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妖冶厉鬼(4) 进家门
发丝从衣角绕进, 身上这层布料单薄的很,顺顺利利就被这黑发进.入,直接缠着严翌劲瘦的腰间。
红衣与白色短袖相衬。
严翌这副身体, 虽然瘦弱,但身材并不差, 腹肌人鱼线都有, 勒着他时, 勾勒出明显的线条。
黑发缠绕他,让严翌觉得直泛凉, 体内却涌出团火来。
先前至少还有短袖遮遮,现在倒好,直接没了所有掩盖。
严翌迟迟没说话,也没行动。
陆寅深蹙眉,他其实不懂要这个字具体代表什么意思。
只是之前从山中捡来的图画本, 画中两人每次做这种很舒服的事时,其中一个就会这么说。
他都这么说了,下一步应该是自己被扔在床上, 可为什么没有?
眼眸中疑惑满满, 黑发却将严翌缠的更紧, 长发灵活,将短袖上衣脱掉, 让严翌身体变得更加清凉。
画中两人要舒服的时候,这些衣裳都不会在的。
腰身紧到发疼, 没被陆寅深关爱到的皮肤接触着燥热空气, 身前却仿佛抱了块冰,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让严翌十分难受。
这种难受,无关于疼。
他竭力抬起手腕, 轻轻碰了碰陆寅深,神情柔软可怜:“姐夫,能不能不要绑我,疼~ ”
相比于被动承受,严翌更喜欢掌控主动权,偶尔被陆寅深钳制是情.趣,就像故意喊他姐夫一样,可一直被他禁锢捆.绑,和他本性不符。
他更喜欢占据上位,看他因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
外面表露的性格再怎么柔善,那也只是装出来的,他只是比较爱演而已。
身上头发确实松开了些许,紧绷感减轻,但环着严翌脖颈的双手却没卸走,目光幽暗,用眼神向他传递着想被要这一想法。
窗外烈阳炎热,屋内鬼气溢散,身体亲昵贴紧,严翌试着抬起手腕,竟真的成功抬起了些,他牵住陆寅深红衣一角。
语气委屈:“我……也不会。”
没怎么接触网络与社会的乡村少年,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知道情.爱之事的。
一本旧图书兀的悬空飘来,自动打开一页,在严翌面前显示着内容。
是春.宫图,看起来花样还很多,只是年代看着比较久远,人物不够精致,细节也没画好,模糊不清,与现代工艺生产出的可谓是天壤之别。
也难怪陆寅深看了,还仍然不清楚该如何做这种事。
严翌不知他是从哪捡到的,竟宝贝儿似的在身上藏了这么久。
他沉默地与图中正激.烈动作的两个小人相视。
陆寅深蹭了蹭他,鬼瞳微亮,桃花眼灼灼发热,比天边太阳都要来得炽热滚烫。
严翌牵着红衣的手发紧,与陆寅深对视。
鬼即使省去前面的步骤,应该也不会受伤吧,但阳.津大概还是不应该留下比较好吧,他是不是至少要去买个小雨伞,以免遗漏。
现在去网上购买的话,今天能送来吗?
严翌思索半天,没得到准确答案。
喉头莫名开始发干,将手中牵握的一角揉紧,脚尖微抬,离陆寅深更近,身体前压。
大花被散开。
陆寅深瞳孔发亮,现在开始要他了吗?
严翌学着刚刚陆寅深给他看的图,手绕后,用力……
一番动作下来,汗水沁出,太过纤弱的身体多走几步路都会累,更何况现在了。
陆寅深仰头看他,眸色茫然,好像和他看过的不一样。
其实严翌没真的对他做什么,那图册特别模糊,变成鬼后陆寅深性格还意外单纯,稍微有个动作就能将他哄去。
人类某些液体可能会对鬼有影响,现在手边没东西可以阻止,自然要小心为上。
严翌缓着气,抱着他的腰,撒娇:“姐夫,好累呀~”
陆寅深倒真的被他哄过去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轻而易举就把他弄的这么累。
他眼尾微撩,扫过严翌的脸,如藤蔓般攀绕严翌身体的黑发缩短。
严翌腰间腹部,手臂,上半身近乎所有皮肤都留下了道道长红痕,看着像被狠狠凌.虐了一样。
桎梏消失,严翌攀向陆寅深肩下,指腹陷进软腴,将那块肌肤揉出热来。
两人躺着温存许久,天暗了后,严翌撑着伞与陆寅深出了这豪华小别墅,一路上碰到不少人。
神色各异,有些人恐惧又庆幸,和鬼结冥婚的不是自己,有些人幸灾乐祸,觉得严翌与鬼纠缠,定然会招惹灾厄,命不久矣。
他们都闭紧嘴巴,没敢说话,就算严家小子真的马上要死,现在已经和鬼产生了关系,若是惹了他,万一被鬼报复怎么办,这种说不准的事,他们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
天彻底黑了,这座村之前名字叫坟村,后来有人觉得寓意不好,把这座村改了名,现在叫丰村。
村里路也有人来修过,通往县的地面有条水泥路,现在进县比从前方便了不少,可路灯是没有的。
而且其他地方的路没那么好走,幸好这些天没下雨,不然腿就得多双泥浆鞋了
路旁没有灯,现在天一暗,只能靠肉眼识别方向。
严翌眼睛比较特殊,可以看见鬼,但这黑还是会干扰他的视线。
陆寅深飘在他身旁,他是鬼,黑夜才是他的主场,见严翌走路小心翼翼的,想了想,勾住严翌小手指。
严翌双眸弯下,冲他笑笑,笑容温柔可爱,看的陆寅深心尖一颤,觉得自己又想被要了,但不是今天下午那种隔靴搔痒的要法。
而是其他……
眼睛闪过疑惑,其他什么呢?
严翌反牵住他的手,落在别人眼中,就是他姿势诡异地将手抬握起,还莫名其妙对空气笑。
严翌家离那别墅有点远,他们走了几十分钟才到。
家里现在日子并没有特别凄苦,至少是有灯的。
抬手敲了敲门:“姐姐,我回来了。”
家里基本不存在隔音一说,严珏立刻就听到了,她扬声道:“翌翌你回家啦,桌上有西瓜,刚买的,你记得吃啊。”
“家里大件的物品我已经联系人搬县里了,今晚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我们明天早上就走。”
“好。”
严珏只买了一小块西瓜,这小块西瓜,还被切成了四片,被大铁碗罩住,免得不小心招来苍蝇蚊子。
严翌掀开碗,取出片切好的西瓜,红囊汁水看着就甜。
他自己尝了口,确实很甜,陆寅深应该会喜欢。
严翌递给他:“尝尝。”
变成鬼后,陆寅深味觉也被削弱了不少,再甜的食物落到嘴里还是没滋没味。
他也没拒绝,试着吃了口,眨了眨眼,竟是有味道的,吃起来味道也很好吃。
他眼睛变亮,将手中水果递给严翌,严翌瞳中有丝还没散去的银芒,他笑眯眯地看着陆寅深,顺着陆寅深吃过的地方咬了口,感觉比先前的更甜了。
严翌并没有吃完,剩下的给姐姐还有妈妈留着。
他牵着陆寅深走进妈妈卧室,农村房子大多都不小,有些人家甚至盖了两层小洋楼的样式。
他们家没那么气派,只有一层,但这一层房间就足够多。
刚一进去,就看见严珏正给妈妈喂饭。
张绣有先天性听力障碍,导致她也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说着无意义音节,但她眼睛没问题。
看着自己儿子牵着团空气,嘴上发着呜呜的声音,比划着问。
她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和鬼成婚了,为了不让她担心,这些事严珏都瞒着她。
张绣甚至连村里闹鬼了都不知道。
严翌也不想刺激她,但也没有放开牵着陆寅深的手,另一只手比划着张绣看的懂的手语。
意思是他手麻了,现在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张绣信以为真,继续吃着女儿喂的饭。
严珏忙低下头,握着勺子的手发僵,弟弟那样,难道鬼也跟着来了?
严翌过去,对姐姐说道:“姐姐,我了解过自考大学的事,你可以报名,你不是想学医吗?”
“学费生活费的事,我可以想办法,妈妈也可以请人照顾,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视频联系。”
严珏将视线拢在一处,不敢乱看,听到严翌的话,笑道:“你有这份心姐姐就很开心啦。”
闭口不提自考大学的事,她自己也了解过报名费和课程的费用,要是考上了,还有学费,生活费,住宿费等等。
这些哪里是他们家可以负担的。
再者,要是她准备考试,准备去读书,她就没办法赚钱了,妈妈买药,家里吃穿用度都需要钱。
家里总不能只指望弟弟赚钱,翌翌才刚成年,正是要享受生活的年纪,要是只能蹉跎在工作里,她实在不忍心。
严翌心知她的顾虑,没再多说,现在把嘴说烂了都没办法让严珏改变心意。
还不如做出成绩,让严珏亲眼看看他赚钱能力,这样她才能放下这些考虑。
严翌接了杯温水递给张绣,比划:妈,吃饭要喝水。
张绣笑着接过,指向严珏,双手动着:翌翌,你姐姐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你安慰安慰她。
严珏今天一回家,看着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问也不肯告诉她原因。
他们姐弟感情好,让翌翌开导她姐姐,珏珏心情应该能好起来。
严翌觉得自己的安慰,大概只会雪上加霜。
严珏看见,冲张绣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边说边比着:妈,我真没事,心情可好啦。
陆寅深看不懂他们的手语,好奇地靠在严翌身上。
严翌挠了挠他手心:“想学吗?”
张绣虽听不见,但能看见自己儿子突然勾了下空气,还对空气说话,她疑惑地看着严珏:珏珏,翌翌怎么了?
严珏身体一僵。
看样子,鬼是真的跟着进家门了。
第32章 妖冶厉鬼(5) 该我了
严珏眼睛没瞎, 余光瞥见严翌对空气笑容灿烂的模样,先前她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鬼就在弟弟身边了。
一时间, 她只觉得燥热无比的房间迅速降温,冷到浑身都被激起不少鸡皮疙瘩, 裹再厚实的棉衣都没用。
人类对未知诡.异本能的恐惧敲响她的警钟, 静脉充盈鼓胀, 方便她随时能够逃跑。
严珏四肢冰凉,脑中却闪过疑惑。
为什么她的弟弟能看见鬼?
翌翌和她一样都是人, 又不是天师。
是那鬼有能力只让翌翌看见他,还是弟弟自己体质特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体质会不会影响到弟弟身体健康?
而且翌翌看着对这厉鬼竟然像情根深种了一样,会不会是这鬼给他下了什么蛊。
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 她弟弟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么恐怖的厉鬼!
其中一定有问题!
晚上唐天师来了,一定要请她替弟弟仔细看看,否则弟弟要是因这蛊疼痛难忍, 或者真要和鬼纠缠一辈子, 那怎么办。
人鬼毕竟殊途。
严珏脖子僵硬, 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余光规规矩矩收敛在一角, 不敢乱扭,心中想法却一茬接一茬, 根本没停过。
张绣对她咿咿呀呀地继续比划, 问她弟弟怎么了,刚刚怎么忽然对旁边不存在的人笑那么开心。
严珏强撑着恐惧,笑着回她:弟弟没什么事啦, 是妈妈你刚刚不小心看错了,我们继续吃饭吧。
严翌见到,也跟上前打圆场,他也不想张绣身体不好,还要担心自己:妈,我没事,就是手不麻了,就动了动,没别的特别原因,刚刚又忽然想到了开心的事,你别想太多,不要担心我,好好吃饭吧。
陆寅深寸步不离跟着他,软靠在严翌身上。
张绣看到他这手势,脸上蔓延笑意,眼角堆叠着细小的笑纹:开心的事?难道翌翌你耍朋友啦?长什么样?家住哪?年纪多大了?性格怎么样?
