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十级工从枪毙易中海开始》 第1章 继承房子和工作 一个帅气挺拔的青年走在去街道办的路上,突然,脑海里一声机械的声音响起。 【叮:漂流瓶系统已激活,新手大礼包已发放完毕,是否打开?】 李砚泽深色一喜,来到这个世界19年,系统终于激活了。 “打开。”李砚泽心里默念。 【叮:新手大礼包开启,恭喜宿主获得种植空间一千亩;储物空间一万亩;灵泉一座;形意拳圆满;一千块钱;一千斤猪肉,粮票肉票布票若干……】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李砚泽获得了以上物品。 此时,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身体和意识都可以随意进入其中。 在一刹那,李砚泽身上充满了力量。 形意拳以刚猛狠辣著称,此时他身上充满了磅礴的力量,不仅身体敏捷性和速度得到了极大地提升,全力一拳之下,一头牛也能打飞出去。 李砚泽;了解了一下漂流瓶系统,大体意思是每天会漂来一个漂流瓶,里面会有来自诸天万界的东西,至于会获得什么物品,全凭运气和缘分。 李砚泽原本住在乡下农村,半个月前街道办寄去一封信件,说他叔叔李大海病逝了,由于李大海膝下没有子嗣,让李砚泽来继承叔叔的两间房和轧钢厂的工作。 今天,李砚泽从乡下进城,去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 不久后,李砚泽来到了街道办。 “同志,你找谁啊?” 一个扎着两条乌黑大辫子的年轻女人从档案柜后面探出头来,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 “领导好。”李砚泽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我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李大海的侄子。前些日子收到叔叔病逝的消息,特地来办理户口和顶职手续。” “我可不是领导,”女人快步走过来,“去就是街道办的一个办事员。” 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叹了口气,“你这侄子当的也够糊涂的,叔叔走了半个月才来……他的后事都是我们街道办帮忙操持的呢。” 李砚泽注意到女人胸前的工牌上写着“李秀兰”三个字,字迹已经有些褪色。 “小李,怎么说话的?” 一道威严的女声从里间传来,吓得李秀兰浑身一激灵。 “主任……”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大步走来,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李秀兰,转向李砚泽时缓和了许多,“你是李砚泽吧?你叔叔过世的信是我发出去的,进来吧。” “好。” 李砚泽点点头,转向李秀兰时眨了眨眼,“姐们,别在意……你说的对,我这侄子当得的确够糊涂的。” 李秀兰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走向主任办公室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主任办公室不大,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两把木椅,墙上贴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王主任示意李砚泽坐下,自己则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主任,你贵姓?”李砚泽问道,目光在办公室内快速扫过,注意到墙上挂着的街道辖区示意图和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的各类文件。 “我姓王。”王主任将信封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我们给南锣鼓巷居民建档时,就知道李大海的情况了……” 她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敲打,“你叔叔其实不是病死的。” 李砚泽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是轧钢厂的机器故障,一根钢钎……”王主任做了个穿刺的手势,声音压低了些,“这些事不好明说,但我们街道办替你要了双倍的抚恤金。” 她边说边观察李砚泽的反应。 李砚泽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又松开,最后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好的,谢谢主任。” 李砚泽问道:“主任,我叔叔的后事是街道办办的,丧葬费用是多少?我想给他还上。” 王主任诧异地挑了挑眉:“不用,李大海是我们南锣鼓巷的居民,而且你那时候没来,我们当孤寡老人处理的。” “总不能真让他死了还欠着公家的债吧?”李砚泽苦笑道,“这钱还是给了好,别到时候他给我托梦,让我来还钱可就晦气了。” “哈哈哈!”王主任的笑声洪亮,震得窗玻璃都微微颤动,“你年纪不大,哪里知道的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忽然正色道,“对了,你什么学历?” “高中毕业。”李砚泽答道,随即又追问,“主任,费用到底是多少?” “真要给?”王主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都来继承叔叔的房子和工位了,他死了还要占公家便宜,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李砚泽的语气很坚决。 王主任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账册,翻到某一页:“行,我看看……”她抽出一张油印的表格递给李砚泽,“这是费用清单,你可以看一下。” 李砚泽接过清单,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用蓝色复写纸印着几行字。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火化费十元,骨灰盒十元,合计二十元整。 “有没有问题?”王主任问道。 “没有。”李砚泽拆开信封,抽出两张放在桌上。 王主任接过钱,拉开抽屉取出收据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我给你开个收据。” 不到半分钟,她就开好了一张盖有街道办公章的收据。 李砚泽接过收据,对折后小心地放回信封。他注意到公章上的红印泥还没完全干透,在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接下来的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 王主任从档案柜里取出李大海的户口本,又找出了房契。她熟练地填写着各种表格,钢笔在纸上划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小李啊,”王主任将一叠材料递给李砚泽,其中包括崭新的户口本和房屋过户证明,“你先去把家里整理一下,等下周我再带你去厂里报道办理工作手续。” “谢谢王主任。”李砚泽将材料小心地放进随身带的帆布包里。 走出办公室时,他看见李秀兰正在整理档案,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 “走了,李姐。”李砚泽笑着挥挥手。 李秀兰愣了一下,随即也露出笑容:“有空常来啊。” 第2章 干废贾张氏棒梗 李砚泽来到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拎着包走了进去。 四合院内,几个妇女正围在水龙头旁洗菜。 见有生人进来,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活计,投来探究的目光。 “同志,你找谁啊?”一个妇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道。 李砚泽露出一个微笑,既不失礼貌又保持距离:“我是李大海的侄子,来继承他的房子。” “李大海?”妇女脸色骤变,和其他人对视一眼,“他半个月前就……” “我知道,叔叔过世了。”李砚泽点点头,“街道办已经办好了手续,我是来继承房子和工位的。” 妇女们立刻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中透着古怪和一丝幸灾乐祸。 李砚泽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但面上不显,径直朝中院走去。 根据王主任的描述,叔叔的两间房在西厢房最南端。 来到西厢房最南端,李砚泽刚要掏出钥匙,手一下顿在半空,门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粗铁丝胡乱缠绕在门鼻上。 李砚泽眼神一冷,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堂屋里打了一个地铺,被褥凌乱,一个一脸肥肉的肥婆盘腿坐在上面,旁边躺着个八九岁的男孩。 “你是谁啊?”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站了起来。 李砚泽强压怒火:“我是李大海的侄子,你们为什么在我叔叔房间里?” 贾张氏大肥脸立刻拉得老长:“什么侄子?李大海哪来的侄子?”她撇着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小伙子,别胡说八道,这房子现在是我的!” 李砚泽从帆布包里掏出房契和户口本,“白纸黑字,街道办盖的章,要不要我念给你听?你们马上给我出去!” 贾张氏看都不看那些文件,叉着腰,声音提高:“我不管什么房契不房契!李大海死了没人管,是我给他收的尸!这房子就该归我!” “收尸?”李砚泽眼神锐利,“街道办王主任亲口告诉我,是街道办出的钱办的丧事。你这是要跟政府抢功劳?” 贾张氏被噎得一愣,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大家快来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棒梗见状,立刻从地铺上跳下来,抓起一把生锈的剪刀对准李砚泽,“滚出去!不准欺负我奶奶!” 李砚泽眼中寒光一闪,他左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棒梗手腕。 “啊!”棒梗痛呼一声,剪刀“当啷”落地。 李砚泽顺势一扭,将这小崽子整个提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到院子里。 棒梗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贾张氏见状,尖叫一声扑上来,十指抓向李砚泽面门:“小畜生,你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李砚泽怒喝一声,身形微侧,一记形意拳中的“劈拳”变招成一大嘴巴,狠狠抽在贾张氏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内回荡。 贾张氏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愣了两秒,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打她。 李砚泽不等她反应,一把揪住她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 贾张氏双腿在空中乱蹬,嘴里喷出恶毒的咒骂:“天杀的小畜生!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嘴还挺臭。” 李砚泽冷笑,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打得贾张氏眼冒金星,然后像扔破麻袋一样把她甩到院子里,正好砸在还在哭嚎的棒梗身上。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从各家各户涌出来。 一大妈最先赶到,看到满地打滚的贾张氏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惊得张大嘴巴:“怎么回事?” 李砚泽环视一周,掏出所有证明文件,声音洪亮:“各位邻居好,我是李大海的侄子李砚泽。今天来接收我叔叔留下的两间房,却发现这位大妈和她孙子已经霸占了房子,他们不讲道理还想动手伤人。” “放屁!”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李大海死了一周都没人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屋里,搬过来怎么了?” 李砚泽冷笑:“照你这逻辑,银行钱多,你是不是也要去拿点?” 围观的邻居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低头朝李砚泽腹部撞去:“我撕烂你的嘴!” 李砚泽身形一闪,右脚顺势一勾。 贾张氏收势不住,踉跄几步,“扑通”一声栽进了旁边的泔水桶里,两条短腿在空中乱蹬。 “哎哟!杀人啦!”贾张氏满身污秽地爬出来,菜叶挂在头发上,馊水顺着衣襟往下滴,模样狼狈至极。 棒梗见状,捡起一块砖头悄悄绕到李砚泽身后,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就在他举砖要砸时,李砚泽一个回旋踢正中棒梗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棒梗杀猪般的惨叫,砖头飞出去老远。 “小杂种还敢偷袭?”李砚泽冷哼一声,又是一脚踹在棒梗肚子上,把这小崽子踢得飞出去八米远,棒梗蜷缩在地上像只煮熟的虾米,发出微弱的呻吟。 “棒梗!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哭喊从院门口传来。 李砚泽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姣好,一看就能生养,正是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棒梗蜷缩在地上,脸色刷地变白,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几颗土豆滚了出来。 她艰难地弯腰抱住棒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棒梗一见秦淮茹回来,立刻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妈!他打我!他把我手腕打断了!呜呜呜……” 秦淮茹颤抖着检查儿子的手腕,果然已经肿得老高。 她抬头看向李砚泽,眼中满是愤怒:“这位同志,你为什么要打一个孩子?” 李砚泽冷冷地指着屋内:“你不如先问问他们为什么霸占我家房子。” 秦淮茹一愣,转头看向刚从泔水桶爬出来的贾张氏,又看看敞开的房门。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低了几分:“这位同志,我婆婆年纪大了,孩子又不懂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李砚泽嗤笑一声,“我一进门,你儿子就拿剪刀捅我,你婆婆扑上来要抓花我的脸,这就是你们家的‘好好说’?” 秦淮茹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抱着棒梗掉眼泪。 贾张氏见状,又来了精神,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指着李砚泽的鼻子骂道:“小畜生!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李砚泽眼神一厉:“老东西,你想找死?” 贾张氏被他眼神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把他带走吧!” 这招“召唤老贾”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往常在四合院里屡试不爽。 几个年纪大的邻居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李砚泽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李砚泽走过去一巴掌抽在贾张氏脸上:“装神弄鬼!你丈夫要是真能显灵,第一个带走的就是你这个丢人现眼的老虔婆!” 贾张氏差点背过气去,哭嚎声更大了。 第3章 往死里干 就在这时,四合院大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笑声。 几个男人结伴走了进来,正是下班回来的易中海、贾东旭和傻柱等人。 贾东旭走进大院,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哭嚎的母亲和抱着手腕的棒梗,顿时脸色大变跑过来:“怎么回事?” 棒梗见到父亲,立刻扑过去告状:“爸!他打我!你看我的手!”说着举起肿得像馒头一样的手腕。 贾东旭看到儿子受伤,眼睛立刻红了。 他哪能容忍儿子被人欺负?二话不说就朝李砚泽冲了过去:“狗日的!敢打我儿子!” 贾东旭抡起拳头就朝李砚泽面门砸去,这一拳要是打实了,非得鼻梁骨折不可。 李砚泽却纹丝不动,直到拳头距离自己面门不到十厘米时,才侧身一闪,右手如闪电般抓住贾东旭的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响起。 “啊!”贾东旭发出一声惨叫,整条右臂已经被李砚泽拧成了麻花状。 李砚泽不给他反应时间,左腿一个横扫,贾东旭顿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李砚泽一脚踩在贾东旭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儿子拿剪刀捅我,你上来就打人,你们贾家还真是祖传的不要脸。” 贾东旭疼得冷汗直冒,却还在嘴硬:“你……你放开我!我要弄死你!” 李砚泽脚下微微用力,贾东旭立刻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住手!” 易中海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来,“这位同志,我是大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东旭。” 李砚泽抬眼打量易中海。 他不但没松脚,反而冷笑道:“好好说?刚才他动手打人的时候,你装聋作哑?” 易中海脸色一僵,不过心理素质过硬,随即又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东旭也是一时冲动……” “他冲动就要付出冲动的代价。”李砚泽打断他,脚下又加了几分力,贾东旭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秦淮茹见状,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扑过来就要拉李砚泽的腿:“求求你放开我男人!他快不行了!” 李砚泽冷哼一声,松开了脚。 贾东旭立刻蜷缩成一团,剧烈咳嗽起来。 易中海连忙蹲下检查贾东旭的伤势,发现右臂已经骨头错位,胸口也有淤青,伤势不轻。 他抬头看向李砚泽,语气严厉:“同志,你下手也太狠了!东旭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负法律责任!” 李砚泽从包里掏出房契和户口本,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易中海是吧?看清楚了,这两间房是我的。他们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这该如何处理?” 易中海接过文件看了看,脸色变了变。 他当然知道贾家霸占李大海房子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半个月都没人来,以为会便宜了贾家,白得两间房。 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事情就难办了。 不过易中海掌控四合院多年,就算这样,白的也能说成是黑的。 “就算是你的房子,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易中海强词夺理,“我们可以开全院大会讨论……” “讨论什么?讨论怎么霸占别人房子吗?”李砚泽冷笑,“易中海,我怎么尽说糊涂话?” 易中海脸色阴沉地背着手,目光严厉地审视着李砚泽:“年轻人,做人要懂得分寸。尊老爱幼是咱们大院里的优良传统,你这样目无尊长,在大院里可不好立足啊。” 李砚泽嗤笑一声,双手抱胸:“易中海,你算哪门子尊长?街道办给你发工资了还是怎么着,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易中海脸色一黑,强压怒火道:“小同志,我是为你好。你初来乍到,继承了你叔叔的房子和工作,以后日子还长。这院里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没个需要帮衬的时候?” 李砚泽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在我高兴的前提下,我叫你一声老哥,你回我一句老弟还差不多,要是 想在我面前论资排辈装长辈,趁早给我滚蛋!” “放你妈的屁!” 易中海终于绷不住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破口大骂:“你算哪根葱?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李砚泽冷笑连连:“老子不乐意呢!你真当你是个人物了?给我滚蛋!” 一旁的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插话:“小李啊,一大爷毕竟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你这样不懂规矩,以后在院里不好过啊。” “规矩?”李砚泽锐利的目光转向刘海中,“什么规矩?他易中海定的规矩?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街道办,让王主任评评理,看看这四合院是不是他易中海说了算?他才是大院的土皇帝?” 易中海闻言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替街道办跑腿办事!” 什么“土皇帝”?这帽子扣下来还了得? 易中海可不想被抓去打靶。 李砚泽步步紧逼:“不是你说的不尊重你就没法在院里立足吗?怎么,现在不敢认了?” “你、你血口喷人!”易中海慌乱地摆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李砚泽讥讽地勾起嘴角:“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给你磕头请安也能在这院里住下去了?” “别胡说八道,以后你有事别求我就行!”易中海冷哼一声。 “求你什么事?你能给我披麻戴孝?”李砚泽嗤笑一声。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易中海脸上,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易中海最忌讳别人提他无后的事,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刘海中见状赶紧打圆场:“小李,话不能这么说。一大爷在院里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李砚泽打断他,“是指纵容贾家霸占我家房子,还是拉偏架帮亲不帮理?这样的‘德高望重’,我可消受不起。” 易中海脸色由红转青,指着李砚泽的手指直哆嗦:“你、你……”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傻柱站了出来:“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一大爷在院里什么地位,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李砚泽挑眉打量傻柱:“你是谁?你要做出头鸟?” 傻柱被这轻蔑的态度激怒,撸起袖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这大院的规矩!” 围观的邻居们见状纷纷后退,给两人让出空间。 傻柱在四合院打架从未输过,此刻气势汹汹地扑上来,碗口大的拳头直冲李砚泽面门。 李砚泽却不躲不闪,在拳头即将触到鼻尖的瞬间,右腿如闪电般弹起,一记侧踢正中傻柱腹部。 “砰!” 一声闷响,傻柱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五米开外的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疼得直抽冷气。 整个四合院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居然连一招都没撑住? 李砚泽慢条斯理地收回腿,“就这?也敢出来装逼?” 第4章 王主任吓尿 李砚泽油盐不进的态度和干脆利落的身手,让整个四合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易中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十几年来在四合院说一不二的权威第一次被人当众踩在脚下。 “小兔崽子!”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指颤抖地指着李砚泽,“你爹妈死得早,没人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是吧?今天我就替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 李砚泽眼神一冷,身形闪到易中海面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三个大嘴巴。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四合院里回荡。 易中海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李砚泽:“你……你敢打我?我可是……” “你是什么?”李砚泽甩了甩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倚老卖老的老废物,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内心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他环顾四周,看到邻居们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眼神,顿时觉得几十年建立的威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这比脸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反了!反了天了!”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吼道,转头对躲在人群后的阎解成喊道:“阎解成!快去派出所报案!就说咱们院来了个土匪暴徒!” 阎解成畏畏缩缩地探出头,对上李砚泽冰冷的眼神,立刻又缩了回去。 他内心挣扎着:一边是积威已久的一大爷,一边是出手狠辣的煞星,两边都得罪不起。 “阎解成别怕!”易中海看出阎解成的犹豫,咬牙切齿道,“去报案!出了事我担着!!” 这句话给了阎解成勇气。 他偷偷瞄了李砚泽一眼,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立刻撒腿就往院外跑,心里盘算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两边都不是善茬,最好闹得越大越好。 李砚泽看着阎解成仓皇逃窜的背影,不但没有阻拦,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行啊,把公安叫来正好。”他吐出一个烟圈,语气轻松,“我倒要看看,是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罪名大,还是我正当防卫的罪名大。” 易中海扶着墙站稳身子,闻言冷笑一声:“年轻人,别太嚣张。派出所有我熟人,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李砚泽眯起眼睛,“老东西,你最好祈祷你那熟人够分量。”他弹了弹烟灰,“不然……今天这事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贾张氏趁机把棒梗和贾东旭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道:“待会儿公安来了,你们就装得惨一点,特别是棒梗,哭大声些!” 棒梗揉着红肿的手腕,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奶奶,我要那混蛋坐牢!”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大约二十分钟后,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都让开!怎么回事?”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三个穿制服的公安大步走来。 为首的正是派出所所长董天宝,四十出头,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他身后跟着街道办主任王主任和两名年轻公安。 易中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踉跄着迎上去:“董所长!王主任!你们可算来了!”他指着李砚泽,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们院来了个土匪,打伤了好几个人!您看看东旭的胳膊,都折了!” 董天宝皱眉环视一圈,目光在几个伤员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气定神闲的李砚泽身上:“这位同志,怎么回事?” 不等李砚泽开口,贾张氏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公安同志!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小畜生一进门就打我孙子,还把我儿子胳膊打断了!” 王主任一眼认出了李砚泽,惊讶道:“小李?怎么是你?” 李砚泽对王主任礼貌地点点头:“王主任好。”然后转向董天宝,语气平静:“董所长,事情是这样的……” 易中海急忙打断:“董所长,这小子无法无天,一进院就打人,您看他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这种暴徒必须严惩!” 董天宝抬手示意易中海闭嘴,对李砚泽说:“你继续说。” 李砚泽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所有证件:“我今天刚办完手续,来接收我叔叔李大海留下的两间房。一进门就发现被这家人非法侵占了。” 他指了指贾张氏,“我让他们搬出去,他们不但不听,还拿剪刀捅我,全家一起围攻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王主任点点头:“没错,这些手续是我今天亲自给小李办的。李大海的两间房确实由他侄子李砚泽继承。” 贾张氏立刻尖叫起来:“放屁!李大海死了没人管,是我给他收的尸!这房子就该归我!” 王主任脸色一沉:“贾张氏!注意你的言辞!李大海的后事是街道办出的钱办的,什么时候成你收的尸了?你这是在质疑政府工作?” 贾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闭上嘴,但眼中的怨毒丝毫不减。 董天宝看了看几个伤员的伤势,皱眉道:“就算是正当防卫,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李砚泽叹了口气:“董所长,您有所不知。我刚进门,那小孩就拿剪刀捅我。”他指了指棒梗,“那老太太扑上来要抓花我的脸。”又指了指贾张氏,“后来这男的……”指了指贾东旭,“二话不说就抡拳头打我。最后那个……”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傻柱,“更是一上来就要教训我。我这是被迫自卫啊!” 董天宝转头问围观的邻居:“是这样吗?” 几个邻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轻易开口。 他们内心都在权衡:得罪易中海日后在院里不好过,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主。 最后,一个女声传来,“差不多是这么回事,是贾家先动的手!” “娄晓娥,关你屁事!”贾张氏高声骂道。 易中海急了:“董所长,就算他们先动手,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您看看东旭的胳膊,都折了!傻柱现在还起不来呢!这哪是正当防卫,分明是故意伤害!” 李砚泽冷笑一声:“易中海,你口口声声说我下手重,怎么不提他们非法侵占我家房子的事?”他转向董天宝,语气严肃起来:“董所长,我看这事不简单。这四合院里有人拉帮结派,欺压百姓,简直就是黑社会性质的组织!” “胡说八道!”易中海脸色大变,额头渗出冷汗,“董所长,您别听他瞎说!我们院一向和睦……” “和睦?”李砚泽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非法侵占他人财产叫和睦?拉偏架叫和睦?我看你们这是搞小团体,搞山头主义!”他故意顿了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还搞这一套,这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阶级斗争”四个字一出口,董天宝和王主任的脸色都变了。 董天宝内心警铃大作:这事要是被上纲上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小李同志,你冷静点……” 王主任也赶紧打圆场:“是啊小李,这事我们一定公正处理,你别激动。” 第5章 易中海大出血 面对“阶级斗争”大帽子,董天宝和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董天宝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小李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董天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砚泽面前,压低声音道,“现在是新时代了,哪有什么阶级斗争?” 王主任也赶紧凑过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是啊小李,咱们街道一向团结和谐,可不敢乱扣帽子。这事咱们好好商量,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砚泽双臂抱胸,冷眼扫过在场众人。 贾张氏缩在角落不敢吭声,棒梗捂着手腕抽泣,贾东旭躺在地上呻吟,傻柱还蜷缩着没能爬起来。 易中海站在董天宝身后,脸色阴晴不定。 “商量?”李砚泽冷笑一声,“我叔叔尸骨未寒,房子就被霸占。我一进门就遭到围攻,差点被剪刀捅伤。要不是我在乡下喂猪力气大了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他提高音量,“这事要是传出去,说大院里有黑社会组织,纵容恶霸欺压烈士家属,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烈士家属?”董天宝一愣。 王主任连忙解释:“李大海是在轧钢厂因公殉职的,确实算烈士。” 董天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转身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然后对李砚泽赔笑道:“小李同志,这事确实是我们工作没做好。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贾家和傻柱赔偿你的损失?” 李砚泽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 他注意到王主任紧张地搓着手,下周还得靠她带自己去轧钢厂办入职手续,暂时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也就看在董所长和王主任的面子上,否则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们都不怕抓去打靶,我怕什么?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也是一份荣誉!”李砚泽缓缓开口。 听到李砚泽的话,董天宝如蒙大赦,激动得差点给他跪下了:“小李同志,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他们敢不答应,统统抓去打靶!” “第一,贾家和傻柱各赔偿我五百元精神损失费;第二,他们立马帮我把屋里处理干净,直到我满意为止!”李砚泽冷声道。 “五百?!”贾张氏尖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你心也太黑了吧!你怎么不去抢!” 傻柱也挣扎着坐起身,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李砚泽摊开双手:“董所长,您看到了,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他们不领情啊。”他转身就要走,“那咱们就公事公办,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等等!”董天宝一把拉住李砚泽,转头对贾张氏和傻柱厉声道,“你们还有脸讨价还价?非法侵占他人房产,聚众斗殴,哪一条不够你们喝一壶的?”他半假半真威胁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们不清楚?真要树典型打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棒梗虽然不懂“打靶”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大人们惊恐的表情,也跟着瑟瑟发抖。 傻柱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董、董所长,不是我不愿意赔,是我实在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董天宝讥讽地勾起嘴角,“听说你可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这么多年就没点积蓄?” 傻柱支支吾吾,眼神飘忽:“那个……钱都借给秦姐了……” 李砚泽顺着傻柱的目光看去,只见秦淮茹抱着肚子站在一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是吧?”李砚泽扫了易中海一眼,“那你可以找别人借啊!” 易中海闻言,脸色铁青:“关我什么事?” 傻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易中海脚边:“一大爷,您可得救救我啊!我这些年可没少孝敬您,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易中海气得肺疼,太阳穴直突突:“胡说什么!赶紧起来!” 董天宝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行了!易中海,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事你有责任。傻柱的钱你帮着想想办法!” 另一边,贾东旭也挣扎着爬到易中海身边:“师父,您可是我师父啊!您不能看着徒弟被打靶啊,我以后会孝敬你的!” 贾张氏更是直接抱住易中海的大腿哭嚎:“老易啊!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东旭可是你徒弟,将来还要给你养老的,不能让他被抓去打靶啊!” 要贾家出钱,这无疑比杀了贾张氏还难受,但不赔钱就要被抓去打靶,只能找易中海这个大冤种借钱了。 易中海骑虎难下,咬牙切齿道:“我借!我借还不行吗!” 李砚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中暗笑。 “董所长,王主任,既然他们同意赔偿,那就请做个见证。”李砚泽从帆布包里掏出纸笔,“咱们立个字据,免得日后有人反悔。” 董天宝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易中海黑着脸回家取钱,不一会儿拿着厚厚一叠钞票回来。 他的手微微发抖,每一张钞票都像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 一下子损失了一千块,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易中海没有直接将钱给李砚泽,而是递给傻柱五百块,递给贾东五百块旭。 他心里也有算计,钱直接给了李砚泽,以后傻柱和贾东旭不认账怎么办? 怎么样也要傻柱和贾东旭记住他易中海的恩情。 贾东旭和傻柱一脸肉痛,五百块啊,够卖多少肉和粮食了,就这么白白的给了李砚泽,他们打死也不想给啊。 但看到董天宝冷厉的眼神,急忙把钱递给董天宝。 董天宝接过钱清点后转交给李砚泽:“小李同志,你点点。” 李砚泽粗略数了数,将钱收好:“数目对了。” 他转向贾张氏和傻柱,眼神一厉,“今天看在董所长和王主任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但要是再敢招惹我,可就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了!”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傻柱低着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王主任拍拍手,对围观的邻居们说道。 人群渐渐散去,但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李砚泽知道,今天这一闹,他在四合院算是立了威,但也彻底得罪了易中海一伙人,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董天宝临走前,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小李啊,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派出所找我,别动不动就扣大帽子,我这心脏受不了啊。” 李砚泽笑了笑:“董所长放心,只要没人招惹我,我很好说话的。” 王主任也走过来,低声道:“小李,下周一早上八点,我来带你去轧钢厂办手续。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谢谢王主任,我可是一个良民啊。”李砚泽摸了摸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第6章 董所长和王主任监督 “贾张氏,贾东旭,你们现在就按照小李同志的要求,把屋子收拾干净!” 董天宝清了清嗓子,目光严厉地扫过贾家众人。 贾张氏那张肥脸上横肉直跳,眼睛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她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儿子贾东旭一把拉住。 “妈,别说了。”贾东旭压低声音,脸色惨白,“真要被抓去打靶,咱们家就完了。”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五百块钱啊!那是他们全家两年的生活费!就这么白白给了这个杀千刀的外来户。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强撑着笑脸:“小李同志,你看需要我们怎么收拾?” 李砚泽冷笑一声,指了指屋内:“先把你们那些破烂全给我扔出去!一件不留!” 贾张氏闻言,三角眼一瞪:“什么破烂?那可都是好东西!” “不扔是吧?”李砚泽转向董天宝,“董所长,您看……” “扔!马上扔!”董天宝厉声喝道,“贾张氏,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带你回所里!” 贾张氏浑身一颤,再不敢吱声,只能咬牙切齿地往屋里挪。 贾东旭扶着脱臼的胳膊,脸色铁青。 在贾张氏等人打扫卫生时,王主任轻声道,“小李啊,你动手没轻没重的,下次可别动手打人了啊。” “王主任放心,”李砚泽微微一笑,“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很好说话的。” 董天宝看着贾家人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不耐烦地挥手:“动作快点!天都快黑了!” 贾张氏抱着那床棉被,心疼得直抽抽:“公安同志,这被子……能不能让我带走?” “不行!”李砚泽斩钉截铁,“我说了,一件不留!谁知道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脏东西!” “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只能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 秦淮茹见状,心疼得直抽气:“妈!那是新做的被子啊!” “闭嘴!”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了门,我们家就没好事!” 秦淮茹委屈地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贾东旭见状,想为媳妇说话,却被贾张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积攒的一千块钱的养老钱,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更可恨的是,他在大院里的威信今天被李砚泽彻底踩在了脚下。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到易中海吃瘪,他比过年还高兴。只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易啊,这事闹的……”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心里盘算着得失。 不一会儿,贾张氏等人把屋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堆在院子里像座小山。 李砚泽走进屋看了看,眉头紧皱:“这地铺的痕迹还在呢,给我擦干净!还有这墙上的灰,都给我掸了!” 贾张氏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小畜生,你别欺人太……” “什么?”李砚泽眼神一厉。 贾张氏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声音戛然而止。 “去拿抹布来!”董天宝命令道,“按照李同志说的做!” 贾东旭忍着胳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去打水。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弯腰扫地,额头上全是冷汗。 贾张氏一边擦地一边在心里咒骂,把李砚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不仅被打了,赔了一笔巨款,现在还要像佣人一样给人打扫卫生! 围观的邻居们窃窃私语,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对李砚泽心生敬畏的。 “活该!贾家平时横行霸道,今天总算踢到铁板了!” “这小伙子什么来头?连易中海都治不住他?” “乡下来的,听说他叔叔是轧钢厂因公殉职的,街道办王主任亲自给他办的手续……” “这下有好戏看了,易中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屋子才算打扫干净。 贾张氏累得直不起腰,贾东旭的胳膊疼得脸色发白,棒梗哭得嗓子都哑了。 李砚泽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勉强点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董天宝如释重负,连忙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小李同志,以后有事直接来派出所找我。” 王主任也赶紧告辞:“小李,下周一别忘了,我来带你去轧钢厂。” 两人匆匆离开。 李砚泽站在屋门口,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再敢招惹我……”他冷笑一声,“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进屋,留下满院神色各异的邻居。 易中海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家。 刘海中见状,赶紧跟上去假惺惺地安慰。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我们贾家造了什么孽啊,老贾啊,你快来带走这个小畜生吧!” 秦淮茹扶着腰,艰难地走过去扶婆婆:“妈,别哭了,咱们先回家……” “滚开!”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们家能遭这罪?” 贾东旭连忙扶住踉跄的妻子,不满地看向母亲:“妈!您别这样!淮茹还怀着孩子呢!” 李砚泽关上房门,将四合院里的喧嚣隔绝在外。 他长舒一口气,环顾这间屋子,两间房加起来约莫四十平米。 “总算清净了。”他喃喃自语,肚子在这时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这才想起,从乡下赶路到城里,又经历这一番折腾,自己连饭都还没吃。 他摸了摸口袋里刚到手的一千块钱赔偿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走出四合院大门时,李砚泽注意到几个邻居正躲在角落里对他指指点点。 他视若无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南锣鼓巷。 街头,行人匆匆。 李砚泽找到了一家国营饭店。 他推门进去,看到有一些客人在吃饭,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同志,吃什么?”柜台后的服务员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份红烧肉,一份炒青菜,三两米饭。”李砚泽掏出钱和粮票放在柜台上。 服务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年头能点红烧肉的可不多见。 她麻利地收钱开票:“找个位置等着,一会儿叫号。” 李砚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趁等待的功夫,他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一千亩种植空间里土地肥沃,一万亩储物空间空旷无垠,中央一座灵泉汩汩流淌,从灵泉中流出来的泉水形成一条小河,蜿蜒流淌出去。 李砚泽心念一动,从灵泉中取出泉水,装入随身携带的水壶中。 “灵泉能强身健体,先试试效果。”他抿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胃中,疲惫感一扫而空,连视力都清晰了几分。 第7章 怒抽一大妈 “19号!红烧肉一份!” 饭菜上桌,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李砚泽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肉汁在口中爆开,肥而不腻,是久违的美味。 吃饱喝足,李砚泽开始盘算接下来要做的事。 房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需要置办全套生活用品。 “先去百货大楼看看。” 王府井百货大楼人头攒动,李砚泽直奔日用品区,开始大采购。 “同志,这床棉被怎么卖?” “八块钱,外加布票。”售货员打量着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语气冷淡。 “我要两床。”李砚泽爽快地掏出钱和布票。 售货员愣了一下,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好的同志!还要点别的吗?我们这有新到的搪瓷脸盆,质量特别好……” 一个小时后,李砚泽已经采购了被褥、床单、枕头、搪瓷脸盆、暖水瓶、毛巾、肥皂等日用品,还买了一口铁锅、几个碗盘和菜刀。 “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去呢?”售货员看着堆成小山的商品。 “没关系,我有办法。”李砚泽笑了笑。 离开百货大楼,在没人的地方,李砚泽将大部分物品收入系统空间,只留下几件轻便的拿在手上做样子。 随后,他又去了附近的供销社,买了米面粮油和一些调料。 经过一家文具店时,还顺手买了本笔记本和钢笔。 不久后,李砚泽拎着几个轻便的包裹往回走。 快到南锣鼓巷了,路过一条无人的胡同时,李砚泽将空间里的物品全部取出,大包小包地挂在身上。 四合院门口,几个正在乘凉的大妈看到他这阵势,眼睛都瞪圆了。 “哎哟,小李同志,你这是把百货公司搬回来了?”一位大妈忍不住问道。 李砚泽点点头,径直走向西厢房。 关上门,他将所有东西放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先收拾床铺吧,今晚能睡个好觉。” 他动作麻利地铺好床,挂上蚊帐,将日用品一一归位。铁锅和厨具放在外间的小厨房里,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了家的样子。 收拾完毕,李砚泽坐在新铺的床上,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慢慢饮用。 清凉的泉水下肚,疲劳感顿时减轻不少。 李砚泽锁好门,心念一动进入系统空间。 灵泉旁,他脱光衣服跳进去小河里洗了个痛快澡。 泉水流淌出来的水流温暖清澈,洗完后浑身舒坦,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灵泉果然神奇。”李砚泽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形意拳的招式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索性在空间里练了会儿拳,直到浑身冒汗才停下来。 再次跳进去洗了一个澡,李砚泽回到现实世界,天色已晚。 李砚泽躺在床上思考以后的计划。 “去轧钢厂办入职手续,找泥瓦匠装修房子……解决长期饭票问题。”他喃喃自语。 …… 易中海家。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坐在八仙桌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一大妈坐在炕沿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千块啊!那可是咱们攒了几年的养老钱,就这么没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茶碗里的水溅了出来,“钱没了再挣!你在这嚎丧有什么用?” 一大妈被吓得一哆嗦,眼泪流得更凶了:“我这不是心疼嘛,那可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一大妈的话。 易中海的手掌重重扇在她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闭嘴!”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凶光,“再哭一声试试?” 一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再不敢出声,只能无声地抽泣着。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向西厢房的方向。 “小畜生!”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要让你知道知道,这四合院到底是谁的地盘!” 一大妈怯生生地抬头:“老头子,你可别冲动,那小子邪性得很……” “哼!”易中海冷笑一声,“再邪性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在轧钢厂,我是八级钳工,车间主任都得给我三分薄面;在这四合院,我是一大爷,街道办都认我的威信。” 他转身盯着一大妈,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只要他还在这个院子里,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他!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跪着求我!” 一大妈看着丈夫狰狞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刘海中家。 刘海中盘腿坐在炕上,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碟炒鸡蛋和半瓶二锅头。 他美滋滋地夹起一块炒蛋送入口中,又抿了一口酒,眯缝着小眼睛哼起了小曲。 二大妈在一旁纳鞋底,见状好奇地问:“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嘿嘿……”刘海中脸上肥肉挤成一团,“你是没看见,今天易中海那老东西可栽了大跟头!” 他绘声绘色地把白天的事讲了一遍,说到易中海被李砚泽当众打耳光时,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痛快!真痛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打易中海的脸!” 二大妈听得目瞪口呆:“那个新来的小李这么愣头青吗?” “可不是!”刘海中又喝了口酒,眼睛滴溜溜地转,“这小子身手了得,连傻柱都被他一脚踹飞了。更重要的是他敢跟易中海对着干!”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二大妈恍然大悟:“你是想……” “没错!”刘海中兴奋地搓着手,“易中海在院里当一大爷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要是能借这小子的手把他拉下马……” 二大妈担忧地皱眉:“可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是好相与的……” “怕什么?”刘海中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再厉害也就是个愣头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贾家。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一张肥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天杀的小畜生!不得好死!”她三角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东旭,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吊着脱臼的胳膊,脸色铁青:“妈,那小子身手了得,连傻柱都不是对手……” “放屁!”贾张氏猛地站起来,唾沫星子飞溅,“你师父易中海在轧钢厂当了这么多年八级钳工,厂领导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让他想办法整死那小畜生!” 贾东旭抓了抓头发,一脸愤怒:“妈,明天我和师父商量。那狗日的下周要去轧钢厂报到,他顶的是李大海钳工的岗位,师父在车间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贾张氏闻言,肥脸上挤出一丝狞笑:“对!让你师父给他安排最脏最累的活!累不死他也恶心死他最好……出个工伤事故!” 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妈,你放心。师父肯定会帮我出这口恶气。” 第8章 易中海的时间不多了 早上,李砚泽从睡梦中醒来。 【叮!今日漂流瓶已送达,是否开启?】 “开启!”李砚泽毫不犹豫。 【叮!恭喜宿主获得:僵尸面包×2,举报易中海大字报×5,五禽戏(圆满)!】 三样东西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僵尸面包:食用后门牙全部脱落,将长出尖锐如僵尸般的獠牙(温馨提示:慎用!)。 举报易中海大字报:详细罗列易中海在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组织全院为贾家募捐,逼捐、与贾张氏及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等违法乱纪行为,言辞犀利,证据“确凿”。 五禽戏(圆满):华佗所创养生功法,圆满境界可极大激发身体潜能,强健脏腑,延年益寿,与形意拳刚柔并济。 “僵尸面包?这玩意儿是人吃的?”李砚泽皱紧眉头,“扔了算了,纯属垃圾!”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那五张大字报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易中海大搞一言堂?逼捐诈捐?和贾家那两个女人不清不楚?”李砚泽无声地笑了,眼中寒芒闪烁,“老东西,你屁股底下的屎还真不少啊。正好,省得我再费心思了。” 今晚,就是易中海身败名裂之时!这五张大字报足以将这老狐狸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送进去吃牢饭! 甚至是,抓去打靶! 至于五禽戏。 李砚泽心念一动,一股温润醇厚、充满生机的暖流瞬间从丹田涌出,迅速流转全身四肢百骸,与体内形意拳带来的刚猛霸道的力量水乳交融,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筋骨发出细微清晰的噼啪声,李砚泽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深远,每一次吐纳都仿佛在洗涤肺腑,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透彻。 “好东西!”李砚泽眼中精光一闪。 这五禽戏圆满,简直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他翻身下床,赤着精壮的上身,就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摆开了五禽戏的架势。 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 五种神韵在他身上交替流转。 他的动作时而如猛虎下山,带着撕裂空气的凶悍;时而又似仙鹤亮翅,轻盈灵动,不带一丝烟火气。刚猛霸道的形意拳劲力,在这套古老养生功法的调和下,如同百炼精钢被反复锻打淬火,变得更为内敛、凝练,也更具爆发的潜力。 一套五禽戏打完,李砚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整个人神采奕奕,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推门走了出去,准备到院里的水池洗漱。 院里,各家各户的烟囱开始冒起炊烟。 几个起得早的大妈正在水龙头边接水、淘米洗菜。 看到李砚泽出现,所有目光,带着畏惧、探究、幸灾乐祸等情绪,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李砚泽恍若未觉,径直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自顾自的洗漱,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仿佛昨天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易中海站坐在大门口,端着搪瓷缸的手背青筋暴起,里面的水微微晃荡。 他昨夜几乎没合眼,一千块养老钱的剧痛和当众被扇耳光的奇耻大辱反复啃噬着他。 此刻看到李砚泽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恨得牙根发痒。 “小畜生……”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怨毒。 刘海中端着个茶缸子,装模作样地站在自家门口“漱口”,眼睛滴溜溜地瞟着李砚泽,又偷瞄着易中海家,脸上肥肉挤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李砚泽洗漱完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回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哼!狂什么狂!”傻柱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从自家门后探出半个脑袋。 昨天那一脚,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对这个新来的煞星是又恨又怕。 李砚泽回到屋内,反手插上门闩。 他走到外间简陋的小灶台边,心念微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两斤肥瘦相间的上好五花肉和一袋精白面粉。 生火,烧水,揉面。 面团在他的手中,变得异常听话,三揉三醒,很快就变得光滑柔韧。 他将面团盖上湿布饧着,开始处理猪肉。 菜刀在砧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笃笃声。 肥厚的五花肉被切成均匀的方块,冷水下锅,加入葱姜料酒去腥。 焯水捞出后,另起油锅,放入几粒冰糖慢慢炒出糖色。 当诱人的焦糖色泛起细密泡沫时,李砚泽手腕一抖,焯好水的肉块哗啦一声倒入锅中,迅速翻炒,均匀地裹上琥珀色的糖衣。 肉块在滚烫的油脂中滋滋作响,浓郁的焦糖香混合着肉香瞬间升腾。 紧接着,酱油、料酒、八角、桂皮、香叶……各种调料随着他熟练的动作依次入锅,最后加入没过肉块的滚水。 “咕嘟咕嘟……” 锅盖盖上,锅里很快就传出沸腾声。 白色的蒸汽带着无法抗拒的肉香,从锅盖边缘钻了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大铁锅里,雪白饱满的馒头胚子也上了笼屉,在升腾的蒸汽中开始膨胀,散发出粮食最质朴诱人的甜香。 肉香!白面馒头的香! 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霸道绝伦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四合院 “吸溜……” “咕噜……” 吞咽口水声,在四合院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地响起。 刘海中狠狠吸了一大口香气,咂咂嘴,低声对旁边的二大妈嘀咕:“嘿!这小子,真够阔的!大清早就红烧肉配白面馒头?这得花多少钱票啊?啧啧,易老抠这回怕是心都在滴血!”他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作为厨子,他对这香味的理解比旁人更深刻。 那火候掌握得极好,浓郁的酱香混合着油脂的醇厚,没有几十年灶台功夫绝对炖不出这味儿! 他脸上先是震惊,随即是强烈的嫉妒和不甘,最后化为深深的怨毒:“呸!乡巴佬,吃死你!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这肉香对于贾家来说,不是诱惑,而是酷刑。 “哇!!!” 棒梗哭嚎声响起,躺在地上,两条腿胡乱蹬踹着,把地上的尘土踢得四处飞扬。 “肉!我要吃红烧肉!”棒梗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凭什么那个坏种有肉吃!凭什么我没有!我要吃肉!不然我就不起来!哇啊啊啊!” 第9章 丢祖宗的脸 看到棒梗躺在地上哭着要吃肉。 贾张氏肥脸瞬间黑下来,三角眼里的怨毒无比。 “哎哟我的乖孙!我的心肝肉啊!快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 贾张氏心疼地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宝贝孙子,手忙脚乱地想上前去抱棒梗,却被棒梗胡乱挥舞的手脚给蹬开了。 “肉!我要吃红烧肉!!”棒梗哭嚎得更凶了。 贾张氏扭头,三角眼死死钉在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身上,尖利刻薄的骂起来: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丧门星!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连口肉都吃不上!废物!窝囊废!我们贾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现在连口肉都弄不来给棒梗吃!你还有脸坐着?还不赶紧去隔壁那个小畜生那儿要点肉来!你是死人吗?!” 秦淮茹被骂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 她何尝不馋?那霸道的肉香钻进鼻子,勾得她肚子里几个月不见油水的馋虫疯狂扭动,口水止不住地分泌。 可一想到昨天李砚泽那冰冷的眼神,那干脆利落抽在贾张氏脸上的耳光,还有棒梗被踢飞时的惨叫……一股寒意就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妈,”秦淮茹心里直打鼓,“那李砚泽不是个好说话的,昨天的事您也看见了,咱们再去,这不是找打吗?要不我去傻柱那儿看看……” “傻柱?”贾张氏声音拔高,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淮茹脸上,“他昨天被那小畜生一脚踹得跟死狗似的,现在能爬起来就不错了!还能有肉?!少废话!赶紧去!端个大海碗去!多要点!棒梗正长身体呢!快去!磨蹭什么!等着我请你吗?!” 她一边骂,一边伸手狠狠在秦淮茹胳膊上掐了两把。 剧痛传来,秦淮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贾东旭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也想吃肉。 秦淮茹看着地上哭得快背过气的儿子,又看看婆婆那要吃人般的眼神,还有无动于衷的丈夫,最终还是屈服了。 秦淮茹默默起身,从碗柜里拿出那个最大的海碗,走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丧门星!”贾张氏恶毒的咒骂声继续。 秦淮茹端着那个硕大的海碗,站在李砚泽紧闭的房门前。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开始敲门。 “笃笃笃。” “李……李砚泽同志?”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带着一丝可怜巴巴,“在家吗?我是隔壁的秦淮茹。” 屋内,李砚泽正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炖得酥烂油亮的红烧肉,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夹起一块吹了吹,送入口中,肥肉入口即化,瘦肉酥而不柴,酱香浓郁,回味悠长。 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拿起一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掰开,热气腾腾。 对于门外故作柔弱的声音,他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刘砚泽虽然才住进院子,但知道秦淮茹的尿性,懒得搭理这个白莲花。 秦淮茹在门外等了足有一分钟,听着里面清晰的咀嚼吞咽声,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李砚泽同志?开开门好吗?我是棒梗他妈,孩子昨天不懂事冲撞了你,他手还肿着呢……孩子闻着肉香,实在馋得不行,哭得嗓子都哑了……你看,能不能借我们一小块肉?就一小块,给孩子解解馋?我保证以后还你!” 秦淮茹舔了舔嘴,把自己和棒梗都说得无比可怜,这是她在院里无往不利的武器。 门内,李砚泽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端起碗,喝了一口浓稠鲜香的肉汁。 他放下碗,走到门边,但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借?你们贾家的‘借’,谁不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昨天赔我的五百块,这么快就忘了疼了?还是觉得我李砚泽好欺负,今天还想空手套白狼再来一次?” 秦淮茹的脸瞬间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滚。”李砚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再敢敲一下门,我让你跟你婆婆一样,尝尝耳光的滋味。” 秦淮茹毫不怀疑这个煞星说到做到! 她担心被打,于是端着那个空荡荡的大海碗,转过身回去。 看到秦淮茹端着个空碗回去,贾张氏脸上的期待瞬间化为暴怒的狰狞。 “废物!没用的东西!”贾张氏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啪!” “连块肉都要不来!你还有脸回来?!我们贾家要你有什么用?!养你还不如养条狗!”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地上的棒梗一看肉没要来,奶奶又在打妈妈,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绝望哭嚎,整个人在地上疯狂地翻滚蹬踹,脑袋咚咚地往地上撞:“肉!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肉!奶奶!我要吃肉!我饿死了!哇啊啊啊!” 看着孙子哭得小脸发紫,贾张氏的心都碎了,对李砚泽的恨意瞬间达到了顶点。 她三角眼里的怨毒几乎要燃烧起来,猛地一跺脚: “没用的东西都靠不住!我老婆子自己去!我就不信了,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他一个小年轻敢把我这老婆子怎么样?!棒梗不哭!奶奶这就去给你把肉端回来!” 贾张氏气势汹汹地拉开贾家门,挺着肥硕的身躯,咚咚咚地冲向李砚泽的房门。 这一次,她不再敲门。 “哐当!” 一声巨响,贾张氏直接用她粗壮的胳膊狠狠撞在李砚泽的房门上! “小畜生!开门!给老娘开门!”贾张氏尖利刺耳的嚎叫声响彻,“你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东西!炖肉吃独食,良心被狗吃了?我孙子棒梗都快哭死了!赶紧给老娘把肉端出来!不然我砸了你这破门!让全院人看看你这没人性的东西!” 门内,李砚泽眼神一冷。 找死! 他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贾张氏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叫骂着,那张肥脸上全是蛮横无理。 门突然打开,她猝不及防,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冲撞的姿势。 迎接她的,是一只带着呼啸风声的手掌! “啪!啪!啪!” 三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李砚泽含怒出手,力道拿捏得极准! 贾张氏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双耳嗡嗡作响,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火辣辣的剧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那肥硕的身体再也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几步。 “噗通!” 贾张氏四仰八叉地摔倒在院子中央的地上,摔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屁股和后背一阵剧痛。 短暂的死寂。 随即,杀猪般的嚎哭响彻! “哎哟!打死人啦!没天理啦!小畜生打老人啦!”贾张氏躺在地上,一边蹬腿一边拍打着地面,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哭嚎: “老贾啊!东旭他爹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子被人欺负死啦!这小畜生要杀人啦!你快来把他带走吧!带到下面去好好管教管教啊!老贾啊!我的命好苦啊——!” 这招“召唤亡灵”,贾张氏用得炉火纯青,往日无往不利,总能引来不明就里的邻居同情和施压。 然而,这一次回应她的,只有李砚泽冰冷带着浓浓讥诮的声音: “老贾?呵!”李砚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你丈夫要是真能显灵,从坟里爬出来,第一个收走的,绝对是你这个丢人现眼、满嘴喷粪、只会撒泼打滚的老虔婆!” “省得你活着,丢尽了他老贾家八辈祖宗的脸!” 第10章 大聪明易中海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被李砚泽的话噎住,哭嚎声卡在喉咙里,她引以为傲的绝招,在李砚泽这个煞星面前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你个小畜生!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贾张氏恼羞成怒到了极点,彻底失去理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披头散发,不管不顾地就要朝李砚泽扑去,用她那尖锐的指甲去挠他的脸。 “妈!” 贾东旭双眼血红地冲了出来。 他看到老娘被当众抽耳光摔在地上,又被如此恶毒地羞辱,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贾东旭瞬间血冲脑门,理智彻底被怒火烧光! “狗东西!你敢打我妈!我弄死你!”贾东旭完全忘了昨天被一招拧脱臼胳膊的恐惧,也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左手抄起门边一把生锈的铁锹,怒吼着就朝李砚泽当头劈下! 这一下含怒出手,带着贾东旭所有的屈辱和恨意,力道十足! 锈迹斑斑的锹头带着破风声,直取李砚泽的脑门! 若是被打到,最轻也要头破血流。 “啊!”围观的几个大妈吓得失声尖叫,捂住眼睛。 面对这凶狠劈来的铁锹,李砚泽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找死!” 他不闪不避,在那铁锹带着千钧之力即将劈到头顶的刹那! 李砚泽动了! 只见他右腿如同一条钢鞭,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踹在贾东旭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眼前一黑,胸口剧痛欲裂,仿佛所有肋骨都断了! 他整个人像一只被全垒打击中的破麻袋,凌空倒飞出去! “噗!” 一口鲜血混合着胃里的酸水狂喷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血线。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刚刚挣扎着爬起一半的贾张氏身上! “哎哟我的娘咧!!!” 贾张氏肥硕的身躯被儿子这“人肉炮弹”结结实实砸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母子俩叠在一起,贾张氏头破血流翻着白眼直抽抽,贾东旭口吐鲜血面如金纸直哼哼,场面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狠辣无情的一脚吓懵了! 仅仅一脚!就把一个成年男人踹飞七八米远,还砸倒了另一个!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多狠的手段? 阎埠贵狠狠咽了口唾沫,后背发凉。 傻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脸色煞白。 昨天损失了五百块,他心里恨透了李砚泽,想找机会找补回来,但现在还没有恢复,贸然上去,可能会再次丢脸。 在傻柱眼里,面子大于一切。 他不认为打不过李砚泽,只是昨天轻敌之下被偷袭了而已。 傻柱从小就是院子里的小霸王,长大后更有四合院战神的美誉,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几个看热闹的大妈更是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易中海看着贾家母子那惨状,眼皮狂跳,心头也涌上一股寒意。 这小畜生,下手太毒了!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易中海饱含“震惊”与“愤怒”的厉喝传来。 易中海“义愤填膺”地冲了出来,他指着地上叠在一起的贾家母子,手指都在“愤怒”地颤抖,脸上更是布满了痛心疾首: “李砚泽!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易中海几步走到院子中央,站定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逼视着李砚泽,试图用他积攒了十几年的“管事大爷”气场压制住对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们这个有着光荣传统、邻里和睦的四合院里!”易中海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道德审判的意味,“你先是言语恶毒辱骂老人!接着出手狠辣殴打妇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我们大院的规矩?!”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尊老爱幼!这是传统美德!是我们四合院代代相传的金科玉律!贾张氏同志年纪大了,就算言语有些不当,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能动手打人?还打得这么狠?!” “贾东旭他那是看到母亲受辱,一时情急!你倒好!出手就要人命!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易中海环视着被震慑住的邻居们,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们四合院,是一个大家庭!讲究的是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绝不允许你这种自私自利、目无尊长、手段凶残的害群之马存在!” 他猛地抬手,指向李砚泽,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封建大家长般的独断: “我易中海,作为街道办任命、全体邻居推选的一大爷!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李砚泽,必须立刻、马上向贾张氏和贾东旭同志赔礼道歉!赔偿他们所有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否则……”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眼神阴鸷: “否则,你就别想在这个大院立足!我们全院人都会抵制你!让你寸步难行!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都休想安生!我们四合院,容不下你这种无法无天的暴徒!” 他昂着头,挺着胸,仿佛自己就是这四合院里的土皇帝,一言可定人生死。 易中海相信自己这番“大义凛然”的斥责和“合情合理”的威胁,足以让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认清现实,跪地求饶! 周围的邻居们,在易中海这积威已久的气势压迫下,不少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李砚泽对视,更不敢出声。 刘海中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阎埠贵则悄悄又往后退至人群身后。 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易中海刻意营造出的沉重压力,压向李砚泽。 李砚泽静静地听着易中海的“长篇大论”和“最后通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越来越冷,嘴角讥诮的弧度越来越深。 看到易中海摆足了“一言堂”的土皇帝架势,用那种居高临下,等着他服软认错的眼神看过来时。 李砚泽掏了掏耳朵,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易中海,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 “傻逼!” 这两个字,瞬间击穿了易中海精心营造的威严气场! 第11章 断子绝孙 “你敢骂我?!”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李砚泽的手指抖得像患了帕金森一样。 “骂的就是你这个老傻逼!”李砚泽的声音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规矩?体统?放你娘的狗臭屁!” 他一步踏前,气势陡然攀升,目光看着易中海:“你易中海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谈规矩讲体统?街道办给你发工资了?还是政府封你做这四合院的土皇帝了?” “你口口声声四合院的规矩?谁定的规矩?你易中海定的规矩?!”李砚泽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你的规矩就是拉偏架?就是纵容贾家这种泼皮无赖霸占他人财产?就是看到他们先动手打人、甚至动铁锹要杀人时你装聋作哑,等他们挨了打,你就跳出来满嘴喷粪搞道德绑架?!” “你的规矩就是搞一言堂?把整个大院当成你易家的私产?顺你者昌逆你者亡?看谁不顺眼就搞孤立抵制?你他妈的以为现在是封建王朝,你是这里的县太爷吗?!易中海,大清早亡了!收起你那套封建大家长的恶心嘴脸!” 李砚泽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脸上,也砸在周围那些被易中海“规矩”束缚久了的邻居心上! 易中海被他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青筋暴跳,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被李砚泽那凌厉的气势和句句诛心的质问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积攒了十几年的所谓“权威”,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如同纸糊的老虎,被撕得粉碎! “你……”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指着李砚泽,“你……你目无尊长!狂妄至极!我……我……” “我什么我?”李砚泽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充满了实质性的压迫感,“易中海,你这种满脑子封建糟粕、只会搞阴谋诡计、拉帮结派、欺压良善的老棺材瓤子,也配在我面前充尊长?”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气息让易中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老子忍你这装模作样的老傻逼很久了!既然你自己跳出来找打,那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 易中海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钳住了他指着对方的那条手臂! 这正是形意拳中“鹰捉”的变招,李砚泽五指如铁钩般扣住易中海的胳膊,顺势一拧一压! “哎哟!”易中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剧痛钻心! 但这还没完! 李砚泽脚下步伐迅捷如鹿蹬,身体借着拧压之势猛地一靠! “嘭!” 一声闷响! 易中海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狂奔的野牛撞了个满怀!胸口剧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那股力量让他双脚瞬间离地! 他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被李砚泽的巨力撞得凌空倒飞出去! “噗通!” 易中海的身躯狠狠砸在七八米开外。 “呃……咳咳咳……”易中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胸口憋闷得喘不上气,剧痛让他蜷缩起来,像只煮熟的大虾。 他努力想抬起头,看到的是李砚泽那双居高临下,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蝼蚁般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看死人的怜悯? 易中海心头猛地一寒,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他! 李砚泽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蜷缩呻吟的易中海,又扫了一眼那边还在哼哼唧唧的贾家母子。 跟这几个秋后的蚂蚱,还有什么好废话的? 他脑海中浮现出系统空间里罗列着易中海累累罪状的大字报! “大搞一言堂,压迫群众!” “组织全院募捐,实为逼捐诈捐!” “生活作风败坏,与贾张氏、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 “倚老卖老,充当封建大家长,破坏邻里团结!” 一条条,一件件,证据“确凿”,言辞犀利!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今晚,就让你这个所谓的道德天尊,彻底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送你进去吃牢饭,甚至……吃花生米! 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啊,噗!” 易中海吐出一口老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了。 四合院里顿时乱作一团。 “哎呀!一大爷晕过去了!”三大妈吓得直拍大腿。 “快救人啊!这可怎么办?”二大妈急得团团转。 “老易!老易!”一大妈哭喊着扑上来,却被傻柱一把推开。 “别添乱!让我来!”傻柱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检查易中海的情况。只见易中海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呼吸微弱。 “嘁!”李砚泽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回屋去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装模作样地凑过来:“这得掐人中!掐人中就能醒!” “人中?人中在哪儿?”傻柱一脸茫然,他从小打架斗殴在行,对这些急救知识却是一窍不通。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人中啊,就是人身上中间的那个位置呗!” 傻柱一听,二话不说,救人心切的他根本没等刘海中说完,直接铆足了劲,一把掐向易中海两腿之间的要害部位!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易中海喉咙里爆发出来。 原本昏迷不醒的他,此刻像被电击的僵尸一样,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裤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男性邻居们不约而同地夹紧了双腿,脸上露出感同身受的痛苦表情。 几个大妈则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 易中海弓着腰,像只煮熟的虾米,疼得在原地直跳脚。 他的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当场去世。 第12章 邪恶的计划 “傻柱!你这个蠢货!”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颤抖都变成了太监音,“你……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傻柱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搓着双手:“一大爷,我这不是救您吗?二大爷说人中在中间位置……” “放屁!”易中海疼得直抽冷气,恶狠狠地瞪向刘海中,“刘海中!你安的什么心?!” 刘海中一脸无辜地摊开手:“老易,这可不能怪我。我是想说人中在鼻子和嘴唇中间,谁知道傻柱这么着急……”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转向傻柱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傻柱!我平时待你不薄,关键时刻你……”他指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裤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摆手解释:“一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着急救您吗?您刚才晕过去的样子太吓人了……” “我被打的时候你怎么不着急?!”易中海声音变了调,“李砚泽那小子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倒好,没被外人打死,差点被你给废了!” 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易中海会当着全院人的面这样指责他。 “一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傻柱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刚才是没反应过来。再说了,您自己不也……” “也什么?!”易中海厉声打断他,“你是觉得我活该挨打是不是?!” 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易中海捂着裤裆,脸色阴晴不定。 他既恨李砚泽的嚣张跋扈,又恼傻柱的愚蠢莽撞,更气刘海中的阴险挑拨。 但此刻,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是下体传来的阵阵剧痛。 “一大爷,要不……我扶您去医院看看?”傻柱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愧疚。 “滚开!”易中海一把甩开傻柱伸过来的手,“用不着你假好心!” 易中海捂着下体,弓着腰,一瘸一拐地往自家走去。 每一步都牵扯着那难以言说的剧痛,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由猪肝色转向煞白。 “砰!” 易中海几乎是撞开了自家的房门。 一大妈想跟进来照顾,被易中海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一瞪,从牙缝里挤出太监音的吼声:“滚!都给我滚远点!谁也别进来!” 门被狠狠摔上,差点拍在紧随其后,一脸愧疚不安的傻柱脸上。 傻柱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外,搓着手,听着门内压抑着痛苦的抽气声,心里又急又悔。 他真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想救人! 另一边。 秦淮茹艰难地搀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贾东旭,贾东旭半拖半架着同样鼻青脸肿贾张氏。 三人在邻居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狼狈地挪回了贾家的屋子。 “咣当!” 贾家门一关,贾张氏积压的怒火和屈辱爆发出来。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扫把精!败家玩意儿!”贾张氏唾沫横飞,“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连块肉都要不来!棒梗能哭成那样?我能出去?我能被那小畜生打?东旭能被打成这样?!” 她越说越气,几步冲到秦淮茹面前,扬起手对着秦淮茹的脸颊就是狠狠两记耳光! “啪!啪!” 声音清脆响亮。 秦淮茹猝不及防,被扇得踉跄两步,撞在冰冷的土炕沿上,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肚子里的胎儿似乎也受了惊吓,不安地躁动了一下,让她小腹一阵抽痛。 “妈!” 贾东旭下意识地想拦。 “你闭嘴!”贾张氏三角眼瞪向儿子,“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就是个只会招灾惹祸的丧门星!自从她进了门,我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钱钱挣不来,肉肉弄不到,连累我老婆子和你挨打受辱!她就是老贾家最大的灾星!!呸!” 一口浓痰狠狠啐在秦淮茹脚边。 秦淮茹捂着脸,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敢反驳,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最底层,是婆婆发泄不满的沙包。 “呜呜呜,我要吃肉……”棒梗哭嚎着还要吃肉。 “吃个屁啊!”贾东旭一巴掌拍在棒梗头上。 棒梗哇哇大哭起来。 “乖孙啊!我的心肝肉!”贾张氏扑到炕边,心疼地搂住棒梗,“不哭不哭,奶奶的心都让你哭碎了!都是那个杀千刀的小畜生!还有那个没用的丧门星害的!奶奶一定给你报仇!让你吃上肉!” 她一边哄着孙子,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着秦淮茹:“还杵着当死人啊?!没看棒梗饿成这样?赶紧去弄点吃的!要是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忍着脸上的疼痛和腹中的不适,默默地去捅炉子,准备煮点棒子面糊糊。 “丧门星!”贾东旭也低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生闷气。 易家。 易中海裤裆里那难以启齿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袭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脸上被抽耳光的地方也火辣辣的。 但这些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内心遭受的羞辱和权威崩塌带来的痛苦之万一。 “李砚泽!小畜生!”易中海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仇恨。 他易中海,轧钢厂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四合院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十几年来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当众被抽耳光,被一脚踹飞,最后还被傻柱那个蠢货差点废了命根子!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乡下野小子所赐! “此仇不报,我易中海誓不为人!”易中海眼中闪烁着阴鸷狠毒的光芒。 易中海艰难地走到桌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灌下去,冰冷的水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和身体的燥热。 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开始盘算。 硬拼?那小畜生身手太邪门,傻柱都不是一合之敌,自己这把老骨头更不够看。 用大院规矩压他?今天这“一言堂”的脸都被抽肿了,根本压不住! “轧钢厂!”易中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轧钢厂!那里才是我的地盘!”易中海阴冷地笑了起来。 只要那小畜生进了轧钢厂,就等于落进了他的五指山! 他易中海在轧钢厂经营几十年,从普通工人爬到八级工,在车间里威望极高,连车间主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厂里那些关键岗位的工长,很多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 “李大海的岗位是钳工!”易中海的笑容越发狰狞,“钳工学徒?呵,小畜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仿佛已经看到李砚泽在车间里被百般刁难,累死累活甚至意外伤残的景象。 第13章 大字报的威力 大院里,众人看着易中海夹着腿走路的背影,又看看地手足无措的傻柱,再瞄瞄一脸幸灾乐祸的刘海中,最后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李砚泽紧闭的房门。 这个新来的年轻人,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四合院维持了十几年的局面搅得天翻地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嘀咕:“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二大妈拉了拉刘海中的袖子,低声道:“老头子,咱们回家吧。” 刘海中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对傻柱说风凉话:“傻柱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老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不起啊!” 傻柱气得直瞪眼,想给刘海中肥脸上来几拳。 一段时间后。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傻柱的声音:“一大爷?您好点没?该去上班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知道了,这就来。” 他打开门,看到傻柱和鼻青脸肿的贾东旭站在门外。 傻柱一脸愧疚和忐忑:“一大爷,我……” “行了!”易中海一摆手,打断傻柱的道歉,“过去的蠢事先不提!这笔账,咱们记在那个小畜生头上!现在,先去上班!” 他目光扫过傻柱和贾东旭,看到两人眼中的恨意和不甘,知道他们同样憋着一肚子火。 “路上说。”易中海率先迈开步子,虽然每一步都牵扯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强忍着,努力维持着“一大爷”的体面。 傻柱和贾东旭连忙跟上,三人走出四合院。 易中海走路的姿势依旧怪异,傻柱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贾东旭脸上青紫交加。这副凄惨又怪异的组合,引得早起上班的邻居纷纷侧目,但没人敢上前搭话,生怕触了霉头。 走出南锣鼓巷,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胡同。 “都说说吧,这口气,怎么出?”易中海的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 傻柱第一个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还能怎么出?弄死那小畜生!一大爷,您点子多,您说怎么办?我傻柱第一个上!昨天是我轻敌了,被他偷袭!真要正面对上,我……” “闭嘴!”易中海不耐烦地低喝,“弄死?说得轻巧!他刚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街道办和派出所都盯着呢!你想吃枪子儿别拉上我们!” 贾东旭捂着胸口,疼得直抽冷气,恨声道:“师父,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娘和我被打成这样,您也……这口气我咽不下!还有那五百块钱啊!” 易中海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眼里闪烁着算计和恶毒的光芒,“当然咽不下!那小畜生下周就要顶李大海的岗进轧钢厂了,对吧?” 傻柱和贾东旭同时点头。 “好!”易中海眼中凶光毕露,“只要他进了轧钢厂的大门,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师父,您有办法了?”贾东旭急切地问。 易中海阴恻恻地一笑,“我在轧钢厂几十年,八级工!厂里那些工长、车间主任,哪个不得给我易中海几分薄面?钳工车间,那就是我易中海的地盘!” “钳工学徒?哼!小畜生,他以为顶了岗就能端上铁饭碗?做梦!我让他连车间的门都摸不着!” “师父,您快说,怎么整死他?”贾东旭听得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砚泽的惨状。 易中海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一条条阴狠的毒计从他口中吐出: “第一,孤立!钳工学徒没人带,就是废人一个!我会放出话去,谁要是敢教他李砚泽一星半点技术,那就是跟我易中海过不去!我看厂里哪个师傅敢冒这个险!没人教,他连最基础的图纸都看不懂,机床都摸不到边!” 傻柱兴奋地一拍大腿:“高!一大爷,这招太高了!让他当睁眼瞎!干着急!” 易中海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道:“第二,安排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没人教,不代表他没活干!车间里清理铁屑、搬运重工件、钻油污最重的孔、打磨最锋利的毛刺……这些又苦又累又容易受伤的活,以后都是他李砚泽的!我让他一天下来累得像条死狗!我看他那身蛮力能撑几天!” “好!累死他个小畜生!”贾东旭仿佛看到了李砚泽满身油污,疲惫不堪的样子。 “第三,”易中海的声音变得无比阴森,带着赤裸裸的杀意,“钳工车间,高速旋转的车床,沉重的工件,锋利的刀具,飞溅的铁屑……哪个不是要人命的东西?一个学徒工,没经验,没人教,还天天干最危险最累的活……这精神头能集中吗?这手能稳吗?这脚下能不飘吗?” 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这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手卷进车床里了?或者被掉落的工件砸断了腿?再或者被飞出的铁屑崩瞎了眼?甚至直接被沉重的机床部件压成了肉饼?你们说,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操作不当,出了‘工伤事故’嘛!” 傻柱和贾东旭听得后背发凉,被巨大的兴奋和报复的快感淹没。 “高!实在是高啊一大爷!”傻柱激动得脸都红了,“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最好直接压成肉饼!看他妈还狂!” 贾东旭也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师父英明!这样就算街道办和派出所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是他自己倒霉!” 易中海享受着两人崇拜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砚泽血肉模糊地躺在车间地上的场景,这让他下体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浑身舒坦。 “傻柱,”易中海目光转向他,“你那食堂,也不能闲着!” 傻柱一拍胸脯,狞笑道:“一大爷您放心!颠勺可是咱老本行!从下周开始,只要那小畜生敢来食堂打饭,菜?全是汤水!馒头?给他最小最硬的!我让他顿顿吃不饱,饿得前胸贴后背!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在车间里熬!饿晕了最好,直接栽车床上,省事了!” “好!”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就这么办!我要让他李砚泽在轧钢厂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最后死无全尸!” …… 四合院。 “易中海,今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那五张举报大字报,仔细检查了一遍内容。 每一条罪状都写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足以让易中海永无翻身之日。 李砚泽满意地点点头,将大字报重新收好。 他决定等到夜深人静时,将这些大字报贴出去,轧钢厂一张,区政府两张,街道办一张,四合院大门外面一张。 “易中海,你不是喜欢当道德天尊吗?”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明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今晚,大字报一贴,他等着看这老东西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甚至吃花生米! 想到这里,李砚泽的心情愉悦起来。 在准备把易中海拍死的同时,李砚泽也计划着这几天雇几个泥瓦匠,把这两间屋子好好拾掇拾掇,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弄个舒服的卫生间出来。 第14章 贾张氏棒梗生不如死 中午时分。 李砚泽把门锁好后就出去了,他准备去置办点东西,顺道去全聚德犒劳自己一顿。 经过巷子口那个散发着酸腐味的垃圾堆时,他脚步一顿,想起了早上系统获得的“僵尸面包”。 那玩意儿包装倒是精美,印着花体文字,但效果实在渗人:吃了门牙掉光,长出僵尸獠牙! “这玩意儿是人吃的?”李砚泽嫌弃地皱眉,手一扬,两个包装完好的面包划出弧线,落进垃圾堆里,“纯属垃圾!喂狗都嫌!” 他拍拍手,转身汇入街巷的人流。 …… 棒梗带着小当和几个鼻涕娃在巷道里玩弹珠。 他手腕肿得老高,又被贾东旭打了一巴掌,心情正烦躁,弹珠也弹得歪歪扭扭。 “棒梗,你不行啊!”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子起哄。 “滚蛋!”棒梗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正要发作,眼角的余光被垃圾堆里的面包吸引。 那是什么? 棒梗拨开挡路的破筐烂菜叶,不顾扑鼻的酸臭,伸手一掏,两个用彩色玻璃纸包着的面包比他见过的所有面包都漂亮! 上面印着文字,在灰扑扑的垃圾堆里闪着光。 棒梗的心咚咚狂跳起来。 他一把将两个面包紧紧搂在怀里,警惕地四下张望。 “哥,是啥好东西?”小当怯生生地问,其他孩子也好奇地围过来。 “去去去!没你们的事!”棒梗凶巴巴地挥开他们,抱着面包转身就往家跑,把小当远远甩在后面。 “奶奶!奶奶!”棒梗一头撞开贾家的门,兴奋得小脸通红,“看我捡到什么了!” 贾张氏正歪在炕上揉着隐隐作痛的腮帮子和后腰,闻言没好气地哼哼:“又捡什么破烂玩意儿?你个败家……” “面包!”棒梗献宝似的把两个鲜艳的面包高高举起,“包装可漂亮了,还没有拆封过!” 贾张氏浑浊的三角眼瞬间瞪圆了! 她像打了鸡血一样从炕上弹起来,一把抢过一个面包,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 那玻璃纸光滑闪亮,面包看着就松软,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丝丝的麦香。 “哎哟!我的大孙子哟!你可真有本事!”贾张氏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她狠狠亲了棒梗油乎乎的脑门一口,“比你那没用的妈强一万倍!知道往家里划拉好东西!真是奶奶的福星!老贾家的大功臣!” 秦淮茹看到那精美的面包,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小当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眼巴巴地望着那诱人的面包,小声说:“妈,小当也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三角眼一横,劈手就把棒梗手里的另一个面包也夺了过去,“这么好的东西,是你这赔钱货能吃的?一边儿去!” 她骂完小当,又转向棒梗,脸上瞬间堆满慈爱的笑容,“乖孙,快吃!!这个是你的!” “嗯!”棒梗用力点头,饿虎扑食般撕开玻璃纸。 一股异常浓郁,带着点发酵微酸的香甜气息瞬间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秦淮茹和小当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贾张氏也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张嘴就狠狠咬了一大口。 面包入口松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上瘾的甜香,比她这辈子吃过的任何点心都要美味! “嗯!真他娘的香!”贾张氏嘴里塞满了面包,含混不清地赞叹,肥脸上全是满足。 棒梗更是狼吞虎咽,几口就下去小半个,噎得直翻白眼也不舍得停。 小当看着哥哥和奶奶吃得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小手怯生生地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角,眼睛里全是渴望:“妈,面包……香……” 秦淮茹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再看看贾张氏和棒梗那副独占的嘴脸,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对着正吃得忘乎所以的贾张氏小声哀求:“妈,您看,小当也馋了,能不能给她一小口?就指甲盖那么大点也行。”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猛地抬头,嘴里的面包渣喷了秦淮茹一脸,三角眼凶光毕露,“赔钱货也配吃这个?她算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再敢多嘴,看我不抽烂你的脸!” 话音未落,她扬起油乎乎的手,“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扇在小当的背上! “哇!”小当被打懵了,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小的身体疼得蜷缩起来。 “小当!”秦淮茹的心都碎了,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哭哭哭!号丧啊!晦气东西!滚出去哭!”贾张氏嫌恶地骂道,转头又对着棒梗换上笑脸,“乖孙,慢点吃,都是你的!” 棒梗得意地瞥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把最后一大块面包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奶奶你也快吃!” 祖孙俩在秦淮茹无声的泪水和小当压抑的抽泣声中,心满意足地舔着手指上的碎屑,享受着世间无上的美味。 吃完面包,贾张氏难得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琢磨着明天让棒梗再去垃圾堆碰碰运气。 不久后。 突然! “呜!呜哇!”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从贾张氏喉咙里爆发出来! 紧接着是棒梗杀猪般的惨叫! “啊!疼死我啦!我的嘴!我的嘴啊!” 贾张氏从炕上弹起,又重重摔下,捂着嘴在炕上疯狂翻滚!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和剧痛! 棒梗抱着脑袋,从炕上滚落到冰冷的地面,身体蜷缩成虾米,双脚胡乱地蹬踹着,发出阵阵非人的惨嚎:“疼!疼啊!奶奶!救命!妈!”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妈?!棒梗?!”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到炕边! 只见贾张氏和棒梗的指缝间,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暗红色粘稠的血! 那血顺着他们的手腕流下来,染红了衣襟,滴落在炕席和地面上!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 “噗!”贾张氏一歪头,一大口混合着血块和唾沫的暗红色液体喷在炕沿上! 在那滩血污里,赫然混着几颗沾着血丝的牙齿! “奶奶的牙……牙掉了!”棒梗也张开嘴,发出漏风般的惨叫。 随着他的哭喊,几颗沾着血和口水的门牙也从他嘴里掉出来! 第15章 棒梗变小妖怪 “啊!”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着同样吓傻的小当,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妈被秦淮茹一连串的惨叫吸引,冲了进来。 一进门,就被这凄惨的景象吓到了! 贾张氏和棒梗满嘴满手都是血,还在不停地从指缝和嘴角往外冒。 地上、炕上、他们的衣服上,到处是喷溅的血点和散落的牙齿! 小当缩在秦淮茹怀里,吓得小脸惨白。 “老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二大妈和三大妈也闻声赶来,挤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惨状,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脸都吓白了。 “还愣着干什么!”一大妈强压住恐惧,声音都在发颤,“快!快送协和医院!这血止不住啊!要出人命了!” 她指挥着吓傻了的秦淮茹:“淮茹!快!找块干净布!先给他们捂着嘴!能捂多少是多少!老刘家的,你赶紧去胡同口看看能不能拦辆板车!他三大妈!你赶紧去轧钢厂!找贾东旭!还有老易!就说家里出人命了!让他们赶紧去协和医院!” 二大妈一听要跑腿,眼珠一转,立刻捂着胸口哎哟起来:“哎哟我这心口突突的……怕是跑不动了,我心脏病又犯了!” 三大妈看着地上翻滚哀嚎的血人,又看看二大妈那副样子,心里暗骂,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行……行吧!我这就去!” 三大妈冲出四合院,朝着轧钢厂的方向狂奔而去。 …… 轧钢厂车间里,机器轰鸣。 易中海一脸阴冷的在算计着,贾东旭心不在焉的干着活。 突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门卫领着气喘吁吁、脸色煞白的三大妈跑了进来。 “易师傅!贾东旭!快!你家出大事了!”三大妈上气不接下气,“棒梗!还有贾张氏!满嘴喷血!牙都掉光了!送协和医院了!看着怕是不行了!” “什么?!”贾东旭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砸在铁砧上,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面无人色! 易中海也是浑身剧震,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棒梗和贾张氏?满嘴喷血?掉牙?这症状怎么听着那么邪门?! “走!快走!”易中海一把抓住魂飞魄散的贾东旭,也顾不上自己下体还在隐隐作痛,“跟我去协和医院!” 两人连工装都来不及换,在工友们惊愕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车间。 …… 协和医院,三楼走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穿透墙壁,回荡在整条走廊。 来往的医护人员纷纷侧目,病人们惊恐地捂住耳朵。 “啊!我的牙!疼死我了!” “救命啊!医生!杀了我吧!” 贾张氏和棒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像两头待宰的猪。 主治医生林少文站在病房门口,白大褂上沾着血迹,眉头紧锁。 他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是协和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内科医生之一。但此刻,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病历本。 “林医生!他们到底怎么了?”秦淮茹抓住林少文的袖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林少文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这个症状……我从医十年,从未见过。” 病房门猛地被撞开,易中海和贾东旭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妈!棒梗!”贾东旭看到病床上两个血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易中海还算镇定,但脸色也白得吓人:“林医生,他们还有救吗?” 林少文摇了摇头。 “哇!”秦淮茹和贾东旭同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床上的贾张氏和棒梗一听,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嚎得更凄厉了。 “安静!”林少文提高音量,“我的意思是病情太特殊,我没见过,不是说没救了!” 哭声戛然而止。 林少文示意护士准备镇静剂:“先打针止痛,然后做个全面检查。”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贾张氏杀猪般尖叫起来。棒梗更是挣扎猛烈,三个护士才按住他。 药物很快起效,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奇怪!”林少文盯着两人的口腔,眉头越皱越紧,“牙龈组织在……再生?但形态异常……” 他话音刚落,贾张氏发出一声怪叫。只见她原本脱落的门牙处,两颗尖锐的、泛着黄白色的獠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妖怪啊!”一个小护士吓得摔碎了托盘。 棒梗的嘴里也冒出同样的獠牙,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整个病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这……”林少文的手微微发抖,但职业素养让他很快镇定下来,“立刻通知院长,召集全院专家会诊!” …… 两小时后,协和医院最顶尖的专家们围在病床前,窃窃私语。 “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 “牙龈组织异常增生。” “像是某种基因突变。” 贾张氏和棒梗的獠牙已经完全长成,足有两厘米长,但奇怪的是,他们的疼痛感消失了,各项指标也趋于正常。 “医学奇迹……”白发苍苍的副院长喃喃道。 易中海站在角落,眼神阴鸷。他悄悄把贾东旭拉到走廊上:“他们今天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贾东旭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啊,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 这时,秦淮茹怯生生地走过来:“是两个面包。棒梗从垃圾堆捡的,包装很漂亮……” “垃圾堆?”易中海眼中精光一闪,“什么样的包装?” 秦淮茹努力回忆:“玻璃纸的,上面有花体字……” 易中海拳头攥得咯咯响:“李砚泽!一定是那小畜生搞的鬼!” “师父,您是说……”贾东旭瞪大眼睛。 “无凭无据,先别声张。”易中海压低声音,“那小畜生阴险得很,咱们得从长计议。” 护士长拿着账单走过来:“哪位是家属?医药费六十八块五。” 贾东旭脸色瞬间惨白:“多……多少?” “六十八块五。”护士长重复道,“包括专家会诊费和特殊治疗费。” 秦淮茹腿一软,又跪下了:“我们……我们没这么多钱啊!” 贾张氏在病床上听见要交钱,立刻装睡。 “师父……”贾东旭可怜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在滴血。昨天刚损失一千块,今天又要掏钱?但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养老人选,他咬了咬牙:“我……我先垫上。” 出院时,贾张氏和棒梗戴着口罩,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咱们得找那小畜生算账!赔钱!”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獠牙把口罩顶起两个尖。 “闭嘴!”易中海厉声呵斥,“无凭无据,你去闹只会再挨揍!” 贾张氏想起李砚泽的巴掌,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到四合院,院里的妇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到他们回来,立刻指指点点。 “听说长獠牙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嘘……小点声……” 贾张氏黑着脸,想把这些长舌妇嘴巴撕烂,棒梗突然扯下口罩,冲着看热闹的人龇牙咧嘴:“看什么看!再说我咬你们!” “啊!”几个大妈吓得连连后退。 第16章 戴绿帽被抓到 今天,李砚泽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几套衣服,除了衣服外,他还买了一些日用品,全放在系统空间里。 下午时分,李砚泽去全聚德吃饭。 刚走进全聚德,烤鸭特有的油脂香气扑面而来。 跑堂的伙计眼尖,立刻迎上来:“同志一位?里边请!” 李砚泽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窗外正对着前门大街,跑堂的递上菜单,他看也不看:“要只肥鸭,现烤的。” “得嘞!”跑堂的扯着嗓子朝后厨喊:“肥鸭一只——现烤!” 约莫二十分钟,师傅推着餐车过来。 油光发亮的烤鸭在推车上冒着热气,师傅手持薄刃刀,手腕翻飞间,鸭肉如花瓣般片片落下。 李砚泽注意到师傅下刀时特意将鸭皮与鸭肉分开片,鸭皮酥脆透亮,鸭肉粉嫩多汁。 “这是咱全聚德第三代传人的片法。”师傅边片边介绍,“鸭皮蘸白糖,鸭肉卷饼,鸭架熬汤,一点儿不糟践。” 片好的鸭肉在青花瓷盘里摆成牡丹状,旁边配着荷叶饼、甜面酱、葱丝和黄瓜条。 李砚泽先夹了块鸭皮,蘸上细白糖。鸭皮焦黄酥嫩,糖粒在舌尖沙沙作响,油脂的醇香与砂糖的甘甜在口中交融。 他又拿起一张荷叶饼,抹上琥珀色的甜面酱,放上葱白丝和翠绿的黄瓜条,再夹两片带皮的鸭肉,利落地卷成卷。 一口咬下去,面饼的麦香、鸭肉的鲜美、面酱的咸甜、葱丝的辛辣和黄瓜的清爽次第绽放,在唇齿间奏响交响乐。 李砚泽大快朵颐吃着,跑堂的端上鸭架汤。 乳白色的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汤底沉着几块鸭架。 李砚泽舀了一勺,汤色浓白,入口鲜香回甘,带着淡淡的胡椒味,正好解腻。 “同志,你吃法真讲究,一看就是行家。”跑堂的忍不住夸道。 李砚泽笑了笑没说话。 吃完饭回去时,李砚泽又打包了一只。 大院里,晚饭时分。 家家户户的饭桌上,谈论的都是贾张氏和棒梗长出僵尸牙的怪事。 许大茂家。 娄晓娥端着饭碗,一脸不可置信:“大茂,贾张氏和棒梗真长獠牙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许大茂夹了筷子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管他呢!那老虔婆平时没少撒泼恶心人,这下遭报应了!还有棒梗那小子现在见人就龇牙咧嘴,跟个小妖怪似的!”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不过这事儿确实蹊跷,我听说他们是吃了什么面包才变成这样的……” “面包?”娄晓娥一愣,“他家条件还吃得起面包啊?”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凑近:“听说是从垃圾堆捡的……” “啊?”娄晓娥惊得筷子都掉了,“吃垃圾堆的东西?这也太……” “嘘!”许大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儿咱们看热闹就行,别掺和!” 阎埠贵家。 阎解放、阎解矿几个孩子扒拉着碗里的棒子面糊糊。 “老阎,你说这事儿,真跟西厢房那位没关系?”三大妈压低声音,朝李砚泽屋子的方向努努嘴,“太邪门了!棒梗说是垃圾堆捡的面包,可这面包……”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芒。 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根咸菜丝:“哼。早不捡晚不捡,偏偏那位一来就捡到?还吃出僵尸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贾家怎么不去闹?”阎解放忍不住小声问。 “闹?”阎埠贵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鄙夷,“拿什么闹?证据呢?面包早进肚子变成獠牙了!你说是他搞的鬼,他认吗?贾张氏和贾东旭昨天被打成什么样忘了?易中海今天被踹成什么样忘了?再去闹?嫌命长还是嫌牙掉得不够多?” 他环视一圈自家人,语气带着告诫:“记住了,离西厢房那位远点,但也别得罪。离贾家,更要远点!他们家现在就是个粪坑,谁沾谁臭!” 夜里,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李砚泽站在窗前,正准备出门去贴大字报。 突然,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砚泽眯起眼睛,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地窖门口,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两人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正在低声交谈。 “这是二合面,够你们家吃几天了。”易中海的声音压得很低,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东旭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着点。” 秦淮茹低着头,“谢谢一大爷,您对我们家的恩情,我……” “说这些就见外了。”易中海打断她,趁机将面袋子塞进秦淮茹手里时,粗糙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别客气。” 秦淮茹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敢抽回手。 “一大爷,您……”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怕,院里人都睡了。”易中海又凑近了些,几乎贴到秦淮茹耳边,“你婆婆和东旭今天受了伤,需要营养。改天我再给你带点肉票来。” 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德高望重”的易中海!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既然要贴大字报,何不再添一剂猛药? “抓小偷啊!!”李砚泽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易中海和秦淮茹如遭雷击,猛地分开。 秦淮茹手里的面袋子“啪”地掉在地上,面粉撒了一地。 “谁?!”易中海慌乱地四下张望。 一下子,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家的灯最先亮起来,接着是刘海中家,傻柱提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 “小偷在哪儿?”许大茂衣衫不整地跑出来。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眼睛滴溜溜地转:“谁喊的小偷?” 傻柱一眼看到站在地窖门口的易中海和秦淮茹,擀面杖“咣当”掉在地上:“一、一大爷?秦姐?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呼啸而来,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 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双手绞在一起。 易中海面上强装镇定,但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第17章 易中海丧钟敲响 院子里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吃瓜的神情在易中海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易中海脸都绿了。 此情此景,李砚泽决定做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同志,帮易中海添一把火! “哟!这是大院里必备的节目吗?”李砚泽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易中海,你满嘴仁义道德,却大晚上跟徒弟的媳妇私会,玩得挺花啊!” “李砚泽!你胡说什么!”易中海厉声喝道,“我是看贾家困难,给秦淮茹送点粮食!” 只要开团,就会从四面八点匹配队友,虽然刘海中是个猪队友,但只要能恶心易中海就行。 刘海中眯起眼睛,肥脸上写满了怀疑:“接济就接济,用得着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白天不能给?” “我……”易中海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 秦淮茹急得快哭出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大爷真的是……” “真的什么?”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打断她,“真的只是‘接济’?那干嘛摸小手啊?我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 傻柱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一大爷,你这……” “都闭嘴!”易中海暴喝一声,从地上捡起面袋子,“看看!这就是证据!二合面!我是来送粮食的!” 刘海中冷笑一声:“粮食是看见了,可这手也摸了不是?易中海,你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原来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刘海中!你血口喷人!”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干亏心事!” 这时,贾家的门“砰”地一声打开。 贾东旭满脸怒容地冲出来,身后跟着一脸阴毒的贾张氏和龇着獠牙的棒梗。 “怎么回事?”贾东旭看到院子里的人群,又看到站在易中海身边的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贾张氏三角眼一扫,肥脸上顿时狰狞起来:“好啊!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大半夜勾引男人!”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一大爷是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秦淮茹的话。 贾张氏肥厚的手掌狠狠扇在她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丧门星!扫把精!”贾张氏唾沫横飞,“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贾东旭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易中海:“师父,您就这么对徒弟?” 易中海慌忙摆手:“东旭,你听我解释,我就是来送点粮食,绝对没有……”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暴起,一拳砸向易中海面门,“老不死的!我早就觉得你看淮茹的眼神不对!” 易中海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他抹了把鼻子上的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贾东旭!你敢打师父?反了你了!” “师父?”贾东旭冷笑,“你也配?背地里给我戴绿帽的师父?” 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老易啊老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许大茂更是火上浇油:“东旭哥,这事儿可不能忍啊!哪有师父给徒弟戴绿帽的?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傻柱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心里爱慕秦淮茹已久,此刻看到这场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贾张氏见儿子动手,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尖叫一声扑向易中海:“老不死的!我撕烂你的脸!” 她肥硕的身躯像人肉炮弹一样撞向易中海,尖锐的指甲直奔对方眼睛。 易中海慌忙抬手格挡,却被贾张氏一口咬在手腕上。 “啊!”易中海发出一声惨叫。 贾张氏新长出的僵尸牙深深扎进他的皮肉,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棒梗见状,也龇着僵尸牙加入战团。 他个头小,灵活地钻到易中海胯下,对准他的裤裆就是一口! “嗷!” 易中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双手捂住裤裆,跪倒在地。 他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院子里一片混乱。 刘海中假惺惺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大茂则兴奋地拍手叫好。 “够了!”傻柱怒吼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 贾东旭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傻柱!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掺和我们家的事?” 易中海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的手腕和裤裆都在流血,精心维持了几十年的“道德天尊”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到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易啊,这事儿闹的……你道德败坏给我们大院抹黑,我看你这‘一大爷’的位置该让贤了。” 易中海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刘海中!你落井下石!” “话不能这么说。”刘海中假惺惺地摇头,“身为管事大爷,带头破坏邻里和睦,这影响多恶劣?街道办要是知道了……” “你敢!”易中海挣扎着想站起来,被下体的剧痛击倒,又跪了回去。 许大茂凑过来,一脸猥琐:“一大爷,您这伤得……啧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啊!”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真没想到啊,易中海居然是这种人!” “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背地里……” “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的……” 易中海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淮茹哭着跑回贾家。 贾张氏一边往家走,一边回头冲着易中海的方向恶狠狠地咒骂:“老不死的畜生!一把年纪还惦记别人媳妇,活该断子绝孙!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这老畜生欺负到咱们孤儿寡母头上了,你快来把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带走吧!”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手腕和裤裆的伤口还在刺痛,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妈,别跟这老畜生废话了!”贾东旭回头瞪了一眼易中海,“咱们回家再说!” 棒梗像个小妖怪,冲易中海做了个鬼脸,得意地舔了舔牙齿。 一进屋,贾张氏那张肥脸瞬间扭曲起来,她一把揪住秦淮茹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拽! “啊!”秦淮茹痛呼一声,被迫弯下腰来。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贱货!丧门星!”贾张氏唾沫横飞,恶臭的口水喷了秦淮茹一脸,“大半夜勾引男人!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妈,我没有!我就是去拿点粮食……” “放屁!”贾张氏三角眼一瞪,“粮食?白天不能拿?非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哭着解释:“一大爷说白天人多眼杂,怕人说闲话……” “怕人说闲话?”贾东旭冷笑一声,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现在全院都看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棒梗站在一旁,用厌恶的眼神看着秦淮茹:“坏妈妈!不要脸!”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秦淮茹心里,她颤抖着嘴唇看向自己的儿子:“棒梗,妈妈不是……” “跪下!”贾张氏厉喝一声,“给我跪着反省!” 秦淮茹咬着嘴唇,艰难地挪动身体想要跪下。可她肚子太大,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贾张氏见状,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算了算了!挺着个大肚子装什么可怜?坐那儿吧!” 秦淮茹连忙挪到炕沿坐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贾东旭阴沉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淮茹,你说实话,你跟易中海到底有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秦淮茹急忙解释,“东旭,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他都多大岁数了?我就是去拿点粮食……” …… 李砚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这下,易中海是彻底完了。 等大院夜深人静时,他出了大院,按计划去贴大字报去了。 第18章 易中海十大罪状 “易中海,准备迎接狂风暴雨吧!” 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首先来到区政府门口。 李砚泽悄无声息地靠近大门两侧的公告栏,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浆糊和刷子,迅速而熟练地将两张大字报分别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大字报的标题鲜红书写着《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 内容详细列举了易中海在四合院大搞一言堂充当封建大家长、非法组织全院为贾家募捐实则逼捐诈捐、与贾张氏及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等违法乱纪行为,每一条都附有“确凿证据”。 “明天一早,这里就会挤满上班的干部。”李砚泽满意地拍了拍贴好的大字报,确保它们牢固地粘在墙上。 接下来是街道办。 李砚泽轻车熟路地来到街道办门口,将第三张大字报贴在了最显眼的宣传栏上。 这个位置正对着街道办的大门,任何人进出都必然会看到。 轧钢厂是第四站。 作为京城最大的工厂之一,轧钢厂每天都有数千名工人进出。 李砚泽将大字报贴在了厂门口最热闹的公告板上,旁边就是每日的生产任务表。 “易中海,明天你的''光辉事迹''就会传遍整个轧钢厂。”李砚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最后,他回到四合院,将最后一张大字报贴在了四合院大门外的墙上。 这个位置正对着胡同口,任何经过的人都能一眼看到。 做完这一切,李砚泽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阎埠贵就被尿意憋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披上外套,穿着布鞋往院外的公共厕所走去。 阎埠贵刚走出四合院大门,就看见不远处围着一小群人,正对着墙指指点点。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奇心驱使他暂时忘记了尿急,朝人群走去。 “让一让,让一让。” 阎埠贵挤进人群,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睡意全无。 墙上赫然贴着一张鲜红标题的大字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阎埠贵定睛一看,标题写着《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 “这……这!”阎埠贵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他急忙扶正眼镜,凑近细看。 大字报上详细罗列了易中海的十大罪状: “一、大搞一言堂,充当封建大家长,在四合院独断专行,压制群众意见……” “二、非法组织募捐,诈捐逼捐,强迫全院住户为贾家捐款……” “三、生活作风败坏,与贾张氏及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多次深夜私会……” …… 阎埠贵看得心惊肉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些内容要是坐实了,易中海别说当一大爷了,不被抓去批斗都算轻的!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吗?”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在阎埠贵身后响起。 阎埠贵回头一看,是贾张氏那张肥脸,她正挤眉弄眼地看着大字报,虽然识字不多,但从周围人的议论中已经听明白了大概内容。 贾张氏的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快来看啊!易中海那个老不羞的丑事被揭发啦!大搞一言堂!不要脸的老畜生!” 她这一嗓子,把附近几户人家都惊动了,更多人从屋里跑出来看热闹。 许大茂从大院里跑过来,一看大字报内容,眼睛顿时亮了:“哎哟!这可了不得!咱们一大爷原来是个伪君子啊!”他故意提高音量,“大家快来看啊!易中海逼着全院给他相好的捐款!还半夜私会人家媳妇!”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许大茂!贾张氏!你们别瞎嚷嚷!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呢!”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阎老师,您可是文化人,您给大伙念念,这上面都写了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支支吾吾不敢念。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议论声越来越大。 “听说易中海贪污捐款?” “何止啊!还跟贾家媳妇搞破鞋呢!” “真的假的?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议论声像瘟疫一样迅速扩散,很快就传到了四合院里。 易中海昨晚被贾东旭和贾张氏联手痛打,还被棒梗咬了下面,浑身疼痛难忍,几乎一夜未眠。 天刚亮,他就听见院外隐约传来嘈杂声,还有自己的名字被反复提及。 “怎么回事?”易中海强撑着爬起来,披上衣服走出去。 刚走到院子里,他就看见几个邻居对他指指点点,眼神怪异。 “发生什么事了?”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大爷!不好啦!”傻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院外贴着您的大字报!” 易中海脸色瞬间煞白:“什么大字报?!” “就是揭发您的大字报!”傻柱急得语无伦次,“上面写了您十条罪状!现在胡同里的人都围在那儿看呢!” 易中海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跌跌撞撞地往院外跑去。 当他挤进人群,看到墙上那张鲜红标题的大字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大字报上的内容像一把把尖刀,直插他的心脏。 那些他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那些他精心掩饰的勾当,全部被赤裸裸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污蔑!是造谣!”易中海声音颤抖地喊道。 “一大爷,这上面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是假的?”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嘘声和嘲笑。 易中海感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一大爷!”傻柱连忙上前搀扶。 易中海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颤抖着手指向大字报:“撕下来!快撕下来!” 傻柱连忙上前,粗暴地将大字报从墙上撕下,但由于贴得太牢,只撕下了一部分,剩下的仍然顽固地粘在墙上,向所有人展示着易中海的罪行。 “都别看!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易中海在傻柱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 但已经晚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四合院的居民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啊,一大爷居然是这种人……” “平时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这么龌龊……”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他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道德天尊”形象,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更可怕的是,大字报上列举的那些“罪状”,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基本属实。 如果上面追查起来…… 易中海不敢再想下去,他紧紧攥着傻柱撕下来的那部分大字报。 “快……快带我回家……”易中海虚弱地对傻柱说。 傻柱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易中海往四合院走去,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回到家中,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仍然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展开那半张大字报仔细阅读。 越看,他的心就越沉。这上面的内容太详细了,详细到令人恐惧。有些事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却被写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谁?谁要置我于死地?!”易中海喃喃自语,突然,一个名字闪过他的脑海。 “李砚泽!”易中海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一定是他!只有他跟我有仇!” 但随即他又困惑了。 李砚泽才来四合院两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有些事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李砚泽根本不在京城!! 第19章 惊动区长 区政府门口。 一群穿着蓝布制服的工作人员陆续来上班,有人眼尖,发现公告栏上贴着鲜红标题的大字报。 “哎?这什么时候贴的?”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办事员好奇地凑近。 她这一停步,后面的人也跟着驻足观望。 “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镜框,眯起眼睛细看。 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大搞一言堂?这不是封建大家长作风吗?” “逼捐诈捐?这不是变相剥削群众吗?” “与贾张氏、秦淮茹关系暧昧?生活作风败坏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干部气得直跺脚:“这种害群之马,就该拉去打靶!” “就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敢搞这一套!”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愤怒的情绪在蔓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区政府大门。 车窗摇下,露出区长秦明那张严肃的方脸。他皱着眉头看向围在公告栏前的人群:“怎么回事?” 司机小跑过去查看,不一会儿拿着一张撕下来的大字报回来:“区长,您看这个。” 秦明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一声把大字报拍在座椅上。 “无法无天!”秦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余孽!” 他深吸一口气,对司机说:“先去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秦明就抓起桌上的电话。 他本想直接打给区公安局,但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听筒。 “这种事,还是先问问街道办。”他自言自语道,随即拨通了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电话。 …… 街道办,同样乱成一锅粥。 “王主任!不好了!”李秀兰慌慌张张地冲进办公室,“门口贴了大字报!是揭发易中海的!” 王主任正在整理文件,闻言抬起头:“什么大字报?” “您快去看看吧!”李秀兰急得直跺脚,“上面写的可吓人了!” 王主任快步走到门口,只见几个办事员正围在宣传栏前指指点点。 见她来了,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 鲜红的大字标题刺入眼帘:《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 王主任倒吸一口冷气,仔细阅读起来。 每看一条,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王主任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如果属实……” “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李秀兰跑进去接听,随即探出头:“王主任!是秦区长的电话!” 王主任心头一紧,快步走回办公室,拿起听筒:“秦区长,我是王芳。” 电话那头传来秦明严厉的声音:“王芳同志,你们街道那个易中海是怎么回事?大字报都贴到区政府门口了!” 王主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秦区长,我也是刚刚看到大字报,正在核实情况。” “核实?”秦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字报上写得清清楚楚,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有!你们街道办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害群之马都不知道?!” 王主任握听筒的手微微发抖:“秦区长,我这就去调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秦明厉声道,“如果情况属实,必须严肃处理!这种封建余孽,必须清除出我们的队伍!” “是!我明白!”王主任连连点头。 挂断电话,王主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李秀兰说:“立刻通知派出所,让他们派人跟我一起去南锣鼓巷95号院。” …… 轧钢厂大门口,人群越聚越多,几乎堵住了整个厂区入口。 工人们交头接耳,对着公告栏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让一让!都让一让!”保卫科科长韩立带着几个保卫干事挤进人群,他三十出头,身材魁梧,国字脸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韩科长来了!”有人小声提醒,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韩立走到公告栏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鲜红标题的大字报,《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这!”韩立快速浏览着内容,脸色越来越凝重。 大字报上详细列举了易中海在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组织全院为贾家募捐实则逼捐诈捐、与贾张氏及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等违法乱纪行为,每一条都附有“确凿证据”。 “韩科长,您看这事儿……”一个保卫干事凑过来小声询问。 韩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把大字报揭下来,我去向杨厂长汇报。” 他环视四周,提高音量:“都散了!该上班上班去!别在这儿堵着!” 保卫干事们开始驱散人群,韩立则小心翼翼地将大字报揭下,卷好拿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正在批阅文件。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杨厂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韩立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杨厂长,出事了。” 杨厂长这才抬起头,看到韩立手中的大字报:“什么事这么着急?” “您看看这个。”韩立将大字报展开,铺在杨厂长的办公桌上。 杨厂长推了推眼镜,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些都是真的?”杨厂长难以置信地问道。 韩立摇摇头:“不清楚,但大字报上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他顿了顿,“现在厂门口已经围了上百号人,很多人都看到了。” 杨厂长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易中海人呢?”杨厂长停下脚步问道。 “还没来上班。”韩立回答,“按照惯例,他应该快到厂里了。” 杨厂长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这样,韩科长,你立刻安排人手,等易中海来上班,先把他控制起来。” “控制起来?”韩立有些惊讶,“杨厂长,您的意思是……” “如果此事已经惊动了上级部门,”杨厂长解释道,“那么我们先把人控制起来就没有过错;如果只是厂区职工看到大字报,上级部门和外界没有造成影响,我们就在厂里内部处理,尽量不要造成太大的影响。” 韩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杨厂长。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杨厂长叫住正要离开的韩立,“这件事要低调处理,不要闹得满城风雨。” “是,我明白。”韩立郑重地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20章 扬厂长站队 李砚泽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喧闹声,隐约能听到“易中海”“大字报”等字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大字报的事已经开始发酵了。 这一次,易中海在劫难逃了! “系统,开启今日漂流瓶。”李砚泽在心中默念。 【叮!恭喜宿主获得:小麦种子、大米种子、八常大米等精品粮食种子若干,葡萄、榴莲、西瓜、香蕉、苹果等精品水果种子若干,粮食种子和水果种子能播种八百亩的种植面积。】 李砚泽眼前一亮,这可真是及时啊! 他正打算买些种子种在系统种植空间的农场里,没想到系统直接送来了这么多优质品种。 等第一批粮食和水果收获,就实现了粮食和水果自由! “种植空间有一键种植、一键管护和一键收割功能,粮食一个月成熟,水果半个月就能收获……”李砚泽仔细阅读着系统说明,心中大喜过望。 这简直是完美的系统,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完成所有农活。 他立刻将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只见一千亩肥沃的土地整齐排列。 李砚泽心念一动,所有种子自动分类,均匀地播种在八百亩土地上。 眨眼间,绿油油的嫩芽破土而出,在灵泉流淌出去小溪水的滋润下茁壮成长。 “太神奇了!”李砚泽赞叹不已,有了这个种植空间,他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 此时,四合院里气氛沉重。 易中海家,一大妈哭得眼睛红肿,声音都嘶哑了:“老易,这可怎么办啊?大字报都贴到院门口了,街坊邻居都看见了!” “闭嘴!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我还没死呢!”易中海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昨晚被贾张氏和棒梗撕咬,今天一早又遭遇大字报的打击,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老易啊,你也别太着急。”刘海中挺着啤酒肚,假惺惺地安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 易中海猛地抬头,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刘海中!是不是你干的?” “哎哟,老易,你这话说的……”刘海中一脸无辜地摊手,“咱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放屁!”易中海拍案而起,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你觊觎一大爷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 刘海中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老易,你这就冤枉人了。大字报上写的那些事,我可一点都不知情啊。” “滚!都给我滚出去!”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现在看谁都像贴大字报的凶手。 刘海中讪讪地退了出去,一转身,脸上的假笑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险的冷笑。 他巴不得易中海赶紧倒台,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当上一大爷了。 一大妈六神无主地拉着易中海的袖子:“老易,要不你今天别去上班了?我怕厂里也……” “不行!”易中海猛地打断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如果我躲在家里,岂不是坐实了大字报上的指控?”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换上一身干净的工作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镜子里的老人面色灰败,眼窝深陷,哪还有半点“道德天尊”的风采? “老易……”一大妈欲言又止。 “别说了!”易中海摆摆手,“我去上班,你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如果有人来调查,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见他出来,立刻停止了交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易中海强装镇定,昂首挺胸地穿过院子。 傻柱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一大爷,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吧,上班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四合院,胡同里的居民看到易中海,纷纷指指点点。易中海感觉如芒在背,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大爷,你别往心里去。”傻柱小声安慰道,“那些人就是闲的,瞎起哄。” 易中海没有回答,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轧钢厂的情况。如果大字报只贴在了四合院外,那还有挽回的余地。 轧钢厂大门口,保卫科长韩立带着两名干事站在岗亭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进厂的工人。看到易中海和傻柱走来,韩立眼中精光一闪,快步迎了上去。 “易师傅,早啊。”韩立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点点头:“韩科长早。” “杨厂长找您有点事,让我带您过去。”韩立的语气不容拒绝。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惨白,试图挣扎:“韩科长,什么事这么急?车间还有一批重要零件要生产……” “易师傅,别让我难做。”韩立的声音冷了下来,两名保卫干事已经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易中海两侧。 傻柱见状,急得直搓手:“韩科长,这一大爷犯什么事了?您这……” “何雨柱同志,这事与你无关。”韩立严厉地瞪了傻柱一眼,“该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颓然地点点头:“我跟你们走。” 在工人们诧异的目光中,易中海被韩立和两名干事“护送”着向办公楼走去。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办公桌上摊开着那张从厂门口揭下来的大字报,鲜红的标题《揭露道德伪君子易中海的十大罪状》格外刺眼。 “厂长,易中海带来了。”韩立敲门进来报告。 杨厂长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易中海。 “易师傅,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杨厂长语气平静地问道。 “厂长,我是冤枉的!那些大字报都是污蔑,是有人要陷害我!”易中海声音有些发抖,但语气坚定。 杨厂长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大字报:“这上面写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样样俱全,你说是污蔑?” 易中海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厂长,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易中海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那些龌龊事?” 