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喝了一口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在家躺着不动弹。
王济来接沈涧洲的时候,他刚好换完衣服,阮慕之把他送到门口。
沈涧洲回头有点不舍得,“晚上接你吃饭。”
“好。”阮慕之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看到她这副疲惫的样子,沈涧洲心情莫名的好。
看着时间,阮慕之给齐老打电话请假,齐老说沈涧洲已经帮她请过了。
挂了电话,阮慕之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继续美美的睡觉了,谁知公司群里却炸了锅。
“有没有人注意到,今天沈总比以前看着神清气爽,有点不太一样。”
“他今天太好说话了,我差点以为他要开除我,去问了人事才知道,没有这回事。”
“今天去签字,他竟然没挑毛病。”
“.......”
这是阮慕之刚沈氏时,她们还不知道自己跟沈涧洲的关系,把她拉进了这个群里。
从进群开始,她就一直处于潜水状态。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说今天沈涧洲像换了一个人,阮慕之嗤笑一声,“废话,得到爱情的滋润男人,能跟以前一样吗。”
关上手机,静音睡觉。
阮慕之一直到晚上才睁开眼,沈涧洲还没有回来。
屏幕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打给自己的。
还有两条未读信息,一个问自己醒没醒,一个说公司有急事,需要晚会儿来接自己。
阮慕之给沈涧洲打了电话没有接,问了王济才知道,公司总部出了点事,他在召开紧急会议。
自己睡饱了,精神也足了。
阮慕之想着没必要非要等沈涧洲来接自己,自己也可以去找他。
起床伸了个懒腰,现在除了腰还有点酸之外,其他都还好。
简单收拾后,阮慕之下了楼。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到了深秋,需要穿厚一点的外套了。
刚出单元门,阮慕之就看到路灯下有个孤独的身影,那人像是在这里站了好久,地上全是烟头。
相对无言后,阮慕之假装没有看见,转身离开。
“阮慕之!”霍熠风追过来,攥住阮慕之的手腕,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在老城区等了你好久,才知道你住在这里。”
阮慕之抬手挣开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凉,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是的,我现在跟沈涧洲住在一起。”
“为什么?”霍熠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信的东西,沈涧洲不是阮慕之的学长吗?两个人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啊。”阮慕之理所当然的说,“霍熠风,我们都分手好久了,没必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了。我现在生活好不容易回到正轨,我们一别两宽,整好。”
“谁要给你一别两宽。”霍熠风不相信她的话,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结果,就是不敢面对。
昨天沈涧洲说的话,他坐在老城区想了很久。
直到今天查到阮慕之跟沈涧洲住在一起,把他心里那簇唯一的小火苗也给浇灭了。
他不信,他不信曾经那么爱他的阮慕之,会喜欢别人,他不信。
直到他仓促间,看到阮慕之耳垂上的牙印,他彻底慌了,抓着阮慕之的肩膀问,“他动你了是不是?他动你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像是从心底吼出来一样。
霍熠风的心都要碎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说,“跟我回家。”
阮慕之现在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她肩膀的伤刚恢复好,使不上劲。
她想推开霍熠风,又推不开,最后只好放弃,无奈道,“霍熠风,我的事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能不能正常点,你现在已经打扰到我日常生活了。”
“谁说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了。”霍熠风固执的说,“我没有提分手,我没有答应,我们就有关系。”
阮慕之对视上,他泛红的眼圈,“是你先订婚的不是吗?”
一句话就把霍熠风定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的,当初确实是自己先订的婚。
“所以,你现在又来上演深情,是为了什么呢?”阮慕之真的不想再给霍熠风费口舌,但她也接受不了,霍熠风这么没完没了的找她。
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是你要跟孟言星在一起的,你等了她那么多年,你们才是最好的结果。霍熠风,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变得让我有点不认识你了,我希望的是,咱们一别两宽,谁也不要再打扰谁了。”
“我跟孟言星的婚约已经取消了。”霍熠风像是听不懂阮慕之的话,只固执的认为,只要他来求复合,阮慕之就会跟他走。
他说,“我不介意你跟沈涧洲发生过的事,我就当不知道,你跟我回家,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行不行?”
“霍熠风,我在你心里活该这么贱吗?”阮慕之推开他,想起自己为他受过的那些委屈,她就红了眼眶,“那种每天孤零零的守在屋里,半个月盼不到你一回的感觉,就算你来了,对我那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看着我对你摇尾乞怜,你竟然让我继续。”
“不是的,不是的。”霍熠风慌了,想去拿手给阮慕之擦眼泪,又被她躲开。
他就无措的站在这里,像个孩子,“我是说,你跟我回去,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对你,我带你去见我妈,见霍家的长辈,你不是想要霍太太的位置吗?我给你好不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跟这人讲不通,阮慕之索性就不讲了。
手机铃声响了,是沈涧洲的电话。
阮慕之直接当着霍熠风的面,接听电话,
“嗯,在楼下。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霍熠风看着屏幕中的那个名字,缓缓收紧拳头,“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阮慕之皱眉,霍熠风会这么想?
不过她也没有解释太多,因为无所谓了,她已经选择了沈涧洲,就不能跟霍熠风有太多的联系牵扯。
“你快走吧,涧洲一会儿就到了,他要是看到你,说不定又要冲动了。”
想起昨夜的事,她就无意识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
岂不知这动作落在霍熠风眼中,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心里的那股痛,像是拧着劲的抽搐,霍熠风用了好大的时间,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