丰村的人习惯把谈恋爱说成耍朋友。
她这手语快的和结印差不多。
严翌认真看她比完,眉梢带笑,点头:嗯,是个很好的人,长得很好看,住的地方离我很近,年纪比我稍微大一点点,性格温柔可爱,体贴善良。
张绣看了,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尽力伸长还能动的脖子,往他后面看,却只能看见一团空气,嗔怪他:耍朋友是好事,怎么不带来让妈看看。
儿子谈恋爱可是喜事,要是能在死前见到儿子成家立业,那她死都能开心,以后见到严老头,都能和他叨叨。
除了珏珏翌翌出生那刻,老头这辈子都没真的开心过,要是知道了,他也能高兴高兴,不然一天到晚皱着眉头,下辈子投胎成婴儿,长相也得是小老头的样子。
严珏低下头,身体忍不住发颤,心道,弟弟不仅耍朋友了,还结婚了,对象现在都不请自来进了家门。
在爸爸还没出事的时候,那时她在县里读初中,她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关系不错,同学请她看了电影。
是一部国产恐怖片,看完后,那个同学一直吐槽血浆太假,演员演技也差,剧情更是不堪入目,尤其是结局更是烂上加烂,白白浪费了票钱。
可当时严珏才刚接触电子产品不久,甚至还是第一次知道有电影院这种场所,第一次观影经历就分外惊.悚刺激,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睡觉都不敢把手脚露被子外面,一个人走夜路更是不敢走太慢,都是用跑的。
对鬼怪恐怖一直抱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她本来一直用这些都是假的来安慰自己,可现在鬼就明明白白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又看不见厉鬼的脸,就将之前在电影里看过的可怖死白脸贴在这厉鬼身上,一瞬间她只觉得更加害怕了,肩头瑟缩,喉咙又干又涩。
弟弟不知道还得和这鬼处多久,万一这鬼伤害到他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快点联系唐天师,赶紧把这鬼超度掉,免得夜长梦多。
严珏暗自下定决心。
张绣继续比划着:怎么不把朋友带给妈看看,妈想和人女孩吃个饭。
严翌也想给她看看陆寅深,只是……
腰间挂着双手,陆寅深从后抱着他,长发与严翌纠缠,下巴抵在他肩上,迷醉地嗅着他的气息,双手游移,在他腰腹处乱摸,看着非常不像正经人。
要是张绣看见自己儿子耍了这样的朋友,估计会报.警把这个性.骚扰自己儿子的变.态抓起来。
严翌看着张绣:妈,他现在不方便,等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看看他。
陆寅深倒是能显形,但现在这情况,忽地把身体显现出来,张绣和严珏怕是真的要一起晕过去。
在他们家自创的手语中,男女两种性别有不同的手势,严翌比的是代指男性的手语,张绣一开始看见,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忙问:翌翌,你耍的男娃吗?
严翌眉目染情,唇角晕开丝丝温柔浅笑,喜悦跃上:对,妈,我的爱人是男生。
张绣沉默很久,而后冲他手语:就算是男孩也要请回家吃饭的呀。
她当然想儿女成婚,婚后再生个孩子,过的幸福美满,可自己家情况自己清楚,她这样的身体,只会拖累翌翌珏珏,根本没办法替他们带小孩。
就算他们真的生了孩子,要是她还活着,孩子们就得过上要养老,下要养小的辛苦日子。
自己女儿儿子哪都好,可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硬生生被她连累成这样,张绣心疼地在心里不断哀叹。
她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生前也不想给孩子们添堵,能不能有孙辈,她不强求,和男生耍朋友就耍吧,翌翌开心就行。
严翌扬起笑容:嗯,以后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可以挑个合适的时间,要是陆寅深愿意,就和他一起见家人。
喂完饭,严珏要给妈妈翻身,脱衣服按摩,她将眼神斜向别处,不去看严翌,只嘴上说道:“翌翌,你现在去自己房间收拾一下行李,饿了的话,自己煮面条吃。”
天气太热,家里也没有冰箱,做好的饭菜特别容易馊,她又不知道翌翌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就只做了两份饭菜。
严翌答应:“好。”
他离开房间时,衣摆凭空掀起,但并没有露出半点肌肤,在严翌做了个抚摸的动作后,衣角才变回原样。
严珏心中一凛,屋内可没有风,弟弟衣服这么一动,不用特别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她连忙将目光收回,收敛起害怕又好奇的心思,规规矩矩不再多看。
只是,那厉鬼看着怎么那么像急.色鬼?
严翌反手扣住陆寅深越来越放肆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用自己将他的手禁锢好。
陆寅深果然没再动了,贴着他在旁边飘行。
严翌房间除了张床,凳子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摆设了。
衣柜,桌子这样的大件,严珏下午已经送到县里去了。
刚一进门,严翌就被黑发缠着,将他推倒在了床被上,脊背与木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在有陆寅深护着,没真把他摔疼。
因家里不隔音,严翌没说代表情趣的姐夫称呼,免得被严珏听见。
黑瞳浸润,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说着:“疼~”
陆寅深俯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严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用这个动作安抚他。
这次严翌手脚并没有被桎住,可以非常灵活地使用,抬起手腕落在他后背,从上至下感受陆寅深脊骨所带来的触觉。
红衣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裹藏其下的躯体白皙如玉,衬的陆寅深眉眼秾艳,完全担当得起艳鬼这一称呼。
长发圈绕严翌每根手指,柔顺冰凉,颈项相交,痒意漾开,从指节泛起涟漪,在柔软心脏彻底蔓延。
上衣被勾扯下,红色痕迹星点斑驳,陆寅深头勾得更加下面,学着从图片里看来的内容,认真地在严翌身上练习起来。
星星点点的瑰丽痕迹绽放,盛开地极其热烈。
严翌仰头,颈线暴露,两肩绷紧,难耐闷.吟从唇缝中溢出,陷在柔凉发丝间的指节竭力放松,以免抓疼了他。
极进忍.耐之余,还要分出大半精力去照顾罪魁祸首的感受。
陆寅深和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将自己蜷进他的怀中后,沉迷亲吻他每寸皮肤,惹出严翌更多的表情神态。
唇舌越来越放肆,黑瞳神色越加迷离,指腹陷进更多软肤内,严翌觉得再被他这么挑逗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红衣没有寻常布料那么真实,触摸时反倒更觉酥麻发痒,小半袖角被揉乱。
陆寅深学艺不精,可用在严翌身上已经完全足够了,技巧方法是添加剂,情.爱本身才是最本源的易燃物,稍一加点火星,就能在无边旷野肆乱燎原,躁的大半天空都明艳橙红。
陆寅深身体冰冷,可爱意滚烫,炙热到让空气灼灼攀升,夏日夜晚变得更加燥热闷潮,成为欲.念源泉。
他只剩下本能,笨拙又莽撞。
发丝肆意生长,脊背弓起又松下,身体不断起伏,如同夜晚间连绵不绝的山。
白色衣摆完全褶皱了起来,像被谁放洗衣机搅乱过一样。
哼呻撩过严翌耳尖,热气流淌,陆寅深瞳孔微圆,还没从他们体.位改变之中反应过来。
嗓音压抑,在陆寅深耳畔低语,严翌眸色暗沉:“宝贝儿,亲够了吗?现在,该我了。”
第33章 妖冶厉鬼(6) 显形
严翌咬.住他耳垂, 含在唇齿间细细舔舐,温热唇间将他耳尖变得湿润潮热,冰凉再也不复存在, 烫到陆寅深指腹不自觉绻起,瞳孔恍惚。
身体不自觉发颤, 指尖悬空, 茫然地攥紧严翌衣角, 耳朵被吻舒服了,还会无意识发出哼吟。
严翌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手臂绕到他身后,掌心垫在陆寅深脑后,五指插.进黑色头发,白瘦指骨与黑发交相辉映,一袭红衣伴随在旁, 过于强烈的视觉冲击,勾出人类内心深处的破坏情.欲。
手腕用力,青筋凸显, 陆寅深被迫仰起头, 更加方便严翌舌尖描绘他的耳下那片细腻皮肤, 繁红星点浮现,与严翌脖颈处艳红痕色近乎相同。
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始作俑者不一样。
两只耳朵全部红透, 严翌尤不满意,开始进.攻他身上其他地方, 短袖被死死攥紧手心, 陆寅深眸中神色开始迷离,陷进他给的欢.愉浪潮中。
微突喉珠被唇舌捕捉,严翌在他喉结旁, 烙下吻.痕,泛着热气的吐息绕着陆寅深耳廓,笑意低哑:“宝贝儿,要一直留着,知道吗?”
陆寅深沉溺在这情.海中,大脑连严翌话中意思都没分析出来,就傻乎乎点头。
严翌只觉得他更加可爱,陆寅深越是单纯懵懂,低劣心思反而越是奔腾,陷在长发内的手指收紧,他问:“还看过其他的图吗?”
“他们是怎么做的?”
陆寅深这次听明白了,贴近他的脸,松开牵握严翌衣摆的手,钳制他的两肩,一翻。
严翌这副身体太过瘦弱,再加上又没刻意反抗,就轻而易举被陆寅深翻了过去。
上身的重量消失,移向腰腹处,冰凉随即而上,片刻后,滚烫袭击而来。
严翌第一次知道厉鬼唇舌深处,喉管底下竟能热成这样。
烧的他浑身发躁。
陆寅深吻技基本可以说没有,现在换了地方亲吻舔舐,更是差到一塌糊涂,可严翌却极其受用。
掌心贴着他的脑袋,指节在柔软长发间轻轻动了动,抚摸着陆寅深的发顶,像是安抚,也像是鼓励。
陆寅深过于漂亮的艳秾脸蛋掩在发丝间,感受到严翌的动作,红唇微张,抬起下巴,想看看严翌的脸,可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与颈项。
眼瞳内懵然与情.意交织,眸中正专注倒映着严翌身影时,发顶又多了抹力道,陆寅深只能顺着这力,被迫勾下头。
严翌身体绷紧,下意识屏住呼吸,窒息感提醒他后,才恍然惊觉,鼻翼耸动,氧气重新涌入,胸腔因大口喘息而不断波动,绵延起伏着。
疼痛与愉悦一起将严翌死死纠缠,勒紧他的身体,陆寅深不懂疲倦劳累,双手死死抱着他,长发不小心落在严翌腕骨处,痒的他心慌。
严翌只觉眼前散发着白圈,光圈白到最浓郁时,眼神恍惚几瞬,落在陆寅深发顶的手再也无法控制,稍微用力了些。
好在陆寅深不仅不知疲劳,还极难感受到疼痛,严翌并没有把他弄痛。
嗓音像是被磨砂过了般,嘶哑低暗:“宝贝儿,过来。”
陆寅深刚听话地把自己缩进严翌的怀中,就被严翌扣住后脖吻了上来。
他吻的很凶,搅弄着陆寅深唇齿内涎液,勾扯出黏腻水丝。
严翌掐着他的腰,吻的越来越狠,如果陆寅深是人,他现在一定会因窒息而濒临死亡,战栗又危险。
隔了几墙的严珏吞咽唾沫,眼睛瞪大,刚给妈妈按摩好的手忍不住发抖,弟弟那动静怎么一直这么大,是被鬼打了吗?
还是发生了其他不好的事?
想到这里,她顿时坐不住,跟妈妈说了声,慌张地拿起把扫帚就要冲进严翌房间。
一定不能让鬼伤害到翌翌!
“砰!”门被大力推开。
严珏闭上双眼迅速冲进来,咬紧牙关,胡乱挥动扫把,将它舞的风声呼啸:“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怕你!你这个丑鬼离我弟弟远一点!不然,不然我就打你!”
“混蛋!快走开!!!”