杨厂长深深看了易中海一眼,没有立即说话。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技术骨干,带出了不少徒弟,如果这事闹大了,对生产肯定会有影响。 更重要的是,杨建国和易中海私下有一些交情。 但大字报上的内容实在太过具体,如果属实他也兜不住,这让扬厂长陷入了两难。 “老易啊,”杨厂长语气缓和了许多,“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厂里必须有个交代。” 易中海听出杨厂长话里的维护之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厂长,我理解。我愿意配合调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厂长点点头,转向韩立:“韩科长,你先带易师傅去保卫科,让他写一份详细的说明材料,先把事情调查清楚,看易中海同志是不是被冤枉的再做处理。” 韩立会意,“易师傅,请跟我来。” 第21章 易中海被抓捕 易中海和韩立离开后,杨厂长拿起电话,拨通了宣传科:“老张啊,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一会儿,宣传科张科长匆匆赶来。 杨厂长指着桌上的大字报:“你看看这个,然后想办法控制一下厂里的舆论。在事情调查清楚前,不要让人乱传。” 张科长仔细阅读大字报,脸色越来越凝重:“厂长,这事可大可小啊。如果传出去……” “所以我才找你!”杨厂长压低声音,“易中海同志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不能因为几张来路不明的大字报就毁了。厂里的事情厂里解决。你去安排一下,让各车间主任管好自己的工人,不要议论这事。” “是,我这就去办。”张科长领命而去。 杨厂长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厂区忙碌的景象,心中权衡着利弊。 只要没有惊动上级部门,对于厂内出现大字报,他完全可以压下来。 但如果上级部门已经关注,那就只好舍弃易中海了,毕竟在政治风险面前,一些私人交情又算得了什么? …… 另一边,街道办的王主任面色凝重地来到四合院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街道办干事。 区公安局副局长秦昊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派出所所长董天宝也带着几名公安协助。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秦昊特意带上了区公安局最能打的武僧魏大勇。他身材魁梧,剃着光头,眼神锐利如鹰,腰间别着手枪,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四合院,瞬间引起了院内居民的骚动。 “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公安?”三大妈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该不会是来抓人的吧?”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小声嘀咕。 王主任环视一圈,高声问道:“易中海在家吗?” 院子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这时,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王主任,秦局长,易中海一早就去轧钢厂上班了,不在家。” 秦昊眉头一皱,转头对王主任说道:“看来我们得去轧钢厂一趟。” 刘海中眼珠一转,立刻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王主任,秦局长,我对轧钢厂熟,我带你们去!易中海这种道德败坏的封建余孽,必须严惩不贷!我刘海中与邪恶势力势不两立!” 王主任点点头:“好,那就麻烦刘海中同志带路。” 刘海中顿时喜形于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上“一大爷”位置的场景。他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一行人离开四合院,直奔轧钢厂。 …… 轧钢厂保卫科内,韩立正装模作样地“审问”易中海。 “易师傅,你就老实交代吧,大字报上写的是不是真的?”韩立敲着桌子,语气严厉。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笔直:“韩科长,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那些都是污蔑!我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为厂里培养了多少技术骨干?杨厂长都信任我,你凭什么怀疑我?” 韩立心里暗骂老狐狸,但面上不显:“易师傅,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厂里必须给个交代。” “交代什么?”易中海冷笑一声,“我易中海问心无愧!你们要是敢冤枉我,我就去找杨厂长评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保卫干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韩科长,不好了!区公安局和街道办的人来了,说是要抓易中海!” “什么?!”韩立和易中海同时站了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胡说什么!区公安局凭什么抓我?” 韩立则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有人接手了! 很快,王主任、秦昊、董天宝等人走进了保卫科办公室,刘海中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 “易中海!”秦昊厉声喝道,“你涉嫌大搞封建大家长作风、逼捐诈捐、生活作风败坏等多项罪名,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押审查!” 易中海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桌子才没摔倒。他颤抖着手指向刘海中:“是你!刘海中!是你陷害我!” 刘海中一脸无辜地摊手:“老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现在东窗事发,怪得了谁?”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转向秦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秦局长,我是冤枉的!我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技术骨干!杨厂长可以为我作证!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老工人!” 秦昊冷哼一声:“易中海,别拿八级工压人!在党纪国法面前,人人平等!”他一挥手,“带走!” 魏大勇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易中海还想挣扎,魏大勇二话不说,抡起枪托就砸在他脸上。 “砰!” 一声闷响,易中海的门牙当场被打掉两颗,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跪倒在地。 “老实点!”魏大勇厉声喝道,像拎小鸡一样把易中海提了起来。 易中海这下彻底蔫了,再也不敢吭声,像条死狗一样被魏大勇拖了出去。 韩立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下他的麻烦彻底解决了。 一行人押着易中海穿过厂区,工人们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看,那不是易师傅吗?怎么被公安抓了?” “听说他大搞一言堂,还搞破鞋!” “啧啧,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背地里这么龌龊!” 易中海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厂里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就在这时,傻柱从食堂冲了出来。他看到易中海满脸是血被押着走,顿时急了:“一大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抓人?” 他冲上前想阻拦,魏大勇眼睛一瞪,抡起枪托又是一下。 “啪!” 枪托重重砸在傻柱脸上,他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妨碍公务,找死!”魏大勇冷冷地说道。 傻柱躺在地上,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半天爬不起来。 秦昊扫了一眼围观的工人,高声宣布:“易中海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依法拘押。希望大家引以为戒,遵纪守法!” 说完,他一挥手,押着易中海离开了轧钢厂。 …… 四合院里,易中海在厂里被公安带走的消息迅速传开。 “听说了吗?易中海被公安抓走了!” “真的假的?” “大字报上写的那些事呗!大搞一言堂,逼捐诈捐,搞破鞋,罪证确凿!” 贾家门口,贾张氏和棒梗龇着獠牙,鬼鬼祟祟地听着邻居们的议论。 “奶奶,一大爷被抓了,咱们以后找谁要钱啊?”棒梗小声问道。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闭嘴!小心被人听见!”她压低声音,“怕什么?不是还有傻柱吗?那傻子好糊弄!” 第22章 易中海认罪 李砚泽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易中海这老畜生,终于栽了。”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对于易中海被抓这件事,他丝毫不感到意外。 这种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早就该被绳之以法了。 大字报上那些罪状,不过是冰山一角。就凭易中海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干的那些龌龊事,枪毙十次都不为过。 李砚泽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想着易中海可能的结局。 按照现在的形势,易中海这种大搞封建大家长作风、逼捐诈捐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新时代的精神。再加上生活作风问题,数罪并罚,轻则无期徒刑,重则直接吃花生米。 “不过……”李砚泽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以易中海八级工的地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保他?” “最好直接判个死刑。”李砚泽冷冷地想。 这种祸害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易中海在四合院这些年,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那些被他逼着给贾家捐款的邻居,那些被他用''道德''大棒打压的普通住户。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像易中海这样的封建余孽注定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而他李砚泽,将在这个院里开始全新的生活。 …… 区公安局,审讯室内,刺眼的白炽灯直射在易中海脸上。 易中海瘫坐在铁椅上,双手被铐在背后,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门牙被打掉两颗,说话漏风,整个人狼狈不堪。 秦昊坐在审讯桌后,面色冷峻,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易中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字报上写的那些事,你认不认?” 易中海强撑着抬起头,声音嘶哑:“秦局长,我冤枉啊!我易中海在四合院当一大爷十几年,一向秉公办事,怎么可能干那些龌龊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啪!” 秦昊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死到临头还嘴硬?魏大勇!” 站在一旁的魏大勇立刻上前,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老东西,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魏大勇狞笑着,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砸在易中海的腹部。 “呕!” 易中海痛得弓起身子,胃里翻江倒海,酸水混合着血丝从嘴角溢出。 “说不说?”秦昊冷声问道。 “我……我冤枉啊!”易中海还在硬撑。 魏大勇二话不说,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审讯室内回荡,易中海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鼻血喷涌而出,眼前金星乱冒。 紧接着,魏大勇又给易中海表演了一套拳法。 “停!停手!我说!我说!”易中海终于扛不住了,虚弱地求饶。 魏大勇松开手,易中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秦昊示意记录员准备记录,冷冷地问道:“大字报上说你大搞一言堂,在四合院独断专行,有没有这回事?” 易中海颤抖着点头:“有,但我是为了大院的和睦啊!” “放屁!”秦昊厉声打断,“你搞封建大家长那一套,压制群众意见,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易中海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狡辩。 “第二个问题,你组织全院为贾家募捐,实则是逼捐诈捐,钱都进了贾家的口袋,是不是?”秦昊继续问道。 易中海浑身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钱确实是捐给贾家的,但贾家确实困难啊!贾东旭工资低,秦淮茹又没工作,还有孩子要养……” “少扯这些!”秦昊一拍桌子,“你利用一大爷的身份,强迫全院住户捐款,这不是逼捐是什么?钱呢?钱都去哪儿了?” “都给贾家了!”易中海声音越来越小。 “一分没留?” “一分没留!”易中海急忙辩解,“我就是看他们可怜,想帮一把……” 秦昊冷笑一声:“帮一把?你易中海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大字报上说你跟贾张氏和秦淮茹关系暧昧不清,多次深夜私会,有没有这回事?” 易中海脸色瞬间惨白,连连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污蔑!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干这种龌龊事?” “还不老实!”秦昊对魏大勇使了个眼色。 魏大勇狞笑着上前,又抽了易中海两巴掌,“老东西,昨天你才和你徒弟媳妇夜里交易被抓包了,你还敢否认?!” “我那时送粮食!” 易中海慌了神,支支吾吾解释道。 “啪!” 魏大勇又是一记耳光,打得易中海眼冒金星:“说!是不是跟贾家那两个女人有一腿?” “我,”易中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老泪纵横,“我就是偶尔接济一下秦淮茹!真的没干别的啊!” “接济?”秦昊嗤笑一声,“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接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易中海瘫软在地上,再也无力辩解。 审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在魏大勇的“耐心劝导”下,易中海终于交代了所有问题。 他承认自己利用一大爷的身份在四合院搞一言堂,强迫住户为贾家捐款,并且多次深夜与秦淮茹私下接触,但坚称没有发生不正当关系。 至于贾张氏,易中海表示纯粹是看她可怜,绝无半点私情。 秦昊看着手中厚厚的审讯记录,冷哼一声:“易中海,你这些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易中海面如死灰,颤声问道:“秦局长,我会被判多少年?” “多少年?”秦昊冷笑,“逼捐诈捐、生活作风败坏、大搞封建大家长作风,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你喝一壶的!至于具体怎么判,等法院裁决吧!” 说完,秦昊起身离开审讯室,对门口的公安吩咐道:“把他关起来!!” 易中海软趴趴的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第23章 蛋碎了 一大妈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红肿,手里拿着一条湿透的手帕。 “老易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董天宝带着几名公安大步走了进来。 “易大妈,我们是来搜查的。”董天宝亮出搜查令,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大妈浑身一颤,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搜、搜查?” “易中海涉嫌多项违法犯罪,我们需要搜查赃物。”董天宝一挥手,公安立刻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不能这样!”一大妈踉跄着站起来想阻拦,被董天宝一把按住肩膀。 “请你配合调查。”董天宝的声音冰冷。 衣柜被打开,床板被掀翻,连灶台下的煤灰都被扒开检查。一大妈眼睁睁看着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却无能为力。 突然,一名公安在堂屋的地砖下发现了异常。 “所长!这里有暗格!” 董天宝快步走过去,撬开那块松动的地砖。下面赫然藏着一个铁皮盒子。 一大妈看到那个盒子,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不……不要!” 董天宝打开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厚厚的钞票和各种票据。几个公安粗略一数,竟有五千多块钱! “好个易中海!”董天宝冷笑一声,“他哪来这么多钱?” 一大妈哆嗦着嘴唇解释:“那是……那是我们攒的养老钱!” “养老钱?”董天宝厉声打断,“靠工资能攒这么多?分明是逼捐诈捐来的赃款!这些赃款全部没收!” 两名公安立刻将铁盒里的钱和票据装进证物袋。 一大妈扑上去想抢回来:“求求你们……给我留点吧!你们都拿走了我以后怎么活啊!” 董天宝一把推开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易中海犯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看着所有积蓄被带走,一大妈瘫软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董天宝冷冷地看了一眼,对门外看热闹的邻居喊道:“来个人照顾她!”说完便带着公安扬长而去。 一大妈醒来后,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泪水无声地流下。 她知道,这个家完了。易中海被抓,积蓄全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人头攒动。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站在院子中央,肥脸上堆满了正义凛然的表情。 “易中海这个毒瘤终于被清除了!这是咱们大院的大喜事啊!”刘海中唾沫星子飞溅:“这种封建余孽,道德败坏的伪君子,早该被处理了!要我说,枪毙都不为过!” 阎埠贵站在人群边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鄙夷。 他心里暗骂:刘海中这蠢货,刚踩下易中海就急不可耐地要上位,吃相也太难看了! 许大茂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脸谄媚地凑到刘海中跟前:“二大爷!不,现在该叫你一大爷了!你说得太对了!易中海那个老畜生,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尽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咱们院在易中海的祸害下,乌烟瘴气这么多年!现在好了,有刘海中同志这样正直无私的新领导,咱们院一定能焕然一新!” 刘海中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大茂啊,话不能这么说。我刘海中也就是个普通工人,但为人民服务的觉悟还是有的!” “一大爷你太谦虚了!”许大茂继续拍马屁,“你这觉悟、这水平,比易中海那个老畜生强一万倍!” 刘海中听得飘飘然,仿佛已经坐稳了“一大爷”的宝座。他挺直腰板,环视众人:“同志们!从今天起,咱们院要改头换面!首先要肃清易中海的流毒!谁要是敢学他那一套,我刘海中第一个不答应!” “放你娘的狗屁!” 一声暴喝从院门口炸响。 众人回头,只见傻柱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双眼喷火。 他半边脸还肿着,嘴角带着淤青,是白天在厂里挨的那一枪托的痕迹。 “许大茂!你个龟孙子!”傻柱大步冲过来,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你敢骂一大爷?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傻柱的拳头已经雨点般砸了下来。 “哎哟!救命啊!傻柱打人啦!”许大茂抱头鼠窜,但哪里躲得开?转眼间就挨了好几拳,鼻子都被打出血了。 “傻柱!你疯啦?”娄晓娥尖叫着扑上来拉架,被傻柱一把推开,踉跄着摔倒在地。 刘海中见状,脸色一沉:“何雨柱!住手!当着我的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正是他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奇,刘光天,快把傻柱拉开!”刘海中指挥道。 阎家两兄弟和刘家兄弟像魔家四将一样冲上去,一左一右架住傻柱的胳膊。 许大茂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鼻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他瞅准机会,猛地抬腿,狠狠一脚踢在傻柱裤裆上! “嗷!” 傻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捂着裤裆,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着跪倒在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 “许大茂!我操你祖宗!”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疼得声音都变了调。 许大茂躲到刘海中身后,得意地叫嚣:“来啊!有本事再来打我啊!你个易中海的狗腿子!” “你!”傻柱强忍着剧痛,挣扎着要站起来。 魔家四将见状,连忙又按住他。 娄晓娥扶着许大茂,“傻柱!易中海都进去了,你还在这儿撒野?” “娄晓娥!你再骂一句试试!”傻柱怒吼道,双眼通红。 许大茂继续挑衅:“怎么?说中你痛处了?易中海那个老畜生完蛋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傻柱彻底暴怒,挣脱束缚,像头发狂的公牛一样冲向许大茂。 “我弄死你!”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却被傻柱一把抓住后衣领。 “啪!啪!啪!” 连续三个响亮的耳光,抽得许大茂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娄晓娥扑上来撕扯傻柱:“放开大茂!你个疯子!” 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厉喝:“都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办干事和四名公安走了进来。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连傻柱也松开了许大茂。 刘海中连忙迎上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王主任!你来得正好!何雨柱当众行凶,殴打邻居,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王主任冷冷地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和怒气未消的傻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许大茂立刻哭嚎起来:“王主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傻柱无缘无故打我!你看看我这脸!哎哟,疼死我了!” “放屁!”傻柱怒道,“是你先辱骂一大爷的!” “一大爷?易中海已经被依法逮捕,不再是你们院的一大爷了。”王主任转头对刘海中道,“刘海中,你去召集大院住户,三十分钟后在院子里开会!” 第24章 傻柱春天来了 李砚泽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他挑了挑眉,心想这传说中的“全院大会”倒是挺热闹,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 “小李同志!”王主任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快步走过来,“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李砚泽微微一笑:“谢谢王主任关心。说起来还真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什么事?”王主任问道。 李砚泽指了指自己的两间房:“我想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特别是想弄个卫生间。王主任路子广,不知道能不能帮忙介绍几个靠谱的泥瓦匠?” 王主任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正好我认识几个手艺不错的师傅,明天就让他们来和你对接。” “那就太感谢了。”李砚泽真诚地道谢。 正说着,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挨家挨户通知完毕,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王主任看了看手表,清了清嗓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开会吧。”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到王主任身上。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有两件事。”王主任站在大院中间,声音清晰有力,“第一件事,是关于易中海的。” 一提到易中海,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一大妈站在人群边缘,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微微发抖。 “经调查核实,易中海涉嫌大搞封建大家长作风、逼捐诈捐、生活作风败坏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已被依法逮捕。”王主任环视众人,“他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轰”的一声,一大妈大脑一阵空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站在她旁边的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一大妈,您没事吧?”傻柱关切地问道。 一大妈虚弱地摇摇头,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傻柱近距离看着一大妈的脸,虽然憔悴却依然风韵犹存,突然心跳加速狂跳起来。 一大妈今年四十多岁,因为没生过孩子,身材保持得很好,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傻柱心头一热。 “我……我没事……”一大妈轻声说道,声音柔柔弱弱的。 傻柱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感受着掌心中一大妈纤细的手臂,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一大爷易中海进去了,一大妈一个人多可怜啊,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啊。 “何雨柱同志?”王主任的声音打断了傻柱的遐想,“请你照顾好易大妈。” “啊?哦!好的好的!”傻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但扶着一大妈的手舍不得松开。 王主任继续道:“易中海这些年在院里独断专行,大搞一言堂,严重破坏了邻里团结。更恶劣的是,他利用一大爷的身份,强迫大家为贾家捐款,这些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院子里响起一片赞同声。 “太好了!终于有人治这个老畜生了!” “活该!让他再装模作样!” “早就该收拾他了!” 王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说第二件事。经查实,这些年来易中海组织大家给贾家捐款共计一千二百六十八元。这笔钱属于非法所得,必须全部退还!” “什么?!”贾张氏尖叫一声,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放屁!哪来这么多钱?我们根本没收到这么多!” 王主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贾张氏,这是易中海亲口交代的,还有账目为证。” “不可能!”贾张氏三角眼瞪得溜圆,“易中海那个老畜生污蔑我们!我们贾家清清白白,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 刘海中见状,立刻挺着啤酒肚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王主任!我有话要说!” “刘海中,你说!”王主任看着刘海中。 众人的目光看向刘海中,他挺了挺胸,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刘海中继续开口道,“我有证据能印证易中海非法捐款的事,阎埠贵同志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捐款他都会记录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阎埠贵。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李砚泽听到这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写日记?这阎埠贵还真是个人才!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王主任点点头:“阎埠贵同志,麻烦你去把日记本拿来,咱们当场核对。”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但在众人的注视下,还是转身回家去取日记本了。 贾张氏见状,立刻撒起泼来:“阎埠贵那个抠门精的日记能信吗?他肯定是瞎写的!我们贾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王主任不为所动:“贾张氏,你最好冷静点。如果拒不退还赃款,那就是包庇犯罪,同样要负法律责任!” 贾张氏一听要负法律责任,顿时蔫了几分,但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骂着。 不一会儿,阎埠贵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回来了。他翻开日记本,一页一页地查找着:“1952年年三月五号,捐给贾家五元,易中海捐款20元,其他人捐款……;四月二号,又捐了三元……” 阎埠贵日记本上,记录了从1952年以来的捐款记录。 随着阎埠贵一条条念出记录,院子里响起阵阵惊呼。 “好家伙!贾家这是把我们当提款机啊!” “我说怎么隔三差五就要捐款!” “贾东旭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比我工资还高,加上这些捐款,踏马的整天吃肉都行啊!” “……” 王主任接过日记本仔细核对,最后点点头:“阎埠贵同志的记录和易中海的供述基本吻合,总计一千二百元左右。”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天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这些人欺负我们啊!” 但这一次,没人再吃她这一套了。 王主任严肃地说:“贾张氏,你家赶紧把全部赃款拿出来退给大家,如果拒不执行,街道办将采取强制措施!” 贾东旭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却不敢吱声。 秦淮茹抱着小当,低着头不敢看人。棒梗则龇着獠牙,恶狠狠地瞪着众人。 第25章 贾张氏被掏空 “东旭!你哑巴啦?”贾张氏见儿子不帮腔,三角眼一瞪,冲着贾东旭就骂,“你是死人吗!看着你老娘被人欺负屁都不放一个!我养你有什么用?” 贾东旭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偷瞄了一眼王主任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邻居愤怒的眼神,心里直打鼓。 他鼓起勇气开口:“王主任,这钱我们家确实没拿那么多。易中海那个老畜生肯定是诬陷我们!” “放屁!”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跳了出来,“贾东旭,你少在这装无辜!易中海都认罪了,账目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地说:“东旭啊,我这日记本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每次捐款的时间、金额都记得明明白白。你要不信,可以看看。” 说着就把日记本往贾东旭面前递。 贾东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王主任冷笑一声:“贾东旭,易中海已经认罪,还有阎埠贵日记佐证,事实清楚。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看不清形势,我就通知轧钢厂将你开除,让你一家去要饭!”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贾东旭瞬间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在轧钢厂工作是他全家的命根子,要是被开除了,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连忙摆手:“王主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张氏见状,立刻撒泼打滚起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干脆把我老婆子抓去枪毙算了!” 她在地上滚来滚去,把灰尘扬得到处都是,嘴里还不停地咒骂:“天杀的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来把这些人都带走吧!” 王主任冷哼一声,对身后的公安挥了挥手:“去贾家搜!” 两名魁梧的公安立刻朝贾家走去。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一蹦三尺高,以与她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冲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谁敢进我家?我跟你们拼了!” “让开!”一名女公安厉声喝道。 “不让!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贾张氏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两名女公安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上前架住贾张氏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拖到一边。 “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土匪!”贾张氏拼命挣扎,唾沫横飞。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再闹就把你抓起来!”女公安厉声警告,一把将贾张氏扔在地上。 贾张氏捂着脸,嘴里还在小声咒骂。 公安们进入贾家,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听得贾家人心惊肉跳。 不一会儿,一名公安抱着一个红漆木盒走了出来:“王主任,找到了!” 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 看到这个盒子,贾张氏脸色大变,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这是她的命根子啊!里面装着她这些年攒下的养老钱! “还给我!那是我的钱!”贾张氏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向抱着盒子的公安。 “砰!”一名公安抡起警棍,重重砸在贾张氏腿上。 “啊!”贾张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腿哀嚎起来。 王主任接过木盒,当众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厚厚一沓钞票,还有几张票据,最下面压着一个金灿灿的戒指。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一阵惊呼。 “嚯!” “这么多钱!” “贾家平时装得穷兮兮的,原来这么有钱!” “可不是!还整天让我们捐款,真不要脸!” “哟!还有金戒指!” “我的金戒指!”贾张氏又忍不住尖叫起来,“那是我婆婆传给我的!你们不能拿走!” 王主任充耳不闻,对阎埠贵说:“阎埠贵,你帮忙清点一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兴奋地凑过来,开始数钱。 他手指沾着唾沫,一张一张数得格外仔细。 “十元、二十元、三十元……”阎埠贵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叠越来越厚的钞票。 “一千四百三十五元七角八分。”阎埠贵终于报出了总数,又拿起金戒指掂了掂,“这戒指至少值一百块。” 贾张氏听到这个数字,心都在滴血。 这些钱是她这些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有的是捐款,有的是从傻柱那里骗来的,还有的是从易中海那里要来的。 每一分钱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现在开始退赃款。”王主任高声宣布,“按照阎埠贵日记上的记录,谁捐了多少,今天就退多少。” 院子里顿时沸腾起来,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往前挤。 “排队!一个个来!”王主任维持秩序,“阎埠贵,你负责核对名单和金额。” 阎埠贵挺直腰板,感觉自己此刻无比重要。 他翻开日记本,开始点名:“许大茂家,共捐款三十八元。” 许大茂一个箭步冲上前,满脸堆笑:“三大爷记性真好!就是这个数!” 王主任数出相应的钱递给许大茂。许大茂接过钱,喜滋滋地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连连鞠躬:“谢谢王主任!谢谢政府!” “刘海中家,共捐款五十五元。”阎埠贵继续念道。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上前,接过钱后还不忘表忠心:“王主任,我坚决支持政府的决定!这些钱本来就是大家的血汗钱,贾家凭什么霸占?” 就这样,一家接一家地退钱,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每个人拿到钱后都喜笑颜开,对贾家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傻柱退了二百多,是全院除了易中海之外捐得最多的。 贾张氏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被一分一分地分出去,心都在滴血。 她几次想冲上去抢回来,但看到公安手中的警棍,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牙切齿地咒骂。 “天杀的!挨千刀的!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不得好死!”贾张氏的咒骂声越来越小。 终于,大部分邻居的钱都退完了,还剩下七百多块和那个金戒指。 王主任看了看账目:“这些是易中海捐的。由于易中海涉嫌违法犯罪,这些钱作为赃款全部没收。” 她又拿起金戒指:“这个也一并没收。” “不行!”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扑上来,“金戒指是我祖传的!你们不能拿走!” 两名公安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警棍“啪啪”两下打在她腿上。 “哎哟!”贾张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但眼睛还死死盯着那个金戒指,“还给我!那是我的!” 王主任冷冷地说:“贾张氏,你再闹就把你抓起来!” 贾张氏闻言,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她恶狠狠地盯着王主任,又扫视着院子里每一个拿到钱的人,仿佛要把他们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王主任让街道办干事把剩下的钱和金戒指收好,环视众人:“今天这件事给大家敲响了警钟。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遵纪守法,绝不能再出现易中海、贾家这样的害群之马!”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好了,散会!”王主任一挥手,带着街道办干事和公安离开了四合院。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拿到钱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 第26章 快请聋老太太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干事和公安离开后,四合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贾张氏瘫坐在院子中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钱啊!我的钱啊!一千多块啊!” 贾张氏一拍大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这些强盗抢走了我的养老钱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你老婆子被人欺负死啦!” 贾张氏越嚎越起劲,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把灰尘扬得到处都是:“我不活啦!这些挨千刀的!抢钱还要人命啊!老贾啊!你快来把他们全带走吧!” 她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一群天打雷劈的!不得好死!生孩子没屁眼!”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过来,一脸正气凛然地呵斥道:“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撒泼!那些钱本来就是大家的血汗钱,你还有脸闹?” 贾张氏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骂:“刘海中!你个王八蛋!落井下石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当一大爷?我呸!你也配?” 刘海中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肥脸上的横肉直抖:“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贾张氏冷笑一声,唾沫星子喷了刘海中一脸,“你刘海中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拍马屁,肚子里全是坏水!也敢在这儿充大尾巴狼?”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的手直哆嗦:“你!你这个泼妇!退还赃款就是活该!” 贾张氏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难听骂什么,“刘海中我告诉你,你想当一大爷?做梦!就你这种货色,给易中海提鞋都不配!整天挺着个啤酒肚在院里晃悠,跟个癞蛤蟆似的,恶心谁呢?” “你!你给我等着!”刘海中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转身走了,身后传来贾张氏更加恶毒的咒骂和邻居们的窃笑声。 贾张氏骂走了刘海中,心里的火气却没消。 她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一进门,看到秦淮茹在收拾乱糟糟的屋子,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秦淮茹身上。 “丧门星!扫把精!”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抡起巴掌就扇在秦淮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秦淮茹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妈!”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闭嘴!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贾张氏反手又是一巴掌,“要不是你勾引易中海那个老畜生,能惹出这么多事?我的钱啊!一千多块啊!全没了!” 秦淮茹被打得踉跄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直抽气:“妈,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去拿粮食!” “拿粮食?”贾张氏冷笑一声,三角眼里满是怨毒,“深更半夜去拿粮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贱货!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着,贾张氏又扬起手,被贾东旭拦住。 “妈,算了。”贾东旭脸色阴沉,“淮茹还怀着孩子呢。” 贾张氏悻悻地放下手,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丧门星!自从你进了门,我们贾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钱没了,以后喝西北风去?” …… 李砚泽回到屋里,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倒台,贾家也被抄了个底朝天,简直不要太爽! 他反手锁上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泉水入喉,顿时神清气爽,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该好好规划下房子了。”李砚泽喃喃自语,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在桌前坐下。 他先画了个简单的平面图,将两间房的布局勾勒出来。 外间做客厅兼厨房,里间是卧室。最关键的改造是在角落里隔出一个小卫生间,这年头四合院里都是公共厕所,冬天半夜上厕所简直是受罪。 “得弄个抽水马桶……”李砚泽在图纸上标注着。 灵泉旁的小溪冬暖夏凉,倒是不用担心洗澡的问题。 刘砚泽正琢磨着,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哗。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傻柱正搀扶着哭哭啼啼的一大妈往家里走。 “有意思。”李砚泽挑了挑眉。 易中海刚进去,傻柱就盯上了一大妈?不过想想原剧里傻柱对秦淮茹的痴迷,倒也不奇怪。 他摇摇头回到桌前,继续完善图纸。 卫生间要贴瓷砖,地面要做防水,还得想办法解决下水问题,这些在二十一世纪简单的装修,在六十年代可都是大工程。 “明天王主任介绍的泥瓦匠来了得好好谈谈。”李砚泽在纸上记下几个要点。 …… 一大妈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眼泪无声地流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还是受人尊敬的一大妈,今天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易中海被抓,积蓄全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大妈,您别太伤心了。”傻柱蹲在她面前,递上一杯水,“一大爷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大妈木然地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攥着,指节都泛白了。 傻柱看着她憔悴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大妈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因为没有生育过,身材保持得很好,皮肤也白皙,此刻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柱子啊……”一大妈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说老易他……会不会被判刑?” 傻柱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一大妈的手:“一大妈,您放心,一大爷在厂里人是八级工,很多零件只有他才能生产,杨厂长一定会想办法的。” 一大妈的手冰凉柔软,傻柱握着就不想松开。 “真的吗?”一大妈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不自觉地往傻柱身边靠了靠。 傻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气,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当、当然是真的!要不咱们去找聋老太太商量商量?她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办法。” 一大妈点点头:“对,对!老太太一定有办法!”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一大妈的腰:“小心!” 一大妈整个人都靠在了傻柱怀里,两人贴得极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傻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一大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一红,连忙推开傻柱:“我、我自己能走。” 傻柱尴尬地咳嗽两声,跟在后面出了门。 第27章 聋老太太傻眼 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里。 老太太坐在炕上,闭目养神。 “老太太!”一大妈一进门就扑到炕边,哭诉道,“您可得救救老易啊!” 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事情我都知道了。” 傻柱站在一旁,急切地说:“老太太,一大爷是被冤枉的!大字报上那些事都是污蔑!”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污蔑?那他怎么认罪了?” 一大妈和傻柱顿时语塞。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中海这次是栽了。大字报都贴到区政府了,上面肯定已经盯上了。如果他不认罪,或许还有转圜余地,现在认罪了,那就……” “会怎么样?”一大妈紧张地问道。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轻则无期,重则吃花生米。” “啊!”一大妈惊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傻柱连忙扶住她:“一大妈!您别急!老太太,真的没办法了吗?” 聋老太太摇摇头:“除非能找到贴大字报的人,证明那些内容是栽赃陷害。否则……” 一大妈抓住聋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您说这大字报是谁贴的?谁跟老易有这么大仇?” 三人陷入沉思。 傻柱第一个开口:“会不会是李砚泽?他才来两天,就跟一大爷杠上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不可能。他才来两天,大字报上那些事有些都过去好几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 一大妈点点头:“老太太说得对。而且大字报上写得太详细了,连老易半夜给秦淮茹送面都知道,这肯定是院里人干的。” “难道是阎埠贵?”傻柱猜测道,“那老小子整天记账,知道得最多。” 聋老太太还是摇头:“阎埠贵虽然斤斤计较,但没这个胆子。再说,他要是想整易中海,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会是谁?”一大妈急得直搓手。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们想想,易中海倒台后,谁受益最大?” 傻柱和一大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刘海中!” “没错!”聋老太太一拍炕桌,“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蠢猪!他一直觊觎一大爷的位置,现在终于让他得逞了!” 一大妈咬牙切齿:“这个畜生!老易平时待他不薄,他居然背后捅刀子!” 聋老太太冷笑连连:“刘海中这个蠢货,为了当上一大爷,什么事干不出来?大字报肯定是他贴的!” 傻柱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王八蛋!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柱子!”一大妈想拦住他,但傻柱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的背影,对一大妈说:“让他去吧。中海平时对傻柱不错,现在也该有人替他出口气。” 一大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刘海中这个畜生,真该死啊!” …… 刘海中家。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美滋滋地坐在八仙桌旁,面前摆着一碟花生米和半瓶二锅头。 “老头子,你今天可算扬眉吐气了!”二大妈满脸堆笑地给他斟酒。 刘海中得意地抿了一口酒:“那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终于栽了!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毛遂自荐当一大爷!” 二儿子刘光天凑过来拍马屁:“爸,您当上一大爷,咱们家在院里可就威风了!” 大儿子刘光奇也附和:“就是!到时候看谁还敢跟咱们家作对!” 刘海中越想越美,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等我当上一大爷,第一件事就是整治傻柱那个傻子!还有阎埠贵那个老抠门!” 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刘海中!你个王八蛋!”傻柱冲了进来。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傻柱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脸上。 “哎哟!”刘海中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鼻子血流如注。 “傻柱!你疯了?”二大妈尖叫着扑上来。 傻柱一把推开她:“滚开!老子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 刘光天和刘光奇见状,抄起板凳就要上前帮忙。 “来啊!老子连你们一起收拾!”傻柱抄起桌上的酒瓶,“啪”地在桌角砸碎,露出锋利的玻璃碴。 刘家两兄弟顿时怂了,举着板凳不敢上前。 傻柱一把揪起满脸是血的刘海中,厉声质问:“说!大字报是不是你贴的?” 刘海中又惊又怒:“何雨柱!你胡说什么?什么大字报?” “还装傻?”傻柱抡起拳头又是一下,打得刘海中眼冒金星,“一大爷没怎么你吧?你居然背后捅刀子?你还是人吗?” 刘海中被打得晕头转向,但听到易中海的名字,顿时明白过来:“不是我!真不是我!” “放屁!”傻柱怒不可遏,“除了你,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害一大爷?” 他说着又要动手,刘光天喊道:“傻柱!你打我爸,就不怕公安抓你吗?” 傻柱冷笑一声:“抓我?先让公安把这个贴大字报的畜生抓起来!” 二大妈见硬的不行,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哭嚎起来:“打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 她的嗓门极大,很快就把邻居们都吸引了过来。 许大茂第一个冲进来,看到满脸是血的刘海中,立刻尖叫道:“傻柱行凶!快拦住他!” 阎埠贵也挤了进来,见状连忙劝道:“柱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傻柱见人越来越多,一拳打在刘海中眼睛上,狠狠将他摔在地上:“刘海中,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推开人群,扬长而去。 刘海中捂着眼镜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傻柱的背影骂道:“傻柱!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二大妈扶起刘海中,心疼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老头子,你没事吧?” 刘海中疼得龇牙咧嘴,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他恶狠狠地盯着门口看热闹的邻居:“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邻居们撇撇嘴,三三两两地散去,但议论声不断。 “活该!让他得意忘形!” “就是!刚踩下易中海就想当一大爷,吃相太难看了!” “傻柱打得好!刘海中这种小人就该教训!” 听着这些议论,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推开二大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傻柱!此仇不报,我刘海中誓不为人!” 刘光天凑过来,小声说:“爸,要不咱们去派出所告他?” 刘海中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急。等我当上一大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 傻柱气冲冲地回到聋老太太屋里。 一大妈急忙迎上来:“柱子,你没事吧?” 傻柱拍拍胸脯:“我能有什么事?刘海中那个畜生被我揍得满地找牙!”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问:“他承认大字报是他贴的了?” 傻柱摇摇头:“那老小子嘴硬,死不承认。” 一大妈担忧地说:“柱子,你太冲动了。刘海中要是去派出所告你怎么办?” 傻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他敢告我,我就把他贴大字报的事抖出来!”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柱子啊,这事儿没证据,不能乱说。” 傻柱挠挠头:“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一大爷被冤枉?”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打听清楚中海被关在哪里,想办法见一面,问清楚情况。” 一大妈连连点头:“老太太说得对。柱子,你在厂里和杨厂长关系不错,能不能打听打听?” 傻柱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打听。” 一大妈感激地看着傻柱:“柱子,谢谢你。老易平时没白疼你。” 傻柱被一大妈看得心头一热,鬼使神差地说:“一大妈,您放心,以后有我傻柱在,绝不会让人欺负您!” 一大妈感动得眼圈又红了:“好孩子!” 聋老太太看着两人的互动,瞪大了眼睛,傻眼了。 第28章 秦淮茹要榨干傻柱 清晨。 【叮!今日漂流瓶已送达,是否开启?】 “开启!”李砚泽在心里默念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茅台50箱,五粮液50箱,汾酒50箱,香烟中华50条、阿诗玛50条;金华火腿50条,牛肉50斤,五常大米50斤,面粉50斤。】 李砚泽眼前一亮,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茅台、五粮液在六十年代可是稀罕物,更别说中华烟了。 至于金华火腿和牛肉,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更是难得的美味。 “系统真是贴心,知道我要装修房子,连招待工人的烟酒都准备好了。”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包中华烟,拆开后抽出一支点燃。 醇厚的烟草香气在口腔中弥漫,比起这个年代常见的“大前门”和“飞马”烟,口感不知好了多少倍。 洗漱完毕后,李砚泽锁好门,准备去胡同口吃早餐。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尖锐的咒骂声:“丧门星!连个早餐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接着是秦淮茹低低的辩解声和棒梗不耐烦的嚷嚷。 李砚泽冷笑一声,径直走出四合院。 这个点正是上班时间,胡同里人来人往,空气中飘着豆浆油条的香气。 他在一家国营早餐店坐下,要了一碗豆汁、两根油条和两个大肉包子。豆汁的酸味和油条的酥脆形成绝妙的搭配,肉包子馅料十足,咬一口满嘴流油。 “这年代的食材就是实在。”李砚泽满足地擦了擦嘴,付完钱后往回走。 刚回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站在那里张望。 为首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方脸阔额,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些的工人,一个高瘦,一个矮壮,都背着工具袋。 “同志,请问你是李砚泽同志吗?”中年人看到李砚泽,连忙上前问道。 李砚泽点点头:“我是,你们是?” “我是雷东来,别人都叫我样式雷。”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王主任介绍我们来的,说是你要装修房子。” 李砚泽恍然,原来是王主任说的泥瓦匠,旋即热情地伸出手:“原来是雷师傅,久仰久仰!” 雷东来急忙伸出手握住李砚泽的手:“不敢当不敢当,就是个干活的。” 李砚泽从兜里掏出中华烟,给三人各递了一支:“来,先抽根烟。” 雷东来接过烟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这……这是中华烟?” 两个年轻工人也惊呆了,小心翼翼地捧着烟,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随便抽,别客气。”李砚泽把火柴盒递给他们。 雷东来深吸一口,陶醉地眯起眼睛:“好烟!真是好烟!” 两个年轻工人也连连点头,一脸享受。 “走,进屋聊。”李砚泽领着三人进了院子。 贾家门口,贾张氏蹲在门口,正端着个破碗喝粥,看到李砚泽带着三个工人回来,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 进了屋,李砚泽拿出自己画的装修草图。 “雷师傅,你看看,这是我大概的想法。” 雷东来接过图纸仔细查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东家,你这设计……”他抬头惊讶地看着李砚泽,“你是学建筑的?” 李砚泽笑着摇头:“不是,就是自己瞎琢磨的。” “了不得!了不得啊!”雷东来连连赞叹,“这卫生间设计得太巧妙了,还有这下水管道走向,简直比专业设计师还专业!” 两个年轻工人也凑过来看,一脸佩服。 李砚泽谦虚地笑笑:“雷师傅过奖了。你看这活能干吗?” “能!当然能!”雷东来拍着胸脯保证,“不是我吹,整个四九城,能按你这图纸施工的,除了我们''样式雷''没别人!” 李砚泽眼前一亮:“样式雷?你祖上是?” 雷东来骄傲地挺起胸膛:“正是!祖上在乾隆那会儿就是御用工匠,专门给皇家修园子的。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但这手艺可没丢!” 李砚泽知道,“样式雷”是对清代主持皇家建筑设计的雷姓世家的誉称,北京故宫、天坛、颐和园等著名建筑都出自他们之手。 “失敬失敬!没想到能请到雷师傅出山。”李砚泽说。 雷东来摆摆手:“东家客气了。你这设计让我手痒,这活我接了!” 接下来,两人详细讨论了装修的各个细节。李砚泽要求在卫生间贴瓷砖,做防水,安装抽水马桶;厨房要砌新灶台,墙面刷白;地面铺木地板等等。 雷东来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提出专业建议。 “东家,你这活不小,材料加人工,大概得四百块钱左右。”最后雷东来报了个价。 李砚泽爽快地点头:“没问题。质量一定要保证。”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沓钞票,数出两百元递给雷东来:“这是定金,剩下的完工再付。” 雷东来和两个工人都惊呆了。 两百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了,李砚泽就这么随手拿出来了? “这、这太多了吧?”雷东来结结巴巴地说。 李砚泽笑着把钱塞到他手里:“我相信雷师傅的手艺。明天能开工吗?” 雷东来激动地点头:“能!太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工具和材料,明天一早就来!” 三人告辞时,李砚泽又给每人发了一支烟:“辛苦了,明天见。” 雷东来拍着胸脯保证:“东家放心,我们一定把活干得漂漂亮亮的!” 送走雷东来三人,李砚泽回到屋里,开始规划如何布置新家。 贾家。 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炕上,看到刘砚泽准备大张旗鼓的要装修,恨恨地说:“刘砚泽那个狗东西,他装修的钱,本来是我们的!”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可不是!那小畜生抢了我们家的500块钱,现在倒好,大张旗鼓地装修起来了!” 秦淮茹抱着小当,怯生生地说:“妈,东旭,要不……我去找傻柱说说?他昨天不是退了二百多块钱吗?” 贾东旭眼睛一亮:“对!傻柱那二百多块钱,得想办法要回来!” 贾张氏撇撇嘴:“那个傻子,平时对秦淮茹言听计从的,现在倒好,退了钱一点表示都没有!” “就是!”贾东旭咬牙切齿,“活该他爹跟人跑了!诅咒他一辈子绝户!” “淮茹,”贾东旭命令道,“你找个机会,去傻柱那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秦淮茹轻轻点头:“嗯,我试试。” 贾张氏恶毒地补充道:“不光要钱,最好再弄点吃的回来!棒梗正长身体呢,需要营养!” 棒梗在一旁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嚷嚷起来:“我要吃肉!我要吃白面馒头!” 贾张氏心疼地搂住孙子:“乖孙放心,奶奶一定让你吃上好的!” 她转向秦淮茹,三角眼里闪着精光:“听见没?傻柱那食堂油水多,你想办法让他从食堂里多弄点回来!” 第29章 易中海众叛亲离 下午。 傻柱拎着两个饭盒,满脸喜色地回到四合院。 一进院子,他就直奔一大妈家,连敲门都顾不上,直接推门而入。 “一大妈!好消息!”傻柱兴奋地喊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一大妈正坐在炕上抹眼泪,听到动静连忙擦了擦眼角:“柱子?怎么了?” “我打听到一大爷的下落了!”傻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大妈跟前,“他被关在西城拘留所,等候审判呢!” 一大妈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傻柱的胳膊:“真的?你确定?老易他还好吗?” 傻柱点点头,把饭盒放在桌上:“杨厂长托关系打听的,错不了。一大爷暂时没事,就是……”他犹豫了一下,“听说要等法院判决,可能要判死刑!” 一大妈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傻柱赶紧扶住她:“一大妈你别急!咱们可以去看望他,说不定还能想办法!” 一大妈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对,对……得去看看他!”她突然注意到桌上的饭盒,“这是?” 傻柱咧嘴一笑,献宝似的打开饭盒:“我从食堂带的红烧肉和馒头,特意给你留的!” 这是今天傻柱做小灶留下的菜,饭盒一打开,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一大妈看着饭盒里油亮亮的红烧肉和雪白的馒头,眼眶又红了:“柱子,你这孩子……” “一大妈你快趁热吃!”傻柱殷勤地递上筷子,“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身子骨要紧。” 一大妈接过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自从易中海出事,她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好吃吗?”傻柱眼巴巴地问,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一大妈点点头,看着傻柱年轻的脸庞,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平日里莽撞的小伙子,此刻显得格外贴心。 她突然意识到,傻柱今年也二十五六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大妈就吓了一跳,赶紧低头扒饭掩饰自己的慌乱。易中海还在拘留所呢,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一大妈,你别担心。”傻柱没察觉一大妈的异样,信誓旦旦地说,“等过两天休息日,我陪你去看一大爷。要是……要是真判了重刑……”他咬了咬牙,“以后有我傻柱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大妈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心跳突然加快。 她偷偷抬眼打量傻柱,浓眉大眼,身材结实,虽然不如易中海稳重,但胜在年轻力壮有一股蛮力! …… 李砚泽站在窗前,看着傻柱屁颠屁颠地往一大妈屋里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易中海还没死呢,他媳妇就开始找下家了?”李砚泽摇摇头,觉得这剧情比前世看的电视剧还精彩。 傻柱那副殷勤劲儿,就差把“我想睡一大妈”写在脸上了。 更可笑的是,易中海最忠实的马仔,居然要和他做“同道中人”,来睡他媳妇。 “要是易中海知道这事,怕是还没被打靶就得活活气死。”李砚泽轻笑一声,转身锁好门准备出门吃饭。 他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毫无兴趣,眼下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东来顺。 铜锅冒着热气,李砚泽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在滚烫的清汤里涮了两下,蘸上麻酱送入口中。 鲜嫩的羊肉瞬间在舌尖化开,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芝麻酱的醇厚,让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再来一盘羊上脑!”李砚泽对服务员喊道。 李砚泽一边涮肉,一边琢磨着明天的装修事宜。 而此时的一大妈屋里,气氛暧昧得紧。 “一大妈,你再吃点。”傻柱殷勤地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一大妈碗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红润的嘴唇。 一大妈被他看得心头一热,低头扒饭掩饰自己的慌乱:“柱子,你也吃啊。” “我看着你吃就高兴。”傻柱憨憨地笑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一大妈领口瞟。 一大妈虽然四十多了,但没生过孩子,身材保持得很好,弯腰时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一大妈察觉到傻柱火辣的目光,非但没生气,反而故意挺了挺胸。 自从易中海被抓,她心里空落落的,傻柱的殷勤让她有种久违的被重视的感觉。 “柱子啊,”一大妈放下筷子,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说老易他……真的没救了吗?” 傻柱眼珠一转,凑近了些:“一大妈,我跟你说实话,杨厂长说一大爷这次犯的事太大,怕是难了。”一大妈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傻柱趁机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有我呢!” 一大妈的手柔软温暖,傻柱握着就不想松开。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柱子……”一大妈声音发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一大妈!”傻柱突然一脸郑重,“我傻柱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要是……要是一大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我照顾你!” 一大妈惊呆了,随即羞红了脸:“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老易还没……” “我知道!”傻柱急忙打断,“我就是表个态!你放心,我傻柱说到做到!” 一大妈看着傻柱年轻力壮的身板,再想想易中海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老易真回不来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一大妈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柱子,你先回去吧。” 傻柱恋恋不舍地起身:“那你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送走傻柱,一大妈靠在炕上,心跳如鼓。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暗骂自己不知羞耻,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老易要是真被判了死刑,你总得为自己打算…… 此时,拘留所里的易中海正蜷缩在冰冷的牢房里,浑身剧痛比死了还难受。 “阿嚏!” 易中海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红肿的鼻子。 这两天他被“特殊照顾”,打得浑身是伤,门牙又掉了两颗,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但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形象,怎么一夜之间塌房了? “是刘海中?还是李砚泽那个小畜生?!”易中海咬牙切齿地咒骂,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直抽冷气。 更让他心寒的是,院里居然没一个人来看他。 一大妈没有来,傻柱也没有来,他的徒弟贾东旭也没有来! “一群白眼狼!”易中海恨恨地想,随即又开始想起一大妈,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易中海越想越心焦,恨不得立刻飞回四合院看看情况!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30章 打晕何雨水 傻柱哼着小曲回到家,拿出镜子,一脸臭屁地梳了梳头发,心里美滋滋的。 傍晚时分。 何雨水推门走进屋里:“傻哥,我回来了。” 她把书包搁在桌上,今年高三,她平时住校,很少回家。 “哟,雨水回来啦!”傻柱笑着招呼道。 何雨水找个板凳坐下,犹豫了一下:“傻哥,我听说一大爷出事了?” 傻柱脸色一沉,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可不是!被人贴了大字报,现在关在西城拘留所呢!”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怀疑是刘海中那个王八蛋干的!昨儿个我还把他揍了一顿!” “什么?!”何雨水惊得瞪大眼睛,“你打二大爷了?傻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无缘无故打人?” “怎么是无缘无故?”傻柱梗着脖子,“他害一大爷!” 何雨水扶着额头叹气:“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动手打人,这不是犯傻吗?” 傻柱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懂什么!对了,贾家退捐款的事你知道不?全院都退了。” 何雨水眼睛一亮:“退了多少钱?” 这些年傻柱给贾家捐款不少,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 “两百多呢!”傻柱得意地拍拍口袋,“都在这儿!” 何雨水松了口气,伸出手:“那正好,给我生活费。我们班下周要组织活动,我还想买件新衣服。” 傻柱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省着点花啊。” 何雨水接过钱,撇撇嘴:“才十块?你不是有两百多吗?” “这钱我有用!”傻柱瞪眼道,“去看一大爷不得买点东西?我这年纪不得存老婆本啊?”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秦淮茹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柱子,在家吗?” 傻柱眼睛一亮,赶紧去开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看到屋里的何雨水,勉强笑了笑:“雨水回来啦?” 何雨水冷淡地点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转向傻柱,声音带着哭腔:“柱子,能出来说几句话吗?” 傻柱二话不说就跟了出去。 何雨水皱起眉头,悄悄跟到门边偷听。 院子里。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柱子,我们家现在太难了!钱都被退回去了,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连口肉都吃不上!”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傻柱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所有钱都掏出来。 但现在,他脑海里闪过一大妈温柔的脸庞…… “秦姐,你别哭…… ”傻柱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这点钱你先拿着,给棒梗买点肉吃。” 秦淮茹心里一喜,暗道这傻子果然好骗。 但她表面上哭得更厉害了:“柱子,十块钱哪够啊?婆婆天天骂我,说我没用,我怀着孕,连口白面都吃不上。”她故意挺了挺了挺大肚子。 傻柱见状,又掏出十块钱:“那再多给你十块。” 就在这时,何雨水推门而出:“傻哥!把钱拿回来!”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傻柱身后躲。 傻柱脸色一沉:“雨水!你干什么?”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你给她二十,就给我十块?我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了?”她指着秦淮茹,“人家有丈夫有婆婆,用得着你大方?” 秦淮茹心里暗骂何雨水,又开始抹眼泪:“雨水,你别误会,我就是太难了,婆婆天天打我,棒梗饿得直哭,我怀着孩子还要挨打……”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何雨水!你听听秦姐多可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何雨水冷笑:“她有家庭有丈夫,可怜什么啊?她有没有饭吃要你多管闲事?傻哥,她在演戏你就是被她骗了!” “放屁!”傻柱怒吼一声,“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管起我来了?” 秦淮茹在一旁添油加醋:“柱子,别生气!雨水还小不懂事,都是我不好。”她说着就要把二十块钱还给傻柱,“这钱我不要了……” 傻柱最看重面子,拿出去给秦淮茹的钱哪里肯收,一把推开她的手:“秦姐,这钱你拿着!我妹妹不懂事,我教训她!” 何雨水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傻哥!同学们都有新衣服穿,就我没有!你知道我在学校是什么心情吗?你要是不把钱要回来,以后你就跟秦淮茹过去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傻柱。他一个大步上前,扬起巴掌:“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何雨水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抬起头:“你打啊!打死我算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何雨水脸上。 她瘦弱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雨水!” 傻柱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蹲下去扶妹妹。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傻柱真下这么重的手。 看到何雨水昏迷不醒,她心里一慌:“柱子,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攥着二十块钱匆匆溜走了。 傻柱顾不上秦淮茹,赶紧把何雨水抱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雨水!雨水!醒醒!” 何雨水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傻柱这才慌了神,背起妹妹就往医院跑。 他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雨水,你可别吓哥啊!哥不是故意的!” 贾家,贾张氏那张老脸从窗户上缩了回去,嘴角撇了撇:“活该!小丫头片子还敢跟我儿媳妇抢钱?”她转头看见秦淮茹推门进来,立刻伸出手:“钱呢?” 从秦淮茹出去卖惨骗钱,贾张氏就一直在肥脸贴在窗户上监视着,从傻柱那里骗钱可以,但绝对不能让他占便宜。 如果傻柱敢动手动脚,贾张氏就冲出去教训傻柱,说他搞破鞋,报警把他抓进去。 在贾家眼里,傻柱就是一张饭票,负责给钱就行。直到看到何雨水被傻柱打翻在地,贾张氏才收回脖子。 秦淮茹不情不愿地掏出那二十块钱:“妈,就这些……” “才二十?”贾张氏一把抢过钱,满脸嫌弃,“那傻子不是有两百多吗?你就这么点本事?” 秦淮茹委屈地低下头:“何雨水突然冲出来闹,傻柱就给了二十。” “废物!”贾张氏啐了一口,“下次再去要!装得可怜点!”她数着钱,眼珠子一转,“对了,那丫头片子咋样了?” “昏过去了,傻柱背她去医院了。”秦淮茹有些心虚。 贾张氏冷笑一声:“打得好!让她多管闲事!” 大院里。 刘海中把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对娄晓娥说:“看见没?傻柱为了个外人,把自己亲妹妹打成那样!这哪是傻?这是缺心眼!” 娄晓娥撇撇嘴:“可不是嘛!我刚才都看见了,秦淮茹那眼泪说来就来,跟演戏似的。傻柱倒好,人家一哭他就掏钱,自己妹妹要钱就跟要命似的,给外人倒是大方!” “这种人没救了!”刘海中摇摇头,“易中海被抓,他比死了亲爹还着急。现在又为了秦淮茹打亲妹妹,简直是个畜生!” 娄晓娥叹了口气:“何雨水那丫头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哥哥。” 第31章 何雨水和傻柱分家 傻柱背着昏迷不醒的何雨水,一路狂奔到医院。 他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雨水,你可别吓哥啊!哥不是故意的!” 医院走廊里,医护人员见傻柱背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冲进来,立刻推来担架,将何雨水送进了急救室。 傻柱被拦在门外,只能焦急地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搓着,心里懊悔不已。 “我他妈怎么就动手了呢!”傻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蹲在墙角,双手抱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傻柱啊傻柱,你他妈真是个畜生!”他低声咒骂着自己,眼眶发红。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脸色凝重。 傻柱立刻冲上去,急切地问道:“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眼后,皱眉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亲哥!”傻柱连忙回答。 医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你妹妹身体极度营养不良,长期饥饿导致身体亏空,这次挨了打,有点轻微脑震荡,虽然现在脱离危险了,但以后必须注意营养补充。” 傻柱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营养不良?不可能吧?我是厨子,怎么可能让她饿着?” 医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你是厨子?那你妹妹怎么瘦成这样?你看看她,皮包骨头,脸色蜡黄,连最基本的发育都跟不上,明显是长期吃不饱导致的!” 傻柱被医生的话噎住,一时语塞。 他这才想起来,这些年他的工资、饭盒,几乎全给了秦淮茹一家,偶尔给何雨水一点生活费,还经常被秦淮茹“借”走。何雨水在学校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吃饱饭了。 他的脸瞬间涨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医生见他沉默,冷冷地丢下一句:“病人需要休息,别打扰她。”说完,转身离开。 傻柱呆立在原地。 病房里,何雨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傻柱推门进去,看到何雨水醒了,连忙凑上前,“雨水,哥错了,哥不该打你,你原谅哥好不好?” 何雨水转过头,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眼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彻底的失望和陌生。 “滚!”何雨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傻柱一愣,没想到何雨水会是这种反应。他赶紧赔笑道:“雨水,你别生气,哥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何雨水冷笑一声,声音虚弱却坚定:“不用了,等我出院,我就去找王主任,我要和你分家。” 傻柱如遭雷击,瞪大眼睛:“分家?你疯了吗?我是你亲哥!” 何雨水闭上眼,不再看他,语气平静得可怕:“这些年,你心里只有贾家,只有秦淮茹,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亲妹妹?你给秦淮茹钱的时候大方得很,给我十块钱都嫌多。学校里同学都笑我,说我哥是厨子,我却连饭都吃不饱。” 傻柱急了,伸手想去拉她:“雨水,你别这样,哥以后改,行不行?” 何雨水睁开眼,眼神冷漠无比:“改?你改得了吗?秦淮茹一哭,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为了她,你连亲妹妹都往死里打,你配当我哥吗?” 傻柱被她的眼神刺痛,恼羞成怒:“何雨水!你别不识好歹!我供你上学,给你生活费,你还有脸跟我分家?” 何雨水冷笑:“生活费?你那点钱连买件衣服都不够!秦淮茹家天天吃肉,我在学校连窝头都吃不饱!你心里清楚,这些年你给贾家的钱,够养活十个我了!” 傻柱被戳中痛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扬起手又想打她:“你他妈再说一遍!” 何雨水毫不畏惧,直视着他:“打啊!再打一次,我直接去派出所告你!” 傻柱的手僵在半空,咬牙切齿道:“好!好!何雨水,你翅膀硬了是吧?行,分家就分家!我看你离了我怎么活!” 何雨水冷冷一笑:“放心,我饿死都不会再求你了。”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走,可刚迈出一步,又忍不住回头骂道:“白眼狼!我这些年白养你了!” 何雨水不再理他,闭上眼睛,当他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傻柱被何雨水的态度刺激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拽她:“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几名医院保卫科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壮汉一把扣住傻柱的肩膀,厉声喝道:“干什么呢!敢在医院闹事?” 傻柱挣扎着喊道:“滚开!我教训我妹妹,关你们屁事!” 保卫科的人哪会听他废话,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傻柱虽然力气大,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医院。 “再敢来闹事,直接送派出所!”保卫科的人直接警告。 傻柱瘫坐在医院门口,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憋屈得要命。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何雨水!你他妈真行!”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踉踉跄跄地往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街坊邻居看到他这副狼狈样,纷纷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议论:“听说傻柱为了秦淮茹,把自己亲妹妹打住院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可不是嘛,刚才医院保卫科的人把他扔出来的,脸都打肿了!” 傻柱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更加窝火,加快脚步往家走。 回到四合院。 贾家门口,秦淮茹探出头,看到傻柱满脸是伤,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来:“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没事。”傻柱闷声回了一句,还是没有迁怒秦淮茹,径直往自己屋里走。 秦淮茹愣在原地,傻柱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冷淡? 贾张氏在屋里冷哼一声:“瞧见没?那傻子现在连你都不爱搭理了,肯定是何雨水那丫头片子挑拨的!” 秦淮茹咬了咬唇,没说话。 傻柱回到屋里,重重地关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何雨水冷漠和陌生的眼神,还有那句“分家”。 “分家?想得美!”他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说分就分?” 可转念一想,何雨水现在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他还能怎么办?真闹到街道办,王主任肯定会偏向何雨水,毕竟他动手打人是事实。 “妈的!”傻柱一拳砸在墙上,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一大妈温柔的脸,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至少,一大妈还是关心他的…… 医院里。 “何雨柱,除了分家,我还要做一件大事!”何雨水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傻柱彻底决裂。 第32章 帮贾张氏治病 晚上。 李砚泽在东来顺吃完涮羊肉,回到四合院,听见几个大妈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听说了吗?傻柱为了秦淮茹,把自己亲妹妹打进医院了!” “这傻柱真是缺心眼啊!亲妹妹还不如个外人?” “可不是嘛,何雨水那丫头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傻柱这个当哥的,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李砚泽摇了摇头,傻柱这个脑残,为了个绿茶婊连亲妹妹都打,活该被叫傻柱,简直就是个大傻逼! 不过这样也好,何雨水早点看清傻柱的真面目,或许能早点脱离苦海。 回到屋里,李砚泽锁好门,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杯灵泉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泉水下肚,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随后,李砚泽进入空间的小溪里洗了个澡,出来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他醒来后就打开漂流瓶。 【叮!恭喜宿主获得:牛、马、猪、鹿各五千头,公母占比一比三。】 李砚泽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他将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只见原本空旷的养殖区已经挤满了各种牲畜。 “太好了!这下肉食供应不愁了!”李砚泽心里一喜,将这些牲畜安置在另外一百亩的养殖空间里。 李砚泽简单做了碗牛肉面当早餐。 鲜嫩的牛肉片配上劲道的手擀面,再撒上一把葱花,香气扑鼻。 刚吃完早饭,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李砚泽推门一看,雷东来带着十来个工人站在院子里,每个人肩上都扛着工具。 “东家,早啊!”雷东来笑呵呵地打招呼,“这些都是我找来的好手,今天就能开工!” 李砚泽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给每人发了一支:“辛苦各位了。” 工人们接过烟一看,眼睛都直了。这年头能抽上大前门就不错了,中华烟可是稀罕物! “谢谢东家!” “东家大气!” 工人们连连道谢,脸上写满了惊喜。 雷东来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烟,舍不得抽,别在了耳朵上。 “雷师傅,我的要求都还记得吧?”李砚泽问道。 雷东来拍拍胸脯:“东家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他转身对工人们喊道:“老张带三个人负责那几面墙,老王带两个人砌灶台,剩下的人跟我搞卫生间!都麻利点,别辜负东家的好烟!” 工人们轰然应诺,立刻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李砚泽把几包烟放在工地上:“各位师傅辛苦了,烟随便抽,别客气。” 这一举动又引来一片赞叹声。要知道,这年头烟可是硬通货,能这么大方的主家可不多见。 贾家门口,贾张氏探出半个身子,三角眼里满是嫉妒。 看到李砚泽出手这么阔绰,她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极了。 “呸!显摆什么呀!”贾张氏啐了一口,阴阳怪气地嚷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还不是抢我们家的!” 李砚泽眼神一冷,从袖子里滑出一根竹条,这是他特意放在系统空间里,准备收拾贾张氏的。 “老虔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李砚泽缓步走向贾张氏,竹条在手里轻轻拍打着。 贾张氏见李砚泽走过来,心虚的挺起胸脯:“怎么?还想打人啊?大家快来看啊,有人要欺负老人啦!” 她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李砚泽冷笑一声,扬起竹条,“啪”地抽在贾张氏屁股上。 “哎哟!”贾张氏痛呼一声,一蹦三尺高跳了起来,“小畜生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东西!”李砚泽手腕一抖,竹条专门往贾张氏肉厚的地方抽。 “啪!啪!啪!” 竹条打在人身上不会造成实质伤害,但疼是真疼,贾张氏被打得上蹿下跳。 “救命啊!杀人啦!”贾张氏一边躲一边嚎,肥硕的身躯在院子里转着圈跑,滑稽极了。 围观的邻居们非但没人上前帮忙,反而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和娄晓娥笑得前仰后合:“贾张氏,你跳得可真好看!再来一个!”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阴阳怪气地说:“贾张氏,你不是挺能骂的吗?怎么不骂了?” 雷东来和工人们也停下手中的活,看得津津有味。 有个年轻工人甚至吹起了口哨:“东家好身手!” 贾张氏又羞又怒,偏偏躲不开李砚泽的竹条,只能边跑边骂:“小畜生!挨千刀的!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有人欺负你老婆啦!” 李砚泽手下不停,冷笑道:“老贾要是知道你这些年干的缺德事,怕是第一个把你带下去!” 贾张氏捂着屁股满院子乱窜。 秦淮茹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婆婆被追着打,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李砚泽同志,别打了,我婆婆年纪大了……” 李砚泽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也想试试?”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回屋里去了,回想起贾张氏捂着屁股上蹿下跳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最后,贾张氏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别,别打了,我错了。” 李砚泽这才收起竹条,冷冷地说:“以后再敢满嘴喷粪,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把李砚泽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围观的邻居们意犹未尽地散去,边走边议论: “真解气!贾张氏这老虔婆也有今天!” “李砚泽同志干得漂亮!早该有人收拾她了!” “你们看贾张氏那怂样,笑死我了!” 雷东来走过来,竖起大拇指:“东家,厉害!” 李砚泽笑了笑:“雷师傅,你们继续干活吧,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工人们一听还有饭吃,干劲更足了,院子里很快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施工声。 贾张氏灰溜溜地爬回家,一进门就破口大骂:“丧门星!看我被人欺负,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们贾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还嘴,心里暗暗吐槽:你老自己惹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院子里,李砚泽看着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干活,满意地点点头。 第33章 废阎埠贵 下午。 李砚泽拎着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从大院外走进来。 那公鸡羽毛油亮,鸡冠鲜红,在他手里扑腾着翅膀,显得格外精神。 看着手里的鸡,李砚泽不由得想起上一世那个“鸡你太美”的梗,嘴角微微上扬。 “这要是让鸡哥看到,怕是要当场表演个唱跳rap。”李砚泽低声嘀咕着,拎着鸡走进院子。 刚走进大院,就看见阎埠贵那个门神杵在家门口,正装模作样地捣鼓几盆半死不活的花。 一见到李砚泽手里的大公鸡,阎埠贵那双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三步并作两步凑了上来。 “哟,小李同志,这鸡可真肥啊!”阎埠贵搓着手,满脸堆笑,像功夫里的二当家,“要不这样,让你三大妈帮你炖了?她手艺可好了!” “不用了。”李砚泽直接打断他,“阎老抠,你这算盘打得啪啪响,是不是见着别人拎点东西就想占便宜?怎么,挑着大粪过路你也要弄一点尝尝?” 阎埠贵脸色瞬间绿了,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他扶了扶眼镜,强撑着笑脸:“小李同志,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阎埠贵是那种人吗?我是看你刚来大院,人生地不熟的,想着帮衬帮衬……” “帮衬?”李砚泽嗤笑一声,“就你这衰样行吗?告诉我!” 阎埠贵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砚泽,你别不识好歹!在这大院里,没我三大爷罩着,你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罩着我?”李砚泽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阎埠贵那瘦巴巴的身板,“就你这草包样,省省吧!” “你!”阎埠贵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好得很!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突然,李砚泽手里的大公鸡扑腾起来,翅膀“扑棱棱”一阵乱扇,猛地朝阎埠贵脸上扑去! “哎哟!”阎埠贵猝不及防,被鸡爪子结结实实地在脸上挠了几下,顿时火辣辣地疼。 他手忙脚乱地往后躲,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我的脸!我的脸啊!”阎埠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摸竟然见了血,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李砚泽!你、你这是纵鸡行凶!” 李砚泽拎着公鸡,一脸无辜:“阎老抠,这可不关我事,是你自己凑太近,把鸡哥吓着了。”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跑,边跑边喊,“老伴!快拿红药水来!” 李砚泽看着阎埠贵狼狈的背影,轻笑一声,拎着鸡往中院走去。 身后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 “活该!阎老抠整天想着占便宜!” “这李砚泽有两下子啊,连阎埠贵都敢戏弄!” “那公鸡可真神,专抓不要脸的!” 另一边。 何雨水独自办完出院手续,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淤青。 她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径直走向街道办。 街道办门口,何雨水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衣领,轻轻敲响了王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何雨水推门而入,看到王主任正在整理文件。 王主任抬头一看是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雨水?你怎么来了?脸上的伤……” “王主任。”何雨水的声音异常平静,“我要和何雨柱分家。” 王主任一愣,“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兄妹俩哪有隔夜仇……” “不是胡话。”何雨水从兜里掏出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你看,轻微脑震荡,营养不良。这些年,我哥把工资和饭盒都给了贾家,我在学校连窝头都吃不饱。” 王主任接过诊断书,眉头越皱越紧。 “昨天他给了秦淮茹二十块钱,却只给我十块。”何雨水的声音冰冷,“我争辩几句,他就往死里打我……” 王主任叹了口气:“雨水啊,你哥就是脾气暴了点,我去说说他……” “不用了!这些年他眼里只有贾家,只有秦淮茹!我在他眼里连个外人都不如!”何雨水提高了声音,“王主任,你要是不帮我分家,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往墙上撞的架势。 王主任吓得一把拉住她:“别做傻事!我答应你!” 何雨水在椅子上,“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样,你先回去休息。等何雨柱下班,我带着派出所的同志过去,帮你们把家分了。” 何雨水点点头。 傍晚时分。 李砚泽在自家门口临时搭了个简易灶台,铁锅里炖着那只大公鸡。 金黄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四溢,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这灵泉水炖出来的鸡,果然不一样。”李砚泽掀开锅盖,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鸡肉已经炖得酥烂,汤色清亮,上面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 他撒了把葱花,香味更是浓郁了几分。 中院几户人家都忍不住探出头来张望,暗暗咽着口水。 贾家。 贾张氏抽动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嘴里不停地咒骂:“丧门星!人家炖鸡你就不知道去要点?饿死你婆婆你就高兴了是吧?” 秦淮茹抱着小当,低着头不吭声。 她太了解李砚泽了,早上婆婆刚被人家用竹条抽了一顿,现在去要肉不是自取其辱吗? “聋了?我说话你听不见?”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上,“去!给我要碗鸡肉来!” “妈,要不咱们自己煮点白菜吧。”秦淮茹说道。 “白菜?那玩意儿是人吃的吗?”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肉吃怎么行?赶紧去!”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动弹,不打算去“借肉”。 贾张氏见状阴森森地说道:“你要是不去,明天就收拾包袱滚回乡下去!我们贾家不要你这种没用的媳妇!”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要是被赶回农村,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活? “我,我去!”秦淮茹颤抖着站起身,拿了个大海碗往外走。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挺着肚子走过去,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就泪流满面:“李,李同志。” 李砚泽头也不抬:“哟,这不是贾家媳妇吗?又来要饭了?” 秦淮茹脸色一白,硬着头皮开口:“李同志,能借碗鸡汤吗?我婆婆她……” “打住!”李砚泽抬手打断她,“早上你婆婆刚被我收拾一顿,现在还有脸来要肉吃?要不是看在你大肚子的份上,我连你一块抽!” 秦淮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求求你了,我要是不带肉回去,婆婆就要把我赶回乡下了!” 李砚泽闻言,露出灿烂的笑容:“把你赶回乡下?”他拍手大笑,“那可太好了!我得放挂鞭炮庆祝一下啊!双喜临门啊!” “你!”秦淮茹猛地抬头,眼泪都忘了流,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我说错了?”李砚泽冷笑道,“你回农村种地,总比在这儿伺候那个老巫婆强吧?我看这是好事儿啊!”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 第35章 何雨水求助 李砚泽将炖好的鸡端进屋里,香气四溢的鸡汤在桌上冒着热气。 他夹起一块鲜嫩的鸡腿肉,蘸了蘸蒜泥酱料,送入口中。 “嗯!” 李砚泽满足地眯起眼睛,这灵泉水炖出来的鸡果然不同凡响,肉质鲜嫩多汁,太爽了。 他又舀了一勺金黄的鸡汤,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喝下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正当他大快朵颐时,房门被敲响。 “谁啊?”李砚泽皱眉问道。 “李,李大哥,是我,何雨水。”门外传来一个女声。 李砚泽放下筷子,打开门一看,何雨水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淤青,身子摇摇欲坠。 “有事?”李砚泽冷淡地问。 何雨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李大哥,求求你帮帮我……” 李砚泽挑眉:“别跪着了,先进来吧。” 何雨水踉跄着走进屋,目光不自觉地被桌上的鸡汤吸引,喉咙滚动了一下。 “说吧,什么事?”李砚泽重新坐下,继续享用美食。 “我,我要和何雨柱分家。”何雨水声音颤抖,“但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王主任虽然答应帮忙,可我担心……” 李砚泽头也不抬:“这是你们兄妹的事,与我无关。” “不!”何雨水激动起来,“李大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来大院才几天,易中海就栽了,贾张氏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李砚泽看向何雨水:“你什么意思?” 何雨水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鼓起勇气:“李大哥,院子里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做事果断,手段高明,连那些在大院横行多年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求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说着,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桌上的鸡汤,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 李砚泽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和脸上的伤,“先喝口鸡汤吧。” 他盛了一碗鸡汤推到何雨水面前。 何雨水眼睛一亮,颤抖着接过碗,小口喝了起来。 热汤下肚,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谢谢。”她感激地说。 “分家的事,王主任会处理。”李砚泽淡淡道,“你不需要我帮忙。” 何雨水放下碗,眼中含泪:“可我害怕,傻柱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砚泽看着她惊恐的样子,问道:“你真想彻底摆脱他?” 何雨水重重点头。 …… 秦淮茹空着手回家,一进门就听见棒梗在屋里鬼哭狼嚎:“我要吃肉!我要吃鸡!” 贾张氏一见秦淮茹两手空空,三角眼一瞪,抄起扫帚就朝她打去:“没用的东西!连口肉都要不回来?我贾家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李砚泽根本不给我,还骂我是要饭的。” “废物!”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傻柱呢?他不是天天带饭盒回来吗?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咬了咬唇,心里也纳闷。 往常傻柱下班都会带些剩菜回来,今天怎么还没见人影? “我去大院门口等等看。”她低声说道,转身往外走。 贾张氏在她背后啐了一口:“没要到肉就别回来了!滚回乡下去!” 秦淮茹站在大院门口,眼睛死死盯着胡同口,期盼着傻柱的身影出现。 终于,傻柱晃晃悠悠地回来了,可让秦淮茹失望的是他两手空空,连个饭盒都没带! “秦姐?你怎么在这儿?”傻柱见到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凑上来。 秦淮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抽抽搭搭地说:“柱子,家里太难了,棒梗长身体,我怀着孕又需要营养,婆婆整天骂我,说我不中用,连口肉都要不回来……” 傻柱一听,心疼得不行:“秦姐,你别哭啊!今天厂里没剩菜,我明天一定多带点回来!”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今天李砚泽炖了鸡,我去借肉,他骂我是要饭的,还说等我被赶回乡下,他要买鞭炮庆祝……” “什么?!”傻柱瞬间炸了,拳头捏得咯咯响,“李砚泽那个狗东西敢这么欺负你?!” 秦淮茹抹着眼泪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只要她一哭,傻柱就会替她出头。 “秦姐,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傻柱怒气冲冲地往大院冲去。 秦淮茹假意阻拦:“柱子,别冲动……” 可傻柱哪里听得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英雄救美”,恨不得立刻把李砚泽揍趴下,好让秦淮茹对他刮目相看! 傻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李砚泽!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李砚泽正坐在桌边喝茶,见状眉头一皱:“傻柱,你发什么疯?” 傻柱刚要开口骂人,突然瞥见里屋的何雨水,顿时愣住了:“雨水?!你怎么在这儿?!”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他:“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瞬间脑补出一堆龌龊画面,指着李砚泽破口大骂:“好啊!李砚泽!你勾引我妹妹?!怪不得她要分家,原来是被你骗了!” 李砚泽眼神一冷,缓缓站起身:“傻柱,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放你妈的屁!”傻柱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砚泽冷笑一声,侧身一闪,抬腿就是一脚!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傻柱肚子上,直接把他从屋里踹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院子里! “哎哟!”傻柱捂着肚子,疼得直抽冷气。 这一动静立刻引来了全院围观,许大茂第一个冲出来,一看傻柱狼狈的样子,顿时乐得拍手大笑:“傻柱你不行啊,怎么被人当球踢出来了?” 傻柱恼羞成怒,挣扎着爬起来,又朝李砚泽扑去:“我弄死你!” 李砚泽眼神一厉,这次不再留情,一套组合拳直接招呼上去! “啪!砰!咚!” 拳拳到肉,打得傻柱晕头转向,鼻血横流,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就这?”李砚泽甩了甩手,一脸嫌弃,“也敢来我这儿撒野?”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兴奋不已,跳着脚鼓掌:“打得好!再揍他两拳!” 就在这时,大院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办干事,派出所所长董天宝和几名公安快步走了进来。 李砚泽立刻收起拳头,一脸委屈地迎上去:“王主任!董所长!你们可算来了!这傻柱一回来就冲进我家要打我,简直是黑社会行径!” 众人:“……” 他们看了看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直哼哼的傻柱,又看了看毫发无伤,一脸“受害者”表情的李砚泽,集体陷入了沉默。 王主任嘴角抽搐:“李砚泽同志,你说……傻柱要打你?” 李砚泽重重点头,指着自己家门:“您看,门都被他踹坏了!要不是我练过两下子,现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 董天宝和王主任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一走进大院,就看到李砚泽在打傻柱。 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董天宝看着傻柱,“何雨柱,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砚泽:“他勾引我妹妹!雨水要跟我分家,就是被他骗了!” 何雨水从屋里走出来,冷冷地说:“何雨柱,你少血口喷人!是我自己要分家的,跟李大哥没关系!” 傻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雨水!你居然帮外人说话?!” 何雨水冷笑:“你把我打进医院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亲妹妹?” 王主任见状,“何雨柱,你殴打亲妹妹的事,街道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我们来,就是帮你和何雨水办理分家手续的。” 傻柱如遭雷击,疯狂摇头:“不行!我不同意!” 董天宝皱眉:“何雨柱,你涉嫌家庭暴力,如果再阻挠分家,我们可以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傻柱傻眼了。 第36章 聋老太算个屁 王主任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目光落在刘海中和阎埠贵身上:“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别光顾着看热闹,去召集全院住户,30分钟后开大会!” 刘海中一听要开大会,立刻挺起啤酒肚,满脸堆笑地应道:“王主任你放心,我这就去!”说着就迈着腿挨家挨户敲门去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也赶紧跟上。他脸上还留着几道鸡爪印,看起来滑稽极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摆好了桌椅板凳。 四合院的住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贾张氏坐在最前排,三角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许大茂和娄晓娥坐在一旁,时不时发出几声嗤笑。 “安静!”王主任敲了敲桌子,“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处理何雨柱和何雨水分家的问题,大家也做个见证。” 王主任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真分家啊?” “傻柱活该!为了个外人打亲妹妹!” “这还是何雨水吗,但离了傻柱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 王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何雨柱殴打亲妹妹致伤,性质恶劣。经街道办研究决定,支持何雨水同志的分家请求。现在,我正式询问双方意见……” “我反对!”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来,“王主任,这事不能这么办!” 王主任皱眉:“老太太,你有什么意见?” 聋老太太用拐杖重重敲着地面:“何雨水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兄妹反目成仇传出去多难听?还影响傻柱以后娶媳妇!” 她转向何雨水,语气严厉:“丫头,听奶奶一句劝,别分家了!柱子动手打你是不对,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问题吗?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利,要顾全大局!” 何雨水冷笑一声:“老太婆,我跟你很熟吗?我小时候饿得去你家讨吃的,你正吃饭听到动静后,赶紧把碗藏起来!现在倒来舔着脸充长辈了?” “哗!”院子里一片哗然。 刘海中瞪大眼睛,没想到平日里温顺的何雨水竟敢这么顶撞聋老太太。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许多人一脸八卦,没想到聋老太太是这样的人。 聋老太太被当众揭短,老脸涨得通红,举起拐杖就要打何雨水:“小畜生!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你想造反啊!柱子,去修理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 傻柱闻言一怒,一脸混不吝,随时要动手的样子:“雨水!快给老太太道歉!” 何雨水看向傻柱的举动,眼神陌生得可怕:“何雨柱,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向着自家人,反倒把外人的话当圣旨?就你这种傻子还想让我不分家?让我道歉?做梦去吧!”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就要打人。 这时,李砚泽轻咳一声:“老太婆,别人分家关你屁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管这么宽?” 众人齐刷刷看向李砚泽,只见他袖口一滑,一根细长的竹条悄无声息地落入手心。 “嘶!”贾张氏倒吸一口冷气,屁股上的伤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变色,早上贾张氏被这根竹条抽得上蹿下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甚至有人开始脑补起来,李砚泽难道要用竹条像收拾贾张氏一样来打聋老太太,那样的话就精彩了! 聋老太太脸色一变,她当然听说了早上的事。 李砚泽把玩着竹条,似笑非笑:“大家别紧张,我家在装修,身上带根竹条很正常吧?” “信你才有鬼!”众人心里吐槽。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如果李砚泽用竹条来抽聋老太太,他当场磕一个都可以。 在众人疯狂脑补的时候,“当啷”一声,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从李砚泽身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呀!”娄晓娥尖叫一声,拉着许大茂就往后退。 其他邻居也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聋老太太脸色煞白,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李砚泽弯腰捡起菜刀,一脸无辜:“正如我刚才所说,家里在装修,东西乱放,带把菜刀在身上也很合理吧?” 聋老太太看着李砚泽手中寒光闪闪的菜刀,又看看那根让贾张氏屁股开花的竹条,最终咽了口唾沫,悻悻地闭上了嘴。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但偏偏拿李砚泽没办法,谁也不敢保证万一他发疯呢? 王主任和董天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好了,继续开会。关于分家的事。” 她详细说明了分家方案:由于房契地契在何大清手上,现阶段何雨水和何雨柱拥有房屋居住权,何雨柱住正房,何雨水住耳房,互不干扰。何雨柱不得再义兄长得身份来管何雨水,何雨水也不再向何雨柱索要生活费,确定何雨水和何雨柱没有意见后,王主任让街道办工作人员准备分家协议。 傻柱站在一旁,脸色很难看,恶狠狠地说:“何雨水,你就是个白眼狼!离了我,你迟早饿死!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何雨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放心,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你。” 说完,何雨水不再理他,径直走到工作人员身边查看协议内容。 要是在以前的话,何雨水可能还会担心傻柱说的这个问题。 但现在不同了,何雨水感激的看了李砚泽一眼,根据李砚泽出的主意,她何雨水以后都吃穿不愁了,完全不用傻柱的施舍也能日子滋润! 很快,三份分家协议准备完毕。 王主任让兄妹二人签字画押,何雨水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傻柱握着笔,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签了字。 “好,从现在开始,协议生效!你们正式分家了!”王主任收起文件,“对了,明天早上九点,你们两个带着户口本到街道办办理分户手续。”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散会!” 第37章 枪毙都够了 大会结束后,王主任和董所长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四合院。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啧啧,傻柱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大了!”许大茂嗑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亲妹妹都不要他了,活该!” 娄晓娥撇撇嘴:“我看何雨水做得对,傻柱那种人,为了个外人连亲妹妹都打,就该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背着手在院子里走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要我说啊,这何雨柱就是活该!平时在院里就是个混不吝,现在好了,连亲妹妹都不认他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心里想着:“这何雨水突然变得这么硬气,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贾家门口,贾张氏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嘴里不停地咒骂:“小贱人!白眼狼!活该饿死!”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傻柱现在孤家寡人了,岂不是更容易被她拿捏? 想到这,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傻柱站在院子中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何雨水头也不回地走向李砚泽家,拳头捏得咯咯响。 “何雨水!你给老子等着!”傻柱咬牙切齿地低吼,“离了我,我看你怎么活!到时候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管你!” 说完,他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回了自己屋,“砰”地一声摔上门。 …… 李砚泽脸上挂着笑意,这下有好戏看了。 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不失为一种娱乐的方式。 何雨水站在李砚泽旁边,眼眶微红:“李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跳不出那个火坑。” 李砚泽摆摆手,一脸不耐烦:“行了行了,罗里吧嗦跟个婆娘似的。记住我交代你的事就行。” 何雨水重重点头:“我知道,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查。” “嗯。”李砚泽转身进屋,“记住,不管查到什么,按照我给你说的法子处理就行。” “我明白。”何雨水看着李砚泽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 …… 第二天清晨。 李砚泽正在院里的水池边洗漱,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水花四溅。 “李大哥,早啊!” 何雨水从耳房出来,手里拿着户口本,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经过一夜休息,她的气色好了不少。 李砚泽瞥了她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时,傻柱也从正房出来了,看到何雨水和李砚泽打招呼的样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哼!” 他冷哼一声,故意从两人中间挤过去,肩膀重重撞在何雨水身上。 “哎哟!”何雨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砚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傻柱:“怎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傻柱想起昨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惨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嘴上还不服软:“关你屁事!她是我妹妹,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分家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李砚泽冷笑,“你想去派出所喝茶?”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水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水看着傻柱的背影,转头笑着对李砚泽道:“李大哥,我去街道办了。” “嗯,去吧。”李砚泽点点头。 …… 街道办。 王主任亲自为何雨水和傻柱办理了分户手续。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两户人家了。”王主任将新的户口本分别递给两人,“何雨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谢谢王主任。”何雨水接过户口本,如释重负地笑了。 傻柱一把拿过自己的户口本,阴阳怪气地说:“王主任,您可真是菩萨心肠,这么关心一个白眼狼。” 王主任脸色一沉:“何雨柱!注意你的言辞!再这样说话,我就让派出所的同志给你上上课!” 傻柱撇撇嘴,不敢再吭声。 出了街道办,傻柱头也不回地往轧钢厂方向走去。何雨水则转身去了邮局。 …… 邮局里。 何雨水紧张地站在柜台前,手心全是汗。 “同志,我想查一下,有没有我父亲何大清寄来的信或者汇款单。”她声音有些发抖,“他十年前去了保定,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们。” 柜台后面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赵德海。他推了推老花镜,抬头打量了何雨水一眼:“何大清?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何雨水心跳加速:“您、您认识我父亲?” 赵德海摇摇头:“不认识,就是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翻开登记簿,“你等着,我给你查查。” 何雨水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德海的动作。 赵德海翻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奇怪,还真有记录。” 他指着登记簿上的一行行记录:“你看,从1951年开始,每个月都有从保定寄来的汇款单,收款人是你和你哥何雨柱,金额是10块钱。” 何雨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还、还有吗?”她声音颤抖得厉害,“有没有信件?” 赵德海继续翻看:“有,差不多每隔两三个月就有一封信,也是寄给你们兄妹的。” 何雨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十年!整整十年!她和傻柱一次都没收到过这些钱和信! 果然和李砚泽大哥分析的一样,不是父亲何大清没有寄东西回来,而是出了状况,导致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收到! “同志,这些钱和信……都去哪了?”她强忍着泪水问道。 赵德海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按理说,汇款单和信件都应该送到你们手上,或者存放在邮局等你们来取。”他翻到最后一页,“但记录显示,这些汇款单和信件都被人领走了的。” “谁?是谁领走的?”何雨水声音陡然提高。 赵德海指着登记簿上的签名:“这个人,你看认识吗?” 何雨水凑近一看,只见上面赫然签着三个字——易中海! “轰!” 何雨水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易中海!竟然是易中海截留了父亲寄给他们的钱和信! 十年!每个月10块,一年120块,十年就是1200块!这在六十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啊! 更可恶的是,那些信里说不定有父亲的去向和联系方式,全被易中海那个畜生给截留了! 赵德海脸色凝重:“姑娘,这事可不小。我得叫我们领导来。” 他转身朝里屋喊道:“赵局长!您快来一下!出大事了!”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的男子快步走来,他是邮局的副局长赵瑞龙:“老赵,怎么了?” 赵德海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赵瑞龙听完,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十年汇款当事人都没有收到!?金额高达1200元?这个案子枪毙都够了!” 第38章 侯亮平完蛋 邮局。 赵瑞龙脸色铁青,“侯亮平!你给老子滚进来!” 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侯亮平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不停地颤抖:“赵、赵局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侯亮平脸上,打得他一个踉跄。 “你他妈干的好事!”赵瑞龙怒不可遏,指着侯亮平的鼻子骂道,“南锣鼓巷何大清的汇款和信件,整整十年,1200块钱!你他妈是瞎了还是傻了?!” 侯亮平捂着火辣辣的脸,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赵局长,我、我不知道啊!那些信和汇款单都是交给他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的,他说何雨水兄妹还小,会转交给何雨水兄妹……” “放你娘的狗屁!”赵瑞龙气得浑身发抖,“你他妈是邮递员还是易中海是邮递员?谁让你私自把信件交给别人的?!” 侯亮平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赵局长,我错了!那时候何雨水兄妹还小,易中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又说是他们兄妹的监护人,我、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赵瑞龙一脚踹在侯亮平肩膀上,“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1200块钱,够枪毙你十回了!” 侯亮平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地,裤裆处竟然湿了一片。 何雨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 十年!整整十年!她本来不用这么命苦的,就这样被易中海和这个不负责任的邮递员给毁了! “何同志,”赵瑞龙转向何雨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你看这事……”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按照李砚泽教她的话术,冷冷开口:“赵局长,你们说完了吗?想到处理办法了吗?没有的话,我就去报警了。” 赵瑞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摆手:“别别别!何同志,你消消气!”他转头对工作人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何同志倒茶!” 一名女工作人员慌忙端来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给何雨水:“何同志,你先喝口茶。” 何雨水接过茶水,看着赵瑞龙:“赵局长,我父亲寄来的钱和信,整整十年我们一分都没见到。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吃不饱,穿不暖,被我那个傻哥哥打骂……就因为你们邮局的疏忽,因为易中海那个畜生不干人事!” 赵瑞龙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连连点头:“是是是,何同志,这事确实是我们邮局的重大失误!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转头对侯亮平厉声喝道:“还不快给何同志道歉!” 侯亮平跪着爬到何雨水面前,不停地磕头:“何同志,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易中海会截留那些钱啊!求你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心里却没有一丝怜悯。如果不是李砚泽提醒她来邮局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我家的信都是你在送?”何雨水冷声问道,“那些信件和汇款单现在在哪里?” 侯亮平急忙解释:“信、信件和汇款单一直都是你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签收的!他说何大清走后你们兄妹年纪小,他是你们的监护人,会把东西转交给你们……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居然私吞了啊!” 何雨水的大脑“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表面上一副道德天尊的模样,背地里却干着如此龌龊的勾当!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拘留所,亲手掐死那个老畜生! 但李砚泽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何雨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向赵瑞龙:“赵局长,麻烦你们计算一下,连本带利,易中海需要偿还多少钱?” 赵瑞龙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他转头对会计喊道,“老张!赶紧算一下!” 会计老张飞快地拨弄着算盘,不一会儿就给出了数字:“赵局长,按照银行利率计算,连本带利至少需要偿还1600元。” 1600元!这在现在可是一笔巨款!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要攒四五年! 何雨水心中冷笑。 她知道易中海已经被抓了,家里也被搜查一空,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但易中海还有两间房! 易中海害她这般,她也要易中海家破人亡! “赵局长,”何雨水平静地说,“我本来不想为难你们邮局的,但你们的工作疏忽,导致我们这十年来过得苦不堪言。你看看我……”她指了指自己瘦弱的身躯和洗得发白的衣服,“我这副样子,都是拜你们所赐。” 赵瑞龙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何同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我一定满足!” 何雨水按照李砚泽教她的,缓缓开口:“我今年高三就要毕业了,还没有落实工作。我要你们邮局的一个工作岗位,外加一辆自行车。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我就不追究邮局的责任。” 赵瑞龙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自行车好说,但工作岗位……这年头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那么容易? “何同志,”赵瑞龙赔着笑脸,“自行车没问题,随时可以安排。但工作岗位……目前我们单位没有空缺啊。你看能不能换成其他补偿?” 何雨水斩钉截铁地摇头:“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何雨水脑里浮现出傻柱的嘴脸,他只是一个厨子就嚷嚷着离了他就得饿死,要是她何雨水在邮局有一个体面的工作,不得把傻柱气死? 赵瑞龙见何雨水态度坚决,擦了擦汗:“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局长。” 赵瑞龙匆匆离开,何雨水坐在椅子上,她没想到李砚泽教她的这些话术这么管用,邮局的人居然真的在认真考虑她的要求! 局长办公室内。 “什么?!”局长王度听完赵瑞龙的汇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侯亮平这个王八蛋!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赵瑞龙苦着脸:“王局,现在不是追究侯亮平的时候,何雨水那边等着答复呢……” 王度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这事要是闹大了,他这个局长也别想干了! “给她!”王度一咬牙,“自行车从局里的备用车辆里调一辆给她。至于工作岗位……”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让侯亮平滚蛋!他的位置给何雨水!” 赵瑞龙一惊:“王局,这……” “这什么这!”王度厉声打断,“侯亮平犯下这么大的错,不开除他还留着过年吗?不仅要开除,还要移送司法机关!这事必须给何雨水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十分钟后,赵瑞龙回到接待室,脸上堆满了笑容:“何同志,我们局长同意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外加邮递员的工作岗位,你毕业后就可以来上班!” 接下来,赵瑞龙就安排人员办理相关手续。 何雨水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强忍着激动,点了点头:“好。那易中海那边……” 赵瑞龙立刻表态:“何同志放心!我们邮局会立即报警,易中海那个畜生,他不仅要还钱,我们还要他吃花生米!” 第39章 易中海求死 处理好何雨水的事后。 赵瑞龙拿起电话,拨通了区公安局的号码。 “喂,秦局长吗?我是邮局赵瑞龙,有个重大案件要向你汇报!” 电话那头的秦昊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放下钢笔:“什么案件?” “南锣鼓巷95号院的易中海,十年来一直冒领何大清寄给子女的汇款和信件!”赵瑞龙咬牙切齿地说,“金额高达1200元!” “什么?!”秦昊惊讶瞪大了眼,“又是这个易中海?!” 赵瑞龙继续道:“我们邮局的邮递员侯亮平严重渎职,私自将汇款单和信件交给易中海,导致何雨水兄妹十年来从未收到过父亲寄来的钱和信!” 秦昊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响:“好个易中海!大搞封建大家长作风还不够,居然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他深吸一口气,“赵局长,这事我们公安局一定会严肃处理!” 挂断电话,秦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魏大勇!给我滚进来!” 不一会儿,魏大勇推门而入,看到秦昊的脸色,立刻挺直腰板:“局长,有什么任务?” 秦昊冷笑一声:“去拘留所,好好''照顾照顾''易中海那个畜生!” 魏大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局长,这次是什么罪名?” “冒领他人汇款,金额高达1200元!”秦昊咬牙切齿,“十年啊!他这种做法,导致别人过得是什么日子?!” 魏大勇闻言,眼中凶光毕露:“局长放心,我一定让这老东西生不如死!” …… 何雨水走出邮局大门,她手里攥着邮局工作聘用协议和自行车领取单。 “我真的要有工作了?”何雨水喃喃自语,眼眶微微发热,“还是邮局的正式工……”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就在昨天,她还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高中生,被亲哥哥打得住院;今天,她却拥有了体面的工作和即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李砚泽。 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去邮局查,如果不是他教自己如何与邮局谈判,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更别提得到这样的补偿了。 “李大哥。”何雨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没有回四合院,决定先去拘留所看看易中海。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害她吃了十年苦,她要在易中海被枪毙前,当面揭穿他的伪善面目! …… 拘留所。 探视室内,何雨水坐在铁栏杆外。 铁栏杆内,易中海被两名公安押着,踉踉跄跄地走进来。 当看清来人是谁时,易中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他原以为是一大妈或者傻柱来看他,没想到竟是何雨水! “雨水?怎么是你?”易中海声音嘶哑,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何雨水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大爷”。 此刻的易中海鼻青脸肿,门牙缺了好几颗,佝偻着身子,走路一瘸一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尿骚味。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何雨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易中海强撑着挺直腰板:“家里、、、家里还好吧?一大妈还好吗?” “从你被抓后,一大妈精神受到打击。”何雨水语气淡漠,“公安搜查了你家,钱全部被当成赃款没收了。” 易中海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灰败。他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何雨水站起身,“易中海!我问你,为什么要截留我父亲寄来的钱和信?!” 易中海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什、什么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何雨水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邮局的记录!十年来,我父亲每个月都寄10块钱给我们兄妹!加起来1000多!这些钱去哪了?!” 易中海看到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每一笔汇款的日期、金额,以及领取人签名:易中海! “这……这!”易中海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雨水,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何雨水冷笑,“解释你怎么昧着良心把钱截留,眼睁睁看着我们饿肚子?解释你怎么一边装好人施舍我们棒子面,一边私吞我们的救命钱?!” 易中海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雨水!我是为你们好啊!你们年纪小,钱到了你们手里不安全!我是帮你们存着,等你们长大了就还给你们啊!” 何雨水看着易中海这副嘴脸,胃里一阵翻涌。 她想起那些年,自己和傻柱饿得昏迷,而易中海却假惺惺地偶尔给点棒子面,还说一堆大道理,让他们感恩戴德! “易中海,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何雨水声音冰冷,“十年来,你不仅没把钱给我们,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要不是我去邮局查,这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易中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雨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曾经照顾过你们的份上……” “照顾?”何雨水提高音量,“你那是照顾吗?你是为了控制我们!截留属于我们的救命钱,又施舍小恩小惠,让何雨柱那个傻子对你言听计从,好给你当打手!” 易中海被戳中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需要傻柱这样的打手,来维持他在四合院的权威。 “邮局已经报警了。”何雨水居高临下地看着易中海,“连本带利,你要偿还1600元。你家已经没钱了,但没关系,他们会拍卖你的房子来抵债。” “什么?!”易中海如遭雷击,猛地站起来,疯狂摇晃铁栏杆,“不行!那是我的房子!你们不能拍卖!何雨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何雨水看着易中海癫狂无助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快意。 “易中海,不得好死的是你!”何雨水一字一顿地说,“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该立刻押送刑场打靶!”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易中海。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何雨水!我要杀了你!傻柱和贾东旭!他们会给我报仇,弄死你这个贱人!” 何雨水装作害怕的样子,后退两步大喊:“救命啊!易中海要杀我!” 一名公安抡起警棍,狠狠砸在易中海背上:“老实点!” “啊!”易中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何雨水红着眼圈,楚楚可怜地对公安说:“同志,你们看到了,易中海在大院时就喜欢搞一言堂,把自己当土皇帝。现在我好言相劝,他不但不悔改,还想杀我!” 公安闻言,对易中海更加厌恶,警棍如雨点般落下。 “啊!别打了!我错了!”易中海蜷缩在地上,大声哭嚎着:“雨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啊,我确实是为了你们好!” 何雨水冷漠地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易中海凄厉的惨叫和警棍砸在肉体上的闷响。 走出拘留所,阳光照射在何雨水脸上。 “李大哥说得对,”何雨水轻声自语,“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第40章 傻柱自食恶果 四合院。 李砚泽站在自家门前,监督着工人们施工。 雷东来带着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墙面粉刷、地面铺砖、卫生间防水……每一项工作都进行得井井有条。 “东家,你看这瓷砖贴得怎么样?”雷东来指着刚贴好的卫生间墙面,语气中带着自豪。 李砚泽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缝隙均匀,平整度也很好。” 得到肯定,雷东来脸上笑开了花:“东家放心,我们‘样式雷’的手艺,绝对让你满意!” 李砚泽又走到厨房区域,看着新砌的灶台:“这个灶口再往左偏一点,排烟会更顺畅。” “好嘞!”负责砌灶台的老师傅立刻调整,“东家你懂得真多!” 李砚泽笑而不语。 作为穿越者,这些现代装修知识对他来说不过是常识。 李砚泽目光看向易中海家的两间房,易中海在拘留所里应该老惨了。 大字报的事,易中海打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这次私自截留上千元汇款的事,罪加一等! 何雨水兴冲冲地走进院子,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李砚泽瞥了她一眼,心里已经猜到了结果。 何雨水快步走到李砚泽身边:“李大哥,邮局那边都搞定了!他们给了我一个工作岗位,还有一辆自行车!” 李砚泽点点头:“不错。” 何雨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还去拘留所看了易中海,那老畜生现在可惨了!”她兴奋地描述了易中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李砚泽听完,嘴角微微上扬:“活该。” 何雨水看着李砚泽,从口袋里掏出自行车领取单:“李大哥,这辆自行车我想送给你,就当是感谢你的帮助。” 李砚泽扫了一眼领取单,摆摆手:“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何雨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以李砚泽的本事,一辆自行车确实不算什么。 两人正说着,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哟,这不是何雨水吗?你要有自行车了?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贾张氏挺着肥硕的身躯,三角眼里满是讥讽:“连饭都吃不饱的丫头片子,还自行车?笑死个人!” 何雨水冷冷地看了贾张氏一眼,懒得搭理这个老虔婆。 贾张氏见何雨水不吭声,更加得意了:“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就你这样的穷酸样,下辈子都别想骑上自行车!” 傻柱拎着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傻柱!”贾张氏立刻喊道,“你妹妹说她马上就有自行车了,你信吗?” 傻柱闻言,嗤笑一声:“就她?自行车?”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何雨水,你要是能买得起自行车,我何雨柱当场吃屎!” 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好从后院过来,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趣。 “傻柱,这可是你说的啊!”许大茂眼睛一亮,“要是何雨水真有自行车,你就当众吃屎?” 傻柱梗着脖子:“没错!要是这白眼狼能有自行车,老子立马吃屎!要是没有……”他阴险地笑了笑,“许大茂,你给我十块钱!”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李砚泽和何雨水之间游移。看到何雨水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李砚泽的神秘,他一咬牙:“好!我跟你赌了!”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过来:“我来当见证人!”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也算我一个。” 傻柱得意洋洋地环视众人:“大家都听到了啊!要是何雨水有自行车,我傻柱当众吃屎!要是没有,许大茂给我十块钱!” 李砚泽看着傻柱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冷笑:这个傻逼,待会儿看你怎么办。 就在这时,四合院大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 “叮铃铃!” 一个穿着邮局制服的年轻小伙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走了进来。 “请问何雨水同志在吗?”邮递员高声问道。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辆锃亮的自行车上。 傻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不会吧?! 但一想到何雨水生活费都是跟他要的,自行车可不便宜,一百八九十块钱,自行车票还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何雨水不吃不喝几年都买不起,傻柱心里便踏实了下来。 接下来,邮递员一句话,傻柱想死的心都有了,“请问何雨水在吗?” 何雨水上前一步:“我就是何雨水。” 邮递员笑着将自行车推到何雨水面前:“何同志,这是邮局补偿给你的自行车,手续都办好了,你签收一下。” 何雨水接过单据,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邮递员将车钥匙交给她:“车锁在车筐里,你检查一下。” “不可能!”傻柱瞪大了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许大茂见状,立刻跳出来:“傻柱!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娄晓娥也兴奋地拍手:“傻柱吃屎!”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一脸幸灾乐祸:“傻柱,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啊!不要让大家看不起你!”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人吃屎呢!” 傻柱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算!这自行车肯定不是她的!是邮局借给她用的!” 邮递员闻言,皱眉道:“这位同志,你胡说什么呢?这辆车已经过户到何雨水同志名下了,是她的私人财产!” 傻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蔫了。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傻柱:“何雨柱,你不是说要吃屎吗?现在自行车就在这儿,你倒是吃啊!” 傻柱恼羞成怒,指着何雨水骂道:“何雨水!你个白眼狼,联合外人算计我!” 李砚泽冷哼一声:“傻柱,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你自己说要吃屎的,现在想赖账?” 许大茂立刻起哄:“就是!傻柱,你要是男人就兑现承诺!”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等着看傻柱出丑。 傻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许大茂大喊一声,几个年轻小伙子立刻堵住了院门。 傻柱见无路可逃,索性耍起无赖:“老子就是不吃!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何雨水冷笑一声:“何雨柱,你除了耍无赖还会什么?” 李砚泽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滑出一根竹条,在手里轻轻拍打:“傻柱,做人要言而有信。” 傻柱看到竹条,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李砚泽微微一笑:“不干什么,就是帮你兑现承诺。” 说着,他转头对许大茂说:“去公共厕所弄点新鲜的来。” 许大茂眼睛一亮,立刻飞奔而去。 傻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李砚泽!你敢!” 李砚泽不为所动:“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一会儿,许大茂捏着鼻子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破碗,里面装着黄澄澄的‘新鲜食材’。 “呕!”娄晓娥闻到味道,立刻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捂住鼻子后退。 “按住他!” 几个年轻小伙一拥而上,将傻柱按倒在地。 许大茂狞笑着走近:“傻柱,这可是你自找的!” 傻柱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啊!” 许大茂不由分说,将碗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傻柱张大的嘴里。 “呕!”傻柱剧烈地干呕起来,脸色惨白。 围观的众人既恶心又兴奋。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就是她的亲哥哥,为了一个外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打她;为了面子,可以当众羞辱她。现在,他终于自食恶果了! 第41章 都给我往死里打 傻柱趴在墙角干呕不止,胃酸都快吐出来了,嘴里还不断放着狠话:“你们这群王八蛋!呕……给老子等着!呕……” 众人早已不再理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何雨水那辆崭新的自行车上。 整个四合院里,除了许大茂因工作需要有一辆自行车,以及阎埠贵那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外,这是第三辆。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完全忘记了刚才对何雨水的冷嘲热讽,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雨水啊,你这自行车可真漂亮!要不借给我骑两天?我带棒梗去公园玩!”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摆出一副领导派头:“雨水同志,作为院里未来的''一大爷'',我建议你把自行车先借给我使用。我每天骑着新车也有面子不是?等你毕业工作了再还给你。”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时候她饿晕在院子里没人管,被傻柱打晕也没人替她说句话,现在这些人居然舔着脸来借车? “不借!”何雨水语气冰冷,斩钉截铁地拒绝。 秦淮茹挺着肚子走过来,眼泪说来就来:“雨水妹妹,你看我怀着孕,走路都不方便,能不能……” “不能!”何雨水打断她,“秦淮茹,你少在这装可怜!”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雨水啊,你看我家解成还没对象,要是能有辆自行车骑着出去相亲,成功率肯定高不少……” 贾张氏见软的不行,立刻变了脸色,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小贱人!有辆自行车了不起啊?一点邻里情谊都不讲,活该你爹不要你!” 刘海中也板起脸来:“何雨水同志,做人要有奉献精神!你现在还在上学,要有吃苦耐劳的觉悟,自行车先借给更需要的人使用才是正确的选择!” 众人七嘴八舌地围攻何雨水,仿佛她不借车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贾张氏见何雨水油盐不进,三角眼一转,把主意打到了李砚泽身上:“小李同志,你帮帮忙,劝劝雨水把车借给我家吧!我们贾家最困难了……” “啪!” 回应她的是一记竹条,直接抽在贾张氏的嘴巴上。 “哎哟!”贾张氏捂着嘴跳了起来,“小畜生!你为什么打人?” 李砚泽冷笑一声:“我和你关系很好吗?凭什么帮你说话?”说着又是一竹条抽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捂着脸满院子乱窜:“救命啊!杀人啦!” 看着这群禽兽丑陋的嘴脸,李砚泽有了一个恶趣味。他清了清嗓子:“各位,何雨水只有一辆自行车,你们都想借,也借不过来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如这样,你们表现出点诚意来,比如……打一架?谁赢了,何雨水或许会考虑借给谁。” 贾张氏、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家东旭是轧钢厂工人,自行车必须借给我们!”贾张氏率先发难。 刘海中冷哼一声:“我是未来的''一大爷'',贾东旭工级没有我高,自行车理应由我保管!”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雨水啊,你看我家解成正好要找对象,有辆自行车能增加成功率。要不这样,你借给我们,以后三大爷给你介绍个好对象!” 三家谁也不让谁,嘴炮越来越激烈。 “老阎,你别给脸不要脸!”刘海中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 阎埠贵也不甘示弱:“刘海中,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贾张氏直接一口浓痰吐在两人中间:“我呸!你们两个老东西争什么争?自行车必须是我们贾家的!” “老虔婆!你找死!”刘海中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院子。 贾张氏被打懵了,像头发狂的母猪一样扑向刘海中:“我跟你拼了!” 