脖子,露出漂亮的颈线,他微启唇,声音因长时间的亲吻而嘶哑着,眼眸灼烫:“还想要亲。”
他从先前的吻.咬中得了不少乐趣,想来,交.合定然比这种事来得舒服,可现在既没这般条件,以吻代之,也能聊以慰藉。
只要是和严翌,只想是和他……
严翌对上这双满是情渴的漂亮桃花眸,顾忌他的身子,可也不忍拒绝他,他低头,双唇再次紧贴,这下就只单纯地与陛下唇贴着唇。
厮磨间,陛下这次可以顺利地呼吸,他却开始不满,坐在皇弟腿上,倾身压下,主动伸出舌头,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
严翌手从他的腰移到他的后脖。
最后彻底结束的时候,陆寅深餍足地舔了舔下唇。
严翌:“皇兄现在可还有力气赏花?”
陆寅深这下是真的没力气回答他了,方才只有他一个人笨拙试探,耗费的精力远比严翌占据主导权来得多。
苍色与潮红共同出现在陛下的脸上,靠在他怀中,仰着脸望着严翌,因先前耗费不少力气的缘由,胸前不断起伏着。
严翌垂眸,认真地理着他凌乱的龙袍,将这些褶皱渐渐理得平整。
严翌抱起他,让他双腿缠着自己的腰,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修长指腹撩开帘帐一角,贴着陆寅深耳廓道:“皇兄既失了力,能坐于轿内看看花也是极好的。”
轿外花卉繁多,应季的杜鹃与迎春花开得热烈,闯进眼底,夺目极了。
花卉旁边有几位丫鬟正在精心照料着这些花卉,免得因照料不周,惹了主子不快。
严翌只用余光吝啬地扫过一眼这般景色,便将视线投向正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低头亲吻着他的眉心。
湿热双唇在陛下眉眼间留下枚浅淡的吻印,他的嗓音很轻,带着缱绻对陆寅深道:“皇兄,今日花色真美。”
陆寅深眸中神色愈加灼烫,眉心似乎有了道发热源,汩汩地发着温意,持续不断地从眉间溢出,包绕着心脏,比那日浸在温泉时还要温暖。
是与皇弟做亲密之事相同的满足。
严翌继续对他笑道:“我曾听闻,有人向心悦之人表明心迹,就含蓄地对那人说过,今晚月色真美。”
“现下臣弟同皇兄如此言语,皇兄又可知臣弟是何意?”
澎湃的心跳声自胸腔传来,一时间,陆寅深竟不知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他竭力维持着君王的淡然模样,伪装出副波澜不惊的神态,脸却因热意而变得通红,是与陷入性.态间完全不一样的糜红,显出羞赧的瑰丽。
他直视着皇弟的眼眸:“朕……确实不知皇弟是何意。”
严翌平视他的双眸,脸贴得很近,鼻尖轻轻碰着对方的鼻翼,他轻声:“意思是,臣弟心悦皇兄。”
咚!
陆寅深感受到了,比夺权成功,登基那日万民朝拜还要兴奋的极乐。
他望着皇弟眼底的自己,忽觉得燥热与晦涩。
既心悦他,为何又离开他?
严相,你把朕当成了你的专属玩物吗?
陛下闭了闭眼,酸涩恨意在巨大的欢喜浪潮中,只翻出了点点浪花,便消弭不见,他不在乎皇弟过去,即使帝王都多疑,他也不欲探究为何严相能变换身份再次来到他身边,他只要皇弟,只要他。
就算这只是巨大的泡沫谎言也无所谓,能骗他一世,也算严相良善。
严翌鸦睫稍敛,牵握起他的手:“那……皇兄呢?”
即使早已清楚陆寅深的答案,可严翌仍然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亲耳听皇兄承认心悦自己。
陛下感受着自己的躁乱跳跃的脏腑,看着皇弟期望的神色,一时间竟觉得喉咙干涩。
到最后他也无法压抑本心,眸色诡谲而炙热,藏匿着怎样也没法抑制的心悸:“朕,自然也是心悦皇弟的。”
严翌眼眸弯下,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臣弟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陛下咬住他的唇,吐息喷洒在皇弟下巴,酥麻痒意如湖中心的涟漪半一圈圈在严翌耳侧与脸上漾开,陆寅深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哑:“朕愿意被皇弟如此掠.夺侵.占,皇弟不必有任何顾虑。”
严翌五指插.进皇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手心摩擦着,生起了燎原般的烈焰,他磨着皇兄殷红的唇瓣:“太傅曾言,你我之间要兄友弟恭,现下我们这般亲密,想必也未曾辜负过太傅所言。”
他这番话要是被已然乞骸骨回乡的太傅听见,恐怕就要倏然愤怒地起身,拖着身老骨头,拿戒尺打他们手心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教导不周,就此晕厥过去。
他教习过兄友弟恭,也教习过兄长所言,弟应言听,可这是基于普通的亲情,而不是他们这般能于软榻相滚的关系。
严翌摩挲着皇兄手心那出软肉,对着唇舌内的舌尖又亲又咬。
方才刚替皇兄理好的衣裳,现下又全乱了,大抵是因这过于热烫相碰的唇齿,体温同样开始升高,如发了烧般躁热。
陛下外裳胡乱敞开,幸而还有里衣存在,才没让他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也没让他病弱的身子直接与空气接触,惹出更多病意来。
亲到最后,不仅是身体,就连大脑似乎都开始发起了晕来,软绵到无法思考,被剥夺了所有思绪的权利。
“呜……嗯嗯……”
或许是被皇弟舌尖顶到了最敏.感的软肉腔壁,最后那声喘息变得高亢了些。
本就散开的外裳,散落的布料愈发多了,就连亵衣都开始凌乱,褶皱堆在锁骨处,随着这声高亢吟喊,里衣也半落开来。
白皙如玉的肌肤显露,刻印在严翌漆黑眼底,下一瞬间,这处皮肤也颤巍巍染上了粉。
陛下裸在衣裳外的洁白肤色因皇弟而变色,渐渐的,变成了同自己唇上相似的颜色,红润又糜丽。
严翌松开已经被自己亲得满身虚软的皇兄,炙热双唇刚一分开,陛下就卸了气力,软趴在他身上,下巴则抵在他颈窝处,闭着眼眸喘气。
因他这姿势,严翌没法帮他理平松落的里衣,只能环紧他的身子,好让他能借着自己身体的热度取暖。
这大抵是很有用的,没过多久,严翌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一看,陛下竟在他怀里安然睡着了。
严翌命下人把他们送向寝宫,轿子开始摇晃起来,轻微颠簸感袭来,经过不平的道路时,这颠簸摇晃之感变得越发明显。
怕皇兄被颠簸醒来,休憩不好,严翌托着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睡觉歇息。
另一只手插进长发内,修长指节替陛下梳理先前不小心亲热时散开的头发,指腹捏着在皇兄脸侧作乱的发丝,挽向他耳后,以免这些发丝蹭到他的脸,惹出瘙痒感来。
须臾过后,陛下先前微乱的长发就被梳理整齐。
第62章 病弱帝王(11) 取暖
轿輾行走在宫路上, 轿夫恪守职责,沉默地封闭耳朵,只顾着往主子说的地方抬去, 不敢听,也不敢看, 就连不会被旁人窥听去的心声, 都不敢多想。
到寝殿的宫路并不短, 路面也并未全然整齐,稍有些波动, 轿厢就并没十分平稳,颠簸摇晃起来。
所幸,陆寅深依然软倒于他怀中睡得安稳,呼吸平静无甚波澜,鸦睫都未怎么颤抖, 想来这趟行路并未打扰他的好眠。
严翌同样阖着眼眸小憩,指腹则顺着他的脊背,如哄幼儿般, 轻抚着背, 让陆寅深能睡得更加安慰些。
他放松地靠着轿壁, 相同频率的呼吸纠缠,呼吸间时辰又过了几瞬, 离帝王寝殿便更近了。
帘纱透来的光线出现变化,由明艳的阳光, 变得有些昏暗, 这变化一出,就知已然行到砌着诸多红砖瓦墙的殿群,才被高大的墙壁遮住不少光亮。
又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 轿輾方才停滞,轿夫门弯着脊背迎他们。
严翌下了轿,怀中人本平稳的呼吸节奏乱了半拍。
身穿袭黑色衣袍,身形颀长的男人将另一位身形只比他稍微瘦弱些许的男子囚于臂弯之间,步伐平稳地向寝内迈步。
抬轿的下人与值守的官宦皆低下头颅,将余光都收拢好,规规矩矩的不敢多看,怕扰了矜贵主子雅兴,被赏了杖毙,丢了这条命。
严翌感受到怀里人自他下轿后便醒了,他也不戳破,把他抱进软榻内,想让他能睡得更好些。
起身准备给炉子添些炭火,因是白日,是以倒不需要点灯,省了他番功夫。
然因陆寅深有这身病骨,他的寝殿始终都生着炭火,可大抵是因上次添炭已过了小半时辰,寝内热意终归没那般舒适温暖。
可足靴还没离开半步,宽大的衣袖便被勾住,严翌无需特意低头,就能与皇兄对视,大抵是因方才在歇息的缘故,眸内蕴了抹生理性的泪意,漂亮的眸子全是他的身影。
可能是还没从方才翻潮弄水的激吻中完全消退,陆寅深的眼尾也有些发红,躺于软榻时,外裳与里衣共同滑落,两片泛红的胛骨露出,透着股性.感与妖冶。
不像平日在外人面前清冷神圣的帝王,像堕着欲.情的魅魔。
陆寅深微眯起眼眸,全然不在乎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语气凛冽而危险,戾狠意藏匿在冷淡声下,他说:“皇弟,过来。”
严翌与他的距离本就不足半寸,真要再过来,这距离除非骤然缩成零或负数。
