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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好像玩脱了

作者:灼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答应你,若是无事,就先告辞。”舒清屿欠身告别。


    “舒姐——”许桃瑶小跑跟在她后面,抬手挽留。


    话音未落,“砰”得一声巨响,一个酒罐子摔在舒清屿跟前,碎裂飞溅,舒清屿躲过迸射过来的瓷碎片,但裙裾边沿还是被炸开的酒水波及,染上一层濡湿。


    “舒姐姐,你没事吧?!”许桃瑶忧色地绕了几圈,确认她没受伤后,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来我店里闹事。”边说边挽起长袖,气势汹汹地跑去前厅算账。


    舒清屿也紧随其后。


    刚跨进门槛,粗犷的嗓门从前边吼道,“叫你们掌柜滚出来!喝个酒端个什么东西上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是蜈蚣。这玩意是人能吃么,今儿不给个说法,把你们店砸了!”


    “客人说得什么话,本店明码标价售卖,自是能吃的,我们跑堂也强调过是炸蜈蚣,你自个点完还在这里闹事,还砸伤贵客,你是想跟我上衙门么?啊?!”许桃瑶叉着腰怒骂道,小个子爆出的大嗓门,在壮汉面前也不失气势。


    壮汉梗着脖子大声道:“嘿,你小丫片子懂什么,他说是‘蜈蚣’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蜈蚣?还以为是菜名!你们酒肆竟敢销售此毒物,我还要报官呢,告你们做毒物充当下酒菜,欺诈食客!”


    许桃瑶瞪大双眼,“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食客纷纷侧目,过路人也驻足观望,围着的人群渐多。


    眼瞧着许桃瑶即将败下阵,壮汉还往食物上泼脏水,这如何能忍,传出去还怎么做生意。


    舒清屿款款上前,郎声道:“客人此言差异,此蜈蚣非寻常物,乃岭南深山‘金线蜈蚣’,需以薄刃快刀,瞬斩其首尾,晚一步毒素反渗,慢一步毒腺未断,能处理者甚少,非寻尝百姓所见。”


    “一年还仅得10斤,专贡贵族,今日是小女与掌柜有多年情分才特供试菜。客人稀罕物实属罕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里,敢不敢尝一口,若是难吃,小女便替你付了这盘菜钱。”


    “这是你做的?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般毒物吃下去身体出毛病你们负责啊。”壮汉将信将疑。


    舒清屿眸光一闪,便用筷子夹起一条放入口中,嘎嘣脆响,微眯双眼回味后才说道:“若是有毒我岂敢下咽,还胆敢拿命去尝试。”


    见他有所摇摆,她决定加把火,似笑非笑道:“客人若是怕了也无妨,只是没有有口福罢了,我们这就撤回这盘菜,至于菜钱……”


    一旁的许桃瑶默契接上:“客人的菜钱会如数返还。”


    熟客也附和道:“啧啧啧,这厮人高马大的,连吃个小虫子都如此墨迹,真丢了咱们男人的脸,掌柜的,他不要我要了!”


    “晓得咧。”许桃瑶咧着笑去端盘子。


    “嘿——谁说我怕了。”被嘲讽胆子小的壮汉立马不服气拍案叫道,拦住许桃瑶的动作,“俺能徒手抓毒蛇,还会怕你这小小蜈蚣。”


    舒清屿作欲言又止状,“客人……不必勉强,害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谁害怕了,俺现在就吃给你们看!”壮汉徒手把炸虫塞进嘴里,本想在众人面前证明胆识,但嚼着嚼着,口齿生香,滋水流淌直喉间,直勾得人再尝一口。他自古犹疑起来,又再夹一只试试,吃完还意犹未尽舔嘴唇。


    门外的路人也好奇味道,催促道:“先别顾着吃呀,说说如何。”


    壮汉眼神飘忽:“就。。。一般吧。”


    舒清屿详装体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给您换别的吧。”


    听到舒清屿还想撤菜,急得端起菜盘护在怀里:“哎哎俺不换!”话一说出口自觉失态,面红耳赤,最终声音闷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人怎这么较真。。。算、算俺说差了,好吃。。。好吃总行了吧。“说罢抓起酒碗往嘴里送,挡住众人的视线。


    店外探头探脑的路人看得真切,不知是谁率先“噗嗤”笑出声,机灵的马夫抬脚跨过门槛:“掌柜的,也给我来上一碗一样的,我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能把人馋得演出这一番戏。”


    后头三五人也哄笑地涌进酒肆,长条凳被拖得吱呀作响:“我们也来凑个趣,若是好吃,明日便叫人来捧场。”


    原本冷清的酒肆充满七嘴八舌的笑语,多了几分人气。


    舒清屿的眉眼不易察觉地柔和许多,转头朝许桃瑶告别。一张泪眼汪汪的大脸怼在眼前,舒清屿心脏猛地“扑通”跳起,看清来人纳闷道:“怎么还喜欢脸贴脸,让人瘆得慌,还不快从座椅上下来。”


    许桃瑶跳下来,又凑上跟前:“舒姐姐,你是我的恩人,真的、真的不想来当我的福掌柜么?我可以加钱的!”