双腿颤抖,怕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缠绵双唇分离,严翌喘着气:“姐,姐姐。”
严珏不敢睁眼,凭着他的声音,一点点挪到严翌旁边,手里一直抓着把扫帚,扫把和她都抖得厉害。
严翌安抚地摸着陆寅深头发,调整好呼吸,转头对严珏柔声道:“姐姐,我没事,寅深也不丑。”
听到他的声音,确认弟弟安全后,严珏双腿软到不行,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严翌穿上鞋,把凳子般过来,安慰她:“姐姐,你别担心我,先坐着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还没等严翌给她倒好水,又是阵敲门声响来,只不过是从最外面大门发出的。
严珏腿脚发麻,整个人惊疑不定,根本没力气去开门。
严翌将自己被揉乱的衣服整理好,勾着陆寅深食指走出房间,将最外面的门打开。
敲门的是个短发女孩,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背着登山包,上身是件T恤,下身是牛仔裤,穿的很简单。
看样子这就是女主,唐灿。
女孩扬起笑容,看样子是想和他打招呼,可嘴上音节还没吐出来,目光就移向严翌身旁。
是陆寅深所在的方向。
严翌心中一凛,生出警惕,将陆寅深护到自己身后,眼瞳深处浮现银光,屏蔽女主体质对鬼的伤害。
唐灿目露惊艳,深山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鬼哎!
她笑容灿烂,自我介绍道:“你们好呀,我叫唐灿,你们是严珏小姐姐的家人吗?我是来找她的。”
严翌看的出她没有恶意,但因小说中陆寅深是死在她手中,态度也好不起来,语气平淡:“我是她弟弟,这是我爱人,你找我姐姐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唐灿惊讶地咦了声:“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鬼啊,实不相瞒,我是来调查你们村的,你们这最近不是死了很多人吗,我听你姐姐的描述,确实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我就来看看是哪个鬼干的。”
唐灿前几天通过罗盘,发现这个地方阴气冲天,路痴的她费了好几番周折,好不容易成功来到这个地方。
刚来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哭,她心软就去安慰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弟弟被村里人逼着要结冥婚,她没办法帮助弟弟才难受哭的。
非常自责为什么自己穿不上那套嫁衣,害得弟弟要替她成婚。
现代社会竟然还有人结冥婚,简直荒唐,再加上那女孩告诉她,他们村死了好多人,唐灿觉得非常不对劲,说不定阴气来源就是这个村子,就决定等她弟弟结冥婚时来这个村认真调查看看。
本来昨晚就要来的,结果她……迷路了。
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最终还是成功到了这座丰村,不愧是她,只迷路了半天哎。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她,谁让这个村路这么难走,大晚上的还没有灯,分不清方向超级正常,和她没关系!
唐灿看着陆寅深,暗暗点头,这小哥哥这么好看,肯定不是他干的!
而且一般来说,杀了很多人的鬼都会怨气缠身,神智不清,这个鬼不仅没有怨气,身上还有圈功德金光,生前肯定也是个极善良的大好人,这样的人即使是死后,肯定也不会胡乱杀人。
她继续道:“你姐姐在家里吗?”
严翌眉眼微敛:“嗯,进来吧。”
女主已经来了,也避不开,还不如顺其自然,反正有他在,陆寅深也不会出事。
严珏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看到唐灿,惊喜地站起来,脚也有力气了,快速跑过去:“唐天师你来了。”
唐灿笑道:“对呀,小姐姐,我到啦,我准备去调查一下这村里有几只鬼,看看是哪个鬼干的,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之类的。”
如果死的人都是恶人,或者这个鬼有什么特殊原因,她会请教师门的其他人一起商量怎么合理解决,而不是一上来就对鬼喊打喊杀。
严珏扯了扯她袖口,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那个鬼就在严翌旁边,她看不见鬼,目光就把严翌身旁都看了遍。
唐灿倒是很快就接收到了她视线中的含义,表情疑惑,歪了歪头:“小姐姐你是不是猜错了,他确实是鬼,可身上没有怨气呀,应当是其他鬼干的。”
“而且他看起来神智很清醒的样子,不像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恶鬼。”
严珏抓紧她的衣袖,小弧度疯狂摇动头颅,眼中含泪。
严翌牵紧陆寅深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神色平静:“唐小姐,那些人确实是寅深杀的,但他们的死并不无辜,寅深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陆寅深倦恹地从后环着严翌的腰,蹭着他的颈窝,只想回去继续和他做舒服的事。
唐灿表情变得严肃,从包里掏出罗盘,在上面动了又动:“阴气确实是从你们村溢散开的,但是你爱人身上并没有阴气,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我会继续调查的。”
唐灿轻轻拍了拍严珏的肩膀,笑容明朗,安慰她:“小姐姐你别怕你弟婿,他长得不可怕,而且他身上没有怨气,没有别的原因,是不会伤害人类的,而且他也是你的家人嘛,更不会伤害你的。”
严珏小心翼翼瞥向严翌身旁,目光带着好奇和惧怕。
严翌力道轻柔摩挲着陆寅深的手,眸光缱绻:“寅深,愿意见见我姐姐吗?”
陆寅深轻轻颔首,红衣飘扬,身形一点点显现。
第34章 妖冶厉鬼(7) 严哥
严翌幽暗黑瞳缓缓倒映出这更加充满实感的身影, 虽然陆寅深不显现出身形,他也能看见,可两者从视觉上仍然有些不一样。
这样的陆寅深看着更加真实, 凝聚着他所有目光。
严珏瞳孔圆睁,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眸, 现实与想象反差太大, 一时之间竟无法做出表情来。
大脑空白许久。
在她想象中, 鬼都是长得异常恐怖恶心的怪物,这些怪物长了张像被刷了白漆的死白脸, 拖着长长的舌头,有双只存在眼白的可怖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面前的男人,却和之前脑补的完全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截然相反, 不仅不难看,反而艳绝美秾,很难想象, 一个男人竟能漂亮成这样。
这一刻, 严珏甚至觉得自己弟弟在短短时间内喜欢上这鬼, 都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并不是被下了蛊药。
长发携着鬼气, 桃花眸微挑,瞳色极浓, 眼尾似乎刚哭过一样, 泛着湿气的红,耳尖与眉梢同样绯成一片,唇微肿, 不像是完全被亲成这样的。
喉结旁的吻.痕明显,其他肌肤被身上这袭红衣掩盖,让人看不出里面有没有这些痕迹,可莫名却让她觉得,一定有被疼.爱过的印记。
大概是男性特征显眼,他的美并没有模糊性别,精致秾稠,是个十分好看的漂亮男鬼。
可再好看,也是鬼啊!
严珏还是有点怕,但相比之前对鬼一无所知的她,这惧意多少缓解了些,至少她敢多看看这鬼了,可也只被缓解了一点点。
唐灿神情兴奋,压低激动的声音对严珏道:“怎么样,小姐姐,你弟婿是不是超好看的,和你弟弟真的超配,他们两个一看就知道对彼此情深义重,所以不要怕他啦。”
“这个世界上有好人坏人,自然也有好鬼坏鬼嘛。”
夜色稍凉,给炎躁夏天降了些温,严珏边听着唐灿的话,一双眼睛却忍不住看向陆寅深,又弹开,又看,如此反复好几次。
怕极了可又实在好奇。
见她这样,严翌大方地牵起身边男人的手,直接向严珏介绍道:“姐姐,他叫陆寅深,你知道的,他是我的结婚对象。”
严珏肩膀瑟缩了下,可也不想驳了弟弟的面子,表现出对这鬼的抗拒来,从唐灿身后探出脑袋,声音有意克制还是不小心颤抖着:“你,你好,我是翌翌姐姐,我叫严珏。”
陆寅深许久没和人打过交道,更何况除了对严翌,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不过他知道眼前这女生是严翌的姐姐,也就看向她,很有礼貌:“你好。”
听着他这句问好,严珏心里那口气更松了些,会说话,还知道和人打招呼,看样子真的不是没有理智的恶鬼。
至少不会突然发疯把人剥皮吃了,就像她之前在电影院看到的那只鬼一样。
唐灿看了圈他们,笑着说道:“现在有点晚了,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还要去你们村转转,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
严珏希冀地看着她,连忙紧跟着说道:“我也想去,可以吗?”
她还有问题想问天师,比如弟弟是不是被下了蛊药,以及弟弟是不是有什么体质,才能看见鬼。
严珏余光不小心扫过正把玩着自己弟弟手指的男人身上,眼神立刻躲开,当然还有一点,她对这鬼还是有心理阴影,哪怕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村里那些人渣都该死,她不会同情这些杂碎,可他们死状太过凄惨,她亲眼见过其中几人的尸体,即使是小动物死成那样,她都会害怕。
更何况是外形与人没什么区别的那些人渣了,而这些人的死亡都是这鬼制造出来的。
严珏一闭上眼睛,似乎都能回想起那些人死时的模样,凄惨,恐怖,血液流了满地,一点点蜿蜒到她鞋上,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
身体又下意识抖了下,严珏低下头,不再看这鬼。
她现在对陆寅深还抱着些恐惧,没办法坦然面对。
担心被拒绝,严珏收敛好目光看着唐灿的脸,立刻将自己能做的说出来,以此来告诉她自己很有用:“我方向感好,不会迷路,而且我从小就在这个地方生活,对这个村很了解,你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她们第一次见面分别的时候,那时严珏因为眼睛哭肿了,不想用这张脸回家见妈妈,免得妈妈担心。
就站在原地,结果眼睁睁看着唐灿在她眼前出现了五次,她当时还想着,天师肯定不同寻常,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直到唐灿尴尬地问她,从这个县怎么去城里,她要去那办件事,严珏才知道,原来她是迷路了。
唐灿本来还想拒绝,毕竟这么晚了,严珏一个女孩子跟着她在这缺乏束缚的村子里也不安全,她能力特殊可以自保,严珏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严珏说出口的理由,也是实实在在的有道理,以自己这奇差无比的认路能力,万一在这个村转悠大晚上,一点东西都没调查出来怎么办,而且有她在,肯定不会让严珏出事的。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让严珏跟着自己也没什么问题。
唐灿爽朗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应下:“好,小姐姐你就跟着我吧,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完,她看向严翌,道:“那你姐姐我就带走了,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拜拜。”
严珏不放心妈妈,叮嘱严翌道:“我会早点回来,睡觉前你记得去妈妈房间看看,要是八点前我还没回来,还要记得给妈妈做早饭。”
严翌点头,对严珏道:“嗯,我知道了,姐姐,有事给我发信息。”
“好。”
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严翌先去张绣房间看了看,她躺在床上,气息平稳,并没有什么问题,严翌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他牵着陆寅深往自己房间走,开始收拾床上的狼藉,先前担心自己某些液体会伤害到陆寅深,他也就没有直接弄出来,而是把床板给弄脏了些。
本是一早就要收拾的,但严珏脑补了番他被鬼欺负的内容,担心地冲上来,后来女主又来了,就耽搁到现在。
收拾好后,这么晚了,严翌也有些累了,抱着这具泛凉的躯体,在炎热夏天中一夜好眠。
与之前村里准备好的洞房小别墅不同,他们家是没有空调的,不过严翌也不需要空调制造凉风,就能在暑气最烈的天气感到凉爽。
陆寅深不需要睡眠休息,躺在他怀中,痴迷地将他脸部轮廓描摹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看不够。
脑中却忽地闪过几个记忆片段。
“小陆同志,玫瑰园花开了,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赏花。”
“嘘,小陆同志,情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等这里平息了,安稳了,我们去山里隐居好吗,严哥。”
“笨蛋,山里有什么好,不过我们小陆同志话说的也有理,男耕男织,粗茶淡饭,也很是逍遥自在。”
“严哥你真好。”
鬼瞳彻底迷茫,陆寅深抓住严翌指尖,将自己更加用力地蜷进严翌温暖的怀抱,想以此来汲取安全感。
……
清晨透彻的阳光温暖如春,没正午太阳来得燥热,这个点正适合待在家里开着空调盖着被子睡懒觉,可严翌却早早就睡醒了。
领居院落的鸡刚一打鸣,他就醒了,张绣身体不好,需要人看护。
严翌还没从床上下来,甚至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只不过是意识清醒了,下意识圈紧怀中人的腰,来确认陆寅深的存在。
缓缓睁开双眼,眼睛还没彻底撩开,唇角就扬起,对陆寅深露出了个温柔清浅的笑容。
“早安。”
陆寅深双眸发怔,迟迟没回他,回忆碎片在脑中纠缠整夜,让他辗转许久,第一次想知道自己生前是谁。
他现在依恋的严翌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看出陆寅深状态不对,严翌亲昵地用脸贴着他,轻轻蹭了蹭:“怎么了?”
