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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痴恋假少爷的舔狗Omega(27)

作者:夭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辛茸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起初还能倚着景樾踉跄行走,转眼间双腿就彻底失了力,软绵绵挂在他身上。


    景樾只得将人背起,车还停在半山腰,可辛茸寸步离不开他,他根本放不开手去开车,只好叫车返程。


    这是辛茸头一回经历发情期,来得又凶又急,又没能察觉先兆,因此没提前用抑制剂。现在再用也为时已晚,反而可能伤身。


    眼下能安抚他的,只有景樾的陪伴。


    刚一上车,景樾将人从背上抱到怀前,辛茸顷刻间攀附上来,手脚并用地将他缠住,像无尾熊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唇齿在他颈侧蹭磨。


    景樾背脊猛地绷紧,理智瞬间警铃大作,声音沙哑得近乎碎裂:“……茸茸,别动。”


    他脱下外套,将怀里的人严严实实裹住,连脑袋也一并遮去。


    辛茸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汗水混着泪水,将发丝凌乱地黏在额角,衣襟、裤缝间尽是湿漉漉的痕迹。


    细弱的喘息尽数喷洒在景樾的锁骨间,滚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一寸寸灼烧着他的掌心,连带着点燃他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忽地从外套缝隙里探出,水润柔软的唇瓣不管不顾地贴上来,缱绻缠绵的气息勾得人心弦发颤。


    景樾的理智瞬间被撕成两半,一半是刺骨的心疼,一半是汹涌的□□。二者交缠撕扯,让他几乎濒临失控。


    直到余光捕捉到前座司机频频窥探的目光,他骤然一凛,理智立刻弥合归位,一记凌厉的眼刀甩过去,对方这才讪讪移开视线。


    景樾俯身,在那片水光粼粼的唇瓣上轻轻一点,迅速收回。


    “再等等,茸茸,乖。”


    随即,他按住辛茸的后脑,将他重新按进外套里。


    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辛茸现在的样子。


    被冲动裹挟的omega怔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会遭到这样冷酷的拒绝。


    他愣愣地看着景樾,眼眶迅速染红,委屈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痒……”他伏在景樾耳畔,哭得抽抽噎噎,“痒……难受……”


    听见耳边传来这样不设防的呢喃,景樾只感觉自己的神经一点点勒紧。


    他快要疯了。


    “……我知道,”他低声应着,咬牙强忍,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先回家,好不好?茸茸,听话。”


    辛茸泪如雨下,水光潋滟地望着他:“为什么……”


    “……”


    平日里的辛茸是多么矜持的一个人,就连亲得久了些都会红着脸嗔怪他,现在这副养子,无非是受到生理本能驱使。


    景樾爱他,所以更要尊重他,护住他的体面。


    可现在的辛茸哪还听得进去?得不到安抚,只会哭得更委屈,红着眼啃咬他,齿尖嵌入肩窝,咬出深浅不一的牙印,泪珠一滴滴砸在那些印记上,仿佛灼进景樾的心口。


    景樾隐忍地闭着眼,额角青筋直跳。


    短短的车程,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车刚停稳,景樾立刻将人背起,大步冲到前座,拉开车门,对着司机狠声扔下一句“管好你的眼睛”,随后快步上楼。


    回到公寓后,辛茸仍止不住地哭。


    景樾为他褪去湿透的衣物,将人赤条条揽进怀里,轻抚他,亲吻他,吻去他眼角的泪,回应他每一个哽咽的索求。


    可这依旧无济于事。


    辛茸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哭得更厉害。


    景樾彻底束手无策了。他对omega发情期的认识本就浅薄,也不知道这种撕心裂肺的大哭是否正常。


    而辛茸的意识虽然恍惚,却还诡异地保持着一丝清明,仿佛被卷入一场清醒梦。


    梦境无边无际,而他越陷越深。


    刚才在车上,景樾一次次的回避,仿佛惊动了他记忆里某个沉睡的角落。


    时空在刹那间扭曲崩解。


    下一刻,他已不在首都星。


    眼前是一片灰白色的天地,冰冷,陌生,死寂。


    四周人影幢幢,每个人都戴着面罩,身上的白色制服不染纤尘。


    远处,一块寒光凛冽的标牌静静矗立,冰冷的字体映入眼帘——


    人类庇护所。


    ……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系统出错了,读取到了其他世界的数据流?


