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凭借体重和泼辣劲,又抓又挠。
许大茂腿脚不便,吃了亏,但也奋起反击,抓起贾张氏头发就是几大嘴巴抽过去。
场面彻底失控,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反了!反了!”刘海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气得直跺脚,连忙招呼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男人:“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拉开!像什么样子!”
几个邻居这才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
贾张氏头发散乱,气喘吁吁,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许大茂脸上挂彩,衣服被撕破,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许大茂!你个天杀的!你不赔钱,这事没完!我天天上你家门口骂!我让你不得安生!”贾张氏被人拉着,依旧跳着脚骂。
许大茂喘着粗气,指着贾张氏对刘海中吼道:“二大爷!你都看见了!这老泼妇先动手打人!还敲诈勒索!你这调解就是这么调的?她这行为算什么?你管不管?”
刘海中一脸尴尬,他本想显示一下权威,结果闹成这样。管?怎么管?真把贾张氏送派出所?那这大院就更出名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贾张氏是不对,但你们都有责任……要冷静……”
就在刘海中“冷静处理”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眼尖,透过许大茂敞开的房门,看到了桌上那罐食用油。
她猛地挣脱拉着她的人,以与她体型不符的敏捷,猛地冲进许大茂屋里,抱起那罐油就跑!
“哎!我的油!贾张氏!你个土匪!你把油还我!”许大茂没想到她光天化日之下明抢,气得大叫,瘸着腿想追。
贾张氏抱着油罐,发挥出惊人的速度,嗖嗖地跑回中院,“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家房门,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许大茂追到中院,看着紧闭的贾家房门,跳着脚大骂:“贾张氏!你他妈给我出来!把油还我!你个强盗!土匪!刘海中!你看见没有!她抢我东西!这你怎么说?你这二大爷管不管?!”
刘海中跟了过来,看着暴跳如雷的许大茂和紧闭的贾家房门,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难道真让他带人去砸贾家的门,把油抢回来?那他这个“二大爷”成什么了?
他吭哧了半天,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这个……许大茂啊,你看贾家也确实困难,一罐油嘛,邻里邻居的给我个面子算了,要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许大茂被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刘海中!你和稀泥也和到头了!她这是抢劫!你他妈眼瞎了?行!你不管是吧?你们都不管是吧?好!好!咱们走着瞧!”
……
李砚泽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砚泽回来啦?”二大妈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哎呦,你是没看见,下午咱们院可热闹了!”
李砚泽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接话,继续锁车。
二大妈却不管他有没有兴趣,自顾自地、添油加醋地把贾张氏如何堵门骂街、许大茂如何死不认账、两人如何扭打在一起、最后贾张氏又如何土匪般抢了许大茂一罐油跑掉的“精彩”过程,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啧啧两声:“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简直丢死个人!”
在二大妈看看来,李砚泽如今大小是个领导,她家老刘以后也是要当领导的人,于是过来刷刷脸。
李砚泽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丝冰冷的讥讽。
狗咬狗,一嘴毛。
对于这场闹剧的两个主角,贾张氏是个彻头彻尾的泼妇,贪婪、愚昧、蛮不讲理;而许大茂,更不是什么好鸟,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
这事九成九跟许大茂脱不了干系,以许大茂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要不是心里有鬼,被贾张氏这么明抢,怎么可能仅仅骂几句就了事?肯定是他撺掇贾东旭的事被捅了出来,做贼心虚,才不敢把事情彻底闹大。
李砚泽懒得理会这些破事,但是这几个屡次三番招惹他的家伙,是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顿,让他们彻底消停下来。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贾家的方向,眼神微眯,寒光一闪而逝。
就先从贾家开始吧。
贾家现在最大的软肋是什么?不是贾东旭那个废物,也不是秦淮茹那个受气包,更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而是那个被贾张氏捧在手心里,当成眼珠子、命根子,指望他将来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的宝贝孙子棒梗。
贾张氏所有的嚣张跋扈,一半来源于她的无知无畏,另一半,恐怕就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如果这根贾家未来的“独苗”,出了点什么“意外”,或者长歪了,废了……那对于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天还大的贾家来说,岂不是天塌地陷?
一个念头,悄然在李砚泽心中缠绕生长。不急,需要好好筹划一下,要么不动,要动,就得一击必中,让他们永世难忘。
收回思绪,李砚泽不再理会二大妈后续的八卦,径直回了自己屋。
屋里整洁安静。
李砚泽心念微动,意识沉入随身空间。
那方小天地里,灵泉依旧潺潺流淌,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生机。他取了一些清澈甘冽的灵泉水,又用意念摘取了一小撮来自空间的精品碧螺春茶叶。
用灵泉水烧开,冲泡碧螺春。
霎时间,一股清雅馥郁的茶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远比外面能买到的任何茶叶都要醇厚动人。
浅金色的茶汤在白瓷杯里微微荡漾,轻啜一口,茶香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温和的暖流随之扩散至四肢百骸,仿佛将一天的疲惫和沾染的尘埃都洗涤干净。
他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慢慢品着这杯绝品香茗,脑中那个关于棒梗的念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休息够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李砚泽起身,开始准备晚饭。
他决定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猪肉、鸡肉,还有几样水灵的蔬菜。起锅烧油,葱姜蒜爆香,食材下锅,伴随着滋啦作响的声音,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
红烧肉炖得色泽红亮,软糯诱人;小炒肉片油润咸香,勾人食欲;再加一个清炒时蔬,解腻爽口。米饭是用空间出产的优质大米蒸的,粒粒分明,香气扑鼻。
李砚泽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肉质鲜嫩弹牙,蔬菜清甜爽脆,米饭香糯可口,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而这浓郁的肉香、饭香,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受控制地飘出了屋子,弥漫在四合院的空气中。
前院、中院、后院……许多正在就着咸菜啃窝头,或者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的人家,都闻到了这勾魂摄魄的香味。
“啧,又是李砚泽家!天天吃这么好!”有人羡慕地吸着鼻子。
“红烧肉!绝对是红烧肉!这味儿太正了!”刘海中馋得直咽口水。
“人家是主任,有钱有票,吃好点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当主任去!”三大妈酸溜溜地说。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贾家。
贾张氏闻着隔壁传来的肉香,再看看自己碗里清汤寡水的菜帮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棒梗闻着味儿,闹着要吃肉,但想到之前被打的经历,只敢在家里撒泼打滚。
许大茂窝在家里,脸上还带着伤,闻着这香味,更是憋屈得不行,狠狠咬了一口干硬的窝头,仿佛在咬李砚泽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