他不愿让陆寅深感到失落,身子又主动往他那贴着,两人现在相拥着,严翌指腹压下,替他把那不乖巧的外裳提起。
重新覆住他的身体,让这处裸在自己眼底的肌肤藏好,免得勾出比炉内更加滚烫的□□,搅出诸多病气来。
严翌还不忘解释他方才为何迈步欲离开软榻:“皇兄,屋内冷,臣弟忧心皇兄受凉,只是想添些炭火,并非是想离开皇兄。”
他的这番言语,并未让陆寅深感到满意,揉着病色的指尖稍扬,搭于严翌肩领,摩挲过后,就稍微向中心移去,便落到了他衣襟处,挑开。
微凉的手指进入他的衣内,隔着层亵衣,在男人精壮又炙热的胸膛不断摩挲。
严翌喉结滚了滚,却不说话。
“咳咳……”
不知是犯了凉,还是被他的体温烫了身子,又迷花了眼眸,一声轻咳从陆寅深微肿的唇隙间溢出。
显出几分脆弱。
可即使身子如此不好,陆寅深也并未松手休憩,反而把指尖探向更里处,胡乱抚.玩着严翌。
严翌并未阻止,反倒把身体倾低,好方便他在自己腰腹间肆意乱抚的手。
他低头,满眸都是陆寅深。
“何必用炭火这种外物来暖朕的身子,屋内确实有些冷,朕看皇弟便很不错,听闻行那般事时将会水乳交融,届时便只剩下欢.愉与热气,寒冷自会消去。”
“现下,朕便替皇弟褪去这些碍事的蔽物,以免皇弟被寒风侵蚀……”
“皇弟只要专心帮朕取暖便好。”
他言语凿凿,语气也分外正经淡然,似乎并未存有丝毫私心,当真像只是单纯怕凉风冷到皇弟,才这般提议。
“可好?”陛下眼尾微挑,含情桃花眼勾人的很,严翌瞧着,便率先乱了心神。
还没待他回答,又不知出现了哪般意外,陛下外裳竟彻底散落,白色里衣也罩不住全部风光,或许是冷了,皇兄下意识往皇弟怀中钻,好以此得些暖来。
看着,当真是想借皇弟来取暖了。
啪嗒……
一声清响传来,严翌与陆寅深顺着这声看去,就见榻中砌着的暗格忽地凸出,册子从中掉出,书页翻开,不偏不倚刚好显出活色生香的图样来。
严翌目光悬在这张图页之上。
这个时代的教习画册远不如后世高清,面容也有些模糊,看不清图中人的面容,就连身体比例看着都有些奇怪。
好在画师重点也并不在他们的脸上,而是动作,这些姿态画得倒不错,至少能看出重点的部位与如何行事的过程。
严翌眉毛微挑,若是他没看错,方才皇兄另一只手好像按到了暗格开关。
画册掉了出来,暗格内还留着盒软膏,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明示。
在严翌思忖的时候,他的外裳滑落,锁骨多了抹湿润的痛痕。
他的皇兄正环着他的腰骨,专心埋首于他的侧颈。
无奈叹息于心内响起。
严翌不拒绝他的唇齿,手扬起落在如丝绸般顺滑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软膏盒被打开。
“别怕,臣弟不会让你疼的,我的……皇兄。”
帘纱曳起一角,掩住榻内生香。
陛下肩骨收缩又绽放,如春日御花园内翩跹而来的蝶翼,脆弱而艳丽,瑰丽生姿到了极致时,这些翼翅于亮色光下,显出近乎透明的颜色。
与这些翼翅不同的是,陛下皮肤显出的是淡绯色,锁骨处的颜色更加秾稠,还漾着圈湿意,是被皇弟专心用唇齿种下的。
夏日,飘来的蝴蝶承受不住病气与生命最后的疼痛,坠入濒死漩涡,可又被花柱吸引,哪怕身披着死意与痛苦做的花衣,可依然只想汲取花蜜。
宁愿要香甜的片刻欢愉,也不愿要命。
疯子。
……
下人烧好热水,两人合力将热水抬进陛下宫中。
万千好奇在惜命的抑制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他们闭紧口鼻,忽视不断传来的麝香味。
只沉默地将热水抬起,放置好,而后弓着身子,谦卑地退出殿内。
严翌抱起软到连头都抬不起力的皇兄,他自己穿戴整齐站于桶外,陛下反而凌乱着发丝,无力地被他抱着放在浴桶内。
眉眼暗浓,抚着他的发顶:“疼吗?”
濒死蝴蝶只会在乎怎样也汲取不够的花蜜,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只会在乎皇弟带给的极乐与欢愉。
陛下脸颊通红,眸色糜艳,餍足感后是持续不断的空落。
严翌行这事时力气极轻,且只办了一 次,他自然是不满的。
严翌也心知他仍想继续,但,不行。
皇兄受不住的。
他捂住皇兄满是渴望的眼神,遏制让自己心软的目光,托着他的腰身,仔细清洁沐浴着他。
指尖移下……
黏腻汗水在水珠的作用下,变得清爽干净,清澈的水面也浮现出了些浊色。
严翌神情不变,抱着他从桶内脱离,将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替皇兄穿上。
炉子内的炭火他已添好,屋内热意滚滚。
软榻内再次多了两个男人的重量,严翌咬着他的唇角,软滑舌心伸出,轻轻舔了舔皇弟唇肉。
连起身的力气都失了大半,倒有许多余力撩拨他。
严翌眸光微暗,含住皇兄舌尖,微尖的牙齿准备合闭,似是想惩罚皇兄的不听话。
可牙关刚要阖紧,到底心软不舍,由咬改为缠吻。
因吻而产生的水声持续响起,而后是喘息声,如波浪般由低鸣变得高亢,可因男人过于磁性撩耳的嗓音,听在耳里,便只觉性.感好听。
最后依然是陛下率先败下阵来,可他却喘着狠气,全然不顾胸腔内空荡的窒息感,撞上皇弟唇齿,索要更多的欢愉痛乐。
严翌攥着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举于头顶,取出条柔软的丝绸,圈住皇兄腕骨,将他桎于此方榻沿。
病白的手腕因这力,就迅速渲染出粉色,看着像多了几丝血意,蹂躏出粗.暴的痕迹,实则严翌捆.绑的并不用力。
哪怕是生了一身病弱骨的陛下,只要稍微恢复些气力,便能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
被皇弟这般对待,分明是能算得上凌.辱的恶劣行迹,君王却没感觉自己被以下犯上欺凌,反倒兴奋地红了眼尾。
仰着脸,痴迷地看着身影能将他笼罩的男人。
无论是何样的皇弟都只会让他心生欢喜。
可他尤其喜爱这般表情的他,这让他感到更多的兴奋刺.激,或许是因身份差而产生的逆位心悸。
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人是严翌,是他痴慕之人。
严翌面容凌厉,与龙袍散落的陛下不一样,他的衣裳无一丝褶皱,规矩而平整,面色沉稳,又带着些冷意,看着有些凶戾。
缓缓抚着这条绸带时的姿态,藏着些病态兴奋,此刻的王爷活像话本内传言的变.态。
可他的眸内全是缱绻爱意。
严翌垂眸望着被自己囚住腕部,无法再挑乱他欲念的男人,咬住他柔嫩的耳垂:“皇兄,听话。”
第63章 病弱帝王(12) 事.后
严翌咬着他唇角的炙热双唇开始游移, 落到陛下双唇上,阖闭眼眸。
与方才行事不同的是,他亲的又凶又急, 逼出他更多的反.应。
唇肉开始发热,可双手被束缚的陆寅深无法挣开禁锢, 使得他即使浑身燥烫发软, 也无法自行疏解。
他只能被迫张开唇齿, 任另一人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唇腔内长驱直入, 搅弄出许多水丝。
呜咽低吟在满是檀香浓意的帐纱内持续响起,陛下眉眼全是情态后氤出的绯色,像极了媚鬼。
严翌握紧他的手腕,身体倾压而下,屋内暖意滚烫。
指尖游入他的肩侧, 理平陆寅深稍乱的外裳,手环住他的腰侧,严翌以自己作为镣铐, 将他锁牢。
修长双腿缠绕上皇兄的腰, 气息黏缠上还未想退出情潮的陛下, 让他后背只能抵在自己怀中。
却不准备再进行更多危险的情.事。
“皇兄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陆寅深想转身看看皇弟的表情,苦于这被束缚的姿势, 他毫无办法,所有的挣扎都无力而徒劳。
双手被绸缎牢牢囚铐, 身子又在严翌怀抱中, 男人的吐息与体温倒是能感受得无比清晰。
可,这对他而言,远远无法填补满身体深处的沟壑。
严翌勾起被褥, 披在他们身上,狭窄的被内惹得两人紧贴身体越加发热。
大抵是一下无法适应过于燥热的空气,严翌能感受到陆寅深在胡乱蹭着他。
在严翌臂弯之间的人,蹭乱了他的亵衣,里衣边角瞬间浮起细微的褶皱,里裤被顶起微妙的弧度。
察觉到这刺顶感的男人眸色更是灼热,殷红绯肿的唇角微挑,神态餍足诡艳,藏着些许笑意。
看来食髓知味的不只是他,这很好。
权,钱,他两者都有,这是他诱惑与钳制皇弟的筹码。
现在他又多了枚筹码——身体。
所谓情.色爱.欲,人之极乐享受,都与性有关。
严翌收紧力道:“乖点,不准乱动。”
语气带着些警告,听在陆寅深耳里却没多少威慑力,不过他也确实没再乱蹭撩拨皇弟了。
见他没再乱蹭,严翌以为他确实累了,双手环紧他的腰身,亲了亲陆寅深的后脖。
——
一间稍显破败的小县院落,冷清的风卷过地面散落的柴火。
面色苍白的瘦小男人猛地咳嗽起来,从木板床上惊醒。
胸腔剧烈起伏,身体残留的病气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茫然环顾完家徒四壁的环境后,眼里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
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让他遇到了!