    茫然四顾间,一道身影闯入视线。


    身形颀长,挺拔俊逸。第一眼望去,他下意识以为是景樾。


    可当那人回过头,脸上却一片空白,没了眉眼鼻梁,连轮廓都模糊成一坛诡谲的虚影。


    那是谁?


    直觉告诉辛茸,他认识这个人。


    可他怎么都看不清。


    男人缓步朝他走来,低沉地唤他:“茸茸。”


    尽管看不到表情,可他周身却笼罩着深刻的哀恸,迈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


    辛茸心口一紧,一记重锤击中胸膛,剧烈的钝痛蔓延开来。


    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涌,白茫茫的世界里,他摇着头惊惶后退,像是躲避洪水猛兽,竭力逃离那道缓缓靠近的身影。


    不要靠近他。


    不要见到他。


    他只会让自己疼,让自己痛苦……


    辛茸转身,拼命奔跑。


    身后响起低哑而沉痛的呼唤——


    “茸茸!”


    ……


    “茸茸……”


    ……


    “茸茸!”


    这一次,呼唤并非来自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地落在耳畔。


    辛茸撑开眼帘,视野里映入一双铅灰色的眸子,被焦灼染得猩红,如同燃尽的灰烬,紧紧将他锁住。


    可他的意识还陷在梦魇里。半梦半醒之间,猛地将对方推开,凄厉大喊出声:“走开,走开……我恨你!我恨你!”


    景樾愣住,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人:“茸茸,你说什么?”


    蜷缩在床角的omega变成很小的一团,纤薄的肩胛随着抽噎不停颤动。


    “你不要我……又不要我……”


    景樾的心脏骤然收紧。


    “我没有,”他试探着向前,却在对方更激烈的抗拒中僵在原地,“我没有不要你。”


    辛茸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愈发伤心,字字泣血:“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这样……推开我,然后走掉……”


    “你让我好难过……”泪水如决堤的洪流,像是要哭尽所有委屈,“好难过……”


    景樾彻底慌了神。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会让辛茸有这样的认知。


    难道是因为,刚认识的时候,自己没有早点回应他的感情?


    景樾低下头,深刻忏悔:“对不起,我那时候太蠢。以后都不会了,茸茸,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放开你。”


    辛茸哽咽着摇头:“你骗我!”


    他仍陷在梦境和现实的夹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刚刚还推开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是你不给我……”


    景樾蓦地一僵。


    原来……


    是因为这个?


    是因为自己刚才……推开了他?


    景樾喉结滚动,脑海里无数念头乱成一团。


    实话实说,他并不是没有想过……那件事。


    虽然他身体残缺,但对于辛茸,他从未有一刻缺少过最原始的渴求。


    只是,辛茸总像是没开那个窍的样子。再加上,他也舍不得。


    况且,现在的他还一无所有。


    在景樾精心勾勒的未来里,至少要等到结婚,等他能在上城区买一栋带花园的大房子,等他戎装凯旋,功勋加身……


    等他能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辛茸面前。


    可他没想到,辛茸会将他的隐忍误以为拒绝,将他的珍惜误解为不爱。


    景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停在辛茸面前,嗓音低哑而克制:“茸茸,你……确定吗?”


