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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纸诉状惊县衙,谁是猎物谁是狼

作者:小小珍珠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就是‘卧龙先生’?”


    “不敢当,只是一个笔名。”


    “你说你遇袭,状告宋家宋炳业,可有实证?”


    钱秉文直接切入正题。


    陆渊呈上早已写好的状纸。


    “大人请看。状纸之上,学生已将案情经过详述。此乃物证。”


    他将那块布料呈上。


    “此布料乃宋家护院家丁统一的衣料,学生在与歹人撕扯时,从其身上撕下。另外,我这位朋友,文宝斋的少东家徐文远,可以作证。”


    徐文远立刻上前一步。


    “大人,我可以作证。宋家与我徐家素有商业竞争,宋炳业前几日才在我的漓风楼闹过事,如今便对我徐家的合作伙伴下手,其用心昭然若揭。况且,宋家平日在清河县行事嚣张,也非一日两日了。”


    徐文远的话,从侧面证实了陆渊的报案,也给宋家扣上了一顶平日跋扈的帽子。


    钱秉文拿起状纸,只看了几眼,便放下了。


    这状纸文笔犀利,逻辑严密,远超普通读书人。


    更重要的是,状纸的结尾将此事直接定性为“恶霸豪强残害应试士子,欲败坏本县科举之风”,这罪名扣得极大,也极准。


    钱秉文陷入了思考。


    宋家是本地大族,不好得罪。


    但眼前这个陆渊,是新崛起的“卧龙先生”,在全县士子中声望极高。


    在县试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他偏袒宋家,寒了士子们的心,必然会影响他的考评。


    陆渊看着钱秉文的反应,缓缓解开手臂上的白布,露出那道清晰的伤口。


    “大人,学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此次侥幸逃脱,已是万幸。可若此风不止,今后清河县的读书人,是否都要在担惊受怕中度日?”


    他重新躬身一揖,这一次,拜得更深。


    “学生今日前来,并非只为一人之屈,更为清河万千学子求一个公道,求一个可以安心读书、不必畏惧豪强之夜的朗朗乾坤!”


    新能力‘圣人之言(雏形)’触发,言语说服力提升。】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直接将个人恩怨,拔高到了维护整个清河县读书人利益的高度。


    后堂之外,几个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士子,听到这话,无不动容。


    钱秉文抬起头,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这个陆渊,不仅有才,更有手腕。


    他将个人复仇,完美包装成了维护公共利益的大义。


    自己如果再犹豫,就是与全县士子为敌。


    “放肆!”


    钱秉文猛地一拍惊堂木,脸上全是怒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狂徒,残害应试士子,简直目无王法!”


    他站起身,对着门外大喝。


    “来人!”


    两个官差立刻冲了进来。


    “传我将令,立即前往宋家,将嫌犯宋炳业缉拿归案!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官差领命,飞快地离去。


    徐文远长出了一口气,他走到陆渊身边,低声说道。


    “陆兄,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陆渊只是平静地看着官差离去的方向。


    这只是第一步。


    合作达成,声望鹊起,恭喜宿主获得80点才气值。】


    新成就解锁:‘一鸣惊人’。奖励:察言观色(中级)。


    傍晚时分,一队官差来到了宋家大宅门前。


    朱红大门,铜环兽首,尽显豪奢。


    官差上前用力拍门。


    “开门!奉县尊大人之命,捉拿要犯宋炳业!”


    过了许久,大门才开了一道缝。


    一个老管家探出头来。


    “几位少爷,有什么事吗?”


    “少废话!我们要抓宋炳业,让他出来!”


    官差喝道。


    老管家慢悠悠地说道。


    “我家少爷昨夜偶感风寒,此刻正卧病在床,不便见客。几位还是请回吧。”


    “卧病在床?我看是畏罪潜逃吧!让开!”


    官差推开老管家,就要往里闯。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谁敢在我宋家放肆?”


    宋家老爷子,宋德山,拄着拐杖,由人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官差,面沉如水。


    “我儿子病了,需要静养。县尊大人的命令,老夫自会去分说。但今天,谁也别想踏进我宋家大门一步!”


    他手中的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态度强硬至极。


    官差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竟停在原地,与宋家的人在府门前形成了对峙。


    官差在宋家大门前无功而返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清河县。宋家敢于公然对抗县衙的命令,这种强硬姿态让许多人感到震惊,也让徐文远在漓风楼的雅间内焦躁不安。


    “他们怎么敢!这是公然藐视王法!”徐文远一拳砸在桌上,茶水四溅。“县尊大人就这么算了?任由他们把宋炳业藏起来?”


    陆渊正在慢条斯理地更换手臂上的白布,伤口经过一夜,已经不再渗血。他没有理会徐文远的暴怒,只是平静地问:“街面上有什么新动静?”


    徐文远一愣,压下火气说道:“动静大了。今天一早,县里就开始传一些对你不利的风言风语。”


    “说来听听。”


    “他们说,你手臂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诬告宋家,帮我徐家打压对手。”徐文远越说越气,“还有更难听的,编排你品行不端,私生活混乱,说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参加科举。”


    这便是宋家的反击,简单,粗暴,却很有效。他们无法在皮影戏的创新上胜过陆渊,便转而攻击他的人品。对于一个要考取功名的读书人来说,名誉受损是致命的。


    “陆兄,我们得想办法澄清!我这就去找人,把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伙……”


    “不必。”陆渊打断了他,他已经包扎好伤口,站起身走到窗边。“他们想把水搅浑,让我们陷入自证的泥潭里。我们越是辩解,在旁人看来就越是心虚。”


    徐文远急道:“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泼脏水?”


    陆渊回过身,脸上没有半点怒意。“他们有他们的打法,我们有我们的。徐兄,帮我个忙。”


    “你说!”


    “把宋濂老先生和戏班的师傅们都叫来,我有件急事要他们做。”陆渊吩咐道,“另外,再去印坊,让他们连夜印一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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