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神情微顿,手指轻叩桌面。
不知这张毓秀为何如此,在她看来,她和张毓秀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给她几滴灵泉水,也是看在她还够识时务,顺带测试一下灵泉水的功效。
断不到了自卖自身的地步,难道这里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林晚没接,“我不缺奴婢,也不需要你报恩。”
张毓秀膝行至林晚脚下,“我知道您本事大,愿意追随您的人如过江之鲫,
可是您给了仙露,按您的规矩,我就是您的信徒。”
卧房内,张毓秀捧着手里的卖身契,眼神真切的诉说着。
“仙露?”林晚捕捉到了重点。
“是的,您赐给我的不是四九尊者的仙露吗?我喝了身体不仅痊愈了,还力大无穷。”
说着张毓秀怕林晚不信,一拳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石砖顿时四分五裂。
林晚看到这里目光闪了闪,她接过张毓秀的卖身契。
“既然你诚心诚意想要报恩,你就把黄家商行给我经营好了,我每年年底来查账。”
有人上赶着当奴婢,她收下又何妨,有卖身契在手,张毓秀挣的每一文钱都是主人的。
也不怕她耍花招。
张毓秀说的仙露,估计就是灵泉。
看来四九尊者没有骗她,储物空间还有几个在大庆。
林晚抬手示意张毓秀起来,“我还有事处理,你自便吧。”
说罢,她大步流星的消失在门口。
直到脚步声消失,张毓秀这才敢起身,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她太开心了。
自己的病好了、黄炳坤也死了、林画这个碍眼的也送了人。
往后这黄府,全部在她掌控之中。
她要好好经营黄家商行,努力给大人赚银子。
……
出了黄府的林晚,很快回到了振东商行的货仓。
一进门,于振东就迎了上来,指着屋子里的十几个蒙面人说道:
“林老弟,你可回来了,真给你说准了,黄府的人不仅来了,还心思歹毒的要烧掉货仓。”
林晚看了看十几个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的黑面巾,嘴里塞着破布,五花大绑的人。
“于大哥,断掉他们一条腿,送去给魏霜寒。”林晚干净利落的处理了他们。
于振东点了点头,立马找人来卸腿。
等衙门一开,就送去。
想来魏霜寒会喜欢这份业绩。
林晚则回了于振东给她订的客栈。
一进房间她反手把门锁上,意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林画昏迷着倒在地头。
林晚上去补了一枪强效麻醉针。
足够林画睡一天一夜。
这才放心了。
空间里百亩水稻已经成熟,金黄一片,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
林晚意念连动,不一会儿,黑金土地上已经空无一物,土地旁边竖起了几个高高的粮仓。
稻谷自动脱粒飘了进去。
成捆的稻草整齐的码放在一边。
林晚收割完水稻,坐在龙椅上,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也太消耗异能了。”
不过收获是喜人的,总共收了2100多石稻子。
这产量不得不说出奇的高。
要是让大庆皇帝知道,有亩产如此高的稻种,不得乐疯了。
但是也是真的累,她只是动动意念,就已经疲乏的不行。
真要亲手收割一百亩地,没有机械,累死她也收不完。
回想起原主自3岁起,就要跟着林家人下地,年龄小就拔草捉虫,大了就开始当劳力使。
怀吉府一年四季温度宜人,这也代表着一年四季都要下地干活。
原主干完地里的活,还要回家做饭喂鸡喂猪。
而林书则坐在学堂里念书,林画也可以在屋里绣花。
只有她干着又苦又累的活,一年到头连个鸡蛋都吃不着。
肉更是想都不敢想。
村里人嚼舌根都说她不是亲生的,要不然林满金张氏能这么搓磨她。
不得不说村里人真相了。
林晚休息够了,再次播种了末世收集的全部种子。
她打算多种几茬,留着做种。
一半种了玉米,剩下的种土豆、红薯、豇豆、茄子、辣椒、黄瓜等蔬菜。
忙活完这些,吃了两个包子,一堆灵果,才回了小屋洗澡睡觉。
这一觉就睡得沉。
午时,于振东带着魏霜寒来到了林晚的房间。
他抬手敲了敲门,“林老弟,你在吗?魏捕头找你有要事相商。”
过了良久里面仍不见动静。
于振东和魏霜寒解释,“林老弟太累,睡的沉,魏捕头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
魏霜寒闻言,玩味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右手摩挲着腰间刀柄。
他内力深厚,五感灵敏,刚刚他并没有在屋里发现有人呼吸的声音。
这于振东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在这跟他扯里格楞。
魏霜寒眸色渐沉,“于头说的是,不过我公务繁忙,
怕是没时间来第二趟,你替我转告林兄,请他务必去衙门一趟。”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打开,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看到魏霜寒,眉头微蹙,冷声问道,“魏捕头找我何事?”
魏霜寒狭长的凤眼微眯,眸光闪了闪,这人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难道练的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龟息功。
龟息功也有微弱的呼吸,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试探道:“林兄一直在房间内休息?”
林晚心里微微一沉,面上不动声色的回答:“是的。”
于振东觉得气氛不对,魏霜寒的语气怎么像审犯人。
“魏捕头,你找林老弟什么事?”
魏霜寒把疑惑压在心底,转而说起他此行的目的。
他顿了顿,指尖在刀柄上按了两下,语气听不出喜怒:
“知府大人说,黄炳坤在怀吉府横行多年,背后牵扯不少关节,
林兄能让他吃瘪,倒是让府衙松了口气。只是……”
魏霜寒欲言又止抬眼看向林晚,目光锐利:
“今早黄府十三人被卸了腿送进衙门,个个口不能言,只认得是黄府的护卫。
知府大人想请林兄过去,细问问其中关节,也好做个了断。”
林晚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
“魏捕头觉得,我该怎么说?说他们半夜闯货仓想纵火,我只是按规矩送官查办?”
“规矩是断腿?”魏霜寒反问,眸色更深。
“制服他们不难,何必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