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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秋明轩太子独赏画 台诏狱中丞笑对嘲

作者:长端照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日,暗云按徐珩阑的吩咐,请纪重珝搬到了秋明轩。


    一进秋明轩,一幅虚节咽冰图引起了纪重珝的注意。


    徐家三代诗书,算得上是辰州当地的诗书大家,府内名人书画不计其数,只是这幅画却看得出来年头不长,画工也略显粗糙,像是友人相赠。


    虽然说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名家名作,但却另有一番韵味。粗糙中蕴含着不拘一格,豪放不羁的墨迹,能看得出作画者的性情。


    画上没写是谁相赠,只是那几句五言题诗十分引人注目。细看,那诗写道:


    “穷风斜叶细,苦石正身直。


    临溪孤照影,风流我自知。”


    在画上题五绝的,纪重珝见得少。若题五绝,就证明题诗的人对自己的才能十分自信,觉得寥寥几字就能道出画中神韵。


    可这诗却作得一般,并没什么新意,恐怕是徐珩阑少年时作的。正在纪重珝看画看入神时,暗云突然走来,笑道:“这画侯爷找了许久,原来是挂在这里了。”


    说着,她便要踮着脚,把画拿下来。纪重珝伸手帮她拿了下来。


    暗云笑道:“多谢殿下,不过这点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这是谁送的?”


    暗云一愣,虽然徐珩阑嘴上不说,但她也隐约知道昨日两人似乎闹了矛盾。此时听纪重珝突然问起来,暗云不禁笑道:


    “也不知是谁送的。这画也不知有什么好,侯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碰都不许人碰,当时找不见了却不见她急,奇怪得很。”


    纪重珝看看暗云,淡淡道:“还是有几分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爱惜。”


    “两个人嘀嘀咕咕编排我什么呢?”


    闻声,暗云忙回头。纪重珝却反应很冷淡,只打了招呼便走了。


    “侯爷你瞧,这不是侯爷宝贝的画吗?”


    徐珩阑一愣,接过卷轴,展开。


    “是这个啊。”徐珩阑有点心不在焉,似乎也没把这画放在心上,扔给身后的黎云,继续道:


    “我今晚可能回不来,记得把这信交给沈司谏。”


    “叫我去?”暗云有些惊讶,“为何不交给江离?”


    徐珩阑笑了笑,并未做解释,又道:“告诉沈司谏,务必尽快行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他身上了。”


    三个时辰后,谏院,沈怀真身着绿色官服,手里是徐珩阑交给他的“信”。


    “侯爷说:‘请沈司谏务必尽快行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他身上了。’”


    “真真叫人笑掉了牙齿。”沈怀真皱着眉,翻着手里那几页泛黄的纸。


    “就凭这么几页烂纸就能救他身家性命?他这人怕不是糊涂了,当了大官,脑子倒不如从前了。”


    “侯爷还说……”暗云顿了一下,见沈怀真脚步一顿,继续道,“若沈司谏不愿出手相助,还生硬要学许老那爱刻薄的毛病,那就请沈司谏别忘了前几日是谁帮沈兄把……”


    “徐珩阑这个烂了嘴的!”沈怀真心虚地看看四周,咬牙切齿道,“我帮他不就是了。这个徐珩阑……姑娘你别多虑,我是气你家侯爷,麻烦姑娘若有机会,回去告诉他一声:我就帮他这一次,下次再找我,跪着求我,我也不应。”


    暗云掩嘴笑道:“就这么说?”


    “就这么说。”有人来叫沈怀真,他回头应下,转头又向暗云道:“务必记着了,多谢姑娘。”


    “什么事?”沈怀真问来叫他的同僚。


    “国侄老爷,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怎的?也要学沈太师归隐山林?”


    “都说了,别那么叫我。”沈怀真有些生气,那人笑笑,就当道歉了,又道:


    “徐中丞,徐行,今早被抓了。”


    沈怀真手里的纸险些掉到地上,但他死死攥住,指节发白。


    “这个徐珩阑,究竟在想什么?”他暗道,一咬牙,忙疾步向前走去。


    “哎?沈兄,你去哪?”


    沈怀真沉声道:“入宫面圣。”


    此时,御史台诏狱。今早,就在徐珩阑刚刚嘱咐暗云送信后,御史台就有人来了徐府。说是徐珩阑“买良为娼”,将一个良家女逼死。


    徐珩阑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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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长官,却被御史台弹劾,不知为众官员提供了多少谈资。至于是谁弹劾,正是一直协助徐珩阑查办燕州军费一案的陈台副。


    此事的幕后主使看来也自觉台副弹劾台长有些不妥,必有人借机说是台副觊觎台长之位。因此,在弹劾徐珩阑的名单上,还多了不少无关的人——比如左谏议大夫范卓群。


    想都不用想这是宋金的手笔。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铁门开启的声响打破了宁静。


    坐在牢房内的徐珩阑睁开眼,见了来人的脸,笑道:


    “我以为钱相从此对我便不闻不问了,此时竟也愿意来看我。”


    钱正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沉声道:“既然不是你的,再使什么手段,也留不住,反倒会招来祸患。”


    “林国公也这么说过。”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钱正言捋了捋胡须,“当初就不该把那帮贼人交给皇城司。”


    “要人家帮忙总得有点诚意吧。”徐珩阑丝毫看不出害怕,仿佛是坐在自家的书房,十分自在,笑道:“况且,殿下也受了伤不是?”


    “你自作聪明,你知道官家不会管你遇刺的事,但若太子受伤,官家必定会严查。殊不知,就算官家会派皇城司查幕后主使,你的死活依然没人关心。”


    “也不完全是吧。”徐珩阑笑看钱正言,“钱相不是时时挂念我,一听我被捕,就第一个跑来看望我吗?真是感激不尽。”


    “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几分用处罢了。”钱正言失笑,“不过一个宋金就能把你逼入绝境,如此看来,你也没什么大用了。”


    “谁说宋金把我逼入绝境了?”徐珩阑笑意渐深,“我还没出手,怎么就分出来胜负了?”


    钱正言笑而不语,转身离去,临走时突然问道:


    “听说殿下为你挡刀,是真是假?”


    徐珩阑一愣,并没理会。


    “那看来是真的了。”钱正言抬头,侧目看看徐珩阑,“你好大的本事,竟和殿下熟络起来了。”


    见徐珩阑不说话,钱正言也不自讨没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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