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李梵娘摘下帷帽,脸色凝重。
“系统,帮我把济世堂侧院库房、百草集地下密室、仁心医馆拒绝参观的后坊,还有那几个大夫和掌柜都记好。”
【可以肯定‘云山亭’对江南这边的渗透很深。】
“嗯,他们利用这些药堂、医馆、商行,来掩饰他们研制那些阴**物的事实。”
接下来的几天,李梵娘依照计划走访了苏州附近几个州府的镇子。
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
她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
某些她计划拜访的药堂会突然和她说“东主有事”不方便接待。
还有一些之前答应和她交流的大夫临时变卦。
甚至她的马车在路上也遇到过几次“意外”,虽然没有造成伤害,却处处透着蹊跷。
“他们开始警惕了。”李梵娘在镇子上的驿馆时,给杜仁绍传递消息,“但也证明,我们摸对了方向。”
杜仁绍的回信很快传来,字里行间都透着担忧。
“一切小心,安全第一。京中的回信已经到了,陛下已经全部知晓,让我全权接管我全权,援兵过几天就到了。收网的时间将近,不要轻易涉险。”
李梵娘收起纸条,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江南的夜,温柔缱绻,底下却暗藏杀机。
又过了两日,李梵娘结束了在外府的走访,返回了苏州城外的军营。
她带回了大量明面上的医药笔记、药材样本,以及无数细节和异常点。
杜仁绍的伤已经好了七成,至少可以下榻活动了。
她回来的当夜,军营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为首者一身风尘仆仆的商旅打扮,面容普通,眼神却锐利如鹰。
正是皇城司的副指挥使,皇帝心腹赵无咎。
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打扮低调,却气息内敛的人。
“卑职赵无咎,奉陛下密旨,参见国公爷,夫人!”
一进军帐,赵无咎立刻卸去伪装,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旨和一枚玄铁令。
杜仁绍和李梵娘神色一凛。
杜仁绍接过密旨,仔细验看火漆印鉴后,才拆开看。
脸上的表情越看越凝重。
密旨上,皇帝陛下对江南之事震怒,痛斥“云山亭”狼子野心,祸国殃民。
同意了杜仁绍的判断和请求,授予他专断权,可先斩后奏。
同时,命赵无咎率皇城司的“暗影”听他调遣。
此外,京畿大营的一队骑兵已经化整为零,正日夜兼程的往这边赶,三日内必到。
“陛下圣明!”杜仁绍沉声道,将密旨递给李梵娘看,自己则拿起那枚玄铁令。
令牌触手冰冷,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赵指挥使请起,”杜仁绍虚扶一下,“一路辛苦,如今情势,想必沿途已经有了解。”
赵无咎起身,“卑职已经初步接掌江南皇城司暗线,国公爷所获名单上的人,大多已在监视,只待国公爷一声令下。”
“好!”杜仁绍走到帐中悬挂的江南舆图前。
“陛下予我权利,便是要我等以雷霆之势,铲除奸佞,还江南朗朗乾坤!”
他指向地图:“如今敌明我暗…不,应该是他们不知我已经张网以待。”
“梵娘,”他看向李梵娘,“你将近日所获,详细告知赵指挥使。”
李梵娘点头,将她走访所得,悉数告知赵无咎。
赵无咎听得极为认真,眼中不时闪过惊诧与敬佩。
他没想到这位医仙夫人不仅医术通神,竟还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情报分析能力。
“夫人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赵无咎道,“打掉这些节点,必能让他们阵脚大乱!”
杜仁绍沉吟片刻,手指在舆图上一点:“不错!但动手之前,我们需要详细的计划在行动。”
“我们的目标,不是一两家药铺,而是要顺着这些脉络,将他们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他看向赵无咎:“赵指挥使,你立刻安排下去,对夫人标注的所有重点目标,加派人手。”
“必须要十二时辰不间断监视,摸清他们的人员往来、货物进出的规律,我要知道他们的每一处暗门,每一条密道!”
“是!”赵无咎领命。
“王猛!”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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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绍继续安排。
“末将在!”
“京营骑兵一到,立刻接管苏州及各府州城门和交通枢纽,没有我的手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尤其是各码头。”
“得令!”
“沈追!”
“卑职在!”
“你率一队人,配合赵指挥使的人,重点盯住名单上那几位在职的官员和将领!”
“一旦我们开始行动,他们若是有任何异动…就地拿下!若遇到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
帐内众人神情严肃,他们都明白有一场硬仗要打。
部署完毕,众人各自离开,帐内只剩下杜仁绍和李梵娘。
杜仁绍因为刚才一番操作,气息有些急促。
李梵娘连忙扶他坐下,替他检查伤口:“你伤势未愈,不宜过度劳神。”
杜仁绍握住她的手,眼神亮得惊人:“无妨。陛下既予重任,我怎么能不重视?只是…”
他看向她,语气有些担忧,“行动的时候,刀剑无眼,你…”
“我就在这军中大营,哪里也不去。”李梵娘知道他的担心。
“我会准备好一切急救药物,等着你们凯旋。倒是你,旧伤未愈,一定要小心!”
杜仁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放心,为了你,为了春儿,为了这天下,我一定会平安归来。待到尘埃落定时,我陪你好好看看这江南烟雨。”
“好,我等着你陪我。”李梵娘靠在他肩头上,轻声应着。
然而,就在杜仁绍紧锣密鼓地安排部署时,京营骑兵还没有来,“云山亭”倒是有了动作。
矛头对准了后方的李梵娘。
这日午后,李梵娘正在临时辟出的药房里整理最近采集的药材样本,准备配制一批强效解毒丹和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面生的士兵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夫人,国公爷吩咐厨房给您炖了盏冰糖燕窝,让您润润肺,休息片刻。”
李梵娘头也没抬,随口应了一句,“放下吧,有劳了。”
那人将炖盅放在桌角,垂手立在一旁,似乎要等她喝完再收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