陆寅深没说话,反手环紧他的腰,埋首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确实没事,也不会有事,无论发生了什么,严翌只能是他的,就算变成鬼,也只能和他纠缠到灵魂彻散。
严翌力道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
等陆寅深状态好了些,他穿上鞋准备去做早餐。
虽然严珏说八点前没回来再给准备早餐,但严翌也不想她在村里忙东忙西跑了半天,回家还要分出精力做太多家务。
他进厨房准备煮三碗面,加了鸡蛋和蔬菜,营养还是可以保证的。
张绣可以吃正常的食物,她左边身体也有知觉,训练过后,至少用左手吃饭玩手机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之前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买药勉勉强强够,做训练或者动手术,对他们家来说,很难负担。
不过既然严翌来了这个世界,他肯定会改变这个情况。
严珏学业,张绣身体都会慢慢变好。
陆寅深看着他做,好奇之下,也想自己试试,严翌见他实在想,就牵着他的手,引导着他煮面条。
很快,三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蔬菜面就成了型,因张绣听不见,严翌也就没敲门,端着碗直接走了进去。
张绣睡得早醒的也早,看到他开心的合不拢嘴,往他身后看了看,比划:姐姐呢?
平常一般是严珏来看她,今早怎么没见到女儿。
严翌解释:姐姐有事,现在和朋友在一块儿。
听到严珏和朋友在一起,张绣更加高兴,珏珏性格本来很开朗活泼,可后来因为他们家的关系,性格也就变得有些孤僻,没什么朋友了。
现在交到了新朋友,是好事。
严翌将碗摆好:妈,先吃饭吧。
“翌翌,我回来了。”是严珏的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刻房间内就出现了严珏和唐灿的身影。
第35章 妖冶厉鬼(8) 买他
严珏鞋脏了个彻底, 但脸很干净,看着也没有受伤,表情神态都很正常, 甚至还大着胆子往严翌旁边看了眼,但现在陆寅深没有显形, 她只能看见团空气。
唐灿脸倒是脏兮兮的, 抹了把脸上的泥灰, 就浑不在意笑嘻嘻地冲严翌道:“严珏小弟弟,我把你姐姐平平安安带回来了。”
严翌对她笑了笑, 说:“嗯,谢谢。”
说完,他转头对严珏道:“姐姐你忙了这么久,才刚回来,吃完饭就去休息吧, 妈妈这里我来照顾,搬家的事,等你睡醒再做。”
严珏点头, 本来想早点搬家就是为了躲避厉鬼, 但现在鬼看着也不像是会伤害他们的样子, 晚点搬家也好。
她走到张绣面前比划:妈,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 你先好好吃饭休息,我们以后就去县里生活了。
他们一起吃完面条, 严珏实在是累极了, 就去休息了。
唐灿同她一样,她虽然体力好,但她已经醒大半天了, 很久没睡觉了,她是去严珏房间休息的。
家里虽然有很多空房,但没有多余的床铺,唐灿就只能和严珏一起挤着休息。
等她们睡醒,已经是下午,吃完午饭,整理了番行李,严珏又联系了人把家里还没有般走的大件,桌椅,柜子送去县里。
严珏借了两辆三轮车,一车用来送张绣,另一车用来般行李。
严翌骑着运着张绣的三轮车,为了不让他太累,陆寅深没从后抱着他当他的贴身挂件,而是飘着从三轮车后面看着张绣。
山里路不太好走,要是一个颠簸张绣不小心翻了,有陆寅深看着,才不会有危险。
他们一起忙活了好几趟,才把家当都搬好。
村里人看见,也没人上来问,他们都巴不得这一家离村子越远越好,这才能把同严家小子结了冥亲的鬼带走。
不然要是又在村里杀个人,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命只有一条,他们都惜着呢。
严珏租的房子是栋很老旧的楼,一楼太潮,为了照顾张绣身体,就租了二楼,租房面积没村里的大,但住他们一家倒是完全足够了。
把家打扫了下,就可以安心住下了。
唐灿帮了不少忙,张绣热情地想留她下来吃饭,她拒绝了,说有事要忙。
阴气来源,昨晚忙里忙活钻了不少地方,结果连根毛线索都没找到,今晚她还得继续。
严珏担心她迷路,还想和她一起去,结果被唐灿斩钉截铁拒绝,说她雇了个村里人,让严珏好好在家休息,跟着她在村里跑,非常累,还不一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昨晚严珏特意问过她,唐灿说她弟弟并没有被下蛊,能看见鬼,是因为他和鬼结了冥婚,两人之间有特殊羁绊。
还说弟弟爱人身上有功德金光,很浓郁,生前是好人,死后肯定也是好鬼。
严珏听她这么说,也就没那么害怕陆寅深了。
恶鬼应该被厌恶,可若是好人成了鬼,还落的这么一待遇,对好人也太残忍了些。
严翌在她们道别时,将家里零碎的小玩意儿摆整齐,好让眼睛看得比较舒服,接着把买好的餐盒摆在桌上上。
刚搬家,晚饭就没来得及做,他就去附近买了几份快餐。
这栋楼附近有服装厂,还有个工地,这些快餐卖的就比较便宜,油水也很足,卖家主要靠走量赚钱。
吃完饭,严珏给妈妈按完摩,喂完药,对严翌道:“我要去上夜班,你就在家里好好看着妈妈。”
她租这间屋子,也是看中了附近有个挺大的服装厂,离家近,路上不耽误时间,她就可以在厂里多做几件衣服,赚更多的钱。
严翌垂下眼帘,默默点头。
等严珏走了,严翌跟妈妈聊了会儿天,出门给领居大娘钱,请她暂时帮他照顾一下。
领居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也姓张,笑着说和张绣一百年前肯定是本家,只从严翌给的钞票里抽了一张,就答应了。
严翌说什么不肯多收,他只能把钱放包里,和妈妈解释出门原因以及什么时候回来,就牵着陆寅深的手走出了门。
他倒是有手机,但手机不能支持他要做的东西,家里没有电脑,要去网吧才可以,他要去这里赚第一桶金。
严翌打算做个小软件卖掉,这样短时间来钱快,也没有风险。
他要做的是个很小的软件,网吧的电脑配置就足以支持,花费的时间并不需要很久,就可以做完。
修长双手在键盘中不断敲击,一个个代码从屏幕跃出,陆寅深坐在他身边,认真看着,看起来对这个很有兴趣。
严翌眼中含笑,贴着他的耳尖,低着嗓音告诉他每个代码的含义。
旁边专注打游戏的大哥,被耳边持续不断的声音打断手里的动作,电脑中控制的人物被人击杀,看着鲜红的“kill”字母,他猛地转过头,想看看一直说话干扰他的是什么人。
结果就见长相帅气的少年诡异地对空气自语,眼神还缱绻极了,好像旁边真的有人一样,那个人还是和他纠缠了好几世的恋人。
他浑身一抖,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靠,大晚上出门遇到怪事。
严翌边与陆寅深说着话,手下动作也没断。
陆寅深听着就丧失了兴趣,长腿一跨,坐在严翌腿上,黏糊糊地与他面对面坐着,脸还蹭着他的肩膀。
知道他觉得无聊,严翌心疼地轻轻捏了捏他后脖。
旁边大哥看直了眼,真是邪门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么看都没发现那少年身边有人。
而且空气有什么好抱的?
大哥学着他的动作,抱了抱空气,做了一下,觉得自己是神经病,打了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打游戏怎么能分心。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
软件做完后,严翌注册了个假账号进入论坛,将软件挂上。
严翌并没有一直坐在网吧等人买了再走,总不能让领居大娘在家里待太久。
旁边大哥见他走了,颤巍巍走到严翌位置,伸出手指对着空气戳了戳,什么也没碰到。
所以,那个人刚刚是在对谁说话?
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严翌回到家时,就见领居大娘和张绣聊的正开心,手舞足蹈的,张绣听不见也不会说,大娘也看不懂她的手语。
但竟然还能聊的热火朝天,话题从今天早上买的葱不新鲜,扯到谁家儿子是个窝囊废,再到谁谁去了大城市,赚了不老少。
严翌礼貌地笑到:“张姨,谢谢你啊,这么晚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张姨一瞅他回来了,坐起来,表情看起来还是很意犹未尽,不过她还是道:“嗐,这有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领居嘛,那小严,大娘就先回去了,你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平常这个点才回来,我差不多要给他热饭了……”
严翌目送完张姨,想着严珏也差不多要下班了,也去给她热了顿饭。
等饭热好的间隙,严翌还上网买了防狼喷雾,点击棒,报警器,给严珏备着。
虽然工作的服装厂离家挺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也能多层保障,严珏才能更安全。
几乎是饭刚热好,门就被敲响了,因为是晚上,严珏声音并不大:“翌翌,我回来了。”
开门时,就能见到严珏喜悦的表情,高兴道:“我今晚赚了五十多呢,只要以后多做几件衣服,多攒攒,可以给妈妈和你买身新衣服啦。”
严翌弯起眼睛:“那提前谢谢姐姐了。”
严珏神秘兮兮地往他旁边看了看,从包里掏出个红包:“喏,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我去商店换过了,是新钱。”
陆寅深满脸茫然看着她手中红彤彤的包,眨了眨眼,看向严翌。
严翌对他笑笑,示意他接过,替他谢道:“谢谢姐姐。”
红包悬空飘在半空中,严珏表情却没有以前那么害怕,虽然她还是会怕鬼,可这是有功德金光的好鬼,最重要的他是弟弟爱人,总要接受他,才不会让翌翌左右为难。
只是……人与鬼寿命悬殊,翌翌以后老了怎么办。
严珏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把这担忧表现出来,还是副开心的表情。
严翌:“姐姐饿了吧,饭在桌子上,吃完,你把碗放好,待会儿我来刷。”
严珏点头:“好,你先回房间休息,一直照顾妈妈也很辛苦。”
严翌没有拒绝,和陆寅深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内只有椅子,柜子和张大床,看起来比较简陋,但很干净整洁。
陆寅深低头看着手里的红包,目露好奇与疑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严珏突然改变了态度,还给他这个。
严翌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因身高差原因,导致他看着比陆寅深更加清瘦了些。
“这是红包,代表姐姐对我们的祝福,寅深,你可以打开看看。”
陆寅深听他话,白皙指尖划开封痕,里面是张红色的钞票,就像严珏说的那样,很新。
陆寅深其实不懂这钱有什么用,不过既然是严翌家人送的,他还是珍而重之的将这钱收进袖口。
严翌五指插.进他滑顺的发间,沿着他脊背抚着,含着笑意问他:“宝贝儿,你想买什么?”
