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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痴恋假少爷的舔狗Omega(26)

作者:夭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临走时却下起大雨。


    李博士撑着伞,一路将景樾送到楼下。


    研究所位于新城区,地处偏僻。李博士替他叫了车,站在路边,迟迟没有离开。


    “到这里就好。”


    景樾止步,微微颔首,语气礼貌而疏离。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李博士难掩遗憾,“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最合适的受试者。”


    雨滴砸落伞面,发出细密的声响。


    景樾垂眸,指尖无声收紧。


    他确实有过动摇。如果当真对植入腺体毫无兴趣,今天他也不会赴约。


    只是……


    “已经决定了,”抬眼时,雨丝划过他坚毅的眉骨,“多谢您的好意。”


    望着年轻人凌厉的侧脸,李博士明白,再多劝说也是枉言。


    半晌,只能无奈一笑,温声叮嘱:“据我所知,军队对学员的身体条件要求极高。你这样的情况,以后的路恐怕不会好走……祝你好运。”


    最后又补了一句:“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车窗外街景飞速倒退,从新城区的空旷寂寥,到上城区的霓虹交错,最终定格在下城区的蜿蜒街巷——景樾生长的地方。


    成为军官,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支撑他至今的信念。


    更何况,他和辛茸还有军校之约。


    如果未来能与他并肩作战,携手闯荡浩瀚星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他愿意为辛茸付出一切,他的所有,哪怕是生命。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先活出自己的价值。


    为了他们两个,都更好的未来。


    ----


    另一边,辛茸刚刚放学。


    景樾说今天会晚些来接他。见他支支吾吾、神色反常,辛茸心中略有疑惑,却并没多问,打算先在自习室等他。


    他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教材,刚拐入一条偏僻的小径,就被一股蛮力拽向教学楼背后的角落。


    来不及反应,口鼻已被牢牢捂住。挣扎间,对上一双燃烧着怒意的眼睛。


    时星曜的脸近在咫尺,身后几个跟班将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好小子,胆子见长了啊,”时星曜咬牙切齿,指尖钳住辛茸腕骨,“找靠山也就算了,居然勾搭上了那种残废?”


    最后两个字落入耳中,辛茸眉心一跳,耳膜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仿佛被羞辱的是他自己。


    他正要发作,脑内响起050焦急的提醒:“宿主你冷静!你的ooc指数在报警了!!”


    辛茸深吸口气,只好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情绪。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那天校门口,时星曜见到他与景樾牵手时没当场揭穿,理由无非一个——只有确定景樾另有所属,秋晗才能死心,安心投入自己的怀抱。揭穿辛茸,对他没半点好处。


    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


    辛茸余光扫了眼远处的警卫,对方明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却装聋作哑,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看来,时星曜的特权,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如果换成景樾,这位真正的将门之子,他一定会恪守规矩,担得起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像这个冒牌货那样,动辄用“残废”这种词侮辱一个从未招惹过他的人。


    辛茸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的人设是喜欢时星曜,违背人设扣分事小,要是因此丧失时星曜的信任,影响接取后续任务,麻烦可就大了。


    再不屑,再厌恶,他都得忍。


    “时少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辛茸垂下眼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装什么傻?”时星曜猛地将他掼在墙上,书本哗啦散落在地,“景樾脖子上那条星曜石项链,本来是该给我的吧?”


    后腰撞上冰冷的墙面,辛茸一阵吃痛,唇角却勾起轻笑:“时少这么在意,不怕被秋少看见吗?”


    这话一出口,时星曜的力道明显一滞。


    “差点忘了,恭喜您得偿所愿,”辛茸趁机脱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为此,您可得感谢那条项链。”


    “感谢?”时星曜冷嗤,“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随便送人。”


    “您可能不知道,那天正是靠着那条项链,我才能说服景樾留下。否则,他怎么会错过和秋晗的补习,您又怎么能顺理成章,和秋晗在一起呢?”


    闻言,时星曜的神情瞬间扭曲。


    辛茸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


    果然,正是在秋晗被景樾放鸽子后,时星曜才得以趁虚而入。


    辛茸似笑非笑,轻描淡写地补上一刀:“这样的星曜石项链,您手里怕是有无数条了,品质只会更好。我只是想着,如果能用它为您换来一段感情,那才算物尽其用,不是吗?”


