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娘专注手里的药杵,并没有立刻去动那盅燕窝。
【我擦,宿主宿主,那炖盅里有“千机散”,你要喝了的话,半刻钟就得见阎王。】
系统着急的提醒李梵娘,这可别给它俗话喝了,再噶喽。
李梵娘捣药的动作猛地一顿,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她强压下心惊,面上不动声色,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仿佛仍在专注捣药。
眼角的余光却飞快地扫过那士兵。
只见他低眉顺眼,姿态谦卑,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蜷缩,透着紧张。
“系统,看看这人是谁。”
【这人是假冒的,顶的那火头军刘三。】
好一招李代桃僵。
李梵娘心念一转,立刻意识到军营内必然有内应接应这人。
她若在这时揭穿,固然能拿下此人,但必然会打草惊蛇,让内应和幕后主使藏的更深。
必须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件事儿,顺便揪出内奸。
她故意抬手揉了揉额角,露出些许疲惫,自然地转向那炖盅,笑道:“国公爷有心了,正好我有些乏了。”
她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燕窝,作势要尝。
那人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
就在勺子即将碰到嘴唇的那一刻,李梵娘手腕一抖。
“哎呀!”她轻呼一声,仿佛手滑没拿稳,整盅燕窝连同炖盅“啪嚓”一声摔在地上,汤汁四溅。
“奴婢该死!奴婢手笨!”那假士兵立刻跪地请罪,声音惶恐,眼神却飞快地瞟了一眼地上的残渣,闪过懊恼。
“无妨,是我自己没拿稳,吓到你了。”李梵娘语气温和,带着歉意,“快起来,收拾一下便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燕窝…”
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准备去捡拾较大的碎片。
就在弯下腰的刹那,她指尖一弹,一根银针悄悄刺到那假士兵小腿的麻穴上。
假士兵身体一僵,他感觉半身酸麻,差点儿栽倒,立刻稳住,只当是自己腿麻了,并没有起疑。
李梵娘则借着收拾碎片的动作,迅速处理了地上的毒液,使其迅速氧化失效。
“好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去忙吧。”李梵娘直起身,对他笑了笑。
假士兵如蒙大赦,忍着腿麻,行礼后快步退了出去,急着去向同伙汇报消息。
人一走,李梵娘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她立刻对门口守卫的亲兵低声吩咐:“立刻悄悄去请国公爷过来,就说我有些不舒服,不要声张,也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再让王猛带几个可信的人,暗中盯住刚才送燕窝出去的那个人,看他和什么人有接触,一有动静就赶紧抓起来,但不要惊动旁人!”
亲兵见夫人神色凝重,不敢怠慢。
不过片刻,杜仁绍便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梵娘?哪里不舒服?”
李梵娘拉着他迅速进了帐子,压低声音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和她的处置快速说了一遍。
杜仁绍听完,脸色铁青,眼里杀气腾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胆量,竟敢给你下毒!”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我这就去宰了那杂碎!”
“仁绍!冷静!”李梵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我已让王猛去盯了,我们要放长线,揪出内应和一串儿人来!”
杜仁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仍在剧烈起伏,可见他气的够呛。
“你说的对…是我急昏头了。你…你真没事?”他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我没事,没碰那燕窝,也处理干净了。”李梵娘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现在我们需要演一场戏。”
很快,镇国公夫人因劳累过度、心悸不适,需要闭门静养,暂时不见客的消息悄悄传开。
杜仁绍一脸“忧心忡忡”地守在房内,亲自照料,谢绝了一切探视。
而暗地里,王猛悄悄跟着那个假士兵。
那假士兵在角落和另一名负责采买的文书军官低声交谈片刻后,便悄悄溜向马厩,准备骑马离营报信。
就在他刚要翻身上马的瞬间,王猛从暗处走出来,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反剪住他的双臂,直接将人拖在阴影里。
几乎同时,沈追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那名文书军官。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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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突审和心理攻势,两人很快招了供。
他们均是早年便被“云山亭”用重金和家人性命控制的内应。
此次奉命里应外合,给李梵娘下毒,若失手则立即撤离报信。
并供出了一个重要情报:城外五里坡的土地庙,是他们与上线传递消息的联络点。
“果然还有大鱼!”杜仁绍冷笑。
他立刻与李梵娘、赵无咎拟定计划:派人冒充这名假军士,前往五里坡土地庙“报信”,谎称**虽然没有成功,但李梵娘已经**昏迷,军营大乱,诱使上线现身。
赵无咎亲自挑了个精于伪装和潜伏的“暗影”成员,扮作假士兵,带着“密信”前往五里坡。
杜仁绍则率一队人马提前埋伏在土地庙周围,守株待兔。
李梵娘坚持要一起去,藏在远处一辆伪装的马车内,通过系统看着那边的情况,随时预警可能出现的陷阱或异常。
夜色深沉,五里坡一脸荒凉,安静的只有虫鸣风声。
冒充的“暗影”成员依约在土地庙墙角留下标记,然后藏在暗处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戴着斗笠、农夫打扮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仔细查看了一眼标记后,正要转身离开。
“动手!”杜仁绍一声令下。
埋伏的玄甲军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那人反应极快,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淬毒的**,身手竟相当不弱。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制服,卸了下巴,防止他服毒**。
扯下斗笠,露出一张精明干练却满是戾气的脸。
经过赵无咎辨认,这个人竟是苏州府衙一名掌管刑名案卷的资深师爷。
地位不高,却能接触到大量机密信息。
“好!好一个‘云山亭’!连府衙师爷都是你们的人!”杜仁绍气笑了。
这次针对李梵娘的刺杀,非但没有得逞,反而让杜仁绍他们掌握了更多的证据和信息。
杜仁绍握着李梵娘的手,眺望着苏州城的方向。
“看来这江南很快就要不平静了。”他声音低沉,带着杀意。
李梵娘回握他的手,“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