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我想和你们聊聊我最近的困扰,希望能听听你们的建议。
数年前,我结识了一位小男孩,那时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然而,一些意外的波折让我们断了联系。这段经历对我的生活产生了不小的冲击,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原本生活的城市,前往别处重新开始。
命运总是充满奇妙的安排,如今我们竟成了同事。他不仅工作能力出众,还能为项目带来关键的资金支持,基于工作上的紧密合作,未来我们还需要长期维持同事关系。
最近我察觉到,他似乎对我怀有超出普通同事的好感。我并不希望这段关系朝着那种感情的方向发展,所以想请教大家:我该如何委婉地表明态度,避免误会加深?又该怎么做,才能将这段关系引导回纯粹的朋友轨道呢?
——景谣在红色图标的社交平台上发帖。
隔天再打开评论,怎么评论里一大半都在说……好配?!
【啊?这不是天赐的缘分吗!!能失联多年又重逢,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欸!姐弟恋现在超甜的好不好!!而且听你说他工作能力强又能拉资金,条件这么优秀,试试又不亏~我超好奇这个小男孩到底多小呀?说不定人家等了你这么久,就是命中注定的良配呢!别轻易拒绝,先处处看嘛!】
景谣心想:这届网友们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也有一部分说应该离他远点的。
【等等!!你刚刚说“无奈离开”,还“对生活造成不小冲击”??他之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感觉不像普通矛盾啊!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当同事还对你有好感,细思极恐啊姐妹!!这简直是像鬼一样缠上你了!! 他要是之前伤害过你,现在就别给他任何机会!赶紧和他保持距离,别让他再影响你的生活!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人真的要警惕!】
呃……也不要这么说小峤吧,他只是心思重一些,还是个很善良的孩子的。
景谣在楼中楼回复了几条感谢,想想又把帖子删掉了。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决定吧。
秦峻那边也在婉拒对方的心意中。
小楚开始追着要和秦峻一起吃午饭,秦峻则每次都叫上景谣和郑峤,四个人凑成一桌。
许是连续几天都被夹在热闹的谈笑声里插不上话,小楚逐渐没了起初的积极,邀约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景谣戳穿他:“你故意的吧?小楚明明想和你单独相处,你倒好,每次都拉上我们当电灯泡,她能自在才怪。”
秦峻无奈地点头:“可不就是故意的。但我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她又没把话挑明,我总不能直接泼冷水吧?万一我给她错误期待了,伤害不是更深吗?我又不想定下来,别耽误人家小姑娘。”
这番话让景谣感同身受,想到自己近来相似的处境,这下和秦峻还“同病相怜”了。
但事实是,郑峤并没有像景谣想象中那样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也就是早饭三个人在秦峻家吃,偶尔午间小楚加入变成四人一起。
其他时候郑峤都泡在技术测试间,景谣和他连闲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工作使人清心寡欲是吗?
