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不少啊,庆王妃真是大方。
看李清雅身后两个丫鬟,手里端着的托盘,珠宝首饰满满当当都放不了。
众千金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还不得不挂着笑脸和李清雅寒暄。
有位千金看不得李清雅得意,她状似无意的提及,“李小姐,你早间带来的妹妹呢,怎么宴席都结束了,
还不见她人,不会是和哪位公子聊得投机,忘了时辰吧。”
说完,就捏着帕子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家世稍逊李清雅,平日没少被其明里暗里挤兑,此刻逮着机会,自然要落井下石。
其他千金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们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李清雅身上,想看看这个话她要怎么答。
李清雅笑容一滞,随即以帕子掩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张姐姐说笑了,我那妹妹刚从乡下来,不懂这的规矩,
怕是贪玩赏景,误了时辰,才不是……才不是不知廉耻。”
最后半句,仿佛难以启齿般低了下去。
“哼!”庆王妃脸色阴沉下来,凌厉的眼神刮过张小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当你拿出来一问?平白污了大家耳朵。”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张小姐脸色煞白,被说的没脸,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半句。
李清雅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得意,放下帕子,换上一副担忧又体贴的模样,上前轻轻搀扶住庆王妃的手臂:
“王妃娘娘,您快消消气,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只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恳切,
“我那妹妹初来乍到,性子是跳脱了些,若真在王府里走迷了路,清雅回府也无法向老祖宗交代。
求您看在清雅的薄面上,派几个丫鬟帮着寻一寻可好?清雅给您赔罪了!”
说着,她竟真的后退半步,郑重地福下身去行了一礼。
庆王妃看着眼前懂事识大体的未来儿媳,又想到靖阳侯府那位难缠的老夫人。
心中虽万分不情愿提起那个村姑,却也不得不给李清雅这个台阶下。
她不耐地挥挥手,对候着的丫鬟道:“听见没?去找找那个……” 她眉头微蹙,显然一时想不起名字。
李清雅立刻温声提醒:“王妃,是林晚。”
“嗯,林晚!” 庆王妃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飞快吐出这两个字,语气极其不耐,“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李清雅转头吩咐两个大丫鬟,“你们也去。”
两个大丫鬟点头应是,转身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身后的小丫鬟。
绿衣明白小姐的意思,她会不动声色的引导他们找到林晚的。
树叉上,林晚放下望远镜,将嘴里最后一点压缩饼干咽下,眼神冰冷的盯着李清雅和庆王妃。
“呵,李清雅,这戏演得可真好。庆王妃也好的很,连原主的名字都懒得记?”
她看着几个丫鬟领命匆匆散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找吧,看你们能找到什么。”
林晚的视线落在背叛原主的绿衣身上,慢慢变得幽深起来。
脑海中闪现绿衣和柴松眉来眼去的画面。
眼珠转了转。
她看了看天色,离夜幕降临还有段时间,呆在这里也是无聊。
不如先收点利息好了。
林晚意念沉入空间,再次疯狂翻找起来。
没办法,囤的东西太多,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
片刻之后,她的手里出现了一盒兽用助兴药。
林晚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悄悄滑下了树干。
隐匿身形冲着绿衣方向而去。
*
偏僻小院里,王叔正在洗床单。
屋内突然“砰”的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
王叔拎着滴水的被单,飞快的跑到屋内。
看到柴赢坐在床边,阴沉着脸像要下雨。
“大公子你醒了,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王叔反应过来,激动的大喊。
一把丢掉手里的床单,扑到柴赢的床前。
涕泗横流的哭诉起来。
柴赢伸手揉着额头,快拧成麻花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耐。
他很想说,王叔不必叙述的如此详实,他只是不能动,意识是清醒的,整个过程他完美的享受一遍。
那个采花贼足足折腾他半个时辰啊,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才罢休。
事后还嫌弃他的亵裤不吸水,瞧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简直岂有此理!
最令人羞愤的事,她还给他穿了那样一条亵裤。
就是眼前,王叔刚从怀里掏出的这一条,柴赢一把夺过来,塞进被子下面。
阴着脸伸手又抢过手里的发带,攥在手心里。
王叔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反应不及,直愣愣的盯着柴赢。
柴赢察觉到王叔的视线,不自在的紧了紧拳头。
他掩饰性的咳嗽几声,唤回王叔的神志,沉稳地开口:“王叔,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至于采花贼,她说两清了,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二十年的童子身,岂是这么好得的。
他从没感受过这般屈辱,他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贼人,百般羞辱以消心头之恨。
“大公子,亵裤和发带都给你了,我真没发现其他的线索了。”王叔整个人还是懵懵的,还没从亵裤里回神。
柴赢皱眉,从被子底下拎出那条亵裤,“王叔,你喜欢这个?给你咋样?”
王叔头摇的像拨浪鼓,这是大公子穿过的,他哪里敢要,就是他想穿,也得有资本才行。
“不要,就给我闭嘴,就当没见过,王叔你能不能做到?”柴赢又把亵裤塞到被子底下,斜睨着王叔冷声说道。
不是他不近人情,实在王叔大嘴巴,不警告一番,不到明天全府人都知道,他有一条独特的亵裤。
王叔也不是什么事都说,性命攸关的事,他的嘴比蚌壳还要紧,要不然也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能能能,大公子放心,这事事关您的名节,王叔必定守口如瓶,自会暗地里查探,必抓这个采花贼。”
王叔信誓旦旦的承诺,柴赢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等王叔捡起地上的床单,托着一连串的水渍离开后。
柴赢咬牙切齿的捏着亵裤研究起来。
研究一半,回想起王叔的话,泄愤般的一把扔掉手里的亵裤,眉头一皱,沙包大的拳头捶在床上。
名节?
屁话!
什么时候男人有这个东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