阎埠贵见状,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色,趁机从背后给了刘海中一脚。 “哎哟!”刘海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爸!”刘光天和刘光奇见状,立刻冲上来助阵。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团。 贾东旭看到母亲被围攻,抄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棒梗龇着僵尸牙,像只小妖怪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逮着机会就咬人。 三大妈和二大妈也撕扯在一起,互相揪着头发骂街。 整个四合院乱成一锅粥,怒骂声、惨叫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打得好!再狠点!”许大茂兴奋地拍手叫好。 娄晓娥捂着嘴偷笑:“你看阎埠贵的眼镜都被打飞了!” 院子里,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像头蛮牛一样横冲直撞,把阎解成撞翻在地。 贾张氏趁机扑上去,一口咬在刘海中胳膊上。 “啊!”刘海中痛呼一声,甩手就是一巴掌。 阎埠贵捡起掉落的眼镜,镜片已经碎了。他心疼得直哆嗦:“我的眼镜啊!刘海中,你赔我眼镜!” 说着,他抄起一根木棍,朝刘海中后背抡去。 “砰!” 刘海中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爸!”刘光天见状,抄起一块板砖就朝阎埠贵拍去。 阎埠贵吓得抱头鼠窜:“杀人啦!刘光天杀人啦!” 贾东旭趁机从背后偷袭,一脚踹在刘光天屁股上。 刘光天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板砖脱手飞出,正好砸在二大妈脚边。 二大妈吓得尖叫一声,抄起扫帚就朝贾东旭打去:“小畜生!敢打我儿子!” 秦淮茹挺着肚子想拉架,被三大妈一把推开:“滚开!怀着孕还出来丢人现眼!” 棒梗见状,龇着獠牙扑向三大妈,一口咬在她大腿上。 “啊!”三大妈痛呼一声,一巴掌把棒梗扇飞。 贾张氏看到孙子被打,立刻调转枪头,扑向三大妈:“老贱人!敢打我孙子!我撕烂你的嘴!” 阎埠贵见老伴吃亏,也加入战团。 刘海中趁机喘了口气,对两个儿子喊道:“光天、光奇!给我往死里打!” 三家混战愈演愈烈,院子里尘土飞扬,惨叫声不断。 贾张氏使出了绝招九阴白骨爪!她十指如钩,专门往人脸上挠。 “啊!我的脸!”阎解成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三大妈见状,也使出了看家本领,揪奶龙爪手!她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胸脯,使劲一拧。 “嗷!!”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刘海深吸一口气,肚子鼓得像皮球,然后猛地撞向阎埠贵。 众人打累了才停手,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不整。 刘海中挺着被打肿的肚子,气喘吁吁地说:“自行车当然归我……我是未来的''一大爷''!” 阎埠贵捂着流血的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我家最需要……” 贾张氏头发被扯掉一大把,门牙也掉了一颗,说话漏风:“自行车必须给我们贾家……” 李砚泽转头看向何雨水:“你觉得呢?” 何雨水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打得还不够狠,一点诚意都没有!自行车谁也不借!” “什么?!”三家异口同声地惊呼。 李砚泽摊了摊手:“看来何雨水不满意你们的表现啊。” “小贱人!你敢耍我们?”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刘海中脸色阴沉:“何雨水,你太不懂事了!” 阎埠贵推了推破碎的眼镜:“雨水啊,做人不能这样……” 第42章 王主任生无可恋 傻柱干呕完,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张嘴就是一股恶臭,他抬头看向李砚泽:“李砚泽!你他妈为什么耍人?!” 李砚泽早有防备,在傻柱准备开口之前,已经跳到十米之外。 他在远处一脸嫌弃:“傻柱,你离我远点!满嘴喷粪的东西,别跟我说话!” “哈哈哈!”许大茂站在不远处,捏着鼻子笑得直不起腰,“傻柱,你这嘴比茅坑还臭!以后改名叫粪柱得了!” 傻柱脸都绿了,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另一边。 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张氏三家人还在互相指责。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指着阎埠贵骂道:“阎老抠!你他妈不讲武德!居然从背后偷袭我?” 阎埠贵的眼镜碎了一边,鼻子上还挂着血,他扶了扶歪掉的镜框,冷笑道:“刘海中,你少在这儿装无辜!你儿子拿板砖拍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贾张氏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漏风:“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贾家!我呸!” 三大妈捂着被贾张氏挠花的脸,怒道:“贾张氏!你还有脸说?你儿子贾东旭刚才踹我老伴一脚,这笔账怎么算?” 二大妈也插着腰骂道:“就是!你们贾家最不要脸,整天装穷骗捐款,现在还想霸占自行车?做梦!”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直接冲上去揪住二大妈的头发:“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三大妈见状,立刻加入战团,和贾张氏扭打在一起。 “哎哟!我的头发!” “老虔婆!松手!”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三家女人互相撕扯头发、掐肉,男人们也撸起袖子加入战斗。 秦淮茹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泪说来就来:“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她挺着肚子,想上前拉架,却又不敢靠近,只能无助地喊着。 傻柱一看秦淮茹哭了,顿时心疼得不行,哪还顾得上嘴里的臭味?他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然而根本没人理他。 傻柱怒了,直接冲进战团,一把推开刘光齐:“敢欺负秦姐家?老子弄死你!” 刘光齐被推得一个踉跄,转头一看是傻柱,顿时火冒三丈:“傻柱!关你屁事!” 刘海中见儿子被推,立刻调转枪头:“傻柱!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儿子?” 阎埠贵见刘海中转移目标,立刻抓住机会,对阎解成和阎解放喊道:“快!按住傻柱!” 刘家和阎家瞬间达成共识,先收拾傻柱! 两家人一拥而上,把傻柱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哟!你们这群王八蛋!”傻柱被打得嗷嗷叫,情急之下,他猛地张开嘴,冲着压在他身上的刘海中哈了一口气。 “呕!”刘海中直接被熏得两眼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晕倒在地,“傻柱!你他妈……呕……” 趁着刘海中干呕的间隙,傻柱一个翻身爬起来,得意地大笑:“哈哈哈!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可他还没得意两秒,刘海中就缓过劲来,想起新仇旧恨,怒从心头起,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傻柱裤裆上! “嗷!!” 傻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裤裆跪倒在地,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疼得浑身抽搐。 许大茂在外围看得兴奋不已,跳着脚喊道:“打得好!傻柱你活该!别人打架关你屁事?非要凑热闹,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娄晓娥也拍手叫好:“就是!整天就知道帮贾家,连亲妹妹都不要了,活该挨揍!” 傻柱蜷缩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贾张氏见傻柱被打成这样,顿时慌了神,她一个人可打不过刘家和阎家联手啊! “东旭!快来帮忙!”贾张氏尖叫道。 贾东旭刚才被刘光奇一板砖拍在肩膀上,正疼得龇牙咧嘴,哪还敢上? 棒梗龇着僵尸牙想冲上去咬人,结果被阎解成一脚踹开,摔了个狗吃屎。 “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贾张氏见势不妙,立刻使出绝招开始召唤老贾!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拍着大腿,唾沫星子乱飞,“天打雷劈的刘海中!不得好死的阎埠贵!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贾家!” 刘海中的衬衫被扯烂了,挺着被打肿的肚子冷笑:“老虔婆,你还有脸喊老贾?这些年你干的缺德事,老贾要是知道了,第一个把你带走!” 阎埠贵的眼镜彻底碎了,鼻梁上还挂着血痕:“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装可怜!” 就在三方又要打起来时,大院门口传来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王主任带着几名街道办干事,派出所所长董天宝带着四名公安,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主任快步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和鼻青脸肿的众人,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一瘸一拐地迎上去:“王主任!你来得正好!这事真不怪我们,是何雨水和李砚泽不讲信用在先!” 阎埠贵也赶紧凑过来:“是啊王主任!他们故意挑拨离间!”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王主任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两个小畜生太欺负人了!” 王主任眉头紧锁:“到底怎么回事?” 刘海中抢先说道:“何雨水新得了辆自行车,我们好心好意想借来用用,她不但不借,李砚泽挑拨我们打架!” 李砚泽冷笑一声:“王主任,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自行车是何雨水的私人财产,他们三家像饿狼一样扑上来要抢,我就是随口说了句''谁打赢给谁'',谁知道他们真打起来了?” 董天宝闻言,厌恶地看向刘海中等人:“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好歹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就这么带头的?强抢他人财物还有理了?” 王主任气得直拍桌子:“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你们三个还干这种不要脸的事?觊觎一个小姑娘的自行车,还大打出手?” 刘海中讪讪地低下头,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不敢吭声。 贾张氏还不死心,指着何雨水骂道:“小贱人耍我们!明明说好谁打赢就给谁骑车的!” 王主任闻言大怒:“贾张氏!你还有脸说?觊觎别人的财物还有理了?” 她环视众人,厉声警告:“警告你们,何雨水的自行车是她私人财产,谁再敢打主意,直接拉去游街批斗!”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 就在这时,傻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裤裆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王主任,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他刚一开口,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呕!”王主任被熏得后退两步,捂着鼻子皱眉道,“何雨柱!你嘴里什么味?吃屎了?” 傻柱的脸瞬间绿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立刻跳出来揭穿:“王主任您猜对了!傻柱刚才确实吃屎了!还是新鲜热乎的!” “什么?!”王主任和董天宝同时惊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恶心。 一想到刚才吸了一口气,王主任脸上顿时生无可恋,想把傻柱打死。 娄晓娥补充道:“傻柱自己打赌说何雨水要是真有自行车他就吃屎,结果输了不认账,我们就帮他兑现承诺了!” 王主任和董天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又后退了几步,离傻柱远远的。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哄笑,众人指着傻柱议论纷纷: “活该!让他嘴贱!” “这下真成粪柱了!” “离他远点,太恶心了!” 傻柱站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43章 聋老太大出血 王主任环视了一圈鼻青脸肿的众人,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然后拍了拍手:“大家安静!我们今天来是有重要事情宣布!” 众人一听有正事,立刻竖起耳朵,连贾张氏都停止了哭嚎。 “这件事,是关于易中海和何大清的。”王主任沉声道。 “何大清?”傻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嘴里嘀咕:“何大清那个没良心的,跟寡妇跑了这么多年,还能有什么事儿?” 王主任继续道:“经调查核实,何大清去保城后,每个月都寄10块钱回来给何雨水兄妹做生活费,每隔两三个月还有书信寄回来。” “什么?!”傻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何雨水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主任叹了口气:“但这些钱和信,都被易中海截留了,十年来,何大清累计寄回1200元左右,但一分钱都没有拿到何雨水兄妹手里,经测算加上利息,需要偿还1600元。” 刘海中挺着肚子,惊讶地问:“何大清还寄了钱回来?易中海这老东西把别人的钱私自截留也太缺德了吧?” 阎埠贵推了推破碎的眼镜:“我就说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一副道德模范的样子,背地里尽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贾张氏一听有钱,立刻来了精神:“那钱呢?现在在哪?” 王主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易中海已经被抓,家里的财物作为赃款被没收了。这次来,就是要解决偿还的事情。” 刘海中眼珠一转:“易中海家现在一贫如洗,拿什么赔?” “他还有两间房。”王主任说道,“这两间房拍卖下来,差不多值1000多块。如果不够,再想办法。” “轰!” 一大妈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一大妈!”傻柱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 王主任继续道:“易中海截留他人财物数额巨大,加上之前逼捐诈捐等罪名,肯定会被判死刑。” 一大妈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老易要判死刑?房子也要被拍卖?” 她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一大妈!”傻柱急得直跺脚,连忙掐她人中。 何雨水冷眼旁观,心中没有丝毫怜悯。易中海害她吃了十年苦,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傻柱猛地抬头,怒视何雨水:“何雨水,是不是你这个白眼狼贴的大字报?是不是你举报的一大爷?” 何雨水冷笑:“关我屁事,易中海死有余辜!” “放屁!”傻柱怒吼,“一大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恩将仇报!他现在都要被判死刑了,你还要拍卖他的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何雨水被气笑了:“易中海截留父亲寄来的钱,害我饿了十年!他现在遭报应,那是他活该!” “你!”傻柱气得浑身发抖,“一大爷被抓了,家里也没钱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非要赶尽杀绝吗?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傻柱疯了吧?这时候还帮易中海说话?” “就是!易中海截留人家救命钱,还有理了?” “何雨水跟他分家真是明智之举!” 王主任皱眉道:“何雨柱,你冷静点!易中海犯罪事实清楚,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傻柱梗着脖子:“那也不能拍卖房子啊!一大妈住哪儿?” 王主任沉声道:“房子拍卖后,易大妈如果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要么送去养老院,要么遣返回老家。” 傻柱一听急了,他可是打算等易中海死后和一大妈过日子的,要是她被送走,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不行!”傻柱怒吼,“何雨水!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一大妈对你多好,你忍心看她流落街头?做人要懂得感恩!”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他:“何雨柱,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易中海害我差点饿死的时候,谁对我有同情心?”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何雨水!你真要自绝于四合院?以后谁还帮你?” “帮我?”何雨水嗤笑一声,“我饿得晕倒的时候,你们谁帮过我?我被你打得住院的时候,谁替我说过话?” 傻柱见道德绑架不成,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何大清寄来的钱是给我们兄妹俩的,凭什么全给你?应该分我一半!” 何雨水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冷笑道:“行啊,那就一人一半,800块。今天必须给钱,不然就请王主任和董所长安排拍卖房子!” 傻柱傻眼了,他身上只有退捐款的280块,根本不够。 “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傻柱支支吾吾地说。 许大茂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傻柱,你不是整天吹嘘自己多能耐吗?怎么连800块都拿不出来?” 娄晓娥也补刀:“就是!平时对贾家那么大方,轮到自己妹妹就抠门了?” 傻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咬牙:“你们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往后院跑。 “他这是去干嘛?”刘海中疑惑地问。 阎埠贵推了推破碎的眼镜:“还能干嘛?找聋老太太借钱呗!”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老太太平时抠得要死,能借给他?” “看来老太太要大出血了!” 在刘海中看来,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家,和傻柱关系不一般,如果傻柱去借钱的话,说不定真能借来钱! 不一会儿,傻柱跑回来,手里攥着一叠钞票。 “给!”他恶狠狠地把钱拍在何雨水面前,“这是800块!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何雨水接过钱,仔细数了数,冷笑道:“求之不得。” 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摇头。 “傻柱真是没救了,为了个外人跟亲妹妹翻脸。” “就是!易中海都那样了,他还上赶着舔。” “何雨水摊上这么个哥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许大茂凑到娄晓娥耳边,小声说:“你信不信,傻柱借钱保易中海的房子,绝对没安好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主任见事情解决,严肃地说:“既然赔偿到位,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她环视众人,语气严厉:“但是今天打架斗殴的事,必须严肃处理!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你们三个作为院里长辈,带头闹事,每人写一份检讨,明天交到街道办!” 三人垂头丧气地应了声。 王主任又转向何雨水,语气缓和了许多:“雨水啊,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街道办找我。” 何雨水感激地点点头:“谢谢王主任。” 处理完这些事,王主任和董所长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院子里,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边走边议论: “今天可真热闹!” “可不是嘛,又是打架又是赔钱的。” “傻柱才是最惨的,又是吃屎又是赔钱的。” 何雨水拿着钱,走到李砚泽面前:“李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去邮局查,我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李砚泽摆摆手:“举手之劳。” 何雨水从钱里数出200块递给他:“李大哥,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感谢你的帮助。” 李砚泽看都没看那钱一眼:“收起来吧,我不缺这点钱。” 何雨水眼眶微红:“李大哥,我……” “行了,”李砚泽打断她,“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 何雨水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不远处,傻柱扶着一大妈,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眼中满是怨毒。 “等着吧,”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第34章 拿下一大妈 雷东来和工人们站在墙边,全程目睹了这场闹剧,一个个目瞪口呆。 “东家,你们这大院可真是藏龙卧虎啊!人才太多了!”雷东来啧啧称奇,“又是吃屎又是打架的,比天桥底下说书的还精彩!” 李砚泽轻笑一声:“可不是嘛,有装神弄鬼的老虔婆,有满嘴喷粪的傻子,还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年轻工人凑过来,满脸八卦:“那个傻大个真吃屎了?” “那还有假?”另一个工人接话,“我一直关注着,那个许大茂从厕所端出来的!” 工人们顿时哄笑起来,雷东来摇摇头:“那傻大个脑子好像有问题,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李砚泽耸耸肩,“他整天把工资和饭盒送给贾家,自己亲妹妹饿得皮包骨都不管。” 雷东来咂咂嘴:“那个贾家媳妇长得是挺俊,怪不得把傻大个迷得神魂颠倒。” “俊?”李砚泽嗤笑一声,“一脸苦相,整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就晦气。” 工人们闻言都笑起来,雷东来压低声音:“东家,那个叫易中海的什么来头?截留人家救命钱,这也太缺德了!” “之前是院子里的调解员,表面上是道德模范,背地里干着男盗女娼的事。”李砚泽淡淡道,“他已经被抓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对了东家,”雷东来话锋一转,“卫生间的地砖已经铺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砚泽点点头,跟着雷东来走进正在装修的屋子。 工人们正在忙碌,见李砚泽进来,纷纷打招呼:“东家好!” 李砚泽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的地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平整度很好,缝隙也均匀。” 雷东来笑道:“东家你放心,我们''样式雷''的手艺,绝对让你满意!” 正说着,李砚泽看了贾家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低头在雷东来耳边说了几句。 雷东来闻言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东家还有这种恶趣味? “有!明天就带来,保管东家一百二十个满意!”雷东来拍着胸脯保证。 …… 另一边。 傻柱搀扶着精神萎靡的一大妈进了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凳子上。 一大妈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 “一大妈,你喝口水。”傻柱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一大妈木然地接过杯子,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涌了出来:“柱子,老易他……真要判死刑吗?” 傻柱心里一揪,赶紧坐到她身边:“一大妈,你别多想,说不定……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转机?”一大妈苦笑一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都认罪了,还截留了那么多钱,哪还有转机?柱子,你说老易他……他怎么能干这种事?他平时不是最讲究道德的吗?” 傻柱被掐得生疼,硬着头皮安慰:“一大妈,一大爷他……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一大妈松开手,一脸颓然,“什么苦衷能让一个道德模范去截留别人的救命钱?我跟他过了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 傻柱看她哭得伤心,心里也跟着难受。他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伸手拍了拍一大妈的后背:“一大妈,你别哭了,身子要紧……” 一大妈哭得更厉害了,转身扑进傻柱怀里:“柱子!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傻柱浑身一僵,怀里温软的触感让他心跳如鼓。 一大妈没生过孩子,身材保持得很算可以,此刻紧紧贴着他,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 “一、一大妈……”傻柱结结巴巴地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你放心,有我呢!” 一大妈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柱子,你真的会照顾我吗?” 傻柱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一大爷对我恩重如山,你是他最亲的人,我傻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照顾好你!” 一大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又往傻柱怀里靠了靠:“柱子,你真好……比老易强多了,他整天端着个道德模范的架子,从来不会这么体贴人……” 傻柱听得心花怒放,胆子也大了起来,试探性地搂住一大妈的腰:“一大妈,其实我……我一直很敬重你。” 一大妈身子微微一僵,没有推开他。 她抬头看着傻柱年轻的脸庞,脸颊微微泛红:“柱子,你……?” 傻柱见她没有抗拒,胆子更大了,一把将她搂紧:“一大妈,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我年轻力壮,一定能保护好你!” 一大妈心跳加速。自从易中海被抓,她心里空落落的,此刻傻柱的怀抱让她有种久违的安全感。 “柱子,你别这样……”一大妈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子却很诚实。 傻柱见她半推半就,顿时热血上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一大妈,我是真心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一大妈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柱子!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傻柱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抱着一大妈大步走向里屋,“怕什么?全院谁不知道我最尊敬一大爷?!” 一大妈被他放在床上,心跳如雷。 她看着傻柱年轻力壮的身躯,再想想易中海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柱子,你,你别冲动!”一大妈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傻柱扑上来:“一大妈,我是真喜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保证对你好!” 一大妈又羞又急:“胡闹!我都多大年纪了,当你妈都可以了!” 傻柱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成熟,有味道!” 一大妈被亲得晕头转向。 她心想,反正易中海都要被打靶了,自己总得找个依靠。傻柱虽然莽撞,但胜在年轻力壮,女人无论年龄多大都有一颗少女心,追求刺激。 想到这里,一大妈终于放下矜持。 两分钟后。 傻柱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一大妈蜷缩在他怀里,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柱子,”一大妈轻声唤道,“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傻柱搂紧她,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从今往后,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一大妈感动得眼眶又红了:“老易要是知道……” “一大妈,以后我不允许你心里想着一大爷!”傻柱冷哼一声,“一大爷自己干了缺德事,害得你这么惨!” 一大妈瞪大了眼,傻柱这就开始护食了?心里暗自窃喜起来。 傻柱第一次开荤尝到了甜头,觉得不过瘾,又翻身压了上来。 第45章 为人民服务 夜里,贾家。 贾张氏坐在炕沿上,鼻青脸肿的脸上满是怨毒,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嘴里不停地咒骂:“天杀的李砚泽!要不是他出馊主意,老娘能被打成这样?” 贾东旭坐在一旁,脸上同样青一块紫一块,疼得龇牙咧嘴。他抓了抓头发,愁眉苦脸地说:“妈,咱家现在越来越难了,退了一千多块钱,现在又有五张嘴等着吃饭,光靠我那点工资,连窝头都快吃不起了!” 秦淮茹抱着小当,低着头不敢吱声。棒梗在炕上翻来覆去,嚷嚷着:“我要吃肉!我要吃白面馒头!” 贾东旭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要是咱家能再有个工位就好了,双职工的话,日子就好过多了。” 贾张氏闻言,三角眼突然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对啊!工位!李砚泽那小子不是来继承工位的吗?他还没去报到呢!” 秦淮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贾张氏:“妈,您的意思是……” 贾张氏阴森森地笑了:“等他去报到前,把工位‘借’过来!到时候咱家就是双职工,日子不就红火起来了?” 贾东旭眼睛顿时亮了,激动地说:“妈,这主意好啊!要是能把工位弄到手,我以后升了工级,家里顿顿吃肉都不是问题!” 秦淮茹脸色一变,连忙摆手:“这、这怎么可能?工作这么金贵的东西,人家怎么可能借?他大老远来四九城,不就是为了这个工位吗?”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啪!” “丧门星!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贾张氏恶狠狠地骂道,“你帮着他说话,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没有!” 贾东旭也阴沉着脸:“秦淮茹,你是不是觉得我贾东旭没本事,养不起这个家?” 秦淮茹吓得连连摇头:“东旭,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张氏冷哼一声,循循善诱道:“淮茹啊,妈知道你有办法。男人都好面子,明天他家工人来干活的时候,你就去他家门口跪着,挺着肚子卖惨。他要是不答应,你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秦淮茹脸色煞白:“这、这能行吗?”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怎么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怀着孕,他要是眼睁睁看着你一尸两命,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做人?”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贾张氏见状,语气又冷了下来:“你要是不去,明天就收拾包袱滚回乡下去!我们贾家不要你这种没用的媳妇!” 秦淮茹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恐惧。要是被赶回农村,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活? “我、我去……”秦淮茹颤抖着答应下来。 贾东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对嘛!为了这个家,受点委屈算什么?” …… 第二天清晨。 雷东来带着施工队走进大院,这次队伍里多了个陌生面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女人,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面容憨厚却透着一股狠劲。 “东家,人带来了。”雷东来笑着介绍,“这是郭芙蓉,在老家杀过调戏她的流氓,绝对够狠。” 李砚泽打量着这个叫郭芙蓉的女人。她面容憨厚,嘴角挂着朴实的笑容,但那双粗糙的大手和结实的臂膀,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好把式。 郭芙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东家好,听说要收拾人?我这双手已经饥渴难耐了。” 李砚泽满意地点点头:“好,不错!” 雷东来带着工人们开始干活,郭芙蓉也挽起袖子加入其中。她干活利索,搬砖砌墙样样在行,看得其他工人连连称赞。 许大茂从后院晃悠过来,一眼就盯上了郭芙蓉:“哟!李砚泽,今天有女工给你家干活啊!” 郭芙蓉眼睛一瞪:“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许大茂被怼得一愣,正要犯贱时,娄晓娥突然出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许大茂!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哎哟!轻点!”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被娄晓娥拽着往回走,还不忘回头喊,“李砚泽,你这女工脾气不小啊!” 贾家屋里,贾张氏透过窗户缝偷看,三角眼里闪着精光:“淮茹,快去!趁现在人多!”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挺着肚子走出门。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过去“扑通”一声跪在李砚泽家门口。 “李同志,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瞬间泪如雨下,“家里五口人就靠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实在活不下去了啊!” 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院里人的围观。 “这是怎么了?” “贾家媳妇又卖惨呢!” “啧啧,这次是要干嘛?” 秦淮茹见人越聚越多,哭得更起劲了:“李同志,你有个工位还没去报到,能不能先借给我们家用用?我保证等东旭升了工级就还给你!”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好家伙!这是要借工位啊!” “工作也能借?贾家真敢想!” “李砚泽这下难办了!” 硬了! 郭芙蓉从屋里探出头,握着硬邦邦的拳头! 李砚泽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别弄出人命就行。” 郭芙蓉咧嘴一笑:“东家放心,我有分寸。” 此时秦淮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李啊,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跪死在这里!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啊,你忍心看着一尸两命吗?” 围观的人群开始指指点点。 “秦淮茹也太可怜了。” “李砚泽也太狠心了!” “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郭芙蓉大步走出来,指着秦淮茹就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家里人有手有脚,凭什么惦记别人的工位?扫厕所不是工作?掏大粪不是工作?就你精贵不能干?” 李砚泽竖起大拇指:“说得好!” 秦淮茹被骂得一愣,随即哭得更凶了:“扫厕所?那怎么能行!” “我呸!老娘一个寡妇都能养活自己,你们家几个大活人还养不活五口人?”郭芙蓉一口唾沫吐到秦淮茹脸上,“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扫厕所也是为人民服务!你的思想有问题啊!” 说着,她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郭芙蓉一只手拎了起来。 第46章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秦淮茹被郭芙蓉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双腿悬空,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 围观众人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女人力气也忒大了吧?单手就把一个孕妇提溜起来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秦淮茹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就是家里太难了,想求李同志帮帮忙……” 郭芙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俺叫郭芙蓉,杀过人,坐过牢,以前是个种地的!” 她另一只手叉腰,气势汹汹,“现在嘛,这双手搬砖无数,收拾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足够了!” 秦淮茹一听“杀过人”,顿时吓得一哆嗦,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在大院里,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还能真动手不成? 于是她哭得更起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李同志,求求你发发善心吧!东旭一个人挣钱养五口人,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怀着孕又没营养……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求你啊!” 她越说越伤心,仿佛明天全家就要饿死似的:“你就把工位先借给我们家用用,等东旭升了工级,一定还给你!我发誓!”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秦淮茹也太难了。” “李砚泽才从傻柱和贾东旭那里搞了一千块钱,帮帮人家怎么了?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就是,有闲钱装修房子,就不能先借个工作给人家应应急?” 郭芙蓉听着这些议论,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她“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抽在秦淮茹脸上:“贱人!就会装可怜骗同情!家里人有手有脚,凭什么惦记别人的工位?” 秦淮茹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都肿了,她哇哇大哭起来:“我怀着孕,婆婆年纪大了,掏大粪工作谁干啊!” “我呸!”郭芙蓉一口浓痰吐在她脸上,“扫厕所怎么了?掏大粪怎么了?都是为人民服务!你敢瞧不起掏大粪的?” 李砚泽坐在门槛上嗑瓜子,闻言竖起大拇指:“说得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起哄:“李砚泽!你也太狠心了!贾家都这么难了,你就不能帮帮忙?” 郭芙蓉转头,眼睛瞪向许大茂:“大马脸!你那么好心,怎么不把你工作借给贾家?” 许大茂脖子一缩,讪笑道:“我、我那是放映员,技术活,贾家干不了……” “放屁!”郭芙蓉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你就是慷他人之慨!轮到自己就装孙子!老娘真瞧不起你!” 许大茂被郭芙蓉揪着衣领拎起来,脚尖离地,顿时慌了神,挣扎着喊道:“放、放手!我开玩笑的!” 郭芙蓉冷笑一声,手上力道丝毫未减:“开玩笑?刚才你躲在人堆里煽风点火的时候,不是挺来劲的吗?” “女侠饶命!”许大茂脸色发绿,喉咙被她勒得生疼,连忙摆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松手……” “松手?”郭芙蓉眯起眼睛,“刚才你嘲笑老娘干活那笔账怎么说?” 许大茂心里一颤,暗叫不好,没想到郭芙蓉记仇记得这么清楚。 他赶紧挤出笑脸,讨好道:“郭女侠,我那是一时嘴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嘴贱?”郭芙蓉嗤笑一声,“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罢,她手腕一翻,直接掐住许大茂的脖子。 许大茂顿时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双手胡乱扒拉,却根本挣不开郭芙蓉的手。 “芙、芙蓉姐……我真知道错了!” 许大茂声音都变成了海豚音,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郭芙蓉冷哼一声:“光嘴上认错可不够。” 话音未落,她抬手就是“啪啪”两巴掌,狠狠抽在许大茂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格外响亮,许大茂被打得脑袋一歪,脸颊瞬间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缩了缩脖子。 郭芙蓉甩了甩手,嫌弃地瞥了许大茂一眼,这才松手将他扔在地上。 她“哼”了一声,环视众人:“你们不是挺慷慨的吗?谁愿意把工作借给贾家?站出来!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 刚才还看似正义感十足的禽兽们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低头看脚,抬头看天。 李砚泽慢悠悠地开口:“贾家根本不用借工作!贾东旭可以把现在的工位让给秦淮茹,等她生了孩子就去上班。他自己年轻力壮,去扛包干临时工。贾张氏身体这么好,扫个厕所绰绰有余。” “这样一来,家里不就有三个收入了?” “放屁!”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小畜生!你还是人吗?让我一个老人家去扫厕所?扫厕所是人干的活吗?” 贾张氏心里想着,自己一个高门大户,扫厕所那是下人干的活,狗都不干! 她拍着大腿哭嚎:“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李砚泽袖子里竹条滑了出来,他本来想用竹条抽贾张氏的,但决定先把机会让给郭芙蓉表现表现。 随后他眼神示意郭芙蓉:该你表现了。 “我去你七舅姥爷!”郭芙蓉大喊一声,早就按捺不住,双掌一挥:“排山倒海!” “砰!” 贾张氏接近两百斤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整个大院安静了。 贾张氏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老年人睡眠质量就是好,倒头就睡。 “妈!”贾东旭从屋里冲出来,看到母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顿时慌了神。 秦淮茹也顾不得装可怜了,连忙跑过去查看:“妈!妈,你醒醒!” 院子里一片哗然。 “天哪!打死人了!” “这女人太凶悍了!” “贾张氏不会被打死了吧?” 郭芙蓉拍了拍手,一脸不屑:“放心,死不了!老娘下手有分寸,这老娘们就是瞌睡来了!” “泼妇!”贾东旭看到母亲躺在地上,顿时红了眼,“你们敢打我妈?我跟你们拼了!” 他抄起一根木棍冲向郭芙蓉。 郭芙蓉不躲不闪,等木棍快到头顶时,双手一挥,大喊:“排山倒海!” 紧接着,贾东旭飞了出去! 和贾张氏整整齐齐的。 第47章 杀你全家 贾张氏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贾东旭躺在旁边直抽抽,顿时炸了毛。 “打死人了!”贾张氏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这还有没有王法啦?光天化日之下打老人,丧尽天良啊!” 她一边哭一边指着郭芙蓉破口大骂:“你个没教养的泼妇!不知道尊老爱幼吗?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郭芙蓉双手叉腰,冷笑一声:“老虔婆,怎么不继续装死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转,看向李砚泽:“李砚泽!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继承房子又领抚恤金,还讹了我们一千块钱,不工作也够吃好几年了!” 她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横飞:“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把工位借给我们家用用?非要看着我们全家饿死才高兴?” 贾东旭也挣扎着爬起来帮腔:“就是!李砚泽,你心也太黑了!” 郭芙蓉听得火冒三丈,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郭芙蓉怒目圆睁,“东家的工位凭什么借给你?你算老几?有手有脚还想着占便宜?你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肥脸上肿起两个红掌印。 贾东旭见状暴跳如雷:“郭芙蓉!你凭什么打人?太过分了!”他指着郭芙蓉的鼻子骂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王主任,去报警!把你抓进去吃牢饭!” 郭芙蓉不屑地“呸”了一口:“去啊!老娘一个寡妇,怕你们不成?” 她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再逼逼,我打死你全家,大不了一命换你家全部人的命!” 这话一出,贾家三口顿时蔫了。贾张氏缩了缩脖子,贾东旭也不敢吱声了,秦淮茹更是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棒梗在一旁,龇着僵尸牙吼道:“坏女人!你敢打我奶奶!等我长大了弄死你!” 郭芙蓉眼睛一瞪,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棒梗抽飞出去。 “小兔崽子!”郭芙蓉厉声喝道,“再敢多嘴,我现在就弄死你信不信!” 贾张氏见状,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棒梗,哭天喊地:“丧尽天良啊!连孩子都打!你还是不是人啊?” 郭芙蓉冷笑:“你聋了还是瞎了?这小畜生说长大了要弄死我,小小年纪就长歪了,我看该送少管所教育教育!” 棒梗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爷爷啊!你快来看看啊!你大孙子被人欺负啦!快把这个坏女人带走啊!” 棒梗惟妙惟肖,深得贾张氏真传。 郭芙蓉二话不说,上去又是“啪啪”几巴掌,打得棒梗眼冒金星,顿时老实了。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这次道德绑架工位没借到,还被这个多管闲事的泼妇打了一顿,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她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咱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成这样啦!” 秦淮茹红着眼圈,搂着棒梗一起哭。 贾东旭更是气得直捶地:“太欺负人了!” 贾家一家子坐在地上哭成一团,活像死了亲爹似的。 郭芙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脸不耐烦:“给你们三分钟时间,哭完赶紧闭嘴!” “我偏不!谁稀罕你的三分钟!” 贾张氏等人嘴巴很硬气,灰溜溜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互相搀扶着往家走。 临进门时,贾张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郭芙蓉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回到屋里,贾张氏“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又开始捶胸顿足:“天杀的贱人!不得好死啊!” 贾张氏拿被子蒙住头,大哭起来。 大院里。 二大妈走上前,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架势:“郭芙蓉!你凭什么打人?” 郭芙蓉斜眼瞥了她一眼:“凭他们犯贱!犯贱还不能打?” 二大妈被噎得一愣,随即提高音量:“你以为你是谁?想打谁就打谁?” “啪!” 郭芙蓉二话不说,一巴掌把二大妈抽得原地转了三圈,最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哟!我的腰!”二大妈疼得直叫唤,“我要去报警!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郭芙蓉不屑地“呸”了一声:“报警?去啊!再啰嗦我杀你全家,大不了一命换你家全部人的命!” 二大妈闻言,顿时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爬起来跑了。 围观的邻居们见状,纷纷缩了缩脖子。 李砚泽全程坐在门槛上嗑瓜子,看得津津有味,郭芙蓉果然有几下子,没辜负他的期望。 “这郭芙蓉也太彪悍了!” “可不是嘛,连贾张氏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 “……” 傻柱站在易中海家门口,小声嘀咕道:“哼,要不是看这娘们是个女的,老子非得收拾她一顿不可!太嚣张了!”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却被郭芙蓉听到。 郭芙蓉转头看向傻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个谁,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要不要来比划一下?” 傻柱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碎碎念被听到了。 他梗着脖子道:“我说你一个女人,仗着有几分蛮力就欺负人,算什么本事?凡事要讲道理!” 众人闻言嗤笑一声,傻柱这个混不吝什么时候学会讲理了? 郭芙蓉双手叉腰,嗤笑一声:“哟,不服气啊?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看看谁更有本事!” 许大茂见状,立刻跳出来煽风点火:“傻柱,你不是整天吹嘘自己多能打吗?怎么,现在怂了?是男人就上!” 傻柱被激得热血上头,撸起袖子就往前走:“比就比!老子还怕你不成?” 一大妈刚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喊道:“柱子!别冲动!” 傻柱充耳不闻,摆出架势:“来吧,让你三招!” 郭芙蓉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双掌一挥:“排山倒海!” “砰!”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哎哟!”他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 “柱子!” 一大妈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心疼地责备道:“你说你惹她干什么啊?” 傻柱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郭芙蓉拍拍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这点本事也敢叫嚣?下次再嘴贱,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围观的邻居们哄堂大笑,傻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郭芙蓉转身对李砚泽咧嘴一笑:“东家,我表现得咋样?” 李砚泽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中午加鸡腿!” 郭芙蓉乐得直搓手:“那敢情好!东家大气!” 院子里,施工继续进行。 “芙蓉妹子,你这身手可以啊!”一个工人赞叹道。 郭芙蓉摆摆手:“小意思!在老家的时候,我一个人打几个流氓没有问题!” 雷东来凑到李砚泽身边,“东家,这郭芙蓉怎么样?够狠辣吧?” 李砚泽点点头:“不错,够辣。” 第48章 狗男女 第二天。 傻柱洗漱后,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还特意抹了点发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柱子,你好了没?”一大妈在门外轻声催促。 “马上就好!”傻柱咧嘴一笑。 一大妈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抹了点雪花膏,看起来比平时精神了不少。 “一大妈,你真好看。”傻柱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一大妈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赶紧走吧,晚了就错过探视时间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往拘留所方向走去。 路上,傻柱时不时偷瞄一大妈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自从尝到了甜头,他就跟上了瘾似的,恨不得天天粘着一大妈。 “柱子,”一大妈停下脚步,有些担忧地问,“你说老易在里面会不会受罪啊?” 傻柱撇撇嘴:“海哥大搞一言堂,逼捐诈捐,还截留何大清寄回来的钱,每一项都够喝一壶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夫妻一场……” 傻柱见状,立刻凑上前,一把搂住一大妈的腰:“一大妈,你放心,以后有我呢!我年轻力壮,保证比海哥更能干!” 一大妈被他这露骨的话臊得满脸通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别闹,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傻柱不依不饶:“怕什么?海哥都要被打靶了,你还顾忌啥?” 拘留所。 公安登记完毕,带着傻柱和一大妈来到探视室。 “在这等着。”公安说完就离开了。 探视室里只有一张铁桌和两把椅子,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 傻柱大喇喇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一大妈紧张地绞着手指:“柱子,你说老易现在怎么样了?” 傻柱冷哼一声:“能怎么样?肯定被打得半死不活呗!” 正说着,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两名公安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傻柱和一大妈抬头看去,顿时惊呆了。 易中海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门牙缺了好几颗,走路一瘸一拐的,像个乞丐。 “老易!”一大妈惊呼一声。 易中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声音嘶哑:“老伴……柱子……” 公安把易中海按在椅子上:“只有十五分钟!你们长话短说!” 易中海连连点头,看向一大妈:“老伴,家里……家里还好吗?” 一大妈刚要回答,傻柱抢先开口:“海哥,家里好着呢!你就别操心了!” 易中海一愣,傻柱这是抽什么风?居然改口叫他“海哥”了? 一大妈悄悄掐了傻柱一把,示意他别太明显。 傻柱却更来劲了,故意凑近一大妈:“海哥,你放心,有我在,一大妈吃不了亏!” “柱子,”易中海瞪大了眼睛,见鬼了一般,“你叫我什么?!” 傻柱咧嘴一笑,“海哥啊!咱俩现在平辈了,叫你一大爷多生分!你我也是同道中人了!你是前辈,我是后来!” 一大妈见易中海脸色不对,连忙岔开话题:“老易,你在里面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易中海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被为难吗?” 傻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插嘴:“海哥,你也别太难过。谁让你干那些缺德事呢?截留何大清的钱,还逼捐诈捐,大搞一言堂,这不是活该吗?” 易中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傻柱!你什么意思?” 一大妈赶紧拉住傻柱:“柱子!少说两句!” 傻柱甩开她的手,站起来俯视着易中海:“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平时对你多好?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傻柱冷笑一声:“对我好?你敢对天发誓没有私心吗?” 一大妈见两人越吵越凶,终于忍不住了:“够了!老易,柱子说得没错!你干的那些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易中海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大妈:“老伴,你……你帮着傻柱说话?” 一大妈红着眼圈,声音异常坚定:“老易,你在院子里大搞一言堂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易中海慌了神:“老伴,你听我解释!我是为了他们好!” “放屁!”傻柱一拍桌子,“你就是想控制我们!”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冷漠的眼神,再看看傻柱嚣张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易中海声音发抖,“你们是不是……” 傻柱得意地说:“海哥,等你被打靶以后,我会把一大妈当成亲娘一样对待!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贱人!”易中海暴起,扑向一大妈,“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两名公安立刻冲上来,一把按住易中海。 “老实点!”一名公安抡起警棍,狠狠砸在易中海背上。 “啊!”易中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一大妈吓得后退两步,躲到傻柱身后。 傻柱护着她,冷笑道:“海哥,你这就不对了。你都快要被打靶了,总不能让人守活寡吧?” 易中海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扑上来:“傻柱!我操你祖宗!你个畜生!” 另一名公安见状,又是一警棍砸在易中海头上:“闭嘴!再闹打死你!” 易中海被打得头破血流,仍然死死盯着傻柱和一大妈,眼中满是怨毒。 一大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拉了拉傻柱的袖子:“柱子,我们走吧!” 傻柱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刺激易中海:“海哥,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一大妈的!比我亲娘还亲,保证让她天天开心!” 易中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疯狂挣扎着:“傻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贱人!你们不得好死!” 公安们按住他,警棍如雨点般落下。 傻柱和一大妈扬长而去,身后传来易中海凄厉的惨叫。 出了拘留所,一大妈幽怨的看着傻柱,“柱子,你刚才也太明显了!你说你故意刺激他干什么?” 傻柱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怕什么?反正海哥都要被打靶了,知道了又能怎样?” 一大妈想到易中海那副惨样,又是几十年的夫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柱子,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傻柱一把搂住她:“过分什么?他截留何大清的钱不过分?他半夜给秦淮茹送面不过分?” 一大妈想了想,点点头:“也是……老易确实做了不少缺德事!” 傻柱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是!走,咱们回家!” 一大妈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 拘留所里。 易中海被扔回牢房,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角落。 他浑身剧痛,但更痛的是心。 傻柱和他媳妇,他们居然搞在一起了,禽兽啊! 易中海越想越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傻柱!我操你妈!” “砰!” 牢门被踢开,两名公安冲进来:“鬼叫什么?!” 易中海红着眼吼道:“我要举报!傻柱和我媳妇搞破鞋!” 公安冷笑一声:“证据呢?” 易中海一愣:“我亲眼看到的!刚才他们眉来眼去的,我看就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老东西!没证据凭一张嘴就敢诬告?你媳妇都能做别人妈了,当别人是傻子不挑食啊?” 另一名公安抡起警棍:“看来是教训不够!” 警棍如雨点般落下,易中海被打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啊!别打了!我错了!” 易中海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怨毒:“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第49章 棒梗是谁的种 四合院。 上午,李砚泽在看着工人干活的时候,顺便打开了今天的漂流瓶。 【叮!恭喜宿主获得50斤山羊一只,烤全羊腌料一份(包含干料和湿料),涂抹蜂蜜水一份;专用烤羊架一个,黑木炭两百斤,毛刷五个;啤酒十箱;蘸料五十份。”】 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要吃烤全羊的节奏啊! 他查看系统界面,发现有一键宰杀功能,当即决定下午就吃烤全羊。 点击一键宰杀后,系统瞬间将50斤的山羊处理得干干净净,除了羊身,只保留了羊肝和腰子,其他的全部回收处理掉。 “这系统真是方便。”李砚泽满意地点点头。 为了掩人耳目,他假装出门一趟,回来时手里已经拎着一只处理好的山羊,其他材料则从系统空间取出放在院门口。 “东家,这是要做什么好吃的?”雷东来看到李砚泽拎着羊进来,眼睛都直了。 李砚泽爽朗一笑:“今天请大家吃烤全羊!” “烤全羊?!”郭芙蓉和工人们闻言,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咽着口水。 “东家大气!”雷东来竖起大拇指。 李砚泽吩咐道:“雷师傅,你带几个人去院门口把木炭、烧烤架和啤酒搬进来。” “好嘞!”雷东来立刻招呼几个工人,和郭芙蓉一起兴冲冲地去搬东西。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架起了烤羊架,堆好了木炭和啤酒等物品。 李砚泽正准备腌制羊肉,郭芙蓉主动请缨:“东家,让我来吧!我以前在一家客栈打过工,处理食材有经验!” “行,那就交给你了。”李砚泽笑着递过腌料。 郭芙蓉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洗干净手后,开始熟练地给羊肉涂抹腌料。她手法娴熟,每一处都涂抹到位,看得李砚泽连连点头。 郭芙蓉的手臂在羊身上来回揉搓,香料混合着羊油的香气在院子里飘散。 贾家一家人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奶奶,好香啊!”棒梗扒在门框上,鼻子一抽一抽的。 他快十岁了,连羊肉什么味儿都不知道,此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肥羊,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绿光,干瘪的嘴唇不停蠕动:“这小畜生真会享受!一只羊够咱们家吃半个月了。”她扭头瞪向秦淮茹,“都怪你这丧门星!要是你能耐点,咱家至于连肉都吃不上?” 贾东旭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盯着郭芙蓉手里那罐蜂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金黄的蜜糖刷在羊肉上,烤出来该有多香啊! 秦淮茹不自觉地舔着嘴唇,怀孕后她总想吃点好的,这会儿闻着肉香,腿都软了。 “哟,秦姐这是馋了?”傻柱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的侧脸。 秦淮茹慌忙擦了擦嘴角,强笑道:“柱子你不要开玩笑。” 傻柱舔狗属性爆发,阴阳怪气地开口:“啧啧,一只羊这么多肉,棒梗正长身体呢,也不知道接济一下给孩子补补。” 他故意提高嗓门,“有些人啊,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傻柱,”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棒梗是你儿子吗?你这么上心?贾东旭该不会是喜当爹吧?你对棒梗可比对何雨水上心多了。” 傻柱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顿时就炸了:“放你娘的屁!棒梗是贾东旭的种!” “是吗?”李砚泽一脸嗤笑,“大家看看,棒梗的这圆脸、这小眼睛。”又指了指傻柱,“跟大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三大妈拉着二大妈嘀咕:“别说,真像!尤其是那对招风耳。” 阎解成盯着棒梗看了半天,一拍大腿:“我说怎么总觉得棒梗眼熟呢!” 棒梗“哇”地哭出声:“我不是傻柱的儿子!这个傻子不是我爸!” “东旭,你别听他们胡说。”秦淮茹慌忙去拉丈夫的袖子,却被一把甩开。 许大茂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尖着嗓子嚷道:“傻柱天天给贾家送饭盒,秦淮茹半夜去傻柱屋里借粮,借的什么粮大伙儿心里没数吗?”他挤眉弄眼地比划着,“两个白面馒头换一夜,这买卖划算啊!” “许大茂我操你大爷!”傻柱杀了许大茂的心都有了。 贾东旭的眼珠子通红,他死死盯着傻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哭花脸的棒梗。那圆润的脸型,那耷拉的眉毛,活脱脱就是个小傻柱!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抖。 “秦淮茹!”贾东旭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你给我说清楚!” 秦淮茹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东旭,我真没有对不起你!傻柱就是看我太难了,才把饭盒给我的。” “畜生啊!”贾张氏暴起,手指戳到傻柱鼻子上,“好你个傻柱!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干这种缺德事!”她转身揪住秦淮茹的头发,“还有你这个贱货!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贾东旭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秦淮茹的脸颊立刻肿起老高,嘴角渗出血丝。 “东旭!别打脸!”秦淮茹护着肚子哭求,“我怀着孩子呢。” “野种!”贾东旭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又是傻柱的种!” “东旭,别打了,秦姐还怀着孕呢!”傻柱想上前阻拦,却被贾东旭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 “傻柱!你这个畜生!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竟然睡我媳妇!” 贾东旭眼睛通红,抄起墙角的板砖就冲了上去。 他抡圆了膀子朝傻柱脑袋拍去,这一下要是拍实了,非得开瓢不可! 傻柱不愧是四合院战神,反应极快。 他猛地一偏头,板砖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贾东旭你疯了吧?”傻柱又惊又怒,一个侧身躲过贾东旭的第二下,“老子跟你媳妇清清白白!”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第三砖直奔傻柱面门,“棒梗长得跟你这么像,当老子瞎啊?” 傻柱这回躲闪不及,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砖。“咔嚓”一声脆响,傻柱疼得龇牙咧嘴。这一下彻底把他火气打上来了。 李砚泽坐在门口,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着禽兽大战。 “我去你大爷的!”傻柱怒吼一声,一拳轰出,正中贾东旭鼻梁。 “啊!”贾东旭惨叫一声,鼻血“哗”地就下来了。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混着鲜血糊了一脸。 “东旭!”秦淮茹尖叫着扑上来,却被贾张氏一把拽住。 “小贱人!都是你招来的祸事!”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凶光,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声中,秦淮茹脸上顿时浮现五道红印子。 傻柱见状心疼得要命,刚要上前,贾张氏已经冲了过来。这老虔婆虽然胖,动作却出奇地快,十根手指弯曲如钩,直奔傻柱面门。 “九阴白骨爪!”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呼。 傻柱急忙抬手格挡,小臂上立刻多了几道血痕。 贾张氏得势不饶人,另一只手直奔他裤裆掏去。 “卧槽!”傻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后跳险险避开。 这要是被掏中了,非得鸡飞蛋打不可! 第50章 惊动公安 李砚泽坐在门槛上,美滋滋地喝着啤酒,对雷东来说道:“看到没?这就是舔狗的下场。” “啧啧,这大傻个分明是缺心眼啊!我活这么大岁数,头回见这么贱的玩意儿!”雷东来一边往烤架上固定羊肉,一边摇头感叹。 郭芙蓉往羊肉上刷着蜂蜜水,不屑地撇嘴:“这种男人最没出息!我老家有个光棍也是这样,最后被那寡妇骗得倾家荡产,给别人养大几个孩子,最后被赶出去死在桥洞里。” 工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你们看那傻大个,被挠得跟花猫似的!” “贾家那老太婆下手真狠,专往下三路招呼!” “要我说啊,这傻柱就是贱骨头!人家贾东旭还在呢,他就敢惦记人家媳妇?” 李砚泽听着众人的议论,嗤笑一声:“你们不懂,这就叫舔狗不得好死。” “东家,羊肉固定好了!”雷东来拍了拍手,兴奋地喊道。 李砚泽点点头:“点火吧。” 工人们立刻点燃木炭,火苗渐渐旺了起来。 烤羊在烤架上缓缓转动,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真香啊!”郭芙蓉深吸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羊,“东家,等这羊烤得外焦里嫩,绝对好吃!” 李砚泽笑着又开了一瓶啤酒:“急什么,得烤两个小时呢。雷师傅,你负责翻面,注意火候。” “好嘞!”雷东来搓着手,一脸兴奋。 傻柱和贾家的战斗还在继续。 “妈!一起揍他!” 贾东旭抹了把鼻血,抄起墙边的铁铲又冲了上来。 傻柱腹背受敌,一时手忙脚乱。 贾东旭的铁铲横扫他下盘,贾张氏的爪子专攻上三路,配合十分默契。 “砰!”铁铲狠狠拍在傻柱小腿上,疼得他单膝跪地。贾张氏趁机扑上来,一口咬住他耳朵。 “啊!!”傻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情急之下一个头槌撞在贾张氏面门上。 “嗷!”贾张氏大叫一声,满嘴是血地松了口。 傻柱趁机挣脱,刚要起身,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后,十指死死揪住他头发。 “松手!秦姐!”傻柱又不敢使劲甩,生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这么一犹豫的工夫,贾东旭的铁铲结结实实拍在傻柱后背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打死这个畜生!”贾张氏吐着血沫子,抄起擀面杖加入战团。 傻柱这下真急眼了,赶紧把秦淮茹扒拉开。 “棒梗!咬他!”贾张氏尖叫道。 棒梗早就蓄势待发,逮住机会,钻到傻柱胯下,一口咬在傻柱裤裆上。 “啊!!!”傻柱惨叫一声,顿时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他本能地一脚踹出,棒梗飞出去五米。 棒梗躺在地上,哇哇哇大哭了出来。 傻柱双膝跪地,弯着腰也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棒梗僵尸牙又尖又长,含恨一口咬下去,傻柱感觉都快爆浆了 傻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身体剧烈颤抖! “我的乖孙!”贾张氏见状,彻底疯了。 她抡起擀面杖劈头盖脸地砸,贾东旭也红了眼,铁铲不要命地往傻柱身上招呼。 傻柱这会儿也豁出去了。 他硬挨了几下,瞅准机会一把抓住贾东旭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他重重砸在地上,地砖都碎了好几块。 转身又是一记肘击,正中贾张氏胸口,把这老虔婆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直翻白眼。 “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从院门口传来,派出所所长董天宝带着五名公安冲了进来。 傻柱和贾家人同时停手,傻柱夹着腿站了起来,双腿还在不停颤抖。贾家人则怒视着傻柱,眼中满是怨毒。 董天宝黑着脸走到人群中央:“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贾张氏立刻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董所长啊!你可要给我们贾家做主啊!傻柱这个畜生,他、他跟我儿媳妇有一腿啊!”她指着傻柱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棒梗都长得像他!董所长,你可要把这畜生抓去枪毙啊!” 董天宝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傻柱:“何雨柱,贾张氏说的可是事实?” 傻柱疼得直抽冷气,连连摆手:“董所长,冤枉啊!我跟秦姐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秦淮茹也捂着脸哭诉:“董所长,我秦淮茹虽然穷,但也是有骨气的!傻柱就是看我可怜,偶尔接济一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董天宝环视四周,看到刘海中正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立刻点名:“刘海中!你是院里的调解员,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过来:“董所长,这个。”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董天宝不耐烦地摆摆手:“阎埠贵!你来说!” 阎埠贵推了推破碎的眼镜:“董所长,这事吧。”他瞥了眼贾张氏和傻柱,“就是李砚泽说棒梗长得像傻柱,大伙儿才闹起来的。” 董天宝的目光扫向李砚泽:“李砚泽同志,这话是你说的?” 李砚泽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啤酒:“董所长,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看棒梗那圆脸、小眼睛,跟傻柱是不是挺像?”他耸耸肩,“至于他们有没有一腿,那我就不知道了。” 董天宝仔细打量着棒梗和傻柱,眉头越皱越紧。 围观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 “别说,还真像!” “尤其是那对招风耳。” “傻柱平时对棒梗比对亲妹妹还好。” 贾东旭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浑身发抖:“董所长!傻柱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董天宝抬手制止:“安静!”他转向傻柱和秦淮茹,“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不正当关系?” 傻柱捂着裤裆,疼得直冒冷汗:“董所长,我对天发誓,我跟秦姐清清白白!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秦淮茹也哭着说:“董所长,我用我男人和婆婆的性命发誓,如果和柱子有不正当关系,他们不得好死!” 董天宝盯着两人看了半晌,见他们神色坦然,不似作伪,这才点点头:“我看你们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他环视众人,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谁要是再闹,全部抓去游街批斗!” 贾张氏闻言,立刻在地上打滚撒泼:“没天理啊!董所长包庇傻柱!我们贾家被欺负成这样,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啊!” 董天宝脸色一沉:“贾张氏!你再闹,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贾张氏一个激灵,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灰溜溜地往家走,嘴里还不忘嘟囔:“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 傻柱一瘸一拐地站着,裤裆处已经渗出血迹。 一大妈赶紧上前扶住他:“柱子,我扶你回去上药。”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被一大妈搀扶着往家走。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血丝,看起来凄惨无比。 董天宝警告:“都散了吧!以后谁再闹事,严惩不贷!” 第51章 干翻副所长 董天宝处理完事情,正准备带人离开,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 他吸了吸鼻子,顺着香味看去,目光落在李砚泽门口的烤全羊上。 “嚯!”董天宝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李同志,这是要烤全羊啊?” 董天宝走近烤架,看着金黄油亮的全羊在炭火上缓缓转动,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羊烤得真不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李砚泽见董天宝这副模样,心领神会:“董所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今天烤全羊,不如留下来一起吃?” 董天宝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董所长别客气,”李砚泽爽朗一笑,“正好让公安同志们也尝尝。” 董天宝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几名公安,见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烤羊,便笑着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招呼几名公安:“都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吧。” 几名公安喜出望外,连忙在院子里找地方坐下。 董天宝走到烤架旁,把正在翻动烤羊的雷东来轻轻扒拉开:“让我来,我有经验。” 雷东来让开位置,董天宝接过烤叉,熟练地转动起来:“我以前在西北当兵时,经常烤全羊。那时候条件艰苦,一个月能吃上一回就不错了。” 他一边转动烤叉,一边回忆道:“最难忘的是有一次执行任务,我们在戈壁滩上迷了路,粮食都吃完了。正好遇到一群野山羊,我们就打了一只,用最简单的盐巴烤着吃,那滋味,啧啧!” 李砚泽递给他一瓶啤酒:“董所长还有这种经历?” 董天宝接过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可不是嘛!那时候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想想都后怕,要不是遇到那群山羊,我们可能就交代在戈壁滩上了。” 众人听得入神,郭芙蓉凑过来:“董所长,你这烤羊的手法真专业!” 董天宝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我这手艺可是跟当地牧民学的。烤全羊最重要的是火候,外焦里嫩才好吃。” 他上下打量了郭芙蓉一眼:“这位女同志是?” 李砚泽介绍道:“这是郭芙蓉,我请来帮忙的。” 董天宝点点头:“郭同志看着就精神!听说你身手不错?” 郭芙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会点庄稼把式,不值一提。” 董天宝来了兴趣:“我们派出所的潘副所长可是整个所里最能打的,要不你们切磋一下?” 站在一旁的潘凤闻言,走上前来。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一身腱子肉把警服撑得鼓鼓的。 郭芙蓉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和公安同志动手,那不成袭警了?” 董天宝哈哈大笑:“就是切磋一下,不碍事。我们派出所正缺人才,你要是能打赢潘凤,我可以考虑特招你进派出所。” 郭芙蓉眼睛一亮:“真的?”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捕头,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能不心动? 李砚泽看出她的心思,鼓励道:“芙蓉姐,试试呗,反正都是自己人。” 潘凤也摆开架势:“郭同志,请多指教。” 郭芙蓉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潘所长,得罪了。” 两人在院子里拉开距离,围观的众人自觉让出一片空地。 潘凤率先出手,一记直拳直奔郭芙蓉面门。 郭芙蓉不慌不忙,猛地向前一推:“排山倒海!” “砰!” 潘凤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嘶!”董天宝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其他公安也惊呆了,他们最厉害的副所长,居然一招就被放倒了? 郭芙蓉赶紧跑过去扶起潘凤:“潘所长,你没事吧?” 潘凤揉着胸口,苦笑道:“郭同志这一掌,差点把我早饭打出来。” “好身手!”董天宝回过神来,激动地鼓掌,“郭同志,明天就来派出所报到吧!” 郭芙蓉欣喜若狂:“真的?我真的能当公安了?” “当然!”董天宝笑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求之不得!” 郭芙蓉转身对李砚泽一脸歉意:“东家,对不起,明天不能来干活了。” 李砚泽摆摆手:“芙蓉姐,恭喜你找到好工作,这是好事!” 雷东来和工人们也纷纷道贺: “芙蓉妹子,以后可得罩着我们啊!” “就是,当了公安可别忘了我们!” 郭芙蓉憨厚地笑着,一一回应。 董天宝看着这一幕,感慨道:“真是高手在民间啊!郭同志这样的身手,不去派出所可惜了。” 李砚泽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芙蓉姐,你刚才说以前在一个客栈打过工?那客栈叫什么名字?” 郭芙蓉憨厚一笑:“叫同福客栈。” 李砚泽眉毛一挑:“同福客栈?” 他心中暗惊,难道真有这个地方? “在什么地方?”李砚泽追问道。 郭芙蓉摆摆手:“一个小地方,不值一提,说了你也不知道。” 李砚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董天宝转动着烤叉,羊肉的香气越发浓郁:“再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他看向李砚泽:“小李啊,你这羊肉选得好啊,肥瘦相间,烤出来肯定香。” 李砚泽笑道:“董所长真是行家。” 众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烤羊渐渐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表皮酥脆,内里鲜嫩。 …… 傻柱趴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一大妈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 “嘶!轻点!”傻柱倒吸一口凉气,裤裆火辣辣的疼。 棒梗那一口僵尸牙,差点让他当场升天。 “柱子,你忍着点。”一大妈心疼地蘸着药水,轻轻涂抹他后背的抓痕,“你说你,好好的去招惹贾家干什么?” 傻柱咬牙切齿,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他能看到李砚泽家门口热闹非凡,烤全羊的香气飘进来,勾得他肚子咕咕叫。 “都怪李砚泽那个王八蛋!”傻柱拳头攥得咯吱响,“要不是他挑拨离间,秦姐一家怎么会跟我翻脸?” 一大妈叹了口气:“柱子,你也别太较真了,贾家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 傻柱冷哼一声:“李砚泽算什么东西?烤全羊?一般人能烤得好?待会儿他烤糊了,肯定得来求我这个大厨帮忙!”他越说越得意,“到时候,我不但要分走一半烤全羊,还得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歉!” 一大妈欲言又止,心想人家烤得正欢呢,哪用得着求你?但她没敢说出口,怕刺激到傻柱。 窗外传来李砚泽爽朗的笑声和众人的夸赞。 “香!真香!” “外焦里嫩,火候正好!” 傻柱脸色铁青,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第52章 有公安在打不得 烤全羊的香气越发浓郁,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诱人的肉香中。 贾家。 贾张氏从被窝里钻出来。 “天杀的小畜生!”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绿光,恶狠狠地咒骂,“烤这么香也不知道送点过来!自私自利的狗东西!吃独食早晚被噎死!” 贾东旭不停地咽着口水,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他咬牙切齿地说:“李砚泽就是个败家子!这么肥一只羊,够咱们家吃半个月了!让那些狗东西一起吃,也不知道分咱们一点!” “奶奶!我要吃烤全羊!”棒梗在地上打起滚来,“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贾张氏心疼地想去抱孙子,却被棒梗一脚踹开:“滚开!连烤全羊都弄不来的废物!” 秦淮茹靠在墙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她这辈子连羊肉都没吃过几回,更别说烤全羊了。那香气勾得她胃里直抽抽,怀孕后格外馋嘴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的乖孙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都是那个挨千刀的李砚泽!烤这么香也不分咱们一点,他怎么没被雷劈死啊!” 贾东旭红着眼站起来:“我去借一点!”刚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不行,那个郭芙蓉太凶了!还有董所长那群公安也在!”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着怨毒的光,“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连口肉都不给吃啊!” 棒梗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往贾张氏头上砸:“老不死的!我要吃烤全羊!” “哎哟!”贾张氏被砸得眼冒金星,连忙哄道:“乖孙别急,等我想想办法!” 秦淮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丧门星!哭什么哭!”贾张氏一肚子火没处撒,转身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咱家能混成这样?” 刘海中家。 烤全羊的香气顺着窗缝钻进来,刘海中坐在八仙桌旁,肚子“咕噜”直叫。 他不停地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老刘,你听这动静。”二大妈凑到窗边,鼻子一抽一抽的,“董所长笑得可真开心啊!” 刘光福和刘光天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李砚泽家门口热闹的场景。 刘光天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哥,你闻闻,这羊肉烤得真香啊。” “闭嘴!”刘海中猛地站起来,抄起桌上的皮带就要抽人。 皮带刚举到半空,他突然想起董天宝还在外面,又悻悻地放下手。 “没用的东西!”刘海中气得啤酒肚一颤一颤的,“看看人家李砚泽,年纪轻轻就能跟派出所所长谈笑风生!再看看你们!”他指着两个儿子骂道,“整天就知道吃!废物!” 外面传来董天宝爽朗的笑声,刘海中听得心里直痒痒。 他官瘾发作,幻想着要是自己能跟董所长把酒言欢,那该多有面子啊!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爸。”刘光奇怯生生地开口,“要不,咱们也去要一块?” “要你个头!”刘海中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老子是院里的二大爷!能去讨饭吗?” 他越说越气,指着儿子骂道:“都是你们这群没出息的东西拖累的!” 二大妈撇撇嘴:“人家李砚泽能请董所长吃烤全羊,你能请什么?窝窝头配鸡蛋?” 刘海中老脸一红,恼羞成怒:“你懂什么!”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偷瞄窗外,“等老子当上一大爷,看他们还敢不敢不请我去一起吃?!” 刘光天指着窗外惊呼:“爸!快看!” 刘海中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只见李砚泽正和董所长碰了碰酒瓶,对瓶吹。 董所长笑得见牙不见眼,拍着李砚泽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 “造孽啊!”刘海中捶胸顿足,“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他转头看着三个不成器的儿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们几个废物!要是有一个争气的,老子至于这么憋屈吗?” 三个儿子低着头不敢吭声,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 烤全羊终于大功告成。 金黄油亮的羊肉在烤架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 董天宝用刀在羊腿上划了几道,确认里面已经熟透。 “差不多了!”董天宝宣布道,“可以开吃了!” 工人们立刻搬来几张桌子拼在一起,郭芙蓉拿来碗筷和蘸料。 李砚泽打开几瓶啤酒,递给董天宝和公安们。 董天宝亲自操刀,将烤羊分割成块。 “小李,这块最嫩的羊腿肉给你!”董天宝将一块肥美的后腿肉递给李砚泽,肉上还冒着热气,油脂顺着刀口缓缓流淌。 李砚泽接过盘子,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入口中。 羊肉入口,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外酥里嫩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太爽了!”李砚泽满足地眯起眼睛,“这味道绝了!” 郭芙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香!真香!比同福客栈的烤全羊还地道!” 雷东来和工人们也分到了肉,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董天宝举起啤酒瓶:“来,咱们干一个!” “干!”众人碰杯,啤酒配上热乎乎的羊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李砚泽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举起酒瓶提议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一起恭喜芙蓉姐找到如意的工作!” “恭喜芙蓉妹子!”雷东来大着舌头喊道,“以后咱们在派出所有人了!” 郭芙蓉憨厚地笑着,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多谢东家,多谢董所长!我郭芙蓉一定好好干,绝不给大伙儿丢脸!” 潘凤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笑道:“郭同志,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众人哈哈大笑。 董天宝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小李啊,今天真是托你的福,不仅吃到了这么地道的烤全羊,还发现了郭芙蓉这样的人才!” 李砚泽谦虚地笑笑:“董所长客气了,这都是缘分。” 郭芙蓉站起来,举起酒瓶:“我敬东家一杯!要不是东家给我这个机会,我也没今天!” “干!”李砚泽爽快地碰杯,一饮而尽。 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工人们轮流给李砚泽敬酒,说着感谢的话。 潘凤虽然被郭芙蓉一招放倒,却对郭芙蓉心服口服,两人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芙蓉啊,”董天宝喝得满脸通红,“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派出所报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郭芙蓉挺直腰板,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李砚泽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穿越到这个年代,能遇到这些可爱的人,倒也不算太糟。 第53章 聋老太吓尿 傻柱擦完药,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 他裤裆处还隐隐作痛,但心里还惦记着李砚泽来求他帮忙烤羊的事。 “哼,等会儿烤糊了,看你怎么求我!”傻柱扶着墙,嘴里嘟囔着,“到时候不分我一半羊肉,我绝不帮忙!” 刚走出大门,一阵浓郁的烤肉香气扑面而来。 傻柱停住脚步,鼻子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 作为一个专业厨师,他立刻判断出这烤全羊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香料的味道也融合得完美无缺。 傻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砚泽家门口热闹的场景。 董天宝正熟练地分割着金黄油亮的全羊,那羊肉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这不可能!”傻柱嘴唇颤抖着,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肯定是闻着香而已!”傻柱自我安慰道,“吃起来肯定又柴又老!给狗都不吃!” 可那香气实在太诱人了,傻柱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看见李砚泽夹起一块羊腿肉送入口中,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呸!装模作样!”傻柱啐了一口,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他恶狠狠地瞪了李砚泽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烤个羊吗?我傻柱做的比这强一百倍!” “等着瞧!”傻柱咬牙切齿地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跪着求我做饭!” 傻柱一瘸一拐地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里,脸上还带着淤青,走路姿势怪异。 他刚推开门,聋老太太就惊呼一声:“哎哟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傻柱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李砚泽那个王八蛋害的!” 聋老太太眯着眼,凑近看了看傻柱脸上的伤:“那个新来的小畜生?” “可不就是他!”傻柱添油加醋地说,“他故意挑拨离间,害我和贾家打了一架!你看看我这伤……”他指着自己的裤裆,“棒梗那小王八蛋差点把我命根子咬断了!” 聋老太太气得直拍炕桌:“反了天了!才来大院没几天就敢这么嚣张?一点规矩都没有!” 傻柱连连点头:“就是!自从他来了,咱们大院就没消停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着李砚泽,好像所有坏事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聋老太太越说越气,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也敢在老祖宗眼皮底下撒野!我会教他做人的!” 正骂得起劲,一阵浓郁的烤肉香气飘进屋里。 聋老太太鼻子抽动了几下:“这什么味儿?这么香?” 傻柱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说:“是李砚泽,在烤全羊。” “烤全羊?”聋老太太眼睛一亮,随即又沉下脸来,“这么金贵的东西,他不知道孝敬老祖宗?简直不懂规矩!” 傻柱趁机煽风点火:“可不是嘛!那孙子吃独食,就是不孝敬你老人家!” 聋老太太“腾”地站起来,拐杖重重一杵:“扶我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小畜生长了几个脑袋,敢这么不把老祖宗放在眼里!” 傻柱连忙搀扶着聋老太太往外走,心里暗喜:有老祖宗出马,看李砚泽还敢嚣张! 聋老太太挺直佝偻的背,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 她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如何整治李砚泽。先以长辈身份训斥,再以老祖宗的名义索要羊肉,最后让他知道在这四合院里谁才是真正的“天”! 两人刚走到垂花门,眼前的景象就让聋老太太僵在了原地。 李砚泽家门口,董天宝和几名公安正大快朵颐,谈笑风生。郭芙蓉和雷东来等人也围坐在一起,吃得满嘴流油,啤酒瓶散落一地。 聋老太太的腿开始发抖。她年轻时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最怕的就是公安。要是现在过去闹事,万一被查起来就麻烦了。 “奶奶?”傻柱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住的老太太,“怎么了?” 聋老太太额头渗出冷汗,突然捂住肚子:“哎哟!我肚子疼死了!快扶我回去!” 傻柱一脸懵逼:“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少废话!”聋老太太压低声音呵斥,“赶紧的!” 傻柱不甘心地看了眼烤全羊的方向:“奶奶您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要块肉!” “你敢不听我的话了!”聋老太太一把掐住傻柱的胳膊,指甲都陷进肉里,“你想害死老祖宗啊?赶紧送我回去!”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搀着老太太往回走。 聋老太太落荒而逃,哪还有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回到屋里,聋老太太“砰”地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傻柱不解地问:“奶奶,你是大院的老祖宗,李砚泽算个屁啊!” “你懂什么!”聋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没看见那么多公安在吗?” 傻柱撇撇嘴:“公安怎么了?你又没犯法。”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拐杖重重敲在傻柱腿上:“闭嘴!等公安走了再说!” 傻柱想不通,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祖宗,怎么突然就怂了? …… 院子里。 李砚泽又开了一箱啤酒,众人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 董天宝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兄弟啊,今天多谢款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派出所找我!” 李砚泽笑着点头:“董所长客气了,以后常来坐坐。” 潘凤揉着还在疼的胸口,苦笑道:“郭同志,你这招''排山倒海''可真厉害,改天教教我?” 郭芙蓉摸了摸头,一脸认真:“这是家传绝学,怕你学不会。” 李砚泽等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董天宝和公安同志们吃得心满意足。 郭芙蓉激动地握住李砚泽的手:“东家,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让我来干活,我哪有机会认识董所长啊!更没有机会去派出所工作!” 李砚泽笑道:“这是你自己的本事。以后当了公安,可要秉公执法,为民除害。” 郭芙蓉重重点头:“东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54章 大脑杀手 贾家。 贾张氏三角眼冒着绿光,一脸恶毒,小声地咒骂着,时不时还召唤老贾来恶心人。 贾东旭阴沉着脸,拳头攥得咯咯响:“这孙子就是瞧不起咱们贾家!踏马的敢不给我面子,狗日的等他进了厂我玩死他!” 棒梗躺在地上打滚,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要吃羊肉!我要吃烤全羊!你们都是废物!连块肉都弄不来!” 秦淮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举手提议道:“要不,我去借一点?” “啪!” 贾张氏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秦淮茹一个踉跄:“你个丧门星!眼瞎了吗?没看见郭芙蓉那个泼妇在那儿?还有董天宝带着一群公安?你是想去游街吗?”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贾张氏三角眼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她拉起棒梗,拍掉他身上的灰:“乖孙,羊肉有什么好吃的?又膻又腻!狗都不吃!奶奶带你去捉小龙虾,晚上给你做麻辣小龙虾,比羊肉香多了!” 棒梗一听,顿时不哭了,呼气时鼻孔上挂着一大个鼻涕泡,缩放自如:“真的?” “那还有假?”贾张氏信誓旦旦,“小龙虾那才叫一个香!走,拿桶去!” 秦淮茹欲言又止:“妈,这季节小龙虾不好捉吧。” “闭嘴!”贾张氏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东旭,你在家等着,妈带棒梗去弄好吃的!” 贾东旭点点头。 棒梗兴冲冲地拎着个破桶,跟在贾张氏屁股后面出了门。 贾张氏边走边骂:"咱们今晚吃小龙虾,馋死这些穷鬼!" 李砚泽看到贾张氏和棒梗拎着桶出去,略微惊讶了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虔婆这是去干活? 收回目光,李砚泽继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不得不说,酒肉烟这玩意是拉近关系的最好东西,不一会儿,大家就开始称兄道弟。 烟搭桥酒开路这句话说的不错。 当然还有比烟酒更好的物品,但那是违规的!不好说! 前院。 阎埠贵看到贾张氏和棒梗说着话走出去,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老伴,”阎埠贵转身进屋,“咱们也去弄点野味!” 三大妈一脸茫然:“上哪弄去?” 阎埠贵神秘一笑:“我刚才看见贾张氏带着棒梗往河边去了,说是去捉小龙虾!咱们全家出动,肯定比他们收获多!” 阎解成、阎解放几个孩子一听有小龙虾吃,立刻来了精神。 阎埠贵翻出家里的鱼竿,又找出几个破网兜:“老大老二老三去捉虾,解娣跟着捡螺丝,我去钓鱼!” 一家人浩浩荡荡出发,远远跟在贾张氏后面。 河边。 贾张氏和棒梗已经挽起裤管下了水。 "奶奶,小龙虾呢?怎么找不到啊?"棒梗撅着屁股在水里摸了半天,连个虾影子都没见着。 贾张氏额头冒汗,着急的说:“棒梗,我知你很急,但是你别急,再找找一定会有的!” 找了半个小时,两人连根虾须都没捞着。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天杀的小龙虾!都死哪去了!" 就在这时,棒梗尖叫一声:"奶奶!快来看!" 贾张氏连忙跑过去,只见棒梗手里捧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螺蛳。 "哎哟!我的乖孙真能干!"贾张氏眉开眼笑,"这大螺蛳肉可多了!比小龙虾还香!" 两人立刻改变了策略,开始在河边捡螺蛳。 “发财了!发财了!” 两人立刻忙活起来,专挑大的捡,小的螺丝看都不看一眼。 不一会儿,桶里就装了小半桶。这些螺蛳个个肥大,外壳呈黄褐色,正是外来入侵物种福寿螺。 "奶奶,这个好大!"棒梗又捡到一个巨型福寿螺,得意地举起来炫耀。 贾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乖孙就是有出息!回去奶奶给你炒螺蛳,放辣椒,香死他们!" 正说着,阎埠贵一家也到了河边。 阎埠贵找了个僻静处钓鱼,三个儿子带着阎解娣去抓小龙虾。 "哥,你看!"阎解娣指着贾张氏的桶,"他们捡了好多螺蛳!" 阎解成眼珠一转:"走,咱们也去捡!" 不一会儿,阎家兄妹也加入了捡螺蛳大军。 河边顿时热闹起来,两家人像比赛似的,疯狂捡拾福寿螺。 棒梗看到阎解娣手里拿着个特别大的福寿螺,顿时眼红了。 他冲过去一把抢过来:"这是我的!" "哇!"阎解娣被推倒在地,大哭起来。 "小兔崽子!敢抢我妹妹的东西!"阎解成见状,冲上来就给了棒梗一拳。 棒梗"嗷"的一声,捂着脸大喊:"奶奶!有人打我!" 贾张氏扑上来:“天杀的!敢打我孙子?老娘跟你们拼了!” 她十指如钩,直奔阎解成的脸挠去。 阎解成躲闪不及,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老虔婆!”阎解放抄起一根树枝就抽过去,“我打死你!” 贾张氏挨了一下,更加疯狂,一把揪住阎解放的头发:“小畜生!没大没小!我替你爹妈教育你!” 阎解旷见两个哥哥吃亏,从背后一脚踹在贾张氏屁股上。 贾张氏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河里。 棒梗见状,扑上去咬住阎解旷的腿。 阎解旷疼得直跳脚,把棒梗按在水里呛了几大口水。 “我的乖孙!”贾张氏目眦欲裂,“老娘跟你们拼了!” 她使出绝招九阴白骨爪,对着阎家三兄弟就是一顿乱挠。 三大妈见儿子们吃亏,也加入战团,揪住贾张氏的头发往后拽。 河边顿时乱成一锅粥,叫骂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阎埠贵见状,赶紧扔下鱼竿跑来拉架:“住手!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混乱中,不知谁一脚踢翻了装螺丝的桶,福寿螺滚了一地。贾张氏心疼得直抽抽:“我的螺蛳!我的肉啊!” 阎埠贵好不容易把两边分开,贾张氏已经披头散发,脸上好几道抓痕。 阎家三兄弟也好不到哪去,衣服都被扯破了。 阎解娣抽抽搭搭地哭着:“爸,他们抢我的螺丝。” 贾张氏闻言,立刻把散落的福寿螺往自己桶里扒拉:“什么你的?这河是你家的?写你名字了?” 阎埠贵扶了扶被打碎的眼镜,无奈道:“贾张氏,明明是你孙子先动手的!” “放屁!”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阎埠贵脸上,“我孙子这么乖,怎么可能打人?你们阎家没一个好东西!” 棒梗躲在她身后,龇着僵尸牙做鬼脸。 “贾张氏你个贱人!你踏马太恶心了!” 阎埠贵抹了抹脸上的浓痰,脸都绿了,随后一巴掌抽在贾张氏脸上。 “阎老抠!你敢动手!”贾张氏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阎埠贵一下子就被贾张氏抓花了脸! 看到阎埠贵吃亏,阎家三兄弟又扑了上去,一起围殴贾张氏。 阎解放抽身出来,踹了棒梗几脚,棒梗哇哇大哭起来。 “小畜生!敢打我孙子!” 贾张氏看到棒梗被打,战斗力倍增,冲开阎埠贵众人围堵,来到阎解放身后,一个下手掏,阎解放惨叫一声,躺在地上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众人再次分开时,已是两败俱伤。 贾张氏拎着半桶螺蛳,带着棒梗回去:“走!乖孙,我们回去炒螺蛳吃!让这些穷鬼眼馋去!!” 棒梗回头冲阎解娣吐舌头:“略略略,穷鬼!” 第55章 贾张氏没了半条命 晚饭时分。 李砚泽坐在自家门口,慢悠悠地品着茶。 灵泉水泡的茶,喝起来香气扑鼻,提神缓解疲劳,全身舒服不已。 贾张氏蹲在水龙头旁,手里攥着一把刷子,正“哗啦啦”地刷洗着一大盆福寿螺。 她老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奶奶,多洗点!我要吃个够!”棒梗蹲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盆里的螺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放心吧乖孙,奶奶今天捡的可都是大个儿的!”贾张氏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螺蛳,那螺蛳足有鸡蛋大小,外壳呈黄褐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李砚泽眯了眯眼,目光扫过贾张氏洗的福寿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福寿螺!这玩意儿他再熟悉不过了,在后世可是出了名的“寄生虫炸弹”,号称“大脑杀手”“窜稀之王”。煮熟了都不一定安全,更别说贾张氏连尾巴都没剪,随便搓一下就拿去直接下锅炒。 “真是人才啊!”李砚泽心里冷笑,“多吃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边,阎埠贵家也在洗螺蛳,他们捡的品种混杂,有普通田螺,也有福寿螺。 阎解成得意地说:“爸,今天收获不错,够炒一大盘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好!省着点油,最起码够吃两顿的。” 三大妈在一旁嘀咕:“老阎,这螺蛳看着不太一样啊。” “妇人之见!”阎埠贵不耐烦地摆摆手,“能吃就行,管它什么品种。” 贾家厨房里。 贾张氏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卖力地翻炒着一大锅福寿螺。 “奶奶,多放点油!”棒梗扒在灶台边,眼巴巴地望着锅里。 “知道啦知道啦!”贾张氏嘴上答应着,只舍得倒了薄薄一层油。她抓起一把干辣椒扔进锅里,调料什么的一股脑全扔进去,顿时油烟四起,呛得棒梗直咳嗽。 秦淮茹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说:“妈,这螺蛳看着不太新鲜啊。” “闭嘴!”贾张氏头也不回地骂道,“你个丧门星懂什么?这可是好东西!”说着又往锅里撒了一大把盐,“棒梗正在长身体,就该多吃点肉!” 快炒熟时,棒梗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炒好的螺蛳,用筷子尖挑出肉就往嘴里塞。刚嚼了两下,他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呸!好难吃!又腥又苦!” 贾东旭也尝了一个,立刻吐了出来:“妈,这螺蛳怎么一股子泥腥味?” 贾张氏不信邪,自己尝了一个,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但她看着锅里满满当当的炒螺蛳,心疼地说:“放了这么多油和调料,扔了多可惜!忍着点吃,多吃几个就习惯了!” “可是……”棒梗撅着嘴,一脸不情愿。 “可是什么可是!”贾张氏眼睛一瞪,“你知不知道现在肉多贵?有的吃就不错了!”说着又往棒梗碗里夹了几个,“快吃!” 棒梗捏着鼻子,勉强又吃了两个。 贾东旭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往嘴里塞。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丈夫和儿子痛苦的表情,想说些什么,被贾张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贾张氏冷笑道,“你一个孕妇,吃坏了肚子怎么办?今晚没你的份!” 秦淮茹低下头,总觉得这些螺蛳看起来怪怪的,外壳发黄,闻着还有股说不出的腥臭味。 “奶奶,我吃不下了!”棒梗苦着脸说。 “不行!必须吃完!”贾张氏拍着桌子,“这都是花钱买的油盐,不能浪费!” 贾东旭叹了口气,对儿子说:“听奶奶的话,再吃几个。” 就这样,在贾张氏的逼迫下,父子俩硬是吃完了大半锅螺蛳。 棒梗每吃一个都要喝一大口水,贾东旭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这才对嘛!”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这么一大坨。” 一锅螺蛳,贾张氏像饭桶一样,一个人吃了一半,贾东旭和棒梗吃了一半。 阎埠贵家。 饭桌上。 阎解成夹起一个螺蛳,刚吸了一口肉,立刻“呸”地吐了出来:“爸,这玩意儿是人吃的吗?又腥又臭!” 阎解放和阎解娣也纷纷放下筷子,一脸嫌弃,“太难吃了!狗都不吃!” 阎埠贵皱了皱眉,自己尝了一个,差点没吐出来。但他一向节俭,舍不得浪费,硬着头皮说:“你们不吃,我吃!” 于是,在家人嫌弃的目光中,阎埠贵一个人闷头吃完了整盘螺蛳。 夜里。 贾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哎哟!疼死我了!” “老贾!是你吗?你来接我了?” 贾张氏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已经产生了幻觉。 “救命啊!我要死了!”棒梗蜷缩成一团,冷汗直流,小脸扭曲成一团。 贾东旭更是痛得直抽抽,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着腰,嘴里不停地呻吟:“疼……疼死我了!” 秦淮茹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棒梗、贾张氏和贾东旭三人脸色惨白如纸,在床上痛苦地翻滚。 贾张氏吃得最多最严重,几乎没了半条命,已经产生了幻觉! “东旭!棒梗!你们怎么了?”秦淮茹慌忙去扶丈夫,鼻子闻到一股恶臭。 她掀开被子一看,差点晕过去!棒梗已经拉了一床,黄褐色的稀便沾得到处都是。 “呕!”秦淮茹干呕一声,赶紧把被子盖了回去。 “救命啊!来人啊!”秦淮茹慌了,冲到院子里大喊。 最先赶来的是刘海中,他披着外套,挺着啤酒肚跑过来:“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呢!” 紧接着许大茂、娄晓娥和傻柱等人也闻声赶来,一进门就被熏得直捂鼻子。 “怎么回事?”刘海中捏着鼻子问道。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喊肚子疼……” 许大茂自告奋勇去查看,刚掀开被子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盖回去!快盖回去!”刘海中捏着鼻子连连后退。 娄晓娥捂着嘴跑出屋子,在院子里干呕不止。 傻柱强忍着恶心,凑近看了看:“这……这像是中毒了啊!” 刘海中当机立断:“快送医院!再拖下去要出人命了!” 可看着三人满身污秽的样子,谁都不愿意上前抬人。 “许大茂!你去!”刘海中命令道。 许大茂头摇得像拨浪鼓:“要去你去!我才不碰他们呢!” 就在这时,阎埠贵家也传来三大妈的尖叫声:“救命啊!老阎不行了!” 众人顿时如释重负,刘海中当机立断:“先去阎埠贵家看看!”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冲向阎埠贵家。 一进门,就看到阎埠贵躺在床上,脸色比贾张氏还难看,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 “呕!”刘光奇当场干呕起来。 阎解成兄弟几个捏着鼻子,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老爹。 三大妈哭着说:“他突然就这样了……疼得直打滚!” 刘海中眼珠一转,故意走到床边:“老阎,你感觉怎么样?” 阎埠贵虚弱地睁开眼,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尤其是看到刘海中那幸灾乐祸的眼神,顿时羞愤欲死。 “我……我没事!” 阎埠贵强撑着说,可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腹痛,“啊!” 三大妈掀开被子查看,顿时脸色大变,阎埠贵拉了一床! 第56章 卧龙凤雏 贾家发出惨叫时,李砚泽就被杀猪般的声音吵醒了。 但他没有出去凑热闹,继续躺着睡觉不爽吗? 福寿螺这玩意儿号称“寄生虫炸弹”,煮不透的话能让人生不如死。轻则窜稀窜到脱水,重则寄生虫入脑直接嗝屁。 贾家和阎家肯定已经变成了名场面,太恶心了,李砚泽看热闹都懒得去! 阎埠贵家。 “哈哈哈!”许大茂忍不住笑出声,“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个自诩读书人的文化人,竟然在众人面前出这种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刘海中强忍着笑意,摆出领导派头:“都严肃点!阎埠贵同志这是食物中毒,需要立即送医!”说着转头看向傻柱,“傻柱,快去借两辆板车来!” 傻柱一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 “人命关天!”刘海中板着脸,“许大茂,阎解成,阎解放,你们几个都一起去!” 许大茂立刻跳脚:“二大爷你光使唤我们?你们家刘光奇刘光天是摆设啊?” 刘海中脸色一沉,但看着众人不满的眼神,只好不情不愿地补充:“光奇、光天也一起去!” 很快,两辆破旧的板车被推到了院里。 新的难题来了,谁去搬这几个“屎人”? 阎家三兄弟看着自己老爹痛苦的样子,虽然嫌弃,但毕竟是亲爹,总不能让他死在家里,只能硬着头皮上。 阎解成捏着鼻子,阎解放闭着眼睛,阎解旷干脆找了块布蒙住脸,三人合力把阎埠贵连人带被子抬上了板车。 “呕!”阎解成刚放下阎埠贵就冲到墙角吐了起来。 现在轮到贾家三人了。 刘海中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默契地后退了两步。 众人站在贾家门口,都不愿意进去。 “呕!这味儿比茅坑还冲!”许大茂干呕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傻柱,你上!你不是整天说自己是热心肠吗?做人不能自私自利,不能只想着自己!” 傻柱瞪眼:“许大茂你给我闭嘴!老子现在腿还疼着呢!” 他指了指自己裤裆,“棒梗那小王八蛋差点给我咬废了,现在让我去搬他们?门儿都没有!” 刘光奇站在一旁,脸色发白:“要不……咱们猜拳?谁输了谁去搬一个?”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立刻赞同:“我看行!公平公正!” 傻柱冷哼一声:“来!谁怕谁!老子运气一向好!” 三人站成一排,齐声喊道:“石头、剪刀、布!” 许大茂出剪刀,傻柱布,刘光奇出剪刀。 “哈哈哈!傻柱你输了!”许大茂得意地大笑,“赶紧的,快去搬一个!” 傻柱脸色铁青,看了看床上的三个人,贾张氏一身肥肉,窜稀窜得最厉害;贾东旭虽然瘦点,但已经痛得翻白眼了;棒梗虽然小,但臭烘烘的像个移动粪坑。 “我选棒梗!”傻柱咬牙道,“好歹是个小孩,轻点。” 许大茂坏笑:“行啊,傻柱,你这是心疼‘儿子’呢?” “滚你大爷的!”傻柱骂了一句,捏着鼻子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 “呕!”他差点当场吐出来,赶紧用被子把棒梗裹成个“屎粽子”,一把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到板车上。 棒梗虚弱地呻吟:“轻点轻点!痛死我了!” 傻柱嫌弃地甩甩手:“闭嘴吧小兔崽子,再说话老子把你扔粪坑里去!”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看着傻柱虽然输了,但最小最轻松的被搬走了,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一下,许大茂认为赢的先选才对! 许大茂搓了搓手:“来!这局谁赢谁搬贾东旭!” 刘光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石头、剪刀、布!” “啪!” 许大茂石头,刘光奇出剪刀。 “艹!”刘光奇骂了一句,“这局不算!三局两胜!” 许大茂不干:“放屁!愿赌服输!” 虽然许大茂赢了,选了贾东旭,但这也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许大茂捏着鼻子,硬着头皮走向贾东旭。 他掀开被子一看,差点晕过去,贾东旭已经拉得神志不清,裤子全湿透了,黄褐色的液体还在往外渗。 “呕!贾东旭!你他妈是屎做的吗?!”许大茂干呕着,嫌弃的捏住贾东旭的衣领,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到板车上。 贾东旭虚弱地骂:“许大茂……你轻点!”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想给贾东旭几巴掌。 现在只剩下贾张氏了。 刘光奇看着床上那一大坨蠕动的肥肉,腿都软了:“刚才不算!要不咱们再猜一次?” 许大茂和傻柱异口同声:“滚!该你了!敢耍赖打死你!” 刘光奇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刚掀开被子,“哗啦”一声,贾张氏又窜了一波,恶臭瞬间爆开,熏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呕!贾大妈!你这是要把我送走啊!”刘光奇崩溃地喊道。 贾张氏虚弱地骂:“小兔崽子……还不快……救我!” 刘光奇没办法,闭着气,双手插进贾张氏腋下,使劲一拽,“刺啦”一声,贾张氏裤裆里黄褐色的液体“哗”地流了一地。 “啊!!!”刘光奇惨叫一声,手上、身上全沾满了不明液体,当场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许大茂和傻柱笑得直不起腰:“刘光奇!你中奖了!哈哈哈!” 最终,刘光奇几乎是哭着把贾张氏拖上了板车,生无可恋瘫坐在一旁,想死的心都有了!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笑说:“兄弟,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要有爱心!一大爷的嘱咐你们全忘了?” 傻柱补刀:“做人要热心肠!许大茂,你来推板车!” 刘光奇:“不错!许大茂你来推板车,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要团结邻居,要有爱心!” 许大茂:“什么?!狗日的,你们耍我啊!” …… 李砚泽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猜拳选人?这帮禽兽真他娘是人才!”李砚泽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大半夜的折腾个屁,让这帮缺德玩意儿多窜会儿稀才好!” 窗外传来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声和傻柱骂骂咧咧的叫嚷,间或夹杂着刘光奇崩溃的干呕声。李砚泽都能想象出那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活该!”李砚泽嗤笑一声,“连福寿螺都敢吃,真是嫌命长!” 突然,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尖叫:“卧槽!贾张氏你又拉了!” 第57章 和娘子军打成一片 转眼到了周一,按照约定,今天李砚泽要去厂里报到。 清晨。 李砚泽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拎着一个布袋子出了门。 走出四合院大门,李砚泽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王主任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精神抖擞。 “王主任早!”李砚泽快步走过去,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尝尝这个,上海产的大白兔,可甜了。” 王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哎哟,这糖可不便宜,小李你太客气了。” 她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顿时在口中扩散开来,甜而不腻,口感绵软。 “真好吃!”王主任眼睛一亮,“这糖我在百货大楼见过!” 李砚泽微微一笑:“王主任喜欢就好,我这还有呢。”说着又抓了一把塞进王主任手里。 王主任心里暗暗惊讶,这小李同志年纪轻轻,为人处世却如此老练,不仅懂得人情世故,出手还大方。这样的人在厂里肯定会混出名堂来。 很快,两人就到了红星轧钢厂。 厂区大门上“红星轧钢厂”五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站着身穿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检查着每个进厂人员的证件。 王主任指着李砚泽说:“这是新来的同志,我带他去人事科报到。” 进了厂区,李砚泽扫了一眼。 厂区很大,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工人们穿着工装,前往各自的工作岗位。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前。 “这就是行政楼,人事科在二楼。”王主任领着李砚泽上了楼梯。 人事科办公室门开着,里面传来女同志的说笑声。 王主任敲了敲门,带着李砚泽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有七八个女同志,有的在整理文件,有的在喝茶聊天。 “赵科长在吗?”王主任问道。 “在里间呢,我给你叫去。”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工快步走向里面的小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人事科科长赵敏。 她穿着浅灰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齐耳短发显得干练利落。瓜子脸上五官精致,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 “王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赵敏笑着迎上来。 王主任指了指李砚泽:“这是李大海同志的侄子李砚泽,今天带他来顶岗的。” 赵敏的目光落在李砚泽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清澈有神,一看就是个机灵人。 “赵科长好!”李砚泽微笑着问好,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大包水果糖,“初来乍到,一点小心意,请各位姐姐笑纳。” 办公室里的女同志们顿时眼睛一亮,这个年代糖果可是稀罕物,更何况是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赵敏嘴上推辞着,脸上笑开了花。 李砚泽麻利地把糖分给了办公室里的每个人:“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还要麻烦各位姐姐照顾呢。” “小李同志一看就是礼貌人啊!”一个胖乎乎的女工接过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赵敏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美的滋味让她心情大好,和王主任聊起李砚泽来。 李砚泽自来熟地和办公室里的女同志们聊了起来。 他说话风趣幽默,时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没一会儿,就和赵敏等人聊成一片,仿佛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小李,你多大了?有对象没?”胖大姐八卦地问道。 “今年十九,还没对象呢。”李砚泽笑着回答,“厂里姐姐们要是有合适的,可得给我介绍啊。” “哎哟,这么俊的小伙子还愁找对象?”另一个女工打趣道,“咱们厂里未婚的姑娘可不少,你可得小心点。” 赵敏也被逗乐了:“小李同志,你这张嘴啊,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王主任在一旁看得暗暗惊讶。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李砚泽就跟人事科这群“娘子军”打成一片了。再聊下去,怕不是连家里几口人、挣多少钱都要交代清楚了。 “行了行了,别光顾着聊天。”王主任打断道,“赵科长,赶紧把手续办了吧,小李还得去车间报到呢。” 赵敏这才想起正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表格:“小李同志,把这些表填一下。” 李砚泽接过表格,坐在一旁认真地填写起来。 他的字迹工整漂亮,引得赵敏频频侧目。 “字写得不错啊。”赵敏称赞道。 “小时候练过几天毛笔字。”李砚泽谦虚地说。 填完表格,赵敏又交代了一些厂里的规章制度和注意事项。 “你的岗位是钳工,工资按学徒工标准,一个月18块钱,等以后你考了工级就按工级发放工资。”赵敏解释道,“另外每个月有粮票、油票、肉票等福利。” 李砚泽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主任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个会要开。赵科长,麻烦你带小李去车间报到吧。” “没问题,王主任你忙你的。”赵敏爽快地答应道。 送走王主任后,赵敏亲自带着李砚泽前往钳工二车间。一路上,不少工人向赵敏打招呼,同时好奇地打量着李砚泽。 “赵科长,这位是新来的同志?”一个中年男工问道。 “是啊,李砚泽同志,分在钳工二车间。”赵敏介绍道,“小李,这是锻工车间的张师傅。” “张师傅好!”李砚泽礼貌地问好。 张师傅点点头:“小伙子精神!好好干!”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一个高大的厂房前。 门口挂着“钳工二车间”的牌子,里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这就是钳工二车间。”赵敏领着李砚泽走了进去,“林主任在吗?” 车间里整齐排列着几十台机床,工人们正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闻声走了过来。他身材中等,面容敦厚,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老师傅。 他正是二车间的主任林动。 “赵科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车间指导工作啊?”林动笑呵呵地问道。 赵敏指了指李砚泽:“给你们车间送个新人,李砚泽同志,顶李大海的岗。” 林动上下打量了李砚泽一番:“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以前干过钳工吗?” “没有,但我学习能力很强,绝对没问题。”李砚泽拍着胸脯说。 林动满意地点点头:“态度不错。咱们钳工是个技术活,要耐得住性子,沉得下心。” 他转向赵敏:“赵科长放心,我会安排个好师傅带他的。” 赵敏笑道:“那就交给林主任了。小李同志,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人事科找我。” “谢谢赵科长!”李砚泽感激地说。 送走赵敏后,林动带着李砚泽在车间里转了一圈,介绍各个工位的工作内容。 “钳工是机械加工中的重要工种,主要负责零件的加工、装配和维修。”林动边走边讲解,“咱们车间生产的零部件,精度要求很高。” 李砚泽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这是台钻床,那是铣床……”林动一一介绍道,“你先熟悉熟悉这些设备,熟悉后再开始学习钳工基本功。” 第58章 全都被震惊麻了 李砚泽跟着林动在车间里转了一圈。 想着今天的漂流瓶还没有开启,李砚泽心念一动,就打开漂流瓶。 【叮!恭喜宿主获得六级钳工技能!】 李砚泽心中一喜,立刻选择吸收六级钳工技能。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入脑海,无数关于六级钳工的知识和技巧如潮水般涌来。 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零件的加工工艺、设备的操作要点……这些知识仿佛已经练习了千万遍,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中。 如果在修真界,此时李砚泽就是六级钳工大圆满的状态,足以发挥出七级钳工的水平。 因为普通的七级钳工,他们对于钳工的知识点认知了解和操作都有短板,而李砚泽则是完美状态,一点漏洞都没有! 李砚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外表没有变化,但能感觉到手指变得更加灵活有力,对金属的触感异常敏锐。 “这是台钻床,主要用于钻孔加工。”林动继续介绍着,“操作时要注意安全,工件必须固定牢靠,钻头要定期磨削保持锋利。” 李砚泽点点头,现在他看这些设备,一眼看出它们的结构原理和操作要点。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还是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小李,你过来看看这个。”林动带着李砚泽来到一个工作台前,一位三十多岁的工人正在打磨一个金属零件。 “这是刘大壮刘师傅,咱们车间的三级钳工。”林动介绍道,“他正在打磨的是轧机轴承座,精度要求很高。” 刘大壮抬起头,冲李砚泽笑了笑:“新来的学徒?” “是的,刘师傅好。”李砚泽礼貌地问好,目光落在刘大壮手中的工件上。以他的眼光看,刘大壮的打磨手法虽然熟练,但有些地方用力不均匀,导致表面光洁度不够。 “小李,你过来仔细看看刘师傅是怎么操作的。”林动说道,“打磨是钳工的基本功之一,要掌握好力度和角度。” 李砚泽凑近观察,虽然刘大壮的操作在他眼里如同看小学生数学题一样简单,但还是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他注意到刘大壮用的砂纸已经有些磨损,影响了打磨效果。 “刘师傅,这块砂纸是不是该换了?”李砚泽忍不住提醒道。 刘大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砂纸:“哟,还真是,磨得差不多了。”他有些惊讶地看了李砚泽一眼,“小伙子眼力不错啊,刚来就能看出来。” 林动也投来赞许的目光:“观察力挺强,是个好苗子。” 刘大壮换上新砂纸,继续打磨。这次效果明显好了很多,金属表面渐渐呈现出镜面般的光泽。 “来,小李,你试试看。”刘大壮将工件和工具递给李砚泽,“别紧张,慢慢来,失败也当做积累经验了。” 李砚泽接过工具,故意装出新手的样子,手法略显生疏。但很快,他就“找到感觉”渐入佳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流畅。 “手腕放松,力度要均匀……”刘大壮在一旁指导,但很快他就发现,李砚泽似乎不需要他的提醒,每一处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林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李砚泽的手指灵活地在工件表面移动,砂纸与金属接触的声音均匀而有节奏,完全不像一个新手。 “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干这个?”刘大壮小声嘀咕,“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百年一见的钳工奇才?!” 不到十分钟,李砚泽就将整个工件打磨完毕。 他故意留下几处不太完美的地方,以免显得太过惊人。但即便如此,完成的效果已经让刘大壮和林动十分惊讶。 “这!!”刘大壮接过工件,仔细检查了一遍,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砚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以前真的没干过钳工?看起来不像啊!” 李砚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过一些书籍,学习过一些。” “天才啊!”刘大壮惊叹道,“我当初学打磨,练了半个月才有这水平!” 林动也走过来,拿起工件仔细端详:“表面光洁度达到要求了,只有几处小瑕疵。”他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欣赏,“小李,你很有天赋!”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怎么了?新来的学徒把活干砸了?”一个满脸油污的中年工人问道。 “恰恰相反。”刘大壮将工件递给他,“老张,你看看这打磨的怎么样。” 老张接过工件,眯着眼睛检查了一番,眉毛渐渐扬了起来:“可以啊!这水平快赶上二级工了!”他上下打量着李砚泽,“小伙子,你确定是第一次干这个?” 李砚泽“腼腆”地点点头:“是第一次,可能是我手比较稳吧。” “不得了!”老张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林主任,这回车间捡到宝了!” 林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小李,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刘大壮学习。我看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能考工级了。” 刘大壮也很高兴:“放心吧主任,我一定好好带他。” 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都在看什么呢?不用干活了?”男人洪亮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 工人们立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林动快步迎上去:“杨主任,你来了。” 来人是生产部主任杨林,更是一位八级钳工,在厂里德高望重,连厂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老林,怎么回事?”杨林皱眉问道,“大早上的聚众聊天,像什么样子?不用上班吗?” 林动赶紧解释:“杨主任,今天新来了个学徒,叫李砚泽,顶李大海的岗。刚才他试了试打磨,表现很不错,大家伙儿都挺惊讶的。” “哦?”杨林的目光落在李砚泽身上,“就是你?” 李砚泽走上前:“杨主任好,我是李砚泽。” 杨林上下打量了李砚泽一番,说道:“跟我来。” 林动冲李砚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李砚泽快步追上杨林,跟着他来到车间角落的一个工作台前。 工作台上放着一个半成品的金属零件,旁边摆着各种工具。 “这是轧机传动轴的一个部件,加工精度要求很高。”杨林指着零件说道,“你来试试看,把它打磨到符合要求的精度。” 林动跟过来,小声提醒道:“杨主任,这零件很关键,万一……” “怕什么?又不是让他单独完成。”杨林瞪了林动一眼,“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天赋。” 李砚泽心知这是杨林在考验自己。 他看了看零件,以他六级钳工的水平,一眼就看出这个部件需要达到的精度和表面处理要求。 “杨主任,我现在就试吗?”李砚泽假装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杨林点点头,“不过要在我眼皮底下操作,我可不想好好的零件被你弄废了。” 李砚泽拿起工具,开始打磨起来。他故意放慢速度,装作思考的样子,但实际上每一步都精准到位。 杨林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砚泽的每一个动作。起初他的表情还很严肃,但随着李砚泽操作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手腕的力度控制得不错……”杨林小声评价道。 林动也看出了门道,低声说:“杨主任,我没说错吧?这小子真有天赋。” 杨林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赞赏已经掩饰不住了。 二十分钟后,李砚泽完成了打磨。他将零件递给杨林:“杨主任,你看看这样行吗?” 杨林接过零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密量具,仔细测量起来。他的表情越来越惊讶,最后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公差在0.02毫米以内,表面光洁度达到Ra1.6……”杨林抬头看向李砚泽,“你确定是第一次干钳工?!” “是的,杨主任。”李砚泽“诚实”地点点头:“我从小就立誓要做一名工程师,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所以从小就喜欢拆装东西,在手感方面有得天独厚的天赋,突然手感就来了……” 杨林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好!好!老林,你们车间捡到宝了!” 第59章 易中海判死刑 另一边。 区人民法院,庄严肃穆的审判庭坐满了人。 傻柱和一大妈早早来到法院,坐在旁听席上,等待着易中海的审判开始。 傻柱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一大妈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神情复杂地绞着手指。 “柱子,你说老易真的会判死刑吗?”一大妈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傻柱撇撇嘴,压低声音道:“海哥犯的那些事,哪一件不够喝一壶的?我觉得肯定会被判死刑,被打靶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傻柱趁机握住一大妈的手,安慰道:“一大妈,别想那么多。海哥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以后有我照顾你呢!” 一大妈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轻轻抽回手:“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随着一声“全体起立”,审判长和陪审员步入法庭。 众人纷纷起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带被告人易中海上庭!” 法警押着易中海走进法庭。当易中海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傻柱和一大妈都惊呆了。 昔日一副道德楷模的一大爷,如今已经被摧残不成人形。 他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门牙都没了,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那双曾经威严的眼睛如今浑浊无神,走路一瘸一拐,全靠法警搀扶才能勉强站立。 “老易……!”一大妈捂住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傻柱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易中海在拘留所里被折磨得这么惨。 但转念一想,这老东西活该!谁让他截留何大清的钱,害得自己和何雨水吃了那么多苦? 审判长敲响法槌,宣布开庭。 检察官开始宣读起诉书: “被告人易中海,男,原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南锣鼓巷95号合院居民委员会调解员……” 起诉书详细列举了易中海的罪行:大搞一言堂,当封建大家长;以捐款名义诈捐逼捐;与贾家保持不正当关系,徇私枉法;私自截留何大清寄给子女的生活费,累计金额达1200余元…… 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易中海对罪行供认不讳。 当检察官提到他半夜给秦淮茹送面,还帮贾家欺压其他住户时,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这老东西真不是人!” “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男盗女娼!” “活该!这种败类早就该收拾他了!” 傻柱听着众人的议论偷瞄了一眼一大妈,发现她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一大妈,你别难过。”傻柱凑过去小声说,“海哥这是罪有应得。” 一大妈木然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被告席上的易中海。 审判进行到举证阶段,检察官出示了大量证据。 “被告人易中海,你对上述证据有无异议?”审判长问道。 易中海颤抖着站着,声音嘶哑:“没……没有异议……我认罪……” 他的目光扫过旁听席,在看到一大妈和傻柱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法庭辩论结束后,审判长宣布休庭合议。 半小时后,审判长重新入席,全场肃静。 “全体起立!” 众人纷纷站起,屏住呼吸等待判决结果。 审判长清了清嗓子,庄严宣判: “被告人易中海利用职务之便,大搞一言堂,当封建大家长;以捐款名义诈捐逼捐,严重破坏社会主义道德风尚;与贾家保持不正当关系,徇私枉法;私自截留何大清寄给子女的生活费,数额巨大,情节特别恶劣……”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易中海犯贪污罪、徇私枉法罪、破坏社会主义道德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砰!”法槌重重落下。 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易中海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被告席上。 他的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一片,直接被吓尿了。 一大妈捂住嘴,发出压抑的抽泣。 “肃静!”审判长敲响法槌,“将被告人带下去!” 法警上前架起瘫软的易中海,准备带离法庭。 就在这时,易中海突然挣扎起来:“等等!求求你们……让我和我老伴说几句话……就几句!” 他的声音凄厉无比,眼中满是绝望和哀求。 审判长与陪审员低声商议后,点头同意:“准许被告人与家属短暂会面,但必须有法警在场监督。” 法警将易中海带到法庭一侧的会见室,傻柱和一大妈也被带了进去。 会见室内,易中海被铐着双手,两名全副武装的法警站在门口。 一大妈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老易……”一大妈哽咽道。 易中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老伴……我对不起你……” 一大妈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易中海的目光转向傻柱,变得锐利起来:“傻柱!是不是你贴的大字报?是不是你举报的我?”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海哥,你这话说的,我傻柱是那种人吗?谁不知道我最尊敬你!” “放屁!”易中海激动地挣扎起来,手铐哗啦作响,“你就是想得到我媳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事?” 一大妈脸色煞白:“老易!你胡说什么!” 傻柱涨红了脸:“海哥,你血口喷人!” 法警上前按住激动的易中海:“安静!否则立刻终止会见!” 易中海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傻柱,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但一想到就要被打靶了,易中海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心酸的笑容: “傻柱……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何大清和何雨水的……” 傻柱狐疑地看着易中海:“什么秘密?” “你凑近点……”易中海压低声音,“这事关重大……” 傻柱虽然怀疑有诈,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警惕。 他慢慢俯下身,把耳朵凑近易中海的嘴边。 “再近点……”易中海的声音越来越低。 就在傻柱放松警惕的一瞬间,易中海突然暴起!他张开嘴,一口咬在傻柱的耳朵上! “啊!!!”傻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易中海竟然硬生生咬下了傻柱大半个耳朵! 他满嘴是血,狰狞地大笑着:“哈哈哈!傻柱!你搞我媳妇!这就是报应!” 第60章 打靶易中海 “狗日的!我杀了你!” 傻柱痛得眼前发黑,怒火中烧,抬脚就狠狠地朝易中海裤裆踹去! “嗷!”易中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跪倒在地,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住手!”法警立刻冲上前,将两人拉开。 一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傻柱捂着血流如注的右耳,疼得直跳脚。 法警迅速控制住局面,一名法警按住还在挣扎的易中海,另一名法警赶紧查看傻柱的伤势。 “快!送医务室!”法警喊道。 傻柱被紧急送往法院医务室,一大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易中海,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易中海望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低头恸哭了起来。 医务室里。 医生给傻柱做了紧急处理。 “耳廓缺损了大部分,需要缝合止血。”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把易中海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这个老畜生,临死还要咬他一口! “柱子,你没事吧?”一大妈心疼地看着傻柱血肉模糊的耳朵。 “没事……”傻柱强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就是有点疼……” 一大妈叹了口气:“老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傻柱冷哼一声:“他这是咎由自取!一大妈,你别再想他了,以后有我呢!” 一大妈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此时。 易中海被押上囚车,送往刑场。 一路上,他神情恍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囚车穿过街道,路人们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有人同情,有人唾骂,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刑场设在郊外一处僻静的空地上,四周拉着警戒线,十几名公安干警严阵以待。 易中海被带下囚车时,双腿已经软得走不动路,是被两名法警架着走的。 他的裤子又湿了,这次不仅是尿,还有……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遗言?”执行法官例行公事地问道。 易中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仿佛回到了四合院,看到了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自己。 执行法官示意行刑队准备。 易中海被带到指定位置,他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跪在地上。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牙齿不停地打颤。 “预备!” 行刑队员举起枪,瞄准易中海的脑袋。 “砰!” 枪声响起,易中海的身体一震,随后向前扑倒,鲜血汩汩流出。他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四合院的方向。 法医上前检查后,宣布:“犯人已死亡。” 易中海,这个曾经在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的一大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当傻柱和一大妈从法院出来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一大妈浑身一颤,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傻柱捂着包扎好的耳朵,心里五味杂陈。 他虽然恨易中海,但听到这声枪响,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走吧,一大妈。”傻柱轻声说,“都结束了。”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都结束了。” 傻柱和一大妈回到四合院时,院里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在等着听易中海审判的结果。 “傻柱回来了!”许大茂眼尖,第一个发现两人,立刻高声嚷嚷起来,“快说说,易中海怎么判刑的?” 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怎么样?判了吗?” “老易认罪了吗?” “是不是死刑?” 傻柱捂着包扎好的耳朵,脸色阴沉:“判了,死刑,已经执行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真的枪毙了?”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眼睛瞪得溜圆,虽然早知道易中海罪大恶极,但真听到死刑的消息还是震惊不已。 阎埠贵刚从医院回来不久,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推了推眼镜:“这么快就执行了?” 一大妈红着眼圈点点头,声音哽咽:“审判完就直接……直接拉去刑场了!” “活该!”许大茂跳出来,尖着嗓子道,“易中海这老东西早就该死了!整天在院里装模作样,背地里男盗女娼!” 娄晓娥也附和道:“就是!截留何大清的钱,害得何雨水差点饿死,这种人枪毙十次都不冤!” 刘海中回过神来,立刻摆出领导派头:“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认为法院的判决非常公正!易中海这种害群之马,就该严惩不贷!我刘海中与罪恶不共戴天!” 阎埠贵叹了口气:“老易这是……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震惊的,有觉得活该的,也有阴阳怪气的。 许大茂注意到傻柱包着的耳朵,眼睛一亮:“哎哟喂!傻柱,你这耳朵怎么了?被狗咬了?” 傻柱脸色一黑:“滚你妈的!” 一大妈连忙解释:“是老易……临走前咬了柱子一口。” “什么?”许大茂夸张地瞪大眼睛,“易中海咬的?哈哈哈!” 他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傻柱啊傻柱,你也有今天!被个死刑犯咬掉耳朵,你可真出息!”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响:“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许大茂见傻柱要动手,赶紧往娄晓娥身后躲,嘴上依旧犯贱:“怎么?耳朵没了,听力也不好了?我说错了吗?你傻柱整天吹嘘自己多能耐,结果被死刑犯咬成这样,丢不丢人!” “我操你大爷!”傻柱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揍许大茂。 一大妈连忙拉住他:“柱子!别冲动!你耳朵还伤着呢!” 刘海中见状,立刻摆出领导架子:“都消停点!易中海刚伏法,你们就在这儿闹腾,像什么话!” 阎埠贵也劝道:“傻柱,你先回去休息吧,伤口感染了可不好。” 傻柱被众人拦着,又因为耳朵疼行动不便,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孙子!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看我不弄死你!” 许大茂躲在娄晓娥身后,贱兮兮地吐舌头:“略略略,粪柱,你现在就是个残废!” “你!”傻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大妈赶紧连拉带拽他。 众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发现没,傻柱和一大妈怎么这么亲密?”三大妈小声嘀咕。 二大妈也凑过来:“就是啊,刚才一大妈拉傻柱那劲儿,跟拉自己男人似的!”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 关于易中海被枪决和傻柱被咬掉耳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第61章 两弹功勋 李砚泽下班回来,一进门,就听见院里人议论纷纷,话题中心是易中海的审判结果。 “听说了吗?易中海今天被枪毙了!” “活该!这种败类早就该死了!” “啧啧,傻柱还被咬掉半个耳朵!” 听着众人的议论,李砚泽心里冷笑。 易中海被打靶完全在他预料之中,截留汇款、逼捐诈捐、徇私枉法,哪一条都够判死刑了。 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今被打靶,纯粹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李砚泽穿过前院,对禽兽们的议论充耳不闻。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今天获得的六级钳工技能。 走进屋内,李砚泽关上门,梳理着脑海中的技术知识。 作为穿越者,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国家面临的困境,苏联专家撤走,许多重要项目陷入停滞。 现在国内最缺的,就是领头的技术型人才。 国家在进行的许多大项目,都需要很多人才。 最关键的,莫过于那项足以改变国运的“596工程”。 “现在是1961年……”李砚泽坐在桌前,手指轻叩桌面,“按照原历史,第一颗原子弹要在三年后才试爆成功。” 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进程或许能提前……” 他摊开从厂里带回来的技术手册,在上面勾画着。 六级钳工在这个年代已是中上技术人才,李砚泽实际已达七级水准,再过一段时间,甚至能达到八级水平! 但直接暴露实力显然不妥,一个刚进厂的学徒突然变成顶尖技术专家,这无疑会有巨大的危险。 “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李砚泽喃喃自语。 他计划在工作中逐渐展现出过人天赋,并考核相应的工级证书,做到水到渠成。 这样既合理,又能尽快接触到厂里的核心项目。 李砚泽记得史料记载,原子弹研发过程中,许多关键部件都是靠工人们“土法上马”手工打造的。以他现在的技术和后世的一些资料记载,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些难题。 对未来做了简单规划,李砚泽把门关好,就进入了空间里,在种植区域,粮食和水果长势喜人,再过几天,就能吃上水果了。 养殖区,看着生机勃勃的牛马猪鹿等动物,李砚泽心念一动,使用系统一键宰杀,杀了一头小鹿,准备用鹿肉来做菜尝尝鲜。 …… 易中海家里。 傻柱坐在床上,还气得在喘粗气。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等我伤好了,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一大妈小心翼翼地给傻柱检查耳朵的伤口:“别气了,跟许大茂那种人计较什么……” 她看着傻柱血肉模糊的耳朵,心疼得直掉眼泪,“老易怎么下得去嘴啊!” 傻柱冷哼一声:“海哥这是恨我抢了你!临死还要报复我!让我永远记得他!” 一大妈手一抖,差点戳到伤口:“柱子!别胡说……” 傻柱一把抓住一大妈的手:“一大妈,现在海哥已经不在了,咱们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一大妈慌乱地抽回手:“柱子,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傻柱不依不饶:“有什么不好的?你情我愿的事!”他凑近一大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比海哥对你好一百倍!我年轻力壮,你不是很享受吗?” 一大妈被傻柱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连忙站起身:“柱子,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熬点粥!”说完逃也似的去了厨房。 傻柱看着一大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虽然耳朵疼得要命,但想到以后能和一大妈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点伤也算值了。 前院。 许大茂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傻柱的惨状。 “你们是没看见,傻柱那耳朵缺了一大块,跟狗啃的似的!”许大茂手舞足蹈,“易中海也真够狠的,临死还要咬他一口!” 三大妈皱眉:“许大茂,你积点口德吧,人都死了!” “死得好!”许大茂不以为然,“这种伪君子早该死了!不过……”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你们说傻柱和一大妈是不是真有一腿?我看他俩那亲热劲儿?” 阎解成插嘴道:“不能吧?一大妈都能当傻柱妈了!” “你懂什么!”许大茂猥琐地笑道,“傻柱就好这口!你们没看他整天围着贾家转吗?搞不好贾张氏也是傻柱的猎物哦!” 正当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时,贾家三口人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医院回来了。 贾张氏脸色蜡黄,贾东旭走路直打晃,棒梗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三人刚进院门,就听见许大茂在嚷嚷说着贾张氏也是傻柱的猎物。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三角眼瞪得溜圆:“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在这满嘴喷什么粪呢!” 贾东旭虽然身体虚弱,但听到有人侮辱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我操你大爷!”说着就要冲上去。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哎哎,贾东旭,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我让你开玩笑!”贾东旭抡起拳头就砸过去,可惜因为窜稀窜得腿软,这一拳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许大茂轻松躲开,顺手一推,贾东旭“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东旭!”贾张氏尖叫一声,像头发狂的母猪一样扑向许大茂,“老娘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见贾张氏来势汹汹,转身就要跑,却不小心撞翻了阎埠贵精心培育的月季花。 “我的花!”阎埠贵心疼得直跺脚,“许大茂!你赔我的花!” 贾张氏已经追上了许大茂,十指如钩,照着许大茂脸上就是一顿挠:“让你胡说八道!让你欺负我儿子!” “哎哟!”许大茂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疼得直跳脚,“老虔婆你疯了!” 娄晓娥见丈夫吃亏,也冲上来帮忙:“贾张氏!你凭什么打人!” 三大妈和二大妈见状,赶紧上前拉架。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你推我搡,叫骂声不断。 “啪!” 阎埠贵又一个花盆被打碎了,碎片飞溅。 “我的花啊!”阎埠贵捶胸顿足,差点哭出来,“住手!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棒梗趁机溜到许大茂身后,照着他小腿就是一口。 “嗷!”许大茂疼得直蹦,“小兔崽子你属狗的啊!” 许大茂一脚,把棒梗踹了个狗吃屎。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赶来,扯着嗓子喊:“都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这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还有没有法律!” 