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片吗?”
“不知道,他们没说,要不要处理?”
“能怎么处理,随他去吧,爱爆不爆。”
乌曼因撇撇嘴:“折敛是圈外人,把圈外人照片发出来的话等于开盒,我看他们是不想要号了。看他们是要一时的热度还是要养了几年的号。”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圈子里虚张声势的潜规则她非常清楚,谁先露怯谁完蛋,巧的是她乌曼因打娘胎里就是个硬骨头。
电话那头又絮叨训她几句,确认不是大事后,真音姐话锋一转:“人找着没?”
“……”
乌曼因信誓旦旦地说计划目前正在按照精心设计的方案稳步推进,每一个环节都得到了有效落实,克服了诸多难题和突发状况,展现出了她极强的专业素养和应变能力,成功在望,总之不要着急。
真音姐发出“呵呵”的声音,显然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天高皇帝远也没办法冲过来揍人,只好不甘心地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
正经人谁在休假期间聊工作呀。
乌曼因很快把真音姐地叮嘱抛到脑后,带着折敛,刷卡推开酒店的豪华套间,关上门,正要炫耀朕的江山,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间里的电灯呢。
手指刚碰到电灯开关,似乎就触发了折敛什么开关。
他在黑暗中探出手来,将乌曼因压在墙壁上。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对方轮廓美丽的脸,偏生折敛垂眸望过来时,眼睛在夜色中带着波光粼粼,更接近兽类冰冷的瞳孔。
锁定了目标的兽类。
乌曼因一直觉得自己被折敛吸引的原因有这份会说话的眼睛一份功劳。折敛话不多,但是他的眼睛明明白白地诉说着渴望。
渴望被注视,渴望接近……
像是曾经被抛弃过一般,不安,又执着。
顾不上自己直竖的汗毛,她鬼使神差抚上了他的脸。
这双眼睛中的情绪复杂,泛着点幽冷的光。
……还有点熟悉。
这个动作反而吓到了折敛,他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手指间力气卸下,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想要亲她。
哪里来的亲亲怪,亲亲是什么他表达情感的唯一方式吗?
乌曼因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嘴巴:“你还亲,知不知道你有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折敛含混着问。
“我俩可能被拍了,”乌曼因叹了口气,“虽然一般没人关心我谈不谈恋爱,但……”
但指不定凌云出了其他需要压热度的麻烦就拿她来挡刀了。
两人一起挂热搜一天。
以乌曼因这种老油条对热搜的了解,情况大概是这样:
热搜榜上#乌曼因恋情#后面跟着个“爆”字,大伙看到都沸腾了,纷纷询问,折敛是谁。
扑哧……
折敛的劲泄了,一时间也忘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作为报复无奈地捏了捏她忽然发出笑声的嘴:“不要紧。”
“真不要紧?你是圈外人,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
“出名的感觉很差劲的,走到哪里都像是案板上的猪……”乌曼因说着突然捧住折敛的脸,想象这张美丽的脸上出现别的神色,“不过熬过一阵子就好啦,网友都是金鱼记忆。”
她当然无所谓,但折敛一个学生,就算刚刚上任教授,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
说话都慢半拍,又是残疾人,万一被网暴了怎么办。
会不会红着眼眶来找她求安慰?
不行不行,麻烦是她这边惹出来的,不能期待折敛哭唧唧的模样。
哪怕光想象一下就觉得很可爱也不可以。
折敛垂下眼,对自己可能要经历什么毫不在意,只是看着乌曼因的眼睛,问: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嗯,什么以前?”
折敛轻声说:“你刚刚出名的时候。”
他以为她享受目光、灯光与舞台。
唯独这些他给不了她。
乌曼因有些讶异折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他看起来像她的毒唯事业粉……粉丝总以为明星天生是明星,他这问的,倒像是见证了她慢慢成名的过程。
“我那时候网络还没这么发达啦,大伙比较含蓄,”乌曼因回忆了一会儿当年的心境,觉得还是快乐多过麻烦的,“而且,当时单纯就是缺钱才去比赛,莫名其妙就出名了。”
她成为受人关注的大明星已经很久了,她觉得很好。人最缺的是掌控自己未来的能力,这份职业给了她自由的资本。
“……现在不缺钱的了吧。”
“那当然不缺了,”乌曼因觉得折敛好像还在怀疑她的财力,立刻挺直腰板强调,“养你绰绰有余。”
折敛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到她掌心。
他养大了一只脾气不咋样的百灵鸟,原本以为煮熟的肉从嘴边跑走了,谁知这人又回来自投罗网。
他忍不住抱得紧了一点。
乌曼因刚想把手臂缠上他的腰,突然“嘶”了一声,皱着眉去摸后背:“你硌到我啦。”
她皱眉着说出了虎狼之词后,推了推黏黏乎乎的小男友,从后背和墙之间拽出个背包。
背久了都忘了还有一个包。
等等,包?