他竟然穿越了!
还是诗词并不繁荣的架空朝代!
而且还有金手指!
这不就是传说中天选之子的标配吗?!他一定是被天道偏爱的主角!
虽然这个金手指作用很单一,只能在特地时间内使用百度。
但!他看了许多穿越的男频小说,非常清楚怎么使用这种金手指!
他可以用别人写的诗词,随口说一两句诗,然后就会有很多人赏识他,哭着喊着给他万两黄金,求他给自己写诗!
他既可以在这个时代扬名立万,也可以在后世流芳百世!到时候后世的小学生背得都是他“写”的诗。
虽然盗用别人的诗并不道德,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得到什么,更何况,反正这些诗文迟早都要被创作出来,被他还是被原作者创造,根本没什么区别吧。
再说了,这个朝代是平行时空,能不能存在那些诗人都不一定呢。
只要他随便写写诗,到时候,什么名门闺秀,大家千金,公主与异域美女,通通都会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说不定还能得到皇帝的欣赏,给他封侯加爵,不,说不定连皇位都唾手可及!
沉浸在幻想中的李安咧开嘴角,已经能想象自己左手握金,右手搂女,身前跪倒着一圈王侯将相的画面。
就是开局不太好啊,家穷身弱,父死母嫁,独留年幼的弟弟妹妹与他相依为命。
李安并不在乎,并更加坚信了自己是世界主角的念头,他看的文中,几乎所有主角都是这种开局,某点孤儿院的外号他可是知道的。
这样以后他登顶权势巅峰才有爽点。
不就是文抄公升级流爽文的一般套路吗?
懂,他懂,他都懂。
先定个小目标,让县令为他的才学折服。
这简直轻轻松松!不要太简单。
——
严翌眯起眼,望向窗外略微有些灰蒙的天空,这个世界刚刚出现了点变化。
看来男主已经穿来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太在意地收回了视线,男主的事他丝毫都不在乎。
身体继续向前贴去。
忧心皇兄腕骨被绸缎绑伤,严翌早就解开了丝绸,如今陛下五指正安静地躺在皇弟掌心之中。
平稳的呼吸声昭示他此刻正陷入好眠。
严翌不欲打扰,只单纯地将他抱在怀里,陪他一起休憩。
天色彻暗,到吃晚膳与喝药的时辰,哪怕再不舍,严翌还是把人轻声喊醒了。
刚睁开眼眸的陛下,眸内泛着层混着水光的雾气,瞧着便分外惹眼。
第64章 病弱帝王(13) 邀请
不过须臾, 陆寅深眼眸里的水雾眨眼间便消散了不少,但依然透着星点红意,与颈间吻痕交错, 透着明显被疼.爱过的痕迹,旖旎成抹暧昧的吻记。
束绑长发的玉簪掉落, 长发披散而下, 本就漂亮的脸显得更是雌雄莫辨, 染了些迤逦的妖冶媚气。
桃花眸微挑,望着严翌的眼底含着万般情意, 不仅惹眼还勾人。
指尖微抬,按住严翌的腿腹,似是无意般摩挲了下,体温一向偏低的他,此刻的温度倒变得温热了不少, 烫灼而惊心。
严翌视线落到此方,不肖片刻便移开,让目光只落到他的脸上, 五指插.进他发丝间,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腕上浮着黑柔的长发, 颜色反差虽有些大,但看着只教人觉得般配相称。
另一只手横向皇兄腰腹处, 严翌使了些力让他被迫坐在自己腿弯间,阻止他摩挲抚摸自己的腿部。
轻咬住他的耳垂, 眸色浅暗:“乖点。”
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了根簪子, 手腕灵巧地变换着动作,这些凌乱的发丝便规规矩矩有了型。
玉簪插.进发丝间,一下子便显得他面如冠玉, 妖色媚态都消退了不少,当真有几分从前那般病弱清隽皇子的味道。
诚然,严翌清楚,这副模样只是伪装。
他抱紧陆寅深的腰身,轻轻啄了啄他的脸。
算算时辰,今日皇兄已然休憩了大半时间,这与先前那场情.事有关,也与他自己身子骨有关,因身体太过病弱,是以才需要通过多休息来维持精力。
好在这并非无法调理好。
严翌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耳尖,温热触感传递,烫软了怀中人,陆寅深更加放松了身体往他怀中靠。
待这袭发丝完全理好后,严翌:“皇兄,臣弟替你穿衣。”
衣裳尽数穿上后,吻痕敛去,严翌眉眼微松,他道:“晚膳也备好了,现下我们一起去吃,而后煎好药,皇兄喝下,也能暖暖身子。”
这话非常清晰地进.入陆寅深的耳廓,听完,他应下。
晚膳时分,连药都一并吃完后,大抵是忽然觉得燥热,浑身开始黏腻,陛下忽说想去华清池沐浴。
严翌命下人先去那燃上炭火,算了算时间,待那暖了些后,半抱着他踏进池内。
下人早已退去,现下,这偌大的池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寂静后唯心跳与呼吸声分外清晰。
方才由严翌亲手穿齐整的衣裳,又一件件被他亲手脱去,陛下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皇弟眼底。
先前他们也一起在这地方共浴过,不同的是,之前陛下身体并没有多少痕迹,也并没有如现在这般,身体深处藏匿着皇弟的气息。
经历过事的他也比之前懂了更多有关情态的知识,这得益于白日他与皇弟情翻被浪时,严翌与他唇贴唇,一字一句教的。
他教的认真,起初陆寅深还能分出大半心神认真学习,并铭记于心,暗暗将这些知识记牢,等待日后实践。
到了中期,唇瓣发热滚烫,也晕眩了他的思绪,他只能攥紧绣着花边的床单,后背无力贴着皇弟炙热的胸膛,以种令他别扭但又沉沦迷恋的姿势接吻。
这般亲热让他听不清皇弟的话语,导致这些教习只将将开始,就因陛下太过沉沦而分了神,老师倒不怎么遗憾,反倒是他这个学生念念不忘,想继续学习。
到最后这些教习变成实践让学生能记得更牢,可惜的是,这般舒服到能让躯体都融化的事,竟只行了那么一次。
理论知识滚进干旱枯地,方要化为甘霖滋润土地,却忽地戛然而止,不满与空虚缠绕性.瘾,不甘与空落作祟。
他听闻过,这般事只有最亲密的恩爱眷侣才会做,他想和皇弟成为这般关系,他也需要方式去确认他的存在。
疼与快感席卷时产生的狂欢,如他出生时降下的异象,持续影响着他,与之相反,他只极端痴迷前者。
是以,严翌领口处也多了抹热意,不过顷刻间,最外面那层衣物便散开,落到地面,成了无人在意的装饰物。
池面静静荡起圈涟漪,像无声邀请函边角的花纹。
严翌薄唇忽地多了抹刺疼感,是皇兄的唇齿。
他的手被主动牵起,掌心贴着温玉般的肌肤。
“皇弟,朕将药膏带来了。”
浴池涟漪舒卷,浅浅的水流声游过。
第65章 病弱帝王(14) 让我看看你的伤……
花瓣顺势飘来, 香意蕴起,与池面涟漪作伴,缀成邀请函中的一角, 组成漂亮的纹路。
掌心下的滑腻触感不断传来,细腻柔软, 严翌目光悬于他的唇上, 余光也将陆寅深其余部位笼罩进虹膜底, 看得极为清楚。
每寸肌肤都无法逃离他的视线,包括眉眼, 唇瓣,以及……
现在他们身上都只有层薄薄的里衣能堪堪行使蔽体的功能,将躯体笼罩入衣里,阻挡他人的视线。
这衣裳材质柔软,且极为轻薄, 勾勒出隐约的腹部线条,人鱼线同样若隐若现,欲盖弥彰的模样反而更加充满诱惑。
目光把这副身体尽数掠进眼底, 严翌手移下, 落到紧实的部位处, 而后腰腹与手臂力量共同用力,托起陆寅深抱进自己的怀中。
须臾, 两条长腿便顺势缠住了他的腰,后脖也多出了力道, 陆寅深竭力让自己与他贴得更近。
汲取他的气息, 来填满自己愈加疯涨的渴望。
严翌神态自若,表面看,他好像并没被陛下的行为影响, 只抬了抬腕部,让本就在他怀中待得极其稳的男人,能待得更加稳固。
步伐迈向前方,脚步声在池内回荡,并不重,但很有规律性。
身影缓缓下潜,温暖的水流顿时缠绕上他们的身体,驱散本就感受不太到的冷意。
池面开始上涨,包裹至两个成年男性的肩膀,在他们肩侧,漾开成圈水花。
