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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奚九嘴炮输出max

作者:纪南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奚九冷笑:“所以假借鬼神之说,除掉北涿暗探的幕后人,果然是你。”


    丘振海脸上闪过惊讶,他重新审视眼前的奚九,似乎没料到当年那个因训练辛苦就娇气掉眼泪的小姑娘,如今竟有这般洞察力。


    “你……”他喉头滚动,只吐出一个字。


    “振海叔莫忘了,我虽为女子,却也曾在陇北军中待过些时日,自然对北涿人有所了解。我自小习武,虽不精于验伤,但辨得出伤势真伪。”


    “要我走可以。”她步步紧逼,“你先告诉我,这群北涿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他们要找什么?”


    丘振海眯起独眼,似在权衡利弊。


    他避而不答,转而朝门外沉声道:“常忠,送他们出城。”


    刀疤脸应声开门,才迈进一只脚,就被晏祈挡个严实。


    晏祈立在门口,看向他的眼神冷得吓人。刀疤脸的气焰霎时矮了半截,连忙把脚收回去。


    奚九心知硬逼无用,只会让他更加戒备:“好,北涿人之事,我可以暂且放下,不追究。我也可以马上离开。”


    她话锋一转,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不知振海叔是否知晓,一月之前,奚府满门被屠,我父兄被扣上私藏兵器,意图谋逆的滔天罪名?”


    她紧紧盯着丘振海的神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整个奚府,上下百余口,除了我侥幸存活,其余皆命丧于华瑛之手。”奚九仰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我不信我父亲会谋逆。振海叔,您信吗?”


    “自然不信!”丘振海脱口而出,为之愤慨,也不顾之前装作不认识,“奚将军一生忠勇,为南郡镇守陇北数十载,肝胆可照日月,怎会谋反!”


    他喃喃痛惜:“怎么连奚恒那小子也……”


    “我当然也不信。”奚九抓住他话中那点旧情,趁势追问,“所以我拼尽全力想要查出真相,告慰父兄在天之灵。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群北涿人。振海叔您就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何而来?”


    她将问题又绕了回来。


    丘振海看着那双与奚将军极为相似的眼睛,不禁动容,他叹了口气,心头复杂难言。


    他怎会看不出她的意图。


    “查案是刑部之责,何须你去涉险。奚氏如今只剩你一人,你更不该卷入这种腥风血雨里。奚将军若九泉之下,最放心不下的,定是你的安危。你既还愿意称我一声叔,便听叔一句劝,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活下去?”她低声重复,“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我一个人苟活于世?振海叔,我做不到!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查下去。我不能让他们背着污名,永不瞑目。”


    “胡闹。”丘振海见她油盐不进,眼中满是忧虑,“这等泼天大案,背后牵扯何等复杂。朝廷既已结案,你一介女流,能查出什么?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振海叔如此紧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不给丘振海喘息的机会,观察着他神情,字字紧逼。


    “您阻拦我,究竟是怕我涉险,还是怕我……查到不该查的东西?”


    “这群北涿人,是为灵石而来,对吗?您不仅知道灵石,更要不惜一切代价,防止它落入北涿人之手。”


    “华瑛血洗我奚家满门,也是为了一瓣灵石。振海叔,我父兄的死,与这灵石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您是否知道其中内情?”


    一连串的逼问,让丘振海意识到,自己已被她的话语牵引进陷阱。


    他脸色一沉,知道多说多错,索性闭口不言,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移开视线,看向软榻上的孩子,转移了话题:“杀害这孩童之人,我自会严惩,也算给你一个交代。”


    “这孩子的哥哥大石头,昨天在鸣沙山东侧山谷失踪了。”奚九收回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知道,再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你您若愿意立刻派人去找,找到人,我即刻离开。”


    “常忠,安排人手,去东山找一个叫大石头的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刀疤脸领命,匆匆唤人安排。


    “希望振海叔说到做到,不是敷衍我的空话。”


    “常忠,送客。”丘振海背过身,不再看她。


    奚九知道今日再问不出什么,她不再纠缠,重新抱起小石头的尸身。


    转身出门之际,恰有人迎面走来,与她擦肩而过。此人身形挺拔,步履沉稳。着装与黑风会众人风格迥异。


    奚九目光下意识追随过去,在关门的瞬间瞥见那人侧脸。、


    只一眼,竟有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此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难不成也是陇北军中之人?


