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气氛跟来的时候,天差地别。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林婉柔和林婉月两姐妹第一次坐这铁家伙,看什么都新鲜。
两个小姑娘像刚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围在李大成身边。
“大成哥,这火车跑得比马还快!”
“大成哥,你说城里人顿顿都吃白面馒头,是真的吗?”
“大成哥,你再给我们讲讲城里那些好玩的事儿呗?”
李大成被她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时不时冒出个后世的烂梗,都能逗得两姐妹笑得花枝乱颤,引得周围的旅客频频投来羡慕的目光。
林婉清安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她的心态,已经彻底从一个无助的寡妇,转变成了李大成的女人。
看着两个妹妹那满是崇拜的眼神,她心里甚至升起作为“正宫”才有的骄傲。
她会很自然地给李大成递上水壶,用手帕擦去他额角的汗,动作亲昵得像一个真正的妻子。
两个小丫头也机灵得很,对林婉清这个姐姐言听计从,尊敬里透着一丝讨好。
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形成了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奇妙和谐。
几天后,当李大成领着这三个环肥燕瘦、各有风情的美人,再次踏进95号四合院时,整个院子,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雷!
第一个看见他们的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正拿着一个蒲扇坐在穿堂乘凉。
当他看到李大成和他身后那三个水灵的女人时,眼珠子“噌”地一下瞪得溜圆,手里拿的蒲扇也忘了扇。
“我……我的老天爷!”
阎埠贵这一嗓子,跟拉响了警报似的,瞬间把全院的目光都勾了过来。
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猛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李大成身后的三道身影时,手里的棒槌“啪嗒”一声掉进了水盆。
水溅了她一身,她却毫无知觉。
那张一向挂着我见犹怜神情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无法掩饰的嫉妒和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他李大成一个一穷二白的破落户,能一下子领回来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而自己,却要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丈夫,伺候一个尖酸刻薄的恶婆婆,像头老黄牛一样耗干自己!
正在屋里耍官威教训儿子的二大爷刘海中,也急忙跑过来揍热闹。
他看到那三个女人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头拧成了疙瘩,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这简直是有伤风化!”
从后院赶来的许大茂,更是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林婉清,就让他抓心挠肝了。
现在又来了两个更嫩、更水灵的!
他感觉自己心里像有猫爪在挠,一股子邪火“蹭”地一下,直冲脑门。
“李大成!你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从前院传来,炸雷一般。
易中海黑着一张老脸,背着手,像一尊移动的铁塔,气势汹汹地挡在了李大成面前。
他身后,左边是满脸猪哥像的傻柱,右边是叉着腰、满脸怨毒的贾张氏。
“李大成!”
易中海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李大成的鼻子上,他指着李大成身后的林婉柔和林婉月,声色俱厉地质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四合院是厂里挂了牌的文明大院,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收容所!”
“你随随便便从乡下领两个不清不楚的野丫头回来,把我们院的脸面往哪儿搁?”
“就是!”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门立刻跟上。
“一个吃白食的寡妇嫂子还不够,现在又弄回来两个小的!”
“李大成,你安的什么心?啊?!”
“你这是想在我们院里开窑子吗?不要脸的狗东西!”
这话骂得又脏又毒,像一盆粪水,兜头就泼了过来。
林婉清三姐妹哪里听过这种阵仗,当场吓得脸都白了,像三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死死躲到李大成那宽阔的后背下。
李大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腊月的寒冰。
他往前踏了一步,一股子在山里搏杀野猪时才有的凶悍煞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老虔婆,你那张嘴是粪坑吗?怎么喷出来的全是蛆?”
“你再敢多说一个脏字,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满地找牙是什么滋味?”
他那眼神,阴冷得像山里的饿狼,死死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被他这眼神一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里猛地一哆嗦,后面更难听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李大成这才把目光转向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易中海,您这大帽子扣的,可真够响的。”
“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的两个姑娘。
“这两位,是我过世大哥的亲姨妹,也就是我媳妇的亲妹妹,我的……亲小姨子。”
“她们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我这个当姐夫的,把她们接过来住几天,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针,狠狠扎向易中海。
“还是说,在你易中海的道德标准里,亲戚遭了难,就得眼睁睁看着她们饿死,袖手旁观才算是对的?”
“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邻里互助,团结友爱’?”
“你!”
易中海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他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李大成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他的目光如刀,缓缓扫过院子里每一个看热闹的邻居。
“她们姐妹俩,以后,就住我这儿了!”
“谁要是觉得不顺眼,或者敢在背后嚼舌根,说三道四,别怪我李大成翻脸不认人!”
“还有!”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
“谁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她们的主意,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这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喙的霸道和威胁。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李大成这股子凶悍劲儿给镇住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帮脸色各异的禽兽,一手拉起林婉清,领着两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姨子,在一片死寂中,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后院。
“砰!”
他回身,将房门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