他们肩以下的躯体则隐藏在池面底下,被水波模糊,变得像梦幻般的虚影,唯亲密缠绵的两具身影分外清晰。
陛下似是脱了力般,软靠在皇弟怀中。
如藤蔓般难以分开,可他却不是娇弱的菟丝花,而是噬魂的夺魄恶鬼。
严翌指尖触着他的侧腰,摩挲间留下自己的体温,持久未消。
他低笑了声,主动咬住男人唇角,钳制他的两肩,厮磨间:“你就知道惹我。”
而他本就经不起他撩惹,只不过能忍罢了。
亲吻过后,严翌动作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把他翻过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对着浴墙。
软膏盒打开,甜意味自盒内散开。
严翌指尖聚集满浓意气味,这些气味肆无忌惮蔓延,在空气中散开,与水汽勾绕,指尖自陆寅深脊背悬空而下。
姿态不疾不徐。
里衣被浸湿,严翌眸中人背部曲线暴.露无疑,却因还有这层遮挡而显得有些许朦胧,可对严翌而言,依然充满勾.引力。
里裤不知何时沉于池底,彻底湿透的里衣黏在陆寅深身下,别说无风了,即使有风,这衣物也只能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就如正紧密贴在他后背的皇弟一样。
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这水暖,还是严翌体温暖。
软膏味彻底散开了,池面下严翌的动作看不太清楚,鲜艳花瓣同样遮蔽了他的指尖,可气味浮现跃起,不停悬停试探时,便知蔓延到了何处。
严翌低头,轻咬住皇兄左肩,大抵是忍得狠了,额边竟沁出了汗。
可又舍不得用力,牙关咬的动作,倒真真切切变成了单纯的亲吻,一圈吻痕于肩颈绽放。
陆寅深手撑在浴池边沿,指腹因这力道被压白了些,或许是边沿的粗粝石头磨疼了他的指尖,指尖猛地收缩,过了好半晌,才恢复成原状。
而后,发白指腹忽地变得红绯,小石粒滚过来,插.进手指与池面夹成的穴缝,稍微一用力,这石头就退了出去,可不知怎得,又滚了进来,如此反复,娇弱的手指早已被磨得通红。
可他却不在意石头的无礼冲撞,不仅不降罪,还捏紧石头,似在担心它从指间逃走。
偏执而执拗。
他的担心实在没理,石头是死物,怎知痛苦与归属,只要他握紧藏匿,就会永远属于他,这与人不一样,并不会长脚逃走。
肩颈又多了抹刺.疼感,手臂因这力,而微微颤抖,疏忽间本好生收藏在手心的石粒逃走,离开他的禁锢。
明明离指尖不过半寸,可因酸软的腰身,而无法重新将其握紧。
好在,有些事物,并不需要他费力才能拥有,石粒在风的作用下,重新落回他手里。
脊背贴着的胸膛,带来强烈且无法忽视的荷尔蒙,与滚烫到极致的热腥甜意。
大脑被烫到晕乎时,陆寅深听见有人对他说:“宝贝儿,看我。”
而他也真的听话地转过来,看着他,双眸相视,他撞进双幽暗的黑瞳里,里面藏着披散着长发,神态糜艳的自己。
严翌倾身,将他压在池壁与自己的怀抱间,准确无误地吻住这双唇。
叼住柔软唇肉,含在嘴里吸吮,他这般动作,逼得陛下不得不被迫张开唇瓣,好汲取氧气。
可氧气没得到多少,喘息呻.吟反倒因这吻而溢散出。
“嗯嗯……啊……”
双眸也浸成了潋滟水瞳,微红的桃花眼里圈满了严翌的身姿。
他牵住严翌的手,想与他彻底面对着面,可他做不到。
呜咽几声后,他到底只能服软:“皇弟,帮,帮帮朕。”
严翌仍未松开唇,轻咬着他唇角:“好。”
他不问需要自己帮什么忙,便知他的皇兄需要什么。
手臂稍一用力,姿.势便变了变,与皇兄彻底面对了面。
这姿势大抵让陛下有了喟叹满足感,他抬起手臂,环紧严翌的脖颈,掌心攥着的石头落下,沉在池底。
方才想握紧的石头,在皇弟面前,立即变得不甚重要了起来。
陛下将唇缝张得更开,更加方便男人的动作。
严翌并没有客气,靡靡水丝牵出,在耀眼的烛火中反射出暖光,他持续不断地进.攻,好似并不知道退让如何做。
而与他唇舌相依的另一人与他一样,甚至比他更疯,是完完全全只知道索取的疯子,完全不会阻止。
血丝渗出。
严翌万般小心,不舍让他流血的细心准备,现下竟废了大半。
原因与这场亲吻有关,也与空气中飘散的腥檀气味有关。
好在受伤的部位主要是唇角,血丝透出,严翌用舌心舔舐,卷起血珠,吞进腹部。
极尽亲密缠吻间,严翌手移下,落到皇兄后腰,感受着他的气息,双唇紧贴,舌尖似是想后退抽.离,好让皇兄能舒服些,不再缺氧窒疼,可陆寅深怎会允许。
两个人的距离反而离得更近,血意更加明显,嗅闻着更是清楚极了。
严翌最后亲了亲他的下唇,锢住他的腰,眸色暗沉:“宝贝儿,乖点。”
“让我看看你的伤。”
第66章 病弱帝王(15) 上药
唇上的伤痕自然不需要陆寅深特意摆出姿势才能看, 即使唇肉遭到这般粗.暴蹂躏,早已红肿不堪,就连嘴角都跟着沾上了红色。
晶亮水丝覆在唇瓣上显得更是有些淫.靡, 甚至偶尔还有些低喘从唇缝中呻.吟而出。
可严翌要看的伤藏在水面下,并不在这。
严翌头微低,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 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冷矜。
与衣衫不整, 满身旖旎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水的浮力作用下,姿势并不好摆, 地板又凉,里衣又彻底湿透了,就这样躺地上,纵使这里烧足了火,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恐怕都会染上风寒。
更何况是刚经过这场, 对陆寅深而言已经足够激烈的情.事,再者他本身身体还不好。
严翌很快就有了决定,先将湿漉漉的衣裳褪去, 他抱起人, 先用旁的干燥绸布将皇兄身体残余的水珠擦干, 而后才给人套上干燥的衣裳。
是薄薄的一层外裳,虽然穿的并不多, 在严翌足够炙热的臂弯间,已经足以抵御从池子到寝殿时的寒意了。
屋内炉子燃烧的正旺, 暖气火烧燎烫。
严翌动作轻柔地抱着他到软榻上, 让陆寅深趴下,背对着自己,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势。
情况其实并不算特别糟糕, 血迹并不多,唯有几丝而已,远远称不上鲜血淋漓,可落到严翌眼里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严翌心下一紧,心疼又心硬地想,这几日,无论他的皇兄怎样撩拨,他都得克制好冲动,以免加重了这伤。
“皇兄,臣弟现在给你上药,可能有些疼,你先忍着。”
药膏摩挲皮肤时,生出了不少热意,对严翌而言,比炉子与池子加起来都要滚烫,手指微颤起来,不过须臾就又变得平静。
他面色不变,只专心地给人上药,再奔腾的想法在陆寅深伤痕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药膏抹上去后,渗出的血丝确实消退了不少,虽然依旧有些红肿,但看着在严翌眼里远没之前来得可怖。
重新变得干净白皙了起来,因心疼,严翌也没起多少旖旎心思。
可他还是不放心,指腹再次沾了些药膏,严翌继续认真给皇兄擦着药,也幸好他手指足够修长,否则这药恐怕都没办法抹到实处。
之前因他不小心疏忽,让陆寅深不小心撕裂出了血,严翌自然心疼极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得越加细心认真,就像对待件精美又脆弱的瓷器。
可陛下并不是瓷器,对他这般过于小心的动作,反而有些不太满意,腰身动了动,缩了缩腹部,无意间起伏出更多的床单折痕。
他这般动作让严翌感受到了抹滞涩感。
柔软两瓣忽地下陷又弹起。
白嫩的皮肤处出现抹不明显的掌印。