见陆寅深不懂,严翌详细说着钱的用途:“它可以用来买东西,只要把它给卖家,你想买的商品就完全属于你了。”
严翌想,就算那钱不够,陆寅深想要的,他也会把剩下的钱补上。
红包悬然飘向严翌掌心,陆寅深黑瞳幽深执拗:“你。”
他要买他。
第36章 妖冶厉鬼(9) 赚钱
严翌扬起下巴, 吻向他眉间,眸色温润缱绻:“我本来就是你的,不需要买。”
陆寅深执着地将红包塞进他的手心, 严翌见他这样,将红包珍惜地收好, 咬着他耳垂, 细细碾吻, 尾音低哑:“宝贝儿,我已经被你买下了, 现在我完全属于你。”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鬼眸绽开光亮,跃出比窗外霓虹灯还要缤纷的亮色,喜意从他微挑的眉梢流露,陆寅深低眉看着严翌,对他笑得傻乎乎的。
不像偏执阴鸷的反派, 倒像个得了心上人一个吻就开心的青涩少年。
意外纯情。
这般单纯的神态与他们从前同窗暧.昧时,别无二致,那时他们不过只是不小心互相碰了碰指尖, 这人就红了脸颊。
温润清隽的漂亮青年躲闪着眼眸, 强装镇定, 嘴上礼貌对他说着,严哥, 对不起,我失礼了。直到无人处时, 才傻傻地盯着指尖笑。
可爱到让一直缀在他身后的严翌心尖直接软化成春水, 便也看向自己指腹,跟着勾起了唇角。
不知若是系统能力失控,反派不小心恢复了记忆, 误以为自己被抛弃后,陆寅深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
严翌有些隐忧,也有些难言期许。
被他捆.绑囚.禁也好,监.视监听也好,于他而言,不过是情.趣罢了。
他知道,陆寅深总舍不得对他真发狠的。
严翌抱紧陆寅深,吻移向他眉梢眼角,又落到他的唇瓣,吸吮舔舐间,唇变得红润。
他用上了自己所有技巧,好让陆寅深能更加沉浸在这场吻中。
陆寅深被他亲的很舒服,又酥又麻,身体不断软化,自从成为现在这个状态后,他的五感其实一直都很迟钝。
可只要对上严翌,触感立刻就忠实反馈进他身体每一个细节,还会放大严翌带来的触感,引起战栗。
严翌手指进.入他的发间,撩开挡视线的长发,轻轻咬住他后颈,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刚好是陆寅深其中一处敏.感点,身体变得更加酥麻,只能软软地坐在严翌怀中。
陆寅深攥紧他腰间那块衣料,闭紧眼睛,任严翌将吻密密麻麻落向自己身体。
木板发出沉重的闷声,严翌翻身将陆寅深压下,唇舌越发肆无忌惮。
明明之前对陆寅深说可以对他做任何事的人是他,结果反倒是他对陆寅深做这种事。
布料被揉皱,房间持续不断响着声音。
这栋老房同样不隔音,这动静虽然不至于会吵到邻居,但就隔了层墙的严珏却可以听得很清楚。
她红着脸,捂住耳朵,之前不知道情况,只以为弟弟是被欺负了,现在想来分明是弟弟在“欺负” 别人。
不对,是别鬼。
她将身体往墙靠得更近,想靠着斑驳冰凉的白墙缓解夏日热意,只是这样一来,严翌房间的响动传到她耳里就更清晰了,严珏这下连耳垂都红透了。
除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外,似乎还能听到男人的呻.吟,很低,也很轻,通过墙壁传来,震过耳膜,只觉得这声音分外性.感诱耳。
这喘所比她先前听过的cv加起来都要好听。
严珏脸更红了,默念着不伦不类的清心咒,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睡觉,她下午还要去厂里上白班,要是熬太晚,就没有精力了。
严翌意犹未尽地吸吮着陆寅深肩头那块不算柔软的肉,在那上面留下带着齿痕的红色印记。
视线微抬,目到之处,陆寅深身上除了脸还尚存几丝白净,其余都被他用唇齿刻下了吻痕。
绯红潮润,看着有些色.情,严翌餍足地咬住他突起的喉珠,含在唇内细细舔.弄。
陆寅深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喉结不断哼出呻.吟声,搭在严翌腰腹间的手都被亲软了力气。
他这细.喘让严翌只觉得更加欲.念翻涌,松开唇齿他却没打算再继续了。
见严翌亲完自己喉结就不继续了,陆寅睁开眼眸,茫然极了。
严翌扬头,最后亲了亲他已经变得殷红的唇,抱着他耳鬓厮磨道:“很晚了,我们先休息。”
他想,要赶紧赚钱买套隔音好的房子,不然什么动静都被别人听到了,不光是表情,就连陆寅深情.动时的声音,严翌都占有欲强到不愿被别人窥.听到。
而且这么晚了,房子隔音又太差,别人也需要休息。
陆寅深虽然还想继续,可见到他眼下的倦青,点头应下,人类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耳边呼吸声渐渐平稳,陆寅深牵过严翌的手,让他将自己抱得更紧,身体缩进少年的怀中,与他温存共眠。
严翌睡得迟但醒得很早,一睁开眼睛,就满眼都是陆寅深的身影,他亲了亲他的脸,笑语:“早上好。”
陆寅深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他的脸,一本正经:“早上好。”
严翌抱着他,单纯地躺了许久,起来做好早餐,去看了妈妈,见她还在睡觉,也没把她吵醒,他将手机拿出来,登录论坛。
他想看看自己做的小东西有没有被买家看中,其实严翌本没想过自己做的小软件能那么快就被买家买走,却没想到有人私信他,还不只一个。
严翌将这些买家分门别类,排除掉一看就没多少诚意想买的,还剩下两个。
【aaa王哥:y神,你好,我是智矩旗下的员工,你做的这款智能抓虫修复漏洞的软件,我们公司非常需要,我觉得也很有前景,我们公司非常有诚意,要是有意向卖给我们,请回我。】
智矩是这个世界很有实力的科技公司。
【。:三百万卖不卖?】
第一个人背靠大公司,价格方面肯定不会少,第二个寡言少语,但估计是个果断的主儿。
严翌稍微一思量,就决定卖给第二个人,大公司批款,走单,打钱,等所有流程都下来,就算再快,到他手里估计也得要好几天。
他运用了些谈判技巧,与第二个买家谈起交易,一番提价,言语间又把价抬了六十万,大概是这个价格在这个人心里范围内,交易的很顺利。
交易成功后,短短时间内,严翌几个账户分别就有大几十万入账。
为了避免引起警觉,严翌让买家将钱打到不同的账户上。
其中一个账户钱最多,严翌将这张卡递给陆寅深:“我们这老公都需要把工资卡给爱人。”
陆寅深听他这么说,没拒绝,眉眼弯弯收下了。
有了钱,接下来就是怎么合理的花出去了。
他必须要有工作,且这个工作严珏和张绣都不熟悉,并不清楚工资应该有多少,他给她们钱,才不会让她们怀疑。
在这个小世界中,严翌的设定是只读到了初中就因家庭变故而辍学的可怜小孩。
因连初中都没读完,他学历甚至只有小学,这样的他要想进企业上班,投简历那轮就会被第一时间刷下去。
其他工作,除非是那种不需要学历就可以做的,才会要这样没有学历的人,类似的工作靠出卖体力赚钱,严珏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再者,严珏经常做这些赚钱,知道这样的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严翌要是拿出的钱太多,她估计会起疑。
而且妈妈也需要有人在家看护,严意垂着眼睛思考,或许,可以做在家里就能赚钱的工作。
现在网络很发达,网上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
严翌去某音注册了个账号,他刚把号注册完,严珏就睡醒走出了门,看严翌的眼神有些微妙,脸也莫名开始红了。
严翌只当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笑着道:“姐姐,我在网上找了份工作,赚了点钱,等我以后钱赚多了,你就把厂里的工作辞了,去报自考大学吧。”
严珏只笑笑,没接他这话茬,转移话题一样,对他说道:“饭已经做好了吗?那我去看看,要是冷了,我来热热。”
隔了这么久,哪怕是夏天,也早就冷了,严珏将饭热好,他们一家吃完不知道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饭菜,严珏照例给妈妈翻身拍背按摩。
做完,没待太久,严珏就急匆匆准备去厂里上班,服装厂的工资主要靠记件给钱,底薪非常低,去的早,做的多,也就能赚更多钱。
妈妈有弟弟看着她也放心。
严翌目送严珏离开后,根据张绣身形在网上定制了辆智能轮椅,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等以后她身体好了,左边身体能动了,右边瘫了的部位也缓解了些,张绣就能自己控制轮椅去小区里逛逛,看看嬉笑玩乐的小孩或者风景,对她心理健康也比较好。
严翌还打算以后和陆寅深一起带着家人去燕京医院给张绣看看耳朵,检测一下她听力受损到几级,能不能用人工耳蜗让她听到声音,或者移植耳膜治疗。
这前提是,要让严珏和张绣接受他可以通过正当合法的途径赚到这么多钱,不然她们怕是得担心他走向歧路,赚的是歪钱。
严翌将账号里的钱投入股市,这点钱在股票浪潮里根本翻不出太多花来,只要赚的没有特别夸张,也不必担心被背后庄家发现设套。
他打算创业,但手里这点钱看似很多,其实连资格证都办不下来,而且创业还需要人才,他需要挖掘出这方面的精英。
严翌打开某音,剪辑了个视频发出去,这就是他让严珏接受他能赚钱的办法。
现代社会,一个大博主,甚至小博主就能通过视频或者直播的方式赚取钱财,严珏对这行了解不多,轻而易举就能被严翌糊弄过去。
严翌不喜欢直播,不过只要把账号运行好,同样可以赚到不少,最重要的是,能让严珏相信他。
第37章 妖冶厉鬼(10) 热度
把剪辑好的视频发出去后, 严翌就没有再管,任由这个视频在网络中慢慢发酵。
他发的是他与陆寅深结冥婚的视频,村民生怕怠慢了鬼仙, 乱七八糟加了不少他们觉得很有仪式感的流程设置,比如安排摄影师拍照录像。
想让鬼仙知道, 他们的诚心。
这场冥婚其实有些不伦不类, 既不完全符合中式婚礼的古典唯美, 也不完全复刻西式婚礼的优雅浪漫,不过这对村民来说已经废了不少功夫, 这可是村里读了小学的高材生一起集思广益想出来的呢。
而那个所谓的“摄影师”是用手机拍的,并没有用相机,像素不怎么高,他摄影技术也相当于零,再加上恐惧, 手抖的很,这拍出来的成品其实不怎么样。
不过倒意外很符合冥婚所需要的惊悚氛围,再加上严翌生的好看, 这视频也不算差。
而这“摄影师”录完就因为害怕删了, 这段视频就被扔进了手机回收站。
不过因为时间还在三十天内, 严翌还是可以通过骇入的手段,将这视频数据导进自己手机, 顺便把那人回收站的视频真正删除掉。
严翌觉得这视频也没有特别无趣,应该有不少网友会对此产生兴趣, 给他带来不少流量。
不过他并没有时间一直盯着播放量看, 确认视频发布完成后就将手机放回兜里。
再次给钱拜托邻居大娘照顾妈妈,他拿了把伞,牵着陆寅深出了门。
给姐姐买的防身用具到了, 他准备去快递点拿,严翌也要出门买菜,他们家住的地方路比较复杂,买菜APP不会送上门,只能自己去取,还不如去附近菜市场买。
在他出门购置物品的时候,发的视频迅速升温,立刻有了巨大的热度,短短时间内播放量就突破了百万,点赞也不逞多让,评论更是节节攀升。
【我是恶人:咦,这是什么?帅哥!亲一口。咦,这是什么?帅哥!亲一口。】
【软萌小兔:我靠,博主你再不澄清我就开始磕了啊,嫁衣少年x空气。】
【aaa冰淇淋批发霸总:昂,嘶,这场景,这氛围,是在结婚吧?但是怎么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woc,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吧唧吧唧:这拍视频的人感觉好不专业啊,镜头晃的和筛子一样。这该不会是在拍什么戏吧,如果是的话emmmmm,反正我对国内的悬疑恐怖片已经审美疲劳了,不过有一说一,这主角长得是真帅,冲这张脸,估计都能拉来不少票房。】
【真相帝:但是这视频并没有带电影的tag啊,不像是真的用来宣传新剧的哎。】
【傻子:好好好,又有新的绝美CP可以磕了,秘书,十秒钟之内我要他全部资料。】
【若水飘逸:所以他亲的到底是什么呀?该不会真的是空气吧?】
网友们看完,大多数人没往视频里真的有鬼这方面想,只觉得可能是又有部烂片上映,这片的制作人在命苦命的打工人剪辑宣传。
就是有点奇怪,如果真的是电影宣传,怎么拍的这么烂,像素还这么差,故事性也可以说没有。
毕竟从专业角度来说,这拍的镜头感也不行,全靠主演颜值撑起来的,不过单纯冲这张脸就有不少人把这视频下载保存,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宣传视频还是很成功的。
俊美少年一袭嫁衣,红盖头被风吹动,眼神缱绻,踮起脚尖亲吻半空,这画面很唯美,也很有意境,从内容上想宣传烂剧的制片人导演组是成功的。
不过还是有人看出了其中名堂。
【玄清道长:老夫掐指一算,视频中恐是有鬼物出没。】
这条评论很快就被更多的新评论给压了下去,没什么网友看见,更别说信了。
这视频热度越来越高,不少人转发,还有营销号自发宣传。
严翌拿好快递,去菜市场买了条处理好的鱼,以及其他一些配菜,买完就准备和陆寅深往家走。
烈阳下,他一只手撑着黑伞将陆寅深笼罩,一只手提着袋子,手臂线条因拖坠感变得明显,薄薄的肌肉下面青色筋络显现。
身形虽然看着有些瘦弱,可看起来也很是颀长,脸更是帅气俊然。
让不少人停下脚步,往严翌看去,目光流露赞叹惊艳。
附近什么时候搬来这么俊的一个男娃了?只是他怎么在这大太阳的还打伞呢,明明没有下雨啊。
真是奇怪。
被这些人看着,严翌神情不变,只眼下多了点点恹倦,他同样不喜欢被太多人注视,只要陆寅深眼中有他就够了。
陆寅深唇角垂下,眉眼微耷,飘到他另外一边,把袖子往下扯,可严翌穿的是短袖,他再怎么扯,也扯不成长袖,两条充满力量感的手臂还是露着。
红衣显露半角,将手臂掩藏,黑伞不小心滚落。
“咚”不少塑料袋纷纷砸落,有人买的西红柿滚到路旁,被自行车压扁,拖成长长的红囊,这人却顾不上捡,先前看着严翌的人,这下直接看直了眼,脸上神色惊恐讶异,买的菜被压坏了也顾不上管。
是他们看错了吗?怎么好端端的,手上突然长了层红皮肤,颜色分外艳丽,实在不正常。
严翌倒是镇定自若,看了眼太阳,装模作样给严珏打起了电话:“姐姐,我又紫外线过敏了,你可以送过敏药来吗?”
