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拢着头发下了床,颤抖的双腿站稳,林晚知道这是运动过度的后遗症。
懒得寻找她那条发带,从空间里又取出一条,随意的把头发绑好,伸手抓过帏帐别在玉钩处。
一双杏眸毫无感情的盯着床上的柴赢,干脆利落的开口: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到做到,解药给你,我们之间扯平了。”
说完,林晚无视柴赢滚动的眼珠,手上拿出湛蓝色的营养液,掰开他的嘴巴倒了进去。
然而,柴赢不给面子,他死死地顶着舌尖拒绝下咽,林晚眼神一厉,大力的捏住他下巴往上一仰,强迫他吞咽。
冷声斥道,“咽下去,到时候没解毒,别说我食言。”
她的营养液只剩5瓶,是她杀了一个丧尸女王得到的奖励,留着保命的。
现在没有丧尸,也没有基地,不过这才是人类生活的环境啊。
林晚也不知道柴赢中了什么毒,但是只要是毒,营养液都能解。
至于值不值得,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林晚觉得她的生命是无价的,值得世间一切珍宝。
一股冰凉顺着喉咙入了胃里,四肢百骸都清凉无比。
柴赢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里震动不已,手指微颤。
林晚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她立马拿出麻醉枪,照着柴赢的脖子射出一枪。
醒了麻烦,还是睡着吧。
视线在乱糟糟的床上扫了一眼,忽视掉鼻尖的暧昧气味。
好了,该办正事了。
林晚转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拴,迈步出了门,反手关上。
瞥了一眼门外躺着的王叔,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小院。
解了药性,行动起来灵敏异常。
不消片刻,就来到了荷花池游廊处,远处传来欢声笑语。
林晚环视四周,确定周围无人。
她视线停在一处,三两下爬上了一棵大柳树,坐在树杈上眺望宴会。
李清雅坐在靠近庆王妃下首的位置,言笑晏晏举着筷子,殷勤地给王妃布菜。
王妃显然也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笑着夸奖她。
甚至还从腕上退下个羊脂玉镯,戴在了李清雅的手上。
众位千金小姐见状,立马开口恭维李清雅,李清雅笑的脸都僵硬了。
无人注意少了原主这个人,庆王妃是知道原主身份的,她作为东道主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哪怕装样子找上一找,也算她尽责。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庆王妃坚决不同意靖阳侯府认回她,更不惜以身份压人。
还好靖阳侯老夫人扛住了压力,坚持不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
但再多的照拂就没有了,连贴身丫鬟都只派了一个。
要不然原主也不会被李清雅的小恩小惠所迷惑。
可以说,在庆王府和靖阳侯府,原主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一切都淹没在李清雅的光环之下,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
林晚冷笑连连,她把玩着手里的麻醉枪,有些拿不定主意。
是一枪崩死李清雅,还是慢慢折磨她,再杀好呢?
别人只是忽视和言语轻慢,可李清雅却实实在在的要了原主的命。
林晚做事向来追求公平,一命换一命,李清雅必死无疑。
良久,林晚嘀咕一声,“算了,还是一枪崩了省事”
她不想看着李清雅在她面前蹦跶。
闹心。
打定主意后,麻醉枪瞬间换成了狙击枪,这把狙击枪最远射程3500米,配备特殊弹药。
目测柳树距离李清婉三百米左右,以林晚的狙击水平,毋庸置疑一击必中。
林晚眼睛贴近瞄准镜,心中默默测算风速和温度等,影响射击准度的因素。
手指缓缓叩着扳机。
这时,树下两个侍卫路过,谈话声打断了林晚的动作。
“这个月俸禄又涨了一两,这可是个天大好事。”侍卫甲手里掂着钱袋子,满脸笑容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自从二公子当上了世子,这俸禄三月一涨,可比大公子那时候高多了。”侍卫乙紧紧攥着钱袋,一脸感慨。
侍卫甲点点头,确实如此,二公子能力不如大公子,但谁让人家命好呢。
有个扶正的亲娘不说,还有个皇商舅舅。
这钱自然是不缺的,哪像大公子有点钱都贴补柴家军了,他生母留下的嫁妆只剩下些田产铺子在运转。
两人渐行渐远,林晚思量着他们话里的意思。
在末世,金银珠宝没有粮食有用,但是她也没少收集。
谁让她空间百亩大,除了丧尸她不囤,其他一概不放过。
什么书籍、种子、小商品城,连破锅破碗她见到都得收进空间。
因此被其他空间异能者取了外号,末世破烂王。
黄金那玩意儿,砸丧尸脑壳一砸一个坑,好玩得很。
后来,她特意换了本暗器技法来练,几年下来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少。
虽然空间里有金山银山,但是不妨碍她想拥有更多。
林晚放下狙击枪,决定先留李清雅几个小时的命。
等她搜刮完庆王府的财物,就回去靖阳侯府收拾李清雅。
林晚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等着夜晚的到来。
午后时分。
偏僻的小院里,王叔猛的睁开眼睛,想到此前的破空声,他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他着急忙慌的推开门,心里暗暗祈祷,大公子千万不要有事,如若不然,他怎么跟边疆二十万大军交代。
看着床上躺着的柴赢,视线在他的胸部停留,上下起伏呼吸匀称,王叔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他迈步走到跟前,伸手想给大公子拉拉衣服,他的视线扫过露出被子,两条光溜溜的小腿。
这一看不要紧,他又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公子的亵衣亵裤残破不堪扔在墙角,床单上铺满了大圈小圈的污渍,身为男人的他再熟悉不过。
王叔心里一凛,他忙掀开被子,眼睛瞪的老大,大公子穿的怎么是半截的裤子。
怪模怪样的,别说还挺合身,显得大公子本钱丰厚。
王叔伸手扇了几下脸,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大公子这是被人给糟蹋啦。
哪个天杀的采花贼啊,连瘫子都不放过。
可怜的大公子呀!保留了20年的童子身就这么没了。
醒了还不知要如何震怒。
王叔一边心疼大公子,一边清理着战扬。
心里暗暗佩服,大公子存货就是多,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都在床单上了。
这要是种在土里,该收获多少个孩子啊。
王叔碎碎念,给柴荣翻身时,发现一抹黑色发带,他确定这不是大公子的,那就是糟蹋了大公子的贼人的。
他抽出发带,仔细辨别材质,最终无奈的放下,他自诩见多识广,也未曾在大庆见过如此制作精良的发带。
要是林晚知道,一个在末世随处可见的发带能让王叔这么纠结,估计得笑死。
王叔把床铺和柴赢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再没找出第三样线索。
他左手拿着怪模怪样的裤子、右手拿着黑色不明材质的发带。
咬牙切齿的发誓,他一定抓住这个采花贼。
给大公子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