严翌眉眼神色不变,给人种又淡又冷的错觉,收回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腰。
“宝贝儿,听话,涂好药再动。”语气低沉,很是好听,陆寅深听到这话后,竟真的不再乱动了。
做完这般惊世骇俗欺君之事后,严翌连睫毛垂落的弧度都没什么变化,好似方才做出那般大胆克上举动的人,并不是他。
陆寅深难得只单纯地趴在榻上,称得上乖巧听话地任由皇弟施为,没仗着身份,肆意诱.惑撩拨皇弟神经。
等药膏融化后,撕裂的伤瞧着好像也愈合了些。
严翌又仔细观察了番,见确实没再出血,这才将颗心落回原处。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即使陛下衣衫不整,严翌也没让把衣裳穿的规矩又整齐。
只稍稍整理了他的外衣,连带着腿腹也一并遮盖住,白嫩的山丘自然也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知道药已经尽数上好,已经能够乱动后,陛下撑着酸软的身体,将自己塞满皇弟怀抱,方才安心满意地阖闭了眼眸。
严翌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吻了吻他的眉心。
夜色彻暗,空气都透着静谧,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
时间悄然流逝,如此过去了半旬,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至少表面上,好像并没有任何大臣发现陛下与翌王不同寻常的关系。
大概是知道怎么样也没有用,劝陛下纳妃的臣子也彻底闭紧了嘴巴,不再多言,只偶尔才会有性格直莽的武将敢劝谏。
朝中虽无大事,民间却发生了不少事。
工部效率不错,已经把些小工具制造了出来,如今这些工具正在实验区发挥着作用,专人记录后,发现这些东西着实非常不错,心中一喜,率先在富庶的江南之地推广了起来。
当然,严翌并不只把这些工具做了出来,还将玻璃与肥皂的制作技艺给了陆寅深。
现在这些东西也做了出来,以顶级奢侈品存在。
虽然玻璃与肥皂这种东西暂时没办法惠及于民,但灌溉与耕作工具的改善却让不少农民尝到了甜头,陛下本暴虐的名声由此都改善了不少。
这是件大事,另一件大事,便与“大才子”李安有关。
前几日李安出口成章,各自妙语秒诗信手拈来,没过多久身边就簇拥起了许多读书人。
前几日更是以句“一官来此几经春,不愧苍天不负民”赢得了县太爷的欢心。
县太爷刚好历任第五个春天,他自觉也是个公正廉洁的好官,将这方小县治理的分外妥帖,上上下下无一不服他的管治。
李安又颇有才华,日后说不定青史留名,他不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能在史书中侥幸得到几字书写,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天大喜事。
是以,县太爷可谓是对李安极其照顾,不仅经常夸赞他,还将喜爱极的一副字画赠给了李安。
见县里最大的官这般态度,一些见风使舵的商贩思忖过后,忙不迭跟着以各种名头送了李安不少好东西,上赶着巴结他。
破败的院落修葺了,变得干净又整洁,李安的弟弟妹妹也能跟着吃饱饭了。
看着周边这些人谄媚的目光,这些日子,李安过得可谓是意气风发。
就等金榜题名,在皇帝面前露露脸,等着当上状元郎,过上左拥右抱的潇洒日子。
他笑了没多久,就在与其他读书人高吟诗词时,听到了件不同寻常的事,诸如筒车的推行,听闻就连玻璃肥皂都被人发明了出来,如今正变成奢侈品。
李安初一听到,就心脏一缩,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处,他历史学的不好,这个世界还是平行世界,架空朝代,他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应该在生产力到哪个阶段才应该被发明出来。
按理来说,筒车与这些事物一同被发明出来,是正常的,可他依然觉得奇怪,这些东西撞在一起被发明,实在是太巧合了。
巧合到让他忍不住起疑。
尤其他听说这些还是皇帝做主推广,命人做出来的。
这里面似乎还有当今唯一存活的王爷的影子。
这些凑在一起,更是加深了他的怀疑,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穿来了。
难道是有人向皇帝或者王爷进献了制作工艺?
是谁?!
知道可能存在“同类”,李安并不觉得他乡遇故知,只感到恐惧。
两个穿越者,那他还是天选之子吗?他还能拿到主角剧本吗?
其他人望着李安急匆匆回去的背影,都有些纳闷,却也没过多在意,兴许是李兄又有了新的灵感,正急着回家记录下来。
届时他们又能欣赏到新的诗文。
李安愤愤地捶了下桌子,面容有些扭曲,这个世界有他一个天选之子就够了!
当下之急,是找出另一个可能存在的穿越者。
然后……
——
朝堂一片平静,也没地方发生任何天灾,不需要忙着管治流民,是以他们都极为清闲。
将今日要处理的折子处理好后,陆寅深放下毛笔。
严翌将磨好的砚台放远了些。
不知是调养的好,还是得到了足够的滋润,如今陛下气色远比最初看着好看了许多。
大概是因皮肤总有玫色痕迹烙下,苍白病气也散了些许。
撕裂伤也早已恢复,连丝血迹都不复存在。
概因如此,陛下又开始惦记起与皇弟的欢愉快乐。
可这些天,无论他怎么诱惑,最多只得到用手指的疏解,这对他来说,哪里足够,可哪怕他再想要,皇弟也冷着心,不曾答应。
陛下自然极其不甘,指尖悬在严翌领口处,熟练探进,半跪坐在男人腿窝处,仰起连满眸痴迷地看着他。
严翌凝视着此刻的皇兄,衣物半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漂亮到他想在这里刻满自己的唇印。
皇兄不是第一次这般勾他,事实上,他的手段无论是拙劣还是熟练,严翌都极易沦陷,先前许多次都差点真的与皇兄再次陷进痛乐漩涡中。
之前也无数次让床单被皇兄揉出褶皱,或是让桌腿翘起,椅子摇晃,又或是让衣裳散在不该存在的地方。
那面铜镜也照出了许多次他们情.动时的模样,忠实照出他们深吻黏糊时的身姿。
可严翌忧心他又出血受伤,之前许多次都在临门一脚时刹车。
陛下心脏稍被餍足填满,就又变得寂虚,即使严翌会用上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安抚他的脊背与……
可陆寅深身体依然空.寞到了极点。
这些绮思堆积于心脏处,成了座高高的山峰,到了今日,已然成了必须要搬运走的地步。
但严翌心依旧很硬,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是狠心拒绝:“皇兄,太医说你要好生静养,不可做激烈的运动。”
第67章 病弱帝王(16) 疯
严翌此刻心硬得很, 即使他非常心软不舍,且也经常在陆寅深的撩拨下丢盔弃甲,无数次溃不成军, 但最终的防线他还是守得极为牢固。
只将手背贴着陆寅深的脊背,借此安抚着他。
这种事以他皇兄还未好完全的病骨, 确实不宜行多, 是以, 严翌无论多么心疼,也无论自己多么想, 都遵着太医的嘱咐,以免加重了他的伤。
听到他这么说,陆寅深神态也没多少变化,看起来并不怎么失落,只不过眸色晦暗了几瞬, 指尖泛着白。
明明他的伤早已好了,却一直不愿与他行事,是已然腻歪他了吗?
明明才相处不到月余而已, 怎么就如此快的食髓不知味了起来?
可他对严翌的爱.欲.情恨却从未消退, 他的所有情绪追逐着严翌从初遇寻到今日。
可严翌不仅消失过一次, 还不肯要他。
唯留他站在原地,只能被动看着严相轻飘飘离开, 又若无其事回来。
凭什么?