    时星曜面色阴沉,却没有反驳。片刻后,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咬牙道:“可他现在还惦记着那个残废!”


    “惦记又怎样?”辛茸不动声色地开口,“现在秋晗是您的人,只要您好好守住他——”


    “哪有那么容易?那个残废简直阴魂不散!”他眸色一深,压低声音,“听说,他这次又要报考军校。”


    辛茸心头一紧,静静听着。


    “那天我听父亲的副官提起他,说父亲已经为他签了破格推荐信,”时星曜语气森冷,忽地话锋一转,目光紧紧锁住辛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像是暗示,又像是诱哄,“可惜啊……我父亲最讨厌丢三落四的人。”


    “要是那封推荐信,不小心‘丢了’,你猜,他还能不能通过资格审查?”


    撂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


    他说得语焉不详,但与此同时,系统音已然清晰无误地响起——


    【已成功接收新任务:偷走元帅写给景樾的推荐信!】


    一旁屏息观望的050这才松了口气,兴奋欢呼:“好耶!宿主,最后一个任务终于接到了!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总算顺利推进了!宿主?宿主?”


    辛茸盯着任务面板,静默许久。


    最后一个任务……


    就要……结束了吗?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酸涩。


    他弯下腰,拾起散落在地的书册。


    那是一本《精神力与指挥》教材。


    翻开的书页间,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全是景樾的字迹。


    其实景樾对这个专业并不熟,但还是去借了书,花时间自学,再一字一句为自己勾出重点。


    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起考入军校。


    辛茸仰头,看向首都星雾蒙蒙的天幕。


    初来这个世界时,他总嫌这里的天气阴沉压抑。


    现在,竟也生出一丝不舍。


    深吸一口气,辛茸将散乱的书本摞整齐,走向自习室。


    接下来几个月,没别的事可做,那就专心备考吧。


    虽然最终没有机会去读,可他还是想考上。


    就当是,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


    也是给他……一个交代。


    ----


    “德高望重的景老师——”


    被窝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你听过一句异世界的谚语吗?”


    正在拉开窗帘的景樾微微侧首,晨光骤然泼洒进来,辛茸不适地皱了皱鼻尖,嘟囔着抱怨他不讲师德,借着一头又扎回被子里。


    景樾不疾不徐地将窗帘拉齐:“什么谚语?”


    少年窝在被子里磨蹭了两下,蓦地拱出来,几根呆毛支棱着,脸颊上还压着淡淡的睡痕。


    “叫——春天不是读书天!”


    景樾失笑,目光落在他亮晶晶的眼眸上,被他的笑意撞得心头一动。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冷酷。


    “没记错的话,这句谚语后面还有三句,”景樾漫步走近,两本教材“啪”地一声拍在床头柜上,语调淡淡,“还是说,你也想收拾书包,来年再考?”


    辛茸:“……”


    他在床上嗷呜嗷呜滚了两圈,哀嚎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唯有铁石心肠的景某人仍不为所动!


    两个月前,当辛茸下定决心认真备考时,他发誓绝对没有说假话。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靠着本人的坚强意志和景樾的高压管控,他的学习进度已经远超同窗。


    可现在隆冬已去,春日渐暖。不知为何,这几天他总是昏昏欲睡,整个人软绵绵的打不起精神,只想在太阳底下睡一整天。


    “亲爱的景老师,敬爱的景老师,”辛茸趴在床沿,眼巴巴地望着他,“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去踏青好不好?”


    景樾淡淡地扫了眼窗外,意外地应声:“可以。”


    辛茸一怔,惊喜地从床板上弹起来:“真的?”


    “嗯,”景樾微顿,又看了他一眼,“不过,现在该做什么?”


    辛茸:“……”


    他认命地爬起来,踮起脚尖,主动送上嘴唇。


    对于被咬这件事,他早就形成条件反射,甚至没有了最初的排斥。


    可这次被咬,却觉得身上更热了,连意识都染上了几分模糊。


    以至于当景樾的嘴唇远离时,他竟不自觉追了上去,伸出舌尖掸了一下,像是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唔……”


    景樾的目光一瞬间变深。


    辛茸缓缓睁开眼,眼尾泛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艳色,声音懵懵的:“好了吗?”