可根本没人听他的,贾张氏和娄晓娥已经扭打在一起,互相揪着头发骂街。 贾东旭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一根木棍又加入战团。 阎埠贵看着满地的花盆碎片,心都在滴血:“造孽啊!我的花啊!” 看到老爹一脸心疼的样子,阎解成悄悄来到许大茂身后,逮住机会,一把抓向许大茂的裤裆。 “你大爷哦!” 许大茂发出太监般的海豚音,一蹦三尺高,眼泪都流了出来! 第62章 全国第一人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二车间的工人们早已习惯了李砚泽这位“天才钳工”的存在。 从一开始的震惊、怀疑,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有些麻木。 二车间内,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李砚泽站在工作台前,手中的锉刀在金属零件表面来回打磨,发出均匀的“沙沙”声。 “李工,你这手法也太熟练了吧?”旁边的工人刘枫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我干了三年才考过二级工,你这速度简直神了!” 李砚泽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多练练就好了,不要着急。” 刘枫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我一个多月前和你一起考过二级工,现在你都快赶上三级工水平了!这也太夸张了!我是拍马都赶不上你了!”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小李这操作,啧啧,比我这个三级工还稳当!”刘大壮摸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砚泽的动作。 “这精度,这速度,简直绝了!” “三个月前还是个学徒工,现在都赶上三级工了,这进步速度也太吓人了!”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不可思议。 李砚泽听着众人的赞叹,心中暗笑。 他现在的实际水平已经达到七级钳工中等,要是全力发挥,能把这些人吓死。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表现,只展现出略高于三级工的水平。 “小李,你这技术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呗!”刘枫眼巴巴地问道。 李砚泽放下锉刀,擦了擦手:“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就是多观察、多思考、多练习。每次操作前先在脑子里过一遍流程,找到最优的操作路径。” “就这么简单?”刘枫半信半疑。 “熟能生巧嘛。”李砚泽笑道,“还有就是要注意工具的保养,保持最佳状态。” 刘大壮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小李啊,你这天赋真是老天爷赏饭吃!我干钳工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车间主任林动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大家注意一下!”林动拍了拍手,“厂里明天组织工级考核,有需要的现在报名。” 工人们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考核细节。 刘大壮转头看向李砚泽:“小李,你要报名三级工考核吗?” 李砚泽放下工具,擦了擦手:“我正有这个打算。” 林动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睛一亮:“小李要考三级工?好啊!以你的水平绝对没问题!” 他走过来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赏:“你小子真是老天追着赏饭吃!一个多月就通过二级工考核,现在又要考三级工,这速度在咱们厂历史上都是头一份!”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点头,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充满敬佩。 “主任,”李砚泽开口,“这次我想报名四级工考核。” “什么?!”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车间里炸开了锅。 “你要考核四级工?!”林动手中的报表差点掉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砚泽。 车间里的工人们齐刷刷地看向李砚泽,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小李,你……你没开玩笑吧?”刘大壮结结巴巴地问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才通过二级工考核一个多月啊!” 李砚泽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听到李砚泽的话,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疯了疯了!二级工直接跳四级工?” “我干了五年才考过三级工,这小子三个月就想考四级?不是人啊!”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不能好高骛远啊!” 林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李,四级工考核可不是闹着玩的。技术要求比三级工高出一大截,很多老工人考了好几年都过不了。” 李砚泽点点头:“主任,我知道。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四级工的技术要求,私下也练习了很多次,应该没问题。” 刘大壮凑过来,“小李,你别冲动。四级工考核要加工精密齿轮和复杂曲面零件,没个三五年经验根本拿不下来!” 李砚泽笑了笑,没再多解释。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已经达到七级,考个四级工绰绰有余。如果直接说出来,恐怕会被当成疯子。 林动看着李砚泽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现在给我演示一个四级工的典型操作,如果我觉得可以,就给你报名。” “好。”李砚泽爽快地答应。 工人们立刻围拢过来,都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李砚泽走到一台车床前,拿起一块钢坯:“我就加工一个四级工考核常见的斜齿轮吧。” “斜齿轮?!”刘大壮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四级工里最难的项目之一!” 林动也皱起眉头:“小李,你确定?斜齿轮对齿形精度和表面光洁度要求极高,稍有偏差就会导致啮合不良!” 李砚泽已经开始调整车床参数,动作娴熟得像个老师傅:“主任放心,我有把握。” 随着车床启动,金属切削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砚泽的操作。 此时,李砚泽的双手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各种工具在他手中飞舞。锉刀、钻头、砂轮……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犹豫。 “这手法!”刘大壮瞪大了眼睛,“我干了十年钳工都没见过这么流畅的操作!” 林动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震惊,最后完全呆滞。 李砚泽的操作简直像是一场艺术表演。他不需要反复测量,不需要调整角度,每一个步骤都一气呵成。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速度是普通四级工的两倍还多! “完成了。” 不到半小时,李砚泽放下工具,将加工好的零件递给林动。 林动颤抖着手接过零件,拿出精密量具开始测量。 他的表情越来越震惊,最后完全变成了难以置信。 “公差0.015毫米,表面光洁度Ra1.2……”林动一脸震惊,“这水平在四级工里都是拔尖的!”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小李,你!”林动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砚泽笑了笑:“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干这行吧。” 车间里一片哗然。 “什么?!四级工里的拔尖水平?!” “我的天!他才来三个月啊!” “三个月从学徒工到四级工?这简直是奇迹!” 林动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好!我给你报名四级工考核!如果你通过了考核,你的年龄和考级速度来说,这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人啊!” 李砚泽笑着点点头:“谢谢主任。”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第63章 工业部、冶金部专家人才 “你看看你干的什么活儿!公差都超0.5毫米了!”刘海中指着工件破口大骂,“我七级工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徒弟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时一个工人跑进来:“刘师傅,听说了吗?钳工二车间那个李砚泽,要考核四级工了!” “什么?!”刘海中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才来三个月吧?二级工才考过几天?” “是啊!”工人一脸八卦,“听说刚才在车间演示斜齿轮加工,林主任亲口说是四级工里拔尖水平!” 刘海中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花了二三十年才考到七级段工,现在一个毛头小子三个月就要考四级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四级工是那么好考的?我看他就是走了狗屎运过了二级工,就忘了自己是谁!” 他环顾四周,提高嗓门:“咱们工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迟早栽跟头!” 钳工一车间。 自从易中海被抓后,贾东旭没了靠山,就不敢摸鱼了,更别说现在人都被打靶了。 现在贾东旭每天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敢怒不敢言。 他正在苦哈哈的干活,听到工友交流李砚泽报名考核四级工的消息后,手里的锉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李砚泽要考四级工?”贾东旭脸色铁青,“放屁!老子干了十年才二级工,三级工考了这么多次都没过,他在想屁吃!” 旁边的工友小声说:“听说他刚才演示了斜齿轮加工,林主任都赞不绝口!” “肯定是拍马屁!”贾东旭咬牙切齿,“这小子最整天给领导送糖送烟的,里面肯定有黑幕!” 他越想越气,一拳砸在工作台上:“等着瞧吧!明天考核肯定露馅!四级工?做他的春秋大梦!他能考过,老子倒立吃屎!” 贾东旭这次报了三级工考核,心里想着如果自己通过了三级工考核,而李砚泽好高骛远却没有通过四级工考核,他的工级就压了李砚泽一头! 想着想着,贾东旭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 食堂后厨。 傻柱正在颠勺炒菜,听到徒弟马华带来的消息,锅铲差点甩飞出去。 “啥?李砚泽那孙子要考四级工?”傻柱瞪大眼睛,“他进厂才几天啊?这速度比坐飞机还快啊!” 马华缩了缩脖子:“师父,听说李砚泽都来三个月了。” “三个月顶个屁用!”傻柱把锅铲摔得咣当响,“老子学厨那会儿,切土豆丝就练了半年!他能有我天赋高?肯定是走了歪门邪道!” “这小畜生肯定使了什么手段!”傻柱摸了摸残缺的耳朵,恶狠狠地说,“等着吧,四级工不是大街上的垃圾,明天考核看他怎么出丑!”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内人头攒动。 四级工考核扬地设在厂区中央的大车间里,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工人。 李砚泽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听说了吗?那个才来三个月的小伙子要考四级工!” “疯了吧?我干了八年才考过三级!” “听说昨天他在二车间演示了斜齿轮加工,把林主任都震住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李砚泽充耳不闻,目光扫过考核扬地。 考官席上坐着十几位神情严肃的考官,有来自冶金部的专家,工业部的领导,还有从其他厂抽调的高级技工。生产部主任杨林也在其中,正翻看着考核名单。 “李砚泽!”杨林抬头喊道。 “到!”李砚泽举手示意。 杨林的目光在李砚泽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准备理论考核。” 理论考核在车间一侧的教室里进行。 李砚泽和其他二十几名考生坐在里面,每人面前放着一份试卷。 “考核时间两小时,现在开始!”监考官宣布道。 李砚泽翻开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些题目对他目前的水平来说,简直像小学生算术一样简单。 他拿起笔,不假思索地开始作答。 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李砚泽的答题速度让旁边的考生目瞪口呆。不到四十分钟,他就完成了所有题目,举手示意交卷。 “这么快?”监考官走过来,怀疑地看了看李砚泽,“你确定不再检查一下?” “我确定。”李砚泽微笑道。 监考官收走试卷,李砚泽起身离开教室,留下一屋子震惊的考生。 “这小子疯了吧?半小时就交卷?” “肯定是不会做,放弃了!” “嘘,小声点,小心他发疯打人!” 李砚泽走出教室,径直走向休息区。 坐了一会儿,杨林又叫了他名字。 “李砚泽!”杨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过来一下!” 李砚泽走了过去:“杨主任,有什么事?” 杨林手里拿着李砚泽的试卷,表情严肃:“你的理论成绩出来了。” 周围几个考官都围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满分。”杨林深吸一口气,“所有题目全部正确,包括最后那道超纲的齿轮传动计算题。”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满分?!” “那道超纲题连我都不会做!”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 李砚泽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安静地等待后续的实操考核。 两个小时后,实操考核正式开始。 考核项目有三个:精密齿轮加工、复杂曲面零件制作和机械故障诊断与修复。每个项目限时一小时,由多位考官共同评分。 车间中央摆放着三台设备,周围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第一项,精密齿轮加工。”主考官宣布道,“考生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个模数2.5、齿数30的斜齿轮加工,精度要求达到国家四级标准。” 李砚泽走到车床前,检查了一下工具和材料。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考核的紧张。 “开始!” 随着主考官发出指令,李砚泽立刻进入状态。 他的双手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各种工具在他手中飞舞。车刀切削金属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出奇地富有节奏感。 “这手法!”一位来自第一机械厂的八级工瞪大了眼睛,“我干了三十年钳工,都没见过这么流畅的操作!” 杨林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李砚泽的操作完全不像一个二级工,反而像个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技师!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 第64章 惊动厂领导 李砚泽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完成了加工,许多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将成品齿轮递给主考官,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主考官接过齿轮,与其他考官一起仔细检查。他们使用各种精密量具测量齿形、齿距、表面光洁度等参数,不时发出惊叹声。 “齿形误差0.01毫米!” “表面光洁度Ra1.0!” “啮合度完美!” 考官们面面相觑,这已经超出了四级工的标准,接近五级工的水平了! “第一项考核,满分通过。”主考官宣布道,声音有些颤抖。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 “太厉害了!” “二十五分钟!我至少要一个小时!” “这水平绝对不止四级工!” 贾东旭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上午的理论考核勉强及格,下午的实操还没开始,心里已经没了底气。现在看到李砚泽的表现,更是嫉妒得发狂。 “第二项考核,复杂曲面零件制作。”主考官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宣布道,“考生需要根据图纸,制作一个带有复杂曲面的连接件。” 这项考核难度更大,需要考生具备出色的空间想象力和手工操作能力。很多四级工都在这一项上栽跟头。 李砚泽接过图纸,快速浏览了一遍。这是一件用于轧机传动系统的连接件,曲面复杂,公差要求严格。 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出零件的三维模型,规划好加工步骤。这一举动让围观的人们疑惑不解。 “他怎么了?不会是放弃了吧?” “嘘,别说话……” 三分钟后,李砚泽睁开眼睛,拿起一块钢坯开始加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手中的不是金属,而是可以随意塑形的橡皮泥。 锉刀在金属表面来回滑动,发出均匀的沙沙声。李砚泽的每一次切削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复杂的曲面在他手下渐渐成形,宛如艺术品般精致。 “这……这简直神了!”一位考官忍不住赞叹道,“他根本不需要反复测量,每一刀都精准无比!” 三十分钟后,李砚泽放下工具,将成品递给主考官。 考官们再次围上来检查,惊叹声此起彼伏。 “曲面过渡完美!” “尺寸全部在公差范围内……!” “表面处理无可挑剔……!” “第二项考核,满分通过。”主考官宣布道,声音已经有些麻木了。 围观的人群彻底沸腾了。 最后一项考核是机械故障诊断与修复。考官们在一台老旧的车床上设置了五处隐蔽故障,要求考生在限定时间内找出并修复。 这项考核不仅考验技术,更考验经验。 很多故障都是老工人在长期工作中才会遇到的疑难杂症。 李砚泽走到车床前,没有急着动手。他先观察车床的整体状态,然后启动电源,听运转声音。接着他用手触摸各个部位,感受振动和温度变化。 “主轴轴承磨损!” “齿轮箱第三轴轴向间隙过大!” “进给螺杆螺母磨损!” 李砚泽一边检查,一边准确报出故障点,让在扬的考官们目瞪口呆。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不仅找出了考官预设的五处故障,还额外发现了三处考官都没注意到的隐患! 修复过程同样令人叹为观止。 李砚泽的手法娴熟得像个修了一辈子车床的老师傅,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到位。他用最简洁有效的方法解决了所有问题,甚至对一些老旧零件进行了改良。 “这……这已经超出了考核要求!”一位考官喃喃道。 “第三项考核,满分通过。”主考官宣布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综合三项成绩,李砚泽同志通过四级工考核,成绩优异!” 车间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所有人都被这个年轻人的天赋和实力所折服。 杨林走上前,紧紧握住李砚泽的手:“小李,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大开眼界。三个月从学徒到四级工,这在我们厂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谢谢杨主任,我会继续继续努力的。” 他回到钳工二车间时,整个车间都沸腾了。 工人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惊叹和祝贺。 “小李!听说你四级工考核是满分?!”刘大壮第一个冲上来,激动地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太牛了!咱们车间这下可长脸了!” “三个月从学徒到四级工,这速度简直神了!”一个老工人竖起大拇指,“我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见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林动主任红光满面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李砚泽同志,这是你的四级工证书!厂领导特别批示,从明天开始,你的工资按四级工标准发放!” “谢谢主任!”李砚泽接过证书,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你小子!”林动用力拍了拍李砚泽的后背,“今天可给咱们二车间争光了!杨主任刚才还跟我说,要重点培养你呢!” 林动环顾四周,提高嗓门:“大家都看到了,小李同志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我希望大家都能向他学习,刻苦钻研技术,为厂里做出更大贡献!” 周围的工人们闻言,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小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刘枫挤到前面,眼巴巴地问道,“教教我呗!” 李砚泽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就是多观察、多思考、多练习。” “得了吧!”刘大壮插嘴道,“你这水平要是没秘诀,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岂不是白活了?” 众人哄笑起来,车间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下午时分,车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李副厂长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车间的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抬头望向门口。 只见李怀德副厂长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秘书小张,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林动主任连忙迎了上去:“李厂长,您怎么来了?” 李怀德笑着摆了摆手:“听说咱们厂出了个天才钳工,我特地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在车间里扫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站在工作台旁的李砚泽。 “这位就是李砚泽同志吧?”李怀德大步走过来,热情地伸出手。 李砚泽擦了擦手,“李厂长好!” 第65章 李副厂长示好 “好!”李怀德上下打量着李砚泽,眼中满是赞赏,“听说你今天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四级工考核?三个月从学徒到四级工,这可是咱们厂建厂以来的头一份啊!全国都不多见啊!” 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都是厂里培养得好,还有师傅们的指导。” 李怀德闻言更加满意,转身从秘书手中接过那个布袋子:“这是厂里给你的奖励!” 他一件件往外掏着:两斤猪肉、一包白糖、两包大前门香烟、一条毛巾,还有二十块钱。 “这……”李砚泽有些意外,“李厂长,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李怀德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这是你应得的。厂里就需要你这样的技术人才!” 周围的工人们看着这些奖励,眼睛都直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 李怀德环顾四周,提高嗓门对车间的工人们说道:“同志们!今天李砚泽同志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肯下功夫钻研技术,就一定会有收获!厂里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踏实肯干的工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更需要我们工人发挥聪明才智,提高生产效率。希望大家都能向李砚泽同志学习,立足本职岗位,为厂里做出更大贡献!” 工人们闻言,纷纷鼓掌。李怀德的话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 李怀德又转向李砚泽,“小李啊,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但切记不要骄傲自满,要继续脚踏实地地干。技术这条路,永无止境啊!” 李砚泽点点头:“李厂长放心,我一定继续努力。” “好!好!”李怀德满意地笑了,“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厂里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他又和林动主任交代了几句,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车间。 李怀德一走,车间里立刻炸开了锅。 “天呐!两斤猪肉!” “还有二十块钱!我半个月工资啊!” “李厂长亲自来送奖励,这面子可大了!看来厂里要重点培养啊!” 工人们围着李砚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中满是羡慕。 刘大壮挤过来,羡慕地看着那包大前门:“小李,这烟能不能……” 李砚泽轻笑一声,拆开烟盒,给周围的工人们一人散了一支:“来,大家都沾沾喜气!” “够意思!” “小李真大方!” 工人们乐呵呵地接过香烟。 林动走过来,欣慰地看着李砚泽:“小李啊,你今天可给咱们车间争光了。不过李厂长说得对,千万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 “主任放心。”李砚泽认真地说,“我会继续提升技术,争取早日考过五级工。” “五级工?!”林动瞪大了眼睛,随即哈哈大笑,“好!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 车间的气氛格外热烈,所有人都被李砚泽的成绩和厂里的重视所鼓舞。 …… 四合院里。 贾张氏正坐在院子里和二大妈、三大妈一群妇女吹嘘。 “我们家东旭这次三级工考核肯定能过!”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着得意的光,“他从小就聪明,随我!干活又勤快,厂里领导都夸他呢!” 二大妈撇撇嘴:“贾张氏,你儿子都考了三次三级工了,次次你都说稳了,这次能行吗?” “怎么不行?!”贾张氏一拍大腿,“这次东旭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天天晚上在家练习到半夜!” 三大妈推了推眼镜:“要我说啊,这工级考核得靠真本事,光练可不够。” 贾张氏正要反驳,许大茂下班回来了,听到她们的对话,眼珠一转,立刻凑了上去。 “哎哟!贾大妈!”许大茂故意提高嗓门,“你还不知道吧?贾东旭今天可风光了,三级工考核一次通过!厂里领导都表扬他呢!” 贾张氏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腰板挺得更直了:“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儿子就是有出息!” 她得意地扫了二大妈和三大妈一眼:“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许大茂憋着笑,继续煽风点火:“可不是嘛!贾东旭今天在厂里可神气了,看来老贾家要光宗耀祖了!” 贾张氏更来劲了,唾沫星子横飞:“我们家东旭从小就聪明!三岁会数数,五岁能背诗,上学那会儿老师都说他是神童!要不是家里穷,早考上大学了!” 正说着,贾东旭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走进院子。 “东旭!回来啦!”贾张氏兴冲冲地迎上去,“妈就知道你能行!今天咱们家加餐,庆祝你通过三级工考核!” 贾东旭抬起头,脸色难看极了:“妈!我考核没通过……” “什么?!”贾张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陡然拔高,“你没通过?许大茂不是说……” 她猛地转头看向许大茂,只见这孙子正捂着嘴偷笑,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你敢耍老娘?!” 许大茂见事情败露,索性不装了,哈哈大笑起来:“贾张氏,我这不是看你吹得那么起劲,配合配合你嘛!谁知道你儿子这么不争气,又没考过啊!” 三大妈和二大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张氏脸都绿了,冲上去就要挠许大茂:“我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灵活走位:“贾张氏,要怪就怪你儿子不争气,考了四次都没过!” 贾张氏见追不上许大茂,转身揪住贾东旭的耳朵:“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白养你了!连个三级工都考不过,丢人现眼!” 贾东旭疼得龇牙咧嘴:“妈!这次考核太难了!全厂就几个人通过!” “放屁!”许大茂在一边拆台,“别人能过你怎么就过不了?人家李砚泽都通过四级工考核了!” “什么?!”院子里的人齐声惊呼。 三大妈瞪大眼睛:“李砚泽考过四级工了?他不是才进厂没多久吗?” 二大妈也一脸不可思议:“三个月从学徒到四级工?这速度也太吓人了!”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嫉妒,酸溜溜地说:“哼!肯定是走了后门!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哪来这么大本事?” 她话音刚落,一根竹条“啪”地抽在她嘴上。 “啊!”贾张氏惨叫一声,捂着嘴四处张望,“谁?!谁敢打老娘?!” 李砚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竹条,接着又一竹条抽在贾张氏嘴上。 “哎哟!” 贾张氏惨叫一声,捂着嘴巴,拉着贾东旭灰溜溜跑了。 第66章 修理苏联机器 刚走进车间,就发现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议论着什么。 “听说那台苏联轧钢机彻底报废了!” “可不是嘛,杨主任带着机修部忙活了一整夜,还是没修好!” “这下麻烦了,厂里还指望这台机器生产精密零件呢!” 李砚泽眉头一挑,快步走向人群:“出什么事了?” 刘大壮转过头,压低声音道:“小李,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上级部门送来一台苏联专家留下的轧钢机,说是让咱们厂想办法修好。” “那台机器被破坏得很严重,”刘枫插嘴道,“特别是轧辊断裂了,杨主任他们折腾了一宿都没搞定!” 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机器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刘大壮领着李砚泽来到车间中央的空地上。 一台巨大的轧钢机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周围围着十几个人,包括生产部主任杨林和机修部的几位老师傅。 杨林眉头紧锁,正和机修部张师傅低声交谈。 “杨主任,真的没办法了。”张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轧辊断裂得太彻底,咱们厂没这个技术修复。” 杨林叹了口气:“这可是苏联进口的精密设备啊!要是能修好,对厂里的生产精密零件帮助太大了!修理不好就只能报废处理了!” 李砚泽走上前:“杨主任,我能看看吗?” 杨林抬头看到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小李!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台机器!” 众人让开一条路,李砚泽走到轧钢机前,仔细检查起来。 这台轧钢机确实被破坏得很严重:电路被剪断,液压系统漏油,传动齿轮缺损……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最致命的问题是主轧辊从中部断裂,断口整齐,像是被什么利器切割过。 “苏联专家撤走时故意破坏的。”杨林咬牙切齿地说,“这些常规问题我们都修好了,唯独这个轧辊……” 李砚泽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摸轧辊的断口。 “苏联专家撤走前故意破坏的?”李砚泽问道。 杨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帮老毛子,走就走吧,还把机器搞成这样!这台轧钢机精度很高,能生产特殊规格的钢材,现在国内根本买不到。” 一位机修部的老师傅插话道:“我们忙活了一早上,只修好了电路和液压系统这些常规问题,轧辊实在没办法。” “是啊。”另一位老师傅愁眉苦脸地说,“轧辊是整台机器的核心部件,断裂成这样,基本报废了。” 杨林不甘心地拍了拍机器:“上级部门希望我们能修好它,可这轧辊……唉!” “杨主任,我觉得这轧辊或许可以修复。”李砚泽突然说道。 “什么?!”杨林和几位老师傅同时惊呼。 “小李,你不是开玩笑吧?”杨林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砚泽,“这轧辊都断成两截了,怎么修?焊接的话强度根本达不到要求!” 李砚泽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如果用应力释放法配合特殊焊接工艺,或许可以修复。” “应力释放法?”杨林和几位老师傅面面相觑,显然没听说过这个方法。 李砚泽继续解释:“这是一种通过局部加热和缓慢冷却来消除材料内部应力的方法。先在断裂面加工出坡口,然后采用特殊焊条进行多层多道焊,每焊完一层就用火焰加热焊缝周围区域,缓慢释放焊接应力。” 杨林听得目瞪口呆:“这……这种方法真的可行?” “理论上是可以的。”李砚泽点点头,“我在一本技术期刊上看到过类似案例。” 实际上,这种技术在后世很常见,但在60年代初的中国,还属于相当前沿的工艺。 杨林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小李,你来试试!需要什么材料和工具尽管说,我让人准备!” 李砚泽要来了焊机、特种焊条、加热枪、测温仪等工具,又让人准备了防护面罩和隔热手套。 准备工作就绪后,李砚泽开始操作。 他先让人将断裂的两截轧辊固定在对口夹具上,然后用角磨机在断裂面加工出精确的V型坡口。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关键,坡口的角度和光洁度直接影响焊接质量。 “这手法!”一位老师傅瞪大了眼睛,“比我们这些干了十几年的还熟练!” 他先用乙炔焰对断裂处进行局部加热,动作精准得令人惊叹。火焰的温度、距离、移动速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温度控制在600-650度之间。”李砚泽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太高会导致材料性能改变,太低又达不到应力释放效果。” 坡口加工完成后,李砚泽开始预热轧辊端部。他手持加热枪,火焰在金属表面均匀移动,温度控制在300℃左右。 “温度控制很精准。”杨林看着测温仪的读数,小声赞叹道。 预热完成后,李砚泽戴上防护面罩,开始第一道焊接。 他的手法极其稳健,焊枪移动速度均匀,熔池控制得恰到好处。特种焊条在高温下熔化,金属液滴精准地填满坡口底部。 “这焊接技术!”机修部的焊工师傅看得目瞪口呆,“我干了二十年焊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焊缝!” 第一道焊完后,李砚泽没有立即继续,而是用加热枪对焊缝周围区域进行局部加热。 “这就是应力释放?”杨林好奇地问道。 李砚泽点点头:“焊接会产生内应力,通过局部加热可以使其缓慢释放,避免裂纹产生。” 就这样,李砚泽一层一层地焊接,每焊完一层就进行应力释放处理。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精准得像个机器人,没有丝毫误差。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许多工人听说李砚泽在修复断裂的轧辊,都跑来看热闹。 “听说那轧辊断成两截了,真能修好?” “李砚泽可是天才,说不定真行!” “要是修好了,那可是立了大功啊!” 三个小时后,焊接工作终于完成。此时的轧辊已经重新连为一体,表面布满了一圈圈整齐的焊缝。 但李砚泽的工作还没结束。 他让人准备了保温棉,将焊接部位包裹起来,进行缓慢冷却。 “这是为了防止冷却过快产生新的应力。”他向杨林解释道。 又过了两个小时,李砚泽拆开保温棉,开始最后的处理工作。 他用砂轮将焊缝打磨平整,然后进行超声波探伤。 “没有裂纹!没有气孔!”探伤师傅惊讶地喊道,“焊缝质量完美!” 杨林激动地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小李!你太厉害了!这简直是奇迹!” 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杨主任,还需要最后一步,整体热处理,消除残余应力。” 在杨林的指挥下,工人们将轧辊吊装进热处理炉,按照李砚泽提供的参数进行热处理。 热处理完成后,轧辊被重新安装到机器上。 “快!装机测试!”杨林激动地喊道。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把轧辊安装回机器,接通电源。 “嗡!” 随着一阵轰鸣,轧钢机缓缓启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轧辊开始旋转,速度逐渐提升。 100转/分……200转/分……300转/分…… 当转速达到额定工作转速500转/分时,轧辊依然运转平稳,没有丝毫异常振动! “成功了!”在扬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杨林激动地握住李砚泽的手:“小李,你立了大功!这台机器能生产特殊规格的钢材,对国家建设有重要意义!我一定要向厂里给你请功!”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听说了吗?李砚泽修好了苏联专家破坏的轧钢机!” “那轧辊都断成两截了,居然能修好?” “太神了!这技术简直逆天!” 工人们议论纷纷,对李砚泽的敬佩,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第67章 再贴大字报 工友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敬佩之情。 “小李,你这手艺也太神了!连苏联专家搞坏的机器都能修好!”刘大壮拍着李砚泽的肩膀,眼中满是崇拜。 “就是!那轧辊都断成两截了,我寻思肯定报废了!”刘枫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你愣是给接上了!” 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运气好罢了,刚好在书上看到过类似案例。” “这哪是运气啊!”刘大壮竖起大拇指,“这是真本事!我看杨主任肯定要给你请功!” 正说着,林动匆匆走了过来:“小李,杨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重要事情和你说。” 李砚泽放下工具,擦了擦手:“好的主任,我这就去。” 林动压低声音:“可能是关于重要项目的事,你有个心理准备。” 李砚泽点点头,跟着林动来到杨林的办公室。 杨林正在翻阅一份文件,见李砚泽进来,立刻热情地招呼:“小李来了!快坐!” “杨主任好。”李砚泽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杨林满脸笑容:“今天多亏了你,那台轧钢机才能起死回生!我已经向厂里给你请功了!” 李砚泽修理好苏联进口的轧钢机意义重大,不仅能为厂里创造巨大价值,还能为国家节省大量的外汇储备! 更何况,越是高端的机器,有时候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今天修理的轧钢机,要是没有李砚泽的办法,肯定就报废了,说他是第一功臣都不为过! 李砚泽摆摆手:“杨主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年轻人不骄不躁,难得!”杨林赞赏地点点头,随即正色道,“小李,我准备给你加加担子。” 李砚泽坐直了身体,认真听着。 “厂里最近接到一批重要零件的生产任务,规格要求很高。”杨林解释道,“按照惯例,这种项目只有五级工以上才能参与,但我觉得以你的技术水平,完全有资格参加。” 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谢谢杨主任信任。” “不过这事还得向杨厂长汇报。”杨林站起身,“你在这稍等,我现在就去请示。” 杨林离开后,李砚泽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 他能猜到这批重要零件与国家的重点项目有关,是一些重要工程的关键部件。 如果能参与其中,不仅能发挥自己的技术优势,更能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想到这里,李砚泽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 与此同时,杨林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前,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杨建国沉稳的声音。 杨林推门而入:“杨厂长,有个好消息要向您汇报!” 杨建国抬起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哦?什么好消息?” “那台苏联轧钢机修好了!”杨林兴奋地说,“经过测试,各项性能指标都达到了设计要求!” 杨建国眼睛一亮:“真的?机修部那帮人不是说要报废吗?” “多亏了钳工二车间的李砚泽。”杨林解释道,“他想出了一个特殊的焊接工艺,成功修复了断裂的轧辊。” “李砚泽?”杨建国微微皱眉,“就是那个三个月考过四级工的小伙子?” “对!就是他!”杨林连连点头,“杨厂长,这小伙子技术了得,我想推荐他参与那批重要零件的生产。” 杨建国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胡闹!那批零件关系到国家重点项目,怎么能让一个刚进厂的小年轻参与?” 杨林赶紧解释:“杨厂长,李砚泽虽然年轻,但技术水平绝对够格。今天要不是他,那台轧钢机就真报废了!” “运气好罢了。”杨建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年轻人要脚踏实地,多在基层锻炼。这种重要项目,还是交给有经验的老工人稳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杨建国打断杨林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李砚泽可以继续在车间锻炼,等有了足够资历再说。” 杨林还想争辩:“杨厂长,人才难得啊!我们应该给天才表现的舞台……” “够了!”杨建国一拍桌子,“我这是为他好!年轻人太得志容易栽跟斗!你回去告诉他,好好在基层历练,别好高骛远!” 杨林见厂长态度坚决,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回到办公室,李砚泽看到杨林沮丧的表情,心里已经猜到了结果。 “小李啊,”杨林叹了口气,“杨厂长不同意你参与那个项目。” 李砚泽神色平静:“领导不同意自然有领导的考虑,不行就算了。” 杨林有些意外:“你不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的。”李砚泽笑了笑,“我才进厂不久,确实资历尚浅。杨厂长说得对,年轻人应该多在基层锻炼。” 杨林感动地拍拍李砚泽的肩膀:“好样的!心胸宽广!你放心,我会继续给你争取机会的!” “谢谢杨主任。”李砚泽真诚地说。 离开办公室后,李砚泽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缓步走在厂区的小路上,脑海中回放着杨建国那副嫉贤妒能的嘴脸。 “杨建国,”李砚泽心中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挡我的路?” 作为穿越者,李砚泽比谁都清楚杨建国的底细。这老东西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腐败分子。 任人唯亲、打压异己、开小灶大吃大喝、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些罪名随便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 “既然你挡我的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扬厂长这种虚伪的腐败分子,根本就不适合当厂长,大风刚吹起来就落马的人,能指望他有多高尚? 李砚泽准备今天晚上,就写大字报,举报扬厂长的种种腐败行为! 下班后,李砚泽径直回了四合院。 回到家后,他从系统仓库里拿出来一些葡萄和苹果等水果,开心的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水果已经成熟了好几批次,有一键收割,没有花太大的力气。 在系统的储存仓库里,存放了大量的水果和粮食和肉类以及水果,吃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吃着味道精美的精品水果,喝着灵泉水,李砚泽一脸享受。 夜里,李砚泽将门窗关好,就开始写大字报。 他准备今天晚上就贴出去,分别贴在冶金部,轧钢厂等地,明天一早,杨建国就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大字报里,李砚泽列举了杨建国的种种罪状:任人唯亲,打压技术骨干;私设小食堂,大吃大喝,挥霍国家财产;挪用公款,中饱私囊,挖社会主义墙角…… 李砚泽将杨建国的罪行一条条罗列出来,言辞犀利。 半个小时后,李砚泽就写好了大字报,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写完了一份,李砚泽利用系统的复印功能,直接复印了50份! 大院里静悄悄的,李砚泽把大字报全部收在空间里,准备出去贴大字报。 第68章 你们才是反动派 许大茂这一嗓子,瞬间把整个四合院都惊动了。 “什么情况?” “傻柱搞破鞋?” “大半夜的闹哪样?” 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起,禽兽们披着衣服,纷纷涌向中院。 李砚泽眉头一挑,推门出去看热闹。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一脸严肃,“许大茂,大半夜的瞎嚷嚷什么?你还有没有公德心,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呢!” 许大茂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二大爷,我亲眼看见傻柱溜进一大妈屋里!两人肯定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大茂,这话可不能乱说!”刘海中道。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许大茂举起右手,“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刚才起来上厕所,亲眼看见傻柱鬼鬼祟祟地钻进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傻柱人呢?” “傻柱该不会真在易大妈屋里吧?”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转着,“一大妈都能当傻柱他妈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提议:“去傻柱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海中一挥手:“走!去看看!” 一群人呼啦啦涌向傻柱家,推开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 “卧槽!真不在!”刘光奇道。 许大茂一拍大腿,“我说什么来着?肯定在一大妈屋里!” 贾东旭脸色铁青:“不可能!一大妈可是我师娘!” 秦淮茹捂着嘴,一脸震惊:“柱子怎么会……” 娄晓娥兴奋地拍手:“这下有好戏看了!傻柱居然和一大妈搞破鞋!” 众人又回到一大妈家门口。 “易大妈,快开门!”刘海中用力拍门:“我知道傻柱在里面!” 屋里一阵慌乱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一大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大半夜的,你们这是……” 她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一个箭步冲进去:“傻柱!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你干什么!”一大妈慌忙阻拦,但为时已晚。 许大茂掀开里屋的帘子,只见傻柱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正手忙脚乱地穿裤子。 “哈哈哈!被我抓现行了吧!”许大茂得意地大笑,“傻柱搞破鞋咯=喽!傻柱搞破鞋喽!”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天呐!真在一起了!” “一大妈都能当傻柱妈了!” “易中海尸骨未寒啊,傻柱就把他媳妇睡了!” 傻柱涨红了脸,提着裤子冲出来:“许大茂!我操你大爷!” 一大妈连忙拦住他:“柱子!别冲动!” 刘海中板着脸:“何雨柱!易大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老易才走没几天,你们就……这也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嚷嚷:“伤风败俗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这院里出了不要脸的狗男女!你快来把他们带走吧!” 傻柱梗着脖子:“新社会了!婚姻自由!我和一大妈两情相悦,关你们屁事!” “真心相爱?”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笑了,“傻柱,你口味挺重啊!一大妈比你大二十多岁吧?” 娄晓娥补刀:“就是!易中海才死几天?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贾东旭脸色难看极了:“师娘,你……你怎么能这样?师父对你多好啊!” 一大妈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要脸!”许大茂跳出来指着两人鼻子骂,“易中海才死几天啊?尸骨未寒呢,你们就搞到一起去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义正言辞:“傻柱!易大妈!你们这是搞破鞋!是道德败坏!”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按照院里的规矩,搞破鞋的要游街批斗!” 傻柱一听要游街,顿时急了:“放屁!我和一大妈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什么?!”众人再次震惊。 一大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许大茂一把抢过来,借着灯光仔细查看:“卧槽!还真领证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傻柱,你以前不是最尊敬易中海吗?现在睡他媳妇,你可真行!” “就是!”阎埠贵摇头晃脑,“这叫什么事啊!”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摆出领导派头:“何雨柱!易大妈!你们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易中海才走几天?你们就……这让街坊邻居怎么看?” 傻柱冷哼一声:“刘海中,你少在这装大尾巴狼!我和一大妈合理合法,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贾东旭突然冲上前,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傻柱!你他妈还是人吗?我师父对你多好?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就这么报答他?睡他媳妇?” 傻柱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贾东旭!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 一大妈连忙拉住傻柱:“柱子,别吵了……” 贾张氏趁机煽风点火:“大家看看!这就是傻柱的真面目!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傻柱和一大妈骂得狗血淋头。 一大妈抬起头,声音颤抖:“新社会不兴守寡那一套……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呸!”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老不要脸的!易中海尸骨未寒就改嫁,也不怕遭报应!” 傻柱指着贾张氏鼻子骂:“贾张氏!你懂个屁!我和一大妈是自由恋爱,受法律保护!你们这些封建余孽,思想里全是糟粕!你们才是反动派,我看应该被批斗的是你们!”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傻柱!你还有理了?一大妈比你大二十多岁,你图什么?图她年纪大?图她不洗澡?”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傻柱口味真重!先是围着贾家转,现在又娶了一大妈,这是专挑老的啃啊!” 娄晓娥也补刀:“说不定傻柱就好这口呢!你们没看他整天围着贾张氏转吗?搞不好下一个目标就是贾张氏!”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和傻柱同时骂道。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 她一直吊着傻柱,就为了从他那里占便宜。 没想到傻柱居然和一大妈搞到一起去了,这让她既震惊又失落。 贾东旭作为易中海的徒弟,此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看一大妈,又看看傻柱,嘴唇颤抖着:“师娘,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啊……” 傻柱咧嘴一笑:“东旭哥,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我二师父就行!” “我操你大爷!”贾东旭气得就要冲上去,被刘海中一把拉住。 傻柱搂着一大妈,昂首挺胸:“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们领证了,合法夫妻!从今往后,谁再敢说三道四,别怪我傻柱不客气!” 说着,他示威似的挥了挥拳头。 许大茂往娄晓娥身后躲了躲,嘴上却不饶人:“傻柱,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找个能当你妈的老婆,还好意思显摆?” “许大茂!我操你大爷!”傻柱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 一大妈死死拉住他:“柱子!别冲动!” 李砚泽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扬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原本打算去贴大字报,没想到先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都散了吧!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刘海中见事情已成定局,摆摆手驱散众人。 禽兽们意犹未尽地散去,边走边议论: “傻柱真行!连一大妈都下得去手!” “一大妈也不简单,这么快就勾搭上傻柱……” “……” 李砚泽返回家里,等院里安静下来,他继续出去贴大字报去了。 第69章 冶金部震动 夜深人静,李砚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出去贴大字报。 第一站是轧钢厂大门口。 李砚泽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迅速将几份大字报贴在显眼的位置。接着是厂区内的宣传栏,他特意选在工人们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杨建国,明天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李砚泽冷笑一声,继续前往下一站。 街道办门口、路边电线杆上,都留下了李砚泽的“杰作”。 冶金部大门外的宣传栏和墙上是重点关照的区域。 李砚泽动作麻利,贴完就迅速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凌晨三点,李砚泽完成任务回到四合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砚泽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李砚泽曾经听说,只要开团,就会自动匹配队友,不知道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杨建国家。 杨建国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无数人追着打,最后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场,身后是愤怒的人群,高喊着要枪毙他。 “砰!”梦中一声枪响,杨建国猛地坐起身,浑身冷汗淋漓。 “怎么回事?”杨建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眼皮直跳,“怎么突然做这种梦?” 他起身倒了杯水,发现手在微微发抖。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入睡。 “怎么了?”妻子被惊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事,做了个噩梦。”杨建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右眼皮不停地跳。 杨建国烦躁地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肯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杨建国自我安慰道,殊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他袭来。 …… 第二天清晨,冶金部办公室主任曹达华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到达单位。 刚走到大门口,曹达华就发现一群人围在宣传栏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神情激愤,有人摇头叹息,还有人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 “出什么事了?”曹达华快步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曹达华看到宣传栏上贴着一张鲜红的大字报,标题触目惊心:《震惊!揭露红星轧钢厂厂长杨建国种种罪行!》。 大字报内容详尽,条理清晰: “一、任人唯亲,打压技术性人才。杨建国提拔亲信,排挤有真才实学的技术骨干,导致轧钢厂技术停滞不前……” “二、私设小食堂,大吃大喝,挥霍国家财产。杨建国利用职权,在厂内设立‘小灶’……” “三、官僚主义,中饱私囊,挖社会主义墙角。杨建国挪用公款,贪污受贿,生活腐化堕落……” 大字报最后还有一段威慑性文字:“如果不严查杨建国,不严肃处理,下一步就不是贴在冶金部,而是广场上!” 曹达华看完,只觉得五雷轰顶,双腿发软。 作为办公室主任,他太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如果处理不好,整个冶金部都要跟着倒霉! "让一让!让一让!"曹达华慌忙挤出人群,正要往办公楼跑,就看到王部长的专车驶来。 曹达华赶紧迎上去,见王部长已经下车,手里正捏着一张从路边电线杆上撕下来的大字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部长,我正要向您汇报……”曹达华声音发抖。 “不用汇报了,我都看到了。”王部长冷冷地说,“立即通知党组成员开会,一个都不能少!” "是!我马上去办!"曹达华擦了擦汗,小跑着去通知其他领导。 十分钟后。 冶金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王部长将大字报拍在桌上:“都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冶金系统的‘好干部’,这是想让我们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啊!” 党组书记陆亮,副部长乔泰、甘宁、马良,纪委书记孙连城等人传阅着大字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性质太恶劣了!”陆亮拍案而起,“如果情况属实,杨建国就是冶金系统的败类!” 纪委书记孙连城仔细看完大字报,沉声道:“王部长,这要是贴到广场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就不是撤职查办的问题了!”王部长一拳砸在桌上,“我们所有人都得去大西北吃沙子!” 众人脸色煞白。 “乔部长!”王部长冷冷地看向乔泰,“杨建国是你举荐的,你说怎么办?” 乔泰擦着汗站起来:“我、我建议立刻成立调查组!如果属实……严惩不贷!”他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此刻他恨不得亲手掐死杨建国,这蠢货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 “孙连城!”王部长看向纪委书记,“你亲自带人去轧钢厂调查。如果情况属实,必须严肃处理!决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孙连城站起身:"请部长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乔泰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杨建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查出杨建国有问题,那他这次恐怕也要栽了。 …… 轧钢厂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工人们围在大字报前,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我说怎么每次技术评比都是杨建国的亲信得奖,原来是这样!” “那个小食堂我知道,就在办公楼后面,天天飘出肉香,馋死个人!” “杨建国这个王八蛋,自己吃香喝辣,让我们喝西北风!” 人群后方,李副厂长李怀德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心里早乐开了花:杨建国啊杨建国,你也有今天! “李厂长,要不要把大字报撕下来?”秘书小声问道。 李怀德摆摆手,义正言辞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杨厂长是清白的,不用撕,不然显得做贼心虚让别人小瞧了。” “另外,如果有人私自撕下来,你把那人记下来,立刻向我汇报。” 李怀德巴不得大字报贴得越多越好,最好让全四九城的人都看到。 这样一来,杨建国就彻底完蛋了,厂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和杨建国明争暗斗,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李怀德让秘书暗中观察,如果有人私自撕下大字报,那就证明这人是杨建国的死忠,以后好对症下药。 第70章 打倒扬厂长 杨林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门口时,远远就看见一群工人围在厂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杨林皱了皱眉,加快蹬车的速度。 等他停好车挤进人群,看到那张鲜红的大字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杨林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读着大字报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主任来了!”有人认出了他。 杨林读完最后一个字,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畜生!杨建国这个畜生!” 他转过身,对着围观的工人们大声说道:“同志们!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好厂长!自己吃香喝辣,让我们工人饿肚子!打压技术人才,任人唯亲!这种人该不该枪毙?!” “该!”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杨建国滚下台!” “打倒贪污腐败分子!” “这种人该拉去游街批斗!” 工人们群情激愤,愤怒得满脸通红。 杨林作为厂里的八级工,还是生产部主任,威望极高,他这一带头,立刻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同志们!”杨林振臂高呼,“我们不能让杨建国这样的败类继续当厂长!我们要向冶金部反映情况!要求严惩杨建国!” “对!严惩杨建国!” “批斗杨建国!” “打倒杨建国!这种人该枪毙!”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之际,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驶来,正是杨建国的专车。 “让开!都让开!”司机按着喇叭,但愤怒的人群纹丝不动。 杨建国昨晚没睡好,此刻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被喇叭声惊醒后,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在这里?” “厂长,前面被工人堵住了。”司机紧张地回答。 杨建国摇下车窗,看到黑压压的人群,顿时火冒三丈:“韩立呢?保卫科是干什么吃的?” 保卫科长韩立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听见,继续和几个工人聊天。 “都给我滚回去上班!”杨建国探出身子,冲着人群怒吼,“再围在这里,全部按旷工处理!扣工资!开除!” 以前,杨建国说这话可能工人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无异于火上浇油。 “杨建国!你还有脸嚣张?!”杨林第一个冲上前,指着车里的杨建国大骂,“你这个贪污腐败分子!吸工人血的蛀虫!” “对!打倒杨建国!” “让他滚下来再说!” 工人们一拥而上,将小轿车团团围住。 杨建国这才注意到墙上的大字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仍强作镇定:“反了你们!我是郭嘉干部!这是污蔑造谣!我要把贴大字报的人抓起来!” “放屁!”一个老工人怒骂道,“你那个小食堂我们早就知道了!天天吃肉喝酒,当我们是瞎子?” 杨建国慌了神,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保卫科!保卫科的人呢?把带头闹事的都抓起来!” 韩立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却带着人站在人群外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同志们!”杨林振臂一呼,“把这个腐败分子拉出来!” “拉出来!” “揍他!” 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人一拥而上,有的拉车门,有的直接从车窗伸手去拽杨建国。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厂长!”杨建国惊恐地挣扎着,但很快就被从车窗户拖出车外,重重摔在地上。 “反了天了!你们要造反吗?我是厂长!我要对你们严肃处理!”杨建国还没有看清现实,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又不是皇帝?我们谈何造反?”一个工人义愤填膺,一拳打在杨建国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杨建国立马捂住眼睛,发出惨叫声。 杨建国引发众怒,众人开始围殴拳打脚踢。 李砚泽混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瞅准机会,一脚踹在杨建国裤裆上。 “嗷!”杨建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裆部弯下腰去。 “打得好!”有人欢呼道。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悄悄举起手中的铁棍,趁着杨建国弯腰的瞬间,狠狠砸在他头上。 “砰!” 鲜血顿时从杨建国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流下。 “啊!我的头!”杨建国痛苦地哀嚎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但这还没完。另一个工人举起扳手,对准杨建国的膝盖就是一下。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杨建国的一条腿顿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杨建国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鲜血染红了地面。 “救命啊!杀人了!”杨建国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哀嚎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地面。 工人们围着他,有的吐口水,有的踢上几脚,发泄着长期积压的怒火。 保卫科长韩立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他早就看不惯杨建国的做派,此刻巴不得这个腐败分子被打死才好。 “住手!都住手!” 就在杨建国奄奄一息时,一声厉喝传来。冶金部孙连城带着调查组匆匆赶到。 工人们这才散开,露出地上血肉模糊的杨建国。 孙连城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韩立赶紧上前汇报:“孙书记,工人们看到大字报后情绪激动,自发组织了......呃......批评教育。” 孙连城看了看墙上贴的大字报,又看了看地上不成人形的杨建国,沉声道:“先把人送医院。调查组立即进驻轧钢厂,对杨建国的问题进行全面调查!” 几个工人不情不愿地抬起杨建国,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扔进了车里。 孙连城环视四周,提高嗓门:“同志们!冶金部党组高度重视杨建国的问题!我代表部里向大家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现在请大家回到各自岗位,相信组织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孙书记,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杨林走上前,指着地上的杨建国,“这个蛀虫吸了我们多少血汗!” “对!严惩杨建国!” “枪毙他!” 工人们仍不愿散去,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孙连城见状,高声说道:“我以党组织的名义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彻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杨建国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现在请大家先回去工作,不要影响生产!” 在孙连城和调查组的反复劝说下,工人们才渐渐散去。临走前,还有人朝杨建国吐口水。 杨建国被送进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 医生诊断结果为:颅骨骨折、左腿粉碎性骨折、睾丸破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第71章 争当厂长 工人们心有不甘地返回车间,议论声仍不绝于耳。 “杨建国这个王八蛋,就该把他打死!” “就是!平时作威作福,今天可算遭报应了!” “最好枪毙了他!” …… “小王,你带两个人去医院,一定要看好杨建国,别让他畏罪自杀了!”孙连城转身对身边的调查组成员说道,“记住,24小时轮流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是!孙书记放心!”小王立刻招呼两名同事,前往医院。 李怀德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孙书记,您辛苦了!我是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 孙连城点点头:“李副厂长,现在厂里情况怎么样?” 李怀德立刻义愤填膺地说道:“孙书记,我与杨建国这种腐败分子不共戴天!他简直是轧钢厂的耻辱,是革命事业的叛徒!”他越说越激动,“杨建国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是历史的罪人!” 孙连城严肃地说道:“李副厂长,现在调查组要立即进驻轧钢厂,彻查杨建国的问题。请你安排一下办公场地。” “没问题!”李怀德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孙连城继续说道,“请你把厂里自杨建国上任以来的所有账目都拿来,我们要全面审查。” 李怀德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马上去办!” “另外,”孙连城环顾四周,“我们调查组要设立群众反映窗口,凡是掌握杨建国确凿证据的工人,都可以来反映情况。” 李怀德眼睛一亮:“孙书记英明!我这就去广播通知!” 孙连城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麻烦李副厂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安排!” 李怀德转身离开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快步走向办公楼,心里盘算着:这次一定要把杨建国彻底踩死! 他一定要彻底扳倒杨建国,坐上厂长的位置! 走进办公室,李怀德立刻叫来心腹吴德:“老吴,调查组设立了一个群众反映窗口。你去找几个靠得住的工人,让他们去反映杨建国的问题。记住,一定要有真凭实据,不能空口白话。” “李厂长放心,”吴德拍着胸脯保证,“杨建国干的那些龌龊事,工人们早就看在眼里了。我这就去找人!” “去吧。记住,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夸大其词。”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但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少。” “明白!”吴德郑重地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吴德离开后,李怀德站在窗前,心中暗喜:杨建国,这次你死定了!轧钢厂厂长的位置,非我莫属! 与此同时。 在钳工二车间,工人们还在热议着刚才发生的事。 “你们看到杨建国那副熊样了吗?”刘大壮挥舞着扳手,兴奋地说道,“被打得跟条死狗似的!” “狗日的活该!”刘枫咬牙切齿,“这种蛀虫就该被打死!” 李砚泽一边操作着车床,一边听着工友们的议论,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杨建国这次彻底完蛋了。 那些罪行一旦查实,轻则送去大西北劳动改造,重则吃花生米。 “李哥,你怎么看?”刘枫凑过来问道。 李砚泽停下手中的活,正色道:“杨建国这种人,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我相信组织一定会严肃处理。” “对!”刘大壮重重地点头,“一定要枪毙这种败类!” 就在这时,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通知!通知!根据冶金部调查组要求,现已在办公楼一楼设立杨建国问题反映窗口。凡是掌握杨建国违法违纪证据的同志,请立即前往反映情况!” 工人们一听,顿时沸腾了。 “走!去揭发杨建国!” “这种败类必须严惩!” “等等我,我也去!”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呼啦啦地朝办公楼涌去。 李砚泽也去看热闹。 杨林作为生产部主任,更是义愤填膺。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脸色铁青:“同志们!今天一定要把杨建国的罪行全部揭发出来!” 办公楼前反映窗口,已经排起长队。 调查组的人一看这阵仗,顿时傻眼了。 他们以为只有几个人来反映问题就不错了,没想到呼啦啦来了这么多人! 由此可见,杨建国的罪状真是罄竹难书啊! 调查组的两名工作人员正在认真地记录着工人们反映的情况。 杨林排在最前面,他激动地说道:“同志,我要反映杨建国打压技术骨干的问题!钳工二车间的李砚泽同志,技术过硬,三个月就从学徒考到了四级工,还修好了苏联专家破坏的轧钢机。可当我想推荐他参加重要项目时,杨建国以‘资历不够’,年轻人就该多在基层锻炼为由拒绝了!” 调查员认真地记录着:“请您详细说说这件事的经过。” 杨林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越说越激动:“杨建国就是嫉贤妒能!他在搞山头主义!他怕有真才实学的人威胁到他的地位!这种人不配当厂长!” 排在后面的工人们纷纷附和:“对!杨建国就是怕别人比他强!” “他任人唯亲,把重要岗位都安排给自己的亲信!” “我们车间的小组长明明技术不行,就因为是杨建国的亲戚,硬是占着位置!” “杨建国大搞山头主义,重要岗位全是他的人!” 调查员忙得满头大汗,记录本上很快就写满了杨建国的罪状。 李怀德派来的吴德等人也混在人群中。 他们按照李怀德的指示,一板一眼地反映着杨建国的种种劣迹。 “杨建国经常在小食堂,天天大鱼大肉公款吃喝!”吴德义愤填膺地说道,“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们一顿饭就喝了三瓶茅台!那可是国家困难时期啊!工人们连窝头都吃不饱,他们却在吃肉喝酒!” 调查员严肃地问道:“有证人吗?” “有!”吴德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工人,“他们都可以作证!” 几个工人连连点头:“对!我们都看见了!” “杨建国还经常让食堂给他家送肉送菜,从来不给钱!”另一个工人补充道,“他还大搞官僚主义,让厂里的厨师私用,带去给大领导做饭!” 调查员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脸色越来越凝重。 与此同时,财务科的审查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中。 孙连城亲自坐镇,带着几名专业会计仔细检查着每一本账目。 “孙书记,”一名会计指着账本说道,“这里的采购价格明显高于市场价。” 孙连城眉头紧锁:“查查这家供应商的背景。” 不一会儿,调查组就发现这家供应商的负责人是杨建国的表弟。 “果然如此!”孙连城冷哼一声,“继续查!” 另一组调查人员则在搜查杨建国的办公室和住所。 他们在杨建国的抽屉里发现了大量过期的票据。 “奇怪,”一名调查员疑惑道,“现在物资这么紧张,票据都不够用,杨建国怎么会有这么多过期的?” “这还用说?”另一名调查员冷笑道,“肯定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杨建国的住所,调查人员从床底下搜出了很多茅台酒、几十条中华烟,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厚厚一沓现金,粗略估计有上万元! “好一个清正廉洁的杨厂长!”孙连城看着这些证据,气得浑身发抖,“国家困难时期,工人们节衣缩食搞建设,他却在这里中饱私囊!真是畜生啊!” 第72章 杨厂长之死 调查组加班加点,忙碌了一天一夜。 取证、谈话、查账,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在忙。 到了快天亮时,所有材料才收集完毕。 孙连城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证据材料:账本、票据、证人证言、实物证据,足足堆满了三张办公桌。 “孙书记,这是最后的汇总报告。”调查员小王递上一份刚整理好的文件,声音沙哑。 孙连城翻开报告,脸色越来越阴沉。 报告上清晰地罗列着杨建国的八大罪状: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私设小金库、大搞山头主义、打压技术骨干、生活腐化、挥霍国家财产、脱离群众。每一项后面都附有确凿的证据。 “砰!”孙连城一拳砸在桌上,“简直是社会主义的蛀虫!这种败类不枪毙难以给工人交代!” 他立刻拨通了王部长的电话:“部长,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清晨六点半,冶金部小会议室里。 王部长面色铁青地翻看着孙连城带来的材料,当他看到杨建国床底下搜出的大量票据和现金、茅台酒材料时,气得将材料摔在桌上:“混账东西!” “部长,所有证据都表明,杨建国的问题极其严重。”孙连城汇报道,“他不仅贪污受贿、挥霍公款,还严重破坏了轧钢厂的生产秩序,打压技术人才,导致多项生产任务延误。” 王部长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立即召开党组会议!一个都不能少!” 七点整,冶金部党组成员全部到齐。 党组书记陆亮、副部长乔泰、甘宁、马良等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份杨建国的罪证材料。 “同志们,”王部长声音低沉,“昨晚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现在调查结果已经出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劣。”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啪!”陆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还了得!杨建国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国家困难时期,工人们连窝头都吃不上,他居然一顿饭喝三瓶茅台?!” 副部长乔泰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杨建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此刻他如坐针毡。 “同志们,”王部长环视众人,“杨建国的问题已经不是简单的违纪,而是严重的违法犯罪!必须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目光冷冷地看向乔泰:“乔部长,杨建国是你力荐的干部,你还多次在党组会上表扬他工作出色。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乔泰。 乔泰擦了擦汗,强作镇定:“部长,我承认在用人方面有失察之责。但杨建国平时伪装得很好,我也被骗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伪装得好?”陆亮冷笑一声,“乔部长,你每次去轧钢厂检查,杨建国都用公款宴请你,你就没发现异常?据工人反映,你每次去都喝得醉醺醺的!” 乔泰脸色大变:“陆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那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王部长冷哼一声,“有人举报说杨建国经常请厨师去你家里做小灶?你这是不是脱离群众、背叛了人民?!”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乔部长,你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难怪你一直替杨建国说好话,原来是一丘之貉!” “必须严肃处理!” 乔泰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王部长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同志们,我提议:第一,立即开除杨建国党籍和公职,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第二,暂停乔泰同志的工作,将其问题上报上级部门进一步调查。” “我同意!”陆亮第一个举手。 “我也同意!”孙连城紧随其后。 其他党组成员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乔泰看着满屋子的手臂,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好,决议通过。”王部长一锤定音,“甘宁副部长,你暂时接管乔泰分管的工作。” 甘宁郑重地点点头:“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信任。” 王部长又看向甘宁:“听说你女婿李怀德在轧钢厂担任副厂长?” 甘宁心头一跳,谨慎地回答:“是的,他在轧钢厂工作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和杨建国这种败类不是一路人!” “嗯。”王部长思索片刻,“现在轧钢厂群龙无首,需要有人主持工作。我提议由李怀德同志暂时代理厂长职务,确保生产秩序稳定。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部长拍板,“甘宁,你亲自去轧钢厂宣布这两个决定。” 会议结束后,乔泰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甘宁则步履匆匆地赶往轧钢厂,心中暗喜:女婿这次可算捡了个大便宜! 上午九点,轧钢厂大礼堂座无虚席。 全厂班组长以上干部、职工代表近三百人齐聚一堂,等待着冶金部的处理决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息。 李怀德坐在主席台上,表面平静,内心却激动不已。 他岳父甘宁刚才已经私下告诉他好消息,此刻他强忍着才没让嘴角翘起来,都快压不住了! 甘宁在众人注视下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同志们,我代表冶金部党组宣布两项决定。”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关于杨建国问题的处理决定。”甘宁声音洪亮,“经查,杨建国严重违反党纪国法,贪污受贿、挥霍公款、欺压工人,情节特别恶劣。经冶金部党组研究决定:开除杨建国党籍、开除公职,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好!” “活该!”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甘宁抬手示意安静:“第二项决定,关于轧钢厂领导班子调整。经冶金部党组研究,决定由李怀德同志暂时代理厂长职务,主持全面工作。” 掌声再次响起,但明显比刚才弱了许多。不少工人交头接耳,表情复杂。 李怀德起身鞠躬,一脸谦逊:“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领导和同志们的期望,团结班子,带领全厂职工……” 他的就职演讲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一个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甘宁耳边低语几句。甘宁脸色大变,快步走出会场。 五分钟后,甘宁面色凝重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话筒前:“同志们,刚接到医院通知,杨建国在医院畏罪自杀,已经死亡了。” 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李怀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杨建国死了?这会不会影响他的上任? 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死得好!” “这种败类早该死了!” “省了一颗子弹!便宜他了!” 工人们情绪激动,有的甚至跳起来鼓掌。 甘宁敲了敲话筒:“安静!请大家保持冷静!” 但他的话被工人们的喧哗声淹没。 李怀德见状,眼珠一转,立刻站起来走到话筒前:“同志们!杨建国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但我们不能因此影响生产!我提议,全厂开展''肃清杨建国流毒''专项活动,彻底清除他的恶劣影响!” 这番煽动性言论立刻获得了热烈响应。 “李厂长说得对!” “彻底肃清杨建国流毒!” “支持李厂长!” 甘宁看着女婿轻易掌控了局面,暗自点头:这小子,果然有一套! 当天下午,轧钢厂召开了声势浩大的“肃清杨建国流毒”动员大会。 第73章 委以重任 李怀德站在主席台上,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神情肃穆。 “同志们!”李怀德用力拍了下桌子,声音洪亮,“杨建国这个败类虽然已经畏罪自杀,但他的流毒还在!我们必须彻底肃清!”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李怀德义愤填膺地列举着杨建国的罪行:“贪污受贿、挥霍公款、欺压工人、打压技术骨干……每一条都罄竹难书!” 他越说越激动,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这种败类死不足惜!但我们要引以为戒,彻底整顿厂里的不良风气!” 李砚泽坐在工人中间,冷眼旁观李怀德的表演。 “现在我宣布几项重要措施!”李怀德环视全扬,竖起手指,“第一,全面审查各车间和科室主任,不合格的一律撤换!”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第二,重新评估技术岗位人才,做到人尽其才!”李怀德看着台下反应热烈的工人,“我们轧钢厂要大胆启用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 “第三,彻底清查小食堂,打击山头主义,杜绝挥霍浪费!”李怀德义正言辞,“从今天起,厂领导一律和工人同吃同劳动!” 这番表态赢得了工人们的热烈欢呼。 大会结束后,李怀德特意叫住了李砚泽。 “小李同志,请留步。” 李砚泽转身,看到李怀德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李厂长好。”李砚泽道。 李怀德特意把李砚泽叫到了办公室。 “小李啊,坐。”李怀德热情地招呼道,亲自给李砚泽倒了杯茶,“你修理轧钢机时的表现,我都听说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李厂长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不骄不躁,好!”李怀德赞赏地点点头,“我这个人最看重人才。杨建国那种任人唯亲的做法,我深恶痛绝!” “厂里最近接了个保密项目,本来是五级工以上才有资格参与的。但我认为,对待人才就应该大胆启用!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杨主任一起去参加。” 李砚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谢谢李厂长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态度!”李怀德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具体任务明天杨主任会告诉你。记住,这是保密项目,不要对外声张。” “好!” 第二天一早,李砚泽来到三号车间。 这是一个封闭的独立车间,门口有保卫科的人站岗,进出都要检查工作证。 “李砚泽同志是吧?”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迎上来,“我是项目组技术负责人王工,杨主任特意交代过你。” 李砚泽和他握了握手:“王工好,请多指教。” 走进车间,李砚泽看到杨林正在和几个老师傅讨论着什么。 “小李!”杨林看到他,立刻招手,“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项目情况。” 李砚泽走过去,杨林递给他一份保密协议:“先签了这个。” 签完字后,杨林带他来到一台精密车床前:“这次的任务是生产一批高精度螺丝,公差要求控制在0.005毫米以内。” 李砚泽眉头一挑:“这么精密?” “没错。”杨林神色凝重,“这是用于研发新型战斗机的关键零部件,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指着图纸上的参数:“螺纹角度必须精确到60±0.1度,表面光洁度Ra0.8以下。” 李砚泽仔细查看图纸,心中了然。以60年代初的技术水平,这样的精度要求确实很高,难怪需要五级工以上才能参与。 “有信心吗?”杨林问道。 李砚泽自信地点点头:“没问题。” 杨林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行!来,试试手。” 李砚泽走到车床前,熟练地调整参数,安装工件,开始加工。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已经操作过千百次。 杨林和王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手法……”王工推了推眼镜,“比我们厂里的六级工还娴熟!” 二十分钟后,李砚泽完成了第一个样品。 王工迫不及待地拿去测量,片刻后惊呼出声:“公差0.003毫米!表面光洁度Ra0.6!完全超出要求!” 杨林激动地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接下来的几天,李砚泽全身心投入生产。 他不仅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还改进了加工工艺,将生产效率提高了30%。 “小李,你这改进太妙了!”王工拿着李砚泽画的工艺流程图,赞不绝口,“减少了三道冗余工序,还能保证质量!” 杨林更是喜出望外:“我已经向李厂长汇报了你的表现,他非常满意!” 一周后,第一批螺丝顺利通过验收。 李怀德亲自来到三号车间,对项目组成员表示慰问。 “同志们辛苦了!”李怀德握着每个人的手,“上级部门对这批零件的质量非常满意!这是咱们轧钢厂的荣誉!” 李怀德走到李砚泽面前,“小李啊,听说你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改进了工艺?” 李砚泽谦虚地说:“只是些小改进,不值一提。” “太谦虚了!”李怀德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向冶金部汇报了你的贡献。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承担更重要的任务!” 半个月后,李砚泽被叫到了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关上门,神秘地说:“小李,有个更重要的项目需要你参与。”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国家‘东风计划’的配套项目,需要生产一批特殊规格的齿轮。” 李砚泽心头一震。“东风计划”是早期导弹研发项目的代号,意义重大。 “这批齿轮用于导弹燃料泵的传动系统。”李怀德压低声音,“精度要求比之前的战斗机零件还要高一个数量级。” 李砚泽郑重地点头:“我明白。” “本来这种项目都是交给老牌军工企业的。”李怀德意味深长地说,“是我力排众议,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如果做得好,咱们轧钢厂就能逐步跻身军工配套单位了!” 李砚泽立刻表态:“赴汤蹈火啊!李厂长!” “好!”李怀德满意地笑了,“明天去五号车间报到,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专用设备。” 离开厂长办公室,李砚泽心潮澎湃。 参与军工项目,意味着他能为国家国防建设直接贡献力量。 作为穿越者,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两弹一星”工程对国家的重要性。 第74章 晋西北铁三角 这里的安保等级更高,进出都要经过三道检查。 车间里摆放着几台进口的高精度机床,显然是专门为这个项目调拨的。 “李砚泽同志?”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走过来,“我是项目军代表赵刚。” 李砚泽看了一眼来人,旋即一愣,这不是那个谁吗? 晋西北铁三角……队伍中的重要人物,如雷贯耳啊! 李砚泽敬礼道:“赵代表好!” 赵刚回礼后,严肃地说:“小李同志,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重复说了,我只有几点要求,具体你们要……” 赵刚给李砚泽讲了这批产品的要求和注意事项,希望李砚泽和车间的其他同志一起,把这批产品完成好。 “明白!”李砚泽郑重回答。 接下来时间,李砚泽和技术小组日夜攻关,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 五号车间内,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李砚泽站在高精度滚齿机前,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刀具角度。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但他丝毫没有分心。 “李工,这个渐开线齿形的参数还是有问题。”一位老师傅拿着刚加工出来的齿轮样品,眉头紧锁。 李砚泽接过样品,仔细检查后说道:“刀具前角需要再调整0.5度,切削速度降低10%。” “这能行吗?”老师傅有些迟疑。 “试试看。”李砚泽亲自操作起来。他的动作精准而流畅,仿佛与机器融为一体。 赵刚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作为军代表,他对技术细节并不精通,但李砚泽表现出的专业素养令他印象深刻。 加工完成后,新的齿轮样品被送去检测。 不一会儿,检测员兴奋地跑回来:“公差0.002毫米!完全符合要求!” 车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赵刚走上前,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干得漂亮!” “谢谢赵代表。”李砚泽擦了擦汗,“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 赵刚摇摇头:“不用谦虚。我看得出来,没有你的奇思妙想的改进方法,这个难题至少要卡三天。” 李砚泽笑了笑,这些在后世常见的工艺改进,在60年代初却是突破性的创新。 当晚,项目组加班到深夜。 李砚泽发现赵刚也一直留在车间,时不时给大家倒水递毛巾。 “赵代表,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李砚泽劝道。 赵刚笑了笑:“你们在一线奋战,我怎么能当逃兵?再说,我也想多学学技术。” 李砚泽注意到赵刚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技术要点,不禁对他肃然起敬。这位军代表不仅尽职尽责,还如此虚心好学。 第二天一早,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加工出的齿轮在热处理后出现微变形,导致精度下降。 “这可怎么办?”项目组陷入焦虑。 李砚泽沉思片刻,提出一个大胆的方案:“我们可以尝试在粗加工后增加一道应力释放工序,再进行精加工。” “但这会大大增加工时啊!”有人反对。 赵刚站出来支持李砚泽:“质量第一。小李同志,就按你说的办。” 李砚泽感激地看了赵刚一眼,立即组织人手调整工艺流程。经过反复试验,新的方法终于奏效,解决了变形问题。 “李工,你真是神了!”工友们由衷赞叹。 赵刚把李砚泽叫到一旁:“小李,我看你对这些先进工艺很熟悉,是从哪里学的?” 李砚泽早有准备:“我收集了很多苏联专家遗留下来的技术资料,自己也爱钻研。” “难得啊!”赵刚赞许地点头,“国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随着项目推进,李砚泽和赵刚的交流越来越多。 一次午休时,赵刚主动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原来是学文的,后来才投身到革命事业中。”赵刚笑着说,“所以特别佩服你们这些技术专家。” 李砚泽趁机问道:“赵代表,你认识李云龙吗?” 赵刚一愣:“你认识老李?” “听说过他的事迹。”李砚泽含糊地回答。 赵刚眼中闪过怀念的神色:“那是个好战友啊!不过现在……”他突然停住,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对这批齿轮还有什么改进建议?” 李砚泽识趣地没有追问,转而讨论起技术问题。 两周后,第一批样品顺利下线。 赵刚亲自带着样品去汇报,三天后带回了好消息。 “上级非常满意!”赵刚难得地露出笑容,“特别表扬了李砚泽同志的技术贡献!” 车间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李砚泽却注意到赵刚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下班后,李砚泽故意留下整理工具。 果然,赵刚走了过来。 “小李,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赵刚压低声音,“上级要求提前交货,但以我们现在的产能……” 李砚泽思索片刻:“如果调整班次,优化流程,应该可以完成。” “但这意味着你们要连轴转了。”赵刚有些愧疚。 “为了国家,这点辛苦算什么。”李砚泽坚定地说。 赵刚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同志!我会和你们一起奋战。” 接下来的日子,李砚泽常常工作16个小时以上,赵刚也几乎住在了车间。两人在共同的奋斗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一天深夜,李砚泽发现赵刚在角落里偷偷揉着胃部,脸色发白。 “赵代表,你没事吧?”他赶紧上前。 “老毛病了,不碍事。”赵刚勉强笑了笑。 李砚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药瓶:“试试这个,对胃病很有效。” 赵刚服下药后,果然好了很多。 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家里祖传的方子。”李砚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其实这是漂流瓶带来的后世胃药。 “谢谢。”赵刚真诚地说,“等任务完成,我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李砚泽笑道。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提前一天完成了全部生产任务。 验收当天,所有产品100%合格,创造了军工生产的新纪录。 庆功会上,赵刚举杯致辞:“这次任务的圆满完成,离不开每一位同志的辛勤付出。特别是李砚泽同志,我代表军方表示感谢!” 热烈的掌声中,赵刚将一枚“军工生产标兵”的奖章别在李砚泽胸前。 会后,赵刚私下对李砚泽说:“小李,你还年轻,以你的能力,应该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有机会我会向上级推荐你参与更重要的项目。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我们还能再次合作。” 李砚泽郑重地点头:“随时听从组织安排。” “好!”赵刚用力握住他的手,“我很看好你哦,后会有期!” “赵代表保重!” 李砚泽目送赵刚离去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有机会的话,见识一下晋西北铁三角也不错! 第75章 这么熟练可不像新手啊 转眼到了周末。 早上醒来,李砚泽伸了伸懒腰,随后打开今天的漂流瓶。 【叮:获得大师级木工技术!】 紧接着,一股庞杂而精深的木工技艺知识瞬间涌入李砚泽的脑海,各种木材的特性、榫卯结构的奥秘、工具的运用、设计的精髓……仿佛他已浸淫此道数十年,是一个真正的木艺大师。 李砚泽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这技能来得太是时候了!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虽然之前重新粉刷规整过,显得干净整洁,但里面的家具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一张摇摇晃晃的破桌子,几把坐上去就吱呀作响的凳子,还有一个门都关不严的旧柜子。 “正好,趁着今天休息,把这些破烂都换掉!”李砚泽心情愉悦。 吸收了大师级木工技能后,他的眼光变得无比挑剔。 再看屋里那几张破凳子,简直如同看垃圾一样,毫无美感可言,结构也是松松垮垮,纯粹是浪费木料。 “先从简单的凳子和柜子开始,等以后有空了,一定要打一张又大又宽又结实的床!”李砚泽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未来新婚的场景,一张好床可是幸福生活的重要保障,怎么造都没事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动力更足了。 起床后,他在屋里打了一套五禽戏,活动开筋骨,周身气血通畅。 随后便闪身进入空间,在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痛快地洗了个澡,灵泉水浸润皮肤,带来阵阵清凉舒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简单给自己做了份早餐: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外加一个煎蛋,吃饱喝足,便推门而出,直奔建材市场。 周末的四九城,街上行人比平日多了些。 李砚泽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较大的建材市场,里面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他并不急于购买,而是先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用刚刚获得的大师级眼光仔细甄别各家店铺的木材。 走一圈下来,李砚泽相中了一家店里的老榆木和一些质地细密的松木,料子干燥得不错,硬度适中,不易变形,适合做家常家具。 “同志,这榆木和松木怎么卖?”李砚泽指着看中的料子问。 店老板打量了他一下,见是个年轻小伙子,随口报了价。 李砚泽也不含糊,凭借大师级的知识,精准地估算出所需量,又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花了20块钱,买下了足够打造数件家具的木料。 “老板,麻烦叫个板车,帮我送到南锣鼓巷95号院。”李砚泽付了钱说道。 “好嘞!二狗子,过来搭把手,给这位同志送一趟!”老板爽快地招呼伙计。 安排好了木料运送,李砚泽又转身去了五金工具区。 刨子、凿子、锯子(框锯、手锯)、木锉、墨斗、直角尺、锤子……他按照大师记忆里的需求,挑选了一套得心应手的工具,又买了不少砂纸和木工胶。 这一套下来,又花了十来块钱。看着手里崭新锃亮的工具,他颇有些技痒难耐。 当工人们扛着木料走进四合院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哟,这谁家啊?买这么多木料?”阎埠贵正提着水壶浇他那几盆宝贝花,见状推了推眼镜,好奇地问道。 “是李砚泽买的。”搬木料的工人回了一句。 “李砚泽?他买这么多木头干啥?”刘海中挺着肚子从后院出来,一脸疑惑。 贾张氏闻声也从屋里探出头,三角眼滴溜溜转着:“还能干啥?显摆呗!刚涨了工资就瞎嘚瑟!肯定是请人来做家具吧?” 很快,木料在李砚泽屋门口堆好,工人们走了。院里闲着的老少娘们们都围了过来,对着那堆木料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李砚泽也提着一大包新买的工具回来了。 “李砚泽,你这是要请哪个木匠师傅来打家具啊?料子买得不错啊。”阎埠贵凑上前打听,心里盘算着要是手艺好,说不定自家也能做两件。 李砚泽扬了扬手里的工具包:“不请人,我自己试试。” “啥?你自己做?”刘海中嗓门顿时提高,一脸难以置信,“我说砚泽,你会点钳工活儿不假,可这木工活儿跟那是两码事!这好木料可别让你给糟践了!” 贾张氏立刻尖声附和:“就是!真当自己是能人了?啥都会?别到时候家具没打成,劈了当柴火烧都不够格!白白浪费钱!” 许大茂也刚从外面回来,瞧见这热闹,立马阴阳怪气起来:“哎哟,李工这是要跨界发展啊?钳工干腻了,改行当木匠?别回头凳子没坐成,再一屁股摔地上!哈哈!” 傻柱在一旁抱着胳膊看好戏,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鄙夷和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他才不信李砚泽连木工活儿都会。 李砚泽看着这群等着看笑话的禽兽,心里冷笑一声,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 他不再理会众人的七嘴八舌,摊开工具,拿起一根松木料,又取出墨斗,熟练地弹上线。 一看他这起手式,院里的议论声稍微小了点,起码不像完全的外行。 但贾张氏立刻又找到了角度:“哼,装模作样!弹个线谁不会?有本事你真做出个东西来!” “就是,看着吧,等下锯都得锯歪了!”有人小声嘀咕。 李砚泽充耳不闻,心如止水。 他选了一把顺手的框锯,根据脑海中的设计图纸,沿着墨线开始下锯。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节奏均匀,只听“沙沙沙”的声音响起,锯末飞溅,切口平直光滑,丝毫没有新手常见的歪斜或卡顿。 紧接着,他拿起刨子,调整好刨刃,开始刨光木材表面。他的姿势标准,发力均匀,一推一拉间,卷曲的木花不断翻出,木材表面迅速变得光滑如镜。 这一手漂亮的刨工,让院里几个有点见识的老住户微微点头,至少这基本功看起来是那么回事。 刘海中还在嘴硬:“光会刨木头有啥用?做家具关键是榫卯!那才见真章!” 李砚泽嘴角微扬,正戏才刚刚开始。 他拿起凿子和木锤,在需要开榫眼的地方仔细画好线,然后凝神静气,手腕稳如磐石,下凿精准有力。“笃笃笃”的敲击声清脆而有韵律,木屑一点点被剔除,榫眼方正平直,深浅恰到好处。 随后他又处理榫头部分,同样是用锯和凿子精细加工,每一个步骤都流畅自然,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周围的人越看越安静,原先的嘲讽和质疑渐渐变成了惊讶和好奇。 这手法,这熟练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生手啊! 第76章 踹飞棒梗 贾张氏眼看形势不对,又开始自我安慰式地嚷嚷:“过程好看有什么用?那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最后拼不起来,或者一坐就散架,那才是笑话!” “对!贾大妈说得对!好看不中用!”许大茂赶紧帮腔。 李砚泽依旧不理睬,专注于手里的活计。 一个个榫卯构件在他手中逐渐成型。 他开始进行试组装,严丝合缝,几乎不用大力敲击就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结构紧密,纹丝不动。 最后,他用砂纸细细打磨每一个角落,直到触手温润光滑,没有一丝毛刺。 不到两个小时,一张样式新颖、结构扎实、做工精致的方凳就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凳子线条流畅,比例协调,榫卯结构暴露部分显得格外精巧,远比市面上买的那些呆板家具好看得多!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凳子。 这……这真是李砚泽做出来的?! 这手艺,比外面专业的木匠师傅也不遑多让啊!不,甚至看起来更精巧! 阎埠贵忍不住上前,用手摸了摸凳子面,又使劲晃了晃,凳子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他咂咂嘴,惊叹道:“嘿!神了!李砚泽,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艺?这凳子打得可真地道!” 刘海中也凑过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悻悻地说:“算你小子有点歪才!” 贾张氏和许大茂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被打得啪啪响。 李砚泽拿起自己做的新凳子,放在屋檐下,满意地看了看。 他拿起工具,又开始处理下一块木料,准备接着做桌子。 留下身后一院子人,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 李砚泽并未在意众人的震惊与尴尬,他稍作休息,喝了口水,便又拿起工具,开始处理更大块的榆木料。 他的目光专注,显然是要制作一张能与方才那凳子配套的桌子。 这一次,围观的禽兽们虽然脸上依旧摆着不屑,嘴里却不再轻易吐出嘲讽,只是默默地、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 只见李砚泽下料、刨平、开榫、凿眼,动作比之前制作凳子时更为沉稳流畅,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仿佛不是在干木工活,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那榆木的纹理在他精心的刨削下逐渐显现出优美的山水纹路,榫卯结构的设计更是精巧绝伦,既有传统工艺的扎实,又透出一种超越这个时代的简约美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张桌子的雏形逐渐显现。 当李砚泽将最后一块桌面嵌合到位,用木锤轻轻敲击严实后,一张线条流畅、造型古朴大气、做工无可挑剔的方桌便完成了。 它与先前那把凳子摆在一起,浑然天成,相得益彰,充满了独特的设计感和高级的审美趣味,瞬间将院里所有人家里那些笨重、呆板甚至歪歪扭扭的家具都比了下去。 院子里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这手艺……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大师级别!这年头,拥有这样一门精湛手艺的匠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吃喝不愁的! 刘海中等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砚泽不仅钳工技术逆天,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绝活! 震惊、嫉妒、羡慕、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禽兽们脸上交织。 但其中不少人,比如贾张氏、刘海中,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让他们不肯轻易承认,脸上依旧强行维持着不屑一顾的表情,可那眼神里的贪婪和渴望却怎么也藏不住。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脸上挤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凑上前道:“哎呦,李砚泽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你看,大家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你看我们家那家具,都快散架了,棒梗写作业都没个像样的桌子。你这料子不是还有多吗?顺手帮我们家也打几件呗?” 这话说的,不仅想白嫖手艺,连木料都想一并白嫖了! 李砚泽连眼皮都懒得抬,继续打磨着桌子的边角,冷冷地丢过去两个字:“没空。” 贾张氏笑脸一僵,立马换上了一副嘴脸,声音也尖利起来:“哎你怎么这么自私呢?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又没什么损失,费点力气的事儿!做人不能太独了,要讲人情味!” 这时,一旁的娄晓娥都看不下去了,插话道:“贾张氏,人家砚泽的木料和工具都是花钱买的,手艺也是自己的。你家想要新家具,可以去外面买或者请木匠啊,哪能这样让人家白干呢?” 贾张氏立刻调转枪口,对着娄晓娥就喷:“娄晓娥,关你屁事?显着你了是吧?邻里邻居的帮点小忙怎么了?就你清高!” 骂完娄晓娥,贾张氏又继续对李砚泽道德绑架,“李砚泽,咱们院的风气就是互相帮助,做人不能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你帮了我家,以后有你的好处!” 她的话音未落,早就眼馋那漂亮家具的棒梗不干了。 他指着那张崭新的凳子,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声震天:“我不管!我就要那个凳子!就要那个桌子!我们家的家具都是破烂!又旧又丑!同学来了我都没脸让他们进来!我就要李砚泽做的这个!奶奶你快给我要过来!哇啊啊啊!” 这狗崽子虚荣心极重,看到精美的东西就恨不得立刻据为己有。 他心里甚至在想,要不是李砚泽太凶会打人,像傻柱那样好欺负的话,他早就直接动手搬回家了!有了这么漂亮的家具,在学校里得多有面子? 贾张氏三角眼转了转:“哎呦我的乖孙,快起来快起来,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的?丑死了!给狗都不要!奶奶改天带你去买更好的,比这漂亮一百倍!” 谁知棒梗根本不买账,哭得更凶了,边哭边喊:“你骗人!根本就买不到!你就是废物!连个家具都要不来!我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被孙子当众骂“废物”,贾张氏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她三角眼一瞪,对着李砚泽道:“李砚泽!你听见没有?我乖孙就喜欢你这个!你一个大小伙子,用那么好的家具干什么?先紧着孩子用!你就用你的料子,再给我们家打一套……不,打两套!桌子凳子都要!” 这无耻的言论简直惊呆了众人。 李砚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神冰冷直射向贾张氏:“滚!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贾张氏恼羞成怒,“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李砚泽语气森然,“再说一遍,滚远点。我的东西,我就是劈了当柴烧,也不会给你们贾家一星半点!” 棒梗见奶奶要不来,而那张漂亮的凳子就在眼前,恶向胆边生,竟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就想直接搬走那把他看中的凳子! “我的!这是我的!”他嘴里叫嚷着。 李砚泽眼神一厉,丝毫没有客气,直接一脚就踹在棒梗的肚子上,将他踹得倒飞出去五六米远。 第77章 断子绝孙脚 “棒梗!” 贾东旭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指望贾张氏能道德绑架成功,白嫖几件漂亮家具。 此刻见儿子被打,他顿时一脸暴怒地冲了过来,指着李砚泽的鼻子骂道:“李砚泽!你他妈的敢打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不就是想要你个破凳子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李砚泽看着这个窝囊废,冷笑道:“窝囊废,管好你家的贼崽子。想要新家具,自己花钱买去,敢来我这儿伸手,我直接剁手!” “我操你大爷!”贾东旭被骂“窝囊废”,热血上涌,挥着王八拳就冲了上来。 李砚泽都懒得挪动步子,直接一记干脆利落的直拳,后发先至,狠狠地砸在贾东旭的面门上! “嘭”的一声闷响,贾东旭惨叫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鼻血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东旭!我的儿啊!”贾张氏看到宝贝孙子和儿子接连被打,瞬间炸了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母猪,张牙舞爪地就朝李砚泽扑来,“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东旭和棒梗要被人打死了啊!你快来把这个天杀的小畜生带走吧!” 哭嚎声中,她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就朝着李砚泽的脸上挠来。 李砚泽眼中寒光一闪,对这种泼妇毫无耐心可言。 他侧身轻松躲过贾张氏的爪子,然后右手抡圆了,照着贾张氏那满是横肉的老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中院。 贾张氏被打得原地转了半个圈,头晕眼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啪啪!”又是连续几个大嘴巴子,抽得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像个发酵过度的馒头。 最后一下,李砚泽加了几分力,直接将贾张氏抽翻在地,跟贾东旭、棒梗躺作一堆。 贾张氏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活了大半辈子,在院里撒泼耍横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今天竟被一个小辈当众连扇好几个耳光,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短暂的懵圈后,是无边的屈辱和暴怒。 “嗷!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没法活了啊!” 她猛地一拍大腿,发出杀猪般凄厉的嚎叫。 “天杀的李砚泽!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畜生!活该你爹妈死得早!留下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祸害人!你不得好死!你出门就让车撞死!吃饭就噎死!喝水就呛死!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烁着最怨毒的光芒,恨不得用最肮脏的语言把李砚泽撕碎。 李砚泽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了地上刚才做凳子剩下的一块寸宽、两尺来长的榆木木板。 他掂量了一下,手感不错。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砚泽一步上前,抡起木板,照着贾张氏还在疯狂输出的嘴巴就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木板精准地亲吻在贾张氏的厚嘴唇上。 “啊!”贾张氏痛呼一声,被打得脑袋一仰,骂声顿止。 “小畜……” “啪!”又是一木板,毫不留情地抽在同一個位置。 “嗷!我……” “啪!” “别……” “啪!” 李砚泽根本不给她说完整句话的机会,她只要敢张嘴吐出半个不干净的字眼,那坚硬的木板就立刻精准地扇在她的嘴上。 简单,粗暴,有效。 一开始贾张氏还试图挣扎叫骂,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更狠厉的抽打。 几下之后,她的嘴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变成了香肠嘴,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 贾张氏惊恐地看着李砚泽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不是在吓唬人,他是真敢打!而且往死里打! 当李砚泽再次扬起木板时,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把所有的哭嚎和咒骂都堵了回去,只剩下喉咙里因恐惧和疼痛而压抑的“呜呜”声,再不敢吐出半个字。 李砚泽这才停下动作,冷冷地俯视着她:“骂啊?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挺能骂的吗?” 贾张氏拼命摇头,捂着嘴的手更紧了,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糊了满脸。 这时,傻柱看不过去了。 他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大声质问道:“李砚泽!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她好歹是院里的长辈!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了?” 李砚泽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傻柱见李砚泽没立刻动手,胆子更壮了,继续他的道德表演:“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利!你会打家具你了不起?!邻里邻居的,贾家这么困难,棒梗还是个孩子,想要个新凳子写作业有错吗?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一家子容易吗?你就当帮帮忙,送他家几个凳子桌子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你这人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简直冷血!” 李砚泽听着这番熟悉的道德绑架,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傻柱,你他妈的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脑子里灌的不是脑浆是粪水吧?” “你!”傻柱被骂得一愣,脸瞬间涨红。 李砚泽的话,直戳傻柱心窝子:“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玩什么道德高尚?你那是真有爱心?你他妈那是馋秦淮茹的身子!你下贱!” “哗!”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这话可太直白,太戳心窝子了! 从来没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赤裸裸地揭穿!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晃了一下。 傻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毛了! 心底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心思被当众撕开,让他陷入了极致的羞恼和暴怒! “李砚泽!我操你祖宗!我踏马弄死你!” 傻柱眼睛瞬间红了,理智被怒火烧得干干净净。 他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朝李砚猛冲过来,抡起拳头打来。 面对傻柱这含怒而来的冲击,李砚泽眼神冰冷,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仿佛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在傻柱冲到他身前,李砚泽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侧身、拧腰、抬腿,一记迅猛无比的侧踹,脚尖绷直,精准无比地命中傻柱的裤裆! “嗷呜!!!” 一声完全变调,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傻柱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双眼暴凸,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张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成了诡异的青紫色。 他双手死死地捂住裆部,膝盖内夹,身体蜷缩成一个诡异的虾米状,然后双脚竟然离地,整个人被那一脚的力量踹得向上“飞”了起来! 在全院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下意识夹紧双腿的注视下,傻柱在空中完成了一个痛苦的滞空,然后才重重地摔落下来! “嘭!” 傻柱摔在地上,身体蜷缩着,不停地抽搐,再也发不出完整的惨叫,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的痛苦呻吟和吸冷气的声音,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狂流而出。 整个中院,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傻柱痛苦的呜咽声和贾家三人组的哼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动听的交响曲。 所有人都被李砚泽这狠辣无情的一脚吓住了。 这一脚,简直断子绝孙啊! 第78章 扫大街or游街批斗 中院里,一时间只剩下贾家三口和傻柱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呜咽声。 贾张氏捂着肿成香肠的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贾东旭躺在地上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棒梗则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哭得撕心裂肺。 最惨的还是傻柱,双手死死护着裤裆,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额头青筋暴起,发出非人的痛苦抽气声,眼看是废了。 围观的禽兽们全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看向李砚泽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下手也太狠了!简直是要断子绝孙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名干事正好路过,听到院里传来的凄惨哭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一进中院,王主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打架了?”王主任看着躺了一地的四个人,尤其是傻柱那副惨状,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在院里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一转,看到王主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也顾不上嘴疼了,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王主任的腿,发挥出影后般的演技,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嘴巴肿了,声音含糊不清还漏风: “王主楞(任)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没法活了啊!李砚泽介(这)个小畜生……他往死里打我们啊!你看看把我打的,看看把我孙子打的,看看把我儿子打的……哎呦,我的牙好像都松了!” 她试图博取最大同情。 王主任看着贾张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和香肠嘴,又看了看流着鼻血的贾东旭和哭闹的棒梗,眉头皱得更紧了,抬头看向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李砚泽:“李砚泽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人?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李砚泽还没说话,贾张氏立刻抢着哭诉,颠倒黑白:“王主楞啊!都怪我们没本事啊!我们就是看李砚泽会打家具,手艺真好,想着邻里邻居的,能不能求他帮我们也打两件便宜点……我们家棒梗写作业的桌子腿都断了,用砖头垫着呢,谁知道李砚泽同志二话不说,抄起板子就打人啊!他是瞧不起我们穷人啊!”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掐了棒梗一下。 棒梗立刻心领神会,哭得更大声了:“哇!我要新桌子!我要新凳子!我们家的都是破烂!李砚泽不给我还打我!奶奶是废物!都要不来!哇啊啊!” 贾东旭也配合着哼哼唧唧:“王主任,我就理论了两句,你看他把我打的……” 这一家三口开始表演,把自己包装成了可怜无助,只是提了个小小请求就惨遭毒手的弱势群体。 王主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向李砚泽:“李砚泽同志,他们说的是事实吗?就因为人家求你打家具,你不愿意就动手打人?还下手这么狠?” 傻柱此时稍微缓过一点劲,听到王主任质问李砚泽,也忍着剧痛,咬着牙帮腔:“王主任,李砚泽他太不是东西了,尊老爱幼都不懂!简直畜生不如!” 院里一些早就嫉妒李砚泽的禽兽,如二大妈、三大妈之流,也开始窃窃私语,隐隐指责李砚泽太过分、太冷血。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王主任审视的目光,李砚泽只是嗤笑一声,指了指地上那根沾了点血迹的木板,又指了指自己门口那堆木料和新打的桌椅。 “王主任,你也是明白人。你觉得,就因为他们‘求’我打家具,我会发这么大火,下这么重的手?”李砚泽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你不如先问问,他们是怎么‘求’的?是开口就想白嫖我的木料和手艺?还是被拒绝后就道德绑架,骂我有人生没人养,咒我断子绝孙,出门被车撞死?” 王主任闻言,眼神微微一凝。她是了解贾张氏为人的,撒泼打滚、骂街咒人那是家常便饭。 李砚泽继续道:“你再问问,那狗崽子是怎么‘要’的?是直接上手就抢我的新凳子?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我阻止他,他爹冲上来就要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至于那个老虔婆……” 李砚泽冷冷地扫了贾张氏一眼,“她的嘴有多脏,院里谁不知道?我不过是帮她管管她的臭嘴而已。至于傻柱……” 李砚泽看向还在地上抽搐的傻柱,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那是帮理吗?他那是馋别人的身子!自己犯贱找打,怪我喽?”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合情合理。 王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转向周围的住户:“李砚泽同志说的是事实吗?” 娄晓娥也忍不住说道:“王主任,贾家就是看李砚泽新打了家具眼红,想空手套白狼,人家不愿意就骂人,还指使孩子抢,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大茂虽然想看李砚泽倒霉,但更恨傻柱,落井下石道:“傻柱纯属活该!人家的事他非要插一脚,挨打不冤!” 舆论瞬间转向。 贾张氏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又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试图胡搅蛮缠:“王主楞啊!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啊!我们家是真的难啊!东旭工资就那么点,要养这么一大家子……李砚泽他那么有本事,帮帮我们怎么了?他就该帮我们!他不帮就是没良心!就是为富不仁!资本主义做派!打倒资本主义!” 她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始乱扣帽子。 王主任听得眉头紧锁,厉声打断她:“够了!贾张氏!你还有完没完?我看李砚泽同志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欠管教!人家李砚泽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木料工具都是自己花钱买的,凭什么白白给你家做家具?不给你就骂人、抢东西?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你这是严重的错误思想!是剥削阶级不劳而获的思想在作祟!” 贾张氏被王主任一顿训斥,吓得不敢再哭嚎,但嘴里还小声嘟囔:“那我们家困难嘛!邻里邻居帮衬下不是应该的?!” “困难?”王主任冷哼一声,“困难就知道伸手白要?困难就有理了?我看你就是懒筋抽惯了!好,既然你说你家这么困难,那我今天就给你指条明路,让你靠劳动挣钱!” 贾张氏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主任对身后一名干事道:“小张,你去联系一下环卫站,就说我们街道给贾张氏同志安排一个扫大街的工作岗位,负责南锣鼓巷西段,明天就开始上班!一个月十块钱工钱!” “什么?!扫大街?!”贾张氏如遭雷击,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抗拒,“我不去!我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能让我去扫大街?那是人干的活吗?丢死人了!我不去!” 让她去扫大街?风吹日晒,又脏又累,还要被街坊邻里指指点点? 她贾张氏好歹也是堂堂四合院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易中海在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只要动动嘴皮子,开个捐款大会,钱啊粮啊不就来了吗?那多轻松! 现在居然让她去扫大街?她死也不去! 贾张氏心里莫名的开始怀念易中海在的日子。 “由不得你不去!”王主任态度强硬,“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家里困难吗?这就是街道给你提供的解决困难的工作岗位!要么,明天老老实实去扫大街,挣那十块钱贴补家用;要么,就是好逸恶劳,思想腐化,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拉去游街批斗!你自己选!” 第79章 贾张氏被带走 游街批斗?! 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 比起游街批斗那种屈辱和可怕,扫大街似乎还能勉强接受? 可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啊!她开始无比怀念易中海还在的日子,那时候多风光,多轻松啊! 贾张氏三角眼贼心不死地转了转,指着地上的傻柱,试图转移火力:“王主楞!那傻柱也被打了!你看他被打成什么样了?李砚泽下手这么黑,你不能只处理我一个啊!要罚一起罚!” 王主任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蜷缩的傻柱,皱了皱眉,问李砚泽:“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砚泽淡淡道:“他嘴贱,还想动手打我,我正当防卫。王主任,你也听到了,他刚才还骂我畜生不如。” 王主任知道傻柱也是个混不吝的主,便对另一名干事说:“去看看严不严重,不严重就把他扶回屋休息。严重的话……让他自己去看医生。” 贾张氏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她看着王主任冰冷的脸色,知道这事再无转圜余地。 她一想到明天就要拿起扫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就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趁王主任正在交代干事,贾张氏心一横,转身就想往屋里跑,想用耍无赖的方式逃避劳动。 “想跑?”王主任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一个眼神,身后两名年轻的干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牢牢架住了贾张氏。 “放开我!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扫大街!老贾啊!快救救我啊!”贾张氏拼命挣扎,哭喊连天。 王主任走到她面前,声色俱厉:“贾张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街道办门口领取扫帚工具!要是敢迟到、敢不去、或者敢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我立刻通知派出所,给你挂牌子拉去游街!说到做到!你自己掂量着办!” 听到“游街”二字,贾张氏彻底瘫软了,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干事架着,裤裆甚至隐隐传出一股骚臭味,竟是差点吓尿了。 王主任厌恶地皱了皱眉,挥挥手:“带走!先带回街道办进行思想教育!” 两名干事架着面如死灰、浑身瘫软的贾张氏离开了四合院。 王主任又扫了一眼地上的贾东旭和棒梗,以及被扶起来的傻柱,沉声道:“都散了!以后谁再敢惹是生非,贾张氏就是榜样!” 说完,王主任带着人离开了。 中院里,一场闹剧随着街道办王主任叫人把贾张氏架走,暂时落下了帷幕。 围观的人群见再没热闹可看,又慑于李砚泽方才展现出的狠辣手段,纷纷窃窃私语着散开,各回各家,只是每个人脸上都还残留着惊悸与复杂的神色。 贾东旭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鼻子,搀起还在哼哼唧唧的棒梗,父子俩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剜了李砚泽一眼,灰溜溜地搀扶着回了自家屋里。 另一边,一大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几乎瘫软的傻柱从地上搀扶起来。 傻柱整个人都快挂在一大妈身上,双腿软得像面条,每一步都挪得极其艰难,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抽气声。 “哎呦……疼死老子了!”傻柱咬着牙,兀自嘴硬地放着狠话。 一大妈连忙低声劝阻:“柱子!少说两句吧!先回家,先回家再说!” 她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焦虑,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傻柱裤裆瞟了瞟,担心得不行。 她之所以看上傻柱,不就是图他年轻力壮、有一把子好力气,能让她后半辈子有“幸福”吗? 这要是真被踢坏了,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不容易把傻柱连拖带拽地弄回屋里,扶到床上躺下,傻柱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蜷缩着,脸色白里透青。 一大妈关上门,急得团团转:“柱子,怎么样啊?要不要紧?要不……要不一大妈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别……别请大夫!”傻柱立刻拒绝,“丢死人了!我躺会儿……躺会儿就好!” “这可怎么是好哦!”一大妈看着他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犹豫再三,脸上飞起两抹不自然的神色:“柱子……要不,我给你吹吹?看看伤得重不重?” 傻柱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结果牵动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哎呦……吹什么吹!你就别添乱了!让我静静!”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事儿呢? 他现在只觉得蛋碎了一地,疼得魂都快飞了,哪有那份心思! …… 院中,李砚泽继续制作家具。 他心无旁骛,再次拿起刨子,专注于手中的木料。 刨刃划过木材表面,发出均匀而悦耳的沙沙声,卷曲的木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他的动作流畅而沉稳,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与方才的狠厉决断判若两人。 时间在专注的劳作中过得飞快。 到了中午时分,五张崭新的凳子已经整齐地排列在屋檐下。 它们与之前那张桌子无论是风格、材质还是工艺都完美契合,组成了一套完整、透着匠心独运的桌椅套装。 阳光洒在光滑的木面上,映出温润的光泽,精巧的榫卯结构更是堪称艺术品,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普通家具的审美范畴。 李砚泽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点了点头。 他仔细地将桌子和六张凳子一一搬回屋里,原本有些空荡的房间顿时被填充得充实起来,焕发出全新的生机与格调。 忙活了一上午,李砚泽准备休息一下。 他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泡上一壶清茶,坐在自己新打的凳子上,背靠着新桌子,慢悠悠地品着茶。 茶水清冽甘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迅速驱散了他的疲惫。 休息片刻后,他起身给自己做午饭。 简单却营养均衡,一碗米饭,一盘小炒肉,一个青菜,吃得十分舒坦。 饭后小憩了一会儿,李砚泽又萌生了一个新的念头,准备打造一张躺椅。 想象着在闲暇的午后,躺在自制的舒适躺椅上,喝着灵泉茶,看看书或者单纯地小憩片刻,那该是何等的惬意和享受。 第80章 聋老太太出马 说干就干! 李砚泽来到那堆木料前,精心挑选出几块质地坚韧且纹理顺直的木料,适合制作承重和弯曲的部分。 大师级的木工技艺在他脑海中飞速运转,一张结构合理,符合人体工学的躺椅设计图已然成型。 他重新摊开工具,拿起墨斗和直角尺,开始精准地放样、弹线。 这一次的工序比做凳子桌子更为复杂,涉及到弧线的处理和更大跨度的结构。 锯割大料时,他换上了更大的框锯,动作依旧稳如老狗,切口平直准确。 接下来便是制作躺椅最关键也最考验技术的部分,打造椅面的弧形支撑和靠背的舒适弧度。 李砚泽采用了热水浸泡软化木料,然后利用提前做好的模具进行弯曲定型的工艺。 他小心地控制着水温和浸泡时间,将处理好的木料固定在模具上,等待其自然干燥定型。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他利用这段空闲,开始制作躺椅的其他部件,例如椅腿和扶手。 凿子、木锉、砂轮轮番上阵,在他的手中,这些工具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木料被一点点地塑造成理想的形状。 院里的禽兽们,偶尔有探头出来张望的,看到李砚泽竟然又开始折腾更复杂的家伙事,无不暗暗咋舌。 当弯曲定型的木料达到要求后,李砚泽开始了最后的组装。 这更加考验他对榫卯结构的理解和手艺,每一个连接点都需要极高的精度。 “笃笃笃……”木锤敲击榫头的聲音清脆而有节奏。 他没有使用一根铁钉,完全依靠传统的榫卯工艺进行连接。 到了傍晚时分,一张造型优美、结构牢固的躺椅制作好了! 躺椅的曲线贴合人体,靠背的角度恰到好处,甚至还在扶手处做了光滑的圆角处理。 李砚泽试着躺了上去,轻轻摇晃,椅身稳固,没有丝毫异响,舒适度极高。 他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天,收获颇丰。 四合院门口。 贾张氏拖着沉重的步子,一脸衰样地走了回来。 她在街道办被“教育”了一下午,听得头昏脑涨,那些什么“劳动光荣”、“剥削可耻”的大道理像紧箍咒一样勒得她脑仁疼。 最要命的是,王主任最后板着脸警告她,明天早上七点,必须准时到街道办门口报到,领取扫帚和簸箕,开始她扫大街的“光荣”劳动。 想到明天就要拿着扫帚,在街坊邻居、甚至可能还有棒梗同学家长的指指点点下扫街,贾张氏就想立刻死过去。 如果不去?王主任冷冰冰的“游街批斗”四个字,像一把刀悬在她脖子上。 贾张氏可是见过被游街的人是什么下场,剃阴阳头、挂破鞋、烂菜叶子臭鸡蛋砸满身……那种屈辱,比杀了她还难受。 “天杀的李砚泽!挨千刀的小畜生!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贾张氏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把所有罪过都归到了李砚泽头上。 要不是他那么狠毒打人,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感觉脸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嘴角也抽抽着疼,心里那股邪火憋得她快要爆炸,可一想到李砚泽那冰冷的眼神和狠辣的手段,想去报复又有点怂。 贾张氏这种想报复又不敢,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憋屈感,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死了。 她垂头丧气地刚走进前院,一个带着讥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哼,没出息的东西,把大院老辈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贾张氏抬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正拄着拐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贾张氏本就一肚子火,被这么一刺,立刻没好气地回怼:“要你管!闲吃萝卜淡操心!” 聋老太太嗤笑一声,用拐棍跺了跺地:“啧啧,瞧你那点出息!让人一个小年轻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弄了个扫大街的工作,真给咱们院里的老辈人长脸啊!” 这话简直是往贾张氏伤口上撒盐,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试试?李砚泽那小畜生六亲不认,下手黑着呢!” “哼!”聋老太太高傲地扬起下巴,一脸褶子都透着优越感,“那是你蠢!没个方法方式!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就会撒泼打滚骂大街?那顶个屁用!” 她顿了顿,拐棍往中院方向指了指:“下午我可瞧见了,那小子又鼓捣出一个躺椅!那做工,那样式,啧啧,老佛爷当年用的估计也就这样了!看着就舒坦!” 贾张氏一听“躺椅”,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中院,心里更是酸得冒泡,嘴上却硬:“好又怎么样?跟你个老棺材瓤子有啥关系?你还想去要啊?做梦去吧!小心他连你一块打!” “呸!”聋老太太被一句“老棺材瓤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她用拐棍指着贾张氏,“张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我比?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这大院里的老祖宗!他李砚泽再横,也是个晚辈!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声‘老太太’!尊老爱幼的道理他敢不明白?我出面,那是给他脸了!”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那副倚老卖老、自以为是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哎呦喂,您可别吹了!还老祖宗?在李砚泽那儿,老祖宗值几个钱?您老要真有那本事,现在就去把那躺椅要过来给我瞧瞧?您要是能成,我贾张氏以后在这院里见到您,先给你磕三个头,然后低着头走!” 她这话纯粹是激将法,外加想看聋老太太碰一鼻子灰,好给自己憋屈的心情找点平衡。 谁知聋老太太还真就吃这一套! 她活到这岁数,最在乎的就是在这院里“老祖宗”的面子和权威。 被贾张氏这么一激,她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 “好!张丫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聋老太太努力把腰板挺直,摆出十足的架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老祖宗的体面!什么叫规矩!他李砚泽一个大小伙子,孝敬我一把躺椅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仿佛那躺椅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等着!我这就去让他把躺椅给我搬过来!还得客客气气地请我试躺!” 说着,聋老太太雄赳赳气昂昂,拄着拐棍就朝着中院李砚泽家走去。 在她自己看来,这绝对是“王者出征”的气势。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倒要看看,这个“老祖宗”是怎么碰一鼻子灰的!到时候,看这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脸面在自己面前充大瓣蒜! 第81章 聋老太和红军的关系 中院。 李砚泽惬意地躺在新做好的躺椅上,身体随着椅身轻轻摇晃。 这躺椅的弧度,高度都恰到好处,完美贴合着李砚泽的腰背,让他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李砚泽量身打造的躺椅,一般木工可没有这么精湛的技能。 他手里端着一杯用灵泉水泡的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喝一口清茶,一天的劳累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他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满足。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和拐棍杵地的“笃笃”声打破了。 李砚泽眼皮都懒得抬,光是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来了。 聋老太太拄着那根光溜溜的拐棍,一步三晃地走到了李砚泽不远处。 她先是眯着那双老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李砚泽身下的躺椅,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喜爱。 这椅子,看着就舒服!比老佛爷的凤榻估计也不差啥了! “咳咳!”聋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声音嘶哑开始她的表演:“小李啊,你真是好手艺啊!咱们大院里头,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才!这椅子做的,啧啧,比百货大楼里卖的洋货还漂亮!” 李砚泽依旧半眯着眼,慢悠悠地晃着椅子,品着茶,仿佛根本没听见。 聋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心里暗骂一句“小崽子不识抬举”,继续按她的剧本开始演:“唉,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这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腰酸背痛的……要是平时啊,能有这么个躺椅,在太阳底下晒晒暖,眯瞪一会儿,那该有多舒坦啊?也算是享享晚辈的福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李砚泽的反应。 可惜,李砚泽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甚至嘴角还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嘲讽弧度。 聋老太太心里顿时有些气恼! 她可是这院里的“老祖宗”!何曾这样放下身段,跟一个小辈如此“商量”过?平日里她看上的东西,哪个不是别人屁颠屁颠主动送上来的? 更何况,她刚才可是在前院跟贾张氏打了赌的,这要是要不来,她的老脸往哪搁?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把心一横,决定加大力度,开始她最擅长的道德绑架。 她把脸一板,摆出几分“老祖宗”的威严:“小李啊,咱们大院儿,向来最讲规矩,最重孝道!尊老爱幼,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优良传统!以前中海在的时候,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太太’,有点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她故意提起易中海,试图勾起某种“传统”:“你是咱们院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更应该发扬这种精神,多敬敬孝心,给大伙做个表率,你说是不是?” 这时,听到动静的禽兽们又纷纷探出头来,或明或暗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刘海中和阎埠贵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暗暗盘算:要是聋老太太真能把这躺椅“要”过去,那开了这个头,以后他们是不是也能用“尊老”的名义,把李砚泽那套漂亮的桌椅“借”过来用用? 贾张氏更是躲在人群后面,三角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就等着看聋老太太怎么碰一鼻子灰,或者李砚泽怎么被逼就范。 许大茂则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两边打起来。 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注视下,李砚泽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睁开眼,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目光轻蔑地扫过聋老太太那张布满褶子、写满算计的老脸。 他嗤笑一声,声音清晰而冰冷:“老太婆,你让我学习易中海的精神?敬老?孝心?” 李砚泽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毫不留情的讥讽:“易中海是个什么玩意儿?截留他人生活费、逼捐诈捐、徇私枉法、道德败坏的畜生!最后吃了花生米,那是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让我学习他?学习他怎么被打靶吗?你安的什么心?是想让我也跟他一样,万劫不复?”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聋老太太给砸懵了! 她光想着用易中海来施压,一时忘了易中海早已身败名裂、被枪毙这回事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呼,谁都没想到李砚泽如此犀利,直接就把易中海的下场搬了出来,这简直是在啪啪打聋老太太的脸,更是把她那套“敬老”的理论按在地上摩擦! 聋老太太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李砚泽:“你……你……强词夺理!我是让你学习他敬老的精神,没让你学他干坏事!” “哦?”李砚泽眉梢一挑,语气越发嘲讽,“易中海的精神和坏事分得开吗?他敬老?他敬的是你这个能帮他树立‘尊老’牌坊的工具吧?他那叫慷他人之慨,捞自己名声!你吃了他的肉,是不是也算同伙,享受了他贪污腐败带来的好处?” 这话更是毒辣,直接把聋老太太也拖下了水,暗示她享受了易中海贪污带来的利益。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拐棍在地上杵得咚咚响:“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我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我年轻的时候,还给红军纳过鞋底呢!我是有功的!你个小年轻,要懂得感恩,要有思想觉悟!要懂事!” 终于,她祭出了自以为无往不利的“大杀器”。 给红军纳过鞋底! 这是她在四合院横行几十年,白吃白喝白拿的最大凭仗,每次祭出,无往不利。 她就不信,顶着“给红军做过贡献”这项大帽子,李砚泽还敢不乖乖认怂?还敢不把躺椅恭恭敬敬地献上来?以后还敢不好吃好喝地孝敬她? 她得意地看着李砚泽,等着他惶恐失措、纳头便拜的样子。 然而,李砚泽的反应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第82章 暴打聋老太 李砚泽用一种更加玩味、更加嘲讽的眼神看着聋老太,慢悠悠地问道:“哦?你给红军纳过鞋底?功劳这么大啊?那你老可是革命功臣了!这事街道办知道吗?区里知道吗?市里知道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政府反映一下,给你申请个嘉奖?再让记者来采访采访你这位‘老革命’的光辉事迹?” 嗡! 聋老太太只觉得脑袋里一声巨响,脸瞬间绿了! 她哪敢让政府来核实? 她所谓的“给红军纳过鞋底”,水分大到能撑船,也就是在四合院里糊弄糊弄这些不明就里的住户,真要去政府对质,那不就是自投罗网,自找难堪吗? 搞不好还要被追究一个“冒充革命功臣”的罪名! “你……你……”聋老太太指着李砚泽,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全身都在哆嗦。 她感觉自己作为“老祖宗”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践踏! 这种极致的愤怒和羞恼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畜生!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院里容不下你了!你给我滚!滚出四合院!” 聋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她猛地举起手中那根视若珍宝的拐棍,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李砚泽屋子的窗户就砸了过去! “哗啦!” 一声脆响,一块窗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哎呀!” “老太太!”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谁都没想到聋老太太会突然动手砸玻璃! 但这还没完! 砸碎玻璃似乎给了她一种扭曲的快感,她更加疯狂,举起拐棍又朝着躺在椅上的李砚泽劈头盖脸地打来! “我打死你个不敬长辈的玩意儿!让你嚣张!让你不尊老爱幼!” 她就不信了!李砚泽再横,还敢对她这个“老祖宗”动手不成?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更是发出惊呼: “老太太!使不得!” “那是你的宝贝拐棍啊!” 他们倒不是心疼李砚泽或者玻璃,而是知道那拐棍是聋老太太自己吹嘘的“传家宝”,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然而,他们的惊呼声还没落。 就在那拐棍带着风声即将落到李砚泽身上时,李砚泽动了! 他快如闪电般地一抬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狠狠砸下来的拐棍! 聋老太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拐棍再也无法下落分毫! 她惊愕地抬头,正对上李砚泽那双冰冷彻骨、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 那眼神,让她瞬间如坠冰窟,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看来你是真的老糊涂了,需要清醒清醒。”李砚泽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话音未落,他抓住拐棍的手猛地向下一拗! 同时右脚抬起,狠狠地踹在拐棍中间!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聋老太太吹嘘了几十年、倚老卖老仗势欺人的“传家宝”拐棍,竟然被李砚泽硬生生一脚踩断成了两截! “啊!我的拐棍!”聋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心痛! 这拐棍可是她权威的象征啊! 竟然就这么被李砚泽当众踩断了! 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等所有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拐棍,又看看面寒如冰的李砚泽,整个中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李砚泽……也太狠了!太无法无天了! 连聋老太太的拐棍都敢踩断?! 聋老太太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拐棍,仿佛看到自己维持了一辈子的脸面和权威也被踩得粉碎! 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过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怨毒和咒骂! “天杀的啊!挨千刀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 各种最恶毒、最肮脏的咒骂从她那张缺牙漏风的嘴里喷涌而出。 然而,她的咒骂才刚刚开了个头。 李砚泽眼中寒光一闪,彻底失去了耐心。 跟这种倚老卖老、胡搅蛮缠的老虔婆,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懒得废话,右手直接抡圆了,照着聋老太太那张布满褶子、因咒骂而扭曲的老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一记无比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聋老太太的脸上! 力量之大,让聋老太太干瘦的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她所有的咒骂声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回了肚子里! 世界瞬间安静了。 聋老太太被打得脑袋猛地一歪,整个人都懵了,老眼圆睁,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剧痛! 她感觉半边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噗!”她一张嘴,几颗仅存的,摇摇欲坠的老黄牙混合着一口发黑发臭的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中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围观的禽兽,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刘海中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阎埠贵的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去推。 许大茂脸上的幸灾乐祸彻底凝固,变成了惊恐。 站在门口的贾张氏,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三角眼里全是骇然。 