浓烈的不甘与执坳填满陆寅深过于空落的心。
这些阴暗负面的情绪不断滋生,并擅自愈燃愈烈, 将整颗心脏烧得灼疼, 燃穿后,恶劣想法不断涌出。
叫嚣地流蹿进每根神经,染晦了陛下的眼瞳。
不过须臾, 他面上的神色就恢复往常,只仰起连看他,指腹抚摸着严翌的脸,语气也看不出太多变化,瞳中依然是满眸痴恋:“皇弟,你说,朕是不是要设位新相了?”
朝中一直无相,可总不能一直无相,这职权力过大,如今空缺,权利不免就往其他大臣倾斜了去。
现在有他压着,倒是不至于会出任何问题,可总不能一直空着,以免经年累月下来,权滋生贪欲,让底下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搜刮民财,惹得民不聊生。
就如他般,至高无上的权利催生索囚皇弟的贪.欲,并死不悔改。
陆寅深绝不允许这般事发生,他费劲心思登基,不是为了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四分五裂,让贪官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
之前空着不过是为了留个念想,现在念想回来了,就没必要一直留着。
更何况……
陛下眉心忽地凝出更多的戾气,皇弟要是敢真不乖,锁起来不就好了。
他是帝王,天下无一物不应属于他,这其中自然包括皇弟。
是以,他有恃无恐。
严翌眉心微跳,他总感觉陆寅深情绪不太对。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吗,可……为什么?
他认真思忖着可能让陆寅深情绪不佳的源头。
最后锁定的源头是自己,陆寅深很少会为政事烦心,再者他们也早已把折子批好了,原因大概不会是这个。
再联想到方才他们的对话,严翌可谓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核心。
皇兄是因为以为他不愿意一起办事,才情绪不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陆寅深的回答,可严翌觉得他大概猜到了真相。
手落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在男人眉心烙下枚温柔的唇痕:“皇兄,别多想,臣弟并非不愿,只是顾及着皇兄身子才思虑良多,日后皇兄身体好了,你要如何,臣弟都依你。”
“别多想,好吗?”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温柔宽抚,陆寅深或许是信了,将头磕在严翌肩膀,微微闭上双眸,流露出些倦怠神色。
严翌看着,环紧他的腰,起身:“臣弟抱你去榻上休息。”
这里可不是休憩的好地方,没张床榻,也没有枕头,自然要在软榻上方才能休憩好。
以免睡得浑身发软酸痛。
过了半晌,怀中才有了回应。
“……嗯。”
因陆寅深正将脑袋埋在他身上,严翌没看见他脸上过于疯意偏坳的神情。
第68章 病弱帝王(17) 喝药
御书房离寝殿不算特别远, 严翌抱着皇兄回软榻上休息时,也没耽误太久时间,两人躺在榻上, 严翌侧着身体拥着男人的腰,
“睡吧, 皇兄。”
没等太久, 耳畔便响起了平稳的气息声。
听着他的呼吸声, 本没任何睡意的严翌,也跟着昏昏欲睡了起来, 俄尔,便也跟着阖上了双眸,陷入浅眠。
散落的长丝缠绕,颈窝相交,相拥而眠的两人姿态看着就亲昵极了。
严翌无意识环紧他的腰身, 将陆寅深往怀里揽得更加紧密,灼烫的呼吸同相绕的头发般显得很是亲密。
背对着皇弟怀抱休憩,陆寅深本平稳的眉心忽的略微蹙起, 汗水从鬓丝间沁出, 略微打湿了他的发梢, 指腹也跟着变得病白了起来。
呼吸节奏跟着变得又急又乱,严翌立即察觉, 即刻惊醒,撩开他有些湿润的发, 看着陆寅深明显不对劲的表情, 焦急与担忧涌来。
皇兄他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严翌竭力压下心里的担心,以免这负面情绪传给皇兄,拍着他的肩头哄他, 不断亲着陆寅深的耳后,嗓音低沉轻柔:“怎么了?”
陆寅深做梦了。
是个说不清好与坏的梦,他陷在梦魇里,以旁观者角度凝视,看以前的自己,和以前的严翌。
若是以前他会觉得心脏像被撕裂出血痕,痛恨与胀满同时出现,扭曲的爱意让他在梦里窥见严翌,就稍感满足,与更多奇异荒诞的诡谲恨念。
可现在,真人就在他旁边,借幻梦来聊以慰藉,就只觉得可笑与虚妄。
他立于高空,居高临下望着梦境碎片。
以这个角度观察自己,看从前表面温雅清润的七皇子,看从前运筹帷幄的丞相。
与他们之间的相处交锋。
党争,皇位之争,他从不畏惧,即使他不得父皇喜欢,即使他身体孱弱,从不是外人看好的人选,外人都以为皇位落不到他手里。
严相主动找他,说要与他联手,助他登基,他思忖许久他的目的,认为严翌心怀不轨,可后来他还是答应了。
纵使是与虎为谋,他又有何惧?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沦为孤魂野鬼罢了,他既有这般野心,就受得起代价。
可相处愈久,他便愈觉得失控,他对丞相竟起了不一般的心思。
可那时并不是表明的好时机,他的谋划藏匿于暗处,明面上仍有父皇与太子压着,他只不过是从出生起便不得看重的七皇子而已。
诚然,他从未将这些人当初阻碍,可他想在登基那日,向严相诉说爱意。
他准备了兵权与膏药,以利与色共同相诱,他还命人打了副锁铐,用来万无一失。
后来他登基,大典上他留了位置给予丞相。
他要在那天,与严相……
然后,不见了。
人,记忆全部消逝,打的他措手不及,本该最意气风发那天,他一个人在寝殿枯坐许久,空落感袭击着他,可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角落。
暴戾冷血的名头也是从那天起传来的。
他认,可也不甘。
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凭什么?
直到严翌再次以皇弟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过往的记忆再次浮现,碎片组成画面,胸腔枯朽的心跳渐渐恢复,所有的情绪全部聚集。
将他的身体震得发疼,极少见光的肤色因兴奋与病态染上层绯色。
他回来了。
极端兴奋疯狂过后,却是因绝望与失去过而产生的强烈不安。
先前还能压抑,只因性.瘾被稍稍满足,还能克制,可自那日洗浴过后,皇弟便以他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他的求.欢。
他信他话中理由带有几丝真心,是真将他孱弱的身体考虑了去,怜惜他心疼他。
他信。
可又觉得严翌不过是腻了。
深藏于灵魂深处的不安与绝望相互勾结,勾成浓浓的诡谲爱意,喷涌而出的绝望让他生出诸多不好的心思。
他想囚禁皇弟。
严翌环着他的身体,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并不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让自己的气息将陆寅深完全笼罩,想借此让陆寅深状态能变好些。
“寅深,你身体不舒服了吗?我去唤太医过来。”
严翌的语气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
他锁在陆寅深腰腹前的手忽地多出抹温热触感。
“无需唤太医,朕没事。”
陛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方才轻颤的身体恢复平静。
严翌听见他说:“但朕听闻太医新研究出了道安神汤,皇弟可以尝尝。”
第69章 病弱帝王(18) 抬腰
说这话时, 陆寅深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太多波澜或是异样,就好像他口中的安神汤真的只是普普通通没有特别效用的汤药。
即使他的语气很淡, 严翌却依然从中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严翌黑眸内满是陆寅深的身影,因是从后背抱着男人, 这个角度姿.势, 他没办法看清皇兄的神态, 他收紧手臂,让皇兄能在他怀中待得更加紧密。
他细细琢磨方才听到的话。
安神汤?
再次听到耳熟的词汇, 严翌蓦然想起上次喝下安神汤时的情形。
那时他喝下后,大脑开始眩晕,身体发软,接着身体起了不太好说的反.应。
即刻间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刀下之鱼。
也幸好他自身体质特殊,否则一定会陷入毫无意识的虚空中, 对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印象,只能变成空洞呆滞的木偶娃娃。
那时他手脚都被虚虚绑住,皇兄以为他没有意识, 俯在他身上, 对他又亲又摸, 肆意挑拨他的欲.望,挑衅他的糜念。
他那时顾忌良多, 便也没做得彻底,只亲了回去罢了。
现在严翌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感觉, 是难以言喻的欢.愉快乐, 他并没有感受到丝毫被钳制的难受痛苦,相反,他乐在其中。
时隔这么些天, 再次听到皇兄对他说这种话,想来,这次定然也是为了迷倒他,而后……
对此,他全盘接收。
只是,为什么?
严翌心里不禁起了几丝探究欲,陆寅深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说这种话。
严翌知道陆寅深一定是又想把他迷晕,这次说不定也会束缚他的手脚。
陆寅深忽然提起这般话题,严翌能抓住其中一个原因,应该与这些天,他们没真的云雨有关,可他隐约感觉还藏着另一个更加深刻的缘由。
而那个原因才是造成陆寅深缺乏安全感的来源,否则陆寅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没有安全感。
严翌许久都未说话,惹得怀中人动了动身体,他下意识轻拍着他的肩,安抚陆寅深的躁动情绪。
严翌认真思忖着其中的原因,来源总归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或许与记忆有关?系统太不靠谱,清理记忆时力量不够,让陆寅深重新想了起来。
想起之前他作为丞相与他的相处,以及他什么也没说就消失的事。
猜到这个原因,严翌又愧又疼,心脏就像被洗过一样,皱成一团,他心疼极了陆寅深,默不作声地揉了揉陆寅深的发顶,想借此告诉他,他已经回来了。
严翌太久没回先前的话,见他这样,陛下以为皇弟不愿喝下安神汤,严翌安抚的动作也不起作用,眸色微冷:“皇弟是不愿吗?”