那真挺好。
景谣心底暗暗期盼是自己会错了意,或许那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本能地流露出的占有欲罢了。
如果只是给郑峤当姐姐呢,她是愿意的。
工作推进上,齐祺的加入水到渠成。
由于达人IP未来将与「星轨」形象深度绑定,所以要比景谣“全方位焕新”才行,这关键一棒只能是交给齐祺。
没有繁复的考量,就是眼缘。
景谣带着齐祺搭档出镜了一段时间,循序渐进的配合过渡,加之北师大专家的权威背书,转型进程远超预期。
原本计划坚持到第三季度末的景谣,8月末便顺利卸下出镜重任,将精力全面倾注于课程内容精研和渠道拓展工作上。
转眼绿叶染黄,秋替夏至。
新的办公室装修完毕,这回是在科技园区内的150平米独立办公室。
核心区域也重新划分了,有放置服务器和开发设备的技术开发区,配备天文资料室和动画设计工位的内容制作区,市场运营区新设置了用户调研室用于收集反馈,还添加了用以对接投资人、教育界合作方的接待区。
虚拟演播室全面升级了摄像机、麦克风、混音器、灯光设备、显示屏、切换台、绿幕抠像系统……但最令景谣满意的“升级”还属齐祺。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挚友亦是事业同路人,见证公司稳步向上;自大学结缘的闺蜜,多年情谊未改,如今得以在同一座城市常相聚首;父母身体康健,回到了习惯的城市,生活充实有寄托。
细数生活点滴,已是最珍贵的圆满。
景谣觉得这样挺幸福的。
*
一日午休时间,秦峻推开内容组办公室的门:“谣,吃饭去啊,郑峤说不用等他了。”
“又不吃了?”景谣瞪大双眼。
“嗯,一会儿我给他带点什么回来。”秦峻母爱光辉持续散发中。
“他最近死磕什么呢?我听着他这几天好像凌晨才回家。”景谣早就想问了,住的地方隔音不好,她好几次凌晨三点以后被隔壁的开门声吵醒了。
“折腾VR眩晕的新解法。”秦峻揉了揉因久看电脑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这小子非要从人体工学和视觉神经的角度重新设计,方案改了好几版,我只给他批了实验预算,具体怎么操作的,他说等有眉目再汇报。我俩定规矩了,回家不聊工作。”
景谣哂笑:“说得像你俩过上日子了似的。别用那脏手揉眼睛,昨天给你的眼药水呢?”
“用了用了。”秦峻走近拄上景谣的肩,邀功似的说,“我这不是替你带孩子呢嘛。”
“那谢谢你。”景谣现在对这个说法也不反感了。
午后的困意黏在眼皮上,景谣揉着发酸的肩颈起身。
她踱步到监控电脑前,指尖轻点放大,郑峤跪在测试间地板上的身影赫然入目。
少年正专注地调试着VR头显绑带,看得她心口微微发紧。
几秒后,景谣停止了这种过多的关注,走向茶水间续一杯冰美式。
再想起郑峤的时候夜已深,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
景谣始终关注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今天她是坐秦峻的车回来的,到家后就没再听到开门声,说明郑峤还在公司。
她打开收藏夹里的助眠音频,摸向枕边……
啊,耳机,忘在公司了。
隔壁还是寂静无声。
半小时前给秦峻发的消息也没有回应,估计是已经睡了。
窗外月色清冷,景谣咬咬牙,最后抓起外套。
回公司,取耳机。
公司大楼在夜色里像座沉睡的巨兽,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空调冷凝水的气味,真有点恐怖片氛围。
景谣打开手机电筒,冷白光刺破黑暗,在地面投下摇晃的光斑。
直到走到测试间门口,门缝里似乎漏出一线暖黄,她屏住呼吸,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
轻轻一推,光便如潮水般漫了出来。
此刻郑峤正戴着头显绕圈,步伐虚浮却固执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深灰的工装裤膝盖处都磨得发白了。
“小峤。”景谣的声音被设备风扇吞掉大半,她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小峤?”
郑峤猛地转身,慌忙扯下设备,发梢沾着汗,在额角贴成几缕。
景谣:“今天就到这吧,快两点了。”
“谣谣姐,你看这个!”郑峤忽然笑起来,把景谣拽到电脑前,屏幕上跳动着不同颜色的数据流。
他手腕处的骨骼线条利落,黑色短袖松垮地挂在锁骨上,隐约透出清瘦起伏的轮廓。
景谣不忍地问:“在测眩晕参数?”