原来是过敏了吗?
果不其然,在他重新将伞捡起来时,手上长出的红皮肤渐渐变少。
周边的人还是有些狐疑,可没人想到是自己撞鬼了,虽然这边的人大多数都不怎么相信科学,但也知道白天鬼是没办法出现的。
严翌侧眸去看陆寅深,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让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陆寅深表情有些迷茫,身体却更加寸步不离地贴紧他。
严翌观察他有没有受伤,刚刚陆寅深忽然将衣服显露盖在他身上,他一时之间没做好准备,伞就从手心挣脱了出去,让陆寅深被太阳照了片刻。
即使他及时将伞盖在了他头上,严翌还是很担心。
到了老房楼道,没有阳光直射,也没有旁人目光,严翌将袋子和伞放在台阶上,踮起脚尖,从陆寅深发丝认认真真查看他有没有伤痕。
他心疼地捏了捏陆寅深的指节:“疼吗?”
陆寅深摇头,他就照了几秒,头顶就重新有了遮挡,这么短的时间,他连阳光的温度都来不及感受。
严翌松了口气,弯了弯眼睛:“那我下次出门穿长袖,只是就要拜托寅深贴我更近一点了。”
这个天气长袖穿起来多少会有点热,陆寅深身体冰凉,抱着解暑又舒服。
陆寅深飘进他怀里,手圈住严翌的腰,眉梢弯弯,贴着他的脸点头。
严翌一手将袋子重新提在手上,另一手拿伞,身前还圈了只鬼,迈步走向家门。
严珏现在还没回来,邻居大娘嗓门还没走近就能听见。
“哎呀,老张啊,你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有多懒,回来衣服直接往地上丢的,欧呦,说他他还不乐意。”
“哎,对了,你家姑娘谈对象了没,我可跟你说,你姑娘盘靓条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可得替她把关好啊,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她嫁了,现在男人可会装了,婚前婚后后两个样子的。”
“还有你家小子,哎呀,他可真是个懂事的娃,你以后跟着享福就是了……”
张绣也不管听没听懂,咿咿呀呀跟着应,还时不时点头,把张大娘聊天兴致全勾出来了,继续扯着其他话头。
严翌并没有上去打断张大娘聊天的兴致,将菜放好,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时间还早,严珏还要小几个小时才回来,没必要太早准备晚饭。
严翌将房门锁紧,以免不小心被人看见。
一到卧室,陆寅深就迫不及待将他按在床板上,如果不是严翌始终恪守防线,他们怕是真的要白日宣.淫。
陆寅深没用鬼气把身体的吻痕消除,现在这些红色痕迹还印在他身上,明晃晃投进严翌眼里。
勾得他觉得鼻尖涌进的不是氧气,而是催.情酒。
严翌锢住他手腕,难耐低喘撩过他耳际,陆寅深身体压得更低,毫无技巧地亲着严翌,胡乱地在他脸侧,下颚亲着。
无师自通吸吮起严翌唇珠,将这粒可怜兮兮的唇珠舔舐地通红,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把他亲疼了,又笨拙地用舌尖舔了舔。
催.情酒自动加高了度数,严翌瞳中满是这道身影,呼吸急促起来。
床.板又开始摇晃。
张大娘滔滔不绝的话止住,纳闷地咦了声,好好的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仔细听,怎么好像还有喘息声。
她站起来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下,然而她在房间里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八卦心驱使她去一探究竟,不过毕竟是被严小子拜托来照顾他妈妈,张大娘屁股重新挨着凳子,怀着强烈的好奇,继续对张绣比划起来。
张绣高兴地眯起眼睛,看自己新朋友的手势与口型。
她能看懂一点唇语,不过因为没刻意学习过,能看懂的很少,也没办法做到和别人交流。
严翌被陆寅深亲的浑身燥热,最后实在没忍住,将陆寅深压在身下,凶狠地闯进他唇齿内,勾着滑软舌尖在湿凉领地互相纠缠。
扯乱不少津.液,空气变得粘稠热烫,粘稠到在陆寅深眉尾揉出汪春池,泛着碧滟水光。
严翌心想,有些用具要早点买了。
也要快点买套隔音好的房子。
第38章 妖冶厉鬼(11) 辞职
唇舌缠绵着难舍难分贴了许久, 亲到最后严翌维系这个姿势已然觉得腿与舌尖开始发麻,就连牙齿都沾满了对方水液,黏糊浓稠。
双臂竭力撑在身下人身体两侧, 以免自己不小心脱了力气,给他压疼, 严翌喘着气, 呼吸间湿热气流抚过陆寅深红肿唇瓣。
陆寅深被亲到恍惚的眼神聚焦, 桃花眸中全是严翌的身影。
舔了舔下唇,陆寅深显然还有些欲.求不满, 两条胳膊抬起环紧他的脖颈,温凉与后脖相触。
严翌被迫低下头,双唇继续紧贴,刚刚被吸吮地红艳的舌尖伸出,细细描着严翌唇形。
陆寅深屈起双腿, 挨着严翌轻轻蹭着他胸腹。
直把火全扯了出来,严翌手绕后,穿进他浓密长发间, 身体沉下, 水声与咯吱声一起作响, 照他们黏糊程度,床板迟早得被他们弄塌。
双唇纠缠许久, 窗外太阳余晖都不再炙热,陆寅深仍然乐此不疲, 沉溺情浪中, 红衣散开,露出大片白皙肌肤,细微低喘不断从喉结中一点点溢出, 蛊耳极了。
双瞳彻底迷离,只知道向严翌索取令身体舒服的亲吻,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脱衣勾.引,惹他想更加深入地探索。
“翌翌,我回来了。”清脆的女声话落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两人竟在床上胡闹了这么久。
严翌幽晦瞳色来不及变化,俯身拢好陆寅深的衣领,亲了亲他耳垂,尾音都藏了哑:“姐姐回来了。”
陆寅深勾在他腰身的腿屈起,离开严翌身侧,同样哑了嗓子:“嗯。”
听动静,严珏已经进了家门,还看见了邻居大娘。
“哎,张姨,您怎么也来了,谢谢你照顾我妈妈,今晚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嗐,不用,大闺儿,姨问你,你家是不是闹了老鼠,我跟你说,姨认识家驱鼠公司的员工,姨给你推荐推荐。”
“啊?没有呀,张姨,我家没有老鼠的,怎么了吗?”
“没有老鼠?那可真是奇怪了,不知道是你家还是别的地方,一直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还有啊我可跟你说,一直有那种那种,就是很那个的水声和咀嚼声,哎,我也形容不来,反正你可要注意啊。”
严珏听明白了,语气窘迫:“那个那个,反正不是老鼠啦,张姨您好好坐,我去做饭。”
“不了不了,大闺儿,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我儿子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想来是张姨回去了。
严翌起身,推开房门,刚好与门外的严珏面面相觑,她看着严翌肿到不行的嘴,默默把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
只若无其事道:“准备吃饭吧。”
严翌将网购的快递拿给她,解释道:“这里面装了电击棒,防狼喷雾,你平常出门记得放包里,以防万一。”
知道是弟弟的好意,严珏没拒绝,大方接过,脸上笑容灿烂:“谢谢翌翌。”
“不用谢,姐姐,我来做饭吧。”
严珏往他身旁看去,压低声音:“翌翌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见见妈妈。”
她接受了,妈妈也早就知道弟弟有了男对象,早点见妈妈不更好吗,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再说了,只要他们不说漏嘴,妈妈也不会知道弟弟交的对象是鬼。
严翌沉吟片刻,勾了勾陆寅深手心,侧眸看着他,对他笑道:“寅深你觉得呢?”
陆寅深看着他,飘进他怀中,抱着他两肩:“我听你的。”
想了想,严翌说道:“等我们搬家后吧。”
严珏咦了声,疑惑:“搬家?这里不好吗?翌翌你为什么想搬家,搬家的话,你想租哪里的房子呀?”
一连串问题砸了下来,严翌也不可能告诉她真实原因,只道:“不是租,是买。”
买?
严珏表情更加疑惑,他们家哪来的钱买房子啊,虽然家里并没有外债,但存款也很是捉襟见肘,现在房价太贵了,他们家就连租金都没办法一次性付好几个月的。
严翌将早就找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靠剪辑视频赚的,现在还没赚太多,不过再过小两月,首付没问题。”
说着,他把手机解锁,让严珏看主页,她一下子就注意到高达几十万的粉丝,手指轻碰,稍微一刷新,竟然又多了几千。
严珏对网红这行并不怎么了解,只有一点非常粗浅的印象,不过她知道现在网红非常赚钱,有些大网红甚至能年入上亿,甚至连部分小网红都能年入好几百万。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弟弟竟然也成了其中一个,粉丝数量还不少,有这些粉丝在,靠流量应该确实能挣不少钱。
严珏没起什么疑心,她没再看严翌手机,笑得很开心:“那挺好,等你存款够了,给自己买套房子,以后和你对象好好过日子。”
严翌:“姐姐,既然我有钱了,你把厂里的工资辞了吧,离报名月份还差一个月,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复习。”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的,我还想让妈妈去听障学校学习专门的手语与唇语,等稳定下来后,我们去大城市给妈妈治病。”
张绣手语属于自创的,也就从小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严珏,与严翌能连蒙带猜看懂,其他人是没有办法猜出她意思的。
进了听障学校,不仅能学到专门的手语,交到新朋友,以后还能和会手语的人交流,对张绣来说是件好事。
严翌话中条理非常清晰,听的严珏都懵了,差点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她问:“我知道你有钱,但现在还不急,虽然下个月就可以报名,考试时间却是在明年,现在我还可以多赚点钱。”
“妈妈的话,确实要早点送她去学校。”
她知道弟弟赚了钱,可严珏没办法心安理得躺平只让弟弟一个人挣,而且就像她说的那样,考试还有大半年时间,这段时间她觉得用来赚钱更好。
毕竟网红也不怎么稳定,她可是知道的,现在流量瞬息万变,今天能砸到弟弟头上,明天就能砸到其他人怀中。
“你的钱你先攒起来,先紧着自己花,我还不急。”
严翌不太同意她的说法,据理力争,终于让严珏改变了注意。
她笑意扬起,不再争论:“好。”
严翌见她同意,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姐姐犯犟,不愿意辞职。
既然她愿意,严翌准备给她买相关的书籍,现在就开始备考,这样也能为考试多一些把握。
严珏见他想自己做饭,抢着道:“好啦,我现在都不用去上班了,晚饭还是我来做吧。”
严翌摇头:“姐姐,你才刚下班,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去洗澡吧。”
看严翌坚持,严珏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弟弟长大了,能帮助家里分担,可如果她聪明一点,或者更有用点,也不至于让才刚成年的弟弟就要为了钱奔波。
严珏叹了口气,抱着快递转身回屋准备拿换洗衣物。
严翌做了道鲜美的鱼汤,乳白色汤液上点缀着香菜,香气扑鼻,其实一般来说应该加葱花用来装饰,但他不太喜欢葱味。
他们吃完饭,严珏争着把碗给洗了,严翌则去陪着妈妈说着话。
他刚一进门,张绣第一时间就发现他肿到不行的嘴,比划:翌翌你嘴怎么了?被蚊子咬了?