乌曼因惊呼一声,鲤鱼打挺从折敛怀里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去开灯。
“没压坏吧没压坏吧……”灯一亮,她碎碎念着,手忙脚乱从包里掏出个小铁盒,确认每个角都完好无损后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很结实。”
要是压坏了等于一条线索断她面前,她起码得难受两天。
起码得撑到她回北京找人来修……等等,为什么要回北京?回北京她也是找折敛修来着。
乌曼因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于是把盒子怼到折敛眼前,很期待地看着他。
“小折敛,你能试试把它开机吗?”她眨巴着眼睛。
折敛还没从温存中回神,怀里就多了个冷冰冰的铁疙瘩。
到了酒店迎接他的不是乌曼因的亲近,而是工作。
他垂眼扫过这个当年随手组装的破电脑,莫名有种人不如电子垃圾的既视感,不爽地“嗯”了一声。
“能者多劳嘛,修好了有奖励的。”乌曼因也知道让男朋友晚上加班不道德,晚上指尖讨好地勾了勾他小拇指。
奖励自然是金钱那种庸俗的东西。
虽然折敛也不是很想要的样子。
……
折敛刚把那台散架电脑的电源接上,主板指示灯“啪”地亮起红光时,乌曼因正想凑近看,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王兴旺”三个字让她撇撇嘴。
“你先修着,我接个电话。”她冲折敛晃了晃手机,坐到房间角落的藤编椅子上。
折敛捏着钥匙挑开杂乱的线,闻言头也不抬,不动声色地就着蹲姿往她这边偏了偏脑袋。
助听器银色的外壳在顶灯下反着光,衬得他侧脸线条更暗了些。
乌曼因翘着椅子腿晃悠,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桌腿:“喂?王老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那头背景音里夹杂着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和几个老人高声“碰!”“杠上开花!”的喧闹,王兴旺说:“你能不那么阴阳怪气嘛,不就没和你去学校来着,我去了又能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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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说的,我又没说找你算账。”乌曼因打了个呵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干嘛,打扰到我的夜生活了。”
“?”王兴旺忍不住问,“是我想象中的夜生活吗?”
“是的,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我和男朋友在酒店呢。”
“在黄钟县现点的男朋友?”王兴旺瞳孔地震。
“……”乌曼因无语,“我男朋友从北京来找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
王兴旺讪讪:“你都有男朋友了啊……”
“都有好几个了。”
他声音又抬高:“好几个?!”
“怎么?就算一年一个也有七八个了吧。”
“哦……不是同时谈的啊,吓死我了……”
王兴旺被她一通莫名其妙的对话吓得都忘了本来想要说什么。
乌曼因不知道自己在王兴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摇了摇椅子:“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对了对了,”王兴旺这才终于想起正事,“有个事儿。”
“说吧。”
乌曼因还急着看她的电脑。
王兴旺在电话那头嘿嘿两声,那笑声中带着某种乌曼因熟悉的、准备看好戏的意味,显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才是他打这通电话的来意。
乌曼因太熟悉这调调了,知道这老头憋着坏呢。
王兴旺:“南吕现在也在黄钟县。”
南吕?
乌曼因挂断电话的手停下,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以为这个名字应该已经彻底的从他世界里消失了:“她回来干嘛?”
随后她意识到黄钟县是南吕的家,她乌曼因才是外来人口。
听到这个名字乌曼因就头疼。
让她想起黄钟县带给她的不止有美好的回忆,更有无力、烦躁、一团麻乱。
她还以为南吕这辈子不会踏足黄钟县了。
八年前,南吕离开时的决绝,乐队随之解散,所有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此刻全都涌了上来。
“回来结婚,”王兴旺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对象就是以前经常和你们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的小子,我早看出来那小子对南吕有意思,天天蹲酒吧看南吕弹吉他。”
乌曼因想了半天,总算浮现出一个戴着厚眼镜、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瘦高男孩形象:“那个打Dota的?”
“我咋知道打什么的,听说后来当职业选手赚大钱了。”王兴旺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你们乐队四个人多牛逼啊……”
乌曼因也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十年就过去了。
Cats乐队有四个人。
主唱乌曼因、吉他手南吕、鼓手庞清,以及贝斯手姬无射。
或者还有一个编外成员,提供编曲技术支持的李藏之。
他们曾经是黄钟县地下音乐圈的顶流,周末酒吧演出时观众挤得水泄不通。那段日子,空气中都弥漫着青春和疯狂的味道。
当然对王兴旺来说,怀念的可能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时光。
“怎么这么巧?”乌曼因有些奇怪。
她回来找李藏之、顺带叫回了庞清,南吕回来结婚……
“人生嘛,无巧不成书。你不也是很巧地回来了吗。要是小姬也回来,那就真是热闹了。”
“免了,一个庞清就够我头疼,再加个人,加倍头疼。”乌曼因揉揉眉头,“该来的不回来,不该来的来一堆。”
“你要和她见见吗?”
“有缘再说吧,她不一定想见我。”
南吕恨李藏之,南吕恨很多人。乌曼因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寻找李藏之的,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