    可她去陇北已是六七年前的事,能让她留下印象的,多半是如丘振海这般年纪的将领才对。


    他看着倒与大哥年岁相仿。


    “磨蹭什么?抱不动就给我。”刀疤脸见她落在后面,不耐地催促,搓着手就想上来搭一把。


    他手还未碰到斗篷,就被晏祈截住。晏祈淡淡扫来一眼,看得刀疤脸心里发毛,连忙把手缩回去,藏在身后。


    “赶紧……赶紧跟上。”他可不敢再招惹这对祖宗,结结巴巴改了口,脚步比谁都快。


    行至岔路口,常忠忍不住回头,只见那两人竟在原地拉拉扯扯。一个非要往东,一个硬要往西,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说二位,玩呢。”常忠简直要跳脚。


    奚九不管不顾地挣脱开晏祈,力道差点让她自己踉跄出去,她头也不回地往城西去。


    晏祈抿紧嘴唇,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跟上。


    独留刀疤脸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我说,二位,我还在这呢。”他跺跺脚,只得认命地追上去。


    城隍庙众人见奚九浑身血污都围了过来,斗篷揭开,陈阿叔当场老泪纵横。被苦难反复碾压后的麻木,化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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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叹息,浓稠得散不开。


    橘红色的火舌包裹住小石头瘦小的身躯,直至火光熄灭,余下的是一抔灰烬和缕缕白烟。


    奚九望着那堆灰烬,眼神空茫。风吹动她染血的衣摆,单薄的背影好似顷刻间就会被这戈壁的荒凉吞没。


    常忠搓着手,凑近些:“妹子,这事吧……肯定不是老大的本意,你别迁怒他。大石头,我们一定尽全力去找。”


    奚九目光灼灼,声音沙哑:“当初在赌场,你不还要剁了他的手?”


    “那哪能真剁啊。”常忠急道,脸上仅有的二两肉都挤在一块:“那是看他年纪小,怕他以为一时的运气尝到甜头,以后染上赌瘾毁一辈子。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看见赌坊都绕道走。”


    他叹了口气:“妹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这种人,黑风会看着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可大家心都不坏的。自打老大带着我们在这站稳脚跟,鸣沙城才得以安稳,以前那才叫乱呢。”


    “就算心不坏,”奚九终于转头看他,眼底布满红丝,“可人的的确确是你们杀的。”


    常忠抓了抓脑袋上的几根短毛,辩解道:“北涿暗探本就该杀,为了平息恐慌,老大特意花重金大老远请法师来做法事,安抚人心。要是我们成心要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继续抛尸城门口,这法事不就白做了吗?”


    “妹子,我一个大老粗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你是聪明人,一定能想到其中利弊。”


    见奚九不语,他开始追忆:“当年我不过是陇北军一个打杂的火头军,六年前跟随老大带领的小队撤离,没曾想半道遭到截杀。老大为了救我,左眼挨了一刀,就……就这么瞎了。我这条烂命,是老大救回来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杀一个孩子。”


    “奚将军的事,我也痛心!一代忠良,不该是这种下场!”他说得真挚,“可老大做事,有他的道理和难处。你别跟他倔,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奚九没想到看着莽撞的刀疤脸竟也是陇北军旧部。


    六年前,这个时间让奚九想起往事。


    也是六年前,父亲接到急诏回应天府,自此脱下戎装,换上文官袍。一个边关将领在前线战事吃紧的时候,突然改任兵部侍郎。


    那时她年纪尚小,只顾着欣喜父兄能长留身边,还看不懂这背后的盘根错节。


    如今想来,此事处处都是不对。


    大哥自小立志要成为父亲一般的武将,却在回到应天后一心埋首工部,整日钻研器械,官职不过小小郎中……


    父亲卸甲后也未听闻边关有战事。


    “常忠大哥,我记得六年前,南郡与北涿边关虽摩擦不断,但不曾正式开战。为何会让振海叔带兵撤离?”


    这声“大哥”,让常忠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飘飘然。他挠了挠脸上的疤,努力回忆:“当时奚将军突然被调回应天府改任文官,上面命令我们即刻后撤。谁曾想,刚走到半路,便遭到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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