    “不想——,若是当我是你的恩人,便替我多宣传铺面就是。”


    舒清屿轻描淡写说道,不顾她在身后极力挽留,离开酒肆,朝自家店铺走去。


    不知道巫恙那边如何,系统经营额增长得缓慢啊。难不成也是有人闹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舒清屿面上虽还维持着平静,脚下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许多,原本合身的裙摆在此刻竟觉得绊脚。


    终于赶到铺面,她深深吸气,平复因走动过快,心口被针扎得刺痛。


    柜台前异常冷清,只隔着一面墙的解释街市却是人声鼎沸,她的铺面腾出了一圈真空地带。但怪异的是,那些过路人每每经过她的铺面,脚步都会放缓,频频侧目。舒清屿轻捏下颌,观察那位靛蓝色粗布长裙的女子——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打店铺晃了,她每次都偏过头,快速扫视柜台商品和巫恙,视线就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


    舒清屿心下纳罕:这又是在整什么幺蛾?不过是普通的小吃店,何至于要这般天人交战,难不成还害怕巫恙吃了她?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赶在蓝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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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第四次晃悠前,轻拍她肩膀道:“——小娘子?我方才看你走走停停,那家店铺是有什么问题么?”


    突然被拍了肩膀的女子警惕回头,触及她的无辜双眸后,浑身的戒备消褪,再听到自己的犹豫都被陌生人看到,脸颊浮上一团红晕:“你、你都看到了啊,也不瞒你,听闻这里新开家炸虫铺,都说味道独特,便想过来试试。”


    舒清屿越发迷惑,疑问不禁脱口而出:“那为何不直接上去买呢?”


    她微低垂头,视线黏在自己的绣花鞋尖上,双手不安地绞拧着一方帕子,扭扭捏捏,那手帕也被她揉搓得不成样子,“你、你也见过在柜台的男子了吧。”


    舒清屿端详她小女人姿态,又想到巫恙那张祸水脸,不确定道:“莫非。。你是看上他了?”、


    女人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啊,看你这样,我还以为。。。”舒清屿轻眨眼,未尽之语尽在不言之中。


    女人有些苦笑不得:“并非如此,只是那男子瞧着甚是危险。。。我、我不敢过去。”


    “有。。。么?”


    “当、当然,他那双眼睛一扫过来,我头皮都发麻了,简直就跟那什么——”女子声音发颤,还在绞尽脑汁找什么词语去形容。


    “——鬼怪?”舒清屿好心补充道。


    女子点头如蒜:“对对对,其他人也说像夺命鬼差,一不小心,魂都会要被勾走。”


    还有其他人?难道这就是店铺没有人排队的原因么?


    舒清屿扶额暗叹,试探说道:“小娘子,恐怕是误会,他只是看得可怕,人实际很好的。”


    顶着女人''你在说什么瞎话''的眼神,她长叹一口气,开始编故事:“实不相瞒,那男子是我的远方表弟,他年幼时因患发烧险些丧命,虽然被救下,眼睛落下了病根,表面瞧着吓人,实际是他看人都看不清楚的。因为这毛病,在老家被欺负,所以他家人托付于我,我就想让他感受桑洛人的友好,特地今日让他做买卖,不成想。。。”说到这里她神色哀愁。


    女人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她脸上带上唏嘘:“哎,竟是如此。我亲戚家也有小孩生病后没挺过去,人活着就是很好了,这点病根算不得什么,就是吓人而已。”


    “都是可怜人,我七姨小孩也是发高烧,命是捡回来了,可惜人傻了。”一道女声也自然而然加入话茬,长叹道。


    舒清屿惊觉身边已围起一圈人,纷纷现身说法,述说各自身边的例子,其中一人甚至悲从中来,当场痛哭流涕,被她情绪感染,引得众人悄声抹泪。这一连锁反应,让她浑身一僵,赶忙上前柔声劝慰,又是拍背又是递手帕,挨个安抚过去,好不容易才平复众人的情绪,止住风波升级。


    她松了口气,只觉得这活比她去搬砖还要累,但毕竟是因她而起,只能老老实实收拾残局,人果然不能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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