语气一改先前的平静,带着些许寒霜般的冷意,若是旁人听到他们皇帝用这种语气对他们说话,怕是立刻就会害怕得匍匐倒地,磕头请求原谅,以免被杀了脑袋,甚至牵连九族。
严翌握紧他的手,摩挲他的掌心,嗓音低沉温柔:“皇兄多虑了,臣弟并非不愿,皇兄为了臣弟特意让人熬煮汤药,臣弟只是太过感动,便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既如此,那皇弟便是愿意喝了?”嗓音多出几分满意,陆寅深语气也不复先前那般冰冷,如初雪消融的水。
落到严翌耳里,只觉好听的要命,就像被蛊惑了般,他吻住皇兄耳尖,眼中带着认真:“只要是皇兄所给予的,臣弟便甘之如饴。”
他这话可没掺多少假意,只要是陆寅深给的,无论含了多少毒,严翌都愿试试。
严翌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亲着陆寅深的脸颊,男人炙热的荷尔蒙将他全部包裹,带来数不尽的胀满感。
有那么一刻,陆寅深心软到想放弃囚.禁皇弟的想法。
他知道,就算他给皇弟至高无上的地位,无人可欺的权利,或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束缚住皇弟自由,依然会让皇弟不舒服。
他承认自己很不舍,可,如果放皇弟自由的代价是永远失去,那他不愿,死都不愿。
严相会消失,那皇弟呢?
谁能保证,皇弟不会像之前那样,带着记忆化成轻飘飘的云烟,一同消弭。
他不能保证,有过一次经历就够了。
这次会回来,下次呢?
若严翌真对他有所留恋,那又怎么会消散地那么彻底,连记忆的吝啬地不肯给他。
而那时,他不仅皇弟,还没有了记忆,一想到这个结果,于他而言,这点不舍就是可以克制的心软。
失去一次就够了,再来一下,陆寅深就要怀疑自己是蠢货了。
他能成功登基,靠的可不是旁人的施舍怜悯。
他一定要抓住皇弟,死都不会放过。
诸多思绪在脑海里转了圈后,陆寅深的面上也没表现太多,以免被皇弟发现端倪,从而做出反抗。
即使他深知,如果皇弟真有心反抗,他也无力阻止,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任何言语都苍白到无法挽留皇弟。
权利也将严翌变成弃之如草的蜉蝣物,他毫无办法,只能束手就擒。
他在赌,赌皇弟对他也有几丝真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只要有几分,皇弟就会饮下那碗有问题的药,从而步入他的圈套。
皇兄的想法虽未说出口,严翌依然能猜出些许。
他自甘被陆寅深捆住钳制,如果这样,皇兄能开心,那这事就不亏。
严翌并不是没长嘴的性格,既然知道问题,那他肯定会告诉原因,从而消除陆寅深的不安。
他翻身,吻住皇兄的唇瓣,熟练舔进陆寅深唇缝内部,精准地找到另一条柔嫩的舌尖,水声作响,黏腻水丝被搅弄。
不过片刻,难耐呻.吟便从唇角溢散而出,红润颜色飞速染上陛下的脸。
严翌眸色温柔,明明连过于激.烈的吻都受不住,还日常惦记着与他行.欢。
他继续深吻,全然没有放过皇兄的意思,最后亲的自己都跟着喘气,才将纠缠在一起的双舌分开,不过依然与皇兄唇贴着唇。
严翌贴着陆寅深双唇说话,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语气还含着些沙哑笑意:“只是不知,这安神汤,皇兄何时让臣弟喝?”
身下人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光顾着贪婪地汲取氧气,对严翌说的话丧失了分析能力,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许久都未回答。
严翌也不急,极有耐心地研磨着他的唇缝,又按着他亲了许久,陆寅深恢复分析话语能力时,已经过去大半柱香的时间。
严翌见人恢复了,又问了遍。
床单被匀称分明的指节揉皱,陆寅深仰头看着他的双眸,喘着气回他,说道:“自然是越早喝越好,朕已经命人即刻送来。”
正所谓拖得越久变故越多,陆寅深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严翌双眸微挑,吸吮他的唇肉,声音微哑:“好,既然是皇兄给的,臣弟自然会喝。”
而后,他们又陷入满是旖旎春色的吻浪中,身体不断燥热发烫。
衣裳半解,眼看一切都渐入佳境,严翌窄腰忽地多出了两条长腿。
对此,严翌没多余的行动,哪怕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还是只说道:“皇兄,别闹,这样你会受伤。”
暗格掉落几盒膏药,正巧落在严翌手边,他无需废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药膏拾起,而后尽数用上。
让陆寅深身体自内而外溢散膏药的味道。
双眸相视间,严翌喉结狠狠滑动几瞬。
与他相对的眼眸满是情.欲与爱意,严翌看得很是分明。
后脖被勾下,陆寅深抬起手腕环住严翌的脖颈,他说:“多涂些,想来就不会受伤了。”
歇息了这么多天,血丝早就不见了,多涂点药确实就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
只要再注意一下,多做好准备,应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严翌低头望着手旁的瓷瓶,一时间有些无言,瓷瓶安静地靠在他的手边,等待着他拨开它,而后发挥它应有的用处。
烛火摇曳一瞬,这时下人如蚊蝇般的声音传来,是来送安神汤的。
严翌正纠结的思维被打断,他伸手理了理陆寅深的衣服,下榻主动将那碗有问题的汤药拿了过来。
安神汤闻起来并不难闻,只有股淡淡的药香气意,谁能想到这里加了能轻易就迷晕壮年男子的猛药。
严翌屏退下人,端起那碗药迈步走向榻沿,因体力实在太差,陛下正半坐在榻上,正撩着眼尾看他与他手里的药。
眸光流转,因还没完全从吻潮漩涡抽离,眼眸潋滟水润,唇肉上也全是暧昧的银光。
舌尖轻舔过下唇,唇角勾起抹笑,对着严翌道:“皇弟喝完后,就早日歇息吧。”
药香越来越浓,萦绕着鼻翼,占据满他的嗅觉神经,不过须臾,严翌就只能闻到药味,光是闻,脚步好像就开始变得虚浮了起来,身体都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手中的药,凝视几秒钟后,就没任何犹豫地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药流过喉管后全部吞入腹部,灼烧感自腹部绽放,蔓延至脊柱,药效兵分两路,毫不留情地冲刷严翌腰腹之下部位,与他本就晕沉的大脑。
步伐完全虚浮,这次的药效比上次浓上许多,哪怕是严翌,也真切感受到了这“安神汤”的冲击感。
感受晕眩与热烫感时,严翌对上了双熟悉的眼眸,眸中情绪灼灼。
严翌脚步下意识往前,想抱抱皇兄。
再下一秒,他如愿以偿地抱住陆寅深,眼眸闭紧,放心地靠在陆寅深身上,接着,一股力道让他倒在软被上,后背靠着柔软的被褥,不疼,但表明严翌现在彻底沦为只能任人宰割的鱼肉。
瓷瓶被拨开,药膏缀在修长指尖。
即使觉得很麻烦,可要是出血,皇弟就不愿与他行.事,是以,出现在指尖的膏药有许多,白色的软膏散发着香甜气息,半柱香时间都不到,就把整张软榻都染满了这种味道。
指尖往下……
大概是不适应自己做这般事,陆寅深眉心微蹙,胡乱抹了几通后,依然不得章法。
他不喜欢自己这样,他喜欢皇弟来。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色药膏出现在严翌指腹上,陛下眼眸越发滚灼,牵起皇弟的手,抬起腰腹。
潋滟桃花瞳中满是满足,腰腹抬起又落下,不过几个回合就累了,身体一阵酸软。
“咳咳……”
喉间发痒,止不住的咳嗽声传出,额间还沁出了不少汗。
他也不管自己的身体,自顾自地揉着皇弟衣服领口,肩头那块皮肤暴.露,接着是突起的喉结,锁骨……
随着眼睛看到的皮肤变多,他的眸色越来越亮,痴迷让陛下整张脸染上潮红。
皇弟好乖……
好喜欢好喜欢。
腰腹再次抬起又落坐,这次陆寅深缓了许久才继续抬腰。
“咳……”
随着空气变得越来越热,喉口痒意也越来越明显,即使再怎么压抑都无法将咳嗽声彻底吞进喉中。
严翌阖紧双眼,睫毛都没怎么颤抖,整张脸看起来很安静,薄唇微红,下唇还有半圈牙印。