他竟然真的动手了! 打了院里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 还打得这么狠!牙都打掉了! 这一刻,李砚泽在所有禽兽心中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无比恐怖! 聋老太太踉跄了好几步,她捂着迅速肿胀起来的腮帮子,感受着嘴里空荡荡的位置和满嘴的血腥味,看着地上那几颗带着血的黄牙,再抬头看看眼前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李砚泽……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小辈。 他百无禁忌,下手狠辣,什么老祖宗,什么辈分,什么资历,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 李砚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 第83章 聋老太倒计时 聋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淌着混合血丝的涎水,那几颗老黄牙就掉在她腿边。 极致的震惊和剧痛过后,聋老太太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暴怒! 她可是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几十年了,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今天,她竟然被一个小辈当众扇耳光,还打掉了牙?!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嗷!”聋老太太发出一声干嚎,也顾不上脸疼了,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开始撒泼,“没法活了啊!打死人了啊!小辈打老祖宗了啊!天打雷劈的畜生啊!” 她一边嚎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李砚泽:“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赔我的牙!赔我的医药费!没有一百块钱,我跟你没完!我这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告你!告你殴打革命老人!让你吃枪子!” 她试图用撒泼和威胁来挽回最后一丝颜面,并妄想着趁机敲诈一笔巨款。 围观的禽兽们听得心惊肉跳,一方面震惊于聋老太太的贪婪,另一方面也偷偷观察李砚泽的反应。 李砚泽看着地上如同蛆虫般扭动嚎哭的老虔婆,眼神厌恶无比。 他嗤笑一声:“赔你钱?老虔婆,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李砚泽抬手指向自家窗户上那个被拐棍砸出的大窟窿:“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先动手砸坏我家玻璃,又持械行凶攻击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现在,”李砚泽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立刻!马上!赔我玻璃钱!一块玻璃五块钱!少一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正好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顺便再好好核实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给红军纳过鞋底!要是查出来是假的,冒充革命功臣,这罪名可不小!” 轰隆! 这番话如同五雷轰顶,精准地劈在聋老太太的死穴上! 聋老太太撒泼声戛然而止! 她哭嚎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转而变成了极致的惊恐! 赔钱?五块钱?还要报警核实身份? 那岂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你……你血口喷人!你颠倒黑白!”聋老太太指着李砚泽,嘴唇哆嗦得厉害,“明明是你打我……大家都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他先动的手?!” 然而,被她目光扫到的人,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甚至包括地上的贾张氏,全都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要么抬头看天,要么低头看鞋尖,没一个人敢吭声。 开什么玩笑?帮聋老太太作证,指认李砚泽先动手?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李砚泽连聋老太太都照打不误,他们会是什么下场?更何况,确实是聋老太太先砸玻璃先动手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禽兽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欺软怕硬”的本性暴露无遗。 聋老太太看着这群平时对自己恭敬的人,此刻全都变成了哑巴和瞎子,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一种众叛亲离的巨大绝望和羞愤瞬间将她淹没。 “你……你们……噗!” 急火攻心之下,聋老太太只觉得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口老血,眼睛向上一翻,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哎呀!老太太晕了!” “快!快掐人中!” 现场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刘海中这时找到了存在感,连忙指挥起来:“光奇!解放!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老太太抬回屋去!傻柱,你也搭把手!” 傻柱捂着依旧剧痛的裤裆,脸色惨白,龇牙咧嘴地勉强走过来,他倒是想表现一下“尊老”和“勇武”,奈何胯下伤势严重,根本用不上力,只能虚扶着,主要靠刘光奇和阎解放两人手忙脚乱地将死沉死沉的聋老太太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后院走去。 李砚泽目光冷冷地扫向还围在四周看热闹的禽兽们:“看什么看?没见过老虔婆碰瓷失败被气晕吗?还不滚回家去!” 禽兽们被他目光一扫,浑身一激灵。 “散了散了!” “回家做饭去!” “哎呀,我炉子上还坐着水呢!”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这个煞神盯上。 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李砚泽一人。 ……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刘光奇和阎解放把人放到床上,就赶紧溜了,生怕被沾上。 傻柱忍着痛,笨手笨脚地掐着聋老太太的人中。 好半晌,聋老太太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刚才发生的一切瞬间涌回脑海。 极致的屈辱、愤怒、疼痛和恐惧再次将她吞噬。 “嗷……我的牙啊!”聋老太发出痛苦的呻吟,老泪纵横。 “老太太,您可算醒了!”傻柱松了口气,随即脸上涌起愤慨,“李砚泽那个王八犊子!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如!连您都敢打!您放心,等我这伤好了,我非弄死他不可!给您出这口恶气!” 聋老太太死死抓住傻柱的手,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最怨毒的光芒:“柱子!一定要报仇!我不能白挨打!我要让那个小畜生死无葬身之地!让他比我惨一百倍!一千倍!” 一个恶毒的计划开始在她怨恨的心里滋生。 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她活了大几十年,什么阴损招数没见过? …… 刘海中家。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搪瓷缸子猛灌了几口凉白开压惊,刚才他可真是被李砚泽那股狠劲吓到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没眼力见的儿子凑了过来。 刘光天嘀咕道:“爸,您可是院里的二大爷,咱们大院未来的一大爷,刚才您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阻止一下李砚泽?那样一来,您在院里的威望不就立起来了吗?大家肯定都服您!” 刘海中闻言,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 他难道不想吗?他做梦都想摆官威!可刚才那场面,李砚泽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哪还敢往上凑?聋老太太的前车之鉴还在那儿摆着呢! 但他绝不能承认自己怂了! 刘海中把眼一瞪,色厉内荏地一拍桌子:“哼!你懂什么?我当时那是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那小子真敢对老太太下手?再说了,我要是出面,李砚泽那小子敢不给我这个二大爷面子?” 刘光福在一旁小声嘟囔:“爸,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怕被李砚泽一起打?” 这话一下子戳破了刘海中的遮羞布! “放你娘的屁!”刘海中瞬间炸毛,恼羞成怒,脸上肥肉乱颤,“老子会怕他?反了你们了!敢质疑老子?” 极度的心虚和为了维护那可笑的尊严,刘海中猛地抽出腰间的七匹狼皮带,跳起来就朝着两个儿子没头没脑地抽去! “我让你们胡说八道!我让你们没大没小!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老子在这个家就是天!” 皮带抽在肉上的噼啪声和刘光天、刘光福杀猪般的惨叫声、求饶声瞬间响彻起来。 众人听到这熟悉的动静,纷纷无语地摇头。 “啧,刘海中又在打儿子了。” “呸!就是个窝里横的货色!” “刚才在李砚泽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回家就拿儿子撒气!” “就这德行,还想当一大爷?做梦去吧!” 议论声中,充满了对刘海中欺软怕硬,外强中干本质的鄙夷。 第84章 贾东旭被抓 中院。 李砚泽将躺椅和所有木工工具一一搬回屋里。 那张躺椅他很是喜欢,至于其他家具,等日后有空再慢慢添置。 对于聋老太太这个老虔婆,李砚泽心中已有计较。 这老东西在院里作威作福多年,劣迹斑斑,他准备抽空写几张大字报,把她那些破事全都抖出来,贴到街道办和派出所门口去,到时候自然有她好果子吃。 贾家。 贾张氏捂着依旧隐隐作痛,肿胀未消的嘴巴,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正在熬棒子面粥的秦淮茹。 锅里的粥稀得能照出人影,几根少得可怜的野菜在里面翻滚。 “没用的东西!连顿饭都做不像样!这清汤寡水的,狗都不吃!”贾张氏一拍桌子,声音含糊不清地骂道,“米缸都见底了!明天吃什么?啊?让我空着肚子去扫大街吗?你是想累死我,好继承我们贾家的房子是不是?” 秦淮茹挺着已经很大的肚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着头,小声辩解道:“妈……家里最后一点棒子面都在这里了,粮本上的定量也早就吃完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家子都是讨债鬼!”贾张氏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去扫大街,更是邪火直往天灵盖冲,“都是李砚泽那个天杀的小畜生!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哎呦……我的嘴……我的腰……明天可怎么干活啊!” 她嚎了两嗓子,又把矛头指向贾东旭:“东旭!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难道真要让你妈我饿着肚子去给街道当牛做马?” 贾东旭坐在板凳上,抱着脑袋,也是一脸愁苦。 易中海在的时候,只要他或者贾张氏去哭诉一番,易中海自然会以“捐款”、“互助”的名义从傻柱和其他住户那里弄来粮食。现在易中海倒了,傻柱又和一大妈好上了,这条路彻底断了。 听着贾张氏的哭骂和棒梗嚷嚷着“饿”的声音,贾东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行了!别嚎了!”贾东旭站起来,“我想办法!” 他咬咬牙,压低声音道:“晚上我去鸽子市看看!” “鸽子市?”贾张氏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心起来,“现在抓得严啊!要是被逮住了……” “那怎么办?等着饿死?”贾东旭没好气地打断她,“总不能真让你明天饿着肚子去扫大街,然后被王主任抓去游街吧?鸽子市东西是贵点,但总比饿死强!我小心点,后半夜去,那时候人少,也安全些。” 所谓的“鸽子市”,是物资匮乏时期民间自发形成的以物易物或高价买卖紧缺物资的地下市场。 政府对这种行为一直是严厉打击的“投机倒把”,但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给那些实在没有活路的人留下了一个喘息的缺口,免得把人逼急了闹出更大的乱子,影响社会稳定。 贾张氏一听,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连忙道:“那多买点棒子面,再看看有没有便宜的红薯……要是能有点肥肉膘子熬油就更好了……” 贾东旭苦笑一声:“妈,咱家还有多少钱?鸽子市的价钱比供销社贵一半还多!能买点棒子面就不错了!” 贾张氏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这一夜,贾家几口人饿着肚子,辗转难眠。 贾东旭更是睁着眼睛等到凌晨三四点钟,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悄悄爬起身。 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出屋子,摸黑出了四合院。 贾东旭缩着脖子,七拐八绕钻进了一条离南锣鼓巷有几条街远的偏僻小巷。 巷子深处,影影绰绰有一些人,低声交谈着,交易在快速中完成。 贾东旭心跳如鼓,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后,才快步走到一个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两个麻袋的人跟前。 “棒子面……怎么卖?”贾东旭声音压得极低。 对方抬起眼皮,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价格果然比店里贵了将近一倍。 贾东旭心里骂了一句奸商,但也没办法,咬咬牙,掏出钱,买了二十斤棒子面。 他本来还想看看别的,但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个零钱,最终还是放弃了。 把装着棒子面的布口袋紧紧抱在怀里,贾东旭像是抱住了救命粮,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赶紧低着头快步往家走。 只要穿过前面那条更窄的巷子,再拐个弯就快到家了。 然而,就在他刚走进那条黑暗的巷子时,突然,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猛地从前后亮起,瞬间将他笼罩! “不许动!” “站住!保卫科的!” 几声厉喝如同晴天霹雳,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 贾东旭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下意识地想跑,但前后都被人堵住了去路。 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迅速围了上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干事范建。 “贾东旭?果然是你!”范建用手电照着贾东旭惨白的脸,又扫了一眼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布口袋,“怀里抱的什么?打开!” “没……没什么……”贾东旭还想狡辩,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个保卫干事上前,一把夺过布口袋,打开一看,正是黄灿灿的棒子面。 “人赃并获!带走!”范建冷哼一声,一挥手。 两个干事立刻扭住贾东旭的胳膊。 贾东旭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推搡着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绝望地喊道:“为什么要抓我?!” 范建根本不理他,只是催促着快走。 贾东旭被押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轧钢厂保卫科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保卫科的人怎么会精准地埋伏在那条巷子里?就像是专门等着他自投罗网一样!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举报! 肯定是被人举报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 “谁?是谁举报老子?!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王八蛋!我操你祖宗!”贾东旭如同疯了一样,在空旷的街道上破口大骂。 押送他的干事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闭嘴!老实点!” 到了保卫科,贾东旭被直接关进了专门关押临时审查人员的铁栅栏里。 他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抱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他去鸽子市买粮,除了自家人,根本没别人知道!难道是卖粮的举报的?没道理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隐约听到外面值班室里范建和另一个干事的对话。 “真邪门了,谁扔的石头?砸碎玻璃就跑没影了。” “……” “是谁!到底是谁!”贾东旭猛地跳起来,双手抓住冰冷的铁栏杆,疯狂地摇晃嘶吼,眼睛血红,状若疯魔,“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然而,他的怒吼在空荡的保卫科里回荡,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怨恨。 这一晚上,贾东旭都没回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家里等得心焦如焚,天都快亮了,还不见人影。 “东旭,东旭不会出事了吧?”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坐立难安,脸色苍白。 贾张氏也慌了神,但嘴上还硬:“能出什么事?肯定是东西不好买,多等了会儿,或者价钱没谈拢?” 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婆媳俩。 第85章 生了个女儿 第二天。 天刚亮,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夜未眠,两人都是眼圈发黑,脸色憔悴。 “东旭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声音带着哭腔,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妈,东旭会不会出事了?” 贾张氏心里也七上八下,但依旧嘴硬,强自镇定地骂道:“呸!乌鸦嘴!能出什么事?肯定是鸽子市那边耽搁了!再等等!” 话虽如此,她那颗心却越跳越快。眼看窗外天色越来越亮,贾东旭依旧音讯全无。 婆媳俩正惶惶不安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慌忙推开门,就见轧钢厂保卫科的两个人,押着垂头丧气、一脸晦气的贾东旭回来了。 顿时,全院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东旭!”秦淮茹惊呼一声,就想扑过去。 “站住!”范建厉声喝止,他环视一圈越聚越多的住户,提高了嗓门,声音严厉,“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投机倒把的下场!” 贾东旭听到“投机倒把”四个字,身体猛地一抖,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范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身为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不思积极生产,竟敢藐视国家法规,深夜前往鸽子市进行非法粮食交易!人赃并获!性质极其恶劣,严重破坏了社会主义经济秩序!” “哗!” 人群顿时议论开来! “啥?贾东旭去鸽子市倒腾粮食?” “我的天!胆子也太大了!” “原来是被保卫科抓了!” “活该!早就看他们家不是正经路子!” 议论声、指责声、幸灾乐祸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贾东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傻眼了,她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范建继续义正词严地说道:“厂里决定,对贾东旭同志进行严肃处理,但念其是初犯,予以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罚款三十元!希望大家都能引以为戒,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千万不要学他!否则,下次就不是罚款这么简单了,直接开除,扭送公安机关法办!” 三十块钱! 贾张氏一听,瞬间跳了起来,拍着大腿就开始哭穷卖惨:“天呐!三十块钱?我们哪来的三十块钱啊!范干事,您行行好,高抬贵手吧!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东旭他也是一时糊涂啊!都是为了家里这几张嗷嗷待哺的嘴啊!您看看我这儿媳妇,还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这钱我们真的拿不出来啊!求求您跟厂里说说情,宽恕我们这一回吧!” 她一边哭嚎,一边去拉扯范建的衣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范建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脸色冰冷,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贾张氏!这是厂里的决定!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拿不出罚款?好!那就按规矩办!我现在就把贾东旭带走,这件事立刻上报给公安机关!到时候,贾东旭工作肯定没了,游街批斗也是免不了的!你们自己选!” “游街批斗”四个字,贾张氏仿佛已经看到贾东旭被剃了阴阳头,脖子上挂着“投机倒把分子”的牌子,被一群人推搡着,烂菜叶子臭鸡蛋砸满身的场景…… 那种屈辱,会连累整个贾家再也抬不起头! “不!不能游街!不能上报!”贾张氏惊恐地尖叫起来,“我们交!我们交罚款!我们这就交!” “我们交!我们交罚款!”贾东旭赶紧喊道,工作要是没了,那全家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贾东旭去屋里拿钱,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家里都快被掏光了。 范建面无表情地接过钱,清点无误,开了一张罚款收据塞给贾东旭。 “贾东旭,你好自为之!若是再犯,决不轻饶!”范建警告了一句,带着保卫科的人员转身离开。 保卫科的人一走,院里的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 贾张氏看着周围那些或嘲讽、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天灵盖! 要不是秦淮茹这个丧门星肚子不争气,她怎么会落到又要扫大街又被罚巨款的地步?! 她转身,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气都撒在秦淮茹身上!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自打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要不是为了给你和那个小赔钱货弄吃的,东旭能去鸽子市吗?能被抓吗?能罚这么多钱吗?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一边恶毒地咒骂,一边扬起巴掌,狠狠地朝着秦淮茹的脸上扇去!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秦淮茹本来就因为担心丈夫一夜没睡,又挺着个大肚子,身体早已虚弱不堪。此刻被婆婆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毒打,更是又委屈又惊恐。 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哭喊着:“妈!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但贾张氏已经失去了理智,下手越来越重。 周围的邻居们都看呆了,虽然不少人讨厌贾家,但看到贾张氏这样打一个孕妇,还是有些看不过去。 “贾张氏!别打了!秦淮茹还怀着孩子呢!”有人出声劝阻。 “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但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 秦淮茹被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個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从秦淮茹口中发出! 她感觉肚子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疼……我的肚子……好疼!”秦淮茹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贾东旭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上前:“淮茹!淮茹你怎么了?” 贾张氏也吓了一跳,停住了手,但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装!你就装吧!摔一下能有多疼?赶紧给我起来!少在这丢人现眼!” 然而,下一秒,她的骂声戛然而止! 只见一股殷红的鲜血,正顺着秦淮茹的裤腿汩汩地流了出来,迅速在地上洇开了一小滩! “血!出血了!”有人惊叫道。 贾东旭看到血,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慌了神:“淮茹!你怎么样?!” 贾张氏也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那摊刺目的鲜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秦淮茹还要白。她再混不吝,也知道孕妇见红意味着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关键时刻,刘海中摆出了二大爷的架子,“快!快送医院啊!再等下去要出人命了!贾东旭,快去借个板车!”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冲出去借板车。 院里一阵鸡飞狗跳,有人帮忙去借车,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很快,板车借来了,贾东旭和几个邻居手忙脚乱地将痛苦呻吟,下身还在流血的秦淮茹抬上板车,贾东旭拉起车,疯了似的朝着医院狂奔而去。 贾张氏愣在原地,看着板车远去的方向,又看看地上那摊血,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害怕,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损失感和厌恶感取代。 三十块钱没了!现在又要花钱去医院!真是个赔钱货!丧门星! 她想起秦淮茹之前生了个赔钱货丫头片子小当,这次要是再生个丫头…… 想到这里,贾张氏连跟去医院看看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七点。 一想到王主任那张冷脸和“游街批斗”的威胁,贾张氏打了个寒颤。 她咬了咬牙,一跺脚转身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她得先去报到扫大街,可不能因为这个丧门星耽误了正事,再被抓去游街! 至于医院里的秦淮茹是死是活,生的是男是女,在她看来,远没有她自己不被游街重要。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秦淮茹早产了。 几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家属,生了,是个女孩。” 贾东旭连忙问:“大人怎么样?” “大人没事,就是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贾东旭接过那个瘦小的女婴,脸上写满了失望,心情复杂。又是个女儿…… 匆匆赶来的贾张氏一听又是个丫头片子,脸上的那点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和嫌弃。 “呸!果然是个赔钱货!一来就克得家里破财倒霉!”她狠狠地啐了一口,看都没多看孙女一眼,气呼呼地一扭身,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贾张氏怀着满腔的怒火和晦气感,继续去完成她“扫大街”的光荣任务。 这个女孩,就是剧中的槐花。 第86章 拖拉机发动机 四合院。 李砚泽在屋里吃着早餐,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外加一小碟咸菜。 对于贾家的破事,他懒得关心。 吃完早餐,李砚泽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出门上班。 至于聋老太太那个老太婆,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李砚泽准备今天下班回来,就写大字报,把她的光辉事迹写上去。 等晚上大字报一贴,这个死老太婆就完蛋了! 来到轧钢厂,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 厂区的大喇叭里播放着激昂的进行曲,墙壁上贴满了“大干一百天,全力支援农业建设”、“为生产更多更好的拖拉机而奋斗”等鲜红的标语。 工人们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种紧迫而兴奋的神情。 生产完保密零件,李砚泽继续回到二车间上班。 他刚到钳工二车间门口,就听见车间主任林动的大嗓门正在做战前动员: “同志们!上级给我们轧钢厂下达了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有两个月就要秋收了,现在全国上下都在为秋收做准备,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我们厂承接了一批大型拖拉机的生产制造任务!而我们二车间,主要负责生产拖拉机的发动机!” 林动挥舞着手臂,声音洪亮:“发动机是什么?是拖拉机的心脏!心脏不强,拖拉机就是一堆废铁!我们的任务重、时间紧、要求高!但我相信,在我们二车间全体同志的努力下,一定能攻克难关,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工人们群情激昂,齐声响应。 大家都知道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关系到全国的粮食生产,每个人都感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同时也充满了干劲。 李砚泽也被这气氛感染,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 很快,任务分配下来,详细的图纸和工艺要求也发到了每个人手中。 李砚泽拿起发动机缸体的图纸,仔细研究起来。 这台发动机是仿制苏联的老式柴油机,结构相对简单,但对加工精度和装配工艺要求不低,尤其是在当前的技术条件和设备下,不少环节都存在难点。 果然,生产刚开始没多久,问题就接连出现。 “林主任,您来看看!”一个老师傅皱着眉头喊道,“这缸套压入缸体后,公差总是超差,配合太紧了,热胀冷缩后容易抱死;太松了又漏气漏油!这已经是第三个废品了!” 林动赶紧跑过去,拿起千分尺仔细测量,脸色凝重:“确实不行,公差波动太大。老张,你们组再仔细调整一下压装工艺参数。” 另一边,又有人遇到了麻烦。 “林主任,曲轴连杆瓦的刮削工作量太大了!完全依靠老师傅的手工刮研,效率太低,而且一致性很难保证!这样下去根本完不成任务啊!”一个年轻技工擦着汗抱怨道。 林动看着堆积起来的待刮研的瓦片,也是头疼不已。手工刮瓦是传统手艺,费时费力,对技工要求极高,短时间内很难大规模提升效率。 就在这时,一台正在试运行的发动机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和剧烈的震动,随即冒起一股黑烟,戛然熄火。 “怎么回事?!”林动急忙冲过去。 负责调试的王工一脸沮丧:“主轴瓦估计烧了!又是装配间隙没调整好!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台试机失败的了!” 整个车间原本高昂的士气,被这些接二连三的技术难题打击得有些低落。老师傅们愁眉不展,年轻工人们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生产效率却极其低下,废品率居高不下。 林动急得嘴角都快起泡了,围着几台出问题的设备转来转去,一时拿不出立竿见影的好办法。这些问题是长期存在的痼疾,并非一朝一夕能解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砚泽站了起来。 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在仔细观察每一个出问题的环节,结合自己脑海中的知识进行分析。 “林主任,或许可以试试改进一下工艺。”李砚泽走到林动身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小李?你有办法?”林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他见识过李砚泽解决精密零件和军工项目难题的能力,对他有种莫名的信心。 “缸套压装公差的问题,”李砚泽拿起一个缸套和一个缸体,“传统方法是靠经验和手感控制压机压力,难免波动。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限位工装,精确控制压入深度,同时测量并记录下最佳压力范围,将其标准化。这样就能保证每一件压装后的配合公差都在要求范围内。”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笔,飞快地画了一个简易的工装草图,结构巧妙,原理清晰。 几个老师傅凑过来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哎呦!这个法子好!简单实用!” “对啊!怎么早没想到!做个限位块就行了!” 林动也是大喜:“好!好主意!马上安排人加工这个工装!” 李砚泽接着走到刮瓦的工位:“手工刮瓦效率太低,而且对工人技术要求太高。我们可以改制几台旧的台钻,加上一套简单的仿形刀架和往复运动机构,做成半自动的刮瓦机。虽然一次性投入需要点时间,但一旦做成,刮瓦效率能提高五倍以上,而且质量稳定。” 这个想法更大胆,更具创造性! “半自动刮瓦机?”老师傅们听得目瞪口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现有的认知范畴。 李砚泽再次拿起笔,勾勒出原理图,解释着动力传递、刀具运动轨迹和进给控制。 “妙啊!真是太妙了!”王工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小李,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都能想出来!” 林动更是兴奋不已:“改!立刻找机修车间的人配合,把旧台钻改起来!” 最后,李砚泽来到那台烧瓦的发动机前。 “主轴瓦烧毁,主要是装配间隙调整不当,润滑油路不畅或者轴瓦本身质量不均。”李砚泽仔细检查了烧毁的瓦片,“除了提高刮瓦质量,在装配时,我们可以采用‘扭矩扳手’来精确控制主轴承盖的螺栓紧固力矩,确保压力均匀。另外,在正式试机前,先用手动油泵预先建立油压,确保润滑油充满所有油道后再启动,可以极大避免因初期润滑不良导致的烧瓦问题。” 扭矩扳手?预先建立油压? 这些概念对于六十年代的普通工人来说,有些新颖,但一经点破,又觉得合情合理,完全是更高层次的质量控制理念。 “扭矩扳手……库房里好像有以前苏联专家留下的,一直没人会用……”一个老工具员喃喃道。 “快去拿来!”林动立刻吩咐。 李砚泽提出的这几项改进措施,每一项都直指痛点,既有立竿见影的简易工装,也有提升效率的半自动化思路,更有规范装配流程的科学方法。 整个车间的人都听傻了,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和赞叹。 第87章 最靓的仔 “李工这技术神了!” “他怎么懂这么多?连半自动的机器都能想出来?” “这下问题有希望解决了!” 林动激动地用力拍着李砚泽的肩膀:“好小子!我马上组织人手,按照你的方案来!” 很快,在李砚泽的指挥下,整个二车间被重新动员起来。 原本弥漫的焦灼和低落气氛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热火朝天的干劲和看到希望的兴奋。 “张师傅,你带两个人,立刻去料库领这几样材料,按照这张图纸,加工缸套压装限位工装,精度一定要保证,特别是这个定位面!”李砚泽将画好的草图交给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并仔细叮嘱关键点。 “放心吧李工!这玩意儿结构清楚,保证下班前做出来!”张师傅接过图纸,立刻点齐人手小跑着离开。 “王工,麻烦你去机修车间,找刘主任协调,调两台闲置的台钻过来,我们现场改制刮瓦机!”李砚泽又对技术员王工说道。 “好!我这就去!”王工干劲十足,一溜烟跑了。 “李师傅,你经验最老道,麻烦你带几个徒弟,先把库存的曲轴瓦按规格分好类,把待刮的毛坯准备好,等机器改好,我们立刻试机!” “没问题!”李师傅欣然领命。 “小陈,你去工具库,找到那套苏联留下的扭矩扳手,还有配套的套筒,仔细检查一下精度和完好性,再领几个手动油泵回来。” “是!李工!”年轻技工小陈也领命而去。 李砚泽自己则坐镇中央,一边继续研究图纸,思考可能还会遇到的问题,一边随时准备解答各小组遇到的疑问。 他的从容不迫和条理清晰感染了每一个人,大家都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 很快,机修车间的刘主任亲自带着人和两台旧台钻过来了,一听是要改制半自动刮瓦机这种新鲜玩意,他也充满了好奇和热情,表示全力配合。 李砚泽将画好的改制原理图铺开,对着机修钳工和电工详细讲解:“核心是增加这个曲柄连杆机构,将台钻主轴的旋转运动转化为刀具的直线往复运动……进给则依靠台钻原有的进给手柄手动控制,但我们需要加装一个限位装置,控制刮削深度……这里是仿形刀架的设计,需要能微调角度,以适应不同曲率的瓦片……”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结合图纸,连老师傅们都听得频频点头,恍然大悟。 “妙啊!这么一改,这老台钻可就派上大用场了!”机修刘主任拍案叫绝,“李工,你这脑子真是活络!我们这就动手!” 叮叮当当的改造工作立刻展开。 李砚泽不时上前指导关键部位的加工和安装。 另一边,缸套压装限位工装率先做了出来。张师傅宝贝似的捧着第一个工装过来:“李工,做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李砚泽接过工装,用千分尺仔细测量了几个关键尺寸,又拿到压力机旁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尺寸完全正确!张师傅,手艺真好!来,我们马上试一下!”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 李砚泽亲自操作,将工装安装到压力机上,选取了一个缸体和缸套,涂抹润滑油,然后操作压力机缓缓下压。 “注意看压力表,当压力达到这个数值范围,同时工装限位块完全贴合时,就是压装到位了。”李砚泽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限位块到位,压力表指针也稳稳地停在绿色区间内。 李砚泽取下压装好的缸体,用内径百分表测量配合公差。 “多少?”林动紧张地问。 “上偏差正0.003,下偏差正0.001,完全符合图纸要求!”李砚泽报出数据。 “太好了!”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困扰大家半天的问题,就这么被一个简单实用的工装解决了! “快!照这个样子,再加工十个工装!确保每个压力机都能配上!”林动激动地大喊。 下午两点左右,第一台半自动刮瓦机的改制也接近尾声。电工接好了控制线路,机修钳工安装了最后几个零件。 “李工,装好了,你检查一下!”机修师傅抹了把汗说道。 李砚泽上前仔细检查了每一个部件,特别是刀具的安装和运动轨迹:“很好!现在找一片瓦片固定好,我们试运行一下!”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片曲轴瓦被小心地固定在夹具上,调整好刀具初始位置和行程。 “启动!” 台钻电机嗡嗡作响,通过新增的曲柄连杆机构,带动刮刀开始了快速而规律的直线往复运动。操作工缓慢地摇动进给手柄,刀具开始接触瓦片并进行刮削。 滋啦滋啦的刮削声响起,金属碎屑不断落下。 很快,一片瓦片就刮削完成。 取下瓦片,用标准轴涂上红丹粉进行检验,接触斑点均匀细密,完全达到甚至超过了手工刮研的质量标准!而所用时间,仅为手工刮研的五分之一!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王工激动地跳了起来。 “天哪!这速度!这质量!神了!”刮瓦的老师傅们看着那台“土法上马”的半自动机器,眼中充满了惊叹和喜悦。 这意味着他们能从繁重低效的手工劳动中解放出来,去完成更重要的调试和组装工作。 “快!另一台也加快速度!今天务必把两台都改好投入使用!”林动激动地说。 小陈也找来了那套沉甸甸的苏联产扭矩扳手,擦拭得干干净净。 李砚泽现场教学,指导几个装配工如何正确使用扭矩扳手,如何按顺序、分次数均匀地紧固主轴承盖螺栓。 到了下午三点,第二台刮瓦机也改制成功并投入使用。 刮瓦效率得到了质的飞跃,待刮的瓦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李砚泽又组织装配班组,学习使用手动油泵预先建立发动机润滑油压的新启动流程。 整个下午,钳工二车间仿佛脱胎换骨。 机器的轰鸣声、刀具的刮削声、装配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一台台发动机缸体被顺利压装完成,一片片轴瓦被快速刮削合格,一台台发动机被精心装配起来。 临近下班时,已经有三台完全按照新工艺装配好的发动机被送上了试机台。 “开始试机!”林动深吸一口气,下达指令。 操作工按照李砚泽指导的新流程,先连接手动油泵,反复泵油,直到确认润滑油已充满所有管道和轴承间隙。 “油压建立完毕!” “启动!” 电钮按下,三台发动机几乎同时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声,平稳地运转起来!声音浑厚,震动轻微,排气管排出淡淡的青烟。 仪表盘显示,机油压力正常,水温缓慢上升。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发动机依旧平稳运行! “成功了!一台都没烧瓦!”试机员兴奋地报告。 “好!!!”整个车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工人们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的笑容,不少人甚至激动地鼓起掌来。 林动紧紧握住李砚泽的手,用力摇晃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要不是你,我们车间这次非得抓瞎不可!我代表车间全体同志,谢谢你!” “林主任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李砚泽谦虚地笑了笑。 “李工厉害!” “真是太牛了!” “以后我们就跟着李工学技能!” 工人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敬佩和感激之情。 这一刻,李砚泽用实实在在的技术和创新性的思维,彻底折服了所有人。 第88章 聋老太太大字报 下班铃声响起。 李砚泽收拾好工具,不紧不慢地走出车间。 回到四合院,院里比平时安静许多。 李砚泽径直回了自己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先是进入空间,取了清冽的灵泉水,烧开后泡上一杯清茶。 茶叶的清香混合着灵泉特有的甘洌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坐在躺椅上,李砚泽慢悠悠地品着茶,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汁水甜美,果香四溢。 几口灵茶下肚,一天的疲乏尽去,通体舒坦。 休息了一阵,李砚泽起身开始准备晚饭。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一份小红烧肉,一个清炒时蔬,一个炒鸡蛋,吃得有滋有味。 饭后,休息了一阵,李砚泽就开始写大字报。 聋老太太这老太婆不是个东西,李砚泽准备用大字报,给她一个惊喜。 标题触目惊心:《震惊!揭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的恶行!》 内容更是字字诛心: “假功臣,真蛀虫!冒充给红军纳过鞋底,横行大院几十年!” “在大院里称宗做祖,自比老佛爷,好吃懒做,骗吃骗喝,稍有不从便恶语相向,就怂恿易中海穿小鞋!” “教唆易中海打压先进,排挤良善,将四合院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 李砚泽笔锋犀利,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聋老太太身败名裂。 写完大字报,李砚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利用系统的复印功能,直接复印了几十份。 夜深人静时,李砚泽出了门,就去贴大字报。 第一站,后院。 李砚泽来到许大茂家门口,左右看看无人,迅速而准确地将一张大字报贴在了许大茂家的门板上。浆糊抹得均匀,贴得平整牢固。 接着,他来到四合院大门口,在门楼左侧和右侧最显眼的位置,各贴上一张。 随后,他的身影融入夜色中,穿梭于寂静的街道。 街道办大门旁的宣传栏、派出所门口的电线杆、区政府门外的布告墙……都悄然出现了一张张内容相同,鲜红刺目的大字报。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贴完最后一张,李砚泽心满意足返回四合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期待着明天清晨即将上演的好戏。 ……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推开屋门,准备去公共厕所放水。 刚迈出一步,他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门板上似乎多了点什么鲜红的东西。 “这啥玩意儿?”他嘟囔着,定睛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只见一张大字报正牢牢贴在他家房门上,许大茂快速扫了几行内容,顿时头皮发麻!这竟然是揭露聋老太太罪行的! 许大茂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快意,他早就看那个倚老卖老的老太婆不顺眼了。 但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操!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干的?!贴哪儿不好偏贴我家门口!”许大茂心里破口大骂,冷汗都下来了。 这要是被傻柱那个二愣子看见了,还不得以为是他许大茂搞的鬼?那浑人可不讲道理! 许大茂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手忙脚乱地就想去把大字报撕下来,企图毁灭“罪证”。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大字报边缘时,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他身后响起:“许大茂!你他妈的干什么呢?!”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魂都快飞了,回头一看,只见傻柱正一瘸一拐地走进后院,虽然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别扭,但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和他门上的大字报! 傻柱刚才从中院过来,本来是想看看聋老太太的情况,结果一进后院,就看到许大茂鬼鬼祟祟地要撕他家门上的东西,再仔细一看那内容,傻柱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好你个许大茂!竟敢在背后使阴招!贴老太太的大字报?!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傻柱根本不听解释,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解释,在他简单的脑回路里,大字报贴在许大茂门口,那就肯定是许大茂干的! “傻柱!你听我说!不是我贴的!我他妈也是刚看见!”许大茂急得跳脚,连忙辩解,“你动动脑子想想,要是我贴的,我能贴自己家门口吗?我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放你娘的狗屁!”傻柱根本不信,或者说他愿意相信这就是许大茂干的,正好给了他动手的理由,“除了你这孙贼,谁还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想陷害老太太?我先揍死你!” 说着,傻柱就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他虽然胯下伤势未愈,动作有些变形,但盛怒之下的力气不小。 许大茂见解释不通,吓得抱头鼠窜:“傻柱!你他妈讲不讲理!真不是我!哎呦!” 他哪里是傻柱的对手,虽然傻柱行动不便,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拳,打得他嗷嗷直叫。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了出来,摆出官威喝道:“干什么呢!你们两个!大清早的就在院里打架?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傻柱打得正起劲,指着许大茂门上的大字报,气喘吁吁地告状:“二大爷!你来得正好!许大茂这孙子不是东西!他敢贴老太太的大字报!污蔑革命老人!我这是在教训他!” 许大茂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哭丧着脸喊冤:“二大爷!冤枉啊!真不是我贴的!我起来就看见贴我家门上了!我正要撕呢,这傻柱就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刘海中看了看那张大字报,心里也是一惊。 这内容可真够狠的,直接把聋老太太的老底都掀了。 他其实心里也暗爽,但表面上还得主持正义。 “都别吵了!”刘海中皱着眉,“许大茂,你说不是你贴的,有什么证据?傻柱,你也没亲眼看见是他贴的,怎么能随便打人?” 就在这时,大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聚集了不少人,隐约还能听到“大字报”、“聋老太太”、“骗人”之类的词语传来。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打许大茂了,猛地转身就往大院门口冲去。 刘海中、许大茂以及一些被吵醒的邻居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来到大院门口,傻柱顿时傻眼了! 只见四合院的大门楼两边,一左一右贴了两张大字报!内容和他刚才在许大茂家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 阎埠贵和几个早起出门的住户正围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震惊和看热闹的表情。 “啧啧,没想到聋老太太是这样的人……” “给红军纳过鞋底?我就说嘛,吹牛的可能性大!” “这个死老太婆以前可没少跟着易中海占便宜……” 傻柱听到这些议论,脸涨得通红。 “看什么看!都别看!这是造谣!是污蔑!”傻柱冲上前去,奋力驱散人群,“滚!都滚开!没什么好看的!” 他一边吼着,一边伸手粗暴地将那两张大字报撕了下来,三两下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 第89章 聋老太太发疯乱咬 傻柱攥着那两团皱巴巴的纸,气得浑身发抖,一瘸一拐地冲回了后院,直奔聋老太太屋。 “老太太!出大事了!”傻柱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聋老太太昨晚又气又痛,几乎一宿没合眼,早上刚迷迷糊糊有点睡意,就被傻柱给嚎醒了,顿时没好气地哼哼:“嚎什么丧!我还没死呢!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了还厉害!您看这个!”傻柱急忙将手里揉成一团的大字报展开,勉强抚平,递到聋老太太眼前。 聋老太太老眼昏花,起初还没看清,不耐烦地嘟囔:“什么破纸……拿远点……” 但当她眯着眼,看清那触目惊心的标题《震惊!揭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的恶行!》以及下面罗列的一条条“罪状”时,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溜圆! “假功臣……真蛀虫……冒充……称宗做祖……教唆易中海……” 这些她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疮疤,此刻被血淋淋地撕开,公之于众! “啊!!!”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聋老太太喉咙里爆发出来,吓得傻柱都是一个激灵。 只见聋老太太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那张大字报,浑身筛糠般剧烈抖动,脸上的褶子扭曲变形。 “造谣!污蔑!这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挨千刀不得好死的畜生编出来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聋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刺耳,充满了最恶毒的诅咒和疯狂的杀意。 她活了几十年,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老脸和“老祖宗”的虚名,这大字报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还要在上面泼上大粪!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聋老太太猛地抓住傻柱的胳膊,眼睛血红地嘶吼着问。 傻柱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连忙道:“我早上起来就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他家门口还贴着这玩意!肯定是他这孙贼干的!除了他,谁还能这么缺德带冒烟?” “许大茂?!那个绝户的坏种?!”聋老太太听到许大茂的名字,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所有的怒火立刻找到了宣泄口! 对!肯定是他!全院就数这小子最阴险、最不是东西!以前就没少跟她和易中海对着干! “好啊!好个许大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饶不了他!”聋老太太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出去。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许大茂算账!撕烂他的嘴!砸烂他的家! 聋老太太冲出屋子,瞬间就锁定了正站在自家门口,在跟刘海中的许大茂。 “许大茂!我去你祖宗的!” 聋老太太目光左右一扫,一眼瞅见墙角堆着几块准备修鸡窝的废砖头。 她二话不说,弯腰抄起一块半截砖,使出吃奶的力气,抡圆了胳膊就朝着许大茂家的窗户狠狠砸了过去! “哐啷!哗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许大茂家那扇窗户玻璃,瞬间被砸得粉碎!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这一下动静太大了! 原本只是零星几个看热闹的邻居,瞬间全被吸引了过来。 前院、中院、后院,各家各户的人几乎都涌了出来,瞬间将后院围得水泄不通。 “哎呦!打起来了!” “聋老太太砸许大茂家玻璃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好奇,这大清早的,戏码一出一出的,比看电影还精彩! 许大茂正跟刘海中说聋老太太大字报上的罪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砖头和爆裂声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自家狼藉的窗户,顿时心疼加怒火直冲脑门! “老不死的!你他妈疯了?!你敢砸我家玻璃?!”许大茂跳着脚骂道,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老祖宗”了。 聋老太太砸完玻璃,似乎还不解气,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许大茂!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绝户坏种!敢贴老娘的大字报?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我不撕烂你的嘴,我跟你姓!” 许大茂一听是为了大字报的事,更是冤屈冲天,嗓门提得更高:“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说了多少遍了!那大字报不是我贴的!是有人陷害我!贴我家门口了!你个老太婆不分青红皂白就砸我家玻璃?你赔我玻璃钱!” “我赔你?!”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不是你还能有谁?全院就你最不是东西!傻柱都看见你要撕了!你就是做贼心虚!” 傻柱冲着许大茂吼道:“没错!许大茂!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是谁?你就是看老太太不顺眼,打击报复!” 许大茂看着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简直要气疯了,他指着傻柱的鼻子:“傻柱!你他妈脑子里装的都是粪吗?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要真是我贴的,我他妈能贴自己家门口吗?我等着你来抓脏?我闲得蛋疼啊我!” 傻柱被骂“猪脑子”,火气更旺:“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说不定你就是故意贴自己家门口,好洗脱嫌疑呢?你许大茂一肚子坏水,什么阴损招数想不出来?” “傻柱!我操你大爷!”许大茂气得口不择言,“你他妈就是一条被老虔婆使唤的蠢狗!她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你没脑子吗?” “你骂谁是狗?!”傻柱最恨别人说他没脑子,尤其是被许大茂骂,顿时就要冲上来动手。 刘海中赶紧拦在中间:“干什么!干什么!还想动手?当我这个二大爷是死了吗?” 许大茂见傻柱要动手,心里有点怵,但嘴上绝不认输,他眼珠一转,大声道:“傻柱!你少在这充大瓣蒜!要说贴大字报,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鸟!别忘了,易中海易大爷那大字报是谁贴的?种种迹象表明就是你贴的!” 易中海的事,虽然过去有段时间了,但始终是院里一桩悬案,没人知道最初那致命的大字报是谁的手笔。 傻柱一听许大茂竟然敢提这茬,还隐隐暗示是他干的,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毛了! “许大茂!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放什么狗臭屁!一大爷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今天拼着命不要了也弄死你!!” 傻柱对易中海有一种扭曲的尊敬,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尤其不能容忍被污蔑是自己害了易中海。 许大茂见成功激怒了傻柱,更是冷笑连连,阴阳怪气道:“哟哟哟,急了急了?被我说中心事了?还最尊敬的人?我呸!你傻柱是什么好东西?易中海尸骨未寒,你就急不可耐地爬上一大妈的床,霸占了他的房子他的女人!你这叫尊敬?你这叫吃绝户!比谁都狠!”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声音也越来越大,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大家伙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谁最后得了利?一大妈那两间房子现在谁住着?可不就是你何雨柱吗?我看呐,没准就是你看上了你一大妈,又怕易中海挡道,所以才写了大字报把他弄进去!现在又故技重施,想来害老太太?反正你傻柱为了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许大茂这番话极其恶毒,听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点歪理,顿时引得围观众人窃窃私语,看向傻柱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你……我曰你妈许大茂!!” 傻柱彻底疯了! 许大茂这话不仅污蔑他害了易中海,更是把他和一大妈的关系说得如此不堪!虽然他确实和一大妈好了,但绝不容许被人这样诋毁! 今天,他非要打死许大茂这个满嘴喷粪的畜生不可! 许大茂见傻柱真要玩命,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转身就往人堆里钻。 场面瞬间彻底失控! 傻柱怒吼着追赶,撞得看热闹的人东倒西歪。 聋老太太还在跳着脚咒骂许大茂。 刘海中徒劳地喊着“住手”、“成何体统”。 其他禽兽们有的躲闪,有的惊呼,有的甚至暗中使绊子,唯恐天下不乱…… 第90章 冒充功臣 傻柱追打着许大茂,聋老太太尖声咒骂,刘海中徒劳地维持秩序,其他禽兽们或躲闪或起哄,场面一片鸡飞狗跳。 突然,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都静一静!静一静!我有话要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脸色异常严肃地站了出来。 他刚才仔细看了大字报,又联想到这么多年的种种,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严厉,他直接看向被傻柱暂时护在身后、依旧气喘吁吁、面目狰狞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大字报上写的,是真是假,咱们先放一边。但有一件事,您得给大家伙说清楚!您整天挂在嘴边,说您当年给红军纳过鞋底、送过草鞋,是革命功臣!您倒是说说,具体是哪一年?在哪送的?送给的是哪支队伍?首长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聋老太太脸上! 是啊!这个问题困扰了大家很多年,但以前有易中海镇着,谁也不敢细问,聋老太太自己也总是语焉不详,用“年头久了记不清”、“那是军事机密”之类的话糊弄过去。 现在易中海倒了,这层窗户纸,是时候捅破了! 聋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猝不及防,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转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哪一年?就是打仗那会儿……还能是哪一年?地方就在城外……队伍当然是红军了!首长的大名也是我们能随便叫的?” 这番含糊其辞、漏洞百出的回答,让所有人的疑心瞬间加重了! 许大茂被傻柱追打得狼狈,此刻立刻抓住了反击的机会,躲在人群后面尖声叫道:“大家听听!这说的什么玩意儿?根本就是编不出来!我看你就是假的!冒牌货!” “对!说清楚点!”又有人附和道,“老太太,您不是老是说您是烈属吗?那您的烈属证呢?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啊!这可是光荣的事,藏着掖着干嘛?” “拿出来看看!” “让我们也沾沾光,看看功臣的证件啥样!” 人群开始起哄,声音越来越大。 聋老太太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烈属证?她有个屁的烈属证!那都是她和易中海为了抬高身份、方便占便宜而精心编织的谎言! 易中海活着的时候,还能帮她圆谎、震慑众人,现在易中海死了,这谎话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 她越是吞吞吐吐,众人就越是怀疑。 这些年积压的不满和怨气,如同被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瞬间倾泻而出! “好啊!搞了半天,真是个冒牌货!” “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吃了我们多少好东西!” “想起我以前还省下白面馒头给她吃,我就来气!” “还有我家的鸡蛋!” “我家过年送的腊肉!” 禽兽们七嘴八舌,纷纷开始细数这些年被聋老太太以“功臣”、“老祖宗”名义骗去、讹去的东西。 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真相似乎要被揭穿,那种被愚弄、被剥削的愤怒感彻底爆发了! “还回来!把骗我们的东西都还回来!”许大茂跳着脚大喊,虽然不敢上前,但声音最大。 “对!还回来!” “不能就这么算了!” 人群情绪激动,开始向前逼近。 聋老太太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听着那一声声讨债的怒吼,下意识地往傻柱身后缩。 但她嘴上还不肯认输,色厉内荏地尖叫道:“反了!反了你们了!我是这大院的老祖宗!你们敢这样对我?还有没有规矩了!东西是你们自愿孝敬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然而,此刻她这“老祖宗”的名头已经彻底失灵了。众人非但不怕,反而更加激愤。 “狗屁的老祖宗!骗人的老虔婆!” “揍她!让她把吃的都吐出来!” 不知谁喊了一句,几个冲动的年轻住户甚至挽起了袖子。 傻柱见状,强压下心中的混乱,猛地往前一站,护在聋老太太身前,挥舞着拳头吼道: “我看谁敢动!谁敢动老太太一根手指头,我打死他!” 傻柱的蛮横和战斗力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他这一发狠,顿时把那些想要冲上来的人给震慑住了。 众人一时僵在原地,敢怒不敢上前,但愤怒的目光依旧能杀人。 场面再次陷入僵持。 刘海中看着这失控的场面,头皮发麻,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再闹下去整个大院都要迟到。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拿出二大爷的架子: “够了!都闹什么闹!上班时间到了!都想迟到扣工资吗?都散了!赶紧上班去!有什么事,等下班回来再说!” 提到“扣工资”,禽兽们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虽然心有不甘,但赚钱吃饭更重要。众人对着聋老太太和傻柱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地逐渐散开,回家拿东西准备去上班。 许大茂看着自家破碎的窗户,心疼得滴血,但又不敢此刻找傻柱和聋老太太算账,只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撂下狠话:“你们等着!这事没完!玻璃必须赔!不然我去街道办告你们!” 很快,后院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傻柱搀扶着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着散去的人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全靠傻柱架着。 “柱子……送我回屋……”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傻柱把聋老太太扶到床上坐下,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老太太……您好好休息,我也得去上班了。” 聋老太太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柱子!你别走!他们……他们还会来的!他们会打死我的!” 傻柱看着老太太这副可怜相,心又软了一些,出言安慰道:“不会的,有我在呢。您别怕,先歇着,我下班就回来。” 说完,傻柱挣脱开手,匆匆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聋老太太一个人。 她独自坐在床沿,刚才的嚣张和强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冰冷彻骨的寒意。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如果只是大院门口和许大茂家门口被贴了大字报,或许还能想办法糊弄过去,毕竟院里的人大多欺软怕硬,有傻柱在还能镇住。 但是……万一贴大字报的人,不只在院里贴了呢? 如果街道办、派出所门口都贴满了这种大字报……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冒充革命功臣?欺骗组织?欺压群众?光是其中任何一条,都足够她喝一壶的了!游街批斗?蹲大牢?甚至…… 聋老太太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聋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牙齿咯咯作响,恐惧和怨恨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她。 第91章 吓晕王主任 中院。 李砚泽在自家屋里被大院里的喧闹声吵醒。 他慢悠悠地起身,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大字报”、“老太太”、“骗子”等关键词,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大字报引发的效果看来不错。 他没有出去凑热闹,聋老太太这棵盘踞四合院多年的毒瘤,这次算是彻底完了,结局早已注定。 洗漱完毕,李砚泽打开今天的漂流瓶。 【叮:获得自行车票十张!】 李砚泽心念一动,十张崭新的自行车票出现在他手中。 “十张自行车票?”李砚泽眉梢微挑,略感惊讶。 这系统漂流瓶还真是给力,一下子来了十张。 自行车票在这年头可是紧俏物资,多少人求之不得,他这一下子就来了十张!这下,连去找李怀德弄票的功夫都省了。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些标志性的“大件”自然要体验一番。兜里揣着一千多块钱巨款,买辆自行车绰绰有余。 这年头的“三转一响”可是结婚的最高配置,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体面。谁能置办齐全,媒婆把门槛都踏烂了,根本就不愁娶媳妇。 看着手里的票,李砚泽心思活络起来。 “等周末休息,就去百货大楼看看。”李砚泽将车票仔细收进空间,心情愉悦。 把门锁好,李砚泽懒得理会这些禽兽之间的撕咬,径直走出了四合院大门。 大门外两侧光秃秃的,残留着一些撕扯不干的纸屑和浆糊痕迹,显然傻柱“毁灭罪证”的工作做得并不彻底。 上班途中,胡同口已有卖早点的摊子支了起来,热气腾腾。 “同志,来三个肉包子,一碗豆浆。”李砚泽走过去,掏出粮票和零钱。 “好嘞!”摊主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三个皮薄馅大的包子,又盛了一碗浓白的豆浆递过来。 李砚泽就站在路边,享受着这充满烟火气的早餐。肉包子汁水丰盈,豆浆醇香温热,远比院里那些破事来得舒心惬意。 吃完早餐,李砚泽拍了拍手,不紧不慢地朝着轧钢厂走去。 …… 轧钢厂内,生产的氛围比昨日更加浓厚。 “大干一百天,全力支援农业建设!”、“时间就是粮食,质量就是生命!”的红色标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高音喇叭里播放着激昂的歌曲,机器的轰鸣声也比往日更加密集有力。 李砚泽刚走进钳工二车间,就感受到一股热火朝天而又井然有序的气象。 “李工早!” “李工来了!” 工友们看到他,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信服。 经过昨天他那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技术革新,他在车间的威望无形中拔高了一大截。 车间主任林动正满脸红光地巡视着生产线,看到李砚泽,立刻大笑着迎了上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小李!你可来了!哈哈!太好了!你昨天那些办法,真他娘的神了!” 他指着生产线,兴奋地介绍:“你看!缸套压装全部用了限位工装,废品率直接降到零!那两台半自动刮瓦机,简直成了宝贝疙瘩,效率高了五六倍不说,刮出来的瓦片质量比老师傅手刮的还稳!还有扭矩扳手和预供油流程,今天早上试机了三台,全都一次成功!平稳得很!” 林动越说越激动:“多少年了!这些老难题卡得我们欲仙欲死!你这一下子,全给解决了!这下别说完成任务,超额完成我都敢想!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厂办了,必须给你请功!大功!” 李砚泽过去看了看数据,果然很稳定。 “那就好,按这个节奏,任务肯定能完成。” “何止是完成!照这效率,咱们车间说不定还能评个先进!”林动兴奋地搓着手,“哦对了,厂里技术科的人早上来了,对你那个刮瓦机特别感兴趣,说要总结经验,看看能不能在全厂推广呢!” 李砚泽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居功。 在他的指导和影响下,整个二车间的生产流程顺畅无比,一台台发动机被高效地加工、装配出来,试机成功率大幅提升。 工人们干劲十足,车间的红旗竞赛搞得热火朝天。 另一边,街道办。 王主任像往常一样,来单位上班,整理一下一天的工作。 刚走到街道办大门附近,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几个早来的办事员和路过群众正围在门口的宣传栏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表情十分精彩。 “出什么事了?”王主任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了过去,挤进人群。 当她的目光落在宣传栏上那张崭新、鲜红的大字报上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震惊!揭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的恶行!》 这个标题如同一个重锤,狠狠砸在了王主任的脑门上! 她急忙往下看内容:“假功臣,真蛀虫!冒充给红军纳过鞋底……”、“称宗做祖……骗吃骗喝……”、“教唆易中海打压先进……” 一条条、一桩桩,写得有鼻子有眼! 王主任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当然认识这个聋老太太!那可是街道办挂了号的“关怀对象”!虽然她也觉得这老太太有时候有点倚老卖老,但一直本着照顾老人的原则,多有优待。 如果……如果这大字报上写的都是真的……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王主任工作失察!意味着街道办被一个老骗子糊弄了这么多年!意味着巨大的工作失误和责任! 一想到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和上级的追责,王主任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一口气没上来,眼睛向上一翻! “王主任!王主任您怎么了?!” “快!快扶住!王主任晕倒了!” 在周围办事员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王主任直接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倒头就睡。 街道办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掐人中!” “别围着了!快帮忙抬进去!” 几个反应快的办事员七手八脚地上前,手忙脚乱地架起晕厥的王主任。 有人托着她的后背,有人抬着她的腿,还有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那软绵绵垂下的脑袋,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王主任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发紫,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完全失去了意识。 “让一让!都让一让!”办事员小张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焦急地驱散越聚越多的围观群众。 人群像潮水般分开一条道,又迅速合拢,各种议论、猜测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追随着被抬走的王主任。 “我的天,王主任怎么气晕了?” “还能为啥?瞧见那大字报没?她管的片区出这么大个骗子,她能有好果子吃?” “啧啧,这下乐子大了……” 进了街道办,众人小心翼翼地将王主任抬进她的办公室,平放在那张旧沙发上。 有人赶紧拿来冷水毛巾敷在她额头,有人用力掐着她的人中穴。 “呃……” 好半晌,王主任喉咙里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转醒过来。 第93章 大领导震怒 区政府大楼。 秦明面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手指用力敲着桌上刚从外面送进来的大字报。 《震惊!揭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的恶行!》 标题刺眼,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冒充烈属?给红军纳过鞋底?称宗做祖?教唆易中海?”秦明越看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简直无法无天!骇人听闻!” 易中海的事情才过去多久?那个四合院竟然又爆出如此丑闻!而且这次的主角,竟然还是一个被街道办长期“关怀照顾”的所谓“老祖宗”! 这是在打谁的脸?这是在打他秦明、打整个区政府、打街道办的脸! 他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直接打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电话被接起,对面传来王主任王芳有些虚弱和惊慌的声音。 “王芳同志!我是秦明!”秦明的声音冰冷,“你辖区的大字报,看到了吗?!” 电话那头,王主任吓得手一抖,声音发颤:“秦区长!我看到了,我刚……” “看到了?”秦明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厉声质问,“之前是你的辖区,出了易中海那样大搞一言堂、充当封建大家长的毒瘤!现在又冒出一个冒充烈属、欺压群众几十年的老骗子!王芳同志,你这个街道主任是怎么当的?你的工作是怎么开展的?你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吗?!”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芳的心口上。 她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拿着话筒的手抖得厉害:“秦区长,我……我失察,我有责任……我没想到她……” “没想到?一句没想到就能推卸责任吗?”秦明的声音更加严厉,“这是严重的失职!这说明你的工作浮于表面,脱离群众!甚至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蒙蔽了双眼!” 王芳腿都软了,几乎要瘫倒在地:“秦区长,您放心!我立刻处理!我向您保证,一定严肃处理这个欺压群众的害群之马!给您、给组织、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人民交代!”秦明冷喝道,“我给你一天时间,立刻彻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必须依法严惩,绝不姑息!并且要深刻反省,写出书面检查!如果处理不好,我看你这个街道主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坐了!” “啪!” 不等王芳再说什么,秦明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王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面无血色,心脏狂跳不止。 “换人……调整岗位……” 她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绝不能就这么丢了! 强烈的恐惧和求生欲瞬间压倒了其他情绪。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决绝而凶狠,对着外面喊道:“小张!小刘!立刻跟我走!” 她必须立刻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最坚决的态度处理掉聋老太太,才能挽回一丝局面! 刚走出办公室,她又停住脚步,对另一个干事喊道:“快!给派出所打电话!找董所长!请他立刻带人,一起去南锣鼓巷95号院!” …… 派出所所长董天宝也早已看到了贴在门口的大字报,正召集了手下骨干民警开会,脸色同样难看。 辖区内出现这种恶性事件,而且还是被群众用大字报的形式公开揭露,他们派出所脸上也无光。 “郭芙蓉!”董天宝点名。 “到!”郭芙蓉立刻站起来。 “你带两个人,立刻去大字报上写的地址附近走访核实情况!要快!” “是!”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正是街道办王主任打来的。 听完电话,董天宝脸色更加凝重,放下电话立刻下令:“全体都有!立刻出发!去南锣鼓巷95号院!与街道办汇合!抓捕犯罪嫌疑人!” 警铃响起,董天宝亲自带队,郭芙蓉等几名民警迅速跟上,一行人神色肃穆地冲出派出所。 …… 四合院,后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兴奋和躁动。 有一些不用上班的妇女围在聋老太太屋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呸!老骗子!装得人五人六的,原来是个冒牌货!”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朝着聋老太太的屋门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就是!想起我以前省吃俭用送去的白面馍馍,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喂狗都比喂她强!”另一个瘦高个的妇人附和道,脸上满是悔恨。 “我家过年那点腊肉,都被易中海那老东西打着孝敬‘老祖宗’的名义要走了!敢情都进了这老虔婆的肚子!” “还有我家的鸡蛋!” “我送的是挂历!” 积压多年的怨气,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猛烈地爆发出来。 一个妇女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朝着聋老太太的窗户就扔了过去! “啪!”一声轻响,虽然没砸破玻璃,但瞬间点燃了众人压抑的破坏欲。 “砸!砸了她的窝!看她还怎么装老祖宗!” “对!让她滚出来!” 几个平日里就泼辣悍勇的妇女立刻行动起来,她们从墙角、柴火堆里捡起稍大些的石块、砖头,奋力朝着聋老太太的窗户砸去! “哐当!” “哗啦!” 一块砖头精准地命中窗棂,本就老旧的木窗框发出声响,一块玻璃应声而碎,碎片溅落进屋里。 “啊!”屋里传来聋老太太惊恐的尖叫。 但这尖叫非但没有让众人停手,反而让她们更加兴奋和解气。 “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 “滚出来!把吃我们的吐出来!” 更多的石块像雨点一样砸向窗户和屋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聋老太太屋子的窗户很快就被砸得千疮百孔。 二大妈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站在人群稍远的地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讨伐大战”,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尖酸笑容。 刘海中以前没少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压制。现在看到这老虔婆落难,她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才懒得去阻止,反而觉得这是“群众的自发正义”。 “哎呦,这可真是……现世报啊。”二大妈吐掉瓜子皮,阴阳怪气地对着旁边的人说风凉话,“平时作威作福,没想到也有被砸破窝的一天吧?” 就在这时,一个更绝的妇人端着一个破旧的木盆,从公共厕所那边捏着鼻子走了过来,盆里装着臭气熏天的玩意儿,竟是满满一盆大粪! “让开让开!都给这老骗子加点料!让她尝尝鲜!”那妇人脸上带着狠厉和嫌恶的表情,屏住呼吸,双臂一用力,将整盆大粪朝着聋老太太的屋门泼了过去! “噗嗤!” 黄的黑的污秽之物猛地泼洒在门板和门槛上,恶臭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呕!” 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干呕和惊呼,纷纷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但眼神里的兴奋和快意却更浓了。 “干得好!” “熏死这个老骗子!” 第93章 抓捕聋老太太 屋内。 聋老太太蜷缩在炕角,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浑身发抖。 石块砸在窗户和门板上的每一声巨响,都让她心脏骤缩一下。那泼粪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恶臭,更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惧。 她想冲出去和那些贱人拼命,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们,想像以前一样摆出“老祖宗”的威风把她们吓退。 但她不敢! 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出去,只会被愤怒的人群打死! 她赖以生存的“老祖宗权威”面具已经被彻底撕烂,露出了下面苍白无力、惹人憎厌的真容。 她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着被子,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怨毒、恐惧和绝望的泪水。 “等着……你们都给老娘等着!”聋老太太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等柱子下班回来……等他回来……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扒了你们的皮!”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傻柱身上。 只有傻柱那个浑人,那个被她洗脑、对她言听计从的傻柱,才能镇住外面这群发了疯的贱人! 她必须忍!忍到傻柱回来!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就在聋老太太度秒如年,祈祷傻柱快点回来时,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嘈杂的脚步声,以及一声严厉的喝问: “干什么呢!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住手!” 院门口,街道办王主任和派出所董所长带着几名干事和公安,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后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群妇女正围着聋老太太的屋子,窗户被砸得稀烂,门板上、地上泼满了污秽不堪的粪水,恶臭扑鼻,一群看热闹的人远远站着,指指点点,现场一片狼藉。 王主任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泼粪行为,气得头皮发麻。 “所有人,立刻退后!这里怎么回事?!”董天宝的声音极大,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正在激动讨伐的妇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顿时有些心虚气短,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后退了几步。 但那个泼粪的悍妇余怒未消,指着聋老太太的屋子大声道:“王主任!董所长!你们来得正好!这个老虔婆是个大骗子!她冒充烈属,骗了我们多少年!吃了我们多少好东西!我们这是在跟她算账!” “对!算账!”有了带头的,其他妇女也立刻七嘴八舌地诉起苦来。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家以前省吃俭用留着过年的一点肉,都被易中海打着孝敬她的名义拿走了!” “还有我家的鸡蛋!每个月我都省下几个送给她,以为她是功臣,没想到是个老骗子!” “我婆婆生前纳的布鞋,崭新的一双,也让她骗去了!” “她还在院里称王称霸,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谁家有点好吃的不得先紧着她?稍不如意就甩脸子,指桑骂槐!” “让她吐出来!把骗我们的东西都还回来!” 妇女们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王主任和董天宝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控诉,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恼怒。 虽然已经从大字报上知道了个大概,但亲耳听到这么多群众的血泪控诉,感受更为直接和强烈。 这个死老太婆,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欺压群众、招摇撞骗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无法无天! 王主任强压着怒火,抬高声音道:“同志们!静一静!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解决问题要靠组织,靠法律!不能采用这种过激的、违法的行为!砸窗户、泼大粪,这是破坏他人财产,也是破坏环境卫生!真追究起来,你们也是要负责任的!” 董天宝也沉声道:“没错!聋老太的问题,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如果她确实涉嫌犯罪,法律绝不会姑息!现在,请大家都退到一旁,保持秩序!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听到“负责任”、“违法”这些字眼,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妇女们顿时冷静了不少,讪讪地向后退去,但依旧围在不远处,等着看街道办和派出所如何处理这个老骗子。 二大妈嗑着瓜子,阴阳怪气地小声对旁边人道:“瞧瞧,官家来了,看这老虔婆还怎么装!” 屋内,聋老太太将王主任和董天宝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组织处理”、“涉嫌犯罪”、“法律绝不姑息”……这些字眼像一把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窝子里。 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街道办和派出所不是来给她主持公道的,是来抓她的! 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她,她感觉呼吸变得极其困难,心脏疯狂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王主任和董天宝忍着门口传来的阵阵恶臭,捂着鼻子,艰难地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前。 看着紧闭的房门和门板上流淌的污秽,董天宝对身旁的女警郭芙蓉使了个眼色。 郭芙蓉会意,这位身手利落的女警后退一步,然后猛地一个侧身踹踢! “砰!”的一声巨响! 本就老旧的木门门栓应声而断,房门被狠狠地踹开,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弹了回来。 一股更加复杂难闻的气味从屋里扑面而来,混合着老年人的体味、霉味以及门外的粪臭,令人作呕。 王主任、董天宝皱着眉头,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 聋老太太蜷缩在炕角,身上裹着一床被子,只露出一张布满惊恐褶子的老脸。 看到王主任和董天宝进来,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但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她用力眨巴着眼睛,挤出一副可怜又茫然的表情,声音嘶哑发抖地问道:“王主任?董所长?你……你们怎么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天杀的为什么砸我玻璃,泼我家门啊?我可是良民啊……” 看着她这副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的样子,王主任积压了一早上的怒火、憋屈、以及对前途的担忧瞬间爆发了! 都是这个老骗子!害得她被区长骂得狗血淋头!害得她工作严重失察!害得她可能位置不保! “良民?我呸!”王主任再也维持不住干部的体面,猛地冲上前去,扬起手,照着聋老太太那张老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 “啊!”聋老太太被打得脑袋一歪,发出一声惨叫,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还敢装糊涂!”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大字报贴得到处都是!街道办!派出所!区政府门口都贴满了!你干的好事!冒充烈属!欺骗组织!欺压群众!你简直是我们街道的耻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 聋老太太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听到“大字报贴得到处都是”,她彻底慌了神,但还是下意识地狡辩:“王主任!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是有人造谣啊!我真的给红军纳过鞋底……我……” “还敢狡辩!”董天宝看不下去了,厉声打断她,“给你纳过鞋底?哪年哪月?哪个部队?首长姓甚名谁?你的烈属证呢?拿出来!” “年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证件我好好收着呢……一时找不到了……”聋老太太眼神躲闪,语无伦次。 “找不到?我看是根本没有吧!”王主任气得又扬起了手。 聋老太太吓得一哆嗦,赶紧抱住头。 董天宝懒得再跟这老虔婆废话,冷冷地对身后的公安道:“把她带走!回所里仔细审问!” “是!”两名年轻的公安立刻上前。 第94章 贴脸开大 两名年轻公安面无表情,上前就要将聋老太太从炕上拖下来。 “我不走!我是冤枉的!王主任!董所长!你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我是有功的!我为革命出过力!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聋老太太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死死抓住炕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声嘶力竭地哭嚎挣扎,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老实点!”郭芙蓉早就看不惯这老虔婆的做派,见她如此不配合,柳眉倒竖,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抡起巴掌! “啪!啪!” 左右开弓,两个极其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结结实实地扇在聋老太太那张老脸上! 力道之大,远超刚才王主任那一下! 聋老太太的脑袋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又狠狠甩回来,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旋转。 她感觉下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嘴角破裂,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口腔,一口发黑发臭的老血直接喷溅出来,染脏了胸前的衣襟和被褥。 郭芙蓉打完,眼神冰冷:“给你脸了是吧?老实配合!少受点罪!也给我们省点事!再敢撒泼耍横,抗拒执法,就别怪我们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毫不留情的两巴掌和冰冷的警告,瞬间将聋老太太最后那点侥幸和泼辣劲彻底打没了。 她终于清醒地认识到,眼前这些人是动真格的!不再是院里那些可以被她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唬住的邻居了! 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捂着脸,身体筛糠般抖动,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两名公安趁机上前,一左一右,毫不费力地将瘫软如泥的她从炕上架了起来。 她的双腿如同煮烂的面条,根本无法站立,脚踝软软地耷拉着,全靠两个公安拖拽着。 “走!”董天宝一挥手,脸色铁青。 两名公安架着聋老太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拖。 刚被拖到门口,那股浓烈的粪臭味再次袭来,混合着刚才被打出的血腥味和自身散发的骚臭气,令人作呕。 看着门外的人群和那些充满鄙夷、痛恨、幸灾乐祸的目光,聋老太太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冤枉啊!饶了我吧……”聋老太太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但无人理会。 极度的恐惧之下,她的下身猛地一热,一股温热的、骚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迅速浸透了单薄的裤子,顺着裤腿流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在她被拖行的路径上留下了一道清晰而耻辱的湿痕。 “呸!老骗子吓尿了!”眼尖的妇人立刻尖声叫道,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快意。 “活该!报应!” “真是恶心透了!赶紧拖走!” 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和唾骂声。 王主任和董所长厌恶地皱紧眉头,掩住口鼻。 两名公安也是强忍着恶心,硬着头皮,几乎是半抬半拖地将彻底失禁,瘫软如泥的聋老太太架出了后院,穿过中院,朝着大院门外走去。 这一路,聋老太太堪比是游街示众。 越来越多的住户看到聋老太太这副狼狈不堪、屎尿齐流的凄惨模样,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几乎无人同情,全是拍手称快。 “早就该把她抓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我们院终于清静了!” “这下看她还怎么倚老卖老!” “比过年看了场大戏还痛快!” 二大妈磕完了最后几颗瓜子,拍了拍手,声音尖利地笑道:“哎呦,咱们院的‘老祖宗’这下可真是‘威风扫地’了!!”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就在这乱哄哄的场面中,贾张氏拖着扫帚,一脸疲惫和晦气地从外面回来了。 她刚扫完分配的大街,累得腰酸背痛,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 走进院子,她就看到两个公安正架着一个人往外走,那人裤裆湿透,滴滴答答,臭不可闻,再仔细一瞧那张肿成猪头、满是血污的老脸…… 不是聋老太太又是谁?! 贾张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三角眼里猛地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哎呦!这不是咱们院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吗?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儿风光啊?”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把扫帚一扔,叉着腰就挤到前面,扯着嗓子开始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您老人家平时不是最讲究体面吗?这咋还当众画起地图来了?这味儿可真冲啊!!” 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在这个大院里,她贾张氏撒泼打滚谁也不怕,唯独对这个同样胡搅蛮缠、辈分又高、还有易中海撑腰的聋老太太有几分犯怵。 如今眼见这老对头如此凄惨狼狈,眼看就要彻底玩完,她感觉自己头上的大山又少了一座,以后在这院里,岂不是更能横着走了? 说不定……她贾张氏就能成为新的“老祖宗”? 想到美处,贾张氏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嘲讽得更加起劲:“慢点走啊老祖宗!小心别摔着!您这要是摔个好歹,我们这些晚辈可心疼不起啊!哈哈哈!” 若是平时,聋老太太听到贾张氏这般嘲讽,早就跳着脚骂回去了,非得撕烂她的嘴不可。 但此刻,聋老太太已经完全被恐惧吞噬,魂飞魄散。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游街批斗、蹲大牢、甚至吃枪子的可怕未来,哪里还有半点心思理会贾张氏的奚落? 聋老太太脑袋耷拉着,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冤枉啊……饶命……”,任由公安将她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四合院的大门,留下一条断断续续、骚臭难闻的尿痕和一院子看热闹的禽兽。 贾张氏对着聋老太太消失的方向,又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感觉浑身舒坦,连扫大街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 王主任和董所长看着聋老太太被押走,并没有立刻离开。 董天宝对王主任道:“王主任,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对她的住所进行搜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违法犯罪的证据。” “应该的!立刻搜查!”王主任立刻表示支持,她现在恨不得把聋老太太的老底掀个底朝天,好证明自己只是被蒙蔽,而非彻底失职。 几名公安和街道干事戴上口罩和手套,忍着恶臭,再次进入聋老太太那一片狼藉的屋子。 搜查进行了约莫半个多小时。 围观的住户大多还没散去,都想看看还能搜出什么劲爆的东西。 果然,没多久,一名公安捧着一个沉甸甸、沾满灰尘的小木匣子走了出来,脸色严肃:“所长,王主任,有发现!” 木匣子被放在院里的石桌上打开。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木匣子里,赫然躺着几根黄澄澄的小黄鱼!虽然个头不大,但在这個年代,足以让人震惊!此外,还有几件成色不错的玉镯、金戒指等首饰,以及一小沓用油纸包好的钱和粮票! “天哪!金条!” “这老虔婆果然藏着好东西!” “这些都是她从哪儿弄来的?肯定不是好来的!” “说不定就是以前骗咱们的!” 王主任和董天宝看着这些财物,脸色更加难看。 这进一步坐实了聋老太太的问题绝不仅仅是道德问题,很可能涉及更严重的经济问题。 “全部登记扣押!带走!”董天宝下令。 仔细清点登记后,这些财物被作为重要证据带走。 随后,派出所在聋老太太的房门上贴上了白色的封条,上面盖着红色的公章,宣告着这间屋子暂时被查封,等待后续处理。 看着那刺眼的封条,禽兽们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毒瘤被铲除”的快意。 “封得好!这种骗子的窝就不该留着!” “真是大快人心啊!” “咱们院总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众人议论着,心满意足地逐渐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看了场酣畅淋漓大戏的满足感。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捡起自己的扫帚,扭着肥硕的屁股回了家,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后如何在院里“称王称霸”了。 第95章 好运连连 轧钢厂。 厂里的生产热潮持续升温,发动机的产量和质量在李砚泽改进的工艺加持下稳步提升。 车间里弥漫着机油、金属和汗水混合的独特气味,机器的轰鸣声、工具的碰撞声、工人们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李砚泽穿梭在各工位之间,时而指导一下刮瓦机的微调,时而检查一下缸体压装后的公差,时而又去试机区看看新装配好的发动机运行数据。 他神情专注,动作精准,虽年纪轻轻,但那沉稳的气度和一手过硬的技术,已让车间里最老牌的师傅都心服口服。 “李工,你看这个数据波动正常吗?”一个年轻技工拿着刚记录下的试机参数跑来请教。 李砚泽接过记录本,扫了一眼,点头道:“正常,初期磨合有点轻微波动,注意观察机油压力和水温,运行半小时后再记录一次。” “好嘞!”年轻技工得了准信,信心十足地跑回去了。 看着车间里一派井然有序、热火朝天的景象,李砚泽心中也颇有成就感。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车间里的喧嚣稍稍平息了一些,大家正准备收拾工具,洗手吃饭。 这时,一个穿着整洁中山装、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出现在车间门口,正是厂长李怀德的秘书赵曦炎。 “李砚泽同志在吗?”赵曦炎扶了扶眼镜,扬声问道。 “在呢!”有人应道,目光转向李砚泽。 李砚泽放下手中的千分尺,走了过来:“赵秘书,找我有事?” 赵曦炎脸上带着客气而公式化的笑容:“李工,李厂长请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现在?”李砚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对,厂长说有点事情想跟您谈谈,耽误您一点休息时间。”赵曦炎语气很客气,显然李怀德是特意交代过的。 周围的工友们都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目光。 厂长亲自召见,这可是难得的荣耀和重视。 “行,我洗个手马上过去。”李砚泽点点头,心里大致有数,估计和这次的技术改进有关。 他快速到水池边用肥皂洗干净手上的油污,整理了一下工作服,便跟着赵曦炎离开了车间。 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赵曦炎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怀德中气十足的声音。 赵曦炎推开门,侧身让李砚泽进去:“厂长,李砚泽同志来了。” 李怀德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闻声立刻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站起身绕过桌子迎了上来:“哎呀,砚泽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他亲自引着李砚泽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又对赵曦炎吩咐道:“小赵,去,把我那罐好茶泡两杯过来!” “好的,厂长。”赵曦炎应声而去。 “李厂长,你太客气了。”李砚泽微笑着坐下。 “哎,应该的,应该的!”李怀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显得十分亲近,“砚泽啊,你这几天可是给我们厂立了大功了!发动机生产线的老大难问题,被你几下子就解决了!现在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废品率大幅下降!刚才生产科报上来的数据,很不错!” “厂长过奖了,”李砚泽谦虚道,“这都是我们车间全体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提了点建议,出了点力气,都是分内之事。” “欸!年轻人,不骄不躁,好!很好!”李怀德脸上的赞赏之色更浓,“我就欣赏你这种既有真本事,又踏实谦虚的年轻人!现在厂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时,赵曦炎端着两杯热气腾腾、茶香四溢的茶水进来,轻轻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来,尝尝,这可是朋友特意从南方给我带来的好茶,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李怀德热情地招呼。 李砚泽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浅尝一口,茶汤清亮,香气醇厚,入口回甘,确实是好茶。 李怀德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看似随意地和李砚泽聊起了车间的一些情况,家长里短地问了问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态度亲切得如同自家长辈。 李砚泽一一应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正题前的铺垫。 果然,闲扯了一阵后,李怀德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问道:“砚泽啊,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是四级工了吧?下次工级考核有什么打算?准备考五级?” 李砚泽放下茶杯,从容回答:“是的厂长,考核五级工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五级?”李怀德闻言,大手一挥,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你太保守了”的语气,“考什么五级啊!以你的技术水平和这次立下的大功,考六级都绰绰有余了!” 他身体又往前倾了倾,显得推心置腹:“按照规定,四级以后想跳级考,是需要厂里出具推荐信的。这样,下次工级考核,厂里直接给你破格推荐,让你报名考核六级!怎么样?有没有这个信心?” 李砚泽心中了然,这确实是他预料中的“奖励”之一。 他脸上适当地露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立刻表态:“谢谢厂长栽培和信任!既然厂里这么看重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考过六级,绝不辜负厂长的期望!” 以李砚泽的能力来说,考六级完全是手拿把掐的,只是那样太惊世骇俗了。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怀德高兴地一拍沙发扶手,“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块好材料!有冲劲,有本事!你放心,推荐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肯定没问题!” “让厂长费心了。”李砚泽再次道谢。 “诶,这有什么费心的?培养技术骨干,也是我这个厂长的职责嘛!”李怀德笑得越发畅快,显然对李砚泽的反应很满意。 又闲聊了几句关于工级考核的细节后,李怀德终于说出了这次叫李砚泽来的最终目的:实质性的奖励。 他站起身,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回到沙发前,李怀德将信封递给李砚泽:“砚泽啊,你这次立功,光是口头表扬和未来的推荐还不够。厂里决定,给你一些实实在在的奖励!呐,这是厂里特批的一些票证,算是厂里对你突出贡献的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 李怀德直接把信封塞在李砚泽手里,入手沉甸甸的。 第96章 娄晓娥干冒烟 “小李啊,打开看看!” 在李怀德的强烈要求下,李砚泽打开封口,往里一看,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只见里面赫然是一沓各式各样的票证! 厚厚一叠全国粮票、好几张布票、棉花票、甚至还有好几张罕见的肉票! 这些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都是极其硬通的好东西,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夹杂在这些票证之中,那张与众不同的自行车票! 李砚泽心中顿时乐了,这李怀德还真是会送人情,刚得了十张自行车票,这又送来一张。 不过也好,来源更光明正大,去买自行车谁也挑不出毛病。 李砚泽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激动和感激,连忙站起身:“厂长,这……这太贵重了!尤其是这自行车票……我做的那些实在不值当厂里这么重的奖励……” “欸!坐下坐下!”李怀德故意板起脸,强行把李砚泽按回沙发上,“什么叫不值当?我说值就当!你给厂里创造的效益,解决的难题,远远超过这点东西!给你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也是厂里对你能力的肯定和鼓励!以后好好干,厂里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肯干事、能干事的人才!”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既显示了厂领导的大方,又表达了对李砚泽的看重和期望。 “既然厂长这么说,那我就愧领了!谢谢厂长!谢谢厂里的奖励!我一定再接再厉,为厂里的发展贡献全部力量!”李砚泽将信封仔细收好,语气郑重地表态。 “好!好!好!”李怀德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笑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用一些计划内的票证,换一个顶尖技术人才的感激和死心塌地,这买卖太划算了。 “行了,奖励也拿了,话也说了,我就不多留你了,赶紧去食堂吃饭吧,去晚了好的菜式可就没了。”李怀德笑着下了逐客令,态度依旧亲切。 “厂长,那我先回去了。”李砚泽起身,向李怀德道谢后,退出了厂长办公室。 走出办公楼,午间的阳光有些刺眼。 李砚泽摸了摸口袋里那厚厚一沓票证,尤其是那张自行车票,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李怀德这番操作,既有实实在在的奖励,又不乏拉拢人心的手段,确实是个深谙权术之道的领导。 不过,一张明路上的自行车票,这对李砚泽来说是好事。 技术得到了认可,实惠也拿到了手,还能更快地考取更高工级。 下午。 下班铃声响起,李砚泽随着人流走出轧钢厂。 今天不仅技术得到认可,拿到了丰厚的奖励,更重要的是四合院里那棵最大的毒瘤被清算了。 李砚泽回到四合院,刚迈进大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前院几个婆娘正聚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脸上带着兴奋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哎呦你们是没看见,被两个公安架着,拖死狗一样拖出去的!” “裤裆都湿透了,滴滴答答的,骚臭冲天!” “活该!让她以前装模作样,骗吃骗喝!” “房子都贴上封条了!这下彻底完了!” 李砚泽心中了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聋老太太,这个在四合院作威作福几十年,倚老卖老、欺压邻里的老虔婆,终于迎来了她的报应。 真是大快人心! 他没有参与议论,径直回了自己屋。 李砚泽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烧开泡上一杯清茶,清冽的茶香很快驱散了工作一天的疲乏。 他坐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满足。 休息片刻,李砚泽开始准备晚饭。 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一份红烧肉,一个清炒白菜,简单美味,吃得十分舒坦。 …… 另一边,许大茂家。 娄晓娥提着一个小包裹,从娘家回来。 刚走到自家门口,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窗户上一个狰狞的大窟窿,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窗框歪斜,明显是被重物砸的。 “这是怎么回事?!”娄晓娥又惊又怒,手里的包裹差点掉在地上。 她急忙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倒是还算整洁。 “许大茂!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娄晓娥气得声音发颤,“咱家这是遭贼了还是被抄家了?!” 许大茂正蔫头耷脑地坐在屋里,听到娄晓娥的吼声,这才磨磨蹭蹭地出来,一脸晦气:“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嚷嚷什么呀!” “我小点声?”娄晓娥指着破碎的窗户,火冒三丈,“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我才回娘家一天,家就被人砸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许大茂龇牙咧嘴,一脸气愤:“聋老太那个老不死砸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聋老太太?”娄晓娥一愣,更加疑惑,“她凭什么砸我们家窗户?我们招她惹她了?” “凭什么?”许大茂一提这个就来气,声音也拔高了,“那老虔婆不知道被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贴了大字报,把她那点破事全抖落出来了!冒充烈属、骗吃骗喝、教唆易中海……结果她倒好,怀疑是我干的!一大早举着砖头就把我家窗户给砸了!我跟她理论,傻柱那王八蛋还帮着那老不死的打我!我他妈冤不冤啊我!”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把自己形容成了无辜受害的小白菜。 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厌恶许大茂的为人,但看着破碎的窗户,相信这事大概率是真的。 以聋老太太那蛮横劲儿和傻柱那混不吝的性子,绝对干得出来! “她……她凭什么怀疑是你?有证据吗?就敢砸人家玻璃?”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为老不尊!简直是个老泼妇!老无赖!要不是她被公安抓走了,房子还被查封了,我非去找她算账不可!!” 虽然愤怒,但听到聋老太太已经被公安带走,房子也查封了,娄晓娥心里那股恶气总算出了大半,感觉无比解恨。 “抓走了好!这种老祸害早就该抓走了!最好枪毙!省得祸害人!”娄晓娥恨恨地咒骂着,开始动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心里盘算着明天赶紧找人来把窗户修好。 中院,易中海家。 傻柱下班回来,感觉院里气氛怪怪的,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他憋着一肚子疑问,走进屋里,一大妈王秀芬正在屋里抹眼泪,看到他回来,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担忧和后怕。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王秀芬道。 “秀芬,怎么了这是?”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老太太呢?”他第一反应是聋老太太出事了。 “老太太……老太太被公安抓走了!”王秀芬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早上,你们去上班后,街道办王主任和派出所董所长亲自来的……当时院里好些人围着,砸了老太太的玻璃,还泼了大粪……最后公安就把人带走了,房子也贴了封条……” 王秀芬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她也知道聋老太太可能有问题,但毕竟和易中海照顾相处这么多年,看到老人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和害怕。 “什么?!!”傻柱如遭雷击,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公安抓走了?还砸玻璃泼大粪?谁?!谁他妈干的?!老子弄死他!”傻柱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转身就要往外冲,想去跟那些“欺负”老太太的人拼命。 “柱子!你别去!回来!”王秀芬吓得赶紧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能去啊!是公安来抓的人!那是犯法的!你再去闹,把你也抓进去怎么办?咱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王秀芬哭喊着,用尽全力阻拦他:“院里那么多人看着呢!法不责众!你找谁去?再说了……那大字报上写的万一是真的呢?” “真的又怎么样?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这么对她?!”傻柱低吼道,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心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怒火。 第97章 王主任气炸了 后院,刘海中家也在议论这件事。 刘海中端着搪瓷缸子,挺着肚子:“我早就看出那老太婆有问题!什么烈属?什么功臣?装的倒是挺像!哼,这下原形毕露了吧?真是给我们大院抹黑!” 二大妈在一旁磕着瓜子附和:“就是!抓得好!以后院里可算清静了!聋老太倒了,你这二大爷……是不是该往前进一步了?” 刘海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还是故作严肃:“哎,不要瞎说!一切要听从街道安排!不过嘛……维护大院稳定,我确实是义不容辞的!” 阎埠贵家则是另一种气氛。 阎埠贵推着眼镜,摇着头,连连叹息:“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枉我以前还觉得她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没想到……竟然是骗局!几十年啊!这死老太婆骗了多少人?浪费了多少感情和物资?教训啊!深刻的教训!” 三大妈在一旁心疼地嘀咕:“咱家过年送的那本挂历,还是新的呢……亏了亏了……” 几乎所有的住户,此刻无一不是拍手称快。压在头顶多年的大山终于被搬走,大家都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大院里,各种议论、猜测、幸灾乐祸的声音交织,热闹非凡。 就在这片闹哄哄的气氛中,街道办王主任带着两名干事,面色阴沉地再次走进了四合院。 刘海中在院里溜达,眼尖第一个发现,立刻像见了肉的哈巴狗一样,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王主任!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指示您派人通知一声就行,哪劳您大驾……” 王主任此刻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听他的奉承,直接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行了行了,少来这套!刘海中,阎埠贵呢?去把他叫来!还有,通知全院的人,十分钟后,到中院开全院大会!一家都不能少!”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王主任您稍等,我马上就去通知!” 他转身就扯着嗓子喊起来:“老阎!老阎!快出来!王主任有指示!开全院大会了!大家都听好了啊!十分钟后,中院开全院大会!一家至少来一个能主事的!赶紧的!” 阎埠贵也赶紧从屋里出来,和刘海中一起,挨家挨户地去拍门通知。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院。 虽然不知道王主任为何去而复返,还要开大会,但没人敢怠慢,各家各户的人陆陆续续地朝着中院汇聚过来。 十分钟后,中院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李砚泽也来参加全院大会,看看会有什么幺蛾子? 人群中,大家交头接耳,猜测着会议的内容,目光都聚焦在中间那张四方桌后的王主任身上。 王主任脸色铁青,目光扫视全场,所过之处,议论声纷纷小了下去。 她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一张揉得有些皱巴但依旧能看清内容的大字报拍在桌上! “都静一静!”王主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看看!都看看这是什么!这个大字报贴得满城都是!街道办!派出所!区政府门口!全都贴满了!” 她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愤怒:“聋老太太有问题,组织自然会调查处理!她违法犯罪,自有法律严惩!可是你们呢?有什么事不能来街道办反映?非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偷偷摸摸贴大字报!把街道办的脸!把派出所的脸!把咱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都丢到外面去了!搞得人尽皆知!名声臭大街!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众人被骂得低下头,没人敢吭声。 王主任的目光转向站在前排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还有你们两个!刘海中!阎埠贵!街道让你们当这个联络员,是信任你们!是让你们起到带头作用,维护大院稳定,及时反映情况的!你们倒好!院里藏着这么个大骗子几十年,你们毫无察觉?出了事,不想着第一时间向街道报告,反而任由事态扩大!甚至还有人砸玻璃、泼大粪!无法无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被骂得面红耳赤,冷汗直流,低着头不敢对视,连连应声:“是是是,王主任批评得对,我们失职,我们检讨……” “检讨?光是检讨就够了?”王主任厉声道,“我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大院再出现这种偷偷贴大字报、或者聚众闹事的恶劣事件!你们这两个联络员就别干了!我亲自来坐镇管理这个四合院!我看谁还敢闹!” 这话一出,刘海中和阎埠贵吓得脸都白了。 虽然这联络员没啥实权,但好歹是个身份的象征,丢了可就太没面子了。 王主任余怒未消,继续发泄着因为被区长严厉批评而产生的恐慌和怒火:“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这连续两次的大字报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连区领导都惊动了,上午还打电话来过问这个事情!我还能说什么?!上面要是追究下来,你们以为你们能跑得了?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下次!谁要是再敢闹事,不管什么原因,直接扭送派出所处理!如果情节严重,罪劣深重,直接上报,送去大西北劳动改造!绝不姑息!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大西北改造”这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让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那地方的艰苦和可怕,光是听听就让人不寒而栗。 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在一片死寂中,王主任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面孔,声音带着更强的压迫感: “另外,关于贴大字报的人……别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此言一出,底下不少人脸色微变,眼神闪烁。 王主任停顿了片刻,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才继续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看在你是初犯,也许还能从宽处理!如果死不承认,被我揪出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公事公办了!” 王主任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试图从那些或惶恐、或躲闪、或故作镇定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全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动弹。 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见到没人承认,她冷笑一声:“好!很好!给机会不要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98章 找内鬼 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的怒火和焦虑交织燃烧。 没人承认也在她意料之中,但这种被公然挑衅和无视的感觉,让她极其不爽。 “好!很好!给机会不要是吧?”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气急败坏,“以为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了?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我告诉你们,做梦!”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心理攻势,试图用集体利益来绑架个人: “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接连两次的大字报事件!我们街道办,还有你们这个95号四合院,在整个区里都‘出名’了!成了反面典型!领导点名批评!别的街道、别的院子都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是藏污纳垢、是非不断的是非窝!” 她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刻意渲染着后果的严重性: “名声臭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以后咱们街道的姑娘不好往外嫁!外边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来!咱们院的小伙子,以后想说媳妇都难!人家一听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都得掂量掂量,怕惹上是非!你们想让自己家的孩子打光棍吗?想让咱们院断子绝孙吗?!” 这番话瞬间在人群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刚才还事不关己、甚至有些看热闹心态的住户们,尤其是家里有适龄婚娶青年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啊?还有这样的影响?” “不能吧?这……这关我们什么事啊?” “就是啊,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连累我们全院啊!” “我家小子正托人说媒呢,这要是黄了可咋办?” “呸!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自己作死还要连累我们!”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满和焦虑的情绪迅速蔓延。 涉及到子孙后代、传宗接代的大事,没有人能淡定。 王主任见成功煽动起了群众的情绪,心中稍定,正要继续施压。 就在这时,傻柱猛地跳了出来,指着许大茂大声吼道:“王主任!不用查了!肯定就是许大茂这孙贼干的!我早上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在他家门口还贴着大字报!不是他还能有谁?他就是看老太太不顺眼,打击报复!” 许大茂一听傻柱又攀咬自己,顿时炸了毛,跳着脚骂道:“傻柱!我操你大爷!你他妈血口喷人!老子说了多少遍了!那大字报是有人贴我家门上的!栽赃陷害!我要是贴的,我能贴自己家门口吗?我等着你来抓脏?我脑子被驴踢了?” 傻柱梗着脖子,用自己的神逻辑反驳:“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许大茂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就是玩一招贼喊捉贼,故意贴自己家门口洗脱嫌疑呢!你这人最阴险了!” “我阴险你妈!”许大茂气得口不择言,“我看就是你个傻了吧唧的东西贴的!没准就是你觊觎聋老太太那间屋,想把她弄进去你好霸占房子!就跟你现在霸占易中海的房子和女人一样!” 这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许大茂!我曰你祖宗!老子弄死你!”傻柱瞬间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嗷一嗓子就要扑上去跟许大茂拼命,被旁边几个人死死拉住。 “干什么干什么!傻柱!!”王主任气得猛拍桌子,“你无法无天!当着我的面还想打架?” 娄晓娥见状,也指着傻柱的鼻子大骂:“傻柱!你满嘴喷粪!少在这胡说八道冤枉人!有证据吗?没证据就闭上你的臭嘴!我看就是你干的!贼喊捉贼!” 眼看场面又要失控,王主任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连连拍桌:“反了!反了!都给我住口!” 人群变得乱哄哄的。 “王主任,我倒觉得,贾张氏的可能性很大。”李砚泽道。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又“唰”地一下集中到了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正看傻柱和许大茂狗咬狗看得起劲,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随即三角眼一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唾沫横飞地骂道: “放屁!李砚泽!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老娘我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写大字报?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贴的了?你这就是打击报复!!” 李砚泽语气平静地分析道:“字不认识,可以找人代笔,万一是贾东旭写的呢?至于动机?全院谁不知道你和聋老太太积怨已久?她仗着辈分压你一头,你早就怀恨在心。前几天你还在大院里咒骂她老不死的,说她要是栽了,你说你就是院里的老祖宗。她倒了,你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吗?” 这番分析合情合理,顿时让不少人暗暗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确实不对付,而且贾张氏觊觎“老祖宗”位子的心思,几乎路人皆知。 贾张氏被说中心事,脸涨成了猪肝色,慌不择言地辩解:“你放屁!那老虔婆倒不倒霉关我屁事!我儿子东旭还在医院照顾秦淮茹呢!他哪有时间写这个?根本不是我们家人干的!” 她试图把嫌疑引开,却更显得心虚。 这时,又有人小声嘀咕: “我看没准是二大爷贴的,他想当一大爷,聋老太以前没少帮易中海压着他……” 刘海中一听,胖脸一哆嗦,赶紧摆手:“胡说八道!我刘海中行事光明磊落!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干这种破坏大院稳定的事?我告你们诽谤啊!诽谤啊!” “不是二大爷,那就有可能是三大爷贴的!” 阎埠贵脸色一白,赶紧推了推眼镜,撇清关系:“我告你们诽谤啊!我一介书生,最是遵纪守法,这种背后告密的事,君子不为也。” 许大茂和傻柱瞄向李砚泽,低声道:“会不会是李砚泽?他胆子大,连聋老太太都敢打……” 李砚泽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来这大院才多久?聋老太太几十年前给没给红军纳过鞋底,她教唆易中海干了哪些破事,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天天在厂里忙生产,为厂里解决技术难题,今天还刚得到李厂长的嘉奖,奖励了我一些票据……” 他故意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哦,还有一张自行车票。我有这功夫和心思去查一个老太太的陈年旧账?我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尽快把自行车买回来呢。” “自行车票?!” 、 这三个字如同带有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刚才那点怀疑瞬间被巨大的羡慕嫉妒恨所取代! 第99章 贴到广场去就惨了 “李砚泽有自行车票了?” “我的天!那可是自行车票啊!” “厂里奖励的?他立了什么大功啊?” “听说他在车间生产发动机时立了大功,这是厂里奖励他的!” “怪不得看不上院里这点破事,人家都要买自行车了!” 有人小声科普了起来,说李砚泽在的钳工二车间,最近在生产一批发动机,生产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 李砚泽提出来一些改进方法,立下来功劳,肯定是因为这样被厂里奖励的。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关注点成功被带偏,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的情绪。 是啊,人家李砚泽年轻有为,技术好,受领导赏识,前途无量,马上就是有车一族了,确实没必要跟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过不去,更不可能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王主任看着台下再次陷入混乱,相互指责、猜疑,却始终没人承认,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局面! 贴大字报的人隐藏在群众中,这次是贴街道办和区政府,万一下次,哪个不开眼的把大字报贴到广场上去……那引发的风暴,简直不敢想象!她这个街道办主任绝对干到头了!别说升迁,能不被追责送去学习改造就烧高香了! 必须把这个人揪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王主任猛地深吸一口气,再次狠狠一拍桌子! “都给我安静!”王主任怒吼一声,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她目光冰冷地扫视全场,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都不承认是吧?行!那我就只能用最后的方法了!” 她对身后的干事使了个眼色,干事立刻将那张大字报的展开,又拿出了纸笔。 “我这里有大字报的原文!现在,全院有一个算一个,都过来!照着这份大字报,给我抄写一遍!我要核对笔迹!我倒要看看,是谁的字迹能和原件对得上!笔迹专家一验便知!到时候,再查出来,可就不是简单承认错误能了事的了!” 核对笔迹! 这下,台下不少人的脸色真的变了。 这年头,虽然识字率不算特别高,但院里男人和年轻一辈大多还是识字的。 王主任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在街道干事的监督下,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傻柱、阎解成、刘光奇、刘光天、刘光福……等所有识字的住户,不得不排着队,上前照着那份大字报,别扭地抄写起来。 每个人写字的时候,心情都无比复杂,既怕自己的字迹被误认,又隐隐期待着能找出真凶。 李砚泽也面无表情地上前抄写了一遍,他的字迹工整有力,但与大字报上那种刻意模仿的、略带潦草和变化的字体截然不同。 所有人都抄写完毕后,干事将所有的笔迹收集起来,和王主任一起仔细比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王主任的表情。 然而,王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 对比了半天,她失望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的笔迹与原件高度相似!有的只是略微形似,但细看之下差别很大,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王主任的心沉了下去。 始作俑者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要么是刻意改变了笔迹,要么……就是用了别的她想不到的方法。 她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一种无力感和更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这次能贴聋老太太,下次就能贴别人,甚至贴她王主任!这就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 找不到人,她所有的威胁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和怒火,将那些抄写的纸狠狠摔在桌子上: “行!笔迹对不上是吧?但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我会一直盯着!盯着这个院子!以后都给我小心点!”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冰冷,带着最后的、也是最严厉的警告: “我也把话放在这儿!那个贴大字报的人,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这次能侥幸逃脱!更别想着再有下次!如果再生事端,再敢用这种阴损的方式破坏大院和街道的稳定,就算查不到你具体是谁,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全院都不好过!年底的先进别想了!额外的救济物资也别想要了!所有福利待遇统统取消!我说到做到!” “还有你们所有人!都给我互相监督!谁发现可疑情况,立刻向街道报告!知情不报者,同罪论处!要是因为个别人的行为连累了整个大院,损害了集体利益,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个院里待下去!” 这番连敲带打、近乎蛮横的威胁,让台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心里发毛。 王主任这是要搞“连坐”啊! 虽然不满,但没人敢再出声反驳。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管好你们自己,谁再敢搞这种小动作,贴这种大字报,挑战街道办的权威,破坏大院的名声!我对天发誓,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背景,我一定把他揪出来!从严从重处理!直接送他去大西北改造!我说到做到!” 王主任看着被震慑住的众人,疲惫又烦躁地挥挥手:“散会!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发泄完最后的威胁,王主任再也待不下去,感觉再多待一秒自己都要气炸了。 她狠狠瞪了台下众人一眼,抓起桌上那摞纸,带着干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四合院。 这场声势浩大却又虎头蛇尾,最终不了了之的全院大会,就在这样一种猜疑和恐慌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留下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但无疑,王主任最后那番歇斯底里的威胁,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只是,那个深藏不露的“贴报人”,究竟是谁呢? 这个疑问,像一根刺,扎在了许多人的心里。 李砚泽一脸淡定地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对于王主任最后给众人的警告,李砚泽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惹急了连王主任也照贴不误! 第100章 大手笔 转眼,到了周末。 早晨,李砚泽缓缓睁开眼,精神饱满。 他心念微动,开启了今天的漂流瓶。 【叮:获得八极拳圆满技能!精品西湖龙井500斤!精品碧螺春500斤!精品大红袍500斤!】 饶是李砚泽见惯了系统的神奇,此刻也不由得微微一惊。 八极拳圆满技能自不必说,乃是顶级的实战拳法,刚猛暴烈,贴身短打,威力无穷。 更夸张的是总计一千五百斤的顶级名茶!西湖龙井的鲜爽、碧螺春的馥郁、大红袍的醇厚……这放在物资匮乏的六十年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放在随身空间里永不变质! “还真是大手笔。”李砚泽心中喜悦。 他首先吸收了八极拳圆满技能。 霎时间,一股磅礴的记忆和身体本能涌入脑海、四肢百骸!无数关于八极拳的招式、发力技巧、实战经验仿佛与生俱来,深深刻入灵魂。 他全身的肌肉纤维似乎都发生了细微的调整和强化,骨骼隐隐发出轻鸣,气血奔涌如江河,一股强大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 李砚泽在屋中站定,摆开八极拳的起手式。 下一刻,李砚泽的身体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的内敛与爆发力完美结合的美感。拳风呼啸,步法沉稳,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可怕力量,却又圆转自如,收放由心。趟、踏、缠、撞、挤、靠……各种劲力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撑锤”、“降龙”、“伏虎”、“劈山掌”、“探马掌”……一招一式信手拈来,动作刚猛脆烈,发力沉实透达,拳风呼啸,势如奔雷!小小的房间内仿佛有风雷激荡,但李砚泽对力量的控制已臻化境,拳脚离家具器物虽近,却丝毫未碰触到。 李砚泽一套拳打完,周身气血通畅,微微发热,一种通透舒畅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好!不愧是圆满级的八极拳!”李砚泽收势而立,眼中精光内蕴,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打完拳,他身上微微出汗。 随后,李砚泽进入空间里,在灵泉流淌出来形成的小溪里洗了个澡,顿时神清气爽(溪水单向流动,不存在喝洗澡水)。 李砚泽心情大好之下,决定犒劳自己一番。 从空间里取出清冽的灵泉水,又取出一点大红袍茶叶,茶叶外形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稍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带有兰花与焙火的复合香气。 用灵泉水冲泡,只见茶叶徐徐舒展,汤色橙黄明亮,香气更加醇厚馥郁,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李砚泽端起茶杯,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轻轻啜饮一口。茶汤入口醇厚,回甘生津,香气持久,层次丰富,果然绝品! “系统诚不我欺,这品质,绝了!”李砚泽赞叹,李怀德那所谓的好茶,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和垃圾一样。 惬意地品完茶,李砚泽开始准备早餐。 他煎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煮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肉丝面,吃得无比满足。 今天李砚泽的目标很明确,去买自行车! 李砚泽吃完了早餐,收拾了一番,径直出了院子,直奔百货大楼。 周末的百货大楼,人流如织。虽然物资匮乏,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未熄灭。橱窗里陈列着“三转一响”,永远是人们目光驻足最多的地方。 李砚泽直接奔向卖“的确良”衬衫和中山装的柜台。 这年头,的确良面料因为挺括、耐穿、不易皱,是极其时髦和高档的象征。 售货员看到李砚泽气质不凡,态度立刻热情了几分:“同志,想看点什么?” “把那件白色的确良衬衫,还有那件藏青色的中山装拿给我看看。”李砚泽指点着。 试穿之后,非常合身。 白色的确良衬衫显得人清爽精神,藏青色中山装则笔挺稳重,很有气质。 “这两件都要了,再拿两条同款的裤子。”李砚泽干脆利落。 “好嘞!”售货员脸上笑开了花,这可是大主顾。算盘噼里啪啦一响:“同志,衬衫十五块,中山装四十块,两条裤子六十块,一共是一百一十五块,再加相应的布票。” 李砚泽爽快地数出钱和布票。接着又去买了双新的皮鞋,花了二十块。最后想了想,又买了些内衣裤和袜子,凑了个整,一共花了一百七十五元和相应的票证。 接着,他来到了卖自行车的柜台。这里围观的人最多,一辆辆崭新的“永久”、“凤凰”、“飞鸽”牌自行车锃光瓦亮,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座驾”。 “同志,看看自行车?”售货员见李砚泽气质不凡,主动上前招呼。 “嗯,这辆永久13型,怎么卖?”李砚泽指着一辆造型经典,看起来坚固耐用的男式自行车。 “同志好眼光!这是最新款的,一百六十五块钱,外加一张自行车票。”售货员笑着报价。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和羡慕的吸气声。这个价格,相当于一个三级工不吃不喝近五个月的工资了!更关键的是自行车票,难倒了无数英雄汉。 李砚泽面色平静,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数出十六张大团结和五块钱零钱,又将那张珍贵的自行车票一起递了过去。 “就要这辆了。” 李砚泽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售货员愣了一下,笑容更加灿烂:“好嘞!同志您稍等,我给您开票!”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砚泽身上,充满了震惊、羡慕和嫉妒。能如此轻松拿出近两百块钱和一张自行车票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很快,手续办妥。 李砚泽推着这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离开了百货大楼。车身闪耀着金属的光泽,铃铛清脆,轮胎饱满,散发着工业品的独特魅力。 接下来是去上牌。 李砚泽来到车管所,找到地方,排队、登记、缴纳少量费用,工作人员拿着锤子和钢印模,“砰”、“砰”几声,在三角架和车把等位置打上了独一无二的钢印号码,发了個小本子,这辆自行车从此就有了合法的“身份”。 一切办妥,李砚泽跨上自行车,双脚一蹬! 随着车轮转动,自行车带来前所未有的轻快感。 李砚泽调整了一下姿势,熟练地在街道上穿梭起来。 微风拂面,衣角飞扬。 崭新的自行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配上他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容貌,瞬间成为了整条街最靓的仔! “快看!新车!永久牌的!” “真威风啊!这小伙子是哪家的?” “啧啧,这得不少钱吧?还有票,真阔气!” 路人的议论声、孩子们追逐羡慕的目光、同龄人毫不掩饰的嫉妒……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时代拥有“三大件”之一的独特荣耀感。 李砚泽感受着这种纯粹的,属于这个年代的满足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有了自行车,日后上下班、出门办事都方便太多了,活动半径大大增加。 第101章 大丈夫当时如此 李砚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感受着风掠过耳边的畅快,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兜了一圈,熟悉了一下车况。 眼看日头渐高,到了午饭时分,他懒得再回四合院生火做饭,干脆朝着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国营饭店骑去。 将自行车在饭店门口专门的车棚里锁好,李砚泽走进饭店。 虽然已是饭点,但店里人并不算太多。他点了份红烧肉,一份清炒时蔬,外加二两米饭,花了不到一块钱和相应的粮票肉票,吃得十分舒坦。 吃完饭,李砚泽心满意足地推车出来,再次跨上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南锣鼓巷95号院蹬去。 李砚泽心情愉悦,很快就看到了四合院那熟悉的门楼。 刚骑到院门口,他正准备下车推进去,一个身影从旁边窜了出来,差点撞到车把上。 “卧槽!永久13!全新的!” 一声惊呼,嗓门尖利得都快劈叉了,正是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 阎解成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李砚泽胯下的自行车,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羡慕。 “李……李砚泽?这……这是你新买的?!”阎解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手指着想摸又不敢摸,那神情,比见了没穿衣服的大姑娘还火热。 这年头,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带来的震撼是后世人难以想象的。它不仅是代步工具,更是身份、体面和实力的象征! 阎解成他爹阎埠贵,抠搜算计了半辈子,才好不容易淘换来一辆不知道倒了几手的破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阎解成想骑一下都得给钱。就那破车,他爹还整天骑着显摆,觉得自己是院里最有文化最体面的人。 可跟李砚泽这辆锃光瓦亮的永久13一比,他爹那辆破车简直就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报废货!连给这新车提鞋都不配! 阎解成心里瞬间酸得冒泡,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要是这车是我的该多好啊!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一辆新车,推出去得多有面子?胡同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姑娘们,还不得抢着跟我处对象?媒婆怕是要把我家门槛都踏平喽!哪像现在,相个亲对方都嫌我家挤吧、算计! 前院,正在自家门口摆弄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草的阎埠贵,也被儿子那一声惊呼吸引了注意力。他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朝门口望去。 这一看,可了不得! 阎埠贵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那崭新的车架、耀眼的电镀件、饱满的轮胎……瞬间就抓住了他全部的心神!作为一个精于算计又极度爱面子的人,他对这些“大件”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和渴望。 “哎呦!砚泽回来了?这是……这是新买的自行车?永久牌的?”阎埠贵立刻丢下手里的小铲子,脸上堆起极其热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他那双眼睛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牢牢粘在自行车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好车!真是好车啊!这漆水!这钢口!这造型!永久13型,得一百六七十块吧?还得有票!砚泽你可真是能耐了!咱们大院头一份啊!” 李砚泽淡淡地“嗯”了一声,推着车就要往里走,懒得跟他多废话。 阎埠贵那点算计,他门儿清。 果然,阎埠贵立刻侧身挡住去路,搓着手,脸上笑容更盛,带着几分讨好和试探:“砚泽啊,你看,这可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咱们大院第一个买新车的年轻人!这可是给我们全院增光添彩啊!按老规矩,这得庆祝庆祝!摆上两桌,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你也风光风光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摆酒席?他作为三大爷,又是提议者,怎么也得坐主位吧?好酒好菜不得紧着他?吃不完的,以他和李砚泽“深厚”的邻里情谊,打包带回家那不是理所应当?说不定还能收点份子钱…… 想到这里,他更是心痒难耐,仿佛已经看到了满桌的鸡鸭鱼肉,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光滑的车把,过过干瘾:“来来来,让三大爷我也帮你推一把,体验体验这新车的劲儿……” 他的手还没碰到车把,李砚泽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阎老西,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想碰他的新车? 就在阎埠贵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车把的瞬间,李砚泽毫无预兆地动了! 只见他右手快如闪电般抬起,根本没人看清动作,只听到“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阎埠贵“嗷”一嗓子,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扇中,原地转了半个圈,脚下踉跄着“蹬蹬蹬”连退好几步。 他脸上那副深度近视眼镜直接被打飞出去,“咔嚓”一声摔在地上。左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在目。 阎埠贵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脑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李砚泽当众扇了大耳刮子! “哎呦!我的眼镜!你……你敢打我?!”阎埠贵捂着脸,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砚泽,声音都变了调。 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受过这等羞辱!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打你还需要挑时候?”李砚泽语气冰冷,推着自行车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阎埠贵那张又红又肿、写满惊怒的脸,“我的车,也是你能随便碰的?还摆酒庆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替我拿主意?想占便宜想到我头上来了,找抽!”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和蔑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阎埠贵的心上。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听到周围隐约传来的几声嗤笑,更是羞愤欲绝。 他刚才光顾着算计,完全忘了眼前这位可是连聋老太太、贾张氏都照打不误的狠人! “你……你……”阎埠贵“你”了半天,也没敢再说出什么硬气话,生怕再挨一下。那巴掌力道之大,他现在还眼冒金星呢。 李砚泽懒得再理他,推着自行车,径直从中院走去。 阎埠贵眼睁睁看着李砚泽推着新车,耀武扬威地从自己面前走过,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踉跄着想去捡地上的破眼镜,又不小心一脚踢翻了自己刚才精心摆弄的一盆茉莉花,瓦盆“啪嚓”一声碎裂,泥土和萎靡的花株撒了一地,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阎解成在一旁早就吓傻了,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上去扶他爹或者理论了。 他此刻只觉得李砚泽简直太可怕了,同时也更加羡慕那辆新车,有实力才能这么横啊! 第102章 男人的面子 中院。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用力搓洗着盆里的一大堆衣服。有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脏外套,有棒梗和小当滚得满是泥污的裤衩,还有她自己刚换下来的旧衣衫。 她脸色苍白,眼圈红肿,一边洗衣服一边流眼泪。 前几天刚生完槐花出院,身子还虚着,根本碰不得冷水,但婆婆贾张氏一早就逼着她起来干活,骂她是“娇气的赔钱货”、“生了个丫头片子还有功了?”。 秦淮茹小腹隐隐作痛,但她不敢停下。一边洗,一边想着自家眼下的窘迫:贾东旭被罚了三十块,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自己坐月子别说营养,连口红糖水都成了奢望;婆婆只顾着自己吃喝,还要去扫大街,回来就把气撒在她身上;三个孩子嗷嗷待哺…… 越想越委屈,眼泪又忍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混入洗衣盆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前院阎解成的惊呼和后来的骚动,下意识地抬起头。 正好看到李砚泽推着一辆崭新的、闪闪发光的永久牌自行车走进中院。 阳光照在车把和轮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秦淮茹眼睛有些疼。李砚泽身姿挺拔,推着车,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轻松又自信的神情。 那一刻,巨大的落差感像一把刀,狠狠割着她的心。 同样是年轻人,人家李砚泽技术好、受重用、赚得多,现在连自行车都买上了,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而自己家呢?男人没本事还惹祸,婆婆刻薄恶毒,自己刚生完孩子就要洗衣服,吃不饱穿不暖,未来一片灰暗…… 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秦淮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羡慕、嫉妒、委屈、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 她赶紧低下头,用力搓着衣服,仿佛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幸都搓进那脏水里。 贾东旭也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发呆。 他被罚了款,又在厂里丢了人,感觉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和哭闹的孩子,他心里烦躁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 听到动静,他也看到了李砚泽和那辆新车。 贾东旭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嘴巴微张,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和渴望。 自行车啊!那可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有了车,上下班更方便,周末还能带着……虽然也不知道能带谁去兜风,但那就是面子!是男人实力的象征! 可他也只能想想罢了。贾家现在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欠着债,别说一百多块钱,就是十块钱都拿不出来。自行车票更是想都别想,那玩意儿紧俏得很,没门路根本搞不到。 “唉……”贾东旭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脑袋耷拉得更低了,心里酸涩无比。 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越想越憋屈,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怨毒:凭什么他李砚泽就能过得这么好? 李砚泽推着车,对秦淮茹的哭泣和贾东旭羡慕嫉妒的目光视若无睹。这些禽兽的心思,他懒得猜,更不在乎。 他将自行车稳稳地停放在自家屋檐下。 李砚泽在屋里喝水,屋檐下的自行车很快吸引了全院的目光。 前院、中院、后院闻讯赶来的老少爷们们围了一圈,啧啧称奇,眼神复杂。 “永久13型!这得一百六七十块吧?”许大茂围着车转了一圈,酸溜溜地开口,想伸手摸摸电镀车把,又怕碰坏了赔不起,那样子既羡慕又嫉妒。 傻柱也杵在一旁,双手抱胸,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嘁,有个破车了不起啊?” 但他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那锃亮的轮毂和流畅的车身上瞟,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辆,带秦淮茹出去兜风该多拉风,虽然一大妈可能会不高兴…… 这年头,自行车对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也闻讯跑来,挤在人群前面,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车上。 “哥,你看这电镀的,真亮啊!” “废话,永久牌的,能不好吗?!” “啥时候咱家也能买一辆啊……” “下辈子吧!咱爸的钱都攒着给他自己买下酒菜呢!” 兄弟俩的窃窃私语道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这辆新车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四合院里每个人的羡慕、嫉妒和无法企及的渴望。 就在众人围着自行车议论纷纷,气氛复杂之际,院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抱怨声。 贾张氏拖着疲惫的身子,手里拎着那把她恨之入骨的扫帚,一脸晦气地回来了。 扫了一上午大街,腰酸背痛,灰头土脸,被路人指指点点的屈辱感让她憋了一肚子邪火。 “都堵门口干嘛呢?”贾张氏没好气地扒拉着人群,三角眼耷拉着,满是不耐烦。 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一条缝。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挤进来,目光习惯性地先剜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一眼,刚想开口骂她磨洋工,眼角的余光被一道耀眼的光芒闪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 贾张氏的三角眼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李砚泽家屋檐下,赫然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那车架,那钢圈,那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漆水……简直晃花了她的老眼! “哎呦!这……这是谁家的新车啊?咋停这儿了?”贾张氏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呼。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院里除了阎埠贵那辆破车,还没谁家有自行车呢!这突然冒出个全新的,还是最好的牌子! 旁边的刘光奇嘴快,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接话道:“贾大妈,您刚回来不知道吧?这是人家李砚泽刚买回来的!崭新崭新的永久牌!” “李砚泽买的?”贾张氏扭头看向李砚泽,眼神里的震惊迅速被一种极度的嫉妒和贪婪所取代。 这小子居然买自行车了?他哪来的钱?哪来的票? 但紧接着,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疯狂滋生起来,自行车!这可是自行车啊! 要是这辆车能借给她……贾张氏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她贾张氏,不再是拖着扫帚灰头土脸的街道清洁员,而是骑着锃光瓦亮的永久自行车,威风凛凛地出现在扫大街的队伍里!那些一起扫街的老娘们还不得羡慕死?那些路过看不起她的人还不得惊掉下巴?街道办王主任看了,说不定也会高看她一眼?这得多有面子?多提气? 第103章 下手太狠 借过来!必须把自行车借过来! 贾张氏越想越美,仿佛李砚泽的自行车已经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空,瞬间堆起了令人作呕的笑容,嗓门拔得老高,开始了她的表演: “哎呦!砚泽啊!你可真是出息了!这么大件喜事!买新车了!这可是咱们全院的大喜事啊!光宗耀祖啊!” 她扭着肥硕的身子凑近几步,但看到李砚泽冰冷的侧脸,又下意识地停住,只是伸着脖子,唾沫横飞地继续嚷嚷: “你看啊,咱们院里就数你最本事,最大方!我最近不是给街道做贡献,扫大街嘛!这天天走来走去,累得我这老腰都快断了!你看你这车买得正是时候!这就叫缘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越来越大,全院都能听到她的话: “这样!你这车啊,先借给我骑几天!让我也沾沾喜气,骑着新车去为街道服务,那也是给你长脸不是?你放心,大妈肯定给你爱惜着,肯定给你保管得好好的!等你以后要用了,我再还给你!就这么说定了啊!” 说着,她竟然就厚颜无耻地伸出手,想要直接去推那辆自行车!仿佛李砚泽已经答应了她一样。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哗然。 谁都没想到贾张氏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李砚泽刚买的新车,自己屁股都没坐热呢,她就想空手套白狼借走去扫大街?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李砚泽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李砚泽回头看贾张氏一眼,只是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贾张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被当众如此呵斥,她的泼妇劲立刻上来了。 “好你个李砚泽!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贾张氏把腰一叉,三角眼一瞪,开始了她的撒泼大法,“借你车是看得起你!是给你机会敬老!你爹妈死得早,没人教你怎么做人是吧?我今天就替你爹妈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这车,你今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她见李砚泽无动于衷,干脆把心一横,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干嚎起来: “老贾啊!你们快来看看吧!没法活了啊!院里的小辈欺负我老婆子啊!我辛辛苦苦为街道做贡献,累死累活,就想借个车省省力气都不行啊!这是要逼死我啊!你们快上来把这个没良心的带走吧!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撒泼打滚召唤老贾,院里人都听腻了,但贾张氏却每次都乐此不疲,觉得这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然而,她的哭嚎声才刚刚起了个头。 李砚泽眼中寒光一闪,彻底失去了耐心。 跟这种泼妇,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李砚泽是怎么动作的,他手里就多了一根不知从哪儿来的、细长而富有韧性的竹条! 下一刻,李砚泽手腕一抖! 那竹条带着破空声,精准无比地抽向贾张氏那张正在喷粪的臭嘴!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抽打声,瞬间压过了贾张氏的干嚎! “啊!!!”贾张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嘴巴像是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感觉嘴唇迅速肿胀起来,一股咸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你……你敢打我……”贾张氏又惊又怒,刚张开肿痛的嘴想骂。 “啪!”又是一竹条,精准地抽在同一个位置! “嗷!”贾张氏痛得浑身一哆嗦,眼泪鼻涕瞬间飙了出来。 “啪!啪!啪!” 李砚泽根本不给她说废话的机会,手腕翻飞,竹条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亲吻在贾张氏的嘴唇和下巴上。 “哎呦!别打了!疼死我了!救命啊!杀人啦!”贾张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满地打滚哀嚎的份。 她试图用手去挡,那竹条就灵活地绕过她的手,继续抽打她的嘴和脸。 贾张氏想要爬起来逃跑,可刚撑起半个身子,竹条就抽在她胳膊上、肩膀上,疼得她又缩成一团。 此时的贾张氏,哪还有刚才撒泼打滚的威风?就像一只被抽打的陀螺,在地上翻滚、蠕动、哀嚎,模样极其狼狈滑稽。 围观的众人惊呆了,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哄笑声瞬间席卷了整个中院! “哈哈哈!你看贾张氏那样!像不像滚地葫芦?” “该!让她嘴贱!让她想白嫖人家的新车!” “李砚泽打得真好!真是大快人心!” “抽!使劲抽!把她那张破嘴抽烂才好!” 许大茂笑得最大声,捂着肚子直跺脚。 刘光天兄弟俩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就连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都暂时忘了委屈,偷偷抬眼看到婆婆那副惨状,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丝快意。 贾东旭原本躲在屋里不敢出头,但听到外面自己老娘的惨叫声和众人的哄笑声越来越大,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了。 他硬着头皮冲了出来,看到贾张氏被打得满地打滚,脸上红肿一片,顿时血往头上涌,也顾不上害怕了,指着李砚泽吼道:“李砚泽!你他妈住手!凭什么打我妈?!” 李砚泽停下手,冷冷地看向贾东旭,眼神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怎么?你这个窝囊废眼瞎了?你妈嘴贱手贱,不该打?” 贾东旭被“窝囊废”刺痛了神经,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脑子一热,挥着王八拳就冲了上来:“我操你大爷!我跟你拼了!” 面对贾东旭这毫无章法的冲击,李砚泽轻描淡写地一侧身,让过贾东旭的拳头,然后右手握拳,后发先至,一记干脆利落的直拳,狠狠地砸在贾东旭的面门上! “嘭!” 一声闷响。 贾东旭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惨叫都只发出半声,整个人仰面朝天直挺挺地摔倒在地,鼻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糊了满脸。 他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痛苦地呻吟翻滚,再也爬不起来。 瞬间,全院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太狠了!一拳就撂倒了! 第104章 爆头刘海中 院中一片死寂。 在贾张氏哼哼唧唧和贾东旭痛苦呻吟之时,一个挺着将军肚、迈着四方步的身影,背着手,慢悠悠地从后院走了出来。 正是易中海被打靶后,自封为“四合院第一话事人”的刘海中。 他刚才在后院就隐约听到中院的吵闹声,本着“维护大院稳定,彰显领导权威”的原则,他觉得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尤其是易中海倒台后,他刘海中就是这院里当仁不让的“一大爷”! 刚一进中院,他的小眼睛就被屋檐下那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牢牢吸住了! “嗬!永久13!新车!”刘海中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的羡慕和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淌出来。他做梦都想弄一辆这样的车充门面,可惜钱和票都没着落。 强行把目光从自行车上拔开,刘海中注意到地上的贾张氏和贾东旭,以及周围人群诡异的气氛和李砚泽手里那根细长的竹条。 他立刻挺了挺肚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官威十足的架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这又是闹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在院里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把我这个……呃,二大爷放在眼里了吗?” 他差点顺嘴说出“一大爷”,赶紧改口,但语气里的优越感却掩饰不住。 贾东旭一看刘海中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也顾不上鼻血横流了,捂着鼻子,带着哭腔抢先告状,声音含糊不清:“二大爷!二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李砚泽他蛮不讲理,无故打人!你看他把我妈打的,你看把我打的!鼻子都快断了!哎呦……疼死我了!” 贾张氏也趁机再次嚎哭起来,拍着地面:“二大爷啊!你要给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啊!我就是想借李砚泽的车骑几天去扫大街,为街道做贡献,他不借就算了,还往死里打我们啊!没天理了啊!” 这母子俩一唱一和,把自己包装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刘海中听着两人的哭诉,又看了看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贾张氏眼红想白嫖,惹毛了李砚泽。 但刘海中有他自己的算计。 第一,他看李砚泽也不顺眼,这小子技术好、赚钱多、现在连车都买上了,根本不服他管,还屡次让他下不来台,正好借机敲打敲打。 第二,他享受这种被人求着“主持公道”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权力很大。 第三,他也是真觉得李砚泽有点“自私”,有这么好的车,给邻居“奉献”一下怎么了?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 于是,刘海中把胖脸一板,双手背在身后,拿腔拿调地开始训话:“嗯……这个事情,我听明白了。” 他先看向贾张氏和贾东旭,假模假式地批评道:“贾张氏,东旭,不是我说你们,借车这个事情,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能强求嘛!”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听,心里一凉。 但刘海中话锋立刻一转,目光投向李砚泽,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充满道德绑架:“但是呢!砚泽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咱们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要讲究团结互助,要有奉献精神!贾张氏确实有困难,在为街道做贡献,身体劳累,想借你的车方便一下,这也是出于公心嘛!你怎么能直接动手打人呢?这性质就变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声音也提高了:“是,车是你的,你有权不借。但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对不对?要顾全大局!要想想集体的荣誉!抛开事实不谈,她只是开口借车,你直接动手,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你的态度是不是也有问题?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要懂得尊老爱幼,要讲道理!” 刘海中的话,充满了“抛开事实不谈”的混账逻辑的言论,让围观的不少人都暗自撇嘴,但慑于刘海中“二大爷”的身份,也没人敢直接反驳。 李砚泽都被刘海中的无耻言论给气笑了。 他瞥了刘海中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和嘲讽毫不掩饰,冷冷地开口:“刘海中,你脑子里灌的是粪汤吧?在这充什么大瓣蒜?还奉献精神?奉献你妈!” “你……”刘海中没想到李砚泽敢直接骂他,气得胖脸一哆嗦,指着李砚泽,“你……你怎么说话呢!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我在跟你讲道理!” “讲你妈的道理!”李砚泽直接打断他,话语冰冷,“她贾张氏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借我的新车?还为街道做贡献?她那是被罚扫大街!是劳动改造!你刘海中这么有奉献精神,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钱、你家的粮、你老婆都奉献出来给贾家?你这么偏袒维护贾张氏,难道你跟她有一腿?贾东旭该不会是你偷偷生的野种吧?” “哗!” 李砚泽这话,瞬间在整个中院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猜测惊呆了,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和压抑不住的窃笑! “我的天!李砚泽真敢说啊!” “难道……难道真的……” “嘶……你别说,仔细看看,贾东旭那窝囊样,跟刘光天他们是不太一样哈……” “刘海中平时是对贾家有点不一样……” “怪不得二大爷这么帮着贾家说话呢!” 各种探究、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在刘海中、贾张氏和贾东旭三人脸上来回扫视。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毒至极的污蔑气得浑身肥肉乱颤,脸色瞬间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手指着李砚泽,嘴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你……你……放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我撕了你的嘴!” 他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话都说不利索了。 贾张氏也懵了,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小畜生!你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我跟刘海中清清白白!东旭是老贾的种!” 但她这急赤白脸的辩解,在众人听起来却更像是欲盖弥彰。 贾东旭躺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鼻子,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刘海中那副肥猪样,再想想自己……难道自己真是……?他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刘海中气得快要爆炸,他一生好面子,最注重“官声”和“体面”,如今被当众说和贾张氏这种老虔婆有染,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砚泽!你太无法无天了!”刘海中咆哮着,却不敢上前动手。 贾张氏眼见刘海中指望不上,自己又被安上这么个恶心的名头,再看李砚泽那副冰冷的、蔑视一切的表情,一股极致的怨毒和疯狂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不讲武德准备偷袭! 她恶向胆边生,三角眼贼溜溜地四处乱瞟,一眼瞅见墙角的半块砖头。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气得发抖的刘海中身上,贾张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以与她体型不符的速度冲到墙角,一把抄起那块沉甸甸的板砖!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砸死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畜生!”贾张氏面目狰狞,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举着砖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李砚泽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以砖头的重量和贾张氏的狠劲,非得头破血流,闹出人命不可! “啊!”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谁都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敢下这种死手! 秦淮茹吓得捂住了嘴,脸无人色。 许大茂等人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偷袭,李砚泽只是冷哼一声,眼神冰冷。 他动作快如鬼魅般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砖头的正面砸击,同时右腿如同闪电般弹出,精准地踢在贾张氏前冲的小腿上! “嗷呜!”贾张氏小腿剧痛,惨叫一声,前冲的势头顿时变成向前扑倒。 就在她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的瞬间,李砚泽的脚巧妙地向上一勾,正好绊在贾张氏另一只脚的脚踝上。 这一勾,彻底破坏了贾张氏的平衡! 只见贾张氏完全失控地朝着正站在她前方,气得浑身发抖的刘海中猛扑了过去! 而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半截砖头! 刘海中刚缓过一口气,正要继续骂李砚泽,突然看到贾张氏举着砖头,面目狰狞地朝着自己扑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干什么?!”刘海中惊骇欲绝,想要躲闪,但他那肥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 “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砖头碎裂的声音! 贾张氏手里的砖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刘海中的脑门上! 砖头都碎了! 刘海中只觉得额头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瞬间糊满了他的脸! “嗷啊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啊!!!” 刘海中发出了杀猪般凄厉无比的惨嚎,双手死死捂住额头,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他指缝间喷涌而出,瞬间流了他一脸,看上去恐怖至极! 他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嚎叫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也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刘海中旁边哼哼唧唧,手里还捏着半块碎砖头,彻底傻眼了。 整个中院,瞬间乱作一团! “血!好多血!” “快!快救人啊!” “出人命了!二大爷被开瓢了!” “是贾张氏砸的!我们都看见了!” 惊呼声、哭嚎声响成一片,刚才还看热闹的禽兽们顿时慌了手脚,场面彻底失控!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5章 想娶媳妇 中院里乱成了一锅粥。 刘海中双手死死捂着额头,杀猪般的惨嚎声不停,鲜血从他手指缝里不断涌出,染红了他那张肥腻的胖脸,看上去触目惊心。 “血!快救救我!我要死了!疼死我了啊!”刘海中一边嚎叫,一边在地上翻滚。 贾张氏摔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满地的鲜血吓傻了。 她手里还捏着那半块沾血的碎砖头,看着惨叫不止的刘海中,三角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不……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李砚泽绊的我!”贾张氏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刘海中!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是李砚泽害的你!” “我作你妈的证!”二大妈听到中院杀猪般的动静才跑过来,一进中院就看到自己男人满头是血在地上打滚,而贾张氏还拿着凶器在一旁嚷嚷,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短暂的震惊和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怒火! “贾张氏!你个天杀的老虔婆!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敢拿砖头砸我们家老刘!我跟你拼了!”二大妈如同被激怒的母老虎,嚎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就扑向了还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她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另一只手抡圆了,照着贾张氏那本就红肿未消的老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贾张氏猝不及防,被打得脑袋一歪,刚想挣扎,二大妈的第二、第三巴掌又到了! “啪!啪!” “我让你砸人!我让你狠毒!你个不得好死的老东西!我们家老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二大妈一边打一边骂,下手极重,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贾张氏被打得嗷嗷直叫,也激起了凶性,挥舞着爪子想去挠二大妈的脸:“疯婆子!你放开我!都怪李砚泽!” 两个老娘们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头发、抓挠脸颊,骂声、哭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许大茂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把瓜子,分给旁边的刘光奇几颗,一边嗑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啧啧点评:“嘿!真够热闹的!二大妈这战斗力可以啊!贾张氏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刘光奇紧张地看着自己老爹血流不止,又看着自己妈跟人厮打,急得直跺脚:“哎呀!别打了!先送我爸去医院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老爹的惨状,都吓傻了。 “爸!爸你怎么样?” “快!快扶起来!” 兄弟俩手忙脚乱地想去搀扶刘海中。 “哎呦!轻点!轻点!我的头!我的头要裂开了!”刘海中疼得龇牙咧嘴,碰都不敢碰伤口。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板车!送医院啊!”二大妈放开了贾张氏,冲着几个儿子怒吼,她的头发也被扯乱了,脸上还有几道血痕。 贾张氏趁机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又添新伤,模样更加狼狈不堪,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不是我……是李砚泽……” 李砚泽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看着这群乱哄哄的禽兽,尤其是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贾张氏,不耐烦地大喝一声:“看个屁啊!都给我滚回家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煞气,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正在看热闹的许大茂、阎解成等人浑身一激灵,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那些围观的住户也被这声呵斥惊醒,看着李砚泽冰冷的眼神和刘海中那血葫芦似的脑袋,顿时感到一阵寒意,纷纷作鸟兽散,各回各家,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这个煞神盯上。 转眼间,中院里就只剩下刘家父子、二大妈、躺在地上哼哼的贾东旭以及躲在一旁不敢再吭声的贾张氏。 “快!板车!板车来了!”刘光奇和阎解放借来了一辆破旧的板车。 刘家三兄弟和二大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死沉死沉、不断嚎叫的刘海中抬上板车。 “快!去医院!”二大妈哭着催促,又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贾张氏!你等着!这事没完!医药费你得赔!少一分我天天上你家门口骂去!”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没敢回嘴。 刘光奇和刘光福在前面拉车,刘光天和阎解放在一旁扶着,二大妈跟着小跑,一行人急匆匆地拉着不断呻吟、血流不止的刘海中,朝着医院方向奔去。 中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滩尚未干涸的刺目鲜血,以及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贾张氏见刘家人走了,这才敢从角落里爬起来,感觉浑身都疼。 她看着那滩血,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更多的还是怨恨。 她狠狠剜了李砚泽紧闭的屋门一眼,低声咒骂:“小畜生!都是你害的!你不得好死!” 骂完,她又看到还躺在地上装死的儿子,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还躺这儿挺尸啊?还不快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贾东旭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鼻子,灰溜溜地跟着贾张氏回了家。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正拿着胶布,小心翼翼地粘他那副被李砚泽一巴掌打飞的破眼镜。 粘了好半天,总算勉强能戴了,但一边高一边低,看东西都扭曲。 他透过歪斜的镜片,看着中院方向终于消停下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阎埠贵喃喃自语,“刘海中这回可真是倒了血霉了,脑袋开瓢,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回想起刚才刘海中的惨状,再对比一下自己只是挨了一巴掌,眼镜摔裂了,脸肿了,阎埠贵忽然觉得,自己这点损失简直微不足道,甚至有点庆幸? “还好我没像贾张氏那样动手,不然,现在躺板车上去医院的,说不定就得加上我一个了……”阎埠贵暗自嘀咕,心里对李砚泽的畏惧又加深了几分。 这时,阎解成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对那辆新自行车的渴望和羡慕。 “爸,你看……你那辆自行车,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上班,要不……先借我骑一段时间?”阎解成搓着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骑着出去也有面子不是?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相看个对象啥的……” 阎解成心里惦记着阎埠贵那辆破自行车,有总比没有强啊! 阎埠贵一听,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守财奴的本性暴露无遗:“借你?想得美!你知道我淘换这辆车花了多大心思,多少钱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想骑?行啊!按天算钱!一天一毛……不,一天两毛!” 阎解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撇撇嘴:“一天两毛?您可真敢要!这都够买几个大馒头了!我可是您亲儿子!骑一下还要钱?” “亲儿子明算账!”阎埠贵扶了扶歪眼镜,一本正经,“这车可是我的重要资产,磨损费、折旧费那不是钱啊?没钱免谈!” 阎解成顿时泄了气,知道自己这抠门老爹是没戏了。他悻悻地嘟囔:“早知道刚才还不如让李砚泽多抽您几下,把那破车抽散架算了……” “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阎埠贵气得举起手里的破眼镜就想砸过去,又舍不得,只好骂了一句。 叹了口气,阎埠贵看着大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行了行了,别整天惦记那自行车了,没出息!对象的事,我记着呢!等过几天,我豁出老脸,再去找找王媒婆,让她多费心,帮你寻摸个条件好的姑娘!到时候相亲,爹把自行车擦亮点,借你骑一天充充门面,这总行了吧?” 阎解成眼睛这才又亮起一点光,虽然还是觉得老爹抠门,但总算有点盼头:“真的?那说好了啊!” “放心吧!你爹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阎埠贵摆摆手,心里又开始盘算请王媒婆大概需要带多少礼物才既显得有诚意又不至于太破费。 …… 屋里,李砚泽躺在舒适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哼,刘海中这个草包,大字不识几个,官瘾又大,脑子不清醒,被开瓢也是咎由自取。”李砚泽心中冷笑。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6章 临危受命 转眼过了几天。 红星轧钢厂,二车间。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灼热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机器的轰鸣声是永恒的背景音,工人们在各车间忙碌穿梭,汗水浸湿了工装后背。 李砚泽正专注地在工位上,调试着一台经过他改进的半自动刮瓦机。 他的动作精准而流畅,经过他手的技术革新,二车间发动机生产线的效率和良品率早已今非昔比,工友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工,这新参数调校后,刮削效率又提了一成!”一个年轻技工兴奋地跑来汇报。 李砚泽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波澜:“嗯,注意观察刀具磨损,及时更换。” 正说着,车间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厂长秘书赵曦炎的身影出现,他扶了扶眼镜,目光迅速锁定了李砚泽。 “李砚泽同志!”赵曦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急切,“李厂长紧急通知,请你立刻到小会议室开会!” “现在?”李砚泽看了眼挂钟,工作刚进入状态。 “对,现在!说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赵曦炎语气肯定。 李砚泽放下手中的工具,对旁边的工友交代了几句,便跟着赵曦炎快步走出车间。一路上,赵曦炎步履匆匆,似乎暗示着会议的非同小可。 轧钢厂的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厂长李怀德坐在主位,面色严肃,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旁边坐着生产部、技术科的几位骨干老师傅。 李砚泽推门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有审视,有好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砚泽来了,快坐。”李怀德指了指空着的一个位置。 李砚泽点点头坐下,没有多问。 李怀德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圈,开口道:“人都到齐了,我就直说了。刚接到上级部门和兄弟单位红旗摩托车厂的紧急求援电话。他们厂新投产的‘红旗-750’型三轮摩托车,发动机批量出现严重质量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故障频发!行驶中无故熄火、功率输出不稳、异响严重!返修率高的吓人!已经严重影响了交货期,更砸了‘红旗’这块老招牌!上级要求我们立刻组织精干技术力量,前往红旗厂进行对口援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红旗摩托车厂是多年的兄弟单位,虽然产品不同,但同属重工业系统,彼此常有往来。这次问题看来是真捅到天上去了。 生产部皱着眉头先开了口:“厂长,咱们厂现在的生产任务也紧得很,‘大干一百天’支援农业建设的指标压着呢!各个车间的老师傅、骨干都有任务,抽走谁,咱们自己的生产线都可能受影响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技术科老师傅推了推老花镜,慢悠悠地说:“摩托车发动机……虽然原理相通,但具体结构和工艺跟咱们的柴油机、汽油机还是有区别。隔行如隔山,贸然过去,万一解决不了,岂不是更耽误事?还落了咱们轧钢厂的名声。” 另一位也附和:“是啊,李厂长。不是我们推诿,这任务棘手,时间又紧。红旗厂自己的技术力量也不弱,他们都解决不了,恐怕不是小毛病。咱们派人去,搞不好就是吃力不讨好。”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谨慎和退缩的情绪。大家不是不想帮,而是顾虑太多:自家生产、技术壁垒、名声风险、经费等问题。 李怀德听着众人的发言,脸色越来越沉。他猛地一拍桌子! “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噤了声。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李怀德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红旗厂跟我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他们倒了霉,我们脸上有光?上级的命令是开玩笑的?现在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摆困难、讲条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但语气依旧强硬:“生产任务紧?哪个任务紧得过兄弟单位的生死存亡和技术攻关?技术有壁垒?就是因为有壁垒,才更需要真正的技术尖子去突破!怕担风险?搞技术攻关哪有不担风险的!坐在家里最没风险!” 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刚才发言的几人都低下了头。 李怀德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砚泽身上。 “砚泽,”李怀德的语气缓和下来,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期望,“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咱们厂几次技术难关,都是你带头攻克的。这次援建红旗厂,技术组长非你莫属!你需要谁配合,需要带什么设备、工具,厂里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我就一个要求:尽快把问题给我解决了,漂漂亮亮地打赢这场技术仗!给红旗厂解难,也给咱们轧钢厂争光!有没有信心?” 刹那间,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到李砚泽身上。有惊讶,有担忧,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那几个老师傅心里或许还有些不服气,但想起李砚泽之前解决精密零件和军工项目难题的表现,又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这小子,确实邪门得很,技术上的天赋和魄力远超他们这些老家伙。 李砚泽迎着李怀德的目光,脸上依旧平静。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略微思考了几秒钟。 红旗摩托车厂……发动机稳定性……这确实是个挑战。但挑战也意味着机会,接触不同的技术领域,验证和拓展自己的技能。 他声音清晰而沉稳,没有豪言壮语,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厂长,我服从安排。尽快了解具体情况,尽力解决问题。” “好!”李怀德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是一拍桌子,语气里充满了赞赏,“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骄不躁,敢于担当!这才是我轧钢厂的技术骨干!” 他立刻转向厂办主任:“后勤保障你给我跟上!砚泽需要什么,一路绿灯!马上办手续!” 又对生产部和技术科的老师傅们说:“你们全力配合,李砚泽点名要的人,无条件放行!需要厂里协调的资源,直接报给我!” 李怀德雷厉风行,一锤定音。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李怀德特意把李砚泽留下,又叮嘱了几句:“砚泽,这次任务意义重大,到了那边,放开手脚干,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直接给我打电话!厂里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明白,厂长。”李砚泽点点头。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7章 厂医丁秋楠 翌日清晨。 李砚泽带着两名从轧钢厂精挑细选的技术骨干,经验丰富的王工和心思缜密的小陈,前往位于城西的红旗摩托车厂。 越靠近目的地,空气中弥漫的工业气息愈发浓烈,与轧钢厂浑厚的金属锻压声不同,这里更多是各种频率的引擎轰鸣、齿轮转动以及偶尔夹杂其间的、不和谐的金属摩擦杂音。 红旗摩托车厂的厂门颇具气势,“红旗摩托车制造厂”的厂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厂门口站着一小群人,在等候李砚泽他们的到来。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身材微胖,穿着灰色的确良中山装,面上略显疲惫却努力挤出的热情笑容。他身旁站着厂办主任刘志峰,以及几位看起来像是干部模样的人。 看到李砚泽三人下车,刘主任立刻快步迎上,低声对为首的中年男子介绍了一句,然后大声道:“李组长,欢迎欢迎!这位是我们厂的周副厂长,特意在此迎接各位!” 周副厂长上前一步,热情地伸出手与李砚泽用力握了握:“李砚泽同志!一路辛苦!我是周为民。可把你们红星厂的专家给盼来了!你们能来,真是雪中送炭啊!”他的语气真诚,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绪。 “周厂长你太客气了,支援兄弟单位,是我们应该做的。”李砚泽平静回应。 寒暄几句,周副厂长便亲自引着他们前往厂部办公楼。“我们厂的几位主要领导和技术科的同志都在会议室等着了,咱们抓紧时间,直接开会!” 会议室内,主位上坐着一位面色严肃、年纪稍长的男子,正是红旗厂的张厂长。两旁分别是周副厂长、技术科科长孙大圣,以及生产科、质检科等几位相关负责人。阵容颇为隆重,显示出厂里对此次援建的重视,同时也反衬出问题的严重性。 张厂长站起身,与李砚泽握手,语气沉重:“李砚泽同志,我是张爱国。感谢红星轧钢厂和李怀德厂长的鼎力支持!我们厂现在的情况,想必李厂长也跟你们说了,‘红旗-750’是我们今年的重点产品,现在发动机出了这么大纰漏,生产线时开时停,订单交付不了,信誉受损严重啊!拜托你们了!” “张厂长言重了,我们一定尽力。”李砚泽答道。 技术科科长孙大圣紧接着开口。他约莫五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带着一种技术权威特有的审视感,名字听起来颇有气势,人也显得精明强干,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御性。 “李组长,轧钢厂那边主要是搞重型机械和柴油机的吧?”孙大圣的问题很直接,“摩托车发动机,尤其是我们这种V型双缸风冷的结构,转速高,工况复杂,振动和散热都是难题。不知道李组长对这方面,有多少实践经验?” 这话里的质疑意味比之前更浓,几乎带着点挑衅。王工和小陈的脸色微微绷紧。 李砚泽依旧平静:“孙科长,机械原理万变不离其宗。问题越复杂,越需要抓住核心。我们这次来,是抱着学习的心态,也希望能在孙科长和各位师傅的共同努力下,一起找出问题所在。” 孙大圣似乎对这番谦虚又带着自信的回答不太买账,嘴角微微下撇,但没再继续发难,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刘主任介绍情况。 刘主任照例拿出材料,开始详细介绍故障现象和已采取的失败措施。情况与李砚泽之前了解的差不多,但听着红旗厂各位领导和技术骨干的补充,能感受到他们尝试了很多方法,却始终不得要领,弥漫着一种无力感。 李砚泽依旧听得极其认真,并再次问出了几个关于具体参数、异常细节和边界条件的关键问题。这些问题让刘主任再次卡壳,几位厂领导也面面相觑,目光最终都投向了孙大圣。 孙大圣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回答了部分问题,但对一些细节参数也语焉不详,语气变得更加生硬:“李组长,现在生产线停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我们需要的是立竿见影的解决方案!这些细枝末节的数据,等问题解决了再慢慢研究也不迟!” “孙科长,”李砚泽的语气依旧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魔鬼往往藏在细节里。找不到精确的病灶,下再猛的药也可能是错的,甚至加重病情。我认为,现在最急迫的,恰恰是回到最基础、最细节的地方,重新审视每一个环节。” 李砚泽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红旗厂的领导:“张厂长,周厂长,孙科长,感谢各位的介绍。我认为会议可以先到这里。我想立刻去总装车间和故障品维修区,亲眼看看实物,亲手摸一摸故障零件,听听一线老师傅和工友们的直观感受。” 这个务实的要求让张厂长立刻点头:“好!李组长说得对!实践出真知!周厂长,孙科长,你们陪李组长一起去!各车间必须无条件配合!” 一行人离开会议室,走向喧闹的总装车间。 车间的规模宏大,流水线蜿蜒,但运转节奏明显不畅,不少工位停滞,工人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脸上写满了困惑和焦虑。 生产线末端,合格品区车辆寥寥,而旁边的返修区堆满了十几辆故障摩托车,维修工们忙得满头大汗,地上油污遍布。 李砚泽目标明确,直奔返修区。 他蹲下身,毫不顾忌地上的油污,仔细观察一台刚被拆解下来的故障发动机,手指拂过缸体表面,检查油渍痕迹、积碳颜色、磨损情况。 王工和小陈也立刻分散开,一个记录,一个检测拆下的零件。 孙大圣和周副厂长跟在后面,看着李砚泽那专业而专注的架势,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车间角落的一个工位,一个年轻工人引起了李砚泽的注意。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眼睛格外有神,正利用休息间隙,拿着一个报废的活塞和气门,在废旧零件堆里反复比划、测量,眉头紧锁,嘴里还喃喃自语,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动作灵巧而精准,带着一种不同于普通工人的钻研劲头。 李砚泽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旁边的刘主任察言观色,连忙低声介绍道:“哦,那小子叫韩春明,是咱们车间的一个二级工。人倒是挺机灵,就是有点不太安分,老喜欢瞎鼓捣些没用的。” 李砚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记下这个名字和那双专注的眼睛。 他继续转向维修老师傅,指着气缸盖一处细微的裂纹状油渍问道:“师傅,这种渗油,是不是在发动机高负荷运转后,突然怠速时最容易出现?” 那老师傅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哎!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孙大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就在这时,车间门口一阵轻微的骚动,厂医务室的医生例行巡诊到了车间。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穿着洁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身姿挺拔,容貌清丽,气质沉静如水。她正认真询问一个老工人的受伤情况,眼神专注而温和。 刘主任看到,又低声对李砚泽和周副厂长说:“哦,是厂医务室的丁秋楠医生,每周都会来车间巡诊,责任心很强,工友们都很信服她。” 似乎是察觉到这边一群领导的注视,丁秋楠抬起头,目光掠过周副厂长和孙大圣,然后在蹲在地上、正与工人深入交流的李砚泽身上短暂停留。 看到这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如此投入地研究故障发动机,丁秋楠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讶异和好奇,但很快便恢复平静,继续她的巡诊工作。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8章 找问题 李砚泽蹲在返修区,此刻他眼里只剩下眼前这台布满油污、“病症”缠身的V型双缸发动机。 周副厂长和孙大圣科长站在他身后,表情复杂。 周副厂长忧心忡忡中带着一丝期盼,而孙大圣则更多是审视和保留意见,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的轧钢厂代表能玩出什么花样。 李砚泽没有急着下结论。他让王工拿来一套全新的工具和测量仪器,要求维修工将这台故障发动机彻底分解。 “分解?”一个老师傅有些迟疑,“李组长,这发动机我们拆过好多遍了,没发现什么明显问题啊。” “再拆一遍。”李砚泽的语气不容置疑,“用我们的方法,按标准流程,记录每一个螺栓的扭矩,观察每一个结合面的痕迹,测量每一个关键部件的尺寸公差,特别是热状态下的变形量。” 他的要求极其细致,甚至有些苛刻。王工和小陈立刻行动起来,一个负责记录和数据测量,一个负责协助拆卸和清洗零件。他们带来的精密量具高精度的千分尺、内径百分表、粗糙度仪等——让旁边的红旗厂维修工们看得有些眼花。 孙大圣抱着胳膊,忍不住开口:“李组长,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这些基础尺寸,我们出厂检验都是合格的。” “静态合格,不代表动态工况下依然合格。”李砚泽头也没抬,用内径百分表仔细测量着气缸筒的圆度和圆柱度,“尤其是热膨胀系数不同的材料配合,以及高转速下的离心力和振动影响。” 他的手指划过曲轴轴承座的一个细微边缘:“看这里,有极轻微的磨损亮痕,说明轴承在座孔内有微小的位移或震颤。虽然现在看尺寸还在公差内,但累积效应呢?” 他又拿起一个拆下的活塞,指着活塞销孔内侧:“这个部位的磨损纹理方向异常,说明活塞销在运动中受到了不正常的侧向力。” 每一个发现,他都用平静的语气指出,并让王工精确记录数据。 这些细节,是红旗厂之前反复拆解都未曾如此深入关注的。 孙大圣的脸色渐渐有些挂不住了,他想反驳,却发现李砚泽指出的问题点都有实物和测量数据支撑,并非空穴来风。 周副厂长的眼神则越来越亮,他看得出来,李砚泽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真正在从最基础的物理层面寻找根源。 就在这时,李砚泽的目光被活塞环槽吸引了。他用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第三道油环槽的下边缘。 “王工,测量这个槽的宽度和深度,特别是这个下边缘的倒角,多点测量。”李砚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测量结果很快出来,数据显示,这个油环槽的下边缘加工存在极其微小的偏差,倒角不均匀,甚至有些地方近乎直角! “问题可能就在这里!”李砚泽指着那微小的瑕疵,“发动机热机时,活塞膨胀,这个不规范的倒角可能会轻微刮伤气缸壁,或者影响油环的张紧和回油效果。在特定转速和负荷下,这点微小的刮擦或油膜变化,就可能引发润滑不良、局部过热,进而导致活塞裙部轻微变形,加剧磨损和振动,最终表现就是运行不稳、功率波动甚至熄火!” 这个推断逻辑清晰,将一个小到极致的加工瑕疵与整机的宏观故障现象联系了起来。 孙大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点小问题不至于”,但看着李砚泽那笃定的眼神和精确的数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内心震惊,因为他们之前的所有排查,都聚焦在点火、供油、配气这些“大系统”上,从未有人如此执着于一个活塞环槽的倒角! 周副厂长激动地一拍大腿:“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这就好比鞋里进了一粒小沙子,短时间没事,走长路了就能磨破脚!李组长,你这眼光太毒了!” “这只是初步推测,需要验证。”李砚泽依旧冷静,“需要检查更多故障机的同一部位,还需要对比合格发动机的同一部位,最好能拿到这批活塞的加工图纸和工艺卡片。” “没问题!我马上让人去查!”周副厂长立刻吩咐刘主任。 车间里的工人们也围拢过来,听着李砚泽的分析,纷纷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和钦佩的神情。这个年轻人,是真有本事! 就在这边取得突破性进展时,车间角落那个叫韩春明的年轻工人,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挤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听得极其专注,眼睛闪闪发亮。 李砚泽一抬头,正好对上韩春明那充满好奇和兴奋的目光。他心中想起刚才刘主任的介绍,便朝他招了招手:“你叫韩春明?” 韩春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大专家”会突然叫自己,连忙挤进来,有些紧张地点头:“是,李组长,我是韩春明。” “你刚才在看什么?”李砚泽问道,他记得之前看到他在摆弄废旧零件。 韩春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批次的活塞,好像比之前的老型号要轻一点点,而且重心感觉也有点微妙的不同……我瞎琢磨的,不知道对不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用铅笔画着些歪歪扭扭的活塞结构图和一些计算数据。 李砚泽接过本子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韩春明的观察虽然粗糙,但方向很敏锐!重量和重心的微小变化,确实会影响发动机的平衡性和振动特性! “你的观察很有意思。”李砚泽肯定道,“这不是瞎琢磨,是很好的直觉。王工,记下来,后续验证时,把活塞的重量和重心分布也纳入检测范围。” 韩春明听到夸奖,脸上瞬间放出光来,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哎!好!谢谢李组长!” 孙大圣在一旁看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对一个普通青工的意见被采纳感到有些不快。 就在这时,丁秋楠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气氛似乎比刚才热烈了许多,那位年轻的李组长正和一个青工交谈甚欢。 她脚步顿了顿,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恰好李砚泽因为蹲久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背,目光无意中扫过,正好与丁秋楠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丁秋楠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礼貌而专业的浅笑,轻轻点头示意,然后便转身继续去询问另一个工人的情况了。她的背影在白大褂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丰润挺拔。 李砚泽也只是微微颔首回礼,并未多想,他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发动机上。 “周厂长,孙科长,”李砚泽收回目光,表情恢复严肃,“初步怀疑点已经找到,但需要大量数据支撑和交叉验证。我建议,立刻成立一个联合检测小组,对库存的所有批次活塞进行抽检,特别是环槽加工精度和重量分布。同时,对已经出现故障和运行良好的发动机,进行同部位的对比测量。” “好!就按李组长说的办!”周副厂长现在对李砚泽已是言听计从。 孙大圣心里还有些别扭,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靠谱的方向,只能闷声点头。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09章 丁秋楠的关心 初步方向的确定为沉闷的车间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李砚泽提出的针对活塞环槽加工精度和活塞重量和重心分布的全面检测方案,得到了周副厂长的大力支持。 他立刻下令,从质检科和维修班抽调人手,配合李砚泽带来的王工和小陈,组成联合检测小组,立刻对库存活塞和在役发动机展开工作。 车间里临时清出了一片区域,摆放着从仓库调来的各批次活塞毛坯和成品,以及几台特意从生产线上拉下来的、症状典型的故障发动机和一台作为对照的、运行尚可的样机。 精密量具、天平和从轧钢厂带来的粗糙度检测仪都派上了用场。 王工和小陈负责主导检测流程,记录数据,李砚泽则穿梭其间,不时停下来亲自复测关键尺寸,或对着测量数据凝神思考。 韩春明也被李砚泽特意点名加入了检测小组,负责一些辅助测量和记录工作,他干劲十足,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学习的光芒。 但工作刚开展没多久,技术科长孙大圣就沉着脸走了过来。 他背着手,看着忙碌的检测小组,特别是看到韩春明这样一个普通青工也混在其中,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组长,”孙大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搞这么大阵仗,有必要吗?这只是你的一个推测!为了一个活塞环槽的倒角,就要停产抽检,耽误的生产进度谁负责?这些活塞都是按图纸加工的,图纸和工艺都是经过评审的!如果有问题,早就在质检环节被卡住了!” 他的质疑声不小,周围几个原本就在观望的红旗厂老师傅也低声附和: “是啊,孙科长说得对,这点小地方,能掀起多大浪?” “咱们之前查了那么多地方都没结果,盯着个活塞环槽,是不是方向错了?” “停产检测,损失太大了……” 李砚泽停下手里的工作,平静地看向孙大圣:“孙科长,图纸和工艺是静态的,但加工设备会有磨损,刀具会有寿命,甚至不同批次的原材料性能也会有细微波动。质检环节通常是抽检,且更关注主要尺寸。正是这种容易被忽略的、微小的系统性偏差,才可能在特定条件下引发连锁反应。” 他拿起一个刚刚测出环槽倒角有问题的活塞:“你看这个数据,下边缘倒角最大偏差达到了0.35毫米,近乎直角。这已经超出了合理的工艺范围。我们需要确定这是个别现象,还是批次性问题。” “就算是批次性问题,”孙大圣语气强硬地打断,“那也可能是活塞分厂的责任!跟我们总装厂、跟我们技术科有什么关系?我们应该把问题反馈给他们,让他们去解决!而不是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做这些本该他们做的检测!” 孙大圣的话带着明显的推诿和撇清责任的意味。 周副厂长的脸色有些难看:“老孙,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解决问题要紧!不管问题出在哪个环节,最终受影响的是我们红旗整车的质量!” “周厂长,我不是推卸责任!”孙大圣提高了音量,“我是觉得方法不对!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更可能出问题的系统匹配上!比如化油器的重新标定,点火提前角的优化!而不是钻这种牛角尖!李组长年轻,想法激进可以理解,但我们不能跟着他一起冒险!”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李砚泽看着孙大圣,眼神依旧平静,但语气冷了几分:“孙科长,化油器和点火系统,你们之前已经优化过三次,结果如何?如果方向错了,越优化可能离答案越远。现在所有的故障现象,都指向了燃烧室密封和润滑的瞬时失效,活塞环是关键一环。我不是在钻牛角尖,我是在排除最基础的、也是最可能被忽略的故障源。” “耽误的工时和责任谁来承担?”孙大圣嗤笑一声,“你是红星厂的人,拍拍屁股走了,我们厂里的损失怎么办?” 这话就有不好听了。王工和小陈脸上都露出了怒色。 这时,韩春明突然鼓起勇气,小声插了一句:“孙科长……李组长说的有道理……我之前就感觉这批活塞有点轻,重心好像也不一样……万一真是批量问题,不查清楚,以后装多少车坏多少车,损失更大……”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孙大圣正在气头上,立刻把火撒到了韩春明身上,“一个二级工,懂什么?不好好干活,整天胡思乱想!滚一边去!” 韩春明被骂得脖子一缩,脸涨得通红,不敢再吱声,但眼神里充满了不服。 李砚泽往前站了一步,目光直视孙大圣:“孙科长,技术讨论,对事不对人。韩春明同志的观察很有价值,不应该被轻易否定。我的方案,周厂长已经同意。如果孙科长有更高效、更准确的方法,不妨直接提出来。如果没有,就支持现有的检测工作。时间宝贵,争论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话语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竟然一时将孙大圣的气势压了下去。 周副厂长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李组长是上级派来帮我们的专家,他的方案我认为值得一试!孙科长,你也少说两句,配合工作!一切等检测数据出来再说!” 孙大圣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甩手走到一边,不再说话,显然并未心服口服。 检测工作在一片略显压抑的气氛中继续。 李砚泽不受影响,依旧专注地指导着各项测量。 但暗地里的阻力并未消失。 孙大圣虽然不再明着反对,但他手下的一些技术员,在提供图纸、调取旧档案时,明显拖拉了不少;车间里也有些老师傅,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私下议论着李砚泽“小题大做”、“年轻人想出风头”。 中午休息时分。 李砚泽完成了又一阶段的测量指导,他直起身,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肩颈,让气血保持流畅。 以他八极拳和形意拳圆满的功底,身体控制力和核心力量远超常人,这种静态工作对他来说消耗甚微。 李砚泽走到车间门口通风处,迎着略带油味的微风,目光沉静地扫过厂区,脑海里仍在整合上午收集到的数据碎片。 恰好,厂医务室的丁秋楠医生结束了上午的巡诊。 她路过门口时,看到了独立风中的李砚泽。 李砚泽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而专注,虽然身处油腻的车间环境,却自有一股沉静渊渟岳峙的气度,与周围略显疲态的工人们截然不同。 丁秋楠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 她想起上午看到他专注研究发动机的样子,又看到他此刻凝神思索的神情,这位年轻的专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也是出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丁秋楠走上前去。 “李组长,”丁秋楠的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了少许,“高强度工作需要注意劳逸结合。虽然看您状态很好,但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容易导致肌肉僵硬。建议间歇性做一些伸展活动。” 李砚泽闻声转过头,看到是那位气质沉静的女医生。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和:“谢谢丁医生关心。我练过几年国术,还撑得住。” 丁秋楠微微一怔,学习国术?难怪他看起来精气神如此饱满,体态姿态也格外稳健。她注意到他活动肩颈时动作的协调性和隐含的力量感,确实不像普通技术人员容易有的亚健康状态。 “原来如此,”丁秋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赞赏,“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多加注意。” 她顿了顿,补充道,“医务室备有一些缓解肌肉疲劳的喷雾,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 “好的,多谢。”李砚泽再次道谢,语气平静。 丁秋楠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白大褂的衣角在风中轻轻飘动。 李砚泽的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了一瞬,便很快收回,重新投入到对技术问题的思考中。 这一切,被角落里闷头吃饭,竖着耳朵的韩春明看在了眼里。 他眨巴着眼睛,心里暗想:李组长果然不是一般人!连厂里最漂亮的丁医生都主动过来关心了!不过李组长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真是高人风范! 他越发觉得这位年轻的专家深不可测,不仅技术厉害,身体素质也特别棒,而且面对丁医生这样的美人都如此淡定。敬佩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韩春明赶紧扒拉完饭,凑到李砚泽身边:“李组长,您别介意孙科长他们……他们就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而且,厂里人际关系复杂,您多留个心眼……” 李砚泽看了韩春明一眼,明白他是好意,依旧是那句话:“我知道。专心做事,用结果证明自己。你也一样。” 韩春明重重地点了点头,感觉跟着李组长,不仅能学技术,还能学做人!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10章 胜利 下午,检测数据开始陆续汇总。 初步结果令人心惊:抽检的三个批次活塞中,有一个批次的环槽下边缘倒角不合格率竟然高达30%!而且该批次活塞的平均重量确实比标准值偏轻,重心分布也有轻微偏差! 检测数据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甩在孙大圣和所有持怀疑态度的人脸上。 测量结果明确无误地指出:特定批次的活塞存在严重的加工精度和一致性缺陷,这与李砚泽最初的推测高度吻合。 车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先前议论纷纷的老师傅们闭上了嘴,看向李砚泽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 韩春明则扬眉吐气,干活更加卖力,仿佛证明了自己一般。 周副厂长拿着初步数据报告,又惊又怒,立刻找到了张厂长。 办公室里,两位厂长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老张,情况清楚了!就是活塞分厂的责任!他们为了赶进度,偷工减料,简化工艺,害得我们总装厂背黑锅,差点砸了招牌!”周副厂长语气激动。 张厂长深吸一口烟,眉头紧锁:“问题找到了是好事。但接下来怎么办?立刻全部更换活塞?库存还有大批问题零件,生产线怎么办?活塞分厂那边……老孙那边……”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不是顾及情面的时候!”周副厂长态度坚决,“必须立刻停产,更换所有问题批次的活塞!同时向活塞分厂追责!” “全部停产?”张厂长沉吟着,“损失太大了……而且,李组长只是推测这是主要原因,万一换了活塞问题没完全解决呢?” 就在这时,李砚泽被请到了厂长办公室。 他听完了两位厂长的顾虑,平静地开口:“张厂长,周厂长的担心有道理。我建议,不进行全面停产。” “哦?” 两位厂长都看向他。 “我们可以进行小范围验证试验。”李砚泽思路清晰,“挑选一条装配线,彻底清理线旁库存,全部更换为经过我们严格检测合格的活塞和其他部件。用最规范的工艺,装配一批发动机,然后进行严格的台架测试和路试。如果故障现象消失,就能证明问题根源确实在此。届时再全面铺开更换和整改,更有说服力,也能将停产损失降到最低。” 这个方案务实而稳妥,既尊重了数据,又考虑了工厂的实际困难。 张厂长眼睛一亮,立刻拍板:“好!就按李组长说的办!周厂长,你亲自负责,挑选一条最好的生产线,抽调最可靠的工人,全力配合李组长进行验证试验!所有资源优先保障!” “没问题!”周副厂长立刻应下。 孙大圣被叫来了办公室。 看到那份数据报告,他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没再说什么反对意见,闷声道:“我会……配合工作。” 验证试验的方案定了下来。 李砚泽直接让王工和小陈根据现有标准和检测结果,重新细化并标准化了装配流程,特别标注了关键扭矩、配合间隙和检测点。他亲自担任试验组的总指挥,韩春明被正式调入试验小组,负责执行一些关键步骤的复核。 周副厂长也发了狠,亲自坐镇车间,宣布试验期间一切听从李组长指挥,有阳奉阴违者严惩不贷。 试验生产线被清理出来,合格的活塞和其他零件被整齐码放。 李砚泽站在生产线旁,目光扫过每一个工位,仔细检查准备工作。 韩春明穿着干净的工作服,精神高度集中,严格按照王工给出的新工艺卡片操作,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被重视,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装配工作开始了。 李砚泽没有插手具体操作,但他就像一座沉稳的山岳,矗立在关键工位附近。 他的目光锐利,偶尔会出声提醒:“这个连杆螺栓的紧固顺序和扭矩再确认一遍。”“气缸垫涂抹均匀,注意边缘密封。”“化油器接口卡箍,用扭矩扳手,达到规定值。”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操作的工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连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老工人,在他的注视下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一台发动机在格外严谨的氛围中被装配完成。 接着是第二台,第三台…… 每完成一台,李砚泽都会亲自进行初步的外观检查和关键尺寸复核,然后签字放行,送往专门的测试台架。 台架测试车间里,发动机被连接上各种传感器。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李砚泽亲自启动测试程序。 低转速、中转速、高转速、负荷加载、突然卸载……各种模拟工况依次进行。 数据采集仪上,功率曲线、扭矩曲线、油耗曲线、振动频谱……各项参数稳定地输出着。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 没有异常熄火!没有功率剧烈波动!没有那种令人头疼的敲击异响! 只有平稳有力的引擎轰鸣声,以及仪表盘上各项稳定在绿色区域的数据! “成功了!”王工第一个激动地喊出声来。 小陈和韩春明也兴奋地击掌。 生产线上的工人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和难以置信的喜悦。 周副厂长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力拍着李砚泽的肩膀:“李组长!神了!真是神了!问题真的解决了!” 孙大圣也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测试数据,脸色复杂,悄悄退出了车间。 他知道,这一次,他彻底输了。 李砚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周厂长,先别急着下结论。台架测试通过只是第一步,还需要进行实际路试,验证复杂路况下的长期可靠性。” “对!对!路试!马上安排!”周副厂长连连点头。 三辆搭载着试验发动机的摩托车被推了出来。 李砚泽亲自检查了车辆状况,挑选了厂里最好的试车员,详细交代了测试路线和注意事项。 看着摩托车驶出厂门,李砚泽知道,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11章 李怀德全力支持 台架测试的初步成功,极大地鼓舞了试验小组和红旗摩托车厂的领导。 周副厂长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走路都带风,看李砚泽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救命活菩萨。 车间里原本观望甚至抵触的情绪也被这实实在在的结果冲淡了许多,工人们议论起李砚泽时,语气里充满了佩服。 但李砚泽并未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他深知台架的模拟环境与真实世界的复杂路况仍有差距,潜在的风险可能隐藏在更苛刻的工况下,必须进行严格的路试考核。 三辆搭载着试验发动机的“红旗-750”摩托车被交付给厂里最好的试车员。 李砚泽亲自制定了详尽的测试大纲:包括不同等级的铺装路面、连续爬坡、频繁启停,甚至还包括一段特意挑选的、年久失修的路,以检验车辆的振动耐受性和各连接部位的可靠性。 测试第一天,消息不断传回。 平稳顺畅,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重点测试爬坡和负重能力。 两辆车表现依旧稳定,但其中一辆车在长时间满载爬坡后,试车员反馈动力有极其细微的衰减,伴随一丝难以察觉的、类似金属热胀冷缩的“咝咝”声,但下车检查后又一切正常。 这个细微的反馈引起了李砚泽的高度警惕。 “重点监控这辆车!”他立刻下令,“所有传感器数据实时传回!王工,分析热负荷下的数据变化!小陈,准备一套备用传感器,随时准备现场加装!” 他带着韩春明和维修班的人,驱车赶往测试路段。 就在途中,坏消息传来,那辆出现异常的车,在随后一次下山连续制动后,突然发生了发动机熄火,且无法立即重新启动! 李砚泽赶到现场时,试车员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发动机舱盖打开着,散发着高温的热气。 “李组长,就是突然就没动力了,然后怎么也打不着了!”试车员汇报。 李砚泽二话不说,戴上厚手套,开始仔细检查。油路、电路、点火系统……初步排查似乎都没有明显问题。 “不是大系统的问题,”李砚泽眉头紧锁,“很可能还是热管理相关的细节。” 他想起之前那细微的“咝咝”声。 “把车拖回厂里!上台架,彻底拆解检查!”李砚泽果断下令。 故障车被迅速拖回台架测试车间。 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周副厂长闻讯也赶了过来,脸上重新写满了焦虑。 “怎么会这样?台架测试不是好好的吗?”他急切地问。 “真实路况更复杂,尤其是长时间大负荷后的热应力集中和冷却问题,台架很难完全模拟。”李砚泽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上手,和王工、小陈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故障发动机再次分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台被“开膛破肚”的发动机上。 李砚泽的目光如同精密扫描仪,掠过每一个零件。 终于,他的手指停在了气缸盖与缸体结合面附近,一个负责机油循环的细小油道接口处。 那里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因受热变形而产生的应力裂纹!机油在高温高压下正从那里缓慢渗漏,虽然量不大,但在极端工况下足以导致局部润滑不足和油压下降,最终引发抱瓦或更严重的故障! 而那“咝咝”声,很可能就是高温机油接触炽热缸体时的蒸发声! “找到了!”李砚泽沉声道,“问题在这里!这个油道设计存在缺陷,壁厚不足,材料抗热疲劳性能不够!长时间极端热负荷下,变形超过了材料的疲劳极限!” 这是一个更深层次的设计兼材料问题!比单纯的加工精度问题更棘手! 攻克这个难题,需要重新评估设计,甚至可能需要更换材料或改变结构,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且涉及到的部门和资源更多! 车间里刚刚升起的乐观情绪瞬间被击碎。 周副厂长脸色发白,孙大圣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嘴角似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大的担忧。 时间紧迫,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出解决方案! 李砚泽立刻召集所有技术人员,包括孙大圣,在车间旁临时开辟出的工作区进行紧急会议。图纸被铺开,数据被重新调取分析。 有人建议加强冷却,有人建议修改油道走向,有人则认为应该直接更换更高级别的合金材料。 李砚泽凝神听着各种意见,大脑飞速运转,结合自己深厚的机械原理知识和材料学认知,快速评估着每一个方案的可行性和周期。 “加强冷却系统周期太长,修改油道走向涉及模具大改,时间也来不及。”李砚泽否定了几个方案,“更换材料是最彻底的,但新材料的采购、验证、加工工艺摸索,没有一两个月下不来。”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卡住了?”一个老师傅沮丧地说。 就在这时,李砚泽目光再次扫过图纸上那个细小的油道结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我们可以不改变主体结构和材料,”李砚泽缓缓开口,手指点着图纸,“而是在这个薄弱区域,尝试进行局部强化处理。” “局部强化?”众人都望向他。 “对!”李砚泽的思路越来越清晰,“采用高频淬火或者激光熔覆技术,对这个区域的表面进行快速热处理,增加其表面的硬度和抗疲劳强度,就像给它穿上一件坚硬的‘铠甲’,而内部依旧保持较好的韧性。这样可以有效抑制裂纹的产生和扩展!” 这个方案巧妙而高效,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现有零件,避免了大规模的设计变更和材料更换,周期可以大大缩短! 孙大圣张了张嘴,想挑点毛病,却发现这个方案确实抓住了关键,而且极具可操作性,他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但是……激光熔覆设备……我们厂没有啊?”一个技术员提出疑问。 “红星轧钢厂有!”李砚泽斩钉截铁,“我立刻联系李厂长,请求设备和技术支持!最快速度将设备和操作师傅调过来!周厂长,麻烦你协调厂里,立刻准备一批活塞和缸盖毛坯,不,直接准备一批半精加工件,一旦设备到位,立刻进行局部强化处理!” “好!我马上安排!”周副厂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立刻跑去打电话。 李砚泽也去办公室,用厂办电话直接联系了李怀德。 李怀德在电话那头听到进展和困难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拍板:“没问题!设备和人我马上安排!最快明天上午就能到!砚泽,放开手脚干!厂里全力支持你!”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12章 高光时刻 第二天一大早,红旗摩托车厂的大门外迎来了来自红星轧钢厂的救援车队。 一辆卡车载着激光熔覆设备和技术精湛的操作师傅,按照李怀德的命令,连夜调配,准时抵达。 周副厂长早已带人等候在门口,看到设备,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指挥人手以最快速度将设备卸车、搬运到早已清理准备好的临时加工区。 李砚泽和王工上前与红星厂来的老师傅迅速交接,沟通技术要求和工艺参数。 整个红旗厂,尤其是总装车间,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 昨晚的挫折并没有击垮大家,反而因为李砚泽迅速拿出了应急方案和李怀德的鼎力支持,而重新凝聚起一股背水一战的决心。 临时加工区很快布置妥当。 激光发生器发出低沉的嗡鸣,机械臂灵活地定位。 李砚泽亲自监督着第一批经过严格检测,确认基础尺寸合格的缸盖半成品被固定上工装。 “参数再确认一遍,聚焦点、扫描速度、送粉速率,必须精确!”李砚泽的声音在嘈杂的设备声中依然清晰冷静。 “李组长放心,这套参数我们模拟计算过很多次,保证没问题!”红星厂来的老师傅信心十足,操作一丝不苟。 高能量的激光束精准地照射在缸盖油道接口的薄弱区域,特殊合金粉末被同步送入,瞬间熔化、凝固,在基体表面形成一层极其致密、坚硬耐磨的强化层。 整个过程快速而精准,宛如一场微型的金属外科手术。 所有围观的人都屏息凝神,包括闻讯赶来的张厂长和面色复杂的孙大圣。 他们看着那炫目的激光,看着李砚泽镇定自若地指挥,看着那原本普通的金属表面被赋予新的特性,心中无不震撼。 第一个缸盖处理完成。 等待其自然冷却后,李砚泽立刻亲自上前,用便携式硬度计检测强化层的硬度,又用内窥镜仔细观察强化层与基体的结合情况。 “硬度达标!结合良好,无气孔无裂纹!”李砚泽宣布结果。 “太好了!”周副厂长忍不住挥了下拳头。 “立刻进行金相分析和台架模拟热冲击测试!”李砚泽没有停顿,下达后续指令。他要用最短的时间验证这套工艺的可靠性和耐久性。 王工和小陈立刻带着样品奔赴实验室。 韩春明紧紧跟在李砚泽和红星厂老师傅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学习着每一个细节,偶尔还会提出一两个问题,让那位老师傅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时间在紧张的测试和等待中流逝。 中午时分,初步结果陆续返回。 分析显示,强化层组织均匀细密,与基体形成了良好的冶金结合。 台架模拟热冲击测试中,经过强化处理的试件安然无恙地通过了远超正常标准的严苛考核! 数据再次证明了李砚泽方案的可行性和有效性! “立刻开始批量处理!”李砚泽没有任何犹豫,“优先保障试验生产线所需部件!” 激光设备开始全速运转。 一批批缸盖和活塞被送进来,又带着崭新的“铠甲”被送出去。 装配线上,韩春明和抽调来的精干工人早已准备就绪。 他们小心翼翼地装配着这些经过强化处理的“心脏”部件,每一个螺栓的扭矩,每一个间隙的测量,都做到了分毫不差。 李砚泽穿梭在临时加工区和装配线之间,目光如炬,把控着每一个环节的质量。他的身影成为了车间里最令人安心的存在。 丁秋楠下午来巡诊时,感受到的是一种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氛。 虽然大家依旧忙碌,甚至更加疲惫,但眉宇间的那种焦虑和迷茫已经被专注和希望所取代。 丁秋楠看到李砚泽站在激光设备旁,侧脸被屏幕的光映亮,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种踏实和敬佩。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有种能扭转乾坤的力量。 傍晚时分。 三台全新的、搭载着经过激光强化处理发动机的“红旗-750”摩托车再次下线。这一次,它们不仅拥有合格的零件,更拥有了经过强化的“筋骨”。 没有过多的言语,试车员再次跨上摩托车。引擎点燃,发出平稳有力的轰鸣。 台架测试再次启动! 低转、高转、加载、冲击……各项数据曲线平稳地划过屏幕,漂亮得令人心醉。 长时间满载爬坡测试! 发动机稳健地输出着动力,之前的细微衰减和那诡异的“咝咝”声再也没有出现。 连续制动下山工况模拟! 冷却后再次启动,一气呵成,毫无滞涩! “成功了!彻底成功了!”当最后一项极端测试顺利完成时,王工激动地大喊起来。 小陈和韩春明跳起来击掌欢呼。 装配线上的工人们纷纷鼓起掌来,脸上洋溢着由衷的笑容和自豪。 周副厂长狠狠抹了一把脸,眼圈有些发红,激动地握住李砚泽的手:“李组长!成了!真的成了!太感谢你了!” 张厂长也用力拍着李砚泽的肩膀,连声道:“好!好啊!李组长,你可是救了我们红旗厂啊!我要向上级给你们请功!” 孙大圣也走上前来,表情复杂,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李组长,你技术过硬,我服了。” 李砚泽的脸上露出了舒展的笑容,那是一种经过艰苦努力最终收获成果的欣慰。 他用力回握了周副厂长和张厂长的手:“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庆功宴简单而热烈地在食堂举行,气氛格外高涨。 周副厂长亲自给李砚泽敬酒,给王工、小陈敬酒,甚至也给韩春明也敬了一杯,把韩春明激动得脸通红。 李砚泽被众人簇拥着,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敬酒和赞誉。 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谦逊,但眉宇间的自信更加耀眼。 丁秋楠也参加了食堂的聚餐,她坐在稍远一些的女工桌,目光偶尔会落在那个光芒四射的年轻专家身上。 看到他从容应对各方赞誉,看到他肯定团队成员的努力,看到韩春明像个小迷弟一样跟在他身边……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恬淡的笑容。 丁秋楠只是默默地看着,将那一丝细微的悸动深藏在心底。 第113章 奉为座上宾 庆功宴结束。 红旗摩托车厂内的热潮并未退却,反而转向了更为扎实、有序的新阶段。 第二天一早,厂部会议室再次召开会议,气氛与之前已截然不同。 张厂长亲自主持,周副厂长、孙大圣以及各车间主任、技术骨干悉数到场。 李砚泽及其团队被奉为上宾。 “同志们!”张厂长声音洪亮,脸上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在李砚泽组长和他的团队的大力帮助下,我们‘红旗-750’发动机的稳定性问题已经找到了根本原因,并得到了有效的解决!试验结果充分证明了新方案的正确性和可靠性!”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李砚泽身上,充满感激:“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套成功的方案和工艺,尽快推广到全厂所有相关生产线!彻底根治质量问题,恢复生产,挽回信誉!这项工作,由周副厂长总负责,技术科、生产科、质检科全力配合!一切技术标准和要求,以李组长团队的方案为准!” 这一次,没有任何异议,没有任何杂音。 台下响起热烈而真诚的掌声。 孙大圣随着众人鼓掌,虽然表情还有些不太自然,但眼神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服膺和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会议结束后,整个摩托车厂如同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开始围绕新标准高效运转起来。 李砚泽的工作重心从技术攻坚转向了技术推广和固化。 他首先组织编写了极其详尽的《“红旗-750”发动机关键部件强化处理及装配工艺规范》,从活塞、缸盖的激光强化参数、检测标准,到装配流程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扭矩值、每一处检验点,都做了白纸黑字的明确规定,图文并茂,清晰易懂。 这份规范被迅速复印下发到每一个相关班组和每一位操作工人手中。 紧接着,大规模的培训工作展开。 李砚泽亲自担任主讲,他在总装车间清理出的空地上,挂起图纸和规范文件,深入浅出地讲解新工艺的原理、关键点和注意事项。 他的讲解逻辑清晰,语言精准,绝不故弄玄虚,又能直指核心。 台下听讲的工人们,从老师傅到年轻学徒,都听得格外认真,不时低头记录。 经历过之前的停产和焦虑,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掌握能让产品变好的技术。 “这个地方的螺栓,为什么必须是这个顺序紧固?因为要保证缸盖受力均匀,避免变形……” “这个卡箍的扭矩,为什么必须是这个数?大了会损伤接口,小了会漏油……” “强化层检测,重点看结合线和硬度,这是保证耐久性的关键……” 他讲得仔细,工人们听得投入。 就连孙大圣,也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听着李砚泽的讲解,眼神闪烁,似乎也在重新学习和思考。 理论培训后,是更重要的实操示范。 李砚泽亲自在生产线上演示关键操作,王工和小陈从旁协助。 韩春明则被李砚委以重任,作为助理培训师,负责指导同班组的工友。 他无比珍惜这个机会,将李砚泽教给他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地分享给大家,讲解得甚至比有些老师傅还透彻,赢得了不少工友的称赞。 激光强化设备区,红星厂来的老师傅也成了香饽饽,他负责培训红旗厂挑选出来的操作员,确保他们能独立、规范地操作设备。 质检科的压力陡然增大,但这次是幸福的压力。 李砚泽帮助他们更新了检测规程,引入了更精密的量具和检测方法,确保每一个经过强化处理的零件,每一个装配环节,都处于严格的控制之下。 整个推广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总会遇到一些理解偏差或操作习惯的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李砚泽与红旗厂上下的接触变得更加频繁和深入。 他沉稳专业的态度、毫无保留的分享,彻底赢得了从厂领导到普通工人的尊重和信任。 以前或许还有人称他“李组长”,现在更多的人开始发自内心地叫他“李工”甚至“李老师”。 丁秋楠发现,最近来医务室看腰肌劳损、手腕酸痛的工人似乎变少了。 她巡诊时看到的是更加井然有序的生产场面,工人们操作更加规范,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焦虑和疲惫,而是专注和自信。 她知道,这一切都源于李砚泽的到来。 韩春明在这段时间里更是如鱼得水,技术突飞猛进,人也变得更加自信开朗。 李砚泽有意无意地给他更多锻炼的机会,甚至在一次技术总结会上,特意向张厂长和周副厂长提到了韩春明的敏锐观察和在学习推广中的积极表现。 张厂长当场表示:“像韩春明这样肯钻研、有潜力的年轻人,就是要重点培养!以后技术科有什么项目,可以让他多参与!” 这句话,无疑为韩春明未来的发展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感激地看向李砚泽,眼神炽热。 几天后,第一批完全按照新工艺标准生产下线的“红旗-750”摩托车整装待发。它们不再是试验品,而是即将交付市场的合格产品。 看着这些焕然一新的摩托车,红旗厂的工人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周副厂长感慨万千:“李工啊,你不仅帮我们解决了技术难题,更是帮我们重建了质量和信心啊!” 李砚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平静地说道:“周厂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留下规范、培养出能执行规范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生产线恢复了往日的繁忙,甚至更加高效。 发动机的轰鸣声似乎都变得更加沉稳有力。 红旗摩托车厂,驶上了稳健发展的新轨道。 李砚泽的援建任务,也进入最后的收官阶段。 第114章 收获芳心 时间在忙碌而充实的推广与固化中飞快流逝。 转眼间,李砚泽带领的援建团队在红旗摩托车厂已经度过了大半个月。 这十几天里,全新的工艺标准和质量管理体系已在红旗厂总装车间全面落地生根。 生产线运转平稳有序,一台台搭载着经过强化处理发动机的“红旗-750”摩托车顺利下线。 经过严格抽检和路试考核,产品质量稳定可靠,之前困扰已久的故障现象彻底成为了历史。 库存的问题批次零件已被隔离清理,新的合格零部件供应链得到巩固。 被抽调培训的操作工人和技术员已经能够独立、规范地执行新工艺。那份由李砚泽主持编写的《工艺规范》白皮书,成了各班组争相传阅、严格执行的“技术圣经”。 韩春明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已经完全掌握了新工艺的核心要点,甚至能独立处理一些小的技术偏差,成了车间里小有名气的“技术能手”,再也没人敢小看这个曾经“不安分”的青工。 他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分别的日子终于到来。 中午,红旗摩托车厂举办了隆重而热烈的欢送宴。 食堂布置一新,菜肴丰盛,厂领导、技术骨干、班组长代表几乎全部到场。 张厂长和周副厂长轮番致辞,盛赞李砚泽团队的技术水平和敬业精神,感谢红星轧钢厂的无私援助。 李砚泽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众星捧月。 不断有人上前敬酒,表达感谢和敬意。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得体,既不过分谦卑,也不居功自傲,与众人交谈时目光真诚,言谈举止恰到好处。 丁秋楠作为厂医代表也参加了欢送宴。 她坐在离主桌稍远的位置,几乎没有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光芒四射的中心。 看着李砚泽与领导们谈笑风生,看着他与工友们碰杯交流,看着他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着的那份内敛的锋芒。 每一次看到李砚泽微笑,每一次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声音,丁秋楠都觉得自己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情感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丁秋楠从未对任何一个异性产生过如此浓烈的兴趣和欣赏。 “他太优秀了……”丁秋楠在心里默默想着,“和他相比,厂里甚至我认识的所有年轻人,都显得那么黯淡无光。他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明亮难以触及。” 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她看到李砚泽接过周副厂长再次敬酒时那自信从容的姿态瞬间,猛地击中了她: “我一定要想办法调去红星轧钢厂!” “只有离他更近,在同一片天空下,未来才可能有那么一丝机会……” “只有这样优秀的男人,才值得我丁秋楠去争取!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拿下!” 这个念头让丁秋楠自己都吓了一跳,脸颊微微发烫。 但丁秋楠并没有感到羞怯,反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朗和决心。 她悄悄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和明亮,仿佛找到了人生中一个极其重要的新目标。 欢送宴在热烈而不舍的气氛中接近尾声。 李砚泽做了简短的答谢,再次强调了兄弟单位的情谊和技术交流的重要性,并祝愿红旗厂未来越来越好。 …… 欢送之时。 红旗摩托车厂门口挂起了红色的送别横幅,厂领导班子全体成员,以及各车间、科室的代表,早早地等候在办公楼前。 当李砚泽带着王工、小陈出来时,外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周副厂长紧紧握住李砚泽的手:“李工!真是太感谢了!没有你们,我们红旗摩托车厂不知道多久才能迈过这个坎!你们是我们全厂的大恩人!” 张厂长也走上前,郑重地将一面鲜红的锦旗交到李砚泽手中,上面绣着“技术精湛解难题,兄弟情深助腾飞”十几个金黄大字。 “李砚泽同志!我代表红旗摩托车厂全体干部职工,向你和红星厂的同志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和最崇高的敬意!你们不仅帮我们解决了生死攸关的技术难题,更为我们带来了先进的质量管理理念和方法!这份情谊,我们红旗厂永记于心!”张厂长说。 李砚泽接过锦旗,谦逊地表示:“张厂长,周厂长,你二位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功劳属于我们两个厂共同努力的成果。”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那些曾经质疑过的老师傅,此刻眼神里充满了敬佩;那些一起熬夜攻坚的维修工,脸上洋溢着不舍;韩春明挤在人群最前面,眼睛红红的。 李砚泽特意走到韩春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你的路还长着。记住,技术是根本,但责任心和学习能力更重要。” 韩春明用力点头,声音哽咽:“李老师,我一定记住!谢谢您!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告别的人群中,丁秋楠也静静地站着。 她穿着那身洁白的白大褂,清丽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往前挤,只是远远地望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李砚泽。 看着他从容应对领导的赞誉,看着他温和地鼓励年轻的工人,看着他接过那面象征荣誉的锦旗……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优秀。 丁秋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相比厂里那些浮躁的年轻男性,李砚泽所展现出的沉稳、智慧、担当和那种低调的自信,对她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最终,在众人的簇拥和送别中,李砚泽带着王工、小陈,以及那面鲜红的锦旗,坐上了返回红星轧钢厂的车。 车子驶离红旗厂大门,消失在视线中。 丁秋楠站在人群后,久久没有离去。 她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中那份萌芽的情愫和那个坚定的决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未来的方向。 而李砚泽,或许并不知道,这一次援建,不仅解决了兄弟单位的技术难题,更在不经意间,悄然点亮了一颗芳心。 第115章 提拔为副主任 车驶离了红旗摩托车厂,将身后的欢送人群和喧闹渐渐抛远。 车内,王工和小陈难掩兴奋,还在回味着刚才被众星捧月的场面和那面沉甸甸的锦旗。 “李工,您刚才真是太镇定了!那张厂长和周厂长都快把您夸上天了!”小陈激动地说。 “是啊,这次任务完成得太漂亮了!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咱们轧钢厂的技术实力!”王工也感慨道,与有荣焉。 李砚泽靠在后座上,目光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对于赞誉,他早已习惯,内心的满足感更多来源于技术难题被攻克的成就感,而非外在的虚名。 “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李砚泽依旧是那份不变的谦逊。 回到阔别半个多月的红星轧钢厂,熟悉的金属气息和机器轰鸣声扑面而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李砚泽带着那面锦旗,径直前往厂长办公室向李怀德汇报工作。 李怀德早已通过电话得知了捷报,此刻正心情大好地喝着茶。 见到李砚泽进来,他立刻笑容满面地站起身,亲自迎了上来。 “哈哈!我们的功臣回来了!”李怀德用力拍着李砚泽的肩膀,目光落在那面鲜红的锦旗上,脸上的笑容更盛,“好!干得漂亮!砚泽!我就知道你没问题!这次可是给咱们轧钢厂挣了大脸了!刚才工业局的领导还打电话来表扬了!” 他接过锦旗,爱不释手地看了看,小心地放在办公桌旁最显眼的位置。 “红旗摩托车厂的老张在电话里可是把你夸得不行,说你是他们全厂的大恩人!这下,咱们厂在兄弟单位里的名声可是响当当了!”李怀德笑道。 “厂长过奖了,都是厂里领导有方,支持得力。”李砚泽将功劳归功于上级的支持。 “欸!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我李怀德从来不埋没人才!”李怀德大手一挥,显得极为豪爽,“这次援建任务圆满完成,意义重大!我已经让厂办起草嘉奖通报了!不仅要全厂表扬,还要给你记大功!奖金和待遇,都会体现出来!”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更加郑重和赏识的表情,声音带着一种宣布重要决定的意味:“不过,砚泽啊,光是奖金和表扬,还不足以完全体现厂里对你这样杰出人才的重视和培养。” 李砚泽目光微动,看向李怀德。 李怀德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经过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准备提拔你担任钳工二车间的副主任!主持车间的生产技术工作!你这个年纪,正是干事业的时候,要把担子压上去,才能更好地发挥你的才华嘛!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这个决定有些出乎李砚泽的意料。 他虽然技术出众,但毕竟还年轻,资历尚浅,直接提拔为副主任,尤其是在钳工二车间这样的重要生产部门,可谓破格重用。 但他也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迎上李怀德期待的目光,语气沉稳而坚定:“感谢厂长和组织的信任与培养,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怀德高兴地一拍桌子,“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推诿、敢担当的劲头!放心大胆地去干!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文件明天就下发!” 汇报结束,李砚泽回到熟悉的钳工二车间。 他一露面,立刻引起了轰动。 “李工回来了!” “快看!是李工!” “听说李工在红旗摩托车厂大杀四方,把他们最头疼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工友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车间主任林动大笑着分开人群,用力握住李砚泽的手:“好小子!我就知道派你出去准没错!给咱们二车间长脸了!晚上别走,大伙儿给你接风洗尘!” 李砚泽笑着婉拒了大家的盛情,表示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上午,工人们正忙碌时,厂区的高音喇叭响起,先是播放了一段激昂的进行曲,然后传来了厂办播音员清晰而响亮的声音: “下面播送一则全厂嘉奖和任免通知!” “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同志们:我厂钳工二车间职工李砚泽同志,日前奉命前往红旗摩托车厂执行紧急技术援建任务。在该项任务中,李砚泽同志以高度负责的敬业精神、精湛绝伦的技术水平和卓越的组织能力,成功解决了重大技术难题,为兄弟单位挽回了巨大损失,赢得了极高赞誉,为我厂争得了荣誉!经厂部研究决定:特对李砚泽同志予以全厂通报表扬,并记个人大功一次!” 广播到这里,各个车间已经响起了一片议论和赞叹声。 但紧接着,广播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抛下了一个更重磅的消息: “为进一步发挥技术骨干的带头作用,加强基层技术管理力量,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并报请上级批准:兹任命李砚泽同志,为钳工二车间副主任,主持生产技术工作!希望李砚泽同志在新的岗位上,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也希望全厂职工向李砚泽同志学习,刻苦钻研技术,争当岗位先锋!” “哗!” 广播声还在回荡,整个轧钢厂仿佛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轰动! “我的天!副主任?!李工这才多大?” “破格提拔啊!这可是实权位置!” “不过话说回来,李工这技术,这功劳,当副主任绰绰有余!” “厉害!太厉害了!真是咱们年轻人的榜样!” 钳工二车间更是瞬间炸开了锅! 工友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涌向李砚泽,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和祝贺。 “李主任!恭喜恭喜啊!” “我就说李工非池中之物!这下好了,以后咱们车间的技术更有保障了!” “晚上必须请客啊李主任!” 工友们纷纷涌过来向李砚泽道贺,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敬佩和羡慕。 车间主任林动也大笑着走过来,用力握着李砚泽的手:“好啊!砚泽!以后车间里的生产技术,我可就全靠你了!” 他的语气真诚而欣慰,丝毫没有因为李砚泽的迅速提升而不满。 李砚泽面对众人的祝贺,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平静和谦和,一一回应着:“谢谢大家,以后还要靠大家的支持,一起把工作做好。” 第116章 傻柱黑历史 食堂后厨。 傻柱正抡着大勺,指挥着徒弟马华切菜备料。 喇叭里激昂的音乐暂停,广播员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一开始播报嘉奖李砚泽时,傻柱还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嘟囔:“嘁,又是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显摆什么……” 然而,当“任命李砚泽同志为钳工二车间副主任”响起时,傻柱猛地愣住了,手里的大勺“咣当”一声掉进了锅里,溅起一片油花。 “谁?!副主任?李砚泽?!”傻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让他吃了大亏的狗日的,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厂里的干部了?!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酸溜溜的嫉妒和憋屈。他傻柱在轧钢厂食堂混了这么多年,仗着一手厨艺和混不吝的性子,也算是一号人物,可到头来还是个厨子!李砚泽才来多久?居然变成领导了?! “他妈的!”傻柱猛地一脚踹在旁边装土豆的麻袋上,气得脸红脖子粗,“凭什么?!就凭他会摆弄几下破机器?老子还会炒菜呢!怎么没人让老子当个食堂主任?!这他妈什么世道!肯定是李怀德那老小子收好处了!” 马华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劝道:“师傅,您消消气,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闭嘴!”傻柱怒吼道,心里那股邪火没处发,看什么都不顺眼,“还愣着干什么!切你的菜!妈的,晚上炒菜多放点盐,咸死那帮坐办公室的!” 他越想越气,感觉自己被李砚泽远远比了下去,风头全被抢光了。 锻工车间。 刘海中正端着搪瓷缸子喝了一口,高音喇叭里传来对李砚泽的嘉奖和任命,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 “副主任?!他李砚泽才进厂几天?毛都没长齐就当副主任了?!”刘海中手一抖,热水洒了出来,烫得他龇牙咧嘴,心里更是又惊又怒又妒! 他熬了多少年,赔了多少笑脸,才混上个七级工,小组长都没当上!李砚泽这小子,居然一步登天,成了车间副主任? 他想着自己在车间里挥汗如雨,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气得他肥肉乱颤,狠狠把缸子顿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周围徒弟们噤若寒蝉。 宣传科。 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跟女播音员吹嘘着自己放电影见过多少大领导。 广播响起时,他起初没在意,直到听到“李砚泽”的名字和“副主任”的任命。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惊讶、嫉妒交织在一起,李砚泽这小子爬得也太快了! 但许大茂最擅长见风使舵,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对旁边的人说:“嘿!听见没?李砚泽!跟我一个院的!一开始我就看他行!脑子活络,技术还好!现在当副主任了,真是给咱们大院争光啊!” 钳工一车间。 贾东旭正无精打采地磨着毛刺,广播声让他愣了一下,侧耳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李砚泽又立功了?还当官了?副主任?! 对比自己现在抬不起头的处境,家里揭不开锅的窘迫,还有床上那个嗷嗷待哺的新生赔钱货……贾东旭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怨恨堵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攥着手里的零件,恨不得那零件就是李砚泽的脸。 …… 贾东旭被这信息打击得不轻,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中午吃饭时,食堂里人声鼎沸,他端着那碗没什么油水的白菜炖粉条,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食不知味地扒拉着。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副主任”三个字,再对比自己现在人人嫌弃、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惨状,特别是床上那个哭哭啼啼的赔钱货和扫大街的老娘,一股邪火夹杂着绝望憋得他胸口生疼。 许大茂端着饭盒,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很快就锁定了角落里散发着霉气的贾东旭。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贾东旭对面。 “哟,东旭哥,咋一个人在这儿猫着呢?没精打采的,昨天被秦淮茹给踹下床了?”许大茂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东旭头都没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滚蛋!少他妈烦我!” “啧,火气这么大干嘛?”许大茂压低声音,用筷子敲了敲贾东旭的饭盒,“是因为广播里那事儿吧?李砚泽那孙子?”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血丝:“你知道还问!妈的,凭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才进厂几天?就爬那么高!肯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许大茂心里也对李砚泽的飞速提升酸得冒泡,更隐隐有些害怕这家伙以后更难对付,正好借着贾东旭这股怨气拱火:“谁说不是呢!这小子太邪门了!打架狠,技术好,现在又当了官……再这么下去,在院里还有咱们兄弟几个的活路?以前还能跟他别别苗头,现在人家是领导了,随便给咱们穿个小鞋,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正好戳中了贾东旭最恐惧的地方,他脸色更白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哼!副主任?屁!要不是爷爷我前段时间身体不适,状态不在巅峰,就他那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按着他胖揍!打得他跪地求饶!” 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人扭头一看,是傻柱。 傻柱听见了许大茂的话,心里正憋着一股对李砚泽的嫉妒没处发泄,忍不住凑过来吹嘘。 许大茂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台:“得了吧傻柱!吹牛也不打草稿!还一只手?上次谁被人家一脚踹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歇了好几天?要不是一大妈……哼哼。” 他故意没说下去,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傻柱被当众揭了短,尤其是提到那断子绝孙的一脚和一大妈,顿时恼羞成怒,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孙子!你他妈再说一遍?皮痒了是吧?信不信爷爷我现在就给你松松骨!” 贾东旭虽然看不上傻柱这莽夫,但眼下觉得三人至少在同一条战线上,于是赶紧起身拉住傻柱:“傻柱,别冲动!许大茂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咱们的共同敌人是李砚泽那王八蛋!自己人闹起来不是让他看笑话吗?” 傻柱这才悻悻地松开手,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妈的,等收拾了李砚泽,再跟你算账!” 许大茂整理着衣领,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但嘴上却顺着贾东旭的话说:“东旭哥说得对!现在大敌当前!李砚羽这小子现在风头正劲,硬碰硬肯定不行,咱们得智取!” 第117章 高手文泰来 “智取?怎么智取?”贾东旭和傻柱同时看向他。 许大茂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认识一奇人!真正的练家子!手上功夫硬得很!请他那出手,收拾李砚泽肯定没问题!” “奇人?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傻柱来了兴趣,他自诩四合院战神,对所谓的“练家子”既好奇又不服。 “叫什么……文泰来。”许大茂努力回忆着,“对!叫文泰来,就是个守店儿的!但你们可别小看他,我听人说,他是有真本事的!” “守小卖部的?练家子?”傻柱一脸怀疑,“许大茂,你丫别是忽悠我们吧?” 贾东旭也觉得不靠谱,但此刻他被对李砚泽的怨恨冲昏了头,有点病急乱投医:“真的假的?有那么神?” “骗你们我是孙子!”许大茂拍着胸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正好中午午休,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就在不远!” 傻柱和贾东旭被勾起了好奇心,再加上都想找李砚泽麻烦,于是匆匆扒拉完饭,跟着许大茂溜出了厂区。 七拐八绕了十几分钟,许大茂指着路边一个门脸狭小,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卖部:“到了!就这儿!” 傻柱和贾东旭探头望去,只见店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那样子,怎么看都像个不得志的穷酸知识分子,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店主,跟“奇人”、“练家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他?文泰来?”傻柱一脸嫌弃,感觉自己被许大茂耍了,“许大茂,你他妈消遣爷呢?这他妈是练家子?我一拳能打哭他这样的三个!” 贾东旭也满脸失望,觉得许大茂果然不靠谱。 许大茂脸上有点挂不住,强撑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别不信!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东旭哥,你去问问!” 贾东旭本来就不情不愿,又被推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耷拉着脑袋走过去,敲了敲玻璃柜台。 文泰来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柜台前站着个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老兄,你打扰我睡觉干嘛?你要买什么?” 贾东旭本来就没啥底气,又被对方一问,脑子一抽,想起自己最近的窝囊事,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我……我是懦夫,你能不能帮忙?” 文泰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推了推眼镜,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看出来了。肾虚体弱,眼神涣散,中气不足。唉,你昨天晚上就应该来的嘛!” 说着,文泰来转身在货架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贾东旭,“八块钱。这玩意,使用前半小时,薄薄的擦一层就行,切记不要贪心全部倒上去,你这样的懦夫我见多了!” 贾东旭接过来一看,瓶子上写着四个大字“阿三神油”,旁边还画着模糊图案!他的脸瞬间绿了,烫手似的差点把瓶子扔出去,支支吾吾面红耳赤:“不……不是……我……我不是要这个!” 后面的许大茂和傻柱一看这架势,差点笑出声,赶紧憋着笑走上前。 许大茂连忙解释:“文师傅!误会!误会!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请您帮忙的!” 傻柱也憋着笑帮腔:“对!想请您出手,帮忙教训一个人!” 文泰来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不爽地把神油瓶子抢了回去,放回货架:“早说嘛!浪费我时间!” 许大茂赶紧赔着笑脸:“文师傅,您别生气。我们久仰您大名,知道您是有真本事的!就想请您帮个小忙,教训一个特嚣张的小子!价钱好商量!” 文泰来闻言,重新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脸上露出一副高人风范,用眼角余光瞥了三人一眼,特别是打量了一下身材最高大的傻柱,然后慢悠悠地说:“我文泰来,只会挑战精英,对垃圾没有兴趣!” 他说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傻柱身上。 傻柱本来就看这装模作样的店主不顺眼,一听这话,再被那眼神一扫,顿时就炸了! 他好面子,最受不了这种轻视,猛地一拍柜台,玻璃都震得嗡嗡响:“你看我干嘛?当我是垃圾啊!” 文泰来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唉,不是啊,这位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傻柱、许大茂,最后落在蔫头耷脑的贾东旭身上,慢条斯理地补完了后半句,“我是说,你们三个,都是垃圾。” “我曰你妈!”傻柱彻底怒了! 被李砚泽压着也就算了,现在一个破看小卖部的也敢这么侮辱他?他本来就想试试这“奇人”的成色,现在更是找到了动手的理由! “垃圾你妈!老子先教训教训你这嘴欠的!”傻柱怒吼一声,隔着柜台就伸手想去抓文泰来的衣领。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在食堂打架斗殴惯了,根本没把眼前这个斯文店主放在眼里。 许大茂一看要坏事,急忙大喊:“傻柱!别冲动!” 但已经晚了! 就在傻柱的手即将碰到文泰来的一瞬间,原本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文泰来,眼神骤然一凝,身上那股懒散的气质瞬间消失不见! 只见他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傻柱的手,同时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不是拳头,而是并指如戟,精准无比地点在傻柱手臂的穴位上! 傻柱只觉得整条胳膊猛地一麻,瞬间使不上力气! 他心中大惊,还没反应过来,文泰来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看似没怎么用力地一推一送! 傻柱壮实的身体,像被一辆无形的卡车撞中一样,双脚离地,向后猛地倒飞了出去! “嘭!” 一声闷响! 傻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小卖部门外的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荡起一片尘土。 他躺在地上,捂着又酸又麻的胳膊和摔得生疼的后背,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飞出来的? 许大茂和贾东旭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店里依旧气定神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文泰来,又看看门外狼狈不堪的傻柱,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这文泰来……好像真有兩下子! 第118章 拦路挑战 小卖部门外,尘土飘起。 傻柱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胳膊的酸麻和屁股的疼痛让他半天没缓过神来。 店里的许大茂和贾东旭更是目瞪口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太诡异了! 文泰来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两下,竟然直接把壮得像头牛似的傻柱给扔飞了?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短暂的死寂之后,许大茂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和惊叹的笑容,几步凑到柜台前,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文师傅!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露一手就惊天地泣鬼神!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贾东旭也回过神来,顾不上躺地上的傻柱,连忙跟着点头哈腰:“对对对!文师傅您太厉害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傻柱这时也挣扎着爬起来,揉着发麻的胳膊和摔疼的屁股,脸上火辣辣的,又是羞臊又是惊惧。 他混迹四合院打架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情况,对方甚至都没怎么动!他再也不敢嚣张,讪讪地走回店门口,瓮声瓮气地说:“文师傅……您这手功夫……真厉害……” 文泰来看着眼前这三个前倨后恭的家伙,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现在知道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文泰来守着这小店,图的是个清静,不是你们想来挑衅就来挑衅的。” “是是是!文师傅您教训的是!”许大茂连忙应和,趁机把话题引回正轨,“那……文师傅,您看……请你出手的事?” 文泰来放下缸子,瞥了他一眼:“说吧,要教训谁?叫什么?干什么的?” 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添油加醋:“那人叫李砚泽!跟我们一个院的!年纪不大,嚣张得没边了!仗着会点技术,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欺负老人,殴打邻居,无恶不作!简直就是我们院里一害!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当上了他们车间的副主任,更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哦?”文泰来听到“副主任”三个字,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还是个领导?” 许大茂三人一听这语气,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文泰来听到对方是领导,怕惹麻烦,不敢动手了。 许大茂赶紧追问:“文师傅……这个活……您还敢接吗?” 文泰来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三人,伸出手指:“得加钱!” “啊?”许大茂、傻柱、贾东旭三人同时傻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摔倒在地。 搞了半天,他不是怕官,是嫌钱少?! “多少钱?三十?”许大茂试探着问,心在滴血。 文泰来摇摇头,慢悠悠地说:“三十?那是刚才的价。现在知道对方是领导了,风险加大了,一口价,五十!” “五十?!”许大茂失声叫道,这简直是在抢钱!傻柱也瞪大了眼,贾东旭更是直接缩了脖子,他根本拿不出钱。 许大茂和文泰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十块钱成交,但文泰来声明这是“看在你们诚心诚意”的份上,而且“只负责出手一次,打趴下为止,不管后续”。 钱的问题又让三人犯了难。 贾东旭直接耍赖:“我……我真没钱……你们知道的……” 最后许大茂和傻柱极不情愿地,你十块我二十,凑齐了这三十块钱。许大茂掏钱时手都在抖,傻柱更是觉得窝囊透了,还没教训仇人,先倒贴二十块。 文泰来笑眯眯地把钱收好,揣进中山装的内兜里:“行了,钱到位,活儿就好说。下午下班是吧?在哪儿堵他?” …… 下午下班时分,在李砚泽回四合院的路上,文泰来背着手,像个遛弯的老干部一样,慢悠悠地晃荡着。 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许大茂、傻柱、贾东旭三人探头探脑,既紧张又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没多久,李砚泽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驶来。 文泰来目光一凝,迎了上去,挡在自行车前。 李砚泽捏住闸,单脚支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微微皱眉:“同志,有事?” 文泰来打量了一下李砚泽,点点头:“你就是李砚泽?红星轧钢厂钳工二车间新上任的副主任?” 李砚泽眉头皱得更紧:“是我。你是?” “我叫文泰来。”文泰来自报家门,然后摆出一个略显古怪的起手式,“听说你身手很厉害,打遍四合院无敌手?我文泰来想挑战你一下,切磋切磋。” 李砚泽闻言,顿时觉得无比无聊。 他看了看文泰来,又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许大茂三人,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没兴趣。”李砚泽语气平淡,准备蹬车绕开他,“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挑战。” 许大茂三人一看李砚泽要走,顿时急了。 许大茂忍不住从胡同口跳出来,尖着嗓子喊道:“李砚泽!你怕了吧?是不是当上领导就怂了?不敢跟人动手了?就知道你是个银样镴枪头!” 傻柱也跟着起哄:“就是!有种就跟文师傅过过招!是不是男人!” 贾东旭躲在后面,小声嘟囔:“虚张声势……” 李砚泽停下动作,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如同看跳梁小丑:“许大茂,傻柱,贾东旭,你们无不无聊?雇个人来找我麻烦?幼不幼稚?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打赢了,我能有什么好处?浪费时间精力。这种毫无意义的挑战,我为什么要接受?” 文泰来在一旁听着,摸了摸下巴,觉得李砚泽说得有点道理:“嗯……这话倒是在理。凭什么你挑战别人就要接受?没这个道理啊。” 但他看着李砚泽那副云淡风轻,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那股好胜心又被激了起来。 文泰来眼珠一转,对李砚泽说:“小子,你说得对,凭空挑战是没意思。这样,你要是打赢了我,我文泰来答应你三个条件!只要不违背道义,在我能力范围内,随便你提!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这筹码够大了。 李砚泽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你的三个条件?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还不够。” 不远处的许大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李砚泽这他妈也太狂了! 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李砚泽!你别太嚣张!你要是赢了,我……我再额外赌给你五十块钱!敢不敢?!” 李砚泽目光转向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五十?许大茂,你打发要饭的呢?一百!少一分免谈!” “一百?!”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要他的命!他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旁边的傻柱和贾东旭已经被李砚泽的狂妄彻底激怒了,尤其是傻柱,刚才丢了人又给了钱,此刻只想看李砚泽被狠狠教训。 傻柱推了许大茂一把,低吼道:“答应他!许大茂!老子就不信文师傅收拾不了他!赢了钱算我的!” 贾东旭也红着眼怂恿:“对!许大茂!答应他!让他狂!等下看他怎么哭!” 许大茂被两人一激,又看着李砚泽那副吃定他的样子,血往头上涌,一咬牙一跺脚,指着李砚泽:“好!一百就一百!李砚泽,你他妈要是输了,就给老子爬回四合院!” 李砚泽慢悠悠地下了自行车,将车支好,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文泰来,“好吧,既然你们非要送钱,那我就勉为其难活动活动筋骨。” 第119章 秒杀文泰来 看到李砚泽答应动手,许大茂、傻柱和贾东旭三人立刻站的远远地,以防被误伤。 他们三人心脏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兴奋,眼睛死死盯着场中,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来了来了!要打了!”许大茂搓着手,激动得声音发颤。 “文师傅!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傻柱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仿佛已经看到李砚泽被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 贾东旭也攥紧了拳头,呼吸急促,心里恶毒地想着:“打!狠狠地打!打残他!看他狗日的还敢欺负我家!以后还怎么当副主任!” 场中,文泰来见李砚泽应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决定先声夺人,给这个年轻的对手一个下马威,也好让金主们看看他们的钱花得值!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跺脚,大喝一声:“嘿!”同时双臂一振,上身的衣服“刺啦”一声,应声碎裂! 布片四下纷飞,露出他算不上特别魁梧的上身! 这一手“爆衣”来得突然,视觉效果极佳,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 “哇!!!” 许大茂三人都看傻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我操!爆衣?!这他妈是武林高手啊!”许大茂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太厉害了!这得是多深的功力?!”傻柱也惊呆了,他打架全靠蛮力,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觉得刚才自己被扔飞一点都不冤了! “稳了!这下绝对稳了!李砚泽死定了!”贾东旭兴奋地浑身发抖,已经开始想象李砚泽跪地求饶的场面了。 文泰来很满意这效果,摆出一个自认为极具宗师风范的起手式,对李砚泽勾了勾手指:“年轻人,来吧!让你先出手!” 李砚泽看着那一地碎布和对方身上那些更像是刮擦留下的旧疤,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无语。这哥们儿……戏还挺足。 他也懒得废话,直接出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李砚泽只是脚下看似随意地一踏,身体瞬间如同鬼魅般贴近文泰来,速度快得让文泰来瞳孔骤然收缩! 文泰来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就想用刚才对付傻柱那招擒拿点穴的手法!然而,他的手指刚刚探出,就觉得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瞬间半身酸麻!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巧妙至极地一绊,重心瞬间失控! 下一秒,在许大茂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们寄予厚望,刚刚还霸气爆衣的“武林高手”文泰来,就像个被扔出去的破麻袋一样,“嘭”地一声,以比傻柱更狼狈的姿态,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荡起了一阵尘土。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 李砚泽甚至好像都没怎么用力,只是随手一拨拉一绊。 现场一片死寂。 文泰来躺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他试图挣扎起来,却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被抓住的手腕,火辣辣地疼。 傻柱和许大茂贾东旭三个人,表情彻底凝固了。 许大茂脸上的狂喜还没褪去,就僵成了滑稽的震惊;傻柱的张大了嘴,足以塞进一个拳头;贾东旭的眼中的兴奋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呆滞和茫然。 “就……就这?”傻柱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荒谬感。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大茂猛地摇头,像是无法接受现实,“文师傅!你起来啊!别放水啊!快用你的绝招啊!” 贾东旭则彻底傻眼了,喃喃道:“骗……骗人的吧……三十块钱……就看了个这?” 场中,文泰来挣扎着坐起来,没有理会许大茂的喊叫。他感受着手腕的剧痛和全身的酸软,再回想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对方展现出的、完全碾压自己的力量、速度和技巧,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练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得了真传,平日里在小圈子里也能唬唬人,没想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一招都走不过! “哇!”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刚才还霸气爆衣的“高手”,竟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 李砚泽:“……” 许大茂、傻柱、贾东旭:“???” 三人彻底石化在原地,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 这他妈是什么神操作?! 短暂的懵逼之后,许大茂第一个跳脚,指着文泰来大骂:“操!文泰来!你他妈是不是跟李砚泽串通好了来骗老子钱的?!退钱!赶紧把三十块钱退给我!” 傻柱也反应过来,怒火中烧:“对!退钱!妈的!骗到爷爷头上来了!” 李砚泽懒得听他们吵吵,拍了拍手,走到许大茂面前,伸出手:“一百块。愿赌服输。” 许大茂看着李砚泽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文泰来,只觉得心都在滴血!一百块啊!那可是他攒了好久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还看了这么一场闹剧? 他眼珠一转,立刻耍起无赖,梗着脖子说:“不算!这局不算!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故意演戏骗我钱!重新来一局!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 李砚泽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还蹲在地上哭泣的文泰来,淡淡地开口:“文泰来。” “我的第一个条件,”李砚泽指了指许大茂,“去,把他给我胖揍一顿,然后把我的一百块钱拿过来。” 文泰来愣了一下,随即一抹眼泪,猛地站了起来! 他虽然打不过李砚泽,但对付许大茂这种货色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李砚泽他打不过,还打不过你这个雇主的无赖? “好!”文泰来吼了一嗓子,目光凶狠地瞪向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文泰来!你……你敢!我可是给了你钱的!” “妈的!垃圾!还敢耍赖!骗老子来挨打!差点害死我!”文泰来大骂一句,一个箭步冲上去,身手可比刚才利索多了,一把就揪住了许大茂的后衣领。 “哎呦!救命啊!傻柱!东旭!快帮忙啊!”许大茂吓得哇哇大叫。 傻柱和贾东旭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敢上前。 文泰来毫不客气,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许大茂身上,专挑肉厚的地方打,一边打一边骂:“让你耍赖!让你骗人!垃圾!废物!一百块钱都输不起!” “哎呦!别打了!疼死我了!我给!我给钱还不行吗!”许大茂被打得哭爹喊娘,鼻青脸肿,很快就跪地求饶,哆哆嗦嗦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票子。 文泰来一把抢过钱,数出一百块,然后把剩下的和零钱劈头盖脸砸在许大茂脸上,临走还不解气地又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呸!渣滓!” 他恭敬地把一百块钱递给李砚泽:“李……李师傅……您的钱……” 李砚泽接过钱,揣进兜里,看都没看地上被打得连他妈都快认不出来的许大茂,推起自行车,蹬上车,不紧不慢地骑走了。 许大茂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亏大了!血亏啊! 第120章 许大茂娄晓娥决裂 许大茂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感觉全身骨头像被拆开又胡乱组装回去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他脸颊火辣辣地肿着,嘴角破裂,渗着血丝,眼睛也青了一只。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脸上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这次亏惨了!”许大茂心里滴着血,不仅仅是肉体的疼痛,更是金钱上的巨大损失。 他和傻柱请文泰来凑的三十块,赌输给李砚泽的一百块,加起来一百三十多块钱!就这么没了!还附赠了一顿毒打!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冤种! 傻柱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同样肉疼不已。 他那二十块钱可是实打实掏出去的,本来指望看场好戏出口恶气,结果就看了个这? 傻柱越想越气,回想起自己之前还被文泰来那手“爆衣”唬得一愣一愣,甚至被轻易扔飞,现在再看文泰来被李砚泽随手秒杀、蹲地痛哭的怂样,一股被愚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屈辱感猛地涌上心头。 “操!”傻柱猛地一脚踹在旁边墙上,破口大骂道:“许大茂!你他妈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还他妈高手?高个几巴!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戏倒是挺会演!爆衣?爆你妈呢!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这他妈分明就是跟李砚泽串通好了来骗咱们钱的!” 他越说越气,眼神凶狠:“许大茂!是不是你丫出的馊主意?是不是你找的人?妈的!钱没了,气没出成,还让老子跟着丢这么大的人!要不是看你也被揍成这逼样了,老子现在就想再给你松松骨!” 贾东旭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他缩着脖子,小声附和傻柱:“许大茂……这次真是看走眼了……” 许大茂本就一肚子委屈和怒火,被傻柱这么一骂,更是憋屈得要爆炸,挣扎着想坐起来反驳,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放……放屁!傻柱你他妈别血口喷人!我哪知道这姓文的这么不中用?我还不是想着给大家出气?我损失最大!我还挨打了呢!” “你活该!”傻柱毫不客气地回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你丫再出这种馊主意,别叫上老子!” 三人互相埋怨着,气氛压抑而沮丧。 …… 另一边,李砚泽骑着车,返回四合院。 “许大茂,傻柱,贾东旭……这三个煞笔!”李砚泽心里暗骂,“真是记吃不记打,竟然还敢凑在一起算计我?雇人来找我麻烦?真是活腻歪了!” 虽然他不惧,但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它恶心人。 “看来,之前给的教训还是太轻了。”李砚泽眼神微冷,“得找个机会,把他们彻底摁死,免得总跳出来碍眼。” 他现在是红星轧钢厂钳工二车间的副主任,技术骨干,深受厂长重视。要收拾这几个货色,方法多的是已。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砚泽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 许大茂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好不容易回到四合院。 他刚推开门,屋里就传来娄晓娥的声音:“大茂?怎么才回来?饭都……”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了许大茂那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顿时吓了一跳,惊呼道:“呀!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许大茂本就心情极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牵扯到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娄晓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仔细一看,更是吃惊:“我的天!怎么被打成这样?谁干的?是不是傻柱又找你麻烦了?” 她以为是傻柱报复许大茂平时嘴贱。 许大茂心里憋着火,又疼又委屈,加上娄晓娥追问,便没好气地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其中隐去了他们主动算计李砚泽的部分,只说是“切磋”、“打赌”,结果李砚泽下手太黑,请来的“朋友”也不靠谱,最后钱没了还挨了打。 娄晓娥听着听着,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她虽然不太过问许大茂在外面的事,但脑子不笨,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许大茂和傻柱他们看李砚泽升了官,心里不爽,主动去招惹人家,结果踢到了铁板。 作为大资本家娄振华的女儿,娄晓娥从小耳濡目染,看人的眼光和格局比许大茂要高得多。她早就看出李砚泽绝非池中之物,技术好,脑子活,现在又得了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搞好关系都来不及,自己这个蠢丈夫居然还主动往上凑?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许大茂!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没事去得罪李砚泽干什么?你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你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势头?厂领导面前的红人!技术大拿!年纪轻轻就当了副主任!你跟他较劲?你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亏你还是个放电影的,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许大茂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损失了巨款又挨了揍,本以为回家能得点安慰,没想到迎头就是娄晓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还是帮着李砚泽说话!他顿时就炸了! 长期以来,因为娄晓娥娘家有钱,条件比他好,在家里处处压他一头,说话也比较强势,许大茂心里早就积压了诸多不满,觉得自己活得憋屈。 此刻,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他站起来,指着娄晓娥的鼻子,面目狰狞地大吼道:“对!我傻!我缺心眼!我他妈就不长眼!你看我不顺眼是吧?你看我哪儿都不如李砚泽是吧?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啊?!你去找李砚泽啊!你看他看不看得上你这资本家的女儿!你跟他过去啊!你看他要不要你!” 这话像刀一样,狠狠刺中了娄晓娥的痛处和自尊。 她之所以嫁给许大茂这个放映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家庭成分问题,难以找到更“合适”的对象。许大茂这话,不仅是侮辱她,更是把她内心深处血淋淋地撕开! 娄晓娥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丈夫。 委屈、愤怒、失望……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化作了决堤的泪水。 “许大茂!你混蛋!”娄晓娥尖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愚蠢又恶毒的许大茂,猛地一摔门,哭着冲出了家门。 许大茂看着摔上的门,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一切都是娄晓娥的错,是李砚泽的错!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筷乱响。 第121章 娄家的处境 第二天早上。 许大茂瘫在家里,哼哼唧唧地倒抽着凉气。 他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一碰就疼得他龇牙咧嘴,身上被文泰来揍过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尤其是屁股,坐下都费劲。 但这都比不上他心头的剧痛。 “一百多块啊……妈的……妈的!”许大茂心里一遍遍哀嚎,感觉心肝脾肺肾都绞在了一起。 那可不是小数目,他指望着靠这笔钱上下打点,说不定哪天也能混个一官半职,或者干点别的营生。 现在全打了水漂!请了个废物高手花了三十,赌输给李砚泽那个天杀的一百!一想到李砚泽轻松揣走一百块钱的样子,许大茂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时光倒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李砚泽!文泰来!你们两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他咬着牙,低声咒骂,眼神怨毒。 尤其是对李砚泽的恨意,如同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凭什么他就能步步高升?凭什么他就能轻松赢钱?凭什么自己就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许大茂以为是娄晓娥回来了,刚想习惯性地骂两句出出气,却发现进来的是隔壁院的邻居,来还之前借的扳手。看到许大茂这副尊容,邻居吓了一跳,眼神古怪地放下东西就赶紧溜了。 许大茂这才意识到,娄晓娥好像从昨天跑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哼!不回来更好!资本家的娇小姐!就知道耍横摆脸色!要不是看在你家……”许大茂嘟囔着,后半句没说出来,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不是看在娄家有钱的份上,他许大茂能受这气? 一想到娄家的钱,许大茂的心就更痒了,同时也更焦虑了。 娄晓娥这次反应这么大,万一真闹掰了……那他岂不是鸡飞蛋打?娄家那么大的家业,手指缝里漏点都够他吃一辈子了!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把好处弄到手,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他挣扎着爬起来,忍着痛开始琢磨:老丈人娄振华最近好像又在折腾“捐献”的事,听说又要捐出去不少好东西……那可都是钱啊!真金白银!古董字画!房产地契!想想都肉疼!捐出去还不如便宜了自己这个女婿呢! 得赶紧去娄家探探口风,赔个罪,先把娄晓娥哄回来,再慢慢图谋……许大茂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急切的光芒。 …… 娄家公馆,气氛一片压抑。 娄晓娥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对着母亲啜泣着,将许大茂如何算计李砚泽失败、如何亏钱挨打、最后又如何对自己恶语相向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娄母听着女儿的哭诉,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拍着女儿的背安慰,一边忍不住骂道:“这个许大茂!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东西!委屈我的娥子了……” 坐在主位上的娄振华,穿着一身质地考究的睡衣,手里盘着一对光滑的紫檀木核桃,面色沉静,但眉头微蹙,眼神深处透露着一丝疲惫与凝重。 他听着女儿的哭诉,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手中的核桃盘转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 等到娄晓娥稍微平静下来,娄振华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晓娥,为父早就说过,许大茂此人心术不正,非良配,要不是你妈,也……如今你看清了,也好,早点止损。” 他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低沉:“不过,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树大招风啊……我们娄家,过去被人称作‘娄半城’,那是荣耀,也是催命符。” 娄半城!这个曾经响彻四九城的称号,代表着娄家昔日的无限风光。解放前,娄家的产业遍布金融、纺织、粮食、房产……几乎半个城市的经济命脉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娄振华跺跺脚,四九城商圈都要抖三抖。家中金银堆砌,古玩字画无数,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但如今,这巨大的财富却成了压在全家人心头最沉重的巨石。 娄振华揉了揉眉心,继续道:“最近,风声又紧了不少。我收到些消息,上面……恐怕又有新动作了。我们这种成份,首当其冲啊。为了保全全家,破财免灾是唯一的出路。” 他看了一眼女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我打算,再把城东那处绸缎庄的股份,连同我收藏的那几件明清官窑瓷器,还有存在汇丰银行的那批美钞……都捐出去。态度要诚恳,动作要快,或许能换一段时间安稳。” 娄晓娥闻言,震惊地抬起头,连哭泣都忘了。 城东的绸缎庄是娄家最赚钱的产业之一,那几件官窑瓷器更是父亲的心头肉,平日里轻易都不示人!还有美钞……那是在乱世中都能保值的硬通货! “爸!那么多……都捐了?”娄晓娥声音发颤。 她知道家里一直在捐,但这次的手笔也太大了! 娄振华沉重地点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表明态度。钱财是身外物,只要人平安,就还有希望。” 他这话像是在安慰女儿,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那些捐出去的家业,哪一样不是他半生心血?如同割肉般疼痛。 但他更怕的是,就算割肉,也未必能换来真正的平安。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这座曾经显赫一时的公馆上空,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娄晓娥看着父亲鬓角新增的白发和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色,再想想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和一团糟的婚姻,心中更是悲凉万分。巨大的失落和对未来的恐惧,取代了对许大茂的愤怒,占据了她的心头。 而此刻,许大茂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贪婪地算计着如何将娄家那正在不断“缩水”的巨大财富,更快更多地捞进自己的口袋。 第122章 算计家产 许大茂请了几天假,在床上龇牙咧嘴地躺了两天,脸上的淤青稍微消下去一些,虽然走动起来身上还是隐隐作痛,但他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了。 一想到娄振华又要“捐”出去大笔家产,他就觉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心肝,那里面,可有一部分是他许大茂未来“应得”的! “不行,不能再等了!”许大茂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处,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对着家里的镜子照了照,理了理鸡窝似的头发,努力想摆出点人样,但那青紫的眼眶和猥琐的气质实在难以掩盖。 他翻箱倒柜,找出之前别人送的一盒的糕点,又忍痛去合作社买了二两看起来不那么干巴的茉莉花茶,这点“血本”让他肉疼了好一会儿,但想到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也只能咬咬牙。 提着这点寒酸的“礼物”,许大茂一瘸一拐地出了门,朝着娄氏公馆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打着腹稿,琢磨着怎么既能赔罪挽回点印象分,又能巧妙地打探出娄家这次到底要放多少“血”,还有哪些“库存”。 来到娄氏公馆气派的大门前,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谄媚又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表情,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娄家的老佣人吴妈,看到是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还是客气地让他进去了。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一进客厅,许大茂就扯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又愧疚。 娄母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许大茂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娄振华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听到声音,缓缓放下报纸,目光透过镜片落在许大茂身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大茂来了?坐吧。”娄振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许大茂讪笑着,把点心和茶叶放在茶几上,拘谨地坐下,屁股刚沾椅子就又因为疼痛下意识地挪了挪,表情扭曲了一下。 “爸,妈,前两天……唉,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时冲动惹晓娥生气了,也惹二老担心了!”许大茂开始表演,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在家里痛定思痛,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您二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娄母哼了一声,没搭话。 娄振华慢悠悠地端起旁边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才缓缓道:“年轻人,火气旺,拌嘴吵架也是常有事。只是,话出口前要过过脑子,伤人的话说多了,心就凉了。” “是是是!爸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许大茂连连点头哈腰,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晓娥她……还好吧?还在生我气吗?我想跟她当面道个歉……” “晓娥累了,在楼上休息,不想见人。”娄振华直接堵了回去,语气依旧平淡。 许大茂心里一沉,但面上不敢表露,只好干笑着转移话题:“哦哦,休息好,休息好……那个……爸,我看您脸色好像有点疲惫,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是不是……又为了外面那些事儿操心?” 他开始切入正题,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关切的样子:“我听说……最近风声是有点紧?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个家还得靠您撑着呐!” 娄振华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劳你费心了。老毛病了,不碍事。时局嘛,起起落落,习惯了。” “唉,说是这么说,但您总是这么劳心劳力,我们做小辈的看着心疼。”许大茂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特别是现在,外面不太平,家里那么多产业、物件,打理起来也费神吧?我听说……您最近好像又……又响应号召,准备支持国家建设了?” 他终于忍不住,把话题引向了“捐献”。 娄振华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抬起眼,仔细地看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让许大茂心里一阵发虚,赶紧赔着笑掩饰。 “嗯,是有这个打算。”娄振华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国家有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理应尽一份心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支持郭嘉建设,还能落个清净。” 许大茂听得心都在滴血!清净?那得是多少钱换来的清净啊! 他强忍着嫉妒和心疼,挤出一副赞同的表情:“爸您真是深明大义!思想觉悟高!值得我们学习!不过……这次打算捐……多少啊?我是怕您一下子捐太多了,伤筋动骨……” 他想探听具体数额和项目。 娄振华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也没多少,一点心意罢了。够国家派上用场就行。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饿不着。” 这话等于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急了,又不死心地追问:“那……都是些啥东西啊?我认识几个朋友,或许能帮您估估价,别让人糊弄了……” 他想知道是房产、古董还是现金。 “哦?大茂你还懂这个?”娄振华故作惊讶,随即摆摆手,“不用麻烦了,组织上会派人来评估的,公平公正。”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暗骂老狐狸! 他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爸,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事想提醒您。现在有些人啊,红眼病厉害,专门盯着咱们这种积极奉献的家庭,您可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好了,或者……找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您保管着,免得被小人惦记上!” 他这话几乎是在明示:我就是那个“信得过”的人啊!快把东西交给我保管! 娄振华听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盯着许大茂,足足看了好几秒,直看得许大茂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大茂啊,”娄振华的声音冷了几分,“你的孝心,我心领了。不过,我们娄家虽然现在不如从前,但几件东西还是看得住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至于小人……”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鬼敲门。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被这话刺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也装不下去了,尴尬地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他知道,今天这趟算是白来了,不仅没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可能引起了老丈人的警惕和反感。 又硬着头皮坐了几分钟,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许大茂才灰溜溜地起身告辞。 走出娄公馆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那气派的宅院,许大茂脸上的谄媚和尴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愤懑。 “老东西!防我跟防贼似的!你们娄家的钱迟早都是我的!等着瞧!”许大茂低声咒骂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心里对财富的渴望和对娄家人的怨恨交织在一起,变得更加炽烈。 在许大茂离开后,娄振华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他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对走进来的娄母淡淡地说了一句:“看见了吗?豺狼的鼻子,已经闻到味了。” 娄母担忧地点点头,目光望向楼上女儿房间的方向,充满了忧虑。 第123章 自寻死路 许大茂在娄家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又心疼那盒点心和茶叶钱,一路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不知不觉,许大茂来到了轧钢厂,正好撞见傻柱和贾东旭两人蔫头耷脑地蹲在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这两人最近也晦气。 贾东旭要惨一些,家里穷得叮当响,在车间里更是被边缘化,谁都能支使他干最脏最累的活。 自从易中海不在后,是个人都能指示贾东旭干活。 贾东旭借着上厕所出来摸鱼,遇到傻柱后于是两人瞎扯了一会。 许大茂看了傻柱和贾东旭一眼,同病相怜之余,更多的是一种“难兄难弟”的晦气感。 “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吗?听说你去老丈人家了?娄晓娥没搭理你?捞着啥好处没?”傻柱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带着讥讽的语气。 贾东旭也抬起头,灰败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许大茂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又被傻柱戳到痛处,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关你屁事!”但走了两步,他眼珠一转,又停了下来。 虽然没捞着实际好处,但这不妨碍他吹牛逼啊!尤其是在这两个比自己更惨的家伙面前,找找优越感也是好的。 他转过身,故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你们懂个屁”的架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个球!哥们儿我这次去,可是探听到重要情报了!” 傻柱和贾东旭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凑近了些:“啥情报?” 许大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尽管脸上还带着伤,但这并不妨碍他吹嘘:“跟我老丈人深入探讨了一下当前形势!娄半城!知道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那底蕴,哼,说出来吓死你们!”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两人好奇的目光,然后继续瞎编:“我老丈人那是何等人物?眼光毒辣!正在秘密筹划一件大事!” 许大茂其实屁都不知道,纯属根据娄振华以往的行为和当前的形势瞎猜加夸大。 “大事?啥大事?”贾东旭愣愣地问。 “还能是啥?当然是给咱这个女婿留后路啊!”许大茂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真金白银!古董宝贝!能那么容易全交出去?不得转移点?藏起来点?等风头过了,那不就是咱们的启动资金?” 傻柱虽然混,但不完全傻,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许大茂你别是吹牛逼吧?你老丈人防你跟防贼似的,能告诉你这个?” 许大茂被说中痛处,脸上有点挂不住,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废话!我是他女婿!他不告诉我告诉谁?难道告诉你们这些外人?他跟我说了,最近正在处理一批不太好明着出手的好东西,得找绝对可靠的渠道……” 他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始即兴发挥:“就那种小黄鱼,知道吧?还有前清的鼻烟壶,玉扳指……多了去了!都得悄悄处理掉,换成更稳妥的东西。” 许大茂其实根本没见过,全是听说书听来的词儿。 傻柱和贾东旭听得眼睛都直了,呼吸都有些急促。小黄鱼?古董?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般的财富! “我操……许大茂……那你不是发了?”贾东旭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 许大茂更加得意,仿佛那些财富已经到手了一样,故作矜持地摆摆手:“发什么发!这都是为了将来大局着想!我也就是帮着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他故意叹了口气,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唉,就是现在操作起来麻烦啊,得特别小心,不然容易出事……” 他这番半真半假、九假一真的吹嘘,纯粹是为了过嘴瘾和找面子,吹完自己都快信了。 …… 钳工二车间,机器声轰鸣。 李砚泽站在一台经过他改进的龙门铣床前,指导着几个技术骨干调整一组复杂工装的定位参数。 他手指精准地划过图纸上的标注,言简意赅地讲解着要点,周围的人都凝神静听,不敢有丝毫分心。 自从升任副主任并主持生产技术工作后,李砚泽的威望在车间里与日俱增。 他不仅技术过硬,能解决各种疑难杂症,管理上也赏罚分明,思路清晰,很快便将车间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生产效率和质量都稳步提升。 工友们对他是由衷的信服,甚至带点敬畏。 “李主任,你看这个反向间隙是不是还得再调小一丝?”一个老师傅恭敬地问道。 李砚泽俯身看了看表的数据,点点头:“嗯,再紧一些。老王,你手稳,你来。” 被点名的老工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进行微调,脸上带着被认可的荣光。 