    景樾盯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总觉得,辛茸今天有些不对劲。


    眼尾色泽比平时更秾艳,身子也更软,似乎格外黏人。


    不过他并未深想,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最终去了城郊的山上。


    景樾带了帐篷、折叠桌、野餐布,还备了一些新鲜的肉。在他忙着搭帐篷时,辛茸早已撒欢似地窜进花丛,两条细腿跑得飞快,每次回头都换了个地方,像是这山野间一只灵动的小动物。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心满意足地跑回来,往躺椅上一窝,眼神闪烁。


    “景老师。”


    景樾抬了抬眸。


    “这里,不会就是你给我摘草莓的地方吧?”


    “……”


    景樾不自然地偏开了眼。


    “是不是嘛?”


    “……”


    “问了你那么多次都不说,”辛茸笑得狡黠,“现在被我抓到了吧?”


    “……”


    “哼,现在我知道你的草莓是哪里摘的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失去利用价值啦——唔,疼……”


    话没说完,腕被猝然扣住,整个人被拽过去,跌进景樾怀里。


    景樾眸色微沉,低哑出声:“玩够了?”


    辛茸莫名被他的目光盯得发热,半晌才低低道:“有点累了。”


    景樾勾了勾嘴角:“那就换换脑。”


    正当辛茸疑惑不解,便见他从包里掏出两本教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哪有你这样的?”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踏青,”景樾笑得促狭,慢条斯理翻开书页,“没答应不学习。”


    辛茸咬牙切齿:“可我刚刚都被你咬了!”


    “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辛茸:“……”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


    辛茸愤愤不平瞪了他半晌,最后一屁股瘫倒在草坪里,耍赖似的翻了个身:“不行,我困死了,我要睡觉,我不要看书。”


    软磨硬泡了半天,景樾总算良心发现了一点,但也不多。


    “看完一章就睡。”


    辛茸蜷成一团,哼哼唧唧地在草地上打滚,就是不肯动。


    “听话,”景樾放软声线,“再坚持一个月。”


    终究逃不过,辛茸不情不愿挪回折叠桌前。


    可景樾讲课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他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打架,脑袋一点一点下坠,最终彻底歪倒在对方肩头。


    景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将人抱进帐篷,替他掖好薄毯,转身去准备午餐。


    半小时后,烤肉的香气在春风中弥漫。


    景樾摆好野餐垫,撩开帐篷轻唤:“茸茸,起来吃饭了。”


    没有回应。


    他弯下腰,打算将人抱起来,指尖却在触及少年肌肤的刹那猛然僵住。


    辛茸的身子,烫得惊人。


    “茸茸?”景樾心头一紧,连忙将他捞进怀里。


    只见他的双颊泛着病态的潮红,羽睫轻颤间水光氤氲,呼吸凌乱不安。


    被人抱住的刹那,辛茸下意识缩了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等看清景樾的脸时,像抓住救命稻草扑了上去。


    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他颈窝,急切地来回磨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景樾猝不及防地僵住。


    印象中的辛茸一直单纯腼腆,不谙世事,对亲密接触半推半就,此刻却像藤蔓般紧紧缠着他,甚至还嫌不够近,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力道里透着难言的焦灼。


    “热……”辛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好热……”


    景樾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安抚:“别怕,你有点发烧,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正要将人打横抱起,余光却在无意间扫过睡袋。


    那暗色的布料上,一片水渍蔓延开来,几乎把整个睡袋浸透。


    与此同时,自己的掌心也传来一股异样的湿意。


    景樾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年。


    辛茸的裤料早已浸透,晶莹的水珠顺着自己的指缝滴落。他眼尾绯红,身子软若无骨地蜷缩着,唇间溢出细碎呜咽。


    脑海里轰然一声巨响。


    “茸茸,”景樾喉结艰难滚动,嗓音干涩得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你……以前像这样过吗?”


    凭着残存的意识,辛茸极轻极慢地摇了摇头。


    “……”


    景樾只觉得自己蠢透了,白活了。


    这段时间辛茸的倦怠、发热、对自己下意识的亲近依赖……景樾只当他是贪玩撒娇,半点没往别处想。


    眼下辛茸这副样子,哪里是发烧了?


    他是发情了。魔.蝎`小`说 k.m`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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