没过多久,这半圈牙印就变得更加清晰,严翌唇肉表皮被微尖的牙齿咬破,渗出点点血丝,随着陛下俯身亲吻的动作,这血迹烙在下巴与陛下侧脸上。
白皙漂亮的肌肤绽放血花。
腰身彻底酸疼,要在皇弟怀中躺上许久才能稍微恢复些力气,虽丧去了大半体力,可因两人体温互相传递,腰身后带来的酸软餍足。
陆寅深也没觉得有多不适。
他微抬起手腕,按开暗格,露出镣铐,是很久之前,严相还没离开时,他就命人打造出来的。
本来是为了在那时就用上的,阴差阳错隔了这么久才复又用上。
这镣铐是特质的,相比于其他,整体会更加牢固,没那么容易被破坏,内圈还垫了软绒,用来确保锁住的人不会太难受。
暗格里有好几副。
陆寅深抚摸过其中一副,取出手镣,抓住严翌腕骨,替他戴上。
尺寸很契合,这锁铐戴在严翌手腕处刚刚好,既不会显得大到宽松,也不会勒紧肉带来疼痛。
他摩挲着冰冷的锁扣,眸中流露满意的笑。
还有副脚镣,但现在不太方便给皇弟戴上,那药效威力很强,还很持.久,没那么快消散,可以让皇弟维持这个状态至少好几个时辰。
是以,他可以慢慢来,等到最好的时机,再给皇弟戴上踝骨的镣铐。
摩挲锁铐的骨感手指微顿,而后抬起手腕,穿过严翌指缝,紧紧扣紧他的手,陆寅深以自己的手作为新的锁铐,鸦睫微敛,静静感知着掌心的温热。
身体瞬间涌起股奇异的满足感,可,还不够,远远不够。
腰身褪去些酸痛感后,陆寅深握紧严 翌的手,继续。
湿热舌尖点在严翌眼尾,而后向下蔓延,须臾,本只存在他唇肉上的牙印,出现在男人的喉结,锁骨……
吻痕如肆意生长的红色花朵般彻底绽放,并久久都不会枯萎。
……
安神汤药效很好,严翌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可他思绪昏沉,眼皮沉重,喝下这药的初期,再这么努力都睁不开。
到了后面,可能是药效开始消散,也可能是已经适应药效,严翌可以做到睁眼,但身体依然不能动,只能被动感受陆寅深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连说话都做不到。
由于没人续灯,烛火已经昏暗,只有小小的几蔟烛光照明,光线太暗,严翌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并没有被陆寅深发现。
很奇异的角度,主导权置换,手腕处还多了明显的负重感,区别于之前的绸缎,这个负重有些冰冷,好在由于内圈多了绒毛,至少戴着不会咯到发疼。
处于这种位置仰头看人,严翌唇角微勾。
皇兄好温柔,好贴心。
他喜欢。
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严翌紧张地看去,发现陆寅深并不是因为痛苦才这般哼鸣后,方才松了口气。
那药威力着实有点大,严翌只能动动面部神经,要是陆寅深难受,他甚至没办法抬手抱抱他。
虽然他要是想动也有办法,可在药力消失之前动,严翌觉得反而不太好。
要是皇兄误认为他是想逃跑才动,那怎么办。
陆寅深确实不是因为痛苦才闷哼的,他经验太少,算来算去也就两次,之前两次他都处于被动状态。
现在换成他占据主动,除了最开始不熟练而弄得有些疼外,现在倒是从中得了趣。
虽然还是有可能从中得到些许痛处,但依然还是欢愉占大多数。
严翌默默地看着他,眼瞳掠着他的身影,将陆寅深笼罩进眼底。
最后结束的时候,烛火彻底熄灭,药效也消弭许多,严翌不仅能眨眼,还能动动身体。
他实在累极了,躺在皇弟怀中就沉沉睡了过去。
又过了片刻,确定陆寅深不会半途忽然醒来,严翌艰难地用手把被褥挪到陆寅深背上。
这么久过去,炭火都灭了,不将被子盖上,很容易着凉。
耳边听着皇兄的呼吸声,严翌倒是没多少睡意,陆寅深状态不对,他焉能放心。
他挺起脊背,亲了亲陆寅深唇角,声音很低:“晚安,好梦。”
脊柱刚挺起来,滑腻水感就从身下传来,严翌清楚那是什么,但他没动,忽然抽.离,皇兄睡醒后会不安的。
他知道,陆寅深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确定他的存在,并从中汲取安全感。
第70章 病弱帝王(19) 后果
微弱的烛火闪烁几下后, 连最后那点星红的光晕都消散不见,严翌视野陷入一片混沌,怀中人的脸隐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模糊朦胧, 看不太清晰。
陆寅深压在严翌身上,即使他身形孱弱, 可毕竟是个成年男子, 身体全部压在严翌身上, 压久了胸腔都像被压扁了般,憋闷得很。
严翌却像没感觉一样, 维系这个姿势许久都未动,用眼神描摹男人隐在夜色中的面容。
他们身体挨得极近,就算视野受到些阻碍,严翌也无需废多少力就能将陆寅深的神态看清。
耳中听到的呼吸还有些不稳,脸颊因情.欲然上酡红, 病气依旧存在,大概是实在累到了,沁出的汗水现在还没干, 微微汗湿的发黏贴在额头上, 看着有些脆弱。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 偶尔还会呜咽几声,听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明明偏执执拗的人是他, 看起来脆弱孱病的人也是他。
严翌心疼地吻了吻他的侧脸,直直看了许久都未舍得移开视线。
大概是知道现在就待在皇弟温暖的怀抱里, 那几分脆弱呜咽很快就消弭, 严翌耳边便只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还夹杂着几丝稀碎的喘息。
严翌听着,不知不觉间也多了几丝睡意, 眼眸依然不想阖闭,紧紧黏在陆寅深脸上,又看了许久,最后实在抵不过睡意的挟持,眼皮合上,也陷入了梦境里。
两人的呼吸声互相纠缠,喷在对方颈侧,带来些温暖。
严翌睡着后,没做什么梦,两人都一夜好眠。
熹微的亮色爬上天边,黑夜退去。
严翌手指微动,眼睛睁开,因刚睡醒,大脑还有些迷糊,没过几秒,眼神就聚集在怀中人脸上。
他睡得比皇兄晚,倒还是他先醒。
严翌轻轻啄了啄陆寅深的眉心,嗓音温柔:“早安。”
因身前的人还缩在他怀中休憩,他的话并没有传进陆寅深耳里。
严翌倒不在乎他的话有没有得到回应,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寅深脸上,视线颇为直勾,只要陛下睁开眼睛,就能立刻与他对视,闯进他漆黑的眸中,感受他眼中的情愫。
天亮后,就算没有烛火,视野内也没了遮挡,可以将陆寅深的脸看得异常清楚,包括浓密纤长的睫毛,绯浓的眼尾,殷肿的双唇……
视线往下,就能看见更多能昭示暧.昧的痕迹。
严翌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情绪繁多,嘴角微挑,开始数他的睫毛。
又过了许久,不知重新数了几遍,身前有了新的动静。
陆寅深睡醒了。
察觉到后,严翌也没有闭上眼睛装睡,而是睁着眼眸看他:“皇兄……”
手腕铁质碰撞的声响传来,吸引陆寅深的注意,让他的视线不由得偏移,落在皇弟腕骨处。
指腹悬在锁铐上方,而后落下,开始摩挲着严翌手腕那片皮肤,让严翌身上一点点染上自己的气息。
严翌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他,手也很规矩地垂在身侧,并没有乱动,任由陆寅深抚摸他的身体。
被别人抚摸的感觉很明显,有点痒,还很酥麻。
严翌指尖微蜷,被动感受另一人的体温。
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些微痒意,严翌有些不太适应地偏了偏头。
手腕忽地多了抹力道,强硬地抓住他的手,挑起他的下颚,严翌刚刚偏过的脸被迫变正,重新与人对视。
陆寅深语气很冷:“皇弟就这么不愿看到朕?”
方才严翌的动作让他误会,以为是不愿看见他才把头转过去。
严翌心知他绝对误解了他的意思,主动牵住陆寅深的手:“臣弟怎会不愿见到皇兄,臣弟心悦皇兄,只愿与皇兄云雨相融……”
为了化解陆寅深心里深藏的不安,严翌一口气说了很多。
他说话时,陆寅深不语地看着他的脸,眸底阴鸷情绪仍在,但相比起来,已经消除了不少。
“如此最好。”
掐他下巴的手移下,落到严翌喉结,用力掐住他的脖颈,温热双唇凑近,在严翌耳边低语:“不然……严相,你知道后果。”
严翌瞳孔微缩,陆寅深果然想起来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