忙碌的间隙,车间统计员小刘拿着生产报表过来请李砚泽签字。签完字,小刘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压低声音,带着点闲聊的语气说:“李主任,刚我去厂办送材料,碰见宣传科的许大茂了,嘿,您猜怎么着?” 李砚泽对许大茂的破事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句:“他又怎么了?” 说完继续低头检查另一个零件的加工质量。 小刘嘿嘿一笑,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鼻青脸肿的,跟食堂的傻柱和一车间的贾东旭吹牛,说他老丈人家底厚实,最近又要为国家做大贡献了,好像是要捐好多宝贝玩意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小刘本是当个笑话讲,厂里谁不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货色,吹牛夸大是常事。 然而,李砚泽听到“老丈人”、“捐”、“绸缎庄股份”、“宝贝玩意儿”这几个词时,李砚泽正在翻阅图纸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看向小刘:“许大茂真这么说的?关于他老丈人家要捐献的事?” 小刘见李砚泽似乎感兴趣,连忙点头:“对啊,说得可起劲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攀了门阔亲戚。不过也没人真信他,指不定又是吹牛呢。” 李砚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示意小刘可以去忙了。 小刘走后,李砚泽的心思活络起来。 许大茂的老丈人娄振华,“娄半城”的名头,是真正曾经富甲一方的大资本家。 李砚泽心知肚明,这类人在当下的境遇,“捐献”几乎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持续性的自保手段。 许大茂这个人,贪财、吝啬、心眼小得像针鼻儿。以他的性子,听到老丈人家要往外大把撒钱,应该是心疼得要死、极力反对甚至想办法从中截留才对。怎么会反而跑到厂里来大肆宣扬,仿佛与有荣焉? 这不合常理。 除非……他不是在炫耀,而是在为某种目的铺垫?或者是在试探什么? 李砚泽几乎可以断定,许大茂频繁往娄家跑,绝不是什么赔罪关心,而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是在打娄家那些即将“捐献”或者尚未捐献的财产的主意!甚至可能想利用当前的特殊形势,从中攫取好处!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李砚泽心中冷哼。 他对娄家并无好感,资本家的原始积累总是伴随着血泪和剥削。但相比之下,许大茂这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更加令人不齿和厌恶。 这种社会的蛀虫,单位的渣滓,四合院的祸害,之前只是上蹿下跳惹人烦,现在竟然开始动这种歪心思了? 李砚泽原本就计划要清理掉四合院里这些禽兽,现在看来,许大茂的贪婪和愚蠢,已经让他自己加快了作死的步伐。 第124章 提点娄振华 下午。 下班广播响起,工人们陆续走出车间。 李砚泽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报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四合院,他决定去东来顺犒劳自己一顿。 他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傍晚熙攘的街道上,不久后,东来顺的招牌很快映入眼帘,店里已是人声鼎沸,香气四溢。 停好车,李砚泽掀开门帘走进店里,羊肉膻气和麻酱香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目光扫视,寻找着空位。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的女声响起:“李……李砚泽?” 李砚泽循声望去,只见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人,正是娄晓娥和她父母,娄振华与娄母。桌上还没上菜,显然也是在等。开口叫他的正是娄晓娥,她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砚泽,眼神有些闪烁,脸颊微微泛红。 娄母点头示意了一下,态度还算客气。娄振华则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好奇投了过来。他之前在家里没少听娄晓娥提起过这个年轻人,技术能手、厂里新贵、还“教训”过不成器的许大茂,印象颇为复杂。 “娄晓娥?”李砚泽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他并不想和娄家有太多牵扯,准备找个空位坐下。 然而,娄振华却开口了,声音温和带着长者的姿态:“是李砚泽同志吧?常听晓娥提起你。年轻人很不错。我们也刚点完菜,等着也是等着,如果不嫌弃,一起坐?添副碗筷的事。” 他这话说得颇有气度,带着一种久经商海沉淀下来的从容。 娄晓娥也连忙轻声附和:“是啊,李副主任,一起坐吧?” 她眼神里带着期待,又有些紧张。 李砚泽微微蹙眉,立刻婉拒:“谢谢娄先生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一个人吃点就好,不打扰你们家庭聚餐。” 他不想欠这种人情,更不想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娄振华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并没有放弃,笑了笑说:“呵呵,谈不上打扰。就是随便聊聊。我听晓娥说,李同志年纪轻轻,不仅技术拔尖,看事情也很有见地。我老头子倒是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看法。坐下聊几句?” 这话带着明显的欣赏和试探。 李砚泽看了看他们空荡荡的桌子,又瞥了一眼人满为患的等候区,自己点菜估计也得等一会儿。略一思索,他改变了主意。 “看法谈不上,既然娄先生有兴趣,那就等菜时闲聊几句吧。”李砚泽说着,走了过去,但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对走过来的伙计报了自己要的菜:两份牛肉,一盘黄瓜条,一份冻豆腐,一份白菜,还有烧饼和麻酱小料。 点完菜,他才在娄家桌旁的空位坐下,姿态不卑不亢。 娄振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年轻人行事有度,不显拘谨也不显巴结。 他亲自给李砚泽倒了一杯热茶:“李同志,别客气。说起来,咱们轧钢厂能有今天的规模,当年还多亏了娄某人的一点微薄捐献。” 他这话像是自谦,又隐隐点出娄家与轧钢厂的渊源。 李砚泽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平静回应:“娄先生过谦了。‘娄半城’的名号谁人不知?轧钢厂的前身本就是娄家产业,后来捐献支持国家建设,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厂里老工人都记得。” 他点明了娄家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贡献,语气客观,听不出褒贬。 娄振华哈哈一笑,对李砚泽的坦诚和冷静更加高看一眼。 寒暄了几句后,娄振华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李同志年轻有为,眼光长远。不知你对眼下这大势……有何看法?” 他问得比较含蓄,但眼神里带着探究。这是他最近最为焦虑的问题,很想听听这个看起来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怎么说。 李砚泽闻言,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淡然:“娄先生抬举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生产任务,为国家多造几个合格的零件,就是最大的贡献。至于大势……” 他顿了顿,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继续说道:“大势如潮,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普通人,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最重要的不是妄加评判或试图对抗,而是认清方向,顺势而为。顺着潮流的方向走,或许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图个安稳踏实。” “顺势而为……”娄振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大的震动! 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平常,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心中许多日的迷茫和纠结!他一直在挣扎、在心疼、在不甘,想着如何保全、如何隐藏、如何对抗可能到来的风暴……却从未如此清晰地想过“顺势”这个选项。 是啊,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个人何其渺小?逆流而上,很可能粉身碎骨。而顺势而为,虽然意味着要舍弃很多,但却可能是唯一能保全自身、甚至为家族留下喘息之机的办法!这年轻人,看得太透了! 娄振华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古井无波,只是看向李砚泽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有前途的晚辈,而是带上了几分平等的重视。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娄晓娥在一旁听着,虽然对父亲和李砚泽谈论的话题,但她能感觉到李砚泽说话时那种沉稳和自信,以及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心中对李砚泽的钦佩和那丝隐秘的好感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这时,伙计端着李砚泽点的菜过来了,高声报着菜名。 李砚泽见状,便起身道:“娄先生,娄太太,我的菜来了,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娄振华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好好,李同志请便。” 李砚泽转身走向自己的桌子,经过娄振华身边时,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娄家家大业大,树大招风。有时候,外面的风雨未必最伤人,更要小心灯下黑,预防后院起火。” 说完,他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留下娄振华愣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灯下黑?后院起火? 娄振华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最近谁总往他家后院跑?许大茂!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每次来都旁敲侧击打听家产的事情!眼神里的贪婪几乎不加掩饰!自己之前只是厌恶和防备,却没往更深里想……难道这小子真的胆大包天,在动什么歪心思?甚至想趁着娄家风雨飘摇之际,里应外合? 李砚泽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娄振华心中的警报器!他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后怕!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不远处的饭桌上,李砚泽已经悠闲地涮起了羊肉,蘸着浓香的麻酱,吃得有滋有味。 他和娄家没什么交情,提点娄振华这几句,一是看不惯许大茂的卑劣行径,二是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至于娄振华能不能领会,领会之后又如何处理,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作为曾经纵横商海的“娄半城”,如果连这点警觉和决断都没有,那娄家倾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第125章 和娄家决裂 自东来顺那日与李砚泽一席谈话后,娄振华心中的警报被彻底拉响。 他反复咀嚼着“灯下黑”、“后院起火”这几个字,越琢磨越觉得心惊肉跳。 许大茂那张谄媚又贪婪的脸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每一次上门时那些看似关心、实则打探的言语,此刻都显得格外可疑。 娄振华本就是老江湖,一旦起了疑心,看事情的角度就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将许大茂仅仅视为一个不成器、贪小便宜的女婿,而是开始将其放在“潜在威胁”的位置上重新审视。 果然,没过两天,许大茂又来了。 这次,他脸上的伤好了七八分,但心里的贪念和焦虑更盛了。 上次在娄家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让他很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他隐约感觉到娄振华似乎对他更加疏远和防备了,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万一这老东西真把家底折腾光了,或者彻底防着自己,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必须加快速度!哪怕用点非常手段! 许大茂打定主意,这次不再兜圈子,准备冒点险,下一剂“猛药”。 他再次提着一点不值钱的水果上门,脸上堆着比上次更加殷勤的笑容。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许大茂进门就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四下瞟。 娄振华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盘着核桃,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冷意。 娄母则借口头疼,直接回了楼上,根本不想见他。娄晓娥更是房门紧闭。 “大茂来了,坐吧。”娄振华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许大茂讪笑着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题,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做出一种推心置腹、为娄家着想的姿态: “爸,我这两天在外面,可是听到不少风声啊!”他表情严肃,带着忧虑,“好多像咱们家这样有历史的人家,都被盯上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唉,不堪设想啊!”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娄振华的表情,见对方依旧不动声色,心里有些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语气更加“推心置腹”: “爸,我知道您一直在积极响应,捐了不少东西,这是对的!但我怕就怕,有些人贪得无厌,喂不饱啊!您捐得越多,他们越觉得您还有,盯得就越紧!到时候,怕是捐光了家底,也难保平安啊!”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挑唆和恐吓意味了。 娄振华心中冷笑,面上却微微皱眉,顺着他的话问道:“哦?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他倒要看看,许大茂这个蠢货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许大茂见娄振华似乎“听进去了”,心中窃喜,立刻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抛了出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 “爸,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明面上的捐献,该做还得做,姿态要足!但暗地里,也得留条后路啊!有些实在珍贵、或者不方便明着处理的东西,得赶紧想办法转移出去!或者……或者找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您保管着!!” 他终于图穷匕见,眼睛死死盯着娄振华,补充道:“您想想,这些东西要是能保住,将来无论是对家里,还是对晓娥,都是个依靠啊!您说是不是?” 他甚至暗示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是那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快把东西交给我! 娄振华听完,心中怒火翻腾,但脸上却反而露出一丝“深思”和“犹豫”的表情,他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绝对信得过的人……不好找啊。现在这世道,人心隔肚皮。” 许大茂一听有门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表忠心:“爸!这您放心啊!我是谁?我是您女婿!是晓娥的丈夫!咱们才是一家人!我还能害自己家不成?您交给我,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甚至开始即兴发挥,编造道:“不瞒您说,爸,我认识几个朋友,特别可靠,专门帮人处理这种‘棘手’的东西,手段高明,绝对安全!” 娄振华看着许大茂那急不可耐、唾沫横飞的嘴脸,心中一片冰凉和厌恶。 他强压着立刻将这蠢货轰出去的冲动,继续套话:“哦?还有这种朋友?都是些什么路数?可靠吗?具体怎么操作?” 许大茂见娄振华问得这么“详细”,以为他已经彻底心动,正在考虑具体方案了,顿时心花怒放,更加卖力地吹嘘起来。 娄振华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插问一两句,引导许大茂说得更多、更具体。 他将许大茂那些漏洞百出却又充分暴露其贪婪和愚蠢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娄晓娥原本是想下来倒杯水,却无意中将楼下许大茂这番“高论”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原本还对许大茂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希望他能改过自新的幻想,此刻彻底破灭得连渣都不剩! 听着许大茂那些不仅贪婪、甚至堪称歹毒的算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娘家最后那点保命的家底上,娄晓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发冷,恶心欲呕! 她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再也听不下去,颤抖着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楼下,许大茂终于完成了他的“游说”,口干舌燥地看着娄振华,期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娄振华缓缓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放下。 他抬起眼,看着许大茂,之前的“犹豫”和“深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大茂啊,”娄振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孝心’,还有你的这些‘门路’,我今天算是听明白了。” 许大茂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赔笑:“爸,我这都是为了家里好……” “为了家里好?”娄振华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好吧?” 不等许大茂辩解,娄振华猛地一拍沙发扶手,虽然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许大茂!我娄振华还没老糊涂!更没到需要你来教我怎么藏东西的地步!你那些小心思、小算盘,趁早给我收起来!娄家的东西,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来做主!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许大茂彻底懵了!他没想到娄振华突然变脸,而且如此不留情面!脸上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煞白,随即又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 “爸……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真是为了……” “滚!”娄振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着门口,厉声喝道。 许大茂看着娄振华那冰冷决绝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许大茂站起来,脸色扭曲的走了出去。 娄振华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大茂站在娄公馆门外,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像个被戏耍的小丑,对娄家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第126章 娄晓娥离婚 娄振华独自在客厅里坐了许久。 许大茂那番毫不掩饰的贪婪话语,泼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对于亲戚情分的幻想。 他缓缓起身,脚步略显沉重地走上二楼。 在经过女儿房门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啜泣声。 他轻轻敲了敲门:“晓娥,是爸爸。” 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娄晓娥红肿着眼睛站在门内,脸上泪痕未干。 “爸……”娄晓娥的声音沙哑。 “跟我来书房。”娄振华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书房里。 娄振华缓缓开口:“晓娥,刚才许大茂在楼下说的话,你在楼上,应该都听到了吧?” 娄晓娥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眼泪又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哽咽着点了点头:“听……听到了……” “那好,”娄振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你告诉我,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一次次跑来,关心我们捐了多少家产,打听还有哪些产业藏物,这次更是直接说什么形势危急,要帮我们‘转移’、‘保管’财物,晓娥,你告诉爸爸,他这安的是什么心?!” 娄晓娥想起许大茂那些看似关心实则打探的话,那些充满暗示和诱惑的言辞,此刻显得如此赤裸和丑陋! 那些话语背后的贪婪和算计,只要稍微冷静下来一想,便昭然若揭! 娄振华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但知道必须让她彻底清醒。 娄振华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定:“晓娥,爸爸不是要逼你。我是要你看清楚!看清楚你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没出息,他是从根子上就坏了!他现在是盯着我们娄家的家产,将来呢?如果我们一无所有了,他会怎么对你?这样的人,你还要和他过下去吗?” “不!不要!”娄晓娥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和坚定,那是一种心死之后的了悟和决绝,“爸,我当初瞎了眼才嫁给他!”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婚!我要和许大茂离婚!一天都不能再等了!” 娄振华看到女儿终于下定决心,心中既感欣慰又觉酸楚。 他重重地点点头:“好!这才是我娄振华的女儿。当断则断,免受其乱。这件事,爸给你做主。” …… 几个时辰后。 许大茂被叫去娄家,他还以为是娄振华后悔了,心里美滋滋,结果是被叫去签离婚协议的。 签了离婚协议,许大茂几乎是被人从娄氏公馆里扔出来的。 他手里攥着和娄晓娥的离婚协议书。 完了!全完了! 娄家女婿的身份没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飞了!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忍气吞声,全都化为了泡影! “娄振华!娄晓娥!你们这对狗父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们不得好死!”许大茂站在路上,面目狰狞扭曲。 他不敢大声骂,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娄家他惹不起,但极度的不甘又让他无法平息怒火。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扎进了一家小酒馆。 “老板!上酒!最烈的!”许大茂拍着桌子,声音嘶哑。 劣质的烧刀子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酒精上头,许大茂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说话声音越来越高,开始不管不顾地骂骂咧咧。 “妈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资本家更是黑心烂肝!” “娄半城?我呸!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家破人亡!” “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许大茂醉眼朦胧,言语恶毒反复咒骂着娄家。 小酒馆里其他人都用嫌弃和看热闹的眼神看着他,离他远远的。 许大茂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开娄家后,娄振华出于谨慎考虑,已经暗中吩咐了林伯暗中监视许大茂,看看他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 林伯目睹了许大茂在街头的失态,在酒馆外的阴影里,将他那些恶毒的咒骂和报复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 林伯打电话给娄振华,将许大茂的言行一五一十地汇报。 书房里,娄振华听着电话里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原本想着,离婚之后,双方划清界限,许大茂若能识趣,也就罢了。 没想到许大茂这个无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还敢在外面大放厥词,扬言报复! 尤其是听到许大茂竟然还敢恶毒地诅咒娄家“家破人亡”,娄振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机! 这种睚眦必报、毫无底线的小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今天能骂街,明天就真敢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必须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彻底怕了,再也不敢沾惹娄家分毫! 要不是眼下这身份,担心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娄振华此刻真想做了许大茂。 作为一个资本大亨,要说手上没有沾惹鲜血,那肯定是假的! 娄振华对着电话那头,沉声吩咐了几句,语气冰冷而决绝:“找几个手脚干净利落的人,堵住他,下手狠一点,给他长长记性。” 电话那头林伯沉默了一下,随即应声道:“明白。” 夜里。 许大茂喝得烂醉如泥,被酒馆老板不耐烦地轰了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走在昏暗无人的小巷里,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突然,几条黑影从前后巷口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去路和退路。 许大茂醉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干……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话音未落,一个麻袋猛地套在了他的头上!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就落了下来,专门往他身上招呼! “啊!谁?!救命啊!”许大茂瞬间酒醒了大半,吓得魂飞魄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麻袋里拼命挣扎。 拳打脚踢持续了一阵,许大茂的惨叫声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和求饶。 “管好自己的嘴,断条腿,长长记性。再敢瞎琢磨、乱放屁,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说完,不等许大茂反应,一根沉重的铁棍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了许大茂右腿小腿骨上! “咔嚓!” 一声脆响! “嗷!!!” 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几个黑影动作迅速,打完立刻散开,消失在黑暗的巷弄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127章 相亲 周末。 李砚泽在屋里吃着早餐,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几个白面馒头,外加一小碟咸菜。 吃完后,李砚泽收拾完碗筷,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推门而出。 今天,他有一件“大事”要办,准备打造一张大床。 李砚泽心里琢磨着,未来总得有一张又宽又结实,结婚后怎么折腾都没事的大床才行。 他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径直朝建材市场蹬去。 李砚泽轻车熟路地挑选了几块质地细密、干燥透彻的老榆木大料,又配了些辅料,谈好价钱,让店家直接送到南锣鼓巷95号院。 等他骑着车回到院里时,送料的板车也差不多到了门口。 工人们扛着沉甸甸的木料走进中院,再次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哟,李砚泽,这又是要鼓捣啥大件啊?”阎埠贵看到这阵仗,推了推眼镜,酸溜溜地问了一句。 自打上次挨了李砚泽一巴掌,又亲眼目睹刘海中、贾张氏的惨状后,他再不敢明着招惹李砚泽,但语气里的酸味藏不住。 李砚泽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回了句:“打个床。”便指挥着工人将木料堆放在自家屋檐下通风干燥的地方。 阎埠贵噎了一下,没趣地撇撇嘴,嘟囔着“真是有钱烧的”,但眼神却忍不住往那堆一看就不便宜的木料上瞟。 中院。 许多住户也纷纷被惊动,探头探脑地张望。 贾家。 窗户后面,贾张氏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木料,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败家子!就知道显摆!那么多好木头得糟践多少钱!早晚让雷劈了!” 贾东旭缩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憋闷,狠狠捶了一下炕沿。 傻柱正蹲在门口,瞥了一眼,哼了一声:“不就会点木工吗?整天就知道瞎嘚瑟!” 一大妈在一旁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很快,李砚泽摊开工具,拿出墨斗、直角尺,开始在那堆榆木大料上弹线、画样。 锯子、刨子、凿子、锉刀…………各种工具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 锯割大料时,力道均匀,切口平直;刨削木料时,手臂稳定,刨花如雪片般翻卷而出,散发出清新的木质香气;开榫凿眼时,精准无比,毫厘不差。 他没有像普通木匠那样又敲又打,整个过程给人一种举重若轻、行云流水般的美感。那不仅仅是干活,更像是一种艺术的展示。 大院里的住户们,不知不觉又被吸引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半圆。 这一次,没人再敢像上次那样出声嘲讽或质疑。 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是少不了的。 “啧啧,这手艺……真是没得说……” “看看那榫头,严丝合缝的,根本不用砸就能进去!” “这得是多好的木头啊,真舍得……”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咱家那破桌子腿还垫着砖头呢。”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又是四级工,又是副主任,赚得多啊……” 议论声低低地响起,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家里有适婚青年的,看着李砚泽这手艺、这气度,再想想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心里更是酸水直冒。 阎解成挤在人群里,看着李砚泽那双灵巧的手和专注的侧脸,再想想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相个亲都屡屡受挫,一股自卑和烦躁涌上心头。 他既羡慕李砚泽的本事,又嫉妒他得到的一切,心情复杂难言。 李砚泽对周围的议论和目光恍若未闻。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打造家具的乐趣中。 木材的纹理、结构的力学、榫卯的奥秘……这一切在他大师级的技艺下,变得清晰而有趣。 李砚泽甚至在脑海中优化了传统床架的结构,增加了一些更稳固、更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 坚实的床腿、厚重的床板、精巧的护栏雏形……在他手下一点点显现出来。 那扎实的用料、新颖的设计、精湛的工艺,无不昭示着这将会是一件极其耐用且美观的家具。 围观的人群中,即使再嫉妒的人,也不得不从心底里承认:李砚泽这小子,是真有狂的资本! 围观的住户们看得入神,低声议论着,院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热闹氛围。 就在这时,四合院的大门处传来一阵说笑声。 只见三大妈杨瑞华正满脸堆笑地引着两个人走进来。一位是附近有名的王媒婆,穿着簇新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还捏着条红手绢;另一位,则是一位年轻漂流的姑娘。 这姑娘便是于莉。 她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合身的碎花衬衫,黑色的确良裤子,脚上是擦得干干净净的系带布鞋。她身材高挑匀称,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眉眼清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好奇和打量的神色。 今天,她是经王媒婆介绍,特意来阎家相亲的,相亲对象正是阎家的大儿子阎解成。 “于莉同志,这边请,小心门槛。”三大妈热情地招呼着,声音比平时高,透着刻意营造的热络,“我们院儿啊,可是正经的好院子,街坊邻居都和气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瞥向中院,心里暗自着急:这解成跑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了在家等着吗?怎么又跑出去野了? 王媒婆也笑着附和:“是啊,于莉姑娘你看,这院子多规整,阎老师家可是院里这个!” 她翘起大拇指,“书香门第,阎老师是人民教师,有文化,家里孩子也都本分老实。” 于莉微笑着点头,目光礼貌地扫视着院子。 她对阎家的初步印象还行,这个院子还算干净整洁。 眼看阎解成没在家,三大妈走去了中院,听着中院闹哄哄的,于莉也跟着去。 刚踏入中院,于莉的目光立刻就被院子中央的景象吸引住了。 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正背对着她,微微弓着腰,专注地对付着一块巨大的木料。 阳光勾勒出他肩背流畅的线条,手臂随着刨子的推动展现出结实而富有力量感肌肉。 李砚泽专注的神情,娴熟至极的动作,以及那四下飞溅的木花,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于莉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见过不少年轻男人,但大多是油头粉面夸夸其谈的,像这样将力量、技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哎哟,这……这是李砚泽又在忙活呢?”三大妈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想引开于莉的注意力,“走走走,于莉姑娘,咱先家去坐,喝口水。” 然而,于莉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 她不仅没走,反而又向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王媒婆也好奇地张望着。 这时,李砚泽正好完成一个阶段的刨削,直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侧过脸打量木料的平整度。 就这一侧脸,让于莉看清了他的容貌,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下颌轮廓清晰,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专注,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力量。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落,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男性的硬朗和魅力。 于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 第128章 生八个儿子都愿意 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大妈,见于莉看得出神,热心的凑过来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炫耀和羡慕:“啧啧,这可是我们院的李砚泽,李副主任!厉害着呢!年纪轻轻,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四级钳工了!还是他们车间副主任!一个月工资这个数!”大妈神秘地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听说都快六十块了!” 于莉听得暗暗咋舌。 李砚泽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这么有出息! 那大妈还在继续科普:“可不光是工资高!人家技术是这个!” 她又翘起大拇指,“厂里的技术尖子,连大领导都看重他!前几天还被请去别的厂子解决大难题呢!前途无量着呢!你看这手艺,打个家具都比别人好看结实!” 大妈的每一句话,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于莉的心上。 工资高、技术好、职位高、领导器重、前途无量、还长得这么英俊、连干木工活都这么有魅力……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在她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青年才俊形象。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正在工作的李砚泽,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里面充满了惊艳、欣赏和浓浓的好奇。 人群中凑热闹的阎解成在三大妈的提醒下,扭头看到了于莉和王媒婆。 他脸上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于莉那直勾勾盯着李砚泽的眼神,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尴尬又难看。 于莉看了阎解成一眼,心瞬间沉了下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边是光芒万丈、自信沉稳、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李砚泽;一边是工作没有着落、气质普通、只会围着别人看热闹的阎解成。 这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刚才三大妈和王媒婆吹嘘的“书香门第”、“本分老实”,在此刻的李砚泽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点可笑。 阎埠贵那个小学老师的身份,和李砚泽车间副主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于莉顿时对接下来和阎解成的相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和期待。 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李砚泽专注地打造着大床的挺拔身影所占据。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是今天相亲的对象是他,该多好啊! “于莉姑娘?于莉姑娘?”三大妈见她愣神,心里急得冒烟,赶紧拉了她一下。 于莉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双腿像钉在了地上,目光依旧黏在李砚泽那边,敷衍道:“阿姨,不急,我看……这木工活儿挺有意思的……” 三大妈和王媒婆对视一眼,心里都暗道一声:坏了! 于莉的目光几乎无法从李砚泽身上移开。 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和准确性。 测量时眼神的专注,下料时手臂的稳定,组装榫卯时那种举重若轻的契合…… 这一切在于莉眼中,都被自动翻译成了“能力强”、“靠谱”、“有魅力”的代名词。 旁边那位大妈的低语“六十块工资”、“技术尖子”、“领导看重”、“前途无量”,不断强化着李砚泽身上的光环。 她越看,心里那份原本对阎家仅存的一点期待就消散得越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心理落差。 三大妈杨瑞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拽了拽于莉的胳膊,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于莉姑娘,咱别在这儿站着看了,灰太大了!走,去我家坐坐,喝茶,吃瓜子!解成!你个死孩子,还愣着干嘛?” 被母亲连喊带瞪,阎解成脸上挤出一个僵硬又局促的笑容:“于莉同志,你……你来啦?” 于莉将目光从李砚泽身上收回,落在了阎解成身上。 这一看,对比更加惨烈。 阎解成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衣服,袖口有些磨损,头发似乎用水胡乱抹过,但依旧有些乱糟糟的。 他个子不算矮,但总是习惯性地含着胸,显得有些畏缩。眼神游移不定,不敢长时间与于莉对视,脸上那强挤出来的笑容更显得底气不足。 和旁边那个身姿挺拔、眼神专注、浑身散发着自信和力量感的李砚泽相比,阎解成简直就像一颗还没长开的豆芽菜。 于莉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这就是王媒婆口中“一表人才”、“老实本分”、“有正经前途”的相亲对象?这就是三大妈引以为傲的“教师家庭”出来的儿子? 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倒不是说阎解成长得多丑,而是那种由内而外透出的普通气质,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兴趣。 尤其是在刚刚被李砚泽那样惊艳的男性形象冲击过后,这种落差感更是被无限放大。 “嗯,来了。”于莉的反应极其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她飞快地扫了阎解成一眼,就又把目光投向了李砚泽那边,似乎那边的工作比眼前的相亲对象更有吸引力。 阎解成尴尬地站在原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于莉的冷淡和心不在焉。 他顺着于莉的目光看向李砚泽,看到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一股自卑混合着嫉妒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让他脸皮发烫,自惭形秽。 三大妈一看这情形,赶紧打圆场:“哎呀,这儿太吵了,不是说话的地儿!走走走,回家回家!于莉姑娘,王姐,咱屋里坐!” 她几乎是半推半拉地,想把于莉劝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媒婆也是人精,早就看出苗头不对,连忙帮腔:“对对对,阎老师估计在家等着呢。咱别打扰人家李副主任干活。” 于莉被三大妈半推半就,一步三回头地往前院阎家走去。 阎家,阎埠贵脸上堆着知识分子的矜持笑容:“于莉同志来了,欢迎欢迎,快请进。” 他试图表现出教师的涵养和一家之主的风度。 于莉礼貌性地笑了笑,目光扫过阎家虽然整洁却明显拥挤和陈旧的屋子,再对比刚才院里李砚泽那虽然还没做完,但已显露出大气扎实风格的家具……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敷衍地喝了口三大妈倒来的水,抓了把瓜子,根本无心听阎埠贵吹嘘学校的趣事和阎解成“即将到来”的远大前程。 她的耳朵仿佛能自动过滤掉阎家人的话语,能清晰地捕捉到从中院隐隐传来的、有节奏的锯木声和敲击声。 那声音,像是在敲打她的心扉。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放大: “李砚泽那样的才是我要找的男人!” “有本事,有地位,长得俊,连干活都那么有魅力!” “阎解成跟他比……简直没法比!” “要是能和他在一起,生八个儿子我都愿意!” 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脸颊微微发热。 于莉的心,彻底乱了。 第129章 于莉的心乱了 阎家。 屋里的气氛尴尬极了。 阎埠贵努力维持着教师的体面,搜肠刮肚地讲着学校里无关痛痒的趣事,试图展现家里的文化气息。 三大妈在一旁搭着话,不断给于莉添水抓瓜子。 阎解成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偶尔偷偷抬眼瞥一下于莉,又低下头去。 于莉的心早就飞了。 阎埠贵的话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走了一般。 阎家这通窄的屋子,让于莉感觉有些憋闷。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下子站起身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阎家三口都吓了一跳。 “阎老师,阿姨,”于莉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屋里有点闷,我……我想出去透透气,再看看那个木工活儿,挺有意思的。” 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三大妈一听就急了:“哎呦,于莉姑娘,外面灰大!有啥好看的?咱再坐会儿,聊聊天,一会儿就让解成陪你出去逛逛……” “不用了阿姨,我就看看。”于莉语气坚定。 她不等三大妈再阻拦,对王媒婆也点了点头,便径直转身,快步走出了阎家屋子。 阎家三口和王媒婆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阎埠贵的脸沉了下来,三大妈急得直跺脚,阎解成则像是被抽走了魂,脸色灰败。 王媒婆干笑着打圆场:“呵呵,年轻人嘛,好奇心也忒大了。” 于莉小跑着回到了中院。 李砚泽的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床的主体框架已经基本成型,他正在打磨一些细节部位,用的是更精细的砂纸和木锉。 围观的人群,不少人在啧啧称奇。 于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整理了一下衣角和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大方,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她没有靠得太近,在一個看似合适的距离停了下来,假装欣赏那初具雏形的大床,然后找准一个李砚泽稍微停歇的间隙,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甜美和好奇,开口搭讪: “李师傅,你这手艺可真好啊!”于莉选择了最稳妥的夸赞开头,“这床打得真漂亮,又大气又结实!我从来没见过木工活能做得这么好看的!” 她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李砚泽的注意,也引来了周围几个邻居好奇的目光。 李砚泽闻声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姑娘身上。 这不是演剧中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吗?此时看起来没有那股子少妇感,身材很好,长得也不错,还是很养眼的。 于莉有一个妹妹于海棠,后来进入轧钢厂,被大家称为厂花。 不过现在李砚泽可没时间和于莉搭话,他还要忙着打造大床。 “谢谢。”李砚泽极其简短地回了两个字,语气平淡无波。 说完,他立刻又低下头,拿起手中的砂纸,继续打磨一根床柱的棱角。 于莉准备好的下一句恭维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她设想过对方可能会谦虚几句,或者礼貌地问问她是哪家的,甚至可能会因为被漂亮姑娘夸赞而有点不好意思……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冷淡! 一股尴尬瞬间涌上脸颊,让她感觉脸皮有些发烫。 但她于莉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短暂的尴尬后,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想要接近这个男人的强烈渴望反而更盛了。 越是难以接近,越是显得他与众不同不是么? 她往前又凑近了一小步,试图寻找新的话题:“李师傅,你这是用的什么木头啊?看着真厚实!这得做多久啊?你是不是专门学过的?”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试图表现出真正的兴趣,而不是浮夸的赞美。 李砚泽再次停下手,侧过脸瞥了她一眼:“榆木,学过一点技术。” 回答完,他不再有任何停顿,完全沉浸回自己的工作中,拿起锤子和凿子,开始小心翼翼地修整一个榫卯的结合处,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这谁家姑娘啊?挺水灵的!” “没看到李副主任正忙着呢吗?” “啧,长得挺俊,估计是看上李副主任了吧?哈哈哈!” “……” 这些议论,扎在于莉耳朵里,让她又羞又恼。 但李砚泽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像一剂猛药,更加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和征服欲。 于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越是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越有滋味!我就不信我于莉拿不下你!” 她不再试图强行搭话,但也没有离开。 她就站在不远处,真的“认真”看起了木工活,但实际上,目光始终流连在李砚泽的身上,他专注时微蹙的眉头,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他沾了木屑更显男人味的手指…… 她越看,越觉得心动。 这种成熟、稳重、专注事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潜力股,才是值得她花费心思去争取的理想伴侣! 阎解成?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月亮门处,三大妈和王媒婆看到于莉站在李砚泽旁边“痴痴”望着的样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阎解成在门后,看着自己相亲的姑娘围着别的男人转,拳头捏得死死的,对李砚泽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李砚泽对此毫无察觉。 女人?至少此刻,远不如手里这块木头来得重要。 于莉的第一次主动出击,看似碰了一鼻子灰,却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更加坚定和不屈不挠的种子。 她在中院站了足有十来分钟。 期间她又尝试着找了两个话头。 李砚泽的回应,非但没有浇灭于莉的热情,反而像给火堆添了把干柴,让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烧得更旺。 她心里已经暗自将“拿下李砚泽”定为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目标。 三大妈杨瑞华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 王媒婆尴尬不已,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阎解成更是面如死灰,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死死盯着中院那刺眼的一幕。 “不行!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三大妈终于忍不住,对王媒婆使了个眼色,两人再次硬着头皮走向中院。 “于莉姑娘!于莉姑娘!”三大妈上前一把拉住于莉的胳膊,“你看这大太阳晒的,灰又大,有啥好看的?快,回家歇着去,解成他爸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呢!” 王媒婆也赶紧帮腔:“是啊是啊,于莉,咱别打扰李副主任干正事儿。人家这忙得很呢!” 于莉被两人拉扯着,有些不情愿地收回目光。 她也知道再待下去确实不太像话,而且她也需要时间好好规划一下“下一步行动”。 她深深看了一眼李砚泽那汗湿的脊背,勉强跟着三大妈和王媒婆往回走。 第130章 再高大字报 阎家。 阎埠贵黑着脸坐在桌边,三大妈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扇子猛扇。阎解成坐在小板凳上,脑袋耷拉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王媒婆干笑着,试图挽回局面:“呵呵,于莉姑娘真是……真是性情中人啊,对新鲜事物好奇……呵呵……阎老师,杨大姐,咱们接着聊,接着聊……” 然而,于莉的心思根本不在线了。 她敷衍地坐在那里,眼神飘忽,对阎埠贵重新挑起的话题完全提不起兴趣,只是机械地点头或“嗯嗯”两声。 阎埠贵说的口干舌燥,见于莉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那股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如此无视和羞辱!这哪里是来相亲的? 三大妈更是忍无可忍,阴阳怪气地开口:“于莉姑娘,看来是对我们这普通教师家庭没啥兴趣啊?也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比不了人家年轻有为的大领导。”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刺了。 于莉闻言,也懒得再伪装,只是淡淡地说:“阿姨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木工活确实挺稀奇的。” “稀奇?我看是看人家长得稀奇吧!”三大妈尖酸地回了一句。 “妈!”阎解成吼了一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感觉最后一点脸面都被撕下来了。 王媒婆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亲事是彻底黄了,再待下去只怕要吵起来,赶紧起身打圆场:“哎呦喂,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于莉姑娘下午家里好像还有点事是吧?要不……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儿?以后……以后有机会再聊?” 于莉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对,王阿姨,我差点忘了,我是得早点回去。阎老师,杨阿姨,解成同志,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就先走了。” 阎家三口脸色难看至极,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懒得维持了。 阎埠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三大妈扭过脸去不说话。 阎解成还残存着一丝幻想,挣扎着站起来,讷讷地说:“我送送你……” “不用了!”于莉立刻拒绝,语气又快又急,生怕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我自己走就行,不麻烦了。” 说完,她对王媒婆使了个眼色,两人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阎家。 走出四合院大门,于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甩掉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王阿姨,”于莉对王媒婆说,“您知道那个李砚泽更多的情况吗?” 王媒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又有些为难的表情:“哎呦,我的姑娘哟,你怎么还惦记上他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高枝儿……听说眼光高着呢……” 于莉眼神坚定:“请你帮忙打听一下,该有的少不了!” …… 阎家屋里,在于莉离开后,气氛压抑。 “砰!”阎埠贵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碗哐当作响。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镜片后的眼睛里燃烧着屈辱和暴怒的火焰。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阎埠贵声音嘶哑地低吼着,完全没了平日里斯文老师的模样,“我阎埠贵活了大半辈子,在院里在学校,谁不高看一眼?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如此羞辱!这口气我咽不下!” 三大妈唾沫星子横飞:“没法活了!咱们阎家的脸今天算是被按在地上踩了!花了那么多钱准备的瓜子,结果呢?人家心思根本不在咱这儿!一眼都没正眼看咱解成!全是那个杀千刀的李砚泽!要不是他在那儿骚包显摆,于莉能那样?” 她越说越气,直接把所有罪过都扣在了李砚泽头上:“他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早不干活晚不干活,偏偏赶在解成相亲这天,弄出那么大动静!他就是看不得咱家好!看不得解成找个好对象!他自己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了?就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一直没吭声的阎解成,此刻眼睛赤红,挥舞着拳头:“爸!妈!你们说的对!就是李砚泽!全是他害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破副主任吗?有什么可得意的!要不是他,于莉怎么会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恨不得揍死他!” 此时的阎解成,将对自身无能的愤怒、相亲失败的挫败、以及对于莉那份刚刚萌芽就被无情碾碎的好感,全部扭曲转化成了对李砚泽的刻骨仇恨。 “对!就是那个小畜生!”三大妈立刻附和,“自打他来了我们院,就没消停过!打了老阎,现在又搅和黄解成的相亲!他就是我们阎家的克星!” 阎埠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镜片后面闪烁着怨毒的光。 他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更坚定了要报复的决心。 阎埠贵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揍他?你怎么揍?”阎埠贵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儿子,“你打得过他吗?你没看见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下场?跟他动手,吃亏的只能是你!” “那……那难道就这么算了?”阎解成不甘心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绷了起来。 “算了?哼!”阎埠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变得阴鸷而算计,“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他李砚泽不是风光吗?不是受领导看重吗?不是前途无量吗?咱们就让他好好‘风光’一把!” 三大妈和阎解成同时看向他:“来暗的?怎么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压低了声音:“你们忘了?前些日子,院里是怎么变天的?” 三大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大字报?” “对!就是大字报!”阎埠贵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得意,“易中海是怎么倒的?聋老太太是怎么进去的?不就是几张纸吗?就能搞得他们身败名裂!他李砚泽屁股底下就干净?我就不信!” 他越说越觉得此计甚妙,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砚泽被大字报搞得身败名裂的场景。 “咱们就给他写大字报!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给他抖出来!”阎埠贵咬牙切齿地开始罗列罪名,“就写他生活作风不正!仗着当了个小领导,在厂里跟那些女工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对!就这么写!”三大妈立刻附和,脸上露出解气的表情,“还得写他资产阶级享乐思想严重!你看看他打的那些家具,用的都是好木料,得花多少钱?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肯定来路不正!说不定就是贪污受贿!” 阎解成也兴奋起来,补充道:“还有!写他仗势欺人!在院里横行霸道,殴打老人,欺负邻居!简直就是恶霸行为!” 第131章 阎埠贵被抓 阎埠贵一家三口越说越激动。 在极度的怨恨和嫉妒驱使下,他们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底线,拼命地往李砚泽身上泼着脏水,仿佛这样就能抹平他们内心的失衡和挫败感。 “好!就这么定了!”阎埠贵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今晚就写!等晚上人都睡了,就给他贴出去!贴到厂门口,贴到街道办!我要让他李砚泽好好出出名!看他还怎么嚣张!看厂领导还重不重视他!”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砚泽被被调查,最后灰头土脸滚蛋的画面,脸上露出了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三大妈和阎解成也仿佛看到了复仇的曙光,觉得胸口那口恶气总算有了宣泄。 但他们完全忘记了之前王主任的严厉警告,也选择性忽略了大字报可能带来的反噬风险。 此刻,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阎家人,只想着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李砚泽拉下马,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夜里。 四合院陷入了沉睡。 白日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偶尔几声虫鸣和远处模糊的狗吠。 阎家屋里,阎埠贵趴在桌上,正奋笔疾书。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专注和报复的快意,眼镜片反射着跳动的火光,显得有些狰狞。 纸上,一行行歪歪扭扭充满恶意的字。 他极力搜刮着能想到的所有词汇,将白天一家人臆想出来的罪名一一罗列,极尽夸大和捏造之能事。什么“李砚泽生活腐化,与多名女工有染”,什么“利用职权,贪污受贿,大肆挥霍”,什么“横行大院,殴打邻里,堪比恶霸”……一顶顶大帽子被凭空扣上。 写到最后,他甚至还模仿之前匿名大字报的语气,加了一句威胁性的话:“此类社会主义蛀虫,若不严惩,必将贴遍全城!” 写完最后一个字,阎埠贵长吁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作品。 他拿起那张写满了罪恶的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满意笑容。 “李砚泽……看你这次死不死……”阎埠贵低声狞笑着。 接着,阎埠贵又誊写了几份。 旁边的炕上,三大妈和阎解成都紧张地看着。 见阎埠贵写完了,三大妈忍不住小声问:“老阎……真要去贴啊?我眼皮跳得厉害,万一……” “闭嘴!妇人之仁!你这是封建迷信!”阎埠贵低声呵斥道,此刻的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难道咱们今天的羞辱就白受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将大字报折好,揣进怀里,又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小罐浆糊和一把旧刷子。 “我去了你们机灵点!”阎埠贵叮嘱了一句,然后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侧身溜了出去。 夜风一吹,阎埠贵打了个激灵,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一想到白天于莉那无视的眼神,那点清醒立刻又被汹涌的恨意淹没了。 他紧了紧衣领,弓着腰,借着墙角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向院外走去。 他的目标是院大门外和附近的电线杆、街道办等地。 这些地方人流量大,贴上去效果最好。 阎埠贵做贼心虚,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生怕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大门外,阎埠贵四处扫了一眼,没发现异常,随后拿出怀里的大字报,刷了刷浆糊,正准备把大字报贴上去。 突然,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柱从旁边黑暗中射出,精准地打在他脸上! “谁?!干什么的!”一声威严的厉喝传来! 阎埠贵吓得魂飞魄散,“啊”地惊叫一声,手里的浆糊罐“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黏糊糊的浆糊溅了他一裤腿。 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阴影里猛地冲出两个戴着红袖箍的人影!是街道联防办的队员! 其中一个队员眼疾手快,一把扭住阎埠贵的胳膊,另一个队员立刻从地上捡起还没来得及贴出去的大字报。 “好啊!阎埠贵!果然是你!”拿着手电的队员看清他的脸,又扫了一眼大字报上的内容,顿时怒不可遏,“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原来是出来干这种缺德事!贴大字报!还是诬陷诽谤!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阎埠贵吓得浑身瘫软,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同志……误会……我就是……就是出来走走……” “走走?带着浆糊和大字报走?”联防队员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厉声道,“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附近几户人家亮起了灯,有人推开窗户探头张望。 阎家屋里,三大妈和阎解成听到外面的呵斥声和父亲的惊叫,知道事情败露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在炕上动弹不得,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后悔。 阎埠贵被两个联防队员一左一右架着,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他彻底没了之前的狠劲,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绝望的哀嚎:“同志……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一時糊涂啊……” 一个队员晃了晃手里那张作为罪证的大字报,冷笑道:“一时糊涂?我看你是蓄谋已久!上次院里贴大字报的事,王主任就怀疑是你这种心怀不满的人干的!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阎埠贵耳朵嗡嗡作响。 他没想到,自己不仅这次被抓了现行,甚至连之前的旧账都被翻了出来! “不是我……之前的那两次真不是我啊……”阎埠贵徒劳地辩解着,声音带着哭腔。 但根本没人听他的。 联防队员押着他,拿着那张写满了诬陷之词的大字报,径直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冰风吹在阎埠贵脸上,让他彻底清醒了,但也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知道,这次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报复李砚泽不成,自己反而要倒大霉了! 王主任的警告言犹在耳,他这是顶风作案,撞枪口上了! 第132章 王主任暴怒 街道办的值班室里,灯火通明。 阎埠贵像一摊烂泥般瘫坐在椅子上,他脸色惨白,浑身不住地发抖。 他的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面是一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浆糊干涸的污渍粘在他的裤腿上,显得格外狼狈。 阎埠贵对面,王主任正铁青着脸,手里捏着从联防队员手里接过来的大字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 值班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两个联防队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如同门神。 王主任的目光冰冷扫视大字报的内容,每多看一行,她脸上的寒霜就厚一分,胸中的怒火就旺一截! “生活作风腐化……勾结女工……贪污受贿……横行霸道……社会主义蛀虫……”王主任咬着牙,将这些恶毒的词汇一个个念出来,声音不高,带着骇人的压力,“阎埠贵!你好啊!你真是好得很啊!” 她将大字报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阎埠贵猛地一哆嗦。 “这些都是你写的?!”王主任厉声质问,目光死死盯住阎埠贵。 “我……我……”阎埠贵舌头打结,冷汗涔涔而下,“王主任……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我这一次……” 阎埠贵吓得语无伦次地求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一时鬼迷心窍?”王主任猛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我看你是蓄谋已久!死不悔改!” 她拿起那张大字报,抖得哗哗作响:“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啊?字字恶毒,句句诛心!这完全是要把人往死里整!李砚泽同志年轻有为,技术过硬,是厂里的骨干,上级领导都看重的人才!到你笔下,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这么诬陷同志?!” 阎埠贵被骂得抬不起头,只能缩着脖子,不住地重复:“我错了……我糊涂……” “错了?”王主任冷笑一声,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 她想起之前两次大字报事件带来的巨大麻烦和区领导的严厉批评,新仇旧恨瞬间一起涌上心头! 王主任绕过桌子,走到阎埠贵面前,冰冷的目光盯着阎埠贵:“阎埠贵!你老实交代!上次揭露易中海的大字报,是不是你干的?!” 阎埠贵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啊王主任!那真不是我!我哪有那个胆子……” “那聋老太太的呢?!”王主任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是不是也是你干的?!你因为院里的事情心怀不满,就一次次用这种阴损的手段打击报复,搅得大院不得安宁,搞得我们街道办工作极其被动!是不是?!” 面对王主任的指控,阎埠贵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要是认了,那就不是贴一张大字报的问题了,那是屡教不改,性质极其恶劣! “没有!绝对没有!王主任!天地良心!那两次真不是我干的!我就干了这一次!就这一次啊!”阎埠贵急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赌咒发誓,“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那两次要是我干的,让我不得好死!” 他这次说的是实话。 但那两次事件始终是悬案,王主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此刻阎埠贵撞上门来,她几乎下意识地就将所有怀疑都倾泻到了他身上! “哼!你以为我会信?”王主任根本不信他的鬼话,脸上满是讥讽和厌恶,“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这都第三次了!你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个隐藏在人民内部的坏分子!专门搞破坏!手段卑劣,用心歹毒!” “啪!”王主任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阎埠贵!我告诉你!你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顶风作案,屡教不改!情节特别恶劣,影响极坏!之前我在你们院三令五申,绝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你以为街道办治不了你?!” 王主任越说越气,想到区领导之前的严厉斥责和自己担着的压力,她决定这次必须杀一儆百,从严从重处理! “好!你不是不承认前两次吗?”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声音冰冷而决绝,“但你这次的行为,也足够严重了!公然诬陷诽谤他人,破坏团结,扰乱治安,顶风违纪!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她转向门口的联防队员,厉声下令:“必须通知阎埠贵所在的小学!向他们单位通报其恶劣行径!像这种品行败坏、屡教不改的人,不配留在人民教师的光荣队伍里!建议他们立即予以开除!” “开除?!”阎埠贵听到这两个字,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教师是他的铁饭碗,是他一辈子最看重的东西!没了工作,他以后怎么办? 但王主任的判决还没完:“同时,将阎埠贵暂时收押!等待进一步处理!像这种屡教不改的坏分子,光是开除还不够,必须进行劳动改造,彻底改造思想!我看,至少得拘留三个月!” 劳动改造!拘留三个月! 这接连的重击,如同两记闷棍,狠狠砸在阎埠贵的头上。 阎埠贵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完了……全完了……工作没了……还要去坐牢!这辈子都毁了! 王主任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厌恶和坚决。 她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彻底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带走!”王主任一挥手,毫不留情。 两个联防队员上前,将几乎已经不会走路的阎埠贵从椅子上架起来,拖出了值班室。 阎埠贵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拖行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时泄愤的举动,竟然会招来如此毁灭性的打击。 此刻,什么面子,什么报复,全都成了笑话,只剩下无边的绝望。 王主任看着被拖走的阎埠贵,胸口依旧起伏难平。 她拿起电话,准备亲自给阎埠贵的学校打电话。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搞这种歪门邪道,破坏稳定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第133章 严肃处理 阎埠贵被联防队员拖出街道办值班室,押向了街道办后院那几间用来临时关押捣乱分子的小黑屋。 “同志……同志……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阎埠贵试图挣扎,声音嘶哑地哀求,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形象。 架着他的联防队员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厌恶地皱紧了眉头:“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写大字报诬陷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老实点!” “哐当!”一声,小黑屋的铁门被打开,里面一股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 阎埠贵被毫不客气地推了进去,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老实待着!等待处理!”队员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砰”地一声从外面锁上了铁门。 黑暗瞬间吞噬了阎埠贵。 门上方一个小气窗透进一点惨淡的月光。 阎埠贵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王主任冰冷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开除!”“劳动改造!拘留三个月!” “完了……全完了!”阎埠贵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 他的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糊了满脸,也顾不上擦。 教师的身份,是他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资本,是他能在院里挺直腰杆、甚至有点清高自诩的底气所在。 一旦被开除,他算什么?一个有着污点的无业游民?一个劳改释放犯?他简直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见人,怎么活下去。 还有那三个月的劳改……他这把年纪,身子骨也不算硬朗,去那种地方……他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去写那张大字报?为什么要去招惹李砚泽?就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和咽不下的气? 现在好了,面子丢尽了,气没出成,反而把自己彻底搭进去了! “糊涂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啊!”阎埠贵用头一下下地撞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在阎埠贵在黑屋里绝望哀嚎的同时,街道办值班室里,王主任的怒火并未平息。 她铁青着脸,拿起桌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王主任没有任何寒暄,直接表明身份和来电意图,语气严肃而冰冷:“是红星小学值班室吗?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的主任王芳!现在紧急通知你们一件事:你们学校的教师阎埠贵,今晚因公然张贴大字报,恶意诬陷诽谤他人,破坏社会安定团结,情节极其恶劣,已被我街道联防办当场抓获!” 电话那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半晌没出声。 王主任继续厉声说道:“阎埠贵的行为,严重违背了人民教师的职业道德和基本操守,性质极为败坏!我们街道办经过研究决定,正式向你们学校通报这一情况,并郑重建议:立即开除阎埠贵的教师公职,清除出教师队伍!像这种品行不端、屡教不改的人,绝不能再留在教育岗位上误人子弟!” 她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相关书面文件和处理建议,明天一早就会送到你们学校!请你们单位务必高度重视,严肃处理,并将处理结果及时反馈给我们街道办!” 说完,她根本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直接“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王主任胸中的恶气才稍稍减轻一些。 但她心里的那根刺还在,之前那两次大字报,到底是不是阎埠贵干的? 虽然这次阎埠贵咬死不承认,但王主任心里疑窦未消。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先按这次的事情从严处理。 王主任拿起笔,开始亲自起草对阎埠贵的正式处理意见和向上级汇报的文件。 每一个字都透着严厉和决绝。 她就是要用这种最严厉的方式,表明街道办的态度,也彻底断了阎埠贵以及任何还想效仿的人的念想! 这一夜,对阎埠贵来说无疑是煎熬。 第二天一早。 街道办关于阎埠贵的正式通知文件就被送到了红星小学,整个学校都震惊了! 阎埠贵在学校里虽然有点抠门算计,但教学上还算认真,平时也没犯过大错,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半夜出去贴大字报?还被人赃并获? 学校领导不敢怠慢,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 虽然对阎埠贵有些惋惜,但街道办态度明确,被抓现行证据确凿,诬陷诽谤性质恶劣,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替他说话。 很快,学校就做出了决定:接受街道办建议,立即开除阎埠贵公职,清除出教师队伍。处理公告当天就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四合院,不少人都在家。 三大妈得到消息,当场“嗷”一嗓子,直接晕了过去!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啥?阎老师被开除了?” “真的假的?就因为贴大字报?” “我的天爷啊!工作都没了?” “该!让他缺德!王主任上次可是发过话的,他还敢顶风上!” “这下阎家可塌了天了……” 幸灾乐祸的有,唏嘘感慨的有,但更多的是震惊。 王主任这次动真格的了!下手太狠了!这让他们再次意识到,贴大字报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之前的想象。 阎家屋里,一片愁云惨雾。 三大妈被掐人中救醒后,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骂李砚泽是祸害,骂阎埠贵糊涂,骂老天爷不开眼。 阎解成和他弟弟妹妹也都慌了神,没了主心骨。 家里顶梁柱倒了,饭碗砸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而关于阎埠贵还要被“拘留三个月劳动改造”的消息,也很快传了出来,更是让阎家雪上加霜,也让全院的人暗自咋舌。 这处罚,太重了!几乎是往死里整啊! 阎家屋里,哭声、骂声、叹息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办丧事一般。 三大妈杨瑞华哭得眼睛红肿,头发散乱,拍着大腿不住地哀嚎:“老天爷啊!这可怎么活啊!当家的被抓走了,工作也没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李砚泽害的啊!” 阎解成和他弟弟妹妹阎解放、阎解旷也都慌了神,围在母亲身边,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李砚泽早上起床,听说阎埠贵昨晚贴他的大字报被抓了,眼里闪过冰冷之色。 阎老抠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134章 街道办求情 “妈,现在哭也没用啊。”阎解成年纪大些,强忍着恐慌,哑着嗓子道,“得想办法救爸啊!开除……还有劳改,这会要了爸的命啊!” “救?怎么救?”三大妈抬起泪眼,绝望地看着儿子,“王主任亲自定的性,学校都开除他了,谁还能救他?” “去求情!”阎解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咱们一起去街道办,去求王主任!跪下来求她!求她看在爸这么多年教书育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爸他就是一时糊涂啊!”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三大妈和其他人的响应。 于是,三大妈也顾不上哭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把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带着阎解成、阎解放,一家三口如同奔赴刑场般,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朝着街道办走去。 阎解旷和阎解睇被留在家里看家。 一路上,邻居们投来的目光各异,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则是看热闹和指指点点。 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 三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办公室门口,三大妈更是放声大哭:“王主任!王主任您行行好!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家老阎这一次吧!” 三大妈和阎解成等人的动静,立刻引来了街道办其他工作人员的围观。 王主任正在处理文件,听到外面的哭闹声,眉头立刻紧紧皱起。 她放下笔,沉着脸走了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阎家母子,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这里是街道办,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王主任厉声喝道,语气极其不耐烦。 三大妈抱住王主任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王主任!求求您了!老阎他知道错了!他真的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啊!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开除这惩罚太重了啊!他当了半辈子老师,没了工作他可怎么活啊!还有劳改,他那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进去会没命的啊王主任!”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在一旁磕头附和:“王主任,求求您了!给我们家一次机会吧!” 王主任看着脚下哭天抢地的母子三人,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旺了。 她用力甩开三大妈的手,后退一步,指着他们,声色俱厉: “现在知道哭了?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三令五申,大会小会地强调,绝不允许再发生贴大字报这种破坏团结,诬陷好人的事情!我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你们谁听进去了?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阎埠贵他听了吗?他非但不听,还顶风作案!变本加厉!写的都是些什么恶毒的东西?!他是其心可诛!” “现在人赃并获,处理决定已经下了,学校通知也发了!你们跑来哭几声,闹一闹,就想让我收回成命?做梦!要是都像你们这样,犯了错哭一哭就能了事,那还要规矩干什么?还要法律干什么?!” 王主任的目光扫过围观的街道干部,仿佛也是在说给他们听:“对阎埠贵的处理,是街道办经过慎重研究决定的!他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不开除,不足以整顿风气!不劳改,不足以让他深刻反省!这件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看着面如死灰的阎家人,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通融可能:“你们求我没用!有这功夫在这里哭闹,不如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想想怎么教育好剩下的孩子,别让他们再走歪路!阎埠贵,必须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主任这番话,彻底击碎了阎家人最后一丝幻想。 三大妈瘫坐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停止了磕头,傻傻地跪在那里,脸上只剩下绝望和茫然。 王主任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对旁边的干事挥挥手:“把他们扶出去!以后没有正当理由,不许他们再来街道办闹事!” 几个年轻的干事上前,半搀半拖地将失魂落魄的阎家母子“请”出了街道办。 站在街道办门外明晃晃的阳光下,阎家三人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最后一条路,也被彻底堵死了。 “妈,现在怎么办啊?”阎解成六神无主地问。 三大妈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完了,没指望了,阎家完了!” 他们互相搀扶着,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地返回四合院。 王主任在处理完这场闹剧后,脸色依旧阴沉。 阎家人的哭求丝毫没有动摇她的决心,反而更让她坚定了要严惩阎埠贵,以此震慑所有不安分分子的念头。 阎家母子三人失魂落魄地返回四合院。 院子里,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们身上,如同针扎一般,让他们抬不起头。 他们躲回家中,急忙关上房门。 屋里,气氛也很绝望。 三大妈瘫倒在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不再哭嚎,只是无声地流泪。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蹲在墙角,抱着脑袋,也是一脸的死灰。 街道办王主任那斩钉截铁的拒绝,彻底堵死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开除公职,劳动改造,这两座大山压下来,阎家几乎看不到任何未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阎解成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地冒出一句:“妈……要不我们去求求李砚泽?”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和羞耻。 去求他们最恨的人?去求那个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三大妈闻言,扭过头尖声道:“求他?解成你疯了?!要不是因为他,你爸能落到这步田地?我们去求他?他不得笑话死我们?!” 阎解放也嘟囔道:“哥,咱不能去求他,太丢人了!” “丢人?丢人重要还是爸的命重要?!”阎解成低吼起来,“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说上话?王主任那边明显是铁了心要严办!只有李砚泽!如果他能去街道办说句话,表示原谅爸了,不再追究了,说不定王主任就能网开一面呢?” 他越说越觉得这是唯一可能的路:“毕竟爸写大字报针对的是他,他是苦主啊!苦主都不追究了,街道办也许就能从轻发落呢?” 这番话,让三大妈沉默了。 是啊,现在还有什么比救老伴更重要?面子?在生存面前,面子一文不值。 可是去求李砚泽,他能答应吗? 内心的挣扎和绝望交织着。 最终,对阎埠贵的担忧和对未来生活的恐惧,压倒了对李砚泽的怨恨和恐惧。 三大妈挣扎着坐起来,咬着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好……就去求他!为了你爸,我这老脸也不要了!” 第135章 离婚断绝关系 下午,李砚泽下班回来。 他休息了一阵,准备给新打造的大床进行最后的打磨。 床体厚重结实,造型简洁大气,榫卯结构精密无比,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好手艺。 李砚泽正在打磨大床,看到阎家母子三人径直朝自己走来,而且个个脸色灰败、眼神躲闪,他停下了手中的活,眉头微蹙。 三大妈走到近前,扑通一声,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下,不仅让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邻居惊呆了,连李砚泽的眉头都挑了一下。 “李……李副主任……”三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家老阎这一次吧!” 阎解成和阎解放见母亲跪下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跪下,低着头,不敢看李砚泽。 “李副主任,千错万错,都是我爸的错!他老糊涂了!他不是人!他鬼迷心窍!”阎解成抢着说道,声音急促,“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去跟王主任说说情,饶了他吧!开除和劳改会要了他的命的啊!” 三大妈接着哭诉:“李副主任,咱们好歹是一个院的邻居啊!远亲不如近邻……老阎他是一时糊涂,写了那些混账话……但他罪不至死啊……您行行好,给他一条活路吧,以后我们阎家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 他们一边说,一边磕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阎埠贵的“糊涂”上,试图用邻里情分和卖惨来打动李砚泽。 然而,李砚泽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表演,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对于阎埠贵夜里贴大字报被抓,不仅要被开除工作,还要被劳改改造的事,李砚泽认为阎老抠是找死!这种人死有余辜!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李砚泽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你们可别跪着了,我可承受不起!你们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阎家人愣了一下,讪讪地站起身,佝偻着腰不敢抬头。 李砚泽的目光扫过他们,语气平淡:“饶了他?你们觉得我是傻子?” 他顿了顿,继续冷声道:“阎埠贵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他不是一时糊涂,他是心胸狭窄,品行不端,打击报复。王主任依法依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我凭什么要去为一個诬陷我、诽谤我的人说情?” “邻里情分?”李砚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写大字报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想过邻里情分吗?现在出事了下跪求饶,就想用邻里情分来绑架我?” 李砚泽的话,让他们哑口无言。 阎家母子三人,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李砚泽的拒绝,比王主任的拒绝更让他们感到刺骨的寒意,因为这意味着,连最后一点“私了”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阎家母子三人如同三尊被抽走了魂的泥塑,僵立在李砚泽家门口。 李砚泽冰冷决绝的话语,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透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 三大妈身体晃了晃,眼看又要瘫软下去,被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左一右死死架住。 他们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求情的话已经说尽,卖惨的姿态也做足了,换来的是对方拒绝。 就在他们万念俱灰,准备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个让他们倍感屈辱的地方时,李砚泽打磨床腿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 仅仅两个字,瞬间抓住了阎家母子即将湮灭的意识。 他们猛地抬起头,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李砚泽的背影,心脏不由自主地重新狂跳起来,带着一丝卑微的期盼,难道李砚泽改变主意了? 然而,李砚泽接下来的话,将他们瞬间打入冰窟,同时又抛给了一个更加残酷的选择。 “你们有没有想过,”李砚泽的声音依旧平稳,“阎埠贵这次留下案底,被开除公职,再去劳改三个月,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三大妈和阎解成兄弟。 “这意味着,他从此就是有污点的人了。说得难听点,就是‘黑五类’的边缘,是‘坏分子’。”李砚泽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淋淋的现实,“这个身份,就像一道枷锁,会跟着他一辈子,也会跟着你们全家一辈子。” “黑五类”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阎家母子的心上,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个年代的恐怖,他们太清楚了。 “跟着我们一辈子?”三大妈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李砚泽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们是他的直系亲属。以后,阎解成、阎解放,还想找正式工作?政审这一关,你们觉得能过吗?征兵、招干、甚至后代上学推荐,但凡需要查家庭背景的,你们有一个‘劳改犯’父亲,就是最大的污点!到时候,就不是他阎埠贵一个人的事了,是你们全家,你们兄弟几个,前途尽毁!” 阎解成和阎解放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惨白!他们之前光顾着担心父亲,还没完全想到这一层! 此刻被李砚泽赤裸裸地揭开,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 如果因为父亲,导致他们以后找不到工作,打光棍,一辈子抬不起头,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三大妈也彻底慌了神:“不!不能,我的儿子不能被他拖累啊!” “现在知道怕了?”李砚泽冷冷地看着他们的反应,“阎埠贵做这件事的时候,考虑过会拖累老婆孩子吗?没有!他只顾着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报复心。” 他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建议: “当然,如果你们真想最大限度减少影响,保住阎解成、阎解放他们的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三大妈和两兄弟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迫地望向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什么办法?李副主任,您说!只要有一线希望!” 李砚泽目光幽深,缓缓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划清界限。在他档案留下永久污点之前,让他的一切,和你们不再有关系。” “划清界限?比如?”三大妈一时没完全明白。 李砚泽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惊心,“离婚。彻底断绝关系。让他阎埠贵净身出户,他的问题,是他个人的问题,与妻子、儿子无关。这样,至少在法律和档案层面,你们能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杨瑞华你还是清白身份,阎解成、阎解放的未来,也不会被一个劳改犯父亲彻底拖累。” “离婚?!”三大妈失声叫道,整个人都懵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惊呆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这个提议,太过惊世骇俗,太过冷酷无情! 第136章 下决心 “这……这怎么行!”三大妈下意识地抗拒。 “不行?”李砚泽嗤笑一声,“那你们就等着被他一起拖进泥潭吧。后辈的工作,前途,甚至以后的婚姻,都别想了。你们愿意陪着他一起万劫不复,那是你们的选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砚泽说完转过身,继续打磨家具,不再搭理三大妈等人。 但他的话,却像一颗毒种子,被深深地种进了阎家母子混乱而绝望的心田。 划清界限?离婚……保全儿子……不被拖累。 这些词语在他们脑海里疯狂发芽生长。 一边是夫妻情分、家庭完整;另一边是儿子们的前途命运、自己的晚年依靠。 在极致的恐惧和自私的本能驱动下,天平开始倾斜。 阎解成眼神闪烁,呼吸急促,率先动摇了。 他抓住三大妈的胳膊:“妈!李副主任说得有道理啊!我们不能都被爸毁了啊!我和解放还年轻!我们得活下去,我们得有条活路啊!” 阎解放也颤抖着附和:“是啊妈!爸他……他是自己作死……不能拉着我们全家陪葬啊!” 三大妈看着两个儿子恐惧而渴望的眼神,听着他们的话,再想想未来可能面临的凄惨境地,那颗原本还残存着夫妻情义的心,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和母性的自私所覆盖。 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神从挣扎痛苦,逐渐变得麻木而坚定。 阎家母子三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失魂落魄地返回家。 屋里,气氛更加压抑。 阎解娣和阎解旷两个小的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气氛,缩在炕角,大气不敢出。 三大妈一屁股瘫坐在炕沿上,眼神发直,双手死死抠着膝盖,骨节泛白。 李砚泽的话,在她脑子里反复回荡。 “黑五类……坏分子……拖累全家……前途尽毁……政审不过……”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儿子阎解成一次次招工被拒、灰头土脸回来的模样;看到了二儿子阎解放连对象都找不到、被人指指点点的未来;看到了小女儿和小儿子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受尽白眼的凄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父亲,阎埠贵! “不能……绝对不能这样!”三大妈猛地摇头,声音嘶哑地喃喃自语,“我的孩子不能就这么毁了……不能……” 阎解成蹲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恐慌:“妈!李砚泽说得对!爸他这是自作自受!他写大字报的时候想过我们吗?没有!他只想自己出气!现在好了,他把天捅破了,要我们全家跟着一起掉下去!凭什么?!” 他抬起头,眼睛赤红,里面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父亲的怨恨:“我才二十出头!我还没工作!还没娶媳妇!难道就要背着一个‘劳改犯儿子’的名声过一辈子吗?那我这辈子就完了!彻底完了!” 阎解放也跟着激动起来:“就是!妈!哥说得对!爸他太自私了!我们不能被他拖死!街道办王主任那么凶,学校都开除了,劳改肯定跑不了!这个污点洗不掉了!” 现实的残酷和儿子们绝望的呐喊,撕碎了三大妈的犹豫。是啊,老阎是自作自受,可他凭什么要拉着孩子们一起陪葬?孩子们是无辜的啊! 作为一个母亲,保护子女几乎是她的本能。 在“保全丈夫”和“保全儿子未来”之间,天平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地倒向了后者。 “可是……离婚……”三大妈嘴唇颤抖着,“这说出去……得多难听啊……街坊四邻怎么看我们……” “妈!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别人怎么看?!”阎解成站起来,情绪激动地低吼,“是面子重要,还是我和解放、解娣、解旷的前程重要?!是等着以后我们全家一起被人戳脊梁骨、吃不饱饭重要,还是现在断尾求生、保住清白重要?!” “断尾求生……”三大妈重复着这个词,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和决绝。 阎解放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妈,李砚泽不是说了吗?离婚,让爸净身出户,他的问题就是他个人的,跟咱们就没关系了!到时候,你还是你,我们还是我们,档案清清白白,不影响哥找工作,也不影响我以后!” “净身出户……”三大妈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这间虽然拥挤却承载了她大半辈子的屋子。 人性中自私自利的一面,在极端恐惧和利益权衡下,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所有的夫妻情分、伦常道德,在现实生存和子女前途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是他毁了咱们这个家……”三大妈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对……离婚……必须离……还得让他净身出户!这样……这样才能保住你们……” 她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足够强大且“正当”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做出这个冷酷的决定。 阎解成和阎解放看到母亲的态度转变,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和父亲彻底切割,他们就有希望保住未来的清白! “妈!那咱们得快!”阎解成急切地说,“趁爸还没正式被判劳改,档案还没定死,赶紧去办!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表明咱们的态度!划清界限!” “对!现在就去!”阎解放也催促道。 一家人的态度,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场冰冷而现实的转变。 从最初的求情救命,变成了现在的急于切割。 三大妈深吸一口气,用力抹了一把脸,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尽管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异常决绝。 “走!去街道办!” 三大妈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为了儿子们的未来,这个婚,她离定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左一右跟在母亲身后,走出了阎家家门。 他们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慌,也夹杂着一丝摆脱厄运的急切,唯独没有,对正在小黑屋里绝望煎熬的阎埠贵的丝毫愧疚。 人性的凉薄与自私,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137章 王主任麻了 街道办气氛凝重。 王主任刚处理完手头几件紧急事务,眉头还未舒展,就听到工作人员汇报说阎埠贵的家属又来了。 她本以为又是来哭诉求情的,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正准备让工作人员打发走,听到汇报说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不一样。 “让他们进来。”王主任沉声道,她倒要看看,这阎家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门被推开,三大妈杨瑞华带着阎解成、阎解放走了进来。 与上次的惊慌失措、哭哭啼啼不同,这次母子三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决绝和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大义凛然”。 尤其是三大妈,虽然眼圈还是红的,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甚至有些冷硬。 “王主任。”三大妈开口,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哀求和卑微,“我们今天来,不是来为我家老阎求情的。” 王主任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靠在椅背上,示意她继续说。 三大妈深吸一口气,语气激动起来,带着控诉的意味:“我们是来向组织表明态度,坚决和阎埠贵这个破坏分子,这个败类划清界限的!” 这话一出,连王主任都愣了一下。 划清界限?这词她常听,但从被处理人员的直系家属嘴里如此决绝地说出来,还是头一遭。 阎解成赶紧上前一步,附和道:“对!王主任!我爸……不,阎埠贵他思想败坏,行为恶劣,给我们家庭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和耻辱!他根本不配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们绝不能容忍他的错误行为牵连家庭,影响我们兄弟姐妹的前途!” 阎解放也用力点头,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激进表情:“我们要和他一刀两断!彻底断绝关系!” 王主任看着眼前这母子三人,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她见过太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面,但像这样妻子带着儿子迫不及待地来表态切割,甚至带着落井下石意味的,还是让她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哦?你们想怎么划清界限?” 三大妈斩钉截铁地说:“离婚!王主任,我要和阎埠贵离婚!立刻离!而且,他是过错方,是他破坏了家庭,损害了家人利益,他必须净身出户!房子、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和孩子们以后活命的依靠,一样都不能给他!” 她的话语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了就会失去勇气。 “离婚?净身出户?”王主任重复了一遍,审视着三大妈。 她看得出来,这女人是铁了心了。 虽然手段冷酷,但从政策角度和“划清界限”的要求来看,这无疑是“正确”的选择,甚至可以被树立为“大义灭亲”的典型。 阎解成在一旁补充,语气急切:“王主任,您一定要批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家和阎埠贵的错误行为毫无关系!我们的档案才能是清白的!不然,我们全家都被他拖下水,这辈子就完了!” 王主任沉默了片刻。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家人哪里是什么“大义灭亲”,分明是极致的自私自利,是为了保全自身而进行的无情切割。 但无论如何,这种态度符合“政治正确”,也省了她很多做思想工作的麻烦。 “嗯,”王主任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你们态度如此坚决,要求划清界限,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阎埠贵的行为确实严重破坏了家庭,给家人造成了极大伤害。你们的要求,原则上,街道办可以支持。” 她顿了顿,补充道:“离婚手续和相关财产分割协议,街道办可以出面协助办理。家里的物品,既然你们协商一致要求阎埠贵净身出户,那就按你们说的办。” 听到王主任点头,三大妈和两个儿子脸上同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谢谢王主任!谢谢组织!”三大妈连忙道谢,语气里充满了感激,感激背后,是对未来保住自身利益的庆幸。 “好了,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具体手续,等阎埠贵的处理决定正式下来后会有人通知你们办理。”王主任挥了挥手。 三大妈母子三人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办公室。 一走出街道办,阎解成就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三大妈说:“妈!成了!这下好了!咱们没事了!” 三大妈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搬开了,但随即又涌起一阵复杂的空虚和莫名的恐慌。 她真的就这样,把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彻底推出去了吗?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对未来的担忧和保住儿子们的坚定所取代。 她用力点点头:“对!没事了!以后就咱们娘几个过!” 阎家母子三人从街道办出来,虽然心头的大石暂时落地,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笼罩着他们。 既有摆脱厄运的庆幸,也有一种踩在伦理边缘的不安与冰冷。 他们低着头,不敢看街坊邻居的目光,匆匆回了四合院。 一进屋,三大妈就瘫倒在炕上,眼神空洞。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沉默地蹲在墙角,之前的急切和“决绝”褪去后,剩下的更多是茫然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妈……咱家……以后就真没爸了?”年纪最小的阎解娣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三大妈身体一颤,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但她很快又睁开眼,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狠劲:“没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他!他是死是活,跟我们都没关系!记住,是他先不要这个家的!是他要毁了你们!” 她的话像是在告诫孩子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不断强化着那个“正当”的理由,以掩盖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愧疚与凉薄。 阎解成也立刻附和:“妈说得对!解娣,你记住,以后咱们就跟阎埠贵划清界限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咱们得好好过,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随着阎埠贵被抓,阎家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次冷酷的重塑。 第138章 阎埠贵劳改 街道办临时拘留室里,阎埠贵度日如年。 黑暗、寒冷、饥饿,以及无时无刻不吞噬着阎埠贵的恐惧和悔恨,让他几乎精神崩溃。 他无数次幻想这只是个噩梦,醒来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阎埠贵竖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丝声响,期盼着家人能想办法救他出去,哪怕只是送来一点吃的或者一句安慰的话。 这天下午,拘留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一道光刺了进来,阎埠贵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心脏因期待而剧烈跳动。 是家人来了?还是街道办要放他了? 进来的是两名表情严肃的街道干事,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阎埠贵。”干事冷冰冰地开口。 “在!我在!同志,是不是调查清楚了?可以放我走了?”阎埠贵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抓住冰冷的铁栏杆,脸上挤出卑微讨好的笑容,声音充满了渴望。 干事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开了文件夹:“现在正式向你通报处理决定。经街道办研究并报上级批准,鉴于你张贴大字报、恶意诬陷诽谤他人、破坏社会安定团结,情节恶劣,影响极坏,决定对你处以拘留劳动改造三个月的处罚!同时,你的工作单位红星小学,已根据街道办建议,将你开除公职!”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正式的的判决,阎埠贵还是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瘫软下去,幸好抓着栏杆才没摔倒。 “开除……劳改……”他喃喃自语,脸色死灰,眼泪和鼻涕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完了……全完了……” “还没完。”另一名干事冷冷地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你的家属,杨瑞华、阎解成、阎解放,今天上午来到街道办,明确表示要与你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阎埠贵茫然地抬起头,一时没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干事拿出一份材料,念道:“这是他们提交的申请和情况说明。杨瑞华声称,你的行为给她和子女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和未来隐患,是家庭的破坏者。她坚决要求与你离婚,并要求你净身出户,家中所有财产归她和子女所有,以示彻底切割,避免你的错误牵连子女前途。”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捅进阎埠贵的心口! 离婚?净身出户?划清界限?避免牵连? 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阎埠贵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血丝布满眼球,嘴巴张得老大,他难以置信地听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诞的故事! “不……不可能……你骗我!瑞华不会……解成不会……他们不会这么对我!”阎埠贵猛地嘶吼起来,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是为了这个家!我是为了出气啊!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干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继续宣读:“根据杨瑞华等人的强烈要求,以及目前的情况,街道办经过研究,原则上同意你们的离婚申请。这是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吧。” 另一份文件被递了进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阎埠贵“因自身错误导致夫妻感情破裂”,自愿同意离婚,并“自愿”放弃所有家庭财产。 “自愿”?阎埠贵看着那两个字,只觉得无比刺眼和讽刺!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他为了这个家精打细算一辈子,抠唆了半生,最后竟然落得个众叛亲离、人财两空的下场?妻子带着儿子们,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不仅不救他,反而迫不及待地要来抢走他最后一点东西,还要踩上几脚,和他彻底切割干净? 极度的震惊、无法承受的背叛、还有那灭顶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噗!” 阎埠贵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死死瞪着那份冰冷的协议,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哟?这就气晕了?”一个干事皱了皱眉,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真是没用。” “把他弄醒,手续还得办。赶紧处理完,下午就要送他去劳改农场了。”另一个干事冷漠地说道。 一盆冷水泼在了阎埠贵脸上。 他幽幽转醒,咳嗽着,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和冷水,眼神涣散,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那份离婚协议和笔,再次递到了他的面前。 “签了吧。签了字,按了手印,你和他们就两清了。你也别怪他们,是你自己作的孽。”干事的语气毫无波澜。 阎埠贵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 他看着那份决定他最终命运的纸,想起了往日家里温馨的画面,想起了妻子抱怨他抠门却又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想起了儿子们……他的心如同被凌迟般剧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工作、名声、家庭、妻子、儿子……全都没了! 在干事不耐烦的催促下,万念俱灰的阎埠贵,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颤抖着手,在那份彻底剥夺他一切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红得刺眼的手印。 每写一笔,每按一下,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剜肉。 手续办完,干事收起文件,冷漠地转身离开。 铁门再次“哐当”一声被锁上。 阎埠贵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像一只被全世界遗弃的老狗。 众叛亲离,人财两空,前途尽毁……世间最残酷的刑罚,莫过于此。 下午,阎埠贵被两名联防队员从拘留室里拖了出来。 他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任由别人给他戴上手铐,押上了街道办安排的一辆旧卡车车厢。 卡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南锣鼓巷。 沿途有邻居看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真是阎老师!” “哎哟,真被带走了?这是要去劳改了吧?” “活该!谁让他缺德写大字报!” “听说他老婆都跟他离婚了,净身出户!” “真的假的?这么狠?” “不然呢?等着被他拖累死啊?” “也是……就是太绝情了点……” “……” 卡车载着阎埠贵,驶向城外的劳改农场。 第139章 买工位 阎埠贵被送往劳改农场,成了南锣鼓巷95号院连日来最热门的谈资。 四合院,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阎老抠精明了一辈子,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开除公职,劳改三个月,老婆还带着儿子跟他离了婚,净身出户!这跟天塌了有啥区别?” “要我说就是活该!王主任上次开会嘴皮子都磨破了,他还顶风上,写那些缺德冒烟的大字报,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话是这么说,可杨瑞华他们也够狠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撇清得也太干净了,一点情分都不讲。” “不讲?怎么讲?等着被拖累死?阎埠贵这下可是有案底的人了,以后他家孩子招工、当兵、上学都受影响!杨瑞华这是断尾求生,为了孩子呗!” “也是……就是看着心里怪凉的。这院里,易中海吃了花生米,聋老太太进去了,现在阎埠贵也垮了……” 各种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有唏嘘,有幸灾乐祸,有对世态炎凉的感慨,也有对阎家母子做法的不以为然。 但无论如何,阎埠贵的事件像一面警钟,再次重重敲在所有人心上,让他们对“大字报”这三个字产生了更深的恐惧和忌惮。 在李砚泽看来,阎埠贵完全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比起这些无聊的议论,他更关心自己的生活质量。 此刻,李砚泽正满意地打量着屋里那张刚刚彻底完工的老榆木大床。 床体厚重沉稳,线条简洁流畅,每一个榫卯都严丝合缝,泛着木材本身温润的光泽。他仔细地打磨了最后一遍,木头的纹理被充分激发出来,显得更加古朴大气。 铺上厚实柔软的新被褥,李砚泽惬意地躺了上去。床板结实得惊人,宽敞的床面足够他在上面随意翻滚,李砚泽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 “嗯,真不错!又宽又结实,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他拍了拍坚实的床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未来娶了媳妇后的幸福生活,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以后怎么造都没问题了。” 刘家。 饭桌上,刘海中滋溜一口小酒,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吃得满嘴油光,胃口前所未有的好。 “哼,阎埠贵就是自作自受!典型的思想觉悟低下,道德品质败坏!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必然结果!”刘海中放下酒杯,拿出官腔,试图掩盖内心的狂喜。 二大妈在一旁撇撇嘴,接口道:“可不是嘛!平时就属他算计得精,一副文化人的清高样儿,结果背地里尽干这缺德事!活该他老婆孩子都不要他!”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跟着附和,对阎家极尽嘲讽之能事。 刘海中听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阎埠贵,心里舒坦极了。易中海倒了,聋老太太进去了,现在阎埠贵也彻底废了!这院里,就剩下他刘海中一个管事大爷了! 他梦寐以求的“一言堂”时代似乎就要来临了!想到这里,他激动赶紧又抿了一口酒。 但他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公正”的形象,咳嗽两声,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阎埠贵是罪有应得,但我们也要吸取教训,引以为戒。不要总是在背后议论,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嘛!我们要向前看,要把院子管理好!” 傻柱听说了阎埠贵的最终下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阎老西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背后写黑状,诬陷好人,缺德带冒烟!就该是这么个下场!”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心里疑窦丛生。 上次整垮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的大字报,一直没找到是谁干的。现在阎埠贵又来这么一出,手法如出一辙,阴损歹毒。 “妈的,说不定上次那事也是他阎老抠干的!”傻柱越想越觉得可能,“这老小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溜啊!只是这次运气背,被当场逮住了!” 虽然怀疑,但阎埠贵已经被送去劳改了,他也没办法再去求证或报复,只是心里对这阎家人更是腻歪透了。 往后在院里见到杨瑞华和阎解成他们,傻柱从来没给过好脸色,不是阴阳怪气地刺儿两句,就是直接翻个白眼无视过去。 阎家。 与外面的议论纷纷和某些人的冷眼相比,阎家屋里的气氛经历一种诡异的转变。 最初的恐慌、绝望和屈辱过后,在阎解成不断地“分析利弊”和“鼓舞打气”下,杨瑞华和几个孩子慢慢“振作”了起来。 既然已经和阎埠贵彻底切割,划清了界限,那他们就不能再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他们要顶门立户,重新做人,不能让外人看扁了! 开始几天,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杨瑞华还会躲在家里哭,阎解成兄妹出门也觉得脸上发烧。 但很快,他们就给自己找到了强大的心理支撑:犯错的是阎埠贵,不是他们!他们是大义灭亲,是响应号召划清界限,是受害者!他们有什么好丢人的? 于是,阎家人的腰杆又渐渐挺直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阎解成见弟弟妹妹都睡下了,凑到母亲杨瑞华身边,表情严肃又带着一丝兴奋。 “妈,咱们得为以后打算了。” 杨瑞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打算?省吃俭用过日子呗。你爸……阎埠贵倒了,家里就没了进项,你那点临时工的活儿也挣不了几个钱。” “妈!眼光要放长远!”阎解成急切地说,“光省能省出什么来?坐吃山空!咱们得开源!” “怎么开源?”杨瑞华疑惑地看着儿子。 “工作!我得有个正式工作!”阎解成眼中闪着光,“只要我有了正式工作,成了工人阶级,咱家成分就彻底好了!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到时候,我每月有固定工资,家里日子不就好过了?我也好找媳妇不是?” 杨瑞华有些心动,但随即又愁容满面:“说得轻巧,现在工作多难找啊?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 “有办法!”阎解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打听到了,纺织厂那边有个老师傅要退休,他儿子顶班,但他儿子自己找到更好的去处了,这个工位可以‘让’出来,就是要这个数……”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杨瑞华倒吸一口冷气:“一千块?!这么多?这差不多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阎埠贵虽然抠门,但工资不算低,几十年下来,加上各种算计,确实偷偷攒下了一笔不小的家底,这也是杨瑞华敢于让他“净身出户”的底气之一。但一下子拿出大半,她还是肉疼加心惊。 “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阎解成苦口婆心地劝道,“您想想,有了工作,我就是正式工了!一个月怎么也有二三十块吧?几年就回本了!以后都是赚的!这钱放在家里能下崽吗?只会越花越少!” 见母亲犹豫,他继续加码:“有了工作,身份就不一样了!街道办、邻居谁不高看一眼?说出去也好听!找对象更容易,条件好的姑娘随便挑!到时候我把工资交给您,再把解放、解睇他们都拉扯起来,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要是没工作,我就一直这么晃荡着,咱家就真让人看不起了,以后怎么办?” 阎解成的话,一下下敲在杨瑞华的心上。她想起这些天受到的指指点点,想起未来的茫然,再想想儿子描绘的那幅“有了工作后”的美妙蓝图…… 阎埠贵倒了,这个家必须有个新的顶梁柱。 大儿子有了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这笔投资,值得! 杨瑞华一咬牙,一跺脚,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神情:“好!妈听你的!”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墙边的一个旧柜子,在墙根处撬开几块松动的砖头,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木箱。 她数出一千块钱,手指微微颤抖着,递给了阎解成:“解成,这可是咱家大半的家底了!你可一定要把事办成了!以后这个家,就指望你了!” 阎解成接过那沉甸甸的一千块钱,心脏激动得砰砰狂跳,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红。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阎解成胸脯拍得砰砰响,信心满满,“等我好消息!以后,我让您过上好日子,让所有人都羡慕咱家!” 第140章 提拔为主任 红星轧钢厂钳工二车间,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切削液和机油混合的气味。机器轰鸣声响起,工人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一切井然有序。 李砚泽穿着整洁的工装,正站在一台经过他改进的半自动刮瓦机前,耐心地指导着一个年轻技工调整参数。 “明白了,李主任!”年轻技工恭敬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信服。 车间里的工人们经过广播事件后,对这位年轻的技术副主任更是心服口服。 李砚泽点点头,又巡视了几个关键工位,处理了几个小问题。 升任副主任后,他的工作内容增加了不少管理协调的事务,但他依旧将大量精力放在一线技术上,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就在他刚解决完一个装配公差的小纠纷时,杨林出现在车间门口。 杨林站在门口,目光扫视了一圈,很快锁定了李砚泽。 他脸上带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混合着严肃与隐隐兴奋的神情,对着李砚泽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一下。 李砚泽跟旁边的工段长交代了几句,便擦擦手,朝着门口走去。 “杨主任,找我有事?”李砚泽走到杨林面前问道。 杨林语气郑重:“砚泽,跟我来一下,有个重要事情跟你说。” 李砚泽心下疑惑,但面上不动声色,跟着杨林走出了车间。 “杨主任,什么事这么神秘?”李砚泽再次问道。 杨林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灼地看着李砚泽:“砚泽,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是厂里的高度机密,在李厂长正式公布之前,你千万不能外传。” 李砚泽神色一凛,点了点头:“您放心,我明白纪律。” 杨林这才继续说道:“李厂长有一个大胆得惊人的计划!他打算在咱们轧钢厂内部,成立一个专门的汽车研发部!” “汽车研发部?”李砚泽微微一怔,这个想法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轧钢厂直接成立部门搞汽车研发,这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显示出李怀德极大的野心。 “对!汽车!”杨林语气肯定,带着一丝激动,“李厂长认为,咱们有技术,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向更高端的整机制造领域进军?国内汽车需求有多大,你也清楚!这就是一块巨大的空白市场!要是咱们能搞成了,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这可不是临时性质的工作组,是要成为一个正式的、有编制的部门!”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李砚泽的反应,继续说道:“这个想法,李厂长酝酿了很久了,甚至可能已经得到了上面某些领导的默许和支持。这次你在红旗厂漂亮地解决了发动机难题,更是让李厂长下定了决心!他觉得,你就是执掌这个新部门最合适的领头人!他点名让你来担任这个汽车研发部的主任!” 李砚泽沉默了一下。这个消息确实足够震撼。 李怀德的野心之大,魄力之足,超出了他的想象。直接成立一个部,并让他担任主任,这份委托的分量远比一个临时工作组组长要重得多。 杨林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到了,补充道:“我知道这很难,非常难!简直是异想天开!技术、人才、资金、设备……哪一样都是天大的难题。但是,李厂长说了,只要你肯干,厂里会倾尽全力支持你!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这是挑战,但更是天大的机遇!一旦成功,你李砚泽的名字,可就不只是在轧钢厂响当当了!” 李砚泽抬起头,目光深邃:“李厂长现在方便吗?我想当面听听他的想法。” 杨林立刻点头:“方便!李厂长正在办公室等你!我就是来带你过去的!” 两人不再多言,快步朝着厂部办公楼走去。 来到厂长办公室外,杨林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怀德沉稳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前铺着几张图纸。 看到李砚泽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热情而又不同于往常的笑容。 “砚泽来了!快坐!”李怀德对杨林使了个眼色,杨林会意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杨林都跟你说了吧?”李怀德开门见山,目光看着李砚泽。 “是的,厂长,杨主任大概说了一下。”李砚泽平静地回答。 “好!”李怀德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繁忙的厂区,声音充满了感慨和野心:“砚泽啊,咱们轧钢厂,论规模、论技术底子,在这四九城也算排得上号。你看看国外,看看未来的发展趋势!汽车!这才是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是衡量一个国家工业水平的重要标志!”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砚泽:“咱们国家现在太缺车了!各行各业都缺!卡车、轿车、拖拉机……哪一样不需要?全靠进口和少数那几个老牌厂子,根本不够!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咱们厂有全国最好的钳工、锻工、焊工!有强大的机械加工能力!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造汽车?所以,我决定,不是小打小闹搞个临时小组,而是要正式成立汽车研发部!要干,就干大的!”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我知道,这很难!会有人说我李怀德好高骛远,异想天开!会遇到无数想象不到的困难!但是,事在人为!不敢想,不敢干,就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 他走到李砚泽面前,语气变得无比郑重:“砚泽,你技术过硬,脑子活,肯钻研,更有一种敢想敢干的闯劲!这次红旗厂的事,更是证明了你的能力和魄力!这个汽车研发部,非你来当这个主任不可!我需要你的技术,更需要你的这股劲儿!” “只要你点头,立马任命你为主任!我给你最大的自主权!技术路线你定,人员由你挑选,需要什么资源,我让杨林尽全力去协调!厂里就是你的后盾!”李怀德的承诺掷地有声,“这是一场硬仗,打输了,责任我来扛!但万一打赢了……砚泽,你我都是在创造历史!”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李怀德紧紧盯着李砚泽,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砚泽并没有立刻说话。 成立一个部来造汽车?在一个轧钢厂里?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技术壁垒高耸入云,人才极度匮乏,精密设备短缺,甚至连像样的参考资料都难找……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是对于来自后世的李砚泽来说,脑海中拥有超越这个时代数十年的汽车知识架构、设计理念、甚至是一些关键技术的原理!还有系统技能的辅助……这些是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优势。 正如李怀德所说,这也是巨大的机遇。一个正式的部门,意味着更稳定的支持和更高的权限。如果真的能成,不仅能为国家解决实实在在的困难,更能将中国的汽车工业进程哪怕提前一点点,其意义都非同凡响。这远比在车间里改进几台机器更有挑战,也更有价值。 片刻的沉默后,李砚泽抬起头,眼神中不再是平静,而是燃起了充满挑战意味的光芒。他迎上李怀德期待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坚定: “厂长,这个任务,我接了。” 李怀德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笑容,猛地一拍桌子:“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砚泽继续说道:“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李怀德大手一挥,“只要我能办到!” “第一,研发方向和具体技术路线,必须由我主导,任何人不得干涉。” “第二,研发部成员,由我亲自筛选和考核,宁缺毋滥。” “第三,所需的资源、设备、资料,厂里必须尽全力保障,杨主任需要全力配合。” “第四,研发部需要独立的研发场地,保密级别要提高。” “没问题!全部照准!”李怀德毫不犹豫,当场拍板,“从现在起,你就是红星轧钢厂汽车研发部的主任!享有我刚才承诺的一切权限!杨林会全力配合你!我立刻让厂办下发任命文件!” 他用力握住李砚泽的手,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砚泽,放手去干!轧钢厂的未来,说不定就要靠你们来开创了!” 第141章 大展拳脚 李怀德雷厉风行。 在与李砚泽谈话结束后不到一小时,厂办就下发了一份红头文件,正式宣布成立“红星轧钢厂汽车研发部”,任命李砚泽同志为部主任,并明确该部门直接对厂长李怀德负责。文件要求全厂各部门予以全力支持与配合。 这份文件在整个轧钢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汽车研发?还是一个正式的部?让年仅二十出头的李砚泽当主任?每一个信息点都足以让人们议论上好几天。羡慕、嫉妒、怀疑、期待……各种情绪在厂区弥漫开来。 李砚泽拿到任命文件后,立刻投入了工作。 杨林效率极高,凭借李怀德的尚方宝剑,很快在厂区内部,靠近技术科和实验车间的一片区域,协调出了一块相对独立且宽敞的场地。 这里原本是存放一些备用设备和旧料件的仓库区的一部分,空间足够大,房顶也高,基础条件比边缘的破旧平房要好上不少。 李砚泽站在空旷但略显杂乱的场地里,空气中虽然也有些许灰尘味,但更多的是厂区特有的金属和机油气息。 高大的窗户投下充足的光线,水泥地面还算平整,水电接口都是现成的。 “这里不错,位置方便,空间也够用。”李砚泽对杨林表示满意,“杨主任,麻烦你尽快安排人把里面的东西清走,彻底打扫干净,划分出办公区、绘图区、资料区和未来的小型样件摆放区。需要添置一些基本的办公桌椅、绘图板、文件柜。”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杨林立刻应承下来,“厂里仓库还有一批半新的桌椅柜子,我挑好的先给你拉过来!绘图工具和计算尺之类的,我也马上安排去领新的!” 与此同时,李砚泽找了一张临时搬来的桌子坐下,拿出纸笔,开始勾勒汽车研发部的初步框架和规划。 当前的技术水平、工业基础和物资条件,直接搞轿车或高级卡车是不现实的。必须从最实际、最迫切的需求入手。 他的笔在纸上写下:“初期目标:轻型载货汽车,参考原型:苏联嘎斯51、国产跃进NJ130等。优先解决有无问题,强调可靠性、耐用性和便于生产制造。” 他初步构思了研发部需要的核心架构:总体设计组负责整车布局、总成协)、发动机组、底盘组、车身组、电气仪表组。每个组都需要一个能挑大梁的技术骨干。 人才是关键。他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可能的人选:王工和小陈肯定要带过来,他们技术扎实,值得信任;钳工二车间还有几个年轻好学的苗子可以考察;锻焊、铸造车间也需要物色好手……他甚至想到了红旗厂的韩春明,那小子有灵性肯钻研,是个好苗子,但挖过来难度太大,暂时不作考虑。 很快,后勤处的工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清理场地,搬运桌椅柜子。崭新的绘图板、计算尺、绘图仪器等也被陆续送来。 空旷的场地开始初具办公的模样。 厂区公告栏贴出了汽车研发部的“招贤榜”。 公告明确列出了所需的人才类型,涵盖了设计、发动机、底盘、车身、电气、熟练技工等,并欢迎全厂有志于汽车事业、有相关技术基础或浓厚兴趣的职工踊跃报名,将由李砚泽亲自面试考核。 这张公告再次引发了轰动。有人跃跃欲试,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人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瞎折腾;更多人则在观望。 下午,面试就在刚刚初步布置好的办公区进行。前来报名的人比预想的要多,水平也参差不齐。 李砚泽面试得非常仔细,不仅考察技术功底,更注重学习能力、思维方式和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 “如果你来设计这个车架,在材料有限的情况下,你会优先考虑保证强度还是减轻重量?” “发动机的压缩比提高,会带来哪些利弊?我们需要重点考虑哪些适应性问题?” “你看过什么关于汽车构造的书?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原理?” 一天下来,李砚泽初步筛选出了七八个看起来颇有潜力的人选,其中包括王工和小陈,还有一两个从其他车间挖来的优秀青年技工,以及一个平时默默无闻、但对机械原理颇有独到见解的年轻技术员。 几天后,场地已经布置得像模像样。虽然谈不上豪华,但干净整洁,办公桌、绘图板、文件柜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茶水角。 李砚泽召集了首批选拔出来的十名核心成员,召开了汽车研发部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工人们坐在新椅子上,看着这个崭新的环境,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兴奋和期待。李砚泽站在前面,身后是一块新挂上的小黑板。 他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而是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冷静而务实:“同志们,欢迎大家加入汽车研发部。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我们脚下的这个地方虽然比很多车间条件好,但我们面临的困难依然如山一样大。我们可能没有国外先进的技术资料,没有经验丰富的专家,甚至可能连合适的试验设备都找不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但是,我们有的是什么?我们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一个为国家造汽车的责任!有我们轧钢厂强大的制造能力作为后盾!更有在座各位的聪明才智和一双勤劳的手!”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用一年左右的时间,设计并试制出属于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第一台轻型载货汽车!它可能不那么先进,不那么漂亮,但它必须可靠、耐用、能拉货、能跑路!” 接着,他宣布了部门的初步架构和分组,任命王工暂时负责发动机组,小陈协助总体设计,其他人员根据特长分配到各小组。他给每个小组布置了第一个任务:资料消化与可行性分析。 “从现在起,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像海绵一样吸收一切能找到的知识!分析参考车型的优点缺点,吃透每一个总成、每一个部件的设计原理和工艺要求!画出我们自己的草图,列出我们可能遇到的技术难题清单!” 会议结束时,虽然前路依然迷茫,但大家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李砚泽的冷静、务实和清晰的思路,给了这个新生的团队最初的方向感和信心。 散会后,李砚泽正和大家一起整理杨林想办法弄来的第一批零星技术资料,门口传来了李怀德爽朗的笑声。 “哈哈!好!有点样子了嘛!这地方选得不错!”李怀德在杨林的陪同下,视察了这个刚刚诞生的部门。 看着窗明几净、初具规模、人人忙碌的景象,他非常满意。 “砚泽,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李怀德拍着李砚泽的肩膀。 “困难很多,但都在一步步解决。谢谢厂长支持。”李砚泽答道。 “好!要的就是这个劲头!大胆干!不要有顾虑!”李怀德的视察和鼓励,无疑给这支年轻的团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第142章 坏种许大茂 研发部的牌子,白底黑字,挂在了厂区刚清理出来的厂房门口。 厂房内部已经焕然一新。 一排排崭新的办公桌、绘图板、文件柜摆放得井然有序。 窗户敞开着,通风良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墨水和新鲜木材的味道,取代了之前的灰尘和霉味。 与厂里其他车间的油腻喧嚣相比,这里显得格外“斯文”和“高级”。 李砚泽坐在靠里的一间独立办公室里,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图纸和技术资料,正凝神思考着轻型载货汽车的总体布局方案。 王工和小陈作为核心成员,已经在外面的大办公区开始带领几个新抽调来的技术员和青年技工,忙着整理杨林千方百计弄来的零星参考资料,学习基本制图规范。 整个部门透露着一股略显忙碌,但又充满希望的朝气。 李怀德来视察时对进度表示满意,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调了厂里对研发部的重视,要求各部门无条件配合,临走时还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砚泽,放开手脚干!需要什么直接找杨林,或者直接找我!” 李砚泽的再次高升、汽车研发部的成立、厂长的鼎力支持…………每一个话题都足够让工人们议论上好一阵子。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李砚泽这才多大?都单独管一个部了!” “厂里这是要下血本造汽车?能成吗?” “成不成不知道,但李主任这下可是真厉害了!” 羡慕、嫉妒、好奇、怀疑……种种情绪在茶余饭后发酵。 在这片议论声中,有三个人心里最不是滋味。 食堂后厨。 傻柱刚忙完中午的饭点,正靠着灶台歇气,听着徒弟马华和其他帮厨议论汽车研发部和李砚泽。 “师傅,您听说了吗?李砚泽……哦不,李主任那边,厂里给配的都是新设备,李厂长承诺大力支持!”马华一脸羡慕。 另一个帮厨也凑过来:“何止!厂长亲自发话,要啥给啥!你说咱们在这烟熏火燎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傻柱越听越烦,没好气地骂道:“嚷嚷什么?有什么可羡慕的?不就是个画图的吗?能有什么出息?造汽车?说得轻巧!我看就是瞎折腾,浪费国家钱!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酸得冒泡。 想想自己,还在抡大勺,一身油烟味,而李砚泽呢?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连厂长都对他客客气气!凭什么?! 钳工一车间,贾东旭无精打采地磨着毛刺。 他耳朵里也灌满了关于李砚泽和研发部的议论。 每听一句,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一下。 贾东旭看看自己沾满油污的手,想想家里那个嗷嗷待哺的赔钱货、蛮横的老娘,再对比李砚泽的风光无限,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怨恨几乎要把他吞噬。 “妈的……走狗屎运!”贾东旭低声咒骂着,手里的锉刀用力过猛,差点把工件刮坏,引来旁边老师傅不满的目光。 他赶紧低下头,但心里的毒火越烧越旺。 宣传科。 许大茂瘸着一条腿,正在费力地擦着办公室的玻璃窗,这是他如今主要的“工作”之一。 断腿之后,他下乡放电影的美差彻底没了,只能在科里干点打杂的活,受尽白眼。 听着科里同事兴高采烈地讨论汽车研发部成立是多么有魄力,李砚泽是多么年轻有为,许大茂只觉得那条断腿更疼了,心里更是像被毒蛇啃噬一样难受。 现在李砚泽步步高升,成了厂里的红人,而自己却成了个扫地的瘸子!强烈的嫉妒和不甘让他几乎发狂。 下班铃响,工人们潮水般涌出车间。 下班路上,傻柱、贾东旭、许大茂这三个失意者又不约而同地凑到了一起。 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浑身散发着颓气。 “操!真他妈晦气!”傻柱先骂开了,一脚踢飞地上的一个空罐头盒,“走到哪儿都能听到那孙子的名字!听得老子耳朵都快起茧了!” 贾东旭阴着脸附和:“可不是吗!还他妈汽车研发部?我看是吹牛不上税!就他能造出汽车?我呸!”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冷笑:“哼,人家现在可是李主任了!跟咱们这些臭工人不一样喽!出入都是干净地方,动动嘴皮子画几张破图,就能让厂长当宝贝供着!哪像咱们,累死累活一身臭汗,还得看人脸色!” 他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傻柱和贾东旭的痛处。 “妈的!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傻柱拳头捏得咯咯响。 贾东旭也恨声道:“妈的,这狗日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许大茂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傻柱,东旭哥,咱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在那儿风光?咱们在这儿受罪?之前文泰来那事是意外,不代表咱们就治不了他!” 傻柱和贾东旭立刻看向他:“你有办法?” 许大茂阴险一笑:“办法总比困难多!他现在不是正当红吗?不是要搞什么汽车吗?咱们就给他添点堵,让他这官当得不那么舒服!具体嘛……容我好好想想……” 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许大茂一肚子坏水,一脸阴损地对傻柱和贾东旭说:“明着硬来咱们吃亏。得用巧劲!傻柱,你的阵地就在食堂啊!这可是咱们厂的信息集散地,也是给人添堵最方便的地方!” 他凑近一步,继续说:“那研发部的人,不也得吃饭吗?他们现在可是厂里的‘宝贝疙瘩’,你给他们打菜的时候,‘手上功夫’稍微那么‘抖一抖’,分量‘酌情’减少点,肉片子‘不小心’多掉回去几块,谁能说出啥?食堂打菜,手抖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次数多了,他们吃不饱,心里能没怨气?工作还能有劲头?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觉得是李砚泽没本事,连累他们跟着吃亏!咱们既恶心了人,又给李砚泽上眼药,还不容易被抓到把柄!这叫杀人于无形!” 傻柱当时一听,就觉得这主意简直妙极了!既不用动粗冒险,又能实实在在地报复,还能显摆他在这食堂一亩三分地的“权威”! “成!就这么办!看老子不膈应死他们!”傻柱当时就拍了板。 许大茂阴险的笑了笑,他对傻柱和贾东旭心理的把握极为精准。 他深知这两人,尤其是傻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李砚泽的怨恨早已深入骨髓,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引爆。 第143章 傻柱颠勺 第二天中午。 轧钢厂食堂。 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蒸汽和嘈杂的人声,工人们拿着铝制饭盒,排着长长的队伍,一边聊天一边缓慢向前移动。 傻柱系着油腻的围裙,站在一个打菜窗口后面,手里的大勺敲得锅边哐哐响,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食堂门口,像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他的目标出现了。 汽车研发部的七八个工人,在王工的带领下,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食堂,排在了队伍后面。 他们身上似乎还带着绘图室的那种纸墨味,与周围满身油污的一线工人显得有些不同,讨论的也是些齿轮、扭矩之类的术语,引得旁边不少人好奇地张望。 傻柱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撇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是这帮人,跟着李砚泽鸡犬升天,进了什么狗屁研发部,凭什么?! 他想起了昨天许大茂出的那个“好主意”。 现在,看到研发部的人排着队过来了,傻柱立刻打起精神,对窗口里帮忙的刘岚和马华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个窗口他来负责。 很快,排到了研发部的人。 第一个是年轻技工小张,他笑着把饭盒递过去:“何师傅,麻烦多来点白菜,饿坏了。” 傻柱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饭盒,舀起一大勺白菜炖粉条,手腕看似随意地一抖,至少三分之一的分量就这么“抖”回了菜盆里,然后“哐当”一声扣进小张的饭盒,汤汁都溅出来一些。 小张愣了一下,看着明显比平时少了不少的菜,张了张嘴:“何师傅,这……” “怎么了?不够?”傻柱故意大声嚷嚷,引得后面的人张望,“食堂有规定!每人一勺标准!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打完快走!别挡道!” 小张脸皮薄,被这么一吼,虽然觉得委屈,也不好再说什么,嘟囔着“今天这勺好像浅了点……”,悻悻地走了。 接下来是王工。 傻柱更是变本加厉,不仅菜给得少,看到菜里零星的几片肉,他的勺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避开,舀上来的全是白菜帮子。 王工年纪大些,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傻柱一眼,端着饭盒走了。 轮到小陈时,傻柱甚至故意把一勺菜打得稀里哗啦,不少菜汤都洒在了窗口台上,显得十分埋汰。 小陈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有点忍不住了:“哎,傻柱!你什么意思?手抖得这么厉害?得帕金森了?” 傻柱把眼一瞪,勺子往菜盆里一摔,溅起一片油花:“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爱吃吃,不吃滚蛋!老子就打这么多!嫌少别来食堂吃啊!让你们李主任给你们开小灶去啊!” 后面排队的人开始起哄看热闹。 小陈气得脸通红,还想理论,被后面跟上来的同事拉住了:“算了算了,陈哥,别跟他一般见识,赶紧吃完了还得回去工作呢。” 小陈狠狠瞪了傻柱一眼,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傻柱看着研发部几个人端着明显分量不足的饭盒,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哼,一群妄想咸鱼翻身的狗东西,跟爷斗?”傻柱心里得意地想着,手上给后面不是研发部的工人打菜时,分量又恢复了正常,甚至偶尔还给相熟的人多半勺,引得那些人连连道谢,更让傻柱觉得自己这事做得天衣无缝,高明之极。 研发部这边,几个人看着饭盒里的菜,都没什么胃口。 “这傻柱明显是故意的!”小陈扒拉了两口饭,气呼呼地说。 “就是,以前虽然他也浑,但打菜没这么离谱过!”小张也附和。 王工叹了口气:“看来是因为李主任的事,迁怒到我们头上了。唉,真是无妄之灾。” 另一个技术员推了推眼镜,忧心忡忡地说:“这天天吃不饱,下午干活都没精神啊。” 几个人纷纷点头,情绪都有些低落。 第一天正式集中办公就遇到这种恶心事,确实很影响心情。 小陈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找李主任说说!这太欺负人了!” 王工连忙拉住他:“别冲动!李主任现在忙的都是大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不好。再说,咱们也没证据证明他是故意的,食堂打菜,多点少点,全凭他一张嘴说。” “那怎么办?就天天忍着?”小陈不服气。 “先忍忍看吧,”王工比较老成,“也许他就今天发发神经,明天就好了。咱们刚换了部门,尽量别惹事。” 话虽如此,但这顿憋屈的午饭,像一根小刺,扎进了研发部每个人的心里。下午干活的时候,似乎效率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时不时能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傻柱则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下班后迫不及待地找到许大茂和贾东旭,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自己如何“戏耍”研发部那帮人,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有多解气。 “你们是没看见那帮孙子的怂样!”傻柱唾沫横飞,比手画脚地开始吹嘘,“就那个小陈,平时不是挺横吗?今天让老子一顿怼,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有那老王头,瞪我?瞪我有啥用?菜盆子里那几片肉,他一片都甭想捞着!” 傻柱夸张地模仿着自己颠勺的动作:“我就这么轻轻一抖~嘿!那菜就跟长了眼似的,唰唰往下掉!给他们打的菜,还没他娘喂鸡的多!一个个端着饭盒,脸绿得跟王八盖子似的,哈哈哈!” 许大茂立刻竖起大拇指,脸上堆满谄媚的惊叹:“高!傻柱,你这手功夫真是绝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这一手颠勺的功夫,简直是艺术!既办了事,还让人抓不住把柄!兄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做出佩服的动作,引得傻柱更加得意。 贾东旭也附和道:“就是!傻柱出手,一个顶俩!看他们还嘚瑟!就得这么治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这轧钢厂食堂,到底谁说了算!” 他心里阴暗地想着,最好那帮人都饿得没力气干活,让李砚泽的项目黄了才好。 傻柱被两人这么一捧,更是飘飘然起来,拍了拍胸脯:“这才哪到哪?等着瞧吧!往后日子长着呢!爷有的是手段陪他们玩!敢跟爷呲牙,爷就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许大茂立刻吹捧道:“那是!那是!傻柱你是谁啊?你稍微动动手指头,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咱们以后就跟着柱子哥混,看那李砚泽还能嚣张到几时!” “没错!”傻柱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有我在食堂一天,就绝不能让那帮跟着李砚泽的狗腿子吃舒坦了!明天!明天我再给他们加点新花样!” “必须的!傻柱威武!” “对!就得让他们吃不好饭!看他们还怎么有劲头搞什么破汽车!” 第144章 大闹食堂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傻柱的胆子更肥了,心里的那点顾忌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他看来,研发部那帮人就是一群软柿子,被刁难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根本不敢怎么样。 许大茂的“妙计”果然好用!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轮到研发部的人在他这个窗口打饭,傻柱的“帕金森”就准时发作。 手腕抖动幅度越发娴熟精准,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颠掉至少三分之一的分量。 肉菜里的肉片更是成了重点照顾对象,往往一勺下去,眼看有几片肥瘦相间的肉被舀起,却在落入饭盒的瞬间神奇地“滑”回菜盆,留下几片孤零零的白菜或土豆。 他还变着花样地恶心人。 有时候故意把菜汤洒得到处都是,弄脏工人的工装;有时候阴阳怪气地大声说:“哟,研发部的领导们又来视察食堂工作了?我们这粗茶淡饭,怕是不合你们胃口吧?”;有时候干脆装作没听见,让人家举着饭盒等半天。 研发部的工人们怨声载道。 几天下来,几乎没人能吃饱过午饭。 下午高强度地用脑工作,饿得前胸贴后背,工作都没力气。 “妈的!这傻柱没完了是吧?”