严翌淡定自若颔首,应下张绣给他找的借口。
这话一出,直把张绣心疼坏了,连忙问他疼不疼,叮嘱他晚上喷花露水,还要点蚊香,严翌一一应下。
严翌将手机拿出来,告诉她,自己通过互联网挣了钱,以后要送她去学校上课,还想买套房子。
张绣与严珏一样,对这行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个能赚大钱的行业,严翌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听自己儿子这么说,没什么不愿意,反而笑得合不拢嘴,直夸严翌有出息。
只是一直在追问严翌累不累,辛不辛苦,不需要为了钱拼命剪辑视频,钱够花就行,让他要注意休息。
还听见严翌说等搬家后,就带对象见她,更是乐得恨不得站起来,连忙催他赶紧买房子,还说要去买块镯子,等儿子对象来家里给他。
严翌陪妈妈聊时,陆寅深就缩在他臂弯之间,专心把玩他微凸的喉珠,修长白皙的指节,甚至还会在严翌张唇说话时,忽地亲上来,打断他的话语。
也就仗着别人看不见他,才对严翌这般肆无忌惮。
看自己儿子表情忽然顿住,张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咿咿呀呀问他怎么了?
严翌垂眸对上这双眼睛,陆寅深绯红眼尾微挑,见他看向自己,黑发攀绕他的手腕,带来片刻清凉,不仅没意识到自己错误,反而越发肆意。
微扬下颚,轻轻咬了咬严翌的下唇。
唇瓣立即传来刺痛与酥痒。
严翌克制住舔唇的冲动,四目静静相对,他本就对陆寅深说不出重话,也就只把上臂收紧,将他锢紧在怀里,抬眸对张绣瞎编着一戳就破的理由。
张绣哪里知道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见的“儿媳妇”就在自己儿子怀里,甚至还亲着自己儿子,儿子还十分纵容他,编瞎话糊弄自己。
对于严翌的话,她全都信了,陪妈妈聊了许久,严翌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张绣开心地喝完,又和他聊了会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了指严翌,又指了指门口,这是让他赶紧回自己房间休息。
让严翌去睡觉时,还比着:睡觉一定要点蚊香啊,这蚊子实在是太凶了,怎么把你嘴都叮成那样了。
严翌认真看完她的手语,指腹微弯扣住陆寅深正摸着他腹部的手,表情不变,镇定地对她道:那妈妈我回房间了,你也好好休息。
转身离开时,强硬地托着陆寅深腰臀,不准他逃离。
第39章 妖冶厉鬼(12) 缠绕
托着陆寅深柔软挺翘的部位, 严翌走的不紧不慢。
瘦弱纤细的少年手臂肌肉意外地充满力量,再加上厉鬼本身也没多少重量,隽弱少年也就轻而易举将男人牢牢环固, 颈项亲昵相贴,发丝互相纠缠。
眼睫微垂, 安静地注视怀中人, 唇上那枚红润牙印彰显着十足暧.昧。
后颈攀上双沁着凉的手臂, 陆寅深并没有被人禁锢的自觉,黑发生长缠绕, 挑开长袖袖口,缓缓探进,圈着严翌腕骨,给夏日带来的燥热降温。
依严翌的话,在他换了长款衣服后, 陆寅深就紧紧贴着他,利用自己的身体给抱着自己的少年消暑。
骤然换了长袖,还是在这么热的天气, 严珏与张绣都觉得很奇怪, 都问过他原因, 不过她们仍然被严翌编的瞎话给骗了过去,信了后也就不再追问原因。
发梢已悄然从衣摆潜入, 一点点绕满严翌腰腹,腹部线条被勾勒地越发显眼, 燥热立刻消退, 清凉感取而代之。
陆寅深下巴抵在他肩上,半阖着双眸,眼尾微挑, 光从他的神态完全想不到,他现在正挑逗着严翌。
柔凉发丝肆意滋长,开始攀着他的脊背往上,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肆无忌惮地拨着严翌名为情.欲的神经。
严翌眸光深暗须臾,托着他柔软的部位,轻轻打了打,臀浪微微起伏,在严翌手中被掐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他微微张唇,声音很小:“宝贝儿,回房间。”
陆寅深撩起眼眸看他,用力缠着他腰腹的发丝微滞。
伴随着声痛呼,桌子带着桌面的餐盘用力摇晃了下,严珏匆忙背过身,捂住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的腰,快速跑开,让自己迅速消失在弟弟视线范围内,免得打扰了他们的事。
没想到只是想去客厅接杯水,就能撞见这么,这么色.气的一幕。
虽然看不见,但光是用猜的就知道是什么姿势,她弟果然很攻,绝对是大猛1!
严翌被这声音吸引,抬头一看,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桌上水杯仍然在摇晃,荡起圈涟漪,想来是严珏刚刚接完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而那时严翌注意力全在陆寅深身上,完全没看见她。
但她严珏跑的速度快到严翌根本来不及问她痛不痛,睫毛垂下,当自己出了妈妈房间后没看到过她。
腰间束缚感骤然变强,冰冷的触觉同样加剧,柔凉黑发如触手般将严翌绕紧,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是谁想囚.锢谁。
窒痛感慢慢加剧。
严翌圈紧陆寅深,眉眼稍敛,就像没感受到疼痛一样步伐仍然没变,很是沉稳,慢慢走进自己房间。
背部与床板用力相撞,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动时发出的声响如老牛拉磨一样痛苦不堪。
长发灵巧地将长袖衣物脱离,腹部线条顷刻间就暴露在空中与陆寅深眼里,红衣半散,漂亮光滑的肩头连带着锁骨露了出来,近乎没有遮挡的躯体互相贴紧。
明明是凉到可以解暑的体温,严翌却觉得很热,摩擦间好像有火星燃起,只待油煎,就能热烫燎原。
陆寅深如愿以偿地用唇舌品尝严翌身体,从下巴到锁骨,渐渐往下,腹肌边沿到一点点被浸润,一离开柔软双唇,反而会因不满而竭力挺起脊腰。
那些春.宫图即使不够精美细节,可陆寅深的确从中学了不少,现下竟笨拙地全用上了。
即使他技巧不足,用在严翌身上也完全够了,舌尖轻碰腹肌轮廓,或许是人类的体温过于烫了,红舌瑟缩几瞬,可没多久又席卷而来,亲密舔舐着他。
过于强烈的电流从腹部被激发,顺着严翌腰椎骨蔓延到全身,指腹用力屈起,想占据主动位置,手指却陷在发丝间,没法挣脱,猎人猎物的体.位瞬间颠倒。
就连眼睛都被长发遮掩,叫严翌看不见丝毫景象。
痴迷在他身上烙下自己印记时,陆寅深眼底浮现片片腥红恨意,痴缠而迷恋地仰头望着严翌。
似乎有人正流干了血液,这血将他身上一袭红衣染红,艳丽绝伦还带着丝丝惊悚可怖。
战乱平息,玫瑰园重新盛开了花,可胸腔那颗心脏却满目疮痍,再也无法完好无缺。
心被爱的人亲手攥紧,又亲手割破,成了颗腐烂的枯心,亦如冬日连种带根被挖出的枯萎玫瑰,只能在无人处腐朽溃烂。
爱他的父母死在眼前,曾与他一同憧憬未来的爱人也离他而去,心脏与记忆共同埋葬。
严翌……
你我再次相见,是转世轮回,亦或是我沉溺虚假太久,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无所谓了,反正我会让你一直陪着我。
戾然恨意将懵然彻底取代,眼尾氤氲圈浓雾,绯色秾稠,整张脸越发昳丽。
脖子被猛地掐住,气管被挤压,严翌因窒息而被迫大张口鼻,可无力感仍然席卷着他。
在人类即将濒死那刻,厉鬼放开了他,似乎心疼了样将少年环紧,舌尖轻点他的下唇。
严翌腕部因窒息露出分明的青色脉络,指腹发白,脚尖绷直刹那。
视野一片漆黑,陷在黑暗之中,触觉占领首位,大脑只能接受触感。
舌尖不废多少力就撬开了牙关,严翌被迫承受过于激烈的吻。
他不愿完全放弃主动权,立刻伸出舌头搅弄陆寅深的唇舌。
过于粗.暴的吻,丝丝血液渗出,鬼无法流血,只有人类才会。
白皙唇角染上血丝,被舌头舔舐,血色与裤带一起消失。
束缚严翌手腕的长发缩回,冰凉掌心将其圈握,禁锢不在,严翌尽力抬起手腕,想落在男人后脖,却被制住,被含进湿滑唇间。
手指被濡湿,腹下是片清凉,被握紧后,冰凉感更甚。
冷到最极致时,反而灼灼升温,如仲夏晚风,燥热升腾时连风都是热的。
双唇微张,翕动间想说话,喘息后,严翌唇齿被堵住,一如他们结冥婚那晚。
鬼气幻化成球状,塞满严翌唇齿,喘声被压抑破碎,只能发出不成调的散乱音节,少年本清澈明朗的声线被夜晚与情.欲渲染,变得磁性而低哑。
暗哑语调由细碎散乱的喘吟组成,抚过厉鬼耳际边沿,惹的他耳尖微颤。
垂眸看着他时,漂亮绯瞳里的恨意迷离,被爱.欲晕染同化,过于凶戾的眼神也变得轻柔了几分。
可缠绕严翌眼睛与腰腹的黑发却没有减少,反而加大了几丝力道,口枷甚至滑地更深,那点不成调的碎呻更加压抑。
指腹刺痛,血腥味蔓延开,厉鬼牵着他的手,用这根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按住自己微突绯粒,病白面色潮红。
红艳衣摆无风摇晃,轻纱摇曳,眼上黑发散开,还没等严翌睁眼看看,红绸跃出盖住他的双眸。
眼睛仍然被物品遮掩,只不过物品换成了绸缎,红色绸缎蒙住隽瘦少年,帅气白皙的脸因动情与痛苦而不正常地泛红,不断溢着血丝的唇舌被黑色口枷填满。
手臂上的青色筋络在白炽灯照耀下更加显眼,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扣住,其中一根还冒着汩汩血液。
薄薄的腹肌同样被浸润,白光反射出晶亮水丝。
冰凉掌心被津.液躁热,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与麝香气息。
仿若窗外正有浪潮拍打海岸,腥咸味从窗沿缝隙钻来,灌满鼻腔。
严翌只觉眼前不断发晕,胸膛不断起伏,他想大口呼吸来缓解这种疼痛与刺.激,身前却忽然有道重量压下,喉结处传来微痛,无需镜子,他就知道那里又被烙下了枚咬痕。
沾满鲜血的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严翌竭力微抬手,落在陆寅深发顶,轻轻揉了揉。
今晚的陆寅深格外凶,这不正常,严翌还未猜出具体原因,可他乐意当这人抒发对象。
陆寅深身形微滞,下一瞬间,咬痕肆无忌惮出现在严翌身上每一寸肌肤。
厉鬼无需休息,不知疲劳。
球状鬼气已沾满严翌气息,时间过长,他觉得下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麻到毫无知觉。
严翌腹部潮润好不容易消退,可很快就被察觉,伴随湿润的是旖旎吻印。
单薄少年被红衣笼下,所有话语都口枷被塞住,眼睛也只能看见虚无黑暗,处于全然被动的位置,被迫迎接攻击,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守。
严翌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十分配合,全然没有想反抗的意图。
陆寅深尤不满足,继续进攻,咄咄逼他退让更多。