    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的辛茸,根本给不出一个清醒的回答。


    理智与欲念撕扯了数个回合,终究败下阵来。


    他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在交缠的呼吸间低语:“要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发情期的omega湿软敏感,不需要过多准备,就能顺利迎接他。


    还好。


    他应该不会太疼……


    这是景樾理智尚存时的最后一个念头。下一秒,所有思维都被灭顶的快感吞没。


    他再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沉沦,一次次将辛茸揉进怀里,贪婪地攫取那份炽热与绵软。


    “……还好吗?”他哑声问。


    无需言语,身体的反应就是最诚实的答案。


    一股强烈的喜悦感包裹住景樾的心脏。


    眼前这个人,是景樾一生中最爱的人,是他捧在掌心、疼惜入骨的珍宝。


    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他向自己索求呵护。而自己,给了他欢愉。


    景樾的胸腔被浓烈的爱意填满,此外别无他物,收紧臂弯,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


    渐渐地,辛茸终于止了眼泪,只是蔫蔫地蜷着,像是累极了。


    景樾久久抱着他,为他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一缕缕理顺他汗湿的发丝,直到他彻底安静下来,似乎陷入了深眠。


    即便如此,他仍舍不得放手。


    巨大的满足感从心底蔓延,盈满四肢百骸。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是一个可以让爱人感到快乐的人。


    他的人生,也因为这个领悟,从此有了价值。


    许久之后,景樾才起身去了浴室。


    公寓的热水器不好使,调试很久才能放出热水,他打开水龙头,等着温度升上来,顺便洗了把脸。


    等到水温合适,他回到卧室,准备抱辛茸去洗澡,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陡然僵住。


    刚才还滚烫的身体,此刻冰冷得惊人。


    辛茸的唇色一片死白,身子沉得像块石头,了无生息。


    景樾瞬间慌神,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


    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茸茸?”


    颤抖的声音惊惧不已。


    “茸茸!!”


    救护车的尖啸划破夜空。


    ----


    “心脏起搏准备——”


    “立刻输液——”


    急救室内人影交错,景樾伫立在走廊尽头,像被抽去了魂魄。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推开,医生走出来喊了一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别紧张,病人情况稳定了,”医生摘下口罩,“刚才是短暂性休克,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危险。”


    景樾绷紧的肩线终于松弛半分,喉结滚动,将哽在胸腔的那口气缓缓咽下。


    “第一次发情,情绪波动过大,就容易引发这种状况,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医生抬头,瞥了他一眼,“你们刚才,是不是在……”


    景樾抬眼,脸颊瞬时染上一层薄红。


    医生见怪不怪地摆了摆手:“别紧张,这都是正常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不过,omega的初次发情期很关键,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造成信息素紊乱,留下病根,还是要多上心。”


    说着,她递过来一支注射器和一个小瓶子:“取些你的信息素给他注射,能缓解症状。”


    景樾刚落下的心,瞬间又被死死攥紧。


    他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没伸出。


    “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医生皱眉,语气有些不耐,“那你是想让我随便找个alpha的信息素用在你男朋友身上?”


    景樾垂下眼帘:“我不是alpha。”


    医生略微一怔。


    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一个人的性别。眼前这人无论是气质还是体格,怎么看都是s级alpha起步。


    居然看走眼了?


    “beta也行,”医生迅速调整思路,语速加快,“虽然信息素淡些,但成分是一样的,你赶紧去——”


    “我没有信息素。”景樾闭上眼睛,打断了她的话。


    医生的目光在他身上定格,沉默半秒,忽然上前一步,掀开他的衣领。


    颈侧肌肤光洁平整,连最细微的凸起都不存在。


    医生脱口而出:“你腺体残缺?”


    景樾点头。


    医生脸色骤变,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迅速按下对讲机。


    “刚刚送出急救室的病人,立刻送回去!情况有变,重新处理!”


    原本平静的走廊瞬间哗然。


    推床滚轮急促地碾过地板,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景樾怔立原地,在纷乱的人流间,脊背一寸寸发凉,仿佛坠入冰窖。


    回神后,他几步追上医生,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红着眼嘶声质问:“怎么回事?他又有危险了吗?”


    医生回头,厉声撂下一句:“别挡路!”


    景樾火气瞬间上涌:“我是他男朋友,我有权知道他的情况!”


    “男朋友?”医生嗤笑一声,目光中满是鄙夷,“你还嫌害他不够惨?”


    景樾胸膛一震。


    医生看向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如同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脏,在日后无数个日夜里,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连腺体都没有,你还敢和他上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他?!”魔.蝎`小`说 k.m`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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