郑峤指尖快速滑动屏幕,调出几组对比数据:“7岁组对>30°/s的横向转头耐受度仅为成人的三分之一,核心问题在于角加速度阈值低。不过除了角度变化速度,还涉及前庭系统的发育差异,儿童内耳半规管中的毛细胞敏感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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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对快速角加速度的感知更为强烈,所以更容易产生眩晕感。”
景谣微微点头,尽量理解专业术语。
郑峤抽出软尺,指着解剖示意图继续解释:“你看,4岁儿童枕骨到眉骨的垂直距离比成人短1.8厘米,这直接导致头显重心需要重新规划。但不仅如此,儿童颅骨的矢状径、冠状径比例与成人不同,再加上颈部肌肉群发育未完全,无法像成人一样长时间支撑前倾的重量。”
说着,软尺轻轻贴住景谣眉骨,沿着面部轮廓垂直下移:“将头显重心下移3-5厘米,配合可调节的下颌支撑结构,能让受力分散到颧骨和下颌骨,同时利用儿童颈部前凸的生理曲线,形成三点稳定支撑。这样即便孩子快速转头,头显也不容易产生位移或压迫感。”
郑峤冷白瓷般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下颌骨线条笔直地延伸至脖颈。
实在是近得避无可避,不想看也撞进眼睛里。
景谣能闻到他发间的洗发水清香,又混着汗水的咸涩。
“其实就像人眼看东西,边缘本来就有点模糊,转头时模糊得更明显,这样大脑就不会觉得眼睛没动但身体在动了。”郑峤还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
景谣盯着他发梢的汗湿痕迹,关切地轻声说:“所以你一直走圈?”
郑峤笑得有点傻:“总得有人先晕明白。”他指向屏幕上两条交缠的视差调节曲线,“还有这个,儿童看东西时,单眼线索占比其实比我们想的高,所以我把双眼视差压缩了40%,蓝色是调整后的冲突指数,越平说明孩子越不觉得晕。哎,就像这样。”他忽然抓起笔,在景谣眼前轻轻晃动,“闭上一只眼试试。”
景谣照做,世界突然失去一半的纵深,两支笔的交叉点变得模糊。
“闭上一只眼是不是立体感变弱了?但儿童的立体视觉还没发育完全,所以压缩视差后,他们反而觉得更真实,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景谣睁开眼,双笔之间重新凝成清晰的锐角。
景谣笑着点了点头,温声道:“辛苦了小峤,必须休息了,我们回家。”
“好,我收拾一下,马上。”郑峤乖巧答道。
景谣侧了下身,指向郑峤后颈的红印。
郑峤抬手摸了一下,唇角漫不经心地一勾,笑意就晕开:“啊没事,新调的绑带卡扣位置。”
她忽然发现,郑峤笑起来时唇角锋利,露出半截珍珠似的虎牙,眉骨又弯成柔和的弧,碎发垂落的额角还沾着薄汗,像只狡黠的小动物——小狐狸。
小峤长得好漂亮,景谣竟然有些骄傲地这样想。
“啊,谣谣姐。”郑峤整理着设备,突然开启话头,随即又顿住。
“嗯?”景谣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他。
郑峤原本发亮的眼神变得躲闪,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般深吸气,重新开口:“你说的那个叫……就是线下推广换个说法叫什么来着?”
景谣:“场景化体验,你说的也没错,想打一个沉浸式特性,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郑峤:“那除了在京城,别的城市要不要做这个?”
景谣:“要的,慢慢来。”
郑峤:“只做一线城市吗?”
景谣:“当然不是,慢慢来嘛,怎么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郑峤的语气变得紧张而小心:“到时候可以请工程师到现场讲解吧?”
景谣笑着答道:“是啊,你可以吗?”
郑峤的目光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灼热:“去临海也办一场可以吗?我是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散热风扇呼呼作响,机箱发出低沉的嗡鸣,白噪音怎么衬得这一刻更安静了……
原来少年的诚意在这里。
“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景谣与郑峤四目交汇,轻轻地说,“谢谢你,我明白。”
郑峤睫毛微颤,每一根神经都绷成等待答案的弦。
只听景谣继续说:“不过已经不需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
郑峤站定在原地,万念俱灰,连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