被他这般对待,严翌唇瓣近乎没有一块完整肌肤,鲜血淋漓。
就连手指也是,好了没多久就又被牙齿咬.吻出血迹,陆寅深的腰身都被因他按压动作而变成了血色。
星星点点绽放,像朵朵因马上枯萎死亡,所以抓紧时间热烈盛开的玫红瑰。
腰肢摇曳时,带着严翌的血液晃动,与他眼上那块红布交相辉映。
万籁俱寂,街道霓虹灯都关了大半。
口枷消散,唇齿终于得到了解放,睫毛微颤,仍然受到了阻扰,绸缎尽职尽责蒙着他的眼睛。
严翌近乎浑身都脱了力,连手指都没有力气抬,唇张开,狠狠喘着气。
陆寅深眸色晦涩难辨,比萦绕的鬼雾更加幽暗,眼底猩红与戾恨敛下,暂时归于平息,蛰伏着等待下一次重临。
起伏不定的胸腔因氧气顺利涌入而变得平静,时不时就有刺疼湿热感从身体传来,那是身体因习惯被咬.舔而产生的错觉。
本就被碾磨撕扯渗血的唇珠,再次被含进湿凉唇内。
第40章 妖冶厉鬼(13) 看房
唇珠与严翌被迫陷入新一轮缠着热浪与情.潮鏖战, 战况激烈,谁也不肯退让半步,都想要最高的制动权。
越发性.感撩耳的喘声从陆寅深唇缝里溢出, 顺着厮磨双唇抚着严翌耳垂,卷起阵阵潮汐。
严翌想睁开眼睛将面前这道身影囊括, 红绸的存在阻扰了他的行为, 眼里只能陷入红与黑交缠的白茫中, 视野被剥夺,其他感观也就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陆寅深的存在。
感受他怎么抚摸亲吻自己的。
他觉得腹部火焰聚集燃烧, 藏匿于绸缎后的眼中跳跃着猩浓绯欲,已经被陆寅深带出了不少火气。
他仰头主动加深这带着血意的热吻,舌尖不断挑逗陆寅深舌心最敏.感的软肉,吞吐着对方软滑舌头,气氛越发旖旎。
心脏跳动声逐渐加大, 严翌舔舐着他舌心的软肉,挑着陆寅深的湿凉红舌共舞,将自己所有气息刻印其上, 暧.昧氛围涌动, 如藤蔓般将他们缠绕, 黏在植丝中央。
严翌接吻技巧比只会笨拙学他的陆寅深好上许多,他既知道怎么让陆寅深因接吻而酥软身体, 也知道该何时收紧,何时放松换气。
如果陆寅深是人, 绝对会被他这过于激烈的吻掠夺氧气, 眼中肯定会泅着泪意,早就气喘吁吁软着身体倒他怀里了。
只可惜陆寅深毕竟是鬼,他这亲吻有点用, 但对不懂什么叫窒息的鬼来说还远远不足以让他觉得疲累。
严翌暂时占据先机后,动作变得更加凶猛,舌头刮着陆寅深脆弱的口腔内壁,喘气声变得急促。
风卷起窗帘一角,帘角立刻翩跹摇曳,像正在跳优雅舞蹈的艺术家,屋内正炙热接吻时的全部动静都被仲夏晚间的绿夜婆娑声掩盖。
两人可以尽情纠缠着彼此的气息与唇舌,沉溺在这场爱比恨戾馥郁许多的热吻中。
月色似乎已经染上了橙色光晕,昭示它即将窥于幕后,将主场让给晨阳。
一切归于平息后,晨曦已然初露,学生已经起床动身准备去学校,忙于工作的成年人也要匆忙出门。
日夜轮换,严翌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陈旧窗帘使用时间过长而变薄,纤维边沿长了圈毛边倒刺,此时正映着正午最耀眼的太阳光,暖到让行人感觉燥热烦闷,唯有严翌有厉鬼体温蔽护,只感觉清凉舒适。
床离窗户不近,再加上还有块窗布遮挡,不会被阳光照到,唯有温度传递了过来,暖融融地顺着严翌手腕流到睫毛。
鸦羽微颤,绸缎散乱在旁,昨晚蒙蔽严翌双眼的罪魁祸物与凌乱衣物作伴,勾绕缠绵到不分彼此,看起来十分亲密。
视野终于得以窥见景物,由于一下不太能适应光亮,双眸半阖着好让自己尽快适应光线,严翌视线稍微下移,眼瞳立刻就被这道身影填满。
陆寅深此时正绻在他怀中假寐,衣物不知何时彻底散下,光.裸肩头抵在他的身旁,是只要低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滑腻肌肤间有许多暧.昧的红色光晕,红艳莓色在他身上热烈盛开,还带着圈牙印,是昨晚严翌占据制动权后,在陆寅深身上用力吸吮出的。
昨晚晨曦即将初露时,蛰伏在体内的浓欲在突破重重困难取得主动权后,就立即迫不及待做出反击。
两点绯色都因严翌唇齿间过于猛烈的力道,充了血般红肿着,陆寅深锁骨处更是布满了细细麻麻的吻痕印记,一如他自己已经结了层血痂的唇,两种吻痕玫色互相衬着,看起来只让人觉得情.色极了。
严翌微微抿唇,轻微的疼痛提醒他昨晚陆寅深的失控,这人向来黏他,可断然没有亲的那么狠过。
这很不正常,对于他不正常的原因,严翌心中已经浮现了猜想,但他无意点破,只想装傻。
他想,他的寅深昨晚已经很温柔了,至少没有将他囚.禁捆绑,和他玩字母那套。
严翌全身恢复了些体力,大概是太久没有进食,腹中有了些许饥饿感,不会饿到让他觉得胃部灼烧,但一直持续存在,从感觉上面就不怎么舒服。
但严翌并没有立刻下床吃饭,他现在更想安静地与陆寅深温存。
他的动静其实很小,只有眼睛与思维动了动,可陆寅深却还是察觉到了,由于假寐而显得有点慵昳的神态幻化,睁开双眼与严翌对视。
他的眼神很平静,如汪清澈安宁的湖水,如果忽视掉眉间的还未散去的情动.欲色,这双眼睛一定是最澄澈的颜色,可偏偏昨晚动了情,这点颜色就被红光晕染,折射殷红,看着莫名色.情。
严翌一眼就能看穿他平静眼瞳深处,正酝酿的漆浓飓风,这风暴欲将他席卷,他故作不知,撕动唇角被吻出的伤痂,双唇开合,亲昵地贴着他侧颊,语气缱绻:“宝贝儿,中午好。”
陆寅深态度一如平常,黏糊糊蹭着他的颈窝,直到人类因胃部痉挛而不得不补充能量,他才堪堪放过。
严翌抬起双腿,双腿因长久维持同一个姿势而发软,指节也无法顺利弯曲,左手食指与他的唇一样,都布着已恢复表面完好的血色。
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重新咬撕,让血液重新流出。
牙齿挺锋利,严翌舔着下唇,在心里点评。
用另一只还有力气的手臂环着陆寅深的腰,严翌道:“我下去了。”
凌乱半散的衣裳合拢,遮掩陆寅深身上春光。
严翌也穿好衣服,起身下床时,床柱与木板发出如释重负的长长鸣叫。
严翌想,现在就要请人专门定制张承重力极佳的大床,以备不时之需。
步伐相比于平时更加缓慢一点,陆寅深从他后背环着他,两条大长腿交叉着搭在他的腰间,鬼气散开环绕,宛如一直想伺机窥探擒夺严翌的背后灵。
要是有人能看见他,恐怕只以为是恶鬼妄图啃噬人类,想吸吞人的灵魂与阳气。
后脖阵阵湿凉,柔软触感延着项颈漾开。
严翌无意阻止,就这么任他缠着,走到了客厅。
桌子有饭菜,看样子是今天刚做好的,被网格状的餐兜罩住,掀开罩兜,严翌简单地热了热,吃完终于让肠胃慢慢平息了起来。
严珏陪妈妈说话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严翌拿出手机看物流提醒,给姐姐买的书籍还在路上,妈妈的轮椅因为是定制的比较复杂,现在还没发货,估计还要好几天才能到。
倒是给自己买的某些物品到了。
他登入买房软件,想看看有没有房子符合他的需求,要隔音好并且立刻就能入住的。
符合严翌要求的房子很多,他逐一看去并询问陆寅深的想法,陆寅深懒洋洋勾着他的指腹,并不发表意见。
严翌问他什么,他都觉得可以。
样房图片被一一浏览,严翌在心里分析哪套房子最实用。
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严翌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见严珏正拿着个水杯走出来。
严珏想出来接水,刚一打开卧室门,就撞见一副被狠狠凌.虐过的严翌。
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泛着红青的痕迹,嘴角残留着丝丝血迹,有种另类奇异的帅气美感,表情看起来倒很正常。
严珏心想,幸好她知道这是两人的小情趣,否则她一定会请天师超度了这鬼。
就是这情趣未免也太过于凶残了吧。
他们两个昨晚一定又把床摇的酣畅淋漓,幸好她买的耳塞及时到了,拯救了她的耳朵,让她睡了个好觉。
否则肯定要被迫听这场活春.宫,说不定还得听很久,不然她弟弟怎么睡到这个点才醒。
虽然新婚燕尔,那方面的兴致浓点是正常的,但把血都弄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严珏看着严翌,没提这个话题,只道:“翌翌,既然我以后都不用去工作,那我就留在家一边复习一边照顾妈妈,等你脸上的嗯……那个好了后,晚上你可以和他去外面玩。”
“我记得市中心那边电影院,还有美食街都开得很晚,那边也有酒店,你们可以好好约会。”
严珏的话很有道理,严翌点头都听进去了,仔细想来,他和陆寅深虽然无时无刻都在一起,但很少出门约会。
情侣之间也确实要经常约会,这样的话,陆寅深应该也会比较开心。
严翌顺着她的话道:“好的姐姐,寅深想的话,我们晚上会出去玩,那妈妈就要辛苦你一个人照顾了,对了姐姐,我准备买房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严珏听他这么说,吃惊地啊了声,没想到自己弟弟这么快就要买房了,她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这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你想要什么样的,你可以和他好好商量商量,我和妈妈都没有什么意见,你觉得好就行。”
严翌也没在和她犟这个话题,放下手机,脊柱又压下股力道,他伸手绕后,不动声色托了托陆寅深的腰身。
严珏走到桌旁,将烧水壶拿去接冷水,她口渴的厉害,家里又没有烧好的水,只能出来接水重新烧。
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凶.案”现场。
等着水烧好的间隙,严珏眼神不断瞟向严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翌翌,你……真的不疼吗?”
风透过窗缝蹿进,严翌开口说话,唇角伤痕被牵动时,扯着这裹了燥热的风,些微刺痛让他发出极小的嘶声,但并不明显。
他摇头,看着严珏,认真道:“不疼的。”
以他对陆寅深的了解,严翌知道,昨晚的他绝对收了力,若是真舍得对他来狠的,他现在绝不只受了这些伤,更何况陆寅深现在也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脖颈力道骤然消失,严翌双手张开,接住从背后飘到怀中的厉鬼,鬼瞳雾气氤氲,暴露在外的肌肤烙着瑰丽吻痕,艳色衣袖翻飞,确实有几分艳鬼的模样。
艳鬼扬着漂亮的脸,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终于察觉到昨晚对他太过分,在心疼弥补。
严翌微抬手腕,食指点在他眼尾已经泛红吻痕,此时正发着不明显的青色,这是他亲口种下的。
陆寅深皮肤白嫩,稍微一用力,痕迹就久久留存。
在他记忆里,陆寅深情.动时眼眸会变得潋滟水润,眼尾会被潮润浸湿。
成了现在这模样后,泪腺或许也被剥夺了。
陆寅深动作笨拙甚至略带青涩地将他结着血痂的食指含进唇内。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