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慕凑锦溪近轻唤,“西域使节献宝,您可要过目?”
慕晋潇回神,才发现满殿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冷眼一扫,厉声道:“都退下。”
“可这才酉时...”
“朕说...”慕晋潇霍然起身,案上杯盘震得丁零当啷,“滚!”
慕晋潇踉跄着踏入寝殿,酒意上涌,眼前有些发晕,他扶住鎏金柱稳了稳身形,抬眼便望见龙榻上那道静静躺着的身影。
还好...还在
他无声地松了口气,挥手示意玉笙退下。
“陛下...”玉笙轻声询问,“可要醒酒汤?”
“不必。”慕晋潇哑着嗓子道,目光始终未离开榻上之人。
待殿门关上,慕晋潇才摇晃着走到榻边。
他俯身,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云无颐苍白的脸...
“装什么死...”手指悬在那道巴掌印上方,终究没敢落下,“朕…”
话未说完。
云无颐忽然睁开眼。
慕晋潇僵住,醉意瞬间醒了大半。
“陛下...”云无颐嗓音沙哑,刚开口就被浓重的酒气呛得偏头,抬手掩鼻。
慕晋潇眼中露出不满,一把扣住他手腕:“你什么时候醒的?”手发狠地掐进淤青里,“何意?嫌弃朕?”
云无颐闭了闭眼,放下手时喉结滚动:“臣不敢。只是...”他微微蹙眉,“陛下可否先去沐浴更衣?”
酒味真的很重...
“放肆!”慕晋潇直接跨坐上他腰腹,染着酒气的龙袍压住雪白中衣,“朕偏要这样上榻...”
慕晋潇狠狠吻住云无颐的唇,带着酒气的啃咬近乎惩罚,在听到闷哼声时顿时僵住。
“陛下...”云无颐在唇齿交缠的缝隙间低喘,“您压到臣的伤了。”
慕晋潇支起身子,酒意朦胧的桃花眼闪过慌乱。
他舔了舔湿润的唇,舌尖扫过方才咬出的细小伤口,唇上润泽:“滋味不错...”
他手划过云无颐渗血的绷带,“朕沐浴去了。”
朕也是爱干净之人,自然沐浴完才上榻,再好好宠幸这阉狗!
他朝殿外扬声道:“玉笙!伺候朕沐浴。”
云无颐眸色一沉,胸口莫名发闷...
伺候沐浴?
虽然早知帝王之尊向来如此,可想到那双刚刚掐过自己的手,转眼就要被旁人触碰...
玉笙小跑着进来,正要搀扶,见慕晋潇突然回头盯着云无颐:“你...”指了指浴池方向,“起得来就跟来。”
朕泡药浴,对这假阉狗的赏也有好处。
玉笙僵了僵。
云无颐眼底的阴郁瞬间化开,缓缓支起身:“臣..遵旨。”
穿过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开朗...
整块汉白玉凿成的浴池蒸腾着热气,四周蟠龙金柱上悬着鲛绡纱帐,池面漂浮着名贵药材,氤氲药香中透着龙涎香的余韵。
“伤口不能沾水...”云无颐扶着描金屏风假装虚弱道,“臣就在池边伺候陛下。”
慕晋潇嗤笑一声,随手扯开龙袍扔在地上,迈入池中:“一起泡。”
水波荡漾间露出精瘦腰线。
“药浴活血化瘀,对你伤有益。”
见云无颐仍不动,慕晋潇忽然捧水泼过去!
“哗!”
温水浸透雪白中衣,半透明布料紧贴在云无颐身上,勾勒出肌理分明的轮廓。
他沉默片刻,终于解开衣带,却在碰到裤腰时迟疑...
“怎么?”慕晋潇靠在池边仰头看他,水珠顺着喉结掉落,“怕人发现你是假太监?”指尖轻拍水面,“放心,这儿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无颐闭了闭眼,扯下最后遮蔽踏入池中。
水面浮动的当归与红花遮掩了水下风光,可遮不住慕晋潇瞬间暗沉的眼神。
“转过去。”慕晋潇突然命令,“朕看看你肩上的伤。”
当云无颐转身露出后背时,慕晋潇猛然一震。
该死的...
伤口周围已泛起青紫,而腰侧还有自己踹出的淤痕。
“疼吗?”
云无颐诧异地回头,见暴君已捧起药水,小心翼翼淋在他伤口上。
慕晋潇见他吃痛皱眉,恶劣地按了按他肩头的伤处:“活该,自作孽。”手指顺着肌理下滑,停在腰腹处一探,“下次再敢玩这种把戏,朕就真废了你...”
“呃...”云无颐扣住他手腕拉开,“陛下醉了。”
“醉?”慕晋潇眯起潋滟的桃花眼,浑身药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九千岁火气这么旺?”湿漉漉的手指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白日里朕不是刚给你...灭过火么?”
云无颐喉结滚动,将人轻轻推开:“陛下,臣还是先伺候您沐...”
“哗啦!”
慕晋潇伸手扯掉他胸前浸透的绷带,伤口遇水刺痛,云无颐闷哼一声,见慕晋潇吻上他锁骨,又在渗血的箭伤处轻轻一舔。
“泡会儿再包扎...”慕晋潇含糊道,齿尖磨过那处起伏的疤痕。
云无颐心口猛跳,掌心抵在对方湿滑的肩头...
这疯子...真喝醉了?
池水荡漾间,他忽然瞥见窗外人影一闪,是玉笙仓皇离去的背。
“不必管他...”慕晋潇掰过云无颐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一抹,“玉笙是货真价实的太监...”低笑,“比你这种...假货忠心多了。”
云无颐眸色暗了暗,反手扣住慕晋潇的手拉近。
温热的池水随着动作荡漾,他的另一只手在水下探向慕晋潇的腰侧...
【警告!情感污染指数即将突破临界值!】
系统的红色警报在脑海中炸开,云无颐的手微微一顿。
烦死了...
他直接掐断了系统提示,掌心贴住那截劲瘦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按。
药香蒸腾间,慕晋潇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
“陛下上次不是说...”“云无颐咬住他耳垂,“要让臣做贴身太监”手顺着脊椎凹陷下滑,“臣正在...尽职尽责。”
慕晋潇闷哼一声,指甲在他肩上抓出红痕:“你...”话未完,人被抵在汉白玉池壁上。
窗外惊雷响,暴雨倾盆而下,掩盖了满室旖旎水声。
就在云无颐想...
“放肆!”慕晋潇翻身将云无颐压住,湿透的黑发黏在身,溅起水珠,“要,也是朕要的时候才可。”扬起的手却被云无颐一把扣住,“你个奴才也敢以下犯上?!”
云无颐仰头眯着眼,喉结滚动。
真是麻烦...又自私的暴君。
明明想要,还要装....
他正想开口,身体蓦地一僵:“呃...”
慕晋潇趁机贴近,唇瓣擦过他耳廓:“九千岁...很享受?”慕晋潇手指在水中恶劣地一刮。
理智在叫嚣着退开,身体却背叛般地颤抖起来。
云无颐闭上眼,水面随着动作荡开涟漪:“陛下…”
“嗯...假阉狗...”慕晋潇喘着咬他喉结,桃花眼里泛着水光,眼角染上红晕,“学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