小陈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看着饭盒里那点可怜的菜,拳头捏得紧紧的。 “王工,这真不行了!天天饿着肚子怎么干活啊?咱们这进度都快受影响了!”年轻技工小张也苦着脸抱怨。 “就是,你看隔壁车间老刘,傻柱给他打菜,堆得跟小山似的!明显就是针对我们!”另一个技术员也愤愤不平。 王工眉头紧锁,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尝试过去其他窗口排队,但傻柱似乎盯死了他们,只要看到研发部的人,就故意大声吆喝。 “再忍忍,也许过两天他就消停了。”王工还想息事宁人,维护团队稳定,不想给李砚泽添麻烦。 然而,忍耐换来的往往是变本加厉。 这天中午,情况终于失控了。 轮到小陈打菜。 他强压着火气,把饭盒递过去。 傻柱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舀起一勺土豆烧肉,这是今天为数不多的硬菜。 只见他手腕夸张地一抖、一颠,勺子里原本就不多的几块肉几乎全掉了回去,只剩下几块油汪汪的土豆和一点汤汁,“啪”一下扣进小陈的饭盒里,分量少得可怜。 这还没完,傻柱似乎觉得还不够,故意拉长了声音怪腔怪调地说:“陈技术员,你们搞研究的,得注意饮食清淡,少吃油腻,对身体好!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积压了好几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小陈的理智! “我操你妈的傻柱!”小陈猛地一把将饭盒摔在窗口台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汤汁溅了傻柱一身!“你他妈欺人太甚!真当我们研发部好欺负是不是?!” 这一下,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炸开了锅! 所有排队打饭和正在吃饭的工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呆了,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傻柱被溅了一身油污,先是一愣,随即暴怒!他何曾受过这种气?尤其还是被他一向看不起的“画图匠”当众摔饭盒? “小逼崽子!你他妈敢摔东西?反了你了!”傻柱抄起手里的大勺就要隔着窗口往外捅,脸红脖子粗地大骂:“老子就打这么点!怎么着?爱吃吃,不吃滚蛋!给你脸了是吧?!” “我去你妈的!你就是故意的!天天针对我们研发部!你看给别人打多少?给我们打多少?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小陈毫不示弱,指着傻柱的鼻子怒吼,气得浑身发抖。 “放你娘的狗屁!谁针对你了?食堂就这么规定的!嫌少别吃啊!让你们李砚泽给你做去啊!他不是牛逼吗?”傻柱挥舞着大勺,唾沫星子横飞。 研发部的其他人不忍了,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声援小陈: “傻柱你就是故意的!” “凭什么给我们这么少?” “天天饿着我们,耽误了研发任务你负得起责吗?” 其他窗口的工人也停止了打饭,围过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哎,好像真是啊,傻柱这几天给研发部打菜是有点少……” “这不是欺负人吗?” “怪不得我看研发部那几个小伙子最近都没精打采的……” 食堂里乱成一团,吵嚷声、叫骂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窗口里的刘岚和马华吓得不敢吱声。 就在这时,生产部主任杨林正好和后勤部主任周元一边讨论着工作,一边走进食堂准备用餐。一进门就被这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场面惊呆了。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吵什么吵!成何体统!”周元主管后勤,食堂是他的地盘,见状立刻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看到两位主任来了,围观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自动让开一条路。 小陈一看来了领导,立刻冲过去,指着自己饭盒里那点可怜的菜和溅了一身油污的傻柱,激动地说:“周主任!杨主任!您们来得正好!您们看看!傻柱他天天给我们研发部打菜就这么点!还故意洒汤泼水!今天还出口伤人!我们实在忍不了了!” 傻柱一看两位主任,尤其是顶头上司周元来了,气焰顿时矮了三分,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词夺理:“周主任!杨主任!别听他们胡说!我就是正常打菜!是这小子先摔饭盒动手的!你看他把我溅的这一身!” “正常打菜?”周元看着小陈饭盒里那点东西,又看了看其他研发部工人端着的明显分量不足的饭盒,眉头紧紧皱起。 他是老后勤,食堂这点猫腻他心里门清。 傻柱平时浑了点,他也懒得深管,但今天这明显是针对性的克扣,还闹得这么大,这就不能不管了。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生产部的杨林。 杨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是知道李怀德厂长对汽车研发部有多重视的,而且生产系统和研发系统联系紧密,他自然也对研发部多有关照。 看到研发部的人被如此刁难,杨林立刻开口道:“周主任,这看起来可不是‘正常’打菜啊。为什么单单研发部同志的菜量差这么多?这会影响下午的工作状态的。” 周元心里暗骂傻柱这个蠢货给自己惹麻烦,面上不得不严肃处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脸色发白、手足无措的傻柱,对闻讯赶来的食堂主任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窗口关了!何雨柱,你现在立刻给我停职反省!写检查!” 然后,周元转而对小陈和研发部的人说:“同志们,受委屈了。这件事我们后勤部一定严肃调查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先吃饭,” 他亲自拿着小陈的饭盒,走到另一个窗口,对打菜师傅说:“给研发部的同志打满!肉多打点!” 接着,周元对着食堂里所有人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厂里成立汽车研发部,是重要决策!后勤食堂必须做好保障工作!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刁难、克扣研发部的同志!否则,严惩不贷!” 杨林也补充道:“没错!研发工作关系到厂里的未来发展,任何人都要支持,不能拖后腿!” 两位主任的表态,掷地有声,在食堂里回荡。 傻柱听到这话,脸色惨白,腿肚子开始有点发软了,他终于意识到,这次可能要栽了。 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看热闹的许大茂,见势不妙,早就悄咪咪地溜走了。 第145章 傻柱倒大霉 食堂的风波,很快就传遍了轧钢厂。 周元和杨林当场表态后,事件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这不再仅仅是食堂打菜多少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破坏生产研发保障”、“刁难重要部门”的政治高度。 周元雷厉风行,立刻让食堂主任接管了傻柱的窗口,亲自监督给研发部的人重新打满了饭菜,并且分量十足。 但这并不能平息事态。 杨林更是没有丝毫耽搁。 他安抚了研发部几句,脸色凝重,对周元说了句“老周,这事必须立刻向李厂长汇报”,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厂部办公楼走去。 李怀德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汽车研发项目的下一步资金和设备问题。 敲门声急促地响起。 “进来。” 杨林推门而入,脸色严肃:“厂长,出事了。” 李怀德坐直身体,眉头微蹙:“什么事?这么急?” “食堂那边,何雨柱,就是那个叫傻柱的厨师,连续几天故意克扣研发部工人的饭菜,分量严重不足,还言语挤兑。今天中午,研发部的小陈忍无可忍,当场发作,双方差点打起来,闹得整个食堂都轰动了。”杨林言简意赅地汇报。 “什么?!”李怀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怒火,“克扣研发部的饭菜?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报?” “据研发部的王工说,有好几天了,他们一直忍着,今天实在忍不下去了。”杨林补充道,“周主任已经让傻柱停职反省。但我认为,这件事性质很恶劣,必须您亲自处理。” “岂有此理!无法无天!”李怀德猛地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 他正在全力推动汽车项目,把它视为自己任期内最重要的政绩工程,倾注了大量心血和资源。 李砚泽是他亲自点名提拔的干将,研发部是他重点呵护的幼苗。现在,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刁难研发人员,拖项目的后腿! 这简直是在打他李怀德的脸!是在拆轧钢厂未来的台! “这个何雨柱!他想干什么?啊?!”李怀德的声音愤怒不已,“研发部的同志天天绞尽脑汁搞设计,体力脑力消耗多大?饭都吃不饱,还怎么工作?耽误了研发进度,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走!去食堂!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李怀德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脸色铁青地向外走去。 杨林赶紧跟上。 以前扬厂长还没倒台之时,傻柱仗着扬厂长撑腰就没少颠勺恶心人,现在轧钢厂已经变天了,傻柱还不知收敛,李怀德这次要对傻柱来一把狠的。 厂长亲自驾临食堂,这消息比风跑得还快。 当李怀德和杨林走进食堂时,里面虽然已经恢复了秩序,但气氛依旧诡异。 工人们大多吃完了饭,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目光不时瞟向角落里耷拉着脑袋、被食堂主任看着的傻柱,以及另一边已经吃完,但同样没走的研发部众人。 看到厂长面沉如水地走进来,所有议论声瞬间消失,食堂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李怀德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傻柱身上。 傻柱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厂长,吓得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最多就是被周主任骂一顿、扣点奖金,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厂长!这下完了! 他可和李怀德不对付,以前就没少恶心过李怀德。 “何雨柱!”李怀德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为什么故意克扣研发部同志的饭菜?!” 傻柱被点名,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嘴唇颤抖着,还想做最后的狡辩:“厂长……我我没有故意克扣……就是手抖了一下……食堂打菜,难免有多有少……” “手抖?”李怀德冷笑一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指向研发部那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就抖研发部同志的菜?而且天天抖?顿顿抖?别人的菜你怎么不抖?你的手还认人是吧?” “我……我……”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李怀德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步步紧逼:“研发部的王工!小陈!还有你们大家!都说说!他是不是针对研发部?” “是!”小陈第一个站出来,大声道,“厂长,他就是故意的!给我们打的菜连别人一半都不到!肉更是看都看不见!还说话阴阳怪气!” “对!厂长,我们可以作证!”研发部其他人纷纷附和。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傻柱就给研发部的抖勺!”不少其他车间的工人也看不下去,出声作证。 人证物证俱在,傻柱的狡辩苍白无力。 李怀德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睛盯着傻柱:“何雨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在厂里全力支持研发的关键时期,你竟然在背后使这种绊子!故意刁难研发人员,影响他们的工作和情绪!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破坏生产!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破坏生产”、“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傻柱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瘫倒在地。 “厂长!我错了!厂长!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糊涂……”傻柱彻底崩溃了,带着哭腔哀求起来,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一时糊涂?”李怀德厉声打断他,“我看你是蓄谋已久!心思恶毒!食堂这么重要的后勤保障岗位,不需要你这种害群之马!” 他转身面向食堂里所有的工人,声音提高,斩钉截铁地宣布: “大家都听着!我现在宣布厂里的决定:厨师何雨柱,品行不端,利用工作之便,故意刁难重要技术部门员工,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即日起,撤销其厨师岗位!” 然后,他冰冷的目光重新射向几乎要瘫软的傻柱: “何雨柱!你给我去保洁队报到!负责打扫全厂的公共厕所!!” 打扫全厂厕所! 这个惩罚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傻柱头上! 他可是轧钢厂数一数二的厨子啊!竟然让他去扫厕所?!还是全厂的?!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傻柱彻底傻眼了,张大嘴巴,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扫厕所”三个字在反复回荡。 食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厂长这严厉的处罚震惊了。 没人敢求情,也没人觉得处罚重了。大家都知道,傻柱这次是撞枪口上了,触碰了厂里最不能碰的红线。 李怀德余怒未消,继续对着众人,尤其是后勤部门的人强调:“所有人都给我引以为戒!汽车研发项目是厂里的头等大事!任何人,任何部门,都必须全力支持,无条件保障!谁再敢暗中使坏、下绊子、拖后腿,何雨柱就是下场!绝不姑息!散会!” 说完,李怀德冷哼一声,看都没再看傻柱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杨林和周元赶紧跟上。 食堂里的人群慢慢散去,每个人经过傻柱身边时,眼神都格外复杂,有鄙夷,有嘲讽,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傻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在轧钢厂算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嫉妒李砚泽,听了许大茂的馊主意。 第146章 傻柱大骂一大妈 下午,下班铃声响起。 傻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突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从他身后传来。 傻柱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一抬头,正好看见李砚泽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超了过去。 李砚泽目视前方,神情专注,似乎还在思考着某个技术难题,压根就没注意到路边失魂落魄的傻柱。 傻柱死死地盯着李砚泽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一股混杂着嫉妒、怨恨和无力感的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放在以前,他傻柱是厂里的大厨,谁见了不客客气气喊声“何师傅”?食堂里他掌勺,颠勺抖一抖,多少人得看他的脸色?可如今呢?他成了扫厕所的!人嫌狗憎! 而李砚泽现在是研发部主任,厂长跟前的大红人,骑着崭新的自行车,风风光光! “妈的!凭什么?!”傻柱拳头捏得发白。他想冲上去,把李砚泽从车上拽下来狠揍一顿,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无情地否决了。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李砚泽又是什么身份?他要是敢动李砚泽一根手指头,都不用李砚泽自己动手,厂里的保卫科就能立刻把他扭起来,下场绝对比扫厕所惨一百倍! 李砚泽压根就没把傻柱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傻柱这种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行事全凭一股混不吝的冲动,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纯粹是自作自受,他妈的活该。 跟这种人多浪费一秒钟心思,都是对自己宝贵时间和精神的一种亵渎。 四合院,格外热闹。 一些消息灵通的妇女,早已将傻柱在食堂刁难研发部工作人员,被李怀德厂长当场拿下,发配去扫厕所的“新闻”添油加醋地传播开了。 此刻,前院、中院,不少人都没急着回家做饭,而是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傻柱!让厂里给撸了!打发去扫厕所了!”一个婆娘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真的假的?扫厕所?他不是食堂的大厨吗?多肥的差事啊!”有人故作惊讶。 “千真万确!我家那口子亲眼所见!在食堂跟研发部的人干起来了,让李厂长抓个正着!当场就宣布了!啧啧,扫全厂的厕所!那是人干的活吗?!”另一个婆娘说得唾沫横飞。 贾张氏也挤在人群里,三角眼闪烁着恶毒的快意,扯着嗓子嚷嚷:“我早就说过!傻柱那玩意儿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缺心眼!仗着会做俩菜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这下好了吧?厨子变屎壳郎了!活该!真是活该!” 她骂得格外起劲,一方面是因为傻柱已经很久没接济贾家了,她看傻柱不顺眼,另一方面,虽然她不敢直接骂李砚泽,但骂傻柱这个“失败者”也能让她获得某种扭曲的快感。 这时,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迈着四方步回来了。 他今天在厂里也听说了这事,此刻正好摆一摆“二大爷”的架子,给院里人“科普”一下。 “咳咳!”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都议论什么呢?啊?关于何雨柱同志的问题,我要说两句。” 他故意顿了顿,享受了一下众人聚焦的目光,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何雨柱啊,在食堂的表现,确实是非常恶劣!公然刁难汽车研发部的技术骨干,克扣饭菜,影响极其败坏!当时那个场面,你们是没看见,李怀德厂长,那是雷霆震怒啊!” 他模仿着李怀德的语气和神态,挥舞着手臂:“厂长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这么说:‘你这是破坏生产!是挖社会主义墙角!食堂这么重要的岗位,不需要你这种害群之马!’然后,当场就宣布,撤销他的厨师职务,发配保洁队,专门负责打扫全厂的公共厕所!以儆效尤!” 刘海中讲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傻柱回来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听到中院传来的议论声,尤其是听到刘海中在那里拿他的糗事当谈资,傻柱的火气“噌”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他冲进人群,指着刘海中就骂:“刘海中!你他妈在这儿放什么屁呢?老子的事轮得到你在这逼逼赖赖?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抽你!” 若是平时,傻柱这么一吼,不少人还会怵他三分。但今时不同往日,一个扫厕所的,还有什么威风可言? 刘海中被他当众指着鼻子骂,脸上挂不住,但看着傻柱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又有点怂,色厉内荏地反驳:“何雨柱!我是大院二大爷,你什么态度?更何况我这是实事求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让人说了?” “我说你妈!”傻柱红着眼睛,“老子扫厕所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再他妈嚼舌根,信不信老子把粪勺抡你们家锅里去!!” 这一通不管不顾的怒骂,顿时把院里的人都镇住了。尤其是那句“把粪勺抡锅里”,杀伤力太大,想想都让人反胃。 众人见他真要发疯,生怕沾上晦气,顿时哄笑着散了。 刘海中一边走一边回头嚷嚷:“傻柱!你就横吧!扫你的厕所去吧!臭死你!” 傻柱看着瞬间空荡的院子,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灰溜溜地钻回易中海留下的那间屋子。 刚一进门,早就等得心焦无比的一大妈就迎了上来。 她脸上满是惊慌和不确定:“柱子,外面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不在食堂了?去扫厕所了?” 傻柱看着一大妈的脸,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但又无法否认。 他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是。”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傻柱承认,一大妈还是感觉像是晴天霹雳,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天!菩萨!”一大妈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怎么过啊!” 易中海被打靶后,她一个寡妇无依无靠,之所以看上傻柱这个浑人,不就是图他年轻力壮,是食堂大厨,油水足,能让她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上面这张嘴能吃上口热乎饭吗? 可现在……完了!全完了! 大厨变成了扫厕所的!工资肯定一落千丈!那些让人羡慕的食堂福利更是想都别想了!以后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扫厕所……这名声得多臭啊!她王秀芬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你……你怎么就这么蠢啊!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别人啊?你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一大妈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数落着傻柱。 傻柱本来心里就憋着火,被一大妈这么一埋怨,更是恼羞成怒,吼道:“你他妈闭嘴!老子愿意吗?还不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出的馊主意!再说,老子还没死呢!饿不着你!” “饿不着?拿什么饿不着?扫厕所那点钱,够干啥的?”一大妈哭得更伤心了,对未来充满了绝望,“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跟了易中海,他没了……跟了你,你又……呜呜呜……” 第147章 傻柱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早晨。 轧钢厂的广播照常响起,播送着振奋人心的进行曲和厂内新闻。 今天,许多工友的注意力,都不在广播内容上,而是聚焦在傻柱身上。 傻柱,几乎一夜没合眼。 李怀德那句“去保洁队报到!打扫全厂公共厕所!”的话,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了一整夜,一大妈哭哭啼啼的,他更睡不着了。 耻辱、愤怒、后悔、恐惧……种种情绪交织,把他折磨得形销骨立,眼窝深陷。 天刚亮,傻柱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刻意避开平时上班的人流高峰。他宁愿绕远路,也不想被熟人看见。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当他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走到保洁队办公室门口时,还是被不少早来的工人看见了。 “哟!这不何师傅吗?这么早来厂里,是食堂有新菜要准备?”一个平时就不太对付的锻工故意大声嚷嚷,引得周围几个人哄笑起来。 傻柱脸涨成了猪肝色,头垂得更低了,闷声不响,加快脚步想躲进保洁队办公室。 “哎,别走啊何师傅!听说您高升了?调来管‘进出口’业务了?这可是重要岗位啊!以后咱们厂里的卫生可就指望您了!”另一个声音不依不饶地追着嘲讽。 傻柱拳头捏得咯咯响,但不敢回头,只能把所有的怨毒都咽回肚子里。 保洁队的队长是个面色黝黑,一脸严肃的老头,显然提前接到了通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傻柱,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公事公办地扔给他一套散发着消毒水味和隐约异味的工作服,一个口罩,一双高筒胶鞋,还有一把秃了毛的扫帚,一个长柄的木柄皮搋子,一个水桶和几块抹布。 “何雨柱是吧?这是你的工具。厂区一共十二个公共厕所,男厕都归你管。每天早晚各彻底打扫一次,白天随时保洁。要求地面干净,便池无污垢,洗手池无积水。我会不定期检查,不合格就扣你工资。听明白了?”队长的声音毫无感情。 傻柱看着那堆东西,特别是那个皮搋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换上衣服,工具房在那边第一个门。厕所得在大家上班前打扫完一遍,赶紧去吧。”队长不耐烦地挥挥手。 傻柱踉踉跄跄地走进工具房,换上那身宽大不合身,散发着怪味的工作服,他感觉像是在给自己套上囚服。 他拖着水桶和扫帚,走向离保洁队最近的一个厕所。越是靠近,那股熟悉又恶心的气味就越是浓烈。即使他戴着口罩,也无法完全隔绝。 厕所里面的景象和气味差点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污渍、水渍、烟头、废纸……一片狼藉。 傻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口罩边缘相对“清新”的空气,然后认命地拿起扫帚,开始了他的“新”工作。 他笨拙地清理着垃圾,冲洗着便池。 那皮搋子,他拿在手里都觉得脏,更别提用了。但看到一个堵塞的便池,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着牙,屏住呼吸,狠狠捅了下去…… “噗嗤”一声闷响,伴随着某些不可描述之物的涌动,傻柱差点当场崩溃。 好不容易熬到把这个厕所初步清理完,他已经汗流浃背。 上班铃声响起,厂区彻底热闹起来。 傻柱的“噩梦”也进入了高潮。 无论他走到哪个厕所附近,都会引来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快看!傻柱真来扫厕所了!”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何大厨也有今天。” “离远点离远点,一身味儿!” 有些平时被他颠勺欺负过或者看不惯他嚣张的人,更是故意过来“关照”他。 “哎,傻柱,这地没拖干净啊!” “何师傅,这尿池边还有黄渍呢,没刷到位啊!你这工作态度不行啊!” 傻柱只能低着头,忍着屈辱。 中午,他去食堂打饭。 以前他是灶台后的“王者”,现在他是排队打饭的队伍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打菜的师傅看到他,虽然没像他以前那样颠勺,但眼神里的鄙夷和疏远是显而易见的,给他的菜也绝不多给一点。 他端着饭盒,根本不敢在食堂里吃。 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在地上,胡乱扒拉了几口。饭菜是什么味道,他完全尝不出来,只觉得满嘴都是厕所的味儿。 下午,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路过傻柱正在打扫的厕所。 看到傻柱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戴着口罩,正费力地刷着便池,许大茂脸上露出了极其夸张的同情和惋惜,但眼睛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哎呦!这不是傻柱吗?您怎么真干上这个了?”许大茂捏着鼻子,“这也太委屈您了吧!您这双手可是掂炒勺的手啊!怎么能干这个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傻柱抬起头,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许大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嘴上不饶人:“你看我干嘛呀?这也不是我让你来的啊?要怪,你就怪某些人太小气,开不起玩笑嘛!” “滚!”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充满了暴戾。 许大茂吓了一跳,生怕这个浑人不管不顾在这里动手,那自己可就亏大了,赶紧讪笑着:“得得得,您忙,您忙!我不打扰您为厂里的卫生事业做贡献了!” 说完,许大茂一瘸一拐地溜了,留下傻柱一个人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里的刷子几乎要被捏断。 等到了下午下班时,傻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腌入味儿了。即使他已经拼命洗过手脸,换了衣服,那股厕所的味道似乎依旧如影随形。 大院里,不少人看他的眼神也都变了。 以前是又怕又厌,现在厌弃依旧,多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和鄙夷。 “傻柱扫厕所的回来了?”有人低声嘀咕。 “离他远点,晦气!” 贾张氏更是隔着窗户哼了一声:“活该!让他不接济老娘!” 傻柱低着头,回到屋里,重重地关上门。 “李砚泽……都是因为你!”傻柱咬着牙,低声嘶吼,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第148章 打蛇七寸 傻柱从大厨沦为扫厕所的事,成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大茂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贾东旭则是另一种憋屈。 他依旧在钳工车间干着他的活,但身边的工友议论起傻柱扫厕所时,总会若有若无地瞟他几眼。 甚至有人开玩笑地问:“东旭,啥时候去跟你哥们儿傻柱作伴啊?” 家里,贾张氏天天唉声叹气,抱怨日子难过,无形中也把压力转嫁到贾东旭身上。 傻柱、许大茂、贾东旭三个同病相怜的“倒霉蛋”,又凑到了一起。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傻柱最先爆发,一脚踢飞脚边的一个空罐头瓶,发出哐当一声响,打破了沉寂。 他眼睛赤红,身上似乎还隐隐带着股味儿,“扫厕所!老子他妈天天扫厕所!李砚泽那个王八蛋倒好,坐在办公室里,人五人六的当他的主任!凭什么?!”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接话:“凭什么?就凭人家会舔呗!舔得李怀德舒舒服服,什么好事都想着他!咱们这些老实干活的老实人,就只能吃哑巴亏!” 贾东旭蹲在地上,用一根铁棍胡乱划着地上的土,闷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全厂都看咱们笑话!傻柱你还好,就在厕所那一亩三分地丢人。我天天在车间,都快被那些人的眼神给膈应死了!” “那能怪谁?”傻柱扭头瞪向许大茂,语气冲得很,“还不是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什么颠勺没事,结果呢?老子他妈直接颠到厕所里去了!” 许大茂被傻柱一瞪,心里有点发虚,但嘴上绝不认输,立刻叫起屈来:“哎呦我的柱哥!你这可就是冤枉好人了!我那主意天衣无缝!谁让你做得那么明显?还被抓个正着?你要是稍微收敛点,能闹到厂长那儿去吗?这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我?!”傻柱梗着脖子,眼看就要吵起来。 “行了!别吵了!”贾东旭烦躁地打断他们,“现在吵谁对谁错有屁用!想想以后怎么办吧!难道真就这么认了?天天扫厕所扫大街,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这句话戳中了三人的痛处。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的小眼睛又开始滴溜溜地乱转,闪烁着算计和恶毒的光芒。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说:“傻柱那个办法,确实是我想得不周全,食堂那种地方,人多眼杂,容易出纰漏。” 傻柱和贾东旭都看向他。 许大茂继续道:“咱们要想真的给李砚泽那孙子来个狠的,让他栽个大跟头,甚至身败名裂,就不能再搞这种小打小闹,隔靴搔痒。” “那你说怎么办?”贾东旭急切地问。 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咱们得直接冲着他的命根子下手!” “命根子?”傻柱没明白。 “就是那个汽车研发部啊!”许大茂解释道,“李砚泽现在所有的风光,不都靠着那个破项目吗?李怀德为什么护着他?不也是指着这个项目出政绩吗?”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见他们都听进去了,才继续说:“咱们要是能让这个项目出点大问题,比如关键图纸丢了?或者做出来的模型突然坏了?到时候,项目延期,甚至失败,浪费国家那么多钱和资源,你们说,李怀德还会护着他吗?他李砚泽还能像现在这么风光?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扫厕所的问题了,直接卷铺盖滚蛋都是轻的!” 傻柱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觉得这太冒险了。 贾东旭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闪烁着兴奋和狠厉的光芒。 “对!对!就得这么干!”贾东旭站起来,激动地说,“就得让他彻底完蛋!才能出了我心里的这口恶气!” 许大茂见贾东旭上钩,心中暗喜,但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主意是好主意,但是难办啊。研发部那地方,虽说现在安保可能还不算特别严,但也不是随便能进的。而且这种事,得有内部人才好下手。” 贾东旭正在兴头上,立刻拍着胸脯:“这有什么难的!我也是工人,厂区我熟得很!研发部那排厂房,后面有几个窗户平时不怎么关严实,通风用的!晚上等人都走了,摸进去还不容易?” 傻柱有些犹豫:“东旭,这要是被抓到。” “怕什么!”贾东旭已经被怨恨冲昏了头脑,“只要手脚干净点,谁能抓到?到时候图纸一丢,或者哪个关键零件一坏,谁知道是怎么没的?就算怀疑,没证据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了,许大茂,你脑子好使,你在外面给我望风,有啥情况及时通知我!”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立刻顺杆爬:“望风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虽然腿脚不利索,但眼睛尖耳朵灵!而且我在厂里晃悠也没人会特别注意。东旭哥,你要是真敢干,那才是真爷们!给咱们兄弟出这口恶气,可就全靠你了!傻柱,你说是不是?” 傻柱看着贾东旭跃跃欲试和许大茂煽风点火的样子,心里虽然有点打鼓,但一想到自己扫厕所的屈辱,对李砚泽的仇恨最终还是压倒了顾虑。 他一咬牙:“行!东旭,你要是真能干成,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需要啥帮忙的,尽管开口!”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成功把最危险的活儿甩给了贾东旭这个二愣子,自己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远程指挥,风险小多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李砚泽焦头烂额,被李怀德怒斥的场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贾东旭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兴奋和狠绝,“我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踩踩点,看看哪个窗户好下手!许大茂,你帮我盯着点研发部那些人下班的规律!傻柱,你继续扫你的厕所,别引起怀疑就行!” 而此刻的李砚泽,刚刚结束了一个关于发动机小型化的技术讨论会。 他和王工、小陈等人针对几个技术难点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虽然前景依然挑战重重,但团队士气高涨。 第149章 破坏汽车研发 贾东旭像一头被注射了兴奋剂的野兽,满脑子只剩下“报复李砚泽”、“破坏研发部”这一个念头。 许大茂描绘的“美好前景”:李砚泽项目失败、身败名裂、滚出轧钢厂,如同最诱人的毒苹果,让他彻底迷失了心智。 第二天在车间,贾东旭工作时完全心不在焉。 他手里的锉刀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工件,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就瞟向车间门口,计算着时间,盼着下班。 老师傅看他魂不守舍、差错频出的样子,训斥了他几句,他也只是木然地点头,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铃声响起,贾东旭第一个冲出车间。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故意绕了个大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溜达到了厂区核心地带,汽车研发部所在的那排厂房附近。 贾东旭放慢脚步,假装系鞋带、整理衣服,眼睛像贼一样,迅速扫视着研发部办公室和车间的外墙。 如他之前隐约注意到的那样,这排厂房年代有些久了,后面有几扇窗户为了通风,确实有时不会关得太严实。 他注意到靠近角落的一扇窗户,插销似乎有些老化,窗框也有点变形,留下了一道不小的缝隙,足够一只手伸进去从里面拨开插销。 他的心怦怦直跳,既有紧张,也有一种即将实施犯罪的兴奋。 他默默记下了这扇窗户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环境。这里相对偏僻,晚上光线昏暗,不容易被人发现。 接下来的两天,贾东旭利用各种机会,更加细致地观察着研发部的作息规律。 他发现,研发部虽然忙,但下班时间还算规律。 他还注意到,厂里的巡夜保卫科干事,巡逻到研发部这片区域的时间并不固定,但大致每隔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会经过一次。晚上九点以后,巡逻的间隔似乎会拉长一些。 这些零碎的信息,在他脑子里拼凑成了一个初步的行动计划。 晚上,贾东旭回到家,听着贾张氏的唠叨和孩子的哭闹,他反而觉得更加烦躁,更加渴望尽快实施计划。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遍遍模拟着晚上的行动: 等夜深人静,大概九十点钟,保卫科巡逻的间隙,从后面那个角落的窗户爬进去,找到放图纸的柜子或者桌子,把那些该死的图纸全都撕碎!或者揉成一团带走扔掉!最好再把他们做的那些模型也砸了!让他们的心血全都白费! 想到李砚泽明天早上来到研发部,看到一片狼藉、核心资料尽毁时那震惊、绝望的表情,贾东旭就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扭曲的笑声。 “东旭,你这两天咋回事?魔怔了?”秦淮茹看着他翻来覆去,有时还莫名冷笑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 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 “闭嘴!睡你的觉!少管老子的事!”贾东旭粗暴地打断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秦淮茹吓得不敢再问,心里更加不安。 院里大部分人家都熄灯睡下了。 贾东旭从床底下翻出一个以前干活用的旧挎包,里面放着一些螺丝刀、钳子之类的工具,他想着也许用得上。又找出了一副磨得发白的劳保手套和一個灯罩有些破损的手电筒,试了试,还能亮。 他把这些东西小心地藏在挎包里,放在床底下最深处。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边,心脏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剧烈地跳动着。 贾东旭竖起耳朵,听着隔壁母亲和妻子孩子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他悄无声息地爬起床,摸黑穿好衣服,从床底下拿出那个挎包,背在身上。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溜出了屋子,融入了四合院沉沉的夜色之中。 贾东旭沿着墙根阴影,快步向轧钢厂走去。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他心惊肉跳,不时地回头张望,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 越是靠近轧钢厂,他的心跳得就越快。紧张、恐惧、还有那种病态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绕到厂区后面那段他白天踩好点的围墙。 这里相对偏僻,围墙也有几处破损的地方。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处矮墙,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跳进了厂区。 厂区里更是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晕。 贾东旭屏住呼吸,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研发部厂房的后墙摸去。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耳朵竖起来,捕捉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声响。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传来的模糊机器嗡鸣,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好几次差点想掉头跑回去。 但一想到李砚泽,想到自己这些天受的窝囊气,那股怨恨又给了他勇气。 “妈的,拼了!”贾东旭咬着牙,给自己打气,继续向前摸去。 终于,他看到了那排熟悉的厂房轮廓,以及他白天看好的那扇位于角落的窗户。 窗户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 显然,里面的人早就下班了。 他蹲在窗户下的阴影里,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除了风声,一片死寂。保卫科的巡逻人员似乎刚过去不久。 时机到了! 贾东旭从挎包里掏出手套戴上,又拿出那把旧螺丝刀。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用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插进那扇窗户的缝隙里,轻轻向上撬动那老旧的插销。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响声,插销被拨开了! 贾东旭心中一阵狂喜!他强压下激动,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然后用手轻轻推开那扇窗户。 他不再犹豫,双手扒住窗台,用力一撑,笨拙地爬了上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进了研发部的内部。 贾东旭蹲在地上,适应了一下黑暗,然后掏出手电筒,用一只手紧紧捂住灯头,只露出一丝微弱的光晕,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这个他从未进来过的地方。 第150章 贾东旭被抓到 贾东旭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卫科干事死死扭住胳膊,动弹不得。 他额头上被枪托砸出来的口子还在流血,糊住了他一只眼睛,火辣辣地疼。 但贾东旭此刻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已经彻底吞噬了他。 手电筒的光柱在他脸上晃来晃去,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脚步声,厉声的呵斥以及王工和小陈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贾东旭?你半夜摸进研发部想干什么?!”范建面色冰冷。 贾东旭嘴唇哆嗦着,牙齿咯咯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明明计划得好好的,明明都成功潜进来了,眼看就要得手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两个人来?!他们不是早就该下班回家了吗?! 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贾东旭像贼一样滑进研发部窗户,双脚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时,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黑暗中,他紧张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一片死寂。 只有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微弱的风声。 他成功了!他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 一股扭曲的兴奋感暂时压倒了恐惧。 贾东旭蹲在原地,用手紧紧捂着的手电筒,露出一丝微弱的光晕,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借着这微弱的光线,他模糊地看到这是一个挺大的房间,似乎是主要的办公和绘图区。 一排排绘图板矗立在黑暗中,上面似乎还贴着一些图纸。远处靠墙放着几个文件柜和书架,上面堆满了文件和书籍。房间中央是几张拼在一起的大桌子,上面散落着绘图工具、尺规、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金属零件和小模型。 贾东旭的目光贪婪而恶毒地扫视着,寻找着他的目标!图纸,还有那些看起来就很精密的模型! 撕了图纸!砸了模型!让李砚泽明天来了哭都哭不出来! 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朝着最近的一张绘图板走去。 在手电光晕下,贾东旭看到板上用图钉固定着一张画满了复杂线条和标注的大图纸,上面写着“变速箱总成装配图”。 就是它了! 贾东旭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伸出手,就想把图纸扯下来撕个粉碎!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图纸的瞬间。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从房间门口的方向传来! 像是钥匙插入锁孔,又像是门锁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贾东旭的动作瞬间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涌到了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 他猛地关掉手电,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心脏疯狂地跳动。 不是都下班了吗?!怎么会有人来?!是保卫科?不可能!巡逻的刚过去没多久! 黑暗中,他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然后是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了进来! “就是这个同步环的尺寸,我觉得还得再核算一下,公差给得太紧了,批量生产时恐怕会有问题。”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说道,带着一丝疲惫和专注。 “嗯,有道理,明天一早我们再找李主任确定一下。顺便把润滑油路的图纸也再对一遍,我总觉得那个回油口的位置有点别扭。”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应道,是王工! 贾东旭如遭雷击!是王工和小陈!他们怎么还没走?! 他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往桌子底下钻,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谁在那里?!”小陈比较眼尖,似乎瞥到了黑暗中一个模糊的黑影动了一下,立刻警惕地大喝一声,同时摸索着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嗒!”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贾东旭无所遁形!他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绘图板前,一只手还保持着伸向图纸的姿势,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慌乱,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那一身深色的衣服和脸上慌乱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贾东旭?!”王工和小陈同时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贾东旭怎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研发部的绘图室里?!而且看样子鬼鬼祟祟,明显不怀好意!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和喝问吓得彻底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他怪叫一声,也顾不上什么图纸模型了,猛地转身,朝着他进来的那个窗户方向冲去! “站住!”小陈年轻反应快,立刻追了上去。 王工也反应过来,一边大喊:“抓贼啊!有贼进研发部了!” 他一边跟着追,但他年纪大了,速度慢不少。 贾东旭慌不择路,撞倒了一把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被抓到! 他扑到窗前,手忙脚乱地就想往外爬。 但就在此时,外面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厉喝:“怎么回事?!谁在喊?!” 巡夜的保卫科干事被王工的喊声惊动了!正好巡逻到附近,闻声立刻赶了过来!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柱立刻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好照在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户的贾东旭身上! “干什么的?!不许动!”窗外的保卫干事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举起配枪,用枪托狠狠砸向贾东旭扒着窗台的手! 其中一人一枪托打在贾东旭额头上。 “啊!”贾东旭惨叫一声,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从窗户上被硬生生砸了下来,重重摔回室内的地上,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还没等他爬起来,两个保卫干事已经从门口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王工和小陈。 干事们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用熟练的动作将贾东旭死死按在地上,反剪双手,动弹不得。 手电光再次打在他脸上,照亮了他那张因恐惧和疼痛而扭曲的脸,以及额头上被枪托砸破正在流血的伤口。 “贾东旭!!”小陈看清他的脸,又惊又怒,“你半夜偷偷摸摸溜进我们研发部想干什么?!” 王工也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东旭:“你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干这种事!” 贾东旭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面对人赃并获的场景和保卫干事冰冷的眼神,他所有的侥幸心理彻底崩溃,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第151章 许大茂逃跑 冰冷的恐惧,笼罩贾东旭的心。 他被两个保卫干事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粗糙的地面,额头上伤口的血糊住了眼睛,火辣辣地疼。 手电筒的光柱在他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听到自己如同风箱般粗重而绝望的喘息,以及周围人愤怒和冰冷的质问。 “贾东旭!说!你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溜进研发部,想干什么?!”范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贾东旭嘴唇哆嗦着,牙齿咯咯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是来偷图纸搞破坏的?那不是死路一条? “我……就是路过……好奇想进来看看……”贾东旭语无伦次,试图找一个最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放屁!”小陈气得直接骂了出来,指着贾东旭刚才站立的位置和那扇还洞开着的窗户,“路过?好奇?有你这样撬窗户爬进来的吗?还专门挑没人的半夜?你看你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搞破坏!” 王工也是又惊又怒,后怕不已。 他指着贾东旭,对范建说:“范队长!幸亏我和小陈晚上回来拿点东西,讨论一个技术问题忘了时间,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你看他刚才那架势分明是想搞破坏!” 范建脸色铁青。他干保卫工作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贾东旭的意图绝不可能是“好奇看看”那么简单。深更半夜,撬窗潜入重点研发部门,这性质极其恶劣! 他不再理会贾东旭苍白的辩解,对按着他的干事命令道:“搜他的身!看看他带了什么工具!” 一个干事立刻开始搜查贾东旭。 很快,就从他那旧挎包里翻出了螺丝刀、钳子、那副手套,还有那个破旧的手电筒。 “队长,你看!螺丝刀!还有手套!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干事将东西递过去。 看到这些工具,贾东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范建拿起那把螺丝刀,看了看窗户上被撬动的痕迹,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工具和贾东旭这副鬼祟的行头,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贾东旭!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范建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说!谁指使你来的?你的同伙还有谁?!目标是图纸还是模型?!” “没有同伙……就我一个人……我就是一时糊涂……”贾东旭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人?哼!”范建根本不信,“撬窗潜入,目标明确,还带着工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走!回保卫科再说!” 两个干事粗暴地将贾东旭从地上拖起来。 贾东旭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几乎是被人架着往外拖。 “王工,小陈同志,麻烦你们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个笔录。另外,请立刻检查一下室内,看看有没有丢失或者损坏什么物品。”范建对王工和小陈说道。 王工和小陈连忙点头。 两人心有余悸地开始快速检查房间。 幸运的是,由于他们及时返回,贾东旭还没来得及实施任何破坏。 图纸都完好无损地挂在板上,桌上的模型零件也安然无恙。只是被贾东旭撞倒的椅子和他摔倒时碰掉在地的一些绘图工具显得有些狼藉。 “初步看了一下,图纸和重要物品都没有丢失和损坏,真是万幸!”王工检查完毕,长长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这要是真被贾东旭得手了,损失简直无法估量! 小陈更是后怕不已,愤愤地瞪着被拖出去的贾东旭:“这个混蛋!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得知没有造成实质损失,范建也稍微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凝重。没有损失,不代表事情不严重。未遂的破坏,同样是重大事件! 贾东旭被两个干事一左一右架着,踉踉跄跄地拖出研发部,朝着保卫科的方向走去。 冷风一吹,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额头的伤口和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冰冷。 厂区路灯昏暗的光线将他狼狈不堪的身影拉得很长,偶尔有加夜班的工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停下脚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不是钳工车间的贾东旭吗?” “他怎么被保卫科抓了?” “看样子是从研发部那边出来的……深更半夜的,准没好事!” “活该!肯定是想干坏事!” 这些议论传进贾东旭的耳朵里,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还要坐牢……巨大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此刻后悔已经太晚了。 他就不该听许大茂的蛊惑!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与此同时,在厂区另一个角落,许大茂正心神不宁地不断朝着研发部的方向张望。 他和贾东旭约好了,他在远处“望风”,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想办法弄出点动静提醒。 但他离得实在太远,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清研发部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似乎有手电光在研发部那边晃动了几下,然后好像听到了几声模糊的喊叫,接着就安静下来了。 “怎么回事?东旭得手了?还是被发现了?”许大茂心里七上八下,既期待贾东旭成功,又害怕他失败牵连到自己。 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贾东旭从预定的路线出来,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妈的,不会真出事了吧?”许大茂开始慌了。 他不敢再待下去,万一贾东旭被抓,把自己供出来……他打了个冷颤,赶紧一瘸一拐地,匆匆溜回了家,一路上提心吊胆,不断回头张望,生怕保卫科的人下一秒就从哪里冒出来把他抓走。 而贾东旭,已经被带到了保卫科。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 贾东旭被按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面色冷峻的范建和另一个负责记录的干事。 “贾东旭,老实交代!为什么去研发部?谁指使你的?还有什么同伙?一五一十说清楚!”范建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震得贾东旭浑身一哆嗦。 贾东旭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声拍桌巨响中,彻底崩溃了。 第152章 调查许大茂 保卫科审讯室。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泪鼻涕瞬间糊了满脸,声音充满了崩溃的哭腔,“是许大茂!是许大茂让我干的!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害的我啊!” 贾东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找到了宣泄恐惧和怨恨的出口,再也顾不上什么“义气”,只想拼命地把责任推出去,减轻自己的罪责。 “许大茂?”范建眉头紧锁,和记录干事对视了一眼。 “对!就是他!”贾东旭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生怕说慢了就会罪加一等,“他看我恨李砚泽,就给我出主意,说光在食堂刁难没用,要干就干票大的,直接去研发部把图纸偷了或者毁了,让李砚泽的项目黄掉,让他身败名裂……” 贾东旭断断续续,把许大茂如何煽动,如何出谋划策,以及他自己如何被嫉妒冲昏头脑答应下来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包括许大茂建议他撬窗,以及承诺在外面“望风”。 “他……他说他在外面看着……有情况就通知我……可是根本就没动静!他肯定看到你们来了自己跑了!这个王八蛋!他坑我!范队长!我是被他骗了的!我是主犯……不!我不是主犯!他才是主谋啊!” 贾东旭哭喊着,试图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被欺骗、被利用的从犯。 范建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在快速盘算。 贾东旭的供词,逻辑上说得通,但光有贾东旭的一面之词还不够。 “许大茂除了给你出主意,还有没有具体的行动?比如,帮你踩点?或者给了你什么工具?”范建追问细节。 “没有,工具是我自己找的……点子都是他出的……他就动动嘴皮子……”贾东旭连忙摇头。 “他让你具体破坏什么?图纸?还是模型?” “都行……他说只要能耽误他们进度就行……最好是把重要的图纸撕了……”贾东旭哆哆嗦嗦地回答。 记录干事飞快地记录着。 范建沉吟片刻,对旁边的干事吩咐道:“去两个人,立刻去把许大茂给我带来!注意态度,就说请他过来协助调查,先别吓跑他。” “是!”两个干事立刻领命而去。 范建又看向贾东旭:“贾东旭,你的问题很严重。深夜潜入重点研发部门,意图破坏国家财产,干扰重要科研项目生产,这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你现在老实交代,还算你有个态度。至于许大茂,如果他确实参与了,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贾东旭听到“违法犯罪”、“国家财产”这些字眼,吓得浑身瘫软,只知道连连点头:“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求政府宽大处理!宽大处理啊!” …… 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早已熄灯入睡。 许大茂提心吊胆地溜回家后,坐立难安,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既害怕听到抓人的声音,又期待着贾东旭能成功得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大茂的心越来越沉,不祥的预感几乎要把他淹没。 “咚咚咚!” 突然,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许大茂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脏狂跳,差点尖叫出声。 “谁……谁啊?”他声音发颤地问。 “保卫科的!许大茂,开门!有点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门外传来冷硬的声音。 轰! 许大茂只觉得脑袋里像炸开了一样!保卫科!真的找上门了!贾东旭那个废物肯定被抓了!还把他供出来了!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抵赖?逃跑? “许大茂!快点开门!别让我们采取强制措施!”门外的声音带上了不耐烦。 许大茂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飞快地想着对策:绝对不能承认!贾东旭空口无凭,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认,他们也没办法! 许大茂磨磨蹭蹭地打开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呦,是保卫科的同志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这腿脚不方便……” 门外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卫干事,手电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贾东旭涉嫌破坏汽车研发,他说有些事情跟你有关,需要你去说明一下情况。” 保卫干事语气还算客气,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许大茂心里骂翻了天,嘴上故作惊讶和冤枉:“贾东旭?破坏研发部?天哪!他怎么能干这种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直在家里睡觉啊!” “有没有关系,去了说清楚就知道了。走吧,别让我们难做。”干事根本不理会他的表演。 许大茂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只好慢吞吞地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跟着干事往外走,一路上脑子飞快转动,编织着抵赖的说辞。 到了保卫科审讯室,看到瘫在椅子上,满脸血污泪痕如同丧家之犬的贾东旭,许大茂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但脸上露出更加夸张的震惊和痛心。 “东旭!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去干傻事了?!”许大茂抢先开口,试图把自己摘出去。 贾东旭一看到他,顿时激动起来,指着他就骂:“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害死我了!都是你!是你出的馊主意!你说没事的!你说你在外面望风的!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许大茂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立刻叫起撞天屈,表情委屈又愤怒:“东旭!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出过主意?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破坏研发部了?你自己犯了糊涂,怎么能血口喷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呢?!我们可是兄弟啊!” 他转向范建,激动地挥舞着手:“范队长!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哪有胆子怂恿他去干这种掉脑袋的事?这分明是他自己嫉恨李主任,犯了错误,现在又想拉我垫背!您可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他表演得声情并茂,再加上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乍一看还真像是被冤枉了。 贾东旭没想到许大茂如此无耻,当场抵赖,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地大骂:“放屁!许大茂!明明就是你!你说要搞就搞大的!要让他项目黄掉!你还说你在外面望风!你敢不认账?!” “东旭,你是不是魔怔了?产生幻觉了?”许大茂一脸茫然和无辜,抵赖得干干净净,“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很早就回家休息了!我告你诽谤啊!” 范建冷眼看着两人狗咬狗。 但就像许大茂想的,没有直接证据,仅凭贾东旭一面之词,确实很难给许大茂定罪。 “许大茂,贾东旭指认你教唆他犯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跟他说过那些话?”范建沉声问道,施加压力。 “证据?”许大茂一脸“悲愤”,“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红口白牙污蔑我,难道还要我自证清白吗?谁主张谁举证啊!他说我教唆他,他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来就是污蔑!” 许大茂巧妙地利用了规则,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贾东旭气得几乎要吐血,他哪里拿得出实质证据?只能反复哭喊:“就是他!就是他!范队长,真的是他!他骗了我!你要相信我啊!” 范建眉头紧锁。情况陷入了僵局。贾东旭潜入未遂事实清楚,罪责难逃。但许大茂这条老泥鳅,滑不留手,没有证据确实难以处理。 他沉吟片刻,对记录干事说:“把贾东旭的供词和许大茂的辩解都详细记录下来。” 然后,他冷冷地看向两人:“贾东旭,你的问题,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等待厂里处理吧!许大茂,你说你是清白的,我们会进行核实。但在调查清楚之前,你也有重大嫌疑,随时接受传唤!” 许大茂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第一关算是勉强混过去了,至少没被立刻抓起来。 他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一定配合调查!请组织一定要还我清白!” 而贾东旭,则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彻底成了弃子,许大茂把自己摘干净了,所有的罪,都要他自己来扛了。 第153章 严肃处罚 第二天一早。 保卫科的审讯记录,就摆在了厂长李怀德的办公桌上。 当李怀德拿起那份记录,看到贾东旭深夜潜入研发部,意图破坏图纸未遂以及许大茂涉嫌教唆,但缺乏直接证据的字眼时,他胸膛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将那份报告狠狠摔在桌上!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刚刚进门的秘书赵曦炎一个哆嗦。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李怀德额头上青筋暴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食堂刁难还不够!现在竟然敢直接去破坏研发部!这是要掘我们轧钢厂的根啊!这是什么性质?这是犯罪!是破坏国家社会主义建设!” 李怀德愤怒无比:“这个贾东旭!还有那个许大茂!简直是厂里的毒瘤!害群之马!看来上次对傻柱的处理看来还是太轻了!根本没有让他们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 赵曦炎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李怀德停下脚步,看向赵曦炎:“立刻!马上!通知所有厂领导,八点半!紧急召开厂党委会!一个都不能缺席!讨论对贾东旭、许大茂等人的处理决定!” “是!厂长!我马上去通知!”赵曦炎连忙应声,快步退了出去。 早上八点半,轧钢厂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所有厂领导,党委书记、副厂长、各科室主任——全部到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显然都已经听说了昨晚发生的恶性事件。 李怀德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让保卫科范队长简要汇报了案情经过、审讯结果以及目前掌握的情况。 当听到贾东旭撬窗潜入,目标直指核心图纸,并且供出是许大茂教唆时,在场的领导们都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神情。 “太恶劣了!无法无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部矛盾了,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议论声中,充满了对这种行为零容忍的态度。 范建如实汇报了许大茂矢口否认、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 李怀德听完汇报,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愤怒:“同志们!情况大家都清楚了!就在我们举全厂之力,攻坚克难,想要为国家汽车工业发展做点贡献的时候,在我们自己的厂里,竟然发生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果不是王工和小陈同志恰巧返回,如果不是保卫科同志及时赶到,我们辛辛苦苦取得的初步成果,就可能毁于一旦!这个责任,谁来负?这个损失,谁来承担?!” 他越说越激动,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对于这种破坏生产、破坏科研、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径,我们必须拿出最坚决的态度,最严厉的措施!绝不姑息!绝不手软!” 厂党委书记石中天率先表态:“我完全同意李厂长的意见!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必须从严从重处理!不仅要处理当事人,还要在全厂进行通报,开展警示教育,坚决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其他领导也纷纷附和。 形成了统一意见后,会议很快进入了具体处理决定的讨论。 对于贾东旭,没有任何争议。 贾东旭深夜潜入重点部门意图破坏,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性质恶劣。最终决定:贾东旭留厂察看一年!察看期间,调离原岗位,前往保洁队,负责打扫全厂公共厕所!同时,其行为已接近犯罪边缘,由保卫科整理材料,准备移送公安机关进一步审查处理。 这个处罚,比之前的傻柱要重得多,几乎断送了贾东旭在轧钢厂的未来。 对于许大茂,情况有些棘手。 正如范队长所说,缺乏直接证据,只有贾东旭的一面之词,而许大茂抵赖得干干净净。 “难道就拿这个许大茂没办法了吗?”一位副厂长不甘心地说,“明眼人都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搅屎棍!” 李怀德脸色阴沉,沉吟片刻,开口道:“许大茂这个人,一贯煽风点火,作风不正。即使这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教唆贾东旭具体行动,但贾东旭的供词并非空穴来风。他绝对起到了极坏的煽动和催化作用!而且,他之前就有前科!对于这种屡教不改、心思恶毒的人,我们不能仅仅因为证据问题就轻轻放过!否则,厂纪厂规何在?如何服众?” 他顿了顿,斩钉截铁地提出建议:“我提议:许大茂,虽无直接参与破坏的证据,但与此事有重大关联,且一贯表现恶劣,给予记大过处分!扣发全年奖金和所有福利!同时,宣传科杂工岗位不再适合他,降为全厂勤杂工,负责打扫厂区所有公共区域及道路!并且,要让他做出深刻检讨,如果以后再有任何问题,数罪并罚,坚决清除出工人队伍!” 这个处理,虽然没能以“教唆破坏”的名义重罚许大茂,但记大过、扣光全年收入、降为最低等的勤杂工,几乎是把他踩到了厂里的最底层,政治前途和经济收入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惩罚也相当严厉。 各位领导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处理既体现了原则性,也考虑了实际情况,均表示同意。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怀德一锤定音,“立刻形成文件,通报全厂!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破坏研发,阻碍生产是什么下场!” 他再次强调,目光扫过每一位领导:“各部门都要引以为戒!回去好好教育分管部门的职工!尤其是汽车研发部,保卫科要立刻加强安保力量,增加巡逻频次,确保万无一失!如果再出现任何纰漏,我唯你们是问!” 散会后,处理决定的红头文件很快就被打印出来,盖上了轧钢厂的大印。 上午十点。 厂里的广播没有播放往常的歌曲和新闻,而是响起了播音员严肃沉重的声音,全文宣读了《关于对贾东旭、许大所等人严重违反厂规厂纪的处理决定》。 广播的声音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传到了车间、食堂、办公楼,也传到了贾东旭和许大茂耳朵里。 “贾东旭,行为恶劣,影响极坏,留厂察看一年,调保洁队打扫厕所……” “许大茂,关联重大,一贯表现恶劣,记大过处分,扣发全年奖金福利,降为勤杂工……” 许大茂虽然侥幸逃脱了更严厉的制裁,但“记大过”、“扣光全年收入”、“降为勤杂工”这几个词,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全年收入啊!那得是多少钱!以后在厂里,真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广播声传到了研发部。 李砚泽眼睛微眯,贾东旭和许大茂这狗日的真是该死! 第154章 贾张氏抓狂 四合院。 几个没上班的婆娘,习惯性地聚拢一起八卦。 二大妈手里拿着个没纳完的鞋底,有一针没一针地戳着。 三大妈这段时间也走出了和阎埠贵切割的阴霾,阎解成在纺织厂工作,家里有工人,她腰板也停了起来,整个人变得自信起来,经常和大院的妇女凑在一起家长里短。 “哎,听说了吗?”一个快嘴的婆娘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男人回来了一趟,说了厂里出事了!” “出啥事了?”二大妈立刻来了精神,把鞋底往腿上一放。 这婆娘撇撇嘴,“是处分人的大事儿!贾东旭!还有许大茂!” “贾东旭?他咋了?”三大妈愣了一下,眼睛瞪大了。 “嗨!别提了!”另一个婆娘抢着说,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听说啊,他昨儿个晚上,偷偷摸摸溜进新成立的那个什么汽车研发部,想搞破坏!让保卫科给当场按那儿了!” “啊?!” “真的假的?贾东旭有这胆子?” “千真万确!我家那口子回来拿东西,亲口说的!厂里广播念得清清楚楚!说他什么……深夜潜入重点部门,意图破坏国家财产,性质恶劣!” “这可是要吃官司的罪过啊!”二大妈拍着大腿,脸上是看好戏的表情。 “那后来呢?怎么处理的?”三大妈好奇地问。 “留厂察看一年!”快嘴婆娘重重强调,“而且,撸了钳工的岗位,发配去保洁队了!” “保洁队?干啥?” “还能干啥?”旁边有人嗤笑一声,“跟傻柱作伴儿去呗!扫全厂的厕所!” “噗!”不知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引来一片幸灾乐祸的低笑。 “该!真是活该!”二大妈啐了一口,“让他妈贾张氏平时嘚瑟,好像她儿子多大本事似的,这下现眼了吧?” “还有那个许大茂呢?怎么回事?” “许大茂啊,贾东旭说是他撺掇的!不过好像没抓着实在把柄,厂里没把他跟贾东旭一样处理。但也够他喝一壶的!记大过!扣发全年奖金和所有福利!直接从宣传科撸下来,变成扫大街的勤杂工了!” “啧啧啧,这下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喽!” 众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唾沫横飞,月亮门那边,一个矮胖的身影正晃悠着走过来。 贾张氏刚在家啃完个窝头,喝了点凉水,觉得嘴里没味,心里也空落落的。 听见前院有说笑声,她那颗爱好八卦的心立刻活泛起来,想着准是又有什么新鲜事,便扭着肥硕的腰身凑了过来。 “哟,聊啥呢这么热闹?”贾张氏挤进人堆,三角眼里闪着惯常的好奇,脸上堆着假笑。 众人一见是她,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互相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 二大妈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长了声音:“哎呦,贾张氏,你还不知道呢?你们家出大事了!”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强装镇定:“我们家?我们能出啥大事?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咒我们家!” “谁咒你了?”快嘴婆娘抢过话头,语气夸张,“是你儿子贾东旭!在厂里犯了大错误啦!厂里都广播通报了!” 贾张氏脸上的假笑僵住了,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她尖声道:“东旭?东旭他能犯啥错误?你们别听风就是雨!我家东旭那么聪明,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陷害?”三大妈阴阳怪气地开口,“广播里可是说得明明白白,他半夜溜进汽车研发部,想搞破坏,人赃并获!这还能有假?” 贾张氏脑子“嗡”的一声,汽车研发部?东旭跑那儿去干嘛? 她还在挣扎,不愿意相信:“不……不可能!你们指定是听错了!哪个贾东旭?说不定是重名的……” “哎呦!”二大妈提高嗓门,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咱们轧钢厂,除了你那个宝贝儿子,还有第二个叫贾东旭的吗?就是钳工一车间那个!昨晚上让人堵在研发部里,跟贼似的!今天一早,处分就下来了!留厂察看!发配去扫厕所!跟傻柱正好凑一对!哈哈哈!” 二大妈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贾张氏的心窝子。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扫……扫厕所?”贾张氏喃喃道,脸瞬间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嘴唇哆嗦着,“你们……你们放屁!我家东旭是正经工人!怎么会去扫厕所?你们这群长舌妇,就知道嚼舌根!看我们家笑话!我撕烂你们的嘴!”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挠二大妈。 二大妈早有准备,往后一躲,叉着腰骂道:“贾张氏!你冲我耍什么横?有本事去厂里闹啊!是你儿子自己作的!处分是厂里下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没教好儿子,还有脸在这撒泼?” “就是!自己儿子不争气,怪得了谁?” “平时不是挺横吗?这下蔫了吧?” “扫厕所的娘,啧啧……” 周围的嘲讽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贾张氏淹没。 她看着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嘲笑,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 巨大的丢脸感和愤怒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她想骂,想打,想把这群看笑话的人都撕碎,但喉咙里一个字也吼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你……你们……等着!”贾张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怨毒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二大妈和三大妈。她猛地一跺脚,转身踉踉跄跄地冲回了自家,身后留下一串更加放肆的哄笑声。 “砰!”一声巨响,贾家的门被狠狠摔上。 “东旭……你这个不争气的废物!孽障!”贾张氏咬牙切齿地低吼,但随即,一个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许大茂!对!都是许大茂那个坏种!肯定是他撺掇的!不然东旭哪有那个胆子?是他害得东旭受罚,害得自己今天丢尽了脸面! 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和狠厉的光芒。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许大茂付出代价!赔钱!必须让他赔一大笔钱!不然,就闹得他不得安生! 第155章 秦淮茹挨打 贾家。 秦淮茹侧身坐在炕沿上,撩起衣襟,正给怀里饿得直哭的槐花喂奶。 秦淮茹的心一直悬着。 刚才前院传来的的哄笑声和叫嚷声,似乎夹杂着“东旭”、“厂里”的字眼,让她心里七上八下,像揣了只兔子,怦怦乱跳。 东旭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她不敢深想,只能一边机械地拍着槐花的背,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槐花吮吸不力,哭得愈发厉害,小脸憋得通红。 秦淮茹叹了口气,奶水不足,孩子也跟着受罪。 就在这时,贾张氏脸色铁青走进来。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说东旭……”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贾张氏所有的羞愤和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她两步蹿到炕前,手指头差点戳到秦淮茹的鼻子上,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自打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没带来过一天好日子!你说!是不是你在背后咒东旭了?啊?!” 秦淮茹被这劈头盖脸的辱骂砸懵了,脸色煞白,抱着孩子下意识地往后缩:“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咒东旭?他是我男人啊……” “我呸!”贾张氏一口浓痰啐在地上,面目狰狞,“男人?你看看你把他克成什么样子了!在厂里不好好上班,学人家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现在好了!让人抓了个现行!厂里广播都通报了!留厂察看!发配去扫厕所!跟傻柱那个废物一样扫厕所!我们老贾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方的!” “扫厕所?”秦淮茹如遭雷击,浑身冰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旭他竟然……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留厂察看,扫厕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家顶梁柱的收入要锐减,意味着她们娘几个以后的日子更难了!意味着东旭这辈子可能都抬不起头了! 她眼前发黑,抱着槐花的手都在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怎么会……东旭他怎么会……” “你还装!你还敢装无辜!”贾张氏见她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认定她是在装可怜。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想到刚才在院里受的屈辱,想到这一切的“根源”,她扬起巴掌,照着秦淮茹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秦淮茹的左脸上。 秦淮茹被打得脑袋一偏,眼前金星乱冒,左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她怀里的槐花被吓得哇哇大哭,小当也缩在炕角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除了生赔钱货,就是吃白饭!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贾张氏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继续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秦淮茹捂着脸,泪水混着屈辱滚滚而下。 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地位最低的那个,是出气筒,是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归咎的“罪魁祸首”。贾张氏的蛮横,丈夫的无能,生活的重压,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只能低下头,默默承受着这无妄之灾,把所有的苦楚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咽。 贾张氏发泄了一通,看着秦淮茹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稍微消下去一点,但那股邪火转到了别处。她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破椅子上,眼神阴鸷地转动着。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东旭受了这么重的处罚,家里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口气她贾张氏咽不下去!得找人算账!找谁算账? 许大茂!对!就是他! 贾张氏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刚才听那些长舌妇议论,虽然厂里没完全坐实,但都说东旭干那事是许大茂撺掇的!没错!肯定是这个坏种!他自己一肚子坏水,看不得别人好,就拉东旭下水!东旭是个实心眼,肯定是被他骗了! 要不是许大茂,东旭怎么会鬼迷心窍去那种地方?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所有的错,都是许大茂的!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恨。必须让许大茂付出代价!得让他赔钱!狠狠地赔一笔!这样才能弥补东旭的损失,才能出了自己心里这口恶气! 赔多少合适?贾张氏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开始精打细算。东旭这一受罚,工资肯定要大减,说不定奖金什么的都没了。这一年下来,得少收入多少?还有,这名声坏了,以后就算察看期过了,在厂里也难抬头,这损失就更没法算了。 一百块?不行!太便宜他了!起码得两百!不,两百都少!得要他三百!对,就三百!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贾张氏仿佛已经看到了厚厚一沓钞票揣进自己兜里的情景,心里顿时火热起来。有了这笔钱,不仅能渡过眼前的难关,她还能偷偷攒下不少,以后想吃点啥喝点啥,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许大茂在她面前乖乖掏钱的样子。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绝户玩意儿……等着瞧!老娘不让你脱层皮,我就不姓张!”贾张氏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诅咒。 她看了一眼还在炕上默默垂泪的秦淮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丧气!赶紧把孩子哄好!下午许大茂回来,你给我机灵点!该哭的时候就得哭!让他看看咱们家多惨!听见没有?!” 秦淮茹肩膀一颤,低低地应了一声:“听见了。” 贾张氏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开始盘算下午怎么跟许大茂交锋。 是直接堵门开骂?还是先礼后兵?怎么才能逼他就范?要是他死不认账怎么办?要不要真去派出所吓唬他? 一个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翻滚,混合着对金钱的渴望和对许大茂的怨恨,让她的表情时而贪婪,时而狰狞。 秦淮茹则抱着渐渐哭累睡去的槐花,搂着吓坏了的小当,心如死灰地坐在炕上,脸上还在隐隐作痛。 第156章 打成一团 下午,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响起。 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大门,各自回家。 许大茂拖着瘸腿,走在人群最后面,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这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 从宣传科的“文化人”沦落为扫大街的勤杂工,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些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记大过的处分决定书在他的档案里,扣发全年奖金和福利更是让他心疼得滴血。全完了,前途、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他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刚回到家门口,刚打开门,一个矮胖的身影就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结结实实地堵在了他家门口。 正是贾张氏。 她等了一下午,眼睛都望穿了,此刻见到正主,积压的怒火和算计瞬间爆发。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王八羔子!你给我站住!”贾张氏双手叉腰,唾沫星子直接喷了许大茂一脸。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贾张氏,心里先是一虚,随即涌起一股厌烦:“贾张氏,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让开!我累了一天,没空听你嚎丧!” “我嚎丧?我嚎给你送终!”贾张氏跳着脚骂,“你个黑了心肝烂了肺的玩意儿!自己不是个东西,就撺掇我们家东旭去干那掉脑袋的勾当!现在东旭被你害得要去扫厕所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像没事人一样?没门!今天你不赔我两百块钱,弥补我们家的损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教唆犯罪!让你去吃牢饭!” 许大茂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事,心里把贾东旭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脸上露出夸张的冤枉和愤怒:“贾张氏!你他妈血口喷人!谁撺掇贾东旭了?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脑子被驴踢了,关我屁事!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我告诉你,你再胡搅蛮缠,我告你敲诈勒索!” 他这套说辞掷地有声,咬死了厂里没直接定罪这一点,把自己放在了被污蔑的位置上。 贾张氏见他死不认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放你娘的狗屁!你敢做不敢当,就是个孬种!王八蛋!” “贾东旭说的话能信?他为了减轻罪责,什么屎盆子不能往别人头上扣?你有证据吗?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再敢瞎说,老子大耳刮子抽你!”许大茂恶狠狠地威胁,虽然瘸着腿,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他心里门儿清,这钱绝对不能赔!赔了就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理亏,以后这事儿就成了永远攥在贾家手里的把柄,后患无穷! “哎呦!大家快来看啊!许大茂害了人还要打人啊!没天理了啊!”贾张氏见硬的不行,立刻使出看家本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老贾啊!你们睁眼看看啊!许大茂这个绝户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里逼啊!” 她这一闹腾,立刻引来了院里还没进屋的邻居们。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几个刚下班回来的男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秦淮茹也抱着小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边缘,低着头,眼睛红肿,默默垂泪,一副受尽欺辱的可怜相。 贾张氏嚎得更起劲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有看热闹的,有同情贾家的,也有觉得贾张氏胡闹的。 “看看!看看我儿媳妇!都被逼成什么样了!”贾张氏见人多了,嚎得更起劲了,“许大茂,你今天要是不赔我两百块钱,弥补我们家的损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告你教唆犯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百块?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贾张氏可真敢开口!这年头,两百块可是巨款! 许大茂气得脸都绿了:“两百?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有本事你就去告!看警察抓你还是抓我!” 双方一个撒泼打滚,一个死不认账,吵得不可开交,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刘海中的声音响了起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在这里吵吵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一副“院里大事都归我管”的表情,眼下易中海吃了花生米,阎埠贵还在劳改,院里就数他刘海中辈分高,这种彰显权威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见到刘海中来了,贾张氏像是看到了可以利用的傻子,立刻哭嚎着扑过去:“二大爷!二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许大茂这个坏种害了我家东旭,现在还想赖账不赔钱!你要主持公道啊!” 许大茂也立刻喊冤:“二大爷,贾张氏这是赤裸裸的敲诈!我许大茂行得正坐得直,没干过的事打死也不能认!”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很享受这种被双方求助的感觉。 他板着脸,先各打五十大板:“贾张氏,你有事说事,坐地上哭闹像什么样子?影响大院安定团结!许大茂,你也有问题,就算你没直接干,流言蜚语总不是空穴来风,你要注意影响!” 刘海中摆出和事佬的架势:“我看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许大茂,你毕竟和这事沾点边,贾家也确实困难,你出于人道主义,多少赔偿一点,也算缓和一下邻里关系。贾张氏,你也别一口咬死两百,少要点,差不多就行了。我呢,就当个中间人,给你们说和说和。” 他自以为提出了一个“公允”的方案。 贾张氏一听有门,虽然对“少要点”不太满意,但还是顺着话说:“二大爷,你发话,我听着!只要他许大茂肯认错赔钱,少点就少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心里冷笑,刘海中这和稀泥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但他绝不能松这个口。 许大茂把腰一挺,语气坚决:“二大爷!你这调解我领情,但这钱,我一分都不能赔!为什么?因为我没错!我今儿个要是赔了这钱,那不成我心虚了吗?以后是不是谁家丢只鸡少棵葱,都能来讹我许大茂一笔?这口子不能开!厂里都没定我的罪,我凭什么私下赔钱?这钱我要是出了,那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以后还怎么在厂里、在院里做人?”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直接把赔钱的性质上升到了原则高度,堵死了刘海中和稀泥的路子。 贾张氏一听他铁了心不赔,刚才那点希望瞬间破灭,怒火腾地一下冲昏了头脑!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就朝许大茂扑了过去:“好你个许大茂!你不赔钱!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瘸着腿,躲闪不及,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印子,衣服也被扯住了。 他也急了,一边挣扎一边骂:“老泼妇!你敢动手!我操你大爷!”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第157章 干一票大的 贾张氏凭借体重和泼辣劲,又抓又挠。 许大茂腿脚不便,吃了亏,但也奋起反击,抓起贾张氏头发就是几大嘴巴抽过去。 场面彻底失控,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反了!反了!”刘海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气得直跺脚,连忙招呼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男人:“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拉开!像什么样子!” 几个邻居这才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 贾张氏头发散乱,气喘吁吁,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许大茂脸上挂彩,衣服被撕破,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许大茂!你个天杀的!你不赔钱,这事没完!我天天上你家门口骂!我让你不得安生!”贾张氏被人拉着,依旧跳着脚骂。 许大茂喘着粗气,指着贾张氏对刘海中吼道:“二大爷!你都看见了!这老泼妇先动手打人!还敲诈勒索!你这调解就是这么调的?她这行为算什么?你管不管?” 刘海中一脸尴尬,他本想显示一下权威,结果闹成这样。管?怎么管?真把贾张氏送派出所?那这大院就更出名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贾张氏是不对,但你们都有责任……要冷静……” 就在刘海中“冷静处理”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眼尖,透过许大茂敞开的房门,看到了桌上那罐食用油。 她猛地挣脱拉着她的人,以与她体型不符的敏捷,猛地冲进许大茂屋里,抱起那罐油就跑! “哎!我的油!贾张氏!你个土匪!你把油还我!”许大茂没想到她光天化日之下明抢,气得大叫,瘸着腿想追。 贾张氏抱着油罐,发挥出惊人的速度,嗖嗖地跑回中院,“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家房门,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许大茂追到中院,看着紧闭的贾家房门,跳着脚大骂:“贾张氏!你他妈给我出来!把油还我!你个强盗!土匪!刘海中!你看见没有!她抢我东西!这你怎么说?你这二大爷管不管?!” 刘海中跟了过来,看着暴跳如雷的许大茂和紧闭的贾家房门,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难道真让他带人去砸贾家的门,把油抢回来?那他这个“二大爷”成什么了? 他吭哧了半天,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这个……许大茂啊,你看贾家也确实困难,一罐油嘛,邻里邻居的给我个面子算了,要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许大茂被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刘海中!你和稀泥也和到头了!她这是抢劫!你他妈眼瞎了?行!你不管是吧?你们都不管是吧?好!好!咱们走着瞧!” …… 李砚泽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砚泽回来啦?”二大妈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哎呦,你是没看见,下午咱们院可热闹了!” 李砚泽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接话,继续锁车。 二大妈却不管他有没有兴趣,自顾自地、添油加醋地把贾张氏如何堵门骂街、许大茂如何死不认账、两人如何扭打在一起、最后贾张氏又如何土匪般抢了许大茂一罐油跑掉的“精彩”过程,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啧啧两声:“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简直丢死个人!” 在二大妈看看来,李砚泽如今大小是个领导,她家老刘以后也是要当领导的人,于是过来刷刷脸。 李砚泽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丝冰冷的讥讽。 狗咬狗,一嘴毛。 对于这场闹剧的两个主角,贾张氏是个彻头彻尾的泼妇,贪婪、愚昧、蛮不讲理;而许大茂,更不是什么好鸟,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 这事九成九跟许大茂脱不了干系,以许大茂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要不是心里有鬼,被贾张氏这么明抢,怎么可能仅仅骂几句就了事?肯定是他撺掇贾东旭的事被捅了出来,做贼心虚,才不敢把事情彻底闹大。 李砚泽懒得理会这些破事,但是这几个屡次三番招惹他的家伙,是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顿,让他们彻底消停下来。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贾家的方向,眼神微眯,寒光一闪而逝。 就先从贾家开始吧。 贾家现在最大的软肋是什么?不是贾东旭那个废物,也不是秦淮茹那个受气包,更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而是那个被贾张氏捧在手心里,当成眼珠子、命根子,指望他将来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的宝贝孙子棒梗。 贾张氏所有的嚣张跋扈,一半来源于她的无知无畏,另一半,恐怕就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如果这根贾家未来的“独苗”,出了点什么“意外”,或者长歪了,废了……那对于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天还大的贾家来说,岂不是天塌地陷? 一个念头,悄然在李砚泽心中缠绕生长。不急,需要好好筹划一下,要么不动,要动,就得一击必中,让他们永世难忘。 收回思绪,李砚泽不再理会二大妈后续的八卦,径直回了自己屋。 屋里整洁安静。 李砚泽心念微动,意识沉入随身空间。 那方小天地里,灵泉依旧潺潺流淌,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生机。他取了一些清澈甘冽的灵泉水,又用意念摘取了一小撮来自空间的精品碧螺春茶叶。 用灵泉水烧开,冲泡碧螺春。 霎时间,一股清雅馥郁的茶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远比外面能买到的任何茶叶都要醇厚动人。 浅金色的茶汤在白瓷杯里微微荡漾,轻啜一口,茶香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温和的暖流随之扩散至四肢百骸,仿佛将一天的疲惫和沾染的尘埃都洗涤干净。 他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慢慢品着这杯绝品香茗,脑中那个关于棒梗的念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休息够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李砚泽起身,开始准备晚饭。 他决定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猪肉、鸡肉,还有几样水灵的蔬菜。起锅烧油,葱姜蒜爆香,食材下锅,伴随着滋啦作响的声音,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 红烧肉炖得色泽红亮,软糯诱人;小炒肉片油润咸香,勾人食欲;再加一个清炒时蔬,解腻爽口。米饭是用空间出产的优质大米蒸的,粒粒分明,香气扑鼻。 李砚泽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肉质鲜嫩弹牙,蔬菜清甜爽脆,米饭香糯可口,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而这浓郁的肉香、饭香,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受控制地飘出了屋子,弥漫在四合院的空气中。 前院、中院、后院……许多正在就着咸菜啃窝头,或者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的人家,都闻到了这勾魂摄魄的香味。 “啧,又是李砚泽家!天天吃这么好!”有人羡慕地吸着鼻子。 “红烧肉!绝对是红烧肉!这味儿太正了!”刘海中馋得直咽口水。 “人家是主任,有钱有票,吃好点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当主任去!”三大妈酸溜溜地说。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贾家。 贾张氏闻着隔壁传来的肉香,再看看自己碗里清汤寡水的菜帮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棒梗闻着味儿,闹着要吃肉,但想到之前被打的经历,只敢在家里撒泼打滚。 许大茂窝在家里,脸上还带着伤,闻着这香味,更是憋屈得不行,狠狠咬了一口干硬的窝头,仿佛在咬李砚泽的肉。 第158章 梯云纵 第二天一早。 李砚泽醒来,心念微动,开启了今天的系统漂流瓶。 【叮:获得轻功梯云纵圆满技能!】 一股玄奥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李砚泽的脑海,与之前获得的八极拳圆满技能隐隐呼应。无数关于提气、纵跃、借力、腾挪的精妙法门,如同与生俱来的本能,深深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四肢百骸仿佛都变得轻盈了几分。 他缓缓下床,心随意动,脚下便仿佛生了根,又与地面隔着一层无形的气垫。他轻轻一步踏出,身体便如柳絮般飘然而起,脚尖在桌角一点,悄无声息的飞了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便是梯云纵么……”李砚泽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内息和身轻如燕的奇妙感觉。 体验了一番轻功的神妙,李砚泽屏息凝神,缓缓打了一套八段锦。动作舒展柔和,与体内刚猛爆裂的八极拳意和轻灵飘逸的梯云纵内息形成了奇妙的平衡,让他周身气血愈发圆融通畅。 收势之后,他只觉神清气爽,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李砚泽简单地洗漱一番,随后,他便开始准备早餐。 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鸡蛋和挂面,动作麻利地烧水、煎蛋、煮面。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煎蛋面便做好了。 吃完早餐,收拾了一番,李砚泽就去上班了。 厂里。 贾东旭穿着散发着消毒水味的保洁服,手里拿着秃毛扫帚和长柄皮搋子,低着头,如同奔赴刑场一般,磨蹭到了厂区公共厕所。 傻柱正捏着鼻子,骂骂咧咧地冲洗着便池,一抬头,看见贾东旭这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打扮,耷拉着脑袋走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同病相怜的悲哀,有一丝隐秘的“来了个伴”的扭曲快感。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东旭吗?”傻柱直起腰,把皮搋子往旁边一杵,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着?钳工台的活儿干腻了,也来体验体验我们这‘进出口’业务?欢迎欢迎啊!咱们这活儿,虽然味儿是冲了点,但清净!没人跟你抢功!” 贾东旭本来就羞愤欲死,被傻柱这么一挤兑,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把手里的工具砸到傻柱那张臭脸上。 但他现在和傻柱一样,都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哪还有硬气的资本? 贾东旭嘴唇哆嗦着,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傻柱,你少他妈在这说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傻柱把眼一瞪,声音陡然提高,“贾东旭!你他妈还有脸冲我嚷嚷?要不是你个蠢货办事不利索,能被抓个正着?你他妈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东旭一听更火了,也顾不上丢人了,指着傻柱骂道:“放你娘的屁!要不是你们一个个怂恿我,我能去干这事?现在出事了,全成我的错了?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呢?他倒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许大茂?”傻柱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哼,那个瘸子?他能有什么好下场?广播里没听见?记大过!扣光全年钱!现在跟咱们一样,也是扫大街的勤杂工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看见他!” 正说着,就看见许大茂拄着扫把,一瘸一拐,慢吞吞地朝着厕所这边扫过来。 他脸色灰败,眼神躲闪,看到傻柱和贾东旭都盯着他,更是浑身不自在,想扭头绕开。 “哎呦!这不是许大员……哦不,许勤杂工吗?”傻柱可算逮着出气筒了,立刻高声叫道,“怎么着?也来跟我们兄弟汇合了?这下齐活了!咱们保洁队的‘三巨头’算是到齐了!以后这厂里的卫生,可就指望咱们哥仨了!” 许大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硬着头皮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傻柱,东旭……都少说两句吧……让人听见笑话……” “笑话?”贾东旭正在气头上,看到许大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许大茂!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能落到这步田地?你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啥事没有!老子差点被开除!还要被送公安局!你他妈就是个害人精!” 许大茂心里暗骂贾东旭蠢货,嘴上叫起屈来:“东旭!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那事跟我没关系!你怎么就认死理,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呢?咱们现在是难兄难弟,更应该团结才对,怎么还内讧呢?” “我呸!谁跟你难兄难弟!”傻柱也啐了一口,“许大茂,你少在这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全是坏水!东旭这事,就是你撩拨的!现在装无辜?晚了!咱们仨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都是扫厕所扫大街的命!” 在这厂区公共厕所旁,形成了极其滑稽而又压抑的一幕:曾经的食堂一霸、钳工、宣传科干事,如今齐聚一堂,成了保洁队的“三巨头”。 三人互相埋怨、指责、揭短,空气中弥漫着比厕所氨水味更加浓烈的失败的气息。 傻柱怪贾东旭蠢笨坏事,连累自己;贾东旭怪许大茂出主意害人,自己独自背锅;许大茂则拼命抵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心里把两人都骂了无数遍。 工人们路过附近,看到这“三巨头”聚在一起狗咬狗,无不投来鄙夷和嘲讽的目光,低声议论着,指指点点。 “快看,厕所三结义!” “啧啧,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离他们远点,晦气!” 这些目光和议论,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三人可怜的自尊心。 他们虽然互相怨恨,但在外人眼里,他们早已被归为了厂里的笑柄。 接下来的日子,对这“三巨头”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傻柱和贾东旭负责打扫厕所,不仅要忍受生理上的恶心和恶臭,还要承受心理上的巨大屈辱。 每一个进来方便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垃圾。他们必须随时打扫清理,稍有怠慢,就会被投诉,甚至被保卫科训斥。 许大茂稍微“好”点,负责打扫厂区道路和公共区域,但同样累死累活,风吹日晒。 他那条瘸腿更是雪上加霜,一天下来疼痛难忍。 他们成了轧钢厂一道“著名”的负面风景线,工人们教育那些不好好干活的新人时,都会说:“再不认真,以后就跟厕所那三位作伴去!” 第159章 啃硬骨头 研发部。 李砚泽站在一块巨大的绘图板前,上面钉着一张总布置图。 图纸上,一辆轻型卡车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发动机、变速箱、传动轴、车桥、驾驶室等主要总成的位置都用清晰的线条和标注确定下来。 “总体布局基本就是这样了,”李砚泽用铅笔轻轻点着图纸,对围在身边的王工、小陈等核心骨干说道,“重心分配、轴荷计算初步来看是合理的。接下来的重点,也是最大的难点,就是各个关键部件的详细设计和性能匹配。” 他走到旁边另一块稍小的图板前,上面是发动机的剖视图。 “首先是心脏,发动机。”李砚泽的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我们选用的这款仿制柴油机,原型本身就存在体积偏大、重量超标、功率输出不平顺的问题。直接装车,空间布置困难,而且动力性和经济性都达不到设计要求。” 王工推了推眼镜,点头附和:“是啊,李主任。特别是低速扭矩不足,爬坡和重载起步会非常吃力。而且油耗也偏高。” “所以,不能照搬。”李砚泽语气坚定,“我们必须对它进行适应性改进和优化。” 李砚泽拿起粉笔,在旁边的一块小黑板上飞快地写画起来:“第一,进排气系统。原型的进气道过于曲折,排气阻力也大。我们可以尝试改进气歧管造型,采用更流畅的涡流设计,增加进气效率。排气歧管也可以重新布局,减少背压。” 小陈眼睛一亮:“这个思路好!就像人呼吸顺畅了,干活才有劲!” “第二,燃油系统。”李砚泽继续道,“喷油泵和喷油器的匹配可以进一步优化,寻找更佳喷油提前角和喷油压力,改善燃烧效率,提升功率的同时降低油耗。这方面,我们需要和附件厂的技术人员联合攻关。” 他又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公式:“还有一些轻量化的空间,比如缸盖、油底壳这些非承力部件,可以考虑改用铝合金铸造,虽然成本高一点,但能有效减重。” 团队成员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快速记录着要点。 李砚泽提出的这些思路,有些是他们想到但不敢确定的,有些则完全超出了他们现有的认知范畴,听起来既大胆又极具可行性。 “当然,这些都是理论。”李砚泽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具体效果,需要大量的计算和实验来验证。王工,你负责带队,成立发动机优化小组,尽快拿出详细的改进方案和图纸。” “没问题,李主任!”王工立刻领命,感到肩头责任重大,同时也充满了干劲。 接着,李砚泽又走到了变速箱的图板前。 这是一个更大的难题。 “变速箱的问题更棘手。”李砚泽眉头微蹙,“原型是苏联老式的机械式变速箱,档位模糊,换挡沉重,而且速比分配不合理,与发动机改进后的特性可能不匹配。直接使用,驾驶体验会非常差,也发挥不出发动机的潜力。” “尤其是二档和三档之间的齿比落差太大,换挡时转速掉得厉害,动力衔接不上。”一个负责变速箱的技术员补充道,这是他最近计算时发现的突出问题。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设计齿轮速比。”李砚泽一锤定音,“目标很明确:档位清晰,换挡力适中,速比分配与发动机扭矩曲线最优匹配,保证动力输出的平顺性和经济性。” 他看向小陈:“小陈,你计算能力强。变速箱速比优化计算这个硬骨头,你来啃。需要什么数据和支持,直接找我或者王工。” 小陈既感到压力,又无比兴奋,这是对他能力的极大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李主任!我就是不吃不睡,也要把最优速比算出来!” “不吃不睡可不行。”李砚泽露出微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要的是高效工作,不是拼命。遇到困难随时讨论。” 接下来的日子,研发部就像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机器,各个小组全力开动。 发动机小组泡在了数据和图纸里,反复推敲进气道曲线,计算气流走向,与附件厂沟通协调;变速箱小组则被海量的计算所淹没,小陈带着几个年轻人,几乎住在了计算室,算盘、计算尺、手摇计算机齐上阵,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堆满了桌子;车身和底盘小组也没闲着,进行着强度校核和结构优化。 李砚泽则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大脑核心,穿梭在各个小组之间。 他总能敏锐地发现问题的关键,提出一针见血的建议,或者用他那些看似天马行空却又直指核心的思路,为陷入僵局的讨论打开新的突破口。 在他的带领下,虽然技术难题依旧像一座座大山横亘在前,但团队凝聚力空前高涨。 没有人抱怨辛苦,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有意义、有挑战的事情,并且有一个强大而可靠的领头人在指引方向。 偶尔,有其他车间的老师傅路过研发部,看到里面挑灯夜战、热烈讨论的场景,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帮年轻人,真是拼啊!”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和羡慕。 汽车研发部的进展并非总是一帆风顺。 技术攻关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各种预料之中和预料之外的困难。 而外部环境,,偶尔仍会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试图干扰这台逐渐加速的机器。 最大的挑战来自技术本身。 发动机轻量化小组在尝试采用铝合金缸盖时,就遇到了麻烦。 “李主任,附件厂那边反馈,我们设计的那款异形水套铝合金缸盖,铸造难度极大,成品率非常低,废品率几乎超过了一半!”王工拿着附件厂送回的技术反馈函,眉头紧锁地找到李砚泽,“他们说现有的模具和工艺很难保证复杂内腔的成型质量和壁厚均匀性,而且铝合金收缩率大,容易产生缩孔缩松缺陷。” 这意味着,要么承担高昂的制造成本和过长的生产周期,要么放弃轻量化方案,退回笨重的铸铁缸盖。 团队里顿时出现了一些沮丧的情绪。 “唉,我就说没那么容易……” “要是因为咱们的设计实现不了,拖累了整个进度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用回原来的铸铁的吧,虽然重一点,但稳妥……” 甚至车间里也开始流传一些风凉话,源头隐约指向某些依旧心怀嫉妒的人: “哼,搞什么铝合金?哗众取宠!真以为自己是苏联专家了?” “瞎折腾!最后还得用老办法!白白浪费时间!” “我看啊,就是某些人为了显摆自己,不顾实际情况……”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地传到了研发部一些年轻技术员的耳朵里,让他们感到有些委屈和压力。 李砚泽接过反馈函,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平静地对王工和围过来的组员说:“遇到困难是正常的,新技术的应用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附件厂提出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但这不代表我们就此放弃。” 他拿起粉笔,在之前画过发动机结构的小黑板上点了点:“铸造难度大,我们可以从两方面入手。第一,优化设计。看看哪些地方可以适当简化结构,在保证散热和强度的前提下,降低铸造难度。第二,技术支持。王工,你亲自带两个人,去一趟附件厂铸造车间,跟他们的老师傅和技术人员一起蹲现场,实地研究模具改进方案和浇注工艺优化,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提供一些理论计算支持,比如模拟金属液流动和凝固过程。” 他这番话,一下子稳住了军心。 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提出了更深入的解决方案。 “对啊!我们可以去现场跟他们一起攻关!”一个年轻技术员眼睛亮了。 “李主任,模拟计算那块,我可以试试!”另一个负责计算的人主动请缨。 王工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安排!就不信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第160章 棒梗的报复 转眼到了周末。 四合院,贾家。 自从贾东旭被留厂察看,发配去扫厕所,贾家就像塌了半边天。 以前虽然也穷,但贾东旭好歹是个正经工人,每月有固定工资,也能勉强糊口。可现在,工资锐减,名声扫地,贾家彻底成了院里的笑话,连带着棒梗在学校里都觉得抬不起头。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个破鞋底,有一下没一下地纳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天杀的李砚泽!挨千刀的许大茂!都是他们害了我家东旭!不得好死的东西!还有傻柱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张氏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仿佛念经一般,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秦淮茹在厨房里,守着个咕嘟冒泡的破砂锅,里面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外加几根干瘪的野菜。她听着屋里婆婆的咒骂,眉头紧锁,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丈夫的前途毁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三个孩子,最大的棒梗正是能吃的年纪,最小的槐花还在吃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油水的胸口,又是一阵发愁。 棒梗蹲在自家门坎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用力地在地上划拉着,把地上抠出一道道深痕。他低着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以前,他爹贾东旭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也是个正经工人,他在小伙伴面前虽然不算最威风,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走到哪儿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那就是扫厕所的贾东旭的儿子!” “他爹是个贼,想搞破坏被抓了!” 这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着棒梗的耳朵。 棒梗把这一切,都归咎在傻柱身上。 在棒梗简单而偏执的逻辑里,如果不是傻柱先在食堂惹事,得罪了李砚泽,就不会有后面许大茂出主意,他爹也就不会鬼迷心窍去研发部,更不会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傻柱开的头!他就是罪魁祸首! 正想着,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棒梗抬头一看,正是傻柱。 傻柱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厕所味儿,脸色晦暗,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昔日食堂大厨的那点精气神。 棒梗一看到傻柱,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把头扭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 傻柱自然也感受到了棒梗的敌意。 他心里苦笑,自己现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小屁孩都敢给他脸色看了。看着棒梗那倔强又带着恨意的小背影,傻柱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毕竟是个孩子,也许哄哄就好了。 他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凑近两步,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水果硬糖。 “棒梗,蹲这儿干啥呢?来,何叔这儿有块糖,给你甜甜嘴儿。”傻柱把糖递过去,语气带着一丝讨好。 他本意是想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谁知,棒梗回过头,眼神里的厌恶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他看都没看那块糖,用力一挥手,“啪”地一下把傻柱手里的糖打飞出去。 “谁要吃你的臭糖!滚开!害人精!”棒梗尖着嗓子骂道,声音里充满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怨毒。 傻柱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没想到棒梗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股火气也涌了上来,但看着棒梗那通红着眼圈、像只发怒小兽的样子,他又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悻悻地收回手,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摇摇头,绕过棒梗,灰溜溜地回自己屋去了。 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棒梗胸口剧烈起伏,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觉得傻柱刚才那样子就是假惺惺,是在可怜他,嘲笑他!他不需要可怜!他恨傻柱! 这股邪火在他心里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他烦躁地站起身,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晃荡。 就在这时,他的脚尖踢到了一个小纸团。他低头捡起来,拆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是几个小鞭炮。可能是院里哪个孩子玩剩下的,或者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棒梗把这几個小鞭炮攥在手心里,他眼珠子转了转,一个大胆而危险的念头,悄然冒了出来。 他偷偷瞄了一眼傻柱家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四周。 晌午刚过,院里没什么人,大人们要么在午睡,要么在忙活自己的事。 棒梗的心跳开始加速,既有害怕,也有一种即将实施报复的快感。他想象着傻柱被鞭炮吓一跳的狼狈样子,最好能炸疼他,让他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他揣着这几个小鞭炮,像个小特务一样,溜到傻柱门口旁边,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假装继续玩泥巴,眼睛不时地瞟向傻柱的房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棒梗的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出汗,把鞭炮的纸捻都微微濡湿了。 终于,傻柱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傻柱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显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棒梗,径直走到院子中央,一屁股坐在了那冰凉的石台阶上,准备晒晒太阳,醒醒盹儿。 他双腿叉开,裤裆的位置正好对着棒梗藏身的方向。 就是现在! 棒梗看着傻柱那毫无防备的样子,看着他裤裆那个显眼的目标,恶向胆边生!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鞭炮,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偷偷藏着的火柴。 他划了一下火柴,“嗤”的一声,橘黄色的火苗亮起。 棒梗屏住呼吸,将火苗凑近鞭炮的引信。 引信瞬间被点燃,发出“嘶嘶”的急促声响,冒出白烟。 棒梗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将点燃的鞭炮朝着傻柱叉开的裤裆,狠狠地扔了过去! 那小炮仗带着火星和白烟,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傻柱松垮的裤裆之内。 第161章 救人 傻柱正眯缝着眼,享受着午后这点难得的的阳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不甚踏实的午觉。 他压根没注意到角落里棒梗充满恶意的身影,更没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直到一股灼热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他胯下最脆弱的部位猛地炸开!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傻柱喉咙里迸发出来,打破了四合院午后的宁静。 他像屁股底下安装了弹簧一样,整个人从石台阶上弹射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就朝着自己的裤裆抓去! 就在他胡乱抓挠的瞬间,“轰”的一下,一团火苗从他裤裆里窜了出来! 原来那鞭炮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他裤裆的布料褶皱里,爆炸的火星瞬间引燃了干燥的棉布,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火!着火啦!救命啊!”傻柱魂飞魄散,剧痛和恐惧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傻柱觉得下半身灼烧的疼痛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原地疯狂地跳脚,双手更加用力地拍打着起火的地方,可这动作非但没能灭火,反而让那火苗“噌”地一下蹿得更高,迅速蔓延开来!他的裤子迅速被烧穿,火焰在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皮肉烧焦的诡异糊味。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第一个冲出来的是一大妈。 她正在屋里缝补衣服,听到傻柱那声非人的惨叫,心里咯噔一下,针都扎到了手。她扔下活计就跑出来,一眼就看到傻柱裤裆着火、满地打滚的恐怖景象! 一大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腿一软,差点当场栽倒。她发出一声更加尖利的尖叫,声音都变了调:“快来人啊!救命啊!柱子着火了!快拿水来!快拿水泼啊!” 她一边喊,一边手足无措地想要上前,又被那跳动的火焰吓得不敢靠近,急得直跺脚,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一大妈这一嗓子,中院、前院、后院……各家各户迅速出来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谁叫救命?”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我的妈呀!是傻柱!傻柱裤裆着火了!” 邻居们蜂拥而出,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惊呆了! 只见傻柱已经滚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火苗在裤裆处顽强地燃烧着,黑烟滚滚,焦糊味越来越浓。他的裤子被烧出了一个大洞,边缘卷曲焦黑,里面的衬裤暴露出来,情形惨不忍睹。 “快!快拿水!”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对对对!水!快去端水!”几个人慌忙转身,就要往自家水缸跑。 秦淮茹从家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搅粥的勺子。当她看清地上打滚的人是傻柱,而火源竟然是他裤裆时,先是一愣,随即目光猛地扫向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贾家门框后面,吓得小脸惨白的棒梗! 秦淮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太了解自己儿子了,一看棒梗那副吓坏了又心虚的样子,立刻就明白,这祸肯定是他闯的!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贾张氏跟在秦淮茹后面挤出来,看到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但她反应极快,三角眼一扫,也看到了自家孙子那副怂样。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她一把将棒梗拽到自己身后,用肥胖的身体死死挡住,嘴里先发制人地嚷嚷道:“哎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傻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大个人还能把自己点着了?!” 她试图把水搅浑,将责任推到傻柱自己“不小心”上。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声音响了起来,压过了现场的混乱: “都别动!别用水!谁都别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不知何时也挤进了人群前面。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惊、看好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的复杂表情,目光死死盯着地上哀嚎的傻柱,特别是那着火的关键部位。 许大茂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见多识广、沉着冷静的姿态,指着傻柱对那几个要去端水的人大声说道: “不能用水泼!千万不能!你们懂不懂啊?这火都烧到肉了!这时候一盆冷水浇下去,热毒猛地往里一攻,心脉受不了,当场就能要了他的命!这叫‘冰火两重天’,最是伤身!而且这水一激,皮肉收缩,伤势会更重,搞不好直接就废了!” 他这套半真半假、危言耸听的说辞,顿时把不少人都唬住了。尤其是那些缺乏急救常识的妇女和老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一大妈都快急疯了,哭着喊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柱子被烧死啊!”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眼中闪过狠厉光芒,提高了音量,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用水是外行!得用土办法!老祖宗传下来的,这时候就得用脚踩!用大力气踩!把火苗踩灭,把空气隔绝了!这样才能既保住命,又把伤害降到最低!这叫物理灭火,最科学!”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刘光奇、刘光天、贾东旭、阎解成、阎解放等人身上。 火借风势,在傻柱的哀嚎和一大妈的哭喊声中,烧得越来越大。 一股更浓烈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许大茂“热毒攻心”、“物理灭火”的歪理邪说,像一阵妖风,刮得本就惊慌失措的众人更加六神无主。尤其是看到傻柱裤裆的火势似乎又大了些,焦糊味愈发刺鼻,他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更是让人心头发紧。 “不能用水?那……那怎么办啊?”有人下意识地跟着许大茂的思路走,焦急地追问。 “对啊大茂,你见识多,快说怎么办!”几个被吓住的人也连声附和。 一大妈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看着火焰在傻柱身上跳动,听着他非人的惨叫,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她不懂什么热毒冷毒,她只知道再烧下去,柱子就真的完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许大茂,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大茂……你快想办法救救柱子啊!”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此刻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宣泄口,并且披上了“救人”的华丽外衣。他脸上露出一副“舍我其谁”的凝重表情,目光再次扫过刘光奇、刘光天、贾东旭等人,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性的急切: “来不及多说了!救人如救火!看我的!” 话音未落,许大茂一个箭步冲到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傻柱身前。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团仍在燃烧的火焰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快意的狠毒。 “柱子!忍着点!我这是在救你!”许大茂嘴里高喊着,右腿高高抬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傻柱着火的关键部位的火焰,狠狠地踩了下去! 第162章 都烧焦了 “嗷呜!!!” 傻柱原本就惨烈无比的嚎叫声,陡然拔高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调!他声音里蕴含的极致痛苦,让周围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傻柱蜷缩的身体猛地绷直,又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球暴突,额头上、脖子上青筋虬结,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许大茂感觉自己鞋底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和某种破碎感的触感。他强忍着恶心和一丝隐秘的快感,非但没有抬脚,反而用脚底板死死碾了一下,确保火焰被彻底压实,嘴里还在大声疾呼: “看见没有!就像我这样!用脚踩!用力踩!把火踩灭!把空气隔绝!快!光奇!光天!东旭!解成!解放!你们几个大小伙子还愣着干什么?!都上来帮忙!一个人力气不够!这是在救他的命!快啊!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他一边喊,一边用眼神死死瞪着那几个被他点名的年轻人,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催促,甚至带着一丝威胁,仿佛谁不上前,谁就是见死不救。 刘光奇和刘光天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和害怕。 他们看着傻柱那副惨状,心里直发毛。 但许大茂喊得震天响,周围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一种“不能落后”、“要勇敢”的荒谬念头,加上对许大茂那套“救命”理论的半信半疑,让他们脑子一热。 “哥……上吧?”刘光天咽了口唾沫。 刘光奇把心一横:“妈的,踩!”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学着许大茂的样子,抬起脚,朝着傻柱依旧冒着黑烟和零星火光的裤裆部位,狠狠地踩踏下去! “噗嗤!” 某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啊!!!”傻柱的惨叫声响起,身体如同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但被几只脚死死地踩着,根本无法挣脱。 贾东旭站在人群里,脸色复杂。 被许大茂这么一吼,又被刘家兄弟带了头,他脑子一懵,也咬着牙冲了上去,对着傻柱的下体就是一顿乱踩。 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年轻气盛,又有点爱表现,见其他人都上了,自己也不能怂,何况许大茂口口声声说是“救人”。 两人也呼喝着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其混乱和骇人! 以许大茂为首,刘光奇、刘光天、贾东旭、阎解成、阎解放,五六个大小伙子,围成一圈,如同打夯一般,对着蜷缩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傻柱的裤裆部位,疯狂地踩踏! “用力踩!别停!” “踩灭它!快!” “为了救柱哥!” “踩啊!” 各种呼喊声、催促声、以及脚底与皮肉、布料摩擦发出的令人不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灰尘扬起,混合着焦糊味。 傻柱的哀嚎声从一开始的凄厉,逐渐变得微弱、嘶哑,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抽搐,他的眼睛翻白。 一大妈王秀芬彻底傻了。 她看着眼前这如同噩梦般的一幕,看着那些熟悉的邻居面孔,此刻却变得如此狰狞,对着她唯一的依靠施以如此酷刑般的“救援”。她想冲上去阻止,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 “一大妈,别过去!他们在救人呢!” “是啊,你看火快灭了!” “许大茂说得对,不能用水!” 拉她的人也是一片好心,却被许大茂完全误导。 秦淮茹看着被众人践踏的傻柱,又看看躲在她婆婆身后、瑟瑟发抖的棒梗,只觉得天旋地转。 贾张氏则紧紧护着棒梗,眼神闪烁不定,嘴里低声念叨着:“踩得好……踩灭了火就好……是救人……” 在五六只脚的轮番疯狂踩踏下,傻柱裤裆处的明火终于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片狼藉不堪、焦黑破碎的可怕景象,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许大茂第一个停下脚,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裤裆一片血肉模糊的傻柱,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大声宣布:“好了!火灭了!命保住了!” 火焰终于熄灭了。 院子里令人窒息的疯狂踩踏声停了下来,只剩下一种死寂般的安静,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焦糊味、灰尘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皮肉烧灼后的怪异气味。 傻柱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身下的地面被蹭得一片狼藉,混合着灰烬、鞋印和几滩深色的、正在缓慢扩大的污渍。他原本穿着的那条裤子,裤裆部位几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边缘焦黑卷曲的破布条,勉强挂在腰上。破布条之下,暴露出来的景象让所有看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皮肤被严重烧伤,呈现出可怕的皮革样改变,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更深层的组织,混合着踩踏造成的青紫、破损和渗出的血水。 “柱……柱子……” 一大妈王秀芬挣脱了拉着她的人,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傻柱双眼翻白、嘴角淌着带血沫涎水的脸上,颤抖着手,想去摸傻柱的脸,又不敢。 一大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带着巨大的恐惧,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了那片惨不忍睹的焦黑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大妈的眼睛猛地瞪大到极致,瞳孔剧烈收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比傻柱的脸色还要苍白。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一股撕心裂肺的绝望和恐惧,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她胸腔里炸开! “啊!!!!柱子!柱子啊!!!” 一大妈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哀嚎。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傻柱身边,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片焦黑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鼻涕和口水,糊了满脸。她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想要去触碰,又在距离那可怕伤口几厘米的地方猛地缩回,仿佛那里有看不见的火焰仍在燃烧。 “这……这……都烧焦了……”一大妈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糊了……全糊了……呜呜呜……”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慌和绝望,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而刺耳: “这……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还能用吗?!天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这让他以后怎么活?!怎么当个男人啊?!完了!全完了!呜呜呜……” 第163章 甩锅 刘光奇和刘光天兄弟俩脸色煞白,看着傻柱裤裆恐怖的景象,又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和惊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人群里。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傻眼了,他们刚才只顾着跟着踩,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下了弥天大祸,手脚都开始发凉。 贾东旭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傻柱的惨状,又看看自己刚才踩过人的脚,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短暂的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恐惧和茫然。 许大茂强作镇定,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额头的汗,避开一大妈那绝望的目光,嘴里还在兀自强辩:“火……火灭了就好……命……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我……我这法子还是有用的……” 而始作俑者棒梗,早就被这远超他想象的恐怖后果吓傻了。他缩在贾张氏肥胖的身后,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裤裆湿了一大片,传来一股尿骚味。 一大妈猛地抬起头,原本涣散绝望的目光瞬间凝聚起来,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的目光首先死死钉在了躲在贾张氏身后、只露出半个瑟瑟发抖身影的棒梗身上。 “是你!”一大妈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沙哑扭曲,“是你!是你这个小畜生!是你点的火!” 她的目光随即猛地转向站在一旁、眼神躲闪的许大茂,以及他身后那几个面色惶然的年轻帮凶:刘光奇、刘光天、贾东旭、阎解成、阎解放。 “还有你们!”一大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手指颤抖地指向他们,“是你们!是你们把柱子伤成这样的!是你们下的死手!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刽子手!一个都跑不了!一个都别想跑!” “柱子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命!我跟你们没完!!!” 贾张氏肥胖的身体像一堵墙,牢牢地把身后还在发抖、尿了裤子的棒梗挡得严严实实,三角眼一翻,率先开始了她的胡搅蛮缠表演。 “王秀芬!你嚎什么丧!你骂谁小畜生呢?!”贾张氏叉着腰,嗓门比一大妈刚才还大,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啊?你说谁点的火?谁看见了?啊?!我们家棒梗才多大点孩子?他懂什么?不就是玩个炮仗吗?谁让傻柱自己不小心,坐那儿跟个弥勒佛似的,把裤裆敞那么开?他不凑巧,能挨上这炮仗吗?!” 贾张氏这套颠倒黑白、反咬一口的说辞,听得周围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贾张氏,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二大妈忍不住开口,“许多人都看见了,炮仗就是从棒梗那儿扔出去的!” “看见什么了看见?!”贾张氏立刻调转枪口,“谁看见了?你看见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指出来给我看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看我们贾家现在落了难,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掐了身后的棒梗一把,棒梗吃痛,“哇”一声哭了出来。 贾张氏立刻借题发挥:“哎呦我的乖孙啊!别怕别怕!奶奶在这儿呢!看谁敢冤枉你!这没凭没据的,就想往我孙子头上扣屎盆子,没门!” 她成功地把棒梗的哭声当成了武器,营造出一副被众人欺凌的假象。 许大茂在一旁听着,心里暗骂贾张氏蠢货,但此刻他也必须把自己摘干净。他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变得愤慨: “贾大妈这话虽然糙,但理不糙!一大妈,你冲我们发火,我们理解你心疼柱子!可你不能好坏不分啊!”许大茂指着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衣襟,“刚才那情况多危急?火都快烧到柱子命根子了!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想出用脚踩的办法阻止大家用水,柱子现在能不能有口气在都难说!这叫紧急避险!懂不懂?你不能因为我们救了人,手法上可能有点……有点过激,就反过来怪我们吧?这不成东郭先生和狼了吗?” 他巧妙地把自己的恶意报复包装成了“当机立断”和“紧急避险”,把残忍的踩踏轻描淡写地说成“力道没掌握好”,把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点和受害者的位置。 “放你娘的狗臭屁!许大茂!”刘光天年轻气盛,一听许大茂想把主要责任推给他们这些动手的,立刻不干了,指着许大茂骂道,“要不是你嚷嚷着什么狗屁热毒攻心,不让用水,非要我们上去踩,我们能动手吗?是你指挥的!要说责任,你最大!” “就是!”刘光奇也赶紧附和,“我们可是听了你的话才上去的!你说这是在救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口: “对啊,许大茂,是你喊得最凶!” “我们都让你给骗了!” 贾东旭脸色难看,他既恨许大茂出主意坑了自己,又对傻柱有怨气,此刻心情复杂,但看到矛头指向许大茂,他也闷声说了一句:“许大茂,你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许大茂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但他丝毫不慌,反而冷笑一声:“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让你们踩,是为了灭火救命!谁让你们往死里踩了?我是让你们控制力道,把火踩灭就行!你们自己上去就下死力气,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现在出了事,倒全怪到我头上了?我看你们就是趁机报复!特别是你,贾东旭,你是不是早就看柱子不顺眼了?” 他反过来倒打一耙,把帽子扣回了刘光天等人和贾东旭头上,还刻意挑拨离间。 “你胡说!”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 现场顿时吵作一团,贾张氏护着孙子骂街,许大茂和几个年轻人互相指责推诿,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唾沫横飞,场面比刚才灭火时还要混乱。 第164章 傻柱变太监? “够了!都给我住口!” 一声试图维持威严的喝声响起,只见刘海中挺着将军肚,分开人群,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 他刚才在家里听到动静,本来不想管这烂摊子,但闹得实在不像话,他觉得自己这个“二大爷”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看到刘海中来了,争吵声稍微小了一些,几方人马都像看到了甩锅对象,立刻围了上去。 “二大爷!你可来了!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贾张氏抢先喊道,“他们合伙欺负我们贾家!” “二大爷!许大茂他推卸责任!”刘光奇兄弟急忙辩解。 “二大爷,我冤枉啊!我是一片好心!”许大茂也叫起屈来。 刘海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看了看贾张氏和她身后吓傻的棒梗,又看了看互相瞪眼的许大茂和刘光奇等人,再想想屋里不知死活的傻柱和哭成泪人的一大妈,这局面简直是一团乱麻!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公正严明的姿态:“嗯……这个事情,啊,我都了解了……性质很恶劣,后果很严重!” 他先定了调子,然后开始和稀泥:“贾张氏,你也有责任,棒梗玩炮仗惹出这么大祸,你当奶奶的没看管好,这是事实!” 他又看向许大茂和刘光奇等人:“你们几个,救人是对的,但方法……方法确实欠妥!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踩呢?啊?看看把柱子踩成什么样子了!” “二大爷,我们那是……”许大茂还想辩解。 “你闭嘴!”刘海中难得硬气了一下,打断他,“许大茂,就你话多!要不是你瞎指挥,能成这样?” 刘海中试图各打五十大板,但他的话根本服不了众。 贾张氏不服:“凭什么光说我们?他们踩人的就没错了?” 刘光天等人也不服:“二大爷,是许大茂让我们踩的!” 许大茂更不服:“二大爷,你这分明是和稀泥!不分青红皂白!” 几方人马再次吵嚷起来,直接把刘海中晾在了一边,他说的话根本没人听。 刘海中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指挥也不行,劝解也没用,感觉自己这个“二大爷”的威严荡然无存,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众人吵成一团,一大妈大声道:“我告诉你们!柱子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统统给他偿命!!” 贾张氏下意识地把棒梗往身后又塞了塞,尖叫道:“王秀芬!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大妈眼神凶狠,“贾张氏!还有你孙子!他也跑不了!” 许大茂脸色煞白。 他之前还能狡辩是救人,可如果傻柱真死了,那一大妈拼命之下,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这年头,逼死人的事情可不是没有过!他连忙挤出笑容:“一大妈!你千万别冲动!柱哥吉人天相,肯定能挺过去!当务之急是赶紧送医院!对!送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对对对!送医院!赶紧送医院!”刘光天也反应过来,连忙喊道。 “我去借板车!”阎解成也慌了,转身就往院外跑。 贾东旭嘴唇哆嗦着,也低声道:“我去帮忙抬人。” 刚才还互相推诿、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此刻手忙脚乱地开始行动。 很快,板车借来了。几人将下身一片狼藉的傻柱抬上了板车。许大茂瘸着腿,也在一旁假惺惺地搭着手,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心点”、“轻点放”。 一大妈紧紧跟在板车旁边,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傻柱,生怕一眨眼,他就没了。 板车吱吱呀呀地驶出了四合院,留下一院子神色复杂的邻居。 …… 医院急诊室。 值班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 当他看到被推进来的傻柱,以及他裤裆那惨不忍睹的状况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镜后面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这是怎么搞的?!”医生声音都变了调,一边迅速戴上手套检查,一边厉声问道。 “医生,您快救救他!救救他啊!”一大妈哭着哀求。 医生皱着眉头,仔细检查着伤口,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同志,情况非常不乐观。烧伤面积虽然不大,但位置……太特殊了,而且深度很严重,更麻烦的是,严重的挤压伤和撕裂伤,受损极其严重,组织已经坏死了。” 医生顿了顿,看着一大妈瞬间惨白的脸,说出最现实的方案:“目前看来,保留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坏死的组织可能会引起严重的感染,甚至败血症,危及生命。我的建议是……尽快进行清创,然后……切除。这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切除”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将一大妈最后一丝希望也击得粉碎!她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护士连忙扶住。 “不……不能切!医生!求求您!不能切啊!”一大妈发出绝望的哀嚎,“切了他还怎么活啊!他还是个男人吗?!求求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 “不能切!脆了点,总比没有要强……”傻柱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医生看着傻柱那充满哀求和不甘的眼神,又看了看哭得几乎晕厥的一大妈,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行医多年,见过太多生死,但也理解这种对于男性象征近乎偏执的珍视。 “唉……”医生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强行保留的风险非常大!感染、坏死组织毒素吸收……任何一项都可能要了你的命!而且,即便勉强保住,功能作用也不大,未来还可能面临反复的清创和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不再多说,对护士吩咐道:“准备紧急清创手术!动作要快!先尽量清除坏死和污染组织,尽全力……尝试保留残端结构,但必须以控制感染和保住生命为第一原则!快去!” 护士们立刻忙碌起来,准备器械,推着傻柱往手术室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