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躺在阮慕之的黑名单里。
最后他猜想,这个时间,阮慕之应该在学校。
对了,他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记了。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分钟,几乎是一刻没停,直接冲进了实验室。
还好,阮慕之在这里。
阮慕之把笔记本收进包里,正准备回家,一抬头看到霍熠风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
她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低骂一句,“神经病。”
霍熠风像是没有见过阮慕之一样,喘着粗气,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落在她清冷的脸上。
阮慕之皱眉,正要越过霍熠风离开。
岂料霍熠风突然伸手,将阮慕之拉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什么自尊,什么面子,什么姿态通通被他抛到脑后。
他只想到那天的场景,阮慕之被埋在幕布下,差点被烧死。
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的后怕,告诉他。
失去阮慕之,比什么面子,自尊更重要。
他把头埋在阮慕之颈窝,一遍遍的懊恼忏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下面,被火烧到是不是很痛?对不起,对不起.....”
起初阮慕之突然被抱住,还极力挣扎,“霍熠风,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霍熠风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把阮慕之抱得死死的,阮慕之挣扎不开,直到听到他说,“当时是不是很痛?”
阮慕之才停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霍熠风突然来找自己的原因。
他想告诉自己当初他不知道,自己被埋在幕布下。
然后呢?
然后自己就要大方的说,“没事啊,反正我已经被救出来了,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不,凭什么。
那种临近死亡的时刻,没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懂。
就算那场火跟他没有关系,可当初他走的是那么坚决,如果不是沈涧洲,她早就死了。
油桶随时都会爆炸,只有沈涧洲敢拼了命去救她。
阮慕之抽了抽鼻子,正想使劲推开霍熠风,抬眸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沈涧洲不知道来了多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从他阴郁的眼神中,阮慕之知道他生气了。
没等她开口,沈涧洲已经冲过来了,他拉开霍熠风的手,一直一拳朝霍熠风脸上招呼过去。
霍熠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痛的半边脸都麻木了。
他靠在墙上用拇指蹭了一下嘴角,看着指尖的血,邪魅一笑,“沈涧洲,每次都是你。”
沈涧洲弯腰单手拎着霍熠风衣领,阮慕之第一次见他对人放狠话,“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现在你想来第二次,我不允许了。”
“什么意思?”霍熠风抬眸对视上沈涧洲狠戾的眼,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做什么,沈涧洲会杀了自己。
没错,他就是在沈涧洲眼里看到了嗜血。
“意思就是,你没有机会了。”沈涧洲松开霍熠风,直起腰,视线下垂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以前我不动你,是因为她喜欢你。现在,她不爱你了,我可以玩死你。”
说完,他拉起阮慕之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实验室。
一路开车来到正阳官邸,直到进了地下车库,沈涧洲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王济从上车时,就被撵了下去。
阮慕之紧紧的攥着电脑包,觉得现在的沈涧洲,脸黑的有点渗人。
下了车,沈涧洲带着阮慕之开门进家。
还是不说话。
直到关上门,阮慕之尝试着拉了拉沈涧洲的手,沈涧洲只停下步子,没回头。
也没有拒绝阮慕之。
阮慕之胆子更大了,她走到沈涧洲跟前,搭着沈涧洲的肩膀,掂起脚尖,凑上去吻他。
沈涧洲偏头躲开了。
阮慕之撅了撅嘴,松开沈涧洲转身就走。
又被沈涧洲拉回来,他把她困在墙壁和自己中间,低头沙哑问,“怎么不继续了?”
阮慕之咬了咬唇,“你又不让我亲。”
沈涧洲眸色肉眼可见的更深了,他低头凑近凑近阮慕之。
这会儿阮慕之不乐意了,偏过头不让他亲。
鼻尖蹭过阮慕之的侧脸,沈涧洲停下,伸手捏住阮慕之的双颊,强迫她看向自己,狠狠地说,“阮慕之,你最好是把他忘干净了。”
阮慕之小脸还在人家手里,眼睛却瞪得提溜圆,一脸不服输的样子,“要是忘不干净呢?”
“我就弄死他。”说着沈涧洲低头,狠狠地擒住阮慕之的唇瓣。
舌尖在她口腔中扫荡,大量的掠夺她的气息。
阮慕之被他这狂风暴雨般的吻,吻到快要窒息。
许久过后......
阮慕之推开沈涧洲,用舌尖舔去唇边的血珠,“不来了。”
沈涧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挑起来的火,说不来就不来,晚了。”
金属落地的声音,吓得阮慕之一激灵。
她颤颤巍巍的低下头,差点跪了。
想跑没跑了,被沈涧洲抓住,抬起下巴问,“哭什么?”
阮慕之双手紧紧攥住沈涧洲衣领,豆大的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落,“你说呢。”
“别哭。”沈涧洲用拇指,抹去她眼尾的泪珠,“我轻点就是了。”
..........
阮慕之睁开眼的那一刻,天昏地暗,她差点怀疑自己死了。
对着天花板愣了好久,她才找到自己四肢在哪。
哆哆嗦嗦下了床,她扶着柜子,在心里咒骂,
男人的话不能信,特别是快三十岁还是老处男的男人的话更不能信。
她嗓子都哭冒烟了,都没能唤回那人一点良知。
别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就是个衣冠禽兽。
还没挪到门口,沈涧洲就已经推门进来了,看到阮慕之已经醒了,忙扶着她,给她带到卫生间。
牙膏给阮慕之挤好,等她刷完牙,又拿毛巾给她擦脸。
要不是昨天见识过他禽兽不如的样子,阮慕之真就以为他是那种温柔顾家的人夫。
饭已经做好了,清粥,小菜。
按照阮慕之口味来的。
等阮慕之接过勺子后,他终于为昨日的事情道歉,“我不知道你是..有点失控,还疼吗?”
天知道昨晚沈涧洲察觉出来的时候,又多惊喜。
当时就激发了他的野兽欲望。
阮慕之抬起头,眯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说呢?”
沈涧洲弯腰,在阮慕之唇角轻轻一啄,又给她按揉腰际,“抱歉,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思来想去,沈氏的股份我占有百分之48,想分你一半。”
“再说这种话,咱们好聚好散吧。”阮慕之闭眼享受着沈涧洲的服务。
沈涧洲低笑一声,他知道阮慕之不会要。
但这是他给阮慕之最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